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王者天下下》什么叫做疯狂的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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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天下无双》可不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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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P上早出了王者天下的、都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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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有海贼无双请问有没有火影无双??
三国,战国,,,北斗,海贼,高达,塞尔达……一路割草割过来,不在乎多这么一个,继续割下去就是了。
你不会认为可以做成策略类游戏吧
PSP有类似无双的,天下,你可以去搜下
之前已经有《一骑斗千之剑》了,再出无双可能性比较低,更多可能会是移植吧。
跪求一骑斗千剑2
做成三国志系列那种试试?
说实话亚战人物完全可以用三国人物代入,这也和原作者田中受中国古典文化影响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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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吱哇  “你好,请问是陈先生么?你的快递到了。”快递小哥看着开了门的的邋遢男子说道,“麻烦你签收一下。”  男子接过快递员递过来的笔,写上了自己的大名,顺手撕下表面的清单,递给快递小哥,道:“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快递小哥快速接过清单,确认了清单上的名字,继续了下一个配件。  男子关上大门,一边快速开启电脑,一边拆开手中的快递,“嗯嗯,不错不错……为了这个东西我可是排队等了好久,可算是把你给等回来了。”  男子拆开了手中的快递,从狭长的包装盒中取出了一把古剑。口中念念有词,道:“剑长55.7厘米,柄长8.4厘米,剑宽4.6厘米,剑首外翻卷成圆箍形,剑身修长,有中脊,两从刃锋利,前锋曲弧内凹。茎上两道凸箍,圆首饰同心圆纹……嗯,是了越王勾践剑的高仿,看来一千五花得值,可惜在网上买只能买未开锋的剑,剩下的就看自己发挥了……”  突然,门前一声大吼“陈琛!”  男子吓了一跳,手中的高仿勾践剑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谁都没注意的是,这把高仿勾践剑的剑刃砸中了地上插板的电线……  “老娘听到里面有声了,快给老娘把门打开!”男子打开陈旧的大门,伸出脑袋,看着门口的大婶,道:“嘿嘿,姐姐……”  大婶看着男子,双手抱在胸前,道,“陈琛,嘴甜也救不了你现在的经济危机,快说,什么时候把房租交了!”  不错此人正是男子的包租婆,虽说男子叫了所谓的‘姐姐’,实际上,这位包租婆的真实年龄已经超过了刚刚大学毕业的陈琛的年龄。以前陈琛经常用这招马屁可谓是百试不爽,今天实在没办法失灵了。  “嘿嘿,姐姐,你听我说,弟弟我,现在快要找到工作,还请姐姐您,多多宽限几天……放心,几天就好。”男子道,“姐姐啊,你这么美丽善良,当初收留了我这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现在就宽限几天而已。再说了,弟弟我哪次欠过您的房租了?就这一次而已,姐姐,您别一杆子打死所有的欠房租的住客啊……”  大婶不为所动,“你说说你啊,好好的一个大学毕业生,都多久没出门了,你还快要找到工作了,哎……你就不为你父母争口气也得为自己争口气吧!不要这么自甘堕落下去……(以下省略5万字)……”  “姐姐放心,我陈琛一定会奋加努力的……”男子拍拍胸脯道。  “行了行了,嘴还是这么甜,这样吧,最迟一周后一定要把房租交上了,不然,你就和你的电脑啊,漫画啊什么的都去天桥底下过日子吧……听到没!”大婶看着男子打着哈欠怒声道,“我刚刚都白说了!”  男子立马醒悟,道,“清楚清楚,明白明白,嘿嘿,姐姐,您就瞧好吧,一周以后决不食言!”  好不容易送走了包租婆,男子关上房门之后瞬间开始干呕,“这样下去,我估计不是流落街头饿死的,应该是被我自己恶心死的……”  不错,陈琛,就是这个男子,今年才毕业的三流大学生,知道包租婆爱臭美,明明都特么快五十的大婶了,陈琛还昧着良心叫出‘姐姐’这个这个称呼。  虽然陈琛这样说,但完全没有找工作的心思,虽然他学的专业在现今社会里很找到工作,但这个专业可以说是他个人不喜欢的专业,这个专业是他的婶婶给他选的。  陈琛五岁父母双亡,婶婶家收养了他,可婶婶并不是什么好人,他的父母的遗产基本上都被他的婶婶家霸占了,所有的资源都优先给了自己的表弟。  十八岁以后,婶婶家就把他赶了出来,陈琛靠着父母外户的十万块钱一直撑到大学毕业至今。如今可真算是弹尽粮绝了。  陈琛揉了揉头发,想起来在婶婶家里的日子,想到了记忆面庞模糊的父母,想起来大学时期的同学。面无表情的打开电脑,又开始复习着原太大神的战国漫画改编动漫《王者天下》……  看着李信绝不放弃的身影,看着主人公从一介奴隶正在一点一点爬上大将军的样子。看着嬴政从小到大的心理描写,这位在中国人人熟知的千古一帝是如何一点一点的成为万众瞩目的秦始皇。看着河了貂愿意放弃重回族人的决心,这个西垂边界的异族女孩,又是如何愿意在一群男人里面成为军师,又如何承受让人去送死的这样的责任。还有羌瘣一个蚩尤族的少女为了复仇,最后回到飞信队的身影……还有各种各样影响着李信成为大将军的人物……  要是重生在这样的世界,那该会是多有趣啊!陈琛这样想到,可惜,这样的时代和自己所处的时代可谓是天差地别,再说,他们是两千多年前的人物了。以我这样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会和两千多年前联系在一起呢……  虽说,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可是,那样的时代真的是令人憧憬啊,哪怕是乱世!就如同王骑的那句话,不管在哪个时代,被称最强的武将们总是因为更强的强者败下阵来,不过,他也会因为后起之秀打败,将时代的船舵拱手他人……永无止境,让男子汉赌上性命的战斗,正因为如此乱世才如此有趣……  当动漫的最后一集结束,陈琛这个标准的宅男点了一支烟,放下打火机时碰掉了身边的水壶。他看着水壶洒落的水,又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  “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得想办法去哪里赚点房租……”陈琛自言自语道,说着准备捡起掉落的水壶。  就在这时,水壶洒落的水沾到了被陈琛的高仿勾践剑砸开的电线。结果,陈琛拿起水壶,瞬间倒在地上,心想,完了,我要成为新闻人物了……  ……  “现在播放早间新闻,前日,在我市一所廉租房内,一男子因触电,已于昨夜BJ时间,九点,因治疗无效死亡,我市市长,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协同供电局副局长呼吁广大市民,小心触电危险。生命无价,希望广大市民引以为戒……”
  “呼……”北风吹过大地早已经披上了白色的装束。  雪白的一片在富人眼里,这可以算得上一片美景,对于军人来说,这是休息的季节,对于政治家来说,这代表着外交舞台的巅峰……但是对于穷人,尤其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人来说,这就是灾难……  “呜呜呜……哈,谁他么把我当成死人埋了,还特么是冰天雪地里,冻死老子了。”陈琛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雪堆里,差点没喘过气来,愤怒道,“这是草菅人命,这就是谋杀啊……”  就在这时,“嗷呜……”一声狼嚎传来,陈琛吓了一跳,双眼扫视着。周围雪白白的一片,白的美轮美奂,白的令人发指。不错,当一个人处在一个全是白茫茫的世界里的时候,第一印象是这很美……但是这很美的画面发出一阵狼嚎的话,那就不是很美了……  北风呼啸,刺骨的寒风吹在陈琛衣不蔽体的身体上,全身因为寒风瑟瑟发抖,但这时的陈琛并不感觉冷,发抖,只是身体的本能作祟。这时的陈琛反而精神紧绷,双目快速扫视着看哪里有轻微发出的白气,或者有移的雪球。移动的雪球证明这就是那声狼嚎的主人……  很快,正前方有一个移动的雪球,这就是那声狼嚎发出来的家伙,一匹孤狼,这匹白色的孤狼全身洁白,但确是异常强壮且硕大,一双红色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陈琛,而陈琛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匹白色的巨狼。  和狼这种动物对峙的时候,千万不能漏出牙齿,因为这会被巨狼认做挑衅,陈琛脑袋里莫名其妙的冒出电视节目《动物世界》里面解说过的知识,他也不敢跑,因为会被当做怯弱,让巨狼享受狩猎的快感,毫无办法的情况下,陈琛只有和白色的孤狼对峙着……继续对峙着……  就在巨狼耐性耗尽,即将扑出去的时候。“叟!”的一声,从巨狼左边飞出来一道流光,这道流光穿过巨狼……又传来“剁!”的一声,孤狼右边的大树上的积雪被震落下来,这时,白色的孤狼口中的呜呜声瞬间戛然而止。洁白的雪地上绽放出点点红花。“扑通!”孤狼倒在雪地上,这时的孤狼,大概是被黑白无常领走了吧。  陈琛愣了愣,寒风一吹他又从吃惊中恢复过来,走到巨狼的身边,才发现,巨狼的脑袋被某种东西穿过,陈琛又左右看了看,发现震落的积雪的原因是一支箭矢。这支箭矢尾部还在发出颤抖,发出嗡嗡的响声。仿佛是因为射杀了巨狼之后和主人邀功似的。  陈琛看到了这支箭矢,顿时松了口气。寒风再次吹过,陈琛打了打哆嗦,近距离看了看箭矢。和通常的箭矢没什么区别,可是箭矢的末尾居然刻有字。陈琛没看出箭矢的末尾是什么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字不是现代简体汉字,而且某个时代的文字,准确的说,这是中国某个时代的文字,陈琛打算拔出箭矢看个究竟,走到大树旁边,突然觉得头重脚轻,世界瞬间天旋地转,陈琛的晕过去了……  “喂,喂!沧源,我说沧源……你说,你看见了一匹狼在这里准备吃人,在哪啊,我怎么没看见啊!”  “……你眼睛是不是应该挖下来了,没看见大树下面倒着一个人吗?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嗯……啊,真的有人,我擦,话说,我们出来打猎这里怎么会有人呢?该不会是奸细吧?”  “……你看看这个小鬼,不过就五六岁,怎么可能会是奸细,说不定这个小鬼,是因为什么隐情才到这里的。”  “话说我们是因为麃公将军说这里有敌情才让你我到这里来侦查的!”  “哼,你个白痴,麃公将军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可是本能形的将军,有没有敌情从细微的判断就能知道了……他说这里有敌情,是因为最近交战频繁,士兵们疲惫不堪,为了让将士们放松下来,又担心军心涣散,再加上你这个副将罗里吧嗦的,才让你我出来放松放松的……现在知道了狱牙副官!”  “是这样啊,麃公大人,您真是太体贴我们了……走吧,沧源,带上这个小鬼,我们回去吧,请麃公大人喝酒去!”  ……  “唔……”当陈琛再次醒来头疼不止,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白狼皮。  等等,白狼皮,这张皮怎么感觉好像见过?  “……哟,小鬼,你醒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陈琛扭头一看。  这个男人身着黄金甲,披着绿色的斗篷,头发黑中带白披散至肩,剑眉仿佛能把天给捅破一般,瞳孔中倒映着陈琛吃惊的模样,嘴唇周围有着浓密的胡子,这个男人的形态给陈琛的第一感觉就是一头野生的老虎。  是的,就是一头野生的老虎,哪怕这个男人脱掉身上的盔甲,陈琛也能从万人中认出来。  “请问,这位猛虎一样的先生,这是……”陈琛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呔!!!大胆,竟敢称呼将军为老虎……”旁边这个身穿黑甲,面目狰狞吼道,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个男人的头盔,给人一种刺猬的头盔的感觉。  陈琛没去注意他吼出来的话语,反倒是看着这个男人的头盔“噗呲”的笑起来……  “小鬼,你在笑什么……”黄金甲的男人看着原本发愣的陈琛突然笑起来有些疑惑。  “哈哈……对不起,先生,这位先生的头盔太有趣了……哈哈……额,不好意思……”这时的陈琛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变成了童音,身体也仿佛缩小了,好像回到了自己五六岁的样子。再加上黑甲男子身上发出莫名的寒气,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要把陈琛拖到十八层地狱受罪。妈呀,前脚是差点被当成白狼的果腹美味,后脚难道就是要被这个头盔怪异的男人杀掉么?  “哈哈哈……我都说了,狱牙,你这头盔太显眼了,不要在老夫面前显摆,看看……哈哈……真是有趣的小鬼……哈哈哈……”黄金甲的男人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大人……请不要这样儿戏!”黑甲男子无奈道。  “……哈哈。咳咳,童言无忌,狱牙啊,你原谅这个小鬼吧,你看他脸都发青了……”黄金甲的男人指着陈琛对着黑甲男子说道。  “……是,大人!”  “小鬼,我叫麃公,是一个将军,这里是军营……嗯,军营的帐篷里!”  什么?这里是军营,这个黄金甲的男人是麃公?天爷啊,麃公可是两千多年前的人物啊!莫非这里就是自己所憧憬的那个时代?  这时,陈琛问道,“麃公将军,我能问一问现在是哪一年哪一天吗?”  麃公回答道,“今年是秦昭襄王三十九年,今天是一月八日……喂小鬼,你怎么了?”  看着陈琛又晕过去了,麃公急得喊出声来。  “啊!秦昭襄王三十九年,公元前二百六十八年,这个时代哪里特么好了……”这是陈琛晕倒前最后的想法了!
