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天刀卖号角色能分离的衣服女角色全都是露腿的,没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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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讨论:天涯明月刀三测诡异的角色服装发展点评
  大腿与内裤齐飞,露背与露胸一色。大家都在喷玩法属性竞技场剧情平衡等等,我突然想来吐槽下最近给我感觉越来越诡异的角色美工,以下只是我的个人观点,讨论女性造型服饰为主,如有共鸣者,欢迎一起来讨论。  诚然,天刀的风景很美。但本测以来,人物造型各种时装总体感觉是越来越页游风格,过分的男性审美,恶俗的配色,让女性着装过于暴露,逐渐丧失最早的武侠范儿了。我想大家看武侠电视剧和电影的时候,也没有撞见穿着内裤闯荡江湖的大侠吧?不是有陈可辛导演作为创作顾问么?陈导演的武侠电影里面,我也没看到内裤横飞啊。也许此举是为了迎合男性玩家的一些猥琐思想,但是游戏不只是男生在玩,可以稍微考虑下女性玩家的感受吗?  我是二测开始玩,二测的时候我还跟其他朋友推荐说,天刀这游戏不错,设计的很多衣服很有范儿,很严实,给女性穿着有长裤,短裤选择也比较多,不会过分卖肉。现在大家在F12里面预览看到很多穿裤子的时装都是二测的老时装,新出的基本都是大腿内裤装。回想起来,印象最深刻的是二测最初的套,如下图,【杀绝残夜】和【杀意蔷薇】都非常好看,复古的武侠范儿很浓,三测莫名其妙被修改得没有一点杀手的神秘感。
  而三测新出的衣服让我觉得美工的审美非常奇特,当然也有不错的,比如【风姿套】。但是在预览里面,真心让我觉得好看的衣服很少。比如,新出的【诗音套】,大家都知道外观我就不放图了,样式有一种廉价蕾丝感,勉强可以接受,但是美术们居然配了一个具有浓郁乡土气息的&桃红色&,那把扇子插得位置也非常诡异,看起来俗气了很多。还有那个【长乐套】,诡异的&屎绿色&,穿起来跟蚂蚱一样,不知道美术们怎么想的,特别是那个跟锅盖一样的接收天线的帽子,我觉得以后穿那衣服的玩家都是不会愿意戴那搞笑的帽子的。  看到道姑的几套校服,一个修道的女子,露背,大腿,像跳钢管舞的。打坐的时候就像没穿裤子,我真不觉得这样的人物是个道姑。这种和人物身份冲突的造型真的好吗?  还有最初女性角色坐镖车岔开大腿的姿势,真是让人尴尬得无法直视,虽然后面修复了,但是依然可见,官方从最初压根没考虑这点,他们的态度从开始也许就是:&露!露越多越好!& 这样游戏才能更吸引人,这些才是&亮点&。  我希望天刀的人物造型设计师和美术们在设计女性人物造型的时候,不要一味追求&露大腿&、&露美背&、&露内裤&。既然要严谨认真做游戏,打造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武侠世界,就请参考史料,借鉴传统汉服和民族服饰,遵循武侠的&精气神&,设计符合人物身份气质的服饰。配色上请注意采用中国古典配色,拒绝杀马特、非主流、乡土风格的俗红烂绿以及廉价蕾丝花边。希望能在今后的天刀江湖中,看到更多款式大方美丽的服饰,每个玩家都可以穿出自己的气质风格,为天刀的美好风景增添一抹亮色。  相关阅读:      更多天刀资讯,请关注太平洋游戏网专区(),你也可以加入我们太平洋游戏网天涯明月刀专区QQ交流群(),参与交流或获得更多游戏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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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就是超霸气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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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老娘就是超霸气
&&作者:Red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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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个逗比女汉子成功牵手腹黑男神的励志史。
&&曹霸琪和邹拓海三岁相识,那会儿他还不是全院男神,只是被抢了玩具车坐在泥巴里嚎啕大哭的小屁孩。
&&她从小就是超霸气的女汉子,肩负起了保护他的重任。
&&曹青梅:“以后谁要再欺负你,姐姐就去废了他!”
&&十六岁,爷爷去世,邹拓海背着她爬过了整个山头。
&&不知不觉,当年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男孩,已经比她高一个头还要多了。
&&二十岁,一直被当成好兄弟的邹竹马对她说:
&&“我好像还欠你一个表白。”
&&PS:此文是绝对1V1的午后小甜点,女主非柔弱包子而是简单粗暴超霸气,男主非三心二意而是专一深情的鉴婊男神,喜欢的欢迎收藏,不喜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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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邹拓海,曹霸琪 ┃ 配角:侯羲厉,苏玛丽,萧宫珠,林清心 ┃ 其它:校园,男神,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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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曹霸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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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4日,平安夜。
&&  曹霸琪穿着短裤背心踩着人字拖,单肩扛着一大箱苹果,抬脚踹开了宿舍门。
&&  闯入者双目炯炯有神,面部线条刚毅,浓眉大眼,放在古代,绝对是一个标准的济世女侠相,只可惜,她剃了个板寸头。
&&  万千男生都Hold不住的板寸头,放在她曹霸琪的头顶上,毫无违和感。
&&  正在打电话的萧宫珠吓得把手机摔在了地上,伴随着清脆的声响,这台刚买一周不到的手机,以破碎的屏幕告终了它悲惨的一生。
&&  苏玛丽手一抖,眉笔狠狠地戳在了自己的眉心,她用关怀傻子的目光盯着曹霸琪。
&&  曹霸琪一进宿舍就手脚利索地把自己脱得剩下内衣裤,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气喘吁吁地说:“我靠,扛着这箱苹果从外环跑了五公里回学校,热死老娘了,一路上那些情侣穿着羽绒还抱在一起,也不怕热出痱子!”
&&  萧宫珠一手沉痛地握着碎屏的手机,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曹霸琪的脑门大吼:“曹!霸!琪!我麻烦你能不能赶紧把头发留长!你每次进宿舍的气势都让我以为有个男人要进来□□我!”
&&  “就是啊,”苏玛丽上下打量着现在只穿着内衣裤、浑身冒着热气,腰背结实的曹霸琪,“身为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注意下形象。”
&&  曹霸琪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穿着肉色的大妈级内衣裤,顶着男生的板寸头,没有一般女生瘦弱娇小的身形,除了胸前比较丰满的两团肉,完全看不出其他的女性特征。其实她也曾经留过一头飘逸的长发,只不过在双11那天遭受到第11次惨烈的拒绝后,她一屁股坐进了理发店,剃成了光头。
&&  然而,这只能够让她独自悲伤两秒钟,她的内心世界已经强大到无人比拟的地步。
&&  她环顾宿舍一周,问:“林清心呢?今天一天都没见过她了。”
&&  萧宫珠一边打开电脑和她远在外省的男朋友视频,一边回她:“她呀,一大早就去隔壁学校找她家亲爱的去咯。”
&&  苏玛丽重新整理好妆容,紧身包臀的皮制短裙配上华贵的皮草让她有种蛇精既视感。她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踢了踢苹果箱问:“今天不做卖苹果的小女孩了?怎么那么早就回来?”
&&  萧宫珠噗嗤地笑出声,“她还小姑娘?你忘了上回有个小师妹给她卖萌‘师兄你好帅,苹果能不能便宜点呀~~’的事了?”
&&  曹霸琪没理她们,自顾自地从那箱苹果里翻出一个最大的,眉飞色舞地说:“我呀,今晚要去给我男神送苹果!”
&&  “哎哟我的姑奶奶!”苏玛丽怪声怪气地叫着,“这距离上次被拒绝才多久呀,这么快又找到新目标了?快说快说,是谁这么倒霉?”
&&  曹霸琪蹦到凳子上,清了清嗓子,“听好了!他就是医学院英俊潇洒又温柔多金的才子――范特希!”
&&  萧宫珠翻了个白眼,她丝毫不觉得这个院校男神会和曹霸琪有什么关联,“范特希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对他?”
&&  苏玛丽扶着额头,“说说你们这段孽缘是怎么结下的?”
&&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曹霸琪陷入了美好的自我回忆中,“我走在大街上,他穿着一身白衣,递来一张传单,说‘你好,我是医学院的学生,中文名叫范特希,英文名是fantasy……’那一刻,我觉得全世界都被他的光芒点亮了!”
&&  苏玛丽和萧宫珠对视一眼,互相传递着“曹霸琪已经没救了”的信息。
&&  一只涂着艳红色指甲油娇嫩的手搭在曹霸琪宽厚的肩膀上。她抬头,对上苏玛丽同情的目光,“我说霸霸,你这辈子和男神是没什么缘分了,有些事情呢,不能强求,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  萧宫珠也配合地一只手搭在曹霸琪的肩膀上,和苏玛丽并肩站着俯视身前这个可怜的……大家伙,用怪嗔的语气说:“玛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霸霸好歹也有像邹拓海那样男神级的闺蜜不是么?虽然她没有追到男神的命,但是能把一路男神都玩成好兄弟也是不容易……”
&&  曹霸琪拍掉肩膀上的手,没理她们,以板寸头的现实做了个一甩秀发的动作,遗世独立地站到阳台上,拨通了范特希的电话。
&&  如果此刻对面宿舍楼的男人走出来看一看,就会发现一个留着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穿着内衣裤,站在12月寒风里的女汉子……或者是被认为有biantai癖好的内衣狂魔。
&&  男生宿舍。603号房。
&&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地流下,范特希的手机在电脑桌上拼命咆哮着,正在看书的邹拓海皱着眉扫了一眼,发现居然是一个他熟悉的来电号码。
&&  邹拓海想了想,起身去敲浴室的门,“范特希,你手机响了。”
&&  “哦!是不是诗梦给我打电话了?我马上就好!”里面传来急急忙忙穿衣服的声音,拉开门,范特希一身正装,胶好了发型,气宇轩昂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
&&  当他看到来电号码的一瞬,仿佛见到了鬼魅,面色发青地碎碎念着,“又来了又来了……”
&&  范特希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  “喂……?”
&&  电话那边传来曹霸琪中气十足的声音,“范师兄!平安夜快乐!”
&&  范特希唇边扯出一丝惨淡的笑容,“平安夜快乐呀,霸琪……师妹。”天晓得他对着这个女生叫出师妹二字都是一种活生生的煎熬。
&&  “你现在在宿舍吗?我想去给你送个苹果!”
&&  “呃……我……我有点发烧不太方便见人,怕传染给你……”范特希把话筒拉远,“啊啊霸琪我的手机快没电了这边信号也不好晚点再联系啊!”
&&  范特希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如释重负地靠在墙上吐出一口气,发现一旁的邹拓海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  “哦,对了,”范特希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和这个曹霸琪好像是认识的对吧?我的天,太可怕了,我跟你说,千万不要招惹她,随时随地给你追命电话,死缠烂打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  那一段对于曹霸琪来说美好的相遇,在范特希心里,大概是最悔不当初的举动,他怎么也没想到,去兼职派个传单就会惹上这样的女生……话又说回来了,那个曹霸琪真的是女生么?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女生会留板寸头,大冬天穿短裤背心,肩背手臂丝毫没有女孩子的娇柔,而是结实有力的……
&&  相比起来,外语系系花谢诗梦那样温柔似水、乖巧可人的女孩子才是他的菜。
&&  邹拓海沉默着,范特希也搞不清楚这个平日不泡妞不玩游戏不参加任何多人的联谊活动的怪胎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大概也和自己一样曾经被曹霸琪骚扰过,于是摆出一张落难兄弟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要出去约会了,你在宿舍里好好复习,就不打扰你了。”
&&  “和外语系的谢诗梦?”邹拓海突然开口问。
&&  “是啊。”范特希又凑到镜子前一遍遍地整理发型衣服,自恋心已经膨胀到快要爆炸。
&&  “你之前不是在和何洛怡交往么?”
