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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一位老司机的很黄很暴力的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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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城管小队 于
12:20 编辑
今天先转这么多,明天继续,大家别插楼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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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城管小队 于
10:44 编辑
  这是我很久以前就想写的一个人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真实存在。
  因为是我的同村,两家住的比较近,小地方的事情传播的又快,所以我几乎知道他的每一件事。
  其整个过程,很黄很暴力,可说是夸张,但又真实存在。
  相信很多人都了解,在汽车还是稀罕物的那个年代,能够与车打交道,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同时也会带来很多我们现在无法想象的好处。因此可以说,是车成就了这个老司机的一生,或者说是改变了他和很多人的命运。
  他今年已经67岁,因此他的故事很长,我应该会写上好久。
  我不会去评判他的对与错,就如同我不会说什么车百分之百的好。我认为在那个火红的80年代,每个人都有比今天更加宽广的发展空间,那是一个真正意味的“大时代”,而大时代只负责给你机会,让你生长,至于长成什么样子,几十年后被人怎么评价,则与时代无关。
  时势造英雄,也造混蛋和流氓,但无论是英雄还是混蛋和流氓,都不是麦当劳的汉堡,没有统一的标签和定义,更何况在不同的时代,也有不同的评价标准。我把这段话写在前面,就是希望大家不要去评论主人公的道德,因为我只是单纯的想讲一些故事,而不打算去教化谁。
  故事大部分是真实的,某些我不知道的细节有我推测和虚构的成分,还有记不清的内容,我也难免胡诌。但总之,我力图还原一个真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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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城管小队 于
10:53 编辑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我在这里叫他老丁好了,这名字好记。
  老丁个子不高,应该有165左右,如果用今天的择偶标准来衡量算是个矮个子,但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普遍营养不好,从事重体力劳动过早,普遍长不高,这个身高可以相当于现在的175。长相一般靠上,比较瘦弱,但是很白净,凭着瘦弱和白净,老丁的长相在农村的人群里是很显眼的存在,因为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农民,体格都粗壮,且风吹日晒的皮肤也不会太好,我记得小时候看到很多老乡,因为整天在农田里太阳晒,肤色简直就是非洲人。
  老丁是家里的独子,但家族里堂兄弟不少,家里的成分不高,因为有兄弟叔伯们帮忙,加上他一家人能挣工分,总体来说家境还过得去,但上世纪70年代也就是勉强吃饱的样子。
  老丁体质弱,所以在生产队干活的时候难免出工不出力,好在那年头的二流子多了去了,加上他家兄弟多,老丁又会“来事儿”,在村里吃不了亏,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每个人都觉得生产队肯定要持续到永远,他们都会做一辈子的庄稼汉。
  像所有农村孩子一样,老丁在父母包办下,早早的娶妻了,妻子比他大四岁,是个传统的女性,长相一般,但手脚麻利,家里和地里的活计都比老丁强,而且性格温顺,懂得尊敬她那其实还年轻的公婆,老丁的家庭生活可谓幸福。
  农村的生活极为平淡而无趣,除了偶尔有城市里的工宣队来慰问演出——那是村里的节日,或者村里组织唱几出人人会唱的样板戏,就再没有什么新鲜事了。前几年听说县里的武斗轰轰烈烈,甚至闹出了人命,但显然武斗的头子看不上农村这片天地,农民也发动不起来,所以基本上,农村就是死水一潭。
  机会总是会来的。在1972年冬天这个农闲时节,一件事情注定要影响老丁一生。
  根据县里的规划,每年冬天都要大搞农田水利,所谓规划基本上就是几个革委会头目在瞎折腾之余随手一划拉,甚至连地图都不看就定下来去哪里施工。现在我们总是抱怨城市里的规划是“拍脑门决策、拍胸脯保证、拍大腿后悔、拍屁股走人”,其实相比以前已经正规的多了,至少在领导们个人看来是负责人的,是否真的符合要求是另一回事。几十年前那可是好不负责任的,因为整个工作的重心完全不是这些,整天都在干什么,大家都懂的,我就不说了。
  既然是胡乱规划的,也就无所谓效果,事实上那些工程大多数都是无用功,大概也就20%的真能起到灌溉作用。但总体说来,水利工程不能不搞,因为在华北地区,农田一般是每年种植小麦和玉米各一季,漫长的冬季里,小麦越冬,地里没活可干,农村数不清的壮劳力无所事事,娱乐节目就是那几出没人看的样板戏,严重影响社会和谐,组织劳动力们去做苦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就是那个年代的维稳。
  只不过,这一次与往年不同的是,要像模像样的修水库!据说是请了一个北京来的专家做的设计,把河流截断,峡谷变成蓄水库,以后即使天旱也能给庄稼浇水了!
  三个公社,几十个村的劳动力被调动起来,即将奔赴水库施工。
  有那么句话说“机会总是属于有准备的人”,我觉得这话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应该是“机会属于愿意伸手去抓的人”。老丁对机会从来没有任何的准备,他只是敏感的察觉到,修水库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个机会,他一定要抓住。
  有的人只习惯和熟悉的人在一起,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可以无话不谈,放浪形骸,做什么都觉得舒服,但一到了陌生的圈子,就不知道手脚该放在那里,自己平时的本事忘个一干二净;另一种人却最喜欢陌生的天地,越是见到了不认识的人,或者人多事多的组织里就越兴奋,往往能激发出自己的潜能,整个人的表现都提高了一个层次。老丁就是后一种人,而我就是前一种人,悲哀。
