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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极品仙师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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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歌的一袭白衣沾染上怀里抱着人儿的血迹,像是盛开的朵朵莲花,玄冰魄收回剑鞘,他将央宝丢给了落霞坡上睡懒觉的腓腓兽,径直的抱着夜未央踢开木门将她放在榻上,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凝结的血痂,手心攥紧,内心里一股情绪开始抑制不住的翻滚。  “为什么这么傻呢.”顾长歌的声音压的很低,醇厚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显得极度惆怅怜悯,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缓缓的扫过夜云裳,忍不住皱眉,双手解印设下双重结界,食指一挥木屋的两扇开着的木窗纷纷合上。  他蹲下来,微微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解开夜未央最外层的衣衫,有些伤口太深和布料黏合在一起,顾长歌端来一盆干净的溪水,将方巾沾湿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皮肤,女儿家本来如水嫩白的肌肤如今却满是疤痕,丑陋,狰狞,她长大了后会不会自卑,会不会怨恨?想着种种,顾长歌翻阅蜀山从开山建派以来的古籍,终于找到想要的记载。  眼下最重要的是为她疗伤,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伤的有多重,立起她的身体,让她保持盘坐的姿势,顾长歌同样盘腿坐在她身前,双掌贴着她胸前两侧,调节自己的真气输送到她体内,逐步打通经脉,夜未央的额头开始冒汗,一些白色真气化作气体在两人周边飘散消失。  蓦地,夜未央突然睁开眼,那眼神太过凶狠,额间的火莲印记开始不完全的时隐时现,轮廓的边缘虚化变动,夜未央此时极为痛苦,体内两股真气,相互交替吞噬,她恍惚的看清楚眼前坐着的男人是谁,又放佛不是,是一片黑暗,是自己,又不是自己,忽前忽后,忽明忽暗,她不明白,这是体内的妖神之魂魄开始苏醒的征兆。  一个就是夜未央,而另外一个便是南宫紫幽。  顾长歌结印一方面加强输入她体内的真气,一方面在她身体上下了封印咒语,减弱她的煞气,压制住她体内的妖神之力,突然抬起手掌张开五指悬在离夜未央头顶一寸的地方,却被火莲的力量顶了回来,没想到妖神之力在她体内如此强大,等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丝毫的差别都不能放过!  他的蜀山心法术清澈纯明,闭上眼睛再次推掌在她胸口,感受到她心脏有力的跳动,血液的流动,突然一股亦正亦邪的感觉袭来,本来呆在剑鞘里的玄冰魄感受到女娲石碎片的力量存在,开始躁动。  “噗”夜未央喉头泛起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本来昏迷紧闭的水眸缓缓张开,许是难受,她眼底带着泪光,勾唇带起嘴角,极轻的口吻说道:“顾.大.哥。”  顾长歌没去管自己脸上刚才溅到的鲜血,而是再次抬起手,用大拇指擦拭掉夜未央嘴角的血渍,他的手掌有些微颤却有很温暖的触感。  顾长歌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那双深邃的眼眸只是紧紧的盯着夜未央的脸庞,眼神当中似乎有什么感情在流转着。  他心里明白,虽是很小的一块,女娲石的碎片已经在她体内慢慢融合,也就是说待到女娲石全部收集完的一天,如果不取出她体内的最后一片,那么女娲石就不可能造福世间。  只是取出后,她还能活吗?
  见他不语,夜未央以为蜀山其他长老给他施加了压力,不让他收自己为徒,难道顾大哥给自己疗伤完就会赶自己离开?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她干涸的唇瓣颤颤巍巍的说完这句话,下一秒,却被顾长歌拦在怀抱里,轻轻的摸着头。  “如果未来的道路很辛苦,充满苦难,你会害怕吗?”  顾长歌的声音有些冷彻,可这么近的距离,又在他的怀抱中,夜未央心里前所未有的充斥着安全感和满足感,她的耳边一遍遍的萦绕着,似乎就像是一种魔咒一般,让她无法随意的挣脱。  “无所畏惧。”  “如果我伤害你,为了天下苍生,你会怨我怪我吗?”  夜未央笃定的眼神看着顾长歌,唇瓣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摇了摇头,顾长歌松开她,见她伸出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来回的摩挲着,明明是自己的心脏,可是这副身体却还住着一个人的灵魂,双魂如何抉择。  所以,父亲讨厌自己,是也知道这件事?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别乱动。”顾长歌刚要下地,却被夜未央拽住长袖,他不解的看着她。  “顾大哥,你不会像上次一样,听到我叫夜未央,就丢下我,一走了之吧。”那双眼眸还泛着丝丝的水光,小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我不会违背我对天许下的誓言!”  顾长歌出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夜未央躺在榻上,困意席卷,真的是太累了,脑里突然出现央宝的画面,她左右摸摸,央宝不在,自己好粗心,自己晕倒后都发生了什么?  她起身正欲下地,顾长歌端着一碗药汁进来,坐在她身边,轻轻的吹了吹药汁,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夜未央嘴边。  夜未央此刻的样子和神态完全是石化状态,幸福是不是来的太快了,顾大哥竟然亲手煎药而且亲自喂自己喝,怎么办,心里雀跃的想要飞奔出去告诉所有人,终于有人认可自己的存在了。  晃了晃脑袋,回归正题,央宝在哪里啊?  见她晃头,顾长歌以为她头疼,放下药碗,刚想探探她的额头热不热,却被她反握住手背,焦急的听她说道:“顾大哥,你看见.就是.央宝了吗?青色皮肤的妖精,头上有两只犄角。”  小小年纪,就拥有自己的妖精了,看来她这一路发生的事情不少,顾长歌吹了声口哨,腓腓兽背上驮着一个比它身形还要小的央宝出现。  见到主人,央宝的大眼睛机灵的转了转,浑身缠满绷带,四肢还不能动,哼,看来这个帅家伙对主人还不错,额,这个不知名的兽对自己也太.。温柔了,腓腓兽的舌头不时的舔着央宝的脸。  “下去吧。”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顾长歌环顾这木屋,太简洁,什么物品都是单个的,自己一个人住倒也习惯了,如今多了一个人,也是时候重新建造了。  “这里是蜀山的落霞坡,这木屋就是我平时修道的地方,每个长老都有各自的宫殿,等你身体好些,我们一起构想建造,如何?”  “我们一起吗?家?”  “以后蜀山就是你的家,所有的蜀山弟子都是你的同门师兄弟,不可以贬低伤害他们,知道了吗?”他双重担心,既担心其他弟子欺负她年幼,又担心她体内的妖神之力操纵她危害其他弟子。  “可是如果错的不是我呢?”  “央儿,你记住,不要伤害弱小无知的一方,哪怕受伤的是自己,身体的伤可以愈合,心上的伤,只能用爱去弥补。”他只是用着那深邃的眸子静静的凝望着夜未央娇小的脸庞。  最后他在心里笑了笑,她还那么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自己为何那么着急。
  三日后,因为体内的妖神之力逐渐恢复元气,打通经络,加上汤药的巩固,夜未央已经可以下地走动,顾长歌御剑回来时,看到是三个小东西滚在一起的样子,他们三个,倒是沟通上毫无障碍,腓腓兽咬住央宝的短尾,被后者捏住鼻子,小丫头自顾自的咯咯大笑。  这时,一群飞燕从东南方向飞起,并传来三声钟响,夜未央不解的看着顾长歌,蹙起好看的眉毛,整个小脸笑容不见,全都挤在一起,一副囧的表情。  顾长歌走过去,单手背在身后,一袭白袍一尘不染,一脸严肃的表情,还在打闹的另外两只灵宠立即停下来,乖乖的呈跪坐的姿势,双爪放在膝盖上,头微微低着,像是犯了错误的样子。  夜未央欲言又止,那庄严的钟声又敲起来,与此同时,那东南方向天空亮起五色霞光,直逼云霄,直觉是蜀山今天发生什么大事了。  央宝偷偷瞄了夜未央几眼,哼,放心吧,主人,有我在我是不会让这个帅气逼人了的家伙把我们撵出去的,青色的小尾巴开始加快速度摇动,抬起小脑袋拼命冲顾长歌挤眉弄眼,最后撅起嘴,做了一个亲亲的动作。  两旁的夜未央和腓腓兽看到这种情况“嗖”的一声离得老远,央宝这条色龙,年纪那么小,就这么花心,顾大哥,这可不是我教的啊。  “咳咳”顾长歌就算不是面瘫也要被变成面瘫了,心里默默的有个低沉的男银再说,活了久果然什么都能见到,一个宠物龙竟然对你抛飞眼,明明是公的,难道青龙族有断袖之癖,龙阳之恋,什么梗!什么愁什么怨!  “唉。”顾长歌叹了一口气,对着夜未央招了招手。  后者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后面,由于伤口还没愈合,三天都没有洗澡,身上带着一股汤药和臭味,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只有清秀的小脸皮肤白皙,绒绒的眼睫毛一扎一扎的透着灵气。  “今天之所以敲钟,是因为蜀山今天是蜀山的拜师大典。”  “拜师。。大典?”  “没错,你拜在我门下,本应该同去参加,因为你身体还没恢复,所以我跟掌门真人说了,你的仪式由我亲自为你办。”顾长歌唇瓣微微的弯起一个弧度,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他的心情不错。  此时头顶飘过几片红透的枫叶,一片恰好落在顾长歌的白衣上,顾长歌坐在木屋的台阶上,看着站着仍比自己矮一头的夜未央,残阳的昏黄光晕倾洒在两人身上,在地上落下完美的轮廓。  以至于多年后,顾长歌还怀恋那时候的那一幕,安宁,祥和,无忧无虑,没有外人来打扰,她还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样子,黑白分明的眸子当中干净而又清透,像是不掺杂一丝的尘埃,就这样,看着自己。  夜未央却已经是一副如痴如醉的状态,一双眼睛立刻发亮了:“师父,你好像画中仙一样,好美。”  顾长歌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夜未央额头,充满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笨徒儿,还不快跪下拜师。”  他话音刚落,夜未央噗通双腿跪在地上,行大礼叩拜,  “师父在上,从今日起,徒儿愿意用我的全部去保护师父,护师父周全,就算没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唯愿师父世世安好,与天地共存!”  “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师父.”夜未央的笑容一下子的便凝结在了嘴边,她说错了吗?  “央儿,听着,我收你为徒,是要你好好活着,不要再说刚才那样的话了。”  “对不起,师父,徒儿知错了。”  “你我师徒,便是缘起,这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牵绊,就要好好去珍惜,如果要牺牲另一方作为代价,那就是亲手斩断这羁绊,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两人对视,顾长歌的目光带着一丝阴霾,一转即逝。
