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个女鬼剑多少级转职,不转职.求教不转职女鬼剑多少级转职穿什么

  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途中住宿在一间破庙里。当地人说,这座庙里闹女鬼,男人进去了,没有能平平安安再出来的。书生想,这一路上无聊得紧,进京赶考又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不如趁着年轻,碰见好玩的事情就耍上一耍。那女鬼也不知长的什么模样,不过她们既然能幻化人形,想来跟韩国女星总有的一拼。这漫漫长夜,有美女看总是好的,到时候只要把持得住,也不至于着了她们的道儿。于是他就住进了庙里。  到了晚上,书生点起灯来,装模作样地在那里念书。快到半夜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到书生的桌边停了下来。书生低着头偷眼望去,只看到一袭裙角,再看看地下,没有影子,来的果然是个女鬼。书生抑制住了内心的激动,皱起眉头好似在苦苦思索,仿佛不经意地一抬头,忽然就看到了女鬼。  呀!这个女鬼长得,相貌平平,不过中人之姿。书生好生失望,忍不住埋怨道:“这位小姐,倘若要出来勾人的话,多少打扮一下先吧。如今你这等容貌,怎能让我被勾得甘心情愿?”  那女鬼满脸惊讶,说:“我生前就长这样啊,没人说什么不好哇?”  书生道:“那你现在既然已经死而化鬼,能够幻化人形,何不顺便变得漂亮一些?在这破庙中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对着个美女总要比现在好过一些啊。”  女鬼说:“美女?美女是个什么模样?”  书生想了一想,说:“美女么,无非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风情万种,袅袅婷婷,婀娜多姿,倾国倾城之类的罢了。你就不能变一个试试?”  女鬼说:“我生前是个文盲,死后也没长过文化,你说这一堆成语,我如何领会得?好歹你也要给个三围吧!”  书生听了,半晌做声不得。没奈何,他只好说:“那我还是画给你看吧。”  于是书生摆开了文房四宝,挽起了袖子,开始作画。首先他画了一个环肥型的美女,那是一个芝麻大饼竖起来搁在一堆上。然后他又画了一个燕瘦型的美女,那是一颗葵花子尖儿朝下,插在一根树枝上。女鬼看了笑到几乎散掉,让书生脸上很有点挂不住。书生心想,我进京赶考又不考美术,如今画两笔大家共勉一下也就算了,何必笑到如此夸张……  女鬼好不容易止住笑,说:“这就是美女吗?”然后又开始笑起来,看来恐怕一时半会儿止不住。这下书生的文人自尊被唤醒了,他一声不吭地把刚才的画揉成一团丢掉,提起笔来重新画过。女鬼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笔下源源涌出团鱼、黄鳝、蛤蜊、小龙虾等水产海鲜,不由得抽风一样抖个不住,喉头不时发出“咯咯”“咕咕”的怪声,好像快断气的鸽子一样。  书生流水价地一路画下来,不知不觉,天就快亮了。女鬼猛然发现了这一点,急忙说:“你慢慢画吧,我晚上再来看你的美女。”然后她再也憋不住,大笑着走出门去。书生又羞又气,暗自骂道:“这小娘们儿长得不怎地,还敢笑到如此放肆,真是不知廉耻!不知她生前是谁家女子,好在还没嫁过人,要不活活地屈杀了一条好汉。”他打个哈欠,困倦袭来,倒头便睡了。  书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他梳洗罢,胡乱吃了些东西,寻思着是否该上路去了。他把夜来画的百美图一一过目了一下,自己也忍不住笑到打跌。他想:“不成,要是就这么走了,必然遭那小娘们儿背后耻笑,我得坐下来好好画才行。”于是他振作了精神,提笔又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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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半夜的时候,女鬼果然又来了。书生低头画画,赌气不理她。女鬼凑近了看了一回,说:“不错,不错,这回画得总算有些像人了。”书生很高兴,说:“是吗是吗?”“可惜还是难看得很。”书生生气了,扭过头不理她,提笔又是一通猛画。如此过了一夜,快天亮时女鬼走了,说:“我晚上再来。”  书生凭着胸中一团怒气,直画到中午时分才歇手。傍晚时他醒来,在床上掐指算了算日程,觉得该动身上京了,于是他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走人。这是他看到了破桌子上昨晚的作品,随手拿起几幅看了看,心里想道:“其实我画得也不错了。像这两张,离美女就相去不远。我只需画的时候再注意一些,就完美了。”不知不觉他又抓起了笔,坐下画起来。  快半夜的时候,女鬼来了。她看了书生的画,惊喜地叫道:“咦!这一次真有人样儿了!”书生喜孜孜地说道:“怕了吧?”“可惜还不如我漂亮。”书生“哼”了一声,说:“待我画仔细了,小心你羞到不敢见她……”女鬼微笑不语,又看着书生画了一夜。  从此书生在庙里住了下来,再也不去想进京赶考的事。他整天画画,很快就把所有的纸都用完了。  于是他找来一块光溜溜的石板,洗刷干净,在上边画。画完之后,再用清水洗掉。后来石板就变得黑乎乎的,再也洗不干净;于是他去河滩上包了两包沙子,把石板打磨一遍,就又可以用了。女鬼每天晚上都会前来,指摘他画中的错处,大肆嘲笑一番。书生每次都气到几乎脑溢血,等到快天亮时女鬼走后,就忍不住要把阎罗大叔大骂一番,骂他为什么不关紧了门,放这样的货色出来,调戏年轻有为的知识分子。然后他憋了一肚子气地狂画一通,直到支持不住倒在桌子前睡去。  几个月过去了。书生画秃了所有的笔,也磨完了所有的墨。于是他用手指蘸着清水,在石板上作画。  在他完成以前画就开始消失了,所以他的最后一笔紧接着第一笔,如此循环往复。只有在雨夜的时候水印才不会消失得那么快,他可以慢慢地把画画完,然后停下手来,看着石板上的美女从发梢始,一点点隐没到虚无里。在这样的时候,女鬼站在他的身边,一起看着石板,不发一言。雨声在窗外哗哗地响着,时间过得和水汽蒸发一样慢。  有一回书生把石板摔裂了,于是他用所有能拿来画画的东西,在所有能画画的地方画画。破庙里到处都是美女,有拿炭条画的,有拿小刀刻的,有拿手指印一个个叠成的。假如有人来到了这里,一定会以为书生在发着很厉害的花痴;事情也确实就是这样,但是这个地方,除了书生和女鬼,什么人也不来。  终于有一天,书生停下手来。他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下一幅画,一定能清清楚楚地画出心目中的美女。于是他去市集上,买来了笔墨纸砚。他把这些都安排好,就坐在桌前,从下午开始,静静地坐到了深夜。他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对美女的幻想中去,连女鬼进来了都没有发觉。等到把一切都酝酿成功,他提起笔来,画下了心目中最美的女人。  书生画完最后一笔,忍不住微笑起来,这正是他想要的美女,跟他刚才在幻想中看见的,不差分毫。  他伸个懒腰,指着画对女鬼说:“你看,这就是美女!”  女鬼摆出一副后娘面孔,将画像上上下下看了几回,一时无话可说。这确实就是书生心目中的完美女性,而书生的品位也确实是挺高的。她只好说:“原来你喜欢的是闷骚型的啊!”  
  快到半夜的时候,女鬼果然又来了。书生低头画画,赌气不理她。女鬼凑近了看了一回,说:“不错,不错,这回画得总算有些像人了。”书生很高兴,说:“是吗是吗?”“可惜还是难看得很。”书生生气了,扭过头不理她,提笔又是一通猛画。如此过了一夜,快天亮时女鬼走了,说:“我晚上再来。”  书生凭着胸中一团怒气,直画到中午时分才歇手。傍晚时他醒来,在床上掐指算了算日程,觉得该动身上京了,于是他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走人。这是他看到了破桌子上昨晚的作品,随手拿起几幅看了看,心里想道:“其实我画得也不错了。像这两张,离美女就相去不远。我只需画的时候再注意一些,就完美了。”不知不觉他又抓起了笔,坐下画起来。  快半夜的时候,女鬼来了。她看了书生的画,惊喜地叫道:“咦!这一次真有人样儿了!”书生喜孜孜地说道:“怕了吧?”“可惜还不如我漂亮。”书生“哼”了一声,说:“待我画仔细了,小心你羞到不敢见她……”女鬼微笑不语,又看着书生画了一夜。  从此书生在庙里住了下来,再也不去想进京赶考的事。他整天画画,很快就把所有的纸都用完了。  于是他找来一块光溜溜的石板,洗刷干净,在上边画。画完之后,再用清水洗掉。后来石板就变得黑乎乎的,再也洗不干净;于是他去河滩上包了两包沙子,把石板打磨一遍,就又可以用了。女鬼每天晚上都会前来,指摘他画中的错处,大肆嘲笑一番。书生每次都气到几乎脑溢血,等到快天亮时女鬼走后,就忍不住要把阎罗大叔大骂一番,骂他为什么不关紧了门,放这样的货色出来,调戏年轻有为的知识分子。然后他憋了一肚子气地狂画一通,直到支持不住倒在桌子前睡去。  几个月过去了。书生画秃了所有的笔,也磨完了所有的墨。于是他用手指蘸着清水,在石板上作画。  在他完成以前画就开始消失了,所以他的最后一笔紧接着第一笔,如此循环往复。只有在雨夜的时候水印才不会消失得那么快,他可以慢慢地把画画完,然后停下手来,看着石板上的美女从发梢始,一点点隐没到虚无里。在这样的时候,女鬼站在他的身边,一起看着石板,不发一言。雨声在窗外哗哗地响着,时间过得和水汽蒸发一样慢。  有一回书生把石板摔裂了,于是他用所有能拿来画画的东西,在所有能画画的地方画画。破庙里到处都是美女,有拿炭条画的,有拿小刀刻的,有拿手指印一个个叠成的。假如有人来到了这里,一定会以为书生在发着很厉害的花痴;事情也确实就是这样,但是这个地方,除了书生和女鬼,什么人也不来。  终于有一天,书生停下手来。他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下一幅画,一定能清清楚楚地画出心目中的美女。于是他去市集上,买来了笔墨纸砚。他把这些都安排好,就坐在桌前,从下午开始,静静地坐到了深夜。他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对美女的幻想中去,连女鬼进来了都没有发觉。等到把一切都酝酿成功,他提起笔来,画下了心目中最美的女人。  书生画完最后一笔,忍不住微笑起来,这正是他想要的美女,跟他刚才在幻想中看见的,不差分毫。  他伸个懒腰,指着画对女鬼说:“你看,这就是美女!”  女鬼摆出一副后娘面孔,将画像上上下下看了几回,一时无话可说。这确实就是书生心目中的完美女性,而书生的品位也确实是挺高的。她只好说:“原来你喜欢的是闷骚型的啊!”  