  老丁因为体质差,而且妻子怀孕不便,生产队里本来决定不让他去,拟好的名单都已经交到公社去了。老丁在找到队长后,队长表示已经无可奈何:“你去那里吃苦受罪的干嘛去?又没个工分只管饭,在家照顾你要生孩子的老婆吧!”老丁是个固执的人,没有理队长,而是立即借了辆自行车跑到公社里,找公社主任主动要求去修水库。主任也觉得这年轻人蛮有趣:“人家都想方设法的不去,你这找上门来跑去大老远的干活?”老丁的意见很坚决:“主任,我能干活,我要为大搞农田水利建设出力!”那个年代,喊口号对于城里人来说习以为常,庄稼汉却是少见的事情,这显得老丁很有觉悟。凭借这句话,主任写上了老丁的名字,11月底,老丁和村里的人们一起,奔赴几十里外的水库工地。
  老丁的学历忘了交代:小学毕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在那个缺少上进渠道的年代,农村孩子基本没机会上大学,高中毕业即使在城市也已经是高级知识分子,上完了小学基本就没学上了,连个蓝翔技校都没有,老老实实回家务农是唯一选择。城乡户籍的限制把他们永远捆在了土地上,他们不可能跨越身份的壁垒去做一个“响当当的工人阶级”,何况城里的工作机会是那么的稀缺,以至于知识青年都上山下乡了。上进之路约等于没有,生在农村,就没有“阳光灿烂的日子”,更不可能有“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对于老丁这代人来说,要么本分的做一个农民,一生一世都不离开附近这几个村,要么去期盼奇迹。
  而老丁绝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他更不会原地等待,他必须去寻找自己的奇迹。
  修水库这件事,在老丁看来,与其他劳作不同的地方在于:能看到更多的人,能见识更大的场景。十里八乡上万人在一个工地上,各村的村干部,公社里的干部,县里的领导,甚至北京来的顾问,都能见到,人家北京人就是不一样,蓝色的中山服上没有一丝尘土,头发油光锃亮,上衣左边小兜还插着钢笔,连走路的姿势,都比庄稼汉斯文。当然更令老丁惊喜的是:负责做饭和后勤的,是来自于各村的小媳妇……
  能见到这么多的人,就比在家等媳妇生孩子有意义的多,至少可以涨涨见识。至于劳作并不辛苦,每天的工作无非是挖土、推土、填土而已,因为不给工分,自然也不考核工作量,老丁又是个乖巧的人,领导过来了就多干点,领导不在了就歇一歇,没事了把自己带的卷烟给旁边几位发一支,群众关系搞的也不赖,大家也就都不介意他偷懒。
  只有一件事是老丁真正无法忍受的,那就是寂寞。每天和土打交道的过程中,没有任何娱乐手段。工地的大喇叭除了播放伟大领袖的最高指示外,就是放几首淡而无味的语录歌,让人毫不感兴趣。而老乡们之间那点各村的趣事没几天就互相介绍完毕,逐渐陷入无边的沉默,这时候,老丁的本事显露了出来——在一次休息时间里,他掏出几片竹板,给大家说了一段快板。
  “打竹板,响连天,今年的水利工程不一般;
  挖沟渠,筑大坝,建起了水库挨着山;
  革委会,指方向,老专家,画图案,不达到旱涝保收不心甘……”
  在今天看来,说快板已经算不得什么文艺,这项艺术已经濒临灭绝。同相声一样,快板是必须再现场才能感受到其魅力所在。快板的看点,主要是表演者的声情并茂,包括击打竹板的动作都很有观赏价值,最重要的一点是“即兴发挥”,现场编词现场说,不磕巴不出错,而这些都是各种媒体所无法呈现给观众、听众的,无论是收音机、电视机、网络,都展现不出快板的精彩程度。
  而会快板的老丁,所表演的这段快板,可以说是甚为低劣的,因为他只是在城里的工宣队来的时候,看人家表演有意思,自己琢磨着学的,没有经过老师指导,但必须承认,老丁的表演还是像模像样的,至少能唬住眼前的这些庄稼把式。文艺、体育类的技能就是这么一种东西:没天赋,即使是名师指点,教死了外加玩命学,也顶多就是王文林的水平,到老了还要给晚辈量活;反之,有天赋的人一看就懂,一摸就会,一学就精,农村里走出来的二人转演员赵本山浑身都是戏,所以说,“音体美”三个学科不能较劲,就是这个道理。老丁是一个有文艺细胞的年轻人,几天的时间自学了快板,这里就排上了用场。
  想引人注目,想泡妞,没点额外的本事是不行的,特别是泡妞,种地种的再好,那也是你应该做的,必须有点歪门邪道的本事,人家姑娘才看着你这人“有意思”。就如同我竭力游说我儿子学吉他的时候,就是告诉他将来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泡妞,学习好坏就那么回事,长相是父母给的也无法决定,但是能弹琴唱歌,就是一个巨大的优势了。而70年代初老丁会说快板,我觉得已经超出了现在会弹吉他的水平,其牛逼指数至少也得相当于现在会拉小提琴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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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城管小队 于
10:54 编辑
  如同我们预料之中的,老丁通过在工地上说快板一举成名,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引爆全场”,哦不,应该是“引爆全工地”才对,只是不知道能为工地省下多少炸药和雷管。人人都知道了这个瘦弱的小伙子会说快板书,每次休息时,众人都要起哄要求他说一段。他成功的吸引了十里八乡全体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的注意。
  相信工地上会各种才艺表演的绝不止老丁一个,但他们都默默无闻,因为只有老丁在这个时刻亮出了自己的本事。有时候成名就是这么简单,只是看你敢不敢,愿意不愿意而已。
  干部们也都注意到了老丁,并且因为老丁在快板的内容里加了很多颂扬干部们的词语,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们对老丁的印象还颇好,遇到了也就经常打个招呼,老丁也就经常能出入到工地指挥部那几间简易房里,和干部聊聊天,说说快板,干点杂活之类。老丁是一个眼里出活的人,干部进门他就给掀门帘,干部拿茶杯他就去找暖壶,一来二去,老丁就和干部们越来越熟络,工地上推土的活计就基本不干了,整天混在指挥部,俨然是公社干部的一员。
  有了如此好的铺垫,接下来的机会就是为老丁量身定做,舍我其谁了:工地上95%以上的工作是靠人力,但为了显得重视,县里派了一台大拖拉机来支援,从县运输队抽调了一名司机。但司机干了没一个月,就嫌这里又冷又累,找借口闹着要回去,公社干部一看没辙,自己想办法找个司机吧?可是这玩意儿谁也不会开呀,正商量的时候,旁边正烧水的老丁几步迈过来:“书记,我去学学开这个呗?”书记一打量老丁,觉得这小伙子确实聪明伶俐,还挺得人心,当场就拍板定了,让县运输队的司机教他几天试试,老丁天生就是玩车的料,不到三天下来,拖拉机轰轰隆隆就满世界开着跑了,反正那年头也无所谓驾驶执照。
  对老丁而言,这是他人生最关键的一步,正是他最早接触拖拉机的经验,让他成了公社最早的汽车驾驶员,又让他成了村里第一个万元户,又成就了老丁多次的出轨,引发了我开头所说的那些很黄很暴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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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城管小队 于
10:57 编辑