  “师父,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失去你。”夜未央观察着顾长歌的表情,担心他真的生气了。  顾长歌站起身,瞥见案子上放置叠好的新晋弟子衣衫,回头看着她皮肤上愈合的伤疤留下的印记。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顾长歌带夜未央来到一片葱郁的桃花林,便停下了脚步,四周设下结界,这是蜀山后山的禁地,一直封存着,不许弟子平时出入,但这桃花林的深处却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小瀑布连接着一个缓缓沉淀而形成的湖泊,湖水具有奇特的功效。  走了几分钟,夜未央就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这里居然有一个湖泊,湖面上偶尔飘过几片桃花,阵阵陶醉的花香,幽静唯美,清澈见底,就像一面镜子,可以清晰的倒应出夜未央的容颜,皮肤上的伤疤象是条条大虫子挂在脸上,这幅样子,实在是.像见到鬼一样。  自己这么丑陋,那师父见到自己,岂不是.  这样想着,夜未央用余光看着顾长歌站在自己身旁一侧蹲下来,将手中白色的蜀山新晋弟子白袍放在地上。  “把衣服脱了。”  “咦。”夜未央第一反应竟然是双手护住胸前,下一秒察觉这不是师父吗,怕什么的,立即撇开手开始解衣带。  一只手按住她此时的动作,她清楚的感觉到师父手掌传来的炙热温度,心里似小鹿乱撞,脸蛋上悄悄浮起一抹红晕。  “这是什么?”顾长歌双指夹着一封折好的宣纸。  宣纸已经染上血渍,夜未央才想起来这是朱雀圣君让自己交给师父的。  “我走的时候,朱雀圣君说如果拜师成功让我交给师父哒。”  夜未央低头看见自己因为解开衣带,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害羞的有些不好意思,而顾长歌脸上的表神微带严肃展开宣纸,短短几行字,却让他自己内心也狠狠为之一振,是圣君的嘱托吗?  “师父,师父,写的什么啊,这几个字我不认识,你念给我听。”夜未央凑过来,指了指信上几个复杂的字。  “愿她一生能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他温和的声音传来,看着身边年纪尚小的徒儿,笑了笑。  “知道为师为何带你来这里吗?”  夜未央摇了摇头。  “这湖水具有愈合淡化皱痕的效果,大伤过后来此湖浸泡会加快痊愈速度,我不知道这水为何有此效果,但这是蜀山的禁地,也就是说,我们来这里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最后顾长歌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左臂伸直突然五指握紧,向一颗桃花树扔去,桃树上下一阵,叽叽喳喳飘下来几只桃花妖精。  它们旋转旋转,身体只有花瓣的二分之一那么大,背后扇着两只桃瓣粉红半透明的翅膀,手里拿着锥形的桃木。  “你们是何人?”低沉的声音从他唇齿间发出。  “叽叽,我们是桃花林的守护神,叽叽。”桃花妖精围绕着师徒二人打转。  “法力低微,就不要冒充自己是守护神。”顾长歌的眼神变得冷冽,声音有些冷淡。  “高人饶命,我们只是吸取日月精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成了妖精而已,没有危害蜀山,没有做过坏事,我们只是每天打打闹闹,食花粉,饮湖水,叽叽叽叽。”桃花妖精快速飞着躲到另一颗桃树上,藏匿起来。  顾长歌收起掌心,看着夜未央说道:“央儿,你自己下去泡半个时辰,每十天作为一疗程,我跟你一同过来,泡好后,记得换上新衣服。”  “哗——”  顾长歌话音刚落,夜未央已经下了水里,她从小就喜欢玩水,兴奋的不时拍击着水面,溅起涟漪,然后抬起腿,露出小脚丫数着脚趾头。  “师父,你也一起下来啊。”  “不用了,我不需要。”顾长歌修长挺拨的身躯背对着夜未央,想了想,自己还是先离开吧,转身正欲离开,便挪不动步,发觉湖里泡澡的小人已经露出玉臂拉住自己的衣襟扯了扯。  “央儿,不得胡闹。”  夜未央天真烂漫地眨眨水一样清的大眼睛,娇嗔的说道:“师父,你忘记给徒儿搓背了!”  顾长歌石化了.,收徒儿还要搓背吗?  师徒守则里没有这一条!!
  顾长歌石化了.。。,收徒儿还要搓背吗?  师徒守则里没有这一条!!  “央儿,为师.为师.。。”  “师父,你就简单的搓搓就行,不过要轻一点,我怕疼,以前阿玉给我搓背的时候都特别的用力,每次我的皮都感觉像是掉了一层,师父会很温柔的,对吧?”夜未央双臂搭在湖边,背过身,微微的抬起下巴仰头,额间的碎刘海因为被湖水浸湿,贴在脸颊顺着留下水迹,一副无危害却杀伤力十足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道。  这幅模样这个口吻让顾长歌没办法拒绝,她年纪还小,本应该是受父母照顾的年纪,满身的伤疤,几经大难不死,却还是这么坚强。  “你转过身,为师会认真的为你搓背,不会弄疼你。”  “师父,你也下来吧,我怕我体力不支晕倒在湖里,所以我还是靠着湖边吧,还可以抓着这些杂草,辛苦了师父,徒儿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夜未央确实觉得靠在岸边比较方便。  “央儿,为师只给你两条路选,自己洗,或者转过身,你自己选!”  顾长歌的语气有些隐忍的冰冷如霜,还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霸气,他真的想说,徒儿,泥垢了!让他赤身下湖,打湿了衣衫是小,可央儿毕竟是个女徒弟,还是忌讳她的存在。  “好吧,师父。”夜未央垂下眼眸淡淡地道。  顾长歌蹲下身,卷起袖子,将手中的白色棉布手帕沾湿,轻轻的上下擦着,夜未央不时的用手击打水面,玩的倒是不亦乐乎,过了许久,可能是累了,顾长歌拧了拧手帕回过头看着夜未央时,她的身子渐渐向下滑去,小脑袋还时不时的向下垂去。  额.。这样的场合也能睡着!小孩子看来除了贪玩还嗜睡补充体力啊,下一秒,问题来了,怎么给她换衣服!  “夜未央。”顾长歌俯下身来阴鸷地盯着她,微微勾唇轻柔的唤到:“你在不醒,我可要把央宝做成红焖龙吃了。”  还是不醒,很好,拜师第一天,这个徒弟就开始挑战自己的忍耐性。  完全不可以被小瞧。  顾长歌长臂一挥,将夜未央整个人捞出湖面,手指刚刚触及她肚兜打的结,却顿住了,想了想闭上眼睛,耳边却听到一群桃花妖精的笑声,他的整张脸下一秒全都黑了,  顾长歌瞥了桃树上的那些花妖一眼,眼眸乌黑,“都给我闭嘴,别告诉我,我给徒儿换衣服,你们有意见。”  它们当然没意见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娃而已,怎么把自己搞的如此慌乱,思及此,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直到夜未央的上身完全光着,顾长歌无意中看见她胸前一颗清晰可见的朱砂痣。  是生来就有的印记,还是双魂合一体所出现的记号。  解除结界,顾长歌抱着睡着的夜未央走出桃花林,一路上倒是听到她的梦呓声,断断续续,快到落霞坡的木屋,夜未央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猛地一颤还带着泪花睁开双眼,在顾长歌怀里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没错,这张映入眼帘的俊颜的确是师父的。  “醒了?”顾长歌打开门,将夜未央放在木榻上,在她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毯子,“再睡一会,天还没亮。”  屋子里没光,只有几束月光投在两人身上,对于黑暗的恐惧感袭来。  “师父,我怕黑,抱我。”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顾长歌的回答,夜未央就径直的钻到顾长歌的怀抱中,蜷缩起有些发抖的身体,一动不动。  “央儿,男女之间授受不亲。”  “师父,你不可以比我先死哦,因为我找不到天下间比你怀抱更有安全感的地方了。”虽是童言,但过多的加了不属于她的那份成熟和偏执。  顾长歌不语,抬眸望向她,脸部的弧线冷毅,眼眸深不可测。
  日月变更,寒来暑往。  蜀山禁地桃花林深处,一群桃花妖舞弄身姿,在春风中叽叽的嬉笑着,其中调皮的几只分别拽起白色衣衫的四角提起来藏到一堆花瓣下面。  平静的湖面只有微风拂过浅浅的波澜,蓦地,“哗”的一声,一个曼妙的身影从水中站起来,丝毫不忌讳妖精们的存在,径直向岸上走去。  她全身一览无遗,皮肤润白如玉,白皙的脸庞上粉嫩的朱唇显得娇小可爱,三千青丝的发丝散落在自己挺拔的胸前,露出半截性感的臀部,浑身上下,那还有儿时半点疤痕!  看到自己的衣衫不见了,她美眸眨了眨看向四周,单手掐腰有些慵懒的说道:“我可是带了你们最爱吃的蜂蜜来哦,我数三声,快点把我的衣服拿出来。”  “一。”  话音刚落,一阵风,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长裙全部放在她脚前,倒是每个桃花妖按辈分排好位置,等待着上好的蜂蜜来吃,那眼神全都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女孩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  “小子们,我是骗你的了!啦啦啦啦啦~”夜未央快速穿好衣服,一溜烟就跑的不减踪影,她可不想被桃花香熏死,那群可爱的小妖精,平时没意思都来找他们玩耍。  太阳隐去最后的光辉,这个时候,哇,是师父回来的时刻,她那伟大帅气又暖人的师父,这还不到一天不见,就好想他啊。  落霞坡上,木屋不复存在,一座宏宇的宫殿矗立在地面上,一砖一瓦,每个装饰物和点滴都是她和师父一起弄得,十年,从未成型的木桩,到雕刻成凤凰图腾展翅欲飞,从青石板到雨花石铺垫而成的石子路,檀木做梁,贝壳为珠帘,四角倒挂装饰着还未盛开的昙花,连名字都是两人商定一起去的,“凤凰阁”寓意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之意。  “师父?师父?”  “为师在后园。”倏然,一阵温润的男声传进了她的耳中。  她蓦然瞪大双眼,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  这个声音是——师父?  珊瑚装饰的木窗向外推开,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一条引来的小溪流过此地,滋润土壤,石壁上清泉溅落的水珠发出清脆的声音,滴答、滴答……。  风动花落,千朵万朵,而这花丛中站着的翩翩君子,傲立于天地之间,一身白色的衣服十分得体,腰间束着蜀山红云纹腰带更显得他的非凡气质,嘴角的浅浅笑容,如阳光般温暖,足以融化万千冰雪。  “央儿,不好好练剑法,又跑去哪里胡闹了。”顾长歌给珍贵的草药浇完水,抬起眸看着夜未央,抬起一只手仿佛宠溺地揉揉她乌黑的及肩长发,扭头望向别处,冷声道,“过来。”  “将为师教你的蜀山入门剑法练一遍给我看。”  “师父,我这些日子又独创了一套剑法,我命名为落花流水剑。”夜未央将火羽仍在空中,瞬间变为三尺长剑,弯腰伸臂,变幻莫测,剑气逼人,所到之处,残花飘飘洒洒在半空中,顺着流水往下游飘去。  某人抚着额头,冒着三条黑线,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剑法不错,这个名字,其实还有待商榷.。。