  夜晚降临,陈琛从床醒来,靠着微弱的火光。陈琛迷糊看了看周围,眼前的景象显现在眼中,还是那个帐篷里……  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我来到了这个时代,这个让男子汉赌上性命战斗,从而创造传说的时代。  陈琛看了看帐篷附近,角落处放置着一盆水,陈琛走到木盆旁边准备用清水洗洗脸。  水中倒映出来的景象却是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脸,长期营养不良而蜡黄的头发被人用一根栗色的布条束起来,皮肤是长期营养不良的蜡黄,双目倒映出来的莫名其妙的神情……这莫非,就是自己?陈琛不敢相信的想到。  陈琛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身体瘦弱,可以说是皮包骨头的级别。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怎么生存下来的。陈琛静下心来想了想,看来自己穿越到了,春秋战国时代了,联想看到麃公的样子,应该就是王者天下这部动漫里面,这之后肯定会有人回来问起自己的身世,他现在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秦国境内。没办法,只有运用广大穿越前辈们的通常绝技,失忆,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在这个时代生存。再一个,就是马上离开这所军营。至于理由,这个军营的老大麃公,可是一个随意让部下胡乱冲锋的人物,就如同蛇甘平原那一仗,就靠着一个直觉让第四军强行突破冲上丘陵斩杀魏国副将宫元,然而领会这个这个作战计划的人只有一个千人将傅虎伸,要不是信的主角光环和王骑的助阵,搞不好会弄到第四军全灭,进而导致失败。还有,这个麃公还在丘陵攻占后,绕过丘陵直接攻击行进中的吴庆,还是两万对阵五千,如果没有王骑在丘陵上虎视眈眈的盯着,摆出一副要冲下山的样子,再加上王骑本身的“六大将军之一”的名号,牵制住吴庆的正面部署的兵力。麃公能赢真心算得上是运气加人品好吗。  因此,穿越到乱世虽好,但是经历过巨狼事件和麃公的副将狱牙发出的杀气之后的陈琛现在真心认为古人的那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既然现在已经是乱世人了,那就只有珍爱生命,远离麃公吧!  这时,帐篷的篷布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头顶插着羽毛的男人,他嘴角留着一小戳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缝隙,黑色的长发束成三股,身上穿的是一件战袍,背上背着箭壶,里面插着数只箭矢……  “我叫沧源,你醒了?小鬼头。”沧源平静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条狼的领地里?”  陈琛看着眼前的男人,沧源,这不就是麃公的王牌部队之一,弓骑兵部队的领头人吗?他怎么在这里?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陈琛忍住没有说出来,回答道,“这位军爷,我记得,我饿到在地上……后来看到一匹狼想吃了我……再后来……我就出现在这里了……还有,我还看见一个穿着黄金盔甲的大叔,还有一个带着刺猬头盔的黑甲大叔……这两个大叔可有趣了,就是太凶了。”  沧源捂着嘴,身体抖起来,道,“……那之前的事呢?”  陈琛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回答道,“……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怎么会,你好好想想,你的爹娘啊,有没有兄弟姐妹啊,家住哪里?”  陈琛,装作很奋力的想想,突然……  “啊……”  “怎么样?想起来什么了吗?”  “……我突然想起来,我准备起来是打算尿尿的!”  沧源突然一愣,头上青筋暴起,吼道,“小鬼!你敢耍我?”说着伸出双臂打算抓住陈琛。陈琛哪能给他机会,但是沧源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陈琛眼珠一转,顿时从沧源的胯下钻过,同时,右脚往后一伸。  由于是光着脚,右脚伸过去的时候后脚跟,擦过男人胯下最宝贵的两个球状物体。虽然只是擦过,但也是很疼的好吧。沧源顿时感觉胯下一股莫名的疼痛。而陈琛可不管这么多,马上打开帐篷门口的篷布逃出帐外。  借着夜色,陈琛发现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天上万里无云,一轮满月与周围的火把照亮周围。  但是陈琛并没有多少时间去观看左右的环境,而且陈琛心知肚明,这样一个弓箭手,无论逃到哪里,只要是在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内都会成为射杀的目标,况且这个弓箭手还是一个在漫画里称为“中原十弓之一”的人,以自己五六岁的体能也跑不快到哪去。那么,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躲到一个沧源看不到的地方,另一个就是凭借着夜晚的优势再加上身材的瘦小,左右移动或许能让沧源不好瞄准,但是第二个办法难度太高。那么剩下的选项只有一个咯。  陈琛快速的扫视着周围,距离自己最近的帐篷有六个,正前方的帐篷是最大的一个,其他几个帐篷都比较小,而且直线距离可以跑到里面躲起来,小帐篷里面能躲的地方一定不多,反过来越是大型帐篷越是可以藏身。  想到这里,陈琛二话不说直接跑到最大的帐篷边上,一边跑一边在祈祷,祈祷沧源不要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陈琛的呼唤,还是沧源的的确确被陈琛这一记“断子绝孙脚”重伤,又或者是沧源没有被重伤,反而因为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敢在自己面前放肆而冲昏了头脑……总之陈琛安全抵达了正前方的巨大帐篷门口。陈琛轻轻的撩起门口的篷布,娇小的身体钻进去。  进去之后,陈琛就有点小后悔了,这里面能躲的地方真心不多。巨大的帐篷里左右摆放着大约二十个坐垫,正中央是一张长的不得了的桌子,桌子的后面是一层台阶,台阶上是一个看上去像是主人的主位,在后面是一张画着下山猛虎的屏风。屏风左右是用红色的帘子。  陈琛走到屏风后面,这里摆放着三个大概半人高的坛子。还有一张床,一个供放长剑的台子和一个应该是衣架的木架。  陈琛看了看能躲的地方,首先,桌子底下,这个是大多数人选择会躲的地方,但是沧源一定会来寻找的。其次是屏风后面的这间屋子,这个也不用多说。接着是这间屋子的床底下,这个也会有人查看,最后就只有这些坛子,作为一个弓箭手,沧源一定不会放过这些坛子的。那么,还能躲的地方,陈琛不禁往上看……  好,就躲在这里了。  陈琛走到红色的帘子旁边,心中祈祷,玉皇大帝,释迦牟尼,上帝耶稣希望诸天神佛保佑我现在的体重不达标。左手抓着帘子,一点一点的爬到帘子的顶端,接着顺着挂着帘子的横木走到桌子正上方的正中央……
  陈琛认为,这个地方不会有人会想到抬头看,除非自己暴露了,谁会有事没事抬头看啊!  这时沧源愤怒的声音传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活剐了那个小鬼!啊啊啊啊啊!”  反应好慢,这样的反应居然能成为特别部队的将领,看来快速离开麃公军是正确的选择。  果然不到二十分钟,门口的篷布被愤怒的打开,沧源的脸黑的就和炒菜的锅底没什么两样,他快速的查看了桌子下面,屏风后面,床底下,唯有坛子沧源没有打开。  沧源再三确认了索要找的地方没人后,迅速的离开了帐篷。陈琛正准备从木梁上下来的时候,突然……  “咚咚咚咚咚咚!呜!!!!!呜!!!!”  外面响起了鼓声和号角的声音,正当陈琛愣神的时候,沧源又去而复返了,直接坐在右边第二个位置。  陈琛看到去而复返的沧源无奈的只有继续趴在木梁上,伸出自己的脑袋,偷偷的观察。就在这时,陈琛被看到震惊了,震惊的不是因为被发现,或者是沧源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而是桌子上的东西。  不,应该不能叫它桌子,应该叫它,沙盘。  篷布又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麃公。  麃公看了看周围,发现了沧源,开口道,“沧源,你还是那么快。那个小鬼怎么样了?”  “属下愧不敢当,小鬼袭击了我的……接着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沧源回答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将军……”沧源还没说完就被麃公示意,闭上了双唇。  麃公走到主座上,双腿盘膝直接坐上去。右手伸出大拇指,接着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在一点一点的由小指开始收回从新变成拳头。  当这个动作重复了第五遍的时候,整个帐篷里坐满了人,这时的麃公睁开双目,仿佛野生老虎的气势如虹。  “各位,上面的命令下来了,要我们麃公军在今年之内攻占魏国怀城及其附属城池……而且那个男人没有拟定进攻计划,这场战役,全权由我指挥。”麃公开口道。  “终于,能够摆脱‘六将’的阴影了,这么些年,居然让我等麃公军看着他们在中华的战场上大放异彩,今年可算是轮到咱们了。”狱牙沉声道。  “将军,我们具体的计划是什么?”  “具体的计划,我要是知道了,就不会在这里讨论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需要把魏军引出来打,这次的战争绝不能变成攻城战,我们的对手是魏国吴用,这个男人也算是一员悍将最重要的是他手底下还有一个‘中原十弓’的白公,一旦让他们占据地利,那就不好打了。”  狱牙分析道,“根据上头的意思,应该是由两个‘六将’。司马错将军和缪将军一个帮助我们监视韩国,另一个监视魏楚边界,有两个‘六将’在,应该可以牵制魏火龙,所以这次的魏国大将不是魏火龙真是够幸运的……”  “够了,现在开始吧!对手是中原十弓之一的白公,还有一个没什么用的魏将……首先是怀城的前哨站,陈城率先把他攻略了,尽力把吴用以及白公给从怀城里引出来。”麃公说着,手指着沙盘的一点……  陈琛从木梁上方看着麃公指的地方,按照沙盘的地形来看,这个叫做陈城的地方四面都是平原,而且是距离怀城最远同时也是距离秦国边境最近的地方,麃公的大致计划便是,快速攻略包括陈城在内的前沿阵线,迫使魏军从怀城出战。之后一次野战扫清魏军,从而达到占领怀城的目的。从战略上没什么问题。但是,作为交战双方麃公明显没有考虑到,如果魏国前沿全部攻略后,魏军仍然不出战怎么办?再有,陈城与怀城之间有一个关卡,名为,一夫关。这个关卡左右是魏军连接怀城与陈城的唯一枢纽,而且,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一旦陈城被攻陷,魏军死守一夫关并联系其他魏火龙攻击麃公军的后路又怎么办?