修改病句,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激战,致远纪念舰舰弹痕累累,舰身倾斜,即将已经沉默。

原来,有这样一个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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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这样一个美国人
&&&&菲里奥·诺顿·马吉芬(Philo Norton McGiffin)()美国人,毕业于安纳波利斯海军学校。中法战争期间来华,先后在天津水师学堂,威海水师任职。甲午海战期间,作为“镇远”号大副与中国海军一道,参加了“大东沟海战”同当时中国海军官兵一道,奋力抗击日本联合舰队。身受重伤,随着北洋舰队全军覆灭,他回到美国,终日奔走于美国当时各大舆论交流所在,到处演讲,叙说中国舰队的英勇作战。为“中国舰队”在西方遭受的不公正的舆论所愤慨。日,也是丁汝昌,杨用霖,在刘公岛自杀的2周年纪念日,在美国医院愤恨自杀。&&&&年少有志日,马吉芬生于美国一个有军人传统的家庭,他们是来自苏格兰的MacGregor和MacAlpine家族的后裔。他的祖父,出生于苏格兰,移民到美国并在匹兹堡附近的小华盛顿镇住了下来。在独立战争中他祖父是一名军人。家族中其他一些亲戚参加了1812年的战争,其中一个还成为一名陆军少校。马吉芬的父亲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是宾夕法尼亚第八十五志愿团的中校军官,在美墨战争中晋升为上校。因此,马吉芬从小受到行伍的熏陶。&&&&马吉芬在镇子上读完高中并进入Jefferson学院学习。但他的雄心壮志使他不甘于永远生活在这个宁静美丽的小镇上。为了出去闯荡,马吉芬给他们州的国会议员写信,请求他推荐自己去报考位于安那波利斯的海军学院。议员很赞赏年轻人的志向,询问他父亲老马吉芬上校是否同意儿子从军。老人家也乐于看见子承父志。1877年,马吉芬如愿成为一名海军学员。&&&&在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里的马吉芬与他的同龄人一样富有着朝气,对于技术操作性强的学科他十分擅长,例如船舶驾驶,枪炮使用,领航和蒸汽轮机维护等,其他科目成绩就不怎么样了。但在课程以外的一些冒险的事情中,他却常常是个带头人。他厌恶繁文缛节,把纪律用在别人身上还没什么,用在他身上他可就不高兴了。马吉芬时不时的在学院里搞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技惊四座的恶作剧,这使他被处罚关了几回禁闭,可是桀骜不羁的他就算在井壁期间也没消停,他认识并拉拢了禁闭船看管员老水手Mike,并从老Mike那里搞来了几包火药,在禁闭结束后,马吉芬将这些火药灌到学院草坪上陈列的六门参加过墨西哥战争的大炮里,在一天的半夜里将它们点燃。后果可想而知,周围整个卫戍区的部队都被惊动了。在随后的一个星期里,工人们都在忙于修理到处被震破的玻璃窗。但马吉芬也不是只会干恶作剧。有一次,一位教授的房子着火了,他冲进去抢救出两个小孩。因为这件事,他受到了海军部长的表扬。&&&&正在马吉芬快毕业的时候,美国国会通过了一项对马吉芬的未来影响很大的法案,规定只有当军舰上有缺员时才将学员递补上去。在1884年,美国海军的规模还不大。今天的一条大军舰就差不多可以把当时的全部军官都装上了。这非常不利于人才的储备。对许多学员来说,法案对他们不公平,因为以前已经承诺让他们成为海军军官,在学院受训四年,然后在海上服务两年。结果却是当年的毕业生中只有前12人有机会进入海军,其余的90人不得不回家去当老百姓。作为补偿,每人发一千美圆安置费。马吉芬没能成为前12名。六年下来马吉芬到手的只是一千美圆,但他毕竟在最好的海军学院里学习过。这就是他唯一的资本。他在国内无法将学识付诸实践,只好到国外去找找机会。&&&&法国之间的东京湾战争(即中法战争,西方将南海的北部湾称为东京湾)爆发了。马吉芬决定,与其荒废了学业,倒不如到黄龙旗下的部队去服役。对今天而言,在当时这是一件非常有冒险性的事情,在1885年,去中国可不轻松,尤其对一个在美国内地小镇过惯了平静生活的年轻人。平时,他最多也就到过附近的镇子跑跑亲戚。&&&&可是马吉芬带上那笔所剩无几的安置费,在1885年2月到达旧金山。他在给家人的信中表现得很轻松愉快,以打消母亲和姐姐对他的担心。大家都明白,当儿子要出门远行去谋生时,家人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但对于远行的小伙子们,却不是这样想,个个都是抱着冲破重重困难的信念。此时马吉芬的信中也充满了使大家愉快的气息,甚至还有着一丝天真和幼稚。信中到处是快乐的语句,对困难就几句略过,语气还是象在家里说话一样调皮和自信。似乎一切都会好起来。要出远门的小伙子,一般都会这样安抚母亲:&&&&“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好,您不用担心。我已经长大,哪里也能安置下来,饿不死的。”&&&&在信里,他还用汉字写了他自己的名字,那是中国驻三藩市(即旧金山)总领事教他的。信里还有两张用铅笔画的大象。&&&&“回家的时候我给你们带两头回来”他说——他一点都不知道即使是在中国大象并不多见。&&&&马吉芬在1885年4月到达中国。在长崎到上海的路上,他乘坐的轮船被两艘法国炮舰尾随监视(当时法国宣布封锁中国海岸,但以英国为首的其余西方列强出于自身利益对此置之不理,各种船舶肆意出入中国沿海,法国也无可奈何),但很快就被轮船加速甩掉了。船上的马吉芬对此一无所知,可是和平已经来临了,中法战争结束。&&&&大沽口炮台,天亮后驶进港口。河道非常狭窄,密布水雷。我们的轮船碰到了一个电触发水雷,幸亏没有爆炸。然后,直到上午10点半种才到达三十英里外的天津城,其中十七英里是只有一百英尺宽的河道,期间我们的轮船搁浅了十次。&&&&最后终于停船上岸了。我和一个工程师Brace Girdle来到一家旅店,听到的第一个消息是------战争结束了(中法战争)!我回到船上无法入睡。我一生中从来没有如此沮丧。我知道如果他们不雇佣我的话,我就完了。我已经没钱离开中国。我一晚上都没睡着,到了次日早上,觉得还不如找个地洞钻进去。我肯定瘦了10磅。早上10点我出去转了一圈,找到美国副领事派曲克(Pethick),请他把我的求职信转交李鸿章。他答应了。我回到船上,当听说船长要上岸去见李鸿章时,我千方百计跟了去。&&&&我们进了总督府,经过许多曲折的走廊,在屋里见到了李大人。我们坐下后,一边喝茶和吸烟,一边通过翻译交谈。他转头来问我:“你为什么到中国来?”