  书生有些发恼,但是很快就释然了,觉得闷骚算不上是个贬义词;因为他也是天蝎座的。他问女鬼:“你能不能变成这样啊?”  女鬼皱着眉头,撇撇嘴,指指画像说:“就这样?”  书生说:“是啊。”  女鬼说:“一模一样?”  书生说:“一模一样。”  女鬼拿起画像来左看右看,满脸不情愿的样子。书生说:“怎么,你变不了?”  女鬼没好气地说:“变得了!谁让我是个鬼呢?”于是她拿了画像,闷闷不乐地走到帷帐后边去。书生又羞又喜又紧张,坐在破椅子扭来扭去,好像犯了痔疮。  一会儿,帷帐后走出一个人来,头发像墨一样黑,皮肤像纸一样白,眉如远山,目如秋水,真是一个绝色美女。书生看见了,全身神经紧绷绷,手脚都抽起筋来,这个女人真和他画的一模一样。书生使劲儿咽了一会儿唾沫,嘶哑着声音说:“像倒是像极了,不过,我画的是水墨画,你变起来,难道也变个水墨的不成?好歹整个二五六色的给我看吧,如今你这样一个灰阶的人坐在我面前,就算是美女,我也得怕怕的吧?还是你本来的相貌有人气多了,现在这样,我看得浑身发冷……”  那美女站起身来,又走回帷帐之后。一会儿女鬼走出来,把画像往书生面前一丢,说:“你不是要我变得一模一样吗?我变得可有半点不同?这总算是美女了吧?你却反倒来怪我!”  书生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讪讪地说:“我以为……我已经把那种意境表达得很明白了。”  女鬼翻翻白眼,扁扁嘴,说:“意境?什么意境?在哪里?在哪里?我看不到,我不明白。”  书生被她一阵抢白,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沉默地坐了一阵,把笔墨纸砚都收起来,开始整理行装。  女鬼说:“你干什么啊?”  书生说:“我要去拜访天下的绘画名家,请教他们把画画得跟真人一模一样的方法。等我学成之后再回来这里,到时候,我一定要你看个明白。”  书生连夜走了。女鬼一直站着不动,看着他往大路上走去,他始终没有回头。  书生从此开始走访天下绘画名家,请教画美女的方法。名家们教导他说,画人要画出她的神采,至于面目身形,大概样儿差不多就行了,不用较真。他们拿出自己得意的作品给他看,指着画说:“就照这么画!”书生从这些画中都看到了美,但是假如把这些画里的美女分毫不差地搬到现实中来,都能把活人吓死。于是他谢过了名家,转身离去,继续他的旅程。  后来书生听说在这块大陆的极西边,太阳落山的地方,那边国度里的人金发碧眼,用小刀刮了油彩在布上作画,画出来的人物血脉生动,与真人无异。于是书生打点了行装往西走,经过丝绸之路来到波斯,又从波斯到了欧洲,在那里学习油画的技巧。  多年以后,书生再现中土。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掌握和真人一模一样的画法,所以要回来画给女鬼看看,由她来做定夺。  
  书生又回到了从前画画的地方,破庙已经整个儿塌掉了,遍地的残砖断瓦,只有半面院墙还立在那里。书生在墙下坐了整晚,女鬼没有来。  在天快要亮的时候,书生站起来,捡起一块碎砖,在墙上画了一幅画。画上的少女相貌平平,不过中人之姿。然后书生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来。  
  这是第二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半道上,他住进了一间破庙里。庙里残破的神像看起来面目狰狞,唬得书生不敢睡觉,只好点起了蜡烛,打算读书直到天明。转眼间到了半夜,书生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看看地上墙上憧憧的黑影,心想:这破庙里难得有人点灯,可别招来什么鬼怪才好。  正这么想时,庙门吱呀一声开了。书生惊得打了个哆嗦,急忙朝门口望去,鬼影也不见半个。书生拍拍心口,说道:“原来是风吹开了庙门,害我吓了一大跳。倘若是鬼要进来,高墙都挡它们不住,又何必要开门?”  书生满意地点点头,一转身,发现身边站着一个绝色美女。书生保持着扭腰摆胯的姿势,心想:半夜三更,孤村野庙,哪里来的美女?这位姐姐想必是鬼了。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且慢,这位姐姐好生标致,待我探明了是鬼,再惊慌不迟。听说鬼遍身冰冷如死人,我摸她一把试试。哎呀,这般轻薄无行,岂是读书人所为。听说鬼灯下无影,我往地上一看便知分晓。  书生低头往地上看去,只见美女正站在墙影里,看不出有没有影子。于是书生端起了蜡烛,凑近了一照,哎呀!美女的脸蛋映得通红,烛火下更增娇艳。书生心扑通扑通地直跳,害羞地一低头,地上赫然只有他自己的影子。  书生猛地往后一跳,约莫有四五步远,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放声狂喊起来,惊得屋上的宿鸟扑棱棱地到处乱飞。他一声高过一声,喊了足有半刻钟,忽然走岔了气,一下子咳嗽起来。女鬼在一边等了半晌,看他仍旧躬身咳得老虾米也似,有些不耐烦起来。她走上前去拍拍书生得背,说:“你咳完了没有?干脆咳死算了。”  书生又是往后一跃,脊背砰地撞在了供桌上,痛得涕泪横流。他强忍着直起身来,说:“笑话!我堂堂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像痨病鬼一样咳死?吭吭,吭吭!你怕斗我不过,因此咒我早死,是也不是?”  女鬼“嗤”地笑出声来,说:“像你这样的毛头书生,有个一二百年的道行就轻松对付了,还想要我来怕你么?看你多少有些神志不清了,不如就此晕去,也好省我一番手脚。”  书生抹去脸上眼泪鼻涕,气鼓鼓地说:“我晕了你好趁机吃我是吧?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今晚空气清新,月光明媚,本书生精神好得很,一点都不犯晕!”  女鬼说:“是吗?”笑吟吟地走上前来。书生提防着她的美色,却不料她将袖子在脸上一遮,登时变做蓬头散发,面孔死白,两眼淌血,鼻孔朝天,口中獠牙森森,突出老长一截鲜红的舌头。  书生猛地张大了嘴巴,却喊不出声音来。他的五官在脸上疯狂裸奔,手脚扭曲得不成人形,歪七扭八地僵在供桌边,好比一盆根雕作品。女鬼把一张吊死脸凑上前去,凄声问道:“怕不怕?你怕不怕?还不晕过去吗?”  书生扒住桌沿,怕得要哭出来。他把脑袋摇得波浪鼓也似,直着舌头说:“不怕!不怕!死也不怕!”女鬼又靠近一些,脸上忽然片片皮肉脱落,一只眼珠滚下来,露出血糊糊的一个黑洞。她厉声逼问书生:“你还不怕?你还不怕吗?!”  
  书生紧紧地闭着嘴,把眉毛和鼻子皱成一团,脸上满山遍野地淌下汗来。他强忍住嘘嘘的冲动,哑着嗓子说道:“不管你怎么变化,都是想把我吓倒了抓去吃掉。你美也好,丑也好,又有什么相干?我偏不怕你!”  女鬼怔了一怔,不觉稍稍退后了一些。书生悲愤地扭过头去,口中小声嘟囔着:“我偏不怕!我偏不怕!”  女鬼愣了一会儿,忽然失去了吓唬书生的兴趣。她正在犹豫之间,远处传来了一声鸡啼。于是她急忙离开了破庙,回到地底幽暗的洞府中去。书生侥幸捡回了性命,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喃喃道:“好险!好险!”然后他头一歪,立刻睡着了。  第二天傍晚时分,女鬼又来到了破庙。她担心书生已经逃走,所以冒险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来到这里。她听到庙里有乒乒砰砰的声音,还有书生小声的咒骂,怪自己起得太晚。乱哄哄响了一阵,庙门吱呀一声开了,书生衣冠凌乱,怀抱着背囊冲出来,抬头看见女鬼,大叫一声,急忙转身回去,把庙门关上。一会儿,庙门又打开了,书生理好身上服装,好整以暇地望着女鬼,说:“哗!你又来吓我?”  女鬼看着书生,一时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她看到书生满面尘土,脸上还有两道泪痕。书生见女鬼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忽然他想起来自己刚才大哭了一场,脸上需有些痕迹留下来,立刻羞红了,拿袖子一顿乱擦。一会儿他放下袖子,露出热腾腾红薯般的一个脑袋,大声笑道:“哈,哈,哈!想不到这金秋时分,还是如此炎热!”他急忙从背囊中掏出折扇来,“哗”一声打开,支着两根瘦腿迎风而立,扑答扑答一通好扇。  女鬼冷冷地看着他,感觉到背后的太阳还恬不知耻地停在远处的山上,丝毫没有要落下去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的精气在日光下一缕缕散去,这本不是她应该出现的时分。书生在面前活泼地自言自语,仿佛把昨晚的惊恐全然忘记。她真的拿他没什么办法了……  于是女鬼静悄悄地退去,回去地底下黑暗幽深的洞穴。在那里恢复她的精气,等待着下一个书生的到来。  书生自顾自说得开心,一扭头,发现女鬼已经不见了。他张着嘴四面看了看,疑心这是个陷阱。这时候,太阳终于开始落下去了。书生看了看四周阴沉下来的树林,赶紧抱着背囊,朝附近的村庄跑去。跑出几步路,他忽然想起了女鬼苍白透明的背影,仿佛她留在了破庙之中。书生不觉停下步来,愣了一会儿。  后来书生想:她要是不变吊死鬼来吓我,就好了。  
  第三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路上,他住进了一个破庙里。他在那里等了一日一夜,女鬼没有来。于是书生起身离去,前往京城。他在那里考中了进士,从此走上了当官的道路。  很多年后,书生已经老了。某一天,他告老还乡,又路过了那个破庙。不知道为什么,它还没有塌掉。于是老年书生走进庙里,看到一个年轻的书生坐在屋檐下,背着一个青布包袱,腋下夹着一把油纸伞。那个书生环抱着膝盖坐在一个蒲团上,越过长满青苔墙皮酥软的庙墙,看着头顶上雨后还未放晴的青灰的天空,听着屋檐上雨水落入檐下水坑的声音,脸上是安静的笑容。老年书生站在庙门口,心中涌起奇异的感觉,觉得眼前的书生是一位久已不见的熟人。后来他把这一切都认出来了;他说:“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年轻的书生转过头来,说:“是我。我一直都等在这里啊。”  “你一直都在这里!那我又是谁?”  
