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问道东这边最近的浦东新区畜牧兽医站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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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镇大同路101号1栋 - 距离10.2米
大同路64-68号华金大道三段 - 距离35.6米
华金大道三段大同路21号(大同卫生院旁) - 距离157.3米
同福路与华金大道三段交叉口旁 - 距离220米
同福路与华金大道三段交叉口旁 - 距离231.7米
凤祥大道1566号 - 距离402.2米
凤凰东二路186号 - 距离411.7米
大同镇同仁路9号 - 距离420.3米
同泰农贸市场1楼024号 - 距离445.1米
凤凰大道三段(红旗中学斜对面/同泰农贸超市旁) - 距离459.3米
凤凰东四路与凤祥大道交叉口西北100米 - 距离464.9米
同仁路87号 - 距离514.7米
翰城新天地270号 - 距离643米
大弯学苑路194号(瀚城新天地11栋1楼2号) - 距离713.6米
学苑路瀚城新天地11幢204号 - 距离772.3米
大弯东路瀚城新天地南大门上二楼 - 距离745.9米
大弯东路276号(紫苑小区对面) - 距离766.4米
凤祥大道三段誉府仕家31栋1楼1507号 - 距离891.7米
成都市青白江区华金大道238-240号(2楼) - 距离836.4米
凤凰大道二段同福苑(距凤凰公园0.5公里) - 距离935.1米
大弯东路236号(紫苑小区对面) - 距离846米
大弯东路228号 - 距离864.5米
凤凰大道二段区医院附近 - 距离912.2米
大同镇凤凰大道三段495号附605-607号 - 距离931.3米
大弯东路242号(瀚城新天地1F) - 距离883.5米
大弯东路220号成都农商银行旁(学苑路与大弯东路交叉路口东北角) - 距离899.4米
凤祥大道1479号(誉府仕家门面房) - 距离1公里
大弯东路230号 - 距离902.8米
工业集中发展区同济大道80号盛华企业园A5栋6001 - 距离979.7米
学苑路198号(大湾中学) - 距离903.9米
学苑路236翰城新天地大门左侧20米 - 距离907米
凤凰大道凤凰湖生态湿地旅游度假区内 - 距离1公里
学苑路214号 - 距离911.1米
学苑路390号392号394号 - 距离926.4米
学苑路396号 - 距离930.2米
学苑路232号 - 距离924.4米
学苑路布兰妮对面 - 距离924.3米
青白江大弯学苑路212号1楼 - 距离922.4米
学院路广泽长河郡第一栋 - 距离931.8米
大夫东路与巨石大道交叉口西 - 距离1公里
青白江学苑路396 - 距离937.1米
学苑路228号1楼 - 距离931.6米
学苑路402号 - 距离939.1米
学苑路396号 - 距离928.8米
成都市青白江区学苑路402号(简朴寨土菜馆对面) - 距离938.3米
大弯中学学苑路206号 - 距离935.5米
学苑路202号(大弯中学大门左侧100米处) - 距离936.7米
大弯街道瀚城新天地学苑路194号(大弯中学左侧) - 距离940.1米
学苑路410 - 距离945.8米
大弯学苑路200号一层 - 距离941.4米
学苑路196号 - 距离945.3米
学苑路430号(亿口香正对面) - 距离951.7米
文汇路与学苑路交叉口南(大弯中学旁) - 距离946.7米
学苑路277号 - 距离941.2米
学苑路247号-251号 - 距离942.6米
学苑路200号(瀚城新天地1楼) - 距离951.2米
学苑路293-301号 - 距离945.9米
学院路259号 - 距离946.5米
成都市青白江区麻将街学苑路293号(紫苑小区对面)(麻将机长流河大弯中学) - 距离947.6米
麻将街学苑路293号(紫苑小区对面,泰然商务酒店楼上) - 距离949.3米
学苑路253号 - 距离948.1米
学苑路242-244号 - 距离950.3米
学苑路鑫鹏康复医院正对面 - 距离954.9米
学苑路236号1层 - 距离954.6米
学苑路466号附近 - 距离978.5米
近郊学苑路468号 - 距离983.9米
学苑路紫苑小区西鑫朋康复医院对面 - 距离965.6米
学苑路简埔寨土菜馆旁 - 距离975米
大弯东路277号 - 距离964.5米
学苑路马幺哥串串香旁 - 距离983.2米
大同镇大同路91-95号 - 距离1公里
学苑路456号(近麻将街、大弯中学) - 距离995米
紫荆北街68——72号 - 距离980.5米
凤凰大道三段635-641 - 距离1公里
学宛路长河郡小区大门正对面 - 距离1公里
大弯东路188号 - 距离986.3米
学苑路26号(斯迈特广场) - 距离1公里
大弯东路180号-186号 - 距离997.4米
学苑路大弯中学对面 - 距离1公里
大弯镇紫荆北街51-53号一层 - 距离1公里
近紫荆北街45号 - 距离1公里
学苑路321号(长河郡大门对面) - 距离1公里
大弯东路265号 - 距离1公里
大弯东路166号 - 距离1公里
成都市青白江区大弯东路184-186号(农商银行斜对面) - 距离1公里
紫荆北路186号 - 距离1公里
文汇路与学苑路交叉口旁 - 距离1公里
学苑路 - 距离1公里
文汇路与学苑路交叉口旁 - 距离1公里
学苑路星辉五金建材旁边 - 距离1公里
大弯东路与紫荆北街交叉口西行70米路北 - 距离1公里
学苑路157号天骄星城翰林院1层 - 距离1公里
学苑路488号 - 距离1公里
学苑路165号 - 距离1公里
大弯东路186号(麻将街) - 距离1公里
学苑路145号(云丽副食品北5米) - 距离1.1公里
学苑路141号(大弯中学斜对面) - 距离1.1公里
大夫东路与大夫南路交叉口旁 - 距离1.1公里
学苑路安创电子旁 - 距离1.1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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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该文的人也喜欢029 我要开个兽医站
&&&&胡言大概计算了一下,S市不算繁华的地段两间门面每个月需要一千块房租,如果偷税漏税不办营业执照外加每月一千块聘请个二流兽医,简单的装修,水电费,没有五千块下不来。转载&自&我&看↓S&&&&胡言的存款有四位数,1039块也是四位数。&&&&如果让赵紫薇去做小姐,大概只要接百十个客人就足够了吧?胡言的这个想法在惨遭赵紫薇的一顿暴打之后宣告作废。&&&&胡言发现自己的朋友实在是太少了点儿,现在除了王海燕,自己似乎并不认得什么有钱人。陆欣和杨庭飞二人不在考虑之列,跟人家也不熟,张口借钱不太好。&&&&琢磨了半天,胡言决定亲自去找王海燕,耍赖也得借到钱。临出门前家里来了客人,玲珑带着它的父母来串门。有个能跟人类交朋友的女儿,玲珑的父母很激动,对胡言更是崇拜不已。&&&&胡言在雨涵和赵紫薇满脸惊异的状态下跟三只麻雀胡扯了一通,送走它们之后,雨涵终于在惊异中回过神来,抓着胡言的胳膊乱晃,“老爸你真的会鸟语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对于这个问题胡言懒得回答,再次把自己归为“聪明人”之后出门上了公交车。一路来到S市的繁华地段――花园区,富强超市总店,胡言找到了正在办公的王海燕。&&&&“王经理,嘿嘿,忙着呢。”胡言恬着脸坐在了王海燕对面的椅子上。&&&&王海燕心知胡言是来借钱的,想起他电话里的胡扯,觉得好笑,故意板着脸不理胡言,她很想看看胡言到底还有什么花招。&&&&胡言知道自己的人品在王海燕心里已经一落千丈,自己说什么都难让她相信,干脆也不说话,盯着王海燕发呆。&&&&王海燕被胡言盯的有些不自在,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对胡言报以鄙视的眼神。“说吧,要钱干什么。”&&&&胡言面无表情的回道:“我说了你会信吗?”&&&&“说说看。”王海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用茶杯掩饰嘴角的笑意。&&&&“我不说。”&&&&“靠。”王海燕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又好气又好笑的吹了口气,“你不说我不借你。”&&&&“喂,别那么小气,咱这么多年朋友了,我什么时候跟你借过钱啊,就这一次你就……”&&&&“打住。”王海燕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不说上次还借我五十呢,就是以前,你说说咱上学那会儿你隔三差五的跟我借钱,虽然不多,每次三块五块的,这么些年,加一起也千把块了吧?”&&&&胡言脸一红,在王海燕没有做出鄙视自己的表情之前决定先鄙视她,这叫先下手为强。“你赶紧拿镜子照照,一副为富不仁的守财奴样儿。我看_书斋你还好意思说,不就三五块钱嘛,这点小钱我根本不在乎,早就忘了,你还惦记着呢,白跟你做了那么多年朋友了。再说你家这么有钱,就当资助下贫困人口,为减小中国贫富差距做点贡献不行啊?国家白养活你了。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我不得不鄙视你。我们这些无产阶级使出吃奶的力气让你们这些一小部份人先富起来,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恩人?大道理不说了,就说咱上学那会儿谁不知道我这么好的男人追你啊,你多有面子啊,这种面子拿钱都买不来!况且俗话说的好,能者多劳,谁叫你家有钱呢不是?”胡言说的有些口干舌燥,抢过王海燕手里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放下茶杯,续道:“一万块钱,你就说你借不借吧。”&&&&王海燕拢了拢头发,靠在椅子上晃着二郎腿,夸张的摇着头,嘴里蹦出俩字,“不借。”&&&&“嘿!合着我白说这么多了!”胡言气的乎的站了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之后指着王海燕威胁道,“你真的不借?”&&&&“你想干什么?”王海燕哼了一声,扬着下巴看着天花板,根本不把胡言当回事。&&&&胡言顿时感到颜面无存,难道胡某人一看就是干不出坏事的好人?“你你你你信不信我**你!”&&&&“咦?“王海燕一脸的好奇,扫了胡言一眼,嘴里啧啧有声,“看不出来啊,胡大少爷长本事了!”&&&&“兔子急了也咬人啊!”胡言恶狠狠的邪笑了一声。&&&&王海燕玩味的摆弄着手指,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意思。“狗急了也跳墙?”&&&&“对……不对!这比喻不恰当。”胡言哭丧着脸重新坐回椅子上,“喂,我有正事要办,一万块钱,对你来说还不是小意思。”