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本刀剑乱舞六分之一的同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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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一期一振x女审神者][ 更新至(10)]{长篇预定}《长梦》
帮我摆脱单身吧
本帖最后由 hiranoba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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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剧剧情向,私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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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修正主义者,是一支不知于何时何地形成的势力。他们通过强大的灵力回溯过去的历史,并参与其中,对其进行能影响到现世的所谓“修正”。从少女记事起,就知道这个存在了。换个嘲讽点的说法,在少女连父母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背景下,都能牢牢地记着这个词所代表的一切。——因为她被政府抚养长大,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唯一目的,就是作为审神者与其对抗。
根据教授少女如何最大化利用灵力的老师所说,审神者这个存在,轮到她这一代的时候,已经是第十代了。审神者和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对抗,已经经历了整整九次。而距离上一次,不过也才短短的十年。几乎每隔十年,历史修正主义者便会又一次卷土重来,而政府便会在这十年间寻找带有灵力的孩童,并将其带回秘密的本丸进行培养。% _, T3 e/ w" M0 U
少女默不作声地数了数,然后突然意识到。明天,就是她被政府带来这个地方,接受相关训练的第十个年头。$ y4 W: m! w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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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从漫长而空白的睡梦中准时地睁开了双眼。就像是平日里再寻常不过的一天,日光正好透过窗柩,以与往常相同的角度将日光洒在她的枕畔。然而这天注定了不会如常规般的普通。住在本丸里,教授少女关于灵力操控和如何对抗历史修正者的老师将会迁出,平日里封锁着的锻刀室和手入室,也会解开那厚重而繁复的古锁,供相关人员使用。而少女将会按照所学习的知识,在政府的监督下,进行第一次刀剑召唤。并以审神者所特有的灵力刻印,赋予这群刀剑们如常人一般的肉体。
这还是她这十年间第一次进入锻刀室。而辅助她,通过锻刀将灵力具现为刀剑形态的刀匠,早已站在偌大的刀池旁等候她的到来:那是个身着蓝服,大约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挂着微笑的脸上哪怕是身为审神者的少女动用灵力,也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想法。而这对于平日里只需要稍微调动灵力,便能查知对方真实想法的少女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如同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她一言不发地盯着刀匠那张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的脸,仿佛要用那目光在他的脸上戳出好几个可以窥见本意的洞。直到监督的官员们不耐烦地轻咳一声,她才不甘地将目光转向一旁那盛满了不知名液体的刀池。重复了好几个深呼吸,少女才如同下定决心般地点头,示意锻刀开始。8 B6 E% E9 s&&?&&i5 P
将体内的灵力进行最大程度的调动,再通过口中飞速念诵的咒语催动灵力充盈在身体四周的空气中。即使门窗紧闭,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少女身着的绯袴和白衣也因为灵力的高速涌动,而被吹得猎猎作响。片刻后,分散的灵力达到饱和,飞快地向着刀池凝聚,原本平静的的池面随着渐渐出现的莹蓝色光芒,泛起一阵涟漪。少女的衣袂因为更大程度的灵力压缩,翻飞得更为迅速,汗水不断地顺着脸颊滴落,大概是因为骤然失去了平日里几乎是融入血液循环的灵力,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始产生剧烈的疼痛。
少女咬紧牙关,加快了念诵咒语的速度。刀池里涟漪扩散的频率越来越高,一旁的刀匠看准时机,将早已放置在一旁的材料投了进去。只见刀池瞬间迸发出一阵耀眼的莹蓝色光芒,刺得四周监督的官员都忍不住伸手护住了双眼。等到光华散去,少女四周的空气归于平静,她也终于因为脱力而瘫坐在了地上。众人这才发现,刀池的不远处站着一个怀抱老虎的白发男孩,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堪堪凭着一只手撑在地上才没有倒下去的少女,对新环境充满恐惧的脸上,写满了关心。
“大人,您看简直是不可思议啊。”“本来还不信这种东西的存在,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都能够我吹嘘好一阵子了。”“……”目睹了面前所发生的戏剧性的一幕,官员们毫不掩饰惊愕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旁的刀匠看了看官员,又看了看脱力的少女,似乎是正在为难是要先向上级进行程序上必不可少的汇报说明,还是搀扶起用尽体力的审神者,把她带回房间休息。在几番难分难舍的激烈思想斗争下,他迟迟没有做出反应。3 ^) \$ e9 R&&^
而第一个有所举动的,还是那个被召唤出的孩子。原本踌躇不动的双足也许是输给了内心的担忧与焦虑,他急急忙忙地跑向尚未恢复体力的审神者,“主……主人,我……我叫五虎退。% h0 h# x- X9 h& V9 w1 z