  从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在路上,他住进了一间破庙里。半夜里,忽然来了一位农夫。他说:“意外吧!我是农夫!还都以为是女鬼吧!哈哈哈哈!”然后他摘掉斗笠,脱下蓑衣,把锄头往地下一扔,恢复了女鬼的模样,飘进庙里去了。  庙里点着小油灯,书生正在灯下捧着书,张大了嘴巴睡觉。忽然他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砰”的一声醒了过来。他听到耳边有女人轻笑的声音,赶紧用袖子抹了抹脸,睁大了眼睛四处看。  他看到一个美女,呀!真是漂亮!看起来又像朱茵,又像张柏芝,又像钟丽缇,又像罗家英。书生想:不对呀!一个美女,怎么可能长得像罗家英?他赶紧再看美女,发现她谁也不像,只是灯火下脸红红的,因为她刚才随书生的心意变化着容貌,怎料想他忽然抛开了美女去想一个秃头的中年正经男。  书生觉得,这位美女虽然乍一看很像各位明星,但是仔细一看谁也不像,虽然细看起来哪个明星都不像,但还是很漂亮。在古代的时候我们可以遇见各种新鲜美女,但是到了现代,美女极大地丰富以后,就没什么新鲜的啦。书生对着这位美女,越看越喜欢,他想以后骑着高头大马,把这样一位美女放在大花轿里娶回来,一定会有很大的成就感。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看着红扑扑的脸蛋,心痒难搔,脑海中翻翻滚滚都是“为所欲为”四个字。因为十指连心的缘故,他张开了手掌,使劲拍打着桌面,高声喊道:“好!好!”  美女就问:“好什么?”  书生说:“很好!很好!我已经决定了!”  美女又问:“决定什么了?”  书生说:“……”  然后他叹一口气,拍着桌子,哼起小调来。  女鬼心想,这个书生看起来十分秀逗,不知道吸溜了他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实在危险得很。但是这条路上行人稀少,已经好几个月没开过张了,难得来一个青年书生,浪费了可惜呀。于是她打定了主意,要把书生勾引到手。  嘿咻嘿咻!女鬼开始勾引书生。  嘿咻嘿咻!女鬼努力勾引书生。  嘿咻嘿咻嘿咻嘿咻!女鬼眼看就要得手了,书生从被女鬼勾引中得到了极大的乐趣,眼看就要少节不保,踏上客死他乡的不归路了。  于是女鬼说:“来吧!完成最后的一击!”  但是书生说:“Stop!到此为止吧,我还要进京赶考呢!”  女鬼说:“虾米?你知不知道现在说这个很煞风景?”  书生说:“好啦好啦,你毕竟是个女鬼嘛,你要做什么,我们都很清楚……”  女鬼说:“虽然我是女鬼,但是我很漂亮哪!”  书生说:“你想变什么样子就变什么样子,长得漂亮有什么好奇怪的?假如你是个人间女子,还是这么漂亮的话,那就很难得,因为这需要精心呵护以及每天的保养,数十年如一日,耗费无数的心血,所以才显得特别的珍贵。”  女鬼又说:“那我还饱读诗书,知书达礼咧。”  书生说:“死了之后有的是时间,拿几本书慢慢看,一两百年的总看完了。不像我们在人间,青春短暂,又不能等到年龄大了记忆力衰退了再去看书,所以要像疯狗一样地朝书本扑上去,像蝗虫一样地啃,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习最多的文化,所以凡人的博学多才之中包含了无数的血泪汗水,不是死掉了看闲书可以比较的。”  女鬼又说:“好!竟然可以看轻我的相貌和气质,看来直接地勾引你是不行了。这样吧,虽然我是一个谋命害人的女鬼,不过根据剧情需要,我一样可以变成拥有不幸身世、一时误入歧途的纯情女鬼,天可怜见让你来搭救我,咱们俩齐心协力,正正经经谈场恋爱如何?众所周知,在感情方面,人和鬼应该没什么区别。”  书生说:“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我要赶去京城参加公务员资格考试,实在不想留下来谈什么恋爱。你要知道,进京赶考这件事情,只有活人才做得了。要搞人鬼恋什么的,也可以等我死了以后,再去泡人间的MM……”  女鬼无话可说了,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准备把它丢到书生的脸上去。  书生又说了:“你知道吗,去京城,考状元,当大官,娶漂亮老婆,这是我一生的梦想。你看,人生这么短,要做的事情又这么多,不抓紧一点,实在来不及。不过我人又聪明,长得又帅,一定会有所成就。可是话虽这么说,不努力还是不行。我打算先考个状元,然后就当官,做出一点成绩之后,当然啦,其实是很大的成就,我说谦虚一点,然后我就去找一个名门望族的闺女,拼命地追啊追啊追啊把她追到手,然后嘿咻!把她娶回来。当然啦,她一定很漂亮,不过可不仅仅只是漂亮,最重要的是,她是我理想的一部分,是和我平日的坚持努力分不开的,娶她回来这件事包含了我无数的心血和汗水,所以才显得如此珍贵。”  书生神色凝重地说完了这番话,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骄傲地伸了个懒腰,左右看看,发现女鬼已经走了,天色正在亮起来。于是他站起身,去收拾包袱,准备上路。  这时候,他绊了一跤,头撞在桌角上死掉了。  
  从前有一个女鬼,进京赶考。在路上,她住进了一间破庙里。半夜里,来了一个书生。  女鬼说:“操!你一个书生大半夜里跑庙里来干嘛?”  书生心怀鬼胎,说:“妈叉,老子过来等人!”  女鬼说:“操!大半夜的来什么人啊!你他妈是在等鬼吧!”  书生很高兴地说:“是啊是啊!我就他妈的在等鬼!”  女鬼说:“等屁鬼啊!你他妈这么蓬头垢面的,还他妈不够像鬼啊?你为什么不去死啊?死了你不就他妈变成鬼了么?”  书生说:“操!说死就死啊?我变成鬼有屁用啊?变成鬼我不是他妈还是一样等!”  女鬼说:“扯他妈蛋!劳资不跟你烦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书生就跑去墙角嘘嘘,嘘回来问女鬼道:“你丫又来这儿干嘛呢?这儿又不是你的地头!你丫过路的吧?”  女鬼说:“操!老子进京赶考!”  书生哈哈大笑道:“赶屁啊!你他妈一个女鬼考屁考啊!”  女鬼说:“操,劳资去找人,不可以啊?”  书生说:“傻叉,人是这么找的咩?这里到京城两千多里路,假设你一晚上走二十里地,对方一白天走三十里地,问,经过多少天,你俩能在路中间相遇?”  女鬼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半年?”  书生说:“错!因为你是晚上走,他是白天走,所以你们在路上永远不会相遇!哈——哈——哈——哈——”  女鬼说:“操!你他妈忽悠我哪?”  书生说:“在路上遇见那算你运气好!要是到了京城里,操,八千多万人,你上哪儿找去?”  女鬼一怔:“八千多万?有这么多么?”  书生骄傲地7了一声,说:“废!话。”  女鬼愣了一会儿,反7道:“那也比你好!京城再大也就P眼那么大个圈,你他妈上哪儿找去?”  书生说:“老子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傻等!”  女鬼说:“屁!你傻等有个屁用!他妈过路的鬼,你当她还会回来么?操一晚上还他妈不够?你还他妈想怎么样?”  书生哑然,半晌说:“屁……”  女鬼说:“屁你妈!他妈一个鬼,去哪儿不是一样?又表走他妈什么大路!又表去他妈什么京城!你他妈在这儿傻等,你当他妈这儿是什么地方啊?这地方屁都不是!”  书生愣了一会儿,说:“操……你他妈,你他妈有得好了?你他妈,上京赶考?你当他一定就去了京城?你当他就一定到得了京城?你当他到了京城又一定去考?也难说ho,说不定那小子祖上代代吃屎,考中了状元招他妈驸马了呢,到时候你还他妈去抢亲啊?”  女鬼洋洋得意道:“操!他当不当驸马关我屁事?反正找到了劳资就是爽!就是开心!倍儿得意!嗨!怎样啊?你他妈,你那位你知道现在咋样啊?你就当她还一直在呼呼飘啊?万一她妈投了胎呢?你知道她能投哪儿啊?你知道她投的还是人胎么?你知道她这辈子他妈是公还是母啊?”  书生对着女鬼上下打量一番,竖起两根愤怒的中指,说一声:“贱!”然后就甩手走开了。女鬼大获全胜,笑吟吟地说道:“你别他妈不服气,也别怪劳资瞧不起你,你就这么整天整宿地BIA这儿跟坨屎似的,能给你好脸儿吗?我这样的还进京赶考呢,你他妈倒在这儿安度晚年啦?德性!”  书生说:“操,我他妈还能上哪儿去?你他妈要是现在就在京城里,你还能往城外跑么?”  女鬼说:“京城多大呀!能跟这儿比么?”  书生说:“屁!都他妈一个样。该来来。”  女鬼不理他了、书生也不说话。就这样,夜里到了白天,白天又过去了。女鬼在太阳西沉、暮色降临的时候离开了这里。书生躺在墙角的草席上,听见女鬼出门时的叹息,发出了冷冷的鼾声。  这天晚上,月圆如轮,半盏月光照在书生的身旁。他躺在冰凉的破草席上,想起那条通往京城的大路。那条路白天时尘土飞扬,灰蒙蒙的一片,两边的草木憔悴不堪。走在这样的路上,前后都是一片茫然,只好直着眼一心向前。但是到了夜晚,阵雨抹去了灰尘,闪光的水坑蔓延了一路,直到和蓝黑色天空交界之处。在这样的路上,心中一片寂静,让人迈不开脚步。书生想到女鬼孤身一鬼,怀着悲伤和渴望,走在圆月下,寂静之中,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凄凉。破庙里的桌椅,神像,尿迹斑驳的砖墙,无不流露出悲伤的婉拒之情,教他无法在此继续逗留。她路过此处,然后就走了,这里的一个交点,跟其他任何一点没有不同。但是外面的世界又大又荒唐,人像灰尘般飞舞,不能掌握方向。重逢的那一点点可能,与其说是希望,倒不如只是怜悯。在昵度moment,唯有巨大的思念之情,才能把时空折叠,将不知在何处的两个点连在一起。书生想到在月光下寂静的沙漠之中,微风吹拂沙粒,发出细雨洒落的声音,视力所及之处一片平坦,只有缓缓隐现的沙的波纹。书生站在这一切的中央,悲伤和柔情因为太过空旷而无处散发,只好郁积在胸口。月光下的沙漠一览无余,无论她从哪个方向来,都可以一眼看到。但是她没有从任何一个方向来,她直接从书生的心里抽了出来,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月光贴在她身上,是冷的,脆的,一碰就会连着她一齐破碎。书生小心翼翼地把指尖放在她赤裸的肩膀上,这样的光滑和精致让他不住地打着冷战。草席上的书生感到了那股寒意,从心底化开来冲淡了胸中的郁结,于是他微笑了,眼泪终于能淌了下来。  天快亮的时候,书生离开了破庙。他在墙角嘘了好大一泡,然后往那湿漉漉的墙皮上啐了一大口唾沫。这预示了他要前去的地方:撒——哈喇(子)。在月亮还没有落下,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书生回到了通往京城的路上。外面的世界又大又荒唐,人不能掌握自己的方向。唯有巨大的思念之情才能把时空交叠,而一切都不能把这思念消灭。  
