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山做什么挣钱是什么还是什么的王国

种类多样性的特征,其实质是基因的多样性.(2)材料2中同时被称为植物界的“活化石”和中国鸽子树的我国特有的珍惜植物是珙桐.材料表明近年来,我国藏羚羊数目急剧减少,为保护藏羚羊采取最有效的措施是建立藏羚羊自然保护区.(3)材料3表明,水葫芦引进后,滇池的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的破坏,这种从外地引进物种造成当地生态系统严重破坏的现象,在生物学上称外来生物入侵.
阅读分析下面资料回答问题:(12分)海南宛如镶嵌在浩瀚南海上的一颗明珠,她有广阔的森林,无尽的绿色,更难得的是她还保存着较完好的热带雨林和季雨林。全省森林覆盖率达51.1%,高于全国的13.1%,主要分布上尖峰岭、霸王岭、吊罗山、五指山等地区。尖峰岭——我国第一个国家级原始森林公园,是我国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之一,也是国务院批准的热带雨林保护区;霸王岭——黑冠长臂猿的栖息地,是我国唯一保护长臂猿及其生存环境的自然保护区;吊罗山——漫山桫椤与恐龙同时代,是非常珍贵的植物活化石;吊罗山又有“蝴蝶王国”的美誉,这里的蝴蝶约375种,其中有8种是新种或新记录种,如玄麝凤蝶是世界首次发现,红绶凤蝶、芒喙凤蝶和琼裳凤蝶均属国内首次发现……生态学专家金鉴明经过考察后说“海南生物景观独特,自然地理位置独特,生物多样性独特。从生态环境角度管理好海南这个宝岛,对中国、对世界都是大贡献。”(1)尖峰岭、霸王岭、吊罗山、五指山等地区常年高温多雨,动植物种类繁多,主要植被类型为热带雨林。这些地区的生态系统在生物圈中属于&&&&&&&&&生态系统,由于在涵养水源、保持水土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该生态系统有“&&&&&&&&&&&&&”之称。(2)霸王岭的海南黑冠长臂猿是中国濒危的&&&&&&&&&&类动物,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吊罗山的桫椤是与恐龙同时代的珍贵的植物活化石,在分类上属于&&&&&&&&植物,玄麝凤蝶、红绶凤蝶等蝴蝶,其发育过程(如右图示)要经过卵、幼虫、蛹、成虫等四个时期,这样的发育过程称为&&&&&&&&&&&&&&&&&&&&。(3)要保护以上珍稀动植物资源,保护海南岛的生物多样性,基本措施是保护生物的栖息地和保护&&&&&&&&&&&&&&&&&&&的多样性。
阅读分析下面资料回答问题:(12分)海南宛如镶嵌在浩瀚南海上的一颗明珠,她有广阔的森林,无尽的绿色,更难得的是她还保存着较完好的热带雨林和季雨林。全省森林覆盖率达51.1%,高于全国的13.1%,主要分布上尖峰岭、霸王岭、吊罗山、五指山等地区。尖峰岭——我国第一个国家级原始森林公园,是我国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之一,也是国务院批准的热带雨林保护区;霸王岭——黑冠长臂猿的栖息地,是我国唯一保护长臂猿及其生存环境的自然保护区;吊罗山——漫山桫椤与恐龙同时代,是非常珍贵的植物活化石;吊罗山又有“蝴蝶王国”的美誉,这里的蝴蝶约375种,其中有8种是新种或新记录种,如玄麝凤蝶是世界首次发现,红绶凤蝶、芒喙凤蝶和琼裳凤蝶均属国内首次发现……生态学专家金鉴明经过考察后说“海南生物景观独特,自然地理位置独特,生物多样性独特。从生态环境角度管理好海南这个宝岛,对中国、对世界都是大贡献。”(1)尖峰岭、霸王岭、吊罗山、五指山等地区常年高温多雨,动植物种类繁多,主要植被类型为热带雨林。这些地区的生态系统在生物圈中属于&&&&&&&&& 生态系统,由于在涵养水源、保持水土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该生态系统有“&&&&&&&&&&&&&”之称。(2)霸王岭的海南黑冠长臂猿是中国濒危的&&&&&&&&&&类动物,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吊罗山的桫椤是与恐龙同时代的珍贵的植物活化石,在分类上属于&&&&&&&& 植物,玄麝凤蝶、红绶凤蝶等蝴蝶,其发育过程(如右图示)要经过卵、幼虫、蛹、成虫等四个时期,这样的发育过程称为&&&&&&&&&&&&&&&&&&&&。(3)要保护以上珍稀动植物资源,保护海南岛的生物多样性,基本措施是保护生物的栖息地和保护&&&&&&&&&&&&&&&&&&&的多样性。&
阅读分析下面资料回答问题:海南宛如镶嵌在浩瀚南海上的一颗明珠,她有广阔的森林,无尽的绿色,更难得的是她还保存着较完好的热带雨林和季雨林.全省森林覆盖率达51.1%,高于全国的13.1%,主要分布上尖峰岭、霸王岭、吊罗山、五指山等地区.尖峰岭--我国第一个国家级原始森林公园,是我国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之一,也是国务院批准的热带雨林保护区;霸王岭--黑冠长臂猿的栖息地,是我国唯一保护长臂猿及其生存环境的自然保护区;吊罗山--漫山桫椤与恐龙同时代,是非常珍贵的植物活化石;吊罗山又有“蝴蝶王国”的美誉,这里的蝴蝶约375种,其中有8种是新种或新记录种,如玄麝凤蝶是世界首次发现,红绶凤蝶、芒喙凤蝶和琼裳凤蝶均属国内首次发现…生态学专家金鉴明经过考察后说“海南生物景观独特,自然地理位置独特,生物多样性独特.从生态环境角度管理好海南这个宝岛,对中国、对世界都是大贡献.”(1)尖峰岭、霸王岭、吊罗山、五指山等地区常年高温多雨,动植物种类繁多,主要植被类型为热带雨林.这些地区的生态系统在生物圈中属于________生态系统,由于在涵养水源、保持水土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该生态系统有“________”之称.(2)霸王岭的海南黑冠长臂猿是中国濒危的________类动物,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吊罗山的桫椤是与恐龙同时代的珍贵的植物活化石,在分类上属于________植物,玄麝凤蝶、红绶凤蝶等蝴蝶,其发育过程(如右图示)要经过卵、幼虫、蛹、成虫等四个时期,这样的发育过程称为________.(3)要保护以上珍稀动植物资源,保护海南岛的生物多样性,基本措施是保护生物的栖息地和保护________的多样性.
阅读分析下面资料回答问题:海南宛如镶嵌在浩瀚南海上的一颗明珠,她有广阔的森林,无尽的绿色,更难得的是她还保存着较完好的热带雨林和季雨林。全省森林覆盖率达51.1%,高于全国的13.1%,主要分布上尖峰岭、霸王岭、吊罗山、五指山等地区。尖峰岭--我国第一个国家级原始森林公园,是我国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之一,也是国务院批准的热带雨林保护区;霸王岭--黑冠长臂猿的栖息地,是我国唯一保护长臂猿及其生存环境的自然保护区;吊罗山--漫山桫椤与恐龙同时代,是非常珍贵的植物活化石;吊罗山又有“蝴蝶王国”的美誉,这里的蝴蝶约375种,其中有8种是新种或新记录种,如玄麝凤蝶是世界首次发现,红绶凤蝶、芒喙凤蝶和琼裳凤蝶均属国内首次发现……生态学专家金鉴明经过考察后说“海南生物景观独特,自然地理位置独特,生物多样性独特。从生态环境角度管理好海南这个宝岛,对中国、对世界都是大贡献。”
(1)尖峰岭、霸王岭、吊罗山、五指山等地区常年高温多雨,动植物种类繁多,主要植被类型为热带雨林。这些地区的生态系统在生物圈中属于&&&&&&&&&&生态系统,由于在涵养水源、保持水土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该生态系统有“&&&&&&&&&&&&&&”之称。(2)霸王岭的海南黑冠长臂猿是中国濒危的&&&&&&&&&& 类动物,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吊罗山的桫椤是与恐龙同时代的珍贵的植物活化石,在分类上属于&&&&&&&& 植物,玄麝凤蝶、红绶凤蝶等蝴蝶,其发育过程(如上图示)要经过卵、幼虫、蛹、成虫等四个时期,这样的发育过程称为&&&&&&&&&&&&&&&&&&&& 。(3)要保护以上珍稀动植物资源,保护海南岛的生物多样性,基本措施是保护生物的栖息地和保护&&&&&&&&&&&&&&&&&&&&的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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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尖峰岭、霸王岭、吊罗山、五指山等地区常年高温多雨,动植物种类繁多,主要植被类型为热带雨林。这些地区的生态系统在生物圈中属于&&&&&&&&&&生态系统,由于在涵养水源、保持水土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该生态系统有“&&&&&&&&&&&&&&”之称。(2)霸王岭的海南黑冠长臂猿是中国濒危的&&&&&&&&&& 类动物,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吊罗山的桫椤是与恐龙同时代的珍贵的植物活化石,在分类上属于&&&&&&&& 植物,玄麝凤蝶、红绶凤蝶等蝴蝶,其发育过程(如上图示)要经过卵、幼虫、蛹、成虫等四个时期,这样的发育过程称为&&&&&&&&&&&&&&&&&&&& 。(3)要保护以上珍稀动植物资源,保护海南岛的生物多样性,基本措施是保护生物的栖息地和保护&&&&&&&&&&&&&&&&&&&&的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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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入名家题咏五指山黎母山诗五首,资料性较强的回忆录五篇和其他材料两则以存史。
