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3剑舞是什么飞升什么寓意?

剑舞江湖-言情小说-88106
第四卷 雷泽之地
&&&&虾皮道:“尸体臭了怎么办?”
&&&&“臭不了的,明天就让他去‘极乐世界’了。”钱老二笑道。
&&&&众人将汉奸的尸体抬到小村前面的草坪中央停放,并从农人家里借来了一副棺材,打算将汉奸盛殓。曾国文拦住众人道:“慢——按照丧葬习俗,得给死者剃头、净身、换上冥服、还要喊魂、驱鬼、烧买路钱、抬棂、扶山、断七……”
&&&&虾皮皱眉道:“封建迷信之类的糟粕就不要兴了吧?仪式应尽量从简,意思意思就行了……”
&&&&“意思意思就行了?王伟波,你还不至于冷血到这种地步吧?”衡其勃然大怒,口水都喷到了虾皮脸上。
&&&&“那就为他举行‘国葬’,披麻戴孝、三跪九磕、做七七四十日水陆道场……”钱老二笑道。
&&&&“早知道这么麻烦,搞点‘化尸水’化了不就一切都解决了?”龙运鹏摇头道。
&&&&吴小文道:“化了那无论无论怎样也说不过去,还是要给他洗一洗、刷一刷,穿套干净的衣服,让他体面地上路。”
&&&&衡其道:“废话少说,我先给他推头!净身、穿丧服,就看你们的了!”说着拿过一把剪刀,先在汉奸头上推了三剪——其实完全是装样子,根本就没有剪下几根头发。
&&&&早有人叫道:“衡其,你装模作样剪这这么两下就算完事了?”
&&&&衡其嗤道:“真是傻逼,这本来就是做样子,你以为还真的给他剃头啊?”说着又在汉奸脸上、嘴唇上削了两下,又剪掉了几根腋毛,然后喝令龙运鹏道,“龙拐,把他裤带解开!”龙拐不解道:“干啥?”
&&&&“叫你解开就解开,怎么那么啰嗦?”
&&&&龙拐便解开了汉奸的裤带,褪去外裤,只剩下了条裤衩。“裤衩也解下!”“什么?”龙拐以为自己没听清。
&&&&衡其便自己上前去解下了汉奸的裤衩——不但女生,连男生都惊呼起来:“衡其干嘛?真下流……”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衡其“刷刷”在汉奸的阳具上剪下了一撮棕黑色的卷毛,然后若无其事地又将他的裤衩拉上,对众人道:“我的活干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几个女生窃窃私语:“你看清了没有?象条小虫子一样……”“那么小,有什么用啊,不是都说男人那个东西孔武有力么?”“那叫阳痿,懂不懂……”
&&&&众男生一个个笑得喘不过气来,曾国文憋了半天才忍住笑:“那不叫‘阳痿’,那叫‘蛰伏’……”
&&&&吴小文也忍住笑道:“好了,谁去打盆水来给他‘净身’,再去找套‘寿衣’来给他穿上……”
&&&&早有人打来了水,给他“净身”——当然只是用一根软布醮水,象征性地在他身体各处擦了擦,并没有真的把他摁到澡盆里刷洗……然后大家扯手的扯手、扯腿的扯腿,给他穿上“寿衣”——其实就是一套青布衣服,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僵尸”服装。
&&&&净完身,又往棺中垫了些纸钱,放入一面铜镜,并奠酒焚香,放了一挂鞭炮,还找来一面破锣敲了一通,意思是“驱鬼避邪”、大吉大利……做完这一切,衡其、钱老二、吴小文、钟礼兵等人便要将汉奸尸体装入棺材中。
&&&&“且慢!”又是曾国文拦住了众人,“把尸体盛殓进棺材这一环节叫做‘抓尸’,象汉奸这种‘淹死鬼’,不能由男人抓尸,必须要由女子来抓,借助女子的阴气来镇住邪气——因为女子的月经同黑狗血、桃符都有镇鬼驱邪的作用,而对于这种‘淹死鬼’,用女子的月经秽气来镇是最好不过!”
&&&&“啊?抓尸体,这么脏……”众女生一个个花容失色、叫苦不迭。
&&&&李诗茵道:“老神尽出骚主意,你们男人为什么不抓?欺负我们女生是不是?”
&&&&“‘骚主意’?是‘馊主意’吧,哈哈……”衡其差点笑岔了气。
&&&&曾国文正色道:“弟妹息怒,这不是‘骚主意’,这件事必须得你们女生做,男生做了会‘风水生变’——换句话说,汉奸很可能会变成厉鬼,为祸一方!”
&&&&李诗茵叉腰瞪眼道:“汉奸活着都是这熊样,死后还能吓得了人?”
&&&&聂小霞道:“抓就抓吧,别让男生小看了我们!”说着,大大方方走到棺椁前,抱起了尸体……刘婷、夏红、邹文莉也颤颤兢兢上前各抱住了尸体的一部分……四个女生又心慌又害怕,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看尸体,哪里能够抱得动?最后李诗茵和高媚真也看不过去了,不得不上前援手,六个女生使出了吃奶的力总算将尸体给推、搬、挪、扯、扛、搡、摁进了棺材……
&&&&华军和小珍等人仍在小河边谈论结界之事。华军道:“小珍姑娘,经此一变,结界是不是已经受到了影响?”
&&&&小珍点点头,神色凝重道:“不错,西北方北斗星座附近已经出现了三个空洞,很可能会为妖物所乘,从现在起我们三姐妹必须一刻不离地盯住那里,以防妖物进来。谷中俗事你们自己多担当,一应粮米柴油你们皆可到村街中采购,你们那些朋友的武功须由你们督促催进……”
&&&&华军一面在听,一面点头。这些天来,他和小珍的接触非常多,不知为何他仿佛习惯了小珍的音容笑貌,小珍的每一句话他听在耳里都有一种痴痴的感觉,每次接触到小珍的眼神他都有点心慌意乱……
&&&&小珍察觉了他的异样,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俊侠,你为何如此看我?”
&&&&华军的面皮顿时羞得绯红,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小珍婉尔一笑,也似有些脸红……她看见华军的剑柄上光秃秃的,连个装饰也没有,忙从自己的剑柄上抠下一个蓝色的宝珠,递给华军道:“此珠名乃‘定犀’,是一上古神物,能增强功力,使宝剑最大限度地发挥它的威力。我携此珠并无甚用,今把它赠与你,吾观它正好可与你的剑匹配……”
&&&&华军慌忙摇手道:“小珍姑娘,这怎么使得?这是汝之至宝,小可怎能横刀夺爱……”
&&&&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在枝头摇晃,照耀着一具漆黑的棺材,棺材旁边是几个光着膀子吆三喝四将扑克牌甩得“啪啪”响的男人。这几个人就是为汉奸守灵的衡其、钱老二、曾国文、龙运鹏,另有王庆、唐明亮、钟礼兵、黄平武蹲在旁边当看客。虾皮、吴小文、华军等人坐在另一边摇着折扇聊天。谢可和大头不知躲在什么地方饮酒作乐去了。女生们全都不见——被虾皮撵去睡觉去了,宋老干年纪大了,坐了一会也被同学们劝去休息。
&&&&“方片K!”衡其得意地甩出一张牌,看着众人。钱老二看了看他,点点头:“来得好,我等你好半天了!”甩出一张“梅花二”,曾国文把大腿一拍,吼声:“小鬼!”龙运鹏道:“大鬼!”果真甩出一张大鬼,然后便去收拢桌上的铜板……“慢着——”衡其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甩出三张“红心三”,三张同花顺是可以烧死大鬼的,哪怕它是最小的“三”,也比大鬼要大。
&&&&“好啊,钓出来了!”龙运鹏大吼一声,差点把鼻涕都擤了出来,甩出三张“方片七”。
&&&&“小样!”曾国文甩出三张“红心J”——牌还没放稳,早有钱老二将三张“梅花A”甩了出来。衡其无奈地摇头道:“老二,我真是服了你了,三张‘A’你竟然留到现在!”钱老二脸露得色道:“你服不服?”衡其装模作样看了看手里剩下的三张牌,哀叹道:“既生亮何生瑜……看来不服也得服了。”[www.Kanshu.com]
&&&&“什么‘既生亮何生瑜’?是‘既生瑜何生亮’吧?”一旁观战的唐明亮纠正道。钱老二道:“衡其,你小子别装模作样、掩耳盗铃了,你手里除非有三张‘黑桃A’,否则你就输定了!”
&&&&衡其道:“你敢不敢赌?”
&&&&“钱老二,跟他赌一把,衡其是故弄玄虚,他手里绝对不可能再有大过你的牌!”王庆鼓臊道。“钱老二,赌一把!”众人纷纷给钱老二打气,一面往桌上押铜板。
&&&&钱老二一阵犹豫——这种时刻真的就是赌心理了!钱老二思前想后,对,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赌!狂吼一声:“赌!”上前揭开了衡其的牌……
&&&&三张“黑桃A”赫然出现在眼前……钱老二顿时晕倒!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三张“黑桃A”赫然出现在眼前……钱老二顿时晕倒!
&&&&看着满桌的铜板,衡其心花怒放:“哈哈,发财了!”说着将桌上的铜板尽数揽进怀中。钱老二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还得抛出几句台面话以显示自己的“清高”:“几个臭铜板就把衡其喜成这样,要是银子还得了?”
&&&&衡其接口道:“对呀,一千个铜板才抵得一两银子,还不如直接赌银子,又不占地方又划得来!”
&&&&“衡其财迷呀!”众人起哄道。
&&&&龙拐叫道:“衡其今天晚上发财了,是不是请客呀?”“对呀,这小子要放点‘血’!”众人纷纷推波助澜。
&&&&钟礼兵道:“衡其这小子吝啬得跟葛朗台一样,指望他‘放血’我看你们是打错了算盘!”
&&&&衡其不平道:“谁说的?我老周有这么小气吗?”
&&&&“那你请客呀!”无数张嘴在用一个声音说道。
&&&&衡其往村子里望了望道:“这个时候店铺都关门了,明天吧,明天我老周一定请客,请你们下馆子喝一顿,开开荤!”
&&&&钱老二看了看天色道:“这样吧,下馆子就免了,你今天晚上就辛苦辛苦、替我们守守灵吧,兄弟们,回去睡觉去!”钱老二说完,得意地吹着口哨,走回木楼去了。
&&&&“对对对,钱老二说得有理,衡其今天晚上赢了那么多钱,辛苦辛苦也是应该的!”“衡其,今天晚上你就好好陪陪汉奸吧,也不枉同学一场!”“汉奸活着的时候喜欢梦游,你小心他爬起来掐你脖子啊,哈哈……”龙运鹏等人也一个个打着哈哈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走人,临走时还不忘吓唬衡其一下。更“缺德”的是,这些人走过虾皮他们身边时还将他们也一并拽了去……
&&&&曾国文走了几步又转回来道:“衡其,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睡着了哦,要看好不要让猫狗咬了尸体,棺材前的长明灯要时刻记得添油,最好每隔半个时辰揭开棺材盖子看一下!”说着,也不管衡其如何表态,竟自顾走了。若大的场地里只剩下了衡其一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
&&&&衡其醒过神来,眼前只剩下一具漆黑的棺材阴森森地摆在那里,棺材前的长明灯里的火苗忽明忽暗地跳动着,仿佛附着一个幽灵。远处一阵阵传来的松涛声尤如厉鬼嘶嚎,田里的麻怪(蛤蟆)也在呱呱呱制造着恐怖进行曲,还有那猫头鹰凄厉的“咕咕”声和夜虫们“悉悉嘘嘘”的叫声,都象放大了的音响一样传到了衡其耳里……
&&&&衡其又惊又怕又气,气到吐血,差点破口大骂起来:“钱老二,你们这些个死老反,右倾、垃圾、人渣……让我老周一个人在这里守灵,真是岂有此理!”不过他此时的惧意盖过了气意,浑身不停地发抖,自然也就顾不得骂人了。
&&&&他几次想溜回木楼,又怕被钱老二他们嘲笑,只好强打起精神,故作镇静,往棺材旁边的一条板凳上一躺……他自然不敢睡,眼睛望着天,无聊地数着天上的星星,只盼时间快点过去。
&&&&衡其数了一会儿星星,刚想合会儿眼,不防耳边突然传来的一声“妙呜!”把他吓得“刷”地坐了起来……他听人说过,尸体是不能被猫嗅的,凡是被猫嗅过的尸体,就会变成可怖的僵尸!所以民间才有给死者守灵的风俗,就是为了看住猫狗(主要是猫)不去嗅死者的尸体……衡其只觉得毛骨悚然,四下里紧张地察看着……
&&&&“妙呜!”那猫叫声就来自棺材底下!衡其仔细一瞧,正和一双绿萤萤的猫眼相对……
&&&&衡其头发都竖了起来,骇然叫道:“滚……!”
