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弄出来个逆命题与逆定理,具体用处是什么哈?

路过,强行答一发。&br&&br&日补充:之所以说是强行答,是因为一个正经的严肃的物理学家,不会特别在意哲学所谓的“指导作用”。就我个人的感受而言,每每班门弄斧,谈及量子力学,总会有一些基本知识谬误。大多数哲学工作者对量子力学,只了解了一些皮毛,获得的理论,更是玄之又玄,对量子力学的研究者本身可谓是鲜有帮助。&br&&br&S.温伯格是这么说的,&b&“我大学时曾经为哲学着迷过几年,后来清醒了,跟物理学和数学所取得的辉煌成功比起来,哲学观点是那么的昏暗空虚。从此以后,我试着读了一些科学哲学的书,我发现有些书的术语简直无法理解,只能认为,他的目的是感动那些弄不清楚何为晦涩,何为深刻的人。有些书很好读,也很有思想,比如维特根斯坦和费耶阿本德的。但我不想充当哲学家,而愿意做一个无悔的科学家样板——我没有在哲学里找到任何帮助。”&/b&&br&&br&&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f8a4f4f70fa46bb536ad4a_b.jpg& data-rawwidth=&420& data-rawheight=&291&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420&&&/figure&&br&&br&&b&温伯格,他的其中一个学生叫索卡尔。&/b&&br&&br&1996年5月,美国著名杂志《社会文本》发表了索卡尔在1994年11月投寄的一篇文化论文《超越界线:走向&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3A//baike.baidu.com/subview/755.htm&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量子引力&/a&的超形式的&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3A//baike.baidu.com/subview/871.htm&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解释学&/a&》,这篇论文收集了后现代主义与当代科学的“联系”,几近“完美”地表明后现代哲学的进步已经被后现代科学,特别是量子物理学的后现代发展所“证实”。&br&&br&论文发表后,作为物理学家的索卡尔随即自我揭发,这其实是一篇胡说八道、用一些时髦术语(后现代理论)拼凑成的诈文,这一事件在整个西方知识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并由此引发了两个几乎互不相干的领域———科学与人文之间的一场大争论,即所谓的科学大战(science war)。&br&&br&为什么我要回答这个问题?&br&因为问题本身没有毛病,量子力学对哲学产生了哪些影响?肯定是有的。&br&但是,也因为在下隶属人文学科,或者说哲学隶属人文学科,可能对量子力学的解释和看法,是有谬误的,是不科学的,难以让科班出生的研究者满意,也请大家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再来看回答,当然,是从一个哲学的、“时髦”的角度。&br&&br&都知道你们很喜欢哲学啦~&br&&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68efa39d1c528c03d2bbc7_b.jpg& data-rawwidth=&462& data-rawheight=&337&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62&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68efa39d1c528c03d2bbc7_r.jpg&&&/figure&&br&&br&------------分割线------------&br&&br&&b&原答案如下:&/b&&br&&br&&b&第一,&/b&决定论与非决定论之间的较量,非决定论占据了高地。&br&&br&机械的世界观中,物质行为是可以根据先前的条件、经历来预测的。&br&决定论在18、19世纪统治了科学界,认为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联系起来的,一切世界的运动都是由确定的规律决定的;知道了原因以后就一定能知道结果。&br&在这一基础上,科学得到了巨大的发展。&br&&br&同样,这种“拉普拉斯信条”在命运哲学中也体现为宿命论观点:“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因此&b&“世界是宿命的”。&/b&&br&因此,&b&人的宿命也是必然性的。&/b&&br&再继续推而广之,唯物史观也是如此:&b&历史是有规律的。&/b&&br&&br&当然量子力学出现后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br&著名的波尔-爱因斯坦论战,爱因斯坦给波尔的信件或许说明了这一哲学困惑:&br&&br&&b&“我决不愿意被迫放弃严格的因果性… 我完全不能容忍这样的想法,即认为电子受到辐射的照射后,不仅它的跳跃时刻,而且它的方向,都由它自己的自由意志去选择。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宁愿做一个补鞋匠,或者甚至做一个赌场里的雇员,也不愿意做一个物理学家。我无论如何深信上帝不掷骰子。”&/b&&br&&br&关于人类是否有自由意志的博弈,古往今来的唯物哲学和科学已经给意志的棺材钉了无数颗钉子。&br&量子力学···差一点儿就把棺材板给掀掉了。&br&&br&尼玛的,电子都有自由意志了。&br&&br&&br&&br&&b&第二,&/b&确定性的丧失。&br&&br&A.实在性&br&&br&起因:&b&幽灵超距作用。&/b&&br&描述:微小粒子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超感觉力(ESP),如果一个粒子按某种方式运动(通常是上旋或者下旋),那么其孪生粒子也会立即表现出相同的行为,即使两者分开很远。&br&而且,这个信息的传递速度是超过光速的。&br&&br&既然这两个粒子是相同的,所以人们觉得应该可以利用这种信息,来预测第二个粒子的相应状态,可以获得它的补充属性,比如说速度。这就意味着,我们既能知道第二个粒子的速度又能知道它的位置。&br&&br&谁知道,测量一个粒子的活动对另一个粒子有某种测量影响(卧槽我被有意识的生物观测了,兄弟你快变形!)导致任何人都无法预测第二个粒子的相应状态(速度和动量只能得其一)。&br&&br&【PS:这里说得不是&b&海森堡测不准原理&/b&,是&b&观测者效应&/b&!两者时常会被混淆在一起。观察者效应指的是,对于系统的测量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这系统。】&br&&br&在1964年贝尔定理出现之前,许多人都还坚持认为:物体在被测量之前,其物理状态和性质就已经存在了,这些性质状态与观测者无关。&br&爱因斯坦所坚持的定域性,就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以超光速的速度去影响别的物质。&br&量子力学则证明:“在现象得到观测之前,现象就不是真正的现象。”(约翰·惠勒)&br&&br&所以,哲学家姑且不论,你不难理解为什么佛教,心学,乃至更多林林总总的玄学特别喜欢量子力学。因为量子力学将观测者的地位提高到了至高无上的领域。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嘛。&br&&br&&b&“我知道这个事情没有矛盾,但是在我看来,这件事具有某种非理性。”(爱因斯坦)&/b&&br&&br&&br&但是,要说哲学中与观测者效应最为相似的理念却是&b&现象学&/b&。&br&&br&&b&既然我们对事物本身,或者用唯物主义和其他本体论哲学喜欢用的术语“本质(das Wesen)”不可能有任何把握,我们的理性的唯一对象无非就是现象,那么,我们能够或者必须研究的唯有现象而已。(胡塞尔)&/b&&br&&br&由于对现象学研究基本上连皮毛都称不上,就不班门弄斧说量子力学与现象学有无关联了,有哪位了解的请召唤我前来学习一下。&br&&br&这里补充两个喜闻乐见的段子:&br&&br&如果你能以每秒数亿次的速度观测一个原子弹的每一个粒子,那么这颗原子弹即使被引爆了也不会爆炸。&br&如果你守着一个水壶,每秒数亿次的速度观测一个水壶里的每一个粒子,水壶永远也烧不开。&br&&br&以上现象可以简化为一句话:“一个系统在某个特定状态被观察得越频繁,该系统就越可能保持原来状态。”&br&还可以再简化为:123,木头人!(大雾&br&&br&&br&&br&B、连续性&br&&br&&b&起因:双狭缝实验&/b&&br&&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26a5815add1f32f68b36b8fee245a6b8_b.jpg& data-rawwidth=&452& data-rawheight=&24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52&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26a5815add1f32f68b36b8fee245a6b8_r.jpg&&&/figure&&br&&br&这张图太经典也不必赘述了。&br&微观粒子的运动是非连续的,这种运动能够通过直接的实验而清晰地显示出来。&br&实验告诉我们,单个电子为了产生干涉条纹,它将会非连续地同时通过两条缝,而不是只通过一条缝。&br&嗯,一个电子,同时通过两条缝隙···&br&量子力学给了我们一个现象,没有给我们本质。因此,相信实在性的人们就一直在追问,“但是,粒子特么的究竟是如何同时通过双缝的呢?!!”&br&&br&同样,人类从未见过一个物体从A跳到B而不经过中间的空间。对我们来说,连续运动的存在似乎是确定性的。&br&现在量子跃迁来了,一会儿在这里,一会儿在那里,一会儿既在这里也在那里,一会儿既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你们物质运动的基本法呢?&br&&br&正如同千百年前芝诺悖论所问的:物体的运动到底何以可能呢?&br&&br&芝诺悖论有四条,其中一条是&b&飞矢不动&/b&。&br&大前提:没有物体能同时出现在两个位置上。&br&小前提:在任何一个特定的瞬间,一只飞行的舰只能处在一个位置上。(既然舰只在一个位置上,就必定立即停止下来。)&br&&br&所以,飞矢的本质是:箭依次在某个特定的地点上的每个位置连续出现,其本身并没有动。&br&运动没有真实发生,而是一系列独立的事件,如同高速翻动的幻灯片一样的表征。运动是我们内心某种非连续性事物的投射,是一种思维特征。&br&&br&阿基里斯追乌龟这一个悖论我也不细说了,大伙都知道。&br&个人认为,真正解释了芝诺悖论的,非量子力学莫属。&br&不信你们看哈——&br&我问:在那无限分隔的细小时间里,你与阿基里斯之间的距离究竟是怎么消失的?&br&乌龟答:奶奶个熊,阿基里斯的一只脚趾头最前面的一个角质层细胞中最前面的一个粒子跃迁了。跃迁过程没有耗费时间。&br&这样方便理解。&br&&br&但运动其实是一种幻象,而时间是生物的一种主观感受。&br&对物理学家来说,一切对实体有效的模式,从牛顿到爱因斯坦,从相对论到量子力学,都不需要时间。时间不是普朗克常数,光速才是。&br&&br&实在性,连续性,在量子力学不复存在,这就是我想要谈的确定性丧失。&br&丧失的,是人类对理性至上和因果绝对的把握。&br&想到什么再继续补充。&br&有时间再继续提一下著名的《数学:确定性的丧失》。&br&&br&(评论里有人说,芝诺只是没有弄懂数学上的极限是什么···我在这里依旧反对。数学上的极限概念,本就是用来描述这一无穷细分现象的工具,它只证明了“如果时间无限可分,阿基里斯永远追不上乌龟”,并没有解释“为什么阿基里斯能追上乌龟”这种现象。就如同1+1=2只是描述了:一个物体和一个物体放在一起,我们称之为两个物体。并没有任何单纯的数学方法能够证明1+1=2。理论无法证明现象,理论只能解释现象。