是因为我才让主人这样的吗……对不起。”他蓄满泪水的双眼里,还来不及等到恐惧感随着时间消失,便被深深的自责所取代。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这样想着的少女吃力地摇了摇头,伸出原本紧攥着胸襟的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的,请不要自责。动了动唇瓣,却没有力气说出这些试图安慰他的话语,支撑着身体的手臂失去了最后的力量,一直强撑着的她在五虎退的叫喊声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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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这次是在清晨的鸟鸣声中醒来的。习惯了平日里甚至是生活作息上循规蹈矩,一觉醒来却没有见到如同往日那般洒在枕畔的阳光,仅仅这样的情况,就让少女足足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更别提在这之后,又发现了守在自己身畔,已经在被子上睡着了的五虎退,以及五只在他周围熟睡着的小老虎。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少女蹑手蹑脚地钻出被窝,为了避免吵醒熟睡的一人五虎,将被子轻轻地反过来,盖在五虎退的身上,转身走出了房间。; \: L9 n% H
不出少女所料的,刀匠依旧在锻刀部屋里等着她的到来,然后用那张温和得简直如同面具般的笑脸说欢迎。“前来监督的官员们在昨天傍晚已经悉数离开了。”而在这之前,代替失去意识昏睡不起的审神者,是刀匠进行了一系列的相关汇报及解释说明。“抱歉……真是麻烦您了。”“请不用道歉,汇报锻刀结果也是我的分内之事。况且,这样的脱力,也是您太勉强自己的缘故——最高可以长达五小时的召唤过程,您强迫自己压缩灵力,在一两分钟内完成,实在是太胡来了。”任凭各种念头在脑海内过了一遍,少女却没有开口回应。似乎是没听到什么有趣的解释,刀匠撇了撇嘴,“希望您好好注意身体才是,审神者大人。”“既然历史修正者那边还没有消息,您就先休养休养身子,暂时停止锻刀吧。”他指向房间里整整齐齐排列着的各种资源,“这段时间内政府那边送来的资源也就先屯着吧,等您恢复好身体,或是情况紧急再说。”“那么,也是麻烦您了。”少女真诚地向刀匠低头表达自己的谢意。而刀匠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快些回去休息。然后无视一旁的审神者,转头研究各个材料之间神奇又奥妙的比例去了。( m6 b) f0 ?& S" }+ O
尚未恢复过来的身体仍然十分地虚弱,所幸并没有收到有关历史修正者的报告。在这种体虚气弱,又饥肠辘辘的状态再去指挥战斗……那可真是不得了啊。走在去厨房的路上,少女暗暗地庆幸着。“啊。”发出下意识的惊叹,审神者紧忙停下了脚步,可等意识到转角处有什么人碰巧走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呜……”被少女撞到跌坐在地上的人发出了痛苦的呜咽。“非常抱歉!”她蹲下身子,试图扶起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五虎退,却被他猛地扑过来抱了个满怀。“主人!呜呜呜……我醒过来发现您不在……呜……”他张开幼小的臂膀,仿佛害怕面前的人会突然消失一样,紧紧地抱住,“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如同是被五虎退同化了一般,四周的小老虎也向着少女凑了过来,用头轻蹭着她。少女却愣住了。在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发现拥有强大的灵力。她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知道对方心里想着什么,甚至是动用灵力短暂地控制对方的心智。周围的所有人——乃至是父母,看着她,都如同是看着怪物一般。所以当政府听闻传言,来带她走时,父母只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P& V8 G; Y' W1 I3 [3 `
更别提什么挽留,什么不舍。即使抛却童年的经历,那颗常年被审神者的教育麻痹的心,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温情”这种东西。“我没事的哦……真的。”她笨拙地回抱住五虎退因为哭泣而颤抖不停的肩膀,“还有,昨天忘记说了,”“——见到你很高兴。”3 M/ K' ?% ?. E3 y, E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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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预知,审神者是很少梦的。这十年来,她在同一个时刻入睡,经历过一片空白的梦境,又在同一个时刻醒来。然后洗漱,吃饭,训练。十年如一日。但尽管如此,她偶尔也会重复地做着一个梦,一个唯一的梦。在梦里,她遍体鳞伤地走在一条繁华的大街。路人或是和友人嬉笑打闹,或是独自一人走走停停,又或是为了什么而满脸急色,步履匆匆。他们和她有着相反的方向,一个又一个地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尽管神色各异,却都空前一致地仿佛当她不存在,就这样错身离开。然后她会醒来,只是比平常迟了一点,阳光已经洒在了她的枕上。接着照常洗漱,吃饭,训练。似乎没人能觉察到她起得比往常晚了一点,除了她自己。4 K- C/ v. y( U( ]6 C9 M
而常年这样生活的恶果就是,灵力强大远甚于任何一任的审神者大人她,牵着因为拥有了肉体而同样饥肠辘辘的五虎退走到厨房,然后,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做饭。“这个……大概是锅吧?”少女从水缸里拿起了水瓢。“火的话是用灵力?”少女拿着水瓢走过一堆木柴。“………………”目睹了全程的五虎退想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嗯………………有了!”少女盯着被烧了一个大窟窿锅状物,一脸认真地扭头对五虎退说道,“咱们去刀匠那里蹭饭吧。”% B: R$ E' e: w! U8 T# b' `