&&&&猫咪受惊逃走了,衡其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他战战兢兢地拨了拨长明灯的灯芯,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围的一切……
&&&&钱老二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从木屋里走了出来,直奔停放灵柩的草坪,他要看看衡其被吓成了什么卵样……棺材旁边的板凳上坐在着一个人影,背向着钱老二,头低垂着,似乎因为熬了一夜神由于睡眠不足正在打瞌睡。
&&&&钱老二面有得色道:“衡其呀衡其,任你奸猾似鬼,也想不到会有今日,守灵大事你敢开溜……哈哈!”他蹑手蹑脚走近衡其身后想去吓他一跳——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棺盖板被人掀开扔到了地上,他的心顿时‘咚咚“跳了起来,也顾不得去吓衡其了,大声叫道:“衡其,衡其……”
&&&&衡其栽着脑袋毫无反应。钱老二冲过去将衡其的头用力扳过来——“喀嚓”他听见了骨折的声音,这一下子他手脚冰凉、目瞪口呆:“啊……不好,衡其的脖子被扭断了!”然而接下来的事让他更加骇然变色——因为那人根本就不是衡其,而是……“汉奸”陈献忠!
&&&&怪不得脖子这么脆,一扭就断,原来是死人!
&&&&钱老二吓了个半死,只觉冷汗如雨,臭屁不停地滚,两条裤腿里都兜满了臭烘烘的空气,手脚也不住地颤,声带不断地抖:“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汉奸?衡其呢……”
&&&&“大清早的谁在这里大呼小叫?”衡其的声音忽然从钱老二身后传来。钱老二回过头,只见衡其竟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有鬼,有鬼啊!”钱老二目眦俱裂,一声骇叫几乎从肺里发出,同时两眼一闭、嘴角流涎——这回是真的昏过去了。
&&&&这时众人都闻声走了出来……眼前的情景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曾国文一眼看见钱老二倒在地上,而“衡其”依旧在板凳上坐着,忙叫道:“衡其,怎么回事?钱老二怎么了?”
&&&&“钱老二怎么了?”衡其的声音同样来自旁边的棺材里。曾国文转脸乍一看到衡其,也是吓得毛骨悚然,不过总算没有晕过去:“啊,鬼……怎么是衡其?那他是谁?”
&&&&这时吴小文、虾皮、龙拐、黄怕怕全都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众人乍一见到衡其也都是吓楞了,黄怕怕则转到正面去看坐在板凳上的“衡其”——当然结果是一声惨叫,然后是“咕咚”一声也倒在了地上……
&&&&“臭衡其,你怎么躺在棺材里?汉奸怎么又会在外面?”吴小文也是一脸的惊惧。
&&&&龙拐也附和道:“是呀,你们俩的位置应该倒过来才是,怎么成了你在里面、他在外面了呢?”
&&&&衡其也是满脸的狐疑和惧骇:“这……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怎、怎、怎么就睡到棺材里来了呢?我明明记得我是坐在板凳上呀?”
&&&&曾国文口里念念有词,又在推算他的什么“先天之数”。象个神经病似地比划了一通后,骇然变色道:“大事不妙,羊刃劫杀官鬼,亡神与太岁相冲,比劫耗财、金母子衰,用神喜忌……风水生变、大祸临头!陈献忠的尸体昨天晚上定然被与他同时辰出生之猫嗅过,产生尸变!”
&&&&“啊?尸变?”众人皆骇得屁滚尿流。
&&&&这时华军、大头、谢可、小珍、冬香、小红等人先后赶来。华军没有听曾国文在唠叨什么,他仔细地上前检查陈献忠的尸体,发现仍是死尸一具,毫无所谓“尸变”的迹象。他也不禁眉头紧蹙,在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衡其为什么会睡在棺材里?而本该睡在棺材里的陈献忠的尸体为什么又“睡”到了外面……他绝对相信,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傻到这种地步——把死人从棺材里搬出来,自己睡到棺材里!就算衡其胆大包天,想做出惊世骇俗之举,但中国人敬畏死者的心理在他脑中同样根深蒂固,所以,这件事不可能是衡其做出来的。
&&&&难道真的是曾国文说的“尸变”,陈献忠的尸体自己跑出了棺材?或者有什么神秘修真门派搞出的“乾坤大挪移”恶作剧,将衡其和陈献忠的尸体互换了位置?
&&&&他只觉得头大……
&&&&“俊侠,请看!”小珍忽然冲他招手叫道。小珍也对眼前的这一幕非常的骇异,但她到底是明月山庄中人,为人处事自有她的准则和看法。她也检视了一番陈献忠的尸体,并且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华军道:“小珍姑娘,有何见教?”小珍捋起陈献忠尸体的左大腿靠近臀部的地方给华军看……华军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他分明看到了一个洞——碗口大的洞!就象是被谁用刀剜去了一块肉一样……
&&&&“哇噻,好恐怖,少说也剜去了一斤多肉!”“是谁那么缺德,剜去了汉奸屁股上的肉?”众人都惊叫道。女生们撑不住,早已呕得翻江倒海,就连冬香、小红也掩口皱眉,露出恶心之状,唯有小珍还能比较保持镇静。
&&&&虾皮早已气歪了脸,破口大骂起来:“这是谁,这么不负责任?竟然让陈献忠的尸体被野狗野猫糟蹋?这简直是犯罪!”
&&&&昨天晚上后半夜守灵的就衡其一个人,虾皮的指责自然就是指向了他。衡其反唇相讥道:“你们还好意思说我?说好了大家一起守灵,你们干嘛一个个开了溜?”
&&&&“你赢了钱又不肯请客,所以让你替我们守守灵嘛,愿赌服输,这怎么叫开溜呢……”龙拐、唐明亮等人一齐道。
&&&&钟礼兵盯着衡其的嘴忽然惊讶道:“哎呀,衡其的嘴怎么出血了?”
&&&&众人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衡其的嘴果真流血了——其实是满嘴的血,好象是粘在嘴皮上,不象是流出来的,而且好象还粘有很多肉沫……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皆疑惑不解。衡其自己也大吃一惊:“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这满嘴的血和肉?哎呀,我昨天晚上好象梦见自己吃肉,从来没有吃得这么饱、这么多,我只是奇怪那肉怎么酸酸的,而且还腥得很,现在嘴巴里都还有一股腥味……”
&&&&小珍望着衡其出了一会神,忽然严肃道:“尸体上的肉是你吃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一定有梦游的习惯,是你在梦游中搬开了棺盖,搬出尸身,咬下了一块肉。前天晚上你是也是在梦游中下河游泳,误撞开了我派设在水下的机关,致使‘杯弓蛇影散’逸出,你们的这位朋友中了迷幻之气,不幸闯至河边,溺水身亡!”
&&&&众皆大惊失色:“啊,衡其梦游?还吃死人肉?天哪……”这一次不单女生,连所有的男生都在呕、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大家都象看待怪物一样远离了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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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皆大惊失色:“啊,衡其梦游?还吃死人肉?天哪……”这一次不单女生,连所有的男生都在呕……所有的人都象看待怪物一样远离了衡其……
&&&&衡其自己也骇得要死,喃喃道:“我梦游,我吃死人肉……呃!”他也撑不住,大呕特呕,想要呕出整个五脏六腑……
&&&&“衡其呀衡其,想不到你小子是这德性,竟然去吃死人的屁股肉,看下次还有哪个女孩子敢和你亲嘴?”龙拐暴笑道。
&&&&“衡其真的是太恶心了,憨到去吃死人肉!”夏红尖酸刻薄道。“就是,连死人肉都敢吃,这家伙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刘婷也满脸的鄙夷和不屑。
&&&&“这种事想起来都恶心,他怎么吃得下嘛?”邹文莉道。“你没听小珍姑娘说他是在梦游中吃的吗?”聂小霞笑道。
&&&&“我想起来了,我们学校附近艳河医院太平间的尸体老是被什么啃咬去一块肉,而且都是相同的部位——屁股上,同汉奸的一样,看来这些也都是衡其的‘杰作’。”唐明亮也坏笑道。
&&&&“不要说了,我要疯了!”衡其大叫一声,挤出人群,往山上冲去……
&&&&吴小文叫道:“衡其,你往哪跑?这小子乱跑会出事,虾皮,派两个人看住他!”
&&&&虾皮的头正疼得很——汉奸的尸体急等着处理,地上还有两个人昏迷不醒,哪还有时间来管衡其的事?当下不耐烦道:“叫他‘马仔’去把他追回来——这里的事还多得很呢,汉奸的尸体必须要及时出殡,不然真的放臭了!”
&&&&吴小文忽然一拍脑袋道:“哎呀,说到出殡,墓坑都还没有掘呢,往哪出殡呀?”
&&&&曾国文道:“墓穴的位置待会儿我去选,保证选块‘风水宝地’,至于掘墓人的人选,你们商量一下看派谁去,不过按民间传统的风俗习惯,掘墓人必须是侏儒加驼背,这样才便于在狭小的墓坑里操作。”
&&&&“啊?既要是侏儒又要是驼背,我们高三十五班哪有这号‘高材’啊?”众人一个个傻眼道。
&&&&“谁说没有?有一个!”龙拐忽然叫道。众人一下子心有灵犀,异口同声道:“大头!”
&&&&“什么,我?”大头一下子成了全体瞩目的焦点。
&&&&刘勇点头道:“就是你了——虽然不是驼背,不过还是符合侏儒的特征……”
&&&&龙拐将手握成话筒状伸到大头面前:“请你谈谈荣幸成为汉奸‘掘墓人’的感受……”
&&&&“我……”大头憋红了脸,晃动着大头,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刘勇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激动、别激动,这是‘党和全国人民’对你的信任和关怀,‘党’相信你能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曾国文拿出一块罗盘,准备去挑选“风水”,临行前对大头道:“走吧,待会儿我看好了‘风水’你就开始掘墓,要掘快点,过了午时三刻就不能下葬了,须得另择‘吉时’……”
&&&&吴小文道:“这样吧,为了节省时间,寻找墓地、掘墓和出殡同时进行,你们在前面走,我们抬着棺材跟在后面,到了地头就可以下葬。”
&&&&“这办法可行……”虾皮道,“下面我宣布抬丧的人选:王伟波,就是我(有人旁白:“谁不知道是你?”众笑)、吴小文、龙运鹏、刘勇、钟礼兵、王庆、唐明亮、钱卫冬、黄平武(这两个昏死过去的大男人已经苏醒了),另外着华军奏乐,谢可举幡……”
&&&&华军道:“‘乐队成员’是不是少了点?我只能负责吹锁钠,谁来负责铙钹、丧鼓、丧锣?”
&&&&吴小文道:“剩下的人只有女生了,你们谁会铙钹、锣、鼓?”