  “师父,你看我的手臂还有我的脸,一点疤痕都都没有了,下次是不是就只是去单纯的洗澡不用在泡那么久了?”夜未央凑过来,拽着顾长歌的白色长袖,眼波里含着秋水,小巧的耳垂有两个银色的耳坠,素颜可谓是沉鱼落雁、倾城倾国之色。  “桃花林既然是蜀山禁地,而你的疤痕也淡去消失,就不可再去前往,在凤凰阁打水洗澡即可。”顾长歌随意看了个头即肩的夜未央一眼,心里却在感叹,十年如白驹过隙,那个让人心疼的小女孩已然长大,从头到脚,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而顾长歌不知道十年的陪伴,他见不到自己黑玉一般的眼眸里只有夜未央一个人的身影。  “师父,那你下次下山可以带我一起吗?”桃花林她还是要去的,不为别的,就是那群小妖精她也不舍得从此不见啊。  “不可。”简单的两个字,从顾长歌的唇齿间说出,他转身不在对着夜未央,锐利的犹如野兽一般的眼眸深沉起来,十年里妖魔兴风作浪,外界对她妖女的身份并未接纳,她在落霞坡的隐匿换来的安逸不可以这样被打破。  “师父,我跟在你身边十年了,你知道我。。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他人。,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不是金丝笼里的鸟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也有想见的人,我以为只要有师父在,就可以化解我的灾难。”她想念月,想念迦夜,也想着墨清玄,现在他们都在哪里。  “为师不是万能的。”顾长歌的语气轻柔了许多,她说的没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落霞坡再好,终究不是囚禁她的牢笼,她是渴望自由飞翔的鸟儿,自己怎么可以亲手折断她的羽翼。  看着顾长歌不语,想了想,夜未央有些哀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软了下来:“师父,你就带我下山看看吧,十年了,每天三点一线,骨骼都快老化了,我保准乖乖的跟在你身边,像是小白兔一样,我发誓,你说往东,我就往东,你说跳火坑,我就跳火坑,这样还不行吗?”  “这件事。。吃过晚饭后,为师在定夺。”顾长歌迈开步子刚要走,那小妮子一阵风似的跑走,就听到凤凰阁的小厨房里乒乒乓乓,不一会一阵诱人的饭香就飘在空气里。  夜未央继续疯狂的挥舞着铲子,将还在偷吃鸡腿的央宝提起尾巴直接扔到锅里爆炒,想要师父改决定,必须俘获师父的胃啊,翻滚吧,央宝宝!  长方形的饭桌上,顾长歌看着头顶一朵红花,四周围着绿色菜叶做装饰的央宝一脸哀愁的样子,迟迟没有动筷子,徒弟这是大义灭亲啊,连专属灵宠都可以霍霍成这幅样子,还好央宝皮厚耐热,在翻滚的热水里,权当做是在泡温泉,还游来游去。  “师父,吃啊,八个菜,都是你爱吃的。”夜未央夹了满满一盘子推到顾长歌面前,眼神里满满的期待。  “你果真想下山跟师父一同历练?”顾长歌用一种太过于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  夜未央重重的点头。  “那好,命运自带的劫难变数理应接受,央儿,今夜你收拾行李,明早我们就出发,还有。。去给的宠物洗洗澡,它浑身都是油渍,太污。”
  夜未央收拾碗筷离开后,顾长歌在自己房中入定打坐,忽感落霞坡的结界受到破坏,他的唇忽然邪魅的笑了,十年中这是第多少次他也记不清了,那个白衣飘然的教主玄月似乎还是不死心,如若是十年前,他没有收央儿为徒,那玄月所收集的南宫紫幽的魂魄放入夜未央体内,他可以置之不理,可是如今,央儿是蜀山弟子,正邪不两立,明日出山,势必引起六界的腥风血雨。  到底这个决定错还是对?顾长歌长袖一挥熄掉房中的蜡烛发出的光亮。  五指张开掌心出现一面镜子般的影像,榻上的央宝呼呼大睡,并没有央儿的影子,画面直转,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的夜未央对着一块桃形糕点傻乐的说道,“祝我生辰快乐。”  男子二十行冠,女子十八桃李芳华,自己从不知晓她的生辰,她却也从来没主动说过。  蜀山外,两个身影在烟雨朦胧中忽远忽近,最前面的玄月一脸的冷峻,身后的迦夜一脸的讪笑,忽的玄月顿住脚步转身,开口就质问他:“十年了,如果我们在不想办法破除顾长歌在落霞坡设下的结界,那就算集齐了魂魄也不能让紫幽重生。”  迦夜冷冷一笑,阴鸷深沉的眼扫了玄月一眼:“要不是十年中你一直在魔界,我还以为你对那个小丫头思之如狂,怕什么,等不及了,算上今天,她已经十八,顾长歌能藏住她多久,别忘了,自带的命数无从改变,就算她不动,她体内的妖神之力也会躁动,我们培养在蜀山的棋子也是时候为我们效力了。”  “蜀山有我们的人?”  迦夜不语笑了笑,将手中的羽毛扇拔下一根羽毛,那羽毛变作白色信鸽飞走。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翌日清晨,顾长歌打开门就看到倚着柱子还在打瞌睡的夜未央,她的包袱放在胸前,一副保护到底的模样,央宝则趴在她腿上一同睡着。  主仆二人都是嗜睡成性啊。  顾长歌迈出门槛,抬起的脚还没落下,就听到因为触碰到横在前面的红绳而引起最末段铃铛摇晃发出清脆的声音,下一秒,顾长歌低头看着环抱自己大腿上的大粘糕和小粘糕,额...是不是有些过了....。  夜未央笑容温顺,快速的说道:“师父,我们出发吧。”  “你的东西都带齐了吗?”  “锅碗瓢盆,茄子白菜黄瓜,柴米油盐酱醋茶,通通带全了!”  “央儿,我们不是去开饭馆,还有,你的备用衣服呢?怎么你的贴身衣物一件都没有?”尽管看着夜未央,但眼神当中却依旧是平静无波的模样。  “师父,我的衣服都是你从各位师姐那里拿来的,有些穿上不是大就是小,更何况我现在身体...长得比较快,我需要一些别的东西,要去集市买,所以为了节省空间,什么都没带,带上师父就可以了啊。”她说长得比较快的时候害羞的低着头,水眸不去看顾长歌,现在明明已经是凹凸有致,师父怎么没发现呢。  顾长歌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钱袋里的银两需要多带些了。  “央宝是不是留在这里比较好,腓腓兽可以跟他一起玩耍,我们两个人带一只青龙,凡人看了会以为我们是妖怪变的,我不想太引人注意。”顾长歌看见央宝脸上落寞的表情,但是小爪子却放开了夜未央的袖子,灵宠倒是懂事。  夜未央的脸上已经是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愉快轻松的说道:“央宝,我回来会给你带好多好多你没吃过的美食回来,要是碰到跟你长的一样的家伙,我也会带回来给你做个伴,师父,我们出山吧!”话音刚落,就已经兴奋的跑了老远,央宝满眼的鄙视,好一个喜新厌旧的主人。  顾长歌没有走出几步,却顿住了脚步,突然回过头来,目光有些深邃,声音变得异常的低沉道:“央宝,落霞坡就交给你了,记住,有任何异常的人出没还是事情发生,回来都要告诉我。”
  洛城,城中人群熙攘,吆喝声此起彼伏,正值盛夏,摊位上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夜未央只是维持了在顾长歌给身边几分钟的安稳样子,见到一个糖人就原形毕露,她的眼睛在阳光下晶亮晶亮地发着光,脸上却是露出惊愕的神情,“哇,这位大叔,你可以做一个龙的样子吗?可以给我做一个吗?”  “三钱。”皮肤黝黑的大叔张开手,夜未央只好呆呆的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师父。  “师父,三钱。”她用同样的动作超师父伸手。  顾长歌拿出钱袋,将几两碎银子交到她手中,抬眸看到一家店招牌写着珠钗,想来这个糖龙还要一会才能做好。  他附在夜未央耳边说道:“为师去一个地方,等下就来,你不要乱跑,就在这里等我。”  夜未央边听边点头,眼里满满的都是这个正在做的糖龙,要是央宝看到了这个一定灰常喜欢,可是糖会化啊,怎么给它拿回去?  对,吃进肚子里保存,告诉它什么味道就好了。  顾长歌看着琳琅满目的钗子,竟不知选哪一只好了,珍珠镂空雕花的步摇是不是太过招摇,一根桃木簪又太过平庸,看着顾长歌久久没有选定,掌柜从柜子里面一个精致的盒子,双手打开,一只琉璃发簪静静的躺在里面,顾长歌拿起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图案。  “客官你眼光真好,这根凤求凰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我看客官不是普通人,定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公子。”  “凤求凰,凤囚凰。”顾长歌的眸光里暗流涌动,这工匠打造的倒是很有深意。  “就要这只,帮我包起来。”顾长歌将丝绸包好的发簪放在怀中,出门便往夜未央所在的位置望去,只有做糖人的大汉,并没看到夜未央,他心下有些着急,莫不是被歹人还是魔道的人劫走了。  几分钟钱,夜未央拿着做好的糖龙,从一旁的街道走来两排巡逻的士兵,士兵中间还混有锦衣卫,中间骑在俊马上的男人器宇轩昂,剑眉挑起,鼻梁高挺,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像是对四周的一切蔑视。身着一袭淡紫色的衣衫,腰束一条黄色龙纹黄腰带,身份必定尊贵。  墨清玄余光撇到这个女孩一直看着自己,凭着自己的直觉也看向夜未央,两个人目光相互对视的那一刹那,双方都觉得心里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在流动着。  熟悉又陌生,说不出具体。  “央儿,不是说了不要乱走,你没什么事吧。”顾长歌当然注意到她和那男人的对视后刹那的失神,表情却依然柔和。  “师父,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一对人马离开。  “你怎么了?为什么看着那些守城士兵巡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顾长歌的眼神是冰冷的,只是他说话的语气却是那么的柔和,像是怕夜未央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些许的不对。  “没什么,俊马上的那位公子似是故人。”  夜未央举起白皙的手指微微的遮住阳光,纤长的睫毛在她清净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顾长歌顺着夜未央还未远离的视线望去,那腰带敢绣着龙纹,不对,那不是九龙五爪的图样,是四爪蛟龙纹,那人竟是人间的太子。  “央儿,此地不易久留,天黑前,我们要到达另一个地点。”顾长歌拉着夜未央的手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他下山的目的是收集女娲石,在洛城旁的一个郊外村落,传闻有妖魔作祟,他也察觉到魔气自洛城的西南方向袭来。  “好,师父,我们走。”她看着手里攥住的竹签上一条栩栩如生的糖龙,舔了一口竟然食之无味,那个男人眉宇间的气息,长得好像....墨清玄啊。  “师父,你吃不吃。”夜未央举起手中的糖龙放在顾长歌嘴边。  “为师不爱吃甜食。”  “师父,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又想带回去给央宝吃,你知道什么办法可以暂时放下糖龙,不让它化掉吗?扔掉怪可惜的。“  “放在我的虚空里吧。”