我回答:“到中国的部队服役作战。”……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要看看哪里有需要,现在是刚开始,月薪100两可以吗?”我说:“那要看看是什么工作。”(其实我很满意)会谈后,他说如果我干得好,会将我派到舰队的旗舰上去。突然他看着我问:“你今年多大了。”我告诉他我24岁,我知道他很失望,在中国,男子在30岁前还被当成是孩子。他说我什么也干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信任我。不过最后他同意,如果我能通过军械局水师学堂的多学科评估考试,那么就雇佣我。考试最初定在第二天,后来又推迟了一天。这天我被叫去,坐在一群戴着花翎圆帽的人面前,接受了一次拘谨的考试。我是勉强通过了。考题内容涉及船舶驾驶,枪炮使用,导航,航海天文学,代数,几何学,球面三角学,二次曲线,其他不同的曲线以及积分运算。每个专题的五道题我大概能回答三道,但第一组的五题我全答对了。因为每组题的时间大概只够我回答三道题。最后,一个考官说我不需要把题做完了,他对我已经很满意。我干得不错,明天他会把情况报告总督。他又看了我的第一份答卷----船舶驾驶,说我这部份成绩最好。我会在这里待下去,您不必担心。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领事,他也很高兴-----他是个和蔼的人。&&&&我很高兴,吃完晚饭还抽了一会儿马尼拉雪茄。整整一天都在做考题,写了十五张纸和画了一堆草图,真累呀。&&&&我是咬紧牙关才谋到一个职位,我想我该好好睡一觉了,今晚一定能睡好。&&&&到了星期二的早上,我还没收到海军大臣那里的消息。于是我去找舰队提督,递进去我的名片。他出来热情地接待了我。他说,我通过了一次出色的考核,船舶驾驶方面的长处已经被留意,军械局水师学堂的总办想见见我,问我是否愿意马上去?我答应了。从那里到军械局大概要走五英里。我们(还有一个擅长骑马的朋友)开始了跋涉。我们乘平底船渡过白河,然后是长时间地骑马。这里只有一条小路,可Pritchard在走过坑坑洼洼的时候还始终不停地聊天,而我的马只能象猫一样跳跃前进。刚开始我就觉得很不舒服,我终究没有抱怨,但是坐在马鞍上被颠得东摇西摆。我想在这里一定要有一匹马。雇一匹马和一个马夫的月租是7两银子,相当于我们那里的5.60美圆。&&&&好了,终于到达军械局了。这里方圆达四英里,制造各种武器----发射药筒,子弹和炮弹,发动机以及其他东西。里面的水师学堂被壕沟和围墙森然环绕。我想,以我在美国海军学院里的那种所作所为,换在这里肯定不会录取我当学员。我在仆人的引导下穿过几个院子来到一间装饰着黑檀木家具的房间里,总办热情地接待了我。我们坐在中式椅子上喝茶和交谈,一个曾在国外留学的教授担任翻译。总办说我的考核成绩不错,总督将会任命我当船舶驾驶和枪炮使用科目的教授。我还要负责领航和航海天文学的课程,或者训练陆军和炮兵的学员,以及讲授如何构筑防卫工事。年薪相当于我们的1,800美圆,分开每月以金币支付。但是,我要自己租房子,这是他们的意思。但当我在工作上露了几手后,薪金马上就增加了。他们要求总督每月给我130两银子(大约186美圆)(此处美圆与白银的兑换率与前文“租马”处有差异,原文如此-------译者)和安排一间房子,但总督说我还是个孩子。在他眼里,我还很年轻,来到这里才一周,而且又没有什么担保人,没准是个骗子。但他毕竟愿意付我100两月薪,并答应如果我在水师学堂干得不错的话,我会被晋升,合同期是三年。几个月后,我被指派去指挥一艘有装甲防护的训练舰-----现在她在船坞里维修-----直到一名从英国海军聘请来的舰长来接手为止。&&&&我,才二十四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成为舰长了,比在我们的海军里晋升得快多了。当然,在回国去当我们海军的舰长之前,我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接受了任命,在一周内就上任了。我的房子也安排好了,有一个很长很宽的阳台,有花园,种着杏数,正在开花;房子前半部份是个大厅,面积是18英尺乘15英尺,房顶高13英尺;另一间房间更大,房顶中间有个圆顶天窗可以透下阳光,我可以在这里放一个架子种花。中国政府为我的房子配备了床,桌子,椅子,餐具柜,沙发,炉子。还有一个美国式的壁炉,但实际上我并不需要。冬天这里结冰和下雪,但温度计从来没有掉到零度以下。生活上用的盆盆罐罐要自己买。他们为我配备了两个仆人和一个厨师。而我只留下了那个厨师。他们的月薪只有4到5.50美圆,实在是太少。我要在这里住下去了,你们觉得怎么样?我想麻烦您叫Jim把我所有的关于枪炮使用,大地测量,船舶驾驶,数学,天文学,代数,几何学,球面三角学,二次曲线,积分学,机械学以及所有其他书脊上写着“海军研究所出版”的书,都装在箱子里给我寄来。当然还要带上几张照片,您知道我会很喜欢的,现在我手头上连一张您,或者父亲,或者其他家人(包括卡丽)的照片都没有。&&&&我这次回信很准时,不是吗?下周的回信可能要晚一点。现在我手头的钱还不多,暂时还不能去干什么。美国领事,Bromley将军很高兴。翻译们说他对我在面试中的表现很满意。&&&&过些日子我会到北京去,还想去蒙古猎虎。但眼下我必须学习,工作和学学说中国话。我是这里唯一一个既要教船舶驾驶,又要教枪炮使用的教员,所以理论和实践什么都要懂。但这对我也有好处,唯一的问题是,我将来能否有可能回到我们的海军去服役。我想我的这个担心对我的影响很大。如果美国海军部长明白,我在这里所获得的技能上的收获大大超过在海上服务所可能获得的收获,那么他也许会给我开两年假,只发半薪或者1/4薪水,甚至不发工资,但把我继续保留在美国海军的军官名册上。&&&&日后再详谈,我爱你们。&&&&日,于中国天津”&&&&在马吉芬的许多信件中,他都透露出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祖国海军服务的愿望。他从没放弃过这个念头。这是一个美国军人对祖国的诚挚的热爱。这时,一份关于重新召集被遣散的海军学员的议案已经被提交国会。马吉芬闻讯后将它称为“我的议案”。“它会被通过的,”他说,“我都等累了,但它对我们归队肯定有时间要求,否则就失去机会。一有消息你们要尽快通知我。”遗憾的是,议案被国会否决,马吉芬要继续寄身异乡,教他的中国学生。因此参加中日战争的许多中国军官都是他的学生。&&&&加入北洋水师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美国安那波利斯军校)是马吉芬的母校,1884年他临毕业时,美国国会突然出台一个法案,只有当军舰上缺员了,才能有新兵替补,这一年只有12个名额。