刀匠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有被审神者抢走午饭这一天。可看着一人一刀那副明显饿极了的狼吞虎咽样,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可是这样真的有必要吗?刀匠对那个甚至积极地给小老虎们端上食物的自己感觉十分微妙。“啊……真饱,多谢款待。”审神者放下手中吃得干干净净的碗,满足地道谢。“多……多谢款待……呼,困……”吃饱了的五虎退靠在审神者身上,昏昏欲睡。“不要在这里睡着哦,还是回房间……啊。”说起来,那些为刀剑们的日常生活而准备的房间也是昨天才开放的,空荡荡的房间连被铺也没有铺上。以后的刀剑只会越来越多,还是得赶紧准备才是。意识到到一点审神者急忙向向一旁的刀匠道别,牵着五虎退的手,走向了居室的方向。9 O; l' [" R6 d& r4 }
被子和被铺早就放在壁橱里准备完毕,审神者要做的事只有把它铺好而已。然而哪怕只是这么简单的一道工序,等到总算铺完的时候,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对不起主人……平时都是哥哥在照顾我,所以我帮不上您的忙……”躺在被铺里的五虎退自责地说道,“如果哥哥在就好了,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主人的。”“哥哥……?”从来没有听老师说过,原来刀剑之间也会有这样的亲缘关系吗?“嗯!!因为哥哥是吉光锻造的刀里唯一一把太刀…”说起自家温柔的哥哥,他露出了憧憬的表情,“一直以来都是哥哥照顾着我们。”“嗯……”无法体会这种被他人悉心照料的感觉还真是有点遗憾,“好啦,快睡吧?”笑着拍拍五虎退可爱的脸颊,然后拉上了被子。被窗柩繁复的纹路割碎了的午后阳光,斑驳地投射在少女裸露的肌肤上,带来一阵柔和的温暖。总算是松了口气的她忍不住回想起刚才五虎退所说的话。能让他一提起来的就忍不住满脸微笑的哥哥,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3 k$ c) Y0 v) s( l" P#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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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五虎退已经陷入安眠后,审神者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走进了锻刀室。“我可没有吃的了,审神者大人。”很难得的,刀匠没有挂着那张虚伪的笑脸,而是一动不动警惕地盯着她。“午饭的事我很抱歉……今后我会好好学着做饭的。”她低下头,再次为中午的事道歉。“中午就说过了,没关系,我不饿。”刀匠摆摆手,又回复到了往常的表情,“你这会儿来找我可不单单是为了这事吧?”“是。”她开门见山地回答,“我要锻刀。”刀匠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一样,他沉默地递给审神者一张表单,“这是早先准备的加上这两天囤积下来的材料,还有我写在下面的,昨天研究出的材料公式。”“您要锻刀,我不会阻止——当然身为辅助您锻刀的存在,也没有资格阻止。”说着,又递过来一张记录着写着历史修正者灵力感测情报的公文,“算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战斗储备体力,请不要再胡来了。”
这一次的刀剑召唤花的时间比上一次长了太多。以最不伤及身体的方式,审神者缓慢地调动灵力,将其凝结注入刀池。只是直到召唤过程结束,刀池池面上都只有一层微弱的莹蓝色光芒。睁开双眼的审神者在目睹面前的一切后,向刀匠投去了疑惑的眼神。“您放心,这才是正常情况。等待一段时间后,您的灵力才会共鸣。至于这时间有多长……我也说不准。”刀匠冷静地解释道,“这段时间里,您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会儿恐怕都快要站不稳了吧。”“虽然很抱歉,我又勉强了自己……”身心俱疲的少女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回过头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可让那样可爱的孩子上战场厮杀,我做不到。”说完这句话的少女关上拉门,从刀匠视线里彻底消失。“哦呀……”他将目光转向刀池,仿佛在向谁证明一般地说道,“真是一位独特的审神者大人啊。”理所当然的,泛着轻微涟漪和莹蓝色光芒的刀池里,并没有任何回应。4 X" S8 x1 S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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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任的审神者似乎很钟爱花草,以至于庭院里一到春天,就会满院地开放颜色、形态各异的奇花异草,令人目不暇接地沉浸在满目的艳丽中。尽管只是气候稍有回暖的晚冬,但仿佛仍能在冰雪消融后发的空气里闻到花朵甜腻的气息。% P* t9 J% b6 l& ^7 Q( r, d4 h
积攒了整整一个寒冬的绚丽,在暗处悄悄地含苞待放,连带着昨天的梦境也变得暧昧不明。休息了一夜的审神者难得起了个大早,想起昨天不得不向刀匠蹭饭的窘迫情形,下定决心般地走向了厨房。途经短刀们的居室,忍不住放轻脚步,生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孩子。“主人?”“大将?”“主上?”然而随着居室的门被拉开,几张陌生但都带着笑意的脸出现在眼前。“啊……”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审神者便被这群孩子扑了个满怀。“主人,您终于醒啦~”“大将的身体还好吗?”“乱,厚,冷静点。”代替不知所措的审神者,随后走出的少年说出了制止的话语。“药研明明也很担心的说。”被叫做乱的长发……男孩(?)不满地望向他。“至少先做个自我介绍……大将现在很困扰不是吗?”似乎是认同了药研的说法,两人离开了紧抱着审神者的双手,后退一步,并排站在一起。“我叫乱哦,乱藤四郎。”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家主人为难又羞于启齿的表情,乱撩了撩自己橙色的长发,补充道,“是个男孩子哟。”“厚藤四郎,终于见到您了,大将。”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厚的脸颊泛起了红。“我的名字是药研藤四郎,同乱、厚、五虎退一样,是粟田口吉光锻造的短刀。”药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们的存在如果也能守护大将的安全,真是再好不过了。”和五虎退一样……?审神者抓住了关键的字眼,开口问道:“那,五虎退的哥哥,也是你们的哥哥吗?”“一期哥吗?”乱歪了歪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莫名兴奋的她,“当然啦。”