&&&&王海燕犹豫了一下,打开抽屉,从里面数了一万块拿了出来,“钱嘛,小意思,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问题?隐私问题我拒绝回答。”&&&&“隐私?你还能有什么隐私。”王海燕眼神忽然转为凌厉,盯着胡言,一字一句的问道:“赵军在哪?”&&&&“嗯?这个……我怎么知道。”胡言没想到她竟然会问这个问题,顿时结巴起来。&&&&“别把我当傻子!你骗我一次行,还想一直骗我啊?赵军失踪这么多天了,你不可能一点也不紧张,除非你早就知道他在哪!”王海燕逼视着胡言,说出了自己推测已久的结论。&&&&“我这人就是没心没肺的,你还不清楚嘛。”&&&&王海燕盯着胡言的眼睛不说话,良久,忽然落下泪来,咬着嘴唇泣道,“你就忍心看我这样是吧!”&&&&“那什么,钱我不借了,先走一步。”胡言说着站起来疾步往外走,没到门口呢,王海燕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胡言懊恼的回到椅子上坐下来,“行了行了,谁叫老子心软呢!我告诉你还不成吗!”&&&&王海燕放低了哭声,泪眼汪汪的看了胡言一眼,没有说话。&&&&胡言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说了你会相信吗?”&&&&“说说看。”王海燕哽咽的说道,心想胡言你小子再胡扯饶不了你。&&&&“又来这句。”胡言心里犯嘀咕,要说赵军变成女人了王海燕肯定不会相信,到时候还不把自己给劈了?“其实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哇……”王海燕嚎啕大哭,一半是真哭,一半是假哭,哭的胡言心里直叫妈。&&&&“我……我要说赵军跟一个女人私奔了你会不会相信?”&&&&王海燕哭声渐止,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不可能,他是个老实人,不会干出这种事。”&&&&“他老实?!我说海燕啊,我很好奇耶,他哪里老实了?”&&&&“这么多年他对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还不算老实?再说他长那么丑,不可能有女人会看上他!”&&&&胡言半天没回过味来,到最后终于明白,“敢情当初你选择他没选择我就是因为他比我丑?”胡言第一次发现原来“帅”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有安全感嘛。”王海燕哼唧着说道,“他人品好,起码比你强多了,从来不说谎,也疼我。”&&&&“那是因为他说谎的技术比我强。”胡言气哼哼的说完,拿起桌上的钱,数了数,装进口袋里,转身便走。&&&&王海燕忽然叫住了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他……他真的……”&&&&“对,我发誓我要说假话出门……”咬咬牙,胡言续道,“出门被车撞死。你说你当初要是嫁给我……”想起雨涵说自己未来的妻子叫赵恋尘,胡言打消了蛊惑王海燕改嫁给自己的想法,“你赶紧做拉拉,我表妹对你挺有好感的。”&&&&“哼!”王海燕白了胡言一眼,眉头皱到了一起,还是有些不信,因为胡言经常性的拿“出门被车撞死”发誓,但每回都照样说谎,如果誓言会变成真的,胡言早被撞死了。抬起头看着胡言,又问道:“钱也拿到了,你说你想拿这些钱干什么吧。”&&&&“嘿嘿。”胡言转过身,笑道,“我要开个兽医站。”&&&&王海燕愣了一下神,冷冷的说道,“早晚得关门。”&&&&“靠!”胡言打开门气岔岔的走了,还没开张就听到这种晦气话,太不吉利了!&&&&一路上胡言紧紧的捂着装钱的口袋,活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拿着这么多钱,生怕被人抢了。安全的回到家,胡言把玩游戏的赵紫薇一脚踢开,开始在网上寻找二流兽医。&&&&找了半天,胡言发现最实惠的还是在兽医学校里找,如今这世道,刚毕业的学生能找到工作就是万幸,有几个还挑肥拣瘦的?&&&&胡言联系了一家外省的兽医学校,谈好了价钱,试用期每月五百,三个月后涨到一千,什么时候上班电话通知。人员搞定了,剩下的就是店铺了。&&&&对于这个问题,胡言决定咨询一下雨涵。走到客厅,却见雨涵手里摆弄着一把类似长枪的玩意,定睛一看,没错,是枪。胡言皱着眉走过去,“多大了还玩这种玩具!”&&&&“这不是玩具。”雨涵从包里拿出一块布,小心的擦拭着枪身,漫不经心的说道:“Tk36号激光冲锋,国产,2015年制造,射程500码,威力足以炸平落雁山。”&&&&“你想干什么?”胡言心生警惕,对于这个来自未来的女儿,胡言可不敢小觑。&&&&“秘密。”雨涵神秘兮兮的笑了一声,转移话题道,“紫薇阿姨出去逛街了,你怎么不陪她?”&&&&“我哪有那时间。”胡言咧咧嘴,又道,“对了,你说我要是开家兽医站,在哪开比较好?”&&&&“兽医站?”雨涵眨了眨眼睛,肯定道,“你开不成。”&&&&“为什么!”胡言心里一紧,雨涵的话不得不重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啊。&&&&“我怎么知道,反正你以前不是干这个的。”雨涵笑道,“你还是跟着干妈上班去吧,符合历史走向。”&&&&“你就这么瞧不起你爹啊?咱怎么看也是当老板的人才吧?”胡言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坐直了身子。&&&&雨涵放下擦枪的布,三下两下把枪拆了,装进一个小布袋,之后放进包里,嘴上说道,“这天气穿西装,你不热?”&&&&“这叫身份。”胡言白了她一眼,站起来说道,“我出去一趟。”&&&&走出灵儿小区,胡言开始沿着公路寻找空着的门面房。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雨涵的话让他很担心自己开不成兽医站,不过他这人有个毛病,用赵军的话来说,就是“不吃一口屎就不认为屎是臭的,死心眼一个。”这话有些夸张,胡言的回答是,“闻一闻也知道臭了。”&&&&寻了半天,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店面。胡言身上开始冒汗,不得不脱了西装拿在手里。看看日头,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多了。胡言的肚子有些饿,打道回府。&&&&路上经过上次看到的那家贴着招工广告的洗头房,却见门口停着一辆警车,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从洗头房里出来,还押着三个衣不遮体的女孩。&&&&胡言趁机过了一把眼瘾,心里一阵幸灾乐祸,“丫的叫你不交保护费。”走到洗头房近前往里面瞅了瞅,是个套间,似乎做兽医站挺合适的。胡言心里更加兴奋,询问了旁边一家五金店的店主,要到了房主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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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使得整片山林若隐若现。  但是这样的若隐若现只是针对于一般人,对于绝顶的武林高手,这和白天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在树梢之上奔走,如履平地。  树梢之上总共有6个人影,前面三个,身形有些踉跄,后面三个,显得不疾不缓。但他们六人都以极快的速度前行,只见他们脚尖在树梢之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就向前滑去一丈距离。  几人就这样你逃我追一段时间,后面三个人终究是将前面三人拦了下来。  “想不到啊,人人都以为神秘至极的魔门影宗宗主是邪王的弟弟石青,没想到却是堂堂大理国王爷,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后面三人之中一人开口说话,其身身体敦实,但较常人稍矮,一双手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粗大,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裘千仞、洪安通、欧阳峰,你们三个怎么也算是江湖的顶尖高手,居然联手对付我一人,传出去也不怕江湖朋友笑话!”前面三个黑衣人之中,一个身材挺拔之人说道。  “哼,段正淳你给我听好了。第一,你们不是一个人;第二,为了长生诀,我等还会在乎那些虚名么?”先前之人正是裘千仞,继续说道。  “果然是为了它,不过你们既然知道我有长生诀在手,又是圣门影宗之主,我很想知道,你们哪里来的胆量就敢来杀人夺宝!”段正淳气势瞬间无限提升,压得另外五人气势为之一顿。  “凭我们三人,还不足以消灭江湖上任何一人么?”一个相面丑陋的老者嘴唇微张,声音像线一样从他嘴里窜出,空气中的压力顿时消弭,此老者乃神龙教主洪安通。  “哼,若不是我内部有人与你们勾结,暗算我在先,让我服下剧毒,你们三人岂是我的对手!”段正淳不屑道。  “英雄只论成败,不论经过。安通,千仞,休要再与他啰嗦,拿下再说!”身材高大,一头卷发的欧阳峰说道。  “且慢,魔门影宗手下来无影去无踪,老夫虽然自信叫他们有来无回,但毕竟手底下的人手难免遭其报复,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们得与他立一个君子协定。”洪安通道。  “哈哈,老匹夫,现在才想到这点,不觉得太晚了吗!你放心,你们的那些手下、亲人,肯定会一个一个莫名消失在你们眼前的!”开口说话的是段正淳的左右臂膀之一的陈文博。  “嘿嘿,若是以前嘛,老夫或许还有些忌惮,不过如今既已知晓尔等真正身份,又有何惧。我们有手下、亲人,你们不一样有吗?听说段王爷年轻时可是个多情公子,流落于江湖之中的**子嗣可是不少啊!”洪安通道。  “洪安通你也是一方教主,有话就说,恁地罗嗦。”  “好!我们在此立个君子协定,我们之间的争夺仅限我我们本人,不涉及我们的亲人、属下!”  “没问题,”段正淳毫不犹豫的答应,“那你们放他二人离开,让我来与你们一绝胜负。”  “不行,他们知道得太多,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其离开!”欧阳峰断然拒绝。  “宗主,何必与他们啰嗦,拼死一战,谁生谁死,尚无定数!”段正淳身边另一人开口说话,声音之中稚气未脱,显然还只是一个孩子。  “白米,”段正淳伸手抚着他的脸,“如果能活下来,宗主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段正淳三人出身魔门影宗,最擅潜行隐匿暗杀之道。举手投足之间,段正淳已经安排好对敌策略,瞬间,三人便原地消失不见。  欧阳峰三人顿时如临大敌,背靠背呈三角而立。  他们虽然是江湖之中顶尖的高手,但是对面三人亦是顶尖的杀手,杀手讲究一击必杀,所以他们必须全力应对这一招,赢了,就可能得到传说中修习之后可以长生不老的长生诀;败了,就可能命丧此地。  第一把刀出现,这把刀虽然处在黑夜之中,但无比光亮,晃得人睁不开眼,但这只是针对普通人,对三位高手,只是雕虫小技。  