麃公这样的本能形将军明显没有想到这里,在这样的环境,麃公军大概有三万,魏军在怀城周边能调用的兵力大概有六万,这一场战役的预期本就不怎么好……  “这样不行!”陈琛听到战略的一半,情不自禁的叫出声音来,“这样的话,就算能攻略怀城,也会被夺走的。”  众将军还未抬头,纷纷大喝,“什么人?快快下来受死……”只见一个人影,瞬间抓住陈琛,把他从梁上扯下来。  陈琛摔在地上,疼的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等他睁开双眼时,数十件兵器指在身体的各个要害地方。  众将发出的杀气要让陈琛窒息。陈琛这时仿佛身在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任何一个浪头都能让陈琛去见上帝  “原来是你这个小鬼,要知道偷听军事机密,按照军令是要格杀勿论的……”麃公沉声道,“你如果没有什么理由偷听军事机密,按照军法,我可以砍了你的脑袋。”  完了,什么都没想就喊出声来,而且还是在战国时期,法律及其重的时候,没什么理由,真心不能作。那句老话说的对啊,不作死就不会死……  但同时,陈琛也听出了麃公的话里话,只要有合适的理由,就能活命。  罢了,为了活命,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要是实话实说,就算不被麃公用军法弄死,也会因为沧源恼羞成怒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弄死,原因么,简单,袭击麃公军。以麃公军的团结,自己绝比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那只有在这个沙盘上想办法了……  想到这里,陈琛点点头,示意麃公表示自己明白。  麃公摆了摆手,示意众将撤掉兵器,陈琛从刀山剑林中暂时的脱逃出来。是的暂时,如果陈琛没有什么让麃公满意的理由,哪怕自己身体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麃公也会二话不说把他送到刑场上去。
  陈琛定了定神,呼出一口浊气。平静的走到沙盘旁,可是沙盘桌还是比较高的。陈琛由于身高问题,根本看不到沙盘里的东西。于是,在麃公的示意下,麃公的副官狱牙,双手抱起陈琛,让陈琛站到沙盘里。  陈琛仔细的看了看,脑中莫名其妙的记忆冒了出来,他用着自己奶声奶气的童音,道“将军,我虽然小,但也知道鸡肋的道理。鸡肋者,食之无用,弃之有味。如今这陈城以及周边,但凡是一夫关以西,对于将军来说就是鸡肋。将军想攻陷陈城及其周边,而后诱使魏军兵出一夫关在陈城周边决战。若是魏军畏惧将军虎威,一力死守一夫关,将军必定寸步难行,从而此次的战役只能终结于此。之后,若是魏攻此地,便可兵出一夫关,随意袭击陈城以及其周边,若是将军追击,则魏军退回一夫关,将军必定毫无办法!”  麃公听着陈琛说出来的话,嘴角漏出淡淡的笑容,问道,“那,小鬼,你说说看,要怎么做才能让魏军兵出一夫关?”  陈琛摸了摸下巴,想起结合在学校里学过的历史,道,“将军手中大约有兵力三万,而敌军在一夫关以东可以集结大约四万的兵力。敌军的集结是需要时间的。将军,此战可以毕功于一役,关键在于两个字,快,演。”  麃公想了想,问道,“怎么快?怎么演?”在军帐里的众多将军看到了麃公嘴角的笑容大多都放下心来,静静地听着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一路大张旗鼓,逐一攻占陈城及其周边,一路昼伏夜出潜伏至一夫关,待魏军兵出一夫关,当夜则夜袭一夫关,必须在天明之前占领并全歼一夫关守军稍作休整后,留下五千军士镇守一夫关,余下部队则要快速回援陈城,将魏军前后夹击,毕功于一役。”陈琛自信道。  麃公这时问道,“若是敌军,死守一夫关,对一夫关以西,陈城周边不管不顾又当如何?”  “此战就是在于,由将军攻城,攻城之时围三缺一,一座一座的攻占,每攻占一城,则修养一日,全军外松内紧,侦骑需及时汇报敌军行进路线,若是敌军仍不出关,则在围攻陈城之时同时夜袭一夫关。之后全力防守一夫关,再次寻找战机,力求诱使野战,若是敌军仍然全力防守怀城,则派遣精锐之师,埋伏于怀城以东。其余军士则以围三缺一之法,只围不攻。并施加压……”  麃公看着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仅仅凭借着刚刚在座的将军们的论述,就发表这样的看法,或者说是,作战计划。这样的天资,可谓是得天独厚,可以和赵国的赵括相比。但是这只是一个沙盘上的计划,并不能用在实际的战场上,想到这里,麃公打算敲打一下这个狂妄的小鬼。  “小鬼,你这些计划,很好,不过我有几个问题……”  有点得意忘形了?没有啊?莫非是哪里做的不够好?  陈琛这样想到,但是口中还是虚心道,“将军请讲……”  “第一,半数之军,也就是一万五千人,若是攻击魏军陈城周边城池,魏军诸多城池仅派少量部队死守拖延时间,其他城池集结与陈城,力求与我军决战,敌军的数量与我军相当,攻城法,十倍攻之,五倍围之,两倍,则退之。敌军坐拥城池,占据地利,如此如何应对……”  听到这里,陈琛心中咯噔一下……  “……其次,敌军若是完全放弃陈城及其周边,集结兵力于一夫关,力求于一夫关决战又该如何……”  陈琛开始闭目沉思……  “……最后,敌军若是退守怀城,我军久攻不下,魏火龙派兵增援或者魏火龙直接领兵增援,又该如何?”  陈琛顿时满头大汗,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自己明白了。  第一,时间的判断,从一夫关到陈城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两百多公里,按照古代路程计算也差不多有五百里左右,骑兵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陈城的城下,休息一日便可以投入战斗,步兵可能会慢一点,大概需要五天才能赶过来。也就是说,陈琛的计划关键在于,分兵之后,攻击陈城的部队能不能在五天之内,面对占据地利,人数相当的敌军作战而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其次,夜袭部队需要很强的机动性和很高的随机应变性,这支部队想要昼伏夜出潜伏至敌军一夫关,潜伏期的这段路程的直线距离几乎全是平原,而且到达从边境到达一夫关需要七天,若是绕路,也需要十四天。就算刚才提出的条件全部达成,夜袭一夫关之后,支援陈城的魏军会很快收到消息,再结合一夫关以东的小部分兵力两面夹击,要知道,这支部队没有补给。  综合这两点,陈琛心若死灰,道“将军,我……”  “狱牙,偷听军事机密,该当何罪啊?”麃公打断陈琛的辩解,问着自己的副官。  “按军令,罪当处斩!”  陈琛面如死灰,站在周围警戒的军事把他压在地上。  “……哦……可是这小子不是我的兵,也不是在座的各位的部下,这样要怎么办?”  “将军!我们没有这条军令。但,这是战时……”  “不错,这是战时,哪怕他不是我军军士。小鬼,脑袋和二十军棍,选一个。”  听着麃公和在场的众位将军们的对话,陈琛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又捡回来了一条命。  “一!”“二!”“三!”……  军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是二十军棍,打在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孩子,还是虚弱的孩子的身上,极有可能直接把陈琛给打死了。  麃公和他麾下的将领们坐在点兵台上看着被打而不出声的陈琛。而陈琛眼中倒映的,并不是对军法的不满,而且一种麃公在战场上经常看到的某样东西,疯狂。麃公仿佛看到了某一个熟悉的身影……  “……将军,差不多得了,这小子哪里受得住二十军棍啊?”副官狱牙说道,“将军,咱们这样的奋力血战厮杀,不就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吗?”  “未来啊……狱牙,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这小子失忆了,啥也记不得,我刚刚问过沧源了……”  “失忆?”  “是的,将军……您在想什么?”  “狱牙,我要收养他,收养他作为我的儿子……”麃公平静的说出这惊天动地的话来。  看着自己的副官一脸吃惊的样子,麃公在这位老战友面前解释了一句,狱牙顿时明白了,自家的将军是本能形的将军。  他的直觉往往都会八九不离十的……
  或许是命运多舛,又或是天见犹怜,在要不就是黑白无常这两个家伙盯上了陈琛,总之陈琛又在棍刑上晕过去了。  本来就是身体就虚弱,加上二十军棍打下去,陈琛没死也差不多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麃公的管家就来到了军营为麃公送行。麃公是在战场上出生的,同时也是在战场上成长的,对于麃公来说,到了战场就是到了老宅一般。这样的麃公也是有自己关心的人的。  作为一个将军,麃公可谓是非常合格。作为一个男人,他却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三件事中的其中两件。  少年葬父,中年葬妻。麃公的妻子没有给麃公留下半点骨血,因此麃公一直没有对膝下儿女承欢有什么感觉……  陈琛晕倒后,就被麃公的管家带到了麃公将军的领地里养伤,养了半个月,基本上能下地了,就又被咸阳城的秦昭王请过去喝茶。麃公将军的领地在于秦,魏,楚三国边界,麃公将军宅就是宛城,领地概括由宛城,邓城,垂沙三个城池组成的黄金三角位置。若是麃公拿下了怀城,秦国前线有往前推进了一步,宛城防线也会因此而松下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紧张。  历史的车轮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秦国顺利的拿下了怀城,当历时接近三个月时间的扩张,秦国再一次扩大了领地,而陈琛得知自己已经被麃公收为义子之后突然感到了所谓的晴天霹雳。  虽说成为了麃公的养子,可在外出征的将军,家眷都必须前往咸阳作为人质。麃公这样没有家人的将军自然不受昭王喜爱了。昭王数次招麃公进宫,想要把六大将军变成七大将军,可是麃公经常抗命不尊,虽说不受昭王喜爱,但,昭王对于麃公的功绩不赏不罚,爵位一直停留在少上造。进宫作为人质,说不定啥时候麃公将军又一次抗命不尊,自己的脑袋就得搬家啊!  索性是麃公没有抗命,陈琛在咸阳中不上不下的日子可算是到头了,回到了麃公的领地,陈琛又感觉自己的黑暗日子来临了。  麃公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正式收陈琛为义子。既然是义子,而且陈琛又特么失忆了,于是又给陈琛重新起了个名字。得知这个名字之后,陈琛不愿意也被麃公的棍棒出孝子的教育方式给折服了……  这个名字的由来嘛,呵呵……  原来,麃公小的时候是个奴隶的孩子,奴隶是没有姓氏的,麃公的父亲依靠军功脱离了奴隶阶级。