五峰如指翠相连,& 撑起炎荒半壁天。
夜盥银河摘星斗,& 朝探碧落弄云烟。
雨后玉笋空中现,& 月出明珠掌上悬。
岂是巨灵伸一臂,& 遥从海外数中原。
&&& 作者邱浚(1420~1495)琼山县人,明进士,官至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少保兼武英殿大学士、户部尚书。
朱崖海尽天一角,& 四州为肢黎为腹。
地灵之祖五指钟,& 文身雕题开异族。
延袤二百有余里,& 千顷参差万木趾。
相传神女自嵩生,& 屹立崔巍天姥比。
崔巍孤耸峭如壁,& 傲兀层峦俱匍匐。
琪花瑶草踞于巅,& 云片烟光绕其侧。
君不见大山产 降,小山产 降,干羽既舞山荒阙。
全仰婺精奠南极,不见山后生、山前熟。
星无搀枪莽无伏,& 和风甘雨占茅屋。
何年毛髻变衣冠,& 携酒登临集皮陆。
呜呼!安得登临尽皮陆,再把东坡题诗读。
莫魁士,定安县人,清康熙四十七(1708)年举人。
深山建公路,& 崎岖使之平,
幽谷多俊秀,& 草木尽峥嵘。
奇峰名五指,& 泉水清溪涧,
花鸟鸣得意,& 那知秋与春。
车过村落地,& 老少夹路迎,
语言虽不通,& 笑貌传感情。
夜宿自治州,& 同志畅谈心,
民族欣解放,& 迁移出山林。
&&& 朱德(1886~1976),字玉阶,四川仪陇人。中国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党、国家和军队的卓越领导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创始人之一。曾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家副主席、人大委员会委员长。
果然巨掌直摩天,& 应是女娲一臂传。
洲数亚非欧美澳,& 年轻亿兆京垓千。
搴旗挥动红霞舞,& 掷弹凭教白日旋。
开辟乾坤原赖手,& 故将五指表真筌。
&&& 郭沫若(1892~1978),四川乐山人。中国现代杰出的作家、诗人、历史学家、剧作家、考古学家、古文字学家、社会活动家,著有《沫若文集》。曾任中国科学院院长,1~5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
广厦神州万万间,& 斩荆披莽创艰难,
擎天那是南天柱,& 一掌云烟五指山。
杨朔(1913~1968),现代小说家、散文家、山东蓬莱人。著有《杨朔散文选》等。
&&& 日军侵琼后,国民党琼崖守备司令王毅率部退入思河、中平一带,加重了对当地黎族苗族人民的压迫剥削。
&&& 一九四三年农历四月间,日伪军三千多人,在飞机掩护下,兵分三路向思河、中平一带扫荡。王毅及其所部保安六团团长杨开东,闻风丧胆,慌忙带队向五指山腹地的深山老林逃遁。思河、中平陷落,日伪军大肆奸淫掳掠,杀人放火,焚毁民房兵营。王毅埋藏的物资、粮食也被洗劫一空。
&&& 日伪军撤走后,王毅及其所部从深山老林回来,看到营房被焚,财物被劫,恼羞成怒,硬诬苗人“通日”,决定大肆屠苗以泄私愤。
&&& 是年农历五月十三日,王毅命杨开东部以发“公民证”为名,诱骗苗民下山到南茂、中平、加略集中,进行血腥大屠杀。
&&& 南茂集中点& 是日上午10时左右,国民党兵30多人,在基督教堂周围闲散地走动。除哨兵持枪外,枪枝都集中堆放在草坪上,伪称开会发给“公民证”后就要出发。苗民进入教堂后,士兵立即拿枪包围教堂,用两挺机枪封锁门口,不准进入教堂的苗民出来。不久,检察官蔡信德走近讲桌,大声问人来齐了没有? 人群中有人回答:都来齐了。蔡信德接着装腔作势地讲了几句话,便借口出去拿“公民证”。蔡刚走出教堂,队长皮富立即吹响哨子,命令对教堂里的苗民开枪扫射。大祸临头,苗民推倒竹围墙壁争相逃命。刹时,机枪、步枪、手榴弹齐发,教堂里和已逃出来的苗民纷纷倒在血泊中,生逃者很少。
&&& 加略集中点& 杨开东谎称征军粮,将苗民诱到村边一块较宽阔的草地上,立即派兵包围起来,然后逐个捆绑扔在地上曝晒。苗民饥渴难熬,痛哭连天。12时许,敌兵架枪向苗民瞄准。苗民中有人大喊:“他们要杀我们,赶快逃命啊!”苗民拼命挣脱绑绳,四里逃命,未挣脱绑绳的你推我,我拉你,滚成一团。敌人开枪了,子弹无情地夺走了苗民的生命。受伤的和走不动的被开膛取胆,或剖腹取肝凌迟至死。
&&& 中平集中点& 杨开东派人上山找到苗民,诳说他们的茅房坏了,需要修理,规定成年人每人要准备一捆麻绳带下山使用。当老实厚道的苗民背上麻树皮汇集到中平领取“公民证”时,立即被敌兵围住,并利用苗民带来的麻树皮逐个捆绑起来。尔后,敌人分批点名,强迫他们带回家去取光洋。取完财物后,敌兵将苗民拉到日机炸成的大弹坑旁,活生生地剖腹取肝,推尸入坑。
&&& 兽兵屠苗凶残至极。他们将取出的人肝炒来下酒,喝得醺醺大醉后,就戏弄女人。苗女邓玉金年轻漂亮,敌兵将她关在一间房子里轮奸,玩腻后,竟将邓的阴部、腹部割开取乐。苗妇李桂春,敌兵将她强奸后还当面将她丈夫盘德和三岁的儿子剖腹取肝,切成片,强迫她嚼烂吞下。仅中平集中点,敌人从苗民身上取下的胆子就吊晒几根竹杠,实在令人发指。
&&& 敌人除集中苗民屠杀外,还对散居在各个山头上的苗民进行三个多月的追捕剿杀,先后死于敌人刀枪之下的苗族同胞多达一千九百多人。(编纂者根据冯海雄、赵天燕《屠苗记实》改写)
中共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委
党史办公室《白沙起义》编写组
一、历史背景
&&& 民国二十四年六月(1935年5月)国民党广东省政府,将黎族苗族聚居的五指山地区划分为白沙、乐东、保亭三县。其中白沙县最大,所辖范围除了今天的白沙县以外,还包括琼中县的大部分,以及保亭、乐东、昌江和儋县等县的部分地区,县城设在牙叉镇。全县划分为三个区,三十五个乡。人口十五万三干四百七十九人。主要是黎族,其次是苗族和汉族。
&&& 白沙县地形复杂,大多是峰峦重叠、河谷纵横、森林茂密的山区。五指山和鹦哥岭东西对峙,南渡江、万泉河、昌化江、珠碧江均发源其境内。这里土地肥沃,雨量充沛,适宜于粮食和经济作物的生长。地下资源十分丰富,除石碌矿山蕴藏有大量优质铁矿外,还有铜、钴等名贵金属矿产。森林里珍禽异兽,种类繁多,主要有黑长臂猿、坡鹿、黑熊、云豹、猴子、赤麂、穿山甲、鹦鹉、孔雀雉等。森林资源也很丰富,用途很广的重要木材有几十种,如坡垒、青梅、母生、红椤、花梨、绿楠、石梓、陆国等;有些木材同时又是药材,如花梨和沉香等。此外,还有木灵芝、巴戟、杜仲、砂仁、益智、槟榔、木棉花、五指山人参等药用植物和天然橡胶。
&&& 得天独厚的白沙县和琼崖各县相比较,可以说是地大物博。但是由于历代封建王朝的压迫和剥削,造成交通闭塞,经济和贸易极不发达,生产和文化十分落后,人民生活极为贫困。辛亥革命以后,国民党对黎族、苗族人民照样岐视,照样压迫和剥削。一九三二年,国民党第一集团军警卫旅旅长陈汉光来琼“剿共”,同时以抚黎专员身份,对黎族苗族人民实行一套“剿抚兼施”的反动政策。一方面,用飞机大炮轰炸屠杀,实行军事征剿,疯狂镇压黎族苗族人民的反抗;另一方面,设立“琼崖抚黎专员公署”等反动机构,用小恩小惠来收买人心,笼络一些黎族上层反动分子。同时推行反动的保甲制度,强化社会治安,对黎族、苗族人民进行严密的控制。黎族苗族人民的生活更加贫困了。
&&& 一九三九年二月十日凌晨,日寇“台湾混成旅团”,由旅团长饭田祥二郎少将率领,在空军的配合下,从澄迈湾东北角入侵,于同日占领海口市和琼山县城。二月十四日拂晓,日寇的“舰船联合陆战队”,由第四基地司令官太田泰治少将率领,从三亚入侵,同日占领了三亚、榆林、崖城。日寇攻占海南岛后,就开始对全岛连续进行扫荡。大约经过半年多的时间,岛上沿海地区及交通要道,重要城镇均告沦陷。
&&& 当时在海南岛的国民党正规军有保安第五旅的两个团,共1600人,新编守备军七个大队,共1750人,秀英炮台兵250人。此外还有琼崖守备司令部、广东第九区专员公署、游击大队等军政机构,总共有四千多人。当时海南岛的军政统辖权均归保安旅旅长兼守备司令王毅掌握。国民党琼崖当局对日寇入侵毫无准备,日寇登陆后,又争相逃命。如琼崖守备司令部、专员公署、守备二团、游击大队和儋县、临高、昌江、感恩、乐东、崖县、陵水等七个县的国民政府及其武装人员都纷纷逃往白沙县。一九四二年夏,国民党琼崖当局和日寇公开合作,从四面向共产党领导的琼文抗日地区进行“扫荡”和“蚕食”。
