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雷特狙击手格和rpg火箭筒射程对射,哪个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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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雷特狙击 Barrett Sniper》是一款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现在你是荣耀的三角洲特种部队的狙击手了。把你在军校时的矫揉造作收起来,你现在是一名美国士兵。拿起你的巴雷特狙击枪,证明你自己没有浪费纳税人的钱,证明你自己无愧于自由的美利坚!
《巴雷特狙击 Barrett Sniper》是一款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现
《巴雷特狙击 Barrett Sniper》是一款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现在你是荣耀的三角洲特种部队的狙击手了。把你在军校时的矫揉造作收起来,你现在是一名美国士兵。拿起你的巴雷特狙击枪,证明你自己没有浪费纳税人的钱,证明你自己无愧于自由的美利坚!
开发者:互联网
巴雷特狙击手游戏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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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雷特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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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后可及时接受活动,礼包,开测和开放下载的提醒!假如你是个大狙控,一定对上月的这条新闻有印象——澳狙击手破最远狙杀记录:枪响6秒敌军倒毙。“狙击手击杀距离的纪录已经被再次打破,这一次破纪录的是在阿富汗的两名澳大利亚狙击手,他们使用的是12.7毫米口径M82A1“巴雷特”反器材步枪。在从2800米开外对一名塔利班领导人进行的一次协同射击中,这两名狙击手同时开枪,6秒钟后该塔利班首领应声倒毙。”关于这条新闻,有几点需要注意。首先,这条新闻延迟了差不多3年,早在日《澳洲每日电讯报》就有相关报道,不过澳洲人关起门来自己宣传收效甚微,直到美国人转载后才终于辗转传到中国读者耳朵里。其次,你会发现配合创造最远狙击距离的,又是阿富汗的塔利班。在2012年创下的2475米最远狙杀记录,2002年的2430米的狙杀记录,士兵不同,使用的枪支不同,但他们的目标都是塔利班。L115A3步枪,最远狙杀距离2475米,口径8.6mmTAC-50步枪,最远狙杀距离2430米,口径12.7mm有个说法是阿富汗地形开阔,空气稀薄干燥,日照强烈,非常适合远距离的观瞄,是天然的超远距离狙击场地。另一方面,塔利班的神经也比较大条,2002年加拿大人用TAC50狙击塔利班机枪手,在2430米的距离开火,第一枪未中,第二枪打飞了目标的背包,然而目标居然一动不动,最后第三枪才命中了躯干。最后,创造新的狙击世界记录的,居然是M82A1这杆枪。作为游戏迷的挚爱,巴雷特黄金大炮狙的地位和手枪里的沙鹰一样至高无上,但是军迷往往会嗤之以鼻。提起这款半自动的枪管短后座步枪,大家的认知通常是皮实耐用,威力强大,至于精度,那就呵呵呵了。作为基本款的点50英寸机枪弹,在1000米距离上的散布精度还不如M249机枪,尽管美国陆军发言人称M82A1在发射M1022狙击弹时的精度可以达到1MOA,"我们原计划能对付1500米外的人员目标,而对于车辆目标则延伸至2000米。但我们有一些有趣的数据表明这件武器实际上有能力射击2000米外的目标。”至于2800米狙击单兵?先生您在开玩笑吧……不过事实却给那些远距离高精度步枪的拥趸者当头一棒,就这把又重又老的破枪,硬生生在接近3公里的距离上完成了狙杀。被誉为世界十大狙击步枪之首的CheyTac M-200,曾经得意洋洋地在爱达荷州的阿科,以三发子弹命中2122米外的人形靶,创造了新的世界记录。不过这种戳靶纸性能一流,作为电影道具也酷炫无比的步枪,却始终没能在战场上证明自己。其实超越2000米的狙击,更多的是考验的射手的人品,在长达数秒的子弹飞行时间里,任何微小的外力都会使终端弹道发生偏移,也许就差那么几厘米就错失目标,而外力的干涉来自风,空气湿度的变化,温度,气压,乃至地球的自转。在子弹的自然散布偏差上再叠加进这些干扰,长距离射击的结果最后只能交给老天……也就是概率。巴雷特创造奇迹的基础正是来自概率,早在2002年,美国陆军就装备了150-200支XM107(M82A1),2003年底就达到600支,到现在巴雷特在反器材步枪市场占据了绝对的统治地位,有30个国家的军警部门采购。换句话说,在阿富汗战场瞄准塔利班或者基地分子的大口径步枪里,巴雷特比别的步枪要多很多,100支精度不高的步枪,和另外一支精度比它高一倍的步枪,在射击同一个远距离目标的时候,你觉得那边会射中?巴雷特的战绩早在上世纪90年代,北爱尔兰共和军就利用巴雷特狙击英国军队,它的12.7mm子弹能像撕纸一样穿透防弹衣。在一次对检查站的袭击中,一位名叫Hartsthorne的上等兵被一发巴雷特射出的点50子弹打穿头盔,擦过头骨,仅仅轻伤。而另外一次袭击里,一个白爱尔兰皇家骑警队的警官则不走运地丢掉了整条腿。IRA狙击手Michael Caraher共打死7名英军和2名警察,他用的就是巴雷特。墨西哥毒贩也喜欢用巴雷特狙击警方的防弹车。被缴获的墨西哥毒贩的巴雷特M99被毒贩伏击,发动机遭击穿,轮胎全被打爆的警车毒贩使用巴雷特最典型的方式是伏击,当目标乘车经过时,用巴雷特反器材的能力击穿车辆发动机,停下车辆之后,被伏击的目标就成为瓮中之鳖,墨西哥毒贩的火力还包括M2重机枪这种大杀器,有整整一支缉毒特警队被毒贩全歼的战例。当然巴雷特最出风头的地方还是战场,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美军都广泛地使用了巴雷特。它的震慑力在战场上十分惊人。曾有人目击在1760码(约1600米)外一名阿富汗塔利班高官,在护送进入车内的途中被M82撕成两半。一名射手曾射杀了1400米处一个手持火箭筒、正向水塔上爬的伊拉克士兵。命中之后,那名士兵的上半身掉了下来。而巴雷特最传奇的一次狙杀是在伊拉克的Lutayfiyah,时间日。狙击手Stven Reichert使用M82A3狙击步枪为前方遭遇袭击的14名海军陆战队员提供火力支持。当他发现三个恐怖分子携带机枪向高处运动时,就瞄向了1600米外一堵围墙后面的恐怖分子。开火后步枪发射的MARK211穿甲燃烧弹在围墙上炸开个大洞,碎片如同霰弹一样横扫,从瞄准镜里看到围墙背后的一堵墙瞬间被染红,一击三杀。纪录片中巴雷特穿墙射中三个恐怖分子的一幕关于世界狙击纪录其实在世界最远狙击纪录中,巴雷特的战果并非特例,除了上面1600米外的狙杀,还有2008年在阿富汗的2091米纪录,2004年在伊拉克创下的2299米的纪录。用的都是巴雷特M82A1。顺便说一句,2013年,一个不知名的南非狙击手在联合国刚果民主共和国特派团创下了2125米的狙杀纪录,使用的狙击步枪是南非研发的NTW-14.5。这款步枪共有两种口径可供选择,一种是20mm,没错,它发射的是二战时期的德国研制的MG-151 20×82mm高射炮弹,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大炮狙。另一种则发射前苏联14.5mm×114mm高射机枪的穿甲燃烧弹或穿甲燃烧曳光弹。这款步枪曾在电影《第九区》中露面,相信大家一定有印象。在《第九区》中出现的NTW-20最后,提到最不可思议的狙击,不得不提一下比利狄克逊(Billy Dixon),一个24岁的水牛猎人。在1874年一场抵抗印第安人袭击的战斗中,他使用夏普斯步枪,在非常远的距离上射中了一位马上的印第安勇士,将他射落马下。后来军队派出一个团队测量了距离,发现足有1538码,也就是1406米,这个惊人的狙击纪录直到进入20世纪很久之后才从前十的位置上被刷了下来。南北战争中使用的夏普斯步枪,是那个年代狙击手心目中的“神器”。因为采用了重型枪管以承受强装药,所以枪的整体重量惊人,最轻的也有7公斤,重的超过15公斤。说起来比利狄克逊的一枪才是真正难以复制的一枪,难怪他事后说这是幸运的一枪,但是他也强调说,“我并不是对自己的射击技术没信心。”信心和运气,还有合适的武器,这就是造就长程狙击的奥秘所在。最后附送一张枪神Jerry Miculek老爷子撸巴雷特的动图,一秒钟6发,用的是M107,圆形枪口制退器,便于加装消音器。前 言                  随着斯大林格勒战役的结束,希特勒的军队开始了为期两年的向西撤退。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将永远成为德军士兵在面临极度困境时所展示的战斗能力的标记。             对于这场战役,无可否认,已经有了很多的著作,既有事实又有分析。但是,战场上的人们所遭受的磨难、每天面对恶劣的气候以及敌军时所作的苦苦挣扎、极度的恐惧与担心,对于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来说,要想用语言来准确描述这一切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我们所尝试的,仅仅是努力记述那些士兵的经历和情感。             书中的男主角是一名狙击手,从一开始就了解这一精英型士兵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从他们的自身角度看,因为出色的军事技能,他们得到了大家钦佩和尊重;他们往往身处敌后,依靠自己的专业技能独立作战;他们所作出的成绩和贡献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从敌人的角度看,这些狙击手就是垃圾中的垃圾,比不加警告就胡乱开枪的冷血杀人犯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一个狙击手能存活下来,并且说出他这一行当的秘密——绝大多数人不会这么做,他们不得不依靠自己的技术生存,这就意味着必须牺牲那些倒霉蛋的生命。毫不奇怪,几乎所有幸存的狙击手都闭口不谈自己的经历,就好像这一切从未发生过。这就很好地说明了他们的个人记述为何如此罕见并广受欢迎的原因。             时隔五十年后,一名最厉害的德军狙击手决定打破沉默,通过漫长的交谈与他的传记作者分享他那非同寻常的经历。当然,事隔那么长时间后,对那些可怕事件的记忆大大超过其他事情,这就必须把那些秘闻轶事整合成一个凝聚的整体。通过一丝不苟的研究结果来填补相应的空白并为那些事件配上背景,这是个复杂的过程。只有这样,我们所呈现的故事才是一个完整的篇幅。             作者面临的另一个问题是,每个人都认为“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所以,当苏军和盟军的神枪手被称为“英雄”而无比荣耀时,德军的狙击手却成了邪恶的杀手。奇怪的是,甚至在他们自己国家,情况也是如此。             以下所述的就是塞普·艾勒伯格(Sepp Allerberger)的故事。战前,塞普是萨尔茨堡附近一个小村庄的木匠,但是,同当时的许多年轻人一样,他也卷入了战争的漩涡。他所在的部队,第三山地师第144猎兵团被部署到了东线。塞普和他的那些战友,绝大多数是来自阿尔卑斯山区,无疑,这让他们更加亲近,士气更高,不管遭遇了多少挫折和困难,他们依旧成功地保持着这一士气。             接下来的记述生动地描绘出,从斯大林格勒的撤退,是对每一个参与者的最大考验。第六集团军被歼灭后,不知何故,第三山地师成功地逃脱了包围圈,从而避免了和他们众多同胞们相同的命运。经过在米勒若沃(Millerowo)冬季的血战,塞普所在的团,战斗力缩减到原建制的四分之一,但该师突围而出。             