  从前有一个女鬼,进京赶考。在路上,她住进了一间破庙里。半夜里,来了一个书生。  女鬼说:“操!你一个书生大半夜里跑庙里来干嘛?”  书生心怀鬼胎,说:“妈叉,老子过来等人!”  女鬼说:“操!大半夜的来什么人啊!你他妈是在等鬼吧!”  书生很高兴地说:“是啊是啊!我就他妈的在等鬼!”  女鬼说:“等屁鬼啊!你他妈这么蓬头垢面的,还他妈不够像鬼啊?你为什么不去死啊?死了你不就他妈变成鬼了么?”  书生说:“操!说死就死啊?我变成鬼有屁用啊?变成鬼我不是他妈还是一样等!”  女鬼说:“扯他妈蛋!劳资不跟你烦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书生就跑去墙角嘘嘘,嘘回来问女鬼道:“你丫又来这儿干嘛呢?这儿又不是你的地头!你丫过路的吧?”  女鬼说:“操!老子进京赶考!”  书生哈哈大笑道:“赶屁啊!你他妈一个女鬼考屁考啊!”  女鬼说:“操,劳资去找人,不可以啊?”  书生说:“傻叉,人是这么找的咩?这里到京城两千多里路,假设你一晚上走二十里地,对方一白天走三十里地,问,经过多少天,你俩能在路中间相遇?”  女鬼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半年?”  书生说:“错!因为你是晚上走,他是白天走,所以你们在路上永远不会相遇!哈——哈——哈——哈——”  女鬼说:“操!你他妈忽悠我哪?”  书生说:“在路上遇见那算你运气好!要是到了京城里,操,八千多万人,你上哪儿找去?”  女鬼一怔:“八千多万?有这么多么?”  书生骄傲地7了一声,说:“废!话。”  女鬼愣了一会儿,反7道:“那也比你好!京城再大也就P眼那么大个圈,你他妈上哪儿找去?”  书生说:“老子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傻等!”  女鬼说:“屁!你傻等有个屁用!他妈过路的鬼,你当她还会回来么?操一晚上还他妈不够?你还他妈想怎么样?”  书生哑然,半晌说:“屁……”  女鬼说:“屁你妈!他妈一个鬼,去哪儿不是一样?又表走他妈什么大路!又表去他妈什么京城!你他妈在这儿傻等,你当他妈这儿是什么地方啊?这地方屁都不是!”  书生愣了一会儿,说:“操……你他妈,你他妈有得好了?你他妈,上京赶考?你当他一定就去了京城?你当他就一定到得了京城?你当他到了京城又一定去考?也难说ho,说不定那小子祖上代代吃屎,考中了状元招他妈驸马了呢,到时候你还他妈去抢亲啊?”  女鬼洋洋得意道:“操!他当不当驸马关我屁事?反正找到了劳资就是爽!就是开心!倍儿得意!嗨!怎样啊?你他妈,你那位你知道现在咋样啊?你就当她还一直在呼呼飘啊?万一她妈投了胎呢?你知道她能投哪儿啊?你知道她投的还是人胎么?你知道她这辈子他妈是公还是母啊?”  书生对着女鬼上下打量一番,竖起两根愤怒的中指,说一声:“贱!”然后就甩手走开了。女鬼大获全胜,笑吟吟地说道:“你别他妈不服气,也别怪劳资瞧不起你,你就这么整天整宿地BIA这儿跟坨屎似的,能给你好脸儿吗?我这样的还进京赶考呢,你他妈倒在这儿安度晚年啦?德性!”  书生说:“操,我他妈还能上哪儿去?你他妈要是现在就在京城里,你还能往城外跑么?”  女鬼说:“京城多大呀!能跟这儿比么?”  书生说:“屁!都他妈一个样。该来来。”  女鬼不理他了、书生也不说话。就这样,夜里到了白天,白天又过去了。女鬼在太阳西沉、暮色降临的时候离开了这里。书生躺在墙角的草席上,听见女鬼出门时的叹息,发出了冷冷的鼾声。  这天晚上,月圆如轮,半盏月光照在书生的身旁。他躺在冰凉的破草席上,想起那条通往京城的大路。那条路白天时尘土飞扬,灰蒙蒙的一片,两边的草木憔悴不堪。走在这样的路上,前后都是一片茫然,只好直着眼一心向前。但是到了夜晚,阵雨抹去了灰尘,闪光的水坑蔓延了一路,直到和蓝黑色天空交界之处。在这样的路上,心中一片寂静,让人迈不开脚步。书生想到女鬼孤身一鬼,怀着悲伤和渴望,走在圆月下,寂静之中,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凄凉。破庙里的桌椅,神像,尿迹斑驳的砖墙,无不流露出悲伤的婉拒之情,教他无法在此继续逗留。她路过此处,然后就走了,这里的一个交点,跟其他任何一点没有不同。但是外面的世界又大又荒唐,人像灰尘般飞舞,不能掌握方向。重逢的那一点点可能,与其说是希望,倒不如只是怜悯。在昵度moment,唯有巨大的思念之情,才能把时空折叠,将不知在何处的两个点连在一起。书生想到在月光下寂静的沙漠之中,微风吹拂沙粒,发出细雨洒落的声音,视力所及之处一片平坦,只有缓缓隐现的沙的波纹。书生站在这一切的中央,悲伤和柔情因为太过空旷而无处散发,只好郁积在胸口。月光下的沙漠一览无余,无论她从哪个方向来,都可以一眼看到。但是她没有从任何一个方向来,她直接从书生的心里抽了出来,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月光贴在她身上,是冷的,脆的,一碰就会连着她一齐破碎。书生小心翼翼地把指尖放在她赤裸的肩膀上,这样的光滑和精致让他不住地打着冷战。草席上的书生感到了那股寒意,从心底化开来冲淡了胸中的郁结,于是他微笑了,眼泪终于能淌了下来。  天快亮的时候,书生离开了破庙。他在墙角嘘了好大一泡,然后往那湿漉漉的墙皮上啐了一大口唾沫。这预示了他要前去的地方:撒——哈喇(子)。在月亮还没有落下,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书生回到了通往京城的路上。外面的世界又大又荒唐,人不能掌握自己的方向。唯有巨大的思念之情才能把时空交叠,而一切都不能把这思念消灭。  
  从前有一位书生,进京赶考。他骑着快马一路飞跑,把沿途所有的市镇和村庄都抛在身后,所以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他只好住在路边上一座破庙里。  书生把马拴在庙门口,放下包裹,折了几根长长的树枝,捆在一起,把寺院里里外外扫了一扫。然后他把大殿内的破烂家什都收拾了一下,能用的就把它擦拭干净,破得厉害的就扔到殿后去。整理完桌椅板凳,他拿着地上捡来的破瓦罐,去庙旁溪流打了半罐子水,四处泼洒一番,压住了飞扬的灰尘。这些都做完之后,他搬来擦拭干净的最完整的一张凳子,放在神案边上,又从包裹里拿出油灯、书本、笔墨纸砚,拿火石点亮了油灯,坐下来,开始复习功课。  书生眼里看着圣贤们写下的书籍,心里想的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他的未婚妻也是望族出身,和他家里世代交好,两人从小青梅竹马,成年后见面不过三次,每次都觉得她比以往更加美丽成熟。和她下一次见面,应该是等到他用一根红木的痒痒挠,挑开她脸上红缎子盖头的时候。不知道到那时,她又会是怎么一个模样。书生在想到这些的时候,又是愉悦,又是期待,就好像是站在一幅将要慢慢展开的名家所绘仕女图之前,犯着一种境界很高的心里痒痒。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读诗书,考功名,娶小媳妇,当大官,子孙满堂,这一切都来得很有意义。他沉醉在这样的氛围当中,耳边似乎听到了欢乐喜庆的锣鼓唢呐的声音,好像在成亲,在升官,在做寿。他好像看到一个戏台子上面,穿红戴绿的人喜气洋洋,穿梭来去,当中那个主角正是自己。那些人在台上演着一幕人间喜剧,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好生欢喜。书生听到鼓乐渐渐远去,红色的大幕伴随着唢呐的尾音,轻快地合上了。他长久地看着轻轻摆动的幕布,心里是功成名就后的宁静。这种宁静就好像海一样大的池塘,横切的水面是标准的直线,直线下面满当当,直线上面空荡荡。他就这么平静了很久,感觉到水面下有模糊的影子要浮上来。他知道那是什么,于是赶快把自己唤醒,又看起书来。刚才模糊的影子,又渐渐退了下去。书生认真地念诵诗文,把诗书念好,就能考取功名,娶小媳妇,当大官,子孙满堂,把一切梦想都实现。这些事情都是很好的,为了这些事情奋斗一生,是最崇高的行为。他想着和未婚妻的下一次见面,想到她喜烛下红玉一样的脸庞,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感动。他这位媳妇,又漂亮,又贤惠,和他心意相通,共同进退,实在是生活中不可多得的好伴侣。有了一位这样的贤内助,他一定能在官场上四平八稳,步步高升,广大门楣,成为后辈们学习的好榜样。这是他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也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所以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一生的主题。他整天所念所想,就是把这个主题实现。只有在他什么都不想的时候,他才想去做一个浪荡子,成天游手好闲,在旷野和山林里飞跑。他要和一位像天气那样变幻无常的姑娘保持暧昧的关系,若即若离,就好像天上的浮云一样。这些外来的念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潜进来,一旦被他发觉,立刻就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这就是那些水下的影子。  忽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书生朝门口看去,那里空无一人。一会儿门边探出半张脸来,发现书生正望着门口,很快又缩回去了。过了片刻,从门外走进一位年轻姑娘来,穿着青色的棉布衣服,梳着普通的发型,眉眼很清秀,好似一位邻家女孩。她走到书生面前,把书生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就望着桌上那盏水晶琉璃防雨防风防侧漏的旅行用油灯发呆。书生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什么动静,正要发话,她忽然说:“门口的马是你的?”  
  书生说:“是啊。”  “看起来你很有钱ho?”  书生笑了,点头说:“好像是的。”  姑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那这种类型的不适合你。”于是她走到神帐后边去,一会儿再走出来,已经是一位新婚少妇,穿着层层叠叠紫檀色丝绸衣裳,挽一个古典式的发髻,两眼望着鼻尖,像一个满贮的水瓶那样小心翼翼地挪过来,用轻柔的鼻音问道:“这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书生闻到一缕冷冽的香气,好像用泉水冰镇过的花瓣。他用欣赏的眼光望着她,由衷地点点头,说:“很像我的妻子。”  少妇立刻瞪大眼睛望着他,说:“什么?你已经结婚了?看不出来啊。”  书生尴尬了一下,说:“还没有过门。”  少妇说:“哈!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她笑眯眯地看着书生,看得书生很不好意思地地下头去。这种暧昧的表情和她的穿着打扮极不相称,一定不会出现在他未婚妻的脸上。少妇得意洋洋地在屋内走来走去,不停地说:“哈!哈!”一会儿她回到书生面前,弯下腰来凝视书生的眼睛,说:“你真的喜欢这样吗?”  书生说:“为什么这么问我?”  “看起来你有心事呀。”  书生说:“一点点啦。”  少妇叹一口气,直起身来,郁闷地站在那里,伸手抚弄的高高的发髻,就好像抚摸额头上撞伤的肿块那样小心。她微微皱着眉头,微微撅着嘴,显得腮帮子很丰满的样子。这种呆滞的样子,他未婚妻也绝不会有。一会儿她说:“哎,好无聊。”然后她嘿嘿嘿地笑起来,说:“虽然有些不好意思……”  书生正在疑惑间,她已经走到神帐后面去了。忽然庙堂里爆发出热情洋溢的浓香,好像一万万亿亿朵玫瑰齐声开放,朝四面疯狂地啐着口水,空气中漂浮着殷红的香气的河流,一边流动,一边像缎带一样闪闪发光。书生为这样的香气所震惊,僵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这时候,从神帐之后走出一位成熟妇人,身上裹着香气一样的轻纱,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她的发型好像一盆吊篮,高高地扎成一束,然后向四面片片垂落下来,层次分明,又好像凌乱无比。她朝着书生走来,嘴边露出深红色残忍的笑容,好像武士举起了他的长刀。书生被这样的气势所征服,感觉到自己快要融化在香气之中。她来到书生面前,俯身望着他的脸,说:“喜欢吗?”  书生屏住了呼吸,用喉咙口仅存的一点气息说:“我对太强烈的香气过敏……”  妇人的脸一下子拉长了。她偏过头,张着嘴,两眼发直,做了一个Jim Carrey式不置可否的表情,然后她起身走开,说:“你真是难弄耶!”  