马吉芬不是前12名,因此他在得到1000美元安置费后,回家待业。&&&&从小向往当海军的马吉芬并不想当待业青年,就在这时他听说中国为了迎战法国,将在福州开办水师,为了不荒废学业他搭了4个月的轮船,投奔中国海军。日他刚到天津港就听说战争已经结束了,事实上,这场战争根本没能打起来,为中国建造舰艇的德国人,迫于法国的压力,没敢把造好的军舰交付中国,中国海军甚至是用土炮木船来应战。所以在马吉芬前往中国的途中,这场战争早已在法国强大政治攻势和国际地位上不战而胜了。&&&&从布满水雷的天津港登陆中国后,马吉芬曾经请美国副领事派曲克把自己的求职信交给李鸿章,第二天他干脆直接跟着船长进了总督府。李鸿章告诉他必须通过军械局水师学堂的多学科考试,才能受雇。第二天,在一群顶戴花翎的官员监督下,马吉芬通过船舶驾驶、枪炮使用、导航、航海天文学、代数、几何学、球面三角学、二次曲线以及积分等项目的考试,这也是中国水师学堂学生需要掌握的知识。&&&&他觉得自己只答了所有卷子的六成,但是中方考官认为这个24岁的洋人已经令他们满意了。从此,马吉芬成为李鸿章创办的天津水师学堂的外籍教习,也是唯一能同时教授船舶驾驶和枪炮使用的人,这位漂洋过海来到中国的美国人还负责传授领航和航海天文学知识,同时还要训练陆军和炮兵的学员教他们如何筑防。这份职业带给马吉芬1800美元的年薪,聘期3年。因此,中日甲午海战中有很多军官都是他的学生。&&&&这一时期的马吉芬,心里一直盘桓着他的“曲线就业”梦想,李玉生查阅并翻译了他给家人的一封信,“如果美国海军部长明白,我在这里所获得的技能上的收获大大超过在海上服务所可能获得的收获,那么他也许会给我开两年假,只发半薪或者1/4薪水,甚至不发工资,但把我继续保留在美国海军的军官名册上。”此后,他多次表达用在中国海军工作的资历来换取进入美国海军的资格。&&&&马吉芬从教的10年中,提职加薪,他不曾在购买军火时吃过回扣,这点与当时的一些中国军官不同。因此具有极好的名声,中国人对他的信任可以从各种重量级的委派上看出来:他曾带领一组中国官兵前往英国造船厂验收订制的军舰,他建议在威海创办一所新型水师学堂也被李鸿章和丁汝昌接受,并委以威海水师学堂的总教习。有一次他个人举办了一场感恩节宴会,邀请所有留美的中国海军军官出席,前来赴宴者,不辞劳顿地来自旅顺、上海甚至香港。&&&&战列舰的帮带(相当于副舰长),这是一艘与提督丁汝昌旗舰“定远”号同型的舰只。&&&&浴血黄海的全程是怎样的,头部受重创的马吉芬曾经多次回忆过,但是一直没有清晰有序地描述过,《洋人旧事》的作者张功臣曾经想把马吉芬的回忆理出个头绪。他唯一不会遗忘的就是炮战开始那一刻,他从此刻由一名教习变成出征的战士。&&&&不同于马吉芬向丁汝昌建议的先发制人,他发现中国人非常善于忍耐和等待,中方的战略是“避敌保船”,持重防守。这一点令马吉芬百思不解。&&&&“镇远”舰12英寸炮命中日本舰艇“浪速”号时北洋水兵的欢呼声,还时时在海军医院病房中被回忆起来,在接下来马吉芬写给《世纪》杂志的回忆录中,“镇远”舰的情况急转真下,它遭到3艘日本战舰合围。&&&&马帮带的“镇远”号被日舰发来的重炮打中了前甲板,管带林泰曾被震得当场昏死,马吉芬在头晕眼花中接替林泰曾指挥战斗。打到下午两点,日本对中国的舰只由12:12很快就变成12:8——“济远”和“广甲”弃战而逃,还有两艘 13年前的陈旧设备“超勇”、“扬威”沉没和搁浅。丁汝昌所属旗舰也在日舰合围下燃起熊熊烈火。&&&&看到旗舰受损后,马吉芬命“镇远”号逼近日本舰队以分散日军火力,日军旗舰“吉野”号被吸引到“镇远”舰的近旁。马吉芬命4门克虏伯主炮齐发,吉野因此丧失战斗力,并带领两艘舰撤退。马吉芬随后见证了弹尽后的邓世昌欲率“致远” 号撞击正在逃离的日旗舰“吉野”号,欲以和倭寇同归于尽的壮烈场面。&&&&多处负伤几近双目失明的马吉芬在昏迷中被抬进船舱,此后有些战争场面,他在两年后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马吉芬所在的“镇远”号在9月17日开战后,千疮百孔的躯体一直燃着大火,马吉芬本人在战后留下了头裹棉纱、浑身是血的照片。&&&&这次黄海大东沟海战结束了,清廷表彰了7位在加入中国海军并作战英勇的洋人,马吉芬得到顶带花翎和三等第一级宝星勋章。&&&&威海卫,北洋水师全军覆没。还迷失在对这场战争速败阵局中的马吉芬,突然听到一个令他更为不解的消息,朝廷打算把战争的失利算到他这位勇于为中国参战的洋人顾问头上,他将成为这场战争失败的替罪羊。&&&&作为军人的马吉芬是非常机灵的人,无论是否能理解中国人的用意,他决定一走了之。比他来中国时艰难百倍地被人藏在一艘美国货轮中,偷渡回国。&&&&回国后,他被人称作马吉芬少校,一时成为同胞们关注的焦点。他对于中日海战的讲述开始是新闻,后来被当作疯话。他本人也表示出一些疯狂迹象,他疼痛难忍、烦躁不安、恐惧医院,还扬言要杀人。他在海军医院的病历中写着:“右眼视神经损伤,耳鼓膜损伤,肋部、臀部曾受伤,仍有残留碎片”。医生和护士都知道他是谁,他曾作为一名海军军官为遥远的中国打仗。&&&&情绪稳定的时候,他就给自己在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的同窗、《世纪》杂志的理查德·沃森·吉尔德博士继续写他的战争回忆。&&&&他在写作的过程中,依然无法厘清中国所发生的某些问题,他所敬重的丁提督在死前早已被摘了顶带,革了官职,让他继续留在海上和陆地上作战,只是因为无人能够接替他。而提督死后,光绪皇帝还下了籍没家产、不许下葬的圣旨,并令其子孙流落他乡。至于他本人,一位想为自己祖国海军效力的青年,在中国用尽10年韶华后仓皇出逃,并且继续为自己的祖国所误解。&&&&那只伤痛不已的右眼摘除后,他就能“一目了然”了吗?似乎还是不能。困惑的马吉芬不再等待明天大夫来动刀子了,他亲手给自己做了最后的手术。&&&&中日甲午海战的美国人,并任7000吨的“镇远”号战列舰的帮带,回国后一度引起同胞的关注。他参加过的这场海战太特殊了,它有个关键的时代节点,这是第一次现代化军舰之间的海战,尽管它发生在远东的黄海上,但是西方社会所聚焦的是,中日双方如何操纵现代化舰艇、这些现代舰艇的运用对于战争以及国际关系,将带来怎样的变化。&&所有理论家和军械厂都不认为这场战争远离自己,尽管隔着厚厚的亚洲大陆,这场新技术新战术在亚洲的实战,是对这些西方人的一次严格检验。&&&&关注的结果是,北洋海军战败后,西方各国舆论都认定日本海军训练有素、打得很勇敢,同时中国海军的惨败被认为是指挥不力,素质低下,总之一无是处。头部和眼部伤痛经久不愈的马吉芬不能任由西方传媒的歪曲,于是开始了四处演讲,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全世界知道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北洋水师到底败在哪里,当时没有人能理解中国的现状,为什么海军会全军覆灭在陆地上。