换句话说,不证自明的数学极限解释,并没有能够说服我。说服我的只有一句话:运动是不连续的,时间也是不连续的。我已经躺下了,来,扔板砖儿吧,绝不改口。)&br&&br&C、形而上学之死&br&&br&虽然机械论看来确实早就死了,晒成鱼干儿了,但是物理学家在量子力学出现之前,还是被一些基本的形而上假设困扰着。特别是与时间和空间相关的假设,什么形式与质料,位置和能量,连续性和非连续性···形而上思维在束缚我们的思维。&br&&br&其实,对于构成我们认知能力的诸多基本概念的挑战和消解,早在爱因斯坦相对论的时代就已经开始变革了——物理学不需要这些词汇和概念。&br&这些概念可以在三维空间、欧氏空间中简单地运用。&br&&br&&br&第三,心灵哲学的再度兴起。&br&&br&当你不看月亮的时候,它是否还在那里?&br&可能性的存在,或者说概率性的存在,在观测者使波函数坍塌之前,都是完全不可知的对象。&br&对于许多形而上学的思辨来说,&br&&br&&b&持续更新中···等我啊!&/b&&br&&br&&br&&br&&br&————————————&br&&br&最后从本专业的角度谈一谈。&br&量子力学的内容姑且不论,其本身开拓了一个新的理论框架,这已经对科技哲学中诸多概念的诞生有支撑作用了。&br&譬如科学发现的逻辑,“证伪原则”。&br&譬如“科学研究纲领”。&br&譬如“不可通约性”。&br&譬如“范式”。&br&&br&你不用明白其中的具体含义,只需要知道,&b&量子力学启发了人类对于科技史的认知,而这期间的哲学只是重新为科学找到了其定位。&/b&&br&&br&不同范式的科学,证明了科学只是“工具”,并非“本质”。&br&科学是帮助人们发现真理的一种方式和途径,但科学不是真理本身。&br&&br&不同科学理论之间是不可通约的,彼此独立,难以相容,甚至南辕北辙,相互矛盾。&br&因此,科学应当致力于提供解释世界的合理方针。&br&&br&真理不是科学。&br&真理不能错,科学可以错。真理无法证伪,科学必须证伪。&br&&br&【以上都是我编的~~!若有觉得不对的地方请看评论区,并且为你认为靠谱的内容点赞。】
路过,强行答一发。 日补充:之所以说是强行答,是因为一个正经的严肃的物理学家,不会特别在意哲学所谓的“指导作用”。就我个人的感受而言,每每班门弄斧,谈及量子力学,总会有一些基本知识谬误。大多数哲学工作者对量子力学,只了解了一些皮…
其实这个问题应该是有标准答案的。按照惯例,先上结论:&b&科学本质上是一种经验主义的认识论,属于哲学的一个分支。&/b&&br&&br&==============================================================&br&&br&关于科学和哲学的关系的问题,一直困扰着许多刚入门的哲学爱好者。很多人不明白,既然有科学可以回答我们的各种各样问题,那为什么我们还需要哲学呢?哲学是否已经被淘汰了?&br&&br&我们读到很多哲学家的很多观点,比如泰勒斯(世界是水做的)、柏拉图(理型的世界)、笛卡尔(二元论)、贝克莱(唯心主义)、黑格尔(世界精神),等等等等。这些观点现在看来与科学格格不入,甚至显得十分幼稚,很容易让人得出&b&“哲学已经被科学取代”&/b&的结论。这样的结论阻碍着人们进入哲学的世界,也使得“哲学无用论”甚嚣尘上。&br&&br&&b&然而这样的结论是严重错误的,影响是十分恶劣的。这个问题急需一份令人满意的答案。&/b&&br&&br&我希望这篇文章可以为这个问题提供一份标准答案。&br&&br&==============================================================&br&&br&从古至今,哲学主要回答三种问题:&br&&ul&&li&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形而上学)&br&&/li&&li&我们是如何认识这个世界的?(认识论)&br&&/li&&li&我们应该做什么?(伦理学)&br&&/li&&/ul&&br&需要注意的是这种分类方法不是完全精确的,但是一种较受广泛承认的分法。从历史的角度看,哲学的重心从古代哲学的形而上学,转移到近代哲学的认识论,又转移到近现代哲学的伦理学。&br&&br&这里主要讨论认识论的问题。&br&&br&我们是如何认识这个世界的?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主要有两种:理性主义(Rationalism)和经验主义(Empiricism)。在解释它们之前,需要先普及一下逻辑学的知识。&br&&br&==============================================================&br&&br&逻辑学是哲学工具。一般来讲,逻辑方法主要有两种,分别是归纳法(Induction)和演绎法(Deduction)。&br&&br&先说演绎法。演绎法的主要形式是亚里士多德提出的三段论。我举起了一个常用的栗子:&br&&ul&&li&人都会死(大前提)&br&&/li&&li&苏格拉底是人(小前提)&br&&/li&&li&苏格拉底会死(结论)&br&&/li&&/ul&&br&至于有人说1926年出生的人不会死,对于这个事情我只能说无可奉告。&br&&br&演绎逻辑有个非常鲜明的特点:如果前提是正确的,那么结论一定是正确的。所以完全基于演绎逻辑的科学常被称为精确科学。几何学是个很好的栗子:欧几里得的《几何原理》,整本书都是基于五个几何公理建立的。通过不断的三段论式推理,五个公理被排列组合,建立起了一整套几何学体系。&br&&br&再说归纳法。比如我们看到过许多只乌鸦,它们都是黑色的,于是我们得出结论:天下乌鸦一般黑。&br&&br&聪明的同学应该发现了,归纳法的问题在于,它可能是错的。因为我们永远无法考察天下所有的乌鸦。如果我们某一天发现了一只白色的乌鸦,我们的结论就被推翻了。大哲学家大卫·休谟曾经就严苛的提出过这个问题,认为归纳法的正当性不可能得到证明,我们是不能通过归纳建立起可靠的知识的,他认为归纳仅仅是一种与理性无关的动物习惯。于是归纳法被判了死刑。这就是著名的休谟问题。另外,从逻辑学的角度看,归纳法是从结果找原因的过程。所以因果规律也被怀疑了,休谟认为因果是人类的幻觉。[1]&br&&br&有人可能会认为,归纳法一直以来都这么有用,科学也离不开归纳法,这难道不能证明归纳法是可靠的吗? 事实上,这种说法本身也是一种归纳。&br&&br&许多哲学家试图解决休谟问题,其中最著名的一位是康德。他的代表作《纯粹理性批判》[2],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这本书并不厚,但是异常难懂——它几乎代表了最高难度的哲学原著。它的二手书(也就是注释本)都是动辄几十万字。然而康德解决了休谟问题吗?大多数哲学家对此持怀疑态度,但有一位伟大的哲学家十分坚定地认为休谟问题已被完全解决——那个人就是康德自己。说起来也是,作为近代哲学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他的观点还需要别人背书吗?&br&&br&关于休谟问题的讨论就到此为止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研究。但至少要知道,休谟问题至今仍对科学和哲学有着不小的影响。&br&&br&==============================================================&br&&br&接下来我们就可以讲认识论了。&br&&br&刚才已经讲过,认识论的答案主要有两种,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br&&br&理性主义要从它的创始人笛卡尔说起。善于独立思考的人总是会怀疑很多东西,比如生活常识、道德观念、权威观点、事物本质等等。笛卡尔把这种思想方法推到极致——他开始怀疑一切。他说[3]:&br&&blockquote&在我们的一生中,哪怕只有一次,我们是不是可以对一切稍稍感到怀疑的东西都一律加以怀疑呢?因为我们从小到大,在没有充分运用自己的理性之前,就已经先行接受了各种各样的意见、看法、传统与习俗;那么当我们有一天想到应该从自己的思维出发时,是不是应该对以前所接受的一切统统加以怀疑呢?&/blockquote&他怀疑人们熟知的一切,直到找到一个不可能被怀疑的东西为止——这就是著名的“cogito(我思故我在)”。也就是说,唯一不可怀疑的是“我在怀疑”这件事。他以此作为他思想体系的形而上学基础,然后按顺序建立自然哲学、伦理学、社会学等等。这项工作如此宏大,以至于贯穿了他的一生,直到他去世也才基本完成了自然哲学方面的工作。后续的修缮和完善工作逐渐由他的追随者们莱布尼茨、斯宾诺莎等人完成[4]。&br&&br&理性主义的特点已经非常明显了——先找到“真理”,然后通过演绎逻辑的方法建立起所有的哲学——和几何学的思想方法非常相似。因为对演绎逻辑的完全依赖,理性主义的特点是,只要找到一条绝对真理,那么整个哲学体系都是完全可靠的。当然,如果作为基础的“真理”是错误的,那么整个体系都会是错误的。后来的许多理性主义哲学家们都纷纷效法,先找到“真理”作为地基,然后建立自己的哲学大厦(其中就包括康德和他的的三大批判,尽管他自认为将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的优点结合了起来)。理性主义的问题也非常明显,就是很难找到一个公认的“真理”。后来英国经验主义崛起,理性主义逐渐式微。我们一般认为最后一个体系的完成者是黑格尔,罗素称他为“最难懂的哲学家”,“黑格尔的哲学几乎全部是错误的”[5]。&br&&br&一般认为经验主义起源于英国哲学家洛克,但他的思想方法早在一百年前就被弗朗西斯·培根打下了基础。洛克的认识论和理性主义截然相反。先观察事物,归纳总结它们的规律,然后继续归纳这些规律,层层递进。关于经验主义和理性主义的异同,罗素曾有个非常形象的比喻[5]:&br&&blockquote&在洛克或休谟,根据对大量事实的广泛观察,得出一个比较有限的结论;相反,莱布尼兹在针尖似的逻辑原则上按倒金字塔式矗立起一个演绎巨厦。在莱布尼兹,假若原则完全正确而步步演绎也彻底牢靠,万事大吉;但是这个建筑不牢稳,哪里微有一点裂罅,就会使它坍倒瓦解。反之,洛克和休谟不然,他们的金字塔基底落在观测事实的大地上,塔尖不是朝下,是朝上的;因此平衡是稳定的,什么地方出个裂口可以修缮而不至于全盘遭殃。&/blockquote&&br&我刚刚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弗朗西斯·培根——一位被称为“现代科学之父”的哲学家。他就十分重视归纳推理而瞧不起演绎推理[5]。他明确提出了科学的思想方法,即通过不断的归纳来找到普适性的规律——也就是我们说的经验主义的思想方法。他的哲学体系有很多问题,我们不需要细说,只要知道,他为现代科学打下了基础。&br&&br&我们的话题终于从哲学进入科学。现在问题的答案应该已经显而易见了——&b&科学本质上就是一种经验主义的认识论。&/b&科学本身继承了经验主义所有的优点和缺点。科学最大的优点,便是它的基础——即大量的事实和实验——是可以被所有人再现的。任何人都可以通过做实验的方法来检验由归纳的来的规律是否符合事实。这一个重要的特点,使得科学不像理性主义哲学那样需要每个人从头开始思考,而是成为了全人类的共同科学。不但不同文化和意识形态的人可以共同参与同一个科学体系的建造,而且祖辈的科学可以被子辈完美继承。科学走上了进化的道路。&br&&br&科学蓬勃发展,从哲学里离家出走,和“落后”的哲学撇清关系,带领全人类进入科学的时代。科学逐渐攻占了哲学的大本营——大学,而哲学成了鲜有问津的学科。所谓数典忘祖,人们不再记得哲学和科学的关系,甚至科学家也轻视起哲学来了。&br&&br&到此为止,这个问题已经基本回答完毕了。&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才怪嘞!好戏才刚刚开始!╰(*°▽°*)╯&br&&br&==============================================================&br&&br&刚才我提到,科学本身继承了经验主义所有的优点和缺点。而我后来只讲了优点。那么科学的缺点呢?科学是万能的吗?科学能回答什么范围内的问题?科学的边缘在哪里?&br&&br&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提一提另一件事。在近代哲学史中,有一条神奇的脉络与科学格格不入,但让人想尽办法也无法忽视,那就是卢梭——拜伦——尼采一派的反理性主义。他们旗帜鲜明地反对科学。