  成为了打拖拉机驾驶员的老丁,一下子成为了整个工地的知名人物。每天他的工作就是开着拖拉机威风凛凛的从工地驶过,装车和卸车完全由其他农民兄弟完成,他需要的就是挂档、踩油门、摘挡这样简单的动作。而很多情况下,拖拉机是无法进入施工现场的,比如狭窄的道路,或者需要爆破的领域等等,这时节老丁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休息,老丁或者在指挥部和干部们聊天,或者在各村的宿舍里联络感情,甚至,老丁的伙食都已经脱离了本工段的大灶,经常与指挥部的干部们一起吃小灶。总之,他是那最舒服的一个。假如老丁在今天这样做,一定会激起民愤,在娱乐八卦痛斥这个好吃懒做的,但彼时彼处,乡村里朴实的农民们容忍了老丁,他们觉得这样一个会表现自己的兄弟,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自己,化作了自己的替身,老丁成为了自己YY多年的代表,代表着他们出人头地,去勇争上游。
  没有十全十美的偶像,老丁绝对不是完人,在大家都看好他的时候,他犯错误了,并且犯了那个年代的极大的错误:他恋爱了。
  也许会有人指出我的谬误:老丁不是早就结婚了吗?怎么还会恋爱?我想说我写的没有任何的错误,老丁的确是早就结婚了,但是他也真的是从这时候开始的恋爱。生于80后或者90后的孩子们,你们能够理解没有爱情的婚姻吗?你们真的明白什么叫父母包办吗?对你们来说,爱情往往是痛苦的根源,每一次的情爱纠葛都让你们痛彻心扉。但我是这么认为的:你们这一代年轻人,无论是她不喜欢你,还是她抛弃了你,或者你暗恋她而不敢表白,你们都勇敢的付出了自己的爱,并且没有受到什么外界的滋扰。但是你能想象,在你还不懂得什么叫做爱情的时候,有一天唢呐声吹吹打打响彻你家门前,村妇女主任满面红光,领着一个陌生的女子,以革命的名义告诉你,她是你的妻子,你将和她一起学习伟大领袖的语录,顺便幸福的生活一辈子吗?假如你穿越到这一刻,你才能够知道,现在所谓的失恋都过于矫情,痛苦根本就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你根本没资格知道你爱谁,而等你知道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爱情是一种类似火药的东西,假如你一直压制他,并且成功的压制他一辈子,他就是一滩黑色的粉末,平淡无奇,没有亮点。但是偶然的机会,火药被点亮,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压制的时间越长,爆发的就越灿烂,直至成为烟花爆竹,甚至是子弹和大炮。从结婚就没有享受过爱情滋味的老丁,在爱情面前彻底的被俘虏了。
  离开了父母包办的老婆,老丁仿佛是获得了另一种全新的人生,他看到了以前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世界,本以为要和镰刀锄头打交道的一生,变成了拖拉机的变速杆和离合器,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工地上做饭的小秀,则为他开启了完全不同的一种人生体验。
  原谅我一直没介绍过小秀吧,她是老丁邻村的一个结婚两年的小媳妇,已经育有一女。同老丁一样的,是始终生活在平淡无奇的农村里,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20世纪70年代的世界,变化已经是翻天覆地,但华北农村里仍然和300年前没有什么区别。直到小秀看到了老丁,这个会说快板的年轻人似乎有一种魔力,尽管并不比小秀的丈夫健壮而伟岸,却让小秀忍不住想多看他两眼,后来有一首歌唱道“只是因为在人群众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有忘记你容颜”。这就是小秀与老丁当时的真实写照。
  同老丁的媳妇相比,小秀更为年轻,而且刚刚产后的身体丰腴而性感。每一次在开饭时,小秀都情不自禁的多看老丁一眼,而老丁也毫不掩饰的用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小秀,深深地陶醉于其中,以至于老丁在后来离开了经常有肉吃的干部小灶,特地回到工段的大灶,只为了能与小秀的眼神交流。
  小秀同样意识到了老丁热辣的眼神,她的心里也在骚动不安。这对早已有了各自配偶的男女,在工地上却迸发出了初恋的火花。
  真正的爱情不需要什么万言书,更不需要什么昂贵的求爱信物,只要有一个彼此明了的眼神,就足够了。在干柴与烈火的交融中,小秀与老丁之间的爱情,跨越了重重障碍,肆无忌惮的燃烧起来,彼此之间虽然只是偶尔说句话,却已经什么都知道。最后只剩下一个问题:找个地方合体。
  就像是机会总是留给又准备的人,这句陈词滥调正好用在老丁与小秀的奸情——机会一定会留给心存不轨的人。腊月初八这天,工地放假一天,从公社干部到各村劳工都回去过节,打理一下家里的事情,马上就要过年了,各家各户都有一堆的事情要做。但是工地上必须要有人留守,这时节,谁都不愿意留在这个寒冷的地方。老丁立即表态自己愿意留在工地,眼神却看向了小秀,小秀没有辜负老丁,毫不迟疑地说:“我留下来做饭吧”。
  腊月初八夜晚的沈家庄水库工地,西北风呼啸的吹过每一片土地,工地上已经渺无人烟,那年代没有夜晚经过的车辆,所以也无需点亮一盏灯,更不用树立一个警示牌,寒冷彻骨的北风驱赶着所有人逃到室内,留守在工地的人们,或者聚在一起打牌,或者一起拥挤在棉被里瑟瑟发抖。
  在指挥部的简易房里,老丁与小秀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的媾和。寒风在窗外凄厉的嘶吼,室内噼啪作响的火炉把冬天隔绝在门外,给屋里的一对恋人创造了一个春意盎然的洞房之夜。
  小秀没有像今天的女生那么俗套的问“你爱我吗”,而是紧紧的抓住了现在,指甲都嵌进了老丁的肉里,她只在乎这一刻的拥有,因为明天,梦醒来的时候露水就会被吹干。老丁则彻底忘记了自己,全力拥抱这个自己爱恋了多日的肉体,美丽的躯体就在眼前,幸福的一日是一日。
  我曾经多次试图探析老丁是否爱过自己的妻子。可能许多女生会疑惑的问:“老丁当然和妻子有感情,否则怎么会和妻子生儿育女”。从一个男人的视角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很残忍的:男人即使没有爱,甚至没有多少好感,也可以很激动的和异性发生肉体关系,所谓“逢场作戏”是也,这是生理结构所带来的必然。而女人则不同,对女性来说,情感通常会比肉体感觉更重要,与没有爱情的异性发生性关系要难的多。所以,世上多负心男子薄情郎,却时常为贞洁烈女树立牌坊,我在为这些女子鸣不平的同时,也为世间男子的“下身决定大脑”深感愧疚。
  回到老丁的话题,我认为老丁是没有爱过他妻子的,因为我每次见到老丁与他妻子同时出现的场景,无不是互相尊重,团结紧张,严肃而不活泼。在我看来,有真爱的两个人不会如此的拘谨,而应该是亲如一人,打打闹闹。像老丁与他妻子般的关系,犹如县直机关的两个同级干部,虚伪而又礼貌,如果这是爱情,那么人类的生活,也太无趣了些。
  而据老丁的描述,他与小秀的交往,充满了情趣,小秀会时不时偷偷掐老丁一下,老丁也会偶尔偷袭小秀。老丁明白了,爱情就应是彼此的亲密无间,无所不为,而不是为了繁衍后代而虚伪的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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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城管小队 于
