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猪八戒能从一个凡人成为天蓬元帅猪八戒,而不是他人

  天蓬呆呆地站在原地,未曾回头。  一阵狂风掠过,扬起身上破旧披风,飘摇。  眯着眼睛抬头仰望,他看到被风沙遮蔽的天空,混混沌沌,没有一丝光明。  深深吸了口气,戴上斗笠,低下头迈向远方。  这一路能走多远,他也不知道。可他没有回头的路,只能一直走,走到再也走不动为止。  ……  序——姻缘  前几日,玉帝急宣他觐见。  “卷帘参见天蓬元帅。”卷帘恭恭敬敬地行礼。  天蓬也是简单地躬身回礼:“卷帘将军客气了。不知道,此次陛下急宣天蓬觐见所为何事?”  “陛下的心意,为臣者岂敢妄加揣测。”卷帘恭敬地答。  嘴上是这么说,手却悄悄地指向了一旁。所指处,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一高塔轮廓。  天蓬顿时会意,不再多问。  侧过身,卷帘淡淡道:“元帅请。”  天蓬一步跨过大红色的门槛。  空荡荡的殿堂里点着无数的高烛,璀璨的光晕映衬着壁上华丽的金色饰纹,淡淡的迷雾,金红交错之间,有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带着天蓬从侧边的小门走入内道回廊,两人很快到了一对巨大的红色木门前。  仰头望去,门上镂空的雕纹里嵌着金箔,在两侧烛台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卷帘高声喊道:“天蓬元帅到!”  喊罢,伸手推开那对红色木门,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默默地朝卷帘点了点头,天蓬抬腿跨入屋内。  大殿恢弘,这内室则是精致到动人心魄。  如同寻常人家的厅室,只是这房间里的一桌一椅一花一木,映在交错的光中无不透着华贵的美感,便是墙壁上也是繁琐的雕花壁画、精致花阁。  迎面正中,是一串将整个房间分成两半的竹帘,竹帘后隐约可见宽大的躺椅,一个人影侧坐在那椅上凝视着窗外的花海,看不清面容。  挺起胸膛,扬起大氅,天蓬单膝跪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喊道:“天河水军都统天蓬,参见陛下。愿陛下万福。”  正当此时,卷帘也从门外进了来,手持伏魔杖挨着竹帘站着。  玉帝轻捋长须道:“天蓬啊,辛苦啦。”  从竹帘后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着磁性,有一种威而不露的感觉。  “为天庭,为陛下,无所谓辛苦。不知陛下急召天蓬,所为何事。”  玉帝干笑了两声,捋着长须道:“这些年,你为天庭,统领天河水军,征战四方。对外力压凡间众妖战功赫赫,对内致力整改除旧弊政绩斐然,这些,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正思量着,如何犒赏你呢。天蓬啊,这次便要委屈你了。”  天蓬拱手朗声道:“为陛下鞠躬尽瘁乃是为臣本分,臣,不敢妄谈‘委屈’二字。”  说罢深深叩拜在地。  玉帝呵呵地笑了起来:“你有如此忠心,甚是难得。朕听闻,那月树上长出了一颗花蕾,与你有关,可有此事啊?”  此言落入天蓬耳中,顿时心中一颤,却依旧面不改色。  犹豫了许久,天蓬直言道:“确有此事。”  玉帝长长嘘了口气,昂首道:“此事,朕会与太上老君磋商,设法,破例将其修去,你便无须再多虑了。”  修去花蕾,便是要破除姻缘。  这一霎,恍惚间,天蓬的眼前似乎浮现了霓裳仙子的容颜,那笑如同三月的阳光般明媚,能融化万丈寒冰,直甜入了心底。  “破除姻缘……”  他心顿时如同一团乱麻,抱拳的十指扣得越发紧了。  眨巴着眼睛,呆呆地跪着沉默了许久,不知为何,他竟鬼使神差道:“陛下,既是天意,是开是谢,便顺其自然吧。”  “哦?”玉帝微微欠了欠身子坐直起来:“不修?”  “不修。”天蓬面无表情地答道。  “如此,便随你吧,朕也省了不少事。只是若是往后因此而触犯天条,朕也必不轻饶。你,可要想好了。”  “臣。”天蓬抿了抿嘴唇,缓缓道:“想好了。”  玉帝微微点头,叹道:“听闻,你耗费精力在西牛贺洲兴建观云天港,资金已是捉襟见肘。为表彰天河水军连年鞠躬尽瘁征战四方,下月府库拨付的金精,便加一倍,如此可好?”  “臣,代西牛贺洲六道众生叩谢陛下圣恩!”  出门的时候,正是阳光明媚。  天蓬抬头仰视天空中无尽的蔚蓝,目光中带着丝丝迷茫,一个不慎一脚踩空,身子一倾,一旁的卷帘连忙上前搀扶。  “元帅小心。”  扶着卷帘的手,天蓬竟一时间神情恍惚,半响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才侧过脸道:“谢谢。”  那神色似乎有些异样,额头隐约可见豆大的汗珠。  两人简单地道别过后,天蓬便沿着来时的路急匆匆地离去。  望着天蓬孤单远去的背影,卷帘不由得囔囔自语,叹道:“此次召见,竟对元帅打击如此之大。如此窘态,可是从未见过啊……真是难为元帅了。”  快步离开天宫,一路上天蓬低着头,心中如同一团乱麻,脑海中尽是那久久挥之不去的容颜。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会拒绝……难道我……”他一手捂着胸口,暗暗攥紧了拳头。  ……  月宫中,一袭红衣的霓裳仙子迎着风,扶栏呆呆地凝视云域天港的方向翻滚的云海。  眼眶中隐隐泛起泪光。  第一章——往事&一&  “听说月树上的花蕾已经开了一瓣。”  “这样算开了吗?”  “应该算吧,灵霄宝殿上已经有九十五位仙家到场了。”  “不只吧,听说还有三十七位戍守将帅未到场的也上了折子附议。”  “就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吗?”  “没有。”  “那天蓬元帅怎么办?”  “不知道……估计,就算不死,该也是保不住元帅之位了吧。”  “真是可惜了。”  议论纷纷。  回廊中,霓裳与众仙子交错而过,犹如行尸走肉。  “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要那么傻……”  她反复念着这句话,声音微弱得如同梦呓。  伸出手,手心处,一块没有任何雕纹的朴素玉石。那是第一次见面,他送给她的。  千年了,他不知道,她一直留着。  那时候他还只是凡间军伍里的一员新兵,而她已经是赫赫有名的歌姬,一曲唱罢,他挤进后台,红着脸,唯唯诺诺地说:“你的歌唱得真好听,这个……是我的家传之宝,我只有这个了,送给你,当是定情信物。”  他说要立功得了奖赏,娶她。  所有人都笑了,连她也笑了,只当是戏言,可当时不过十五岁的他却鼓起了腮帮子愤愤地宣称必定会做到。  此后,他转战各地,奋勇杀敌。  可他的对手太强了,不是妖怪就是修士。无奈,他修了仙,偷师的,行者道。  封神之战,九死一生,立下战功,可他终究不是阐截二教的门徒,没有名师,封神榜上不会有他的名字。  而她却因为歌声舞技出众,被赐予了仙丹飞升成为了天庭的一名歌姬。  离开凡间那天,他握着她的手泣不成声。  他说:“我一定会去找你的!等我!”  她一样以为只是戏言。  可他真的来了。  一别五十年,天庭不过五十日,他力战妖王立下赫赫功绩,成为封神之战后破格飞升的第一批人,被天庭接纳成为一员小将。  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神仙不可以沾染红尘。  蟠桃会,她一舞倾城,他却连个座位都没有,只能佯装巡逻站在门外偷偷地看,却看得痴了。  事后,他偷偷地说:“总有一天,你跳舞,我要坐着看。”  她甜甜地笑了,一颗心从未有过地温暖。  “怎么?你不信?”  “不,我信。只要你说的我都信。”那一刻,她真的心动了,月树上悄悄长出了一颗新的花蕾。  神仙动情,若双方都是神仙,天庭只会惩戒位阶高的一方。  而她的位阶,明显是要比他高。  因此被贬,她无怨无悔,可他无法接受。  那时候,他被调至天河水军担任一员小将。  天河,是天庭的内河,天河水军,自然是一支不足千人的戍守部队罢了。  “只要我的位阶比你高,那么被贬的就不会是你!”他如是说。  从此,他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南征北战,扩军再扩军,为天庭立下赫赫战功,终究将那支不足千人的戍守部队打成了天下劲旅。  蟠桃会上,他终于可以不用站着了,却再也不敢看她跳舞。  ……  第二章——往事&二&  万里长空,孤零零的战舰缓缓飞行,犹如湖面上飘零的枫叶。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前来传召的卿家也不催促。  天蓬站在舰首,抚着桅杆遥望层层叠叠的云海。  第一次站到甲板上,是为了什么?  天蓬缓缓地闭上眼睛,细细回忆。  为人臣,千年,他问心无愧,如今卸下了重担,也该为自己想想了。  蟠桃会上的惊鸿一瞥,让他恨透了卑微的自己,那么多年了,竟还无法堂堂正正地坐着。  