&&& 琼崖共产党及其所领导的抗日队伍,为抗日救国,不惜流血牺牲,艰苦卓绝地和日寇战斗。在二月十日日寇入侵海南岛的当天下午,为阻止日寇南进,我独立队第一中队在南渡江潭口渡口阻击数十倍于我的日寇,打响了琼崖军民抗战的第一枪。琼崖共产党和独立队的声威震动全琼。极大地教育和鼓舞了全岛人民群众,提高了他们战胜敌人的信心。甚至对于被国民党严密控制的白沙县的黎、苗族人民也有很大的影响。共产党及其所领导的军队对五指山区的影响还可以追溯到一九二七至一九二八年,那时红军就在当时白沙县二区管辖的岭门、高田、榕木、新市一带活动,红毛乡的黎族同胞经常到那里做买卖,对共产党和红军早有传闻。在一九三二年,国兴同志的父亲王政和曾在番响办一间小学,请吕贤德(琼中县湾岭公社岭门人)来教书,由于吕贤德的介绍,王政和对共产党和红军已有一定的了解。他临终时嘱咐儿子王国兴说:“世上的军队,只有共产党领导的红军最好,最爱惜老百姓。”而王玉锦早年被国民党抓去当兵时更是亲耳听说过关于共产党和红军的事迹。一九四○年春,在儋县南丰乡马贺村,白沙县一区细水乡合口村、三区七坊乡高石村,都建立过共产党的组织。在南丰、那凡、高石均有共产党的地下交通站。当时党组织派王茂松、林士庆、陈家贤等同志组成工作委员会,负责领导南丰和白沙县的各项工作。一九四一年初,我党领导的第三支队张开泰部调到七坊、光雅等乡活动,建立了“白沙县人民抗日救国指挥部”,由李法贡(光雅乡那旺村人)任指挥,符桂藩(光雅乡高大村人)、朱明理(光雅乡合水村人)任副指挥,黄鹤仙(光雅乡那旺村人)任参谋,陈海萍任党代表。这个组织积极向广大群众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组织黎族粉枪队(即民兵),配合三支队作战,动员群众支援我党领导的抗日战争。由于我军纪律严明,作战勇敢,深得黎族苗族人民的拥护和爱戴,他们自动地送米送肉前来慰问,亲切地称呼我军为“父母军”。所有这些,都为白沙起义被镇压后,王国兴和其他黎族首领去寻找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军队打下思想基础。
&&& 国民党对黎族苗族人民的压迫和剥削,并不因为国难当头而减轻,相反,却在原来的剥削基础上加重。以红毛乡为例,国民党政府规定每个保每月必须缴纳米20石,猪肉、牛肉、笋干各70斤,鱼100斤,鸡40只,木耳、酒各40斤,蜂蜜、蜂蜡、烟叶各120斤,白麻400斤,壮丁费200光洋。此外还有什么“抗战粮”、“官长粮”、“参议粮”、“草鞋费”、“军服费”等各种苛捐杂税。他们胡说:“国难当头,官吃主粮,民吃杂粮;官吃杂粮,民吃野菜是合理的。”他们还无休无止地强令黎苗同胞自带粮食和工具去服各种各样的劳役,例如盖房子、修道路、挖战壕、运粮食、抬轿子以及种植农作物等等。他们对服劳役的黎苗同胞荷枪实弹进行监视,稍不如意,动辄拳打脚踢,无数的黎苗胞被折磨至死,连孕妇、儿童和老人也不能幸免。
&&& 他们还经常到黎村苗寨,随意奸淫掳掠,并且美其名曰:“逍遥”。有时是集体进村,将男子全部赶走,留下妇女供其奸淫取乐,甚至连未成年的幼女和六十余岁的老太婆也不放过。有时奸淫之后,还要把村寨洗劫一空,进而杀人放火。有些国民党官兵丧尽天良,竞以砍黎苗胞的头颅来取乐,杀人取胆冲酒喝,有一位国民党连长活活杀死一位苗胞,当做“下酒菜”。他们就是这样以其骇人听闻的暴行,把广大黎族苗族人民逼到了死亡线上。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一场声势浩大的反迫害、求生存的武装起义是必然要爆发的。
二、起义准备
&&& 一九四二年春节后不久,红毛乡王玉锦、王高定、柯开取、王家芳、王家聪等几个保甲长,到番响村王国兴的家里拜年。王国兴对他们说:“现在‘国贼’(黎人把国民党叫做国贼)把亻赤 黎族人民压迫得太惨了,虽然是过年,但是大家连吃的都没有。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难道我们这些‘奥雅’(黎语:老人、头人的意思),能够天天睁着眼睛,看国贼来抓人抢粮,杀人放火,坐而待死吗?”三保保长王玉锦接着说:“那么,按照大总管的意见,发动各村老百姓,大家都起来打国贼吧!”这时,在座的各位保甲长全都表示同意。国兴就拿出仅有的一点番薯酒来,每人倒一小碗,双手举过头顶,然后大家一饮而尽,简单地表示宣誓。他们一直坐谈到太阳下山,才各自回家。同年春,一区白沙乡“奥雅”王亚福也分别找同村的王亚义,道阜村的符松龄,海旺老村的符昌选、符打彭、符焕昌、符清刚,和荣村的符桂刚,细水乡的王定江、王仁章等首领交换意见,大家也都取得一致看法。
&&& 一九四二年七月(农历六月),王国兴以布置摊派官粮为名,通知各保甲长到红毛德仑山(在今琼中县红毛镇驻地附近)开会。参加者有副乡长柯开取、保长王玉锦、王高定、王传立、王家聪、王正义、王正立等十多人。会议的宗旨是讨论决定如何进行反抗斗争。王国兴对大家说:目前黎族正处于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不进行反抗,不进行斗争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这些头人怎么办? 是反抗还是任人宰割? 大家都纷纷说:只有反抗,只有斗争,才能生存下去。会上,王国兴决定派人到各乡去进行联络。王玉锦、王家宗、王光福到一区的白沙、元门、牙叉等三个乡;王玉林、王传贵去一区的细水乡;王家聪、王明宏到毛贵、毛栈、毛阳、什运等乡,王家芳到保亭县冲山乡(现通什市);柯开取到枫木;王正义、王有兴到加钗、营根、新市、大墩等地;王明芳到番阳;王高定到水满等地。会后王国兴还写信叫王文聪带给苗族首领邓明仁,约苗胞同时举行起义。王国兴自己则越过阿陀岭,进入保亭县境内,对他认为是可靠的奥雅进行说服动员,全力以赴地进行发动和组织工作。
&&& 两个月以后,王国兴又在红毛乡什亲山召开会议。参加这次会议的有五十多人。其中一区方面到会的有元门乡的王公朋,细水乡的王家谦,元门乡的王打亲和苗胞代表邓明仁。会议决定了起义日期、攻击目标、队伍组织等问题,对准备武器,购买火药等工作进行了具体安排。会议一致推选王国兴为起义的总指挥。王国兴让王玉锦将能参加战斗的人员编成队伍,每保为一队,每队设正副队长各一人,三至四队设一位指挥,王国兴担任总指挥。各队以其附近的国民党军政机关为攻击目标。红毛乡由于驻有白沙县二区公所、三县(白、保、乐)联络所,还有守备二团等等,敌人较多,就由一区元门等乡抽调一部分人来支援。最后,王国兴提议,进行黎族古老的传统盟誓仪式:捉来一只公鸡当场杀了,将血滴在每一个人的酒碗里,由王国兴带头面对苍天下跪,先将酒洒一点在地上,然后一饮而尽,仪式就告结束。
&&& 国民党顽固派自从逃跑到五指山区以后,为了防止黎、苗族人民的造反,早就下令禁止黎、苗族人民购买一切可以制造火药的原料,在各交通要道设置关卡,严格检查,给起义的准备带来很大困难。王国兴曾派人去营根新市购买配制火药的原料,但仅走到加钗,就被敌人查出杀害了。但王国兴并不灰心,黎胞也并不因此而退却。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翻越鹦哥岭、什寒山,来到腰子、南丰一带,通过当地群众协助,一点一点地购买火药原料,夜间背回来,大家动手加工配制。苗族同胞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们送来五百斤火药,值迨M槔枳迦嗣穹纯苟氛暮鹤迳倘送跆┬牛嵌ò蚕厝耍笔币凭雍烀缪劳齑澹约耗贸鏊氖楣庋蠊郝蚧鹨┲г鹨迦褐凇R磺矫婧荷汤璞(现退休干部)也冒险帮助购买火药,这些事例说明,黎苗汉贫苦人民在反对共同的敌人上从来都是互相支持的。
&&& 一九四三年春天,为检查和推动准备工作,王国兴在红毛乡什合茂村召开了十六个乡一百多人的大型筹备会议。在这次会议中,王国兴认真地逐一检查了各乡各保的准备工作,再次明确起义的日期为一九四三年八月二十日,即农历七月二十日丑时,鸡叫头遍时刻。会议最后同样按照黎族传统郑重其事地进行了饮血酒盟誓仪式,准备工作始终笼罩着庄严、神秘的气氛,大家都把这次起义看作是关系到本民族生死存亡的神圣伟大的事业。
&&& 一九四三年农历五月十三日,国民党琼崖守备司令王毅等制造了“中平”惨案,大肆屠杀苗胞。消息传开,黎胞义愤填膺,在农历六月,王国兴召开了二区红毛、水满、毛栈、毛贵等乡的保甲长会议。会议由王国兴亲自主持,参加者有王玉锦、王老朋、王元喜、王正义、王有养、王高定、王其轩、王文聪、王正立、王宏顺、王家聪、王光福、王玉标、王家芳、王正成等三十余人。一区参加者有王公护、王打亲。会上大家都表达了对国民党反动派杀害苗胞的义愤。王国兴以总指挥的身份,检查了各乡的准备工作,进行了具体部署。会议还一致通过了三条纪律:1.齐心合力,反“顽”(指国民党顽固派)到底;2.同生共死,永不叛变;3.谁投降国贼,出卖兄弟,就杀死谁。会议确定首先攻打驻在什存(今红毛镇驻地)的国民党三县联络所,然后合力进攻驻在什响(现红毛镇罗解管区)的守备二团。王老朋、王元喜两位首领负责指挥毛栈、毛贵的起义队伍攻打驻在该地的国民党乐东县政府。王宏顺负责指挥红毛上乡的起义队伍埋伏在险要地带,阻击王弼派出支援什存的敌人。各乡抽出少部分兵力在七月十九日晚上赶到毛西村集中,交王国兴、王玉锦指挥,这是攻打三县联络所的主力。会议再三强调记住农历七月二十日丑时,即鸡叫头遍为总起义的时间。最后在王国兴的带头下,各首领杀鸡饮血酒结盟宣誓。