&&&&夏红道:“我会琵琶。”刘婷道:“我会钢琴。”邓莉道:“我会古筝……”“行了行了,我问的是谁会铙钹、锣鼓?”吴小文打断了她们道。
&&&&“不会。”众女生一齐摇头。
&&&&“这样吧,这几样乐器全都是用敲的,也不用你们敲得怎样专业,能够敲响、意思意思就行了。夏红敲铙钹、刘婷敲锣、邓莉打鼓……”吴小文道。
&&&&两个时辰后。
&&&&曾国文端着个罗盘象“地理先生”一样东张张、西望望,寻找着所谓的“风水宝地”。大头扛着镢头紧随着他的屁股。虾皮等人用两根大棒做抬丧棒,绑着棺材,众人便扛住大棒的两端,吭哧吭哧抬着棺材又跟在曾国文等人的后面。华军等男女“吹鼓手”吹奏着哀乐走在最后。华军的锁钠吹得还真不赖,还真象那么回事,既哀怨又忧伤,真的是如泣如诉,十足一个老妇人哭丧。以至众女生们都情绪低沉,埋怨道:“华军,吹个欢快一点的曲子好不好?老是那么悲,让人心里挺难受的。”
&&&&华军道:“这是‘送葬’呀,不吹悲痛的曲子,难道还要吹欢乐的曲子?”
&&&&邹文莉道:“是啊,我记得我们老家老了人,办丧事就跟过节一样,大人小孩都很快乐,那请来的乐队吹奏的也都是欢乐的曲子,连流行歌曲都有。”
&&&&“是呀,这都什么时代了,哪家办丧事还吹哀乐?”刘婷也附和道。“我也听说丧事又叫‘白喜事’,如果去掉那个‘白’字,那就是‘喜事’……”邓莉也接口道。
&&&&王庆道:“你们这些人真没人心,人家都悲痛得要死,你们还有心思乐,你们还是人吗?”
&&&&刘勇道:“还是王庆和汉奸‘阶级感情’深厚,不象你们这些没心肝的人!”
&&&&“有没有搞错?”龙拐叫了起来,“汉奸又没有真的死,他的‘真身’说不定现在正在二十一世纪看我们的笑话呢,我们有必要那么认真吗?”
&&&&“‘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而我们共产党人就最讲认真’!”唐明亮忽然大声背诵了一段毛主席语录。
&&&&“唐明亮,你什么时候入党了?”众人都奇怪道。唐明亮红了脸道:“哪里,我至今都还在党的大门外徘徊呢……”
&&&&“真落后……为什么不写申请?”众人七嘴八舌道。
&&&&“我写了,可虾皮不批……”唐明亮委屈道。
&&&&虾皮一本正经道:“你离一个共产党员的要求还差得太远,还不能通过党组织的考验……”
&&&&“那钱老二和衡其怎么都入党了?整个穿越古今系就我还在党的大门外……”唐明亮忽然激动道。
&&&&“就是呀,钱老二和衡其这两个‘反人类分子’怎么都入党了?”刘勇也提出质疑。[www.kAnshu.com]
&&&&吴小文笑道:“钱老二入党那是因为唐主任要帮助他的缘故,是为了激励他做个好人,所以在后进学生中竖立了个榜样……至于衡其,他好象不是在我们系入党的,这小子神通广大,捞到张党票不足为奇……”
&&&&刘婷笑道:“钱老二这样的人也是‘榜样’,坏榜样吧?”
&&&&“反面教员。”夏红也接口道。
&&&&“谁说的?”钱老二不服道。由于他站的地方是个斜坡,他一激动,差点马失前蹄,而且还牵动了所有抬棺的人都跟着忽闪了一下,不得不拼命扛住……惹得所有的人都大呼小叫:“小心啊!”总算没将棺材给摔了,不过众人也都出了一身冷汗。
&&&&“找到‘风水宝地’了!”曾国文忽然象看见鬼似的大叫道。
&&&&众人上前一看,所谓的“风水宝地”不过是一处铺满绿草的山坡,山坡上有几株茂盛的树,旁边还有条一尺来宽的小瀑布,实在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地方。
&&&&众人质疑道:“老神,这就是你找到的‘风水宝地’?这也太普通了吧,是不是蒙我们呀?”
&&&&曾国文满脸不屑道:“看你们一个个呆头呆脑的,‘曾教授’就来给你们讲解一下什么是风水……郭璞《丧经》中云:‘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即与地脉、地形有关之‘生气’……”
&&&&“行了,别给我们掏古文言文,说点言简意赅的吧!”众人打断了他道。抬丧的男生们已将棺材放了下来,每个人都大汗淋淋、气喘如牛。
&&&&“好吧,那就说点简单的,风水是指住宅基地、坟地等的地理形势,如山脉、河流的走向等。迷信的人认为风水好坏可以影响其家族、子孙的盛衰吉凶,一般讲究的是,门前要有山、有水,要视野开阔,不可被高大建筑物阻挡,同时所居之地能聚财敛福,这种‘福气’还要能‘泽被后世’,帝王家和大富大贵之家都非常讲究风水的选择,风水选择的好坏将影响到他世世代代的命运……”
&&&&“‘汉奸’连婚都还没结,再说也不是‘真死’,要讲究那么多风水干嘛?”龙拐提出质疑道。
&&&&“‘汉奸’虽然不是‘真死’,但他这副臭皮囊仍在这里总归是不好的一件事,而且他又是‘淹死鬼’,属于‘伤神’——大凡非正常死亡、特别是见了红的人如砍头、枪毙、水淹、火烧、车祸、难产……都属于‘伤神’,总之是一种很凶的‘鬼’,必须要找个能镇压得住他邪气的地方埋了,他才不至于变成‘厉鬼’作祟……”
&&&&“原来你是要找块‘镇地’把他‘镇住’,那是什么‘风水宝地’嘛。”众人纷纷埋怨道。
&&&&又是两个时辰后。
&&&&“汉奸”已经变成了一堆馒头状的黄土孤零零地立在山坡上了,众人难免有点兔死狐悲,垂头默哀了几分钟,便感概着往山下走去。
&&&&刘勇从夏红手里拿过一对铙钹又开始敲丧,曾国文厉声喝道:“不要敲了!”众人都吃了一惊:“上山可以敲,怎么下山就不可以敲了?”曾国文道:“死人掩埋之后葬礼就算结束了,此时再敲便是不吉——会招来阴魂!还有,你们喜欢吹口哨的人,切莫吹口哨……”
&&&&夏红道:“这又是为什么?”曾国文寒着脸道:“同样道理!”
&&&&“扯淡!”钱老二不屑道。他拿过铙钹便是一阵猛敲,接着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众女生都心惊肉跳道:“钱老二,别敲了……”钱老二狂笑道:“我才不信这些个怪力乱神,谁要说这世上有鬼,抓一只来我瞧瞧……”
&&&&“就是,老神尽在这里装神弄鬼、散布迷信言论,虾皮,赶快批他!”众男生起哄道。
&&&&虾皮无精打采地摇了摇手,不理会众人的戏谑。
&&&&这时山势下沉,众人走入了一片阴森森的树林中。
&&&&“扑达达!”林中忽然惊起一群乌鸦,振翅从众人眼前飞过。
&&&&“妈呀,鬼呀!”女生们的尖叫声立刻响起,众男生也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一群乌鸦时,众人都拍着肚皮压惊:“呸呸呸,什么玩意……”
&&&&“呼哧哧!”一股阴惨惨的冷风突起……
&&&&“哈哈哈……”一个披头散发的鬼突然唳笑着从树梢上一跃而下,挡在了众人面前。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呼哧哧!”一股阴惨惨的冷风突起……
&&&&“哈哈哈……”一个披头散发的“鬼”突然唳笑着从树梢上一跃而下,挡在了众人面前。接着在林中癫狂起舞,袍袖乱挥,树叶沙沙抖落,一股股旋风在林中呜咽,仿佛无数厉鬼在哭泣哀鸣,森森鬼气直扑上人身……
&&&&“鬼啊……”所有的人都乱作了一团,你挤我撞、鬼哭狼嚎、连滚带爬……
&&&&只有华军不愧为剑士出身,自然比所有的人都要镇静得多。他剑眉一竖,大喝道:“何方厉鬼在此作祟,还不快快滚开?”
&&&&那个“鬼”依然在那里翩翩起舞,阴风更盛……
&&&&华军大怒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孤魂野鬼,竟然置若罔闻,我朱某今天就收了你!”华军“你”字尚在口中,人已向前疾冲而出,凌空一个前翻,身在空中已然拨剑在手,“刷”地向那个“鬼”当头砍下……
&&&&“不要啊,华军!”一声凄呼忽然在耳边响起,接着半空中落下李诗茵和高媚真,挡在华军跟前。华军到底也算一流高手,身手何其敏捷,听到惊呼声后硬生生地收回了劈出去的招势,急收剑回鞘道:“怎么是你们?”
&&&&不消说,那个“鬼”就是衡其了……李诗茵和高媚真都衣衫凌乱、污垢遍身,也象两个“鬼”——“蓬头鬼”;不消说,这肯定是拜衡其所赐,两个人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漫山遍野地逮衡其。
&&&&华军急上前伸指点了衡其的穴道,对李诗茵道:“怎么搞成这样?”李诗茵叹了口气道:“哎,前世欠他的,冤孽……”高媚真扭扭捏捏道:“这小子疯了,我们赶他赶得好累……”
&&&&“衡其疯了?”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这小子憨得去吃死人肉,焉得不疯之理?”龙拐叹息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病?”钟礼兵疑惑道。
&&&&“我看是失心疯……”刘勇道。
&&&&““什么失心疯,只怕是猪婆疯、癫痫症……”大头摇晃着大头道。
&&&&“抑郁症、幻想狂、精神分裂症、脑积水……”钱老二皮笑肉不笑道。
&&&&“你们这些人真没心肝,平常和衡其称兄道弟、臭味相投,衡其一有事了你们就风言风语……”李诗茵不满地白了众人一眼道。
&&&&“对,口蜜腹剑、两面三刀、落井下石、阳奉阴违……”黄跑跑接口道。
&&&&虾皮不耐烦道:“都别在这里废话了,赶快把衡其抬回村里去再说吧!”
&&&&万花谷西北方的一座山巅上,小珍等三人正盘腿而坐,三个人的身上都被一种奇异的光晕萦绕,其中小珍是红光,小红是绿光,冬香是紫光,三人的手中也各发出一束和身上色泽相同的光线抵住核心,然后形成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直射天穹……在那青冥中的某处便是那结界的空洞了。小珍她们正在用自己的功力弥补那空洞,以防妖物乘虚而入。
&&&&一个男人忽然现身在小珍身边。
&&&&小珍仍继续发功,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其实她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来的是谁,她用意念问道:“俊侠,什么事?”
&&&&华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他也是用意念作答——这主要是为了不妨碍小珍运功:“小珍姑娘,不要叫我‘俊侠’好不好?在下愧对这个虚名……”
&&&&“哦?那足下希望小珍叫你什么?”小珍恬淡一笑道——当然这种笑也是用意念笑的,是在心里笑,不可能张开嘴来笑。
&&&&“请直呼在下名讳即可……小珍姑娘,在下来请教一件事……”华军是痛快之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当下把衡其之事详细述说了一遍,末了道,“此等异事,在下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小珍严肃道:“此皆你那位朋友下河游泳所致——他触动机关之初并未吸入‘杯弓蛇影散’,而是吸入了另一种叫‘隐虫’的迷幻物,此物非虫,也绝非‘杯弓蛇影散’一类迷药,倒是有点类似于苗疆的‘蛊’,无影无形,但却能侵入人之脑髓,令人头脑混乱、如癫似狂……你那位朋友以前因为有过梦游症状,此番被‘隐虫’所侵,终致神志错乱成狂。”
&&&&“这么严重?跟苗疆的‘蛊’一样?那有何法可解?”华军急道。
&&&&“‘蛊’有解,而‘隐虫’却无解……盖因‘蛊’都由人所施放,只要找到放蛊之人或者找到施蛊之物便可化解;而此‘隐虫’乃雷泽妖气所衍生,无主无宗,无法去找施放之人……”
&&&&“明月山庄也以制作各种药剂闻名,难道竟无这隐虫化解之法?”