她不知道,那天,他偷偷地哭泣了。他不敢让她知道,因为,她不会喜欢懦夫。  当时的他还不知道,神仙是不准动情的。  知道月树上长出花蕾的时候,她暗暗拭泪,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多希望从未来过这天宫,让那记忆随着自己在凡间老去,便不会有如此多事了。  走到那一步,只有他的位阶比她高,才能保住她。  可是神仙不会老,自然也就不存在职位更替。  既然没有空缺,那就创造出一个新的位置来。  别无选择地踏上征途,他带着装备不齐士气不振的两艘战舰南征北战。  欣津河,他带着两百残兵拦截一万妖众,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打到最后,只剩下他自己。战后,那手半个月都提不起剑。  拿了奖赏,他把天河水军扩充了一倍。  历妖谷,他独斗两大妖王,身中五十二刀,却还凭着一口气带着首级返回天宫。  拿了奖赏,他又把天河水军扩充了一倍。  所有的神仙都笑话他像个不要命的疯子。可他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一路千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打了次多少战,扩了次多少军。  位至元帅之时,他也曾借着机会偷偷向太上老君讨教。太上二话不说,便将月树上的花蕾修去,却意味深长地对他说:“若不自制,便是修去了,也终有一日会开。”  他不敢再见她了。蟠桃会上,双目紧闭。  将天河水军的总部从天庭迁到云域天港,只为不再遇见她。  只要能远远地知道她还好,便知足了。  在那之后,依旧是周而复始地征战,扩军,征战,扩军。忠于天庭,忠于玉帝,成为了他的全部。  他的名声伴随着天河水军的旗帜传遍天下,可谁又能知道他心中的苦呢?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百年前石桥上的偶然相遇,仅仅一眼,便将长久以来锻造的坚壁刹那间击穿,碎成了粉末,如此简单,如此彻底。  往事一幕幕浮现,近在咫尺,挥之不去。  新的花蕾又是长出。  他知道,太上是在告诉自己,树上的花蕾能修去,心中的花蕾却修不去。只要心中的花蕾还在,那么花,迟早有一天会盛开。  还能修去吗?  也许能吧,如果是玉帝开口的话。  可他终究是拒绝了,只因不愿忘记那魂牵梦绕的身影。  这记忆,本就该在千年以前随着他老去。  抚着桅杆,他微微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笑了:“这样也好,死了,那月树上花蕾,该谢了吧。”  为天庭,他战到了最后,不负天恩。  千年的姻缘,千年的梦魇,也终究到了该了结的一刻。  此生,该算是无悔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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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安排后事  太白金星率众仙在灵霄宝殿上提起了天蓬月树花蕾的问题,弹劾天蓬,玉帝急召天蓬觐见。  消息传到了广寒宫,霓裳呆呆地坐在院落里泪珠一滴滴下坠,湿透了的手绢被拧了又拧。  “为什么,要那么傻……”  她忍不住抽泣。  ……  万里之外,百将送别,天蓬一袭白衣立在舰首。  庞大的方阵一个个走过他的面前,铮铮铠甲巍巍如山,森森兵刃银光闪烁。  在他的身后,浪花利剑大旗迎风招展。  千年的心血,封神榜上无名的他,终将这支部队经营成了天地间数一数二的劲旅,天庭的基石。  往后,便是没有他,该也是能继续履行自己的使命了吧。  队列之中,悲凉的气氛渐渐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知道,元帅这一去,便是不死,也再不是他们的天蓬元帅了。  他含着笑,伫立舰首欣慰地看完最后一个军阵,长长一叹,转身走在甲板上,检阅着他带起的精锐将帅。  “天衡,你太直了,比我还直。下面的人会受不了的,往后这脾性可得改改……”  ……  “天任,自信是好,可别过了。要知道,骄兵必败,每次派你出征,我都多少有些担忧……”  ……  “天禽啊,你和属下打成一片我不反对,但人情若是牵扯过多,往后统军必是祸害……”  ……  “天内,你资质上佳,可惜就是太懒了,我还从未见过你主动请缨的……”  ……  “天辅……”天蓬微微张了张口,却没能往下说。  对面的老将,已是老泪纵横。  天辅低头抹了把泪,身后天将组成的军列中隐隐传出抽泣声。  渐渐地,那抽泣声蔓延到了士兵的军阵中。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是天庭战将,更是流血不流泪。  所有人都攥紧了拳头,拼了命忍着。  “哭吧,没事。”天蓬淡淡地笑着。  在这一刻,哭泣并不意味着软弱,而是为了更加坚强地恪守自己的职责。  一时间,恸哭之声惊天动地,这支驰骋三界的银甲劲旅在刹那间崩溃。  一生为天庭征战四方,捉妖,到头来没能死在妖怪手里,却要死在天庭吗?  队列中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元帅,别去了,我们反了吧!”  “是啊,元帅!我们听你的,我们不认玉帝!”  “我们是天河水军!天蓬元帅的天河水军!”  天蓬的嘴角微微抽动,抿着唇,低下头,又抬起,反复几次,才眨巴着红透了的眼,微微哽咽道:“这话,只此一次,若再让我听见,定斩不饶。”  可还能有下一次吗?  一个个彪型大汉,铮铮铁甲,就这么在他的面前绝望地恸哭。  拍着天辅的肩,天蓬一面帮他整着衣冠铠甲,一面淡淡道:“我会向玉帝举荐你成为新的元帅,但未必会被采纳。如果上面派了新的元帅……也一定要服从新元帅的命令,不可妄为。”  这是最后一道命令了吧……  已经泣不成声的天辅用尽所有的力量,一拳重重打在自己的胸甲上,单膝跪下,吼道:“末将遵命!万死不辞!”  低垂的脸,眼泪一滴滴从鼻尖滴落,老将的身躯不住颤抖。  仰起头,天蓬高喊道:“你们也一样!”  “谨遵元帅之命!万死不辞!”  “永别啦,我的天河水军。”  一排排的军列下跪,如同沙滩上退去的潮水,伴随着排山倒海的呼喊声。  大风从身旁掠过,扬起大氅,抚弄鬓发,英姿飒爽。  望着遍地的银甲,他欣慰地笑了,高声喊道:“这才是我天蓬带出来的天河水军!”  战舰擂起了战鼓,送别。  天边夕阳如血,酷似他接过任状的那一日,千年了,终究是没有辜负。
  第四章——难舍温柔  金雕顶,玉缀门,锦绣如画的房间,这是月宫嫦娥之首的寝室。无尽的荣华,掩不住心中的伤痛。  推开门,霓裳一步步走入房内,呆呆地坐到梳妆台前。  古铜镜中,花容憔悴。  “都怪我……当初为什么要服下仙丹。”她掩面而泣。  若不是那一粒仙丹,她不会飞升,他也不会追来。  没有来到这冷冰冰的天宫,他们或许会是凡间一对恩爱的小夫妻,相濡以沫,短短百载,一同老去。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为什么要他来承担?”  ……  南天门的大门敞开,战舰穿行,列阵的天兵仰起头目送这位天庭战将最后一程。  下了舰,传令的卿家靠到天蓬的身旁,低声说道:“陛下口谕,元帅若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踏入灵霄殿之前,便先了了。”  “我想……去一趟广寒宫。”  天高地远,风轻云淡。
  灵霄宝殿侧方的阁楼上,玉帝身穿龙袍倚栏俯视天宫层层叠叠的楼宇,迎着风轻捋长须。  那一双鹤目微微眯起。  “陛下。”卷帘大将缓缓来到他的身后,躬身拱手道:“天蓬元帅去了广寒宫,殿上群臣已经开始鼓噪,是否派人去催促?”  深深吸了口气,玉帝凝视着天空中流转的光影,缓缓叹道:“不催了,等吧,等他。”  呼出的气在这冷冰冰的天宫凝成了雾,缓缓飘散。  “诺。”  ……  广寒宫,天蓬有多少年没来过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不敢来。  惨白的宫阙,一如它照向凡间的光,有一种绝望透入心扉。  漫步在冷冷清清的台阶上,一个个路过的宫娥向他福身行礼,却不敢靠近半步。  他已是将死之人。  可,路到尽头,悬在心中千年的石头终于放下,他反倒是轻松了。  沿途细细欣赏着广寒宫的精致,雕栏玉砌,园林山水,如诗如画,看得入了迷,竟是泪眼朦胧。  “她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吗?”他想着,笑得从未有过的舒心。  终于不用再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念,挣脱了所有的束缚,不用再害怕让人看见了,不用再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在阳光下,哪怕是去死,也是值得。  ……