&&& 接着,一区和三区的首领也召开了会议。地点在一区白沙乡什阳村大朗山王亚福的山寮里。参加者一区方面有白沙、牙叉、细水、元门、南溪等乡的首领王亚义、符桂刚、符尤相、符焕昌、符清刚、符打彭、符亚翁、王仁章、王定江、王公护、王打亲等;三区方面有光雅、那利、七坊、巴王等乡的首领;二区方面仅有王国兴的代表王高定来。这是起义前的一次动员会议,由王亚福主持,内容主要是汇报各村能作战的人员和枪支、弓箭的具体数字,指定首领分头发动群众,布置攻击目标等等。会议还确定起义日期为农历七月十五日。除了饮鸡血酒盟誓之外,还进行“砍箭”,表示如果背叛起义群众,就象砍箭一样让别人砍死。这是一种更为庄严的表示永不背叛民族利益的仪式。
&&& 农历七月初旬,驻白沙县一区向民村的国民党白沙县长曾祥训,召集一区的乡保长和各村的头人,在白沙乡什丛村开会。他强令各乡、保在七月十五日前要交齐所谓“抗战粮”、“参议粮”,还要交足猪肉、牛肉、鸡肉、笋干、木耳、蜂蜜、芝麻和酒等物品,另外,还要抽壮丁,“三丁抽二,”“二丁抽一”,如不够数,“独丁”也要抽。交不出人来就以五百光洋顶一个名额。散会后,白沙乡、牙叉乡的首领王亚义、符尤相、符亚友、王定江、王仁章等人到王亚福家巡村(做客)。在饮酒时,大家议论今天的会议,十分气愤。其中有一位首领提议:不应该给国民党政府送东西,而应当借此机会提前发动起义。大家都表示同意。因为那时大家都已没有吃的了,哪里有那么多东西交给国民党反动派呢? 大家热烈地讨论了暴动的有关问题和具体的兵力部署。最后首领们一致确定在节日前造反,乘敌不备,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具体时间是:农历七月十二日鸡叫二遍。
&&& 为了确保战斗的顺利进行,首领们指定了各乡村的领导人:元门乡的首领王公护、王打亲、王明育、王传统、王传独负责发动和率领元门乡的起义群众;符尤相、王定江、王仁章等首领负责发动和率领志针村、细水乡一带起义群众;王亚福、王亚义、符桂刚、符中玲等首领负责发动和领导白沙一带的起义群众;符亚农、符亚翁、爸妹容负责发动和率领牙叉、牙炳、探扭、那凡一带的起义群众。
在进攻敌人的具体目标方面,首领们也进行了具体部署:总的原则,就近击敌,志针村和什阳一带的起义群众,以小部分负责攻击驻在什清阳村国民党白沙县参议员孙术养和他的卫兵,另抽调一部分配合元门乡、白沙乡、牙叉乡起义群众,攻击驻在向民村和印妹村的国民党白沙县政府和驻在什空苗村国民党县中队部;牙叉一带的起义群众负责攻击在牙叉乡志道村的国民党昌江县政府。最后大家再饮血酒盟誓,并面对苍天祷告:“求山神老爷保祜,子弹打坏人不打好人!”会后,派符桂文去通知各乡村未到会的首领。
三、起义经过
&&& 一九四三年八月十二日(农历七月十二日),这庄严的一天终于来到了。白沙、元门、牙叉等乡四千多起义群众,在王亚福、符尤相、符焕昌、符桂刚、符亚友、符中玲、符清刚、符昌造、符桂林、符打彭、马亚明(苗族)、王公护、王打亲、王明育等率领下,半夜就到预定地点埋伏,他们在鸡叫第二遍时,便向驻在向民村和印妹村的国民党白沙县政府以及驻在什空村(苗村)的国民党白沙县中队同时发起进攻。国民党白沙县政府人员怆惶向南开乡逃跑。他们逃往南开乡的南兰村、被起义群众截击,打死两名,到南开村时,又被起义群众击毙三名,敌人丢下五具尸体逃往二区的毛栈乡。
&&& 驻在什空村的国民党白沙县中队指挥唐德厚来不及逃跑,便带领县中队十几名士兵逃到向民村附近的南坑岭隐藏起来,过了四、五天被向民村群众发现,群众立即报告苗族起义首领马亚明。在马亚明的带领下,苗村、儋州、和荣等村的五十余名起义群众前往南坑岭围攻。儋州村的符桂森和唐得厚有点交情,上山诱骗唐德厚说:“大队人马已经逃往毛栈,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缴枪给他们,到我家里吃饭,我保证送你们去儋县。”唐德厚等人饿了几天,实在疲惫,又见大势已去,自己也无能为力,在朋友的规劝下,只好下山。结果被儋州村起义群众全部消灭。与此同时,有一名副指挥李尚宽带几名士兵驻在牙港村也遇到该村起义群众的攻击,几名士兵被打死。李尚宽只身逃往那凡村,准备带他的孩子逃往儋县,被那凡村的起义群众活捉枪毙。还有驻在志道村的昌江县国民政府也被起义军驱逐出境。起义军第一仗旗开得胜,共计缴获短枪一枝,步枪十一枝,毙敌二十余名。
&&& 八月十六日(农历七月十六日),一区牙炳、探扭、九架、对俄等村为主力的起义军,围攻驻在长岭村的国民党琼崖游击大队陈文才部,三区龙头、阜青、狮球、光雅、七坊等乡部分群众奋起响应,陈部见各军政机关均被击溃,无心抵抗,也从白打(现金波公社)方向,逃往石碌。
&&& 起义队伍肃清了驻在家门口的国民党军政机构后,为了扩大战果,白沙、牙叉两乡的首领在志针村符桂文(符尤相首领的父亲)家召开了战斗空隙中的第一次军事会议。会议做出两项决定:一是由元门乡首领王打亲带领一百多人支援红毛乡。当天下午他们就越过鹦哥岭向红毛乡的毛西村进发。二是白沙、牙叉两乡的大部和南开、巴王、光雅等乡的小部分起义群众共计三千多人,在王亚福、王定江、符尤相、符打农、符亚农、符桂刚等首领的率领下,进攻驻在细水乡合口村的国民党军械厂和驻在罗任村的国民党守备二团,但敌人闻风丧胆,早已逃之夭夭了。
&&& 八月十七日(农历七月十七日),这支队伍乘胜前进,进攻驻在番加乡坡春村的儋县、临高、感恩三县的国民党县政府。但敌人听到消息,已经逃走,仅抓到一名仓库管理员和捡到一些档案文件。起义群众放火焚烧了这三县国民政府的办公室。接着,这支起义队伍又攻打驻在番称村的国民党白沙县第一区公所。恰巧遇到国民党白沙县一区区长张开玉从南丰带回的几十个援兵,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张开玉招架不住,溃逃至儋县境内。
&&& 攻打番称之后,起义群众集中到福门村开会。会上,起义首领宣布:国民党驻在这里的军政机关均被驱逐,现在已经没有仗打了,大家暂时回家进行生产,重建家园,等到有了情况,再通知大家。当时,一区方面仅仅经过七天的战斗,白沙、牙叉、元门、细水等乡的国民党军政机关就被一扫而光,其武装力量或被歼或溃逃,起义获得暂时的局部的胜利。
&&& 一区白沙等乡的起义消息被两个溃兵带到驻在二区什存的三县联络所。所长李有美派出士兵,通知二区红毛等各乡、保长,限于八月十六日(农历七月十六日)赶到什存开“紧急会议”。王国兴接到通知后,装病躺在床上,并在地上洒些血,想以病重吐血躲过“开会”这一关。但无济于事,终被李有美的士兵用箩筐强行抬至联络所。同时逮捕的还有王玉锦、王正义、王其轩等。其时会听广州话的王玉锦听到李有美对士兵说,等把人抓齐了就一起枪决。在此危急关头,王玉锦急中生智,便假装肚子痛,到厕所大便,趁机逃跑出来。
&&& 王玉锦跑到毛西村时,在村头古老的大榕树下已经汇集了一千多人,其中包括王打亲率领的一区元门乡的一百多名起义群众。他们听到王国兴等首领被捕的消息十分气愤,要求马上攻打三县联络所,救出他们的总指挥。王玉锦立即召集王高定、王正立、王文聪、王政祥、王家芳、王成顺、王政群、王政吉等首领开会,并派出王老胡、王老省、王大治等几名青年,摸到什存附近监视敌人动静,随时回来报告。
&&& 在紧急会议上,王其轩的父亲王成顺提出不要打,打起来被抓去的人会先被处死,自己愿出一头牛和一些光洋,派人送去向李有美讲情,把人放出来就算了。但多数人反对这种意见,认为只有打才能把王国兴救出来。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王政祥提议请国兴的弟弟王国琼来征求意见。王国琼来了以后对大家说:“今天起义是黎族人民的一致要求,是经过各乡首领讨论结盟下来的,只能执行,不能改变。我哥哥被抓去,不打,敌人要杀他;打,敌人也要杀他。反正是死,我看只有打,也许还能把我哥哥和其他人救出来。”大家觉得国琼的话有道理,意见马上得到统一。王玉锦挑选了二十多名年轻力壮、胆大心细的青年组成一支敢死队(也叫“前进队”),专门抢救王国兴等人。他们全部光着上身,带着锋利的匕首,在王玉锦的率领下,静悄悄地向李有美驻地摸去,就在敢死队接近关押着国兴等人的房子的时候,有一位群众走路摔倒火药枪走火,惊动了敌人。李有美马上派人要去处死王国兴等人。但是,就在这时,王玉锦率领的敢死队已经冲到房前了,经过搏斗,王正义被敌人打死,王其轩颈部受伤,国兴等首领被王玉锦他们救了出来。
&&& 起义黎胞知道总指挥王国兴已安全脱险,就从四面八方呐喊着向三县联络所冲去。激烈的战斗持续到天亮,起义队伍占领了三县联络所。打死敌人十多名,缴获步枪八枝。但在打扫战场时找不到贼头李有美。原来李有美已乘混乱之机向守备二团驻地什响(今红毛镇罗解管区)逃跑。但被起义战士王健天发现紧追不放。当王健天抓到李有美时,被躲在旁边等候的,早在联络所当兵的黎族败类王国神一枪打中胸部不幸牺牲。李有美趁机逃命。王正义、王健天是什存战斗中英勇牺牲的著名烈士,受到人民的敬仰。
&&& 八月十八日(农历七月十八日)凌晨,王老朋、王元喜等首领接到王国兴的通知,带领毛栈、毛贵的起义群众约三百余人,攻打从一区逃到毛贵乡毛兴村的国民党感恩县长及其军队,打死敌人四名,缴获步枪四枝。下午又攻打从一区逃到章南堡村的国民党昌江县长及其军队,但敌人已闻风逃走了。
&&& 十九日凌晨,王老朋、王元喜带领起义军五百余人,攻打驻在毛贵乡章支康村的国民党乐东县政府及其武装人员。打了一整天,敌人趁起义军吃饭之机,突围逃跑。