  书生感觉到胸口的压力一下子缓解了,急忙长吁了一口气。少妇生气地挥挥长袖,阴沉着脸,在屋里走来走去。她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样你都不喜欢!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啊?”  书生说:“要不要画给你看啊?”  “不要!那么老套。”她停下来,叉腰而立,一手拨弄着发梢,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其实是在发呆,忽然她大笑一声,“哈!我为什么要拼命讨你喜欢?”于是她施施然地走回来,轻轻一跃,坐到了神案上面。她摇晃着一双长腿,故意不去看书生。书生眼前晃动着雪白的影子,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诱惑。他沉吟了片刻,正想找些话来说,妇人忽然跳下神案,说:“不讨你喜欢,我来这里干嘛?”她弯下腰,把手肘撑在神案上,把脸凑近书生的脸,眼睛望着书生的眼睛,诚恳地说:“你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书生看到她眼睛里的一泓亮光,像漆黑的深水中月亮的倒影,在动荡中变幻着形状。书生和她对望了一会儿,觉得心境透明澄清,心底的事物也被照亮。于是他说:“呃……”  妇人失望地退回去,说:“你嘴可真严实,我都快没办法啦……”书生想:“我嘴很严实么?是你不给我机会说话吧。”忽然她笑起来,说:“你不会是故意不说,好看我多变化几个模样吧?”书生也笑了,说:“是吗?”他心里想:“你变来变去,还不是一个模样……因为你本来就是变化多端的女子。”妇人喜孜孜地说:“说吧,你想看我变成什么模样?”书生为难地微笑着,说不出话来。“哈,不好意思了。你果然心里有鬼。我一定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  于是她踌躇满志地在屋子里兜起圈子来,微笑着喃喃自语,把书生抛在一边。忽然间她使劲儿捶了一下脑袋,说:“这样就可以了嘛!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地上的破瓦罐里还有小半罐子水,捧起来放在神案上,问书生:“你不会晕血吧?”书生摇摇头,刚想问话,被她一把抓起手来,捏住他一根手指在瓦罐破口上轻轻一划,使劲一挤,滴了几滴血在罐中的水里。书生又是惊奇又是紧张,口吃地说:“你,干什么?”  妇人笑嘻嘻地说:“你再滴几滴眼泪进去,然后盯着水面看,就能看到心里喜欢的模样了。”  书生说:“流几滴血那还罢了,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随便流眼泪?”  妇人说:“切!你哪里有那么高!要流眼泪还不简单,来来来,我告诉你……”  她招招手示意书生俯首过来,书生睁着无辜的眼睛凑上前去,冷不防被她一拳打在脸中央,登时涕泪横流,眼前模糊一片。书生痛叫一声,往后一仰,正要抬袖子去摸,被她拿手一格,说:“擦了就又得来一下!”紧接着书生觉得后脖颈上被手叉住,摁着他低下头去。这只手又光滑又冰凉,好像中空的玻璃制成。书生生怕自己一挣就会把这只手挣断,于是乖乖地顺着她的手势低下头去,听到面孔下方泪珠落入水中,哒哒几声轻响。然后叉着脖子的那只手放开了,她说:“好啦,仔细看着吧。”  书生抬起头来,泪眼模糊地看着瓦罐中微微颤动的水面。油灯的光不十分亮,瓦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妇人说:“仔细看,别把眼光移开!”书生强忍着眼鼻酸痛,睁大了眼睛往水中看去。渐渐地他的视野清晰起来,看到瓦罐中隐隐地似乎有些影象。一开始他以为是屋顶上壁画的倒影,但那影象渐渐变大,变得鲜明,仿佛是个人影。书生拿起油灯凑近了一看,水中一位年轻姑娘,两道眉毛像男子一样,眼睛又大又黑又亮,有一个俊俏的鼻子和一张表情丰富的嘴,笑嘻嘻满不在乎的模样。书生不知道她是谁,于是说:“这位姑娘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他吃惊地望着水中的姑娘,张大了嘴巴,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样子。与此同时,他心里开始慌张起来,因为他隐隐觉得,这就是他心底的那个影子。书生没有看见她悄悄背过身去,举起袖子,擦拭脸上滚滚的泪水,这正是她生前的模样。  
  从前有个书生,进京赶考。半路上,他住进一间破庙。到了夜里,来了一个女鬼。女鬼说:“朋友!你想改变你的生活吗?”书生闻听此言心中一惊,支吾道:“这个么……我已经上京赶考啦!”女鬼说:“屎!我问的分明不是这个!”书生又吃一惊,假意问道:“那你问的又是什么呢?”  女鬼说:“朋友,私奔吧!”书生又吃一惊,不敢正视女鬼,两个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女鬼怒道:“怎样嘛!”于是书生的心防崩溃了,他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然后他说:“好呀。”  女鬼说:“那你赶紧抹脖子吧。”于是书生抹了抹脖子。女鬼看看他。书生又抹了抹脖子。他抬起下巴来说:“干净了吗?”女鬼抬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说:“少跟我装傻充愣!找抽哪!”于是书生哭哭啼啼地从包裹里取出一把刀来,架在脖子上比划了比划,然后他说:“我决定先考虑一下。”女鬼说:“你考吧!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我就走了。”  书生又是一惊,他持刀做自刎状,站在那里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他一边想:“妈妈个叉,老夫进京赶考,一无门路,二无才学,多半是考不上。当然了,主要是我不想考。就算中了状元做了大官那又如何,我又不想做一个管理型人才……死了死了死了私奔!”转念他又想:“我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决定去死呢!至少也要多考虑一下罢!首先要增进一些对死的了解……”于是他朝女鬼躬身施礼道:“姑娘,请问死是怎么样的?”女鬼说:“不知道呀!你死了就知道了!”书生无奈,只好回来继续瞎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心里越来越着急,有一个声音呐喊道:“天就要亮了!天就要亮了!天就要亮了!”又有一个声音说:“这一夜永远不要过去。这一夜永远不要过去。这一夜永远不要过去。”  于是书生走出庙门,去看天色。天还是黑漆漆蓝晃晃的,一丝曙光也无,教人安心。天上一轮明月又大又圆,照得山间松林银辉一片。书生叉腰站在那里,夜风袭来,吹去了烦恼。他说:“朋友,你到底想搞什么?我想在这世上游逛,整一点好玩的事情。进京赶考和抹脖子都很没劲,好玩的是跟美女私奔,这件事情细想起来就很有搞头。首先我觉得要跟她培养一下感情,所以我要叫她出来一起看月亮先。死不死的问题,不是考虑的重点。”  女鬼说:“日!搞半天你还是不肯抹脖子嘛!搞屁啊!是不是男人!”  书生怒道:“你大爷的!”他一刀抹了脖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片刻后他的魂爬起来,拍拍衣裳说:“消停了吧!”  女鬼说:“消停了。”  于是二鬼相依相偎,在山间消消停停地共赏明月,真是羡煞旁人,羡煞旁人呀……  
  从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时借宿一间破庙,破庙里有一个女鬼。  书生和女鬼打了一整晚的牌。  书生说:我考完回来经过这里,还找你打牌丫!  女鬼说:你把把都赢,要换作我,当然也想回来继续打!  书生说:你牌技尚可,也不算太烂,然则比起我来,还差这么点火候。  女鬼说:好,你也别太牛!你自去考试,我在这儿苦练牌技等你,你回来后倘若再赢,我这一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  书生说:OK,如果我输了,我也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于是书生扬长而去考试了,他中了状元,娶了公主,当了驸马,生了孩子,一去就是很多年。  女鬼买了新牌,每天勤洗手,练了牌技,等着书生,一年不来,二年不来,三年还不来,然则女鬼已经把方圆百里的鬼们都打败了,把其他借宿的书生也打败了,最后连村庄里的赌神甲乙丙丁EFG也全打败了,女鬼赢了很多钱!!!  女鬼心想,算啦,有钱了还打什么牌呢?!何况像这种信誓旦旦又反悔的狗屁书生,见嗒多啦,何必呢!打牌又不是打仗,输赢没那么重要吧?!  但她说服不了自己。  于是女鬼终于决定,进京找书生!!!呵呵。  女鬼拿着一副‘斗地主’,就飘啊飘啊飘到了京城,怎么这么巧哩,就在半路上遇到了书生。  女鬼说:嘿!小子!打牌!  书生一楞:这位女子认错人了吧?!  女鬼说:不要以为你穿得红,我就不认识你!  书生说:你真的认错人啦!  女鬼说:喂!再装模作样,小心我翻脸哦!  女鬼说着,伸出了骨爪,在书生面前晃了晃。  书生说:好吧,那就打一把,一把定乾坤。  女鬼说:好!  于是他们就盘腿坐在大街上打起牌来了。周围的路人都对书生指指点点,议论为何当今驸马肯在街上陪一个村姑打牌。  女鬼拿着一手绝世好牌,但她一边打一边听着,忽然就哭了。  书生吓了一跳,问:为什么呀?我们这样打牌不是挺好嗒。  女鬼摇头。  书生说:虽然我这把牌很妙,但还没有分输赢呢,我猜你那把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要担心嘛!  女鬼还是摇头。  书生说:既然如此,那就不打了吧。  女鬼点头。  于是书生搁下手中的牌,扬长而去,回府继续当驸马啦。  女鬼便拾起地上的牌,发现原来书生的那把牌非常烂,肯定会输。  她笑了,把那些牌归置归置一把火全都烧了。  从此以后,女鬼再也不和任何人打牌。  后来书生老了,寿终正寝了,在去黄泉路前得见女鬼一面,他才终于把和她还有赌牌约定这码子事给想起来了。  书生就问:啊!我快要去投胎啦,遇见你倒想起来有打牌这么回事,可那天你肯定能赢呀,为什么半途而废呢。  女鬼笑着说:你走吧,你永远不会明白嗒。  书生很纳闷,但他还是走了。  就这样,书生扬长而去三回。  他们再也没有遇到过。  书生也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女鬼心里想的是:  我和你,不论谁输,谁赢,不论是当牛,还是做马,  那应该都会是一辈子,一个关于不离不弃的约定吧。  
  好看,还有么?  