10:59 编辑
  通常,走到了出轨的阶段之后,接下来就要面临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做地下夫妻?还是做露水夫妻?或者是勇敢的拼一下?露水夫妻是两个人都无 法忍受的,刚刚得到爱情滋润的他们,这美妙无比的感觉让人宁愿死去都不愿放弃。做地下夫妻么,工程早晚会结束,他们要各回各家,以后见面都不容易了,这同 样是难以忍受的,即使是工程没结束,随着人群的返回,他们也已经没有机会在一起了。那么,拼一下呢?各自离开自己的家庭,重新组合成一对,肯定是件幸福的 事情。但是,那不太现实,且不说各自家庭的羁绊,单是农村里的伦理道德,他们就冲不过去,离婚,是一个能轰动一时的大新闻,两个人各自离婚组合成家庭,一 定会成为附近好几个公社里的劲爆话题,被连续讨论至少一年,那时候,无数人戳他俩的脊梁骨。这是无法承受的代价。老丁生的太早,没赶上现在的好时候,在离 婚之后还能发微博高调宣布的今天,离婚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现代的生活方式,没离过婚,没拿过600万分手费的人生似乎都不够完整了。短短几十年,恍若隔世。
  既然未来是一片黑暗,鸵鸟的思维也就是顺理成章。问题大到了无法解决的程度,最好的应对就是根本不去想他。这些天里,两人逮到机会就偷偷在一起,享受着蜜月般的生活,蜜里调油,你侬我侬。
  工程在持续进行,年关将至,过了正月十五,七九河开,八九雁来,农民们就要去照顾返青的冬小麦,所以,今年是无法竣工的了。指挥部几个头头一商量,腊月十七,工程就正式停了,来年继续。
  与欢天喜地回家转的农民和干部不同,老丁和小秀两个人不免悲戚。即将回家的时候,他俩找了个背人的地方,抱了又抱,亲了又亲,依依不舍。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镇上大集,你去赶集不?”小秀含着眼泪问。
  “我一定去。”老丁当然是毫不迟疑。
  名字解释下:
  公社,就是现在的乡镇。那时候人民公社大生产,都叫某某公社了。
  革委会,最高权力机关,WG期间党和 政·府全部靠边站,有权利的就是这些只认伟大领袖一个人的革委会成员。革委会主任通常是一把手。
  腊鱼二十三上午的集市上,来来往往的农民把道路挤的水泄不通。春节将至,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忙了整整一年的庄稼人,也过了一年的节衣缩食的日子。现在期盼的节日终于到来,都拿出了平时积攒的几个钱,给老婆孩子做件新衣裳,再买上几斤平时舍不得吃的猪肉,白面,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鞭炮和春联——饺子可以不吃,春联不能不贴,因为那是门面上的事,不能让人把自家看扁了。巨大的购物热情让集市的交易量达到了一年之中的顶峰,尽管天上还下着小雪,也没有丝毫影响到集贸市场的繁荣。
  小秀走在集市的中心路上,她与其他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已经穿上了本打算年三十才穿的新棉袄和新棉靴,大红色配小黄花的棉袄在人群里格外醒目,她还蒙上了自己姐姐从县城里带回来的绣花头巾,显得非常的洋气,热恋中的小秀本就是个漂亮的姑娘,这一打扮更加的出彩。她始终没有去看路两边摊位上的货物,她的脸上满是期盼,两只眼睛在人群里扫来扫去,寻找她的恋人。寒冷的天气她丝毫没有觉察到,过年要置办的东西她也漠不关心,因为初恋已经变成了热恋,胸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现在的小秀只在乎老丁,她要找到老丁,哪怕是只说几句话,告诉他过年的时候要多吃点饺子,放炮的时候不要炸伤了手——废话从来不是毫无作用,关键是看你在什么情况下说出来。
  而此时的老丁,正在焦头烂额的在村里找人帮忙接生,老丁的妻子增淑今天一早突然临产,毫无征兆的破了羊水,老丁本来计划好的去集市上买东西、见小秀彻底被打乱,老丁一面是气急败坏,一面是无可奈何。村卫生所的人早就回家准备过年了,去公社卫生院找医生也来不及,只能让自己母亲先安慰着增淑,自己去找接生婆。
  集市上的人们携儿带女,其乐融融,吃着花生糖的孩子们欢天喜地,买好了年货的乡亲们也都赶回去做午饭,摆摊卖货的人已经卖的差不多准备收摊。小秀在集市上已经走了好几个来回,脸被冻的通红,手脚都已经麻木。她相信老丁一定来了,因为她老丁爱着自己,不会爽约,只怪自己没有找到而已。所以小秀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找,直到集市渐渐散去,雪越下越大,饥饿、寒冷和疲惫袭来,小秀的信心在一点一点的崩溃,她明白老丁真的是没有来,只不过想不通自己的情人为什么会失约,我们本来是说好的,不是么?小秀想哭,但是不能哭,只能让泪水逆流,流向自己的心里,咸涩的泪水把心窝蛰的生疼,漫天飞雪之中,她走不动了,坐在路旁的石碾子上歇了一会儿,想了想,无可奈何的向自己的家走去,这一路,像老年人一样的步履蹒跚。
  大约是午饭刚过的时间,折腾了一个上午的增淑,在接生婆和家人的帮助下,为老丁生下了一个女儿,婆婆给这个闺女取了个小名,叫大娇。
  初为人父的喜悦,让老丁兴奋的不能自已。随之而来的是伺候月子和过年的各种纷繁事物,让老丁彻底脱不开身。不是没有想起过和小秀的约会,但身不由己,也只能搁在一边,偶尔有一丝愧疚,却苦于分身无术。二十多年后,老丁成为村里第一个拥有了“大哥大”的人,当时的一部“大哥大”的售价是一万五千元,通话双向收费,每分钟0.8元。一万五可以在县城买一套很好的房子了,人人都认为老丁是在炫耀和烧包,但我能够理解老丁的心,这样的通讯工具,是老丁期盼已久的,他一定想到,假如腊月二十三的那天,他和小秀都有手机,会是什么样的境遇?
  爆竹一声辞旧岁,农村最重要的节日终于来了,大年初一,家家户户贴了春联,放了鞭炮,煮好了饺子。富裕一点的人家还给孩子置办了全身的新衣服,给了几毛钱压岁钱。整个村庄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气,四处的积雪和鞭炮的碎屑相映成趣,白的白,红的红,煞是好看。老丁给父母磕了头,吃过饭,和同族兄弟们到自家长辈那里又拜过了年,就是属于自己的时间了。兄弟们都相约着到谁家玩扑克之类的,老丁不喜欢玩这些,可他又喜欢热闹,所以常常是别人玩牌,他在旁边看着,偶尔聊几句。老丁去自己屋里看了看增淑娘俩,女儿被鞭炮声吵醒,一夜兴奋的睁着眼,增淑只能陪着。这会儿没事了,娘俩睡的正香。老丁又去和母亲说了句,就打开柴门,走出了院子。走出去没几步,一转弯,一个女人笑盈盈的看着他。
  小秀还是蒙着洋布头巾,穿着红底黄花的新棉袄和新棉靴。脸色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激动,依然是红扑扑的好看。两只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老丁,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牙齿咬着下嘴唇,有着一些羞涩和不安。人来人往的胡同里,老丁怕人看见,克制了自己想抱她的冲动,只问道:“你怎么来了?”