&&& 二十日凌晨,王老朋指挥起义军攻打驻在昌否湾据点的国民党苏启辉中队部,由于敌人工事坚固,一直打到二十二日上午,敌人纷纷退到毛阳河边,起义军紧追不放,在河边展开肉搏战,杀敌三十余人,缴获步枪三十多枝。这支队伍继续乘胜向东,攻击驻在什统黑的国民党机关枪连,歼敌四十名,缴获机枪一挺、步枪四十枝,残敌向营根方向逃跑。
&&& 起义军攻打什存的同时,王宏顺和王传立按照王国兴事前的部署,率领红毛上乡的起义群众围攻驻在什响的国民党守备二团团部。敌人倚仗坚固的工事抵抗,起义军武器简陋,无法攻破,仅毙敌五名,攻占敌人两个粮仓,缴获一些粮食。
&&& 王国兴、王玉锦领导的起义军占领三县联络所后,首领们就开会讨论如何向什响进军,配合王宏顺等领导的红毛上乡起义军围攻守备二团的问题。恰好这时王宏顺也派人来报告,敌人有可能突围逃跑。王国兴即率军向什响进发。但因途中遇到大雨,火药及火药枪被淋湿无法使用,只好停留在合赖村休整,烘干火药和枪支。七月十九日,敌人从乐东方面开来一个连支援守备二团,先是在毛栈、毛贵一带遭到起义军阻击,到红毛乡后,又被王国兴率领的起义军伏击,结果连长被打死,大部被歼灭,仅剩数人,向加钗方向逃跑。接着,起义军又和国民党白沙县三区区公所派来支援的一个连展开激战,毙敌十多名,残敌向守备二团驻地逃命。此时,王国兴、王玉锦率领的起义军也迅速前进。
&&& 不久,王国兴、王玉锦率领的起义军和毛栈、毛贵的起义军,以及从白沙一区前来支援的起义军共三千余人会师合围守备二团。
&&& 八月二十六日(农历七月二十六日)凌晨,王国兴通知各路起义军共同发动攻击。守备二团团长王弼,正在睡觉,起义军子弹打穿了他的蚊帐。他梦中惊醒,和士兵争相逃命,整个团部乱作一团。其时,天下大雨,起义军的火药枪被淋湿,逐渐失灵。王弼和他的军队趁机冲破包围圈逃跑了。整个战役经过八、九天时间,打死打伤敌人五十多名(包括黎族败类王国神),救出一名专为王弼养鸡鸭的十一岁小孩。
&&& 白沙一区、二区声势浩大的起义震动了五指山区,各地纷纷响应。红雅、冲山(通什)等乡的起义群众也向驻在当地的崖县国民政府发动攻击,将其赶跑。整个起义,从七月十二日至二十六日历时半个月,参加者达三万多人次,总共打死打伤敌人三百余人,缴获步枪三百余枝,轻机枪一挺,物资、子弹一大批。
这次起义,充分地体现了黎族人民为争取民族解放而英勇献身的精神。他们凭借这种精神以原始、落后的武器打败了装备精良的国民党军队,在黎族史上写下了最光辉的篇章。
四、坚持斗争
&&& 大约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国民党顽固派又纠集了一千多人的兵力,分三路向白沙县进行反扑。一路由守备二团团长王弼指挥所部三百多人,从加钗向红毛、毛贵、毛栈反扑;另一路由国民党广东第九区专员公署自卫大队长邱岳观指挥所部四百余人,从琼山林加乡向细水、元门、白沙、牙叉反扑;第三路由国民党琼崖游击大队长陈文才指挥二百余人,从儋县雅星乡向七坊、光雅、牙叉反扑。国民党军队卷土重来后,切断一切交通要道,对山区严加封锁,进行血腥大屠杀。同时又收买黎奸,诱降招安、重建乡、保政权。二区红毛乡的王其轩,最先叛变投敌,被委任为红毛乡长,他供出起义军的全部情况,还亲自带敌人上山围剿。面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猖狂反攻,起义群众在首领王国兴、王玉锦、王亚福、王定江、王公护、符尤相等人的率领下同仇敌忾,英勇杀敌,表现了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一区方面,白沙、牙叉、元门、细水等乡的起义群众一千多人,在王亚福、王定江、符桂刚、王打彭、王公护、王打亲、符尤相、王仁章等人的组织领导下,在细水乡的福关、福马、元门乡和白沙乡的志口、印妹、志针、什清阳、v南等村庄,和邱岳观部进行多次激烈的战斗。但是,由于起义军武器太落后,又缺乏基本的军事知识,只凭着一股不怕死的勇气去和敌人硬拼,牺牲了二百多人,最后只好退入莫道山、那凡山、元门黄S岭、对俄岭等深山坚持斗争。在这些战斗中,值得特别提出的是:有一次,一区方面,被黎族败类哄骗,起义军进入一条山沟,预先埋伏在山上的敌人,居高临下,用机关枪扫射,起义军牺牲数十人。在危急关头,巴王乡奥雅刘亚勇,组织七名青年冲上山同敌人进行格斗和肉搏,但终因众寡悬殊,全部壮烈牺牲。还有一位叫做王打勋的勇士,为了掩护起义军退却,他一个人冲进敌人侧面阵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打死了六名敌人,后来敌人向他扔手榴弹,他却捡起回敬敌人,打得非常机智勇敢。他的杀敌故事至今还在群众中流传。
&&& 在二区方面,王弼率领的国民党军队曾经打到王国兴的家乡――红毛乡的番响村。王国兴、王玉锦等人集中了比敌人多几倍的起义群众,进行反击,毙敌十多名,并把敌人打跑。后来,王国兴、王玉锦又在得南和牙挽两个靠山的村子,用大树做障碍物,和敌人血战三天三夜,火药用光了,就用石头打。为了减少牺牲,王国兴、王玉锦带领群众先撤退到什乓山,最后王国兴带着二百多人的队伍上鹦哥岭,王玉锦带着一百多人的队伍上什寒山继续坚持斗争。这时,起义队伍中除了王其轩外,又有王有阳,王其么等投降敌人,给敌人带路,使起义群众防不胜防,惨遭杀害。在毛贵和毛栈乡,王老朋、王元喜等首领带领起义群众奋勇迎击王弼的国民党军,多次打退敌人的反扑,使敌人无法前进一步。后来由于毛阳乡长王玉进叛变投敌,给敌人带路包围起义群众,使起义队伍无法再坚持下去。最后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王老朋、王元喜带了八十多人撤退到毛兴岭坚持斗争。
&&& 全县的起义队伍,在国民党军队的连续追剿下,没有多久,就全部解体,各乡的首领都带各乡的群众撤退到附近的深山老林之中。也有的首领和群众背井离乡,投奔异地避难。国民党除了在军事上进攻外,在经济上也实行封锁,不许任何客商运进食盐和火药原料。战争旷日持久,火药来源枯竭,没有硫磺,只能用其他土办法配制火药。而用这种“土火药”射击,即使打中敌人,也只能击伤,不能致死。有时甚至只能靠用石头来打击敌人。在这种情况下,敌人的气焰更加嚣张,毫无顾虑地到处烧杀掳掠。国民党反动派用日寇的“三光”政策来对付黎、苗族同胞。他们宣称要“斩尽黎仔,杀绝苗人”。国民党陈文才部窜进牙叉乡九架村,一次就杀戮无辜群众数十名,有几个儿童被国民党兵塞进米臼中活活舂死,一些群众被关进谷仓用火活活烧死,有些被剖腹、剥皮、凌迟、活埋等法处死,真是骇人听闻,比法西斯匪徒还要残忍。元门乡的暗村,房子全被烧光,人口全被杀死。王国兴的故乡――红毛乡被杀害的人更多,起义时两千余户的红毛乡,被杀后所余不足二百户。王国兴的一个女儿被国民党兵踢下水溺死。另一个被抓去转卖他乡(解放后已经找回来)。九个堂兄弟参加起义,其中三个被国民党军队杀害。这场大屠杀连续了几个月,全县大约有一万多名黎、苗族同胞被杀害。每一个黎村苗寨都洒遍了群众的鲜血。
&&& 国民党顽固派杀害黎族同胞,除了用“硬”的一套,还用“软”的一套。一九四三年九月底,他们利用黎族传统的饮酒盟誓习惯,在白沙一区设下圈套,请各村首领和群众喝“悔过酒”,只要各村的头人和群众下山赴宴,喝完“悔过酒”,便“既往不咎”。忠厚老实的黎胞,看不透敌人的骗局,信以为真。结果元门、白沙、细水等乡共有首领和群众二百多人下山表示“悔过”,酒还未沾唇,就全部被敌人枪杀了。
&&& 在这场血腥的大屠杀中,有些首领牺牲得十分壮烈。细水乡首领王定江是威望很高的领导者和军事指挥员,他原籍临高和舍,父亲在大革命时期是我党地下联络员,后来联络站被破坏,才移居白沙县细水峒。他母亲是黎族,黎胞把他看做本民族人。他积极组织和发动白沙一区方面群众起义,在战斗中冲锋陷阵,英勇无畏。当起义遭到残酷镇压之后,他打算从合口经儋县出临高去找共产党,住在儋县陶江乡孔准村他姐姐家里,被国民党参议员王中汉探知,派兵逮捕,亲戚也被抓去。敌人诱降,但他至死不屈。敌人将他活活剥皮,剖腹挖肝取胆,暴尸示众。王定江为白沙起义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是黎族人民的好儿女。
&&& 白沙乡v南村首领王亚福,是白沙起义一区方面主要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之一。他曾经领导过一九四○年驱逐国民党白沙县长邱海云的什阳斗争,在群众中有很高的威信,在白沙大起义的各次战斗中,身先士卒,英勇善战。当起义遭到残酷镇压之后,他顶住了敌人的一切威逼拒绝了敌人的种种利诱,带领队伍退入深山,坚持斗争。后来被敌人收买的黎奸持毒酒进山将他害死。王亚福被害,是黎族人民的重大损失。
&&& 王公护在白沙起义前是国民党白沙县元门乡乡长,一区著名的“奥雅”,是王国兴的结拜兄弟,在群众中颇有影响。白沙起义被镇压以后,他逃入深山,后来敌人限他三天内投降,否则元门乡“三斤以上不留头(即全部杀光的意思)”。公护考虑再三,决心以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全乡人的安全。山上的群众知道以后,都来劝他:“奥雅,你下山肯定没有命回来的,不能去呵!”公护回答:“没有一人去死,怎么能保得住全峒人的身家性命呢?”结果他下山就被敌人杀害了。