“这样啊…”搞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兴奋的原因,审神者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们昨晚是自己收拾的房间吗?”“不是的。”厚摇头表示否定,“是一期哥和烛台切先生。”“一期哥一大早就起来了,这会儿应该和烛台切先生一起在厨房准备早餐。”药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要一起去看看吗?”审神者朝起居室内望了望,五虎退似乎还在甜甜里的睡梦里睡的正香,面前的三个孩子也穿着私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很明显是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才临时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所以她只是笑着摸了摸藤四郎们的头,说道:“快回去继续睡吧,我一个人去也不会迷路的。”然后看着三个孩子被自己送回被窝,才轻轻地转身,关上门离开。6 K3 [6 Z: C) @) D3 B0 S
这次召唤成果太过丰盛,完完全全出乎了审神者的意料。原本以为一次灵力只能召唤一把刀剑,那次才拼了命地想要通过压缩召唤时间来证明自己的实力……结果还真是得不偿失。站在目的地的门前,想到自己的失态,忍不住叹了口气。“您在这里做什么呢?”身侧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着实吓了少女一跳。“抱……抱歉。”面目刚毅,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短袖贴身上衣,站在自己的旁边简直快要遮住全部的光线。“抱歉,我希望只是希望您能好好休息。”没有被眼罩所遮掩的金色眼眸里透出些许柔和,“烛台切光忠,现在才见到您,虽然遗憾,但您没事我也就放心了。”闻见了厨房里传出的米饭香气,又看了看对方拿在手里的新鲜蔬菜,少女点头示意以后犹豫着开口,“烛台切先生……请让我来帮忙吧?”烛台切光忠摇了摇头,带着歉意说道:“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厨房这种地方放心交给我也没关系。”“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会,势必将来也不能在战场上对你们有所帮助。”少女着急地解释道,“我想着,至少能有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能够帮到大家,就好了……”在一阵长久到让少女觉得羞耻的沉默后,烛台切光忠带着无奈的笑回答道,“您的心意我明白了……不过,不是今天。等您恢复了足够的体力,厨艺这种事,我会仔细教您的,好吗?”“好……”事到如今,只能暂时放弃了。烛台切光忠又回到了厨房忙碌,尽管不甘,少女也只能转身离开。" u$ Z# x5 n, W( ~% L! `
走过厨房的转角,就能看到庭院里池塘的一角和绯色的桥梁。寒冬里堆积在草地上的积雪已然尽数融解,化开坚冰的湖面也能再次见到游动的锦鲤。审神者提起绯袴,走向了庭院里的木棉树。本丸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每一代的审神者在迁入这间本丸后,都会在庭院里种下一棵树。这颗木棉花树,便是在少女迁入本丸后移栽过来的。: f/ N4 Y' e$ v* o( s
“已经十年了啊……”触碰着粗壮的树干,她喃喃道。这棵木棉花树第一次开花,还是七年前的事。幼小的她站在满树的绯红下,穿着同样绯红的裙袴,满心欢喜地幻想自己也是那绿丛中开得绚丽的一朵。再后来,于某个静谧的夜里,仿佛被什么驱使着,她从空洞的梦中睁开双眼,趁着月光来到那满树的艳丽之下。然后,这棵树在她赤裸的双足旁,凋落了第一朵残花。她还记得那晚的一切,连细节都清晰地仿佛才刚发生不久:她抬头注视着婆娑的枝叶,和点缀在那之中的嫣红——如同往常一般美丽的花朵,在月光下,被夜风轻柔地吹拂着,然后,就那样从枝头跌落了下来。没有花瓣的枯萎、凋零、散落,它在如同往常一般美丽的时刻,那么突然地结束了短暂的花期。融进泥土里,为了下一朵花的盛开,献出自己全部的生命。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会在花期靠近这棵木棉树。/ O# B% a4 m7 X# `. s
“啊……”正在为了回忆而感伤着的审神者,不由得发出了惊叹:在高高的枝头上,一朵绯红的花苞,若隐若现地点缀在繁茂的绿叶中。“太高了…………看不清。”努力踮起脚尖也十分困难的审神者,第一次为自己的身高感到遗憾。“需要我帮您吗?”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贴上了谁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心脏强力的跳动。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的风,吹散了审神者不加束缚的墨色长发。她在轻柔的风中回过头,正巧撞进某个青发男子眼眸里,如同一池清冽却温暖的清泉般,她从那双温柔的金色眼眸中,看见羞得满面通红的自己。——然后在专属于初春的和煦而温暖的风中,听到了那一瞬间的,花开的声音。4 l&&n, ?1 @8 o% K9 D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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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除了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响,仿佛已经什么都听不见。身为审神者的少女觉得这个世界开始急速变小,小得只剩下她和站在她身后,一脸温柔的一期一振。“……那个。”已经赦红双颊的她赶紧回头,错开他过分柔和的目光,“太……太近了。”“啊,抱歉!”意识到站位太过暧昧的一期一振也赶紧退后一步,脸颊微微发烫。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审神者这才转过身,看向面前的青发男子:他穿着裁剪合身的洋式军装,右肩的披风在微风中被吹起,“粟田口吉光所锻造的唯一一把太刀,一期一振,是藤四郎们的兄长。非常感谢之前您替我照顾五虎退。”“不不不……不用谢。”后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烫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连带着舌头也开始笨拙地打结。觉察到是自己的目光让面前的审神者感到害羞,一期一振将目光移开满面通红的少女,看向了她刚才注视的地方,“您是在看这朵花苞吗?”“啊……嗯。”仿佛被视线烧灼的脸颊总算开始降温,审神者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绯色的木棉花吧。”一期一振的嘴角蕴着一个温柔的笑,再次看向面前的少女,“等到它绽开的那一天,一定与您十分相称。”……你这是犯规你知道吗。刚刚才缓下来稍作喘息的心脏,又猛烈地跳了起来。更甚于前的灼热,再一次爬上少女的脸颊。