果然,裘千仞轻喝一声“雕虫小技”,然后伸出手掌,直接以血肉之躯用力往刀身一拍,长刀“叮”一声断成数截。  第二把刀出现,这把刀非常小,小得就像一根针,而且是与黑夜一样的颜色,藏在第一把刀之中,被裘千仞这么一拍,借势向他眼睛射去。  刀中藏刀,不算让人惊奇,但是料定敌人出手的方式,以及出手的力度与方向,然后借对方之力,使第二把刀飞出伤敌,这份计算的能力就不得不让人匪夷所思了。  但是裘千仞此刻并没有这份闲心来惊讶,因为第二把刀出现的方式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必须要全力避开这致使一击。  两把刀现身后,刀的主人也终于现身,正是那个孩子陈白米,他现身之后双手一搓,暗器如梨花一般漫天散开,颜色翠绿,显然淬有剧毒。  裘千仞肯定能躲过第二把刀,甚至也能躲过这些暗器,欧阳峰可以不管。但是这些暗器淬了剧毒,他就不得不出手了,因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万一他裘千仞运气不好,被割着哪怕极小一个伤口,以他功力深厚纵然不至于命丧当场,但肯定会丧失战斗力。  欧阳峰号称“西毒”,是玩毒的祖宗级人物,对着飞来的暗器,袖子一抖,双手一拂,尽数震开,全然不惧。然后伸出他蒲扇般大的手掌向陈白米拍去,陈白米伸手一挡,就如断线般风筝向后飞去,空中发出“咯咯”声响,显然全身经脉骨骼已经断裂。  就在欧阳峰退敌、洪安通全力警戒之际,一阵巨大危险感袭来,他们二人潜意识地背靠背帖在一起。  就在他们两背相帖一刹那,裘千仞堪堪躲过第二把刀,此时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  “砰”,一个黑影掠过,裘千仞左手血光一闪,然后满天影子出现,笼罩住三人。  “啊——”只是几息时间,段正淳与陈文博便已抱着陈白米离去,这时裘千仞才发现自己左臂已然全无。  “唰,唰,唰!”三人身上无数伤口有鲜血射出。  一个时辰过去。  “段正淳,我一定要找到他,将之碎尸成段!”裘千仞咬牙切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我们身上的伤口并非普通刀伤,而是气劲所伤,这些气劲顺着伤口进入体内,继续划伤血管、经脉,我们若是不能及时压制消除,必然后患无穷。我们如今已经知晓段正淳的底细,想要再将之找出并非难事,没必要非要现在。还有,我等虽然身受重伤,但先前争斗中,他们亦非毫发无损,而且段正淳中毒在先,他们能不能活下去还是未知数,哼哼!”洪安通道。  “他若是死了,长生诀岂非没有了着落?”欧阳显得有些担忧。  “放心,那么深奥的武功,绝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不可能凭口传授,所以必然是厚厚一本典籍,只要有实物,总有我们能找到的一天。再说,我们现在在魔门也算有自己人了不是?”洪安通道。  “是倒是,只是一个叛徒的话,能信多少?”欧阳峰继续道。  “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们当务之急是将自己的伤养好,我先前运功疗伤时实力估计一番,此番受伤,没有一年半载是休想完全复原的。”洪安通道。  在距离先前拼斗非常遥远的地方,一个隐秘的山洞之中。  “宗主,移魂大法不是可以施展两次吗,你再挺一挺,等我们找到合适的寄主,你就又可以重生了!”陈文博道。  段正淳摇摇手:“文博,人不能长生才想长生,真活得久了,会很累的,尤其像我这样用别人的身体活着。”  “宗主怎么这么说,活着不比什么都好吗?”  “我在你体内种下的不死之印,你若有一天真的练成了,再活一次,你就会明白了——现在不谈这些,我先前说过,我们若能不死,我就会赠白米一份大礼的,现在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你先出去吧。”  但陈文博并未离去,而是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怎么?”  “宗主可是想对白米施展移魂大法?”  “怎么,舍不得?”  “属下的命是宗主的,小儿的命也是宗主的,宗主但有所需,属下双手奉上。只是白米筋骨尽断,五脏俱毁,生死亦不可知,宗主选择他做寄主,实非明智之举。”陈文博跪在地上铿锵道。  “起来吧,你对我一片中心,我还会不知道么?长生诀既然叫长生诀,又岂能只是些伤天害理的功法,想要救人一命还是很容易的。”  “宗主的意思是白米还能有救?”  “当然——我本来打算让你回避一下的,但是我即将施展的功法太过逆天,有些事情必须要先对你叮嘱一番……”
    “什么,这世上竟然有这般逆天的武功?”陈文博眼睛瞪得比铜铃大,仿佛听到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世间之大,无所不能。”  “那,以后你们到底是谁?”  “这也正是我苦恼的地方,若是如前一次,我仅仅是将意识移植到段正淳身体之中,我还可以以他的身份来生活,可是这一次,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谁了。但不管我们是谁,我都会将自己的意识散去,我真的累了。”段正淳变得神情涣散。  “宗主——”  “我意已决,勿用多说,你只需记住我的叮嘱:没有我的意识,世间只有你的儿子陈白米,再无魔门影宗石青,亦无大理王爷段正淳。以后的陈白米,你不用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但是在面对石青还有段正淳的原有关系时,一定要他注意伦理关系。”  “属下谨记!”  石青将自己与陈白米的衣服脱掉,对面盘坐。  石青双手挥动,无数如白雾般真气从体内涌出,将两人笼罩。  两人身体慢慢靠近,最终接触到一起。  就在这一刻,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两人的身体就像两颗水滴一样,竟然互相融合。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两副身子完全融合到一起。融合之后的模样,不管是相貌还是身形甚至外表年龄,基本以陈白米原来为主,只是面孔稍微有段正淳的特征。  融合的最后时刻,一道来自未来的世人肉眼看不见的光束从天而降击落在新陈白米的身上,之后新陈白米就昏睡过去。  给陈白米穿好衣服,陈文博一脸无奈地望着他。  两个活生生的人居然融合在一起,若不是亲眼所见,陈文博绝对会斥为笑谈。  眼前这个全新的人摆在眼前,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有着段正淳与陈白米两个人的身体,而这副身体里又装着三个人的意识,虽然石青说将原本的意识散去,但毕竟存在过,陈文博不能做到无视。  将陈白米的身子检查一番,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但丹田损毁,此生再无缘武学。  陈文博本人因为受伤过重,一年之内无法动武甚至从事稍重的体力劳动。  影宗除了石青,武影陈文博与文影戚天武权利最大,但两人相比陈文博权利又稍大一些。  所以当陈文博只将部分事情的经过告诉戚天武时,戚飞武并未多问,而是与陈文博商量好对策,安排人手保护相关人员以及监视洪、欧、裘三人。  陈文博本人因为之前生死一战,再加上看到石青与陈白米肉身整合的功法,心中有明悟,感受到武功进阶的契机,所以决定暂时隐于市间。  乞丐是最能隐藏身份又最逍遥的身份,于是世间多了两个乞丐,一个叫陈文博,一个叫陈白米。  苏醒后的陈白米有些变化,虽然确实如石青所说,没有他的任何记忆,但是陈白米本人的记忆也出了问题,傻傻的,似乎失忆了。  儿子失忆,陈文博虽然有些难过,但是他觉得如今的情形或许更好。毕竟现在的陈白米已非曾经的陈白米了,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未尝不是件好事。  一副新的身体,一个新的人生,在陈白米苏醒之后,陈文博索性对儿子放任自流,让他自己独立生存,其本人则云游四海,体天悟道去了。  如今的陈白米确实不是之前的陈白米,他是21世纪的陈白米,是一个兽医。  前世的他打小性格内向,少有言语,没事时喜欢一个人坐着发呆,想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时间荏苒,一晃过去一个月时间。  陈白米对这个世界渐渐了解,也逐渐适应如今的生活。  唯一不适应的就是饥饿,他一天乞讨,平均也就2文钱的收入。用这2文钱,他能买5个馒头,外加一碗咸菜汤——根据这个购买力,他算了一下,这个世界的1文钱相当于前世的1元钱。  不能吃饱,一个月时间下来,他变得又瘦又黄。  虽然性格内向,但毕竟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几千年的知识,所以他很快便进入了组织——丐帮。  虽然一样是乞讨,但加入了组织,在乞讨的同时,陈白米还要负责一些打探情报之类的小事。  陈白米所在的只是一个小镇,丐帮在这里的分舵也是最小的级别。  陈伫立在门口,并没有急着走进去禀报他今天打探的消息。  “陈呆,还不快进!”陈白米这一个月里结识了一个朋友,叫虞冲,一个健壮的少年,此刻催促他的就是此人。  “今天有大官要来!”陈白米嘟哝一句。  “嘿,你又不是神仙,怎知有大官要来!”少年声音洪亮,一下子传到屋里的主人,猕耳通江风耳里。  “冲儿,谁知有大官要来?”江风很喜欢自己这个关门弟子,笑着问他。  “诺,我这呆子兄弟!”虞冲朝刚走进屋的陈白米撸撸嘴。  “你且说说为何大官要来?”  “我——”陈白米心中明了,却吐不出嘴,脸憋得通红,汗水很快从额头渗出。  “自家人,不紧张,慢慢说。”  “我见今日干净无比!”  “呵呵,那你能不能猜到有几人要来?”江风满意地捋着胡须再问。  “三人。”  “什么!”江风突然大惊失色地站起,满脸杀气地盯着陈白米,怀疑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我看见最前面三辆马车的位置空着,所以猜测有三位大官要来!”像江风这样的角色肯定是杀过人的,陈白米来自和平的21世纪,心下害怕再所难免,紧张地说出判断的原因。  “呼——”江风长呼一口气,泄露消息可是一条不小的罪,若是上面惩罚下来,他虽然跟天下大派移花宫里的江家有些许血缘关系,但丐帮亦是与之并驾齐驱的巨大帮派,难不了遭受大罪。  一来怀疑陈白米话语的真实性,二来观其有些才华,江风将之留在了身边,做个随从。  
