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亮,皮厚,梦里游,嘴甜,心苦,肚里空。打一人物

遗梦盏灯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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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玑八十二年战乱四起。珠玑为求得译昌援军,将年仅十岁的太子送往译昌作为人质。辗转十年,珠玑王军终于取得全面胜利,决定将太子迎回珠玑。  珠玑九十二年。派遣译昌迎接太子的两位大臣连同太子身边的三位虎将在护送太子回国途中殉职。太子隐烁身负重伤逃回帝都。  珠玑的姚县,如诗如画般的美。白衣少年扶着一位年近四十岁的妇人向医馆走去。那妇人的脸色虽然苍白而憔悴,但始终有着一种庄重的神态。不错这位妇人正是珠玑国中被人们说的神乎其神的“七曜日”之一的:箫非叶。但又有谁会知道,就这样一个名满天下的箫非叶却要在四十一岁时死去。  大夫望着白衣少年摇了摇头,“公子,还是准备后事吧!”他松开那只放在箫非叶腕上的手对身旁的白衣少年低语道。那白衣少年没有任何吃惊或激动的表情,他很平静的扶起箫非叶向另一家医馆走去。  “靖轺,没用的”妇人挣开白衣少年的手,摇摇晃晃的站在微风之中。白衣少年疾步上前再次扶住箫非叶,“不看,病怎么能好”。箫非叶摇头,“靖轺这病无药可医,我也明白我快不行了。生死由命,难道你还不明白”。白衣少年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良久发出一丝冷笑,“人定胜天”。“靖轺,世事无常。就算你以为你得到了,其实你失去了最重要的”。妇人望着少年那张冰冷的脸有些失落,放不开的人是永远得不到幸福的。“只有不断的争取,一切才会属于你”。白衣少年决然的表情让箫非叶为之动容。那是一种怎么的心情她看不出。  “师傅,走吧!”靖轺搀扶着箫非叶向另一家医馆走去。箫非叶却停在了湖边望夕阳西下的美景。“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不想这余生都辗转在医馆之中。这世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等着我去看,就如这夕阳,真的很美”。箫非叶的手打着颤指着天边太阳的余辉。突然那只手垂下,箫非叶随风而倒。靖轺一把抱住她,“师傅!”他叫她,这声音里是无尽的慌张与害怕。箫非叶吃力的从衣袖中取出一颗幽蓝色的珠子,“靖轺,去......洛郡找......沉西,这颗珠子......是......”那颗珠子从她手中滑落在地,靖轺怀中的人已经停止了呼吸。他抱着怀中的人拾起珠子摇曳在这温柔的风中......  洛郡是连绵的山峦,不似姚县那西湖美景。但就是这样的洛郡让靖轺着了迷。这是种充实的美,而姚县的美近似与虚幻,他不喜欢。  靖轺下马,走向那座方圆十里唯一的客栈。这破陋的客栈用露天来形容也不为过。“小二,两斤牛肉一碗清水。喂饱我的马”。白色衣衫上有风尘仆仆的痕迹,气宇轩昂的神态让周围的客人忍不住想他看去。“公子。不要酒不要茶只要清水吗?”小二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是。只要清水”靖轺的话语冰冷的让小二马上窜回了店内。  夕阳西下,靖轺望着天际陷入沉思。美吗?他只觉得这晚霞似乎是一层无形的膜,将他罩在其中无法呼吸。这是种压抑怎么会美呢。他的筷还未放下旁桌的人已掀翻了桌,抽出藏在桌下的剑向他刺来。他一个跃身抽剑回击,那六人猝然倒下。“‘七曜门’,这是七曜的剑法”不知谁叫了一声,那群人仓皇而逃。七曜。靖轺冷哼一声。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是个值得去幻想的地方。“七曜”门下七位以剑术创造出奇迹的“七曜日”名满天下,而他正是“七曜日”之一的箫非叶之徒。可谁又知他根本就没去过“七曜”更没有见过其他“七曜日”。  夜幕至,皓月当空。那颗放在胸口的珠子隔着衣衫发出淡蓝色的光芒。他骑着马穿梭在这丛林之中。忽然有什么飘了过来,他定睛一看,那是一只比这黑夜更黑的蝴蝶。蝴蝶在他周围绕了两圈向前飞去,他紧跟了过去。当蝴蝶消失在眼前时,不远处出现了一座竹屋。他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向哪儿走去。刚走到楼下楼上的窗就打开了,那穿着素衣的女子探出头来不冷不热的问,“你就是南宫靖轺吧!”随即眼神便落到了他胸口那发着淡光的地方。“你,是沉西”他掏出放在胸口处的珠子,“这是师傅让我交给你的”。楼上的女子按了按眉心,“这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他当即愣在哪儿呆呆的望着那颗珠子,“给我?”楼上的女子冷笑一声,“师傅当年让我立下毒誓不嫁于帝王之家,到最后却又给我找了一个皇族的人”。靖轺望这她不明所以。“难道你以为珠玑国有多少姓南宫的,只有王后一族才姓南宫”。她望了望楼下的他,“你真的是我的师弟吗?‘七曜’的剑法在你手中耍的真烂”。靖轺不语只是望着楼上的她。“师傅故了吗?”楼上的女子突然问到。“半月前”口吻平静却带寒意。突然一道淡光闪过那颗珠子落在了她的手中。“东西我不要”他调转马头身后飘来那女子的声音,“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知道”他回答的是那么肯定。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颗珠子。就在师傅拿出时他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颗:轩海珠。传说是珠玑守护神神龙的眼睛,它可以控制整个海域的波涛。他驾马离去,那颗珠子本就不属于他,他也无心得到。  珠玑的帝都秦广,这个做梦都想去的地方,这个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地方但他还是来了。来了之后便又想起姚县,至少那是个值得怀念的地方,那儿有师傅慈蔼的笑容与那奢求不到的关怀。突然左肩一阵剧痛,他回过神却发现身边的路人匆匆逃窜着。“出什么事了吗?”他抓住那个撞了他的人问道。“你是从外面来的吗?真不巧啊!城里正在闹瘟疫。公子我看你从哪来还是回哪去吧!别白白送了命”。那中年男子挣开靖轺匆匆逃去。瘟疫?靖轺顿了顿大步向前迈去。整个秦广萧条冷清,能逃的都逃了剩下的都只有那些逃不走的。  “听说是太子失德。所以一回国帝都就被天神降罪”。“就是,从前就没发生过这事。一定是神龙对太子不满  ”。