&&  “对啊,但是人何必要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说不定诗梦会更适合我一些?”说实话,范特希很喜欢何洛怡的活泼可爱,但是他也不甘心放弃文静甜美的谢诗梦,于是两头瞒着交往,衡量着哪一个更适合自己。
&&  “你出去吧,我要复习了。”邹拓海重新拿起书,不再理会范特希。
&&  女生宿舍,504号房。
&&  挂了电话,曹霸琪急得满世界打转。
&&  “完了完了,我男神病了,我要赶紧给他买药送去!”曹霸琪随便翻出一条洗白的牛仔裤和长袖T恤踩着拖鞋就想往外跑。
&&  萧宫珠一把拉住她,“你脑子没坏吧?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再过一小时就门禁了,再说,你要怎么进去男生宿舍?”
&&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曹霸琪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  说的轻巧,学校明文规定,女生严禁进入男生宿舍,一经发现,绝对是严厉处分。当曹霸琪跑了几公里路买完了药来到男生宿舍外时,人字拖也只剩下人字了,她把鞋子一蹬,苹果和药揣进兜里,看着面前铁钩满布的防盗网,咬咬牙在心里呐喊着:不就特么的五米高的防盗网么,还能拦得住老娘腾飞的翅膀不成!
&&  男神你等着,我来了!
&&  于是曹霸琪同学手脚并用,以蜘蛛侠见了都会甘拜下风的灵敏度攀上了防盗网,事实上,翻墙这点难度的东西丝毫没法阻拦到曹霸琪想见男神的那颗火热的心,她在半空中完成了各路高难度攀爬动作,只可惜老马失蹄,在爬到最高点的时候,裤脚被卡了一下,整个人以狗□□的动作摔到了地面。
&&  这一摔太狠了,脚崴了,穿了五年的牛仔裤破了个大洞,蹭破了皮,衣服上也挂了一道口子。
&&  然而头可破,血可流,苹果不能坏,药也不能丢!
&&  曹霸琪从地上爬起,第一时间确认了兜里的苹果没有被摔坏,蹬蹬蹬地就往范特希的宿舍跑。
&&  “范师兄,我是霸琪呀!你快开门,我给你送药来了!”曹霸琪用力地拍着门,如果不是她内心还留有那么一丁点女孩子的矜持,她会直接用脚破门。
&&  “曹霸琪。”
&&  来开门的不是曹霸琪心心念念的范特希,而是――
&&  “卧槽卧槽卧槽!!邹!拓!海!”曹霸琪尖叫起来,“你这家伙怎么会在我男神的宿舍里?!”
&&  “你怎么进来的?”邹拓海一脸寒气地看着她身上破损的衣裤和哧溜溜的脚丫,“别告诉我你穿着破烂的牛仔裤□□宿管大叔给你开门。”
&&  “我像是这样的人吗!老娘可是凭真本事翻墙进来的!”曹霸琪一把推开邹拓海,闯进了男生宿舍,“让让,让让!我是来找范师兄的!”
&&  “他不在。”
&&  “你骗人!范师兄病了能去哪儿?”
&&  曹霸琪把宿舍翻了个底朝天,没发现范特希的身影,捏着药失望地瘫坐在椅子里,自言自语道:“这么冷的天,范师兄又发着烧,他跑出去干嘛呀!”
&&  邹拓海抢过她手里的药盒,看了一眼,嘲讽地笑了起来,“还特地去买了药翻墙进来,你好蠢。”
&&  “你闭嘴行吧?姐姐这会儿正伤心着呢!”曹霸琪没好气地看着他,“我还没怪你,你一早就知道我喜欢范师兄,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和他同宿舍?我们十几年的情分你居然一直潜伏在我男神身边,难道……你是我情敌?!”
&&  “你也没问过我在哪个宿舍。”邹拓海不想理会曹霸琪超乎常人的脑洞,目光停留在她破了皮渗血的膝盖,“你就这么想亲手送药给他?”
&&  “当然啊!”
&&  邹拓海点点头,扯下衣架上的围巾和大衣往外走,头也不回地对她说:“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
&&☆、叫我曹霸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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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绿阁西餐厅。
&&  “到了,”邹拓海看着身后突然沉默下来的曹霸琪,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我先去打个电话。”
&&  “你别走。”曹霸琪一把拽住他的衣角,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突然像被针刺一样,有种莫名的恐惧,手心里尽是凉凉的冷汗。
&&  “害怕?”邹拓海的语气很平静,“那就不进去了?”他作势就要往回走。
&&  曹霸琪努力挺起胸膛,咽下一口唾沫,恢复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形象,“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范师兄怎么可能在这里面,邹拓海你这个大SB!”
&&  “是是是,”邹拓海从来不会和曹霸琪的急性子计较,笑了笑说,“你这么美,你说得对。”
&&  推开玻璃门,西餐厅里正播着Carpenters那首最经典的“Yesterday Once More”,柔和的音乐,昏黄柔亮的灯光,就连空气里,也漂浮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  曹霸琪屏住呼吸走向西餐厅的深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  想想双11那天她被拒绝的惨痛经历,仿佛昨日重现。
&&  “诗梦,今天是平安夜,是你的生日,更是我们相识一个月的日子……还记得第一天与你相遇,你坐在树下安静地看着书,阳光洒落在你的发顶,长长的睫毛给眼睑留下一圈细碎的阴影,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没救了……回到宿舍的一整天我都在想,天啊,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  “嘻嘻,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呀?”
&&  “当然是真的……”
&&  西餐厅尽头的包厢内,传来曹霸琪每日每夜心心念念、一小时前还在电话里虚弱地说自己发烧的声音,以及女孩子娇羞的笑声。
&&  此刻曹霸琪的内心再也按捺不住,悲愤交加,大步流星地朝包厢奔去!
&&  捧着蛋糕的服务员从厨房里出来,企图去拦住她,“抱歉,今晚我们有客人包场,请您明天再……”
&&  “滚开!”曹霸琪瞪了服务员一眼,然后抄起蛋糕托盘上的小刀,冲进了包厢。
&&  “啪!”
&&  曹霸琪一手举着刀,一手用力拍在桌子上,杯子里的红酒都震了几震。
&&  “哟,范师兄,好巧啊,”曹霸琪学着苏玛丽平日那种怪腔怪调,她突然有些佩服自己,人在愤怒到顶端的时候,总是会激发出无限的潜能,“你不是正发着烧吗?为什么不在宿舍好好地歇着,还跑到外面来和别人风花雪月,是不是昨晚洗澡洗太久了,洗的脑子都进水了啊?!”
&&  曹霸琪面目狰狞地看了看桌面上的烛光,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像极了杀人狂魔开电锯前的状态,“呵,还点了蜡烛,是准备切蛋糕吧?要不把你身上某个部位也一并切了吧!”
&&  谢诗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一脸茫然地望向范特希。
&&  此刻范特希哪儿还记得维护眼前的如斯美人,早在看见曹霸琪拿着刀冲进来的时候,他的吓得魂都飞了,若不是坐在凳子上,他肯定两腿一软就给面前这个板寸头姑奶奶跪了下去。
&&  “呃,她……呃,霸琪师妹,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范特希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  “听个屁!”曹霸琪恶狠狠地打断他,转身夺过服务员手中的蛋糕,放到谢诗梦面前,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你,校园十大女神榜首,今天是你生日对吧?祝你生日快乐!”
&&  曹霸琪默默地把刀子扎进蛋糕里,手起刀落,毫不留情,把切蛋糕的刀子切出了外科手术刀的精确水准,仿佛手下正花式切割着范特希那个王八蛋。
&&  一块切好的蛋糕推到谢诗梦的面前,曹霸琪朝这个毫不知情的女孩子温柔地笑了笑,然后举起剩下的蛋糕,用力地,砸在了范特希的脸上!
&&  一瞬间,范特希精心弄好的发型和定制的高级西装,全都被奶油彻彻底底地毁了。
&&  谢诗梦惊叫起来,“天啊,你在做什么?!”
&&  “这是你破坏了一颗美好纯情的少女心的代价!”曹霸琪45°角高扬着头颅,用鼻孔对着范特希说话。
&&  范特希的整张脸都被奶油掩盖了,也顾不上什么在女士面前的气度和风度,他终于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曹霸琪,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  说着,范特希举着拳头就要打她。
&&  “真是图样图森破!”曹霸琪一声冷笑,四两拨千斤地躲过对方的拳头,反手轻而易举地将范特希的头按在桌面上,“就凭你也敢跟老娘动手?也不先去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
&&  桌子上的红酒瓶、高脚杯碎了一地,谢诗梦高声尖叫着,被按在桌子上的范特希嗷嗷叫痛,只听说曹霸琪从初中开始就在各项武术赛中打遍全国无敌手,没想到她真的这么狠,普通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  一瓶红酒当头淋下。
&&  曹霸琪愣了愣,抹了把脸上的红酒,抬头看见玻璃上反映出一个女人的身影,不是谢诗梦,而是财经系的系花何洛怡。
&&  当然,此刻最精彩的,不是曹霸琪身上被红酒浸透的衣服,而是范特希见了鬼一样的脸色。
&&  何洛怡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泼辣小魔女,被一个莫名的电话叫到这里,刚进门就看到自己男朋友被人按着打,她哪受得了这个气?于是拿着酒瓶抡圆了胳膊拽着曹霸琪的衣领就想往她头上砸――
&&  当曹霸琪回过头的那一瞬,何洛怡呆住了。
&&  浓眉大眼,樱瓣薄唇,皮肤质感极好,横看竖看也该是个很有英气的美人相,可是她却偏偏……剃了比男人还短的头发。
&&  何洛怡不可置信地把手放在她胸上,顺带捏了几下,结结巴巴地说:“女、女的……?”
&&  “怎么了?”曹霸琪双手叉腰,扫视对方平平无奇的胸脯,一扬眉,“是不是嫉妒老娘胸大?”
&&  “她又是……?”谢诗梦不解地望着何洛怡。
&&  “洛怡……”此刻范特希已经快要崩溃了,好好的一个平安夜,他就不明白为何自己原本顺风顺水的人生一下子倒霉到了极点,两个女友共聚一堂,还外加一个虎背熊腰的女汉子。
&&  “我让你说话了么?”何洛怡翻了个白眼,“我还没质问你呢,为什么有个陌生电话打给我说你跟外语系系花搞上了?结果你眼光就这么差,搭上了面前这个男人婆?”