  坐在梳妆台前,霓裳将粉底一点一点地涂抹到自己的脸上,泪珠不争气地下坠,将妆容糊成一团,只能洗去,再重新上妆。  可无论怎么画,一次又一次,直到用完了所有的粉底,却也画不出那个妆,抱着空空的粉底盒,她捂着嘴瘫坐在地失声痛哭。  “我,我只是想让他看到我最美的样子……难道连这个都做不到吗?”  ……  清清冷冷地风,安安静静的路。  绕过回廊,天蓬一步步来到霓裳的房门前,回头望向回廊末端的卿家。  那卿家微微躬了躬身子,淡淡道:“不要太久。”  “谢谢。”天蓬简单地回了礼,伸手敲门。  “是我。”他的语调平淡如水。  房中传来瓷器打破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轰然打开了,一个泪人惊慌失措地站在天蓬面前。  凌乱的发,憔悴的脸,急促的呼吸。  望着天蓬,霓裳紧蹙着眉,抿着唇,手中握着空空的粉盒,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泪不住抽泣着:“妆,妆画不上了。”  天蓬一下笑了,笑得温暖。  霓裳也破涕为笑,撅起嘴,如孩童撒娇般指着天蓬道:“你笑我!”  伸出手,天蓬一把将霓裳拥入怀中,用力抱紧,轻声道:“别担心,我来帮你。”  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他心中一悸。  依偎在天蓬怀中,霓裳温顺得如同一只小猫,抿紧了唇,眼泪又是忍不住落下。
  多少年了,梦中才能出现的场景,竟在今天,就这么实现了。  犹豫着伸出手,她紧紧地搂住天蓬,一生一世都不想再放开。  “粉盒里的粉,用完了,我想给你跳舞,可是化不了妆……”她将头埋在天蓬的怀中低声抽泣道。  “没事。”  天蓬拉着霓裳一步步走入房内,将她按到梳妆台前,伸手一晃,粉盒里的粉,又满了。  霓裳想伸手去取棉块,却被天蓬按住。  伸手拿起棉块,天蓬低下头,沾了粉,一点一点涂到霓裳的脸上。  看着他那专心致志的样子,霓裳的眼泪又是止不住了。流出的泪随着天蓬轻轻一呵,悬到空气中,宛如夜空中的点点星辰。  这才是他一直以来守护的天河。  低下头,霓裳长长的睫毛煽了煽,不知该摆哪里的手不断揉搓着手绢:“我是不是很笨,当了神仙这么多年了,连这点小法术都没学会。”  “你的歌声,舞姿,是任何神仙都学不会的。”  霓裳甜甜地笑了。  泪已经流成了河,却丝毫无法沾染到妆。  静静地坐着,任天蓬帮她打粉,上胭脂,描眉,插上最美的头饰。  望着铜镜中的她,天蓬不由得痴了。  换上最美的舞衣,她轻步曼舞,闲婉柔靡。  天蓬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看着她在房内翩翩起舞,如痴如醉。  欣慰地笑了。  终于能坐着看她跳舞了,只为他跳的舞,哪怕只有一次。做了千年的梦,终于在这一天变成了现实。  “行行重行行,团圆日较少,三十三天觑了,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害了,相思病怎熬?此生缘来是缘浅,不堪幽梦太匆匆,愿来生……愿来生……”  那天籁之音在这一刹打住。
  第一次,文笔不好,构思一般。但胜在人物熟悉,剧情别具一格。蛮有看头………………帮帮忙咯
  愿一袭道袍,可遮尘世繁华。   愿一双芒鞋,可踏冥阳两界。   愿一轮明月,可照百世轮回。   愿一柱檀香,可使法界蒙熏。   愿一缕青烟,可飘三界九州。   愿一柄拂尘,可扫心地尘垢。   愿一盏心灯,可点尘世繁华。   愿一丝清风,可拂无尽忧恼。   愿一壶香茗,可品人间五味。   愿一声天尊,可度一切众生。  ——紫阳吧(转)
  看着太冷,有点冷情的感觉
  第五章——香消玉碎  她一步踉跄,一缕鲜血从口中溢出,失去了支撑的身子微微倾斜,坠地。  天蓬脸色一变,慌乱之中将她抱住。  “你……你做了什么?!”  “只有半个时辰……不该化妆的。”她艰难地笑了。  这一曲,终不能唱完。  “你吃了毒丹!我,我帮你逼出来。”  天蓬伸出手,却被霓裳制住:“不,不用了,是异元九转丹,你逼不出来的。”  “是谁!是谁给你这种东西!是太白金星?不对,他知道花蕾的另一边是你,不会想你死……那会是谁?”  霓裳缓缓地摇头:“别问了,好吗?陪我说说话,时间不多了……”  紧紧地拥着霓裳,天蓬张大了嘴,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凭眼泪一滴滴划过脸颊,滴落在鲜红的舞衣上。  这是第二次在她面前哭了,上一次,是凡间的离别。他以为再也不会在她面前流泪了,却终究没能忍住。  “对不起,我没办法像你那样。”霓裳伸手拭起天蓬眼角的泪,笑着,笑得凄美:“我的位阶比你低,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  “不要说了……不要……不要再说了。”泪水止不住地下滑,这是撕心裂肺的苦楚。  “没有我,他们就没办法入你的罪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遇到我……如果我没有吃下仙丹……如果……”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再说了……”天蓬紧紧地拥着霓裳。  钢铁般的心,也在这一刻被绞成了粉末。  泪水漫过了她的眼,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目光渐渐暗淡,她只能伸出手去触摸,试图记住天蓬的轮廓。  “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你不知道,我喜欢看你站在舰首的样子,好威风。每当有人说起你,我就好自豪。如果姐妹们知道了,一定都会羡慕我的……你是顶天立地的天蓬元帅,也是我的天蓬元帅,我一个人的……你一定会没事的,谁也扳不倒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地,继续当……当我的,天蓬元帅……”  鲜红的血从口中溢出,湿透了那一袭红色的舞衣,沾染了白袍。
  目光渐渐暗淡,她只能伸出手去触摸,试图记住天蓬的轮廓。  “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你不知道,我喜欢看你站在舰首的样子,好威风。每当有人说起你,我就好自豪。如果姐妹们知道了,一定都会羡慕我的……你是顶天立地的天蓬元帅,也是我的天蓬元帅,我一个人的……你一定会没事的,谁也扳不倒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地,继续当……当我的,天蓬元帅……”  鲜红的血从口中溢出,湿透了那一袭红色的舞衣,沾染了白袍。  “对不起……”霓裳的意识渐渐模糊了,只是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那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断断续续。  拥着霓裳,天蓬拼尽了所有的力量,试图怀抱最后一丝希望。  然而,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让他魂牵梦绕了千年的女子,向来温顺、柔弱的她,终究用最极端的方式守护了自己的爱情。  抱在天蓬肩上的手缓缓失去支撑,坠落在地。
  拥着霓裳,天蓬拼尽了所有的力量,试图怀抱最后一丝希望。  然而,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让他魂牵梦绕了千年的女子,向来温顺、柔弱的她,终究用最极端的方式守护了自己的爱情。  抱在天蓬肩上的手缓缓失去支撑,坠落在地。  怀中的人儿再没半点声息。  天蓬缓缓地松开手,颤抖着,低下头。  紧闭的双目,安详的神情如同熟睡,满面泪痕,带着笑。依旧是那么美。  他微微颤抖着,张大了嘴巴,哭不出声响。  往昔冷峻的面容渐渐变得狰狞。  “不,不——”  歇斯底里的声音,惊动了整个天庭。  ……  轻风抚弄,花枝摇曳。  月树上,开了一瓣,原本该在此时凋谢的花蕾在刹那间绽放,点点晶莹随风飘荡,犹如那舞衣上的血渍,红艳如火。
  爱需要琴瑟和鸣,曲项绕颈,有呼有应,倘若失其一,就成了琴声独铮,孤身影单,有呼无应。爱人无法对自己做的事情做出回应是非常悲哀的事。人生会有无数次感动,但是真爱只有一次。生同裘,死同穴,生死不离,永不相负,千古相随、、、、、、  (未完待续)
  横尽虚空,天象地理无一可侍而可侍者唯我  竖尽来劫,河图洛书无一可据而可据者皆空
  为人在世,当善待父母,尽子之责。善待友人,尽友之责。善待妻妾,尽夫之责。善待子女,尽父之责,此四事不亏,临终之时心中就会安定,坦然平和无有恐惧,可得含笑而终。 对自己,不苛刻,不放纵。