尼采的一段话让人尤其印象深刻,这里一字不删地贴上来,可以要求全文背诵[6]:&br&&blockquote&然而,科学受了强烈的幻想鼓舞,一往无前地奔赴它的极限,于是蕴藏在它理论本质中的乐观主义在那里碰碎了。因为,科学领域的圆周有无数的点,至今尚丝毫不能想象这领域能否彻底测量;所以才德兼备的人,未到人生之中途,便接触到这圆周的边缘,由此看入渺茫的所在。一旦慄然见到理论到了科学的极限便蟠虬乱转,终于咬住自己的尾巴,于是,一种新的认识,悲剧的认识,突起浮上心来,那就需要艺术的保护和救济才能忍受得住。&br&&br&古希腊人使我们眼界开朗而清新,现在让我们看看周围世界的最高境界。我们目睹苏格拉底所代表的永无厌足的乐观的求知欲,突变为悲剧的听天由命和艺术的自我陶醉;但是这种求知欲在较低的阶段上当然是与艺术为敌,尤其是对酒神悲剧艺术势必深恶痛绝,苏格拉底主义与埃斯库罗斯悲剧的对抗可以为例。&br&&br&现在,让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去扣现在与未来之门:这种“突变”是否将导致天才的不断新生,尤其是使学习音乐的苏格拉底能够成功吗?这笼罩万象的艺术罗网,无论名之为宗教或名之为科学,是否将越织越密,抑或命定被自命为“现代”的蛮风和狂澜撕成碎片呢?&br&&br&我们忧心忡忡,但并不绝望,且稍待片刻,冷眼旁观这场惊心动魄的斗争与变革吧,然而,这场斗争的魅力是如此之大,即使旁观者也要挺身而出的。&/blockquote&&br&是什么使得尼采对科学如此悲观?&br&&br&很多人可能认为尼采生活的时代科学还十分落后,尼采家里还没有wifi,自然感受不到科学的魅力。如果尼采能穿越到现代,他对科学的看法一定会截然不同吧?&br&&br&有这种想法的人的历史学的一定不太好。尼采出生于19世纪中期的德国,正是第二次工业革命如火如荼的年代,发电机和内燃机都是同时代的德国人发明的,当时的社会充满了对科学狂热崇拜,科学在当时的地位大概就相当于互联网在今天的地位。另外,尼采作为一位极具远见卓识的大哲学家,对社会有着深刻的洞察,怎么可能忽视科学巨大的潜在力量?&br&&br&既然如此,那么尼采的言论必然值得我们警醒。接下来我们考察科学本身有什么问题。&br&&br&==============================================================&br&&br&&b&首先,科学作为一种经验主义的认识论,有着经验主义的巨大缺陷:它永远不能产生绝对正确的真理。&/b&这是归纳法的本质决定的。而且值得注意的是,&b&归纳不具有唯一性&/b&。我们举起一个简单的栗子,我们假设一个世界,如下图:&br&&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0bf9a0120a32bfc2deb713_b.jpg& data-rawwidth=&1526& data-rawheight=&48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526&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0bf9a0120a32bfc2deb713_r.jpg&&&/figure&&br&我们创造的世界中也有科学家,他们观察到三只戴着眼镜的青蛙。他们很快就有了两种归纳方式:&br&&ul&&li&世界上所有青蛙都戴眼镜&/li&&li&世界上所有戴眼镜的都是青蛙&/li&&/ul&在没有更多的信息的时候,他们应该如何选择正确的理论呢?答案是无法选择。所以只能保留两者,留待将来更多的观察。这就导致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科学理论中保留了许多互相矛盾的理论。有些矛盾被更多的观察和实验解决了,而更多的矛盾没有被解决。科学家们只能在不同的时候选用不同的假设和不同的理论来解释问题。用哲学的语言来讲,科学一定程度上通过放弃一贯性换取了实用性,放弃自洽性换取了他洽性。&br&&br&再者,科学方法一般遵循众所周知的“奥卡姆剃刀法则”,即“如无必要,勿增实体”,或称最小归因法则。这个法则是说,当一个现象有两种理论可以解释的话,科学家们会选择更简单的那一个。也就是说,科学方法隐含着一个假设,即“世界是简单的”。至于这么假设的原因,完全是为了使用方便。这使得科学包含了浓浓的实用主义和工具主义色彩。&br&&br&还有更严重的。对科学家整体而言,有时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某一个较为基础的理论被抛弃,使得科学家们集体转向了另一种理论体系。这被托马斯·库恩称为“科学范式”的转变。这样的转变是如何发生的呢?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7]一书中深刻探讨了这个问题,最后的结论可以说是骇人听闻:科学范式的转变是科学家们群体心理学的选择。也就是说,科学家们选择理论的方法不是基于理性的,而是非理性的。如果真的是如此,那科学怎么可能代表客观真理?这样看来,科学显然被高估了,它并不是一种求知的方法——那是哲学的任务——而仅仅是一种实用的工具。&br&&br&库恩的结论无疑是重磅炸弹,就像当年休谟问题在哲学界的影响一样,引起了广泛的争议。但大多数科学家承认,库恩的研究确实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代表了事实[1]。&br&&br&==============================================================&br&&br&&b&第二,科学本身不能提供价值。&/b&&br&&br&根据上面的讨论可以看出,科学是属于认识论范畴的,它是一种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工具。而工具本身,必然是价值中立的。它不能为我们的生活提供指导意义。科学必须老老实实地待在认识论的范围内,而不应该进入伦理学。科学最多只能回答“是不是”的问题,而不能回答“该不该”的问题。如果我们想问“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之类的问题,科学是不能、甚至是永远不能回答我们的。换句话说,我们的人生必须从别的地方寻找意义——比如哲学、宗教、爱。&br&&br&有人可能会说,即使科学只是工具,但它能提升人类的生活水平,为什么不能把发展科学作为人生的意义,和全人类的终极目标呢?这样科学不就可以作为人类价值标准,从而指导人类生活了吗?&br&&br&这种观点颠倒了人类和世界的关系。尼采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很好的回答,他对科学的观点曾被周国平总结如下[8]:&br&&blockquote&科学以人对外部世界中物的支配为鹄的,这种支配诚然也体现了人的主体作用。但是,一旦人仅仅按照对物的支配这个目的来建立自身的生命活动,他实际上就使自己服从于物,反而受物的支配了。所以,科学精神的统治的最严重后果就是使人丧失精神性,把自己降为纯粹的生产者。尼采说:“十七年来,我不疲倦地揭露我们当代的科学追求的非精神化影响。科学的巨大范围如今强加于每个人的严酷的奴隶状态,是较完满、较丰富、较深刻的天性找不到相应的教育和教育者的首要原因。”尼采并非要抹煞科学本身的价值,相反,对于卢梭否定科学文化而提出“回到自然”的倒退主张,他是坚决反对的。问题在于,要恰如其分地看待科学的价值,它只具有工具价值。如果把科学当作目的本身,漫无止境地追求对物的支配,结果只能丧失人生本真的意义,使人成为物的奴隶。&br&&/blockquote&&br&即使如此,有人还是会说,“落后就要挨打”,我们还是应全力发展科学技术。这并没有错误。但这只是从国家的层面来看,是国家的“不可不为”。哲学应该有更广阔的视野,应该从更高的高度——全人类的高度来看待问题。从全人类的角度来看,国家之间的科学竞赛,更像是一种囚徒困境。就像冷战时期美苏的军备竞赛,美国和苏联都一定程度上以牺牲人民生活水平为代价,为军事实力投入了过多的精力。同样的,全人类为了科技竞赛,是不是也牺牲了某些更重要的东西呢?&br&&br&受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影响,“科学主义”在中国尤其受到欢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科学发展是第一生产力”,“社会的发展源于生产力发展产生的阶级矛盾”,这些我们耳熟能详的马克思主义宣言在中国深入人心。对于这些观点我不想再过多的讨论了。在这里我想推荐一本小说,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9]。这本书专治“科学主义”者、“反文化主义者”、“世界主义者”、“生产力发展主义者”、“功利主义者”、“实用主义者”、“享乐主义者”、“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主义者”、“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主义者”。这些天真单纯的“主义者”们应该在读这本书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如果他们还有足够的阅读能力的话。&br&&br&==============================================================&br&&br&&b&第三,经验主义的思想方法是否在所有科学领域内都适用?或者说,它适用于多大范围的科学研究?&/b&&br&&br&通过观察我们可以发现,科学在物理学、天文学、化学等领域内非常成熟,也就是说,在这些领域内大多数科学家都有统一的公认的基础理论。然而在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经济学等领域却远远不是这样。在这些领域内往往存在着大量的基础理论派系,它们还时常是针锋相对的。比如在心理学领域,我们可以看到认知心理学、进化心理学、精神分析学、社会心理学等等等等,它们各自独立,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的理论基础。很多人会以“心理学还很年轻”来为心理学开脱,那么经济学呢?&br&&figure&&img data-rawwidth=&822& data-rawheight=&615& src=&https://pic4.zhimg.com/edc43997cefd6bbcf67f07_b.png&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22&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edc43997cefd6bbcf67f07_r.png&&&/figure&&br&单单是经济学的一个维度就有如此多的学派林立,凯恩斯的经济学和哈耶克的经济学的理论基础几乎没有相似之处。这还没有包括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行为经济学等等学派。问题不在于学派多,而在于它们之间共享了多少基础理论。目前来看,在这些领域内依然看不到统一的希望。&br&&br&在传统科学领域所向披靡的经验主义仿佛在这些领域显得有些水土不服。我们非常想知道的是,这些领域是具体指哪些领域,以及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br&&br&在我所知的范围内,只有英国哲学家约翰·穆勒非常完整地研究了这个问题。在穆勒的自传中,他就明确提到&b&“政治学必定是一门演绎的科学”&/b&[10]。这仿佛给我们急需解答的问题提供了一条线索。我们想看到具体的论证。&br&&br&所以我在这里要祭出一本大杀器——约翰·穆勒的《逻辑学体系》[11]:&br&&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448d00d3ae798b7ebeff44_b.jpg& data-rawwidth=&300& data-rawheight=&441&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00&&&/figure&这本书约翰穆勒写了42年,皓首穷经,八易其稿,120万字,完整详尽地阐述了一个现代逻辑学体系。我们关于逻辑学的大多数问题都可以在这本书里面找到成熟的答案,我们正在讨论的这个问题就是其中之一。