“是啊!要是以后这个太子做了王,说不定是个暴君。到头来苦的还是我们这些百姓”......  “太子?”靖轺听着他们的话语望向皇城。那么皇族的人在做什么呢?那紧闭的城门让他厌恶。  “公子。救救我的女儿吧!”一位妇人扯住那洁净的衣衫,“她没有染上瘟疫。真的,她是饿的她已经四天没有吃东西了。公子,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救救她吧!”“会的,我会就她”她的手触在那女孩的额头上,“她会好起来的”他转过身消失在远处。“神。那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神”突然有人高呼。那女孩的母亲愣在哪儿半响猛的回过神来向靖轺消失的地方叩拜起来。  几日后洞华街有人施粥。那位曾经叩拜过神人的妇人与她女儿是第一个受益的。“神。他真的是神,还带着仙女”那个曾呼他是神的老妪再次叫喊起来。沉西浮起一丝尴尬的笑,“婆婆你误会了我们不是神”。“那你们为何要拯救我们”他们早以习惯被那皇城的人遗忘,他们从未想过会有一个这样的人来拯救他们。靖轺的神色黯了下去,“我讨厌饥饿的感觉,同时更讨厌看别人饥饿的人”。老妪笑了,“所以说,你有一颗神一般的心爱着我们这些人”望着老妪远去的背影,靖轺露出讽刺的笑。神一般的心,如果你们知道这一切的话,就不会那么说了。  他转眼望着身边的沉西,“你不该来这儿。你还是回洛郡吧!这儿,很危险”这是在关心她吗?她愣了一下,“如果没有我你能顺利的盗出国库里的粮食吗?”“我没有要你帮我”靖轺冷冷地道。“我只是,按照师傅所说的做了”沉西撇过头去。“师傅”靖轺心里一沉,“师傅,她说了什么?”“她让我,让我跟着你”沉西低着头结巴的说道。“跟着我”她还是不放心我,靖轺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和师傅认识也只不过两个月而已,你有权利拒绝”沉西此时一点也不知道靖轺在想什么。良久,她听到他的声音,“两个月吗?感觉似乎是二十年,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她让你跟着你就跟着吧!只要你别后悔”。  他的手触在那得了瘟疫频临死境者的手腕上他是精通医术的。但是他却救不了他的师傅。他带她穿梭在那些有名的医馆中。他坚信一定会有神医能医好师傅。可是他却忘了师傅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他豁然松开患者的手,神情有些凝重。不一会那皱着的眉头舒展开,然后大笑起来。他走出帐,帐外的沉西听见了那笑声,望着他有些不解。他提起笔开下一个方子让她找齐上面的药,然后将这些药投入井中。  她望着这方子有些呆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极为常见。但是当她看到最后三个字时却愣住了,那明明写着:雪珊果。那是珠玑国镇国之树的果实,要弄到这东西恐怕比登天还要难。“你找不齐这幅方子吗?”靖轺伸过手想要回她手里的东西。不料她却将方子折好放入衣袖中,“谁说的我找不齐”随即高傲的撇过头去,一抽身消失了她的踪影。靖轺转过头望着这些挣扎在帝都里的人们......  黑影闪进皇城。此时已三更,皇城有一处还灯火通明。他望着眼前的一切发着呆,金丝雪缎的衣衫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披散着的头发让她显得有些憔悴,清澈的眼里满是迷离。他起身想出去走走,可刚打开门整个人却呆在那里。门口站着一个黑衣人,他看着那黑衣人眼里尽是恐慌。“唰”一声雪亮的剑点在他的喉头,他那满眼的惊恐却出乎意料的褪去。只剩下那怪异的笑,是的他在笑。那黑衣人怔了一下,这个人疯了不成。“你还是来了,你来杀我吗?我负着重伤逃回了帝都,你不甘心是吗?”他静静地望着那黑衣人。黑衣人愣了愣,“我不想杀你,只是来取一样东西”话虽这样说但那剑锋已划破了他的肌肤。他明白若他不给那黑衣人定会杀了他。“什么东西?”“雪珊果”。他闻声望去这人虽蒙着面,但他已猜出她八九分容貌。“你怎么知道我会有?”他有些不解。那黑衣人笑了,“你当然会有,王上那么宠你是不是太子隐烁”。隐烁一怔笑了,向左边的角落走去,从匣子里拿出一颗似雪般半透明的珠子递给沉西,“你拿去吧!”沉西接过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这么给我了?”她怀疑的望着手里的东西。“是真是假,就看你选择相信还是不信”他躺上了床,“天色不早了,我要睡了。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沉西望了望隐烁消失在夜色中。  “雪珊果”沉西递过。靖轺望了一眼,“将药配好,投入井中”。“这雪珊果是真的?”沉西望着靖轺问道。“如果是假的话,里面的那个人应该会死的很惨吧!”靖轺望着雪珊果喃喃的说道。“你跟踪我”沉西瞪着他。“我只是担心你会出事而已”他的神情又黯了下去。“为什么你总是不开心呢?”沉西望着那张冰冷的脸,那双忧郁的眼有些替他难过。“已经没有什么是值得开心的了,没有了”。他抬起头望着窗外的繁星似乎想起了什么。  秦广的瘟疫与饥荒在靖轺的帮助下很快平息。“其实是有人下毒谎称是瘟疫吧!”沉西望着靖轺,靖轺没有回答。“他们是想废掉太子吗?宫廷的内乱还真是恐怖”沉西有些替那位太子担心。此时他们正站在一家医馆内,而这医馆正是他们自己的医馆(靖轺前几天买下的)。“我们这么做算是帮了太子吧!”沉西有些高兴。靖轺将切好的药装进小抽屉里没有理会她。“你真是个闷葫芦”沉西拖着香腮打量着他。其实仔细看他长的还真不错,似雪如玉般的肌肤,如星辰般的眼。那眼,那眼居然是茶色的,很少见却觉得熟悉。望了又望她得出结论,靖轺是那种越看越俊俏的人。  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围起来突然一支军队闯入。为首的那人看了靖轺一眼“你就是南宫靖轺”他没有等靖轺回答一抬手叫到,“拿下”。“你要,杀我”。靖轺平静的说出这四个字来,却又摇了摇头,“还是,他呢?”领头的那人怔住,难道他什么都知道,难道他真的是太子手下的人。领头的人还来不及思考那群人已绑了靖轺。“关押到刑部”领头人一声令下军队撤出医馆,沉西望着这一切傻了眼。他已经被牵扯到宫廷内乱之中了吗?  皇城。黑影闪过那道门被推开。当他抬起头时却愣在那,隐烁正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她。“你又来取什么?”隐烁脸上挂了一丝无奈地笑。“取却风珠?”他指着那条铜铸的龙,右眼那颗蔚蓝的珠子而左眼却是一个黑洞。“不!不是来取东西。是来请你帮忙”沉西说出来意。“帮忙?”