  第六章——问罪天殿&一&  缓缓地抱起霓裳,天蓬满面泪痕,冷若冰霜,抬腿踢开房门,一步步走出门外。  千年的守候,竟守出这样一个结果。  门外的卿家猛地吃了一惊,盯着天蓬怀中的霓裳一步踉跄瘫坐在地。  怀抱着自己的爱人,天蓬一步步沿着回廊走。  匆匆赶来的菡薇仙子惊得捂着嘴靠在红柱上,眼泪一滴滴忍不住落下。  怀抱着自己的爱人,天蓬一步步走着,呆呆地走,听不见周遭的声响,看不见周遭的人或事,脑海里一片空白。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有仙娥,有卿家,有兵卫,纷纷避让,为天蓬留出一条路。
  怀抱着自己的爱人,天蓬一步步沿着回廊走。  匆匆赶来的菡薇仙子惊得捂着嘴靠在红柱上,眼泪一滴滴忍不住落下。  怀抱着自己的爱人,天蓬一步步走着,呆呆地走,听不见周遭的声响,看不见周遭的人或事,脑海里一片空白。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有仙娥,有卿家,有兵卫,纷纷避让,为天蓬留出一条路。  一步步走出院落,他仰起头,望见天空中流动的云雾,望见悬浮在天空中的无数陆地,那是他拼死守护的天庭。  冰冰冷冷的天庭。  然而,如今这天庭中已经没有他要守护的人了……  一缕阳光照亮了他的脸,冷峻,而坚毅。  一路千年,咬着牙,一步步走到今天,却是一败涂地。  低下头,他呆呆地看着霓裳,微笑着,颤抖,泪眼朦胧。  “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做完,我就去找你,等我。我永远都是你的天蓬元帅。无论你到哪里,哪怕是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我都会追过去。”  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上。
  “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做完,我就去找你,等我。我永远都是你的天蓬元帅。无论你到哪里,哪怕是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我都会追过去。”  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上。  身形一晃,他抱着霓裳,化作一束白光朝着灵霄宝殿的方向疾射而去,转眼间已落到灵霄宝殿外的石板上。  无数的兵刃出鞘,大队天兵瞬间将他团团围困,层层兵甲。  为首的天将高声喊道:“天蓬,你想干什么!?”  没有言语,天蓬一步步,呆呆地抱着霓裳往前走。旁若无人,踏上阶梯。  “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那天将猛的后退:“上!上——!给我上啊!”  没有人动,没人敢动。
  没有言语,天蓬一步步,呆呆地抱着霓裳往前走。旁若无人,踏上阶梯。  “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那天将猛的后退:“上!上——!给我上啊!”  没有人动,没人敢动。  层层的铁甲,那包围圈随着他的脚步移动。后撤,撤入灵霄宝殿中。  便是没有六十万天河水军,便是孤身一人,他也依旧是叱咤风云,令凡间众妖望风而逃的天蓬元帅。  轻风吹过,扬起散乱的鬓发,扬起衣袖。  一步步走入灵霄宝殿,他仰起头,环视着四周恨不得将他吞下,此刻却一个个唯唯诺诺的仙家。淡淡道:“我想知道,是谁给了她异元九转丹。”  霓裳的血顺着垂下的指尖滴落在洁白、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一朵朵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说啊——!”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歇斯底里地嘶吼,拼尽了所有的力量。  那声音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没有人回答。此刻,连玉帝也选择了静默。
  第七章——问罪天殿&二&  “敢给,为什么不敢认?”天蓬哼地笑了:“你们这群懦夫,我在凡间和妖作战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在凡间九死一生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说啊——!”  他抿着唇,瞪大了眼睛,眼泪夺眶而出。身躯不住颤抖。  所有的仙家都呆呆地望着他,望着他怀中安睡的霓裳。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天蓬。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位天蓬元帅虽然狂傲,虽然特立独行,却永远顾全大局,绝不会在灵霄宝殿上这样说话。  所有的仙家都怔怔地望着他。先前的气焰荡然无存,退缩了。  太白金星站了出来,叱喝道:“天蓬!休要放肆,可知你已是待罪之身!”  “想看看你收授贿赂的账本吗?”天蓬面无表情地问道。  太白金星指着天蓬的手猛的一颤,差点跌坐在地。
  太白金星站了出来,叱喝道:“天蓬!休要放肆,可知你已是待罪之身!”  “想看看你收授贿赂的账本吗?”天蓬面无表情地问道。  太白金星指着天蓬的手猛的一颤,差点跌坐在地。  “你……你怎么可能有……”  “别怕。”天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颤抖着,咬牙切齿地笑道:“我开玩笑而已,不用怕成这样,不过真想要,也不是没有。”  “你!”太白金星一时语塞。  身穿红衣的福星往前跨了一步,指着天蓬叱喝道:“大胆天蓬,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天蓬头也不回,嘴角微微上扬:“福星,一年前,你从府库领了一株新月延须草,不知道现在可还在?”  福星一惊,连忙道:“炼,炼丹用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炼的什么丹?用的什么丹方,还有,那丹呢?吃了?还是说,很不巧,这么珍贵的一株仙草就让你给炼失败了呢?就算真是失败了,炉灰里,也总该能验出点什么吧?”  玉帝静静地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
  福星一惊,连忙道:“炼,炼丹用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炼的什么丹?用的什么丹方,还有,那丹呢?吃了?还是说,很不巧,这么珍贵的一株仙草就让你给炼失败了呢?就算真是失败了,炉灰里,也总该能验出点什么吧?”  玉帝静静地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  “要我揭你们老底吗?”怀抱着温度渐渐流逝的霓裳,天蓬环视着周遭的仙家,淡淡地,冷冷地笑着:“你们谁身上干净了?谁?站出来让我看看!”  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没人敢站出来?哈哈哈哈!没人敢站出来,一群懦夫!”天蓬癫狂的笑了:“没有人干净……这天宫没有人干净,千年了,我究竟守护了一堆什么垃圾!”  捂着脸,他的眼泪如同决堤般奔流。  玉帝面色铁青,却依旧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  “我也不干净……不是要治我的罪吗?我就站在这里。”低下头,天蓬凄切地笑着,抚着霓裳渐渐冰凉的脸,他缓缓说道:“我也不干净,我爱她,所以我犯了天条。但我只后悔没跟她说。今时今日,也不怕你们知道。”  眼泪一滴滴止不住落下,打湿了霓裳的脸颊。  一股寒意透入了众仙家的心底。  面面相觑,再没人敢说话了。  仰起头,他用布满血丝的眼怔怔地望向玉帝:“陛下,天蓬有罪!”  该说的已经说完,那神色之中,已俨然是一副求死的神情。  玉帝铁青着脸,低下头,干咳两声,却不言语。  先前鼓噪的群臣,就这么静静地呆着,看着他。  大殿中一片沉寂,弥漫着令人透不过气的凝重。  ……
  十地烽火绵,  狼烟九天连。  罪血江山染,  死战守家园。
  第八章——一触即发  云域天港,主楼大殿内聚集了上百战将。  天内缓缓地放下了玉简,呆呆地说道:“霓裳仙子自杀了……元帅抱着她的尸体,冲入了灵霄宝殿。”  深深吸了口气,眨巴着微红的眼,天内张了张口,颤抖着,许久,他才缓缓说道:“现在,众仙家正在围攻元帅。”  没有人说话。  一个个天将都瞪大了眼睛,咬着牙,攥紧了拳头瑟瑟发抖。  大殿中只剩下阵阵急促的喘息声,一种压抑的气氛弥漫开来。  天衡一拳重重砸在柱子上,直将柱子都砸出了缺口,整座楼都在颤动。  他嘶吼道:“我忍不住了!我们出兵吧,兵谏!救元帅!”  “是啊!我们强攻南天门,兵谏!”