    “嘿嘿,金子总会发光,兄弟你这句话确实没错,如今得到师傅赏识,以后日子必会好过很多。”从大堂出来,虞冲很是高兴说道。  “定然不负虞大哥与江堂主的期望。”  “啊,灰狗!”先前空着三辆马车的位置已经停了三辆造型精巧别致的马车,虞冲望着那里,一脸惊讶之色。  “什么是灰狗?”陈白米很是好奇。  “嘘,跟我来!”  小镇旁边一个小山坡旁。  “那灰狗究竟何动物,这么神秘?”陈白米愈发好奇起来。  “灰狗不是动物,是一群人,一群阴狠歹毒,让人闻之战栗的人。”  “那三辆马车——?”  “你看见上面的灰狗印记了?”  “没错!”  “这是灰狗的独门标记,他们的所有物品都有这样的印记,不论是衣服、兵器、车马。”  “他们到底是何来历?”陈白米有些急切想知道了。  “你刚进丐帮,对帮内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我也就趁此机会给你大概讲一讲。灰狗是帮内一群人的标志,这群人有个名字叫‘天罚’,是执法长老康敏的手下。天罚又分上天罚与下天罚,上天罚十七人,是从下天罚中选取的最强者。这十七人并非固定不变,每年都会被下天罚挑战,败者淘汰。整个天罚竞争极其残酷,所以里面的人无不阴狠歹毒。同时他们实力也极其强大,成立不过短短五年时间,已经是帮内最强战力,为帮内立下功劳无数。没有子嗣的洪老帮主还因此收康长老为义女,如今的康长老在帮内的地位可以说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连汪剑通、乔峰、史氏兄弟这四位洪老帮主的嫡传弟子也不如。”  “打住,让整理一会!”  短短几句话,虞冲介绍的信息已经完全撑爆了陈白米的大脑。康敏是丐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汪剑通、乔峰同为洪七公的弟子?这些太乱了!  一个月的时间里,陈白米虽然对这个世界有些了解,知道是前世所谓的武侠世界,可是这才只是一个丐帮,就这么多大人物混在一起,那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乱,又或者到底有多少人物?  他详细地向虞冲好好地打听了这个世界的情况,得到的结果足以震得他那21世纪的心灵扑通扑通直颤。  “这个世界太危险,我必须要低调地做人,否则,莫说自己来自21世纪,恐怕就是来自22世纪,甚至还带着枪支武器,只怕一不小心也会被这里的人捏成肉渣。”这是陈白米听完虞冲的讲述后发自内心的想法。  换了工作,陈白米收入有了变化,如今一天有十文钱,收入翻了五倍,若是常人,肯定会过得相对幸福。但是陈白米完全没有丝毫的幸福感,不但不幸福,反而更加忧愁了。  “十文钱,总共买了三十个馒头,我饥饿的感觉居然一点没有改变?我若不是得了甲亢,只怕就是饥饿感觉神经出了问题。但无论是哪一个的问题都是致使的问题,老天让我多活一次,难道这就是附加的条件么?”看着桌子上最后一个馒头,陈白米非常无奈的自言自语。  而这还不是让他最忧愁的。  前面听完了虞冲对这个世界的讲述,陈白米知道这里人的强大,所以他决心习武以求有自保之力,但是当江风检查他的身体之后却告诉他一个悲惨的消息——他没有丹田,无法习武。  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一个高手如云甚至如蚊子一样多的时代,他却不能习武!这就像在21世纪不识字一样悲惨。  一时间,陈白米变得非常落寞。  第一因为难以在这个世界立足或者成就一番事业,第二因为眼前前世的武侠梦圆梦在即却成为水中之月。  他的失落,江风看在眼里,心中不忍,就将自己生平最得意的招式“从天而降”传授给他,并对他说:“虽然你没有丹田,无法修习内劲,但只要勤奋,未尝不能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天下没有修习内劲,只靠一副肉身纵横天下的人也是有的。,就比如霸王项羽,整个江湖,有谁敢轻易撄其锋芒?”  得到鼓励之后的陈白米开始勤奋练习起来,结果喜忧掺半。  喜的是他力气极大,几乎是常人力气的数倍。  忧的是他对疼痛非常敏感,对一般人而言轻微的疼痛都会让他痛苦不已。  但他仍然咬牙坚持,苦练“从天而降”这一招。  从来没有接触过武功的陈白米经常受伤,在受伤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伤口复原的速度让人惊叹,像一般的小伤口,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会完全复原,找不到任何痕迹。这让他想起前世电影中的金刚狼,难道自己的身体也如他一般是被人改造过的?  这对陈白米来说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毕竟两强相争,你若不死便是胜利。只是天道公允,有这样一个优势的同时也伴随着一个劣势,就是他身体表面的细胞代谢极快,根本无法形成老茧,始终细皮嫩肉,莫说铜皮铁骨,就是一般人的肉体强度,他也远远赶不上,稍微一碰,肌肤就会受伤。  不管怎样,至少找到了自己些许优势,有了基本的方向,陈白米心里不再茫然,对那一招武功勤习不辍。  他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武功,而是一身细皮嫩肉与自己乞丐的身份格格不入,这会非常影响他的生活。  依着能量守衡的定律,他推测细胞要代谢,就必然需要大量能量。再结合自己以前吃不饱就显得又瘦又黄,如今吃得稍微好些了就显得皮肤细嫩的实际情况,他决定减少自己体内的营养。  想要减少能量,一个办法是减少能量的摄入,一个办法是增加能量的消耗。  于是他开始疯狂练武。  结果证明他的推断是正确的,他的身体又渐渐变得又瘦又黄起来。  
    从天而降,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招式,就是一个持着武器跃起然后再砸下或者直接从高空跳下,借助下坠的力量伤人。  不管是跳起之后落下来还是从高处跳下,首先要练习从高处跳下之后不被摔伤。  结合江风教授的要领以及陈白米前世学习到的物理知识,他自己总结出的要领是这样的:从高往低跳,关键是要控制好腰、膝盖、踝关节三个部分,以这三个部分为支撑,消除从高处跳下产生的巨大动能。  科学的力量是无穷的,陈白米虽然还不能很好地配合三个重要器官,但是方向至少是正确的,他从上往下跳的高度越来越高,受到的伤害也越来越少。  勤奋不知岁月,一个月时间再次过去,如今陈白米基本能从3m高的位置跳下而不受伤了,他开始配合武器练习。  因为无法修习内劲,也就不能将轻巧的武器发挥出威力,所以他只有选择使用蛮力的棍。  结合物理学,他知道师傅讲的“一棍落,毁天灭地,人却飘然若嫡仙”的境界的物理原理其实是这样的:使用者在下降的过程中拥有与棍子一样的速度,想要降低人下降的动能实际上就是给人一个反方向的动能,那就应该增加棍子原来的动能,动能与质量、速度有关,所以练习的时候,他选择了一根粗如儿臂的木棍。  这样一来,似乎就可以达到人飘然而落,棍轰然而下的境界。  只见他此刻战在一个3米的高台,双手握一根巨棍,“呔”一声跳下。  随着一声巨想,地面扬起无限灰尘,而陈白米则缓缓落地。  “成功了!”陈白米大喜,双手抡棍就向旁边一舞,撞击到一根大树之上,木棍应声而断,断出的一截被一根小树一弹,飞回来打到陈白米腿上,“咔”一声,他倒在了地上。  受伤的陈白米总算明白了前世一句话:穷文富武。  习武肯定会受伤,受伤了需要治疗,治疗就需要大量的金钱,而且调理身体需要药材,名师指导要钱财,就算趁手的兵器也价值不菲,总之,只要习武,没有哪一样不要钱,而且都是流水一样的钱。是以没有良好的经济实力,想要在武学上有所发展,是十分困难的。  受伤十天,陈白米就欠了虞冲1两银子,这还是他身体恢复力惊人,否则只怕他要背上巨债。  “可能是融合了两个人的记忆,从而让大脑极度开发,所以我的记忆力才这么好!”  随着前世的陈白米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两个记忆融合的越来越好,他渐渐发现记忆力变得极强,此刻,他似乎找到了原因。  同时,陈白米还有一个重大的悲催的发现就是自己的食量变得越来越大,以前一顿吃一个饼就饱了,如今吃上三个还觉得有些饿。  “小陈啊,我之前记得有一笔帐,现在找不到了,你当时也在旁边,是否记得?”  江风手里翻着一本厚厚的册子,里面凌乱记得些乱七八糟的符号,他识字不多,这些符号都是他用来记帐用的。  “第一百零二个第五行。”  这里只是丐帮一个最小级别的组织,成员并没有严格的分工,比如陈白米就要负责卫生等乱七八糟的事。此刻他一边打扫卫生,一边随口回答江风,只是因为太饿,显得很没精神。  陈白米最近记忆力变得很好,江风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只是他还发现对方变得越来越瘦。  “小陈啊,可是先前受了伤,还没康复啊,如果这样,要不你再休息一段时间吧。”  “我-我,其实我是太饿了!”陈白米心里纠结了一阵,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目前的处境告诉对方。  “饿?十文钱还不够你吃,你莫不是胡乱花钱了吧?”江风很是惊讶。  “怎么会,我现在一顿吃三个饼也会觉得饿。”  原来是到了长身体的时候了,难怪吃不饱——江风心下恍然。  他倒是知道一个活计能给陈白米更好的生存条件,只是这个孩子乖巧聪明,又懂得看事,他很是喜欢,就这样放他走,十分舍不得。但看见他消瘦的样子,江风又于心不忍,最张开口道:“我看你记忆不错,我有个朋友在泗水郡的王家做护院,听他说王家在招一名活书,要不我介绍你去吧!”  “啊,这怎么好!”江风对陈白米有知遇之恩,弃他而去,陈白米做不出来。  “不必内疚,你有才华,是会飞上梧桐的凤凰,我若用绳索拘住你,就太自私自利了。若真念及我对你的这份恩情,日后飞黄腾达之时,能赏脸到我这里喝口酒就足矣!”  “怕就怕到时酒量好了,江舵主舍不得!”  “哈哈,那我趁早多备些!我书信一封,你拿着到泗水郡王家找卫年达。”  ……  有江风的书信,陈白米得到了卫年达的照顾。  后门永远是最好进的门,他有机会得到王家相关主事人的接待。  “为什么来这里?”王家在泗水郡是数一数二的大家,说话之人虽然没担当太大的职务,但是比起陈白米这样的贫民来讲,已经很高了,所以他的语气很是淡然,根本没将之放在眼里。  “饿,想吃东西!”陈白米很是坦然,也很直接,因为前世的求职经验告诉他,要将自己的需求**裸地告诉对方,因为自己有需求,自己才会卖命,才会更听使唤。  “哦——”主事人明显有了些许兴趣,“我读一段书,仔细听,听完背出来。”  主事人读了足足有五分钟,而且他的文化似乎也不太好,有的地方读得不是很清楚,陈白米有些难以理解,而难以理解的东西通常都难以记忆。  不过他如今记忆大增,似乎难不倒他。  果然,他背得虽然不是很流畅,不是很快,但极少有错误。  背了差不多一半,主事人就叫停,示意对方通过了。因为在他看来陈白米是不识字的,是没文化的,而自己刚才读的是很有文化的东西。一个不识字,没有文化的人能把有文化的内容完整无误的记下来,肯定记忆惊人。  而这些都是“活书”的最理想条件。  所谓活书就是在没怎么接受过教育的孩子里面找那种记忆力特别好的,让他们来把富家子弟需要学的内容记下来,然后倍侍左右,这些子弟有什么记不住的就可以随时询问。  选择没文化的人,是因为他们虽然记忆惊人但不会表现太优秀从而不会让子弟们自卑;选择孩子,是因为他们成天背书,天长日久终于取得长足的进步,成为一方人才,从小跟着子弟,容易培养出忠心,长大以后成为左右臂膀。  泗水王家是望族,如今更旺,主事这一代也就是雨字辈,总共有七房。  陈白米要陪读的对象是第七房家的小公子:王晴天,十三岁,一个小胖墩,外号晴天胖。  王晴天虽然岁数不大,但是思想非常独立,看问题也与常人不同,所以他并不喜欢儒家的那些套套。他之前的陪读更多是学有所成的书生,他觉得太过迂腐,所以一一撵走。如今家里又找来一个,按照他的规矩,要先来一场考核。  用王晴天自己的话说,他只有两个真正的朋友,第一个是他的姐姐王晴雅,第二个是出身泗水第二个大族邱家的邱同君。  但是以他的身份,将他当作朋友的却远不止两个。  