只是比较遗憾的是,这本书至今没有中文版。严复曾经节选翻译了这本书,并命名为《穆勒名学》[12],只是内容不完整,而且是翻译成了文言文——我觉得如果翻译成希伯来文说不定会更好读一点。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在这里强烈推荐有英文水平的同学去读一读这本书,相信我你会得到巨大的收获。说句题外话,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13]说,“进化论的另一个难以理解的方面是,每一个人都认为他理解进化论!”,显然这句话对逻辑学也十分适用。&br&&br&鉴于很多人没(guo)有(yu)时(lan)间(duo)去阅读这一本巨著,这里还是尽我所能地概括一下这本书对这个问题的探讨。这本书分为六卷,其中最重要的是第三卷&i&Of Induction&/i&《归纳法》(出于为经验主义打造逻辑学的目的,穆勒在前两卷声称演绎其实也是一种归纳,所以他把演绎法也放在归纳法这一卷里面讲,这里不展开)和第六卷&i&On The Logic Of The Moral Sciences&/i&《论道德科学的逻辑》。&br&&br&在《归纳法》一卷中,穆勒仔细考察了理性主义方法和经验主义方法在复杂案例(complicated cases)中的研究效果。所谓复杂案例,是指包含两种特点的案例:混杂的结果(Intermixture of Effects)和众多的原因(Plurality of Causes)。也就是在研究一个因果关系的时候,不管是原因还是结果都很复杂。穆勒选取了一个药物学的案例作为研究对象。穆勒通过对比发现,经验主义方法在这些复杂案例中往往难以得出正确的理论,而且即使得出了某些理论,也会有很高的不确定性:&br&&blockquote&In phenomena so complicated it is questionable if two cases, similar in all respects but one, and were they to occur, we could not possibly know that they were so exactly similar. Any thing like a scientific use of the method of experiment, in these complicated cases, is therefore out of the question.&/blockquote&既然药物学的复杂度,经验主义都已经捉襟见肘,更不用说政治学和历史学了:&br&&blockquote&If so little can be done by the experimental method to determine the conditions of an effect of many combined causes, in the cas still less is this method applicable to a class of phenomena more complicated than even those of physiology, the phenomena of politics and history.&br&&/blockquote&紧接着,穆勒便一反整本书平铺直叙、娓娓道来的学者风格,立刻言辞激烈的攻击培根学派对归纳法的过度重视,以及试图将经验主义带入政治学的做法:&br&&blockquote&The vulgar notion, that the safe methods on political subjects are those of Baconian induction—that the true guide is not general reasoning, but specific experience—will one day be quoted as among the most unequivocal marks of a low state of the speculative faculties in any age in which it is accredited.&br&&/blockquote&后面还有更激烈的,未成年人已经不适合观看,我就不摘抄了。从穆勒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这个结论有着多大的自信。&br&&br&在第六卷《论道德科学的逻辑》里面,穆勒问道,人类行为是如何产生的?人类行为是可预测的吗?人类的行为是环境创造的吗?哲学必然性(Philosophical Necessity)意味着什么?环境论和决定论有什么关系?自由意志是存在的吗?穆勒对这些问题的讨论非常值得大家去读一读。穆勒认为,这些问题都可以总结为一个问题:人类的性格(character)是如何被塑造的(fashioned)?而这是个极其复杂的问题。&br&&br&关于人类行为的研究成果实在少得可怜,而仅有的研究成果也既不自洽,也不可靠。不止当时,现在看来也是如此。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科学现在能够解释我为什么这么不爱吃苹果吗?&br&&br&穆勒认为,我们用传统科学方法研究人类行为,本身就是错误的:&br&&blockquote&It is a common notion, or at least it is implied in many common modes of speech, that the thoughts, feelings, and actions of sentient beings are not a subject of science, in the same strict sense in which this is true of the objects of outward nature. &/blockquote&&br&最终,穆勒主张,要想应对这些复杂案例如人类行为、心理学、政治学、历史学的研究,必须使用理性主义的方法。所以穆勒打算提出一种新的学科,并命名为人类学(Ethology),以人类思想的基础规律(laws of mind)为出发点,用演绎的方法建立起关于人类的研究体系。下面是他对人类学的简单介绍,翻不动了大家自己读吧:&br&&blockquote&This science of Ethology may be called the Exact Science of Human N for its truths are not, like the empirical laws which depend on them, approximate generalizations, but real laws. It is, however (as in all cases of complex phenomena), necessary to the exactness of the propositions, that they should be hypothetical only, and affirm tendencies, not facts. They must not assert that something will always, or certainly, but only that such and such will be the effect of a given cause, so far as it operates uncounteracted. It is a scientific proposition, that bodily strength tends to not that it always makes them so: that an interest on one side of a question tends
not that it invariably does so: that experience
not that such is always its effect. These propositions, being assertive only of tendencies, are not the less universally true because the tendencies may be frustrated.&/blockquote&话说这种理论非常像弗洛伊德开创的精神分析学[14]。其实精神分析学自开创以来也一直被怀疑到底是不是科学。它是从一些基本的意识规律,通过演绎的方式来解释人类行为的。这种方法和科学格格不入,但具有着巨大的价值。&br&&br&==============================================================&br&&br&到这里,科学的三个最重要的局限性都讲完了。我们用一张图来做总结:&br&&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f0a6f85e7abeed6fa236932c_b.jpg& data-rawwidth=&1005& data-rawheight=&70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05&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f0a6f85e7abeed6fa236932c_r.jpg&&&/figure&三角形之内的是科学,它被三方面所局限,而三角形之外的就是哲学。这样应该就终于能完美地回答“科学和哲学的关系”这个问题了。&br&&br&其实在我写完这篇文章之前,我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会被我梳理的这么清晰,最后的这张图画出来我自己都感到十分惊喜。看来想要读好哲学是有必要通过一定的笔记整理和主题写作来强迫自己理清思路、加强理解的。&br&&br&==============================================================&br&&br&虽然问题回答完了,但我还是想稍微谈一谈更偏向哲学方面的问题。&br&&br&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我们希望得到解答的许多问题,是在科学之外的。换句话说,仅仅笃信科学、反对一切非科学的事物的人,对许多问题是保持“未知”的态度的。比如,“世界上有神吗?”这样的形而上学的问题科学是无法回答的。以科学的名义来回答这样的问题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了。“科学主义”者对待这个问题的回答不应该是无神论,而应该是“不可知论”才对。“无神论”本身也是一种信仰,它来自科学之外——比如教育、社会环境等等。中国和美国共用一套科学体系,但却拥有着不同的信仰——中国是无神论国家,而美国是基督教国家。&br&&br&还有,科学是在不断进步的。科学的快速进步飞快地改变着人类的生活方式——但也只是生活方式而已了。除了科学之外,别的东西在进步吗?哲学在进步吗?艺术在进步吗?人类的意识形态在进步吗?思想和智慧在进步吗?答案并不显然。至少艺术家们往往都在望眼欲穿地回望着过去。因为科学的进步就断定的全人类的进步,是非常天真的乐观主义。科学在人类生存的真正意义面前算得了什么呢?我们不是已经说过科学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吗?《美丽新世界》[9],乃至最近在全球大热的《娱乐至死》[19],不都是在提醒着我们注意,人类在某些方面是否正在退步吗?当然,如果真的有某种退步的话,我们也不必将其归咎于科学的发展,而应该探求更深层次的原因。这个问题我在另外一个回答中有过更详细的探讨,这里不再展开:&br&&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哲学有用吗?为什么要学哲学? - 许来西的回答&/a&&br&&br&还有,科学应该是决定论的。决定论意味着一切都是早就决定了的,不存在自由意志这种东西。因为在科学看来,意识仅仅是大脑的功能。而大脑,首先是生物的,然后是化学的,最后是物理的。而物理定律是决定论的,一旦知道所有原因,便可计算出确定的结果。比如理想状态下,知道抛出一个球的速度和初始位置,以及所有影响因素——比如空气阻力、风力、地球引力等等,必然可以精确地计算落点。有个著名的思想实验:假设存在一台足够强大的计算机,把现在世界上所有的信息——包括所有粒子的所有物理状态——全部输入进去开始计算,那么我们便可以得到我们全部的未来。