最终,在审神者那颗心脏即将炸裂前,把她从暧昧的氛围下解救出来的,是再次醒来,嚷着主人和一期哥跑过来的短刀们。乱藤四郎直接越过了一期,抱住审神者的手臂,笑着道,“主人,烛台切先生叫我们过去吃饭啦~吃过以后要陪我玩哦?”乱他真的非常可爱,就像女孩子一样——就像那个只存在记忆里,她的双胞胎妹妹一样。和拥有与生俱来强大灵力的她不同,明明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开朗女孩。妹妹理所应当地分走了父母全部的爱,而她不过是家庭里若有若无的存在。“主人?”乱伸出手在迟迟没有回答的审神者面前晃了晃。“抱歉!”她慌慌张张地回过神,牵起身边藤四郎们的手,示意身旁的一期一振,“那走吧?”“好。”如同注视着什么珍贵之物,一期一振跟在一只手牵着乱,一只手牵着五虎退的审神者身后,目光绵长而温柔。
烛台切光忠的厨艺比审神者想象的还要好。六个人坐在略显空旷的餐室里,除了偶尔因为乱夹走了五虎退盘里的肉而有些吵闹的短刀们,谁也没有说话。审神者坐在主位,目光忍不住地往坐在旁边的一期一振身上飘。“明明之前和烛台切先生靠那么近也不会心跳加速啊……”百思不得其解的审神者在心里暗暗地想着,“是因为之前就听短刀们提起过,才会这样的吗?”她的目光随着不停思考的大脑在一期一振身上四下游离:精致秀气的脸,彬彬有礼的举动,有些无奈的微笑,以及注视着自己的金色眼眸。“我的脸上沾着什么吗?”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声音轻柔却悦耳……咦等等。“不不不不,啊!!那个……”盯着他看还被他发现了…啊啊啊好丢脸。“嗯?”一期一振放下碗筷走了过来,伸出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今天脸一直很红,您是发烧了吗?”和滚烫的双颊比起来,过分冰凉的手就那么紧贴着她的肌肤,啊啊啊,心跳得太快,简直快要冲出胸腔。身体下意识地站起来,简直快要休克的审神者朝着一旁的烛台切低下头,“我吃饱了!!!!谢谢招待,烛台切先生!!”然后像离弦的箭一样离开了餐室。只留下不明真相的一期一振和烛台切光忠,以及在聚在一旁窃窃私语的短刀们。! x: H- h+ h! J8 Y8 b1 d# P" a' X" ]- y
一路狂奔的审神者以最快地速度回到了房间,扑上柔软的被铺,用被子紧紧地裹住了自己。在黑暗中回想刚才的事,越发羞耻了起来。“真差劲啊我……”身为刀剑驾驭者的审神者,却不能从容地面对自己的刀剑……啊啊,真是没用。心头涌上了一阵苦涩,在满满的自责中,少女疲倦地闭上了双眼,沉入梦境之中。依稀中,能嗅到那从庭院里飘出的甜腻花香,伴着一期一振柔和的嗓音和温柔的笑,彻底填满了曾经空白的长梦。&&Q$ _& L7 c: Z3 M( T4 B% w.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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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审神者看见一个小女孩。她穿着有些破旧的淡粉色和服,用衣袖胡乱地抹着流个不停的眼泪。“葵!”看起来比她稍大些的小男孩从某个地方跑了过来,心疼地为她擦掉眼泪,“告诉哥哥,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因他的出现而安心下来的小女孩摇摇头,表示否认。“你骗不了哥哥的。”他生气地撸起袖子,拔出别在腰间的一把木剑,“你看,哥哥今天又做了一把剑!那些敢欺负你的人,哥哥一定要替你报仇!”“!!!”女孩惊讶得睁大了双眼,急忙拉住一脸愤怒的男孩,再次用力地摇了摇头。“你劝我也没用!我很早以前就发过誓,我要好好保护你!”男孩挣开了女孩的双手,在女孩担心的目光中跑走了。这小女孩……并不是我啊。一旁旁观的审神者意识到了哪里不对。本以为这是一场有关童年的梦,可她有的只是一个孪生的妹妹,并没有哥哥这样的存在。这个叫葵的少女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审神者还没来得及在脑海里搜索出一个合适的答案,就见原本背对着她的,那个叫葵的小女孩突然转过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四周浓厚的黑暗开始不自然地扭曲,飞速地聚集到葵的身后,将她幼小的身体整个包裹起来。“求求你……”浑身散发着强大灵力的葵一步一步地走向审神者,被灵力压缩的空气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想救他……求求你………………”眼看着葵越走越近,直到走到她的身前,审神者的脚步也如同被钉在原地一样移动不能。只见葵向着她伸出被黑暗纠缠住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胸口,满脸泪水地苦求她道,“我要救他……求求你,把你的身体给我……”“啊——!”审神者可怖的梦魇中睁开双眼,坐了起来。窗外正是日暮,血红的残阳透过窗柩洒在她的身上。她缓了缓急促的呼吸,却惊觉梦里那被灵力压迫的感觉并没有消失。“为什么……”审神者攥紧胸前的衣襟,“是预知梦吗?”“主上!您醒来了吗?”门外传来烛台切的声音。“我醒着。”灵力的压迫迟迟没有消失,不安的预感爬上了心头,“发生了什么?”“敌方的行动情报已经确认,请您尽快回溯到函馆,阻止修正者!”这强大的压迫感果然是来自敌人。确认想法后的审神者打开房门,发现一期一振和烛台切光忠早已候在门外。来不及等大脑再作出什么奇怪的反应,她正色道,“去锻刀屋拿取之前准备好的刀装,两分钟后法阵处会合,进行回溯。”! i# v2 U/ m: ^: r: c( I6 r9 u4 j