&&  何洛怡手一指,险些戳在曹霸琪的鼻子上。
&&  “同学,你搞清楚,”曹霸琪打开何洛怡的手,抬头挺胸,“首先,我不是外语系系花,站在你隔壁的那位谢黛玉才是,其次,你要说我男人婆也没关系,可你不觉得很惭愧么?一个男人婆的胸都比你的大。”
&&  “你!!!”何洛怡尖叫着,几乎要把桌子掀了。
&&  虽然曹霸琪的性格天生就超霸气,但是关于身材这点小事,她还是非常有自信的,起码,她有一个十分傲人的胸围。
&&  “你们……”谢诗梦看看何洛怡,又看看范特希,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被范特希当成了备胎,她平生哪受过这样的待遇?又急又气,眼泪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  范特希呆呆地往椅子上一坐,似乎已经万念俱灰,放弃了抵抗,觉得自己的人生被这三个女人搅得天翻地覆,此刻他只想好好地找个天外云烟之处,安安静静地打坐,思考一下人生……
&&  事已至此,曹霸琪已经不用再出手教训范特希这个渣男,何洛怡这个正牌女友自会收拾他,不用明天,范特希这个曾经的医学院才子将会变得声名狼藉。
&&  “老娘要走了,你们自己搞个痛吧!”曹霸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
&&  “小姐,我们的损失……”服务员尴尬地看着碎了一地的红酒瓶和杯子。
&&  “拿去!”曹霸琪潇洒地从裤袋里掏出一叠粉红粉红的毛爷爷,往空中一撒,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西餐厅的大门。
&&  前脚刚走上大街,两行清泪就如瀑布奔流而下,她仰天长啸:“妈个鸡啊!那可是老娘三个月的生活费啊!我的人生到底怎么了,想谈个恋爱就那么难吗,怎么遇到的全是这种衣冠禽兽啊!”
&&  曹霸琪一边走一边鬼哭狼嚎,现在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她光着脚丫走在大街上,双脚被冻得通红,衣衫褴褛,冷风吹过,身上被红酒打湿的地方透着刺骨的冰冷,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饥寒交迫,又环顾四周,除了偶尔开过的车辆,一个人都没有。
&&  真是天要亡她啊!!
&&  曹霸琪也不走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到她特地跑瘸了腿去给范特希买的药,更加悲从中来地把脸埋进膝盖里痛哭。从小到大,她被拒绝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完,然而这次,如果说谢诗梦是范特希的备胎,那么她就连成为备胎的资格线都没摸到,她,就真的有这么差么?
&&  “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坐在街边痛哭,丢死人了。”
&&  还没来得及抬头,一件温暖的大衣披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面前的人脱下自己脚上的鞋,握着她的脚踝套了进去,男装的鞋很大,她穿进去后还留了四分之一的空隙。
&&  曹霸琪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邹拓海,路灯的白光落在他的身上,眉黑似墨,目光淡薄如水,鼻峰挺立,眼睫毛又长又翘,这家伙,从小到大就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如果不是作风低调,学院里追他的女孩子估计可以成打计算。
&&  邹拓海见曹霸琪没有起身的打算,也不勉强,就撩了撩衣服,坐到她身边,又把围巾取下,一圈一圈地绕在她的脖子上。
&&  “平安夜快乐……”他突然意识到已经过了十二点,于是改口,“圣诞快乐。”
&&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鼻头一酸。
&&  围巾上有股很干净很清爽的味道,他比范特希更像是医学生,不是外表装得清高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发自骨子里的干净清冷,一尘不染,仿佛不是这个世间的生物。
&&  然而这种无数女生在背后流着口水追逐的极品,却是她的铁板好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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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子也有春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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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幼儿园到大学,除了曹霸琪,邹拓海没有别的异性朋友。就连萍水相逢,点头之交,然后相忘于江湖的那种,也没有。
&&  如果不是曹霸琪知道邹拓海曾经在高中时代暗恋过隔壁班的某个美眉,她早就会怀疑他的性取向不正常。
&&  奇怪的是,那个美眉曾经在年级里公开承认喜欢邹拓海,就在连老师也几乎要许可这段金童玉女的恋情时,邹拓海冷不丁地傲然离去,独留那个妹子在风中凌乱。
&&  邹拓海从小到大都是个怪胎,没人能否定这点。
&&  不过,没人比曹霸琪更了解面前这个怪胎了,他们三岁的时候相识,见过彼此玩泥巴流口水穿开裆裤毫无形象的样子,无论邹拓海被那些女生封上多少个男神的称号,在她心里,也就是那个嘴不饶人把欺负她当作乐趣的混蛋!
&&  “邹!拓!海!”曹霸琪从地上跳起来,满脸泪痕,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存心看我丢脸是不是?把我带到仙绿阁,让我像SB一样看着范特希给谢诗梦庆生,还有何洛怡是怎么回事?等等,进门前你说你要去打个电话,该不会是……”
&&  曹霸琪恍然大悟,头顶犹如被十几道惊雷连续劈中!
&&  好呀,快来看看,这就是跟她十几年交情的好哥们!瞧瞧这手段,瞧瞧这心机!
&&  邹拓海根本不怕眼前的纸老虎,淡淡地说:“我这么关心你,你居然还这么说我。”
&&  “啊呸!”曹霸琪把脸转到一旁,觉得自己快委屈死了,“你关心我?那你怎么不跟我一起进去欣赏那场撕逼大战?我这么一个身姿娇小的弱女子,一个对三个,容易吗我?”
&&  “反正他们三个加起来也打不过你,不是么?”
&&  “……”曹霸琪竟无言以对。
&&  这,说的一点也没错。
&&  别说一个范特希,就是两三个范特希加起来也不是曹霸琪的对手。
&&  曹霸琪已经放弃抵抗了,她这辈子都玩不过眼前这个怪胎,于是抬了抬屁股,重新坐回地上,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  邹拓海笑了笑,伸手摸她短得有些刺手的发顶,轻声说:“好像又长一点了。”
&&  “拿开你的猪蹄,别碰老娘!”曹霸琪恶狠狠地瞪他。
&&  邹拓海收回手,望向黑得不见尽头的天际,突然冒出一句:“小琪,我肚子饿了。”
&&  “没吃的,也没钱!”曹霸琪一口回绝他,摸了摸口袋,却想起她准备拿给范特希的大苹果还在兜里。
&&  可是她怎么好意思,把这个原本要送给一个人渣的苹果,转送给自己最亲密的好友?
&&  邹拓海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转过头来和她对视,一分钟后,曹霸琪终于缴械了,把苹果从兜里掏出来,规规矩矩地捧到邹拓海面前,嘟囔着说:“喏,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吃吧。反正也没人要它了。”
&&  “不嫌弃。”他拿着就放进嘴里啃,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两罐啤酒,递到曹霸琪面前,“喝么?”
&&  曹霸琪哼哼道:“你这么腹黑,会注孤生的。”
&&  邹拓海的心情很愉悦,“腹黑有苹果吃,还有美女陪酒,注孤生也值啊。”
&&  曹霸琪的酒量奇差,两罐啤酒下去,烂醉如泥。
&&  于是在这温馨美好的圣诞节里,邹拓海背着她,光着脚,一路走回学校。
&&  “范特希!你这个王八蛋!”曹霸琪醉醺醺地趴在邹拓海的背上,一路高喊,肺活量之充足,声音之浑厚,余音回荡数十米而不绝。
&&  “好重,你能不能安分点?”他叹气。
&&  “你也是混蛋!”曹霸琪委屈地瘪了瘪嘴,伸手去扭邹拓海的耳朵,“从小到大,你哪天不欺负我?!”
&&  “疼疼疼……”邹拓海龇牙咧嘴,“我承认我是混蛋还不行吗,求女侠手下留情!”
&&  “哼!我知道你们都在背后怎么说我的……女汉子,男人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曹霸琪语无伦次地说着,滚烫的眼泪落下来,流进他的脖子里。
&&  邹拓海停下脚步,用极小的声音说:“其实有时候,你还……蛮可爱的。”
&&  夜风吹过,有种透心的凉,可是他的脸上,却有发烫的红晕。
&&  回头再看曹霸琪,她已经睡着了,甚至还有微微的鼾声。邹拓海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没心没肺的死丫头。”
&&  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费了他多大的力气,终于把曹霸琪这个庞然大物扛回了女生宿舍楼下。
&&  萧宫珠和林清心轻手轻脚地拉开铁门,唯恐吵醒了宿管阿姨,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曹霸琪,忧心忡忡地说:“今年这都第几次了,她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  邹拓海小心翼翼地把曹霸琪从背上放下来,交给萧宫珠和林清心,“麻烦你们多照顾一下小琪了。”
&&  “哎呀没事没事,”萧宫珠笑嘻嘻地说,“邹大帅哥吩咐的事情,小的一定尽善尽美!”
&&  “霸霸,你没事吧?”林清心担心地拍了拍曹霸琪的脸。
&&  萧宫珠和林清心一人一边架着曹霸琪把她往宿舍楼里抬,路过苏玛丽身边的时候,萧宫珠用肩膀撞了撞她,“发什么呆啊,快来帮忙,又不是不知道曹霸琪这妞有多重!”
&&  苏玛丽一直在看着邹拓海,而邹拓海,一直在看着曹霸琪。
&&  “来了。”苏玛丽收回目光,和她们一起走回宿舍楼。
&&  第二天曹霸琪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  酒劲刚散,她顶着快要裂掉的头从床边摸起平时专门用来接兼职电话的手机,“喂……琪琪服务点……”
&&  “请问你们是提供送水服务么?怎么收费?”
&&  “同系同专业的每层楼五毛,同系不同专业的每层楼一块,跨系的每层楼两块!”曹霸琪从床上坐起,挠着头发,睡眼惺忪,“慢着,你是男生?送到男生宿舍费用加倍,长得好看打八折,长得不好看不打折!”
&&  对方大概也没想到提供校内送水服务的会是如此一个豪气干云的女子,迟疑了半分钟,还是说:“好,晚一点你送到8栋704号宿舍,钱到时候算给你。”
&&  “行!”曹霸琪利落地答应,又穿着短裤背心人字拖跑进了只有几度的冬天里。
&&  8栋男生宿舍。
&&  平时曹霸琪承包了校内的各种兼职,可谓闻名全校的劳模,送水对她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但是送到男生宿舍是第一次,叫这个服务的大多是平日里行走如弱柳扶风、娇滴滴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男生一般再怎么瘦弱抬桶水还是没问题的,于是在这汉子遍布的男生宿舍里,曹霸琪一脸淡然地扛着一桶水从各种赤胳膊裸腿的男生面前经过,欣赏完了各路男生的三角neiku,成为了一道奇葩的风景线,又为她惊世骇俗的大学生涯留下了历史性的一笔。
&&  偶尔有几个想要上来帮忙的男生,也被曹霸琪脸上“谁敢拦着老娘送水,老娘就废了他!”的气势活生生吓萎。
&&  被一路男生当猴子围观,没关系,被男生当做可怕的女汉子,没关系。但是让曹霸琪忒不爽的是,这尼玛明明是体育学院好吧,一个体育生还叫什么送水服务啊,平时举个哑铃跟举把菠菜一样简单,身上的肌肉硬得跟块石头似的,真是不要脸!
&&  一口气把水扛上了7楼,碍于对方是金主,她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昨天晚上顾着潇洒,她一下子撒了整个月的伙食费,接下来的日子她要像头牛一样天天吃草,勤奋耕地,否则就要落得饿死街头的下场了。
&&  “这么快就来啦……呃,你是……女孩子?”开门的是刚刚叫服务的那个男生,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生。
&&  曹霸琪几乎要一个白眼翻过去,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对她说“女孩子”三个字的后面,还加上个疑问语气!
&&  那个男生伤了腿,脚腕上缠了很厚的纱布,估计是因为这样,才叫的服务。
&&  “我帮你换上吧。”曹霸琪主动帮他把水抬进宿舍,嗯,看在对方还长得算是眉清目秀的份上。
&&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来。”那个男生十分不好意思,他以为服务点接电话的女孩只是负责接单的,没想到来送水的居然也是这个女孩,这让他一个大男生情何以堪……
&&  “伤患就好好养着吧!我以前也伤过腿,就是不安分,结果现在落下病根,每逢刮风下雨就疼得不行!”