隐烁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帮我救南宫靖轺”。“啪!”一声他手中的杯子打翻在地,“居然姓南宫何不去找王后”。“我不信她”沉西直视着隐烁。“那我又为什么要去救他”隐烁道。“他帮你平定了那场瘟疫”沉西道。“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隐烁起身。“等一下”沉西叫住他,“如果你肯救南宫靖轺,我就把这颗珠子送给你”她掏出怀里那颗发着幽蓝色光芒的轩海珠。他望着那颗珠子半响,“值吗?这颗珠子很贵重”。“值,当师傅将这颗珠子交给他时,当我决定跟着他时,我就知道今后作出对他有利的每一件事都会值”沉西的语气竟那般决绝。  “我听过这颗珠子与你的承诺”他拿过轩海珠放进铜龙的左眼,突然那条铜铸的龙放出万丈金光,照亮了整个皇城。“这本来就是皇城的东西”隐烁望着这条发着金光的龙伸出手去,“看到它与你只是咫尺的距离,其实却是遥不可及”就在手要碰到那条龙时,却从空中垂下,“我只能保证他不会吃太多苦头。剩下的也就看他的造化了”隐烁取出那颗轩海珠,“珠子你拿回去,若我想得到自己会去争取”。她缓缓的伸手拿回珠子,“你是个好人,不适合在皇城的阴谋诡计中生存”。他望着她笑了,“天快亮了,再不走的话会变成我的妃子哦!”沉西唰的一下白了脸逃出皇城。隐烁的手扶在铜龙上冷笑,好人?如果你知道这一切你还会认为我是一个好人吗?“神龙你说呢?”空荡的房间里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窗外的虫鸣让这也显得更寂静。他离开晨金殿回自己的寝宫。  东方泛起银色,天亮了吗那么快天又亮了隐烁起身这每天一两个时辰的睡眠的时间让他疲惫不堪。他穿好衣物向辰金殿走去。  “烁儿,今天晚了一盏茶的时间”。王那温柔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责备。隐烁不语。“昨天,我看到金光照亮了皇城,你找到轩海珠了吗?”王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没有”隐烁否决。“烁儿。你知道吗?你是最不会撒谎的孩子,因为你的眼神总是会出卖你”。王那近似飘渺的声音让他不禁一颤,“父王,那颗轩海珠是那女子所嫁之人的东西”。“是吗?有意思,明天你带她来见我吧”。隐烁欲言又止,随即退了下去。  “听说,你们抓了我南宫家的人”王后站在那儿问跪拜在她足下的人。“禀王后,那人是冒充的”领长回答道。“是不是冒充,我看了才知道”王后犀利的眼神让领长吓出一身冷汗。“带我去看看那人”领长慌忙起身引路。  破旧的牢房里她一袭白衫格外显眼。王后打量着他,最终眼神落在那双茶色的双眸上。“他是南宫家的人”王后留下这样一句话走出牢房。她突然听见外面沸反盈天的声音“怎么回事?”“那些刁民们闹着要我们放王后刚才看的那小子”一卫侍答道。“那就放了他”王后望着领长,“逆了民心,即便是坐上了王位也坐不稳江山”。“王后说的有理”眼下是王后、太子以及百姓要救他,想必隐炫殿下也会答应放人吧“放人”。  靖轺跟在她身后,“你太冒险了”。“因为你姓南宫”王后没有回头看他。“如果我不姓南宫呢?”靖轺冷冷的问她。“那么我今天最多只是来看看你”王后的眼望着蓝天似乎在思索。“那么,我真的很感激我居然姓南宫”靖轺掉头走开。  “靖轺”望着站在门口完好的他,沉西激动的叫出了声。“我没事”他像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这样回答了她。“没事就好”沉西浮现出那灿烂地笑。“你去找过隐烁是吗?”他知道为什么在那里一直没有人敢动他的原因,也知道隐烁其实并不想救他。只是他姓南宫就只是这样一个姓救了他一命。那么他是该自嘲吗?  沉西点头,“靖轺离开秦广吧。你不适合这里,别让自己卷入这场内乱之中”。“离开”他的心口突然一痛,“不!我不能离开。这里还有我割舍不掉的东西”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没有什么觉得可以回味的但依旧放不开。恐怕也只有到死才能真正解脱吧!“你甘心卷入这些阴谋中吗?那么你会选择帮隐烁吗?”沉西希望这样。“这宫廷内战又与我何干。隐烁,这都是他自找的。谁斗赢谁斗败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只是讨厌看到萧条的景象与饥寒交迫的人”靖轺检查着沉西整理好的药材。  “沉西”站在门口的那位公子望着她叫道。他一身金丝雪缎衣,白海珍珠为扣。那头乌黑亮泽的发今天扎成了束,沉静的脸上有一抹笑。“隐烁”她吃惊的望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跑到这里来。当隐烁看到那抹白色时当即呆住。“是你”这句话出乎意料的从靖轺口中说出。“你们认识?“沉西突然恍然大悟,怎么会不认识靖轺姓南宫是王后一族的人。“那么拜托你去弄点菜,款待贵客”靖轺的眼神没有从隐烁身上撤走。“嗯!”沉西脸上挂着笑向街上走。  “唰”风一般剑已贴在隐烁颈部。“后悔了吗?当初在译昌时你就应该把我杀掉不是吗?”隐烁的声音带有一丝嘲讽。从颈部流落的血染红了那雪缎衣的领。靖轺的剑“当!”的一声落地。“为什么不动手呢?”隐烁在笑,在笑他有如此良机却要放弃。“我不想背负杀死太子的罪名,更不想被别人当作棋子来利用。就算是有百姓作为后盾,仍然不能为所欲为”面无表情的脸冰冷的声音让人不禁心痛。他在想什么呢?他知道杀死自己会带来的后果,那么他又在这等什么呢?隐烁一直望着靖轺他不懂,他看不懂。就在他自己遇到靖轺时便明白,他不懂他一点也不懂。“其实你也是个可悲的人”隐烁拾起剑放回自己的剑鞘。“这不是你所能决定的”靖轺转过身。“命运吗?”隐烁有一丝无奈。“我自己”靖轺回答让隐烁有些吃惊。  “什么?王上要见我”沉西吃惊的站了起来,“还是明天早上”待她平静下来时隐烁已经走了。  清早的秦广一片喧哗叫卖不断。人们经过秋风堂(靖轺医馆的名字)总会情不自禁的拜上一拜。年轻的主人站在柜台上捣药。“靖轺哥哥”远处那个骑着黑色骏马腰上挂着一支笛身着青衣的女子向秋风堂奔来。“靖轺哥哥”她飞快的跃下马正欲搂住他的脖子,却因他太高而够不着只好扑进他怀里。“七韵,你怎么会在这儿?”靖轺抚着她柔顺的发问道。“我听说你出事了,所以专程来帮你的。可是走了好久才走来”七韵傻傻的笑着。“胡闹,你快回去”靖轺一把推开她。“不嘛!我就要跟靖轺哥哥在一起”七韵一鞭子打跑了那匹马。“七韵再胡闹我就要生气了,我送你回去”靖轺抓过她的手。突然七韵往地上一坐大哭了起来,“我就要和靖轺哥哥在一起。我不回去,不回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靖轺真的是拿她没办法,“好了,七韵你留下吧!”靖轺正欲拉她起来。