&&& 起义被镇压之后,国民党反动派就着手恢复起反动的保甲制度,建立其统治秩序。第一、勒令群众交出所有武器,如猎枪、弓箭、大刀、长矛等,以及在起义期间缴获的枪支弹药。第二、要各村寨先交三百元光洋的议和费,没有光洋的,用牛折价缴纳。然后还要赔偿战争损失。敌人为了对付王国兴。严密封锁了上鹦哥岭的所有大小山路,烧毁了岭下村子的所有房屋,切断了和山下群众的一切联系,企图困死、饿死王国兴及其指挥下的二百多名起义群众。敌人到处张贴告示,悬赏一千光洋收买王国兴的头颅。并且派出叛徒刺探王国兴及其领导的起义群众的活动。在这险恶的环境里,国兴和大家一起挖山薯、山芭蕉、采野菜、野果充饥。鹦哥岭上的夜晚,山风呼啸,砭人肌骨,起义群众没有衣服,没有被子,饥寒交迫,加上蚊虫、蚂蝗的叮咬,很多人染上疾病,没有疾病的骨瘦如柴,疲惫不堪。死神时刻在召唤他们。这支象征黎族的脊梁骨的起义队伍正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王国兴心情异常沉重,怎么办呢? 他同奥雅们商量,后来王国兴选出一批精干的战斗人员留在山中,动员一部分人先回村子里去。国兴嘱咐回去的人要尽力支援在山上坚持斗争的队伍,这样才能活下去,把斗争坚持到底。如果大家都在山上非全饿死不可,王国兴反复地跟大家说明这个道理,并坚决表示,只要他活着就要和“国贼”斗争到底,死也不投降,请大家放心。在国兴的动员说服下,多数人下山了。下山的群众后来想办法给山上的队伍送粮食,送食盐,有时又送情报,积极支持王国兴坚持山上斗争。这说明王国兴的决定和作法是完全正确的。国兴还经常对同伴进行教育,要同甘苦,共患难,青壮者要帮助老病者。为了打开局面,国兴还经常派人出去侦察情况,设法同王玉锦等同志取得联系。
&&& 王玉锦带领七十多人在什寒山上,其困难也不亚于鹦哥岭。不过,他不象王国兴那样,是敌人的最主要的攻击目标,时刻被敌人注意。王家芳、王高定等数人退到竹弄岭,后来听说王玉锦在什寒山,就转到那里和王玉锦汇合在一起。红毛乡的群众知道玉锦坚持在什寒山上,经常偷越敌人的严密封锁送粮食和其他物品上山,支持他们的斗争。玉锦他们也经常选派机灵的青年下山和王国兴取得联系。
&&& 王正立和柯开取带着部分队伍上了什乓岭,也在设法和王国兴取得联系。
符尤相、符桂刚、符亚春等带领部分起义群众在莫道山和那凡山等地坚持斗争,有时还下山袭击敌人营地,使敌人不得安宁。
五、寻找救星
&&& 一区的王定江在起义被镇压之后,自己去儋县寻找救星共产党,但不幸被敌人杀害。符尤相、符桂刚、符亚春等首领,听说儋县南丰一带有红军活动,便决定结伴去找红军。路途中碰到五个人,知道他们想找红军,便说,“途中不便交谈,你们暂去困便村等候,我们才派人来接你们。”他们依嘱到困便村宿夜。可是这一夜,日本鬼子来围困便村搜捕他们。符桂刚在混乱中逃脱虎口,符尤相、符亚春被抓到儋县监禁了十余天。后来两人经过许多曲折才逃了出来。
&&& 一九四三年农历九月,二区王国兴约王玉锦、王高定、王玉林、王家芳、王老朋、王传立、柯开取、王家中、王正杰、王正祥、王洪顺、王文聪、王家总等十多人到红毛乡的什乓村相会。“怎么办”?这是他们见面时的第一句话。但是谁都没有个好办法。有人进行简单的逻辑推理:“既‘国贼’怕日本鬼子,是被日本鬼子赶进山里来的,那么我们就请日本鬼子来打‘国贼’,把他们赶出去。”王国兴、王玉锦马上反对这种没有民族意识的意见。王国兴想起他父亲王政和临终时对他说过的话:“世上的军队只有共产党领导的红军最好。”他年青时曾去岭门一带替人挑担,也听说过共产党。当时还有一位得到他信任的汉族商人符育祥(又名陈育祥)也告诉过他“共产党好”。王玉锦也谈起他被抓去大陆当兵时听到的有关共产党和红军的传闻,知道红军是国民党的死对头。当时,共产党领导琼崖人民和日寇浴血奋战的事迹,多少也传到五指山区,对王国兴等黎族头人也有所影响。所以,在这困难关头,王国兴、王玉锦力排众议,坚决主张寻找共产党领导的红军来拯救黎族苗族人民。经过反复讨论,部分年老的头人也打消了疑虑,最后一致决定寻找共产党领导的红军。再说,当时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出路可走了。
&&& 会后,王国兴就独自下山找红军,他先到以前当挑夫时常去的岭门一带打听红军的下落,但没有结果。便想到万宁去找,这时有熟人告诫他:“国民党悬赏一千光洋买你的头颅,大总管你千万不能露面,凡不是本乡的黎人来往,国民党都要捕杀的。”国兴还想从一区出临高、儋县去找救星,但是也有熟人告诉他,王定江、符尤相等几个人曾经走过这条路,其中王定江被敌人抓去杀害了,那条路封锁得很严密,更不能走。这样,国兴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到山上来。
&&& 不久,王国兴又挑选适当的人,分三个方向去寻找共产党和红军。吉有理(也叫王有理)去琼山县第六区(即今黎母山镇)一带,王文聪和王高定去定安、岭门、枫木和南吕一带,王国深从林田、乘坡去万宁。但是王国深只去到乘坡,因敌人封锁太严就回来了。王文聪和王高定也因为找不到人而回来了。唯独吉有理找到了红军的线索。经过是这样的:
&&& 一九四三年九月中旬的一天,吉有理跟着一位汉族盐商符育祥到黎母山的大边村,探望他的伯父吉圣芳,吉圣芳把吉有理介绍给林之明和符永均二人。林之明在大革命时期参加过革命工作,对党和红军有一定认识。符永均是大边村人,做国民党的保长,但同情共产党。吉有理请永均帮助找红军,永均又请张永文带路,并提出要二千光洋做带路钱。有理急忙回来向王国兴、王玉锦等汇报,王国兴认为只要真能找到红军,花多少钱也值得。他指定专人负责筹款工作。王照林、王家总等负责什运乡、王政书、王老伦和王老难等三人负责毛栈、毛贵乡、王国兴和王玉锦负责红毛乡的筹款。筹出来的款都送交王国兴。然后再由吉有理、王文聪、王高定等三人送到大边去。
&&& 临走前王国兴又让王高定写了一张请求红军讨伐“国贼”,拯救黎人的呈文。当时黎族人民很穷,总共只筹到五、六百光洋。王国兴看钱还不够,就对王文聪说:“你到良办找你妹夫借两头牛牵去顶数。等打败国贼以后才还给他。”这些光洋虽然少,但也有几十斤重,三个人携带是比较困难的。王国兴就增派王打木与他们一起将钱送到大边。许多奥雅和群众都来送行,王国兴再次叮咛,无论有多大困难,务必找到红军才回来。这是关系到我们黎族生死存亡的天大事情。代表们说:“大总管放心,找不到红军我们决不回来见您,也对不起大家。”吉有理一行,肩负千万黎人的重托,每人背一个大竹筒,将光洋装进竹筒里,上面用米饭封着,踏上了寻找救星的漫长征程。他们从打乓出发,由王正成护送过罗螺溪,经毛西、罗轻、什卓到良办,在良办村王文聪的妹夫王国深家过夜。吉有理就按照王国兴的意见,叫文聪的妹夫去借两头牛来顶数,吉有理还借一条黑狗来带呈文,吉有理他们到大边村将钱、牛向符永均等人交待清楚后,就准备动身,临走前,在林之明家里杀猪喝酒。
&&& 经过这一番来回曲折,代表们终于上路了。张永文照原作盐商,吉有理、王高定、王文聪三人扮作挑夫,每人挑着一对箩筐,吉有理还牵着一条狗,将呈文装在竹筒里,穿在套狗的绳子上。永文规定在路上一切回答都由他负责,其余三人一律不要插话。就这样,一行四人从大边村起程,经三脚岭、北昌溪、和祥乡、和民乡的北吉村,胜利抵达目的地。当他们到达北昌溪渡口时,有国民党兵盘问,都由张永文对付过去了。张永文把他们三人带到儋县那大附近的亚哄村找到了吴亚狗,又由吴亚狗带他们到抗日根据地边缘的和民乡北吉村找王昌国,再由王昌国带他们三人到和民乡能仁村,由和民乡政府交通员带他们到临儋联县抗日民主政府驻地。县长符英华同志,县委书记李汉同志接见了他们。他们三人第一次见到党政负责同志,显得十分激动。他们将呈文交给符英华同志后,热泪盈眶,边说边哭。接着符英华同志又和代表们去见四支队队长马白山同志,在清平乡那胖村(此村被日寇夷为废墟,现在无人居住)后山坡上,按黎族传统习惯,喝鸡血酒,举行盟誓仪式。
&&& 代表们在临儋联县抗日民主政府期间,受到热情的接待,生活上也得到特别的照顾。他们三人休息了几天,四支队政治处主任江田同志便带王文聪同志到美厚山区,受到了琼崖特委书记兼独立总队长冯白驹同志的接见。
&&& 特委听了王文聪的汇报,分析研究了白沙的形势之后,决定派一个武装工作组前往鹦哥岭。工作组由四支队参谋廖之雄同志,临儋联县抗日民主政府民政科长王茂松同志(后改名王昌),及两名战士组成。由廖之雄同志任组长。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武装组带着山区斗争急需的物品、如火柴、硫磺、以及衣服,弹药等等,由吉有理同志带路(王文聪、王高定留在那里),用箩筐挑进山去。武工组到达北昌溪渡口时,江水上涨、偷渡已无可能。渡口的船只又由国民党北昌哨所掌管,要过江必须和国民党哨兵打交道了。当时王茂松化装为临高国民党游击队长,其余为随从或挑夫。天亮时,大摇大摆地到渡口叫船。哨兵隔岸问:“你们是什么人? 到哪里去?”回答:“我们有公事,从临高来,到罗任团部去!”国民党兵把船摇了过来。接我们到了对岸。当天晚上到大边村,在大边村吉有理伯父家里过夜。第二天晚上到达良办村。他们在良办村住三、四天,廖之雄写一封信,给良办村的一个妇女亲手送到红毛乡交王国兴或王玉锦,请他们派人来接头。王玉锦收到信后,马上派牙寒村青年王玉琴到良办村去带路。同时派人报告王国兴。第二天傍晚,廖之雄、王茂松等同志来到牙寒村时,王国兴、王玉锦早已等待在那里了。他们分别抱住廖之雄和王茂松同志,热泪盈眶,连声说道:“日盼夜盼,父母军终于盼来了,五指山出太阳了!”