&&&&马吉芬的努力后来被认为是一个疯狂的行为,他的同胞认定他是大脑受了伤,因而精神有些不正常。马吉芬的力辩在当时并没有为北洋水师挽回什么,人们只看结果,《马关条约》以及此后不断的割地和赔款。马吉芬在临终前还在给《世纪》杂志写他所经历的这段战争史:“其中如提督丁汝昌,我不能不向其深切沉痛追悼。他既是勇敢的武士,又是温和的绅士,他迫于滥命和强敌作战而一败涂地。及见大势已去,尽毕生最后的职责,为了麾下将士的生命而与敌签约。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他曾期望活着,但他知道祖国的不仁,对他的冷酷待遇将要超过不共戴天的敌国。在夜半孤灯之下,左思右想,饮鸩而逝。老英雄当时的感情究竟如何?”&&&&这是马吉芬最后的笔墨,这位年轻时一心想加入美国海军的军人世家子弟,在死后以一套崭新的北洋海军军服下葬,按照他的遗嘱,棺椁上是他曾经效力的国家的海军旗——黄龙旗,这也是这个国家的国旗,它曾在马吉芬与日本激战的镇远舰上飘扬过,是他出于军人的忠诚专门从中国带回家乡的。
&&&&以下为马吉芬报告全文:&&&&为了以一种非专业的语言记述发生在日鸭绿江口中日两国舰队之间的战役,我尽可能不用专业报告中的词汇。一则专业术语对于那些对海军学不了解的读者会显得生僻,此外我承认我也不善于用很精确的文字写这种报告。在一场历时五个小时的战役中,战场上瞬息万变,而各舰的战斗紧张激烈,没有人有闲暇在职责之余观察和纪录这战场上的瞬息变化。此外,在战役的后期,我本人已经负伤,有一处伤差不多使我失明。虽然我还在甲板上,但只能看到很模糊的景象,而且不时中断。此时的镇远号由我的战友,杨用霖,指挥(杨是一位非常机智勇敢的指挥官,当他的国家战败投降,日本人来接收军舰之时开枪自尽殉国)。因此,我不得不引用一些道听途说来的说法,但即使这样我也尽可能采用那些我认为可靠的部分。&&&&日上午十点左右,由提督丁汝昌指挥的北洋舰队到达大连湾,舰队包括两艘铁甲舰定远(旗舰)和镇远;两艘装甲巡洋舰经远和来远;两艘护卫巡航舰致远和靖远;两艘鱼雷巡航舰济远和广丙;海防舰平远;两艘巡航舰超勇和扬威;“哥尔威”型的广甲以及两艘鱼雷艇。在此我们又看到四艘字母命名的炮艇和四艘鱼雷艇,此外还有五艘正在搭载军队的租借商船。舰队上煤用了一天。接近黄昏,自旅顺开来的另一艘装载有克虏伯野炮八十门、骡马四百头、炮兵五百人的租借蒸汽船进港。至午夜,整个装载结束,凌晨1时前(星期天,16日)这只包括11艘战舰,4艘炮艇,6艘鱼雷艇的舰队拔锚起航,护送运兵船前往鸭绿江,下午平安到达鸭绿江口。运兵船在四艘炮艇和四艘小的鱼雷艇以及平远和广丙护卫下,涉渡沙洲,上溯鸭绿江十五里处开始登陆,彻夜进行。&&&&第二天星期一早晨,既具有纪念意义的9月17日,天气很好,微风徐拂海面。上午一如往常,9:15各舰集合,开始操练,接着炮手训练一小时,没人预料到这些操练的结果会马上进行实战考验。海军将士照例精神抖擞,渴望与敌决战,为广乙、高升报仇。在此之前,威海卫和旅顺的陆军,便因为我们没有尽早歼灭敌舰队而大加嘲弄辱骂。而某些报纸还攻击丁提督怯懦,未能及时搜索敌人,与其决战,不过让我进一言,在被称为“威海卫袭击”后,从总理衙门(外交部)给提督发来一份严令说,无论发生何等情况,都不许向东越过自山东灯塔至鸭绿江口一线。忠勇的老提督对此深为愤慨,麾下一部分将校也鸣不平,然而提督毕竟不能违抗命令。但日本人不受此类命令的约束,当我们在上述界线西侧巡航时,他们可以随时发现我们。但当时看来敌人仍犹豫是否攻击。我们的军舰装备精良,防护得当,我们的炮手技术出色,正如夏季操演所表现的那样。在此,我并非对日本人有任何偏见,他们是当今世上非常英勇的人们。也许此刻他们有太多顾忌。日本舰队的失败将给中国人制海权。在朝鲜的少量日军将被切断增援和补给,而面对数量占绝对优势的清军。在鸭绿和平壤之役前,清军士气决不亚于日军,只不过战役结果此消彼长,胜者士气愈旺,败者愈馁。&&&&自从战事爆发,水师官兵即全力做好应战准备。总结7月25日济远和广乙在朝鲜半岛与敌遭遇的经验,各舰皆卸掉舢板,只留六桨小艇一只。真遇不测,残余船员既不想偷生,亦不会投降,誓与舰同存亡。丰岛战役之时,济远舰的小艇被击碎燃烧,虽尽力扑救但已成废物。铁甲舰上罩在两对30.5公分(12.2英寸)克虏伯主炮上直径30英尺,厚1英寸的沉重钢盾亦被卸去。一则钢盾随主炮转动,易被射来的炮弹卡住,此外防护太薄,只能对付轻机枪子弹,因而只适于用做人员防护掩体。因当炮弹不遇阻碍时将越炮台而过。而如遇钢盾将击穿钢盾,而在盾内爆炸,盾内之密闭空间将充满飞散的弹片和硝烟。(注,在7月25日丰岛之役中,一发从远处射来底引信的日军榴弹碰到济远号上一个类似的钢盾(覆盖两门主炮),靠近钢盾后部,然后爆炸,弹头虽然穿透钢盾飞走,但剩下的碎片在钢盾内反复碰撞飞溅,炮长以下7人阵亡,14人受伤,钢盾内无人幸免,致使炮塔瞬间瘫痪。如无此钢盾,则这发榴弹不会造成任何损伤)。此后的经验证明这一卸确为一明智之举,因大多数炮弹皆贴炮手头顶飞过。其他不必要的木器、索链,也都悉数拆除;将舰桥的翼端切除;把所有的扶手和梯子均卸掉,尽可能用救生绳或索和“Jacob梯”替代。舰首与舰尾6英寸炮的钢盾为保护炮手免受空气的冲击而予以保留。军舰被漆成不易辨别的深灰色。吊床被做成小型掩体以保护速射炮手。在上层建筑的内部,四周都堆起砂袋,宽三英寸、高四英寸左右,在其内侧,并排放着六英寸炮用的百磅炮弹数十发,以便迅速射击。装煤的袋子也配置在重要位置,尽可能用作保护。战后,在这些砂袋和煤袋里,发现许多敌弹和弹片,由此可知,是起到了显著的保护作用的。当战斗号角吹响之际,要做的工作仅限于,如将通风口或者风帆(它会挡住炮火)降至甲板;关闭天窗,水密门等,然后各就各位。&&&&镇远舰上午的操练结束,厨师在准备中饭,而就这时舰桥上的了望兵看到了敌舰的煤烟。其余友舰也几乎同时发现敌舰,在旗舰还未给出任何信号前,舰上广播已经清晰的响起“指挥官的喊话”及“准备战斗”的声音。从烟囱里冒出的浓浓黑烟可以想象舰艇深处轮机兵正采用强压通风,尽量加大锅炉火力,让锅炉储备更多能量,以保证在即将来临的战斗中舰艇动力充沛。而这滚滚的黑烟也已向敌人预示了我们的存在;此时他们的浓烟也在加重,预示他们也同样在为战斗做准备。我们每日演练,期待数周的战斗终于来临,我们已经准备就绪。我方目前弹药缺乏,就如下面将要看到的那样;但即使我们再等一年,这方面也不会改善,这都是因天津那帮玩忽职守的门外汉。我们已经尽力而为了,此刻只能承受岸上那些公开的腐败和背叛将带来的损失。&&&&在旗舰发出“立即起锚”信号的几乎同时,镇远已经起锚,加速前进。老的超勇和扬威起锚速度较慢,被落在后面,但也在尽快就位,此时舰队短时间成了一楔形,很多报告据此声称我们是以这种队形迎敌的。我们实际的队形,如图所示,是一个锯齿型,两铁甲舰居中。