她突然一跃而起破涕为笑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靖轺哥哥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人”。“哭的跟小花猫似的”靖轺用衣袖拭去那满脸的泪珠拉着她进了屋。  辰金殿在眼前显得清冷寂静。“父王,那女子已经带到”隐烁站在殿外阶梯上向里通报。“进来”那声音还未落地门就开了。一阵风随着这门吹出,沉西觉得出奇的冷。  他们走进殿内,殿内很黑隐约看见一个深黑色的影子坐在不远处。“姑娘,轩海珠乃珠玑神龙之眼怎么落入你手中?”问这问题的人正是隐炀珠玑的王。“这是师傅交给南宫靖轺的”沉西没有隐瞒。她知道隐炀即使是不踏出皇城半步,对外面的事也是了如指掌。“你师傅是?”隐炀追问道。“箫非叶”当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她感觉到这位王在颤抖。“原来是她”隐炀摇了摇头,“轩海珠必须归还神龙,你可有异议”。沉西掏出那颗珠子交与隐炀。“我知道姑娘终身大事系于这颗珠子之上,既然你师傅将它交给了南宫公子,这颗珠子也等于失去了意义”隐炀说着将轩海珠镶入铜龙的左眼,顿时铜龙变成金龙发出万丈光芒与上次一样。金光照亮了整个皇城。辰金殿此时可与日月争辉。不远处坐着的是一个背对着他们,身着深黑色衣服的人。那人突然念出一条条像似咒语的东西。铜龙不,金龙的神像开始一点点的碎掉。“啪!”一声整个神像炸开,一条金龙腾空而起。隐烁与沉西瞬间呆立在哪儿。  “它终于复活了,终于复活了”隐炀心喜若狂。“隐炀啊!你要问我什么问题?当年你的妃子夺走了我的左眼使我沉睡了二十年。你是想问她的下落吗?几个月前她已死在姚县”神龙的回答让在场的人一怔。隐炀摇头,“我宁可相信她还活着”。“那么,你让我苏醒是为了什么事呢?”“她的孩子,她当年为我生下的孩子”隐炀情绪激动。“孩子、孩子”神龙喃喃的说着并不回答。“想要的不想要的,得到的失去的,幸福中包裹着痛苦。如何生存只看他如何对待”神龙留下这样一句话附在了天花板上化成了画。“是这样吗?隐烁”。隐炀神情有些恍惚。隐烁望着他没有回答。  “把你卷入这种事情里实在很抱歉。我送你回去吧!”隐烁望着她。她从辰金殿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啊!”等她清醒过来时已经走出了皇城。隐烁突然笑了,“小姐,我说我送你回家。不要让别人送到一半时你才反应过来好不好”。她正欲回答却已到了秋风堂。  秋风堂内传来阵阵女子的欢笑声,隐烁与沉西愣在哪儿。沉西顿了顿还是进去了,隐烁也跟了过去。  “靖轺哥哥做的饭菜是最好吃的,我要吃这个、这个……”七韵一蹦一跳的在靖轺身边欢笑着。“好,我做给你吃”一向冷淡的靖轺顺从的按照她所说的做着。“靖轺”站在门口良久的沉西叫着厨房内白色衣衫的男子。未等靖轺作出反应,七韵已经跳到沉西的面前,“你就是沉西姐姐啊,我是七韵今天早上刚到,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望着七韵那灿烂的笑,沉西已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来来来,沉西姐姐你坐下”七韵拉着她在桌前坐下,“今天靖轺哥哥烧菜给我们吃”说着她望着门边的隐烁,“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不必了”隐烁看了一眼沉西,“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慢走”沉西目送他离去。突然沉西回过神来,“靖轺会做饭吗?”她不放心正欲朝厨房冲去却被七韵拦住,“放心他很会做饭。小时候被罚饿肚子的时候就是他做给我吃的。他做饭可谓是赛过那帮御……呃玉山的厨子”七韵一脸兴奋。“玉山的厨子?”沉西一脸疑惑。“那个、那个就是天下第一厨的意思”七韵吐吐舌头,差点就说漏嘴了。  “菜来了,饿了就快点吃”靖轺端着菜走了过来。七韵早就等不及了拿起筷子飞快往嘴里送菜。沉西也愣愣的尝了一口,这个…….她尝了又尝。他,他做的真的很好吃。比起自己做的,真是差他太远。  “那颗珠子我送回去了”沉西没有看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我看见神龙了,那颗轩海珠是它的左眼”沉西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回答的是那么坦然。“快点吃菜”七韵用筷子敲敲桌子,“这么大一桌我一个人可吃不完”。那两人埋头吃菜。  “听说炀王今天要在辰金殿为百姓祈福”。“什么呀!是在为隐烁求得储君之位。听说当初是为了送去译昌当人质,满朝文武才勉强答应让这个王子当太子。再说,巫女大人也要求那王子当太子”。“这么说这太子之位本来是大王子隐炫的喽”。“如果,炀王让神龙开口立隐烁为太子,当然就不会有人反对”…….  “要利用神龙来立烁为太子吗?”靖轺起身。“七韵,我要去皇城”。“嗯”七韵点头。“我也去”沉西虽不知道靖轺为何会有此举,但是她也想跟去看看。“一起去吧!”七韵拉住沉西,靖轺没有表态。  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皇城的辰金殿,女巫坐在大殿中央念起咒语。天花板上的画案有了微妙的变化。“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让那些麻烦的家伙闭嘴”炀王望着他身边的隐烁。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听着。“小时候对你很苛刻。也只是希望你能比其他人更优秀,这样你登上王位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你能明白我的用意吗?”炀王抚着他的头,“都长怎么高了,在译昌吃了不少苦吧!送你去译昌也是为了给你建立功勋,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会忍心让你去。当王也是有很多无奈的啊”他苦笑,“说了你也不明白,等将来你当上了王自然就知道了”。隐烁仍不语。王的无奈,这个皇城是个怎么的家族?华丽的外表下一个腐败的躯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到了这里就再也分不清。仿佛世界已经是混沌一片再也找不到方向。只能在迷雾中静静地等待死亡。  “即便是皇城所有的人与你作对,父王也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炀王拍了拍他的肩。“吱!”一声辰金殿的门打开了。