接下来的几个月,第144猎兵团在靠近伏罗希洛夫斯克(Woroschilowsk)站稳了脚跟,随着补充兵和新装备的到达,该团充分恢复了战斗力。和他们过去所经历过的战斗相比,艾勒伯格和他的战友们在这里首先面临的是轻微的战斗,而不是大规模的进攻。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严重的骚扰,这就是来自苏军狙击手的持续威胁。总的来说,那些狙击手的受害者大多是新兵,没有太多战场经验。防守中的德军发现,面对这种持续的威胁,他们几乎无能为力。首先是很难发现对方狙击手的准确位置,甚至,即使找到了他们的所在,总是用迫击炮和机枪驱逐他们也使得这些武器严重供不应求。             对德军来说,越来越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们迫切需要训练有素的神枪手来与敌军对抗······              ————★————                                             东线狙击手(一):1943年9月,乌克兰前线的机枪手                      我出生于1924年9月,家在一个小村庄里,位于巴伐利亚阿尔卑斯山属于奥地利的那一侧,靠近萨尔茨堡。离开学校后,我做了父亲的学徒,他是一个木匠,经营着一个拥有两名雇员的小店铺。             1942年秋天,应招加入德国国防军的合格通知被送达我们村,对村里每个人来说,这可是一个喜庆的日子。结果,我们十二个英雄穿上了节日盛装,消防队的乐队演奏了一首活泼的小夜曲,乡长发表了激动人心的演说,其中提到了祖国与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斗争。然后,“德国少女联盟”的姑娘们给我们每人一大束鲜花,并帮我们把它戴在蒂罗尔帽檐上,如果有谁没带帽子,那就把鲜花佩在衣领和左肩上。接下来,我们坐下拍了一张集体合影。当时,我们根本没有想过年轻的生命葬送在战场上的可能性。战争结束后,我们这十二个人,只有六个还活着。(Bund Deutscher Madchen德国少女联盟。纳粹德国的青少年组织构成如下:10—14岁的男孩子加入“德国少年团”,女孩子则加入“女童队”;14—18岁的少年男子加入“希特勒青年团”,少女则加入“德国少女联盟”)             在1943年2月我被正式征召进第三山地师第144猎兵团之前,我还可以完成我的木匠学徒期。第三山地师的征募对象主要来自巴伐利亚阿尔卑斯山区。在库夫施泰因(Kufstein),我通过了虚假的健康检查,他们宣布“Kriegsverwendungsfdhig”—— 适合服役,然后又经过一些常规的手续,我拿到了发给我的制服等,十天后我赶到贝希特斯加登西面的米滕瓦尔德(Mittenwald)兵站报道。当完成了为期六个月的军事训练后,我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机枪手。在整个训练的基础课程中,我从未听说过“狙击手”这个词是步兵作战的战术构成,无论是我军还是苏军,虽然也曾提到过苏军的男女神枪手们喜欢在前线的后侧阵地对着我们射击,而这正是我们机枪手的主要目标。             训练是艰苦和严格的,但并不像战前所描绘的那样充满了欺骗,也不允许士兵们懒懒散散。所有的新兵经过这种训练,无论是体能还是武器操作,都达到了巅峰状态。训练我们的教官们战场经验非常丰富,他们尽心尽力地把他们所掌握的实用知识传授给我们,他们很清楚作为新兵将面临的战场危险。             1943年9月初,我收到了出发令,赶赴东线的南部战区加入第144猎兵团,靠近伏罗希洛夫斯克(Voroshilovsk,1943年之后更名为斯塔夫罗波尔),那是一座乌克兰的城市,位于亚速海(Sea of Azov)东端再往北数百公里处。对大多数新兵来说,他们还有三天的假期,这是向自己家人告别的最后机会。妈妈的手在我头上温柔地抚摸着,我的爸爸——这位一战时期的老兵,躲在他的木匠铺里,把他的担心深深地藏在倔强的嘴唇后。当我即将踏上返回米滕瓦尔德兵营的汽车时,妈妈放声大哭起来,爸爸紧紧地拥抱了我,这是他过去从未做过的事情。很显然,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对我低声道:“一切小心,我的孩子。我从心底里希望你能安全回家,但是,这一切都掌握在上帝的手中。”汽车慢慢地驶离了村子,我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盯着前方,否则我自己肯定也会哭出来了。             几天后,穿过一望无际的俄罗斯大草原,我们被运送到顿涅茨盆地(Donetz Basin)。每节运牲畜的车厢里都铺着厚厚的稻草,这些车厢连成一串,由两部火车头牵引着,为了防止敌人空军或游击队的袭击,有两节货运车厢上还安装了20毫米四联装高射炮。现在是俄罗斯的七月,天气酷热难耐。                 ———————————————★-—————————————                 1943年年初结束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德军损失了25万人马,包括全部的武器和装备,这标志着德国军队好运的终结。日和19日,连续两个晚上,陆军元帅冯·曼施坦因要求希特勒允许第六集团军从斯大林格勒的包围圈中突围,这是拯救第六集团军的唯一办法。他的提议得到了总参谋长蔡茨勒的积极支持,但希特勒却拒绝了这一建议。后撤一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违反了他的军事部署。现在,最后的希望就是陆军元帅保卢斯了,正如希特勒的军事副官盖尔哈德·恩格尔少校在日的日记里明确指出的那样:         狼人,元首最高统帅部(FHQ Wehrwolf.):这里意志消沉。每个人都希望保卢        斯能冒险下达命令,让他的部队突出重围。即使物资装备完全损失,但他至少        可以拯救那些士兵。约德尔今晚的发言非常严肃,看得出,他指望着保卢斯能自        作主张。(注:希特勒位于东普鲁士腊斯登堡的大本营叫做“狼穴”,设在苏联境内文尼察的前线指挥部称为“狼人”)             但保卢斯不是曼施坦因,甚至不是约德尔,所以第六集团军只好待在斯大林格勒等着腐烂。在年的冬季期间,第三山地师第144猎兵团在斯大林格勒南侧奋战,勉强逃脱了被包围的厄运。经过在米勒若沃的一场血战,该团突围而出,到达伏罗希洛夫斯克的新前线后,该团的实力衰减到原先的四分之一。接下来的六个月间,第144团一边挖掘战壕防守,一边接纳新兵和新装备以恢复自己的战斗力。在这段休整期间,他们很幸运地只遭遇了为数不多的几次袭击骚扰,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战斗,以及偶尔的炮击和苏军狙击手的冷枪。             苏军狙击手的受害者,主要是一些新兵和缺乏战场经验的人。由于缺乏重武器,大多数时候,德军对于苏军狙击手无计可施。这是一个比较罕见的现象:确定了对方狙击手的位置后,德军用中距离步兵武器反击,例如迫击炮、MG机枪,甚至是比较罕见的PAK反坦克炮。德军完全没有与之对抗的狙击手。             我加入了一个作战小组,从而完成了最后的人员补充工作,这使得第144猎兵团彻底恢复了原先的实力。近三周以来,第三山地师恐慌地注视着苏联红军,他们得到了美国武器装备的加强,正准备在顿涅茨盆地以及乌克兰发动新的攻势,所以,每一名到达伏罗希洛夫斯克的新兵都非常受欢迎。             等我们到达后,立刻“幸运地”得到了战火的洗礼。根本没有机会让你去慢慢适应,到达部队的第二天,我们就投入了瑞得基纳峡谷(Redkina Gap)的激烈战斗中。我们被分配到的这支部队是属于“鞭打快马”性质,战后的幸存者都认为,第三山地师纯粹被当做步兵使用,而且总是出现在东线战场南方战区的热点作战地区。我们师的损失非常大,根据最终统计,全部的伤亡人数是部队建制的好几倍。             顿涅茨盆地拥有大量的煤矿,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争物资来源地,这无疑是交战双方关注的焦点所在(注:顿涅茨,过去我们常称之为“顿巴斯”,这里按照英语原文翻为“顿涅茨”,具体地理区别不再做进一步研究)。当初,随着德军的挺进,这里众多的矿井及其庞大的地下坑道并未经过仔细的检查或清理,所以很多建制完整的苏军单位躲藏在地下,静静地等着德国部队从头顶上走过。无论他们是否能够做到,这些苏联军队会突然出现——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出来的——从背后攻击德军防线。这种遭遇战发展成可怕的贴身肉搏,双方常常会跌入矿井的坑道中。             伴随着强烈的斗志,苏军已经突破了德军的防线,目前正在试图扩大桥头堡阵地。第三山地师的指挥官考虑到眼前的情况非常危险,他立即下令发起反击,但这一行动并未做事前准备,部队也没有重新编整。反击成功了,但却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日,天刚亮,我们这些猎兵悄悄地进入了前沿阵地,大伙儿的脸上明显带着紧张和焦虑。一场新的战斗打响前,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方法排解焦虑——嚼一块黑面包、吸烟、撒尿或者是频频去大便——很多新兵肌肉痉挛,看上去似乎患了“运动障碍症”。我带着严重的不适看着这一切。我自己的状态并不好:一想到食物,肚子里马上开始反胃,同时,四肢发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我彻底明白了,一名富有经验的排长——他早已受过“前线圣水”的洗礼——对我们新兵来说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             注意到我的恐惧,他用平静的语调对我说:“保持深呼吸,猎兵!把注意力集中在MG机枪上,只要像训练时那样射击就行了。注意我的信号。我会照顾我的孩子们,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我会和你待在一起的。到现在为止,我每次都能把我的排从混乱的战场带出来,我还从未损失过一个弟兄。”他的话,最后两句的真实性非常值得怀疑,但是,却给了我力量去克服自己的焦虑,并且能立场坚定地面对战火洗礼所带来的任何恐惧。             伴随着猛烈的炮击,我军进攻的第一阶段在5点之前开始了。正在进行的炮轰看起来像要把我们前面的地面全部犁上一遍。土地被连续而又沉闷的炮击炸得翻了过来,每一发炮弹的爆炸,都裹着大团大团的泥土和青草,抛向清晨晴朗的天空。随着炮击的延伸,在炮弹落地的轰鸣声和弹片四溅的呼啸声中,我开始注意到那些炮弹在空中所发出的奇怪的、令人恶心的尖啸。             我们这些猎兵,蜷缩在战壕里,等待着向前进攻的命令。大约20分钟后,炮击逐渐停止了,紧接着就是一阵令人不安的寂静,这期间,苏军伤员可怕的哭喊声清晰可闻。进攻令下达了。突然间,我所有的紧张不安全部消失了。             战场吸引着我们向前,像旋风一般冲过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地面。与此同时,苏军的大炮开火了。我刚从战壕里挺起身,第一发炮弹就在我们的队伍中炸开了。我听见了炮弹破空的飕飕声响,就在附近。我那些战友立即向右散开,但一个来自贝希特斯加登的十八岁的士兵被击中了。弹片割开了他的军装和腹部,肠子流了出来,大约一秒钟后,他带着不相信的神情试着把冒着热气的器官复位。             我放下自己的MG机枪,我认为有责任去帮帮他。一名军士拍着我的肩膀喊着:“向前冲!为你的朋友你做不了什么。给我们的人提供火力掩护。”那名负伤的年轻人双膝一软,脸朝下倒在这片震荡不止的土地上。我重新端起MG机枪,匆忙向前冲去,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求生的原始本能占据了我全部的意识,死亡、恐惧、焦虑完全失去了意义。射击、装弹、向前冲是唯一现实的:寻找掩护、搜索敌人——就像捕食中的动物一样。(注:冲锋时,绝对不允许停下来救助倒下的战友,这应该留给后面的救护队。