这样看来,自由意志只是一种幻觉而已。“科学主义”者根本没有意识到“快乐来自多巴胺”这样的科学结论带有多大的荒诞和尴尬。量子物理的“随机性”也难以解释这个问题,毕竟我们对量子的本质了解的太少了,科学家们也根本不知道怎么把量子物理应用到大脑功能的解释中去。况且人类对科学的过分笃信早在量子物理出现之前就有了。“科学主义”者们不得不采取“鸵鸟战术”——把头埋在沙子里,装作没有看到这个问题。&br&&br&有一个非常著名(播放量1M+)的TED演讲&i&How do you explain consiousness? &/i&[15],认为如果要解释意识,我们可能需要在时间、空间之外建立一个新的“意识”维度。意识很有可能是基础性的(fundamental)或普遍性的(universal)。这样的理论非常有意思,值得大家去看一看。不管怎么说,现有的科学体系应该是搞不定意识问题的。&br&&br&==============================================================&br&&br&科学解答不了的问题,只能交给哲学。毕竟哲学才是人类求知的根本方式。&br&&br&刚才我们谈到因为科学的兴起,理性主义不再受到普遍重视。但它并没有消失。这个世界上仍有一小部分人,他们发现了理性主义的巨大价值,坚持用理性主义的方法看待世界,而只将经验主义作为一种实用工具。他们通过某种方式找到了自己的真理,并坚定地将它作为自己价值体系的基础,然后通过演绎逻辑的方式构建自己的所有思想。他们追求认识论和价值观的统一,追求更大范围的真知。他们有着独立的价值系统。&br&&br&这些人被称为理性主义者。&br&&br&理性主义者们有着更一贯的思考方法,更统一的知识。他们更坚守理性,有更强的求知欲。他们喜欢独立思考,厌恶与人合作。在经验主义者眼中,他们往往显得偏执、固执,他们眼中的世界的样子仿佛与大多数人截然不同。他们更独断,更果决,言行一致,知行合一。他们有旺盛的创造力,而不爱听取他人的建议。他们不喜欢向他人学习,而只在乎“自我教育”。他们未必不擅长,但往往不热爱与人相处。他们高傲、自负,相信“他人即地狱”。没有人理解他们,他们也不屑于理解别人。他们想要做世界的主人,而他人则自愿做世界的奴隶。他们有着极强的精英主义倾向。他们总是单打独斗。他们的思想会不断积累,越是年长越有智慧。他们更易成功,也更易失败。他们要么功成名就,要么一败涂地,几乎不存在中间状态。他们在乎的东西更少。他们更潇洒,更自由,更孤独。&br&&br&理性主义者是这个世界的极少数,但他们几乎霸占了历史上所有公认的“智者”的名额。历史上几乎所有的哲学家都是这样的人(即使是那些经验主义哲学家——他们提出经验主义的理论,但自身仍是理性主义者),以至于哲学家成了理性主义者的代名词,尽管许多理性主义者们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对哲学产生兴趣,尤其是如今连霍金都叫嚣着“哲学已死”的时代。&br&&br&历史上有一位哲学家几乎代表了理性主义者的典型,他不仅有着上述所有的理性主义者的特性,而且把它们都推到了极致。这个人就是尼采。虽然他的学说通常被认为是“反理性主义”的——这也代表着尼采本身最大的矛盾和最令人惊讶的特色。所有理性主义者都会在尼采的书中发现自己的影子。尼采代表了典型的理性主义式的失败:他一生穷苦、孤独、高傲,与世界格格不入,甚至在疯癫中度过了人生的最后十年。他说[16]:&br&&blockquote&我的时代还没有来,有的人死后方生。&/blockquote&但尼采也代表了典型的理性主义式的成功:他彻底改变了全部哲学的方向,改变了全世界人类的意识形态,改变了人类世界的进程。至今我们的思想中仍活跃着尼采的影子。&br&&br&往近了说,一手打造了一度成为全球市值最高没有之一的公司——苹果公司的史蒂夫·乔布斯,也是一位比较典型的理性主义者。乔布斯是出了名的偏执、不善合作。他对世界有着与众不同的理解,以至于朋友称他“周围有着扭曲现实世界的磁场”[17]。他的成功(苹果公司, iPod, iPhone, iPad, iTunes)和失败(曾被踢出苹果公司, Macintosh, Lisa)都有着鲜明的理性主义特色。乔布斯在1985年接受《花花公子》杂志的采访时直言:&br&&blockquote&我们是为自己制作(Mac),我们自己决定这个产品到底好不好,不会出去做市场调查。&/blockquote&极其典型的理性主义做派。据说乔布斯在被查处癌症之后不愿接受西方医学治疗,非要采用素食、冥想等方式进行自我治疗,最终拖延了治疗,英年早逝。真真又是典型的理性主义死法。&br&&br&被称为“硅谷钢铁侠”的特斯拉创始人埃隆·马斯克也是一位鲜明的理性主义者。他在TED访谈[18]中提到自己成功的秘诀在于一种他称为first-principles reasoning的思考方法,和reasoning by analogy相反:&br&&blockquote&Well, I do think there's a good framework for thinking. It‘s physics. You know, the sort of &b&first principles reasoning&/b&.Generally I think there are -- what I mean by that is, boil things down to their fundamental truths and reason up from there, as opposed to &b&reasoning by analogy&/b&. Physics is really figuring out how to discover new things that are counterintuitive, like quantum mechanics.&/blockquote&如果马斯克读过哲学的话,他就会知道,他所指的两种思想方法正是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不过天才般的马斯克自己就总结出了这种思想方法,所以也就不需要读哲学了。&br&&br&最后,因为篇幅所限,以及这篇文章的重点只在科学方面,如果想更多地了解关于哲学的思想,以及我个人的哲学观点,十分建议大家去读我的另一个回答:&br&&a href=&https://www.zhihu.com/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哲学有用吗?为什么要学哲学? - 许来西的回答&/a&&br&&br&以上。&br&&br&==============================================================&br&&br&&b&参考索引&/b&&br&&br&[1]&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3550249/&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科学哲学 (豆瓣)&/a&&br&[2]&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1216737/&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纯粹理性批判 (豆瓣)&/a&&br&[3]&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1071023/&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谈谈方法 (豆瓣)&/a&&br&[4]&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4909158/&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笛卡尔 (豆瓣)&/a&&br&[5]&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228392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西方哲学史 (豆瓣)&/a&&br&[6]&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1063852/&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悲剧的诞生 (豆瓣)&/a&&br&[7]&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112374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科学革命的结构 (豆瓣)&/a&&br&[8]&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尼采 (豆瓣)&/a&&br&[9]&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1321789/&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美丽新世界 (豆瓣)&/a&&br&[10]&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2153226/&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约翰·穆勒自传 (豆瓣)&/a&&br&[11]Kindle版 &i&A System Of Logic, Ratiocinative And Inductive&/i&&br&&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www.amazon.cn/A-System-Of-Logic-Ratiocinative-And-Inductive/dp/B011K7IJ18/&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www.&/span&&span class=&visible&&amazon.cn/A-System-Of-L&/span&&span class=&invisible&&ogic-Ratiocinative-And-Inductive/dp/B011K7IJ18/&/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br&[12]&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328683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穆勒名学 (豆瓣)&/a&&br&[13]&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自私的基因 (豆瓣)&/a&&br&[14]&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精神分析导论 (豆瓣)&/a&&br&[15]&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3A//www.ted.com/talks/david_chalmers_how_do_you_explain_consciousness&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David Chalmers: How do you explain consciousness?