顿时,一道金光射入大殿。“沉西你来取轩海珠吗?”炀王问道。“不!我是跟着靖轺来的”她对他一向坦诚。炀王的目光落在那位白衣少年身上。半响回过神来,“烁儿,都那么大的人了,衣角还弄皱了”炀王帮他扯了扯衣角,“烁儿”他抹平你被风吹乱的发。“够了”靖轺冲过去推开隐烁。“你够了没有,别装出那么慈爱的样子,让别人以为你很宠爱隐烁。你是恨他的不是吗?十年前你对他不闻不问,十年后你将他送去译昌让他自生自灭。这样你还谈爱他,真是可笑”他直视着炀王。炀王突然大笑起来,“十年了,我一直在想你有没有变,因为我还是比较喜欢十年前的你。真应该庆幸你一点也没有变,一如十年前的你。烁儿”。  沉西听着有些不解。七韵笑笑,“叫靖轺哥哥叫久了还真会忘记你是珠玑的隐烁”。“你,你才是太子”沉西指着南宫靖轺。靖轺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宫殿,“十年了,一切都变了。我也不再是以前的隐烁,也永远不会是”靖轺不!隐烁摇着头说道。“可是你对我仍旧没有好感,就像你母亲一样。你们总是不听从我的安排。你对我的反抗就算是过了十年仍旧没有改变”炀王笑了笑望着那个‘隐烁’,“我说过,你是最不会撒谎的一个孩子,因为你的眼神总是出卖你。烁儿,从不会那么服从我,就算是在译昌过了十年也不会,恐怕只会让他的怨气加深对我更不服从”。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对他那么好,我也是你的儿子啊!我也是啊!”那个所谓的隐烁扯着炀王的衣袖。“不!你是邴浪”炀王那坚决如铁的声音飘入他耳际。“不是邴浪,你取的叫隐烙”话未落地炀王猛地回头,“你真的是烙”。“如果不是我会冒那么大的险来见你吗?我真的好羡慕烁,也好恨烁。为什么你那么宠他,为什么呢?”“烁,你要去哪里?”炀王叫住正要离开的隐烁。“难道你要让我住在皇城,然后诏告天下那个人是冒充的而我才是真的。那么你忍心送他上断头台吗?”隐烁踏出辰金殿大门。突然整个宫殿金光四射,隐烁被金光照射的不得不退回大殿。天花板上的图案不断的变换着神龙豁然现身悬在空中望着隐烁,“逃避就是你最终的选择吗?烁,这不像你。想想你是为了什么才回到珠玑的,问问你的心”。“你会是珠玑荣耀”巫女起身望着他。“皇城才是你的家。我会向百姓们做一个解释。烁只有一个,烙也只有一个”。  珠玑九十二年冬,炀王诏告天下:  庶民邴浪在护送太烁回国时,以身涉险扮作太子引开杀手。使得太子平安回国。炀王见其仁义特收邴浪为义子,赐名:隐烙。  十一月,纷扬的雪下了起来。望星殿内太子烁坐在暖炉旁品着茶。素白色的衣衫飘入他的眼帘,他抬头那张素然的脸呈现在眼前。“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是隐烁”沉西那肃然的表情他视而不见。“会有人相信吗?”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了,别人还会信吗?他身上的信物全都没了护送他回国的人也全死掉了,会有人相信吗?他问过自己千回万回。  “师傅让我发过誓不嫁帝王。但她却将珠子交给了你。你从一开始就明白所以你不要是吗?”沉西的泪在眼里打着转。“原来是这样”隐烁起身,“持有那颗珠子的人便是你要嫁之人。可是,师傅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没有告诉你”沉西一脸诧异的望着他。“那颗珠子既然已回到神龙的眼里,这个约定就不作数了。我是储君未来的帝王,也不符合哪些条件”隐烁放下茶杯。“那我呆在这里干什么?”沉西突然朝他大叫道。“照顾你。虽然不能娶你,但是可以照师傅的意思照顾你”隐烁将茶杯里沏满茶,这茶被他冲的只有一丝茶色了。“我明白了”她转身离去。  墙角那个穿着玄色锦衣的少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烯,站在角落会被冻病”烁捧着一本书淡淡的说着。“王兄”烯不急不慢的向他走过来行礼,然后靠着烁坐了下来。通红的小手伸向暖炉,烁递过一杯茶给他。他抬起头望着这个比天气还冷的脸,“你其实并不想当帝王”烯捧着冒着热气的茶。烁放下书望了望他。“并不是因为那个姐姐”烯放下杯子又向他行了一礼,“谢谢款待”转身向雪地走去。  烁望着烯的背影想起在译昌的自己。十五岁,那是在译昌的第五年。那时应该远远胜于他吧!难怪他们要立我为王。  “太好了,太子殿下你终于醒了”御医们露出激动不已的表情,“快去通知陛下”。烁微弱的眼神泛着金色的光,那茶色的眼睛更为动人。“烁儿”炀王三步作两步奔了过来,“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会查出是谁下毒加害于你。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烁儿,父王会好好保护你”。“他真的想杀我”隐烁的眼神有些凝重。“是谁?谁要杀你?”炀王追问。隐烁闭了眼。“烁儿”…….炀王摇着他,他却没有醒来。“陛下,太子已无生命危险。只是身体虚弱,还需调理”。御医解释。“好好照顾他”炀王眼里有丝杀气。  “是炫,那茶叶是炫送去的。查过了和太子中的毒一样”那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向炀王汇报着。炀王递过令牌,“传我令下去,将炫关入大牢听命处置”。“是”黑影飞向远处。  隐烁起身,七韵闻声闯了进来。“靖轺哥哥”她扶住他。“我没事,毒素已经清除了”隐烁向门外走去。“树大招风”隐烙站在门口嘲弄似的笑了笑,“我这有颗血龙珠,祛毒效果不错”他扔下珠子闪了人。  “外面有什么动静吗?”隐烁问着。“隐炫被炀王关入了大牢”回话的竟是沉西。隐烁点头,“这是自然,茶叶是他送来的若不是我早有防备恐怕这次真的会死”。真的很可惜,我怎么可以这么死去,他的计划终究失败。  大牢是个阴暗湿冷的地方。这次彼此换了位子,炫在牢房里而他在牢房外。“大王兄”他叫他。“不!不是我”隐炫一眼认出这个弟弟,“不是我下的毒”。隐烁点头,“我知道”。“救我,救救我”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哀求着烁。“我知道不是你下的毒,但是你该死”隐烁的神情让他怔住,那茶色的眼里竟发出红色的光。“他说得对,他说的对。你本来就是要杀我的又怎么会救我。这只是你除掉我的一个计谋而已,我居然还傻到认为你会救我”隐炫大笑。“你为了煽动民心废掉太子在秦广的三十八处水源中投毒”隐烁摇摇头,“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隐炫的笑声褪了去望着隐烁,“你,你怎么会知道”。“那种近似瘟疫的毒素,只有碧雪兰这种植物能做出来。