某些以救助战友为借口逃避冲锋的士兵,军官往往会当场执行战场纪律)             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种奇怪的蜕变正在发生:一个没受过太多教育的人,从战壕里冲出来,经过暴力战场上几个小时的磨练,成为了一名步兵,用“warrior”这个词的本意来说就更好了——勇士!恐惧、鲜血、死亡,这一切就如同炼金术里的成分,陶醉或麻醉着其中的参与者:它终结了我的个人清白,扫除了关于“我的未来”所有的幻想和美梦,冲走了我的生活。我被迫杀杀杀,战场上的杀戮成了我的职业,命运要求我必须完美地掌握这一技能。             我们向前冲锋时,有那么一刻未受到敌军火力的骚扰。MG机枪在我们的侧翼掩护着,我们这个战斗群小心翼翼地爬过灌木丛生的地域。20米开外的矮树丛中,敌军躲在一处隐蔽的阵地里开火了,一串冲锋枪子弹扫来,一名猎兵中弹,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我调转MG机枪,对准我们的冲锋方向毫不犹豫地开火了。几枚手榴弹扔了过去,立刻让苏军的射击安静了下来,猎兵们迂回绕到了苏联人的隐藏地,不过他们现在已经逃之夭夭了。             灌木丛那边,躺着四具苏军士兵的尸体,差一点就掉进入口处,这个入口连通着经过巧妙伪装的地下坑道。这下面,很可能就是这些俄国人近几个月居住的“家园”,地上的新痕迹一直延伸进矿井。好奇心和迷惑感驱使猎兵们做进一步的侦察,他们把步枪竖起着,慢慢地爬进了深不可测的黑暗中。几分钟后,他们消失在地面上,我听见里面发出了沉闷的射击声。过了没一会儿,这些战友们又爬了出来,个个脸色都白得像纸一样,还有几个人在干呕,看上去每个人都很震惊。             现在可没时间提问,苏军的一个连又发起了一次新的进攻,并伴随着旋风般的炮火。这场激烈的对抗一直延续到夜里十点,我们排退回了今天早晨发起进攻时的战壕里。我们对苏军抵抗的顽强程度完全估计不足,这样一来,我们不得不在第二天再重复一次今天的进攻过程。双方都需要在夜间重新安排,双方也都需要休息几个小时。             战火停息后,给我们分发了弹药和口粮,并为那些还能继续参加战斗的伤兵进行了包扎。相比我那些战友,打了一整天,我浑身上下毫发无损,我认为这是个小小的奇迹。各自拿着一大块面包和沙丁鱼罐头,蹲在地上吸着烟,彼此交谈着,回顾了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的简短片段。我问起在矿井地下坑道里所发生的事情,两名幸存下来的猎兵说出了他们的经历,简单的话语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震惊。这涉及到一个事实,诸如非理性和不能理解的事情经常在战争中发生,这就能让我们了解敌人的类型,了解人类(如果你还能这样称呼他们的话)的类型,这就是——政治委员!             —————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着,我们的巡逻队在坑道里走了大约50米远,一处亮着微光的凹室,飘散着牲畜的恶臭。他们停了一会儿,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一下黑暗,然后全神贯注往里面看去。一个角落处蜷缩着两个苏军士兵,年纪很轻,大约只有十六岁,他们俩挤在一起,好像这样就很安全。另一个角落处,一些弹药箱被堆起来搭成一张桌子,桌上堆放着被肢解的尸体残骸。这些尸体显然被熏烤过以便于保存,日后可以作为口粮。第三个角落设置在一边,显然是用来洗漱和堆放垃圾的地方,现在,那里扔着一些已经腐烂的人体四肢、骨头以及被剔除下来的人体器官。出于好奇,一名猎兵询问那两个浑身颤抖的苏军士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名猎兵稍懂一些俄语,帮着他翻译。             两名年轻的苏军士兵开始说出了原委。去年八月期间,德军的装甲部队隆隆地驶过了迈科普(Maikop)油田,夺取了伏罗希洛夫斯克,苏军全线后撤,有35名苏军士兵被留了下来。他们得到严格的命令,必须坚守这条被忽视的矿井坑道,尽一切可能,能守多久就守多久,或者守到苏军反击成功为止。几个月过去后,他们的食物已经耗尽。他们的领导,一名政委,被手下几个士兵指责,说他过于严格地执行了坚守命令。最后,一个士兵鼓起勇气提出抗议,并要求从坑道撤退。政委很简单地平息了这场小叛乱,他掏出手枪,对着两名抗议者脑门上各开了一枪。             政委对剩下的人挥舞着手枪,命令他们把两具尸体的内脏和肠子取出来,然后把剩下的肉放在火上熏烤。那些肝脏,因为很新鲜,所以被分割成相同大小的一块块,被大家当场吃掉。接下来的几个星期,熏烤过的人肉被补充进口粮里分发给大家。政委的行动得到了另外两名军士的支持,他们把所有的武器收缴起来,锁起来并保管着钥匙。一旦需要更多的肉,政委就挑选下一个受害者并当场开枪打死他。这就是德军巡逻队在那张临时桌子上发现尸体残骸的原因。几天后,苏军的反攻开始了,当他们席卷过矿井坑道时,这些坑道里的苏军终于出现了,他们对德国部队发起了攻击。             坑道里阴暗抑郁的气氛再加上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臭味,一名猎兵当场呕吐起来。等他吐完后,站起身拨开了手中MP-40冲锋枪的保险,很简单地说了一句“你们这些肮脏的败类!”,说罢,对着这两个俄国人打光了整整一个弹匣的子弹。排里的军士命令大家赶快出去,猎兵们在黑暗中踉踉跄跄地退出来,离开了这个地狱般的坑道,终于,回到地面上后,他们又呼吸到了新鲜而又甜美的空气。             对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兵来说,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但却让我了解了战争中人性的黑暗。通过他们的政治委员,很好地证明了苏联的政治制度——为了寻求胜利,他们不惜牺牲一切剩余的人类行为准则,甚至包括他们自己。             有一个传闻说,最高层曾下达过命令,如果俘虏了这些政治委员,不应该给予他们战俘身份的待遇,这些所谓的指令在下达时,也许还有一些含含糊糊的理由。即便如此,我们对那条邪恶的坑道还是很客气的,对我们来说,一开始进去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现在没时间做更深入的思考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食物和睡眠,天亮前剩下的这一点点时间非常宝贵。在大炮和自行火炮的帮助下,我们在接下来的四天时间里拖垮了苏军的抵抗。我军重新夺回了伏罗希洛夫斯克的高地,但是,为了这个,我们付出了650条德国士兵的生命为代价。经过这五天的战斗,我彻底失去了年轻人应有的纯真。这场残酷战斗的经历也在我憔悴的脸上留下了印记,根据镜子里的我来判断,起码老了十岁。一开始,我们排有20名士兵,现在幸存的只剩下军士和我两个人了。我失去了对时间、恐惧、焦虑、同情等一切感觉,活得就像一个足球,被原始的生存本能踢来踢去,被交替进行的战斗、饥饿、干渴和疲惫反复刺激着。             日,我们重新构建了前线。俄国人带着源自绝望的勇气拼死战斗。他们隐蔽得很好,在战场上,苏军展示了他们严格的纪律,敌人不进入50米距离内,他们绝不开火,这一距离往往给我们的队伍造成极大的伤亡。特别是苏军的狙击手,在我们这些猎兵中造成了精确而又严重的伤亡。             至于我自己,很快就觉察到,前线机枪手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一项自杀任务,这一发现令人相当不快。MG机枪由于其战术重要性,在战场上往往成为对方优先打击的目标被精确定位,并且受到步兵重武器的“特别关注”,例如迫击炮或步兵炮,更不用说狙击手了。因此,机枪手的伤亡高得不成比例。刚上战场没几天,我就明显地感觉到,能活着庆祝自己十九岁生日的机会微乎其微,要想活下去,很大程度上要看自己能不能换一个“工作”,而且要尽早。(注:本英译版中,对主人公的“职业”,绝大多数时候写为sMG-gunner,这个词指的是冲锋枪手。但看书里的描写,主人公又是一名机枪手,标题也写明了“机枪手”,所以有些矛盾,因此,我把书中sMG-gunner的地方全部写为“机枪手”)             就在同一天,我的左手负了伤。这并没有什么,战场上的职业危险就如同宿命论,不值一提。令我惊讶的是,伤口处既不疼痛,也几乎没有流什么血。反复试了几次左手的灵活性后,我退到机枪后面接受战地纱布包扎,我的二号射手帮着我把伤口用纱布厚厚地包裹了几圈。就在他刚刚搞好这一切,突然,他大叫着发出了警告:“塞普,正前方,他们来了!开火!开火!”             —————————————★————————————————        过了几个小时后,我的伤口开始疼痛起来,我们排也撤出了战场,正好可以享受一下现在小小的平静了。野战医院的集合点就在战地厨房的旁边,一名军医在几个助手的陪同下,正等着为那些已经赶来报到的伤员们做初步检查。             我径直向离团部不远处的一间小茅草农舍走去,那里搭设着战地救护站—— 一间大帐篷——我登记了一下,面对帐内的呻吟、啜泣、痛苦的哭叫以及生肉的味道完全无动于衷。一名医疗队的军士正在把这些新来的伤员按照他们受伤的严重程度逐一分类排序。一名年轻的士兵躺在担架上被抬了进来,在他那张娃娃脸以下的部分,已经瘫痪了,他反复重复着一句话:“我动不了,哦,我的天哪,我一点也动不了!”医疗队的中士扶起他的上半身,从正面看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可背后,在他两个肩膀之间,一道深深的刀口,足足有两只手那么宽,透过创口,脊柱骨和肋骨的断裂碎片清晰可见。小心翼翼地扶着这个伤员躺下休息,中士说道:“他已经没救了,猎兵,负了这种伤,只能等死了。带他到牧师那儿去吧,就在谷仓那里。”谷仓是用来接纳那些已经毫无希望的伤员,通过一名很明显已经受不了的军队牧师,为这些濒死的伤员送上生命最后一刻的仪式以及精神安慰。             我的伤被分类为轻微伤,所以必须排队等候治疗。在这里几乎没有隐私可言。一名中士坐在旁边,他的右臂用手帕和止血棒包扎着,他的手与前臂之间仅有几根肌腱相连接。他显然被吓坏了。他这种伤是否被认为是“轻伤”,我无从得知。             等了三个小时后轮到我了,医护中士的责任就是帮我清洗并缝合伤口。他一言不发地解开我伤口上的纱布,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处有可能产生的异物反应,然后用磺胺类药物清洗了一番。一名非常健壮的医护兵走过来,像练习柔道那样,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并让我转过身去不要看伤口。随即,在没有使用任何麻醉药的前提下,中士用他熟练而又高超的技艺,开始割开伤口——在缝合前必须保证伤口的清洁。像铁钳一样攥着我胳膊的那名医护兵建议我:“悄悄地哭出来吧,这会有帮助的。”我的紧张和自制力完全不见了,我开始充分意识到疼痛。随着哭泣,我把这五天来所忍耐的那些残酷的经历,作为自己的愤怒一起宣泄出来。                 —————————————★————————————————                 我的伤口需要十四天的康复期,所以我被派到团后勤部,让我从事一些轻微的工作以度过这段修养期。第144猎兵团遭受了相当大的伤亡,目前正在伏罗希洛夫斯克后方进行人员和物资的补充。作为一名木匠学徒工,我被派到团军械库,具体工作是对缴获的堆积如山的苏军武器进行分拣。康复期的第二周,我又参加了修理损坏的德国步枪的工作。             在这个相对平静而又安全的后方地区,我决定要把握住这个天赐良机,以避免伤好后再作为一个机枪手被送回前线。当我在一大堆苏军武器中发现了一支被忽视的狙击步枪后,我的命运就这样突然转变了,这支步枪是我的战友们缴获的,被送到了后方收集处。             这是一支莫辛纳甘91/30型步枪,我立即向军械主管提出请求,我想试试这支步枪。仓库里有大量可用的苏制弹药,于是那名富有远见的的军官批准了我的要求,他说:“好吧,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也许你还真是个天生的神枪手呢。