&/a&&br&[16]&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128887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看哪这人 (豆瓣)&/a&&br&[17]&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movie.douban.com/subject//&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史蒂夫·乔布斯 (豆瓣)&/a&&br&[18]&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3A//v.youku.com/v_show/id_XNTQyMjg4NzY0.html&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TED]Elon Musk: 关于Tesla, SpaceX, SolarCity 等的构思与计划&/a&&br&[19]&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1062193/&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娱乐至死 (豆瓣)&/a&&br&[20]&a href=&//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subject//&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堂吉诃德(全2册) (豆瓣)&/a&&br&==============================================================&br&&br&&br&承蒙大家谬赞,很惭愧只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有问题还请在评论区指出。评论我会都会读的,但是因为实在太多了,我就不一一回复了。我会选择好的评论在这里公开回复,作为对答案的补充。&br&&br&&b&补充&/b&&br&&br&1. 是我疏忽,没有提到波普尔,评论区果然有很多人问。20世纪的批判理性主义哲学家卡尔·波普尔,提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理论,被称为科学证伪主义。它是说,科学是由所有&b&可以被证伪,但尚未被证伪&/b&的理论所组成的。这个理论非常浅显易懂,所以受到科普界广泛青睐——尤其是中国的科普界。但它的问题也在于太浅显了,实在难以切中要害,所以并没有受到哲学界的广泛认同。我认为,科学证伪主义可以作为科学的底线来看待。&br&评论区很多人都提到,科学也是包含了许多理性主义的成分的,这一点我承认。当科学界在某一来自归纳的基础理论达到相当大程度上的共识的时候,这一领域的科学研究就会演变为演绎科学。但是波普尔说了,你也别着急,即使你变成演绎科学,也必须要求一点,即作为演绎基础的理论也必须是可证伪的,也就是将来有通过实验证伪的可能性的。这使得科学与理性主义划了一道清晰的底线——理性主义寻找的就是那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证伪的理论来作为基础的。&br&举个例子,曾经牛顿的三大运动定律主宰物理学,通过演绎科学的方式建立起几乎完美地物理学大厦,当时有人说“物理学理论已经接近完成,今后最多在数值测定上在小数点后面加上几个数字”。但三大定律仍有可证伪性——后来它被在高速和微观领域的实验推翻,由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另起炉灶,重新建造物理学。&br&这种情况永远不可能发生在理性主义上。理性主义是以理论而非实验为基础的。当实验和理论出现冲突的时候,经验主义相信实验,而理性主义相信理论。不管冲突有多大,理性主义者还是会像笃信“骑士道”的堂吉诃德那样,挥挥手告诉你:“游侠骑士常遇到这种怪事。”[20]&br&&br&2. 科学主义者和科学工作者不是一个概念,科学主义者不一定是科学工作者,科学工作者也不一定是科学主义者。我们所说的“科学家”,一般是指科学工作者。另外,哲学家和哲学工作者也不相同。希望大家不要混淆概念。&br&&br&3. 尽管我认为不必多此一举,但还是经不住评论区许多知友敦促我在此作一点澄清:&b&我并非是要反对科学。本文大体上是一篇对“哲学已死”的驳论。也就是说,这篇文章是有立场的,而非追求完全“客观中立第三方”的“科普”。有失偏颇之处,还请各位海涵。&/b&&br&&br&4. 这篇答案的收藏数竟然已经远超点赞数。望各位知友自重(╯‵□′)╯︵┻━┻&br&&br&5. 如无意外,本答案不再更新。
其实这个问题应该是有标准答案的。按照惯例,先上结论:科学本质上是一种经验主义的认识论,属于哲学的一个分支。 ============================================================== 关于科学和哲学的关系的问题,一直困扰着许多刚入门的哲学爱好者。很多人…
&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6b51aeeefc_b.jpg& data-rawwidth=&2148& data-rawheight=&139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2148&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6b51aeeefc_r.jpg&&&/figure&&p&科学哲学系列文章目录(系列文章互相联系,推荐按顺序阅读):&/p&&ul&&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前言&/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科学与哲学的联系&/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死循环&/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先验&/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神之一手&/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逻辑实证主义&/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波普尔的奋力一击&/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托马斯·库恩&/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反可证伪&/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科学方法的演变&/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完美之法?&/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动态方法论&/a&&/li&&l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多伦多大学5星级教授&/a&&/li&&/ul&&p&&br&&/p&&p&在&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上一期&/a&我们讲了为什么我们认为笛卡尔想要发展出“自然公理”的主张失败了。并且,康德的出现貌似帮助先验主义者搬回了一局,但是在这一期,我们要说明的是,康德的主张也一样失败了……&/p&&h2&康德的困境&/h2&&p&上一期提到过,康德的主张要想实现,靠的是两个重要的前提:&/p&&ol&&li&我们拥有绝对的真理(牛顿力学),因此世界对我们而言是可知的。&/li&&li&一个不遵循决定论的世界是不可知的。&/li&&/ol&&p&很可惜,随着科学和哲学的发展,我们发现这两个前提都有问题。&/p&&p&首先来看一下第一个前提:“这世上存在绝对的真理。”&/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7d41eb174f7c64cc5c496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346& data-rawheight=&346&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346&&&/figure&&h2&可错?&/h2&&p&曾几何时,人们一致认为这世上存在绝对的真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去发现它。这种思想一直持续到了20世纪。历史上,我们管这种主张叫“&b&不可错论&/b&”(Infallibilism)。&/p&&p&举例来说,牛顿力学就是绝对的真理。它简洁优美,成功地解释了大量的物理问题,仿佛永远不可能出错一般。&/p&&p&但是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牛顿物理被量子物理取代,而在科学的交替过程中,人们对于“真理”的看法也逐渐发生了改变。简而言之,人们不再相信这世上有绝对的真理了,并且所有的科学发现和理论都有可能出错。我们称呼这种观点为“&b&可错论&/b&”(Fallibilism)。&/p&&p&而现代的科学家和哲学家普遍接受可错轮,因此康德的第一个前提也就不再成立了。&/p&&p&&br&&/p&&h2&命运?&/h2&&p&我认为在哲学领域,最有意思的一个话题就是因果。这也正是本期题目的来源:上帝所创造的这个世界是否是随机的?&/p&&p&这个问题如果太过于抽象,我们可以换一个问题。假如我知道你的一切,我能不能根据我掌握的科学理论推演出你的未来?&/p&&p&退一步说,我们现在的科学理论可能还不够发达,那么我们可以假设现代的科学已经发展到了极限,再来审视一下这个问题。&/p&&p&你觉得可以吗?&/p&&p&我这里不提供答案,只说三个观点。&/p&&ol&&li&有人认为,只要是相同的原因必然产生相同的结果。这种观点被我们称为“严格决定论”。&/li&&li&另外有人认为,相同的原因产生的是完全不相干的结果。这种观点叫“非决定论”。&/li&&li&最后,相同的原因有限地产生几种不同的结果。这种观点叫“或然决定论”。&/li&&/ol&&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15bf4db4cae7388483feb8679fdf87e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800& data-rawheight=&6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0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15bf4db4cae7388483feb8679fdf87e8_r.jpg&&&/figure&&p&我现在来简要说明一下这三个观点。&/p&&p&&b&严格决定论&/b&:世界就像一块永远不会改变规律的复杂的时钟,有条不紊地走着。当我们知道这个复杂时钟的运作原理时,我们就可以推理出未来会发生的一切。在严格决定论的观点下,上帝是绝对不会掷骰子的。种瓜必定得瓜,种豆必定得豆。&/p&&p&&b&非决定论&/b&:这世界杂乱无章。上帝的骰子有11面,章鱼的孩子可能是乌龟。&/p&&p&&b&或然决定论&/b&:这世界有迹可循,但也并不算有条不紊。章鱼的孩子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是章鱼。&/p&&p&现代科学倾向于接受或然决定论。例如化学中的半衰期就是一个例子。我们不确定某个原子是否一定会在某个时候衰变,但是我们知道它在某个时间衰变的几率。&/p&&p&而如果我们接受了或然决定论,康德的第二个前提条件也就不成立了。显然,这个世界并不遵循他所认为的决定论,但是我们仍然可以获知某些事情发生的概率有多大。&/p&&p&至此,康德的两个前提都被科学界所拒绝,那么我们要用什么来代替呢?&/p&&p&&br&&/p&&h2&逻辑实证主义&/h2&&p&如果你记得&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第一期&/a&我说过的,哲学在科学中的一大意义在于:我们希望知道哪个理论更为优秀。古时候的哲学家一直在尝试证明这世上有绝对正确的理论,因为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个绝对的真理,它显然就是最优秀的。但是这么多期过去了,我们发现这世界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我们无法掌握绝对的真理。