  小秀没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铝制的饭盒,又拿出一双筷子递给老丁,饭盒盖子打开,露出二十几个冒着蒸汽的饺子。小秀捧着饭盒,送到老丁面前:“快吃,还热着呢,羊肉馅的。”老丁还有点迟疑,总是怕人看见,但是小秀的表情异常坚决,他只有夹起饺子送到嘴里。咀嚼出一阵羊肉馅饺子的浓香,也不知道小秀为了给他送这点吃食,费了多大的力气,冒了多大的险。老丁一边吃,眼睛却盯着小秀,面前的小秀像一个香甜的水蜜桃,对他的吸引力远远超过了饭盒里的饺子,好想咬一口。
  吃了几个饺子,老丁就吃不下了,刚吃过饭不久。小秀却不满意,一定要让他吃完,老丁又勉强吃了两个,就不管小秀手里端的饭盒,猛的抱住小秀的腰,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赶紧就放开,担心被人看见。小秀问:“过年你有空去我家玩吗?我家就是村东头,你打听凤堂家就行。”老丁小声说:“我怕你家有人。”小秀的脸更红了:“那没人的时候,我来叫你。”老丁嗯了一声,小秀把饭盒塞在老丁手里,扭头走了,一路上不断回头看,老丁呆呆着看着她的背影,心痒难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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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城管小队 于
11:01 编辑
  小秀走后,老丁的心也跟着飞到了小秀他们的村。农村的春节因为闲暇时间多,也比城里要热闹的多,尽管还在WG时期,还没有什么高跷、龙灯之类的活动,但农民打着geming的旗号,组织起来唱样板戏,唱geming歌曲,也都其乐融融。每当一家老小去出去游玩的时候,就给了老丁和小秀机会,两人抓住一切机会去偷欢。老丁由于和父母住在一起,孩子又太小,很难提供必需的场所,只能去小秀家。小秀家没别人的时候,她就把搂草的耙子大头朝上靠在西墙上,假装路过的老丁就偷偷摸摸溜进去。完事之后小秀出来看看,四下无人再让老丁走。
  那个通讯落后的年代,偷情需要更多的技术手段和更大的胆量,其过程充满了危险,也带来了更大的刺激。而越是危险,人们就越是好奇而兴奋,像今天用微信联系,然后快捷酒店开房的男男女女们,固然是方便和安全,却也没有了偷吃的快感。男女之事和吃东西一样,随便吃和被窝里偷偷吃,完全是两种概念,其带来的感官享受也是天壤之别。因此我也特别能理解那些为了寻求刺激,在奇怪的地方,以奇怪的方式偷情,甚至是全程自拍的人们,尽管时时有人为了寻求快感不小心被弄到了网上导致身败名裂(当然也有人因此名声大噪),但我相信这样的人会永远存在,人类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上会不断前进。
  两人的偷吃尽管自以为隐秘,但在农村,他们两人的行为不可能不被发现,擅长揣测和推理的农村妇女们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段桃色新闻开始在乡间流传,人们甚至脑补了两人行事的具体的动作和时长,并免费加上了自己的原创情节传播了出去,整个新闻逐渐变得完整而清晰,还搭配了声光效果,绘声绘色。除了瞒着老丁的媳妇增淑,和小秀的丈夫凤堂而已,所以没有出现暴力事件。
  过了正月十五,土地开始逐渐解冻了,农活慢慢多了起来。各生产队开始召集人手,几乎每天都要上工。老丁跟着队里干了几天,有一天刚刚结束,正在往家走的时候,公社里的李干部突然在路上截住了他。老丁吓了一大跳,莫非是奸情败露,公社要法办我?但李干部的话让他松了一口气:水库的工程还没有结束,再加上农耕需求,县里的那辆大拖拉机划拨给了公社,公社书记打算让老丁去当司机,虽然没有正式编制,但每个月都能给15块钱,问老丁愿意不愿意。老丁大喜过望,公社没有下基层为民捉奸已经令他如释重负了,还有去公社“上班”的好事?他当然一口答应。于是李干部去找村干部谈话,正式借调社员丁某某到公社担任拖拉机驾驶员,村干部自然不敢有二话,老丁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老丁来到了公社,立即找到了如鱼得水的感觉,与这些有文化的人打交道,比在粗俗的农民堆里要舒服的多。老丁又是特别会搞关系,天生会看人眼色,懂得人的心理,用现在的话来说是“情商高”,最关键的一点是老丁是个临时抽调的人员,没有升迁的机会,也就和任何人都没有利害冲突。因此迅速和公社干部们打成了一片,甚至融入了其中。老丁家里也非常的支持,特地拿出平时攒下的布票,为老丁做了一套深蓝色的新衣服,罩在棉衣的外面,上衣有兜,打扮的和城里人一样。
  老丁每天的工作就是准时到公社报到,然后公社干部根据各村的申请,派老丁开着拖拉机去帮忙,大部分工作是挂上犁头去耕地,还有时候是挂上货箱送农资,偶尔去县城领柴油或修车。老丁喜欢摆弄机械,每次师傅修车,他就在旁边看着,还常给师傅递根烟,倒杯水之类,修理师傅也就边修边介绍,传授给了他些修车的方法,就像他当初自学快板一样,一来二去,自己也明白了很多车辆维修技术,正是从这时期,老丁开始成为玩车的行家里手。
  “准干部”的身份,加上手里有一台交通工具,让老丁成了整个公社农民眼中的红人。各村的村干部都赶着来巴结,好让老丁多给干点活,拖拉机耕地拉货实在是太快了,远非人力可比;老丁经常在各村和公社之间往返,也就不少人搭车,特别是去县城,几十里的路如果骑自行车往返要累的多,搭老丁的拖拉机去,简直相当于现在头等舱的感觉!而老丁是个头脑活络的人,开着公家的拖拉机干私活也就慢慢的成为家常便饭,因为和公社干部们关系搞的不错,自留地里的花生、红薯之类也没少往公社拿,大家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老丁也不在乎什么报酬,干半天活往往吃顿饭就得,关系好的连饭都不吃就走。老丁逐渐认识了各村的人物,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关系。由于有这台拖拉机,在人们的眼里,老丁的级别甚至比干部们还高,老丁的风流韵事也就没人再敢提。而老丁不需要上工,相对自由,确实也获得了更多的和小秀幽会的机会,小秀因为自己的意中人有出息,自己也跟着高兴,只是“恨不相逢未嫁时”,难免偶尔心中戚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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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城管小队 于
11:03 编辑
  时间一晃,到了这年的中秋节,干部都要放假回家过节,庄稼人却很少把这个节当回事,秋天的农活太多了,所以老丁留在公社里值班,让其他人都回家。中秋 节的中午是平淡的一顿饭,老丁吃的是媳妇在家做的午饭。晚饭本来是文人墨客赏月作诗的时节,但庄稼汉没有这么多的相思之情需要倾诉,尽管想起小秀的温柔, 心里一阵甜蜜,但老丁还没有这样的思想境界,所以顶多就是想一会儿而已。老丁打算守到6点,趁着天亮就回家去,守着老婆孩子过了中秋节,过节后就要照顾地 里的农作物,以后的活计还忙得很。