&&&&“‘隐虫’非明月山庄之物,乃是妖物之气从结界外渗透进来,汇聚河中所至,其实渗透进来的‘隐虫’非常之少,最多象草尖之一滴露珠大小,依附于河底机关之处,对小河无任何影响,如非你那位朋友碰巧触之,此物其实将永无祸害到人身上之时……盖因此物对我派并无任何影响,故此菁儿姐姐才未下令研制解药。”
&&&&“那衡其不是死定了?”华军直感到头大。
&&&&“他暂时性命无忧,只是神志不能恢复正常,要找解法,唯有等到菁儿姐姐回来。”
&&&&“什么?臭小子就要一直这样疯癫下去了?”衡其的小木屋内,守在衡其床前的李诗茵听了华军带回的消息不由大惊失色。
&&&&华军摇头道:“现在没有办法可想,只有等到明月仙子和杨浩他们回来。”华军说完便离开了,房中只剩下李、高二人守着衡其。[WWW.kanshu.com]
&&&&高媚真托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是呀,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哼……”李诗茵轻哼道。
&&&&高媚真忽然叹道:“喂,诗茵妹子,你这么关心这臭小子干啥?他现在疯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会再到处乱跑了……”
&&&&“你懂什么呀,这臭小子对我多少还有点情意,我和他也总算臭味相投……不对,应该是情投意合……不对不对,应该是惺惺相惜……”
&&&&“什么‘惺惺相惜’?惺惺作态吧?”高媚真厥了厥嘴道。
&&&&李诗茵不满道:“你酸溜溜的干嘛?不高兴我和衡其好是不是?”
&&&&“你和衡其好谁稀罕呀,你以为我就找不到‘楷子’呀?”
&&&&“那你去找呀,别在这里烦我好不好?我看钱老二老是对你挤眉弄眼、垂涎欲滴的,你快去找他!”
&&&&“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找钱老二?你想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高媚真双手叉腰、凤眼圆睁道。
&&&&“你不想找钱老二,那你想找谁?你不会也看上衡其了吧?”李诗茵忽然嫣然一笑,“看上了他也没关系,‘两女共事一夫’也未尝不可,只不过你要吃点亏,只能做‘小’……”
&&&&“我当然要做‘大’,我比你大呀……”高媚真也放缓了语气,声音甜丝丝、柔媚媚道。
&&&&“咕咚……”门外什么东西硬梆梆地倒在地下。
&&&&两个人开门出去一看,原来是钱老二,只见他口吐白沫,直挺挺地躺在走廊里。原来他听到了高媚真的那句话后又昏了过去……
&&&&李诗茵感概道:“你‘楷子’对你真不错,几次三番为你‘倾倒’……”
&&&&“呸,他再为我‘倾倒’也是白搭——钱老二呀钱老二,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你呢,还是收起你的‘痴心’,去找别人‘倾倒’吧……”
&&&&钱老二大叫一声:“我要疯了……”一个老狗蹬腿从地上弹起来,“哇啦哇啦”向外面跑去。
&&&&“不远送了,拜拜!”高媚真妩媚地挥着纤纤素手道。
&&&&“既然小珍说那个什么‘隐虫’是从‘雷泽之地’来的,那说明解药也一定在‘雷泽之地’,”李诗茵忽然茅塞顿开地看着高媚真道,“好妹妹,你一定要帮帮我!”
&&&&高媚真道:“咱俩都是一家人了还谁分谁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肯定要帮你呀。”
&&&&李诗茵感动道:“别人‘大的’跟‘小的’争宠打破了脑袋,哪象咱们俩这么好?衡其这小子真是不知几世修来的艳福……”
&&&&“咱们俩就是要做出个表率,要让她们知道‘大的’和‘小的’也是能和睦相处的……”
&&&&“什么‘大的’和‘小的’?”华军兄弟和猴子闯了进来。
&&&&李诗茵和高媚真一齐摇手道:“没事的了……”
&&&&李诗茵道:“华军,你来得正好,我刚才想到一个办法,要救衡其,只有去‘雷泽之地’……”
&&&&华军尚未开口,大头首先惊呼道:“‘雷泽之地’?亏你们想得出来,那是在结界之外的地方,妖物盘踞之所,你以为你们想去就能去呀?”
&&&&猴子也点头道:“是的,‘雷泽之地’可不是随便说出就能去的地方,那里应该是一个异次元空间,同我们这个世界根本就无路可通的,何况那里面的凶险也不是一般可以想象得到的……”
&&&&李诗茵眼眶有些发红,坚决道:“我不管,你们一定要帮我!”高媚真也道:“是呀,你们一定要帮我们……”
&&&&华军神色凝重道:“出入雷泽之地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到的,抛掉迷信色彩,这应该是一个平行于我们的异次元世界,里面可能有许多未能为我们人类所认知的生物,古人出于对大自然的敬畏,将之称为‘妖物’,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古人的认知有限。但是就算那些东西不是妖物,那肯定也是与地球生物大相径庭的东西,可能用我们的武功是很难将它们战胜的;另外一点,我们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东西能解‘隐虫’之毒……”
&&&&李诗茵近乎哀求道:“华军,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我不想看到衡其这臭小子现在这惨样……”
&&&&“你真的爱他?”华光一闪,一个女子忽然现身在李诗茵面前——原来是明月仙子。
&&&&众人皆是又惊又喜:“啊?明月仙子!你回来了?杨……一剑大侠呢?”
&&&&明月仙子上前看了看躺在床上因被华军点住穴道、神志不清、瞪眼咬呀、呜呜哮叫的衡其,点头叹道:“‘隐虫’果然厉害……你若真心爱他,我当送你去雷泽之地。”仙子后一句话却是向着李诗茵说的。
&&&&李诗茵低着头,轻咬着嘴唇,脸上通红通红,这个放荡不羁的女孩现在忽然间变得象个淑女:“是的,我只想臭小子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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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军询问道:“请问仙子的意思是……”
&&&&明月仙子道:“说来话长……”
&&&&原来仙子不放心一剑的安危,那一日离开万花谷后一路追寻一剑的脚步而去。众姝道:“姐姐,夫君和那‘鬼兄’离开我们也不知有好几千、几万里,咱们究竟该往何方去寻找他们?”
&&&&仙子胸有成竹道:“众位妹妹放心,吾在夫君身上植入了一种秘香——‘凝脂留香丸’,四海之内,吾都能根据此丸发出之香味找到夫君……”
&&&&阿菊道:“哎呀,那‘鬼兄’的狗很厉害的,它会不会嗅出这种香味来?”
&&&&仙子微笑道:“此香没有实形,乃是我以意念植入——植入之时连夫君都未发觉,那‘鬼兄’的狗如何能察?就算它能察,也只会是当作夫君身上固有之味道……”
&&&&小莲道:“不知夫君他们已至何方?姐姐能探之吗?”
&&&&仙子道:“他们往西北方而去,应该是在凉州地界……”仙子和众姐妹们说话时其实正驾着“火遁”在空中飞行,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那只是一片灿烂的红霞。[www.kanshu.Com]
&&&&仙子忽然收了功,众姐妹徐徐降落于地——当然降落的地方也是经过精心选择,都是人迹罕至之处,不然世间俗人见之,见到她们从云端中下来,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众姝好奇地打量四周,只见这里乃是一僻静之谷地,展眼皆是戈壁荒滩,一片荒芜,不由奇怪道:“姐姐,为何降落此处?”
&&&&仙子往谷口一指道:“咱们就从此处去凉州城,凉州城离此十里,如果为姐没有估计错,夫君他们应该还在凉州城中客栈歇息……”
&&&&“咱们为什么不直接降落在凉州城中?而要降落在十里之外?”莹莹不解道。
&&&&虹虹笑道:“咱们要是降落在凉州城中,你怕不怕人家拿咱们当妖怪看?何况十里之距,咱们姐妹运起轻功,还不是瞬息之间的事?”
&&&&仙子严肃道:“众位妹妹听清了,我们现在不能进城,就呆在此处,吾还要施法将大家身上气味都掩藏起来,待会儿大家都化装成农妇进城……”
&&&&一剑他们果然呆在凉州城里最大的“好思来”客栈之中。一剑单独要了一间房,陈灌西和他的手下则住在隔壁和对间,实际上已将一剑监视起来。
&&&&一剑正在房中默然静坐,忽然陈灌西用传音入密之法在隔壁对他说道:“杨兄,此事已有端倪——小弟能否入兄房中一晤?”
&&&&一剑也用传音入密之法应道:“陈兄但请自专。”
&&&&陈灌西便推门而入,嘻笑道:“杨兄唠叨了。”
&&&&一剑表情恬淡道:“陈兄可是有好消息告诉在下?”
&&&&陈灌西点头道:“不错——我的‘吠天’果然没给小弟丢人,已追踪到那人行踪,那人就住在城西红泥里弄一座大宅院中——不过此人是什么来历小弟并清楚,此人似乎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只知道此人是个黑衣少年,观其筋脉骨骼,当是武功高手,其功力最少和少林、武当掌门相当,要知道少林、武当的掌门皆是修行了几十年乃至穷其一生才具有之造诣,而这个少年年纪轻轻却怀有如此深厚之功力实在让人震惊……不过这少年似乎满腹心事、郁郁寡欢,让人不知究低。”
&&&&一剑点头道:“此少年夺吾寒冰,必有其用意;陈兄说他郁郁寡欢、似有愁闷之色,莫非也是与在下一样身中何种奇毒?”
&&&&陈灌西道:“不管这厮夺兄急需之物是何用意,小弟都当为兄讨回之。”
&&&&一剑踌躇道:“这确实有点难以取舍……其实在下这条命并不足惜,如果那人比在下更需要此物,在下情愿不要也罢。”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可真是要命,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有人跟他抢这个宝贝疙瘩呢?如果没有这个东西,自己体内的“血烟之毒”如何能治好?虾皮、衡其还有明月仙子那几十号人如何回到二十一世纪?罢了,现在只能欲擒故纵了,赌一把……
&&&&陈灌西慷慨道:“兄何出此言?陈某敬佩兄长侠仪之心卓著,兄以十万珠玉赈济黄河沿岸饥民之义举早已传遍海内,兄可以视十万珠玉如无物,但怎可视自己性命如草芥?不管那人目的如何,小弟都要为兄长将此物夺回!”
&&&&一剑心内暗叫一声:“惭愧——想不到我和郑老爷子做的那件事连这‘鬼兄’都已知晓,这人既负魏阉党逮某之使命,大可不必跟某废话、动手缉人便是……看来人生在世多做一些善举未尝不是为自己多开了一条通途,正所谓天理昭章,无论你欲何施为,就算无人知晓,然天知、地知、神知、鬼知,人不能分辨善恶,然天地能辨之……”一剑的心思正天马行空,陈灌西以为一剑仍犹疑不决,便道:“兄勿多虑,小弟这就去为兄取之!”
&&&&一剑终于首肯道:“吾与兄同去……万一与那人起了冲突,还望兄手下留情,勿伤他性命……”
&&&&陈灌西冷笑一声道:“各人生死,在天由命,这个小弟实难以保证……不过请兄长放心,这次死的也许是小弟……”陈灌西说后一句话时脸上又堆砌上了愉快的笑容。
&&&&一剑却默然,他知道“求败”的人心中的感受……高手之间一出手必然是最重的分量,唯有倾全力一搏,方可证明自己是强是弱,而这种证明往往是以生命来作为代价——这就是江湖!