  这就没有了么?转自哪里啊  
  回复第18楼(作者:@空林sprite 于
13:50)  这就没有了么?转自哪里啊  ==========  有的。我一会儿贴出来  
  从前,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书生遇到女鬼。  书生说:我是一个梨花春雨里浸泡出来的寂寞书生。  女鬼说:只要爱上一个人,你就不寂寞了,我正好闲来无事,不如就爱我吧。  书生说:好吧。  那是1071年(熙宁四年),突厥军队大败拜占庭,杀了他们的国王。  书生穿着亚麻布的百褶幔衣在街上游荡,好像个埃及人。  两者没有必然联系。  但百褶是女鬼亲手在寒凉刺骨的溪水里,一层层折出来,再用蜡黄大石压制七七四十九天,成衣后就不容易洗平。  书生抚着女鬼的双手心疼地问:冻没冻到?  女鬼说:傻瓜,我比河水更凉,你不是都不怕冻到。  书生说:那不一样,你捂得暖我的心。  女鬼说:呆瓜。  于是埃及法老装扮的书生走在大街上,非常自信,他想自己为什么没考取状元,但偏偏这么自信呢?!  或许是因为他穿了一件女鬼亲手做的衣裳。  书生想,就算现在有个皇帝老子气喘咻咻地跑来,用状元头衔来换他身这款女鬼成衣店春季NEW ARRIVAL,他也是不CARE的吧。  刚巧不巧,他还没想完,有人追着他就是上下齐手一通乱摸。  绸缎庄老板道:我是绸缎庄老板,公子穿的这套衣服实在是太灿烂夺目了,工艺超凡,理念前卫,既有异域风情又兼具含蓄内敛的东方美感,与公子一头乌黑亮丽的毛发又形成混搭,脚穿一双缚带草履,隐隐透出波西米亚风潮,公子您实在太有时尚气息了。  书生一把推开绸缎庄老板淌着口水的大脑袋,一边往后连跳三步:考!说话就说话!你干嘛摸个没完!  绸缎庄老板一抹口水又道:好衣服,好衣服,我只是想凭着手感,从这件衣服的肌体纹里中感受一股冰凉沁脾的寒意,寒意中又夹杂着一丝温存缠绵的暖意,寒中又暖,暖中生寒,就好像是爱的感觉,越爱越寂寞,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想来公子这件衣服,一定是情人在分别时馈赠的相思衣吧?  书生道:啊?这也能摸出来吗?的确是我娘子亲手为我制作,让我上京赶考时穿嗒!  绸缎庄老板道:果然是一件包涵着浓浓情意的上乘设计品啊,公子,您一定要好好珍惜!  书生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珍惜,也请你说完就松开手,不要老扯着我的衣服不放。  书生扭头想走,却不料绸缎庄老板当街扑倒,紧紧抓住他的腿哭喊道:卖给我吧!卖给我吧!多少钱都可以啊!  绸缎庄老板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一张一张地塞给书生。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要?不?!要!!!!!!!!  书生和绸缎庄老板就这样半推半就了半天,终于,书生没有抵过银子的诱惑,他就把衣服给卖啦。  书生揣着银票,高高兴兴地就走了。  有钱的感觉真是好,何况当街卖衣的事轰动了四九城,人人都把书生当作有钱的大爷,把他奉为座上宾。  书生吃香喝辣,穿金带银,觉得就算当了状元,人生的乐事也不过如此了。  于是他就走进了“飘香院”。  太俗了,这故事。  女鬼说。  女鬼面前的书生,衣衫褴褛,瘦骨嶙峋,面色焦黄,捧着一只烤白薯吃得正欢。  女鬼说:那你花光了所有的钱,也误了考试,所以一事无成地回来了?  书生点了点头。  女鬼说:那就洗洗睡吧。  书生噙着眼泪道:你不恨我吗?就一点点都不恨我?不骂我也不打我?你干点什么都好呀。  女鬼笑了:这是你的家,不是中美合作社。记住,破庙就是你的家,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没人会骂你,也没有人会打你,洗洗睡吧,乖。  书生崩溃了。  他告诉自己,要爱这个女鬼一辈子,不对,不够久,缺一天都不是一辈子,他要爱她一万年!  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女鬼又给书生做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给他穿上了。  书生很高兴,女鬼也很高兴。  但没过多久后,书生摸着这件衣服心想,如果我再穿着它到京城去,把它卖给绸缎庄的老板,换一堆银票回来给娘子多好?我要把这座破庙翻新,给娘子的墓翻新,立块大碑,再给她买金钗带……  这么多钱然则也用不完,还可以在京城玩一玩。  书生越想越HIGH,于是有天早上,他留了张字条给女鬼,他就上京城换钱去了。  女鬼在他身后的空气中,慢慢从透明里显现出来,拿着他留下的字条苦笑:你学会写字,就是为了让你写离别的吗?  女鬼摇摇头,没有喊住他,消失后也再没有出现。  书生便到了京城,遍访四九城却都没有找到绸缎庄的老板,询问之下,整座京城里,竟没有人知道有那么一个绸缎庄和爱流口水的老板,难道他是外来就业者?  谁知道呢?  书生不甘心地在京城里逗留了很久,没钱了也不肯回去,有天晚上,露宿街头的书生在更夫的灯笼下百无聊赖地打量衣服,忽然瞥到右手袖管下方一个小小的洞。  这是女鬼有次和他嬉笑打闹时,用牙齿咬破的,但那个洞应该是留在第一件被他卖出去的衣服。  书生想,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他两次所穿的其实是同一件衣服?  书生仰天45度角仰望,很难把女鬼的脸和爱流口水的绸缎庄老板的脸对号入座。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他便气急败坏,怒气冲冲地跑回破庙找女鬼理论。  找遍整座破庙,却只有女鬼留下的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故事:  从前,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书生遇到女鬼。  书生说:我是一个梨花春雨里浸泡出来的寂寞书生。  女鬼说:其实就算爱上一个人,你也还是会寂寞,我们谁也安慰不了彼此,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书生说:好吧。  这是1071年(熙宁四年),苏轼遇到个势利的和尚。  出了著名的:“茶,上茶,上好茶……”  
  回复第18楼(作者:@空林sprite 于
13:50)  这就没有了么?转自哪里啊  ==========  是几年以前的一个论坛上的。不过那个论坛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了,但是这些故事出了书。  
  书生与女鬼之四方的故事  四方之南  南方以南,几乎是大陆的尽头。  在那儿有一堵高墙,墙不知绵延多远,不知纵升多长,仰头只看到墙的上方融化在云端里。  墙是黑色的,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圆孔,大小不一,规则不同,型号也有区别,也就不知道每个洞会有多深。但每个圆孔都会呼吸,可以感觉到每个洞都会接替着,缓慢地往内送着风,往外吐着凉气,节奏非常非常的慢,慢的不是很容易感觉得到。  因为洞会呼吸,所以它们是活的,也有老死,当这些洞年纪越来越大的时候,洞口也就越缩越小,死时一个洞口就没有了,但从别的地方就会长出新的来。  这些洞很馋,怎么馋法?  如果有人将自己的右手捏成拳头伸进一个洞里,再取出来时,就会发现自己的拳头没啦,无痛不痒,好像手的上半截透明了一样,要是不信这个邪再把左手捏成拳头伸进洞里,马上左手的拳头也就被洞融食掉了,就像含化一根冰棍这么简单。  这样说起来,这堵墙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可其实,倘若能够将人的一颗眼泪弹进一个洞口,这颗眼泪就会在洞里乱蹦,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直到最深处。  随即会听到眼泪用主人的声音在洞里说话,这颗眼泪会告诉主人,它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  是打哈欠时流出来的?吃辣椒被辣出来的?还是打喷嚏时溅出来的?  还是因为你心底深深爱慕着一个人,又无法告白,而在伤心的时候落下来的。  我想你爱的人,一定是个王子。  于是你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不顾千辛万险找到了这堵墙。  你站在那儿狠狠地哭了一场,把自己的一把眼泪,竹筒倒豆子般撒了进去,结果……把洞给呛着了。  洞咳了半天……  好不容易,洞说话了,  “干!咸死你个老母!”  你一抹泪痕欣喜地道:“山洞啊山洞,请问你是山洞吗?”  洞哑口无言。  你又问:“洞啊洞,你尝得出我的眼泪是什么吗?”  洞恨不得含血喷人,但洞忍住了,“知道,你恋爱了。”  你一个劲点头,“对对,请问有什么办法让我获得爱人的心。”  洞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想了想,就这么过去了三天三夜,你蓬头垢面地一动不动,特别虔诚。  最后,洞终于说话了:“姑娘啊,你实在是中人之姿,不太能够打动的了谁。我能够教你的办法,就是去找到你爱的男人,把他的眼珠挖出来,搁在地上踩爆,这样他就看不到别的美人,他也就会一心一意地爱你了。”  好!你说你知道了。  然后你举着一把刀,信心满满,跋山涉水地回去了。  没多久后。  你找到你的爱人,此时他正半裸着身体在自家二楼屋顶上晒月亮,他希望能晒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好像古天乐那样,然后去泡他在学校里新物色上的一个MM。  这时你举着刀,虎视眈眈又垂涎三尺的凑近他,刀刃的寒光与他皮肤的光泽相映成辉,于是他发现了你。  “咦?你怎么半夜爬到我家来了!”他一眼就认出了你。  “我……”你的刀在手中微微颤动。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呀,你坐我身边来吧。”这是他第一次对你亲切,你有点不知所措,但你还是坐过去了。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哈。”他说着就来扯你的衣服。  “你……你……你要干什么呀?!”你害羞了,往一边躲。  “你说干什么呢?当然是干好玩好爽的事喽!”他还是扯。  你躲他扯,衣服还是没多久就扯完了,你们顺理成章地那样这样了一番。  抱着他的时候,你在心里狂喜不已,一朝梦想成了真,还以为他也一直倾慕着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明白,这个男人不过是在晒月亮时看了本黄色小说,又想念着自己想泡的MM,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满心浮躁,正好看到你送上门来,就拿着用了而已。  于是他从你身边坐起,一边穿着裤头一边道:“你半夜没事到底为什么爬我家墙头呀?”  你正满足着呢,侧头看见自己带来的刀,“呃……我看月色刚好,你家地理位置又合适,于是我情不自禁爬了上来,准备磨脚趾甲。”  “哦。”他站起身,面无表情,“那你也差不多可以回家啦,不送啊!”  “可是我们刚才……”你还指望他抱抱你。  “什么刚才,哪有刚才。”他双手插腰,“以后没事少爬我们家墙头。”  “可是你,你,我我。”  “快回家吧,不然我报警啊!”他不耐烦了。  你忙爬起来仓皇地穿衣服,也拾起了那把刀,最后你忽然说:“现在我人都给你了,你可不准对我变心啊,否则我一刀捅死你。”  这可和山洞交代你的台词一点也不一样,但是你说了啊你说了。  他看着明晃晃的刀,不寒而栗,于是忙应付地说道:“好,不变心,不变心……”  于是,你就这样心满意足地走了。  随后的几天,他失踪了,你很难从任何一个公共的场合找到他。后来他终于去学校上课,他比以前更帅,因为他终于晒成了那一身古铜色,但在他身后跟着两名贴身保镖,壮如蛮牛,使你寸步难近。  随后他轻而易举地泡上了他想把的MM,他和她公然出双入对,甚至就在你眼前这么摇晃啊缠绵。  于是你怒了,想起石洞的交代,便又在半夜举着尖刀摸到他家,却忽然发现在他家的外围砌起了一堵非常非常高的高墙,在墙上扎着竖七横八、明晃晃又密密麻麻的玻璃尖渣。  此时你的心碎了。  你回到家中,怎么也想不通,于是你就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最后,你竟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这才想起了石洞。  于是你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不顾千辛万险找到了那堵墙。  你在墙边站了许久许久,但是你已经哭不动了,站了三天三夜又三天三夜后,你才很勉强地落下了这么一颗泪,你把它弹进了面前任意一个石洞中(因为你看不见),听这颗眼泪在石洞里弹了好久好久,仿佛深不可测的样子。  最后,你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洞中悠悠的传来。  石洞说:“唉……”  只是一声哀伤的叹息。  你问:“石洞啊石洞,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我心爱的男人回心转意。”  石洞说:“怎么你还是不死心吗?”  你无言以对。  石洞想了想,又想了想,但这次,它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石洞说:“好吧,我有一个很好的办法,保准你万试万灵,你快点凑近我,我马上告诉你。”  于是你欣喜地,激动地,把头递了上去。  就在这么一瞬间的工夫……  你的头从你的身体上消失了,好像是变成透明的一样。  而洞里,在它的最深处,传来了那么一声……  饱嗝。  