如果是这样,我们凭什么说某个理论比另外的理论高明呢?甚至退一步,我们既然无法掌握真理,占星术黑魔法岂不也能和科学平起平坐?&/p&&p&鲁道夫·卡尔纳普说,我来试试……&/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e7a5fee8338a8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00& data-rawheight=&64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0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v2-e7a5fee8338a8_r.jpg&&&figcaption&鲁道夫·卡尔纳普&/figcaption&&/figure&&p&卡尔纳普认为,既然我们无法证明某个理论是对的,而我们又没有绝对的真理,我们只能看看哪个理论&b&符合科学的要求(科学的划界标准)&/b&,并且哪个理论&b&更接近现实(科学的好坏标准)&/b&。&/p&&p&&br&&/p&&h2&划界标准&/h2&&p&我在&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上一个系列中的《可证伪性与非科学》&/a&里提到过关于科学和非科学界限的问题。如果大家看过上一个系列的话(没看过也无妨),我曾经说过,科学与非科学的界限其实一直都在改变。卡尔纳普就曾经提出过他对科学和非科学的划界标准:&/p&&blockquote&最起码从理论上,一个科学理论必须能够被或直接或间接地检验。&/blockquote&&p&什么意思呢?首先我们要认识到,&b&卡尔纳普也同样认为我们对自己所能认识到的世界以外的世界一无所知&/b&。这点和康德的观念非常相似。他也认为,我们只需要研究自己能观测到的世界即可,“真实”的世界长什么样子,我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下面,我们把他的这句话拆成几个部分,一个个地说明。&/p&&p&“从理论上”:这个指的是我们现有的技术可能还没有达到能够检验某个理论的程度,但是最起码有朝一日我们会有能力检验这个理论。&/p&&p&“直接或间接”:卡尔纳普把理论分成了两种:可观察理论和理论型理论。&/p&&p&可观察理论指的是,一个理论可以直接被观察验证。例如:“我眼前有棵树”就是一个典型的可直接被观察的理论。&/p&&p&理论型理论指的是,某个理论至少含有一个不可被直接观察的概念。举例来说,牛顿力学中的“质量”就是一个不可以被直接观测的概念。我们都知道,我们能够直接测量的只有“重量”,而质量是由重量推到出来的,因此任何含有质量的科学理论都是理论型理论。&/p&&p&对于可以直接观察的理论,我们可以“直接”检验它,而对于理论型理论,我们需要“间接”检验它。我们怎么间接检验一个理论呢?拿牛顿力学举例子,我们如果想要检测 &img src=&https://www.zhihu.com/equation?tex=F_%7Bg%7D%3D%5Cfrac%7BGm_%7B1%7Dm_%7B2%7D%7D%7BR%5E%7B2%7D%7D& alt=&F_{g}=\frac{Gm_{1}m_{2}}{R^{2}}& eeimg=&1&& ,就需要用观察物体自由下落的方式来间接验证。&/p&&p&对于&b&非科学&/b&理论,它们全都无法被用任何方式检测,因此是非科学的。这其中一个非常著名的例子是车库里的喷火龙:&/p&&blockquote&我家车库里有条喷火龙。它无色无味不可观察,它对周围环境不会产生任何影响。而且精灵球也无法收服它。但无论你信不信,我家车库里真的有这条喷火龙。&/blockquote&&p&呵呵,信不信不要紧。关键在于这条喷火龙的存在是毫无意义的。而任何一个非科学理论都像这个喷火龙理论,它们的存在都不能被用任何方式证明,因此没有意义。&/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5e53cd4d8269bc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50& data-rawheight=&448&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5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5e53cd4d8269bc_r.jpg&&&/figure&&h2&好科学&/h2&&p&解决了什么是科学的问题,我们再来看看符合科学定义的理论里面,哪些更好。卡尔纳普发展出了一套复杂的系统来检验科学理论,我不会在这里解释这套复杂的系统(因为没人看得懂),但它的基本意义很明确:我们可以用我们观察到的事实来增强某个理论的可信度。&/p&&p&例如,根据这套复杂系统的计算,“人都有四条腿”这个理论的可信度只有2,而“人都有两条腿”的可信度高达6。我们观察了更多的人之后发现,好像人们确实大多只有两条腿,因此第二个理论的可信度增加到了8,而人都有四条腿的可信度则会一直降低。&/p&&p&我不知道你发没发现一个问题:根据这套系统,这世上确实没有绝对的真理,我们最多能让一个理论的可信度很高,但它绝对不可能达到100%可信。但同时,这世上也没有绝对错误的理论了,即便我们发现了有人没有四条腿,我们也不能因此证伪“人有四条腿”的理论,我们只能说它的可信度现在很低,但绝对不是0。&/p&&p&&br&&/p&&p&这套方法好像很符合常识。因为既然我们不能确定某些理论是绝对正确的,我们自然不能确定某些理论是绝对错误的。但这套方法真的有用吗?&/p&&p&&br&&/p&&h2&彩蛋:亨佩尔的乌鸦悖论&/h2&&p&非常感谢评论区的 &a class=&member_mention& href=&https://www.zhihu.com/people/11c18f66db3a9cb8867e61& data-hash=&11c18f66db3a9cb8867e61& data-hovercard=&p$b$11c18f66db3a9cb8867e61&&@徐行歌&/a& 提到这个问题。我决定在文章中补充一下这个有趣的悖论。&/p&&p&在上一小节提到,当我们观察到大多数人只有两条腿的时候,“人都有四条腿”这个理论的可信度就会降低。这么说来的话,当我们观察到有四条腿的东西(猪狗牛羊等)的时候,如果我们发现这些东西都不是人,“人有两条腿”的可信度是否增加了呢?&/p&&p&我们来看一个例子,这个例子是哲学史上最经典的一个悖论,几乎在所有科学哲学的导论里都会见到,而且它本身也非常有趣。&/p&&p&卡尔·亨佩尔是二十世纪非常有名的一位哲学家,而他的主要研究方向就是科学哲学。他提出了这个有趣的问题,后来被称为亨佩尔的乌鸦悖论。&/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4b6ccd2e2cad3e15fd79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800& data-rawheight=&4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0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4b6ccd2e2cad3e15fd79_r.jpg&&&/figure&&p&现在假设我们都是动物学家,而我们主要研究的对象是乌鸦。在我们这个地区,乌鸦非常少见。因此虽然我们研究了很久,对乌鸦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但是有一点是我们达成共识的:乌鸦好像都是黑的。&/p&&p&现在假设我们对乌鸦的研究刚刚开始,我们找到了一只乌鸦,然后发现它是黑的;第二只乌鸦也是黑的;第三只乌鸦还是黑的……于是我们总结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问题。&/p&&p&这时候亨佩尔想了想,“天下乌鸦一般黑”的逆否命题(contrapositive)是什么呢?既然“所有乌鸦都是黑的”(原命题),那么它的逆否命题就应该是“所有不是黑的东西都不是乌鸦”。大家请注意一点,在逻辑上,原命题和逆否命题是等价的。&/p&&p&我们再回到原命题上。我们当初是怎么证明原命题是正确的呢?我们观察了一只又一只乌鸦,发现乌鸦都是黑的,总结出了“所有乌鸦都是黑的”这个原命题。&/p&&p&但既然逆否命题和原命题等价,那么我们也可以通过证明“所有不是黑的东西都不是乌鸦”来证明“所有乌鸦都是黑的”。&/p&&p&于是问题出来了。绿苹果不是黑的吧?而且苹果也不是乌鸦。那我能不能找几个绿苹果出来,然后说“因为我发现了这些绿苹果,所以乌鸦都是黑的”?&/p&&p&这听起来已经很离谱了,但我们还可以更离谱一点。&/p&&p&天文学家在20世纪60年代发现了一种叫“类星体”的星体。我们对这种星体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是,这种星体大多距离地球很远。&/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7cfb13ff7c3f5c3ed6416bf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851& data-rawheight=&106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51&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7cfb13ff7c3f5c3ed6416bf_r.jpg&&&figcaption&类星体&/figcaption&&/figure&&p&于是我们通过对仅有的几个类星体进行观察总结,得出了“所有类星体都离地球很远”的理论。和上文的逻辑一样,“所有类星体都离地球很远”这个原命题的逆否命题是“所以不离地球远的东西都不是类星体”。而且,逆否命题和原命题等价,因此如果我发现的证据支持逆否命题,这个证据同样支持原命题。&/p&&p&那么问题来了,你面前的电脑/手机是不是离地球不远?我能不能用“我面前的电脑离地球不远”作为“所有类星体都离地球很远的”证据?&/p&&p&试想一下,如果哪天有位民科决定出名,他发表一篇题目为《新证据支持所有类星体都离地球很远》的论文,而他的新证据只是自己家的那本《挑战霍金》离地球很近,这篇论文能发出去吗?&/p&&p&用支持逆否命题的证据来支持原命题的方法究竟是否有效呢?我将这个问题留给各位睡觉之前思考。&/p&&p&&br&&/p&&p&&i&&u&&b&觉得好看的话千万不要吝惜手中的赞啊!&/b&&/u&&/i&&/p&&p&&br&&/p&&p&&i&逻辑实证主义者的方法真的有效吗?敬请关注下一期:《&/i&&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波普尔的奋力一击&/a&&i&》。&/i&&/p&&p&&br&&/p&&h2&参考资料&/h2&&p&&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fthmb.tqn.com/kON2p8Mb6B7fmthzKlxYv48BF6A%3D//filters%3Ano_upscale%28%29%3Afill%28FFCC00%2C1%29/theory-cb2bc65f9b581d72bbcc46.jpg&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fthmb.tqn.com/kON2p8Mb6&/span&&span class=&invisible&&B7fmthzKlxYv48BF6A=//filters:no_upscale():fill(FFCC00,1)/theory-cb2bc65f9b581d72bbcc46.jpg&/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cdn2.hubspot.net/hub/314186/file--jpg/Blog/innovators-dilemma.jpg&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cdn2.hubspot.net/hub/31&/span&&span class=&invisible&&4186/file--jpg/Blog/innovators-dilemma.jpg&/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rummuser.com/wp-content/uploads/Cause-Effect.jpg&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rummuser.com/wp-content&/span&&span class=&invisible&&/uploads/Cause-Effect.jpg&/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www.carnap.org/carnapdesk.gif&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www.