庭院里有着一大片空白的草地,十年间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看管,不为别的,就因为那片草地之下隐藏着供审神者回溯到历史,与修正者进行对抗的灵力法阵。审神者站在那块草地上,看着已经装备好刀装的两人归来,示意他们站在自己的身后,询问道,“准备好了吗?”得到确认后,审神者正身站在法阵的最中央,双手结印,衣袂无风自动,嘴里飞快地念诵着咒语。灵力从体内飞出,再被脚下法阵所吸收,瞬间迸发出白色的耀眼光芒。等到光芒消失后,草地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原本在那之上的审神者和两把刀剑,已经尽数消失了。“一定要平安地回来啊……”一旁被审神者勒令留守的短刀们,看着三人消失的地方,衷心地祈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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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云笼罩的土地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连吹拂过脸颊的风也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和浓厚的硝烟味。在残酷的战场上,相比散落在地上的残肢,能保有完整的尸体,已经算是幸运。出现在函馆的审神者没走几步,便险些被脚边的尸体绊倒。“请您小心。”扶住差点跌落在地的审神者,一期一振神色严肃地环顾并无生人的四周。四下探查了一番的烛台切也带回来了并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情报,看似一片平静之下,紧压在审神者心头的不安和不快却仍未散去。“等等……”审神者示意两人保持安静,凝神分辨那夹杂在风中的,兵刃相接所发出的声响。“在那边!!”分辨出声响的来源,审神者立即朝着某个方向飞奔过去,反应过来的一期一振和烛台切光忠也迅速地跟了上去。
跑过一段崎岖的山路,审神者来到一片被山体遮掩的平地上。金属碰撞的铿锵声终于明晰,只见一名穿着淡蓝色羽织的长发男子,以及身后与他脊背相抵,稍矮的男子正被一群手持利刃、浑身包裹着异常灵力的人形物体战斗,他们剧烈的喘息和浑身的鲜血,无不暴露了情况的危机。“是修正者!”审神者瞬间明白了眼前的状况,急忙下达命令,“一期一振先生!烛台切先生!快救人!”得到命令的两人拔出腰间的剑,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了战场。“兼先生,小心!”将刀剑横在面前,抵挡住身前朝他劈来的太刀,堀川拼劲全力推开面前的怪物,向着和泉守兼定退了一步,“有人来了!是敌是友尚不明确!”“哈……可恶……审神者大人到底在哪里。”被割破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淌出鲜红的血液,和泉守咬紧牙关,强迫着自己坚持到审神者的到来。“兼先生!右边!”意识到右侧手持短刀的敌人袭来时,他正压制着对方异常强力的枪兵,根本无暇腾出手去再去招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闪着银光的利刃向自己快速袭来。“可恶……到此为止了吗。”这样紧急的情况,和自己站位太过分散的堀川根本无法及时解救。“锵——”又一声刀剑的碰撞,和泉守兼定意想中疼痛并没有到来。“烛台切光忠,奉审神者之命前来解救。”新加入战场的烛台切挥刀挑开刺向和泉守兼定的短刀,一旁的一期一振顺势给予重创。局势的逆转使得在场的敌人明显一顿,趁着敌方的注意力分散,和泉守兼定一个侧身闪至枪兵的身侧,一个斜斩彻底使其失去了战斗能力。“是审神者大人!兼先生,太好了!”比起随着友军的加入,局势一下逆转的情况,堀川更在意的是那个终于出现的审神者。“吵死了!先解决完面前的敌人再高兴也不迟!”重新握紧刀柄的和泉守调整了一下姿态,冲向了不远处的另一个敌人。$ P; h# t) i3 v, W
有了强力友军的加入,战斗很快便结束了。随着敌人被悉数消灭,异常的灵力压迫也逐渐消失。站在远处观察局势的审神者终于按捺不住,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不要跟我回本丸疗伤?”脸上写满了担忧的审神者,望着面前满身血污的两人。“这点小伤,不碍事……咳。”和泉守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强行行了一礼,“和泉守兼定,对于您的解救,十分感激。”“……在下国广,堀川国广。谢谢您救了兼先生!”一旁的堀川也弯下了腰。“诶诶,你们别乱动……”眼看着两人身上的伤口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又溢出了鲜血,审神者连忙上前制止,却因为忽然意识到什么而停止了动作,“等等……你们是刀剑?!”明明没有实行召唤,为什么会凭空多出这两把实体化的刀剑……“是,虽然不记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们也是被您的灵力所召唤的。”这不可能,每次召唤会消耗多少灵力,审神者对此都是一清二楚。而这一次,从上一次召唤结束到现在,除去驱动法阵所消耗的部分,体内的灵力一直保持在稳定的程度……可他们的确在与历史修正者进行战斗,这是为什么。满腹的疑惑让审神者迟迟做不出判断,但最终,看着面前因为和修正者战斗而受下重伤的两人,实在是无法弃之不顾。“我知道了,既然修正者已经被阻止,还是先回本丸手入吧。”下定决心的审神者轻诵咒语,在一阵耀眼的光芒后,带着受伤的两人,回到了本丸的庭院。2 j' C6 s1 m) H* B1 C6 R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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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主人他们回来了!”% V/ w/ p7 u4 j8 E/ U! O
在深沉的夜色下,早已翘首以待许久的短刀们高兴地冲着终于出现的主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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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大家,能帮着一期先生和烛台切先生把这两位送去手入室吗?”审神者向短刀们指了指被一期一振和烛台切光忠搀扶的两人,“我还有事要去找刀匠。”% {3 T' r: @" J/ K5 C0 t