麃公的父亲阵亡之后恰好迎来了战神昭王的时代,麃公也因为军功升级成为了少梁造,也是因为多次抗命不尊,没有姓氏。  以麃公这样的粗中有细的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麃公内心还是有这方面的想法的,麃公想通过军功再换取姓氏,这次的怀城之战恰好给了麃公一个机会,而麃公也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昭王赐予姓氏。主家,吕姓吕氏,分家,吕姓徐氏。  可是由于麃公多次抗命不尊,昭王也给出了惩罚,麃公永远不能使用王族赐予的姓氏,只能由麃公的子孙来继承。  于是,作为麃公的养子,自然可以姓吕啦。  由于当初在主帐中,陈琛顺着帘子爬到木梁上,一帮没文化的丘八听说后纷纷建议,什么吕帘,吕梁,吕沙,吕军,吕盘什么的,都纷纷冒出来了。  麃公看着自己的部下给自己的养子起的名。嗯,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就在快下决心的时候,老管家在麃公耳边说了一句就让麃公觉得这些名字都特么不行了。  “老爷,这起名得要您亲自来,如果让朝里的那群文官知道了给少主起名不是您,那岂不是要让那群文官笑一辈子啊!”  麃公想了想,也是。不过,这自己第一次做父亲,没什么准备。突然脑筋一闪。悄悄问了老管家一句,“老伙计,我就觉得这个吕帘不错,可就是被他们抢先了。”  老管家也是明白麃公的想法,对着麃公道,“老爷,您看啊。吕帘,这帘子是用什么制成的?”  麃公看了看老管家,满意道,“老伙计,还是你最贴心……”  于是陈琛的名字就新鲜出炉了,当事后知道自己这个名字的由来。在以后,陈琛的再也没有用过红色的帘子……  看着诸多部下的建议,跪在大堂正中央的陈琛刚开始还感觉新鲜,可跪的时间一长,陈琛就有点受不了了。当听到麃公摆了摆手,说出都静一静,这四个字无疑是现阶段陈琛最想听到的话。陈琛知道,这四个字的出现就意味着自己跪在地上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承蒙君上厚爱,赐予吕姓,吕氏之称谓,末将多谢君上赏赐。然末将多次抗命不尊,君上仍不弃之……蒙君上不弃,麃公愿终吾一生不姓吕,终吾一生不姓徐……”  陈琛在老管家和家中食客们中间听到了一些传闻,也知道了这次的昭王赐姓,麃公付出的代价,看着这样一个中年将军为了一个姓氏奋力拼搏,为了一个姓氏愿意放弃自己终生不姓吕的样子,和自己映像中的父亲的形象重合了。这一瞬间,陈琛有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父爱。  接下来的事,可是让陈琛哭笑不得了……  “……君上厚爱,愧不敢当,吾有一子,至今无姓无名,蒙君上厚赐,现吾子当姓吕,名之所谓,谓曰布哉……”  等等,吾子当姓吕,名之所谓?谓曰布哉?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的儿子应当姓吕,具体叫什么!就叫布。  卧草,吕布,那不是特么的三姓家奴吗?父亲大人,你怎么敢取这样一个拽炫酷霸叼吊炸天的名字?  你儿子我这样一个小身板根本撑不起这样的一个名字啊!话说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三国与战国的混合时代啊。这特么的贼老天。这特么的贼昭王,赐姓赐什么不好偏偏赐姓吕。至于麃公……  好吧,麃公这样的一个将军,为了一个养子的姓氏拼杀了三个月,这样的人,就是现在自己的父亲。  接下来,麃公的话,可谓是不惊天地誓不休,可以说这句话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吕布,是我儿子……亲儿子……”  陈琛……欧不,吕布这样想到,自己五岁没了父母,老天开眼让自己重生到这里,成为麃公的儿子。麃公虽然严厉,但是麃公对吕布的父爱,吕布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一个宁愿不要扩张封地,只为了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国君赐姓,这样的父亲,怎么会不让吕布感动呢?  吕布下定决心,此吕布,非三姓家奴,只为麃公之子……  这时,吕布脑海中的那个记忆又一次恢复,那是名为吕奉先的记忆……
  时光荏苒,一转眼七年就这样过去了,原来的五六岁在麃公的半逼迫下纸上谈兵的吕布也到了十三岁了。  十三岁,在现代,这是刚刚进去初中的年龄。可是在战国,尤其是在秦国,尤其是在秦国最重要的一场战争的时候,十三岁,代表着一个男孩可以上战场了。  这一年,是秦昭王四十六年。这一年,是白起将军的人生最巅峰的前夜。这一年,是由朝堂到战场,奠定秦国开始画上五百年战国时代的休止符的第一笔。长平之战的后期……  长平之战历时三年,这一年是第二年,秦军基本完成了对赵军的战略全部部署,就差最后一招,替换廉颇。  虽说,朝堂之上的博弈与秦赵之间战争对于镇守秦魏边界的麃公军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秦赵方面的常备军,也打了一年多,兵源的输送一直没停过,偌大的中央地区初期支援的十万军士也差不多消耗半数以上。无奈,只有各地抽调人口补充消耗的秦赵方面的军事消耗。  于是,吕布成了抽调军士的一员,作为父亲的麃公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这么早就经历战阵。  可吕布想去啊,于是夜晚时分吕布来到了麃公的书房……  “是布儿吗?”  才走到书房门口,吕布就听到了父亲略带疲惫的声音。  “是的,爹爹。”  “进来吧……”  吕布轻轻推开房门,看到了父亲原本乌黑的头发在不知不觉间有些白了,看着父亲早生华发,吕布心中突然有些疼起来。  “这么晚了,是因为中央的调兵令吧?”  “爹爹,您的直觉还是这么准……”  麃公看着吕布,原本五六岁还在自己膝下承欢的孩子在不知不觉间,就差自己一个头了。  麃公挥了挥手,示意吕布上前,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想起每当自己回来,孩子在将军府中一点一点的成长。心中万般不舍……  “……就不能不去吗?以我的职权这点小事还是办得到的。战阵很危险的。”  吕布摇了摇头,道,“爹爹,孩儿知道爹爹心中万般不舍,然而孩儿还是要去。作为麃公军的一员,同样,作为麃公的儿子,孩儿有必要去替代父亲去见证这么一个旷世大战的落幕……如果孩儿不幸战死,那也只能证明孩儿只是这样的男人。”  麃公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仍是不舍,万千话语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过了良久,麃公才吐声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就去吧……可是,你必须带上这个。”  说着,递给了吕布一份竹简。吕布打开竹简。  上面书写道,令,吕布为特殊百人将,带领部下百人驰援秦赵边境,另,特殊百人队只听从秦军主将王齕大将军指令。  当吕布看完竹简内容后诧异的看着麃公,麃公看着吕布道,“将军不能徇私,但是父亲可以……这个百人队我给你配备的全是骑兵,里面有三十个弓骑兵和……”麃公还没说完,就被吕布打断了。  “爹爹,关于这个,我想自己挑选军士,万望爹爹成全。”  “好吧,你有了自己的看法,那就去好好的,这也许会救你一条命遵循你的本能……还有,这个你拿去……”  麃公从书架的顶层拿掏出一柄战剑,“这不是青铜剑,也不是铁剑,这柄剑是由两百斤的铁矿直接熔炼,锻造了接近两个月才打造出来的,比普通的战剑要重一倍,相信你能使用它。”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吕布出去。  吕布前脚才离开书房,后脚麃公的副官狱牙就来到了麃公身边。麃公看着自己的老伙计,良久才说出话来。  “狱牙,你这又是何必呢?”  “将军怎么知道属下来找将军要说什么?”  “……呵呵,狱牙,你做我的副官至今已经十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无非是为了你家的小子吧,那个小子和布儿差不多,你就这么舍得?”  “将军,您又怎么舍得少主呢?毕竟少主可是……”  “狱牙,你可知道布儿刚刚来劝说我的理由吗?‘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不过就是说明自己只是这样的男人而已。”  狱牙看着噙着笑意的麃公,心中原本复杂的情绪渐渐转化为坚定的神色。  “将军,属下……”  “终究还是舍不得吗?没事,就让你家小子在锻炼几年!”  “不是,将军!请让柘林成为少主的副官吧!”  ……第二天……  这天一早,吕布就早早就起来了,想着自己就快要驰骋沙场,斩将夺旗,心中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梳洗过后,吕布直接来到将军府演武场。等在演武场上的不是麃公,而是麃公的副官,狱牙。  狱牙看到吕布之后,并没有迎上去,只是淡淡的看了吕布一眼。吕布也明白,军中无父子,哪怕自己是麃公军唯一的少爷,到了军营或者演武场,这些在职的将领都是自己的长官。  战国时期军法尤为严厉,在战国七雄中,经历过了商鞅变法之后的秦国,军法更为突出。军法严厉反之就是代表军功在秦国得到的奖励更为丰厚。在这时的秦国,单论士兵战斗素养是秦国顶尖的,麃公本人虽说不是六将,但麃公也算是六将级别的人物,六将级别的人物所率领的军队,军法怎么可能不严格。  同理,麃公军副官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特殊百人将恭恭敬敬的……哪怕他是麃公的儿子,也不会这样。  “百人将吕布,你来了。”狱牙虽然说出这句话时是很沉着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训练出来的士兵居然要交给一个在五六岁的时候纸上谈兵的家伙,心里就极度不平衡。吕布要不是在五六岁的时候展现出极度的战争天赋,别说他是麃公的儿子,哪怕是某位王族也不会给他一个百人队,还是在,没有军功的前提下……