顾长歌双指一点,糖龙逐渐变小旋转着淡化没入腹部。  “哇,这么神奇。”糖龙咧,就这么进入虚空了,虚空是什么东东,好玩吗,能吃吗?  下一秒,顾长歌顿时一愣,随后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夜未央纤细的双手正不老实按住了自己的胸膛,向里面翻着衣衫,想要一探究竟。  “央儿,你不要乱摸。”顾长歌按住夜未央的手,两人身体仅仅相隔毫厘,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喷洒在顾长歌的颈间,他脸颊有些微微发热,表情瞬间的不自然,松开手,又恢复原本的样子。  “师父,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想学,可以教我吗?”  “你内心黑暗面太多,不适合修仙练道。”  “黑暗面...。”师父你为什么不说因为我是一人双魂,妖神之力在体内,另一个宿主又随时会醒来,不想天下大乱才不能教我。  这样想着,夜未央微微低着头,眼睛里不知为何有了点水光,可是她很快眨着眼睛,仿佛从来也没有过泪意,这一刻,她的眼里仿佛很坚定,那是不属于她狡诈狠毒的眼神覆盖了原本的清明:“好,我听师父的。”  两个人步行在田间交错纵横的小路上,天空下起细雨,地上除了水洼更多的是泥巴,顾长歌从虚空里取出一把红色油纸伞,聚在夜未央头顶,自己左则更大的一边被雨浇着,夜未央看在眼里,心里莫名升起一种酸涩之感。  前方的大树底下出现一个木头搭建的凉棚,里面有个佝偻的老妇正在打盹,泛黄色的棋子上写着“茶”字,有人在,说明村子里这里不远了。  两人走过去踩着有些松懈的木板立即发出咯吱的声音,那妇人立即清醒起来,半眯着眼看着他俩。  “客官,来杯茶水暖暖身子?”  “好。”  妇人缓慢的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托盘上端过去,这时马蹄声传来,有四人策马扬鞭而来。  “吁。”那人拉紧缰绳,一跃下马,身后马上的三人同样下马护卫在这人两侧。  “把你们店最好的茶水点心拿出来给我们主子。”穿着青灰色锦衣卫服饰的随从将剑放在桌子上,四周警惕的看了看。
  顾长歌抿了口茶水,看着连绵不绝的雨水,一阵阵的冷意袭来,夜未央大口喝着,祛除身上的寒气,抬眸却看见隔着一张桌对面坐着的人,竟然还是骏马上的那位公子,他怎么也来了,明明刚才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的。  “太..。”站在左侧的锦衣卫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便接收到主人凌厉的眼神,硬生生的改口:“少爷,前面不远便是锦云村了,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属下愿意前往打探,请少爷先在这茶社稍作停留,不知意下如何。”  “阿力,密报上已说全村都被不知名的异像困住,你去了若能进去而出不来,又有何用,一同前往,我倒要看看这太平盛世到底有何妖孽在作祟。”墨清玄大拇指推开剑鞘,一柄青铜古剑露出一部分,却十分的锋利。  “是,属下全凭少爷吩咐。”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细雨演变成瓢泼大雨,倒也着实困住了茶舍凉棚里的两路人。  夜色将至,顾长歌其实可以使用法术,让雨水不会落在两人身上,但是这样做,这些凡人就会觉得异常,更何况,央儿和这位太子许是有心结没有解开。  “师父,我们今晚要夜宿在此吗?”  “不知道这雨何时会停,你若是困了,就睡会,雨停了,我自会叫醒你。”他的嗓音有些低沉,两片唇瓣带着一抹看似温柔的笑意,将自己的外衣接下来披在夜未央身上,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却被墨清玄看在眼里,为何心里这般别扭。  “少爷,我们将凳子拼在了一起,您休息下。”  墨清玄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那茶水里本就添加了嗜睡和迷幻作用的粉末,无色无味,也不是施了妖法会让得道会发力的人察觉,一些时辰过去,药效发挥,顾长歌坐在夜未央身边头脑竟也有些恍惚,他侧头看着闭着眼的徒儿,抬起手将她额头间的碎刘海别在耳后,却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一道寒冷的眸光袭来,墨清玄虽然躺在凳子上,眼睛却一直睁着看着这边,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似在打量。  在角落里佝偻的老妇此时站起来慢慢直起腰,嘴角微微上弯,一转身变作一只穿山甲钻进土里,地上立即鼓起一个小包,渐渐朝着柱子移动,算计着等这群人在睡梦中吸食他们的精元。  顾长歌注意到老妇的消失,想要运气却只能使出一半的功力,另一半因为这药效而被压制住,立即推了推夜未央道:“央儿,快醒醒。”  夜未央的眼神迷离,药物使得她的神智都开始有些不清不楚!  “师...父。”喉咙里竟然发出轻声的呢喃。  “何方妖孽,竟敢暗算太子。”阿力一看情景不对,沉不出气张口大喊,四人锦衣卫立即站在墨清玄上下左右方向,将他护在中间。  却听到里面那人大呵一声:“都给我让开!”  墨清玄深邃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在自己彻底看清楚眼前的女孩时,用诧异、震惊、不解和悲痛的声音说了声:“夜未央?央儿?”刚才她师父是这么叫她的。  夜未央没做回应,保持这一丝清醒,真的是墨清玄。  “清玄哥哥。”  下一秒,墨清玄竟然流泪了,他慌张害怕再次失去她一样走过来,铁臂纹丝不动地拥住夜未央,喜极而泣的说道:”十年,十年了,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找遍了所有地方,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不在了。”  夜未央被强拥着眼睛迟疑地看向旁边站着的师父,却一下子望进了顾长歌幽暗深不可测的眼眸中,顿时心开始不可抑制的发慌。
  “清玄哥哥,你抱的我...好痛。”夜未央微微皱着眉,想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可是身体发虚,手臂缓缓的抬起来,连站起来脚步都有些绵软。  “央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来人,都给我把她保护好,伤了一根寒毛我要了你们命!”墨清玄说完强势的看着顾长歌,有意无意的撞过他的肩膀从前面走过,拔出青铜宝剑,剑鞘立在木板上一动不动。  “殿下!”锦衣卫一面听从他的指令保护在夜未央周围,一面眼神从未离开过自己的主子,害怕他受到伤害。  墨清玄双手握着青铜古剑的剑柄,向四周用力挥去,每次从剑身都发出黄色光束劈开大地,形成沟壑,他看不到妖魔在哪里,只能凭借手中的神剑将妖怪找出来。  过了一会,树木草丛都被剑气夷为平地,墨清玄终于停下自己的动作,竖起耳朵观察四周的声音和景象。  那穿山甲精探出脑袋,眯起的眼里冒出精光,那师徒二人都中了我下的药,为何这五人没事,这剑的威力巨大,到底是何方神物,既然被凡人有持有。  要是我活捉太子并拿着他手中的剑向魔君邀功,哈哈,那我就可以得到长修为的丹药,这人形岂不是可以保持的更久些。  墨清玄走过来,眼里全是夜未央站在那里,一时间放松了警惕,后背朝后,给了穿山甲精可乘之机,这时,他破土而出,手中举着三戬长缨枪,朝着墨清玄的背部袭去。  “小心!”夜未央刚喊出,墨清玄才后知后觉的转头,已经来不及做任何防御,锋利的铁刺离自己愈来愈近,下一秒就要毁了他的双眼。  却见一袭白影快速移步过来,推开墨清玄,单手接下长缨枪,一幕空手接白刃上演,顾长歌右手食指聚起红色光晕,重力狠狠一点穿山甲精的额头,威力之大,直接让三戬碎成几块烂铁,倒在地上的妖精也变为穿山甲的原型,一息尚存。  倒是顾长歌不自觉的向后小退了一步,抿唇不语,强行运功伤了元气,导致丹田处的元气有些紊乱。  “师父,你手流血了。”她担心的看着顾长歌,十分的自责,明明自己在师父身边,却什么都做不了,扯下自己的白色长袖握住师父的手开始一层一层的包扎。  “为师没事。”顾长歌安抚的说着,眼睛却望着徒儿身后的那个男人,他的脸上一片冷寒,两个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吗?  “央儿,随我一起会皇都,我不会在放开你了,我会光明正大的迎娶你做我的太子妃。”  “清玄哥哥,我不会跟你走,我们之间不可能了,的确,那时全家被发配边疆,父亲惨死,我沉浸在悲痛中对你恨之入骨,可是仇恨并不能代替一切,我不想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如今我上了蜀山,拜了全天下最好的师父,师父去哪,我就去哪,而你,照顾好爱你的人,尽你君王的责任。”  “你去意已决?当真不对我有任何感情在了吗?我不相信!”  “我对你,是挚友的想念,再无其他。”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墨清玄,他还是这样俊美,俊美得仿佛夜空中的星辰,他俊逸的脸部线条比记忆当中的强悍了许多。  墨清玄轻轻一叹道:“终究是我着急了。央儿,我可以等,我不会在逼你做选择了。”  “那我们有缘再会,师父,雨停了,我们走吧。”  顾长歌颔首,他明白,墨清玄对自己的敌意很深。  墨清玄背着手更加痴迷悲痛地盯着夜未央纤弱的影子渐行渐远,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逆来顺受的太子殿下,如今誓要手握兵权,执掌天下生死!只为换的美人归!  “太子殿下,属下看央儿姑娘对他师父的感情不一般,何不找机会杀了他师父,以绝后患!”阿力站在一侧,这些锦衣卫之所以会得墨清玄重用,都是手段狠辣之辈,个个狠厉无情,却只会终生为一个主人效力。  “废话!我长眼睛看到了,要不是他是央儿的师父,还有利用价值,我连一眼都不会瞧他的!”墨清玄的语气十分冰冷,近乎冷酷无情,完全和刚才深情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
  顾长歌和夜未央朝着锦云村的方向走去,只是这一路上,师父二人谁也没说过一句话,夜未央心不在焉的提起脚步跟在顾长歌的身后,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淡得猜不透的情绪。  顾长歌余光撇眸看着,她在想些什么,就算话说的那么绝对,其实心里还是在乎的是吧,想来,那个太子殿下到不是那么简单。  顾长歌停在村口就驻足不前,他双手聚集起红光朝着前方扔去,瞬间听到嘭的一声轰鸣,在半空中发出耀眼的火花,夜未央也渐渐看清楚隐匿起来界限,眼前的村子被一层黑色高速转动的薄膜笼罩,夜未央好奇的刚要触碰,就被顾长歌紧紧握住手踝,“这结界有毒,别碰!”  “有毒?那村子里人岂不是?”她心想里面的人恐遭不测。  “我们打开一个切口进去,央儿,我们被下的药效还没褪去,进去之后,万事小心些,还有,把你的朱雀火羽唤出来,能免除瘴气对你的侵扰。”顾长歌将玄冰魄抽离剑鞘,双手食指交叠,大拇指对在一起,低沉的说了声:“破!”  玄冰魄带着蓝光冲击黑色结界,顾长歌察觉到一运功,体内元气又开始横冲直撞,强行压制住,这边夜未央已经将朱雀剑握在手里,是时候了,玄冰魄径直的刺进去,破开一个小口,只能允许一个人进去,顾长歌率先进去,夜未央跟在师父后面。  夜未央前脚踏进去,后面的切口就合拢上,没有半点痕迹,夜未央抬眸刚想叫声师父,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  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天空是漆黑的夜空,外面是刚升起的太阳,这里是一轮明月,好像到了另一个空间,静悄悄的,让人瘆的慌。  破败的街道,水果蔬菜全部散落在地上,散发出腐坏的气味,木桌上还有未来的急吃完的饭粒,酒杯里的酒还完好的装着,等着人品茗,绫罗绸缎,翡翠玛瑙都静静的躺在摊贩处,空无一人,宅院一座座的立在巷子里,没有瓦片掉落的痕迹,看上去没有遭受到毁灭的打击,零星的有一只乌鸦落在屋顶,悲戚的叫着,可是人呢?  顾长歌心里叹了下,这次带央儿下山错了,料到此行会生变故,没想到如此危险,那黑色结界就是凶煞之气凝聚形成,说明里面有很大的凶兆,是死人的冤魂不能逃脱出来入六道轮回而使怨气加重,将央儿单独放在外面他又不放心,现在呼吸的大部分是瘴气,他还好说,不知道央儿能坚持多久,只是被那老妇下了药,需要时间来恢复调节内力,敌暗我明,下下策,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央儿,无论我发生任何事,你都率先要保全你自己,知道吗?”顾长歌蹙起眉头转过身来看着徒儿,见她的羽睫微敛,美眸被掩住,脸色有些苍白。  “师父...。”她不解的喃喃自语,很快,一股强劲的风力让夜未央根本来不及在思考其他。