“没问题,交给我们吧,大将。”为首的药研点点头。! k3 I& [( a9 ?; g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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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应后的审神者急忙跑向了锻刀室,毕竟往常这个时候,刀匠多半已经离开好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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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当审神者连门都忘记敲,直接闯进去的时候,刀匠正坐在火炉旁,望着有些波澜的刀池,面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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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松了一口气的审神者缓了缓,“我有问题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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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问吧。”开口之间,他又换上了平常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 z' \8 N7 T4 H
“我明明没有进行刀剑召唤,为什么还会出现被召唤的刀?难道……还有别的审神者吗?”- Y/ v8 `! ]6 `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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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来您是想问这个啊。”不同于审神者那紧张的表情,刀匠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道,“想必您是一时着急忘了,审神者所召唤的刀剑,在他们的肉体某一处,都会留有作为灵力来源的,审神者特有的刻印。”
“您不妨去看看,他们身上的刻印是否与您之前召唤刀剑的刻印相同。如此,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是吗?”
“……”仿佛是在羞耻自己一时紧张,连这样基础的常识都忘记一般,审神者的脸颊泛起薄红。她低下头小声地向刀匠道谢之后,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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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为这件事如此焦虑,从那个奇怪的梦开始,心头那莫名的不安始终未曾散去。她觉得自己像是陷进了一个泥沼,又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而无力阻止。$ K: @6 T1 E0 m& W&&}
“啊……”反应过来的时候,审神者已经站在了短刀的寝室门外。% m* S7 Y3 D4 ^4 _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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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验证刻印的话,第一次召唤的五虎退无疑是最优选择。不过他们这会儿应该都在手入室,都是男性的地方,自己这样冒冒失失地进去……总归不太好,就在房间里等他们回来吧,然后再去看看和泉守先生和堀川先生。* x: {; V8 v2 U) v: g, `& e* {
这样决定好了的审神者拉开了门,不出意外地,寝室里空无一人。正当审神者考虑是否该坐下来等的时候,身后的拉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A6 N6 c7 U6 p2 w#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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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回来了吗?”审神者转过身,想象中的短刀们却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站在门外有些错愕的一期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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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先生?”她侧了侧身让开道路,疑惑地看着走入房间的一期一振,“手入室忙完了吗?”: y' Y8 G. k, {( M' h, n2 Z
“啊……不是。”难得的,他那张总是带着微笑的脸上掺杂了些慌乱,“那个…………药……药研让我来这边帮他拿止血的药。”# X+ a2 C5 q: A4 r9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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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尽管对他的态度有些疑惑,审神者还是选点点头择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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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很奇怪啊……审神者皱紧眉头,看着蹲下身翻找的一期一振。平时,披风只能堪堪遮住右肩,这会儿别说右肩,连左肩也几乎遮住了一半。
“您有什么事吗?”找到止血药的一期一振站起身,正巧撞上了审神者探查的目光。
“……一期先生。”审神者迟疑着开口,“你身上……有我的刻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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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您为何这么问?”
“可……可……”清晨那阵不安的躁动又浮现在了心头,她强迫自己转过头,让绯红的双颊躲避开一期一振的目光,“可以给我看看吗?”