  快到6点的时候,公社里却来了熟人,一个是老丁新交的朋友,邻村的国成,另一个是老丁同村的本家兄弟玉刚。 这两位和老丁年龄相仿,意气相投,自打老丁在公社开了拖拉机,就是常来常往,亲热的像是兄弟。好兄弟见面不用寒暄客气,玉刚进了门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来,打开之后,是几斤白面,说是哥儿仨今天过八月节,吃点好的。
  华北地区是小麦的主产区,但是国家的夏粮收购任务也是异常的重,农民兄弟们种 的小麦连着天,基本上交了公粮就所剩无几,自己很少能吃到白面,顶多就是过年时,生产队根据工分分给各家各户几斤白面包饺子,里边还掺杂了棒子面和白薯干 面。今天玉刚弄了这点白面来,绝对是个稀罕物,甚至是奢侈品。
  老丁见了喜出望外:“好兄弟,真能搞到东西啊!这面咱们怎么吃啊?”老丁是个细 致的人,兄弟拿来的东西,要让兄弟做主。玉刚其实也没个主意,嘟囔了几句也不知所云。国成一摆手:“我听说人家北京的人过节都吃炸油条,哥,你们这大灶上 有油,咱们哥儿仨炸油条吃怎么样?也学学城里人的做派?”其他两人都说好,于是玉刚和面,老丁生火,国成开炸,忙的不亦乐乎。
  公社大灶的油锅 烧的滚烫,白面炸出的油条喷香,哥儿仨吃的爽快无比,从小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酥脆,香甜的感觉让他们终生难忘,老丁在后来的许多年都怀念这一晚吃 过的油条,并表示全世界的油条都差的很远,假如当时再有几斤二锅头酒完美了,但当时的三个人并不觉得遗憾,因为他们从来没想过能喝到酒这么奢侈的东西。
  美好的事情总是不遂人愿,正在吃的酣畅淋漓的时候,国成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油不够了,公社灶上的油罐已经清空,锅里的油却已经无法浸没刚放进去的面片。
   可是已经和好的白面还有一半,哥几个的肚子也只有半饱,这时候即使改成烙饼都已经来不及了,单吃烙饼没菜,和油条是两个概念!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 你,莫衷一是。关键时刻机灵鬼国成脑子一转说:“丁哥,你的机油呢?反正都是油,往这油里一掺,不也能炸油条吗?”老丁一迟疑,虽然都是油,但是从来没听 说过有人能吃机油,可是现在馋虫被吊了上来,哥几个等着吃油条,他一想估计问题不大,于是走到隔壁,把拖拉机用的机油提了一桶来,倒进了锅里。
   锅底的木柴烧的底下通红,顶上发蓝,油锅很快就沸腾了,国成把抻好的面片搁进去,如往常一样的油炸。炸出来的油条和以前的没有什么不同,照样的焦黄,照 样的香脆,只是表面上若有若无的泛着一层蓝光,三个人一看区别不大,就放心大胆的开吃,直到吃光吃饱,都睡在了公社的宿舍里。
  后半夜,老丁突然觉得不对,想呕吐,踉跄几步走到外面,却发现国成和玉刚也蹲在墙角大吐特吐。三人互相看了看脸色,都如死灰一般狰狞可怖。于是趁着呕吐的间歇,挣扎起身,跑向公社的卫生院,好在卫生院只有一百多米,三人跑进院门,砸开大门以后就已经昏迷不醒。
  值班的聂医生是个30来岁的妇女,见到3人如此的情状也是大惊失色,赶紧找人帮忙抬进来,初步判断是中毒,立即组织所有值班人员给他们洗胃,注射药剂排毒,整整折腾了一宿,老丁他们三人才清醒过来。
  醒来的老丁等三人,对聂医生感激不尽,聂医生询问了他们晚上吃的东西,告诉他们机油是无机物,不能作为食物,三人才恍然大悟。聂医生开了些药,嘱咐护士给他们注射,直到第三天晚上,三人才慢慢恢复了体力,回到了家。
  国成和玉刚自从生死线上逃过了一劫,只感到庆幸。老丁的境界却远远高过了他们,在老丁看来,这个美丽而有修养的女医生,是如此的端庄大方,自己清醒过来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觉得是无比的亲切,所以老丁觉得自己无以为报,只有深深的爱上她,以自己的爱来报答她的再生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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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城管小队 于
11:05 编辑
  在老丁看来,聂医生比起小秀,优势太大了:首先,聂医生是个有文化的人,据说是卫校毕业,人家言行举止都透着斯文,而小秀和自己一样是小学毕业。其次,聂医生是城市里来的女人,头发每天都梳理的一丝不苟,白大褂永远洗的干干净净,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脚上尽管穿的也是廉价的布鞋,却从来没有泥点在上面。最关键的一点是,聂医生的丈夫在县城里工作,自己工作在这个公社,外在条件远非小秀可比,且不说小秀的时间就很少,小秀的丈夫凤堂是邻村的强人,胆大心细,做事果断,且善于结交朋友,身体强壮,附近几个村子里也有一定的威望,说实话老丁有点怕他,很担心哪一天被凤堂抓个正着。而如果是和聂医生有什么情事,大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提心吊胆的日子,老丁腻了。
  老丁是个多情的人,他的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老丁对聂医生的爱慕之情,一发不可收拾。尽管以前就见过聂医生,但只限于打个招呼,自从有了想法,老丁就展开了攻势。
  老丁追聂医生的手段是实实在在的:打着“感谢救命之恩”的旗号,他频繁往卫生院跑,每次几乎都带着东西,有时是一篮子新鲜蔬菜,有时候是一网兜水果,有时候甚至是谁都想不到的礼物,比如一只碧绿的蝈蝈或者一只招人怜爱的小刺猬。想攻陷女人的心,没点浪漫的东西不行,我相信蝈蝈和刺猬更能讨聂医生的喜欢,女人最无法抵挡浪漫而可爱的事物,未婚的男性们,和老丁学着点。
  到了卫生院,老丁就天南海北的和聂医生聊天。我说过老丁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体现在聊天上,就是老丁知道对方喜欢听什么,自己就说什么。网上流传着一则心灵鸡汤,大概意思是说女神喜欢菠萝,屌丝送了一车的桔子,还怪女神不理解自己,而女神也很委屈,我又不喜欢吃桔子你送它来作甚?我很同意这个说法,对方想要的才是你应该去寻求的,而不是一味蛮干,付出的不少却不得要领,你每天对着女神的照片撸管几十次,对方也不会因此感激你,反而会觉得恶心无比。老丁给聂医生讲农村里的神话传说,从前的小故事,聂医生听的津津有味,渐渐就对老丁有了好感。
  但送礼和聊天仍旧属于常规武器,这显然表现不出老丁全部的实力。老丁最擅长的是,提前预料到聂医生的需求,未雨绸缪,体贴入微的献殷勤。比如入冬了,老丁就提前带着新买的窗户纸和浆糊到卫生院,旧窗纸撕个干净,亲手贴上新窗户纸,防风保暖又漂亮,至于家里的窗户也该换窗纸了暂且不急这一时。看见聂医生宿舍的炉子烧散煤麻烦,就主动过来给摇了煤球晒在院子里。