当两只舰队互相接近之际,全体将士同仇敌忾,定睛凝视日舰,双方均士气高扬。我方舰队目前有十艘舰只,分为:定远,致远,济远,广甲为左翼;镇远,来远,靖远,经远,超勇,扬威为右翼。我们注意到右翼实力强于左翼,或丁提督这一翼。但敌人却是从左向右行驶,在他们能攻击我们最弱的超勇和扬威两舰前将面对我们实力最强的八艘战舰的炮火。此时平远和广丙以及两艘鱼雷艇福龙和左一还在路上,暂时没有加入战斗。炮艇和其它鱼雷艇没有参战。&&&&&&&&灰色锯齿状队列就是北洋舰队。由此可见,黄海海战中,北洋水师采用的并非骑兵式的单行雁行阵,而是海战中常见的、并记录于《船阵图说》的夹缝雁行阵。&&&&日本舰队分成两个分队:游击队,包括吉野(旗舰),高千穗,浪速和秋津州在前,紧随其后是本队,包括松岛(舰队司令伊东的旗舰),严岛,桥立,千代田,扶桑和比睿,在另一侧还有赤城和西京丸。&&&&这十二艘日本战舰以一条线,非常漂亮的保持者间距和速度,让人不得不发出由衷的敬佩。我方也保持必要接敌阵形。从上午8点大清龙旗就在旗杆上飘扬,但此时一面崭新的深黄色龙旗代替了定远上原先那面用旧的龙旗升上主桅杆,前桅上的提督旗也换成了一面更大的。各舰几乎同时挂出新旗,日方也迅速效仿。&&&&这二十二艘战舰,闪亮而崭新的外观和他们各自崭新的旗帜,给人一种节日的氛围,使人以为他们在进行友好会面。然而,镇远的盛妆之下确是另一番杀气腾腾的景象。只见头卷辫发,赤裸两臂,肤色黝黑的壮士,成群站立在甲板炮旁,等待厮杀。甲板上到处撒有细砂,以防滑倒。在上层建筑和战舰的腹部,送弹滑车旁,弹药卷扬机边和鱼雷室内,人们各就其位。此外,在甲板上,不时可见有士兵四处卧倒,怀抱五十余磅重的药包,准备发射之时随时补给。这些士兵为了使大炮操作敏捷,都以间隔排列。为了防止榴弹击中爆炸,弹药不能堆积在甲板上一个地方,甲板下面的气氛更加紧张,因为在甲板上的人可以目睹前进的敌人,了解战局变化,而在甲板下面,除了等待战斗开始的命令,观察从舷侧打入的敌弹之外,什么也无从知晓。一旦开战,相信所有士兵定能尽忠职守,但最初时刻无疑也会有些紧张。&&&&两只舰队在迅速接近。舰上一片沉寂,除了前桅的少尉在不停用六分仪测距,报告敌舰距离,并不停挥动信号旗。每报告一次距离,炮手都将照尺压低一次,各炮手都手拉牵索,保持发射姿势。从通风口可以听到蒸汽机有节奏的响声;所有消防管道都已接通,随时准备扑灭可能的火灾。现敌舰距我方大约为四英里,并迅速接近。“六千米”“五千八百米”-“六百米”-“五百米”-“五百米”“五千四百米!”战事爆发在即。每个人的神经都已绷到了极点,就在这时定远舰前炮塔上升起的一团巨大白烟一下舒缓了大家紧张的情绪,“开火”。弹丸在吉野号前激起高高的水柱,镇远紧随旗舰开火。现在是中午12:20,距敌舰,按镇远上的报告,为5200米;定远号上大约为5300米。我方各舰相继开火,大约五分钟后日舰还击。当日舰开火之时,我方三磅及六磅的“哈奇开斯”、“马克西姆?诺典费尔特”速射炮也开炮还击,一时炮声隆隆。和我们一样,日舰第一炮也打偏;从一片欢声中知道我舰有一发12英寸榴弹击中一艘日舰。镇远舰舰桥离水面大约有三十英尺高,此刻已被落于舷侧敌弹掀起的浪花所浸洗。甲板上的炮手大多满身是水,敌弹激起的海水猛如冰雹,扑面刺手,疼痛难忍。无数敌弹打在指挥塔十英寸装甲板外,叮当之声震耳欲聋,十分恼人,处于指挥塔内的将士不得不以棉絮塞耳。&&&&战役前半阶段,大清舰队做为一个整体,保持着良好队形,以6节速度前进——超勇和扬威仍然在最右侧而且没有就位。但济远上神经脆弱的舰长方(方伯谦),在敌舰开火后不久即逃离战场。大约12:45分,我们在舰首看见该舰位于我舰舰尾三海里处,正朝西南旅顺港方向驶去。我们舰上的炮手对她发出了一连串中国式的诅咒。该舰第二天凌晨2点到达旅顺港(比舰队大部队提前了7个小时),抵港后即散布谣言说我们被日本舰队包围云云。当我们返港,方舰长声称他的整个炮列失灵,不得不撤离战场以保护他这艘无防御能力的军舰。但在随后技术军官对其炮列进行的严格系统检查则表明除了一门六英寸尾炮外,一切工作正常。一发炮弹击穿了该六英寸尾炮的耳轴,把炮推离炮座。但由于炮弹从舰尾射入,可以断定是在开始逃离后被敌舰击中的,看上去,就像敌人对这个逃兵临别轻蔑地踹了一脚。方舰长的无耻表现被广甲舰长(吴敬荣)效仿,而此公拙劣的航海技能与他那如鼠的胆量不相上下;大约午夜时分,他们在大连湾外触礁,虽据此公声称,在100海里的返航途中,他特意绕开该礁石一海里半,但没成想仍不幸触礁。该舰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但几天后当日舰试图接近时被舰员自沉。我方舰队一开战就减至八艘。&&&&日舰队从我舰前方由左向右行驶,速度约为我舰的两倍,因此我们互相对射。从图中可以看出,日舰队本队在整个过程中比游击队更靠近我们。后者在到达我右翼时,转向并向我右翼猛烈轰击,超勇和扬威遭到最猛烈的攻击。从一开始,这两艘老式巡航舰就遭重创。战舰上层建筑有两条通道,连接首尾的十英寸主炮。舰内的间壁都是木造,外观很好,涂有厚漆。战舰被击中起火,火舌沿两条通道蔓延,首尾两炮被隔断,而且弹药供应也因此断绝。做为绝望的挣扎,倒霉的战舰尽力驶向最近的陆地。日本武装运输舰西京丸看出了他们的处境和意图,遂向其靠来;就在这时大清铁甲舰在远距离向其发射数弹,而且准确命中;据日方报告,西京丸至少被命中4发30.5公分炮弹。此时平远和广丙,与其他在鸭绿江内的两艘鱼雷艇向其驶来,遂粉碎其企图。&&&&此刻游击队再转向16点(180°)向港口方向返回,显然是来救助赤城号,由于该舰靠我们太近,被打得剧烈摇摆,舰上主桅杆被打断,炮台被击毁,舰长以下悉数毙命,处境悲惨。我们现在(大约下午2点)还有6艘军舰,分别是:定远,镇远,靖远,来远,致远,经远——平远和广丙还未与我们会合。旗舰松岛,率领本队已经到我军右翼,并也转向,比睿,本队最后一舰正好位于定远前,已与致远交火。她离前舰的距离在拉大,其舰长,大概看到他这条老舰已不能跟上大队,而且已经着火,担心继续往前将遭到两艘巨舰炮火的攻击,以及随后靖远,来远,经远的袭击,大胆的决定从我方两艘巨舰之间穿插,在另一头与其大队会合。这着完成得很漂亮。当该舰从我方两舰间穿过时,我们不用瞄准就向她开火。这几乎不可能打偏,而从飞溅的碎片来看我们确实没有。烟雾愈浓的从比睿的甲板升起,舰体同时剧烈摇摆。我们想到了怎么“结果”她——如果我们用榴弹,她无疑就完了——例如,有一弹,从船头斜穿至船尾,造成了一点小的损伤,如果用的是榴弹,结果可想而知。&&&&从此刻起,我不得不说,大清舰队阵形大乱。而日舰依然保持良好阵形,一头是日舰本队,另一头是日舰游击队。而我们则处在两者夹击之下。这时敌本队方向一变,绕到我右翼,二铁甲舰也调转方向保持面对敌先锋舰。镇远始终如一,保持和旗舰的间隔和方位。此时,日本舰队也看到了我二巨舰依然保持整齐阵形,镇远采取灵活射击的策略,掩护定远,使舰队虽遇重创,但免遭灭顶之灾。