“……现在?”一期一振皱起了眉,露出一个明明不在意,却有些为难的矛盾表情。8 p( \3 ]1 N' F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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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抱着豁出去了的觉悟,审神者坚定地点点头。; ]: J% m6 b2 u9 a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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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如同无奈一般,一期一振叹了口气,回答道。/ o+ J% a" `& L2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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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让审神者选择的话,在面临当前的情况之后,她一定会选择把之前那个坚决要求一期一振的自己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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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面前的青发男子摘下白色的手套,露出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手指,然后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衣扣,露出健壮的胸膛……7 T; [2 S/ E& A$ T: a
“主上。”原本坦然执行命令的一期一振脸颊微红着,停下了动作,“您离得这样远……是看不到的。”
“……嗯。”都到这地步上了,再害羞就前功尽弃了啊……下定决心的审神者红着脸走到了一期一振的身后。# p* x, T2 L( Z1 f- |, m2 `2 j
那件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外套,随着一期一振抽出左手的动作,缓缓地滑落了下来,堪堪地靠着尚且穿着的右肩才没有掉落在地。
审神者觉得自己仿佛快要燃烧,血液如同灼热的岩浆般飞速地涌入大脑,烫得她的意识都快涣散,哪怕是微寒的夜风也没办法使她的双颊冷却。. q' b/ ^7 @7 _% h# j$ I$ O7 s&&D
一期一振左肩胛处,灵力结成的图案正闪着微光。原本作为目的的图案,审神者却无法让自己游离的目光长久地停在它身上。她看到青色的发梢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扫过后颈,看到陈旧而可怖的伤痕被永远地留在他白皙而精壮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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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会疼吗?”她忍不住伸手触碰那道最深最可怖的伤痕,却不敢用力。&&X$ `' l! r5 F&&E* y1 }9 T
“您放心,已经没事了。”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悲伤的记忆,一期一振沉默了许久,才继续开口,“为了保护主人而粉身碎骨,这是我等刀剑的职责所在。”
审神者却只是沉默。她突然想到,外面那群可爱的短刀们,是否也曾经因为保护主人,而留下了像这样无法磨灭的伤痕呢?. Q6 S; V; }9 b1 D% V
思考间,一期一振的披风垂落下来,遮住了左肩的刻印。审神者伸出手,试图将它拉上去。
“等等……!”一期一振开口阻止,却已经迟了。! d&&@5 A4 j# c
随着披风被拉起,原本遮盖住的右肩处,露出了破损的衣物和狰狞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破裂的衣料被染成暗红。
“一期先生!你受伤了!?”审神者惊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这点可以治愈的小伤,您不用担心的。”一期一振示意她看向自己手中的药瓶,“敷上药研的药,很快就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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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伤在后背上啊,你要怎么敷药?”如同在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审神者顿了顿,开口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来吧。”4 b' }: y# i! e% M7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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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到男性的身体。或者说,在本丸曾经十年如一日的枯燥生活里,她唯一能接触到的男性,就是负责她日常饮食的大叔。4 @) ]2 K- Y+ v
沾着绿色药剂的棉棒接触到一期一振身体的时候,审神者胡乱地想着。
大概是受这暧昧的气氛影响,屋内没有人说话。偶尔透过窗柩吹进来的夜风里,只能听见一期一振忍痛的闷哼。3 S7 _8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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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期先生不去手入呢?”审神者打破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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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伤而已,我自己能处理。”一期一振用柔和的嗓音说道,“待在手入室的话,就没办法保护主上和弟弟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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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一期一振的欲言又止,审神者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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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转眼,真的只是一转眼。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主上也好,弟弟们也好,我也好……都被一片大火吞噬了。”耳边似乎又回响起了大火灼烧和建筑物坍塌的声响,那段一期一振最不愿意回想起的记忆,让他的身体有些颤抖。2 O1 a2 K# F+ L( n
“已经没事了哦。”审神者握住他颤抖的双手,“现在一期先生在这里,弟弟们也在这里。”3 X' i: D3 Q- B6 d" d% w: a
“说得也是,弟弟们在……您也在。”一期一振冲她温柔一笑,“抱歉让您担心了。”7 u% F1 ?& J9 c" ~( V1 z5 U
“可是,一期先生,这伤太重了,我必须得去通知药研他们送你去手入。”几番思量下,始终是放心不下的审神者快速地站起身,想趁一期一振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冲出去通知弟弟们,强行送他去手入。
“等等,主上!”慌忙之中她被一期一振拉住双手,试图跑出房间的身体就那么失去了平衡,向着一期一振的方向倒去。, P&&P3 k6 d) w- t
自己摔在地上没什么,只是稍微疼一会儿而已,可万一不小心倒在一期一振身上,让他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开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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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小心!快躲开!”% R2 u' I, I$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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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期一振吃痛的一声闷哼,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一期一振没有躲开,而是用身体接住了倒下的审神者,就这样被她扑倒在地。
糟糕……伤口好像又开裂了。
“一期?!”听到了身下之人传出的闷哼,过分的自责之下,审神者担心得快要落下泪来,“伤口?是伤口又开裂了吗?”9 }$ m&&H$ m0 Y/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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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一点也不疼。”一期一振抚上她的脸,“……您别哭啊。”9 J- c1 Q& n
“一期哥,你在里面吗?”唰的一声,拉门被拉开,粟田口家的四个孩子就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原本吵闹着的五虎退和厚都诡异地同时选择了沉默——在这种自家哥哥光裸着上身,就这么被自家主人压在身下,还一脸温柔地抚摸着对方脸颊的情况下。8 s2 x! I6 U% T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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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果断地选择了再次关上拉门,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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