  来到演武场还没开始选兵,就先被狱牙副官一阵数落,这阵数落是必须承受的,谁叫自己来这里选走的士兵大多都是麃公军的精锐呢。  话说,自己去的战场可是名传千古的长平之战,这又不是以少胜多的战役,而是中华古代史上第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包围歼灭战,事后战损是秦国参战兵力减少一半,赵国四十万大军只剩下年轻的三百士兵,还是白起故意放走的。而且,这是全程三年的战损,四十万是俘虏,包括前期的俘虏一次性的坑杀,而秦国最少损失在六十五万兵力左右,赵国战损在八十万左右,现在不过才是长平之战中期,估计后期还有一定的损失,要如何在剩下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真的,就这样而言,不选精锐怎么保的住自己的命。  当吕布看到麃公给自己准备的士兵后,一向自认好脾气的吕布瞬间有种被坑的感觉。  无他,在场的士兵大概有三千人,这么多挑出一个百人队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三千人全特么是骑兵,半个步兵都没有。  原本吕布的想法是,选二十个骑兵,四十个长戟兵,二十的盾兵,二十个弓兵来协同作战,这样可以突进,可以防守,也可以游击。再怎么不济也能保住小命不是?全特么骑兵不就只剩下突进和游击这两项,而且保命率低的可怜。  吕布正准备给狱牙副官发发牢骚的时候,狱牙副官却对吕布说道。  “百人将吕布,这是将军的亲卫队,将军有令,吕布百人将只能在这三千人中选兵……”  “是,属下接令……”  爹啊,我听说过坑爹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坑儿子的,吕布接令时心中冒出这样的心声,还好这三千军士是麃公的亲卫,麃公本人可是一言不合就玩大将突击的人物,手底下的亲卫也差不到哪去。  但是,自己虽说是麃公的儿子,也不能对在场的三千亲卫发布命令,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百人将,对着亲卫军发布命令属于严重越权。再有,麃公是何等人物,麃公直属亲卫那只可能听从常年跟在麃公身边的副官或者亲卫将军的命令。想到这里,吕布走道狱牙跟前,对狱牙耳语几句,随后狱牙对在场的亲卫吼道。  “家中独子者,出列!”  “家有父母者,出列!”  “家有妻儿者,出列!”  这三声一吼出来,三千亲卫就只剩下五百军士。  原本,还以为自己的这三个标准最多会剩下两三百,没想到还会剩下这么多……  “兄弟具在军中者,兄长出列!”  这样一来,原本五六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两三百人……不过这还不够,人员还得压缩。不过,两三百人中选出一百人来不过去绰绰有余了,不过,在这两三百人中还得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人才。  “身为百人将以上者,出列!”  因为这是麃公的三千亲卫,千人将,三百人将,百人将这类的人还是有的……只是没想到,这剩下的两三百人中,还有两个三百人将。  “以上出列者,可以就地解散了。”  “诺!”两千六百多人,上马后,以四条行军队形缓慢的离开演武场大概过了两刻钟,当人走的差不多了,狱牙才发布接下来的命令。  “身为伍长者,出列!”  纷纷攘攘的又有四十八个军士牵着战马出列了……  吕布看着时机到了,走下台,从四十七位伍长面前走过,有时候走到一位伍长前拍拍他胸前的盔甲,有时候又是对伍长握了握手……  根据吕布的想法,自己的这个百人队伍中,需要二十个弓骑兵作为掩护,四十个骑兵作为突进的保证,三十个带走盾牌的骑兵作为突进敌人的战阵的瞬间的冲击力,最后还需要七个特殊人才,当然这七个人是不能在这两三百人中选出来的,只是有的话,就更好不是?除此之外自己还得需要两个副官……哎……这时候,吕布心中冒出一种一辈子待在安全的后方想法……  很快,吕布看完了四十七位伍长,又一次回到了狱牙的身边,和狱牙说了几句,狱牙又一次吼出声音来。  “刚刚被吕布百人将握过手的伍长,就地解散!”  接着从四十七人中,又走出了三十人,狱牙副官看了一眼走掉的伍长,对着剩下的十七位伍长道,“这是将军手谕,你们十七个,现在就正式任命你们编入吕布百人将的麾下,从此以后,吕布百人将就是你们的直属上级,听明白了吗?”  “诺!谨遵将军手谕!”十七个伍长恭恭敬敬的回复狱牙。又对着吕布拱手道,“见过吕布百人将!”  “免礼!免礼……”吕布对着十七个伍长同样拱手道,“事不宜迟,还请各位助我选兵……”  当十七个伍长还在发愣的时候,“诺!谨遵队长之命!”其中一位伍长问道,“不知队长想怎么选?”  要知道,百人将可没有所谓的选兵权的,就因为吕布是麃公的儿子,麃公才主导了这场沙场点兵。这事,亲卫军中个个心照不宣。少主选兵可以说是一条通往富贵的大道啊!谁要是搭上了少主这条船,那基本就是踏上了飞黄腾达的大路中了。只要不死,未来麃公军中定有自己一席之地。  吕布想了想答非所问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周方!”  “好,周方!你应该是弓骑伍长吧?”  “是的,队长。”  “好,你自己去选择你的伍,就在演武场的三百军士中,远出你的伍出来。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选出来的伍,必须要服从命令!”  “诺!”  “去吧……”  “还有你们,各自去选出自己的伍出来,要求是,我需要二十个弓骑兵,四十个长枪骑兵,二十五个持盾骑兵。尤其是持盾骑兵,每个人都必须是腕力强健之辈!”  “诺!”  好不容易忙完了选兵的事,吕布又一一看望了自己手底下的士兵,接下来一年多,就得和这些士兵们在长平中出生入死了!  士兵的事完了,可还有事情没做完,吕布又为了这这些事开始发愁了!副将和那六个特殊人才不好找啊!
  在军营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所谓的特殊人才,没办法了,找麃公吧,谁叫自己有个当将军的老爹!在军营里转了好几圈太阳都快下山,赶快到家里去跟老爹要人吧!  太阳已经下山了,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将军府门却是比较敞亮的。门的两边站着执戟士兵,还有一个身穿华服的老人。老人看着街道的远方,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嘴角漏出淡淡的笑意……  吕布一进家门就看到了自家的管家福伯。福伯可算是麃公军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这位老人原本是麃公的亲卫,救了麃公好几次性命,家里原本有五个儿子,现在就剩两根独苗,三个个儿子都加入了麃公军,都是麃公的亲卫,都是为了保护麃公而战死沙场。麃公就因为这个,麃公又是军令又是耍赖的才把福伯弄到将军府里来当管家。至于福伯的小儿子,原本还打算进亲卫营的,被麃公硬塞到辎重营去做了个点粮官……  就因为这个,麃公经常在吕布面前提起这位老人的好,还让吕布对这位老管家行子侄礼……  “少主,老爷吩咐,少主回来后去书房等等,老爷马上就过去。”  “好的,福伯,说过多少次了,这是在家里,福伯您就别叫我少主了。”  福伯笑呵呵的,就像佛教里的弥勒佛,他也不回话,就示意吕布赶快去书房。吕布会意的点点头,一溜烟就跑到了书房。  书房内,麃公坐在首位,左手打开着一份竹简,右手抚摸着胡须,开口道,“回来了?”  “爹,我回来了。”在家里,吕布还是比较放松的,可要是放在军营或者其他地方,吕布可不会在公共场合叫麃公爹爹的,在公共场合只会叫麃公将军……  “……听福伯说,您有事?”  “你的百人队选好了?”麃公问。  “士兵和伍长都选好了,包括我在内,还差十四个人!”  “噢?居然还差那么多,我的亲卫营还找不出你想要的人吗?说说看,十四个人才,你想要什么样的。”  “爹,我还需要包括伍长在内的五个怪力军士,两个副长,还有一些能看到比常人更远,或者能听力惊人,或者嗅觉灵敏,或者懂得各种偏方的军医。再或者视山峦于无物,或者水性良好这类的特殊人才。”  “你还真是贪心,好吧!谁叫我是你爹呢?这十四个人我给你配齐了,可你得把他们给我安全的带回来。”  “爹,这我可不敢保证,但是如果沦落到要特殊人才在战阵上厮杀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的百人队就只剩不到三成的情况了。”  “真够嚣张的,副长你需要什么样的呢?”  “其中一个自然是我比较熟悉的人咯,至于另一个,必须得是熟悉军旅,能较快分析出现场战况的人。”  “这样啊,你先回去吧,你需要的人才我手底下都有。明天他们就会去你的百人队里报道。”  “诺,孩儿告退!”  吕布依言离开了书房,他至始至终都没发现书房内还有两个人,那就是麃公的副官狱牙和五千人将的沧源。  狱牙早早的来到了书房,汇报了吕布的选兵标准,这个标准并没有让麃公感到惊讶,毕竟是生活在一起七年的儿子了。  看着狱牙和沧源疑惑的表情,麃公就让两人等等,因为自己还有几个问题没有解开。  “将军,我还是不太明白少主的选兵方式。”  麃公这才慢慢给两人解释,原来吕布的选兵标准,已经把有后顾之忧的人全部剔除了。家有父母,家中独子,家有妻儿,兄弟具在军中服役者,这些人或许会因为家中老小而全力以赴争取军功,但同时也会有所谓的逃兵出现。像吕布这样没有任何军功却坐上了百人将的职位的人,遇到开场恶战,死战,这类高战损的战斗一定会出现将与兵的信任危机,从而导致百人队的崩溃。  但是,凡事也有好的一面,吕布手上的这群无父无母,无妻无儿,独自孑然一身的军士,吕布只要是在绝境中对军士哪怕一点承诺,这群军士就会瞬间变成下山猛虎。同样笼络军心也会变得很简单。  听完麃公的看法,狱牙和沧源可谓是惊讶万分。这真是原本在大帐中纸上谈兵的吕布吗?这七年,他是怎么成长起来的?两人忽然对麃公的教育方式有了很大的兴趣。  麃公呵呵一笑,却不在言语。所有人都不知道,麃公没次从战场上下来,都会把原来的战役搬到家中的沙盘上来,和吕布来一轮军事推演。当然,战阵的进程对吕布保密,直到双方战阵推演结束,才会告诉吕布,自己是哪一方,对手是谁,战果如何。在战阵中吕布在进攻和防守的阵型确是完全没有教条的。  麃公发现,在防守时吕布阵型展开原本可谓是漏洞百出,哪怕是自己凭借着对战阵的本能,如果自己陷进吕布的阵型中,也会损失惨重。  很快麃公就发现了,自己的儿子也是本能形的武将,而且还是早早就觉醒的资质。就是觉醒的方向和自己不一样。  如果本能形的武将用动物来代表的话。麃公是属于看到猎物就会猛然扑上去的狮子的话。那么吕布就是指挥着群狼围猎猎物的狼王,有时会带领群狼突击,有时会指挥群狼进攻。  看到这样的儿子,麃公发现自己后继有人了。  狱牙与沧源看着脸带笑意的麃公,明白了自家将军的想法,吕布就是未来的麃公军的领头人,哪怕是这个男孩还没有成长起来,看着麃公开心的样子。两人想要守护的,不就是麃公脸上的笑意吗?  “将军,少主的副长人选,请让属下的不肖子,狱门担任。小儿也算和少主熟悉,配合的话也不会差到哪去。”狱牙副官抢先道。  “将军,属下麾下有位三个正和少主需要的特殊人才,请将军把他们调入少主麾下保护少主。”沧源随后道。