&&&&一剑忽然对这一战竟有一种莫名的期待,他一是想见见“鬼兄”的武功到底有多强,特别是他那赖以成名的绝世兵器“阎罗勾魂斩”,他这一次一定会亮出来!同时一剑也想见见那黑衣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连“鬼兄”都对他如此看重?能入“鬼兄”之眼的人那一定也不是等闲之辈,一剑虽未见过那黑衣少年,但从那黑衣少年竟然能在菁儿眼皮底下将北极寒冰抢走,足见其非同一般。
&&&&“主人。”一名“鬼使”突然出现在门口,躬身伏于地上。
&&&&“讲!”陈灌西眼皮一抬,面无表情道。
&&&&“属下奉人主之命,已将约书送达城西红泥里弄。”
&&&&“好,退下吧。”陈灌西向那人点了点头,脸上仍旧没有表情。那人恭敬地答道:“是。”悄然而退。
&&&&陈灌西回头对一剑道:“我已约那少年在城外鬼崖见面,杨兄可愿与我同去?”
&&&&一剑点头道:“好。”
&&&&凉州城外鬼崖。这里原是一处石台,一面背靠万仞大山,一面则是无底深渊,放眼四面群山,满目尽是被风化剥离的岩石,看不到土壤,也看不到一棵树,只有那风打着旋儿在石台上飘转呜咽,心情不佳之人闻听,定会以为“鬼叫”。
&&&&此地果然有很重的鬼气……
&&&&一剑和陈灌西在众“鬼使”的簇拥下来到了石台上。陈灌西忽然问一剑道:“兄台知道此地为何名唤‘鬼崖’吗?”
&&&&一剑摇摇道:“在下不知。”
&&&&陈灌西道:“此地其实是‘轮回转世之福地’——大凡官场失意之人、被丈夫休弃之怨妇、破产逃债者、仕途不达者、与人口角一时想不通者……皆选择此崖为寻短之所,此崖下不知聚集多少怨鬼,日间常常皆闻鬼哭,故名‘鬼崖’!”
&&&&一剑叹道:“不知世人为何如此看轻生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为万物灵长之人?人生苦短,生命可贵,为何世人却不懂得珍惜,每尝轻易付之‘轮回’?世间真有‘轮回’乎?”
&&&&陈灌西嘻笑道:“世间之事最是繁杂无绪,有人恋生,有人求死,有人贪图富贵、有人看破红尘,有人喜欢从这里跳崖就尽管跳去,为之奈何?”
&&&&一剑点点头,默然不语……他的目力延伸,便看到了前方靠近悬崖的地方早有一人等在那里。那人一袭黑色衣袍,头发随意徐披肩后,连一根布巾都不束,山风将他的头发撩起,便可看到一张五官清秀俊朗堪比潘安的面容;更让人瞩目的是他腰间一左一右交叉悬着的两口狭锋弯刀,刀和人很相配,人和刀也很相配,人和刀仿佛浑然一体,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煞气,令人不敢直视……
&&&&好强的人!好强的刀!
&&&&一剑由衷在心内赞叹。这样的人如果是对手,那可实在不可小觑!
&&&&陈灌西也看到了那人,他的吃惊程度显然也不亚于一剑,他已经无法再笑出声,但他也还能保持住镇静。他一挥手,示意鬼使们都停下,颇感意外道:“想不到他已经先到了……小弟先过去和他打个招呼。”他带着他的狗缓缓地走向那人。
&&&&那人从一剑和陈灌西露面开始,目光也一直未离开二人身上,目中含意也颇深邃……但他也并未象一般的江湖人一样,一见到陌生人便紧握住刀柄,他的手自始自终操在胸前,半点也没有要伸向刀柄的意思,看起来他最多十五六岁,但他的这份沉着与冷静却连许多老江湖都自弗不如。
&&&&陈灌西带着笑走向那少年,那少年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已经交锋了若干个回合……那少年忽然嗡声嗡气道:“你就是‘鬼兄’?你就是那个约我出来的人?这条狗就是‘吠天’?”
&&&&陈灌在离少年七、八尺远的地方立定了,他的狗也和他有心灵感应似的,他一停下,他的狗也立即停了下来,人立在他旁边,和他的脚步配合得非常默契。
&&&&“不错,在下就是‘鬼兄’,这是我的狗‘吠天’。”
&&&&“尝闻人言‘狗仗人势’,阁下是‘人仗狗势’,今日看来这话一点不假!”
&&&&“好说……”陈灌西笑嘻嘻地抚摸着狗头,“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一剑忽然明白了这“鬼兄”其实见人都称“兄台”,哪怕是比他年纪小的人,他也是这副德性。
&&&&“不往山钟云!”那少年冷然道。
&&&&“不往山?钟兄弟原来是八大山人的高徒?失敬失敬……”陈灌西脸上的肌肉轻微颤了颤,抱拳行礼道。虽然他仍故作镇静,但内心的震骇早已通过他周身气场的变化透露了出来,只不过一般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但一剑能,所以一剑是大吃了一惊。
&&&&不往山这个名字可以说江湖上一个人也不知晓,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在江湖上就找不到,不往山,就是“无法往返的山”,它具体在哪里一直都是个谜,至于八大山人,他也只是听师父提起过,至于他是丑是俊是胖是瘦、是老是小,连一向见多识广的师父也在他面前打起了哈哈,因为师父也根本就没有见过,只有师父的师父听太师父说三百年前曾在杭州西湖畔见过此人。据说此人曾一人单挑江湖包括少林、武当在内的江湖十二大门派的掌门,还杀掉了当时的黑道第一高手、修练武不是武、道不是道、玄不是玄的一种邪异功夫的赤绝魔王刘同寿,这刘同寿服了一种什么丹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功力非常惊世骇俗,甚至有民间传说此人会呼风唤雨、招邪纳怪,江湖正道人士绝不敢惹,却被这八大山人轻易就斩杀。这八大山人还在洛阳一带与官军起了冲突,一人就杀死了数千官军,这八大山人的厉害可见非同一般。但那都是三百年前之事,三百年在历史长河中不算长也不算短,但这早已超出人的生命延续之极限,如果说一个人能活百多岁那是有可能的,如果说他能活三百岁,那除非他已不是人……但“鬼兄”为何却说这人是八大山人的高徒?莫非八大山人真的活到了现在?
&&&&一剑正在胡思乱想,只听那钟云冷冷道:“你的来意吾已尽知,寒冰就在吾身上,但你不配索要此物!”
&&&&“鬼兄”的脸上一阵难堪:“兄台何出此言?”
&&&&“就因为你的手!”
&&&&“我的手?”陈灌西这下真的是大惑不解了,他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手,“兄台是否因为我的手曾经杀过人之故?”
&&&&“我的手比你杀人更多!”
&&&&“那是何故?”
&&&&“哼,因为你的狗!”
&&&&“我的狗?我的手跟我的狗有何关系?”陈灌西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一剑。
&&&&一剑忽然现出一丝笑容:“不错,的确是因为你的狗。”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我的狗?我的手跟我的狗有何关系?”陈灌西一脸的茫然,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一剑。
&&&&一剑忽然现出一丝笑容:“不错,的确是因为你的狗——因为你的手摸了你的狗。”一剑微笑道。
&&&&“什么?咳,这……我不能摸我自己的狗?”陈灌西有点哭笑不得。
&&&&“这位钟朋友的意思是可能因为这狗是不洁之畜类,而北极寒冰乃天地之灵气圣物,亵渎不得——大凡对待神圣之物都须净手焚香、恭敬待之。兄今抚摸畜类之躯,不说到底洁净与否,单是这狗身上不定有多少虱虫污垢,更不用说腥臊粪臭……”一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www.kAnshu.com]
&&&&“原来如此……在下终日与狗为伴,疏于检点也是人之常情,兄台何必执念于此?”
&&&&“勿庸多言,告辞!”那钟云满是鄙夷不屑之色,一撩衣袍,就欲拂袖而去……
&&&&“且慢……”陈灌西急呼一声。他的话快,他的狗更快——不知这畜生是否真的通灵?就好比一个人受到了别人的轻视一般,这狗似乎也愤愤不平,早已如一道闪电窜了出去,前肢一伸、后肢一屈,竟在空中翻了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空心跟头,直扑向那钟云!
&&&&一剑和陈灌西都呆住了,陈灌西更是喝止不及,眨眼间人、狗已缠斗在了一起……
&&&&那少年也想不到那狗会先于他的主人发动攻击,他的双手迅即伸向腰间悬着的双刀,但他很快又松开了,大概觉得以刀胜徒手之狗终是不武,所以决定还是放弃用刀……电光火石的瞬间,那狗已窜到面前,他已能感觉到那狗口中腥秽之气,情急之下,他人已向后弹射而出……
&&&&“小心哪!”一剑忽然惊呼出声——原来那钟云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一剑不由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但那钟云退至深渊上空时早已一个空翻调整了姿态,往前扑去——人上狗下在空中交掠而过……那狗窜至悬崖边上就要往深渊之中坠落之时也及时调整了姿态,双爪往地上一按,借力又冲上云天,一举手一投足竟然皆是人的招势,而且劲道十足。钟云也不得不小心应战……
&&&&不过这狗虽然一举手、一投足皆象人,但到底不是人,它始终不能象人一样直上直下站立,而是只能横着“站立”,就好象一截水平放置的圆木头,只不过这圆木头上长出来了手和脚,虽然它的手和脚也许比人的还要灵敏、还要迅捷、还要有力,但它始终只能是平着放置,而不能立起来。这看起来很别扭,其实相比直立的人,“横立”也有“横立”的优势,那就更便于在空中灵活转身,从更出其不意的地方进行攻击!那钟云先还看不起这狗,以为终是畜类,所赖无非尖牙、利爪,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畜生竟有如此灵活自如的身法,就算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也不过如此。他本想三招两式就将这畜生击倒,没想到事与愿违,从游斗一开始他就始终处于下风——他并不是没机会一掌将狗击毙,但他深知,在目前的情况下如果将别人的宠物击毙,那无疑会激化矛盾,不是仇人也成了仇人了。他只能等待,等待最好的时机。
&&&&因此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同这畜生缠斗下去。按理说他这种性格的人是极自负和自傲的,现在竟然与一只畜类撕杀缠斗,岂不颜面大失?三、四十个回合过去,他竟然毫无办法可想……看着狗那灵活自如的身法,终于他脑中灵光一现,竟也将身躯横摆,学起了那狗的身法,他不仅学狗的转身、腾挪、出招,甚至连嘴上的动作也象狗咬……不多时他已咬了满嘴的狗毛!
&&&&一剑等人既骇然又忍俊不禁,在他们看来,那钟云也象是一只“狗”——莫非对付狗只能用狗的法子?
&&&&钟云的办法果然立竿见影,很快那狗被他出其不意地一脚踢得飞了出去,跌落在尘埃——这一脚可不是用正常的方式踢的,而是他横在空中和狗对着绕圈的时候,用“后腿”反踢的招式将狗踢了出去的,而这反踢之法只有狗驴畜类才能做出,如果他象“人”一样从正常的方位出脚,是根本踢不到那狗的。
&&&&那狗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呜咽,可怜兮兮地望着陈灌西,似在诉说委屈——看样子这畜生还是第一次吃亏呢。陈灌西眼里露出心痛的神色,但这种神色一闪而逝,他神色自若地冲钟云抱了抱拳道:“兄台好俊的功夫,在下的这只畜生也是欠揍,不听主人号令就擅自出袭,今兄台替在下管教,在下深表谢意。”
&&&&“哼!”那钟云方才的情形其实已近狼狈,看样子出道以来也从未出过这么大的丑,竟然和一只狗缠斗了半天,最后还是侥幸得胜。他心里自然也有一股说不出的窝囊滋味……今日算是栽了跟头……如果不是那件事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也不会对狗的突袭毫无防备,以至不及应变,按他的性格,那狗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也用不了那么多招,让那些人看了一场“狗戏”,他其实可以一招就杀了那狗!
&&&&算了今日权当自取其辱!钟云一跺脚,再次准备离开。
&&&&“兄台且慢!”鬼兄再次叫住了他。钟云头也不回:“阁下还有什么事?”