&&  
&&  “你……是不是曹霸琪?”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个脑袋从床帘里探出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  曹霸琪呆住了,以女汉子的姿态抱着水桶,脸颊上却悄然飘上两朵少女的红晕。?
&&
&&☆、女汉子也有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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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刚进大学门,第一个让曹霸琪怦然心动的,既不是范特希,也不是男神甲乙丙,而是在她十八年人生里,第一个为她出头,用标准的公主抱将她拯救于危难之中,让她当了一把偶像剧女主角的同校师兄。
&&  这出偶像剧的男主角,名为侯羲厉。
&&  那天大一新生报到,因为家里和学校离得远,不忍年事已高的父母奔波劳碌,曹霸琪果断拒绝了家里人送行的要求,自己扛着两个大行李箱,拎着水桶,提着编织袋,无碍千山万水的阻隔,踏上了美好的求学之路。
&&  刚下火车,还没到新生接送点,曹霸琪就被一个手抱婴儿灰头土脸的女人拦住了去路。二话不说,对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开始对着曹霸琪哭诉出门不幸,被人骗去了回家路费,可怜襁褓中的孩子还未满月就要露宿风霜。一听口音,居然还是个老乡,于是曹霸琪同情心大作,掏出钱包,热泪盈眶真诚地握住了对方的手说:“大姐您先别急,我这有点钱,您先拿去用……”
&&  对方见曹霸琪如此豪爽,连连道谢,猛磕几个响头对她说了声“好人一声平安!”派完好人卡,拿着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海中……
&&  望着那个抱着孩子的大姐远去的背影,曹霸琪还在心中连连感叹,这世界上的骗子真多,然后一摸口袋,她把这辈子会的粗口都在心里骂了一遍――靠,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偷她的钱包?!
&&  钱包里装着三个月的生活费,这倒不是最让她心疼的,大不了她做多点兼职就行,但身上的外套是爷爷过世前买给她的,以后不会再有了。
&&  一想到这里,曹霸琪眼眶都急红了,也不知道哪来的直觉,突然意识到刚刚那个大的肯定是骗子,拔腿就朝大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  火车站大厅,人流渐渐围成一个大圈。
&&  “钱包拿出来。”一个男生独自面对三个成年大汉,还有刚刚那个骗了曹霸琪钱的大姐。
&&  那是曹霸琪第一次见到侯羲厉。
&&  和大多偶像剧里男女主角的初次相见一样,对方一身白衣,目光坚毅,以强力的臂弯救女主于水深火热之中……只不过,侯羲厉穿的并不是骚年文质彬彬的白衬衫,而是……一身雪白崭新的柔道服,黑色绣金字的腰带赫然系在腰间。
&&  侯羲厉没穿上标志性的白衬衫,曹霸琪也不像偶像剧女主矫情地骂爹喊娘,而是一边手撕汹涌的人群,一边高喊着“草你大爷的啊敢割烂老娘的衣服!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爷爷送的?!”,气势汹汹横眉立目地站到三个彪形大汉面前对峙。
&&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了你的钱包?”大姐心虚地说。
&&  刚刚在火车站的一幕都被侯羲厉看在眼里,他问曹霸琪:“同学,你的钱包是不是长款紫色的?”
&&  “对对!!”曹霸琪猛地点头。
&&  侯羲厉走上前,捏住男人的手腕,“你敢不敢把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来看看?”
&&  对方见事情败露,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抽出藏在衣服里的铁棍准备大干一架。
&&  “小心!”曹霸琪很感激这个男生,怕他受伤,于是冲上去,结果反而被他一把拽到身后,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
&&  侯羲厉一个对三个,并没有占上风,然而没过多久,现场已经被一群穿柔道服的男生团团围住,一个个朝气蓬发,叉腰昂首,胸肌在道服下若隐若现。论对方手里提着棍子,还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只有趴在地上哭娘的份。
&&  其中一个男生笑着说:“敢惹我们体育学院,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  侯羲厉从大汉的口袋里翻出钱包,递到曹霸琪的面前,“你的钱包。”
&&  还未来得及反应,曹霸琪目瞪口呆,只觉得一下子世界春暖花开,面前的人仿佛自带万丈光环。从小到大,只有她为人保驾护航的份,还没哪个男生那么大阵仗地为她出头,幸福来得太突然,她都快泪奔着说:“大侠请受小女子一拜!”
&&  侯羲厉见曹霸琪只是呆坐在地上看着他,钱包也忘了接,以为她受伤了,也顾不上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她抱到休息区的椅子上坐下,学院里的那帮男生顿时口哨声连绵不断。
&&  依偎在侯羲厉结实的胸肌上,曹霸琪满脸通红,顿悟了一个作为小女子的娇羞幸福感……
&&  “我看你手里拿着我们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你应该是小师妹吧?”侯羲厉对她笑了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  说实话,侯羲厉的长相算不上男神,却是很有男人味的硬汉脸,外加从小锻炼的结实挺拔的身材,让女生深深地感受到以他为中心,半径一百米内都能被覆盖的安全感。
&&  不知不觉,曹霸琪的声音也变得纤细柔和起来:“那个,为什么你穿着道服……?”
&&  “哦这个啊,”侯羲厉无奈地笑笑,“这是我们学院历届迎接新生的特色。”
&&  身后的那群男生不停地喊着“大师兄”,侯羲厉拍了拍曹霸琪的头顶,笑着说:“小师妹我得走啦,学校见。”
&&  第一次见面,曹霸琪连对方的名字也忘了问。
&&  第二次见面,对方却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  其实那天见面,侯羲厉偷瞄到了她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印着她的名字,于是就记住了。
&&  送完了水,在冷风猎猎的冬天里,曹霸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脸上却像燃烧一样的火红。
&&  她傻笑着想去摸头发,却落了空,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不是长发了,经过饭堂门口,玻璃上反射出她难看没品位的板寸头。
&&  侯羲厉第一次见她的那会儿,她还留着宝贝了很多年的长发,走在路上还能称得上背影杀手,如果她愿意穿裙子,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不动拳脚看看书,兴许还会有几个涉世未深不知人间险恶的小男生为她倾倒。
&&  坐进理发店的时候,老师傅拿着剃刀的手抖啊抖,一抖就是一块青色的头皮,一边剃一边问她:“小姑娘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女孩子家家的,还是长发比较好看啊……”
&&  男生都喜欢仙气飘飘的黑长直,穿着白色的小裙子,文静地坐在图书馆里翻翻书的女神,没人会喜欢她这样粗鲁又剃着光头随手就能把煤气扛起来的女汉子,可是她已经不想理了,难看就难看吧,反正也没人喜欢她,她留什么发型又有什么关系?
&&  可是再见到侯羲厉的时候,她手足无措地摸着自己短的刺手的发顶,看了看自己标准的短裤背心人字拖的打扮,肩膀上还扛着一桶水,突然就脸红局促起来。
&&  她第一次为自己“不够女孩子”而感到羞耻。
&&  曹霸琪魂不守舍地回到宿舍,像翻了肚皮的死鱼一样倒在床上。没过多久,手机响了,她有气无力地接通:“琪琪服务点……”
&&  她的脑海还陷在“完蛋了这么挫逼的样子被他看见了丢脸死了……”的无限死循环中,哪还有心情接兼职啊。
&&  “我知道。”对方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笑意。
&&  曹霸琪听出了来,一个激灵从床上鲤鱼打挺地坐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知道什么?”
&&  “你是曹霸琪。”对方笑出声,“这是我的电话。”
&&  “啊……好我知道了。”
&&  “你知道什么?”
&&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  “我叫侯羲厉,小师妹,你终于记得要问我的名字啦?”
&&  “抱歉啊师兄……”曹霸琪莫名尴尬起来。
&&  “道歉就不用啦,”侯羲厉顿了顿,问,“今晚武协要办圣诞晚会,我缺个女伴,我想邀请你来玩,可以吗?”
&&  “我……”
&&  还未等曹霸琪回应,侯羲厉继续说:“不准拒绝,我等你。”
&&  挂断了电话,曹霸琪握着手机在床上久久不能回过神,她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会疼,大叫起来:“妈呀,我该不会在做梦吧?”
&&  一直趴在床边偷听曹霸琪讲电话的萧宫珠开启了八卦模式:“怎么了呀霸霸,我看你送水回来就春风满面的,简直就跟宫廷里那些枯木逢春的老姑娘似的,是不是去了趟体育学院又看上了哪家的帅哥啊?”
&&  林清心从言情小说里眼角含泪地抬头,看着窗外感慨地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  “这么快就有新欢了?”萧宫珠啧啧啧地摇头,“霸霸,咱们能有点节操不,昨天你才失恋,人不能老往一个坑里摔,你不能老见到男神就把持不住啊!”
&&  曹霸琪犹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前面11次被拒的教训她还没忘,昨天才被范特希那混蛋伤的体无完肤,要是再那么容易陷进去,她就真是太蠢了。
&&  何况……
&&  曹霸琪走到全身镜前打量自己,回想侯羲厉在看见她的板寸头时略微惊异的目光,叹了口气问:“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不太像女的?”
&&  林清心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  萧宫珠说:“你应该把‘太’字和最后的疑问语气都去掉。”
&&  曹霸琪垂头丧气:“你们不那么诚实吃方便面就会没调味料是不是?”