  第二天一早,狱门就早早的起来了。作为狱牙副官的儿子,少主儿时的玩伴,狱门可谓是在麃公军中混的风生水起。  作为一个可耻的二代,平常都是自家老子把狱门从床上揪起来的,今天可不一样了。自己调到少主的百人队作为副长,要和少主去前线玩命了。  听着自家老爹话里的意思,自己这次带有的特殊任务是去前线保护少主?老爹啊,你这是坑儿子好吧,少主是什么人物,这群麃公***可以说是清清楚楚,我们这群***别的不怎么会,但是类似军事推演,阵型摆设,以及武艺高低,这些都是***必备技能。  自己和少主的这三样比试自己一次都没赢,少主在自己这群***中可谓是积威甚重,少主要是说,往万军中强行突破,自己哪里能阻止的。  虽然狱门不太情愿去执行这个任务,但是既然是自家老爹要求的,不照做会被打的很惨的……  就这样,狱门来到了吕布百人队的驻地,说是驻地其实就是二十个营帐,在象征着百人将的营帐面前,聚集着包括自己在内的十四个人。  众人聚在一起,有熟识的,也有恩怨的,也有秦国内部其他少数民族的。  都是军士,熟识的相互交流两句,有恩怨的怒目对视,至于少数民族的就直接就地打坐。  终于,有恩怨的最终还是忍不住直接打了起来,奇了怪的是,这场原本单纯的单挑最后发展成群架,七八个人混战在一起。这时,吕布从营帐中出来了。众人谁也没发现有人出来了。  这也不怪他们,十四个人中认识吕布的就只有狱门和福伯的四儿子郑冲而已。而且两个人在混战,多数人都在看好戏呢。  最后还是狱门和郑冲率先发现了自家的队长,可吕布先向两人示意别说话,双目扫过在场的十二个人,就直接往着眼睛透露出精明的神色的男人旁边去。  “哥们,这是多大仇啊,一手招子全往脸上招呼啊?”  男人也没看吕布,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对着吕布道,“兄弟,你不知道啊……”说着左手伸出食指,一一指着在场的人向吕布介绍道,“那个脸上有疤的,叫马杰,是我们军中有名的怪力伍长,一人就有他人五人份的怪力……和马杰对峙着,就是光头的那个叫牛飞,是这里唯一一个可以和马杰扳手腕的人物……还有那个叫的最欢的,对就是那个黑脸的,叫裴慶,那小子是弓骑兵队里沧源大人的弟子,一手弓箭两百步之内指哪射哪……还有那个白脸的,就是那个不说话的,叫甘刑,以前是猎户,追踪敌军可从来没失手过……那个抱着手,我就不介绍了,郑冲,他家可是老子英雄儿好汉救了咱们将军好多次,他你要是不认识,麃公军你就别混了……”  听着这个兵油子说完,吕布会意的递了水袋给他解解渴问道,“哥们,听你说了这么多,还没请教?”  男人喝了几口水,舔了舔嘴唇,道,“兄弟啊,哥哥我叫钟淼,嘿嘿,不是哥哥我吹,只要是五千人队走过的地方哥哥也有本事掩盖住。”  “哦哦,原来如此。”吕布回答。  “还未请教,这位兄弟……”钟淼还没说完,只见场中的两人打出了真火,郑冲和狱门率先冲了场内……  不好!!!两人抵挡不住的!!  说时迟那时快,牛飞和马杰的拳头相互逼近对方的要害,郑冲和狱门已经出现在双方的要害前,妄图挡住渐渐逼近的拳头。牛飞与马杰这时正在头上,直接忽视了妄图阻止两人厮杀的狱门和郑冲。  忽然众人感觉一阵黑影闪过,只见吕布瞬间出现在牛飞和马杰眼前。  吕布右手握拳,自下而上敲在马杰右手手腕上,左脚自上而下踏在牛飞的右脚脚裸上……  两人全本攻击对方要害的部位一个朝着狱门的胯下袭来,另一个朝着郑冲的发捎掠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牛飞和马杰两个人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在两人中间的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们没事吧!”  郑冲眼中略带震惊的摇了摇头。还正准备问吕布的时候。只听见狱门那个狗急跳墙的声音……  “我擦,你们打什么打?多大仇啊?你们不知道这样吓得我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说,要怎么赔我?”  听着狱门大呼小叫的样子,吕布心中明白,这是好友在给自己创造收军的机会,作为一个队长当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狱门,你够了啊!你那小心肝不是在城里的怡红院里吗?话说,你的小心肝要不要我帮你照顾照顾?”  说出这话的时候,吕布看着狱门的胯下。在场的众人本来就盯着吕布,看到吕布盯着狱门的胯下看,再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众人也跟着看着狱门的胯下……  “狱门,你要不先去军医哪里去检查检查?我怕狱牙叔叔来找我麻烦……”吕布试探性的问了问。  “嗯?检查什么?你们……老子的宝贝还是好着呢,用不着你们这么关心!!嘈,还看!!把脸转过去!”狱门恼羞成怒道。这时军法官路过……  吕布又乘机观察了在场的人员,有些人直接捧腹大笑,这是没有多少心机的冲杀之才。有些则是面部抽搐,单手捂住嘴的人,这是脑子活跃能理解主将部分意图的鬼才。有些则是额头布满黑线,这是严肃的人,可以为了军法六亲不认的酷吏之才。还有的则是满不在乎,这是任何绝境都能找到生路的冷静之才。  有了这些人才,自己的百人队可算得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很快众人就恢复了冷静,但是嘴角的笑意确实憋不住的。牛飞和马杰虽然笑得开心,但这个改变了牛飞和马杰攻击方向的少年兵有了一定的好感。拱手问道,“还未请教,这位小兄弟是?”  吕布收回笑意,拱手回道,“在下吕布!”  “哦,吕布兄弟……什么?吕……吕……吕布队长!!!”  众人再次陷入震惊!
  “队……队长,您没啥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这头牛力气大着呢,可别弄出个好歹来!”马杰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率先开口。  毕竟这两人之间的斗殴往小了说,是打架,要受鞭刑五鞭,往大了说那是营中喧哗,是要斩首的。秦军之中军法很严厉的,要是这个百人将为了立威杀了这对难兄难弟那就玩大了!  毕竟他们之间的打架被军法官看到了。  这时军法官问道,“你们这里谁是主将?”  “我就是!”吕布回道,“有什么事吗?军法官阁下!”  “你的士兵在营中喧哗,按律当斩!”  “军法官阁下,我想问问既然我是主将,我是不是可以主张对他们的惩罚?按秦律,营中喧哗,没有主将的情况下,当斩,但若是主将在场的情况下,皆由主将惩处!”  “不错!不过主将惩处,需当全军方面!”  “这个简单……”吕布回道,“……狱门!擂鼓聚集!”  “诺……”  狱门还有些不情愿,不过既然是少主,就一定有办法救这两个勇士。狱门心中是这样想的。  百人披甲集结很快就聚集起来了,军法官正想发作,一个百人队主官的惩处可以说是不痛不痒,当吕布把麃公将军的手令递出去的时候,军法官就彻底没办法了。特殊百人将,他的部队也就是特殊百人队,这种部队是直属麃公将军本人的。这样百人将自然有权力惩处自己的军士。  “全军列队!向吕布百人将,拜首!”郑冲喊出军令,场下总共九十七人,整齐划一的右脚单膝跪地,双手拱过头顶。  “各位,今天,是咱们百人队成立的日子,但有人要给我眼里揉沙子……牛飞!马杰!出列!!”  位居前排的牛飞马杰二人往前踏出一步,“诺!”  “知道错哪了吗?”吕布故意在这个错字加重了声音。  二人也会意吼道,“启禀队长,我们知道错了!”  吕布把一个营中喧哗的罪名,用一个错字代替了,罪和错,在军营中是两回事,然而军法官也没有领会这其中的意思。  “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愿意接受处罚吗?”吕布又问道。  “启禀队长,我们愿意接受处罚!”  这时,吕布扭头对着军法官道,“阁下,这属于我这个百人队是事了,您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时候军法官才反应过来,正准备发作的时候,麃公的副官狱牙来了。  狱牙示意军法官离开,这里的事就不打算管了,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儿子,有些满意的点点头……  等到军法官离开的时候,众人也准备解散而懈怠下来,众人还以为这是自家队长给军法官演的一出戏。可没想到……  “嘿嘿!我叫你们解散了?”吕布喊道,“全体列队!”  接着,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吕布顿了顿,对着狱门道,“我刚刚说道哪了?”  “启禀队长,您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哦,哦,是说道这了,那么你们两个的处罚……嗯……我想想啊……对了,我现在要你们两个十指相扣,从这里跑到辕门口,每人大喊‘你是我的战友,我爱你’五百次!要大声,吐字要清晰。我这距离辕门还是挺近的,我要是听不到,你们就一直叫吧,叫到我满意为止!!”  “啊……”众人震惊!  “队长,这……这不太好吧!”  “不好啊……那就喊一千次,狱门,你去监督他们执行!喊完了回来复命……好了其他人原地休息。”  “诺!”  很快,辕门传来清晰的喊叫声。  你是我的战友,我爱你!  你是我的战友,我爱你!  众人原地休息,听着外面喊叫声个个乐不可支的三两个聚在一起聊天打屁。  郑冲有些疑惑,向着吕布问道,“队长,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让他们两个这么做!”  吕布看着郑冲,严肃道,“冲哥,你也以为我这是在开玩笑?”郑冲比吕布年龄大,虽说是在军中,但这属于两人之间的私话。  “什么是战友,战友是你会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的人,这样的战友,暗箭对着你来了,你身边战友会帮你挡,天塌下来了,你身边战友同样会帮你抗,这样的人就叫战友。为了一点争执就会对营中兄弟大打出手,甚至下死手的人,你敢把后背交给他吗?”  郑冲低下头,回道,“我明白了,队长!入我营中,即为兄弟!”  孺子,还是可教也的,吕布心中如此想着。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只看见,牛飞和马杰两个人满脸通红,两人十指相扣的跑回来了。  郑冲这是也有些童心未泯,玩笑道,“你们两个关系挺好啊,回来了还在十指相扣!”  此话一出,两人额头又出现了几道黑线,“启禀队长,一千遍喊完了!”  “很好!归队!全员列队!”  “诺!”  两人站进队伍中,狱门也回来交了令,与郑冲一起站在吕布身后。  吕布看了看自己的百人队,开始了作为百人队长的训话……  “诸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或许我现在这个位置,统领诸位是不够格的……”吕布吼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有些人额头青筋暴起,所有人都认为,你吕布凭什么站在我们所有人的头上,就因为你有一个作为将军的父亲吗?  “……不错,正因为我有一个父亲,诺大的家业可以让我吃穿不愁。但是你们,却什么也没有,在座的诸位大多是穷苦出身,有些应该是父母双亡但不能继承家业的庶子。所以你们会在这里,就因为你们没有任何依靠,而我可以站在这里统领你们,就因为我有一个身为将军的父亲……”吕布这句话可谓是挑动众人那一根名为敏感的神经,揭开了所有人的伤疤还在上面撒盐,所有人都青筋暴起,有稍微一点的响动可能都会暴起杀人!  “……呵呵,你们在生气,这说明,你们心中还是不服,不服为什么我能统领你们,不服为什么不是自己继承家业,更不服,凭什么自己参军是从小兵做起,而我一参军就是百人将!!!”  “我现在告诉你们,不要忘记这种感觉,不要让你们的子孙也经历这种感觉!”