所以,他的一个简单的私人性质的考核,却是吸引了二十好几个孩子参加。  当然,这一切陈白米都蒙在股里,他只以为自己的这位少爷是前去打猎的。  时代不同,人的差异真的好大。  只是一群十一二岁的孩子,但是个个身手了得,打起猎来,毫不含糊。不但箭法精准,而且下手之间毫无畏色,一看就不知已经收割了多少生灵的性命。  一个时辰时间,收获不小,总共五只兔子,八只野鸡,还有许多鸟类。  “白米,将这些全部处理了,该杀的杀,该拔毛的拔毛!”王晴天一边命令,一边盯着陈白米,只要他说出什么迂腐的话来立马放了他。  可是陈白米闻言却是眼睛一亮,杀生拔毛虽是粗活,但这些都是肉啊,就算吃不了,手上沾沾油荤也是一件享受的事。  “好嘞!”  他挽起袖子来到猎物跟前,提起兔子,并指作刀,对着颈部就是一砍,兔子后腿猛一伸,就不再动了。  然后他从一个孩子那里借来刀,将野鸡鸟儿颈部一割,一一放血。  再让人去找了口大铁锅,架起了柴灶,升火烧起水来。  剖腹,拔毛,陈白米很是熟练完成了各种程序。  然后他开始烹饪起来,众人则目瞪口呆起来。  用后世的手段,烹饪出的菜肴,在这一世有着无与仑比的魔力。  本来以为可以大餐一顿的陈白米,只吃得了一口鸡肉,就被周围的人哄抢一光。  但是不管怎么抢,大家也得给王晴天与邱同君留足一份:两人一只兔子、一只鸡。  两人并没有被眼前的美食所迷惑,反倒是一脸新奇地看着陈白米。  许久,他们不约而同的点头,并道:“有戏。”  然后两人深深地对望一眼,露出默契的笑容,一人拔下一只鸡腿,横举着从嘴跟前啃过。  “咕隆!”陈白米深深地吞着唾沫。  “哈哈,却是个贪吃鬼!”王晴天心情很好,将手里的鸡抛向了陈白米。  没吃肉的时间,陈白米感觉就像他后世到现在这样长。当手接触鸡肉的一刹那,他仿佛遭遇到最美妙的事情,很飘飘然地吸一口气,将鸡放到嘴边,却是没怎么作势,就只乘下地上一堆骨头。  “呵!”看见陈白米的吃相,邱同君颇有些惊讶与无语地轻笑一声,把兔子递了过去。  陈白米有些害羞地接过兔子,有些害羞将之快速消灭,擦了擦嘴角的残渍,悄悄地向旁人手里的美味望了一眼。  “很饿?”王晴天开口问道。  陈白米有后世的意识,知道一幅吃不饱的样子是很让人笑话的,会让人觉得你是个土包子,但他实在是太饿,听到问话,没有丝毫考虑就点头应是。  “好好跟着我,想吃什么有什么!”王晴天露出自信的笑容。  王、邱二人最近遇到一个难题,非美食不能解开。如今见识到陈白米的本事,二人立刻带着陈白米离开,行动起来。  余下众人都记住了晴天胖有了个厨艺很高明的书童。  泗水城外一座破庙。  门口处,站着王晴天、邱同君、陈白米三人,陈白米手里还提着一只鸡,胸部衣服鼓鼓,揣着作料。  陈的手轻微地抖着,此刻他心中激动到不能自已,用眼光悄悄瞟向对面,他呼吸愈发地急促。  没错,眼前的三个人一定就是那三个人!——陈白米发出一个坚定的声音。  对面也是三个人,一个妙龄女子,一个憨厚少年,一个花发乞丐。  “胖天王,还真是不死心!不知哪里找的一个小厮,也想与本姑娘较量厨艺!”说话的是妙龄女子,声音如铃。  “按前辈的意思,现场烹饪,我们如今食材、作料俱齐,不知可否开始?”王晴天不理会少女的挑衅,直接向乞丐问道。  “这个当然——”贪吃的乞丐自是要欣然答应,只是少女传来一声冷哼却是让他话语一顿。  “洪前辈,可别望了我们的约定!”少女说道。  “这——”乞丐很是为难。  “前辈当初可是承诺,谁做出的美食更佳,就传谁三招武功!以您的身份,怎能食言!”王晴天急着抢话。  “但是洪前辈已经传授了我们武功,这次比试就此结束了!”少女争辩。  “可是我还没有参加比赛!”  “那是你来得太晚,显然是自认输了!”  “比赛并没有约定时间!”  “那你要是一辈子不来,我们难道等你一辈子!”  “我不是现在来了吗!”  “你——”一向自视聪明的少女终究语塞,气愤不已地望着对方。  
    契约的内容很简单,大概意思就是陈白米这一生的工作只能听女子的差遣。  当然,这个内容也是两人几番争执确定下来的。  女子本来是想写成听王家差遣的,但陈白米宁死不从,他可不愿意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在他极力坚持之下才达成上述结果。  女子是王晴天的姐姐王晴雅,如今春耕在即,她繁忙无比,接下来三天,她要到各个佃户处检查农具准备情况,所以让陈白米暂时呆在王晴天在身边。她临走的时候下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三天之后为她准备一顿丰盛的美食。  陈白米现在对做饭特别感兴趣,他如今食量极大,替人做饭,总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  与王晴雅签定契约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时分。照理说,之前吃了那么多食物,而且都是高能量食物,应该很能挨饿才是,可是那时陈白米就感觉到十分饥饿了。  饿得太快,从科学的角度,要么是神经有问题,要么是消化太快。但无论哪一种,都可以称作是病。所以陈白米很是担心自己身体的情况,莫不是以前生活条件太差,落下了什么病根?  除了这一点异常,他还进一步发现自己伤势复原的速度比他想像中的快。  按照王晴雅的说法,她那一掌愤力而出,至少打断他三根肋骨。就算她以内功为之输通,再使用她送的上等伤药,没有半个月,休想完全康复。可是第二天,陈白米就已经感觉不到丝毫异常。  只是从外表看,他比之前更加消瘦了些。  看到自己的样子,灵机一动之下,陈白米突然明白之前乞丐送自己丹药,只怕是担心自己当时吃了太多油腻食物会导致腹泻。  而根据他自己所掌握的知识,也的确很有可能出现腹泻情况,但自己却完好无损,让他再一次担心自己的消化问题来。  虽然乞丐已经答应了教邱同君武功,但有那个黄姓女子一直在那里,他始终不放心,决定带着陈白米每天去那里美食侍候。  陈白米今天准备做鸭脖,王晴天驾着马车带他去买鸭子。  买好鸭子,王晴天驾着马车飞快而驰。  “你娘的,没长眼睛啊!”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愤怒的骂声。  “你是在骂我吗?”王晴天停下车,来到一个人面前,脸色阴沉。  “怎么,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随便往人身上吐口水!”那人不甘示弱,并且将自己脸上还未来得及擦掉的口水展示给对方。  “嘿,我是吐了口水。但我是在你后面吐的,而口水吐出之后是往后走的,怎么可能吐到你身上!”  “我呸,难不成这是我自己吐的!”  “不信,那你到我车上试一下,如果口水不是往后走,我陪你一两银子(本文设定一文银子相当于现在的十元,一两银子折合1000文)!”  “邪了个门,难不成真是我自己吐的?”路人郁闷至极的下了马车,他刚才在马车上试了好几次,每一次吐出口水之后都是向后走的。如果那人是在自己身后吐的口水,肯定不会喷到自己;如果是在自己身前吐的口水,肯定是正面喷到脸上,但他先前分明感觉口水是从后面而来的。所以吐自己一脸唾沫的肯定不是对方了。  “真是若名其妙!”被人冤枉,王晴天气乎乎的。  “他脸上的口水必是公子吐的无疑。”  “你说什么!”王晴天扭头看着陈白米,像被冤枉的孩子,有些激动。  “没什么,公子有机会试一试就知道了。”  “哼!”王晴天倒是没跟他一般见识,只冷哼一下。  今天的菜叫“望夫”。  昨天的“游子”让众人回味无穷,而今天的“望夫”亦让人口齿留香。  连续做出两道绝世美味,众人不得不对王晴天的厨艺钦佩起来。就是自视甚高的黄蓉,以及眼高于顶的洪七,也对他大加赞扬。  “听这道菜的名字,想必又有什么故事吧?”黄蓉开口问道。  “古时候有个女人,她有个拿手绝活,就是做鸭脖。她的丈夫出出征前告诉她,自己不久就会回来。于是女人每日都登高望夫,但是时间过了一年,两年,三年,她始终没有等到自己的丈夫。但她仍然坚信丈夫会回来,每日登高望远。”  说到这,陈白米停了下来,眼神深邃。  “那最后呢,她的丈夫是不是回来了,然后他们两人开了个鸭脖店,名字就叫‘望夫’?”黄蓉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是,是在第七年的某一天,她变做了石头。但她的技艺却传了下来,人们感动于她对爱情的坚贞,所以给这道菜起名为‘望夫’。”  “啊!”接受不了这样凄美的结局,黄蓉泪眼汪汪。  做了道美味的菜,讲了个凄美的故事,吃了顿饱饭,还有美人作陪,陈白米一下子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不错。  “你,明天还来么?”厨房之中,只有黄蓉与陈白米两个人,她轻轻地问道。  “应该会来。”  “你明天准备做什么?”  “明天再告诉你。”  “哼,不说就不说!”  “还没想好呢,怎么说。”  “装腔作势。”黄蓉嘴唇微翘。  “反正一定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有了昨天的经验,王晴天购买了足够多的食材,所以得以有剩余,他打包带走准备送给他姐姐。  “嘶——”王晴雅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哈哈,难得见姐姐这贪吃的影像!”王晴天幸灾乐祸。  “真是他做的?”她白了自家弟弟一眼,然后一幅不可相信的样子。  “我骗你干啥?”  “那他昨天做的比这如何?”  “口味不同,无以比较,但都在伯仲之间。”  “若是他的厨艺真有如此高超的话,我泗水王家之中兴,指日可待了!”  “让他再表现几日,看是否还有绝活。”  “不用,你明天带他来见我!”  “是!”  弟弟离开后,王晴雅凝神沉思起来。  王家是个大家,但泗水王家只是旁支。虽然当年还有些兴盛,但是如今已经开始没落,境况一日不复一日。  泗水王家人丁虽然还算兴旺,但是男丁里没有出类拔萃的人才,连家族大权也是掌握在三房夫人李青萝一个女人手里。  但是李青萝因为一些陈年旧帐,性格阴狠,素不受人待见。所以王家之人虽然惧怕于她,但对于她的施令,大都阳奉阴违,而且背地里拉帮结派。所以泗水王家已经面临崩裂的边缘。  王晴雅素有才气,笼络了一批家庭成员,自成一方势力。但是因为她女人的身份,以及她出众的相貌,难以得到别人真正的效忠,所以势力一直得不到壮大。  一直苦思破局之策的王晴雅,如今有了陈白米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成功似乎就在眼前,她心里反而有些不安,所以她决定拜佛求签。  