我们也要用大批的神枪手让那些伊万们疲于奔命。你自己也知道,那些该死的狙击手搞得我们有多惨!”             我满怀感激地抓住了这一机会,当天晚上就开始了练习。几天后,我发现自己射击得相当准确,不太费劲我就能击中100米外的火柴盒或者是300米外30厘米宽的弹药箱木盖。军械主管承认,这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随着伤口日渐愈合,我的十四天修养期也将结束。调我回连队的命令已经下达,于是,我向军械主管报告即将离开。他递给我一个苏制PU四倍率瞄准镜,然后对我说:“塞普,我已经把你的射击能力告诉了你的连长。他不反对让你试试当一个狙击手。所以,猎兵,让伊万们看看你的本事。”             1943年8月的第一天,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连队,并且,带着那支苏制狙击步枪。当我向连长报到时,他给我颁发了“黑色战伤勋章”并对我说:         艾勒伯格,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只不过是让你先尝尝负伤的滋味罢了。不管你做什么,切记要趴下身子,特别是当一名狙击手。现在解散,让伊万们生气去吧。             ————————★————————————————————                 前线相对比较平静,双方的行动仅限于偶尔发生的炮战以及因为侦察巡逻而引发的小规模冲突,然而,苏军狙击手给我们带来的压力还是相当大。把自己短暂地暴露在阵地外是非常危险的,尽管采取了最大程度的防护措施,但他们总能找到新的受害者。             我的连长是一个非常开明的军官,这种性格优势让他非常想建立自己的狙击手小队,他经常痛苦地抱怨部队里缺乏优秀的狙击手。但是,他所持的这种观点并不普及。很多军官认为,狙击手不比流氓恶棍好到哪里去,狙击技术也毫无体面可言,这是一种不诚实的作战方式……,因此,他们拒绝搞什么“狙击手”。例如,一名第三山地师的军官就在他的回忆录里表明了他的反对:              他,也许是这些射手中的一员,总是在拂晓或黄昏时溜出来,静静地趴着。他凝视着,就如同一只猫盯着老鼠洞那样,他等待着一个肩膀或者一个头颅的出现——         只要一秒钟——这就足够了。枪声打破了寂静……,手慢慢地松开,紧握着的东西滑落在地上,一个空的水果罐头。生存的基本需求让这个士兵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难道这就是战争?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士兵们在一些狭窄的空间里服役,例如战壕,由此带来的一个大问题就是,如何处置那些粪便。频繁地挖掘一些厕所壕沟,这显然不太可能。所以,步兵们的惯例是搞一些个人的“营地厕所”,通常是用一个很大的罐子,装满后把它倒到壕沟的胸墙外。但是,这一举动很容易把身体的一部分暴露出来,敌军的狙击手会毫不犹豫地抓住机会,一颗子弹接踵而至……             第三山地师的那名军官所描写的并不能反映真实的情况。当夜幕降临后,双方的战壕里并没有实行停火,各自都会派出巡逻队潜入到阵地前的无人地带。抓捕或者杀死对方的哨兵,或者就是往对方的战壕里扔上几颗手榴弹,诸如此类的行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就从未被视为“不道德”。战争既不是为了“道德”也不是为了“英勇”,而是为了达到政治目的从而使用最大武力,但这一切与受害者却根本无关,无论他是被狙击步枪的子弹打死还是被手榴弹炸碎。             一旦确定了“狙击手”这种方式并没有被国际公约宣布为不合法,那么,第三山地师军官们的责任就是确保适当的保护措施必须到位,以此来保护自己,然后再以牙还牙。至于因此而引起的道德问题,以后再做解决。鉴于使用上面所描述的战术很可能被看做“不诚实”,这些自由射手熟练地运用地形以及自己的专业技能,这是他们的特长,任何异议在这一切面前都是滑稽可笑的。             我已经成功地摆脱了机枪手这一“自杀工作”,现在,我直接对连长负责。在那时,我们面临的情况之一就是要确保战壕不被突破,我被授予了完全的行动自由,我可以向任何我认为适当的目标射击。凭着本能,我做着正确的事情,第一天,我从这个战壕跑到那个战壕,不断地与战友们交流,询问他们印象里敌军的活动情况,特别是300米距离内那片无人地带上他们所观察到的一切事情。             我每到一处,那些战友们都显出松了口气的样子。“终于来了个狙击手!塞普,让俄国佬瞧瞧!”一个机枪排排长拉着我的袖子带我进入了坑道。为了安全起见,每一处战壕的前面都设有圆木构建的胸墙。通过两根坚固圆木之间的小缝隙,他指出了苏军战壕的位置,并对我说:         在那片无人地带前面,靠近他们那一边有一个狙击手。他待在那儿已经好几天了。这家伙什么都打,你看看,我们把炊事锅举过胸墙,也被他打了个洞。你觉得你能搞定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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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哇哈哈,居然是沙发!
  好好看这篇文章!  支持楼主翻译好文章!
  不错,很好。继续
  不错啊
  很好的文章,希望楼主坚持下去。
  留个印
   留个印  
  怎么没有了    快点  
  鄙视 就发了这么一段
  最近推崇二战德军的帖子还真多,其实论单兵战斗力和战斗精神,德国国防军不及日军。日本军队是在真正意义上做到战斗至最后一人的近代军队。
  mark一下,希望楼主继续 啊。
  支持一个。    PS:有没有研究二战时期乌克兰本国的游击队的兄弟?看过BBC的一个节目,他们既打德军,也打苏联红军,处境很难,定位很奇特,大概较受英美联军方面的同情。
  怎么没有了        快点  
  拿着八倍率的望远镜——这是连长配发给我的,透过胸墙圆木间的缝隙,我仔细查看着从我军战壕向前延伸处的地形,但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于是,我小心翼翼地举起了一个卷起来的野战帐篷,最上面顶着一顶山地军帽,高出了胸墙的圆木,正对着我观察着的苏军阵地。         苏军的狙击手很可能在这方面经验不足,当我的军帽一出现,他立即开了一枪。我看见了他步枪射击的闪光和轻微的烟雾,同时也发现了对方瞄准镜的闪烁,现在,我知道他的位置所在了。通过第一回合的较量,我已经证明了自己作为一名狙击手的直觉。我在心里牢牢地记住了狙击作战的第一条原则:在没有明确发现目标之前,千万不要开枪!如果你决定开枪,那么在你的藏身处打出一枪后,必须改变自己的位置,或者至少暂时停止进一步的活动并把自己隐蔽起来。    查看更多精彩图片  (苏军的狙击手相当多,但这个称呼有些笼统,严格地说,他们应该被称为“神射手”或者“优秀射手”等)         我的对手还待在那儿,等待着新的机会——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将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我把卷起的帐篷平放在胸墙边缘的突出部,以此作为枪架,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步枪枪口从圆木之间的观察口处伸出。我没有使用瞄准镜,因为那个缝隙实在太狭窄了。那个俄国佬在90米外,就在步枪固定瞄准器的有效射程之内。         我感觉非常紧张。战友们期待着一次超精确的射击,而我现在面临的任务,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用冷酷无情的方式蓄意瞄准并枪杀对手。这么做对吗?我的喉咙发干,我的心跳加剧,当我仔细瞄准时,我发觉自己的手在颤抖。我有点犹豫不决,我不能在这种状态下射击,于是,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战友们站在周围,期待地注视着我。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吗?         我再一次把步枪顶上肩窝,带着一丝犹豫,仔细地瞄准着。“你老兄还在等什么啊,让他吃颗子弹!”几码远处,一个战友说道,这句话驱散了我的紧张不安。犹如在梦中一般,我开始以机器般的精确,慢慢施压于扣动扳机的手指。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在手指上施压,屏住呼吸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随着枪声,一缕浓烟冒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一名战友正通过战壕胸墙上的另一处缺口仔细观察着,他大喊起来:“你打中他了!好家伙!正中眉心,他死了!”击毙苏军狙击手的消息像森林烈火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战壕。突然间,数挺MG机枪咆哮起来,步枪也跟着开火了,有人高呼“进攻!”,俄国人完全没有料到我们的行动,被我们的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从前沿阵地仓皇逃窜到后面的主阵地去了。我们没有遇到抵抗,顺利地占领了被敌军丢弃的阵地。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一群人绕道去看那名被击毙的苏军狙击手的藏身之处。在一堆散开的圆木堆下面,这个家伙挖了个坑——现在这个浅坑已经成了他敞开的坟墓——他的尸体躺在那儿。在他的双脚旁留下了斑斑血迹,两名猎兵抓住尸体的足踝把它拖开。这个俄国人还是个孩子,看起来大约只有十六岁,短短的头发。子弹从他的右眼射入,粘糊糊带着血的脑浆和头骨碎片溅在他的后背上,步枪子弹的冲击波在他的后脑造成了一个拳头大的出口,头颅里的脑浆已经流空了。
  “你给了他干净利索的一枪,亲爱的,这一距离大约有100米。你可真棒,塞普!”一名猎兵发表了看法。我心情复杂地看着我的受害者,既有骄傲,也有厌恶,还有点愧疚。突然间,我的胃里一阵恶心,然后把肚子里吃的黑面包、沙丁鱼以及麦芽咖啡全吐了出来。我的战友们同情地看着我,但他们无法理解我为何如此缺乏自控。         一名蓝眼睛的军士,比我年长10岁,从头到肩膀比我高出一截,留着一大把淡红色的胡须,他带着明显的德国北部口音安慰我说:“没必要感觉不安,伙计!发生的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你必须要想开点。呕吐总比把屎拉在裤子要好得多。刚好,我这里有治疗办法……”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装了烈酒的银色酒壶递给我,我喝了一口,又把它递还给他,想了想我所做的事情,“他看起来就像个北欧海盗,唯一不同的只是他的头盔上缺了两只角。”一个维京海盗在山地师里服役的念头把我逗乐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苏军反应过来了,开始发动了反击。一个小时后,我们都返回了先前夺取的阵地中。我通过了狙击手的实践,“狙击手”这一角色被大家一致接受。虽然我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憎恶,但战友们的钦佩让我迅速摆脱了这一感觉。我牢牢地记住了狙击手战地技巧的第二条准则:         战争就是一个无情的体系,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战斗中,同情敌人就等于自杀,    对任何一个敌人,你不杀他就会使局势改变,导致你被对方杀死。当你与敌人对    抗时,生存的机率早已被确定,而衡量的标准就是你掌握的技艺以及客观性。         这是一个让我始终遵循的原则,如果我把一个敌人套进我瞄准镜的十字线中,并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那么,他的命运就被决定了!