  “诺!!!!”  当这声回答吼叫出来的时候,整个军营都听见了,这是众多不甘的咆哮……  麃公现在远处,对着自己的副官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他的舞台在战场!而不是在我的羽翼下……  吕布看着咆哮的队员,心中只有热血,原来自己不会说出这样伤心的话,却为了调动士气而吼出来。  “作为特殊百人队,麃公将军允许我特别任命两个副长,一个是这位狱门。另一位就是这位,郑冲。”  将士们杀气腾腾的对着两人拱手道,“见过狱门副长,见过郑冲副长!”  虽然士气鼎盛,但这样还不行,吕布心中知道这点,打仗不是靠士气就能取胜的,但是士气却是取胜的因素之一。  可是,时间却是不够啊,虽说这个百人队是由麃公的亲卫组成的,但是吕布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百人在自己手中能发挥出多大的威力,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实战来观察的。  进军的时间早就敲定好了,半个月后的上午辰时举行出兵大典,辰时五刻大军正式出发。然而,大军出发前有一支两千人队要在前一天的子时一刻作为行军的箭头,先行出发。  而作为这个箭头的箭尖,正是吕布率领的百人队……  吕布得到的命令则是十四天后的晚上戌时两刻先行出发,并通知沿路据点,城池,准备好车辆补给。进入战区之后,全员脱离大队直接向王骑军报道。  也就是说,自己只有加上今天的十三天的时间来训练这群精锐……  “各个伍长以上的军士以及今天前来报道的十四人到我的营帐里报道,其余人等全体解散!”  “诺!”  吕布带着两个副长回到营帐,很快十七个伍长和十二个来报道的人依次进入营帐。  “事不宜迟,咱们长话短说……全军会在十五天后前往前线,我们这个百人队,要走在全军的最前面。由于我们是骑兵百人队,所以行军路上全程不用跟着大军一路行驶……现在我宣布一下命令,牛飞,马杰,周方,钟淼,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们四个为什长。”  “诺!多谢吕布队长!”  “先别忙着谢……至于,剩下的九个人,分为两个伍,一个由裴慶担任伍长,另一个由甘刑担任。”  “诺!”  “接下来,加上今天还有十三天的时间,我的训练计划则是,明天开始全队要加强体能训练,其他的训练都可以放一放。全队要求要达到三个时辰内披甲步行行军四十里!”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四十里,还只有三个时辰。算下来一日夜就是行军一百六十里路程,这已经远远超过了秦军强行军的最高强行军路程了。而且全队都是骑兵,队长要步行行军,还是披甲行军,这有点没有必要啊!”狱门问道。  “这个理由不通过!你们都给我记住,我们是骑兵!没有马,我们也要比步兵快!”  “诺!”  “跑完后,全队休息半个时辰,进行一个半时辰的马上训练。”  “诺……”  第二日一早,所有人都开始所谓的跑圈了。绕着整个军营外围跑,不多不少刚好四十里路程,期间很多士兵掉队,三个时辰下来,都已经到了午时三刻。到了开饭的时间。所有人吃完饭休息了一阵,又开始了马术训练……  一天下来,吕布就发现了很多问题,首先,自己的队里没有所谓的同情心,上午跑步的时候,有人掉队也没人去帮扶,下午的马术训练更是不堪,这个时代有马鞍,就是没有马缰绳和马镫也没有,更别说马蹄铁了。骑在马上需要双腿夹紧马腹,单手要紧抓马鬃,这样的骑兵只能发挥六成的实力。  好吧!为了提升这个时代的科技,成套马具就由我来发明吧!  为了对部队负责,吕布连夜画了几副草图,呈报给自己的父亲。  第二天下午,麃公就一脸严肃的把吕布抓回来了。拿着吕布画的草图,啪的一声就拍在桌上。  “你在哪里学会的奇淫巧技?或是在哪接触到了墨门中人!”麃公问道。  “爹,这不是什么奇淫巧技,我也没有接触过墨门中人,这只是一副马具……孩儿昨日骑马训练,可就只能发挥出六成的力道来……孩儿觉着骑马时,双脚难以借力,一手还得紧抓马鬃,心中有感而发而已!”  “真是有感而发?”  吕布点点头,道,“爹,这个工具现在就有一个测试的机会,孩儿请求爹爹,能批准这个工具生产一百套,装备我的百人队!”  麃公拍了拍额头,突然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有些看不透。但还是随了吕布的愿,批了五十军工匠给了吕布。  历史证明,中国人民是勤劳的,一天。一副马具就摆在了吕布的面前,吕布当着麃公的面,给那匹温顺的战马披上软垫,带上缰绳,钉上马掌,拴紧马鞍,前前后后忙了两个时辰,总算给战马穿上了战袍。  麃公听过吕布讲解,踩着马镫上马后纵横一段时间,发觉自己根本不累,不像以前骑马的时候要夹紧马腹才能跑,麃公表示很满意,就先特批了吕布一百套,随后又对吕布要求保密。这样的战场利器,可不能被其余六国给发现了。  虽说第一套马具打造起来很麻烦,但有了麃公的大力支持,一百套马具在十天以内打造出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谈完马具的打造问题后,吕布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开始了第四天的训练。  兵贵神速,在这样一个时代作战需要解决最大的问题就是消息的传递,这可不像现代,打个小战役都需要请示来请示去的,那是有了所谓的无线电通话,在这个这种高科技产品的东西才会出现了那句话。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因此,正确消息传递的快慢在古代决定了一场大战胜利的关键因素。  古代中传递消息最快的便是烽火台,但在正在厮杀中的战场上,是没有时间创造烽火台的,只有用鼓声,大将的声音,士兵之间的传递,还有旗帜的树立鲜明仅仅这些办法而已。  这些办法必须建立在士兵之间,主将与麾下之间的默契程度的高低上。这也是古代的特色。
  秦昭王四十六年  作为麃公支援军的箭尖,吕布的百人队领先全军近半个月的时间来到了战场的边缘,秦军与赵军的对峙之地上党郡。秦国六大将军王齕与赵国三大天廉颇之间的大战开始了。  作为后世人物,吕布知道,这场战斗后来是秦国赢了,但是具体的战损却是不太清楚。有一点吕布明白,秦国经过长平之战后,虚弱到秦庄襄王时期吕不韦进秦任相之后才有好转……  吕布抱着这样的想法进入了战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偏离了行军的既定路线,当吕布反映过来的时候,吕布瞬间就懵了。  没错,吕布犯了一个在战场上绝对不能被原谅的错误,他迷路了……  自己走的路线和地图参照物中有巨大的差别,反映过来的吕布第一时间传讯,找来向导和地图。  根据向导和地图指示,他们这个百人队偏离既定路线已经有二十里路程。吕布的百人队一直在强行军,后续部队离得非常远,在接近战场的边缘,作为业余人士也知道要保存士兵体力,更别说是,成为麃公之子,有经历了七年军事教育的吕布了。  吕布看了看地图,又问一问向导,做出了决定。  “全队止步!所有什,伍长到我这里集合!”  此令一出,各个什,伍长骑着马,就往吕布所在的位置狂奔,其他的士兵瞬间往吕布方向跑去,八十多人组成一个方阵,把吕布和各个什长,伍长保护起来。  “全员到齐,请队长发布命令!”  “我们偏离了行军既定路线……”吕布声音不大,但清楚的让所有什,伍长听到了。“但是,我们确实进入了战场。因此,我们开始执行特殊百人队的职责,除了将军的命令,我们有权不听从任何部队长的命令。”  众人沉思……  “甘刑!”  “……在……”甘刑有点被吓到。  “带领你的伍,前方探路五里!”  “诺!”  “钟淼!带领你的什,打扫我们的行军路线痕迹,从现在开始到后五里。”  “诺!”  ……  很快命令下达完毕,吕布百人队的行进又开始了。因为行军路线偏离的缘故,吕布下了对整个百人队的三道命令。  其一,全队禁止生火!  其二,全队行军路程减半,由原来的一日一百二十里改为一日六十里。  其三,全队隐蔽行军,遇人不见,见村不进。  这三道命令一出,士兵们可谓是哀嚎遍野,不准生火就是不能吃熟食了,这时的干粮就只有生米,一两天就只吃生米还好,时间长了谁愿意一直吃啊!还有,行军路程缩短了,但要求隐蔽行军,这可比强行一百二还要痛苦。隐蔽行军相当于看见野味不能打,发现村庄不能进……这样的苦行僧似的行军,在这样的时代是非常难过的。  索性是上天可怜这群苦行僧的士兵,到了偏离行军路线的第三天,一直在探路的甘刑回来了。  “队长,前方发现赵军大量暗哨,在更前方属下听到有喊杀声!”  “这是接近战场了,而且我们还是处于赵国方向的战场。甘刑!你带着裴慶和周方去清除掉赵军的暗哨!务必搞清楚,是谁和谁在作战,双方的大将是谁!”  “诺!”  “狱门,传令下去,全军即将进入战场,从现在开始全军摘下马匹的威武铃,所有战马用布匹包住马脚,马嘴。全军隐蔽前进!”  “诺!”  吕布率领着自己的百人队一点点的摸进战场,喊杀声由远及近,半路上还发现了几具赵国士兵的尸体,这些都是甘刑的杰作!  不久,甘刑就回来了,吕布这才了解,原来自己跑到了上党郡的下吕城附近。  这里的的确确是吕布要驰援的战场,秦军总计十五万大军对阵赵军总计二十万大军,总大将王齕把手中现有的十五万军队一分为三,自己率领八万的中央军,与敌军总大将廉颇所率领的十万赵军对峙。  左方战场是这次大战任命为王齕副将,同为六将之一的缪率领四万秦军与廉颇四天王之二姜燕,介子坊率领的六万赵军对战。  右边同为六将之一的王骑率领剩下的三万对阵赵国廉颇四天王之一轮虎率领的赵军四万。  自己跑到了赵国的左路左面军的左面,也就是秦国右路右面军的右面。  由于右边战场地形复杂,王骑将军将手中的军队一分为三,由右路中央军一万两千,右路右面军一万,右路左面军一万,组成的右军。  与之对抗的则是赵国左路左面军两万,左路中央军八千,左路右面军一万两千组成。  看着正在厮杀的双方,吕布丝毫没有被震惊的时间,通过对战场厮杀的情况,吕布瞬间明白了赵国左路左面军的将领是一个对自己战术有些极高自信的智谋形将领,这样的将领大多数都只适合中距离和长距离作战,根据就是,明明有超过对手半数以上的军队,敌方主将仍然没有下死手,他的目的是在等,等到对手全力以赴的时候再来讥笑对手的无力……  面对这样的对手前期绝对不能用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的战术。因为这样的战术对一个智略形的将领来说这就是给了敌军活动的空间。对付这样的对手,最有效率的办法就是全力接近他,距离一旦缩短到近距离的情况,对手绝对反映不过来。  想到这里,吕布迅速结合战场现状而做出判断,自己的位置要到达王骑将军的位置需要的时间,自己突进的时机,敌军的分布,以及敌军发现暗哨被消灭的时间……  当这一切得到一个答案的时候,吕布找来了自己最放心的人……  “郑冲?”吕布轻声道。  “属下在!”  “你带着一个弓骑伍放下战马,现在立刻隐蔽前往王骑将军的本阵,报上部队的番号,直接面见王骑将军,告诉他我们所在的位置以及我的原话,‘吾等,愿化身飞箭,等待将军弯弓!’传达完毕后,也别回来,就暂时留在王骑军休息。”  郑冲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诺!属下领命!”