&&  “人呢,要学会面对现实,才能变得更好呀,”萧宫珠拉着曹霸琪的手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来来来,让你看看你和一般女孩子的区别。”
&&  拉开柜门,萧宫珠的衣柜里整齐排列着各式的公主裙、蛋糕裙、蓬蓬裙,粉红色的服饰琳琅满目。
&&  曹霸琪一头黑线,心如死灰地反击:“你居然把自己拿来当‘一般女孩子’的范例……”
&&  “玛丽我就不说了,全宿舍最爱美的就是她,怕你看了她的觉得自己落差太大了。”萧宫珠又拉着曹霸琪走到林清心的衣柜前,“让你看看清心的。”
&&  林清心不像萧宫珠走的是公主风,她的衣服都是偏小清新的类型,一些森系款式简单的小裙子,主要都是白色和蓝色,看上去让人很舒服。
&&  “亲,再看看你的哈。”萧宫珠刚打开曹霸琪的衣柜,一双拳击手套滚了出来,然后衣架子上清一色挂着运动服、短裤、牛仔裤,背心,总而言之,翻箱倒柜,连裙子的半条毛都没看见。
&&  曹霸琪默默把拳击手套捡了起来,无语凝噎。
&&  随后萧宫珠又打开了宿舍共用的鞋柜,从一整排苏玛丽走奢华风的恨天高,再到萧宫珠和林清心的百搭小高跟,最后到了曹霸琪的,画风突变,要么是穿了多年泛黄的回力球鞋,要么就是人字拖,偶尔出现一双李宁,已经算是她品位上质的飞跃……
&&  最后萧宫珠以宿舍三人的化妆箱作为结案陈词,苏玛丽有一整套Dior的彩妆护肤,萧宫珠和林清心平时很少化妆,但最基本的护肤品也入手了全套,而曹霸琪的,只有一盒曼秀雷敦护手霜……还是路边扫一扫二维码赠送的,截止昨天,已过期。
&&  曹霸琪的目光落在萧宫珠细嫩的手背上,和萧宫珠苏玛丽每天都花大把时间在护肤保养上细嫩的双手不同,长年习武外加各种兼职的摧残下,她的手上有粗糙的茧子,肤质么,虽然说不上多糟糕,但也绝对称不上什么“玉葱般光洁……”。
&&  看到这里,曹霸琪同学实在是太委屈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不想再将这个悲伤的话题继续下去,看了看手表说:“中午约了邹拓海吃饭,我先走了……”
&&  刚到宿舍楼下,曹霸琪看见苏玛丽和邹拓海面对面地站着,邹拓海靠在墙上,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苏玛丽正在对他说些什么,掩面轻笑,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妆容,身上穿的永远是本季潮流的最新款,在高跟鞋的衬托下,修长的身姿就像在湖中翩翩欲飞的白天鹅。
&&  曹霸琪隔着宿舍楼的铁门远远地望着,心想,他们真是登对,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是阆苑仙葩,说是本校的金童玉女,真是丝毫不为过。
&&  至于她……心仪已久的男生主动邀请她去做晚会舞伴,倒霉了20年,幸运之神终于垂青了,她竟然开始胆怯自卑起来,不过是因为,打开衣柜,她连合适参加晚会的服装的没有。
&&  那么多年了,她都是一身短裤背心出入各种场合,一双人字拖走遍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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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邀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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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海,今晚我们英语协会有个活动,你有兴趣来吗?”苏玛丽带着完美弧度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永远一副淡漠清寡的人。
&&  她可是全院公认的女神,哪个男生对她不是百般献殷勤?她相信,邹拓海也不会例外,她倒想看看,邹拓海能装高冷装到什么时候。
&&  邹拓海轻描淡写地抬眉看了苏玛丽一眼,淡淡地说:“平时对这些活动不太感兴趣,不好意思了。”
&&  苏玛丽还想开口,邹拓海却直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  邹拓海发现了在不远处直挺挺地站着的曹霸琪,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说:“像根棍子一样杵在这干嘛?你迟到了半小时,我明白女孩子出门要准备很多东西,但我们明明就是你三天不洗头不洗澡不用梳妆打扮就能见面的关系。”
&&  曹霸琪心说我什么时候三天不洗头不洗澡了一场朋友你敢不敢别老这么黑我,但碍于她刚刚才在萧宫珠那受完10000点的暴击伤害,只是有气无力地说:“刚看到你和苏苏在讲话,我就没打扰你们。”
&&  苏玛丽没想到邹拓海一直在楼下等的居然是曹霸琪,她才不相信男女之间有什么纯洁的友谊,心头生了把无名火又不好发作,只能干笑打着圆场说:“原来你们约好了呀,哎呀,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  曹霸琪摆摆手:“没有没有,你们先聊正事,我和他就是约去随便吃个饭……”
&&  “聊完了,我们去吃饭吧。”邹拓海没看苏玛丽,拎起曹霸琪的衣服后领就走。
&&  曹霸琪见苏玛丽的脸色不好,于是说:“苏苏,你也还没吃饭吧,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  苏玛丽立刻笑笑说:“好呀。”
&&  在饭堂找了位置坐下,三人气氛微妙,曹霸琪随口找了个话题问:“你们刚刚在聊啥?”
&&  “哦,没什么,正巧在宿舍楼下碰上了拓海,就想问他要不要参加今晚我们协会举办的活动。”苏玛丽快速地瞄了一眼邹拓海,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
&&  “你去吗?”邹拓海突然问曹霸琪。不等曹霸琪回答,他又继续说:“今天是圣诞节,你肯定没约吧,反正你在宿舍也是闲得发霉,不如一起去吧。”
&&  “真是谢谢你百忙之中还惦挂着我,”曹霸琪不爽地哼哼,“英语协会很多漂亮的妹子,你一定要去,不要像我这样在宿舍闲得发霉。”
&&  “是很想看看漂亮妹子。”邹拓海突然作委屈状,“但宝宝怕生,所以,你陪我去吧。”
&&  曹霸琪一声不吭,默默低头扒饭。
&&  一向外在清冷的人居然卖起了萌,曹霸琪早就看透了邹拓海外表清冷凉薄内在闷骚又腹黑的本质,但苏玛丽的内心显然没那么坚强,自从曹霸琪出现,她的笑容就僵在了唇边。
&&  于是整个午饭时间都在古怪的气氛中度过。
&&  回到宿舍,萧宫珠和林清心还没回来,苏玛丽回想着一路以来邹拓海对曹霸琪的态度,但横看竖看面前的曹霸琪,无论身材样貌都差她一大截啊,以邹拓海那样的男生,会对曹霸琪有别的意思?根本就是个天方夜谭好吧!
&&  苏玛丽关上宿舍门,突然严肃起来,“那个霸琪,我问你个事啊。”
&&  曹霸琪压根就没把邹拓海放在心上,纯粹认为他多年的老神经又犯抽了,她满脑子都是今晚侯羲厉武协的邀约,盯着自己的衣柜满面愁容地回应:“问吧。”
&&  “你和邹拓海什么时候认识的?”
&&  “年代太久远了,估计要追溯到他三岁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
&&  “你觉不觉得……他对你的态度和对其他女生的态度不太一样?”
&&  “觉得啊,他把你们当女孩子看,把我当他的哥们看。”
&&  
&&  “我不是指这个……”苏玛丽迟疑地问,“你不觉得他对你有别的意思?”
&&  愣了老半天,曹霸琪哈哈大笑起来,“绝对绝对不可能!我们从小到大都是好哥们啦,高中他有个喜欢的女生,大概就是你这样类型的,读书很厉害很漂亮啊气质也好,那时候他还跟我说‘看到没,这才是真正的女孩子,你怎么就不能学着点?’……”
&&  说到这里,曹霸琪突然忧伤起来,从头到脚地认真把苏玛丽看了一遍,大部分男生都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吧,颜好气质佳,头脑也聪明,带出去面子倍儿棒。
&&  苏玛丽想了想也对,就叫上曹霸琪一起去,晚会那么多人,也完全碍不了她的事,何况她们的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  “霸琪,要不今晚你就一起去吧?人多也好玩点。”苏玛丽满脸真诚地邀约。
&&  曹霸琪难为地说:“不是我不想去,我今晚真的约了人……”
&&  “谁?”苏玛丽很惊奇,每逢特殊节日,萧宫珠和林清心这两个有男友的总是不见人影,她从来不缺各种Party的邀约,只剩下曹霸琪一个人做兼职打发时间,今天曹霸琪居然说她有人约了。
&&  曹霸琪看着面前好看得像电影明星一样的苏玛丽,突然灵光一闪,跳起来握住她的手说:“苏苏,有件事你可一定要帮我!其实吧……今晚有个武协的师兄约我去他们晚会,但是……我不知道穿什么去。”
&&  “可以。”苏玛丽眼珠子在又长又浓密的眼睫毛下滴遛滴遛地转着,唇角一勾,用特别真诚的目光说,“其实……我也有个忙想请你帮我。”
&&  “什、什么忙?”无论学习还是日常生活,除了宿舍里要换桶装水、马桶堵塞、跑进了蛇虫鼠蚁,苏玛丽几乎没有要她帮忙的地方,她这样的表现,反而让曹霸琪有点忐忑。
&&  苏玛丽深吸一口气说:“我喜欢邹拓海。”
&&  “哦……”曹霸琪听完什么反应都没有。
&&  “你不惊讶?”苏玛丽觉得很诧异。
&&  曹霸琪也不是傻子,察觉得出苏玛丽对邹拓海态度特别,苏玛丽在学院里很多追求者,但没有见她对哪个男生热络过,而且从懂事开始,已经有数不过来的女生叫曹霸琪帮忙递情书给邹拓海了,再说了……
&&  “你们很相配……”她只能这样说。
&&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宿舍楼下邹拓海和苏玛丽并肩而立的那一幕,她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两个人很登对,尽管自幼她和邹拓海走得近,但没什么女生把她当做假想敌,她和邹拓海,这辈子也只会是好哥们。
&&  帅哥就该配美女,男神就该配女神,她站在苏玛丽的旁边,永远是个陪衬,其实不管侯羲厉是不是又是另一个范特希,她很感激他对她的邀约。
&&  这次的圣诞晚会,她也很想,认认真真地,学做一个女孩子。
&&  当苏玛丽给曹霸琪搭配好了服装,化了淡妆,甚至变出了一顶假发给她装扮,苏玛丽才意识到,她平时真是忽略这个女生太久了,其实曹霸琪打扮起来还挺不赖。
&&  曹霸琪小心翼翼地把脚伸进高跟鞋里,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提着裙摆生怕步子一大就踩破了,抱怨说:“这鞋这么高,是设计给人穿的么……假睫毛把老娘的半个世界都挡住了!”
&&  苏玛丽把全身镜推到曹霸琪面前,曹霸琪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大叫:“鬼!!!!”
&&  苏玛丽:“……”
&&  “哦妈呀吓死我了,原来是我自己啊……”曹霸琪定神,在镜子前看了又看,“这居然……是我?”
&&  苏玛丽不会相信,这个女生,从来没有留意过自己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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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邀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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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玛丽是个手疾眼快的主,看上了邹拓海就没打算把他让给哪个女生。虽然她对邹拓海在心里对曹霸琪的态度还是半信半疑,但至少能够确定,曹霸琪那种缺根筋的女生对邹拓海没有特殊意思,于是两人迅速地达成了共识――
&&  苏玛丽负责帮曹霸琪貌美如花,曹霸琪负责帮苏玛丽拐邹拓海去今晚的圣诞晚会。
&&  至于苏玛丽和侯羲厉一个在英语协会,一个在武术协会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世界里,苏玛丽一个电话就神通广大地架起了通往两个世界的桥梁,一来武协会长不会拂了苏大美女的面子,二来英语协会和武术协会一个是尼姑庵,一个是和尚庙,借圣诞晚会的名义搞个联谊,简直是单身汪们天大的福利,双方的会员都对此求之不得。
&&  在苏玛丽的恳求下,曹霸琪捂着良心以一起去圣诞晚会为由,把邹拓海骗在礼堂正门等,当然,曹霸琪不会去,她还得在宿舍苦练如何穿高跟鞋走路不摔得太难看……应约的只会是苏玛丽。
&&  邹拓海远远看见苏玛丽走来,她身后空空如也,曹霸琪的半个影子也看不到,心中某种令人不爽的预感升腾而上,皱了皱眉问:“曹霸琪呢?”