  他嘶吼道:“我忍不住了!我们出兵吧,兵谏!救元帅!”  “是啊!我们强攻南天门,兵谏!”  “南天门的兵痞怎会是我们天河水军的对手!出兵吧!”  “住口!”天辅高声叱喝道:“你们身为天庭战将,怎可说出这种话!”  话音未落,只见一直未吭声的天任一步步穿越人群走到正中,解下自己的佩剑丢弃在地:“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甩开白色大氅,转过身,他恨恨地唾了一口:“去他妈的天庭!”  一步步朝着门外迈去,他举起手高声吼道:“我去救元帅,谁要一起!”  “我去。”天衡率先喊了出来,抽出自己的佩剑丢弃在地上。  “你们要做什么?”天辅怒吼道:“忘了元帅临走前,你们答应过他什么了吗?”  天任停下脚步。  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他。  他缓缓回过头来,看着天辅,冷冷道:“就算事后元帅要砍我的头,我也要去!”  那张刀疤脸上,尽是腾腾的杀气。
  他缓缓回过头来,看着天辅,冷冷道:“就算事后元帅要砍我的头,我也要去!”  那张刀疤脸上,尽是腾腾的杀气。  说罢,转身,迈开腿,跨过门槛。  天衡快步跟了上去。  “我去!”  “我也去!”  “妈的,老子拼了!”  一柄柄佩剑被解下来,丢弃在地上,只一会,大殿中就剩下几员老将。  天辅呆呆地睁着微红的眼,看着那丢了一地的佩剑,苦涩地笑了。  谁也阻止不了。  大殿外传来军士愤怒的呼喊声,惊天动地。  天庭之利剑已出鞘,扬起风帆,六十万天河水军,倾巢而出,剑指南天门!
  第九章——形单影只  一个天兵匆匆从殿外奔了进来,看到天蓬,看到满殿兵甲的时候猛地一惊,小心翼翼地绕开,跪下,奏报道:“启禀陛下,月树上,天蓬元帅的花,开了!”  “开了?”所有的仙家都吃了一惊。  “你可看清楚了?真的开了?”  “怎么会,霓裳仙子死了,怎么还会开花?”  “这不可能,该凋谢才是!”  “是啊是啊,一方身死,姻缘断去,该是凋谢才是。”  “一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难道花的另一面不是霓裳仙子?”  众仙家议论纷纷,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久,玉帝震了震衣袖,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蓬缓缓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朗声道:“此事过于怪异,有驳常理,容朕与太上老君商议后再定。来人,先将天蓬扣下,打入天牢!”
  许久,玉帝震了震衣袖,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蓬缓缓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朗声道:“此事过于怪异,有驳常理,容朕与太上老君商议后再定。来人,先将天蓬扣下,打入天牢!”  “诺!”  环绕四周的兵将朝着天蓬涌了过去。  剧烈的气流从天蓬的身上急旋而出,瞬间轰散了殿上淡淡的云雾。  庞大的灵力在汇聚。  那一个个兵将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刃,惊慌失措地后退,咽着唾沫,不敢轻举妄动。  所有的仙家都大惊失色,就连转身要走的玉帝也停下了脚步,不自觉地撑住了龙椅的扶手。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天蓬已经调动了所有的灵力。  这是拼死一搏的架势。  “陛下——!”他抱着霓裳高声喊道。  瞪大了眼睛,与玉帝怔怔地对视,毫不退缩。  所有的兵将,所有的仙家都将目光转向了玉帝。
  所有的兵将,所有的仙家都将目光转向了玉帝。  许久,玉帝深深吸了口气,无奈地笑了。他知道天蓬想要什么,他一直都知道。  霓裳死了,如果天蓬想走。这天宫没几个人拦得住他。带着天河水军下界,必是一方霸主,六十万精锐之师,便是天庭也无力围剿。  这远比灌江口的杨戬要难对付得多。  可他没有走。他回来尽忠,他送玉帝最后一个人情,求死,给足了天庭颜面。  千年君臣,他要的,玉帝如何能不知道?  抿着嘴,玉帝淡淡道:“传朕口谕,好生安葬霓裳仙子,魂魄送入轮回,许她一户。好人家。”  说罢,玉帝无奈地摇头,拂袖离去。  身后的卿家高声喊道:“退朝——!”
  身后的卿家高声喊道:“退朝——!”  天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缓缓闭上双眼,泪流满面。紧紧地拥着霓裳,叩首:“天蓬,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所有的仙家都呆呆地看着他。  “行行重行行,团圆日较少。三十三天去了,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害了。相思病怎熬?此生缘来是缘浅,不堪幽梦太匆匆,愿来生……”  天籁之音还萦绕耳畔。  轻步曼舞,闲婉柔靡,娇媚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  如玉的脸上,甜甜的笑……  “愿来生……”  来生。  月树上的花迎风绽放。摇曳,这是只剩下一个人的红尘。  今生已无可挽回,可就算剩下一个人,这段情,他也要去守护。用自己的命,去换霓裳一个来生,换霓裳下一世的幸福,无怨无悔。  身上澎湃的灵力散去。  四周,无数的兵将面面相觑,一拥而上将他制住。
  没有贬低谁的意思。  金庸的小说基本上就是一个主角出生,期间怎么学成神功,怎么遇见真爱,怎么化解仇恨之类等等等。  到最后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基本上都是这样,除了乔峰  而且武侠小说很假,我从初中时候读武侠小说就觉得很幼稚,因为电视剧的缘故人物都是飞来飞去。  而且影视推广力度是极大的,金庸的小说主角都是英俊少年,即使不英俊也都是少年,然后写他的一生。  电视剧都很长一般都是家庭主妇男的看电视剧绝大多数都是宅男。一些偶像明星通过演金庸剧基本上都可以走红。  现在大学毕业工作了更是觉得武侠小说很幼稚。  唯一还是忘不了古龙 从《多情》到《英雄无泪》期间这几部作品。  古龙小说不像金庸花了大手笔很多页去描写打斗场面,真的很假。  我更不喜欢看电视剧,纯粹就是消磨时间的浪费青春的玩意。  古龙的小说,意境,人性的描写悬念跌宕起伏都相当符合我的口味,更适合拍电影。  而且没有朝代的约束,没什么为国为民的大侠,以前看金庸的小说觉得那才是真正的英雄。  现在看古龙写的那些人物就像是我们身边的人,很真实,很残酷。  当然论武侠小说的 地位和成就 古龙要排在后面,甚至也要排在梁羽生后面。  而在武侠小说里古龙永远是一个另类,而武侠我只看古龙..  (转)
  第十章——别无选择  二十万南天门守备军龟缩在南天门里,不敢应战。  分散各地的四十万天军紧急驰援。天庭的盾与剑,整整一百二十万大军于南天门外摆开阵势,对持。  一边士气高亢悍不畏死,一边唯唯诺诺士气低迷。  这是谁都不敢想象的结果。  天河水军提请奏折,要求释放天蓬,还其元帅之位,处死乱臣贼子太白金星。  玉帝派出特使,以赦免他们的罪为条件要求天河水军撤回驻地,圣旨被当着特使的面烧毁。“杀谗臣,清君侧”的呼喊声直通九霄。  坐在灵霄宝殿的龙椅上,玉帝呆呆地注视着放置在桌面上琉璃盏里微微颤动的水,无声地叹息着。  “莫不是,真把朕当成凡间的昏君了?”  他无奈地笑了。  “这局势,怎就变成这样了?”  事到如今,只要敢动天蓬,那么无论战果如何,天庭都势必失去这把最锋利的剑,犹如自断右臂
  他无奈地笑了。  “这局势,怎就变成这样了?”  事到如今,只要敢动天蓬,那么无论战果如何,天庭都势必失去这把最锋利的剑,犹如自断右臂。  而就在此时,灵霄宝殿上却依旧在为天蓬而争论不休,争论的内容,不是是否释放天蓬,而是该给天蓬罗列多少罪名。  没有人会相信凭六十万天河水军就能攻破南天门那天铸的法阵,他们所在乎的,只是如何迅速消灭自己的政敌。  看着那些仙家的嘴脸,玉帝只能苦笑。  “陛下,这天蓬月树花开已是不争的事实,当按例贬下凡去!”  “陛下,那日天蓬殿上之举早已是欺君罔上,论罪当诛!”  “陛下,天河水军谋反,依如今所见,那天蓬早有不臣之心,当立斩以震慑三界!”  神仙动情,欺君罔上,谋反……一条条,一桩桩,都是死罪,偏偏又都不是莫须有的。  可玉帝就是不判,犹豫着,犹豫着,举棋不定。  “陛下!如此逆臣,不能姑息啊!”