  四方之西  西方以西,几乎是大陆的尽头。  海天相接的地方,其实说的就是那片海洋。  每天每一个时辰准点开始的那一刻,靠近岸边的海水中,会扑扑腾腾蹿起一种白色的鱼,鱼身不大不小,刚好够放在一个煎锅里。  白鱼的鳞片,在太阳或月亮的照耀下,都显得十分好看,映在湛蓝的海水中,更是交映成趣。鱼群在水中蹿来蹿去,就像雨水打在了油锅里,每一个时辰闹上这么一次,它们也不嫌烦。  但如果谁能够捉住其中一条,并把它活活地搁在火上这么烤的话,鱼会因为熬不住疼痛而满足你一个愿望。  但是鱼很难被抓住,这个办法又太过残忍,还有就是曾经有人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条,但烤的时候,因为气味太香,他就把鱼吃啦!  所以让鱼实现愿望的几率,古往今来,还真是渺茫。  但是有这么一个书生。  对,就是书生,他长得不是像阿叉,就是像正版桥,或者也可以像陈楸帆,总之就是长得像咱兰桂坊群里的那么一个男人(啊啊……不要被三人同时追杀)。  这个书生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不顾千辛万险找到了这片大海。  他可真是好不容易找到这里,一时间,他情难自抑,冲到大海里就……洗了个澡,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唉,唉,脏死了,半个多月没洗澡了,脏死了……”  等他洗到差不多的时候,正好是个准点,好像中央电视台准点报时那么准,鱼群蹭蹭地就从水里扑腾开了。  书生欣喜若狂,因为他来到这儿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逮鱼许愿。  于是他赤身露体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赤身露体地在海里翻滚着,捣腾着,扑打着,饿狼扑食的,就在他快要精疲力竭的时候(我想到一个逮到鱼的办法,但实在太无良了!我这里不写),他一伸手呀,就刚好有条鱼钻了进来,好像送死一样活该它倒霉。  书生一把掐住它,癫狂癫狂地从海里跑了出来,生起一堆篝火,二话不说地把鱼搁在上面烤着。  书生从来没有在家中做过饭,所以不懂区分什么是猛火与文火,现在他生起的就是一堆熊熊大火,好像跟这儿开篝火晚会一样,他还装模作样地吹了吹,且把鱼啊这么潇洒的一股脑儿的,就给扔在火里了。  “妈了个×的!”鱼当时就从火里跳到了半空,当即立断地喊:“快把我捞出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啊答应你。”(我已经发现有人语调跟我一样了,所以我要不停不停重复,重复到每个人都这么讲话啊讲话)。  书生一听这话,哪还敢不捞。忙又撤了火,扒开木头,把鱼救了上来,但鱼已经高度烫伤,命不久矣,趁鱼这么奄奄一息的时候,书生赶紧得啵得啵把自己的愿望跟鱼说了一下。  他说:“鱼哥,你看……”  鱼心想:干!叫我哥还烫我!  书生还在说:“……我是一个书生,我自幼饱读四书五经,论资质和才赋真是一点也不低,可是我有上场晕,每次只要进了考场,我就心悸心慌心不宁……拿着笔就连一个字也不会写啦,严重的话我还会呕吐(看到这里可以转去看正版桥关于呕吐的描述),把卷子都弄脏了,所以我这么大把年纪,我还是一点功名都没有呀……”  此时鱼翻着白眼,吐了三个字,“说重点!”  “好吧!其实我……唉……我,我就想考中状元。”书生扭捏局促不好意思搓着双手,半吞半吐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干!早说不就结了!中状元又不是搞强奸!你害什么臊呀!好啦!看你也不容易!随你心愿啦,回去考吧!”鱼说完这句话,也就嗝屁了。  书生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在海岸边跳了一通裸舞,因为他只顾生火还没想起穿衣服。等他感觉到自己有点着凉后,他回来把衣服穿上了(真是犯贱啊犯贱)。  他厚葬了鱼,然后背上自己的行李又回去了。  回去之后,他就参加了此年的京试。一进考场,思如泉涌,什么恶心想吐头晕心悸的毛病全都没有啦,好像坚持喝过太太口服液一样。  书生非常非常顺利地就考完了试。  然后非常非常的不出所料,他成为了今科状元。  此天,报喜的人那是围了左三层右三层,让书生穿着一身大红袍,身扎大红花,头带状元帽,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被一伙敲锣打鼓的人前后簇拥着就去游街示众了。  书生心里这个得意啊得意,好像灌了蜜。  伞盖仪从,带着他在顺天府啊国子监啊这一通大绕,然后又吹吹打打来到了集市之上,状元骑着的马有点调皮,带着他走的比较快,后面打伞的可就跟不上了,但状元自己也不CARE这个,他很喜欢把自己英俊的脸蛋暴露在阳光之下(莫非也想晒成古铜色)。  随后,他就经过了这么一幢绣楼。  绣楼上的姑娘正用簸箕晒面粉,因为面粉长了点小虫,扔了又太可惜,于是姑娘这里正晒着呢,哟,远远看见状元来了。  状元这个英姿飒爽,神采奕奕,一看就像是个前途无量的男子汉。  而这个姑娘呢,柳眉杏眼,鲜衣新履,也是长得十分之好看,所以她与状元就这么对上眼了,就在他们含情脉脉、四目相交的时候。  绣楼里的其他姑娘也都涌了出来,一个个挤在楼上,而且个个都好看。  状元这个心花怒发啊!  只听嗵的一声(正版桥和一色!不要想起花盆)!  姑娘被身后的人一挤,手中满满一簸箕的干面粉全部砸到了楼下,纷纷扬扬撒了状元这一头一脸,跟个雪怪一样。  此时又听,蹦~~~~~~~~~~~~~~~~~~~~~~~~啪~  街上的人为祝贺新状元及第,放起了二踢脚。  有这么一个,蹿到了半空,炸成了两截,带着火星,嗖嗖嗖嗖地就落到了一身干面粉的状元的身上。  只见那火苗,蹭一下就烧开了。  新状元不由分说地从红到白,又从白变到红,因为他赫然之间变成了一只大火球。  他还骑在马上呢,这高头大马活了这么点岁数,吃了这么点干草,哪儿经历过有人骑在它身上自焚的呀,于是这一受惊吓,撒开蹄子撞开人群就是一通猛跑。  马一跑,可让想救火的人,谁都没办法提着水桶去浇状元啊。  于是人们追着喊着,声嘶力竭着,四处想办法,找到一点点水就去泼,于是茶楼里的,饭馆里的,街边卖馄饨的全出手了,水泼的哪哪都是,跟过泼水节一样。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成功地把水泼到状元身上。  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骏马载着一只大火球在街上疯狂地跑着,跑着,跑着……  直到状元烧成一把焦炭,马儿也死了……  一切才终于停止。  最后,人们收拾了状元的残躯,把他厚葬了。  因为这个书生赶得急,一回家就考试,从没有跟人说起过他到西方之西的事情,所以谁也不知道,原来……  他曾经烤过一条白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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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第24楼(作者:@空林sprite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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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鬼的翻脸无情,把书生激得一阵语塞,他坐在床上,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边摸着被她啃疼的脑袋,一边回忆整件事的过程,越想越觉得这个女鬼神经病。  他跟自己说,他一点也不CARE这种没有职业操守的客房服务。  于是他给自己盖好被子,松了松枕头,又继续躺回去再睡。  但是这下,书生却睡不着了,那个女鬼的容貌和赤裸的身体在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摆出无数个撩人的姿态,并且在书生的臆想之下,女鬼的神情也温和起来,变得妩媚动人,非常的乖巧温顺。  于是书生辗转反侧,想到自己迷路至今,一次女人的温存都没有享用过,于是浑身便躁动起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笨蛋,根本就只是客房服务,只是一晚上的鱼水之欢而已,也没有人叫他负责,也不用娶这个凶婆娘为妻,更不会和她厮守一辈子。  
  就只是做一场露水夫妻罢了,他又何必这么认真呢?  何况最重要的是,他是付了钱的啊!难道因为买珠宝时,装珠宝的盒子不好看,就把珠宝与盒子一块扔掉了吗?  书生心想自己真是天下最大的笨蛋,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讲什么感觉,现在可能早就让自己爽翻了呢!  于是他想着想着就开始捶床,一记一记,把枕头都快捶破了。  忽然只听砰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书生忙坐起身一看,竟然是那个女鬼又回来了,仍旧是赤身露体,光洁溜溜,而且是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  她对他勾了勾手指,“来,过来。”  “干,干什么……”书生嗫喏着,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坐了过去。  女鬼两手环胸道:“你不是说要互相了解嘛,现在我们就开始了解。”  女鬼的态度友善一点了,但是书生却觉得自己此时是否应该先扑上去,上下齐手一番,并且告诉女鬼,有什么好了解的。  然则书生是一个内心矛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的大闷蛋。  所以他只是静坐着,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干。  书生与女鬼静坐了很久。  书生在道貌岸然的伪装下,已经用眼神把女鬼上下搞了一遭。  但女鬼只是很自然地看着书生,喜怒莫辨。  又静坐了一会儿,女鬼终于忍不住了,女鬼并没有骂人,她只是给书生讲了一个故事。  她说:“既然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书生说:“好吧,你讲吧。”  于是女鬼就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四方之北  北方以北,几乎是大陆的尽头。  有一座大雪山,传说雪山里有两人高的大雪怪,雪怪长得很白很白,比上面说过的月光啊,白鱼啊,面粉啊,女鬼的大腿啊都要白,当雪怪在雪山里跑的时候,几乎看不到有东西在跑动,只是看到他留下的影子罢了。  