你窗台的那朵花真的很美呢”隐烁走出这牢房,他不是来看望隐炫只是来确认一件事。  “王兄”隐烯捧着一束刚从南边院子里采来的花,“送给你,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一定不要错过”。隐烁接过花。隐烯右手有藤蔓擦伤的伤痕他看见了。“冰齿绝的毒素太轻,不足以毒死人。下次换谗涎尺,七日之内必死无疑”隐烁望了望花眼里浮起一片云。隐烯抬起头望着这个比他搞过一个头的王兄,“原来你是有备而来”他转身离去。隐烁望着他的背影笑了,那眼里的茶红散去只有一丝淡淡的褐色。真的很像啊!“从前的事不要在想了”七韵那张纯净的脸上有些阴郁,“靖轺哥哥,今天你要带我游览皇城”七韵的笑容再次浮现。沉西站在花圃的那一边,以前都是她陪在你身边的吗?她望着隐烁与七韵离去,突然一束蔷薇出现在眼前,“遇到喜欢的人不能错过哦!”隐烙半笑着望着沉西。沉西愣住转身跑开,身后传来烙的声音:“他不可能为你放弃帝位,但是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风很冷,冷的她不断打着哆嗦。  
    (花坠地,冷秋风,冰雪地。梦去已,皆成空。)  珠玑七十二年。  这是个举国同庆的日子,炀王最宠爱的华妃诞下了第五位皇子。女巫预言这个孩子将会是一颗闪耀的星,照耀着整个国家。因此炀王赐名:隐烁。这便是我,一个带着预言与荣耀降临在帝王家的孩子。  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甚至不知道她的姓名。我有四个哥哥和很多弟弟妹妹。帝王家的孩子是没有什么兄弟情义的,所以我们甚少来往,有的甚至连面也没见过。但有一位哥哥让我铭记于心他叫炫。总是那么张扬那么有号召力。他比我大八岁是珠玑的太子也是未来的王。在他的身边总是充满着欢笑,我总是站在赏月楼上望着他投出羡慕的眼光。  丞相的长女云雅,那是刻在幼年记忆里最完美的女子,她就像仙女一样纤尘不染,一身白的如云一般的纱衣让人向往。但是她是炫的。他们常常在西边的花圃哪儿见面。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它们的脸上总是扬起那幸福快乐的笑容。我就站在赏月楼上望着他们一直一直……直到他们双双离去。  后来,父王将赏月楼赐给了我。这个楼阁听说是我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于是我在这里寻找着她的足迹。但我并没有找到什么。大概是她并不像留下什么吧!父王告诉我她是病逝的但我不信。说不出是为什么,就像是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对我说,不她不是病逝而是逃离了这牢笼。于是我放走了皇城所有被关在笼子里的鸟,然后我被父王关在赏月楼思过。我就趴在白玉栏上望着炫,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我。  他望着我又惊奇又高兴,“你要不要吃桂花糕,云雅的手艺很不错”。我望着他没有说话。他叹了口气,“别老是不说话”他转身端起一盘桂花糕,“不说话就当你要吃”说着他向赏月楼走来。我顿时慌了,“我,我不吃”那坚决的声音让他停了脚步。“你、你、你说话了”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我转身离开,向书房走去。观看欣赏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动了感情,将来大家都会是敌人。在我五岁那年王后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一个人住在赏月楼,从来没有人来看过我。除了炫那次,但被我拒绝了。我看书,一本又一本的书。在书里我的思绪才得以飞扬。我常常睡倒在书堆里忘了时间,直到有人推开我的房门将菜肴放到我的桌上,我才知道又到了用膳的时间。  父王的寿辰,众儿女站在大殿的最前面,他们的身后是满朝百官。按顺序我是第五个。父王收着哥哥们的礼物,一边大笑一边嘉奖他们。“炫儿啊!我决定下个月初六给你办与云雅的婚事。真是好眼光,云雅将来一定会是位好王后。”父王拍了拍他的肩。父王那笑容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当他望着装在盒子里的笛子时,一挥手打翻了这礼物。“你,你给我退下”那吼叫声震耳欲聋,那勃然大怒的神情让我不禁抖了一下。我向他行了礼,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下退出了这大殿。我隐约听见一阵阵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我没有回头。我不急不慢向赏月楼走去。“难怪陛下会生气,陛下那么宠华妃。那个女人居然为了别的男人跑了”。“是啊!换了谁谁都会生气,何况还是陛下”。“说不定五殿下根本就不是陛下的儿子。你看他那双眼晴还泛着红光,可怕的紧”。我停在那儿望着她们,她们看见我匆匆散去。我讨厌别人在我身后议论我与我的母亲,我那时想如果有一天我登上了王位,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处死她们。  珠玑八十年,九月六日隐炫与云雅大婚的日子。我站在大殿里望着欢腾的他们一脸茫然。我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就算是高兴也笑不出来吧。我的表情永远都只是茫然与冰冷。隐炫牵着云雅向父王走去,突然她停在我的面前,从袖中掏出包着的桂花糕递给我,“在赏月楼楼栏上点灯为我照路的人是你吧!”她轻柔的声音让人听不清。“我,不吃”好吃的东西吃上一口便会上瘾,特别是你喜欢的人,上了瘾就会毁了自己。云雅将桂花糕放在我身前的桌上,然后与炫一起向父王走去。  整个仪式结束我退出大殿。我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地方需要我。“烁儿”在花园里父王叫住我。“父王”我上前行礼。“拿着”他递来云雅放在桌上的桂花糕。“我,不要”我冷冷的回道。“你,说什么”那威严的声音向我逼近。“我。不要”“啪!”一声我的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拿着”那霸气的让人无法反抗的声音再次传入我耳中。“不要”“啪!”又是一耳光打在我的左脸上。“拿着”他的眼神让我害怕我一步步后退他以步步紧逼。“我不要。为什么你要逼我”我觉得他的四周压抑的让人窒息。我推掉他手里的桂花糕向赏月楼奔去。我知道我是恨他的。真的很恨,我曾尝试着去爱他去敬他但是我做不到。