&&&&“在下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是不是在下打伤了你的狗,你想要讨个说法?”钟云冷淡道。
&&&&“这事跟狗无关——在下早说过那畜生是咎由自取,在下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你还不死心?钟某早说过,你不配得到此物!”
&&&&“在下是不配,不过我的一位兄台他需要此物,而且不管‘配’与‘不配’都要定了!”
&&&&“谁?”
&&&&“他!”陈灌西指向一剑。
&&&&钟云的目光也立刻投射到了一剑身上,一剑也在同时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就如两道闪电迸射到了一起……两人的心中都是一凛,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向对方走近,两个人的手也都同时慢慢伸向自己的佩刀和佩剑……
&&&&两个人一直走到相距仅五步的地方站定,互相打量着对方,似乎要把对方从头到脚看个透彻……
&&&&“你就是‘夺命一剑’?”钟云依旧嗡声嗡气道。
&&&&一剑点点头:“正是在下。”
&&&&“很好……”钟云也点点头,脸上挤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但这笑容转瞬即逝,变为一种失望的神色,“你配,但你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一剑的神色显得很安详:“为何?”
&&&&“我很想与你一斗,但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这世间要求一‘败’为何如此殊难?”钟云仰天长叹道。
&&&&原来这又是一个“求败”的人,一剑也不禁暗暗感叹,这世上“但求一败”的人何其多?看来自己到底如井底之蛙,以为世间高手寥寥,殊不知天下英雄辈出,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自己如不奋进,必将为时代所淘汰。
&&&&一剑知道少年看出自己有很重的内伤,所以不愿对自己下手,但这是要回“寒冰”的唯一机会,他必须要抓住……
&&&&“你不试试如何知道?”一剑盯着这自负的少年人道。
&&&&“还用试吗?足下现在的功力不及平时十之二、三,如何能与钟某一斗?你若死在钟某刀下,岂不让天下小觑钟某恃强凌弱?你若想寻短,这‘鬼崖’便是最好的所在,只消闭眼一跳即可……”这少年人说出来的话却是极端的不客气,大概这少年出道以来还从未挫过锋芒,一股凌人盛气想掩抑也掩抑不住,这可能也是所有少年高手的通病,少年人大凡都目空一切,把一切都不放在自己眼中,这极端的自信固然有好的一面,比如不畏任何艰险、敢于直面任何挑战,但不好的一面便是过于轻敌,只看到自己之长,看不到自己之短,有时候很可能会吃一些意想不到之亏。不过,少年人到底阅历浅显,不能跟那些圆滑世故的所谓“老江湖”同日而语,相比之下,一剑还是很喜欢眼前的这少年人。因此少年人的话尽管很不客气,但一剑还是没有动气。
&&&&“在下并不想寻短,在下也想寻求‘一败’,同时,朋友所持之‘寒冰’,在下也是志在必得!”一剑说得不卑不亢,同时手已经伸向了剑柄,他明白今日这一战无可避免,他硬着头皮也得上……
&&&&钟云的脸上现出一丝愠怒,他的手也伸向了自己的刀,但他还是摇头道:“你想找死,但钟某不想成全你!”
&&&&“兄台此话差矣,岂可如此羞辱吾兄!”陈灌西早已按奈不住,凌空直掠而至,身在空中,手中已然多出一物,正是“阎罗勾魂斩”……只是这“阎罗勾魂斩”其实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利器,看起来更象一把一尺来长的弯梳,虽然银光铮亮,但也看不出它比刀剑就更锐利,而且那梳齿也很钝,就算扎在人身上也最多一排浅印子,甚至连血都不会流出,但就是这么一把梳子,竟会是江湖人闻之色变的“
&&&&阎罗勾魂斩”?
&&&&但一剑和那少年人都不这么认为……
&&&&因为那陈灌西的身法实在快得惊人,同他的狗如出一辙,也是横空直贯,手脚并出,眨眼间已窜到了那钟云面前……
&&&&那钟云显然又未料这“鬼兄”会来这一招,不得不急退丈许,人向后凌空倒翻的同时双刀已经出鞘——对方亮出了兵器,他也不得不为之,尽管那只是一把梳子,但他绝不敢小觑它!
&&&&一剑冷眼旁观,见这“鬼兄”所使的招法其实仍属于短兵器“剌”或“匕首”的一种,讲究近身攻击,招招皆取人致命之处。贴身近战,钟云的双刀反而发挥不了作用,不得不一退再退……但这次面对的毕竟是人不是狗,而且几乎是最强的对手,所以钟云也不得不打起百倍的精神小心应战……
&&&&十招过后,那“鬼兄”的招法更急,忽听他大喝一声,梳子虚空一划,一道月牙状的银白色电光竟从梳中迸出,直撞向钟云身躯,钟云急忙一个“仙鹤飞升”,直掠向云端,“划划划!”那道电光擦着他的鞋底飞过,直射到不远处的山崖上,“轰”地一声,山石碎迸,四散激射,坚厚的崖壁竟被击出一条丈许长、一尺宽、一尺深的裂缝!
&&&&好强的劲力!
&&&&钟云也长啸一声,凌空倒翻,双刀一交,催出了两道劲力,有如两条相剪的蛟龙,蛟剪向陈灌西,陈灌西一见来势凶猛,也不得不向后急速射退——只听“轰轰”两声,他刚才所站立之处地面也被击出了两个深坑,那劲道比他刚才挥出的那一梳大出一倍多还有余!
&&&&陈灌西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钟云也长啸一声,凌空倒翻,双刀一交,也催出了两道劲力,有如两条相剪的蛟龙,蛟剪向陈灌西,陈灌西一见来势凶猛,也不得不向后急速射退——只听“轰轰”两声,他刚才所站立之处地面也被击出了两个深坑,那劲道比他刚才挥出的那一梳大出一倍多还有余!
&&&&陈灌西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小子!”陈灌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功力不断增大……但见他的身上突然泛出了一层紫色光晕,就象一个巨大无比的“蛋”笼罩住了他的全身——一剑明白,那也是一种结界,武功修为达到了很高的境界才能有的结界,这种结界是由全身真气溢出体表组成,在身体表面形成一道保护光罩,不仅刀枪不入,连真气、剑气之类的劲道也无从伤他,除非与他敌对之人有更高的修为,能打破这层保护光罩。这种光罩还有一层作用,那就是能将攻击者的力道全部反弹回去,真正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钟云一见陈灌西做出了一道保护光罩,不由鼻子里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躲在‘乌龟壳’里我就奈何你不得么?看我的‘双龙雷霆索命绞’!”双刀一摆,催出两道蓝色的剑芒,宛如两条巨大的游龙,盘绕向陈灌西……
&&&&“轰啪”两声,地动山摇,无数被炸起的碎石飞上了天空,飞扬的石尘遮天蔽日……好厉害的“双龙雷霆索命绞”!竟将陈灌西所立之处击出一个比方才还要深、大得多的巨大石坑,再看陈灌西,自然又是射退了数丈之远,看来他就算顶着个保护罩也是没法抵挡钟云的攻势。[www.kaNshu.com]
&&&&陈灌西舔了舔舌头,保护光罩的光芒又加重了几许,只见他忽地将梳子往天上一抛,那梳子竟悬在他头顶上方丈许的高空滴溜溜打转,接着突然光华大盛,云端中竟现出一张略隐略现的魔王的脸,那魔王的脸随风摇曳着、扭曲着,突地将口一张,喷出一口强大的黑雾,霎时就笼罩住了钟云的全身……
&&&&“轰轰轰轰”爆响不绝,犹如爆响了无数颗火药巨弹,天地撼动,山谷鸣应!
&&&&黑烟散尽,钟云所立之处也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漫天飞洒的碎石几乎落满了整个石台……
&&&&钟云也射退了数丈之遥,脸上陡然变色:“你是赤绝魔王刘同寿的什么人?你为何会‘魔舞乾坤’?”
&&&&“赤绝魔王刘同寿?”一剑一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大吃了一惊,用狐疑的目光看着陈灌西。
&&&&陈灌西嘻笑道:“在下不认识什么‘牛头兽’、‘马头兽’,你连在下的‘鬼头鬼脑’都不认识么?还‘魔舞乾坤’?”
&&&&钟云脸上的讶异稍有消退,但仍有一种警惕的神情:“你若不认识那是最好不过,你若果同他有渊源,我必杀你!”
&&&&钟云说完不再理会陈灌西,将眼睛看着一剑道:“你最好不要与他有染,否则我一样杀你!”
&&&&一剑尚未答话,陈灌西依旧嘻笑道:“你放心,他和我绝对没有半点瓜葛,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和他非但不是君子之交,而且我同样会杀他!不过你也看出他现在有点‘肾虚’,你不忍杀他,我也不忍杀他,我现在只是想帮帮他,你老兄也不会看着他这么‘阳痿’下去吧?”
&&&&钟云对陈灌西的插科打诨似乎一点也不感冒,目光死盯着一剑道:“足下所中想必是‘血烟’之毒,须得‘鬼花’和‘北极寒天之冰’配合调制出解药服下方能克之……”
&&&&“不错,杨兄已取得‘鬼花’,就差兄台手中之‘北极寒天之冰’,怎么样?兄台是否愿意成人之美?”陈灌西接口道。
&&&&钟云却冷然道:“我亦急需此物救人——夺命剑,我念你是我尊敬之敌手,今日就不乘人之危,否则单凭你与赤绝魔王传人在一起我就可以杀你,你好自为之!”钟云说着急欲纵起轻功离去——
&&&&“钟朋友请稍待!”一剑终于开口。
&&&&钟云头也不回道:“还有什么事?”
&&&&“你真的不想试试?”一剑幽幽道。
&&&&钟云一楞,很快就明白了一剑的意思,冷冷道:“没那个必要!”
&&&&“好!”一剑“好”字出口,人已往前直冲出去,凌空一翻的同时剑已出鞘……
&&&&以一剑羸弱之躯却突然主动攻击倒还真出乎钟云意外,他稍一迟疑,一剑的剑已经剌到了他的面前,那闪着寒芒的剑尖就在他的眼前晃动!
&&&&好快的剑!