  记号,很有趣啊~  楼主加油继续!  
  我不是楼主啊,我看大家这么喜欢看,我才加后半部的的,没想到大家还说是楼主的,郁闷~~~~~~~~~~~~~~~~~~
  mark 下
  很好的文章,希望楼主坚持下去。
  些的不错,比较喜欢。
  马克备用
  终于来了个狙击手!塞普,让俄国佬瞧瞧!”
  怎么没有了            快点      
  快发啊。
  持续关注,LZ翻译的是什么语言写的书,书名叫什么,方便透露分享下么
  这些肮脏的败类
  dude。。。。
  河山:手足兄弟,战火青春,人生传奇,历史反思;中日两个家庭的兄弟们的生死对决。《人间正道是沧桑》的恢宏气势,《亮剑》的铁血豪情。一段真实、惨烈而永不褪色的血色记忆,一曲生存与死亡、人生与命运抗争的战争悲歌。全景式写实再现八年抗战这一波澜壮阔的诗史长卷。转自铁血书库
  这个......楼主估计是转载把.  大家要看第一手翻译稿来这里看.  http://ak741027.blog.hexun.com/  小小冰人的世界.
  我属于我们连长直接指挥,并发现自己多次处于战斗的中心地带。战斗中,我军与敌军之间的距离常常会迅速缩短,所以我打了几发子弹后,往往不得不放下狙击**而拿起MP-40。我总是在身上斜背着这支冲锋枪,就是为了应对防线被突破后所发生的混战这种困难局面。在30米以内,瞄准镜无法使用,因为在这个距离内它所提供的视界过于狭窄。而使用伸缩式装置瞄准也不切实际,因为绝大多数时候视线很模糊。这些情况对狙击手来说非常不方便。所以他必须持有两种武器,因为狙击手往往被视为最危险的人物,并因此成为敌人最优先的目标。    到了夜间,战斗会逐渐平息,但紧张的局势并不因此减退,俄国人毫不隐瞒地继续重组他们的部队,而我们也知道,他们的进攻会在几个小时后继续重来。这时候,狙击手就特别有用了,利用偶尔的精确射击、远距离射击等方式可以迫使敌军不得不留在一定距离外。    (一队山地猎兵在东线的泥泞中挣扎着。)    日夜间,苏军对着我们的防区开火了,过了几分钟又出现了可疑的平静。我们的连长利用这一时机迅速地检查了战壕并听取了汇报。猎兵们向他报告了阵地前面那片灌木丛的不寻常情况,于是八名富有经验的老兵组成了巡逻侦察队。我陪着他们一起出发并担任掩护,大伙儿小心翼翼地爬过那片荒地,到达了距离敌军侧翼约30米处。我带着我的狙击**,其他队员携带着MP冲锋枪和手榴弹。他们用膝盖慢慢地在高高的草丛里爬行着,向着那片可疑之地前进。    走了大约300米后,我们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声音。排长打了个手势,于是我在灌木丛中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藏身隐蔽处,举起我的**,通过枪上的瞄准镜侦察着这个区域。我依稀地看到80米外的一处洼地,就像个小山谷。我们排推进到了这处洼地的边缘,排长一看下面,才知道面前大约有100名苏军,大多是老人和孩子,他们的领导很可能是一个没什么战斗经验的政委。这帮人焦虑不安又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聚在一起吸着烟叽叽喳喳。排军士爬回来用手势说明了他的发现。一个战友爬到我的阵地里通知我,尽管我们寡不敌众,但在天亮时我们排还是要发起进攻。希望这一进攻能打乱敌军,他们出于本能,会从洼地的出口处逃窜,而我的任务就是等在那里,把他们一一击毙。    两个小时后,东方的天空微微发亮。大多数俄国佬睡着了,那些哨兵很明显不在警惕状态。随着排长的一声令下,每个猎兵都掏出了三枚手榴弹并做好了准备。犹如从天而降,24枚手榴弹几乎同时在俄国佬中间炸开了,俄军立即炸了窝,乱成一片。那些没有受伤的家伙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对着黑暗处胡乱开着枪,这给他们自己造成了更多的伤亡。空中回响着负伤者的尖叫声。猎兵们面对这群乌合之众,冷静地用冲锋枪射击着。    
  不出所料,剩下的俄国佬慢慢地向洼地的出口处涌来,直接进入了我狙击**瞄准镜的十字线中。这是一场例行公事般的大屠杀:瞄准胸部,迅速而又平稳地扣动扳机,重复,瞄准,开枪……。一发接着一发,每发子弹都以致命的精确性寻找到了目标。一转眼,五个俄国佬已经做了我枪下之鬼倒在草地上。其他人犹豫起来,这给了我装上另一个弹夹的机会。等他们恢复过来继续往前冲时,又有五个家伙和他们的死鬼战友去做伴了。其他人作鸟兽散,转头往回跑,马上又遭到了我那些战友的冲锋枪火力以及手榴弹一顿劈头盖脸的猛打。    他们就这样在洼地的出口处与低地之间来回逃窜着,这场屠杀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我们的队伍里,没有人阵亡或负伤。然后,留下这个死伤遍地的战场,以及负伤者和垂死者的惨叫,我们这群巡逻队外加狙击手就像清晨的一缕薄雾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次勇敢的袭击行动,不能说没有运气的成分,这也为我们这个损失严重的连队提供了额外几个小时的虚假和平时间。但是到了中午,苏军调集部队再一次对我们发动了进攻,从绝望中爆发出的勇气使我们一直坚持到晚上。苏军在黄昏时刻停止了攻击,但在午夜前我们得知,他们在我军防线的另一处实现了突破,现在正集中兵力扩大突破口。    这对我们连来说意味着得救了。我们连的力量已经十分虚弱,再也无法经得起再来一天这样的战斗了。饥饿、疲劳、负伤以及传染病都是导致损失的原因,我们需要的是彻底的休息。连日来,我们除了腌黄瓜和苹果外就没有其他吃的,这些还是从一个俄国农场的仓库里找到的,但最大的问题是,肠胃没办法适应这种危险的混合食物,结果,每个人都腹泻。    我们得到了一个星期的休息,除了睡觉当然就是洗澡,另外就是把自己的衣服弄干净。清洁卫生是军队保持优良秩序的一个重要方面,这可不能忽视。在基本训练期间以及后来到了兵营里,部队都定期或突击检查卫生问题,其中包括生殖器。这一工作往往是一名军医带着几名医疗军士执行。在食堂里,我们脱光衣服排好队。军医们特别热衷于检查由于不注意卫生导致的性病、炎症等最初期的症状。如果生殖器不干净不卫生,那就触犯了军纪;如果对即将到来的检查心存疑虑,那就要想尽办法躲过这一劫。实际上,我们抓住每一个机会用来清洁自己的身体,除非你想去面对那些讨厌的医疗设备以及并不受欢迎的探病者。    
  日,苏军又发动了新的攻势。尽管我们也有一些成功的防守和反击,但他们还是有所进展。德军的主战线陷于混乱,各作战部队之间失去了联系,这种极不稳定的状态还在发展。对我而言,这一幕完全是一场混乱。躲在战壕里,带着迷惑和恐惧,我看见两个俄国佬冲进了邻近的战壕里,显然,我们那儿的战友已经没有了弹药。第一个俄国佬倒了下去——他的头被工兵铲劈成了两半,但第二个家伙证明了他是个拼刺刀的高手,他像猫一样的灵活,抵挡住了六名猎兵想把他放倒的努力。    在混战中,我开枪射击之前,从未有过机会仔细看清那些俄军士兵的面孔,现在,我看着这家伙一个接一个地对付着他的对手。他是个极富经验的老兵,坚定的信心让他无往不利,我那六个战友合在一起竟然无法战胜他。他们看起来缺乏信心,每个人都是单打独斗,而不是协调一致地对付这个入侵者。那些战友就像着了魔一般逐一走向死亡。    最后一个幸存者拼命挣扎着,这给了我开枪的机会。那个俄国佬用力刺出了他的最后一刀,那一瞬间,他的脸进入了我的瞄准镜的十字线里,我立即开了一枪。那名德国步兵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这个俄国佬被打爆了的头颅,它被一发子弹彻底打炸了。头骨的碎片以及脑浆喷洒在他的脸上和衣服上,一种混合了恐惧与解脱的意外幸存感浮现在这名猎兵的脸上。在新的生存希望的鼓舞下,他朝着我的战壕飞奔而来,并且成功了。    这件事情很好地证明了作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到底所需要的是什么。他不仅仅需要在实战中具有优秀的射击能力,而且需要具备高度的自我约束能力,这能让他在面对明显无望的情况下做出正确的反应。在军事行动中,狙击手通过精确而又稳定的武器操作参加普通步兵的战斗,这比躲在一旁放冷枪杀人更有价值。出于这个理由,一般来说,狙击手总是从战场上富有经验的老兵中招收,而不是选择那些充满了理论知识却没有实际经验的射手。    一名年轻狙击手的职业生涯,从他加入训练到最终阵亡,平均都在15—20岁之间。他们最终失败的主要原因是:选择的隐蔽地缺乏能避开敌军视线的安全退路;穿越敌军迫击炮火时不愿意沿“之字形”路线跑;在同一个位置开了太多枪等等。如果一名狙击手被发现,一般说来他会遭到敌军重武器的攻击,在迫击炮的轰击下,他不可能有机会不露声色地撤退,唯一的选择就是全力猛跑。这被称为“Hasensprung”——兔子跳,在野地里突然跳起来,撒腿猛跑,并毫无规则地跑之字形,一直跑到最近的掩蔽壕里。而跑过敌军的火力网需要钢铁般的意志和勇气。换了一个没有经验的狙击手,如果留在原地害怕得发抖,那么他很快就会被打死的。    尽管第三山地师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但苏军还是在我们师的南部得手了,一个新的包围圈威胁着我们。第六集团军被切断了(冰人注:这里说的第六集团军是德军在斯大林格勒战役后重建的,并非原先保卢斯麾下的第六集团军。第三山地师隶属于该集团军下辖的第四军),被迫立即撤退到更远的第聂伯河岸堤,在那里建立起新的战线以避免一场灾难。一如既往,OKH考虑的时间太久了,等他们的命令在日终于送抵第聂伯河时,苏军已经在德军的防线上打开了一个宽大的楔口,并准备做出决定性的突击。(冰人注:OKH指的是“德国陆军总司令部”,但它并非按照字面理解可以指挥全部的陆军。陆军总司令部在理论上受“国防军最高统帅部—OKW”领导,但实际上,OKH负责指挥东线战事,而OKW则指挥西线作战。陆军总司令部并不担负实际指挥作战之责,而是交由下辖的总参谋部执行,所以总参谋长一职非常重要。而陆军总司令部之所以无法指挥全部的陆军,是因为希特勒不愿意总参谋长拥有过大的权力以及出于分解陆军的目的而为。)    为了能继续保有锰矿并确保其生产及供应,我军在尼克波尔建立了桥头堡并被要求尽一切可能守住。这个桥头堡由九个师组成,其中包括第三山地师,但所有的部队无论从人员上还是武器装备上都只有原建制的四分之一。我们得到了三周时间来挖掘战壕以建立自己的防线。后勤供应也恢复了,但数量非常有限,其中包括正反两用的迷彩棉外套,一面是白色的,可以在雪地里使用,另一面则是迷彩图案。    配发了温暖的冬装,我们当然很高兴,但很快,这种兴奋就消失了。薄薄的外层面料很容易被撕破,而且不防水,一经淋雨,衣服就湿透了,沉甸甸地让人很不舒服,也失去了御寒的功能。在俄国的极度严寒中,衣服内的棉花也冻住了。新配发的带有毛皮衬里的靴子也有类似的缺点,另外,它还给寄生虫提供了田园般的居住环境。    