我想母亲也一定是恨他的,因为我的体内有一半她的血。此后我再也没出过赏月楼,直到两年后。  珠玑八十二年,战乱四起。  我在赏月楼看书。哪儿有一个无人知道的地下室,里面有很多的书,医药的、武学的也有研究毒的……我觉得这些比诗词歌赋更适合这个皇城。我想这些东西曾经是谁用过的,一个使尽浑身解数抓住王心的女子,或是一个韬光养晦的皇子。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汲取着这些书中每一个我不曾知的知识。越来越发现我真的是对的,这里犹如宝库一样。让我学会了这些保护自己的方法。我拼命的看拼命的学,直到有一天有人闯入这赏月楼。  “王要见你,五殿下”他们站在赏月楼下。我从密室里走出小心的关上那面墙向楼下走去。没有什么言语,我只是跟着他们来到我父王的面前。“两年了,我将你关在赏月楼两年。你可知错”父王像是在试探我,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王儿不孝”我垂下头向他鞠躬。“知道错了那就好”他的眼神让我厌恶,那似乎是征服了什么一样得意的笑。“可是,过分的逼迫又是你给我的什么呢,爱吗?”我冷冷的说着,同时也直起了身。做为一个儿子我有必要卑躬屈膝的周旋在他身边吗?  半响,他起身,“所以,你是宁可离开这皇城也不愿看到我是吗?”他这样问着我,那眼神犀利的让我害怕慌张。“母亲,就是被你这样逼走的对吗?”话还未落地“啪!”一记耳光狠狠的煽在我脸上。“你给我听着,你的母亲,死了、死了……就在生下你之后的半年里死了”他冲着我大喊大叫我觉得可笑。这样一个人,终究败在母亲手里,我想她一定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子。  “送他去译昌”他看都没看我直接对那些将士们说道。“可是,王译昌与我国有过盟约,若求兵增援定要以太子为质子”刘将军望了一眼大厅内的我说道。“王,万万不可。太子与太子妃刚刚有了孩子,不能让孩子出世之前让太子前去译昌”秦将军说出自己的看法。“让五殿下去吧!改封他为太子。这是条很艰辛的路你愿意去吗?五殿下”女巫的声音从辰金殿传来。“我去”我望着他,“封我为太子”话语响彻整个大殿他们顿时怔住。“好,我封你为太子”他丢下这句话便走出大殿。将军们望着我有一丝诧异。“不愧为你父王的儿子,有胆识”刘将军赞道。“你知道此去译昌意味着什么吗?”秦将军眼里更多的是不忍。“不过是死罢了”我笑了,他们吃惊的望着我。这太反常了,这样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想母亲当年离开皇城的时候,也是抱着一颗必死的心吧!不然,我怎么会回答的那么决然。  珠玑八十二年夏。  一切准备就绪,是离开的时候了。我看见王后身边的小男孩望着我笑。然后凑到我耳边说,“王兄,你从译昌回来时,我就要和你争王位了”。我点头“好,我等着你”。他是父皇第七个儿子,也是王后亲生的儿子叫:烯。“五弟,此次出行一切保重”炫帮我穿好披风。我挣开他的手望着他,“你,是希望我死在译昌的”。“不!不是这样的,你代我去译昌受苦,我又怎会如此咒你”炫急忙解释。“是吗?如果我回来了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我明白,就在父王下令废掉他太子之位时他就不甘。若以后我从译昌平安回国,那么我这个太子之位定当坐的稳。况且女巫也是站在我这一边。所有的感情都是建立在“无害”的基础上,有了威胁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杀掉。所以他没有回答我。我不怪他因为我知道,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对他下手。  走之前我去我去拜祭过神龙。那是一条很旧很古老的铜铸龙。但是左眼少了一颗珠子,我想那颗珠子一定很好看。王后说,“右边那颗叫:却风珠。左边那颗叫:轩海珠。”并拿出了画像给我看。那真的是一颗很美的珠子发着幽蓝色的光。她说,“你的父王一直在找那颗珠子”。我说,“如果我找到了决不会给他”。她笑,“你真的很像你的母亲,特别是那双茶色的眼”。“像她真好”我有种释然,仿佛可以跟我母亲一起逃离皇城去民间过平凡的生活。  &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六个月,整整六个月的时间,我从珠玑的秦广来到译昌的帝都:郢连。马车直接驶向皇城那儿早有安排好的人接应。我被译昌的商王安排在悦心楼住下。这座楼的风格像极了赏月楼,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珠玑的皇城。“隐烁太子,请上楼”。身边的那位男子毕恭毕敬的引着我来到楼上。当我站在这楼阁的门口时呆住了,这与赏月楼简直一模一样。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我知道这近似于从珠玑皇城搬来的悦心楼,与珠玑的赏月楼必然有着一定的联系,而这个联系必然是我的母亲。悦心楼的楼廊上那风铃在空中摇曳着。这风铃竟也和赏月楼的风铃一摸一样,我抬头仰望着耳里的叮铃的铃声瞬间化成欢笑的声音。我转过身四周空荡无人一片寂静。手抚在朱色的窗上,我体内的血在沸腾。这里,母亲你是不是怀念着这个地方。外面的阳光好恍惚,感觉一切都那么飘渺......  我醒来时躺在悦心楼的床榻上,有几个御医围着我。“没有什么大碍。大概是长途跋涉的原因。隐烁太子只是受了点风寒”。“开几服药吃了,再调养调养就会好起来”。御医们对着护送我来的邵青、释尘和旋歌说着。我转过身不想看到他们。风寒吗?曾今在赏月楼受了风寒,也只是丫环叫来一两个御医。我想我是个不懂得享受别人关怀的人。  下午阳光照进悦心楼,我伸出手挡住阳光。这是在赏月楼不可能有的事,所以无论他们怎么相像都不会是同一座楼阁。  “姐姐就是这里”我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还未等我起身,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跳到我的床前她一脸灿烂的笑着,让人羡慕的笑。那水灵灵的眼里尽是天真与无邪。我想起烯,那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他也不会笑,总是站在某个角落望着皇宫的一切,忧郁的眼神让人痛心。  那女孩子扯出门后的另一个女孩子,当我望见她时怔了一下。花一样的容颜,云一般的衣裳,灵澈的眼如水宛若仙人。她比云雅要美的多,她会是属于我的吗?我这个被派至译昌做人质的太子,居然会萌发出这样的想法。真的很可笑。  “听说你刚来译昌就病了,我带了点点心来看你“她清新的声音中满是关怀。