&&  苏玛丽自然而然地挽起邹拓海的手说:“她临时有点事,让我先来跟你说一声不用等她了。”
&&  那么拙劣的谎言大概谁都能看的出来吧。
&&  邹拓海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苏玛丽在心底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  碍于女方的面子,邹拓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礼貌性地弯起手,任由苏玛丽挽着,走进了会场。
&&  真是不得不佩服技术部这帮家伙,把一个圣诞晚会搞得像明星颁奖典礼的现场,一张红毯从正门延伸到舞台中央,从苏玛丽和邹拓海挽手进入礼堂那一刻起,聚光灯一直追随着他们的脚步,苏玛丽提着裙摆赋予优雅的微笑,头顶上是漂浮的彩带和气球,而邹拓海,他只要继续保持高冷就足够令女生尖叫。
&&  入场不久,苏玛丽就被一群男生团团围住,邹拓海婉拒掉几个女孩子的热情邀舞,找了个安静少人的角落坐下,听着音乐,目光落在大门上,随时捕捉曹霸琪进来的身影。
&&  然而,曹霸琪同学根本没有从正门进来的勇气,作为一个素面朝天、穿了多年平底帆布鞋、短裤背心的女汉子,突然在脸上涂脂抹粉,换一身礼服裙,蹬上高跟鞋,无论来时获得了多少赞叹目光,她还是畏手畏脚,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无比惊悚。
&&  她看过仙度瑞拉的故事,如果这是一个短暂的魔法,到了十二点就会消失,只留给她一身狼狈,还不如从来没做过这样的美梦。
&&  曹霸琪偷偷从偏门溜了进来,好在晚会被弄得灯光迷离,师兄们纷纷对可爱的小师妹伸出魔爪,师姐们也在马不停蹄地物色萌蠢的小师弟,也没谁有那个闲工夫注意她。于是曹霸琪端着盘子随便拿了一些水果点心,缩在一旁像只警惕的仓鼠一样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啃起食物来。
&&  吃着吃着,曹霸琪望天叹了口气,穿上这样的衣服鞋子,她就好像变得不是自己了,还是人字拖和运动服舒服啊,曹霸琪很没志气地想着。
&&  “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一个人影在曹霸琪身前坐下,此人很高壮,任意一人在他面前都是萝莉,随便往你面前一站,他就是你的全天下。
&&  此刻曹霸琪正在剥香蕉皮,结果一惊,香蕉掉在了地上。
&&  曹霸琪第一个反应居然是丢掉香蕉皮捂脸,吱哇怪叫:“诶不是我不是曹霸琪你认错人了……”
&&  侯羲厉不明所以地笑出声,欣赏地看着她说:“果然啊,你还是长发比较可爱。”
&&  “是、是吗……?”曹霸琪把脸从双手后露出来,会场里的灯光为她的脸打上一层暖色,五官经过修饰后显得更加立体分明,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尽管只是因为她不适应假睫而间接导致的泪目,利落的及腰长发,紧身鱼尾长裙完美地勾勒出她长年锻炼而柔韧匀称的身材,再加上曹霸琪那足以令在场女士羞愧的傲人胸围,不得不说,苏玛丽真是一个绝佳的造型导师。
&&  平时在运动服下造就的水桶型身材,谁也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活生生地勒出了丰满的S型。
&&  侯羲厉对曹霸琪伸出手,“可爱的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  曹霸琪真心感谢会场昏暗的灯光,至少可以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脸红心跳。十八年以来,她居然听到有人连续两次夸她可爱――她此刻激动的心情无异于那棵苦守多年的老大树,终于有只傻白兔撞上门了。
&&  换了是之前的她,早就迫不及待地像树熊一样挂在男神身上了,可此刻她的内心是咬牙切齿的,因为――
&&  “我不会跳舞……”尽管换上了好看的礼服,她还是那个翻跟斗舞大刀碎砖头最拿手,对于舞蹈瑜伽一窍不通的曹霸琪。
&&  “没关系,”侯羲厉接过曹霸琪不安的手,握在手心里,缓缓将她带入会场中央的灯光人群中,“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教你的荣幸。”
&&  一个是英勇无双的济世女侠,一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救美英雄,此刻,他们在外人眼里看来也是登对十分的两人。
&&  自打那次被侯羲厉打横抱起,靠在他的身上,曹霸琪就有这样的感觉,如果那个人是侯羲厉的话,曹霸琪心甘情愿只做一个仰望他英姿的小女子,放下手中的哑铃,举起菜刀,安安静静地在家为他洗手作羹汤。
&&  不知道是不是会场的灯光太过迷离,音乐太过妩媚,对方的眼里竟然像荡漾着的碧波,有种融化人心的温柔,就连瞳孔里反映出来的自己,也是无比温柔的。
&&  在那样的目光下,曹霸琪觉得自己全身都变得酥酥麻麻。
&&  侯羲厉平日在学院和协会里都以绝佳的好人缘著称,兄弟们都识趣地带着好看的姑娘们绕成一圈,以曹霸琪和侯羲厉为中心起舞。
&&  细细碎碎的,曹霸琪听见有人夸她真漂亮,有人说,副会长的眼光真好,之前怎么就没人发现学院里还有这么一个大美人。
&&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  这个晚会的一切,还有面前的男生,都太美好了,其实无论外表怎么凶悍的女汉子,内心都住着一个娇羞又敏感的少女啊。她也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一觉醒来,拥有了林志玲那样的美貌和身材,像苏玛丽一样踩着高跟鞋游走在各种Party,被男生当成女神一样用鲜花簇拥在人群中央。可是每天醒来,她还是过着千篇一律女潘康纳睿煌ǖ缁八捅匦肟钙鹜白八サ迸耍绞志湍芡ú匏穆硗埃坏绲婆菽侵旨蛑本褪堑讣涞男Case,但是现在幻想突然成真了,反而会让人有些恍惚。她不像灰姑娘好歹原本也出身在大户人家,什么礼仪舞蹈都能随意hold住,她本来就是一个偏远山村里拼了命才考出来的小姑凉,家里世代靠开着一个破烂的小武馆生活,自从爷爷去世之后几度差点闹得揭不开锅吃饭,尽管她承认她和万千肤浅的花痴少女一样,一见到男神就会流口水,会屁颠屁颠地追着帅哥跑上几条街,但是当男神真的来邀请她跳舞还夸她可爱的时候,她竟然开始胆怯了。
&&  回想起她被男神们花式拒绝的过去,千万个女汉子的标签落在她的身上,被人夸奖可爱,还真的是头一次。
&&  悲催久了,都不敢相信幸福居然还会来敲门。
&&  想着想着,曹霸琪就出了神。
&&  “为什么发呆?”侯羲厉问。
&&  曹霸琪别过脸,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细汗,在这种关键时刻,她脑子里居然煞风景地想起了范特希那个混蛋!
&&  她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经常和别的女孩一起跳舞?”
&&  “你是第一个。”侯羲厉咽下一口唾沫,也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其实他多少也有些紧张,只不过作为一个气血方刚的男生,他不想自己的紧张让心仪的女孩子难堪,所以一直都在努力地掩饰,“我们专业和协会几乎都是男的……平时也没有找自己舍友练舞的兴趣啊。”
&&  怎么说呢,每天都生活在放眼全是汉子的世界里,压根就没有什么跳舞啊社交活动的兴趣,更多时候,侯羲厉都是和朋友约去打篮球或跑跑步,就从这点上看,他和以泡妞泡夜店为生活主调的范特希,有本质上的区别。
&&  相比适合做情人的范特希,侯羲厉绝对是一个适合做老公的优质经济适用男……
&&  曹霸琪觉得自己倒霉了十八年的人生,终于感动了上帝,只顾着抱着娇羞的少女心和侯羲厉你侬我侬,完全忘记了,被她骗来晚会的某个人正在角落里用无比阴暗幽怨的目光盯着她……?
&&
&&☆、完美男神&鉴婊大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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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跳舞吗?”
&&  苏玛丽没有想到,邹拓海会主动邀请她跳舞。
&&  然而,这一丁点的小欣悦,在看到邹拓海一直没有离开过人群中心的目光时就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在心底翻腾不息的妒火。
&&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了一件愚蠢无比的事情,她开始后悔了,居然会相信了那个看似满脑子全是帅哥的花痴曹霸琪,帮她化妆打扮,在这场本该属于自己的晚会上,抢尽了风头!
&&  邹拓海和苏玛丽携手共舞的时候,任会场灯光再闪烁,还是把四周的钛合金人眼辉了一辉。
&&  自古俊男美女的组合,永远是群众目光的焦点,和曹霸琪那种自带着女侠英气的独特美不同,苏玛丽的五官柔和细腻,任何风格都能被她轻而易举地驾驭,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是可爱玲珑的女孩,可以是成熟感性的御姐,也可以是霸气凌人的女王,简单来说,她的美,男女通杀,老少咸宜,对任何人都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  何况,对比疏于社交的曹霸琪,苏玛丽天生就该是活在灯光、人群注视下,她是完美的派对女神,是夜精灵的化身。
&&  沉醉在音乐舞蹈和侯羲厉的温柔目光里的曹霸琪,丝毫没有注意到扑面而来的杀气!
&&  “同学,交换一下舞伴吧?”一个冷淡的声音活生生地把曹霸琪脑内的幸福感降至冰点。
&&  还未等侯羲厉同意,曹霸琪几乎是被拽到了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  和侯羲厉壮实有力的身体不同,这个男生的身形略显单薄,手里也没有侯羲厉那样滚烫的热度。记得刚上小学,男女意识还很模糊的时候,老师要他们手拉着手组队去上课,曹霸琪发现邹拓海的手很凉,于是大义凌然地扛起了帮他暖手的责任。
&&  曹霸琪错愕地抬头看他,发现对方正在用不太愉悦的目光盯着自己,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个遍。
&&  根据曹霸琪多年的经验,邹拓海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他看着她的眼神,有点类似于――家里种的白菜居然一转身就被猪拱了!
&&  又或者是――辛辛苦苦养了十八年的猪居然被别人拐走了!并且,这只猪还被拐得一脸开心,面对身后悲痛呼唤的主人毫无罪恶感!
&&  曹霸琪习惯了和邹拓海的相处都是以打闹的方式进行,正儿八经地跳舞还是头一回,竟然莫名有些不自在,她顿了顿步伐想要逃跑,鞋跟却不偏不倚地踩在了邹拓海的脚上。
&&  邹拓海抬了抬眉毛,用“你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欠了我五百万”的表情说:“人体的负重集中在足跟,第一跖趾关节,外侧圆,穿上高跟鞋后,重心前移,双脚承受的压力是平时的5倍,因此容易导致腰椎受损和脚骨变形,此外,全球每年因为穿高跟鞋致残的女性超过三十万。”
&&  曹霸琪:“……”
&&  邹拓海:“更何况,你这么胖,考虑过高跟鞋的感受么?”
&&  曹霸琪:“喂……!”听他这么一说,刚刚心里对踩了他一脚的愧疚感荡然无存。
&&  “还有,你穿的这件礼服的设计十分不合理,”邹拓海带着专业的批判性目光上下扫视礼服设计,最后落在胸口V字型线条处,他干咳一声,目光不自然地移开,用背教科书一样官方冷静机械的声调说,“人作为一种恒温动物,身体具有一定的体温调节能力,但如果过度受冻,会引起局部营养神经血管痉挛,导致该神经组织缺血水肿而致面瘫……总的来说,如果你长时间在冬天里穿这种毫无保暖功效的礼服,会眼歪口斜流口水,没有美感可言。”
&&  曹霸琪:“够了啊……”
&&  邹拓海:“其实最适合你的还是人字拖和运动服,反正那些你衣柜里一抓一大把不是么,就算穿坏了大街上随处都可以买到,还有,你戴这么夸张的假发是准备拍3D午夜凶铃的山寨版么?你考虑过贞子的感受么?明明板寸头比较适合……”
&&  曹霸琪忍无可忍,拽过邹拓海,一口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  “嘶――”邹拓海深吸一口气,看见侯羲厉和苏玛丽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他顺势把曹霸琪抱在怀里,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一个女孩子能不能不要整天不是动手就是动口?你就不会学一把温柔婉转?”
&&  曹霸琪好不容易在侯羲厉那里获得的一点自信和温存,全被邹拓海这个不解风情又腹黑爱欺负人的家伙刺激得灰飞烟灭了,她愤恨地说:“我就是这么粗鲁,就是不会温柔,要温柔你去找苏玛丽啊!你就是在我耳边念叨一万遍,我还是喜欢动手动口,怎么样?”