  神仙动情,欺君罔上,谋反……一条条,一桩桩,都是死罪,偏偏又都不是莫须有的。  可玉帝就是不判,犹豫着,犹豫着,举棋不定。  “陛下!如此逆臣,不能姑息啊!”  “陛下!如今天河水军兵临南天门,已成谋反之势!那天蓬便是死一万次也不冤,何须犹豫!”  玉帝还是不开口。  “陛下,老臣已经将天蓬的罪责全部罗列出来,恳请陛下批示。”  一本奏折连带沾了朱砂的笔被递到玉帝面前。  他还在犹豫着,闭口不言。  可还能撑多久呢?  满殿仙家,无数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玉帝不放,等着,那急切的目光就好像要将玉帝生吞下去一般。  终于,在他们的注目下,玉帝缓缓地朝着朱砂笔伸出了手,却依旧犹豫着。  “陛下,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守候在身旁的卷帘忽然跪倒在地。  玉帝将手收了回来,淡淡道:“但说无妨。”  卷帘拱手道:“陛下,先前那月树上不过一个花蕾,霓裳仙子死了,那月树上的花蕾不只不谢,反倒是开了,实在有驳常理。依末将之见,那月树,怕也是有错漏的时候,切不可因此而冤枉了忠良!”  “胡说八道,那天蓬乃是乱臣贼子,何时变成忠良了?”有仙家叱喝道。  “天河水军战功赫赫,对天庭,对陛下,天蓬元帅之心如月可鉴,如何就是乱臣贼子了?”卷帘瞪大了眼。  太白金星缓缓走出人群,冷冷地看着卷帘,笑道:“区区一员偏将,也敢在这大殿上胡言乱语。”  “月树错漏?哼!陛下!那天蓬当日都已经亲口承认,还有何错漏?”  “忠良?那南天门外的是什么?”  “依老臣看,这卷帘是天蓬埋伏在内线,想帮他脱罪!当打入天牢严刑拷问,必有所获!”  群臣发难,卷帘却如同听不到一般,只抬头怔怔望向玉帝。
  太白金星缓缓走出人群,冷冷地看着卷帘,笑道:“区区一员偏将,也敢在这大殿上胡言乱语。”  “月树错漏?哼!陛下!那天蓬当日都已经亲口承认,还有何错漏?”  “忠良?那南天门外的是什么?”  “依老臣看,这卷帘是天蓬埋伏在内线,想帮他脱罪!当打入天牢严刑拷问,必有所获!”  群臣发难,卷帘却如同听不到一般,只抬头怔怔望向玉帝。  许久,玉帝捋着长须点了点头,道:“众仙家所言极是,卷帘所言,也有几分道理。那月树本是天道所化,便如同地府的生死簿。如今生出这等异象……天道有异,不可不察。依朕之见,还是等朕与太上老君商榷一番,再行定论。”  “陛下,太上老君如今外出云游,也不知几时能归。那天河水军的一众乱臣贼子却已经兵临南天门,还是早做决断的好!”  “是啊是啊,陛下,还是早做决断的好啊!切勿涨了贼军的士气!”  “是啊陛下!此事缓不得,老臣恳请陛下早做决断!”  依旧是众口一词。  卷帘怔怔的望着玉帝喊道:“陛下!切勿寒了忠臣的心啊!”  满殿的仙家都紧紧地盯着玉帝,包括卷帘。  时间流逝,玉帝孤孤单单地坐着灵霄宝殿上宽大的龙椅,抚着扶手,抬头仰望上方犹豫漫天星辰缓缓流转的图腾,无声长叹,似是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缓缓道:“便五日,五日之内,若是太上老君未归,朕必定给众卿家一个答复。君无戏言!  此时此刻,天庭原本对三界无处不达的控制早已经荡然无存。颜面,更是无从谈起。
  第十一章——换来“永世”  天蓬案悬而不决,五日,这恐怕不是众仙家同不同意的问题,便是玉帝自己,也已经是极限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五年可以发生多少事?  一个歌姬,一位元帅,月树上的一段姻缘,一桩数千年来天庭处理过无数次的同类案件,却让这个君临三界的庞然大物疲于奔命,折腾得筋疲力尽。  所有的兵力全部屯积南天门外,天庭的剑与天庭的盾之间的对峙,稍有不慎,便要血染南天门。如此浩大的阵势,自开天辟地起也从未有过。  时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四日。  在这四日里,天河水军每日叫阵依旧,南天门守军怯战依旧。主张倒天蓬的仙家四处走动,试图将原本不出面的中立派也一并拉拢了,准备五日之期一到便逼玉帝治天蓬的罪。而玉帝则干脆不上朝,却私下密会了十余名仙家。  到了第四日深夜。天庭大牢。  灰色的地板,黑漆漆的顶,铁架上的火盆里火吱吱地燃烧,光将一切都映得昏红。  宽敞、空无一物的牢房里天蓬呆呆地跪坐着。  肩上的铁链穿过琵琶骨。渗出的鲜血将白衣衫染得鲜红,微微低垂着头,披头散发,面无表情。  铁栏的另一面,宽敞的过道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张高椅。玉帝静静地坐着,身旁守候着卷帘。  许久的沉默之后,玉帝干咳两声,轻声道:“朕两天前便想来看你了,只是手头还有些琐事没处理好,不便来。千年君臣。便是真要将你论罪,朕也该来送一送。”  天蓬低垂着脸,沉默不语。
  铁栏的另一面,宽敞的过道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张高椅。玉帝静静地坐着,身旁守候着卷帘。  许久的沉默之后,玉帝干咳两声,轻声道:“朕两天前便想来看你了,只是手头还有些琐事没处理好,不便来。千年君臣。便是真要将你论罪,朕也该来送一送。”  天蓬低垂着脸,沉默不语。  玉帝淡淡地笑了:“你执掌天河水军,有千年了吧?”  天蓬默不吭声。  站在一旁的卷帘躬身道:“陛下,天蓬元帅执掌天河水军。到如今已有九百八十二年。”  “哦?”玉帝微微顿了顿,叹道:“九百八十二年了,这日子,过得也真快,转眼已经这么久了。”  他淡淡笑了笑,接着说道:“朕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看上去还很生涩,像个愣头青,也丝毫不懂得天庭的规矩。那一批,总共是二十个,李靖把相应的职位都分好了,奏报给朕。让朕批复。朕指着名字一个个问,问到你的出身,他说不出你师傅的名字,细问之下,才知道你是唯一一个非截阐二教门徒的。朕一听。便对他说:‘这个不如就分到天河水军吧,虽说是戍守部队,不足千人,但也需要些新鲜的血液。’”  说到这里,玉帝呵呵地笑了起来:“李靖看朕其他都批了,这最后一个,也不好驳了朕的意,便也同意了。你可知,朕为何想将你分到天河水军?”  天蓬缓缓抬起头,看了玉帝一眼。  “因为啊,朕想了,你一个非截阐二教门徒的小将,又不太懂规矩,若是安排到其他地方去,恐怕日子会不大好过。呵呵呵呵,没想到啊,朕当日的无心之举,居然造就了强大的天河水军,也造就了今天的局势,真是造化弄人啊。”
  天蓬缓缓抬起头,看了玉帝一眼。  “因为啊,朕想了,你一个非截阐二教门徒的小将,又不太懂规矩,若是安排到其他地方去,恐怕日子会不大好过。呵呵呵呵,没想到啊,朕当日的无心之举,居然造就了强大的天河水军,也造就了今天的局势,真是造化弄人啊。”  玉帝长长一叹,拍着大腿,微微仰起身子靠在椅背上,眨了眨眼,笑道:“没想到啊,天河水军,本是那些坐冷板凳的将领才去的地方,油水不多,地盘又大,人手还少,整日里到处飘靠不了岸。被调过去的将领,没一个不心灰意冷的。”  “你到天河水军报到三天,都没见到主将,于是你就自作主张开了战舰出去巡逻,发现也没人管你。干脆,你就带着人马下界打妖怪去了。还记得你第一次取回五十个妖怪首级要领赏,请赏的折子里是怎么写的吗?”  玉帝低下头来,看着天蓬。  天蓬也睁着眼睛看他。  “你写:‘末将巡视天河,于,天河畔遭遇妖众,追至凡间,斩杀之!’”  天蓬嘴角微微上扬,笑了。  玉帝也笑了。  “后来这种事,一件接一件,朕就纳闷了,怎么天河里那么多妖怪?这还是朕的天河吗?于是啊,就把天河水军的主将叫来问问,结果他也不知道。被朕一逼问,才知道原来他连将印都交给你了。呵呵呵呵。”  “可,陛下没处罚他,反倒让他升迁了。”天蓬开口说道。  “对。”玉帝抿着嘴,点了点头:“朕不罚他,没意义。他们都说朕历一千七百五十劫,耗时十二万年才当上的玉帝。说实话,没那么久,开天辟地都没那么久。不过啊,也不短啦。朕这一世一世走过来,什么人没见过。便是把朕放到那样一个死气沉沉的位置上,怕是朕也不比他好多少,所以,朕,不处罚他。倒是你,朕很有兴趣知道你能折腾多久。所以,朕给了他个机会,升迁,调走,让你当主将。”