  配发的冬装也能发挥作用,但穿着者在干冷的气候下必须保持不动。大大的尺寸让它能穿在原野灰制服的外面,但这样一来,稍稍运动就会汗如雨下,由于衣服面料不透气,所以很容易引起感冒或其他相关的疾病。一等到天气转暖,在我们师撤退的路上,就会有数百件棉衣结束了它们的使命被丢弃在路上。    这种类型的迷彩棉外套的问题,在战争期间被第三山地师解决了。发给我们大量的保暖内衣、毛毯以及帐篷。1944年春天,我请团里的裁缝用帐篷布帮我做了一件迷彩罩衫,这件迷彩服效果很好,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还有一件很轻的白色伪装服,专门用于雪地。这些衣服很容易卷起来,携带很方便,衣服里薄薄的棉花非常轻,一点也不妨碍我的动作,即使被雨淋湿了,干起来也很快。  
  敌军在这一时期的活动主要是突然袭击和狙击手运动。每天我都出去“打猎”,偶尔打出的致命一击会令苏军战线觉得不安。出于这个目的,我利用两军阵地间一辆被摧毁的T-34坦克残骸作为自己的隐蔽处。在拂晓前,我躲进了该坦克的车身下,这给了我极好的保护。通过坦克履带间的一个洞,我可以观察并射击苏军的战壕。一反常规,我在这个隐蔽所待了四天,打了五发子弹,苏军没有重武器,所以我待在这个钢铁巨物的残骸下觉得很安全。    敌人的活动变得极为谨慎,这就让我越来越难以找到射击目标,第五天,我带了一名观测员跟我一起去。我挑选了巴尔杜因·莫塞尔,一个蒂罗尔人,是我几个星期前结交的朋友。那天早晨,我们俩在天亮前出发赶往隐蔽处,我们并没有预感到会有什么厄运在等待着我们。我犯的错误就是,在那个安全位置,我已经干了太多次,而苏联人已经发现了我的确切位置,因为除了那里之外,附近再也没有这样可利用的地形了。但到目前为止,苏军并未在这一区域部署炮兵,所以,他们对我的狙击无计可施。但是,作为发现了我的回应,他们也找来了一名狙击手负责搞定我。现在,他就趴在那儿等待着机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在东方的地平线,照耀着这片广袤的草原,闪闪发亮。巴尔杜因和我已经躲在了T-34坦克下面,仔细观察着敌军的阵地,寻找着下一个受害者,也许会有某个傻瓜毫无危险意识地探身把吃完的水果罐头扔出战壕胸墙。大概是我们的瞄准镜或望远镜稍稍反射了一点点亮光,反正这一闪光惊动了那名苏军狙击手,他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准确位置。这家伙对着他看见的闪光处,用狙击**瞄准镜上的十字线仔细瞄准着,他躲在伪装得很好的阵地中等待着机会。几秒种后,他开火了。就在这一瞬间,我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对方,巴尔杜因正在轻声告诉我:“右侧两指处,靠近小土丘,那儿有一个……”    子弹击中了巴尔杜因手中的望远镜,在他嘴边炸开,下半张脸受了伤。他惊慌失措地看着我,脸上血流不止。第二发子弹在我们俩中间的地面上炸开了。我赶忙拉着巴尔杜因的脚踝躲进了坦克下的最黑处。我们俩躲在那里,一直等到天黑为止,任何离开藏身之处的企图都意味着会被那家伙当场打死。对受伤的朋友,我毫无办法,这不是通过急救包扎或止血带就能解决的,而是必须要尽快得到外科医生的专业救治才行。巴尔杜因躺在那里,他的舌头肿得像小孩子玩耍的球,堵住了他的呼吸道。我试着把他的舌头拨向另一边让他能呼吸,结果却使他反胃呕吐,呼吸更加困难了。现在只有靠插上呼吸管或者做气管切开术才能救他。    我无能为力地看着他慢慢死去,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最后,他因自己体内涌出的鲜血堵住了呼吸道窒息而死。在生命的弥留时刻,他带着悲伤看了我最后一眼,最后握了一下我的手,死在我怀中。我继续看护着他,直到夜幕降临。当天色完全变黑后,我拖着他的尸体从坦克下面爬出来,背着他回到了我们的战壕。我向连长做了简短的汇报,并把巴尔杜因的身份牌交给了他。第二天早晨,我们挖了个墓穴把他埋葬了。但在这片草原上,没有树木可以用来做一个十字架,所以葬礼完毕后,我们把他的钢盔放在了坟堆上。当天晚上,我们在那辆T-34坦克的残骸下安置了炸药,第二天一早把它彻底炸毁了,目的是防止俄国人炮击它从而危及我们的战壕。几天后,苏军的新一轮进攻席卷而来,巴尔杜因·莫塞尔的最后安息之地也被夷为平地。    
  日,苏军发起了小规模的进攻,这并没有给防守者带来太大的问题。不过,我们还是严密留意着敌军的动向,部队的伤亡削弱了我军的战斗力。11月25日夜间,苏军开始集中,特别是在第三山地师的防御阵地前,他们投入了200辆坦克和数个团的步兵,第144猎兵团面对的是50辆坦克。    那天清晨,五点的时候我们在睡梦中被火炮的轰鸣惊醒,炮击持续了一个小时。我们没有反坦克武器能抵挡面前的两个苏军装甲旅,他们的坦克车身上还搭载着步兵。坦克轰隆隆地冲过第144猎兵团的防线,一旦冲到我们的后面,敌军坦克上搭载的步兵们就跳下车,迅速地摧毁我们的营连指挥部以及后勤供应部门。    敌军的第二攻击波由喷火坦克构成,烧焦烤糊的人肉味再加上犹如地狱般的痛苦惨叫,这一幕可怕的场景无疑让我们的士气更为低落。我们的指挥体系崩溃了,每一个作战单位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独自为战,最后发展到用刺刀和匕首的肉搏。数百名猎兵死在最残酷的这一刻,没有人被俘,伤者也不会得到治疗,谁也不会对那些野蛮残暴的俄国人报以期望。    如果一个人无助地暴露在炮火下,这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炮击就像大自然的某种震动。但是面对着要命的坦克逐渐靠近时所发出的稳定持续的咯咯声,再加上敌军无数的迫击炮弹的爆炸,即使是最勇敢的人也为之心寒,很容易产生转身逃跑的冲动。    随着敌军坦克的逼近,我用望远镜仔细查看着那些乘坐在坦克上的步兵,试图通过服装或者武器,找出他们中的指挥官。当敌军抵近到100米处时,我们得到了开火的命令。我立即开枪了,尽可能多地对准每一辆坦克射击着。有经验的苏军士兵立即发现了危险,跳了下来,躲在坦克后寻找着掩护:这一举动拖慢了他们的进攻速度。而那些还留在坦克上的士兵则因为他们的错误而得到了致命的子弹。    打坦克的最后一招是对着T-34坦克后面的后备油箱射击。运气好的话,泄漏出的油料会沿着通风口的缝隙流进发动机,这就很容易着火,可以说,只要一着火,这辆坦克就完了。我们现在完全是在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战,所以没有注意敌军的伤亡究竟有多大,这一波次的苏军想要突破我们的战线,而我们太缺乏反坦克炮和迫击炮了。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得甚至能看清对方的脸。面对我们战壕里发出的致命火力,苏军士兵小心翼翼地退到100米开外,随后,20辆T-34坦克带着恐怖的咆哮轰隆隆地向我们逼近。    
  日,苏军发起了小规模的进攻,这并没有给防守者带来太大的问题。不过,我们还是严密留意着敌军的动向,部队的伤亡削弱了我军的战斗力。11月25日夜间,苏军开始集中,特别是在第三山地师的防御阵地前,他们投入了200辆坦克和数个团的步兵,第144猎兵团面对的是50辆坦克。    那天清晨,五点的时候我们在睡梦中被火炮的轰鸣惊醒,炮击持续了一个小时。我们没有反坦克武器能抵挡面前的两个苏军装甲旅,他们的坦克车身上还搭载着步兵。坦克轰隆隆地冲过第144猎兵团的防线,一旦冲到我们的后面,敌军坦克上搭载的步兵们就跳下车,迅速地摧毁我们的营连指挥部以及后勤供应部门。    敌军的第二攻击波由喷火坦克构成,烧焦烤糊的人肉味再加上犹如地狱般的痛苦惨叫,这一幕可怕的场景无疑让我们的士气更为低落。我们的指挥体系崩溃了,每一个作战单位都在为自己的生存而独自为战,最后发展到用刺刀和匕首的肉搏。数百名猎兵死在最残酷的这一刻,没有人被俘,伤者也不会得到治疗,谁也不会对那些野蛮残暴的俄国人报以期望。    如果一个人无助地暴露在炮火下,这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炮击就像大自然的某种震动。但是面对着要命的坦克逐渐靠近时所发出的稳定持续的咯咯声,再加上敌军无数的迫击炮弹的爆炸,即使是最勇敢的人也为之心寒,很容易产生转身逃跑的冲动。    随着敌军坦克的逼近,我用望远镜仔细查看着那些乘坐在坦克上的步兵,试图通过服装或者武器,找出他们中的指挥官。当敌军抵近到100米处时,我们得到了开火的命令。我立即开枪了,尽可能多地对准每一辆坦克射击着。有经验的苏军士兵立即发现了危险,跳了下来,躲在坦克后寻找着掩护:这一举动拖慢了他们的进攻速度。而那些还留在坦克上的士兵则因为他们的错误而得到了致命的子弹。    打坦克的最后一招是对着T-34坦克后面的后备油箱射击。运气好的话,泄漏出的油料会沿着通风口的缝隙流进发动机,这就很容易着火,可以说,只要一着火,这辆坦克就完了。我们现在完全是在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战,所以没有注意敌军的伤亡究竟有多大,这一波次的苏军想要突破我们的战线,而我们太缺乏反坦克炮和迫击炮了。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得甚至能看清对方的脸。面对我们战壕里发出的致命火力,苏军士兵小心翼翼地退到100米开外,随后,20辆T-34坦克带着恐怖的咆哮轰隆隆地向我们逼近。    
    楼主莫非是小冰兄台?  