&&&&钟云急滑退数尺,“呛啷啷”双刀已然出鞘,电光火石般迎上一剑的剑锋……一剑是独臂,又是左手用剑,在常人看来必然别扭费力,而且出招也必然迟缓,缺乏劲道。然而事实是一剑的剑却是使得如行云流水、异常的得心应手,且攻势迅猛连贯、疾如闪电奔雷,招招指向对方要害之处,且风雨不透、毫无破绽——原来一剑此番对“寒冰”已抱定志在必得之心,再加上钟云心存轻视,对他猝然发动攻势自是应变不足。同时他明白如果象“鬼兄”那样和他拼内力,自己肯定拼不过,不如在剑招上取胜,因此一出手便倾出了自己的全部绝活,意在以最强的攻击迅速征服对方。
&&&&钟云果然未料到一剑的剑法如此之精妙、迅捷、几乎是无懈可击,他的双刀楞是无法发力,只有抵挡之功,竟无还手之力,不得不一退再退……眨眼间他已退至峭壁下,后面便是壁如千仞、险峻陡峭、猿猴都无法攀援的绝壁,他的脊背往峭壁上一贴,象只壁虎一样“嗖”地往上升去……
&&&&怎奈一剑似乎早已算准了他会有这一招,一个“青猿钻云”飞升而起,剑尖寸步不离钟云的咽喉!钟云急忙往下一挫,又坠至地面,他双刀一摆,刚想挥出一道内力以化解一剑的攻势,没想到他就这么稍一迟延,一剑已得到了先机,“刷”剑尖抵住了钟云的咽喉……
&&&&不但钟云,连同在一旁观战的陈灌西和他的二十四鬼使、甚至包括那条狗都楞住了,空气几乎凝滞……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剑竟将本欲剌进钟云咽喉的剑收了回来……
&&&&一剑的攻势一减,那钟云却突然双刀往外一挥——他也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毕竟他的双刀在那一刻也已积蓄满了内力,不得不发……
&&&&只听“轰”地一声,一剑的身躯突然有如一只折断的纸鹞向外飞跌而出……
&&&&就在一剑的身躯即将摔跌落地的一瞬间,花团锦簇、艳香缭绕,一群倩丽的身影从天而降,正是明月仙子一行。明月仙子轻舒玉臂,及时揽住了一剑,小莲等则仗剑飞扑向钟云……
&&&&一剑急呼道:“不可莽撞……”话音未落,小莲等人催出的剑气如数道白虹一齐贯向钟云,那钟云不敢怠慢,急忙挥出两道刀气——“轰啪”两声,如天崩地裂……
&&&&钟云嘴角溢出了血丝,心下十分震骇,小莲等人也是气血翻涌、吃惊不已——双方相隔两丈相持住,都没有再发动新的攻势。
&&&&“噗!”一剑口中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刚才那一下是受了重创。
&&&&钟云嘴唇嚅动,想要解释什么:“我……我不是有意要伤你……”
&&&&一剑点头道:“我明白……是在下自不量力……”
&&&&“什么?杨兄你方才明明可以杀了他,为何如此之说?”陈灌西大为不解道。
&&&&虹虹听见他的声音,侧目一看,早认出了他来。想起当日的羞辱,不由怒愤交加:“姐姐们,这人就是那可恶的‘鬼兄’!”众姐妹鄙视的目光“刷”地盯向了陈灌西。
&&&&陈灌西吃了一惊,他明白眼前的这些丫头绝对不好惹,自己就算率二十四“鬼使”齐上也未必能斗得过她们,何况还有一个对自己毫无好感的钟云。因此他打算屁股底下揩油开溜了。不过他脸上仍然堆着嘻嘻的笑:“杨兄,你有众位美人出头,看来在下只好归隐了,后会有期!”一挥手,率领他的狗和二十四鬼使急速遁去。
&&&&仙子一面为一剑推血过宫疗治,一面心疼道:“夫君,你怎么样?你都伤成这样,还要和人争斗,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一剑微笑道:“没事的……菁儿,谢谢你……”
&&&&这时那钟云也仍未离开,一直站在那边关注一剑的伤情——忽然他手一抛,一个小巧的紫葫芦落至一剑身边:“杨兄,此乃我独门疗伤秘药‘血晶灵胜膏’,胜过金创药百倍,杨兄可以一试。”一剑道:“多谢。”明月仙子拾起紫葫芦,倒出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让一剑服下,一剑服后果然感觉好了许多,他再次向钟云致谢:“钟兄神药,果然灵妙。”
&&&&钟云道:“杨兄体内‘血烟’之毒,在下也深表同情,但‘北极寒冰’在下确实亦有急用,杨兄之毒,在下可先替你稳住不使发作,应保百日无恙;待在下事办妥之后或可帮杨兄另觅仙方……”
&&&&阿菊道:“哼,你别假惺惺!你打伤夫君,这笔帐还没跟你算,你夺走‘北极寒冰’,还不快快归还,在那里巧言惫舌什么?”
&&&&虹虹、莹莹等皆摩拳擦掌,欲挥剑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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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菊道:“哼,你别假惺惺!你打伤夫君,这笔帐还没跟你算,你夺走‘北极寒冰’,还不快快归还,那里巧言惫舌什么?”
&&&&虹虹、莹莹等皆摩拳擦掌,欲挥剑冲出……
&&&&一剑制止了众姝道:“众位妹妹,你们不可造次,钟兄既有急用,不若让钟兄先用,我的伤不碍事,支撑百日也无妨……”
&&&&一剑本来对“寒冰”是志在必得,为何突然又放弃了呢?一来钟云说可助他保百日无恙,他寻思百日之内再去寻求其他灵药也不是不可,二则他已看出这钟云对他已有惺惺相惜之意——刚才自己露的那一手凌厉的攻势定是已经将他彻底折服,钟云这种人是外冷心热,说话行事必定是言必行、行必果,有他帮助,克制“血烟”之毒只是早晚之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要想在这江湖之上立足,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众姝一齐望着仙子,等待她裁决。
&&&&仙子深明一剑心意,点头道:“众位妹妹,就按夫君所说吧,或许终归会有办法的……”
&&&&这时那钟云运气于掌,突然隔空一挥,一股黄气倏地窜至一剑跟前,徐徐渗入了一剑体内,一剑的身体霎时起了一种奇妙的变化,似被一种柔和之气融会贯通,全身每个毛孔都十分舒坦。
&&&&钟云道:“我已输了二道真气至杨兄体内,镇住‘血烟’之毒,可保‘烟毒’百日内不会发作,待吾事毕后,吾自和杨兄有再会之期!”钟云说着也窜向了云宵——象他们这种人自然是高来高去,神龙见首不见尾,绝不会从容步行,这不符合他们的个性。
&&&&众姝无法,只得回头来看顾一剑。
&&&&小莲道:“我们现在是否就回万花谷?”
&&&&仙子道:“夫君身子羸弱,我们还是先去凉州城中歇息一晚,明日再作计议。”
&&&&于是众姝搀着一剑回了凉州城中“好思来”客栈一剑原来旅居的房中,此时“鬼兄”一伙早已不知去向。
&&&&仙子扶一剑在床上躺下,低叹道:“夫君,菁儿无能,眼见‘北极寒冰’垂手可得,却又不得不拱手让与他人……夫君的毒又要百日后才能驱除,菁儿甚是不安……”
&&&&一剑咳嗽道:“一剑的命不过平常,那位钟兄弟也许是去救他的恋人,也许是去救他的挚友、也许是去救他的师尊、也或是他的父母……他若能救得他们岂非也是一件好事?咱们既然担此侠名,就要对得起一个‘侠’字……”
&&&&众姝皆饮泣道:“夫君你处处为别人着想,可是你所中之毒怎么办?谁知道这世上除了‘北极寒天之冰’还有无别的灵妙仙药可代?万一百日之后并无解药,我姐妹岂非要痛悔终生?”
&&&&一剑道:“人故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就算百日之后一剑要归于尘土,一剑也无所怨悔,毕竟一剑以此贱命能救得一命,也算一点侠行,而行侠仗义也是吾辈宗旨!再者一剑此生得遇众位仙姝知己,蒙尔等错爱,早已心满意足。一剑若果真归去,尔等也不必悲伤,趁此白璧无瑕之躯,尽早择瞩意之人嫁之,一剑在天之灵亦足告慰也。”
&&&&众姝听罢一剑此言尽皆放声大哭,仿佛一剑已真的离她们而去……
&&&&一剑心中也着实感动,两行英雄泪夺目而出,心中波澜起伏:“亲爱的同学们,我们最终注定有缘无份,回到二十一世纪之后,你们都将择自己心爱之人嫁之,而我杨浩注定孤独一生——就算此生不孤独,嫁我之人亦不知是谁,不过你们的真情我杨浩仍将永远铭记在心……唉,也许真的是我错了,本该及时将她们唤醒,也不至陷在这虚幻的爱情中欲罢不能……还有菁儿,你本是我最敬爱的系主任老师,你虽只比我大了三岁,但我是不配呼你为‘菁儿’的,我们毕竟辈份不同,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学生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老师?可是我偏偏暗恋你,爱上了你,钟情于你,我现在真的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真的无可救药……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混蛋?我其实是一个最卑鄙、最无耻、最虚伪的人,我比衡其、钱老二他们要混蛋一千倍……”
&&&&“夫君,你怎么了?”仙子温柔的呼唤打断了一剑的思绪,一剑慌忙掩饰住自己内心真正的情绪:“啊,没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吗?百日之后说不定我就已经康复也未可知……”
&&&&众姝仍然痛哭不已。一剑不得不逐一安慰她们,替她们拭去泪水……
&&&&忽然门外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杨兄,杨兄可在?钟云有事一晤!”
&&&&一剑忙命快请。阿菊上前打开了房门,迎进钟云。
&&&&钟云道:“在下再三思量,还是杨兄更需要此物,钟云方才无意中听到杨兄与众位夫人谈话,方知杨兄舍己为人,侠义之心昭著,令钟云肃然起敬,钟云今就将‘北极寒天之冰’敬上,望杨兄贵体早愈。”钟云说着,自怀中掏出了那块“北极寒天之冰”——此物名为冰其实不是冰,实乃一神物耳!
&&&&众姝皆笑逐颜开。一剑却神色凝重道:“钟兄,你比我更需要此物,还是你先拿去用吧,何故拿到此处,贻误救人时机?”
&&&&钟云道:“实不相瞒,我欲取此宝去救吾未婚之妻方氏瑞雪,但吾细想之,吾妻所中之毒其实用‘北极寒天之冰’根本无效,最多能稳住病情不恶化,却不能除根,不若让杨兄先用,真正发挥它之效用。”
&&&&一剑道:“可是尊夫人怎么办?一剑不想以吾之苟活换取尊夫人之不幸……”
&&&&明月仙子等人也道:“钟少侠,你速去救你夫人,莫要迟延!”
&&&&钟云道:“其实吾妻之毒可用‘雷厉珠’化水疗之,只因这‘雷厉珠’求之殊难,钟云不得不转而求‘北极寒冰’,实是畏难避艰,求取巧道耳,然投机取巧终非上策,不如抛却畏难之心,再去求取‘雷厉珠’耳!”
&&&&众姝心下皆吃了一惊,以这钟云如此高深之武功,竟还会有“畏难”之心,竟还有不能去的地方,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奇事。不过连钟云都畏的“难”那一定不是一般的“难”,那一定比一般的“难”不知要难上多少倍!
&&&&虹虹眨巴着大眼睛道:“钟少侠,那‘雷厉珠’究竟在何处?”[www.kAnshu.com]
&&&&钟云道:“雷泽之地。”
&&&&“雷泽之地?”包括明月仙子在内皆大吃了一惊。
&&&&仙子疑惑道:“难道尊夫人所中竟是‘隐虫’之毒?”
&&&&钟云点头道:“不错,正是‘隐虫’之毒?不知女侠从何而得知?”
&&&&仙子反问道:“钟少侠可曾去过万花谷?”
&&&&钟云摇头道:“从未去过此地。”
&&&&小莲道:“菁儿姐姐,我明白了,钟少侠伉俪定是从别处接触过‘雷泽之地’,从而中了‘隐虫’之毒——盖因‘雷泽之地’的区域并不稳定,可大可小,小时仅限于万花谷一地,大时则可涵盖天下!”
&&&&一剑道:“何谓‘雷泽之地’?‘隐虫’之毒又是何物?”
&&&&仙子道:“‘雷泽之地’不在人间,乃一由妖物构建之居所,称为‘妖界’、‘魔界’皆可,此地遍布妖物,凶残暴戾、法力高强,这些妖物还时常窜到人间袭食人畜、伤生害命,而我万花谷秘地正巧靠近此界,为防妖物袭扰我万花谷,我特在万花谷中‘浣溪’布下机关,组成一道结界护境。”
&&&&一剑道:“那是否可由万花谷进入‘雷泽之地’去取得‘雷厉珠’?”
&&&&钟云目中也有所期待。
&&&&仙子正要回答,忽然窗外传来翅膀扑腾声。仙子似乎有所感知,忙将窗户推开,一只灰色鸽子落于仙子手心。仙子顺着鸽腿一摸,忽然摸到一个小竹管。莹莹惊讶道:“信鸽?”
&&&&仙子取下竹管,倒出一张小纸片,展开一看,忽然神色大变……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仙子取下竹管,倒出一张小纸片,展开一看,忽然神色大变……
&&&&众姐妹一齐讶异道:“姐姐,出了何事?”
&&&&仙子蹙眉道:“万花谷出事了,浣溪中的机关被人误撞开,结界受损,已出现了空洞,‘雷泽’妖物很可能会有机可乘……”
&&&&众姝惊道:“那可怎生是好?