  眼前黑风一团,出现一个人,双手双脚支撑在地上,呈现出动物站立的怪异姿势,一身黑色战甲,披风随风飘舞,乌黑的长发竖起,额前几缕紫黑色的长发随风逸动,黑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  他鼻子灵敏的嗅了嗅,用凉薄的口吻说道:“肉里散发出一股香气,看来有上乘的修为,哪个门派的?来送死吗?”  顾长歌暗叫糟糕,根本没有时间恢复剩余一半的内力,单手无意识的就将夜未央护在身后,可是这样做,在另一个人眼中,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顾长歌的软肋。  黑风魔冷笑,这女孩虽然身上煞气被封印了一部分,可却和魔道的邪恶魔气遥相呼应,一个正派门徒带着一个小魔头,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倒是来了兴趣,离落大人曾说过,吃掉美味的食物前,心情一定要保持愉悦,将猎物玩弄在鼓掌间,不失为一种乐趣。  “时辰还早,漫漫长夜,想来,你们也无心睡眠,不如,我们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怎么样,小丫头,你就是我和这个男人的谁输谁赢的战利品,如何?”黑风魔真正的名字叫黑狗,长着一张孩童般稚嫩却一副时刻坏坏的脸,身高七尺,威风凛凛。  “我不准许任何人拿我徒弟当做物品来衡量她的价值!我会告诉你,什么叫大言不惭!”顾长歌涔薄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语宛如冰霜。  顾长歌手持玄冰魄率先出击,他用真气灌住于利刃之上,玄冰魄自带的幽幽蓝光混杂着红色光晕,互相缠绕,剑气逼人,加上蜀山仙剑剑法的稳准狠,黑狗整个人身躯逐渐向后仰,在他眼里看到的不是一柄剑,而是无数的剑朝着自己刺过来,他小心的躲避着,手臂被划伤,看来要动真格的了,不然小命不保。  黑狗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条长鞭,极速闪身,忽将鞭子交至左手,鞭尾是一把锋利尖刀,右足点地,身形腾起,右边袖子一挥,从里面飞出无数的蝙蝠照着顾长歌袭去,黑压压的让顾长歌的视线受阻,刀光鞭影,黑狗的长鞭抽在顾长歌身上,白色的衣服顿时裂开,血肉暴露出来,顾长歌一边身躯微微后仰,躲开了黑狗的下一招长鞭蝙蝠混合攻式,不知道那穿山甲精装扮的老妇到底给自己下的什么药,只要运用内力,真气就会减少,他要速战速决了这个人!  五指合拢结印默念:拢天欲堕,封印,开!  刹那间,玄冰魄发出嗡鸣声,像是兴奋的晃动,顾长歌握着玄冰魄的剑柄,感受到从中一波波传来的强大真气,那是他身体承受不了力量,自己的心智也被啃咬着,此刻的顾长歌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眸如辰星,却带了一分邪性。  黑狗看着顾长歌更是感觉到他的气场瞬间强大起来,剑气如鸿,自己处于下风,索性先去抓了那女孩再说,转身快速朝着夜未央飞去。  心念一动,顾长歌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  手起剑落的瞬间——  黑狗的刀刃在离夜未央脖颈一厘米的地方静止住,他吐了一口血,突然笑起来,笑的有些不甘心和荒凉。  望着眼前笔直插入到黑狗胸膛中的玄冰魄,夜未央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那黑色的血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的白色罗裙上。  “你到底是谁?明明已经没了大半内力,为什么还要冒险拼上全力,你强行运功,经脉大乱,你以为你没事吗?”  顾长歌忍住喉头间不断翻滚的腥甜,看着血水不断的从黑狗伤口处冒了出来,可他却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黑狗的脸。  黑狗渐渐跪在地上化作一只黑色的黑犬,从他胸膛里升腾出一块妖冶的红色碎片,被顾长歌收于掌中。  “啪啪——啪啪——”拍手的声音传来,那一袭红衣妖娆,唇似三月桃花,雪白的手,雪白的脖颈。
  “啪啪——啪啪——”拍手的声音传来,那一袭红衣妖娆,唇似三月桃花,雪白的手,雪白的脖颈。  “长歌,好久不见,看你玩的很尽兴,没第一时间出来和你叙旧,还真是抱歉。”离落从一株梅树后面走出来,顺手折了一只盛开白色花朵的梅花枝条,细细嗅了嗅,似是很满意这种清香,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  顾长歌眉头紧皱,默默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沉重的呼吸着,胸口一下下的起伏。  夜未央看着前方走来的红衣男人,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身边的师父,怎么两个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说不同,就是那双眼睛,一个透着狠辣,一个透着纯明,前者让人心生畏惧,后者让人十里春风,这个人是谁啊,看师父的脸色,似乎和他有些纠葛。  “他是你派来的?”  离落再次的轻笑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笑意传入了他的眉宇之间,在夜未央看来,他笑的莫名奇妙!  “你说黑狗吗?他闲来无事,我叫他四处逛逛,没想到碰到你们。”说着离落的眼眸看向脚旁的黑狗,残喘着一口气,余光却向离落望去。“啧啧,长歌,许久不见,没想到下手倒是挺狠,一剑命中要害,为了他体内的女娲石碎片吗?”  “你到底是人是魔?”嗖的一声,玄冰魄横在离落的脖子上,让离落不能在前进一步,冷冽的剑气透过皮肤传递过来,看来主人的心情不太好啊,顾长歌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眼神当中的危险一闪而过。  “呵,曾经心慈手软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弟弟居然可以举着剑威胁自己的亲哥哥了?长歌,别告诉我你以前都是装出来的软弱善良,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些年,你到真是一条善于伪装的“变色龙”~嗯!”离落说着指尖将玄冰魄向外推了推,下一秒他的身体变虚幻,像缕缕烟雾弥漫,双手抓过去确实空的,离落的虚幻消失让顾长歌都蓦地怔住,这是什么法术,如此高深。  离落半个身影从头到下显像出来,却还是像烟雾般,顾长歌手持玄冰魄朝着头颅挥过去,剑从脖子下面滑过去,却一点没伤到离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夜未央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因为长的太像师父,她已经把前两者混淆,手臂垂下,朱雀剑也放下来紧贴在罗裙上,却见离落用葱白的手指隔着轻薄的布料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眸色渐深,不知道酝酿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  “无耻!”夜未央猛地向后褪去,这才看着师父转头看着自己,而那离落已经消失不在刚才的位置,她忍不住的缩了缩身子向着顾长歌的身后躲去。  “央儿,你怎么了?”顾长歌感受到夜未央的不安,她的黛眉微微的蹙起,顾长歌的眼底仿佛是寒谭底下千年不化的寒冰,离落!你到底修炼了什么禁术,今日,又是什么目的亲自诱我们入局。  “无耻?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耻么?长歌,小徒弟长的沉鱼落雁,天生丽质,却一副不知道七情六欲乐趣的样子,你倒是教教她啊,不然你把她借我几日,我调教好了,她就知道怎么服侍你了!意下如何啊,我的弟弟~。”他邪魅的唇角勾动着,修长完美的手指向着夜未央的方向微微一勾,眼神却一直都望着顾长歌。
  他邪魅的唇角勾动着,修长完美的手指向着夜未央的方向微微一勾,眼神却一直都望着顾长歌。  顾长歌见离落又变回实体的身躯,如果不搞明白他练得什么法术,又要如何破解。  “为什么我的玄冰魄刚才不能伤到你?”顾长歌冷冷打断离落还想继续要说的话,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就仿佛是一头饥饿的野兽一般,让人忍不住的发憷!  “原来你对我的秘技感兴趣啊,长歌,其实你也应该会,顾家村的每个男孩到了一定的岁数都由族长统一传授,只可惜,你没等到那一天。”  离落说着转身飞到一颗粗壮的树枝上,随后坐下,修长而又笔直的右腿随意的搭在左腿上面,红衣翩翩,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白玉酒壶墨,仰起头喝了几口,想来酒水带着烈性,离落微微皱眉,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红色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什么意思?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只差了一个时辰。”顾长歌脑里并没有这样的记忆,他甚至不知道顾家村还有这样的法术秘技。  “就是这一个时辰,我成了长子,族长临终前,将心法宝典传给了我,更何况,那日是你把南宫紫幽带进来的,他怎么可能传给你这个叛徒。”  越说顾长歌越糊涂,他完全听不懂离落再说什么,他怎么会带南宫紫幽突破结界,肆意屠杀顾家族人,又让大火焚尸了三天三夜,更何况,全村只有他们俩活了下来。  “是六大派灭了顾家村中了妖法的村民,南宫紫幽也不是我带进来的,更何况,我当时已经被蜀山弟子所伤,濒临死亡的边缘。”  “我最爱的弟弟,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吗?”离落好看的桃花眼一撇,那双透着高高在上的王者之势,冷傲不羁的黑眸紧盯着顾长歌的脸。  顾长歌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可这么多年,每次总是些零散的片段,并且伴随着强烈的头痛。  