&&& 廖之雄、王茂松同志首先高度赞扬了黎族人民的白沙起义,鼓励大家坚持斗争,跟着共产党走,最后一定会胜利。
从此,白沙起义斗争就直接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揭开了新的一页。(注:志书编者对本文略有删改)
舍生忘死找救星
吉有理(黎族)
&&& 我出身于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今年将近七十岁了。回忆起四十年前,在“白沙起义”中,我受王国兴大总管的派遣,肩负着五指山黎族苗族人民的重托,舍生忘死,跋山涉水,寻找救星共产党的情景,仍然使我十分激动。
&&& 轰轰烈烈的起义过了一个月之后,国民党顽固派的大部队开进山来,起义队伍被打散,人民惨遭杀害,王国兴、王玉锦带领一部分人上鹦哥岭和什寒山坚持艰苦的斗争。那一年九月的某一天,王国兴、王玉锦秘密召集了王宏顺、柯开取、王文聪、王高定、王正祥、王政杰、王国深、王老朋、王传立和我等十余人,在什乓山一间草寮里,就关于寻找民族的出路问题进行了讨论。在讨论中,有个别人认为日本人的武器精良,国民党是害怕日本人才逃进山里来的,去请日本人来一定能打败国民党军队。但是王国兴首先反对这种主张,开导大家说:“日本人是外国人,他们来中国是为了屠杀中国人,抢劫中国的财物,霸占中国的土地。去请日本人来救我们,等于请贼来赶贼,这是行不通的。”大家听了王国兴这个生动的比喻觉得很有道理,纷纷说:“我们不能叫外国贼来赶中国贼。”王玉锦还把他被国民党骗到大陆当兵时,曾经听到的关于红军打国民党的故事,讲给大家听。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只有去找共产党和红军,才是黎族人民的唯一出路。接着王国兴、王玉锦当场就挑选了几个人作为黎族人民的代表,负责专程去找共产党和红军:王文聪和王高定被派去岭门、枫木一带;王国深被派去万宁;我被派到琼山县六区(黎母山镇一带)。
&&& 我从什乓山回到家里,脑子里总是想着这件事情,我想起了几年以前常在我们这里做生意的一位叫做符育祥的“客人”(汉人),他是琼山县六区人,熟悉那里的情况,请他带路最合适。他为人胆小怕事,我找他谈了几次,最后他才勉强同意带我去。过了几天,我们以买盐为名,从什运村动身了。当天晚上到达黎凑村,在那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又走了多半天的路,进入琼山县第六区。这时符育祥回腰子老家去了,我自己则到大边村找我伯父。我伯父名叫吉圣方,早在民国初年,就已经从什运迁到大边村居住。在土地革命初期,他曾经当过苏维埃政府的村代表,为革命做过一点工作。这天晚上,我们伯侄俩正在屋里谈家常,将要谈到红毛的反顽情况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老人走进屋里来,把我吓了一跳,便将要跟伯父说的话咽回去了。但是这个人很和气,他笑容满面,跟我伯父称兄道弟,接过我伯父手中的竹制水烟筒,掏出自带的烟丝,就咕噜咕噜地抽起烟来,象是个老实人。这时我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一会儿,我伯父指着我介绍说:“这是从什运来的侄儿,叫有理,十多年都没有来过,今天是由腰子的符育祥带路来找我的。”又指那个人对我说“他是村里的林之明伯爹,都是自己人,有话随便说,不要害怕。”
&&& 林之明这时放下水烟筒,开始讲起他曾经先后两次参加过红军的情况,并且以勉励的语气对我说:“我现在年纪大了,连走路都不方便了,要靠你们青年人去当红军,打败国民党反动派,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这时我心里就感到找红军有希望了。
&&& 林之明走后,我郑重地对伯父说:“我是红毛峒大总管王国兴派来的代表,要找共产党和红军,但是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这次是特来请伯父帮帮忙。”伯父小声地对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但刚来的林之明伯爹知道,你去跟他了解吧。”
&&& 第二天下午,我到了林之明看守“山栏”的草寮里,刚想从他那里了解红军的活动情况,忽然在对面不远的小山坡上出现一个人。此人背着一只黄S正向草寮这边走来,他一进草寮,就把黄S撂在地下,立即动手宰割了起来。我连忙走过去给他当帮手。不到半个时辰,黄S肉就下锅了。煮熟后,我们三个人围着铁锅喝起酒来。
&&& 喝酒时,那个人指着我问林之明:“他是谁?”林回答:“是圣方的侄子,从什运来的。”接着林之明指着那个人对我说:“他也是大边村人,叫符永均,任国民党的保长。”听说他是国民党保长,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端在手里的酒碗便放了下来。自想这一回是真的上当了。当时符永均见我停下来不喝酒,就对我说:“听说红毛那里起来反顽了,你知道吗? 他这么一问,更增加了我心里的疑虑,认为他是想从我口里了解红毛起义的情况,好去向国民党邀功,“请赏”。我抱着绝对不能对他说实话的态度,回答说:“我……我不知道!”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用很友好的语气对我解释说,他虽然当了国民党的保长,但是同情黎人反顽。如果黎人相信他,他还可以帮助黎人打顽军的。我听了符永均这么解释,觉得他这个国民党的“保长”并不坏,心中的疑虑也就慢慢地解除了。我问符永均:“你怎么帮我们黎人打顽军呢?”他很干脆地回答:“我自己没有办法,但可以带你去找能打败国民党的红军嘛!”我一听能找到红军,心里就十分高兴。因为这是我做梦也要想的呀!我接着又问:“红军在那里? 容易找到吗?”符永均说:“红军在那大、临高一带的山里头,找到红军并不难,但要有带路钱。”我一听到红军可以找到,就迫不及待地说:“要钱没关系,只要帮我找到红军,我们红毛的群众是愿意给钱你们的。”接着我又问:“谁能带路?”符永均说:“我们村里有一个叫张永文的,他经常到那大、临高一带做买卖,他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送些钱给他,请他带路,是可以找到红军的。”
&&& 我们边喝酒边谈话,天黑了,每人都喝得有些醉了。符永均带了一些黄S肉准备回家,我也想回去睡觉了,临走前,符永均说,明天他带张永文到林之明家里来,要我准时到那里把事情谈清楚。我很高兴地答应了。
&&& 第二天上午,当我按时来到林之明家时,符永均、张永文已经先到了。林之明正在屋里抽水烟,他看到我进来,就请我坐下。先是符永均对张永文说:“今天约你来这里,是想叫你带路去找红军,不知道行不行?”张永文迟疑了一会儿,就推辞地说:“找红军,到那里去找? 我不知道啊!”符永均说:“只要你带他们到那大附近的亚哄村,找到吴亚狗就可以了,途中的一切费用一概由吉有理负责。”张永文这时才同意了。符永均又对我说:“你回红毛就赶快把钱送来,千万不要说话不算数,误了大事。”我赶忙回答说:“我回去后,马上向王国兴、王玉锦等人报告,叫他们发动红毛峒的群众,每户出一个光洋,凑起来也有一、二千,请你们放心吧。”林之明接着说:“你们最好是写张书据,给吉有理带回去交给王国兴。”大家一听都同意了。林之明从屋里找来笔墨和一张纸,由符永均用毛笔写上:“找红军需用光洋二千元,限定于×月×日由吉有理带来大边村交付,双方不得反悔。如没有钱,算吉有理自误;若找不到红军,唯符永均和张永文是问。”写好后,他给我们念了一遍,然后大家在上面按上指模。
&&& 书据写好后,我感到十分焦急,只恨自己不长一双翅膀,一下子飞回红毛,把书据交给王国兴大总管。但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我只好在大边村再过一夜。在我的感觉里这一夜是最长的。
&&& 那天夜里,我翻来复去总睡不着,想到大总管王国兴看到我拿回来的书据时,该是多么高兴啊!但又想到在路上万一被敌人抓住搜出书据又怎么办呢? 我整夜晚几乎没有合上一眼,好不容易等到鸡啼,我立刻动身,抄最近的小路朝着红毛的方向奔去。
&&& 我一回到红毛,马上找到王国兴、王玉锦等人。他们看到我回来了,都非常着急地问:“阿理,找到红军了吗?”此刻我在路上事先准备要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得赶忙从袋里掏出那张书据,交给王国兴。他们看后,万分高兴,王国兴大声说:“太好了,阿理为亻赤 黎人立了大功!”这时,我才知道,王文聪和王高定到岭门、枫木一带找共产党没有找到,王国深被派去万宁找红军,由于敌人封锁太严,到了乘坡又返回来。难怪大总管这么赞扬我。
&&& 几天后,王国兴、王玉锦召集了红毛、毛栈、毛贵等乡的首领到什乓山商量筹款找红军的事宜。经过讨论,最后做了分工:我和玉锦负责红毛乡,王家总和王照林负责什运乡,王政书、王老伦和王老难等负责毛栈、毛贵两个乡,指定款收齐了都送给王国兴大总管,然后再交给我和王文聪、王高定做为找共产党的代表负责送到大边村去。
&&& 由于经过国贼洗劫,群众天天吃的是野菜,个个瘦得皮包骨。但为了找红军救亻赤黎人,家家都愿勒紧裤带,有多少出多少,一元的,几角的,都拿出来。可是全部送来的钱,总共只有五、六百元,离限定的总数还差很远。怎么办呢? 王国兴想了一下,就对王文聪说:“你到良办村找你的妹夫王国深商量,叫他借两头牛,让你们拿去顶数,等找到共产党打败国贼后,才还牛给他们。
&&& 五、六百元光洋有几十斤重,只由我和文聪、王高定三个人无法携带。因此,王国兴总管又增派一人帮我们送钱到大边。我们四个人,每人找来一个很粗的竹筒,竹筒底下放着光洋,上面再盖米饭。这样,背着竹筒走路,就很象是上山砍柴的人了。为了安全,王国兴又派王正成护送我们过罗螺溪。我们经过毛西、罗轻、什卓,到了良办村,当天晚上就在王国深家里过夜。王文聪把借牛的事对国深讲了,王国深马上同村里的王有高商量,借到了两头牛,交给我们牵去大边村,终于解决了钱的问题。
&&& 临走之前,王国兴总管叫王高定用毛笔写了一张请求共产党打国贼救黎人的“呈文”,交给我带着。我考虑到,万一丢失,或被敌人发现,那就坏了大事了。于是,我就在良办村王有政家里借来一条黑狗,再找来一根小竹筒,把“呈文”放在里边,用绳子系好,套在狗的脖子上。如果途中碰上敌人搜查,就把狗猛踢一下,让狗跑到前面去,敌人从我身上就搜不出什么来了。
&&& 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冷,还经常下雨。我们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才到了琼山县第六区的大边村。晚上,林之明杀了一只小猪,大家在他家喝酒。我们当面将钱付清,符永均便先交五十光洋给张永文作带路费。