  上冻的前夕,老丁在公社大院捣鼓了好几天,又找人用电焊机帮忙,用拖拉机的废零件加上几米铁管子制作了一个装置,安装到了卫生院,把外间屋水缸里的水直接给导入到了聂医生的宿舍里!聂医生需要水的时候只要压几下,水就能从水管流过来,这样大冬天的就不需要去外面舀水了。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创举,那年头没有自来水,这个装置是非常先进而前卫的,据说在聂医生调离到县医院工作后,这个装置仍然使用了不少年,直到90年代末,旧房子拆除,卫生院建起了新楼房。可见,动手能力强,也是泡妞的一个优势资源。
  聂医生这边也不是个不解风情的人,与丈夫两地分居本来就聚少离多,寂寞无聊,加上基层的条件又艰苦,这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突然闯入了她的生活,令她眼前一亮。女人是感性的动物,第六感觉比男人灵敏的多,男人想的什么,她心里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如果她无意,很早就会和老丁摊牌,让他不要再来。没有明白拒绝老丁的种种示好举动,就是聂医生对两人交往的一种表态。我无法知悉老丁究竟怎么样向聂医生表白自己的相思之苦,或是两人情投意合互诉衷肠,还是聂医生主动把老丁留了下来,总之,在一个值班的夜晚,老丁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睡在了聂医生的宿舍。多年后老丁曾经无耻的感叹:在卫生院真是太方便,太卫生了,各种消毒器具可供使用,充分保障了健康,特别是避孕套,简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有了聂医生宿舍里的温柔缠绵,老丁渐渐的就疏远了小秀,而且毕竟小秀那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这天,小秀终于忍耐不住,主动到公社里来找老丁。
  小秀还给老丁带来了自己刚刚织好的毛线耳罩,是自家的羊剪下的羊毛纺成线,一针一针编制而成,冬天罩在两只耳朵上,连下巴一起兜住,防寒保暖。小秀是在给丈夫织的时候,偷偷多织了一个,本来早就想送给老丁,耙子竖了好多次却没等到老丁上门,就迫不及待的给老丁送了过来。
  老丁害怕公社干部看见,忙把小秀拉到自己的房间问道:“你怎么找到公社来了?这里让人看见多不好?”小秀有点不高兴:“谁让你这么久了不上我家去,我想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坏蛋了。”说着就又想撒娇,想靠到老丁怀里去。老丁赶忙躲开,探出头去四下望了望,保持了距离,又说:“公社里人多眼杂,咱们小心点。”小秀就不再说什么,不满意的撅着嘴,用埋怨的眼神看着老丁。
  老丁自从移情别恋到聂医生那里,就一直在考虑怎么结束和小秀的关系,今天小秀的来访正好是一个机会。略一思索,老丁说:“我们以后还是尽量少在一起吧,太不安全了。”老丁用“尽量少”这样的词语,而不是一口回绝,是因为他了解小秀的脾气,万一闹将起来,事情就太大了,自己控制不住局面。但小秀明白他的意思,不依不饶:“以前在工地上,在我家,你怎么不怕这怕那的?现在这个德行,是不是有别人了?你当我是根玉米秸,想拿就拿,想扔就扔?”女人的直觉都特别的准。
  老丁一看话头不对,赶忙往回找补:“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说小心点好,我过两天就找你去,你说怎样就怎样,行不行?来,先亲一个。”连哄带逗,好话说尽,终于把小秀劝回了家。
  在男女关系中的女性,总是一开始处于强势地位,就像聂医生在老丁最初献殷勤的时候可以随时毁灭他的所有痴心妄想。而在真正的建立关系后,男人往往就逐渐掌握了主动。尤三姐能够把贾家的色狼们耍的像狗一样,尤二姐却落得个香消玉殒,就是这个道理。小秀在与老丁的这次会面,虽然表面不落下风,但老丁的心却已不在她这里。几天后老丁真的去了小秀家,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激情,以后就更是再也不去了。小秀又去找了老丁几次,却都碰了软钉子。直到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老丁勾搭上聂大夫的事,顿时彻底明白了,肝肠寸断,就没有再去纠缠,一个人承受着痛苦,却无法和任何人诉说。
  但是,爱过的人可以不再见面,爱情却不是说结束就可以结束,特别是一个痴情女子的爱,海枯石烂都不变心。小秀虽然把爱情的火焰埋在心里,却从未能让它熄灭,而且随时准备燃起燎原大火。多年后与老丁的再一次接触,惹出了轰动全县的大事,险些造成家破人亡的大案。&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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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城管小队 于
11:08 编辑
  随着冬季的到来,水库工程又开始了,县里再次征调了几个公社的农民参与其中,同时向县里申请了更多的资源用于工程建设,力争在这一季竣工,来年看到防洪抗旱的效果。毕竟是报到了省里的大工程项目,再不做出点样子来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老丁又开始忙碌,他和县里派来的几个司机分别开着大拖拉机在工地忙个不停,水坝越来越高,单独依靠人力已经是非常不现实,机械的力量越来越重要。
  这次施工如老丁所愿,小秀没有来,避免了他们见面的尴尬,这让老丁松了一口气。而县里派来的几个司机嫌工地上吃住不好,都每天开着拖拉机回家,老丁也就随大流,和大家一起开着拖拉机回去。——这种时候如果老丁不开回去,就会显得不合群,别人都犯错误的时候你也必须跟着犯,以免被孤立,这是官场的规矩之一,老丁天生就懂得这个道理。再说反正自己是个临时借调人员,而柴油又是随便写个条子就能到供销社去领,公社干部都不说什么,老丁就更加不用在乎了。于是每天老丁在工地忙了一天之后,还能到卫生院享受一番温存,至于家里,一直以为他住在工地。
  为了拓宽水库的容积,峡谷两边的山峰必须削掉一部分,这显然非人力所能及,只能动用炸药。爆破是个技术活,已经不是这些庄稼汉能搞定的了。县城人武部的赵彤懂得爆破,于是被抽调到工地上来协助施工。
  赵彤40来岁的年纪,人很友善,好说话,即使面对这些农民们也是嘻嘻哈哈,所以在工地上很有人缘,大家都喊他“赵专家”。每次爆破,都由赵彤指定好了位置,村民们就用钢钎和铁锤凿出一个洞,再由赵彤安装好炸药、雷管、导火索,公社干部再按照赵彤的要求,组织所有人退到安全距离,随后赵彤点燃导火索引爆炸药,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后,一块块岩石就被炸得崩塌下来。顺利的时候,一次爆破就炸出大片的土石,赵彤就示意大家过来施工,把地上的土石运走。也有不顺的时候,一大块岩石怎么炸都是四周石屑纷飞,却整体颓然不动,干着急费炸药。或者一块石头悬在头顶,似掉似不掉,更让人揪心,赵彤也不是什么高级专家,多数时候也只能是两个办法:“再炸一次”或者“再等一等”。