但因为雪怪的毛皮实在是白的罕见,就连白狐的裘皮同它比起来,也算不上什么。  于是天下很多人都想得到它。  可是雪怪在人们的传说中实在太强大也太难找了,于是人类组织了一支庞大的捕猎队伍,浩浩荡荡地向雪山出发,一路上募集到了许多筹款,于是这些猎手穿的盔甲上都印着许多著名品牌与商号的商标,后来连他们称呼自己人的方式也改了,有的叫大宝,有的叫雪碧,也有的叫脑白金。  并且他们还拿到了诸如饮料、食物、牙膏、暖宝宝和丰胸霜此类的试用产品。  他们愉快的登上了山,也登上了全国各地的小报。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雪怪,因为他们发现雪怪喜欢吃巧克力酱,只要闻到巧克力的味道,一定会追踪出来。  雪怪吃巧克力酱,它可不会像人类一样吃完了抹嘴,相反它还会越抹越脏,因为它实在是太太太太太白了,它就把自己搞得跟一只斑点狗一样。  这么一来,人类发现它可就容易多啦。  乌压压的猎人满弓上箭,手持大刀,敲锣打鼓地追着雪怪满山遍野的跑,那场面真是浩大,撼天动地的浩大啊浩大!(强化语气)  就在猎人们穷追猛堵,就要赶雪怪入穷境的时候。  雪山忽然做了一件事。  对,就是雪山,你们都没有看错,然则继续往下看。  雪山它坐在地上,慢慢地扭过头,伸出肥大的手,把自己的孩子,也就是那个雪怪,先提了起来,塞进自己的口里含住。  然后,雪山开始疯狂地扭动起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打摆子。  于是山上所有的猎人们,就像是牛虱一样被甩了出去,噼里啪啦像拍棉花一样,煞是好看。  这些人在空中无限地翻腾翻腾着,好像一路要飞到天国去,但是很快他们就一个个砸到了地面,全都死啦,流了一地的鲜血和脑浆子,就好比挤爆的巧克力酱一样。  当雪山把这些猎人全都打发掉以后,它把自己的孩子,也就是那个雪怪从嘴里吐了出来,并且伸出厚厚的舌头,把它上上下下舔了个干净,这样就让雪怪又恢复到很白很白很白的样子,雪山便把它搁回了自己身上,然后雪山扭过头又回到一动不动完全像座山一样的状态。  雪怪看看四下无人,非常安全,也就自个儿玩去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鬼说到这里,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狂笑了一番。  书生瞪着她,但她还是很开心,和方才冷漠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书生心想,这女鬼是个神经病,转念又想,但她笑起来也还算可爱。  但只听嘎的一声,女鬼刹车般地停住笑声,然后睁着一双大眼冷冷地看着书生道:“说完了,现在你对我有感觉了吗?”  书生又被她吓了一跳,无言以对。  女鬼道:“那你觉得我对你有感觉了吗?”  书生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于是女鬼斩钉截铁地道:“那我们上床吧。”  书生这次想也没想啥,他就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便携手上床,胡搞八搞,耳鬓厮磨,相交甚欢。  一切消停之后,女鬼在书生身边抽事后烟,一句话也不说。  书生侧脸问:“想什么呐。”  女鬼摇了摇头。  书生想了想,于是笑着说:“是不是在想等下怎么把我收拾了呀,我是知道你们女鬼的做派嗒,你在等我睡着,然后扯出我的心肝脾肺肾,灌一壶我的热血去给树精婆婆吃吧?”  切!女鬼不屑一顾地扫了他一眼,随后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冷漠,恢复了最初时的冰凉和麻木。  书生就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看着看着看着……  然后书生就体力不支地睡着了。  等他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像所有鬼故事一样,女鬼在白天也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书生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摸摸胸脯,看看脚底板,身上连一个针孔都没有。于是他长舒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越想越有点后怕,心想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便起身穿好衣服,提着行李,决定退房归程。  当他来到大堂的时候,“树精婆婆”大叔正在那里起劲抹桌子,远远地看见书生,便脸色暧昧地同他打招呼。  “昨晚睡的可好呀?”  唔,书生含糊地点了点头,便把房卡递还给了大叔。  “今个儿就退房了啊,不再多住几日吗?是我们招呼不周吗?”大叔走流程似的询问了几句。  “不是,不是,你们的服务很好。”书生还是有点含糊其辞。  “好吧,那就欢迎您下次再来啊,书生!”大叔收起他的房卡,对书生抛了一个媚眼。  书生浑身打起一个冷战,于是背着行李就离开了这座寺庙。  书生走了,走了很久,走了有三天三夜这么久,但他的步子却越来越慢,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然后他忽然扭头朝着寺庙的方向往回跑,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越跑真快快快快快快快快……  然后他终于跑回寺庙的大堂上,趴在柜上气喘吁吁地朝大叔道:“把!把!把!那那那个女女女鬼的的的的的骨灰瓮交交交出来!让我带带带她走!”  “什么女鬼?!”大叔非常非常莫名奇妙地望着书生。  “甭甭装傻!就就是那晚提供我我特别服服务的女鬼。”书生很是生气。  “谁说她是女鬼?!”大叔又非常非常莫名奇妙地问着书生。  “你们这儿不是女鬼招待所嘛!她不是女鬼是什么!”书生一把冲上前揪住了大叔的领子,因为实在太过冲动,反而把这句话给说溜了。  “说是女鬼招待所就一定有女鬼了?年轻人,思想不要这么简单。写女鬼二字其实只是表明这里有不一样的特色服务罢了,然则你也是跑过江湖的人,算是见多识广,怎么就没有感嚼到这里其实就是一个改良版的妓寨呢?”大叔说到此,讪笑着看着书生。  “妓,妓寨?”书生又结巴了。  “对呀,真要有女鬼,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喘气?”大叔指着他,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干你个干干!”书生一拳捶在柜上,“那就把那晚服务过我的女子交出来,我要赎她走!”  “她吗?”大叔努努嘴。“她早就被人下了赎金啦,那晚是她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晚,所以态度恶劣,要不是我软磨硬泡,她还差点不想来,但如果你要是那天早上不赶着走的话,可能还可以见着她一面,你走后没多久,她就被人接走了,到现在,就连我也不知道该上哪里找她去了。”  “什,什么……”书生垂下双臂。  大叔见他表情呆滞,也就不忍心再说他什么了,于是顾自去抹桌子去啦。  书生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他本想扭头去问大叔那个女鬼的名字,可大叔跑没影了。  书生便又站了一会儿。  随后他背着行李架,再一次离开了。  这一次,他就再没有回来呀回来。  
  @我叫孙美煜
17:15:00  从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在路上,他住进了一间破庙里。半夜里,忽然来了一位农夫。他说:“意外吧!我是农夫!还都以为是女鬼吧!哈哈哈哈!”然后他摘掉斗笠,脱下蓑衣,把锄头往地下一扔,恢复了女鬼的模样,飘进庙里去了。  庙里点着小油灯,书生正在灯下捧着书,张大了嘴巴睡觉。忽然他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砰”的一声醒了过来。他听到耳边有女人轻笑的声音,赶紧用袖子抹了抹脸,睁大了眼睛四处看。  他看到一...........  -----------------------------  这个嘿咻嘿咻是啥意思啊~
  回复第29楼(作者:@单身的画家 于
14:32)  @我叫孙美煜
17:15:00  从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在路上,他住进……  ==========  这不是重点阿…  
  我想到一个逮到鱼的办法,但实在太无良了!我这里不写  嘿嘿,啥个办法勒~~
  从前有一个书生,进京赶考。在半路上,他住进了一个破庙里。书生在那里看书,到了半夜里,忽然来了一个女鬼。  书生觉得烛火暗了一下,或是亮了一下。一恍惚间,女鬼就已经坐在身边了。书生朝女鬼看去,只见她面目模糊,仿佛极美,仿佛极恐怖。她坐在那里,不说不动,也不朝书生看上一眼。书生笑了笑,又看起书来。女鬼的身形在烛火下变幻不定,书生眼角里望见了,觉得极美,觉得极恐怖。  一会儿,书生打了个大大大大的哈欠。这些书他已经看过千百遍,实在不想再看,于是他放下书来,对女鬼说:“从女娲造人到如今,死掉的人,不知凡几。而阳世间见鬼,却很少有听说。看来鬼要返回阳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天能在这里遇见小姐您,应该算是很难得了吧。”  女鬼垂着头,对于书生的话,好像根本没有听见。  书生又说:“我从少年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乡,四处求学问道。这些年来,也走过了不少地方,其中几处风格强烈,堪称阳世间的胜景。小姐从阴间远道而来,不知道那边的景色,又是怎么一个模样?”  女鬼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用声音说:“我在阴间过了不知多少岁月,阳世的事情,早已记不得了。你说你到过了许多地方,那么阳世间的景色,又是怎么一样模样?”  书生觉得女鬼的声音,又冷又轻柔,心头凉凉的十分受用。他望着轻轻摇动的烛火,微笑了一会儿,开始愉快地说起他在阳间所见到的景色。他说,他曾经去到绝高的山上,那里终年云雾缭绕,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在山那间行走的时候,忽然一阵风来,人就置身于白茫茫的云海之中。假如在这辨不得方向的云雾中一直行走,就会到达天上的仙宫,或一头栽进万丈的深谷。书生在云雾袭来的时候,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当云开雾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另一个山头。  书生说,他曾经行舟在峡谷之间的江上,两边陡峭的悬崖横斜在江面上,仿佛要压倒下来。小舟在狭窄的江面上一划而下,好像风吹过岩石间的缝隙。在江的尽头是一道望不见顶的绝壁,小舟笔直地朝它迎头撞去,一心要把自己撞个粉碎。等你的鼻尖快触到那石壁,正打算像苍蝇一样被拍死在上面的时候,忽然一转,眼前变成宽广无边的一片水面。在这时,就算是胆大如书生,也要大叫一声,猛地往后一仰,头朝下栽到江里去。  书生又说,他曾经夜宿在戈壁的沙漠之中。那里的月亮,又大又黄,泛着憔悴的金色。午夜时的沙漠,是月光下大块的光影。沙粒在夜色里变得又凉又硬,在风中滑行时相互撞击,发出细碎的响声。四下里仿佛很安静,但是你躺卧在沙上侧耳倾听,会听到地下有隐隐的滚雷般的声音。假如你长久地卧在沙上,会听到那低沉的隆隆的声音渐渐升上来,猛地跃出地面,挟着你往前飞奔。沙漠忽然流动起来,身边出现了无数的暗涌。这时候,只能紧紧地抓住手中的沙子,埋着头趴着不动。到一切都停止的时候,抬起头来,远处连绵的高高的沙丘都不见了,原本躺着的地方是一块平地,现在却是在一座沙山的顶上。  女鬼坐在书生旁边听着,身形如雾气般弥漫,听到后来,渐渐凝聚如烟。书生望着墙上的影子,回忆起平生所见的奇景,思绪飘散到千里之外。他轻声讲述着那些景色,到后来,声音渐渐低下去,低下去,不能再被听见。女鬼静静地听着,看到了高山上石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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