顾长歌扶着额头,夜未央担心的看着师父,她静静的听着,却察觉事情似乎很严重。  “娘用她的命续在我和你的心脏上,并且下了禁忌法术,换句话说你也许更能明白,我和你,共用同一个心脏,你死,我也会死,反过来,亦是如此,我们两个是捆绑在一起的命运共同体。”看着顾长歌一脸震惊的表情,离落随即眼睛里瞬间闪过一道悲伤的色彩。  “你说的,是真的?”  “真亦假,假亦真,你信,便是真的。”  “可是...我每次回想起来,关于那段记忆总是残缺的,总是差了一块,这是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带南宫紫幽进顾家村。”顾长歌露出疑惑的神情,他的心绪不宁,若是往日,他不会如此失去冷静,不能去思考。  “你的记忆被篡改和消除了,你当然不知道也想不起来。”  顾长歌的周身一颤,黑眸在黑夜中紧紧的锁着离落,因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从来不说谎!  “是我做的吗?所以才引来了全村被灭族的悲剧,我真该死。”顾长歌喃喃自语,头深深低着,谁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究竟有多么的悲伤。  离落又饮了一口酒,看着顾长歌自责的目光浅笑,一双桃花眼却窥探露出其他精明的玄机,还真是愚蠢,果然所谓的正道培养出来的弟子都是废物!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终于冷静下来的顾长歌抬眸看着树枝上跟自己长的神似的男人,他不理解如果错在自己,离落为何还能这么镇定的自说自话,对酒当歌。  “呵,我的目的不是杀死你那么简单,我有我的计划要去完成,你是其中的一环,只不过,现在时候到了,我来通知你一声罢了,长歌,当年一别,我们两个却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如今,可有后悔?”他转头慵懒的用手撑着脑袋看向顾长歌,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你义无反顾的离我而去,我至今,从不曾后悔过!”顾长歌侧身背过一只手拳头紧握,剑眉挑起。  “你这是在跟我划清界限吗?可是怎么办,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你斩不断,也不能泯灭掉,倒是你,做的事情倒是让我不能理解,你身后面站着的明明就是一个小怪物,你难道不怕哪天被她杀了吗?”  夜未央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那种犹如被野兽盯上的感觉顿时让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她跟你无关!”顾长歌有些暴躁,内心深处突然涌出一种自己珍藏的瑰宝被人窥探的感觉。  “哦~,真的无关吗?”离落唇边那优美的弧度一张一合,清脆的声音传递过来,脸上的表情倏然变得阴狠了起来,黑色的瞳孔开始转变为红色,不知道念了什么,只能看见他的唇角在动,紧接着,夜未央突然跪在地上,痛苦的抓着头发。  “央儿,你怎么了?”顾长歌焦急的脸庞在她的眼前无限的放大着,夜未央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有上千上万只虫子在啃咬,感官有些迟疑,好像一晃动,这副身体就不是自己的了。  “啊!”夜未央五指的指甲嵌在土里,心口也像是被烈火灼烧着,当她蓦地仰起头,像是害怕的紧紧用手揽住他的手臂,颤抖的声音叫出:“师父。”随之额间的火莲印记闪现,亮起红光,像是熔岩在蔓延流动。  不好,那仅有能压制住她煞气的封印也开始慢慢被消退化解,她的眼眸镀上一层半黑半红的颜色,顾长歌直接将自己的真气传到夜未央体内,想替她稳住,十年的时间,不可以在今日就功亏一篑,她依旧是蜀山弟子,依旧以天下苍生正道为己任,她不可以就这样入魔。  “杀,我...我要杀光...你..们。”夜未央说的断断续续,但是那毒辣的眼神和嘴角一抹阴狠的笑容,她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向顾长歌,放佛杀人是多么痛快美妙的事情,那一瞬间,顾长歌在她眼里看到了南宫紫幽的影子。  不可以!  “央儿,坚持住,在努力一点,师父在你身边,师父不会抛弃你,师父会守护你。”他一双眼睛直视着痛苦混沌中的夜未央,眼底流露出的是压抑着的深情,一边增加了输入的真气,可是他忘了他身体里的真气一部分是从玄冰魄上过度到自己身体内的,而她的体内有女娲石碎片,更有妖神之力,相冲相撞,让她再也承受不住,一口血喷出来!  下一刻,她便昏迷投入到了顾长歌的怀中!  “长歌,这怪物不适合你,能抽身的话——就早点抽身吧!你的心思,若被人发现了,她会死的很惨!”低沉的声音骤然的响起,带着警告和不怀好意。  “你!到底!对我的徒弟做了什么!”顾长歌的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你!到底!对我的徒弟做了什么!”顾长歌的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做了什么,我要是说试试她自制力如何呢?谁知道哪天她睡着了,会不会身体就被另一个宿主占据了,长歌,你这么聪明的人,想来也是有所打算,不过我可是要提醒你,抛开魔界不说,南宫紫幽门下的两大护法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让妖神重生,你看看你怀里的小怪物,连最基本的防御心法都不会,根本跟一个凡人没有区别!她只会连累你!”  夜未央虽是昏迷状态,但隐隐约约的听到了离落最后说的两句话,也是这两句话,让她醒了之后暗下决心。  “离落,你伤害我徒弟这笔账,我现在就要找你算!”顾长歌将夜未央安置在桃树下,紧握着玄冰魄迎面走了过去,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呵,你这个弟弟要向我单挑吗?也好,这么多年没练,浑身的禁锢的确需要舒展舒展,长歌,不要说我以大欺小哦!”  一瞬间,海水的腥咸味消散了周围犹如铁锈一般味道的血腥味!  这阵空气竟然来自于离落快速解印出来的水球,将顾长歌蓦地包裹在里面,顾长歌在水球里挣扎,海水顺着自己的口鼻进去,想要将他窒息,顾长歌无法聚集火元素,离落修炼的是水元素,水克火,这样一来,他带火元素的法术都无法使用,转头瞥了一样夜未央,孤零零的毫无依靠,他想起那日火云当空他对天发誓,一日为师,护她一日周全,顾长歌抿着唇瓣,用手掌滑过玄冰魄的剑锋,全身散发大量热气,黑发随着水波高速流动而飘散。  “以我之血,滋养深埋於黑暗地底的红莲之炎,以吾之名召唤前来!将尔等愤怒之火化作冲天狂炎,洁净世间一切的罪恶——净世之火!”  顾长歌周围高速旋转的不在是海水,而是被火焰所吞噬,他像是地狱火焰里走出来的男人,黑曜石般的瞳仁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水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使用禁术,身体会不同程度受到反噬,严重者,将性命与之缔结契约,直到死去,才可以免除劫难,否则,永世不得轮回。  离落站在对面,看着顾长歌竟然敢突破禁术,大掌忍不住的紧握了起来,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晦暗无比!  好一个顾长歌,我真真是小瞧了他!与顾长歌冷冽气势相反的是躺在他身后的娇小女人,为了一个怪物,他还真是够拼的,很好,沉寂了几百年,你终于激起我的愤怒了!  水球炸裂,顾长歌的玄冰魄上被火焰缠绕,剑身也雕刻也变成地狱的火焰纹,心里泛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兴奋!  好像有个声音在耳畔说,杀戮吧,我要看到你大开杀戒的样子!  “顾长歌,我最爱的弟弟,受死吧!”狠鸷而冰冷的语息从离落的齿缝间落下,一字一句都透着令人寒冷无比的恨意!  “我死你也会死不是吗?”  “就算跟你共用同一个心脏,我们却不能心有灵犀,我从一开始就想杀了你,没有你,全村的人都不会死,我恨你,顾长歌,想赎罪,拿命来抵吧!”离落的指甲开始变得又长又锋利,顺着脖子在脸上右边一半的部分覆盖上硬皮铠甲一样厚的疤痕,右边的眼睛也跟左眼不同步的眨眼,一边的嘴角勾起,很诡异的弧度,像是两个人,寄生在了一起。  “你,到底是谁?”原本一向都冷静自持的表情彻底的崩裂,顾长歌有些意外,离落到底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是啊!我是谁?我不是离落吗?  我为什么不死在那场浩劫中,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的模样!  顾长歌,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的!  都是你——
  离落的手臂开始迅速长出树枝一样的藤蔓朝着顾长歌就袭去,从藤蔓上开始分叉,无限制的增殖,玄冰魄带着冰凉的剑气挥过去,藤蔓虽然被砍断,里面流出鲜血般的浓汁,但下一秒,不待顾长歌站稳,从断开的位置继续长出来,生生不息的样子。  每一只触角都像是能自动感应到敌人的存在,不管顾长歌如何躲避,它都能精准的将尖刺般的顶部刺过去,几招下来,顾长歌的衣衫已经划破了几处,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眯起,周围聚拢的瘴气越来越多,看着对面妖异状态下的离落,那瘴气在他身边盘踞成了一只猛虎的形状,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做势扑过来!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顾家村?”一句句恶狠狠的话语传进了顾长歌的耳中,他都保持着沉默!  夜未央哼唧了一声,立即吸引到了顾长歌的注意力,见她额头上的火莲印记又开始复苏,围绕在她身边的瘴气,在地面凝聚成了无数条的毒蛇,即将用毒牙咬在她雪白稚嫩的皮肤上。  顾长歌双手聚在半空中,玄冰魄横在两手之间旋转,他将丹田处剩余的真气抽了一部分附在剑上,双手一抬,玄冰魄径直的和锦云村的结界剧烈碰撞,他必须想办法将结界打破,不然,央儿性命难保!  “别白费力气了,这结界是我用全村未满月的婴孩之血解印而成,煞气极重,而这瘴气里也凝聚了怨恨极深的婴灵,正愁找不到人陪他们下地狱呢,你这样做,只会激怒他们。”离落张开手臂,仰起头鼻息着一股瘴气怨灵,表情很是享受。  这样的离落真的还是年少时站在自己身前的哥哥吗?他不是拥有极高的天才学赋,还是武学奇才,力量也不容小觑,可如今,他口口声声称央儿是小怪物,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真真成了怪物,他不忍下手,不是因为杀了他自己也会死,而是离落是他在六界仅剩唯一的亲人,到底当初是因为什么,要兄弟两人刀剑相向,拼个你死我活!  “离落,你真的杀了那些无辜的孩子和全村的村民吗?看我痛苦,看我自责,看我癫狂,看到我无能为力的样子,这就是你想要的?”顾长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就连声音当中的语调都变得越发的阴沉起来。  “哈-哈-哈-哈,是啊,我杀了那些孩子,我杀的好开心,他们的血好甜,你瞧我忘了说,我刚才喝的不就是,怎么,又要站在正道上说道貌岸然的话了吗?