  老丁是个爱学习的人,他对赵彤的爆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本以为机械取代人力就已经是一个飞跃,但机械相对于爆破,又是小巫见大巫!一次成功的爆破所轰掉的土石方,足够连拖拉机带人整整干上一下午,这实在是太奇妙了。以前听老人们说过战争年代的炸弹爆炸,但根据老人的描述,可是没有这么大的威力,而且听赵专家说,真正的爆破高手,说炸哪就炸哪,旁边都能一点都不破坏的。所以老丁在等待爆破的闲暇时间里,他时时跟在赵彤屁股后边,就为了学习爆破技巧。
  作为一个农民,除了种植庄稼蔬菜,能学到的额外技能顶多就是木匠、泥瓦匠什么的了。老丁能开上拖拉机,就已经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至于学爆破,那更加是天方夜谭。所以老丁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所谓艺多不压身,学了本事终究是有好处的。老丁嘴甜,一口一个“叔”的叫着,又整天沏茶倒水殷勤伺候,很得赵彤的赏识。赵彤好说话,也不搞技术垄断,对乖巧的老丁也不隐瞒,他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爆破知识也都原封不动的传授给老丁,再后来熟悉了,老丁取得了他的信任,甚至有时候让老丁独自安装一个爆破点,分担自己的一份任务。
  这天,又有爆破任务了,赵彤从指挥部懒洋洋的走出来,后边跟着他的是他徒弟老丁。看了看需要爆破的地点,先指定了三个炸药埋放处,就坐在旁边等人砸钢钎开地方。其他人干这个已经是行家里手,分头行动,不到一顿饭的功夫,爆破点开好了,赵彤示意了下,让老丁安放了一处炸药,自己放了两处,装好了雷管,布放了导火索。一切就绪,就照例安排所有人退到安全线以外,他和老丁准备点导火索。
  这里插句话,我相信肯定会有人怀疑我说的这些,因为爆破是一项高级技术,没有专业资格是绝对不允许接触的,赵彤不可能让老丁去埋炸药。所以我必须说明,在赵彤和老丁所处的70年代,一切管理都是一团糟,在那个村里看青都能拿着半自动步枪的时期,不要指望什么管理能够规范有序。(注:所谓“看青”就是生产队组织民兵在夜晚守在庄稼地里,防止有人盗窃农作物)所以赵彤让老丁去安装炸药,没什么了不起,那年头不负责任的人多了去了。
  三根导火索引到了赵彤和老丁的藏身处,编好了号码。赵彤漫不经心的点燃了第一条,导火索哧哧响着,喷发出橘红色的火焰,烧的并不快,但绝无熄灭之意。燃烧过的地方逐渐从黄色变成棕色,随着升腾起的白烟,一股火药味弥漫在两人的周围。几分钟后,一声沉闷悠长的巨响传来,接着听到的是大量石头落地的声音,持续了很久。赵彤如法炮制,又点燃了第二条导火索,过了几分钟,同样的巨响传来,也是石头四处飞扬。但赵彤点燃第三条导火索之后,出了一点异样:估摸时间,导火索应该已经烧完了,却没有任何的声音,而这正是老丁安装的那一处炸药包。
  造成哑炮的原因有很多种,通常都是由于导火索受潮了,或者雷管失效了,再有就是连接的太松,导火索和雷管分离了,但是也不敢冒险去实地查看,因为谁也不知道这炮会不会突然又响了。赵彤瞪了老丁一眼:“你是不是没把炸药安牢稳?”老丁也在疑惑,他反复想了想说:“不能啊,我走前还专门检查了雷管和导火索的。”事到如今,赵彤埋怨老丁也没用,只能用爆破现场唯一的办法:等。赵彤靠在斜坡后面,点了支烟,静静的等,老丁背上的汗已经顺着脊梁沟流了下来,这情况还是他第一次见,而且是他亲手安装的炸药出了问题。赵彤也很紧张,但他不能慌,只是安慰了老丁几句,说这事也常见,等会儿还不响就去看看,重新装一下就行了。安全线外面的人们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赵彤这里不举旗子发信号,他们就不动,大伙儿乐得休息。
  等了一顿饭的功夫,炮还是没响。赵彤起身说:“我去看看,你在这等着我。”老丁一把拉住赵彤:“叔,你等着,我去吧。”赵彤白了一眼老丁:“你会弄吗?再给弄个哑炮今天就白干了,等着吧。”老丁心里有愧,就跟着赵彤一起走向爆破点,赵彤没阻拦,其实这情况赵彤也只是从前听说过,自己头一回遇到,心想让老丁学学也是好的,长个教训。两人一前一后向爆破点走去,走到半路上,老丁忽然觉得不对,但是一时也想不明白到底哪有问题,于是顺着导火索往回走了十几步,前后看了看,发现了导火索的颜色不同:前面通向爆破点的方向的导火索是没有燃烧过的淡黄色,而后面是已经燃烧过的棕色,导火索就在这里断了。老丁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蹲下来,检查导火索究竟是哪里受了潮。
  中断的地方看起来并没有受潮,却又一些老鼠的齿痕,显然这段导火索被老鼠咬了,导致火药泄露,没有燃烧下去。被火烧过的地方已经碳化,隐约还有一点火星,并没有完全熄灭,正当老丁打算掐灭它的时候,导火索里喷出了炽热的气体,老丁的手掌感到一阵灼热——导火索又烧起来了!
  老丁向赵彤的方向大喊:“快回来!要爆炸了!”但是赵彤已经走的太远,峡谷里的山风呼呼作响,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老丁连喊了几句,见赵彤依然没有听到,往前跑救人已经来不及,只得往后面跑了几步,躲在一个大土堆后面,趴了下来,抱住了头。
  一声巨响之后,老丁就不省人事了。
  等老丁醒来时,恍惚了好一阵,发现自己躺在工地的指挥部里。他想喝水,却说不出来,又缓了几分钟,才有了点力气,扭头看了看,公社胡主任坐在旁边,严肃的看着他。
  “赵专家在哪?”此刻老丁最关心的就是这事。
  旁边一个魁梧的汉子说:“外面那一地都是,炸的连个手指头都没剩下。”老丁一哆嗦,他本来还存着的一线希望也已经落空了。这个汉子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胡主任的表情依然很严肃:“凤堂说最后那个爆破点是你放的炸药,是不是?”
  老丁突然感觉身上一震,凤堂!原来这个魁梧的大汉叫凤堂!他和这人从来没有见过面,而且在工地的施工过程中,他已经脱离了农民队伍,所以在工地上来来回回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这人的名字。今天醒来只看着面熟,依稀记得打钢钎的领头人就是他。如果猜的不错,这就是小秀的丈夫,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小秀的事,却始终隐忍不发,终于在这里抓住了机会,主动作证,要陷自己于死地,这个人太厉害了。
  巨大的恐惧降临到老丁的心上,老丁眼一黑,又昏了过去。
(沪ICP备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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