本队此刻放弃了攻击剩下四艘大清小舰,集中其五艘舰只的火力攻击我方两艘巨舰。激战再起,弹雨袭来,我舰火焰四起,但除一次危急外,其余均能顺利扑灭。有些敌舰使用麦宁炸药的榴弹,其有毒的气味可以立刻从其它火药中分辨出来。有一艘敌舰,有一段时间,采用了一种叫“有指挥的舷侧炮齐射”的打法:每门炮瞄准目标,而射击通过一个电路统一控制,一按按钮,各炮齐发。这种系统虽然对舰艇结构不利,但非常有效-这同时射击的结果,可以导致同时多处着火,处理起来非常棘手。&&&&我方阵形的混乱最终导致舰队完全失控,致远穿过我舰尾加入了来远和其它右翼余舰。平远和广丙现在跟了上来,威胁赤城和西京丸。松岛马上给出信号,游击队立刻前往救援受威胁的舰只。而就这个时候,致远突然冲向日游击队舰群,可能想攻击上述二舰。此举虽然大胆,但确有鲁莽之嫌。此后具体发生的事恐无人知晓,但可以肯定其吃水线下显然中了一发十英寸或十三英寸的榴弹,战舰重创,开始向一侧大幅倾斜。虽说有点执拗,骁勇闻名的邓舰长(邓世昌)见已到了最后关头,遂决心与敌舰同归于尽,不惜一死,乃向敌舰群最大的舰只冲去。敌舰重炮、机关枪弹如雨注。致远舰体倾斜愈甚,终于在将到攻击目标前倾覆。舰首下沉,螺旋桨直立于半空旋转,然后沉没,此景令人不禁想起当年英舰“胜利”号沉没之时。舰上人员大半葬身海底。其中包括轮机长珀维斯先生,是一位绅士和富有效率的军官,他也成了紧闭在轮机舱内而沉没丧生者之一。舰上幸存者只有七人,他们依靠舰桥上的救生圈,被海潮冲向岸边,其后被一只帆船救起。他们对当时情况的述说,各不相同,无法采信,但唯有一点说法一致,既,邓舰长平时饲养一头猛犬,性极凶猛,常常不听主人之命。致远沉没后,不会游泳的邓舰长抓住一块船桨或木板,借以逃生。不幸狂犬游来,将其攀倒,手与桨脱离,惨遭溺亡。狂犬亦亡。这也许算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例主人被自己的狗淹死的记载。&&&此时本队围绕我们攻击,距离从大约2800米(两英里)到1000米不等,有时可能更近。大约下午3点左右,松岛逼近至离镇远1700米处,我舰从一门12.2英寸主炮向她发射了一枚5倍口径的钢弹,装药约90磅。日舰中弹,爆炸的硝烟从舰上升起,紧接着一团更大白烟腾起,把她从我们的视野中完全掩去,我们的炮手发出满意的欢笑声。这一炮确实给松岛造成巨大的损伤。从日方报告得知,13英寸加农炮被彻底报废,爆炸横扫甲板。堆积在甲板上若干该炮的炮弹被引爆,对在场的日舰炮手而言,这可真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一炮,49名官兵当场阵亡,另50多人负伤。枪炮大副被炸到海里,舰上只留下他的一顶军帽和望远镜。&&&&此后,本队向东南撤退,看来已无心恋战。我方两艘巨舰追击。当他们走了两三海里后,本队突然回转,包围我们,然后用也许那天最密集的炮火向我们发起攻击。此刻我们打完了所有6英寸炮弹,一共打了148发。余下都是12英寸炮弹(其中一门主炮已经瘫痪),共25枚钢弹,其榴弹也打光了。定远上的情况差不多。再有半个钟头我们就将弹尽,到时只能依靠敌人的仁慈了;敌人船速快,我方慢,追击我们毫无问题。我们此时只能小心的射击,由于没有榴弹,能给敌人造成的损失非常有限。此时大约到了5:00。日舰又炮击了大约半个小时,然后撤离,我们向她打了最后一发炮弹,保留剩下三发以便危急关头再用。日舰下午约5:30的这个撤退始终是个迷。因为日方不可能注意不到我们舰首和舰尾的6英寸炮早就沉默了,而且我们打得很慢。如果他们再多战一刻钟,我们所有的炮都将沉默,战舰将失去防御能力。而敌人并不缺炮弹,就象他们最后时刻表明的那样。&&&&我们现在转回来,集合舰队余舰。这些舰被游击队打得很惨。在掩护完西京丸,比睿和赤城,游击队掉转舰头攻击已经燃烧了一阵的经远,吉野和后续舰在近距离(约2000米)向经远发起攻击。吉野舰首三门6英寸速射炮向经远倾注弹雨。一枚接一枚100磅榴弹撕开她的侧舷。经远被打得剧烈摇摆,就象个醉汉,然后燃起熊熊烈火,缓缓沉没。&&&&这期间三艘瘫痪的日本军舰已撤往大同江。在击沉经远之后,游击队即被本队召回,否则来远和其它各舰也难逃灭顶之灾,因为此时铁甲舰已经弹尽,无力再保护他们。日落之时定远,率领弹痕累累的镇远,来远(还在奋力扑救差不多要吞噬她的大火),靖远,平远,广丙向旅顺返航。暮色下,还在燃烧超勇舰的火光苍白的照在月光倒映的海面。五艘日舰仍在我们的视野内直到暮色降临,他们看来也无意再战。事实上,两国舰队都已战至精疲力竭。&&&&我屡屡听到这样的疑问:日本为何能取胜?我的答复如下:日本军舰比较优良,而且其中大多数,拥有供应充足且质量精良的弹药;拥有更出色的指挥官和一样优秀的士兵。至于说训练水平,双方半斤对八量,都不算好,但正如日本人自己承认的,清军要胜过日军。因除六磅以下的轻炮外,日军炮弹的命中率约为百分之十二,而清军为百分之二十以上。在战斗中清军的速射炮只有广丙的三门五十磅炮,而敌舰却拥有能不断倾注弹雨之利。此外济远和广甲几乎一弹未发便逃走,超勇、扬威二舰过早瘫痪,无从表现,敌以十二舰对我八舰,众寡悬殊不可同日而语。&&&&在由衷的钦佩日本水手的勇气和他们指挥官的胆识的同时,在此我也必须替被轻视了的大清水兵辩护。日本水兵在整个战役中坚守炮位;但他们的甲板从来没有遭到连续密集弹雨的袭击,如大清舰队方面所遭受的那样。如果他们也遭到同样的攻击,情况不会和大清方面有任何差异。我方炮少,特别是速射炮,日方也没有可能遭受这种攻击;而对于两艘铁甲舰而言,密集的弹雨虽连续不断扫过其上层建筑,但将士仍在尽力奋战,以几例略表。&&&&十二英寸炮炮手执牵索正在瞄准之际,被打来的敌弹击飞头颅,粉碎的头骨打在周围炮手的身上。一士兵见其仆倒,立即伸手将其扶住,然后将躯体移交给后面士兵,自己取而代之,紧握牵索,矫正标尺,继续发炮射击。&&&&镇远枪炮大副的弟某某,由于炮长的劝说,此次随舰同行。战斗一开始,被指定在露天炮塔炮后的位置工作。他热心尽职,毫无惧色。不久见炮长受伤,立即搀扶其兄一起走下甲板,缠好绷带。然后安心返回原来战位,直到战斗结束,一直坚守岗位。这次战斗,所有露天炮塔的人员全部受伤,只有他一人稍受轻伤,真是万幸。&&&&战至中途,来远舰尾起火。火势炽烈,舷侧炮已被火焰包围,无法使用,但舰首炮仍可操作。水兵多数都急奔后甲板竭力救火。此时舰腹内轮机舱因其上面火势猛烈,不得已关闭通风管。在黑暗中从上甲板到锅炉室,由传话筒听取命令。舰内人员忘却身处二百度高温的包围之中,专心职守达数小时。不久大火扑灭,但这些勇敢大胆的轮机舱人员多数双目俱盲,无不焦头烂额。此时舰上没有一名军医,只好等军舰返回旅顺再行救治,其间痛苦可想而知。如果允许我多谈,此类事例实不胜枚举。&&&&当镇远的前甲板被致命的大火覆盖之时,有号召召集士兵志愿与一军官前往救火。而此刻救火之处正是三艘敌舰弹雨密集之所,即使如此,众壮士依然欣然领命,奔赴虎穴,无一踌躇。