你们这些提线木偶,根本就是伪君子,明明口是心非,贪图享受,非装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离落笑起来的声音都变了,这般低沉暗哑嘈杂,藤蔓般的触手收缩回来,又恢复到人手的形状,他抬起手,竟然将自己右边带着丑陋疤痕的脸皮揭了下来,那下面,竟是金黄色的鱼鳞,不对,是蛇麟,难道是传说中的黄金蟒?  凡人都想得到金钟罩,铁布衫的防御功效,可毕竟是传闻,没有人亲眼见过,离落到底修了什么法术,可以将多种物种穿戴在自己身上。  空中,玄冰魄和结界碰撞摩擦出的红光一瞬一瞬照亮黑色的夜空,那么耀眼,刺痛了夜未央半睁着的眼睛,她无意识的看着那把玄冰魄机械般的来来回回。  “红莲之炎,化作我愤怒的利器,与我融合成一体,十里仰天长歌!破!”顾长歌双指立在唇间,大喝一身。  刹那间,耳畔旁的鬼哭神嚎充斥着耳膜的忍耐力,丝丝点点的光柱照射进来,千百条瘴气化作的毒蛇化作一缕白烟消失,玄冰魄突破结界,结界开始像熔浆一样渐渐融化在地上。  顾长歌双手举起玄冰魄,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刀面散发着一种冷凝的气势!刀面散发着一种冷凝的气势!  没有人可以在阳光下匿藏,有阴影的地方,必定有光的存在!  “这次是我赢了,离落,我将在这里斩杀你!你不会孤单,无论刀山火海,我会陪着你,一同下地狱!直到我们的罪孽还清!”打开结界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命运是什么,只是,央儿,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跟我一起下地狱吗?顾长歌,你这是痴心妄想,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么大言不惭的话,以为突破禁术就可以杀了我吗?哈哈,今天的你,虽然已经在蜀山有一席之地的地位,但想要斩杀我,确依旧是天方夜谭!你难道不好奇我的双眸为何瞳孔是红颜色的吗?”离落右边长满黄金蟒鳞片的部分栩栩生光。  “你的故事太多,待我们到了地狱后且听你慢慢诉说吧,离落,我最后叫你一身哥哥,前仇旧怨,今日一并解决了吧,不要在带个世间诸多纷扰,那不是我们该做的。”他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长歌,有件事我骗了你,就是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我已经找到了灵魂复生转存的方式,我将不死不灭,寿与天齐!”离落一个冷眉横扫了过去,眼神当中警告的意味明显。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顾长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浅笑,尽管牵强——却总好过于面无表情!  离落从容不迫的一步步走过来,双手开始结印,这结印法顾长歌从未见到过,拇指重叠,左手拇指在上,两肘伸开,两手食指相对形成三角形。  顾长歌回想着结印法则记载结印手势分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其中每个字的手势都不一样,藏密六字真言里辅助记载了“临、兵、斗、者、皆、阵、烈、在、前。”这两个密语相辅相成,还要看施术者的自身发力如何,发力高深,则效果加倍。  见他脸颊上的黄金麟层层剥落,并未掉在地上,而是一片片漂浮在半空中,将顾长歌围住,忽上忽下,他凉薄的唇瓣上下张启,一闭一合念:“昊天之虎,浮动之狮,听我之命令,暴落!电光雷亟!”  刹那间,数道闪电划过天空,联系到那片片金鳞,化作一个牢笼将顾长歌困住,一道道横飞的闪光像一条条金龙在他身边穿梭,把阳光照射下剩余的瘴气黑暗撞得七零八落,残缺不齐。  麻痹感,顾长歌觉得自己的手臂首当其冲快要没了直觉,他连雷电都可以通过法术施展出来,到真是可以呼风唤雨了,在外人眼中顾长歌是个迷,在顾长歌眼中,离落是个迷。  真气越用越少,那药性还没有全部解除,你以为我只会突破禁术吗?既然我死了你也不会一同死去,那只好将你打败,顾长歌盘坐在地上,将玄冰魄放在身前,双手结印亥-戌-酉-申-未,五指张开按在剑上,一个红色圆圈在地上浮现出来,中间是梵文的咒语。  “吾以契约者的名义召唤吾之守护神兽!借用你灭世的魔力摧毁吾之死敌,将你我的愤怒合而为一,展现最强的神力——火神的愤怒!”  话音刚落,刮起一阵飓风,从红色的咒圈里出来一只烛龙,红色的皮肤,墨色的爪子,双翼上覆盖着火焰,展开就是一阵炙热的狂风,尾巴长达三米之余,轻轻摆动,树木连根拔起。  龙面蛇身,威力巨大,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的神兽,睁开眼就为白昼,闭上眼则为夜晚,吸气为冬天,呼气为夏天,又能呼风唤雨,不喝水不进食,不睡觉也不休息。相传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  “嗷!”烛龙仰天长啸,音波所到之处就将附近的宅院瓦砾全部震碎,倒是夜未央有女娲石的碎片护体,减少了一些伤害。  “你竟然和盘古座下神兽缔结了契约!”离落隐藏的再好,还是表现出了吃惊,他顾长歌原本只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我离落可以埋下五年,十年,百年,只要有用,可如今到是意料之外,成了真真一个狠角色。
  “关于我如何和神兽缔结契约,嘘,这是我和它之间不能说的秘密。”顾长歌食指放在唇间,双眸半眯着流露出危险的光,食指离开薄唇的瞬间,烛龙一跃而起,顾长歌向前跑了几步一跃跳起坐在龙背上。  右手聚集火元素,加之结印向离落袭去,离落向后退了几步,将蓝色的光罩在自己身前,怎奈对方加起来的法力大过自己,烛龙的尾巴一甩拍打在光罩上,那烛龙口带火焰,径直的喷向蓝色光罩,离落被动的向后推去,光罩融化露出一个缺口,胳膊被灼烧出一个疤痕,下一秒他欲飞走逃离,头上的阴影盖下来,就被烛龙一爪子拍在地上,还好身上穿着黄金蟒的鳞片,没有伤到五脏,却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喉头泛起一阵腥甜,丝丝血液流过唇齿间,双臂撑起,想要起身,却动态不得。  烛龙低头嗅了嗅离落的味道,很是随意的朝着他打了一个喷嚏,浓稠的口水低落在离落身上,一双白色长靴落入他的眼中,顾长歌缓缓走来,步伐却有些不稳,离落勾唇莞尔一笑,连神兽都能召唤出来,恐怕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抬头看着天空中虽然烈日当空,另一半就清晰可见一轮月牙,谁说日月交替,不可共存。  “长歌,你想要顾氏一族祖传的心法宝典吗?”  顾长歌不答,继续听着他后面的话。  离落眉宇间早已不见了那抹玩世不恭,口吻嘲讽地说道:“你杀不了我的,今天是我大意了,作为战利品,我不介意把宝典拿出来跟你共享。”  顾长歌以为他想用宝典来换自己命,或者放他离开,身后的烛龙这是突然开口:“长歌,你将老夫召唤出来,可是自身力量真气维系不足,我们无法维系在一起,我要回去了,你小心,不要听信他的花言巧语。”嘭的一声,烛龙所在的位置腾起一团白烟,双方解除了召唤印术,顾长歌身子蓦地向前,倒在地上,撑到现在,真的没有力气了。  离落蹲在顾长歌身前,撩了撩自己耳边的碎发,随即别过脸去看了眼夜未央,视线重新落回眼前顾长歌,“长歌,我只能告诉你六个字,实则虚,虚则实,这就是顾氏一族心法秘技,具体怎么练就,看你的悟性了,我最爱的弟弟,今天是你侥幸,下次我们碰面,我不会心慈手软了。”  “哦,还有那个小美人,就当做是我们战利品的互换吧,准确的说,这次没有谁胜出,我们是平手,这次就让我带回去好生调教了。”他几乎是半含狡猾半含轻佻地说出口,听得顾长歌的手指不由自主轻颤。  一语毕,离落一下便被顾长歌攥住了手腕。  “离落!我早就说过,如果你敢动我徒弟一分一毫,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离落站起身,身体却猛然一震,在人毫无察觉下,快速用袖子拂去唇角流出的血液,红袖一挥隐去自己脸上的黄金麟,他真的小看了烛龙的力量,顾长歌刚才攥住自己手腕是不是用了法术攻击到自己内在的元气?  混蛋!离落在心里鄙夷着骂着,一边狐疑着,一边继续慢慢地往前走,那脚步声倒是突然没了。
  混蛋!离落在心里鄙夷着骂着,一边狐疑着,一边继续慢慢地往前走,那脚步声倒是突然没了。  顾长歌的重力全部放在胳膊上向前移动,眼见离落一袭红衣拂袖飞走,这个荒芜的村落就剩他们师徒二人了,刚才那条黑狗也不见了,难道离落临走时给它收了尸?  顾长歌终于一寸一寸带着沉重的身躯挪到夜未央身边,扶着身后的桃树枝干坐起来,微蹙着眉,手抬起来,刚想要拭去央儿嘴角的干涸的血迹,却在咫尺的地方蓦地停住收回来,内心深处埋藏的那些小秘密、小惆怅和小忧伤,是不是真的蠢蠢欲动了呢,索性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的脉搏上,伤势还在可控的范围内,这一次出山,还真是只有危,没有机,锦云村还是要探查一遍才可以回蜀山,当下之际,自己应该快些恢复些真气和法力才好。  双腿盘坐,顾长歌将自己一袭白色长衫披盖在夜未央身上,环顾了下周围,此下片刻是安全的,便将玄冰魄立在自己身前,进入入定打坐中,到了最后收尾的关键时刻,耳边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  “长歌。”很空灵通透的一声。  入定中的顾长歌打坐在雪地里,寒冷极地,漫天飘舞着雪花,本是无我境界思绪皆空的空间,除了入定的本人一般只有法力高深的人才可以进入,究竟是谁?  顾长歌并没有睁开眼睛,反而继续集中意念和注意力在全身气力真气游走打通脉络上。  女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顾长歌俊俏不凡的脸颊,食指勾起他的一束黑发绕在指尖把玩,樱桃小口一张一合,所有的一切婉婉道来:“长歌,顾长歌!”  顾长歌还是被打扰到,他不能继续无视这个女人的手在自己身上四下游走,四处点火,究竟是谁?他第二次在心里反问。  “长歌!”  下一秒,顾长歌有些愤怒的睁开眼睛,横臂直接将人推到,修长的手指中间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匕首紧贴着女人细嫩如玉般的脖颈上。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顾长歌刹那间有些怔住,南宫紫幽!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自己入定的空间里。  只见南宫紫幽的唇瓣绽放出了一抹最妖娆诱人的笑容。  但是,她的笑容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顾长歌的眼神依旧紧紧地盯在她身上,似乎想要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这说不定只是幻想,但他丝毫不敢松懈。  南宫紫幽倒是躺在他身下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一件粉红色薄罗群衫,薄如蝉翼,衣襟两侧有束带松松地在胸前打了个结,她的手指向两侧拽去,小腿隔着布料摩挲着顾长歌的修长的腿部。  顾长歌手里的匕首向前又逼近了一寸,她脖颈上血管随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传递到了刀间,满眼的警告,果然,南宫紫幽停下这些动作。  “你怎么活下来的?”顾长歌近距离的望着这张在自己眼前的绝色般面孔,她的一颦一笑,和当年如出一辙,高傲自满,盛气凌人,满眼的鄙夷,眼底的嘲讽。  这种感觉错不了,的确就是妖神,南宫紫幽!