&&&&仙子叹道:“看来此亦定数……钟兄弟既将‘寒冰’给了夫君,我等也自当助你夺得‘雷厉珠’。小莲,你们姐妹照吾嘱之方法将‘鬼花’和‘北极寒天之冰’煎药与夫君服之,吾先回万花谷打探一番,你们可陪夫君在此调理一夜,待明晨慢慢赶来。钟兄弟也可先歇息一晚,候明晨与吾夫君一道赶来万花谷。”
&&&&一剑道:“如此甚好,钟兄你看如何?”
&&&&钟云向一剑和明月仙子等人拱了拱手道:“如此,有劳各位了。”自去寻找地方安歇。
&&&&仙子向小莲等人传授解药制法后,便驾火遁赶回了万花谷……
&&&&却说李诗茵听说明月仙子可以送她去“雷泽之地”大喜道:“太好了,仙子姐姐,谢谢你!”
&&&&明月仙子严肃道:“你先别忙谢我——去‘雷泽之地’取‘雷厉珠’,除了要历人所不能历之艰险外,最重要的一点,必须要由最爱他的人亲自去取‘雷厉珠’,心稍有不诚,即会被雷劈而死!这亦是我屡次问你是否真心爱他之原因,你须慎之考虑!”
&&&&李诗茵尚未答话,高媚真抢先道:“一定要她亲自去吗?她不会武功耶!”华军也表示怀疑:“是呀,她只有先前我们给她贯输的一点真气,会胡乱甩两下袖子,可是不会武功呀!”
&&&&仙子道:“只要有恒心,就算完全不会武功也照样来去自如!不过为稳妥起见,吾仍将再为你输送真气,替你打通任督二脉,使你能自如控制真气,另外吾还将传你一路简单剑法,可保你进入‘雷泽之地’畅行无阻……”李诗茵兴奋地在高媚真脸上亲了一口:“明月仙子姐姐万岁!”
&&&&高媚真捂住脸上的口红印道:“真是个疯婆子,你要亲去亲你老公好了,干嘛亲我?”
&&&&“就是,李诗茵你该去亲衡其才是,至于高媚真,那当然是应该让‘哥哥’们来亲!”龙运朋、刘勇等人色笑道。
&&&&“去!你们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是什么德性!”高媚真板下脸道。
&&&&“什么德性?钱老二动得,我们就动不得了?”
&&&&“住嘴!我不许你们再提钱老二!我不爱他!听、清、楚、了、没、有?”高媚真胀红了脸,双手叉腰,恨恨一跺地板,几乎一字一顿道。
&&&&李诗茵看了她一眼道:“你不爱钱老二,难道真的要跟我来抢衡其?”
&&&&“不是抢,是‘二女共事一夫’!”高媚真脸不红心不跳道。
&&&&“咕咚!”龙运朋、刘勇、王庆等相继晕倒在楼板上。
&&&&明月仙子看着李诗茵道:“虽然我可以助你一些功力,但要去‘雷泽之地’,还须去千机玄道接受一轮考验方可。千机玄道仿‘雷泽之地’而设,本是我派考验入门弟子之所在,你今番若能顺利通过此考验,去‘雷泽之地’便可无忧耳。当然你亦可选择放弃!”
&&&&李诗茵心内直打鼓:“妈呀,还要通过什么‘千机玄道’的考验,这不是折腾人吗?谁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也罢,为了衡其那臭小子,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高媚真道:“诗茵姐,别担心,有我陪着你呢,妖魔鬼怪来了,我帮你打,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
&&&&刘勇等人接口道:“好鸟!”高媚真眉毛一挑:“你们不是都晕过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爬起来了?”
&&&&“瞧你说的,我们不爬起来,难道等着你嫁给我们呀?”龙运朋等人依旧色笑道。
&&&&高媚真一一戳过他们的脑门道:“瞧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色,你们不要忘了明月山庄是要杀尽天下淫贼的!仙子姐姐,快杀淫贼!”
&&&&“高媚真,你不要那么毒好不好?干嘛唆使明月仙子杀我们?”“这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龙运朋等人一齐怪叫道。
&&&&“你们知道就好!不吓吓你们,你们也不知道‘龙王爷’有几只眼!”
&&&&“拜托你高媚真别那么弱智好不好?不知道就不知道,不要不懂装懂,什么‘龙王爷有几只眼’,是‘马王爷有几只眼!”刘勇吆喝道。
&&&&明月仙子始终矜持地微笑着,等众人戏谑够了,这才又问高媚真道:“你也要去‘雷泽之地’?但吾观你心内并非真正瞩意那位周公子,你若贸然闯之,只恐于事无益……”
&&&&高媚真脸一红,吞吞吐吐道:“我……我……”
&&&&“高媚真,拜托你别那么虚伪好不好?你又不爱人家,去打屁趁热闹是不是?”龙运朋高叫道。
&&&&高媚真大声嚷道:“谁说我不是真心?我帮诗茵姐还不行吗?”
&&&&明月仙子道:“你们二人等会到我居室来一下,我将为你们输功,然后送你二人去千机玄道,如能过关,那么我将带你们去‘雷泽之地’。”
&&&&忽然一个男人大声嚷道:“明月仙子,我也要去,请让我也去!”
&&&&众人一看,原来是钱老二,只见他脸红、脖粗、气喘如牛,头上青筋一条条往外胀着,厚实的胸脯不停地起伏,心跳声如擂鼓一般。
&&&&众人道:“钱老二这是干啥,老是这么激动,小心又晕过去哦!”
&&&&钱老二瞪着蛤蟆眼睛道:“你们都给我闭嘴,我激动、抓狂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这些人乳臭未干,哪里懂得我老钱的心事?衡其是我的铁哥们,我要为他两肋插刀!”
&&&&“好哇!”刘勇等人拼命鼓掌。
&&&&龙运朋道:“什么为衡其‘两肋插刀’,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拍了拍钱老二的肩头,同情道,“钱哥,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是你最忠实的‘粉丝’,我只送你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只要去做了,就不要管它成功不成功,如果有一天你感到伤心难过你一定要哭出声来,不要憋在心里……”
&&&&“去你的龙拐,什么乱七八糟……”钱老二狠狠给了他一拳,龙拐笑着闪开了。
&&&&两个时辰后,明月仙子居住的木楼外。
&&&&明月仙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阴阳鱼,让李诗茵、高媚真和钱老二站到了阴阳鱼内。明月仙子为他们每人都输送了一些功力,并助他们打通了任督二脉,同时传了他们一路简单的剑法(李、高二人使剑,钱老二依旧喜欢使大刀,所以明月仙子另传了他一路刀法),这三人可谓是机缘凑巧,现在也算是“武林高手”了,至少以他们现在的功力,和江湖八大门派的二流高手已有得一拼了,甚至连一些小门派的掌门都可以做得下了。可叹衡其一心想做“武林高手”,现在中了“隐虫”之毒成了疯子,依旧只能做个上不了台面的“武林败类”。
&&&&仙子看着三人,正色道:“千机玄道里面有千般玄机,你等可要好自为之!”
&&&&华军在一旁担心道:“千机玄道里面可否有性命之忧?如果不太保险,还是不要试算了。”虾皮、国文等人也认为不必如此冒险。
&&&&仙子道:“要想达成心愿,就必须付出某种代价,李姑娘如果想改变初衷,现在还为时不晚!”仙子说这话时紧盯着李诗茵的脸。
&&&&李诗茵其实心内一阵阵打鼓,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她心里一遍遍哀叹道:“臭衡其,想我李诗茵天姿国色,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你这么个小混混呢?难道你真的是我命里的‘魔星’、前世的冤家对头、我们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罢了,现在既已无法回头,不如一错到底!她牙根一挫道:“诗茵不想改变初衷,仙子姐姐,请发功吧!”[WWW.kanshu.com]
&&&&明月仙子点点头,运气至双掌,突然喝声:“疾——”手中突然放出一股红光,笼罩住了阴阳鱼中的三人……
&&&&由于红光太盛,三人不得不慌忙闭上眼睛。待三人重新睁开眼睛时,发现已置身于一座陌生的庭院中。庭院三面皆是石砌的院墙,唯有一面有一道虚掩的木门。钱老二满不在乎道:“这就是‘千机玄道’?不过也就是一重普通的院落嘛,有什么玄的?”高媚真白了他一眼道:“你闭嘴好不好?你怎么知道玄不玄?”
&&&&李诗茵盯着那道木门出了一会神,幽叹道:“看样子我们须从那道门里进去……高媚真、钱老二,你们俩真的不必陪着我来冒险,我这辈子是被衡其那冤孽缠身,想躲也躲不过,你们俩大可不必浑搅进来。”
&&&&高媚真道:“诗茵姐,你这是说什么话呀?咱们两个既然都要嫁给衡其,衡其有难,咱们俩自然得共同进退,至于钱老二这个死家伙,他爱来就来,死了活该,谁管他呀?哼……”
&&&&钱老二脸上一阵难看,嚅嚅道:“我……我帮衡其难道不行吗?”
&&&&李诗茵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高媚真,叹道:“你们两个这又是何苦?我现在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们两个其实‘貌合神离’,不对不对,应该是‘郎才女貌’,是真正的一对欢喜冤家,你们何苦偏偏要舍近求远,追求那镜中之花、水底之月?”
&&&&高媚真道:“得了得了,诗茵姐,别在我们面前卖弄你的文采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钱老二也擤了一把鼻子:“对,是啊,别磨蹭了。”
&&&&三人便向那虚掩的木门走去……钱老二走在头里道:“你们两个靠后,我老钱打头阵!”说着抡下肩上扛着的大刀(就是一把刽子手砍人用的那种大片刀,并非是关公用的那种长长的柄的“青龙偃月刀”,那种刀重达七、八十斤,钱老二那德性想拿也拿不动,就算拿动了也舞不动),朝那木门一捅,那门“吱呀”一声便开了,里面似乎是一条长廓。长廓里面空空荡荡,看起来什么也没有。
&&&&三人小心地走进长廓里,刚一进去,只听身后“呯”地一声,那道木门竟然自动关上了!高媚真惊慌道:“哎呀,那门怎么自己关上了,咱们不能往回走了……”钱老二道:“你白痴呀,你你难道不知道所有‘考验’的情节里,那道门都是会自动关上的吗?你看了那么多的电影电视一点也没学到吗??”高媚真一吐舌头:“你少爵舌,就你能……”
&&&&“你们两个别吵了,我看这里面阴森森的,可能有机关……”李诗茵阻止了二人的争吵,“呛”地挚出亮闪闪的剑来,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看,那是什么?”高媚真紧盯着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心惊肉跳道。
&&&&“怎、怎么了?”钱老二的手也不停地抖了起来……
&&&&前方有一团略隐略现的阴影,灰蒙蒙的,看得并不真切。三个人正忐忑不安,那团阴影倏地化成了一个人影,似乎是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由于她的头发全部都垂到了脸前,因此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更骇人的是,她竟然只有上半身、没有下半身,完全是漂浮在空中!
&&&&三个人顿时骇得毛骨悚然,高媚真吓得从喉咙根部发出一声骇叫:“鬼……”
&&&&钱老二也手脚冰凉,握刀的手不停地在抖,声音也在抖:“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人静静地悬浮在前方,一动也不动……钱老二蹑手蹑脚地走近几步,提高了一点声音道:“喂,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人似乎有了一点反应,抬起了头,脸前的头发也无风拂起,现出了她的脸……天!那竟是一张死人的苍白的脸,那眼睛、鼻子都在往外流血,那嘴唇也倏地张开,一股冷气喷了出来……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那人似乎有了一点反应,抬起了头,脸前的头发也无风拂起,现出了她的脸……天!那竟是一张死人的苍白的脸,那眼睛、鼻子都在往外流血,那嘴唇也倏地张开,一股冷气喷了出来……
&&&&钱老二等人只觉得头发一根根地上指、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凉到后心……更可笑的是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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