  楼主加油啊,写得很精彩
  给楼主补补  ------------------------------------------  我们只有少量的“空心装药”(hollow charges),(冰人注:所谓的空心装药,指的是一种打坦克武器的统称,其实就是火箭筒,弹头内有一处空腔,后面是炸药,一爆炸,高速的金属射流会聚集到空腔的中心处喷射出去,把坦克打个窟窿。)我们还有一种打坦克的武器,就是把几枚手榴弹捆绑在一起,然后冲上去把它放在坦克的轮子处,这往往能炸断坦克的履带,让它动弹不得。可惜的是,这种方法需要步兵与T-34坦克做“亲密接触”,这一过程不仅需要勇敢,还要有献身精神。当坦克冲到距离我们阵地十米左右时,它的射程就受到影响了,这就给防御者提供了靠近的机会。但这时的防御者一定要聪明灵活,因为坦克组员一旦发现了战壕,他们会操纵着坦克碾过去,在战壕上反复转动、碾压,彻底摧毁战壕,并把战壕里的人活活地埋在里面。所以,拿着反坦克武器的往往是那些战场经验丰富的老兵。  (尼克波尔的废墟中,一名猎兵小心翼翼地查看着,他的胸前佩戴着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和一枚步兵突击章。)  当苏军的坦克越过了临界距离后,我们挑选出的一些猎兵贴着地面朝着坦克爬去,靠近后跳起来,试图往坦克的炮塔上、发动机处或者轮子上安放炸药。可是,只有极少数人能爬到那么远处,苏军的步兵会竭尽所能阻止他们的努力。有五辆庞然大物成了牺牲品,爆炸足以使它们无法动弹。但其余的十五辆坦克慌张起来,它们带着刺耳的声响越过我们的防线,我们低低地趴在散兵坑和战壕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控制住自己的神经,现在,又有人开始脚底抹油,试图逃离这个危险之地,结果只能是被苏军步兵像刈草那样打倒在地上。  我看见30米开外,一名战友跑着之字形朝邻近的战壕狂奔,跑到15米远时,他的双腿被MG机枪打的全是窟窿。他用双肘支撑着自己,一辆T-34朝他驶来,他试图拖着自己爬完这最后的距离。他停顿了一下,以便聚集起全部的力量在这危急时刻做最后的努力。这名战友急中生智,他让那辆钢铁巨兽靠近,只有短短的几米距离了,他突然向旁边滚去。也许是因为他特别倒霉,也许是因为坦克驾驶员的警觉反应,坦克突然转了方向,履带把他的双腿压碎并卷了进去,机械系统把他卷到了内部,将他撕成了碎片。  让我们困惑的是,在突破穿越了我们的防线后,那些T-34坦克继续向前疾驶,而不是配合后面的步兵把我们包围起来予以歼灭。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的通讯系统出了问题,或者就是对我们的抵抗能力估计过高。敌军的坦克轰隆隆向前,一直驶向我们的后方。我们赶紧准备好来对付面前的苏军步兵,他们已经冲近了我们的防线,但他们失去了坦克的保护。  狙击手——这是个让人既恨又怕的角色——如果被俘,肯定会被折磨至死。所以,在每一次开枪射击前,我都在想应该如何丢掉那支带着暴露真相的瞄准镜的狙击**——如果所发生的情况需要我这样做的话,而且,我还为这支狙击**在一堆弹药箱间找好了藏身之处。苏军的第一股进攻波浪已经抵近了我们的战壕,我藏好狙击**,端起了MP-40冲锋枪。伴随随着一阵惊人的“乌拉”声,苏军攻进了我们的战壕,一场无情的白刃战爆发了。在原始本能的驱使下,我们开始了“狂欢”般的混战。**的枪托砸碎了一张脸;一串MP冲锋枪的子弹射进了某个人的肚子,把他打成了满身血污冒着热气的一堆肉;工兵铲的边缘劈进了一个人的肩膀;刺刀和匕首连划带捅……。临死前的哭泣、呻吟、尖叫,偶尔的手枪击发声,枪口的硝烟,汗水和鲜血,在这一切组成的背景下,我们彻底抛弃了自己的人性。  一个负了致命伤的俄国佬像一袋土豆那样跌下战壕,他的肋骨被他自己同志的刺刀捅断了,这一刀本来是刺向我的。刺刀插在这家伙的身上,他的那名同志试图拔出刺刀。我一把推开第一个俄国佬,抬起包着铁头的山地靴,对准第二个家伙的睾丸用尽全力踢去。碎裂声告诉我他的耻骨断裂了,这家伙惨叫着,他的脸痛苦地扭曲着,仰面倒下。我跳到他身上,用拇指卡住了他的气管。他的喉咙咯咯作响,眼球从眼窝中凸了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眼角瞥见一个黑影向我冲来,我本能地闪避,钢盔上被**枪托狠狠地砸了一下。稍稍有些震惊,我就势滚到一边,交叉着双手挡在面前,试图抵挡下一击。突然,一串MP冲锋枪子弹射进了他的后背,鲜血和肠子的碎段溅了我一身。我赶紧跳起来,原来是一名肾脏被苏军刺刀捅伤的猎兵救了我的命,带着可怕的痛楚,他待在那儿,像一根冻僵的盐柱。  **还在那个死去的苏军士兵手里,我一把夺了过去,用包着铁的枪托朝先前那名俄国佬脸上砸去——就是那个先前丢了刺刀的家伙。刚才还属于他的脸,现在鲜血四溅,给他致命的一击实在是个很容易的活儿。  在这场疯狂的屠杀中,时间、恐惧、怜悯,我失去了一切感觉。不久前,一枚手榴弹在我附近炸开,泥土溅了我一脸,当时我觉得自己的鼻子和颚骨被轻轻地打了一下。现在,双方的搏杀开始消退了,我这才尝到了鲜血的滋味,发觉自己的脸和脖子上全是粘糊糊的血。  少数德国士兵站在那里审视着这个中世纪般的战场,战场上遍布着呻吟、哭泣和死亡的士兵。“塞普,你负伤了,让我看看。”一个战友说道。我的右鼻孔撕裂了,一些细小的金属碎片钻进了我的下嘴唇,但现在可没时间去找军医治疗,伴随着一阵“乌拉”的叫声,第二股苏军步兵从远处逐渐逼近。我们当中,还能继续战斗的人寥寥无几,大伙儿聚拢过来,从倒下的那些战友身上收集了武器和弹药,然后我们退到了距离前线200米外的一处地堡里。出于谨慎,我把那支狙击**还是留在了它的藏身之处。  在接下来的混战中,我们成功地守住了地堡,但是另一组战友就没这么幸运了。有20名猎兵被敌军切断了退路,他们被迫在战壕里继续坚守。这些战士拼死抵抗,直到他们弹药告尽。有五名幸存的猎兵向敌人投降了,我们看见他们被敌人用枪托推搡着又踢又打地驱离了战壕。  (一群德军山地兵高举双手向苏军投降。苏德战场上,做俘虏的下场并不乐观,对双方而言都一样。)
  前面提到的那十五辆俄国坦克,像梳子一样穿过我们的防线一直向前驶去,结果它们遇到了我军两门自行火炮和一门88毫米高炮(冰人注:这是德军对付坦克的杀手锏,用88毫米高射炮平射打坦克,威力极大)的伏击,落了个悲哀的结局。这就消除了我们身后的威胁。与此同时,我们收到了来自连部的消息,两辆自行火炮将被派到前线来,等它们一到就立即展开反攻,尽可能久地牵制住这一地区的苏军部队。  战斗的双方都在重新集结自己的兵力。目前,我暂时拿起了一支不带瞄准镜的K-98**,但即便如此,偶尔我也会精确地打上几枪,主要是提醒俄国人,让他们别靠得太近。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机会做什么伪装。狙击手的目的是找到一个具有良好射界的藏身之处,并能从这个地方进行连续的射击,直到情况和目标或者是战线发生变化为止。  自行火炮花了一个小时姗姗来迟,反攻计划迅速被确定下来,于是我们爬出了地堡。八十名猎兵在自行火炮的掩护下,将试着重新夺回我们的前沿阵地。而这时的苏军犯了一个战术性错误,他们没有及时加强那些遭受损失的部队。我们的反攻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这帮家伙撒腿就跑,很快就退回了他们原先的出发阵地。我在先前藏枪的那堆弹药箱中找到了自己的狙击**,完好无损。  进攻的刺激使自行火炮的指挥官确信,应该继续对苏军的阵地进攻。我端着狙击**,保持着快速而又准确的射击,专打级别较高的敌人,妨碍着他们聚集起来进行某种有效防御的努力。他们失去了坦克,又没有其他的重武器,苏军的防线开始逐渐崩溃。当他们向更远处撤退时,我试着给他们造成最大程度的伤亡,我完全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倒在我的枪口下。  我找了个时机,到紧急救护站处理一下我的伤口。我的鼻子被缝了几针并打上了石膏,嘴唇里的金属碎片也被用磁铁吸了出来。这种小伤很难理直气壮地得到几天的疗养,所以,我一直待在前沿阵地。  我们的进攻直捣虎穴,非常果断,苏军的防线解体了。我被分派到一个只有12人的排里,我们的任务是清除敌军的阵地及其延伸。我们没有遇到抵抗,找到的要么是死尸要么就是重伤的敌军士兵,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保持着警惕,因为敌军的战壕里还有一些坚固的地下掩体,很有可能隐藏着伏兵。我们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着,走近了一间掩体,里面传出来咯咯的声响。一名猎兵用俄语高喊起来:里面的人把手举起来,赶紧出来!等了一下,见里面毫无反应,他端起MP-40冲锋枪对着里面打了一个点射。还是没有动静,但里面还是有咯咯声,于是他轻手轻脚地向前走去。  通过屋顶的一条缝隙,微弱的光线照进了房内。这名猎兵的脚还没伸进屋内就惊恐地大叫起来。我们看见了一个恐怖而又残忍的场面。先前我们看见的那五名在阵地里被俘的战友倒在地上,鲜血汩汩地流着。俄国人割断了他们的喉咙,他们不希望让我们注意到这些战俘的存在,所以故意没有用枪杀的方式。他们的双臂和双腿失控地颤抖着,双手在肮脏的泥土地上无助地抓挠着。