  “可,陛下没处罚他,反倒让他升迁了。”天蓬开口说道。  “对。”玉帝抿着嘴,点了点头:“朕不罚他,没意义。他们都说朕历一千七百五十劫,耗时十二万年才当上的玉帝。说实话,没那么久,开天辟地都没那么久。不过啊,也不短啦。朕这一世一世走过来,什么人没见过。便是把朕放到那样一个死气沉沉的位置上,怕是朕也不比他好多少,所以,朕,不处罚他。倒是你,朕很有兴趣知道你能折腾多久。所以,朕给了他个机会,升迁,调走,让你当主将。”  天蓬深深吸了口气,苦笑。  “后来,你确实很能折腾,偷偷下凡打妖怪。打了十次八次也就算了,你一直打,而且把拿来的奖赏都扩军,朕不给你军饷。你就养私兵,胆子越来越大,什么妖都敢打。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这在天河畔遭遇妖怪追下凡间的谎还真就撒得脸不红心不跳了。要治你的罪,那时候就可以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当时朕就觉得有点不对头了,怎么有人这么拼命,什么硬骨头都敢啃。在凡间给妖王打得七零八落带着满身伤回来,本想着你该就学乖了,没想到你伤一好,立即纠集人马又去了。”  “所以。陛下早就知道臣和霓裳之间的关系了?”
  当时朕就觉得有点不对头了,怎么有人这么拼命,什么硬骨头都敢啃。在凡间给妖王打得七零八落带着满身伤回来,本想着你该就学乖了,没想到你伤一好,立即纠集人马又去了。”  “所以。陛下早就知道臣和霓裳之间的关系了?”  玉帝缓缓闭上眼睛,默默地点头:“就你这样的人,不查清楚底细,朕真不敢用。”  “可陛下却不道破?”  “当玉帝,得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玉帝蹙起眉头。眨了眨眼,淡淡道:“朕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只是不方便说出来罢了。明争暗斗,勾心斗角,要扳倒政敌,不都得到朕这里来告状吗?真的假的,朕该知道的不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谁忠。谁逆,朕心里清明着呢。谁没点事儿?”  看着天蓬。玉帝呵呵地笑了起来。  天蓬却没有笑。  稍稍沉默了一下,玉帝长长一叹,说道:“你真是难煞朕了。那日灵霄宝殿上,当真是过了。那些个账本翻出来,你让朕怎么做?牵连如此之广,虽说神职,也不是非他们不可,可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一时间,你让朕上哪找那么多人来替代?朕是三界君王,可朕也是别人扶上来的,天庭,也不是朕一个人的天庭,三界框架一旦打乱,你让朕如何是好?朕知道你忠,可就是太直了。”  “天蓬只求一死,还请陛下成全。”天蓬缓缓叩首。  “死?”玉帝哼地笑了:“你死了,朕怎么办?南天门外的事情怎么办?朕的盾与剑,正为了你在南天门外对峙。朕派了人去调停,圣旨直接就给烧了。见不到你,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抿着唇稍稍顿了顿,玉帝低着头,抬起眼皮问道:“想看看天河水军的奏折吗?”  天蓬沉默不语。  “那奏折写得……朕怎么看怎么像最后通牒,也不懂得委婉一点。真是什么元帅带什么将领啊。脾气一样直。有空,也别总顾着军武,文事也该抓一抓了。”  想着,玉帝无奈地摇头,叹息:“那帮子仙家,还在灵霄宝殿上争吵,要逼朕处死你,却也不想想,你死了,局势就无法收拾了,到时候,朕一下断了左膀右臂,该怎么办?没有了天河水军,就算赢了,南天门守军也是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回复不过来,到时候拿什么去压制妖?兵临南天门的是天河水军还好说,如果是妖军呢?他们还笑得出来吗?”  “到时候,南天门是攻不破,但这三界,还是天庭的三界吗?怎么就没人帮朕想一想。”玉帝啧啧苦笑了起来。  沉默了许久,玉帝淡淡问道:“怎么样?出去,重新当天蓬元帅,如何?”  天蓬微微楞了一下,却是摇头,叩首,依旧是那句话:“天蓬只求一死,还请陛下成全。”  静静地盯着天蓬,玉帝捋着长须,缓缓道:“朕,用霓裳仙子永世的荣华幸福,换你永世为天庭效力,可好?  ……
  哈哈,好文笔,期待下文
  第十二章——猛虎归山  第五日,黎明时分。  阳光还尚未照耀大地,空无一人的阴暗小巷里,天蓬捂着肩部的伤,忍着刺痛,由卷帘搀扶着快步前行。  “从南天门出去,李靖会同意吗?若是我不受伤,从南天门内部打出去倒不是问题,可如今你要带着我一起出南天门……”天蓬淡淡撇了身旁的卷帘一眼:“办得到吗?”  “放心,我们有人接应。”  “有接应?”  “对!”  出了小巷,卷帘将天蓬的手盘过颈后搭在自己的肩上,运灵力,腾空而起。  ……  玉帝坐在灵霄宝殿的龙椅上。  “陛下!”太白金星走到正中过道上,群仙注目。  他拱手,注视着玉帝缓缓道:“如今五日之期已到,太上老君尚未归来,臣等恳请陛下就天蓬之事,早做决断!”  “不急,不急”玉帝摆了摆手,淡淡地笑了笑,道:“日未出,时未到。待他事议罢,再议此事未迟。”  众仙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
  不急,不急”玉帝摆了摆手,淡淡地笑了笑,道:“日未出,时未到。待他事议罢,再议此事未迟。”  众仙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  远远地降落,两人快步朝着南天门行进,借着阴影穿行在弥补的军宅之间。  一队巡逻的兵卫从远处的街口路过,他们转身遁入一旁的巷子里。  一队巡逻的兵卫拍打着翅膀从头顶掠过,他们遁入建筑的阴影中。  一路潜行。  “是谁——!谁在那里!报上口令!”身后传来一声叱喝。  未等两人回头,一道银光从那六名兵卫的颈后闪过,直接将六名兵卫都敲晕了过去。  “乾坤圈?”天蓬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那银光在天空中盘旋了一圈,稳稳地落入站在屋顶幼小的身影手中。  乾坤圈,混天绫,火尖枪,荷纹铠甲,眉心处一点红——哪吒!  低下头,他淡淡地看了天蓬一眼。从屋顶一跃而下,快步来到两人身边将天蓬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快走,刚才的叫嚷声,很快会有大队人马过来。”  “为什么帮我?”天蓬问道。  哪吒冷冷地撇了天蓬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太白金星想把你贬落凡间,而我压了一千金精赌你下畜生道,不能让他太得意了。”  天蓬微微一愣,欣慰笑道:“谢谢。”  “不用谢我,一百倍的赔率呢,我只是心疼我的十万金精。”  两人扶着天蓬,朝着南天门狂奔而去,身后响起无尽的喧闹声。