    面对四个高手的夹击,毫无打斗经验的陈白米不知所措,他唯一能想到办法是从前世电视里看来的:让王晴雅与他背靠背,只是防范着对方,绝不率先出手。  四人之中,乌老大武功最高,在他率先动手之下,四人展开了围攻。  几个回合下来,四人回到了原地,脸色不佳。  王睛雅习武多年,又是天山六阳掌这样的不世武学,所以虽然腿部受伤,但面临死亡,仍然发挥出巨大战力。  而陈白米,虽然只是手持一根普通树杆,但力大无穷。乌老大以长刀与之对攻,虽然将木棒切断一截,但他的刀被震得差点脱手,而他本人则是虎口隐隐作痛。  “如今情况,纵然你们胜券在握,但我二人拼命之下,总能拉上一两个垫背的。几位想必是受人之托前来取我性命,虽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如果连自己性命也搭上,就得不偿失了。如今我并不知道几位身份,你们就此离去,我也无从查找,不能报复。所以大家何不就此住手,各自离去?”王晴雅也是一方人物,一见有空隙,她便立刻展开心理攻势。  虽然被王晴雅说得心动,但几人对天山之人实在恨之入骨,实在不想错失良机,将对方碎尸万段,所以他们继续展开了攻势。  飞檐走壁、英雄救美,这在陈白米的前世,可以说几乎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  而这个梦想,陈白米在这一世居然得以实现,所以他好像神经被麻醉,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完全顾不到自己的危险,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我现在是英雄,英雄是绝不能让被自己保护的人受伤的,尤其这个人还是美丽的女人。  他将王晴雅保护得天衣无缝,但自己身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而最危险的是他手里的木棒越来越短。  危险渐渐逼近,陈白米此刻心中虽然充满了豪气,但仍然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世界上的英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有一个特点,就是要在最危机的时候才出现。  又是那个消瘦的黑衣人放出飞刀,又是快要临近身前,又是一个黑影将之击落。  四个黑衣人虽然将陈白米重伤,但面对他的疯狂还击,再加上还有个身手不弱的王晴雅,所以他们也依旧都挂了彩,只是眼见胜利在望,他们才憋着一口气要将二人就地消灭。  可是如今对方再添帮手,他们气势一泻,战意不再,随意应付几下就纷纷撤离。  “冯叔!”看着眼前须发灰白,背驼,左脚残废,肩窝下撑着一根枴杖的老者,王晴雅甚是惊讶。  “别说话,我先检查你们的伤势。”老者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为两人逐一检查。  “哎哟,哎呀,痛死了…”没有敌人,心里憋着的那股劲散了,疼痛如潮水一般向陈白米涌来,他就像岸边的一只小虾,毫无抵抗之力。  “人家姑娘都没喊疼,你一个大男人喊什么喊!”一个武林人士,害怕疼痛很正常,但怕成这个样子,老者实在看不顺眼,出言训斥。  “唔——”陈白米看了王晴雅一眼,对方此时亦投来一个关切的眼光,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打鸡血,疼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皮外伤,敷上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倒是雅小姐你的伤势很严重,飞刀碎片刺进你小腿之中,只怕多半已伤到骨头!”  “什么,这么严重!”陈白米顿时惊叫起来。  “你又不懂医术,大呼小叫干什么!”老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不懂!铁片进入体内,如果不取出就会发炎甚至溃烂,最后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你说说该怎么办!”这个年代,懂医术的人可不多,老者见他似乎知道不少的样子,顿时颇有兴趣地考校他。  “还能怎么办,只有用刀子,以火消毒之后将肉切开,然后把碎片取出。”  “啊!”陈白米说得吓人,王晴雅虽然知道以内力逼出的办法,但仍被吓得脸色惨白。  “嘿嘿,懂得开刀之术,知晓以火为刀具消毒,看来你定然受过高人指点。不过,看来你学得乱七八糟,若是按你的方法操作,是杀人还是要救人!”老者双目圆瞪,对他的回答极为不满。  “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亏你也是个习武之人,不知以内力将之逼出吗,真不知你的师傅是怎么教的,连这些基本的求生技巧也不传授给你!”  在王晴雅与老者的配合之下,她小腿里的碎片轻易地被逼出。  这样的情况,将陈白米惊了个外焦里嫩,他才想起,这个世界不是前世,不能完全以前世的科学规律来衡量。  “虽然已经将碎片取出,但是毕竟伤及骨头,三日之内你千万要好好休息,不要妄动,否则很容易导致伤情恶化,轻则残疾,重则丧命。”  “多谢冯叔!”王晴雅非常恭敬地鞠一躬,然后迈步准备往回走去。  “你干什么,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吗!”老者突然情绪激动地叫起来。  “啊?可是我总得走回去啊!”  “这不是有个大活人嘛,让他背你不就行了!”老者指着陈白米道。  “这——”古时可是讲究男女授受不清的,王晴雅一时为难起来。  “这什么这,要命还是要啥?”  “好吧!”王晴雅最终还是让陈白米把自己背上,只是趴在他背上,他心里竟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事情真如之前的佛签显示,自己确实遇到血光之灾,关键时候确实有人出手相救。那按签文所说,眼前这个人将与自己有夫妻之缘,佛签如此灵验,只怕不假。只是自己素有大志,欲以女儿之躯成就一番大业,之前通过种种努力与黄家四公子黄秋建立不错的关系。黄家家世显赫,黄秋是黄家嫡子,如今已到了婚配年龄,自己与他算是郎才女貌。而且黄秋性格偏弱,自己嫁与他后当能主家。一旦主家,自己就可以利用黄家资源实现很多以前力所不及的梦想。可能自己与这个黄秋没有太多感情,但是一来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二来为了自己的理想,牺牲一些感情也不无不可。  鬼神之事,古人向来信奉,何况此次还如此灵验,王晴雅心里还是相信这个陈白米与自己确实有些缘分。  一边是理性的思考,一边是神明的指引,王晴雅一时难以抉择,趴在陈白米背上,不知不觉间到了住处。  
    “听说雅儿受伤,现在何处?”王安军很是急切地问。  “哦,她腿上受伤,行动不便,在屋里躺着呢!”对方是王晴雅的亲戚,陈白米自然据实相告。  “且慢!既然王晴雅行动不便,那她这几天她怎么生活,是你在照顾她吗?”王安阵跳出来道。  “当然——不是!”前世处在太平社会的陈白米没什么尔虞我诈的经验,差一点就实话实说,但一看对方面露期盼之色,他急忙改口。  “胡说,你分明已经承认,却又中途改口!肯定就是你!”  “不是我!”陈白米不喜与人争论,一时面红耳赤,但他仍然坚持不承认。  “如果不是你,那是谁!”王安阵立即发问,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思考的时间,只要他一答不上来,自己有就机可乘。  “那个人我不认识,是冯叔找来的,你要问他!”陈白米只能往师傅头上推。  “冯叔是谁?”王安阵继续紧逼。  “是我!”一个瘸子一摇一摆的走来。  “冯望东!”王安阵望着他,脸色开始变得阴晴不定。  他本来是想证明王晴雅这几天是眼前这个少年在照顾,那么两人关系就会纠缠不清,女主人与下人关系复杂,足以让这个女主人颜面扫地,他就能顺势夺取她手里的权利。可是如今冯望东站了出来,他虽然不是王家之人,但是整个王家的铁匠基本都是他的徒弟,而铁匠在这个时代,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要不要得罪他,得罪之后又能有什么收获,他开始迅速衡量起来。  考虑到事情真相如果不是他猜测的样子,那么他不但凭空树敌,还一无所获,所以他决定暂时放下这件事情。  “雅儿腿部受伤,肯定无法负责春耕之事了。”王安阵将矛头直接指向王晴雅。  “如果雅儿确实受伤,不能行动,我自会以王家大局为重,还请五弟让侄女准备一下,与大家相见。”王安通道。  王安才向王睛天使个眼色,王晴天朝屋内走去。  “大家可以进来了。”不多久,屋内传来王晴天声音。  王晴雅已经衣着整齐,坐在床边,看不出任何异样。  冯望东说她三天不能妄动,陈白米看她如今样子,很是担忧,走到她身旁,投以关切眼神。  陈白米在外人眼中,是王晴雅的下人,他此刻的举动没有不妥,但在有心眼中,却发现许多玄机。  对于这些玄机,王安才眉头微皱,王安阵眼露喜色。  “雅儿是否受伤?”开口问话是的德高望重的王安通。  “小伤,不碍事。”  “侄女坐着与我说话,是否于礼不合?”不愧是和善之人,质问也如此温和。  “我——”王晴雅此刻面色平静,但心里乱如麻。之前王晴天已经将大家的目的告诉她,就是要知道她是否能行走自如。  如果不能行走,就无法亲临现场指导春耕,就可能出现种种意外。对于一个以土地为主要收入的家族而言,是绝不允许出现太多意外的。那么家族就会剥夺她这一年的权利,而手里的权利一旦交出,想要收回,就难上加难。  她的父亲王安才虽然有些能力,但是根本无法比及其它几兄弟,所以他这一房一直羸弱,直到王睛雅展露头角之后才使这一房在王家地位有所提升。一旦她倒下,整个五房的处境将不堪设想。她们以前是弱者,大家出手或许还有同情,如今是将强者打倒,所有人必然穷其手段下死手。一想到整个家庭即将面临的惨状,王晴雅心中甚是忧虑。这两天的平淡幸福被她抛向了脑后,她又回到了之前那个追求力量、理性的王晴雅。  双手一撑床沿,王晴雅就准备起身。  “且慢!”陈白米绝不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受委屈。  “你一个下人,有你说话的份!”王安阵大声呵斥。  “我是下人,但我是人,在我亲人生病的时候,我会关心他疼不疼,饿不饿。可是你们,你们从进门到现在,可否有过一句问候,可否有过一点关心!当然,我知道,你们都是以大事为重,以家族为重,但你们是否知道,小姐正是因为一心为大局着想,一心为家族着想,所以才会受伤,所以受伤之后才不会告诉大家!”陈白米情绪激动,几乎是吼着说话。  “春耕在即,时间紧急,不要东拉西扯,王晴雅你站起来走一下大家看看。”鸭子快熟,王安阵可不想它飞了,赶紧加把火。  “老六莫慌,既然有隐情,就听晴雅先说说。”王安通道。  “我——”王晴雅根本不知陈白米有何打算,也无从接口,只有呐呐不知所言。  “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姐你还顾及那么多!你不说,我来替你说!”陈白米一副着急至极的模样。  “小姐有感于农活太辛苦,收成又太少,一直有志于改变现状。通过三年在田间地里观察,与佃户深入探讨,翻阅无数古书,再加上前几日梦中神明指导,她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只是这个办法虽好,却还需要实际验证,但小姐实在是太在意这个家了,她怕先告诉大家之后又没有一个好结果让大家失望,所以决定成功之后再通知大家。怎知,她在实验过程中,不小心受伤,所以才有今天这个样子。”  陈白米的话里有太多漏洞,随便一个人就能挑出一大堆,而王安阵直接找到最重要、最致命一个:“那她为何隐瞒受伤之事?”  “因为小姐知道,王家之人向来团结,大家知道她受伤之后肯定会争相前来探望,就会耽误春耕,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小事而影响整个家族的大事。况且,小姐费时三年研究出的这个好东西一旦成功,不但能大大提升效率,还能增加产量,她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伤耽误研究这样东西的进程,所以才将受伤之事隐瞒。”  “那她研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就不信祖先几千年的积累还比不上你三年的胡思乱想。”王安阵道。  “小姐研究的东西是这样——”  “既然是王晴雅研究的,为什么不让她说。”王安阵感觉这个下人就是在圆场,他所说之事王晴雅似乎并不知晓,于是打断了陈白米。  “下人在场,这些费力的事有让主子来干的道理么!”  “你——”王安阵给气得,手指着趋于哆嗦。  “行了,老六,让他说!”王安通发话。  