回归之勇士皆披战伤。不,他们不是懦夫。诚然此间确有懦夫,正如世上每场战役皆有那样;但在这里,和其它所有地方一样,也有无畏的勇士让这些人相形见绌。&&&&战斗结束,开始清点损失,此时各舰损伤确实惨不忍睹。在镇远舰的前桅楼驻有测量军官一名,操纵两门一磅“哈奇开斯”炮的水兵五人,已久不见回应。楼侧两个被打穿的弹孔似乎暗示这无声的原由。登上一看,才知桅楼被一榴弹打穿,众将士皆已阵亡。&&&&舰首六英寸克虏伯炮手们由于意外的幸运,捡了一命。该炮在打完二十四发,拉开炮尾,准备装填第二十五发之际,尾栓滑出,脱落在炮侧,不能使用,大炮作废。炮手们因无工作,遂向露天炮塔请求指示,当即被指令填补十二英寸巨炮之空缺。然而当他们离开所驻炮塔不久,一发十英寸榴弹就在他们炮下爆炸,炮盾内弹片四处飞散,接着又一发打穿炮盾而爆炸。勿庸赘言,方才如果他们稍稍踌躇,恐无一活命。&&&&可以肯定的说日方损失远比他们声称的要大得多。他们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来修补舰体,用涂色的帆布挡住弹孔,巧妙的阻止外国人采访,已免让人发现他们的重要损伤。反之,大清诸舰为了修理,在旅顺停泊期间,可以允许自由参观。我舰在旅顺东港停泊数周,舰内各炮炮口周围都缠以红布,以示吉利。只有济远没有这种仪式性的装饰,远离诸舰,耻辱的单独泊于西港。&&&&&&&&在黄海海战中被镇远舰彻底击毁的松岛号主炮炮台&&&&日本人声称他们赢了鸭绿江战役,这并无不当。但奇怪的是日本舰队却率先退却,其企图破坏我阵形的勇气,随着日落一并消散。丝毫没有进行夜战的企图,这一点已见上文。清军上溯江口的四只鱼雷艇仍在鸭绿江上,如日军报告所言对其构成巨大威胁。而像伊东中将这样智勇的指挥官怎会容忍这两艘艇和我们一起威胁他而不采取措施。日军报告又说“估计敌舰将驶向威海卫,我舰平行尾随,以待翌晨攻击,狙其入港”。但请注意,我军为何要舍近求远去威海卫呢?要知道威海卫比旅顺港远80哩,那里除有适于小修理的设备外,修理舰船必要的船坞、船厂均无;而旅顺则与此相反,不仅设有修理军舰的工厂和机器,而且各种必需品储备充足。这个判断显然不合常理。而且我舰队掉转航向-在天黑前,直驶旅顺港-应该早就告诉日舰我方的目的地。恐怕日本方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次晨,日本一舰队自大同江开来,大概是没有参加前日战斗的一队。他们巡视战场后,竟向扬威烧焦的残骸发射了一枚鱼雷,这就象在死老虎身上再踹一脚般可笑;而先前在鸭绿江上游的数只运输船、四艘炮艇和四艘鱼雷艇却丝毫未遭袭击。约五天后平安返回旅顺和大沽。&&&&正如所料,对此次海战的研究将为造船工程师和海军提供丰富的经验。口径四点七英寸以上的高动能速射炮,及大装药榴弹的毁灭性杀伤力在海战中的地位已经确立。但三磅以下的速射炮即使命中,实际损害也很微小。我主张除鱼雷艇外,任何军舰均不必装备。&&&&而另一方面,对于军舰的防御力,清军的两艘铁甲舰表现出色。该舰十四英寸的舰体装甲和十英寸的指挥塔装甲,虽遭无数据称能穿透三十英寸铁甲的敌十三英寸加农炮和十英寸的阿姆斯特郎炮,以及其它口径各炮的轰击,但无一弹穿透深度超过四英寸。然而与厚装甲良好的防护效果相反,薄钢板被证明完全不起防护作用,一二英寸厚钢板防护的炮盾和指挥塔只能成为战斗人员的陷阱。如上所述,两铁甲舰由于卸掉重炮炮盾而挽救了许多生命。丰岛之役,济远的指挥塔被由3000米远射来的一发四点七英寸榴弹对穿,结果炸得塔内人员血肉横飞。因此我认为防御装甲至少需要四英寸厚,否则等于没有防御,这看来是应该吸取的教训。&&&&在这场战役中,火灾在海战起的作用已经很明显啦。配置方便之所并且防护良好的消防管道显得极其重要。在镇远上,由于消防管道早已接好,而且抽水机一直运转良好,多次成功挽救了战舰的生命。充分作好准备,做为一个原则,在火苗蔓延之前将其扑灭,而在这场战役中,水兵们非常出色地在短时间内把灾患消除。虽然在战斗结束前,每段消防胶管都已多处被敌弹打断。&&&&另一个从实战得到的经验是,指挥塔应该置于何处?镇远舰的指挥塔高高位于两门主炮炮塔之间,战斗中,指挥塔被无数敌弹命中,这些炮弹有的破碎,有的爆炸,以致命的碎片反弹洒入炮位,造成的伤亡占这些炮位上人员总伤亡的三分之二。&&&&此外,战斗一开始,各舰的信号升降索就几乎全被打断或烧毁。镇远上的是几乎一个不留。第二天进旅顺港时,只见到弹痕累累的一片小旗,在前桅的桁端飘动。因此要考虑为信号手,在能完全看见指挥塔的地方设一处装甲保护区,命令可在塔内用粉笔在板上标出信号码传递,信号手据此把信号旗顺着钢桅悬起。&&&&此役中人们对鱼雷艇的作战活动有大量误解。参战的两鱼雷艇中,大型的福龙归蔡廷干指挥。蔡早期留学美国,是一名勇敢刚毅的指挥官。据蔡报告,福龙与平远、广丙、左一先后开赴战场,下午二时稍过,和广丙会合。他说:&&&&“……成单纵列的五艘日本军舰和定远、镇远战斗方酣……距我舰有五六里。西方可见余舰煤烟……我们即驶向横隔我与主舰队间之日舰。相距至三千码左右,平远开炮??似命中敌一较大军舰……现在广丙亦开始射击……此时,镇远一弹命中敌舰,敌舰旋即被白烟笼罩,火焰冲天……。正直此时,敌武装运输船一艘出现我舰前方,横越我舰首,欲驶向在大鹿岛西南方坐礁并正燃烧的我友舰(扬威)。广丙当即向其开炮,运输船回击。福龙见此以直线突进,约至四百米处,发射一枚鱼雷,偏右未中,敌亦转舵回避。……不久打出第二发,从船舷附件十五英尺处通过,亦未中。……其后,以‘哈奇开斯’炮和‘加特林’炮进行猛射,敌亦还击,炮弹从我们头顶飞过。……至此,本艇向右转,于敌舰左舷三十或五十码处,从舷侧鱼雷管又发射一枚鱼雷,以为此次定能命中,结果落空,鱼雷从船底穿过。以后,运输船向南方驶去,与日本舰队会合,此时大约下午3:30至4:00之间”。&&&&福龙的鱼雷至此全部打光,最后的鱼雷也从西京丸船底穿过未中,可能是由于福龙号转舵之际,船体向一面倾斜,舷侧鱼雷深入水中所致。左一发射的鱼雷也未奏效,敌舰都平安躲过。&&&&大清舰队现在已成往事,许多英勇的人们随它消逝。他们曾徒劳的试图挽救自己国家的荣誉和自己的命运,但他们的努力却被岸上那些官吏的腐败,出卖和无能断送。在这些为国捐躯的人中首推提督丁汝昌,一位勇敢的战士和真正的绅士。在被自己的同胞抛弃,奉滥命而战,终至战败,以至他最后不得不在降书上签字以挽救他那些将士的生命。他也想过拯救自己的生命,知道他那冷漠的祖国不会比他的敌人更加仁慈。苦涩?是啊,午夜时分,当这位受伤的老英雄欲饮鸠长逝之际,回首往事,那感受必定无比苦涩。&&&&附:为大清海军而死的美国青年马吉芬&&&&(来源:山西新闻网;作者:刘润生)&&&&“我跨越大半个地球来到贵国,就是想为大清服务。”&&&&“那你准备做什么工作?”&&&&“我希望指挥新购的鱼雷艇加入长江的防卫舰队。”&&&&这是李鸿章面试美国人马吉芬的一段对话。