  这种感觉错不了,的确就是妖神,南宫紫幽!  她的双腿攀附在自己腰上,仰头就要将自己的红唇贴在顾长歌的薄唇上,不料他一手撑在地上,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手将银色匕首恒固在两人唇齿间,冰凉的触感,散发着寒意,顾长歌只是紧紧的盯着南宫紫幽的眼眸,脸上的线条冷峻的让人忍不住的心惊胆寒!  “长歌,这么久不见,你难道不想我吗?”  “你怎么活下来的?”顾长歌依旧重复那句话,玄月教主难道又将搜集的魂魄放进了央儿的身体里?不应该,这十年,他确定没有任何人闯入到落霞坡的境界里。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没有复活成完全体,可是每当你的乖徒儿意志薄弱时,我就会感知到你们共存的世界和生活,啧啧,长歌,没想到你单独跟这个小丫头在一起时,还真是比对我温柔多了,我可要吃醋了。”南宫紫幽撇了撇嘴无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该醒了。”言下之意,你该消失了,你占据了我和我徒弟的时间。  “呵,顾长歌的,你的心,我早晚要拿来,我要那里面只有我南宫紫幽一个人。”南宫紫幽涂抹着大红色的指甲,五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那眼里只有冷漠和厌恶,现在魂飞魄散的是自己,连个人形都没有,只能和这个凡人共享一具身体,不能一直苏醒着,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和傀儡有什么区别,他连一丝怜悯都不肯分给自己,夜未央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比!  顾长歌蓦地睁开黑眸,天色暗了些,左手捂住胸口的位置,有一团气阻塞在那里,刚才最后入定最后的阶段被人打扰,还好只是真气紊乱,不至于走火入魔。  一阵微风拂过,几朵桃花飘落下来,落在夜未央身上,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的周围全都是桃花瓣,而她,殊璃清丽的脸蛋上恢复了些许的血色,在桃瓣的粉红承托下,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顾长歌伸手将她发丝上落下的花瓣摘下去,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时间停滞在这里,就这样安稳的睡着,不用想怎么面对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命运。  他将夜未央背在身上,夜未央的双手触碰到顾长歌的脖颈垂下来,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指尖越发冰凉的感觉,兴许是感受到了顾长歌身上自带的热源,夜未央将小脸挪了挪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去。  玄冰魄握在手里,顾长歌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勘查着锦云村的情况,前方有一片空地,而这空地中间只有一颗杨柳,异常粗壮,周围寸草不生,空气当中逐渐蔓延出来的血腥味道令他有些隐隐的反胃。  那些失踪的村民找到了,一个个呈倒立状被柳条包裹成了干尸掉在树枝上,远处看去,像是厚厚的蛹,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而杨柳的树身上分部着细小的藤蔓,像是血管一样往里面输送血液,这到像极了蜀山的红松,以血滋养,可前者只是观赏和药用,后者却凶恶残忍,离落做的?他收集这些人的寿元和凶煞阴气究竟要用来做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人一只手刚要向前拍去,顾长歌快速转身将玄冰魄逼在后面来者的脖子上。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人一只手刚要向前拍去,顾长歌快速转身将玄冰魄逼在后面来者的脖子上。  “别动!”顾长歌狭长的黑眸审视着眼前的人,光头上有八个戒疤,左右两手各有两个,一共十二个。  “不要杀我啊,我和他们可不是一伙的!我没有动!我只是……”和尚辩解,然而辩解在他的耳里听来都是无谓的诡辩!  “只是什么?”顾长歌冷冷的说,他可不觉得这妖魔作祟的地方,还有和尚会来化缘,更何况,那十二个戒疤已经代表了他的地位,总不会是煤灰涂抹上去的吧。  “大法师,你的表情好吓人,我只是动作维持这么久,腿有些麻,还有点尿急。”  “别耍花样。”顾长歌收回长剑,一瞬不瞬的盯着和尚向前走了两步背过身去,解开自己的裤子腰带就要..,额,....和尚的动作一下子的僵硬了起来,身形定定的站在现在的位置。  他裤子还没提就转过什么,脸颊有些绯红对着顾长歌说:”大法师,你能不能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有人看我,我紧张尿不出来。”和尚说的有些委屈,很不愉悦皱了皱眉。你说这人一身正气,法力也高深,就是这幅表情吓人,拿了把破剑就会吓唬人,哼。  顾长歌背着夜未央走到柳树下,在手掌中心写下一串咒印,附近的火元素聚集在五指尖燃起,他甩袖一挥,火焰点点落在柳枝上,顺势燃烧起来,极具升温的温度让昏迷中的夜未央醒了过来,小声的嘟囔声:“师父。”  顾长歌手掌摸了摸夜未央的长发,温柔的说了声:“乖,再睡一会,等你醒来,就到落霞坡的凤凰阁了。”  夜未央点了点头,双臂搂住顾长歌的脖子,眼底似乎是有流光拂过,而心底好似有春风拂过……  “哎,我说,大法师,你干吗烧了他们?”  “早日升天,登的西方极乐世界,所谓大恶大善因果业障,到头来,不过是造化弄人。”  “哇,大法师,我好崇拜你!”和尚看着顾长歌被火光照亮,忽明忽暗的脸颊,一副阴沉不定的表情,却把一切看的怎么通透,这不就是嵩山派那五个老头要找的掌门人选,一定要把他不管是请,还是忽悠,还是威逼利诱给领回去,啧啧,就是白瞎了这一头乌黑的长发,不知道他舍不舍得剃光。  “哦。”顾长歌一言以蔽之……看着和尚瞅着自己一副要溜口水的目光,和眼神里的小算计,顾长歌睫毛微落,懒得理睬,转身就要离开。  “喂,我说大法师,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你比现在潇洒。”  “我不叫大法师,我有名字,我叫顾长歌,而且,我对你所说的一切,没兴趣!”他说的低沉声音不是很大,有些不希望吵醒背上的央儿。  眼前的男人,眼里有迷离,眸子深处却是冰冷的……却见他轻轻抚了抚背后女子的后背,皱着的眉心微微舒展开,向前一步走去,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今天和离落一战以及发生的经过,哪怕只言片语,他都要重新梳理一遍。  “顾大哥,我就这样叫你吧,小僧法号幽冥,今日你我偶遇,实乃命运安排,不得违之,所以,小僧只好跟着顾大哥一起走了。”他说罢笑露出自己一排洁白的牙齿,眼底有简单的纯粹,唇角有灿然的笑容。
  顾长歌脚步没有停顿,依旧向前走着,幽冥和尚追了上去,没想到顾长歌忽然转身,幸好自己及时刹住闸,不然就和他迎面撞在了一起。  “你说你叫什么?”  “小僧法号幽冥。”  “哦。”顾长歌淡淡回了一声,在明暗的光线中看他的唇开阖,看他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淡漠的神色,眼里却一片深邃在酝酿,他侧耳听到那和尚的脚步声依旧跟在自己身后。  以前听掌门真人谈及到嵩山少林派,那里和尚的戒疤就好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徵,是等级的表示。刚剃渡的小和尚在经过几个月的新生训练后,会参加一个简单的小测验,测验及格后,庙里的老和尚会用线香帮他们点上僧侣生涯的第一颗戒疤,称之为“清心“。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两年内,如果表现良好,默写金刚经时不再要左顾右盼对于红尘俗世心静看破,则有资格得到第二个戒疤:“乐福“。  一般而言,如果顺利的话,庙里一些年长的老和尚大多可以拥有五、六个疤;而像少林派、清真观或龙发堂等重要寺庙的住持,则可能是有八或九个戒疤的[高级和尚]或是[特级和尚]。然而这第十二个疤却不是一般和尚所能拥有的,虽然他一副坦诚的模样,恐怕他也是有所图谋的。  顾长歌忽然开口说:“法号幽冥作何解?”  幽冥和尚走到顾长歌左侧,双手合十答道:“视之无形,听之无声,谓之幽冥。心欲心求,法语法求,无欲无求,南无阿弥陀佛。”  “小和尚,你什么时候来的锦云村,你都看到了什么?”顾长歌的语气依旧冰冷,脸上一副你要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就要杀你灭口的神情。  “额...这个,你召唤神龙的时候我就在了,我一看顾大哥你这么厉害,根本不用我出手啊,话说回来,我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你到底是那个门派的?怎么会如此高级的法术?”幽冥一脸的崇拜,他是个路痴,喝醉了就躺在草丛里睡着了,醒来后,看到锦云村的结界,好奇心作祟,就想进去一探究竟,就当做解闷打发时间,没想到刚进去,就看到里面打的的火热,玄冰魄他自是听说过,那手持这柄剑的人一定是蜀山掌门真人座下弟子顾长歌,受伤到底不起的就是妖女转世之人。  真没想到顾长歌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在魔界效力,而且顾家村一战好像还有很多疑问,他们哥俩打的激烈,自己倒是施了隐身咒看的过瘾,毫无疑问,两人谁也没有使出最后的必杀秘技,就已经看到了黄金蟒鳞片和烛龙在现世间,啧啧,看来在他们师徒二人身边还会发生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啊,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走呢,一定要作为在现场的观众好好看戏啊。  我幽冥小僧可是最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了。  “不要明知故问。”他涔薄的唇瓣微微的张启。  “顾大哥你还真是...聪明啊,我呢,是少林派的弟子,出来历练,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刚才那一役你让我提起了浓厚的兴趣,我想跟在你身边,可以吗?我会助你一臂之力,除魔卫道,早日飞升仙界。”  顾长歌仔细的看着幽冥小僧,冷笑:“谁说我要飞升成仙?”
  顾长歌仔细的看着幽冥小僧,冷笑:“谁说我要飞升成仙?”  他的回答倒是让幽冥小僧有些不解,一脸的疑惑回问道:“听闻百晓生的三界花名册记载,蜀山因附近地气特异,灵力极强的异象被一些术士发现,蜀山也成为传说中的仙山,开始有修仙之人在这里结庐修炼,而且,蜀山仙剑派历来有飞升的长老成为上仙,门下弟子都以成仙为最终梦想,你天资聪颖,法术高深,不飞升难道坐化?”  “一个人久了,就不想在孤独下去了。”他答非所问,但是幽冥却听出顾长歌话中有话的含义。  一个了久了,那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了徒弟的陪伴,就不会孤独下去,可是,一介妖女之身,必定会被诛杀囚禁,既不能成仙,也不能随意流放,难道他还有别的办法?  “你不会是想把她的妖女元魂提取出来,让她变成正常人吧?这样的法术根本就没有,看她刚才的样子,明显双魂已经和身体在一定程度上融合,强行分离,她极有可能九死一生,你不可能成功,更何况,她除了妖女之魂,体内还有一股异能力量,你知道那是什么么?”幽冥语气加重,他很难理解顾长歌脑子里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他是如何跟这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的……是命运在手心里系上的线还是一个劫数,注定会万劫不复……  “是女娲石的碎片。”他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性,不然呢,央儿一辈子都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和非议,她不是妖女,她只是一个纯简阳光明媚的女子,会哭,会笑,会心事重重,会担忧别人,她生性善良,没有人比自己跟了解夜未央,难道要自己跟世间众人一样放弃她吗?就这样眼睁睁看她掉下万劫不复的深渊,都不伸手去帮她,分离法术史上没有是吗?没关系,我可以钻研,想到这些,顾长歌的眸子里带了丝丝的冷……  “还真是复杂呢,也只有你这么想,你不知道其他门派有多少人日夜算计着要了妖女的命,魔界把爪牙伸到锦云村不会是为了等你们的到来布的局吧,刚才那颗藤精树怪吸可不单纯是吸收人血滋养,你哥哥用婴孩怨灵炼制秘术,还有外面这层带毒的结界,这都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他最后走的时候带走了那只狗,证明那只狗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幽冥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额,跟妖魔两界扯上关系,还真是麻烦。  顾长歌沉了脸,只一个字:“哦。”  “我说顾大哥,你是不是只会说哦。”  “我在想事情。”  另一边离落找到一处石洞,在里面点起篝火,身子瞬间被温暖起来,他袖子一挥,黑狗趴在脚边,一动不动胸膛还有被玄冰魄刺穿留下的伤口。  离落从胸口里拿出一枚白色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九转还魂丹塞在黑狗嘴里,在地上设下东西南北四点灵气之位,将黑狗移到中间,月光透过石洞上方的缝隙落下来,他将自己的真气输入到灵气之位上,从点位上出现纵横交错的虚渺红线。  他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进去被吸收,额头上泛起一层薄汗,一盏茶的功夫,黑狗从奄奄一息到将四只径直的站在地上,脑袋蹭着离落的腿上,呼哧呼哧的耷拉着舌头。  “小黑,跟在我身边这样危险,我甚至让你去送死,你还要跟随在我身后吗?”  黑狗摇着尾巴,点了点头,将前爪搭在离落的手臂上,舌头舔了舔离落的手指。  “小黑——”突然的,离落修长的手指向着黑狗的脖颈摸过去,将他揽在自己怀中。
  “小黑——”突然的,离落修长的手指向着黑狗的脖颈摸过去,将他揽在自己怀中。  黑犬呜嗷的叫了一声,似乎离落将它抱得有些紧让他重伤未愈的地方撕裂有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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