&&  邹拓海笑了笑,“这才是我认识的曹霸琪。”
&&  在邹拓海认知的范围内,曹霸琪是率真而自然的,不会装逼,想说什么就会直接说,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而不是穿着高跟鞋,化着大浓妆,戴着假发,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  苏玛丽的目光一直没有从邹拓海身上移开,他对曹霸琪所表现的一举一动,脸上每一个微表情,都被她毫无遗漏地捕捉在眼里。
&&  邹拓海居然会笑。看着曹霸琪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而每次她和邹拓海碰面的时候,邹拓海甚至连敷衍的笑容也吝惜给予,最多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然后擦身而过,下次见面的时候,他说不定都忘了你是谁。
&&  苏玛丽心里正琢磨着该怎么转移邹拓海的目光,手机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响了起来,她抱歉地看了一眼侯羲厉,然后走到一旁,来电人是萧宫珠,平时特殊节日萧宫珠和林清心这两个有男友的必定是各自潇洒,怎么会在这个点数找她?
&&  苏玛丽疑惑着按下接通键,那边传来颤抖的声音――
&&  “玛丽,救我……”
&&  “萧宫珠?你的声音怎么这样?”
&&  “别、别问这么多了,霸琪呢,我打了好多通电话给她都不接!”她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
&&  苏玛丽看向正和邹拓海“打情骂俏”的曹霸琪,怪声怪气地回萧宫珠:“她正忙着呢,哪有空听你的电话啊。”
&&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人数大概在十几人到二十人左右,偶尔还能隐约听见几句“X你妈的”“贱货”之类的脏话,苏玛丽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警惕地问:“你在哪?那边怎么这么吵?”
&&  “告诉你朋友,赶紧送钱过来,不然老子就废了这垃圾的腿!”粗犷彪悍的男声闯进了苏玛丽的耳膜,随后萧宫珠颤颤巍巍地接话:“玛丽,你现在身上有钱吗?能不能先借我五千块,回去还你,我在重庆遇到了点事,你帮我告诉曹霸琪……”
&&  “妈的你要是敢叫人来,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做了你们两个!”
&&  那边断断续续地开始吵闹,巴掌声,铁棍敲在墙上的声音,求饶声……苏玛丽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断定萧宫珠肯定惹上了麻烦事,可是她哪是爱管闲事的主,遇到了这样的事躲还来不及,何况平时在宿舍里和萧宫珠走得最近的是曹霸琪,她实在没有为一个刚相识半年的舍友以身犯险的必要。
&&  再说眼下那么好的晚会时机,她怎么会轻易放过接近邹拓海的机会?
&&  “你放心,晚点我就把钱打你账户上,让霸琪去找你。”苏玛丽挂了电话,从小家境优越的她从来不在金钱上犯愁,对于萧宫珠,她能给的帮助也仅限于此了,至于曹霸琪么,她会通知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  苏玛丽拿起一杯香槟走到曹霸琪身边,悄悄在她耳边说:“霸琪,我有事跟你说,过来一下。”说完她还不忘朝邹拓海抛了个媚眼,“借你们家霸琪用一下哦,不要太在意。”
&&  曹霸琪一个白眼翻过去:“谁是他家的!苏苏我们走!”
&&  因为跳舞和紧张导致的热汗淋漓,此时加了冰块的香槟无疑是绝佳的饮料,苏玛丽递给曹霸琪说:“你都出汗了,先喝杯东西吧。”
&&  面前冰冰凉凉晶莹剔透的东西很是诱人,但曹霸琪有点犹豫,毕竟她那酒量实在是令人闻风丧胆。
&&  苏玛丽看出了曹霸琪的迟疑,直接把香槟塞到她的手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就喝一点没事的啦,再说了晚会结束就可以找机会让侯羲厉送你回宿舍了呀。”
&&  曹霸琪脸红:“这样不好吧……”
&&  “女生要学会示弱,才能让男生感觉到你是需要他的,创造机会很重要,懂吗?”
&&  曹霸琪心想也对,倒不是想要侯羲厉送她回去,而是现在的香槟对她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  咕咚一声就喝得见了底,曹霸琪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问:“对了,你刚才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  苏玛丽太了解曹霸琪了,对于曹霸琪这种自制能力极差的吃货,碰到好吃的和好喝的,基本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不用苏玛丽劝,在结束了第一杯香槟后,曹霸琪就自动自觉地跑到长桌上寻觅香槟的影子了。
&&  这种时候,苏玛丽只用故作间接性失忆症发作地“哎呀我突然忘了是什么事了,等我想起来了再跟你说哈”,就能把单纯的曹霸琪同志忽悠过去。
&&  等邹拓海发现曹霸琪时,她已经把整瓶的香槟一滴不剩地干完了,而苏玛丽早就被同一协会的人叫去商量演讲环节,哪里还理曹霸琪的死活。
&&  空瓶子摇摇欲坠,踩着高跟鞋的曹霸琪也摇摇欲坠。
&&  邹拓海叹了口气,把外套脱下披在曹霸琪身上,为了在场所有人的安危考量以及醉酒曹霸琪的破坏能力,他正准备把曹霸琪带离现场,苏玛丽却快他一步拿着麦克风登上了演讲台――
&&  “很感激,我能作为协会代表站在这里发言,这个学期大家都为协会付出了很多,我也学到了很多,有太多需要感谢的人,但有一个女孩,她很特别,让我知道了作为女生还能够如此与众不同,借这个机会,我想介绍给大家认识,她就是我的舍友,曹霸琪――”?
&&
&&☆、完美男神&鉴婊大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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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霸琪听到自己的名字猛地一个激灵,甩开邹拓海的手,一撩长发,有种盖世英雄站在悬崖边悲壮又潇洒的既视感,用足以碾压麦克风的音量震撼了全场――
&&  “老娘在此!”
&&  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来。
&&  显然,此时的曹霸琪已经彻底醉了,体内的洪荒之力已经无法阻挡了。
&&  邹拓海扶额,企图劝说:“乖,别闹了啊,我们回去再说……”他现在只后悔没让曹霸琪多喝两杯,直接把她灌倒扛走的策略比怀柔政策好多了。
&&  “老娘拒绝!”曹霸琪大手一挥,昂首挺胸,以四十五度角环视全场一圈,然后踩着高跟鞋用君临天下的气势一拐一拐地走上了演讲台,给苏玛丽一个大大的熊抱,“噢!玛丽!我的宝贝儿!好久不见了!足足有五分钟了呢!”
&&  台下众人:“……”
&&  苏玛丽估计也没预料到曹霸琪醉酒后威力这么大,还是保持着脸上已经僵掉的微笑,把曹霸琪从身上扒下来,让师兄特地为圣诞晚会订的三层大蛋糕推了出来,将明晃晃的刀子交到曹霸琪手里,“愿我们的友谊长存,祝所有人圣诞快乐!”
&&  对已经神志混沌的曹霸琪来说,你给她的是一把刀子还是一颗□□的区别已经不大了,她接过刀子,神鬼莫测地笑了笑,然后抖着刀子一一从众人面前指了过去,脸上的表情极度鬼畜,“我跟你们讲,不要欺负我家苏苏,她可是老娘罩的,谁要是敢欺负她,下场就和这个蛋糕一样!”
&&  曹霸琪一甩手,刀子飞了出去,直直地越过负责推蛋糕的师兄,插在了距离他三厘米处的墙板上。
&&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  师兄丢下蛋糕落荒而逃。
&&  邹拓海掏出手机心里琢磨着到底该打110还是120好。
&&  苏玛丽估计也有点后悔灌醉曹霸琪这个计划了……现场最淡定的大概只有曹霸琪同学本尊,她一甩秀发,嘴里念念叨叨着“怕个屁啊不就是飞个刀歪了三厘米么你们至于么”然后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笔直地朝蛋糕的方向走去――
&&  师兄心想如果你飞准了那三厘米刀可就是插在我天灵盖上了啊……
&&  众人默默地看着曹霸琪逐渐靠近那发可怜的蛋糕,只见曹女侠把刀从墙上拔出时用力过猛,整个人向后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偏不倚地摔进了蛋糕里――
&&  蛋糕四分五裂,奶油纷飞,不知道技术部哪个该死的家伙还对准时机打了一束光照在她身上,众人目瞪口呆,看着那个怪力乱神的女子全身一片雪白――
&&  曹霸琪坐在白花花的蛋糕尸体里,头顶一束仿佛来自天堂的聚光灯,整个人都懵逼了。
&&  侯羲厉快邹拓海一步跨上演讲台把曹霸琪扶起来,苏玛丽一脸同情地说:“哎呀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然后虚情假意地想要帮她弄掉头发上的蛋糕奶油,稍一用力,就把整片假发扯了下来――
&&  妆糊了,睫毛掉了,高跟鞋崴了,假发也脱落了,所有人在静默三秒后疯狂大笑地看着这个板寸头穿着礼服的女奇葩。
&&  “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女生剃板寸啊,带出去简直就跟自己兄弟一样啊。”
&&  “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汉子么,好可怕……”
&&  “什么鬼,今晚协会准备的特别吓人演出么,苏大美女怎么会跟这种人住同一个宿舍……”
&&  “副会长选这种姿色的妹子做舞伴是不是眼睛坏掉了……”
&&  对比从头到尾都闪闪发亮的苏玛丽,曹霸琪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完败。
&&  曹霸琪也不闹了,呆呆地看着地上沾满奶油的假发,头顶上凉飕飕的,那些嘲笑的声音似乎都在一瞬间被无限放大,毫无遗漏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  果然,这只是个12点钟声响起就会消失的美梦吗?
&&  苏玛丽悄悄把一张附近酒店的门卡塞进侯羲厉手里,“你先带她走吧,我留下处理后面的事,麻烦你了。”
&&  侯羲厉点点头,扯掉曹霸琪身上那件已经被奶油毁得不能看的外套,脱下自己的,把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带离了会场。
&&  苏玛丽没看清那一瞬间邹拓海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在邹拓海想追过去的时候,上前拦住了他的脚步。
&&  “霸琪也挺不容易的,难得遇到一个喜欢她,她也喜欢的男生,我们就别瞎去凑合了,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吧。”
&&  她本以为邹拓海会摆出一脸失望受打击的表情,结果邹拓海只是缓缓转头看她,或者说,盯着她。
&&  他的瞳仁漆黑得像深不见底的泥潭。
&&  苏玛丽娇羞地低下头说:“为什么这么看着人家呀?是不是我脸上沾到奶油了?”
&&  邹拓海毫无预警地笑了笑,“那你呢,你喜欢我么?”
&&  苏玛丽没想到邹拓海这么直接,娇嗔地回应:“人家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真讨厌。”
&&  邹拓海向前走了一步,凑近苏玛丽的耳边,前额的碎发软软地垂下,不远处的人借着灯光的假象,甚至以为邹拓海在轻柔地亲吻苏玛丽的脸颊。
&&  只可惜,邹拓海只是轻声对她说:
&&  “你很漂亮,但我不喜欢有心机的女孩子。”
&&  他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或者说,狡辩的机会。毫无留恋地抽身往曹霸琪离开的方向追去,不再理会僵直在原地的苏玛丽。
&&  对于邹拓海这种天赋自带鉴婊功能的非……常人,苏玛丽的一切小伎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如果他喜欢苏玛丽这样类型的女孩子,身后一抓一大把,但是他要的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于他而言,最特别的女生。
&&  尽管,那个傻傻的女孩只是把他当作最好的哥们。
&&  邹拓海看了看手表,快接近十一点半了,陆陆续续有很多借着圣诞狂欢醉得不省人事的学生踏着门禁最后一分钟回到宿舍,他沿着回宿舍的路找过去,都没有看见曹霸琪和侯羲厉的影子,问了宿管,对方也只是摇摇头说没有看到曹霸琪回来。
&&  虽然不是女神,但曹霸琪以全院劳模而闻名,为了送水修电器,基本上和所有宿管都混得很熟,她每天有没有回宿舍,不用登记就会被宿管阿姨记住。
&&  邹拓海心想,侯羲厉总不可能把她带回体院的宿舍吧……但是以曹霸琪现在板寸的发型,把脖子以下的部位用大衣一遮,似乎冒充成假小子带进男生宿舍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内心充满了“自己家养了十八年的猪可能要被别人吃掉了!”的崩溃心情的邹拓海同学又一刻不停地奔往了体院宿舍,结果侯羲厉的舍友只是摇摇头表示他还没有回来。
&&  拨打侯羲厉的电话,关机。
&&  拨打曹霸琪的电话,忙音。
&&  与此刻内心充满各种无力的邹拓海相对应的,是远在重庆心急如焚的萧宫珠,十分钟前,苏玛丽给她打的五千块刚刚到了账,但病房内某个女人又传出血崩的消息,护士满手是血地跑出来焦急地吼着“AB型血的人麻烦跟我来一下!”,刀刀棍棍把她和那个惹了事却找女人来扛的人渣男友围了起来,凶神恶煞地把赔偿金额数目提到了五万块,她不敢报警,再次拨打苏玛丽的电话却被掐断,打曹霸琪的电话仍旧无人接听――
&&  萧宫珠借上厕所的名义悄悄给曹霸琪发了条短信:“霸琪,看到短信速来重庆救我!我在XX酒店的XX号房!最好带多点人来!我快被那个脑残男朋友害死了!”