&&& 次日早上,帮我们送钱来大边的人已返回红毛,我和王高定、王文聪在张永文的带领下也就从大边出发了。我们扮成挑夫,各挑着一担箩筐,里面放一些树叶,我手里还牵着那条黑狗。我们经腰子、大保、三脚岭,来到北昌溪(在松涛乡境内)渡口。国民党在渡口设哨所,检查来往行人。我小声问张永文:“怎么办?”他说:“不要怕,一切由我来对付,你们不要说话。”哨所上的国民党兵问我们:“干什么的? 到哪里去?”张永文回答:“我们是到那大买盐的。”他一边说话一边凑到国民党兵跟前,将一包东西塞到他手里,就这样我们顺利地渡过了河。
&&& 过了北昌溪,一直走到天黑,终于来到了儋县那大墟附近的亚哄村,找到了吴亚狗。张永文将我们的意图给吴亚狗讲后,吴亚狗满口答应帮我们的忙。这时,我才从筒里取出呈文带在身上,将那条黑狗交给张永文带回去。后来,吴亚狗带我们到北吉村,找到王昌国,再由王昌国把我们三人带往临儋联县和民乡民主政府驻地――能仁村。我们在那里休息了几个钟头,和民乡政府派一名交通员带我们来到了临儋联县抗日民主政府驻地。县长符英华接见了我们。此刻我们激动万分,含着眼泪,对符英华同志说:“请父母军赶快进山打国贼,救亻赤 黎人吧,我用双手将呈文交给了符英华同志。接着,符县长又带我们去见琼总第四支队长马白山同志和第四支队政委陈青山同志。马白山和符英华同志还和我们一起在附近的那胖村后边的山坡上饮鸡血酒,表示结盟。我们在那里受到了非常热情的接待,主人百般照顾我们,让我们吃干饭,菜也比同志们多一些。同志们给我们理了发,还发给我们每人一套半旧的蓝布衣服,当时我们还不好意思穿呢!我们在那里住了几天,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和愉快。
&&& 几天以后,琼总第四支队政治处主任江田同志,带王文聪到澄迈县美厚山区琼纵司令部驻地,见到了冯白驹司令员。按照司令员的指示,由第四支队参谋廖之雄,临儋联县抗日民主政府科长王茂松,以及两名琼总战士,组成一个武装工作组,由我带路进入白沙县开展工作。王高定和王文聪仍然留在临儋联县抗日民主政府。我和工作组一行五个人,日夜兼程赶路进山。在路过北昌溪时,王茂松同志打扮成国民党游击队的队长,其余的人则化装成随从和挑夫。至了岸边,对岸的敌人问:“什么人,到哪里去?”王茂松回答:“我们有公事,要到罗任团部去。”哨所敌人听到答话,再看看我们的打扮,看不出什么破绽,以为是自己人,就把船摇过来,让我们几个人过溪了。
&&& 当天傍晚,我们到达大边村,在我伯父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动身赶到了良办村。我想起了符英华同志嘱咐我路上必须注意安全,由于前面路程的敌情一时还未搞清,于是我们暂时住在良办村。先由廖之雄同志写了一封信,叫良办村一个妇女亲自将信送给王国兴或王玉锦。王玉锦收到信后,立即派牙寒村青年王玉琴冒着风雨,连夜赶到良办村,把我们几个人接回去。同时派人去叫王国兴来相会。
&&& 我们到达牙寒村时,王国兴、王玉锦早在那里等候了。当他们见到党派来的廖之雄、王茂松等同志时,泪流满脸,连声说道:“可找到你们了!”。
从此以后,黎族人民的反顽斗争在共产党的直接领导下,开始了新的起点,取得了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中共琼中县委党史办整理)
从开展新区工作到成立琼中县民主政府
&&& 解放战争时期,我参加了开展白沙新区活动和成立琼中县民主政府的工作。现在回想起来,当年那轰轰烈烈的革命斗争情景又掀起了我心中的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 一、开展新区工作,狠狠打击顽敌
&&& 一九四七年十月上旬,我从东区地委调回琼纵司令部和区党委工作。一天,冯白驹司令来找我,他说:为了开展新区工作,巩固琼崖革命中心根据地,区党委决定派你率领一个工作队配合韩振丰队长(琼纵司令部突击队长)前往白沙二区开展新区工作,建立区乡民主政权。我接受任务后,第二天就率领吴建平、李昌芳、简德卿等十几位同志组成的工作队跟随韩振丰队长从鹦哥岭(当年琼纵司令部所在地)出发了。
&&& 我们经过什运、红毛等地后,抵达白沙二区的加钗乡。尔后开展加钗、营根、新市、什万、大墩等乡的革命活动。记得,我们部队到加钗时,就把驻扎在加钗乡的国民党乡公所和自卫队王家益一伙驱逐出加钗乡,广泛地向群众宣传党的政策,发动和组织群众参加反顽敌的活动。与此同时,部队积极寻找顽敌自卫队和乡公所并给予狠狠的打击。在新市、岭门交界地区,我军曾二次袭击王家益乡自卫队,消灭其一部分,其余逃往岭门。在新市、什万乡一带,我军沉重地打击乡自卫队王开传一伙,并把他们驱逐出什万、新市等乡。于是,我们就在新市、什万等乡肃清顽敌爪牙,使白沙二区的加钗、营根、新市、什万、大墩等乡的人民获得自由,这就为后来建立巩固的区乡政权打下了基础。
&&& 但是,敌人是不甘心失败的。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顽敌就经常窜回新市、什万、营根一带,袭扰村庄,劫掠农民的财物。据当地群众反映,敌人不仅在什万、新市、营根等乡劫去耕牛十头,粮食一批,而且还传言谁跟“共党”就杀谁,以此来威胁群众。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一方面向群众宣传教育,揭露顽敌的破坏阴谋,一方面积极发动和组织群众开展减租减息活动,对贫农借欠地主的租息实行三七减租、二五减息,使贫农减轻了负担,给农民以利益。农民斗争的情绪便高涨起来。
&&& 经过三个月艰苦的宣传和发动,我们逐渐把各乡的民主政权及群众组织诸如农会、民兵等组建起来。前后建立了加营、新市、什万、大墩四个乡民主政权,其中加营乡乡长是王元才、副乡长简德卿,新市乡乡长是黄守智,什万乡乡长是李连山、副乡长为甘垂忠,大墩乡乡长是王家球、副乡长为王文清。
&&& 至此,建立乡政权的工作基本完成。
&&& 二、清匪反霸,进行土改
&&& 在加营、新市、什万、大墩等乡的民主政权建立的同时,各乡成立农会。我们为了进一步发动和组织群众,发展党组织,建立各乡党小组加强党领导,就在这些乡清匪反霸,进行土改,领导农民群众斗争地主恶霸,没收地主恶霸的土地和财产分给农民。在加营乡,我们没收了地主恶霸的土地2500亩,耕牛134头,粮食万余斤,农具一大批,槟榔数百株,分给加营乡农民,平均每人分得土地2亩多,粮食百余斤,每户分得槟榔树三、四株,耕牛一头。在什万乡,我们没收了地主恶霸的土地二千多亩,耕牛500多头,农具一批,槟榔树千余株,分给什万乡农民,平均每个农民分得土地1亩多,粮食百多斤,每户分得耕牛一头,槟榔树二、三株。在新市乡,我们没收了地主恶霸的土地1800多亩,耕牛三百余头,农具一批,槟榔树千余株,分给新市乡农民,平均每人分得土地1亩多,每户分得耕牛一头,农具半套,槟榔树三、四株。岭门、大墩两乡,由于敌情复杂,只进行清匪反霸,减租减息,没有进行土改。加东、思河、中平等乡的工作,当时由东区地委、专署派工作队配合刘荣、韩建支队进行清匪反霸,减租减息,进行土改。我们在和地主恶霸及顽敌的斗争中采取的这一行动,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欢迎。
&&& 一九四八年一月,琼崖区党委为了加强这一地区的领导,决定成立白沙四区(特别区),直属琼崖区党委领导,管辖范围为原白沙二区的加钗乡、营根乡、大墩乡、新市乡、什万乡等。委任方克为区委书记兼区长,王波、伍雄任区委委员。白四区成立后,区府为了巩固和保卫土改果实,巩固民主政权,组建了区基于队,陈再英任队长。同时,各乡也建立民兵组织,全区有五百多名民兵。
&&& 我们在开展新区工作过程中,斗争是十分复杂的,有时是十分尖锐的。如什万乡在建立民主政权的斗争中就出现反复。一九四五年冬建立什万乡时,由于我方低估了敌人的力量,没有察觉到匪首王开传逃走时潜伏下来的组织,没有防备到敌人企图颠覆我乡政府的阴谋,致使敌特分子混入我乡政府。因此,乡政府实际没有完全控制在革命人民手中。一九四六年正月十六日上午六时许,我乡长黄有銮和部队九位同志被周从华、许元熙率领后备队乡兵和受蒙蔽群众共七十八人所包围,惨遭杀害,仅存一位逃脱虎口。结果,什万乡民主政府被破坏,群众斗争情绪低落。一九四七年十月间,我党委派李连山同志率领甘垂忠、杨卓、王v莲等同志,前往组建什万乡民主政府。但由于没有认真总结上次的经验教训,革命队伍内部仍然混进企图摧毁我乡政府的反动分子。一九四八年三月七日(农历),国民党联防大队长王开传派兵包围正在外出工作的李连山等人,就这样,我正副乡长李连山、甘垂忠,教官杨卓等同志又惨遭敌人杀害。事件发生后,区府派陈再英带领区基干队开往什万乡驻扎,一方面镇压反革命分子,肃清顽敌,一方面宣传我们政府的政策,深入教育群众,及时揭露敌人的破坏阴谋。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工作,群众逐渐稳定下来,外逃群众纷纷回家恢复生产。
&&& 三、建立琼中县民主政府
&&& 一九四八年二月,琼崖区党委根据形势发展的需要,决定划出定安县第四区、白沙四区(特别区)、保亭县三区设立琼中县。同年三月,中共琼中县工作委员会、琼中县民主政府成立(县府驻地在南丘中村,后迁至中平),隶属琼崖东区地委、东区专署领导。委任詹力之为琼中县工委书记兼县长,委任方克为县工委委员兼县府一科科长,委任陈克尔为县工委委员兼县府二科科长,委任殷勤轩为县府秘书,取消白沙四区(特别区)建制。县成立初期不设区,直接领导各乡的工作。
&&& 琼中县成立后,经过几个月的艰苦工作,各乡民主政权日益巩固,生产进一步发展。后来,为了加强各乡工作的领导,县工委和县府于一九四八年八月作出决定,成立两个区,一区(思河),委任伍雄同志为区委书记兼区长,二区(营根),委任殷勤轩同志为区委书记兼区长。
&&& 琼中县民主政权建立后,在部队的配合下,首先广泛开展清匪反霸,土地改革活动,巩固乡民主政权。如什万乡两任乡长被杀后,县政府为了打开局面,稳定民心,狠狠打击反动势力。很快就组建了一个强有力的工作队进驻什万乡,重新开展该乡的建政工作。工作队共三十多人,由鲍克敏同志任队长,陈汉强同志任副队长,县府派陈再英带领县基干中队配合,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努力,肃清了国民党在什万乡的残余势力,建立了一个巩固的乡民主政权。其次,在乡府的领导下,各乡都大力发展生产,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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