  半个时辰之后,郑冲终于来到了王骑将军本阵的面前,这时的他背上差着三支弓箭,原本带出来的一个伍就只剩一个伍长而已,但他们击杀了一个什的士兵,而且并没有让正在作战的敌军发现。  “吾乃……麃公军麾下,吕……吕布特殊百人队……副……副长……郑冲,有……紧急军情……面……面承……王骑将军……”郑冲有气无力的对守护本阵的士兵们说道。  本阵的士兵们看着伤痕累累的两人,第一时间通知了王骑将军和军医,紧急军情可是十万火急的,但凡是守护本阵的士兵自然知道。  丘陵上,王骑俯视着战场上的战况,中央军和左军可以说是一个平手的局面。问题是孤立于整个右面战场的右军。  自己高估了绿未央,同样也低估了右军的将领冯彻,右军是一个智略形的智将,整个右军的将领则是一个麻烦的武人轮虎,同时和棘手的武将与智将作为对手真的很麻烦。两个人中只要有其中一个退场的话,整个右面战场就能活过来。  “报!启禀将军,本阵外有人自称麃公将军麾下,吕布特殊百人队副长,有重大军情禀告!”  “传!”  “关于这个……此人来到本阵外时,已经身受重伤……”  王骑嘴角微微翘起,骑着自己的爱马凰就往本阵外跑去。  “嗯哼?吾乃大将军王骑,汝等有何军情,速速说来!”  郑冲虽然震惊王骑直接来找他,但自己没有忘记吕布所说的话。  “将军,吾等百……百人队……正在我军……右军……右面的……树丛中,队长……吕布队长的原……原话是,‘吾等……愿化身飞……飞箭,以待将军弯弓!’”话毕郑冲就晕了过去。  “速速带这个人去治疗!”王骑立即喊道。  “诺!”  “飞箭吗?真是,一个嚣张的小鬼啊!竟然让我‘弯弓’是吧,腾?”王骑问自己的副官腾道。  “是,真的很嚣张!”腾副官回道。  “不过,这个小鬼的的确确解救了我们现有的危机!好吧!传令绿未央,让他全军突击。全力以赴进攻敌将冯彻!”  “诺!”  ……  等待,有时是一个煎熬,尤其是在敌军眼皮子底下等待,像吕布这样的骑兵百人队,多一分等待就多一分危机。  吕布这时有些后悔,为什么只让郑冲只带一个伍去传令,如果王骑将军没有收到传令怎么办?传到了王骑将军不配合怎么办?虽然心中焦躁,但吕布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一旦表现出来焦躁将会多么打击士气。  终于,半个时辰又两刻钟的时间,秦右军终于动了。这是全军突击!  从这里开始才是关键,敌将到底会不会上当……  突进不过眨眼间,秦军就和赵军接触了,经过一番厮杀,赵军第一阵就开始后退。但在吕布眼中,前阵的后退就代表着,敌将要祭大招了。  果然,敌军两翼上前,短时间内绝对来不及增援敌军本阵。吕布清楚的看到,本阵守护士兵大约三千,侧面就是一千五百人,分为三阵,守护敌将的士兵是六百骑,纵向十人,横向三十人。也就是说,只要突破了守护本阵的两层封锁,再平均每人斩杀十人,就能到达敌将的位置!  当两翼开始包围射出大量箭矢,右军即将开始溃败的时候,吕布就知道,机会来了。这个时候,敌将绝不会注意自己这个小小的百人队……  “全队集合……”  “要想在万人中取下敌将首级,是很困难的,全队需要在前列安排几个怪力伍长,这个是步兵的做法。但由于我们是骑兵,前列就安排四个弓骑伍长!田冲!去亥!中铜!还有第十一伍长裴慶!你们全部不用弓箭,全给我用投枪!投完之后左右迂回到队尾!”  “记住,我只需要一瞬间的混乱,这一瞬间的混乱可以帮助我们全体突破第一阵,接下来的就是单纯的力量对力量!我想,老爹的亲卫对这种力量胜负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吕布不忘最后调笑一下队伍的士兵们。“好了,上吧!”  “诺!”  百人瞬间调整好位置,就等着吕布一声令下,吕布也没犹豫,再犹豫,右军就一点也不剩下了……  作为赵军冯彻的守护本阵兵李安,看着正前方的秦军被杀得片甲不留心中很是开心,这场战斗结束几乎代表秦军右军完全奔溃,进而敌军全军战败,自己就能回家了。  突然李安发觉自己的右边有些骚动,扭头一看,竟然是一支秦军向着自己的方向突进过来,数量大约百人左右。他下意识的喊出了,敌袭!  敌军百人队主官听到了敌袭二字。瞬间开口道,“全队迎击!”  到底是赵军守护本阵的队伍,反映还是极快的,百人队全体步兵整齐划一的左转弯,盾牌架上长枪的迎击方式没有一丝混乱。哪怕是吕布的百人队只剩不到百步的距离。  可不要小看这百步的距离,骑兵的冲锋只需要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两军就会接触。  距离一点一点的接近,接近至五十步的时候,吕布百人队的四杆投枪瞬间飞射出来。  骑兵投枪和步兵投枪不一样,步兵投枪是举枪过肩,抛物线式的投法。这样的投法主要依靠枪头的重量由高至低的杀伤,同时也需要大量的投枪才能发挥效果。骑兵投枪则是,借用马背的力量,甩一圈,从马腹处扔出投枪。这样的投法,主要依靠投手的臂力和马背上的借力,距离越近,发挥的效果越好。无论是单投还是大量的投法都能发挥有效的战果。  最大的问题就是投手在马背上的平衡,这个度要是掌握不好,就有可能发生坠马事件。这在战场上,尤其是在骑兵冲锋的时候。这样的错误是不能原谅的。  好在麃公军的战斗力在秦军中算得上一等一的,麃公的亲卫再差也不会连骑马都掌握不好平衡吧。
  投射出去的投枪取得的战果是丰厚的,仅仅四杆投枪,分别穿透了四面盾牌其中一杆投枪直接在盾牌和持盾的士兵身上穿了个窟窿……  四面相邻的盾牌在这一瞬间出现了一丝的混乱,而吕布也在这一丝的混乱中,和赵军冯彻的本阵接触了。  吕布不费吹灰之力,长戟用力一扫,四个步兵的喉咙处就出现一丝血痕。  前进,前进,前进,只需要前进到敌将冯彻的位置,就能看见升级的曙光……  赵军左路左面军本阵中,冯彻听着部下的战报,一张扑克脸并没有什么变化,作为一个基本上已经完全颠覆秦军右路右面军的将领。心中所想的就只有如何更有效率的歼灭眼前的敌军,然而并没有发现,正在向他逼近的吕布百人队。  作为一场可以说是史诗般的胜利,首先,等待敌军全军突击。接着撤回第一阵步兵,由第二阵的重装步兵来挡住汹涌而来的秦军,使其攻势受挫。然后我军两翼上前,用箭如雨下的攻势进一步打击攻势受挫的秦军。秦军撑不住这样的攻势必定溃退,最后按照预定的计划派出三千骑兵扫荡溃退的秦军。自此秦军右路右面军基本上已经完全消灭。  然而事实也是如此……  “报告,启禀将军,我军本阵左翼发现秦军士兵!现已经突破到了二阵面前!”传令兵正言道。  “数量呢?”冯彻的副官问。  传令兵老实回答,“约,百人!”  “附近其他有没有发现敌踪?”  “没有,只是百人队的单独作战!”  当冯彻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明白了秦军右军大将王骑的意图。  “原来如此!王骑,你的目标是我的首级,有趣!能拿的话就来试试吧!”冯彻自言自语道。  这时,冯彻的想法并没有完全被这个百人队吸引住,哪怕是被突破到了二阵自己手中的三千本阵军也能处理掉这个百人队。  可是,一个小小的百人队在万人之间的战场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差,这个小队不过就是在自己两翼上前之后,不过踩了狗屎运之后才能到达这个地方……  自己的战术并没有错,自己的战术的的确确让秦军右路右面军进入了完全奔溃的局面,正在死命支撑的不过就只有进入重装步兵阵中的两千骑兵,要解决他们也不是难事……  作为智将,冯彻绝不相信运气的原因,虽说运气这种东西在战场上是极为罕见但又不可忽视的一种决胜因素。如果这个小队到达这里不是偶然……  等等,秦军右路右面军全军突进后,我就派遣两翼上前,然后这个百人队来了!!  正因为两翼上前了,才派小队过来的?我是被动的推动了两翼?  想通这个问题,冯彻的扑克脸终于有些崩溃了,问道,“那只,从侧面攻进来的小队怎么样了?”  “启禀将军,还剩五十人左右!”  冯彻又一次把目光转回正面战场,但又瞟到了副官震惊的眼光,顺着眼光,冯彻看到了大约三十人左右的秦军出现在了六百骑兵的左侧……  ……  “但凡是祭大招都要小心身后哦,冯彻将军真的特别喜欢进攻,有时候也要受一下!对吧?腾!”  “诺!主公不用亲自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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