    黄家议事堂。  “我不同意!”一个愤怒声音响起,然后砰一声,大门被撞开,王晴雅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这里是议事堂,岂是你可以随便闯入的地方,出去!”老六王安才喝道。  “你们想把我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我绝不同意!”王晴雅直奔主题,这也是她不顾伤势闯过来的原因。  “你说话太难听,我们只是准备将这个犁以泗水王家的名义上报朝廷,你也是王家之人,我们怎么就据我己有了?”王安才辩解道。  “要上报也可以,必须以我以及陈白米的名义!”  “你这是自私的行为!你也是王家的人,你的发明冠以王家名义,此乃天经地义之事!”王安才双眉倒竖。  “我是王家之人,以我的名义上报,就等同于是以王家名义上报!”  “行了,以王家名义上报,此事勿再争论!”老大王安通一拍桌子,怒道。  “大伯,我一向敬你光明磊落——”  “事关王家兴衰,个人名声,何以惜之?”王安通双眼望天。  以王家名义上报,受益最大的是整个王家,或者是王家里的男人。王家如今阴盛阳衰,这正是那些男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但王晴雅做为一个女人,是难以在这场利益角逐之中有太大获利的,所以她必须要阻止。  近水楼台,泗水最有名的酒楼,酒楼之上有一雅间,装饰清新高雅,非豪门显贵不可入内。雅间之内,一男一女靠窗而坐。男人皮肤白皙,十指修长,虽只是喝一口茶,动作之间却尽显优雅。女人端坐于男人对面,虽然是坐着,依旧可以看出她身材高挑,再配上一副绝世容颜,男人虽然假装不在意,余光却总是从女人脸上扫过。  “秋大哥,这次麻烦你了。”  “哪里,雅妹的事就是我黄秋的事。不过,雅妹,此事涉及你王家家务,我要出面干涉,总得有一个理由才是。”  “这——依秋大哥的意思?”王晴雅不知黄秋何意,便打个太极推了回去。  “我今年已二十有二,家母经常催促我之婚事,也为我媒了不少对象,奈何自与雅妹相识以来,妹之影像,常留心中,挥之不去,更容不得别人。我如今对妹一片深情,只是不知妹对我如何”黄秋说完紧张地望着她。  终于表白了,王睛雅接近黄秋等的就是这一天!可是当这一天最终到来的时候,她却并不开心,反而心里乱如麻,一会陈白米的影子在脑海里晃来晃去,一会是自己曾经立下的追求巅峰的种种誓言。  “雅妹这是不愿意么?”看到王睛雅的表情,黄秋非常失落。  “秋大哥,我觉得告诉他们这件器物有你一份功劳也可以解决问题。”最终,王睛雅还是舍不下与陈白米这份情感,拒绝了黄秋的表白。  “哈,与雅妹虽然甚是投缘,但毕竟相识甚短,这般冒然求亲,是我唐突了。不过雅妹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明日亲自到你家一趟,相信王家之人会给我一份薄面的!”  “那就麻烦秋大哥了。”王晴雅起身盈盈一福,充满了歉意。  “白米真是天才,这种新犁实在太完美了,载入史书足矣!”冯望东丝毫不惜赞美之辞。  “小姐,你看这个犁,使用起来……”陈白米兴致勃勃地对王晴雅讲解,言语之间充满自豪。  但是王晴雅的兴致并不高,一起眉头紧蹙,对于新型犁,她准备以自己与黄秋的名义上报朝廷,思考如何向陈白米解释才不让他误会。  “小姐,可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说来,我一定想办法替你解决!”这两日,陈白米仔细梳理一番前世知识,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大有用武之地,一时信心大增。  “家里想要将这个技术以王家名义上报朝廷。”  “岂有此理,这完全是抢劫!”冯望东愤怒道。  “若是以小姐名义上报,必然能让小姐不论是在朝廷还是民间都能产生极大威望,但是以王家名义上报,得到好处的是整个王家,于小姐而言没有太多好处。”陈白米很是担忧。  “关键是对不起你!”王晴雅心中充满了歉意。  “无所谓,我本来就准备让小姐独自一人拥有此项成果的。”  “啊!”陈白米的想法让王晴雅很是吃惊,“要是以你的名义上报朝廷,你从此就能飞黄腾达,你竟一点也不在乎?”  “名利双收,谁人不想,只是我拥有跟你拥有又有多大区别?再说,人一辈子,来到人群中,再从人群中离去,哪一天离得开人?所以归根结底,我们拼搏奋斗,都是为了人。我去拼搏来给你跟直接让你得到又有多大区别?”表面上,陈白米虽然谈的事他与王晴雅的契约之事,但言语之间蕴含的表白之意,任人也听得明白了。  陈白米这段暖心的话,让王晴雅心里一甜,自己自己放弃大富大贵选择他总算值得。只是陈白米对她越好,她越以难以说出口,低着头,不言不语起来。  冯望东观两人似乎互有情义,眼睛一转便有了定计:“白米是我徒弟,我隐姓埋名多年,但我真实身份虽然不算显赫,却绝对能与你王家门当户对,不如今日由我作媒——”  王晴雅虽然选择了陈白米,但心里还没有谈婚论嫁的准备,如果让冯望东把话挑明,她就会陷入即无法拒绝又无法接受的两难境地,所以她立马开口打断了冯望东:“我与一位世家公子素来交好,此事他已承诺助我一臂之力,有他出面,事情绝无问题。只是他有要求,新犁需以我与他的名义上报,当然,他也让我转告白米,你若肯割爱,他愿赠白银千两以作补偿。”  打断了冯望东作媒的话,又提到一位世家公子,王间晴雅话里透露出的信息,想必任何人都会误以为她喜欢这个公子。  冯望东捅了陈白米一下,示意他不要答应。  但此刻的陈白米心已碎,伤心地看了王睛雅一眼,闭上眼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白米,酬金稍后送到。”王晴雅对陈白米心里有亏欠,不敢看他的眼睛,说完逃也似的离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与他已经产生了一个天大的误会。  
    第二日,黄秋来到王家。  泗水黄家的真正背景一般人不知道,但是作为在泗水扎根的王家,他们的核心人物,是肯定知道的,这个家族太过强大,强大到他们一根手指便可以轻易捏死王家。  所以王家名义上的家主李青萝亲自出门迎接,后面紧跟为数不多的王家核心成员。  “我与雅妹发明的新型犁听说你们准备以王家名义上报?”黄秋单刀直入。  “雅妹?”所有人听到这个称呼后心里一颤,事情基本明了了。  “不知此神奇之物还有黄公子功劳,否则我等绝不敢有此意。”李青萝容颜美丽,身材丰腴,看不出实际年龄。  “不知不罪,我也不责怪你们,只是以后莫要再为难雅妹。”  “是!”众人不敢违逆。  一个种满蔓佗罗花的院子里。  两个女子相对而坐,一个相貌绝世,是王晴雅,一个成熟阴冷,是李青萝。  “三娘一向少与人来往,怎生如今却想要与侄女联盟?”王晴雅很是好奇。  “泗水将有一场大风浪。”  “什么风浪?”王晴雅心中一紧,有黄家这样的绝世家族在此,还能产生的大风浪,不知有多么剧烈。  “你自己一点没有察觉?”  “当然有,只是想听听三娘的见解罢了。”王晴雅确实发现一些异常,但还不足已推断出有什么大风浪,但她又不能在李表萝面前示弱,所以模棱两可地回答。  “你既然已经有所发觉,那我多说何益?”  “呃——”王晴雅吃了个哑巴亏,“三娘找我结盟,想必是看重我与黄家关系?”  “不错。”  “我有黄家,不知三娘有什么?”  “你之前不是希望有一套轻身功法吗?”  “我现在不需要了,我希望有一套修炼力量的功法。”  “哦,改变主意了?不过我这套功法绝对是最顶尖的轻身功法,而且对资质要求不高,你若是得到,以你现在的武功,足以跻身江湖绝顶高手之列了。”  “绝顶高手”四个字让王晴雅心动不已,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目标,曾经无数的苦累,无数的辛酸都是奔着这四个字去的。如今梦想就在眼前,可是她却犹豫了。送给陈白米的一千两银子被他拒绝了,虽然他并没有责怪自己,但王晴雅却总想补偿他。她知道陈白米力量大但无法修习内劲的情况,使用力量的技巧自己可以教他,但是锻炼力量的功法自己却是不会,所以想寻一本给他。  “我还是需要一套力量类功法。”王晴雅最终决定。  “好吧,我这里有一套‘府脏奇经’,是一本顶尖锻体功法,你去琅嬛玉洞找嫣儿,我让她给你。”  “多谢三娘!”王晴雅激动道。  李青萝知道王晴雅是个极有权势野心的人,平日里成熟稳重,见她如此失态,不禁好奇心大起:“你肯定是不会修习这门功法的,我虽不知你为何人所求,但你自己肯定不会修炼。成为绝顶高手一直是你的梦想,如今你愿意为一个人放弃这个梦想,那这个人必是你心上人无疑了?”  “一力降十会,我修习力道类武功不是也很正常?”虽然没有必要隐瞒,但王晴雅习惯将心思藏在心里。  “咱们是一家人,如今又站在一条船上,我是你的长辈,有机会带他来让我看看。”  “雅儿知晓。”  两人谈话一下子多了些家庭的温馨。  一个如仙境般的玉洞之中,有一对仙女一般的美人,一个艳绝天下,一个出尘脱俗。  “嫣妹,听说慕容表哥最近要来?”王晴雅道。  “嗯!”王语嫣兴奋地点头。  “你们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成亲?”  “表哥说,男儿当以事业为重,如今他事业未成,还不想谈儿女婚嫁之事。”王语嫣有些失落。  “哎,虽然慕容表哥一表人才,才华横溢,但并非是个如意郎君,我都说过多少——”  “别说我的事了,要说年龄,你比我大吧,你都不急,我急什么——对了,最近可有遇到中意的人?”王语嫣打断道。  “这个嘛——”  “犹豫就是有了,快说来听听!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们的女王陛下敞开她的石榴裙!”王兴奋道。  “呸,什么敞开石榴裙,说得我什么似的。”  “哎呀,快说嘛,我的好姐姐!”  “他呀,命中注定的姻缘之人。”  “你不是不信天不信命吗?”王语嫣惊讶道。  “但我相信他一定就是我的真命天子!”王晴雅目光坚定。  “那你这部腑脏奇功必是为他所求了?”  “嗯。”  “看来姐姐你是真喜欢他了,不过你以后对人家可要好点,不要凶巴巴的。”  “去你的!”  泗水郡一个偏僻街道之上,陈白米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手里随意拎着酒壶,不时往嘴里灌一口。  因为身体代谢能力极强,古代酒水度数不高,所以陈白米想要喝醉是极难的。像他如今这般的醉态,至少是二十斤酒,而且喝的速度要很快。他之悲戚,由此可见一斑。  不何何处,陈白米捡到一块木碳,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随意写画,用的是前世的硬笔笔法与简体字。  