&&&&立志从军远渡重洋&&&&马吉芬何许人也?他是一个为中国海军而生、为中国海军而死的美国青年,死时年仅37岁。&&&&日,马吉芬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一个背景显赫的军人世家,祖父参加过独立战争,父亲参加过南北战争。马吉芬也跟随父辈从军,17岁就考上了印第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1884年,美国国会通过了一项法案,规定每年只有12名毕业生可以到海军服役。同年毕业的马吉芬没能考进前12名,只能拿着1000美元的安置费回家当替补。&&&&这一年,中法战争爆发。马吉芬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为了迎战法国,李鸿章在福州开办了水师。不想放弃从军梦的马吉芬十分兴奋,将目光投向了大洋彼岸的中国。&&&&1885年4月,马吉芬搭乘“力士”号海轮航行了4个月抵达天津城外港口,可是一上岸,他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战争结束了。&&&&马吉芬很是失望,但他仍然想在中国海军谋求一职。于是他通过美国副领事之手,把精心撰写的求职信递给了李鸿章。随后,李鸿章给了他一个面试的机会。&&&&面试比较顺利,不过,就在马吉芬以为“马到功成”之际,李鸿章突然关心起他的年龄,马吉芬回答25岁。李鸿章一下子板下了脸,说男子“三十而立”,马吉芬无法承担重任。在马吉芬的再三恳求下,李鸿章才同意如果马吉芬能通过军械局水师学堂的多学科评估考试,就让他到中国海军服役。&&&&两天之后,天津水师学堂专门为马吉芬进行了一场“公务员考试”。在美国海军战争学院学习了7年的马吉芬虽然只答对了所有卷子的60%,但这样的结果已让中国考官十分满意。但是,李鸿章仍然无法放心将鱼雷艇交给一个外国人指挥,只让马吉芬担任天津军械局教官。&&&&在天津军械局任教的日子里,马吉芬培养出后来参加中日甲午海战的很多中国军官。却只得到130两白银(按照当时汇率为1800美元)的年薪。不过,虽坐拥职位之便,马吉芬也不曾在购买军火时贪过回扣。正是这样,李鸿章开始赋予马吉芬重任:委任他带领中国官兵团前往英国验收订制军舰,接受他关于在威海创办一所新型水师学堂的建议,并对他委以威海水师学堂总教习的重职。&&&&含冤替罪偷渡回国&&&&就这样,马吉芬在中国一待就是10年。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马吉芬被任命为“镇远”号战列舰的帮带(相当于副舰长),参加了“黄海中日海战”。&&&&马吉芬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日,他由一名教习变成出征的战士。马吉芬经常提议要“先发制人”,不过,他发现中国人在海战中的战略一直是“避敌保船”、“持重防守”,这一点让马吉芬百思不得其解。&&&&“镇远”舰遭到3艘日本战舰合围。一时间,中日双方的战舰比例很快由12比12变成8比12。与此同时,丁汝昌所指挥的战舰在日舰合围夹攻之下已经千疮百孔。于是,马吉芬命“镇远”号逼近日本舰队以分散日军火力。日军旗舰“吉野”号被吸引后向“镇远”舰开来,马吉芬命4门克虏伯主炮全线开火,“吉野”因此丧失战斗力,带领两艘日舰撤退。&&&&然而,回头间,身负重伤、双目几近失明的马吉芬见证了那个震撼人心的场面:弹尽后的邓世昌率“致远”号与正在逃离的“吉野”号日舰同归于尽……随后,他在昏迷中被抬进船舱,留下一张头裹棉纱、满身是血的照片。&&&&日,日军攻破了威海卫,北洋水师全军覆没。还在思索中国为何迅速溃败的马吉芬听到一个消息,中国朝廷把战争的失利算到他这位洋顾问头上。作为军人的马吉芬,知道这样的结局对他意味着什么,于是偷偷藏身于一艘美国货轮,偷渡回国。&&&&为海军正名,却成笑谈&&&&回国后,身负重伤的马吉芬被送进了医院,人们知道他曾为一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帝国而战,称他为“马吉芬少校”。&&&&中日甲午战争是亚洲第一次现代化军舰之间的海战,西方国家关注的只是中日双方的舰艇对于战争结局有什么样的影响。中国海军战败后,西方各国舆论都认定日本海军训练有素、英勇善战,而中国海军则是统帅指挥不力,军人素质低下。&&&&马吉芬为了给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中国军人“正名”,他开始四处演讲,他要让世界知道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中国海军到底败在哪里?&&&&马吉芬在他的著作《鸭绿江外的海战》中有一段话:“中国海军,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贪生怕死、昏庸无能。我们的同胞,总是在侮辱中国海军。可是,逃跑的仅是1艘轻型巡洋舰、1艘炮舰。绝大多数中国海军,都在奋力与日本舰队拼杀。虽然,我们处于技术上的劣势,但不要在侮辱我们,我们和那些阵亡将士,应该得到美利坚同胞的尊重。”&&&&由于在战争中马吉芬的大脑受了重伤,他的同胞认为他精神有些问题,因而他的努力被认为是疯狂之举,他所说的话也被当成笑谈。因为人们只看战争的结果——割地赔款的《马关条约》。&&&&马吉芬对于中日甲午海战的讲述,一开始还是新闻,后来被当做疯人疯语。这也因为马吉芬本人在医院中表现出了一些疯狂迹象:他烦躁不安,还扬言要杀人。他的病历中写着:“右眼视神经损伤,耳鼓膜损伤,肋部、臀部仍有残留弹片。”&&&&马吉芬想不通他所敬重的丁提督为何会有这样的遭遇:丁汝昌在死前早已被革了官职,朝廷让他继续指挥作战,只因无人能接替他。而丁汝昌死后,光绪帝还下了“籍没家产、不许下葬”的圣旨。马吉芬在回忆起丁提督时写道:“在夜半孤灯之下,左思右想,饮鸩而逝。老英雄当时的感情究竟如何?”&&&&日,弹尽粮绝的丁汝昌,拒绝了日方伊东佑亨和瑞乃尔的逼降,服毒自尽,为国捐躯。&&&&两年后的同一天,马吉芬选择他敬仰的丁提督殉国的同一天,在纽约曼哈顿的一家医院里开枪自杀。人们看见他的病床上留下了一张纸条:“我的心属于中国,属于北洋水师。”&&&&按照马吉芬的遗嘱,他下葬之时,遗体着“北洋水师”军服,棺木覆盖的是他从中国带回的、曾在“镇远”舰上悬挂过的中国海军军旗——黄龙旗。&&&&马吉芬的墓碑,背面雕刻有中美两国国旗,正面写着:“谨立此碑纪念一位深爱着自己的祖国,却把人生献给另一面国旗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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