&/span&&span class=&visible&&carnap.org/carnapdesk.g&/span&&span class=&invisible&&if&/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pjkanywa.blogspot.ca/2010/09/dragon-in-my-garage-by-carl-sagan.html&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pjkanywa.blogspot.ca/20&/span&&span class=&invisible&&10/09/dragon-in-my-garage-by-carl-sagan.html&/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3A//brendanconley.com/barexam/wp-content/uploads/2014/01/HempelsRaven.jpg&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brendanconley.com/barex&/span&&span class=&invisible&&am/wp-content/uploads/2014/01/HempelsRaven.jpg&/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zh.wikipedia.org/wiki/%25E7%25B1%25BB%25E6%E4%25BD%2593%23/media/File%3AQuasar_3C_273.jpg&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zh.wikipedia.org/wiki/%&/span&&span class=&invisible&&E7%B1%BB%E6%98%9F%E4%BD%93#/media/File:Quasar_3C_273.jpg&/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DeWitt, R. (2010). &i&Worldviews: An introduction to the history and philosophy of science&/i&. Chichester, West Sussex, U.K: Wiley-Blackwell.&/p&
科学哲学系列文章目录(系列文章互相联系,推荐按顺序阅读): 在我们讲了为什么我们认为笛卡尔想要…
&p&康德的&b&二律背反&/b&指的是他总结发现的四组违反了人类逻辑学原理的悖论。&br&&/p&&p&首先,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意识到,&b&人类在出生时并不是只具有理性的一张白纸,而是同时被赋予了诸如空间、时间、逻辑等概念。&/b&在这些要件的共同作用下,人们才能够开始认识世界,获得关于事物的经验。康德将这些概念称为&b&“先天范畴”&/b&。“先天范畴”是人们认识世界的第一块敲门砖,是人类一切思考和实践活动的基点。&/p&&p&然而康德发现,当人们运用理性,将这些“先天范畴”作为确定无疑的前提去思考,或是思考这些前提本身时,会得截然相反却又独立存在的结果。矛盾双方本不应该共存于逻辑和现实中,但它们却得到了“理性”同样有力地辩护。于是,康德惊奇地发现:&b&对同一个问题研究形成的相互矛盾的两种答案,都可以在人类的理性辩护下,被认为是正确的。&/b&而这正是长期以来许多理论相互争论,却又无法真正说服对立学派的症结所在。因为在同样的“先天范畴”下,“两种相对立的结论都是正确的”这样的情况,不仅是可能的,甚至是无法避免的。&/p&&p&以下是康德提出的四组二律背反以及康德自己对背反的阐述:&/p&&p&&br&&/p&&p&&b&第一组二律背反&/b&&/p&&p&&b&(关于时间与空间)&/b&&/p&&p&&b&正命题:宇宙在时间上有起点,在空间上也是有限的。&/b&&/p&&p&&b&反命题:宇宙在时间上没有起点,在空间中也是没有任何限制。&/b&&/p&&p&&br&&/p&&p&第一组二律背反背后的难题是,宇宙的时间与空间有无限制? &/p&&p&在&b&正命题&/b&中,康德先假定我们的宇宙有一个无限的过去。然后他推测说,倘若无限的过去是存在的,那么必定存在一个要达到我们现在时刻的无限等待。但一个无限的等待不可能是完成了的,而我们却已经处在了现在时刻。所以在我们现在时刻之前的等待必定只能是有限的。&/p&&p&对于时间的论证也适用于空间。假设我们的宇宙是无限的,那么我们要想穷尽宇宙中无限事物,就势必要穷尽宇宙所有可能的时间。这个我们所设想的宇宙的“集合”,就必须具备这样的对应规则:把“无限的时间”看作是“完成时态”,把“无限事物”的“无限变化”过程看作是已经完成的事物。但这样一个“集合”本身,又不可能是它所描述的“无限时间的无限宇宙”中的一员。因此在这个“集合”的对应规则下,我们的宇宙实际上是有限的,是“集合”可以完全包括的(只不过这个限度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这就与正命题所想要的结论相悖了。&/p&&p&在&b&反命题&/b&中,康德假定宇宙的时间有一个开端。那么在这个时间开端点之前,必定已经有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中,时间还不存在。变化意味着时间。而无时间的时期,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这样一来,我们会发现,历史在起跑线上就会被停止!&/p&&p&对于空间,我们先假设宇宙是有限的。那就意味着有限的宇宙之外是“无”,即不存在任何事物。但倘若宇宙之外是“无”的话,就意味着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不存在任何形式的对宇宙本身的限制。有限的东西之所以保持有限,是因为它与其他事物保持了相互的作用。而“无”本身的性质就决定了其不可能与任何事物发生作用,那么与它直接接触的有限的宇宙便是不可设想的,因为没有什么能限制宇宙保持自身的有限。&/p&&p&二律背反所想要说明的问题在这里初现端倪:在通用的人类逻辑下,任何一对有效的归谬法都必然应该得出相容而不是相悖的结论(想象一下我们在数学中使用的反证法)。如果两个相悖的论证真的都是归谬法所得出的话,那么问题就不可能出在论证的前提上,而肯定是出在纯逻辑上。&/p&&p&&br&&/p&&p&&b&第二组二律背反&/b&&/p&&p&&b&(关于基本粒子)&/b&&/p&&p&&b&正命题:所有事物都不是无限可分,存在终极的组成单位。&/b&&/p&&p&&b&反命题:所有事物都是无限可分的,不存在终极的组成单位。&/b&&/p&&p&&br&&/p&&p&第二个二律背反背后的难题是,所有的事物都能被分割为离散的最小的“原子”,还是一个连续的、无限可分的“浆糊”?&/p&&p&&b&在正命题中&/b&,我们先假如事物是无限可分的。但那就意味着,事物可以被细分至无限小,但无限小就是没有大小。无,即使是无穷多的无,加在一起也不能增加什么。因此事物必然由某些不是“无”的单位构成,而这些单位不可再继续细分。&/p&&p&&b&在反命题中&/b&,我们先假设事物不是无限可分的。那就意味着存在最小的组成单位。但这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只要是实际存在的事物,我们就可以想象它的左右两边或是将它继续分割的情形,那么它就不再是最小的单位了。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可以对这个事物一直细分下去(未必是事实上的,也可以是想象上的,比如假设无限细分的磁铁永远有南北两极)&/p&&p&&br&&/p&&p&&b&第三组二律背反&/b&&/p&&p&&b&(关于自由意志)&/b&&/p&&p&&b&正命题:宇宙的各种现象,不只由遵照自然法则运行的因果律主导,还受到自由意志的因果律影响。&/b&&/p&&p&&b&反命题:不存在自由意志,在宇宙中任何东西纯粹遵照自然法则运行。&/b&&/p&&p&&br&&/p&&p&第三个二律背反背后的难题是关于自由或决定论的经典二难。 &/p&&p&&b&在正命题中&/b&,我们先假设自由意志不存在。那么一件事物的发生就必然存在相应的原因,而这个原因自身又由其他原因所引发。原因会不断地带来下一个原因,当我们随着这样的因果链条走下去,最终就可能因为可用资源的缺乏而武断地停止追问。但完成这个追问的唯一正当的办法是将事件的因果链终止在一个自由行动者的决定上,因为只有自由行为才有那种能阻止无限倒退的自我解释性质。因此这么看来,自由意志必须要存在。&/p&&p&&b&在反命题中&/b&,我们先假设自由意志存在。那就意味着,存在这样的一种行动,行动者的行动的理由产生于“无”,即没有任何的原因。但这样绝对自由的行为将违背充足理由原则:即每件事情都必定有一个原因。这样的运动将是混沌且先验的,事实上我们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行为,因为自命为拥有自由意志的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事实上都是有原因的,只不过有时我们将一些原因给隐藏在了表述之外,从而造成了某种自由意志的假象。毕竟,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的行为是毫无理由的。正是在第三个二律背反的基础上,康德才在其伦理学说中保留了上帝的位置。&/p&&p&可以说,第三个二律背反对理性的冲击是致命的。在对自由意志的先验性问题的处理中,理性受到了侵害,因为行动者似乎阻止了理性对完成性的追求,但行动者对理性的这个追求来说似乎又是必需的。简单来说,我们试图通过理性来穷尽问题背后的答案,但最后我们却发现,倘若要穷尽这个答案,就不得不提前为理性的冒险划下终点,并设想一个高于理性的存在作为答案,否则,这将是场没有尽头的冒险。正如莱布尼兹对克拉克抱怨的那样,出于自由意志的行为与奇迹一样让人吃惊。如果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上帝干涉,那么我们为什么还应该去探究异常体验所提出的问题呢?通过理性,设定一个超自然的原因来挽救自然秩序是自我挫败的。&/p&&p&&br&&/p&&p&&b&第四组二律背反&/b&&/p&&p&&b&(关于一个必然存在物’康德概念下的上帝’)&/b&&/p&&p&&b&正命题:在宇宙中或与宇宙相关的地方,有一个绝对必然的东西是宇宙的一部分或是宇宙的成因。&/b&&/p&&p&&b&反命题:在宇宙中或与宇宙相关的地方,不存在一个绝对必然的东西是宇宙的一部分或是宇宙的成因。&/b&&/p&&p&&br&&/p&&p&第四组二律背反背后的难题是,是有一个必然存在物,还是只有一个偶然事物的无止境的链条?&/p&&p&&b&在正命题中&/b&,我们假设不存在必然的存在物。那就意味着所有事物都是偶然的(不管这种偶然的可能性有多大),每个事物将依赖于另一个事物,而这另一个事物又依赖于另一个事物,这个序列永无止境。这样的话,我们对自然的探寻将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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