有说,情到深处便是放手;又有说,放得了手,是情不够深——不一会,这样一排字便出现在地上,陈白米前世喜欢书法,尤其硬笔,有不错的造诣,已经有了自己的字体,这一排字显得充满艺术而独特。  “哐!”两个铜板掉到陈白米身前。  “看你衣着不差,如今行乞,想必是家道中落,但你年纪尚轻,当自食其力,莫要如此堕落。”一个皮肤白皙的俊美男子蹲到陈白米旁边,拍了拍他的背。  “噫?”俊美男子突然惊讶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两行字。  “这是何人所留?”男子急切的向陈白米问道。  虽然因为男子的乐于助人,陈白米对他第一印象不错,但他此刻心中悲痛,实在不想言语,只淡淡看了男子一眼,便又自顾自饮起酒来。  “你若肯告诉我,给你一两银子。”男子边说边取出一个银两。  “你问之何用?”陈白米不耐烦道。  “此种书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开一方之先河,必是某位得道大家所留。在下是此道中人,遇此高人前辈,当前往一瞻风采!”男子一副向往之色。  “什么狗屁前辈大家,一个失意之人罢了。”陈自嘲道。  男了闻言先是气愤于他对先贤不敬,但瞬间又猜测:地上之字莫非此人所留?  “难道这些乃是兄台佳作?”  “行了!什么佳不佳作,我自己有多少水平,我自己还不清楚吗?你要是无聊,自己回家遛狗、耍鸟、逗丫环去吧,爷烦得很,没兴致听你在这瞎唠叨!”陈白米气道。  对方的话将男子咽一口气,憋得慌。但他实在对这种全新的字体实在充满了好奇,强忍心中不快向其发出邀请:“在下是真正敬佩兄台的才华,绝非无聊之举。兄台要是不介意,在下寻个清静之所,向你仔细请教一翻?”  看看自己的字,再看看男子的一脸诚恳之色,陈白米略有所悟。  “要是有酒我便去,而且酒要烈。若是不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这个人言语粗俗奇怪,但听着却觉得异常顺耳,男子不自觉将一些词句记了下来。  “我做东,兄台公管畅饮!”对方终于答应,男子很是高兴。  
    泗水郡有三大家,黄、王、周。  整个郡绝大多数的土地以及产业都掌握在王周两家之中,但真正的泗水第一家,绝对是黄家无疑,当然知道这个情况的人少之又少,一般人都以为黄家只个三流世家。  黄家主人是个读书人,读书人与武人都喜欢酒,但他们喜欢的原因、程度与方式却截然不同。  武人喝酒,图的是个痛快,寻求的是肉体的麻醉;而读书人喝酒,却是能将灵魂与酒融合到一起。  所以,真正的好酒总是出自读书人手里,这黄家就酿得一手好酒。  黄家的酒都在他们的“魂”酒楼出售,这个酒楼气派异常,占地十亩,房屋无数,人来人往,热闹异常。  门口,挂着一副对联: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进门,是一个巨大院落,没有树木园林,纯粹一整块空地,其上摆桌椅无数,无数人呼喝其中。  酒楼内的小厮见到男子,立马恭敬异常地上前招呼,而男子只是稍稍点头以示回应,显然他是这里常客而且地位尊崇。  没有任何人带领,男子带着陈白米在酒楼里穿梭,仿佛这是他的家一般。最终,他们来到一个充满书香之意的雅间。  男子为难地看着陈白米,这个人太过恐怖,自己至少已经拿出了不下十种烈酒给他,但是没一样遂他心意。  “兄台这酒虽比一般酒强劲许多,但是无法满足在下需求,你若是只有这些,那在下恕不奉陪了。”陈白米起身欲离开。  “且慢,你稍等!”男子一咬紧嘴唇向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嘀咕。  “姑姑啊,我可要把你视若至宝的西域烈酒拿出来了!没办法,那种全新的字体实在让人欲罢不能。你出关之后可千万不要寻我麻烦啊!”  “好酒!”男子只是刚打开瓶盖,陈白米便已闻到烈酒的香味,眼睛一亮,走到男子跟前接过酒瓶一阵狂饮,三两下,酒瓶空空如也。  “没了?”陈白米非常失望地看着男子。  “这是极品中的极品,一滴酒都价值连城!”男子肉痛至极,嘴角肌肉抽搐。  “切,小家子气,弄得跟个宝贝似的,这样的酒我随便酿个数千斤。”陈白米不屑道。  “酒也喝了,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男子只当对方在讲醉话,这样的酒有多难得他清楚无比,绝不相信其能够轻易酿制出来。  “我仔细观摩陈兄弟字迹,虽然简单,但实在缺少一种美感。”男子与陈白米已互道姓名,他此刻拿着一副字表情严肃。  “我且问你,你学习文字是为何?”  “成就一代书法大家!”黄秋直接道。  陈白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对方:“你就这样理解?”  “当然!”  “那文字是什么?”  “先贤智慧之结晶,文学艺术之精华!”  “哎——”陈白米无奈摇头叹气。  “难道不对?”  “不,你对。”  “那陈兄因何叹气?”  “道不同,难以为谋。我不叹气,难道打你一顿?”  “陈兄说笑了,读书人,动口不动手。”  “行了,你该问的也问了,我该答的也答了,还有酒么?”  “等等!陈兄之前摇头叹气,想必不认同我的看法。有道是求同存异,还望你能指教一二。”  陈白米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道:“你之所言,不无道理,但那只是一个次要的理解。文字真正的意义在于传承、交流,既然要传承、交流就要让更多的人掌握它,想要更多的人掌握它,它就一定要简单易学。”  “这?”陈白米的观点与黄秋从小接受的大相庭径,他一时接受不了。  “没事,麻雀之志,鸿鹄不懂,很正常。”陈拍拍他的背推门而去。  “你这是取笑我是麻雀么?”望着陈白米,黄秋觉得其身形异常高大起来。  这里是酒楼,有无数的酒。陈白米酒量再好,也终是醉了,摇摇晃晃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往嘴里灌口酒。  黄秋已不知什么时候离开,门微敞着。一个妙龄女子从门前经过,疑惑地看了屋里一眼,停了一会,走了进来。  “陈白米,真的是你?”妙龄女子非常惊讶。  “黄姑娘!”陈白米见到来人,大喜,就要站起来,但双腿已不听使唤,摇晃一阵,终是又坐了回去。  “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黄蓉关切道。  “你走了,我醉一回也不行么?”陈白米意识有些模糊,分不清自己的伤悲是因为黄蓉还是王晴雅。  “啊!”黄蓉心里一颤。  “为什么要离开我?”陈白米终究还是站起了身,来到黄蓉面前。  “你要认我做姐姐,我以为——”黄蓉是想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但她毕竟女儿家,这样羞人的话,说不出口。  “一辈子在一起就行,又何必计较那许多?”陈白米是真醉了,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你真是这样想的?”黄蓉喜笑颜开。  “我真不想离开你。”陈白米靠到黄蓉肩上,无助的他有一种回到家的温暖。  陈白米的举动让黄蓉脸一红,但他话语里透露出的绵绵情意又让她心醉。虽然害羞,但她依旧渐渐伸出手将之搂在怀里。  陈白米来自开放的21世纪,并不像古人一般有太多男女这防,与黄蓉肌肤相亲之下,男性自然的反应从下而上,他伸出手,绕到黄蓉腰上,用力一搂,两人胸前紧紧帖到一起。  胸口鼓鼓的感觉顿时让陈白米血脉膨胀,另一只手伸到黄蓉后颈,一张嘴唇吻了上去。  只有十五岁年龄的黄蓉完全不知所措,只能任由对方施为,自己则呼吸紧蹙,心中加快。  陈白米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一手在垫部,丰腴肥厚,一手在胸前,盈盈一握。  “嘤嗯!”受不住陈的各种手法,黄蓉轻一声喘。  这一声响仿佛卸掉最后一块巨石,陈白米心中如洪水泛滥,就要核枪实弹,黄蓉却是将之推开。  陈白米一脸无辜,表情难受,内心充满了煎熬。  “陈郎,你还小,这样对你身体不好!”黄蓉歉意道。  “我小?”陈白米愕然地低头看看自己,的确,自己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至于为何知道自己十三岁,因为他身上有一份生辰八字——却是陈文博所留信物,以便日后相认。  “对不起啊。”黄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倚在陈的身旁。  “没关系的,”陈白米抚了抚黄蓉额前散乱的头发,“能去给我盛点醒酒汤么?”  “嗯。”她乖巧离去。  
    黄蓉一走,陈白米如泻了气的气球,焉了下来。  冲动过后,他酒醒了不少,知道自己做下了什么。  “我这般对她,若是不负起责任,与**无异。只是小姐——算了,她与我天上地上,而且有自己的心上人,我何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陈白米摇头苦笑。  陈白米晚上回到毛家坡,黄蓉一直送到城边,临别,她不舍地拉着陈白米,双眼欲泣。  王家姐妹俩谈得十分开心,王晴雅从琅嬛出来,已是傍晚十分,她骑着马朝毛家坡走去,来到城边处,她娇驱一震,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她从马上下来,将马拴到一个小林子里,自己则瘫坐在地上。  眼睛如雨水,哗哗地往外流,她不管不顾,任由泪湿衣襟。  此刻,她体会到什么叫心如刀绞,什么叫心如锥刺。  她茫然地望着前方,感觉生命失去了意义。  她脑袋里像有一个自己,挥着刀,拼命要砍掉刚才的记忆——那是比任何事都可怕的事情。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一刹那,或许一春秋,她抹掉眼泪站起来:“无论如何,至少要知道为什么!”  她朝他们走去。  “小姐!”陈白米非常惊讶,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王晴雅,一开始他有些胆怯,但一想自己如今与她并无瓜葛,便理直气壮地看着她。  “没有丝毫愧疚之意么?”王晴雅在心里苦涩地想。  “她是谁?”她的表情显得冰冷。  “蓉儿。”陈白米拉住黄蓉的手。  “好亲密的称呼。”  “自然。”  “好,好,好!”王晴雅悲怆地离去。  黄蓉冰雪聪明,眼前的景像要是她不明白,她就不是黄蓉了。  她使劲从陈白米手里将手挣了出来:“你应该去追她。”  陈白米转头看着她,只见她眼神里充满了冷漠。他没有说任何话,上前拉她的手。  她一侧伸,躲过他的手:“你去追她,她肯定回心转意。”  陈白米一手握住她的臂膀,另一只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我说过,这辈子离不开你。”  “那你就不管她了么?”黄蓉语气稍微缓和。  “我能怎么办呢?”陈白米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她是谁?”  短暂沉默,陈白米道:“王晴雅,王晴天的姐姐。”  黄蓉身体一颤:“你今晚不准回去。”  “不相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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