&&  至于万众聚焦的曹霸琪同学,正在侯羲厉的怀里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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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女侠来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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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霸琪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  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个漂亮到连妈都不认得的女孩子,放下多年习武的钢筋铁骨,居然柔软地跳起舞来,但是画面一转,就变成了她狼狈地摔在蛋糕里面,所有人都在笑她,不用照镜子,她都能想象自己那个挫逼丢脸的样子。
&&  可是有个很帅的男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把她从头到脚地裹起来,抱起她大步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地方,那个怀抱很结实、很温暖,她迷迷蒙蒙地想看清对方的脸,却无意看到了某个人眼里转瞬即逝的失落。
&&  那一刻她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就像很小的时候,那个人因为脾气太古怪挑剔,很少朋友愿意跟他一起玩,只有大大咧咧的曹霸琪每天都死皮赖脸地拉着他融入朋友圈里,但是突然有一天,老师把曹霸琪调开了,不再是和他一起牵手组队去上课的同桌时,他的脸上也有类似的神情。
&&  那种,孩子唯一最心爱的玩具,要被别人拿走了时失落的样子。
&&  曹霸琪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根本看不得邹拓海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于是还没和新同桌相处满一天,就软磨硬泡地求老师让她和邹拓海一起坐。
&&  那时候她对邹拓海大概是出于姐姐照顾弟弟的心理吧,或者是不能忍受这个小时候比女生还斯文的男生被别人欺负,所以觉得有个人依赖她不想离开她的心情还蛮爽的,但是人都是会长大的,邹拓海渐渐变成了眉清目秀的少年,加之品学兼优,身后开始有数不清的女生追逐,在曹霸琪的努力下,这家伙的性格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孤僻,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周末也会主动约朋友去打打球,他的世界就不再只有她一个人了。于是曹霸琪下意识认为,他可能已经不那么需要她了,她在他的生命里,大概就只剩下被他欺负取乐的意义。
&&  曾经也有人打趣地说:“你们两个走那么近,干脆就凑一对得了!”
&&  这时候邹拓海都会特别贱贱地笑着拎起她的衣领说:“她啊,就是我家养的一头猪。”
&&  那时候曹霸琪抬头看这个男生,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比他高一个头还要多了,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被抢了玩具车哭哭啼啼要她保护的小男孩了。
&&  但是,为什么她在侯羲厉怀里的那一刻,他的脸上会露出那种失落的神情呢?
&&  “啊啊啊啊邹拓海你真是个大混蛋,把你从孤独症患者的边缘拉回来之后就不要老娘了!也不懂得孝敬一下老人家,偶尔带我出去吃个饭还说是去喂猪!”
&&  曹霸琪挥舞着拳脚从床上挣扎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  “这里是哪里!!”曹霸琪惊恐地环视周围一圈,顶着宿醉后几乎要裂掉的脑袋,第一反应是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断地神叨:“卧槽老娘不会是喝醉了被人拖到宾馆强_奸了吧!老娘还是处_女啊不想第一次就莫名其妙地交代了啊!而且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哦……衣服还在,吓死本宝宝了……”
&&  内心在一瞬间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曹霸琪自我抚慰道:“我就奇怪强_奸这种事不是一般都拖进草丛了结么哪还有人那么有情调开个房……诶不对!我身上原本的衣服呢!”
&&  她现在身上穿的可是一件男装的衬衫……和一条大爷的四角短裤。
&&  万分惊恐的曹霸琪再次从床上跳了起来,发现了压在床头的纸条:
&&  【昨晚你喝醉了,衣服是酒店服务员帮忙换的,我回宿舍换套衣服顺便买早餐,等我回来。】
&&  那么――
&&  新的疑惑来了――
&&  这纸条是谁写的?
&&  曹霸琪正努力地分析纸条上的字迹,是邹拓海的么?可是那家伙的字看上去和他本人一样清冷隽秀,这纸条上的字迹没有那么规整,倒有些狂草的感觉……说起来,昨晚……
&&  她一眼就看到了被遗弃在角落的那条满是奶油的裙子,崩溃地嗷嗷大叫:看来昨晚根本就不是做梦啊!她摔进了蛋糕里!把母校的脸都丢干净了啊……
&&  曹霸琪捏着纸条生无可恋地回想昨晚的细节,某道清寡的目光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身处在这个一无所知的环境里,突然很想看见那张冰冷又老是爱鄙视她的脸。
&&  包包里被调成振动咆哮狂吼了一个晚上的电话终于引起了曹霸琪的注意,曹霸琪刚接通,萧宫珠那头气沉丹田气吞斗牛气壮山河气势磅礴又带着浓浓的哭腔的声音在话筒里炸开――
&&  “我的上帝啊!!!!!你终于接电话了!!!”
&&  曹霸琪正愁昨晚的悲惨战况没人倾诉,“我……”
&&  萧宫珠一口打断:“不要说了!带上五万块来重庆救我!快!你要是不来的话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呜呜……”
&&  “你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曹霸琪头晕脑胀。
&&  “霸琪我没有在说笑,现在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他们还有枪……”
&&  “老实说,你是不是背着我抢银行去了?”
&&  “妈的我男朋友搞大了他们学校一个女生的肚子,带那个女的去做人流,手术出意外了,那个女的大出血!而且,那个女的还跟这边一个类似大哥的人牵扯不清,对方要我们赔偿一些乱七八糟的损失,我不敢跟我爸妈说,他们都六十多岁的人了……期限是今天早上十点,如果再凑不到钱我怕你就得帮我收尸了……”
&&  “……”曹霸琪沉默片刻,一拍大腿突然爆发,“你怎么不早点说!等着啊姐们这就去救你!”
&&  忍受了一整晚电话轰炸的手机终于支撑不住,耗尽了最后1%的电力,关机了……
&&  曹霸琪手脚利索地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也顾不得身上穿的是未知人士的衬衫和疑似大爷乘凉时穿的平角短裤,拿起钱包就往银行跑,取尽了卡里好不容易存了六千块的嫁妆,倒出钱包里最后一个钢G,买了最早一趟去重庆的火车票,12月的寒风呼啸而过,白衬衫翻飞在清晨的冷风里,微光洒在曹霸琪同学略带沧桑而坚毅的侧脸上,站台上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来来往往,这样的萧瑟寂寥感,像极了《叶问》里宫二和马三在火车站决战的经典一幕……
&&  下了火车,曹霸琪来到萧宫珠报的那家酒店附近的银行,走到窗口接应处,掏出六千块说:
&&  “麻烦帮我全部换成硬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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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女侠来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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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外面来了个一手提着麻袋一手提着花盆的小子!”
&&  透过猫眼,曹霸琪被房门里面的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个遍。
&&  碍于不清楚对方底细和所持武器数量……曹霸琪在上楼的过程中,顺手捎了放在大堂的一盆花,想着要是单挑就直接甩丫头上,被围殴就撒土做障眼法,要是人多势众她就表演头碎花盆,吓不死他们!竟敢绑了老娘的舍友!
&&  “只来了一个人?”某个纹了左青龙右白虎的大哥看了萧宫珠一眼。想不到,这丫头还挺乖的。
&&  某小弟再次确认,点头:“对方是个身高165左右的小个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应该没什么攻击性。”
&&  “开门。”大哥大手一挥。
&&  那句“没什么攻击性”估计是某小弟这辈子说过最后悔的一句话。
&&  毕竟,曹霸琪是可以徒手放倒好几个彪形大汉的女孩子……
&&  狭小的房间里大概挤了十个人,萧宫珠满脸泪痕地缩在床角,而她那个人渣男友,正跪在某大哥的面前。
&&  十个海拔一米八以上的大汉齐刷刷地站起来,俯首围观着眼前这个不怕死的“小子”。
&&  “哦哟,人还挺多的。”曹霸琪一眼就看到了萧宫珠,沉声问了句,“宫珠,你没事吧?”
&&  “没……”萧宫珠心想明明叫这家伙带点人来啊,怎么就自己一个人来了啊,就算霸琪再厉害也就是个女孩子,这下好了,大家都要一起死在这里了,哪还能淡定地说句我没事啊。
&&  人渣男友迫不及待地抬头:“钱呢?!赶紧把钱给人家啊!”
&&  “闭嘴!”曹霸琪和某大哥异口同声。
&&  某大哥看了曹霸琪一眼。
&&  曹霸琪把手里的麻袋往空中一洒,硬币稀里哗啦地滚了一地,她冷冷地说:“就这么多!”
&&  整个房间的地板都被一块一块的硬币铺满,曹霸琪趁乱把萧宫珠拉到自己身后。
&&  “我看你是来搞事的吧?”某小弟按捺不住地嚷嚷,“这里有多少?”
&&  曹霸琪哼了一声,“想知道?自己数啊!”
&&  “好你个臭小子!”某小弟作势就要扑到她身上,曹霸琪轮圆了胳膊,抓着花盆就砸在他的膝盖上,对方顿时抱着腿在地上嗷嗷地滚动。
&&  “你爷爷没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跟别人动手么?”曹霸琪冷眼看着在地上疼得站不起来的人,她不打算闹事,只是想着能把萧宫珠带走就好了,至于那个人渣男友么,关她毛线事啊!这种渣男就该拿去烧!去炸!去煮!去闷!
&&  “有意思。”某大哥一脚把满地滚的小弟踹到一旁(小弟:……),走到曹霸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  被又宽又长的男士衬衫罩住的曹霸琪,在某肌肉充实的大哥面前,就像老鹰面前的一只娇小脆弱的小鸡……
&&  出来混那么多年,畏首缩尾的人他见多了,真难得这个长得像小时候没被喂饱饭营养不良的小子居然一点都不害怕,“要么这样,你跟我打一场,如果你赢了,这次的事就既往不咎,如果你输了,你那个朋友的小男友,就得剁碎了拿去喂狗!”
&&  曹霸琪爽快地答应了,反正就算是输了她也很想看到某渣男被扔去喂狗……啊,果然是跟邹拓海久了,连她也腹黑了起来。
&&  众小弟纷纷挪开位置,比试擂台就在房间内的大床上!一方失去战斗能力或者掉下床就算输!
&&  “准备好了么?”某大哥问。
&&  曹霸琪假装在做准备运动,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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