他们已经没救了,但他们临死前的状态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像这样的经历绝对会让一个人在面对俄国人时变得更加坚强更加无情。问题不在于哪种杀人方式,也不是道德沦丧消失的问题,而是应该让那些特殊的敌人尝受这一切。至少对我来说,他们播下了对他们无比仇恨的种子,这帮家伙无一例外。我发誓,绝不饶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只要我有机会开枪射击!其实,这种绝不宽恕的现象双方都存在,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报复行为是合法的。  我的战友们对这些道理可不在乎,于是,一名被俘的苏军中士成了“谋杀五名德国士兵”这一行径的替罪羊,他是因为腿部负伤掉了队而被俘的。战友们要这个中士交待出苏军的阵地以及集结点的情况,还有苏军的进攻计划等等。这其实与他们毫无关系,而那个苏军中士显然对这些情报也知之甚少,这一切只不过是实施报复的借口而已。  不管他怎么回答,都无法使我们的中尉和他的“审问助理”感觉满意,他们甚至认为,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来几下也许会让他稍稍松口。即使这个家伙知道一切并愿意来个竹筒倒豆子,那也远远不够,另一个借口早已经找好了。残酷野蛮的审问升级了。最后,一名“审讯助理”决定,把火柴棒削尖后插进俘虏的手指甲里,这样就可以“让他开口”了,痛苦的惨叫声听起来似乎在怂恿着那些施虐者。终于,一名久经沙场的准尉及时出来制止了这场闹剧:“够了!你这家伙跟伊万一样坏!”说罢,他从皮套里拔出P08鲁格尔手枪,对准那名苏军中士的后脑开了一枪。现场一片沉默,这场闹剧般的审讯在最后终于醒悟过来。中尉对这位准尉“不尊重他的军衔”的做法并没有提出任何非议,这一枪好像也把他从恍惚中带了出来。  (被德军山地兵俘虏的苏军战俘,看起来他正奉命掏出口袋里的物品。)  然而,德军在人员和物资方面的损失并未得到充分的补充,而苏军则可以在内地看似深不可测的储备兵源中征召士兵。日,苏军针对尼克波尔桥头堡展开了新的攻势。为此,苏军调集了十个整装师,同时还有战斗机和轰炸机的支援,现在它们在天上可没有对手了。就像席卷而来的波浪一样,苏军的坦克和步兵无穷无尽地冲击着德军的防线,经过12天持续不断的厮杀,第三山地师几乎已经精疲力竭。在前线的某些地方,一个或者两个德军步兵被要求守住100米范围的防区,他们面临的压力来自对方50倍于己的兵力。即使是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也因为长期处在恐惧中而倍感压力。  (几名山地兵在战壕里快乐的一刻。)
  1943年的最后两天,第144猎兵团的防线破裂了。面对这一极其危险的状况,团里的副官和军械官赶到最前线视察阵地,他们登上一辆摩托车,试图凝聚起大家团结一致的精神,并激励我们守住阵地。  我跟随着144团第七连,连续几天来抵挡住了敌军持续的进攻。我不断地变换着自己的阵地,偶尔用致命的子弹让苏军不得不采取隐蔽,这样也给了我的战友们喘息之机。出于某种奇迹,在铺天盖地的炮击轰炸下,我继续保持着毫发无损的记录,当然,我很清楚我军的伤亡率。但是,当一个人孤零零地或是只跟着一个战友待在战壕里时,情况就复杂了,由于通讯和补给线都已经中断,战壕里的人会突然感觉到恐慌。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惊慌失措的催化剂:缺乏弹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孤军奋战、与指挥所失去了联系、伤员得不到救治、看见其他的战壕已经被放弃等等。虽然我有在防区内自由活动的宝贵条件,但现在我再一次有了难以抗拒的冲动,想尽快逃离前线躲到相对安全的连指挥部去。  每当我跳进一处战壕,那里的守卫者都露出明显的如释重负。他们会唠唠叨叨地又是说又是问,例如“情况怎么样了”“你从哪里过来”“是否了解迫在眉睫的灾难”等等。我到了一处掩体,发现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个MG机枪手。他的神经已经崩溃了,“塞普,带我跟你走吧”他绝望地恳求着,“他妈的,他们不会再为了伤兵到这里来了,我们也不会再得到弹药或口粮了!”  就在这时,我们听见了驶近的摩托车的轰鸣声,伸头一看,只见一名上尉把摩托车扔在一边,沿着之字形朝我们快速跑来。他到达时,隔壁战壕里的五个家伙刚好决定要丢下阵地逃到后方去。上尉先生马上意识到,如果不立即把这种状况扼杀在萌芽中,那肯定会带来一场雪崩,他从脖子上摘下MP-40冲锋枪,对着那几个家伙的头顶上方打了个点射,那几个逃兵站住了,他们盯着这位军官。看起来他们似乎吓坏了。突然,这帮人当中的一个举起手中的**开了一枪,子弹擦着上尉的身体飞了过去,作为回敬,上尉立刻用冲锋枪对准了这个反叛的家伙,把他套进了瞄准器。  “放下枪,回到战壕里去!你这个败类!”上尉高喊着。这些人恢复了理智,上尉压低了冲锋枪的枪口,但始终保持着警惕。就在他迈步向五个士兵走去时,苏军的迫击炮打响了,这迫使每个人都趴下身子隐蔽。在上尉进入空战壕之前,那几个士兵争先恐后地回到了战壕里。  十分钟后,带着满身尘土和疲劳,他到了我们的战壕里,就在这时,苏军的一阵迫击炮齐射呼啸着越过头顶。上尉和我,外加那名MG机枪手,三个人看着那串炮弹飞到不远处,落在地上炸开了,一时间泥土四溅。几秒种后,被炸飞的草片泥团噼里啪啦地落在我们四周。上尉流露着他坚强的自信,告诉了我们一些他所知道的事情,“伙计们,别做任何蠢事。只要坚持住,一切都在控制中。”他向我们保证着,随着更多的迫击炮弹越过头顶,他伏下头躲避着。  “俄国人不可能保持这种攻势。到目前为止,每个人都用最模范的方式坚守着自己的阵地。我们正在构建新的防线,很快情况就会好转。通讯线今天晚些时候会修好的。坚持下去就行,我就依靠你了。”说罢,他又向下一处战壕爬去,留给我们一盒巧克力,我们俩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精光。半个小时后,我又换了一处阵地。  这件事情能让人看出军官到前线视察所产生的惊人效果。德军士兵守住了他们的阵地。一场潜在的灾难和致命的恐慌被避免了,前线保持着稳定。  (几个山地猎兵正在挖掘战壕,这种战壕的宽度绝对不是坦克能跨越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抵抗住压力,有许多来自野战医院的报告说明了自伤以及假装生病这些情况。对某些人来说,这可是一门“专业艺术”,只有极少数人能得以传授这项“秘密知识”的技术。我就发现,如果吃了妮维雅护肤霜(Nivea cream)就会出现与黄疸病相同的症状;如果是自伤,为了避免在手或脚的伤口边缘处留下火药的痕迹,那么开枪的时候就必须隔着一块黑面包;较大规模的进攻之前,或者是战斗压力持续时间较长,再或者是日常环境及条件比较差的时候,假装生病的现象就非常普遍了。甚至某些军官和军士也采用这些方式,这些较高军衔的家伙放弃了他们的职责,丢下前沿阵地不顾,抛弃了他们身处困境的下属。  苏军对于他们所遇到的激烈抵抗程度感到惊讶,于是最终放弃了这一无益的努力,并把他们的主力转移到东北方向去,在那里加强了攻势。德军的侦察部门对这些迹象已经有所警惕,这种客观的变化很快就被发现了。最后,144团第七连的幸存者可以撤到后方集结地区了,必须承认,上尉先生所言不虚,他所预测的新防线确实已经建立起来了。  在一处临时安全所——地下暗堡里,我们带着一身的疲惫东倒西歪,这时,一名中士军医把大家从昏睡中叫醒。“伙计们,有好东西给你们!”他宣布着,然后他递给我们一些小玻璃瓶让我们逐一传看,瓶子里装着药片,外面有个标签写着“脱氧麻黄碱”(Pervitin)。这些是兴奋剂,能够抑制饥饿以及睡觉的欲望,增加精神耐力并能引发轻微的兴奋感。  那么,医生是怎么说的呢,“当你觉得疲惫不堪时,”他解释着,仿佛在面对50个人发表演讲:“只要来上一颗这种小药丸,你体内的马达就会运转得更好。不过,有一个善意的忠告——别过量,一旦过量就会让你睡着的,比你开口嘀咕一声还要快。这就是我们最想要的东西,难道不是吗?”显然,这些药片的事情是优先要办的,只有等他把这些药片注意分发完毕,鼓动性的演说也结束后,他才把注意力转到了被带进来的伤员身上。  昏昏沉沉地睡了几个小时后,我们都被摇醒了,然后让我们吃那些药片。后来,又给我们供应了热咖啡和两杯烈酒。半小时后,我们得到命令,跑步出发去抵挡苏军的进攻,在我们赶赴防线的路上,这几者的混合物开始发挥了作用,奇妙的是,它仿佛烧掉了我们心情中最糟糕的那一部分。步兵师的兄弟们迫切需要支援,所以,144团第七连将提供增援。唯一的事情是,这意味着在我们面前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四) 从 尼 克 波 尔 撤 退   随着天气变暖,地面开始解冻,我们不得不经常在没膝深的沼泽地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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