  天蓬微微一愣,欣慰笑道:“谢谢。”  “不用谢我,一百倍的赔率呢,我只是心疼我的十万金精。”  两人扶着天蓬,朝着南天门狂奔而去,身后响起无尽的喧闹声。  警戒的笛子已经鸣起。  睡梦中的南天门守军被惊醒了,无数的天兵天将在朝着这里汇聚,遮天蔽日。  一路上。哪吒手中的乾坤圈反复抛出,将迎面而来的天兵通通击倒,无人可挡。  身后,大队追兵的叫骂声越来越近了,而南天门就在眼前。  “何方妖孽。竟敢擅闯南天门!”  一声暴喝传来,哪吒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抬头望去。  远处,天空中四个人影腾云追来,持琵琶的持国天王,持宝剑的增长天王。持赤龙的广目天王,持宝伞的多闻天王——四大天王,全齐!  天蓬往前跨了一步,却被哪吒伸手拦住。  挡在天蓬身前,他侧过脸去,目光却一刻都未从四大天王身上移开。淡淡道:“今天是我轮值,门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了。这里交给我,你们快走……要快点,他们四个一起上,我顶不了多久。”  卷帘默默点了点头。背起天蓬,快步朝着南天门冲刺而去。
  远处,天空中四个人影腾云追来,持琵琶的持国天王,持宝剑的增长天王。持赤龙的广目天王,持宝伞的多闻天王——四大天王,全齐!  天蓬往前跨了一步,却被哪吒伸手拦住。  挡在天蓬身前,他侧过脸去,目光却一刻都未从四大天王身上移开。淡淡道:“今天是我轮值,门已经被我的人控制了。这里交给我,你们快走……要快点,他们四个一起上,我顶不了多久。”  卷帘默默点了点头。背起天蓬,快步朝着南天门冲刺而去。  匆匆赶来的四大天王看到了背起天蓬朝着南天门冲刺的卷帘,看到了驭使着风火轮挡在身前一脸冷漠的哪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三太子……”  哪吒眉头一蹙,四周燃起熊熊火焰,放出混天绫乾坤圈,扬起火尖枪指向四大天王,叱喝道:“废话少说!很久没过招了,来吧!”  ……  灵霄宝殿,太白金星回过头透过大殿的门望见东方微微露出的光芒,拱手道:“陛下,时间已到。”  “行吧。”玉帝依旧是淡淡笑着,将手中翻阅的奏折随手丢到桌子上,道:“那就,把事情议一议吧。”  ……  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照亮了照亮了灵霄宝殿上的牌匾,照亮了南天门,也照亮了南天门外如同蝗虫一般密布的天河水军舰队。  坚守的光明,终究驱散了黑暗。  巨大的南天门缓缓开出一条缝。  甲板上,所有的天河水军军士都瞪大了眼睛。  天蓬捂着肩部的伤,一步步,艰难地从门内走出。  孤孤单单地身影。  清风掠过,扬起散乱的鬓发,露出憔悴的脸庞,白袍,沾血,却是无恙。  “元……元帅!是元帅!”率先缓过神来的军士疯狂地呼喊,一拳重重敲在兄甲上,单膝跪下。  “真的是元帅!真的是元帅!”  “元帅安然无恙了——!”  “元帅回来啦!”  所有的军士都在歇斯底里地咆哮。  所有的甲板上都沸腾了。  所有的军士都单膝跪下。  吹响号角,擂起战鼓。  “恭迎元帅安全归来!恭迎元帅安全归来!恭迎元帅安全归来!”  一声有一声声整齐的呼喊,直通九霄,震慑天地。  浪花利剑的旗帜迎风招展。  无边的舰队,这震慑天地的舰队,威震三界的舰队,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不是泪流满面。  “恭迎元帅安全归来!恭迎元帅安全归来!恭迎元帅安全归来!”  不断重复的言语,无声的抽泣,道不尽的心酸。  站在空旷的地面上,天蓬迎着风,抬头,环视着无边的舰阵。  “是谁带的头?”他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寂静无声。  天任颤抖着,哽咽着出列,双膝跪在甲板上,叩首:“是末将——请元帅责罚!”  所有的军士都双膝跪下。叩首:“请元帅责罚——!”  站在南天门内的守卫天兵呆呆地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看着那些几日来令他们无比畏惧的天河水军军士,如狼似虎的铮铮铁甲一个个爽膝盖跪地,叩首认错。泪流满面。  只因为那人的一句话。  这是只属于天蓬元帅的天河水军,一个人的天河水军!  千年了,一步步走过,他的忠,他的直,他的正义,哪怕在天庭得不到认可,但他有他的天河水军,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天河水军!  灵霄宝殿上独战群仙的天蓬元帅,并不孤独!  天蓬的眼眶微微红了。哽咽道:“带头者,两百军棍,面壁思过一年,其余一干人等,罚一年军俸。以儆效尤……往后,不许再犯了……”  他抿着嘴,笑了。  “末将领罚——!”天任泪流满面,笑着,叩首。  “属下领罚——!”所有的军士都泪流满面,笑着,叩首。  “恭迎元帅归来——!”  ……  灵霄宝殿上。太白金星与那一众仙家呆呆地听着远处传来的呼喊声,一个个怔住。  “这是,怎么回事?”  玉帝淡淡地笑着,笑而不语。  “报——!”一个天兵匆匆奔入灵霄宝殿内:“启禀陛下,天蓬元帅出了南天门,现在天河水军已撤军。往云域天港而去!”  “什么?天蓬出了南天门——?”太白金星瞪大了眼睛,转过身去望着玉帝。  玉帝依旧淡淡地笑着,叹道:“天河水军撤军了,恩,天蓬也算是戴罪立功。功过相抵,先前的过错,便赦免了吧。诸位以为如何啊?”  ……  卷帘透过南天门的缝隙遥望远处有序撤去的舰队,重重叹了口气。  受了点轻伤的哪吒拄着火尖枪缓缓走到他身旁,与他对视了一眼。  “这猪头蓬,还真是威风啊。”  “元帅顶天立地,如何能不威风?”  哪吒哼地笑了出来:“我就讨厌他这样。这一去放虎归山,往后,怕是又多一个敌人了。”  “不会的。”卷帘摇了摇头:“元帅会一直忠于天庭。”  “但愿如此。”  “这事儿,让李天王知道,没事吧?”  哪吒摆了摆手:“没事儿,他爱咋地咋地,最好把我撤了。这三太子,我早不想干了。”  看着哪吒,卷帘笑了。  ……  “陛下!”太白金星愤愤然道:“陛下,那天河水军本就是天蓬下属,如若如此便可将功抵过,往后,岂不天下大乱?”  “是啊!陛下,天蓬罪不可赦,若是就这么赦免,往后天条岂不形同虚设?”  “臣等恳请陛下三思啊!”  玉帝捋着长须,略略思索了一下,默默点头道:“诸位所言甚是,既然这样,太白金星,朕就派你传令,召回天蓬,如何?”  太白金星猛地怔住,眨巴着眼睛,拱手道:“臣……臣恐不能胜任。”  说罢,低下头退入队列,不再言语。  “那……”玉帝的眼睛缓缓转向了寿星:“寿星你去?”  寿星连忙摇头摆手,退入队列,闭口不言。  玉帝抿起嘴,瞧着眼前畏畏缩缩的众仙,笑道:“就没人主动请旨吗?”  一众仙家,寂静无声。  此时此刻的天蓬,坐拥六十万天河水军,已俨然是一方霸主,更甚于灌江口的杨二郎。  灌江口尚且没人敢去,云域天港,又有何人敢去呢?  玉帝呵呵的笑了起来:“既然没人敢去,那就依朕的意思,免了吧!”  ……  数月后,一道密旨被从天庭送到阎罗殿,一个女婴降生在南瞻部洲中部一户富庶人家。  那女婴永远不会知道,当她降生的时候,一位威风凛凛的天将正站在云端静静地看着她,转身,离去。  月树上的花如火地绽放,迎着风微微颤动,永不凋谢。  那位天将,守护着只剩下一个人的爱情,用永世的忠诚,换来了她永世的幸福。  ***********————**********  全书完
  更新完毕
  好看的紧  
  写得相当不错啊  
  修战剑兮上九天,  洒热血兮誓无前。  狼烟起兮山河破,  不恋红尘不恋仙。
  @zzhangzd 倾仙绝丽自何家? 万古来信终不假。 谁知盛世几分意, 皓皓太平美如霞。
  @zzhangzd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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