“我叫七韵”那个跳到我床前的小女孩说道,她望了望我,“她是我姐姐叫,紫玉”她指着她身边那位宛若仙人的女子说道。紫玉。我深深的记下了这个名字,记下了她的音容笑貌。“你叫什么啊?”七韵坐到我的床边。我不禁向里挪了挪,“隐烁”。“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听”七韵嘟着嘴。“七韵”紫玉喝住她,“你太无礼了”。七韵听后只好乖乖的站回她的身边。“东西先放在这里,明天来那盒子”她走了如来时一样快的让人怀疑这一切。只有桌上那装着点心的盒子告诉我她真的来过。  这是我来译昌下的第一场雪,雪很大天气很冷。“烁”她在叫我,她坐在桌前抚着我的笛。这支笛是我来译昌做的第一支。我似乎天生对笛情有独钟,就连做笛也比珠玑乐坊大师做得好。“我不希望你毁在译昌”她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看了看收下了。她在帮我,帮我这个从珠玑来的太子。“有许多事情,你是不会的。即使是你不喜欢的,为了别人的颜面与自己的后路,你必须勉强自己喜欢。皇宫之中嫔妃争风吃醋的手段,那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她拿起那支笛,“你能吹给我听吗?”。  我拿过笛放在口边,那是凭感觉吹出来的曲子。我不吹笛,只是喜欢做。所以这是第一次吹,为她而吹。她起身,“烁,在王宫没有所谓的对错,有的只是胜与败、生与死。”。我放下笛抽出她给我的剑,只是那么一瞬间手中的剑便落在她的玉颈上。她望着我笑了,“或许真的有一天你会杀了我,但是给你这把剑的人是我所以我不会后悔”她转身离去。我站在哪儿剑从手中滑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一刻我觉得其实我不应该收下这份礼物。就像似我真的会杀了她一样。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动手吗?会吗?我问我自己,但是得不到答案。雪很大,风很冷。冷的我一直在抖,一直。“我好,冷”我望着楼外的雪叫道。“太子”释尘找来一件裘衣给我裹上。  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帮我。她是译昌的四公主,而我是珠玑的太子。她没有理由帮一个他国的人来对付自己国家的人。我想不通也不愿再去想。只是从那以后她过了好久才来找我。  “烁,你会做饭吗?”她的笑犹如绽放的花朵。我诧异的望着她,身为珠玑的太子有必要学吗?“下来”她向我招手,然后我就跟着她走了。她比我高很多我只能仰着头望她。她比我大三岁却比我聪颖的多。在她面前,我慢慢发现我们相差甚远,无论是在哪一方面。“你知道将那种毒素放到哪一种菜中最让人察觉不出吗?”她没有看我,只是很平静的切菜,“积醇汀与旗鱼放在一起,积醇汀可以激发旗鱼本身的毒素,它只是起促进作用,绝对没有任何气味与奇怪的味道”她将做好的鱼块拿给关在笼子里的猫吃,那只黑色的猫心喜若狂的接受了这顿美餐。“这种毒素是有潜伏期的。如果想尽早置对方于死地就用谗涎尺,配上蔷薇的花粉七日之内必死无疑”她起身收好东西,洗过所有用过的东西,“即使在最后这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烁,一招不慎全盘皆输。你明白吗?”我点头。我懂了也明白了在这宫中有着无形的规则。而从前的我却一直按着我的意志行走。所以总是撞得遍体鳞伤。我想如果我在珠玑就认识她,或许就不会落到现今这地步。  我隔三差五的去看那只猫,它很健康很有活力。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放错了药。为什么我来时它总是在笼子里上串下跳。看到我显得格外亲热。我时常喂它东西,直到第十九天我来看它,它在笼子里一动不动。我拼命的摇着笼子它还是一动不动。“它已经死了”她走过来,“积醇汀的潜伏期只有十九天”说着她拎着那个盖着布的笼子向竹林走去,我一直跟着她。“这个地方是禁地,如果有什么不诡的活动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她倒出笼子里的猫烧了这些东西包括那块布。那个笼子她让它永远沉在了湖底。她将一切处理的滴水不漏。其实她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谁会想到酷爱胭脂的紫玉公主,她的胭脂盒里放着各式的**。装满书架的诗词歌赋中藏着武学秘笈,插在丝绢上的绣花针却是独门暗器。我就这样跟在她的身边整整两年。  两年,这个漫长的岁月因为有她所以显得充实而短暂。这年的秋她十五岁,到了及笄的年龄。译昌与离桑本就是两个大国,政治联姻并不稀奇。商王决定将紫玉嫁给离桑的三殿下,十天后她将离开译昌。她将那些**、秘笈与暗器给了我。她说,“烁,今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珠玑的王位还等着你。即使炀王不爱你,只要你能活着回珠玑王位就是你的”她顿了顿,“烁,你能把那支笛送给我吗?”她指着我腰间挂着的笛子。我没有犹豫直接给了她,其实我是希望她能带走我的什么东西的,因为我不想让她忘了我。我希望她可以不时的想起我。“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除非你当上珠玑的王。其实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欢着茶色”她转身离开。我知道这次离别或许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那个在我来译昌时第一个来看望我的人。第一个如王后一样教导我的人,第一个为我着想的人。她要离开了,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我冲到楼台扶在白玉栏上冲着她叫,“我,喜欢你”。她停住脚步。我知道她一定很惊讶,无论谁都会惊讶。先不说我与她的年龄。这是我第一次和她主动说话,说的竟是这样一句。而且,她很快就要嫁给离桑的三殿下了。随着风,我的耳畔传来她轻柔的声音,“烁,如果我比你晚出生,我就嫁给你”她喜欢我吗?她如果比我晚出生又真的会嫁给我吗?待我去看她时她已消失在我眼前。  珠玑历八十四年秋,译昌四公主远嫁离桑。译昌与离桑两国结为秦晋之好。  我望着译昌帝都欢跃的人们明白,即使我比她早出生她也不会嫁给我。毕竟,我们不可能和一个国家作对。她终究不属于我,不属于,就算是她爱我。  译昌的秋很萧瑟,这个秋天出奇的冷。我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七韵坐在紫玉曾做过的地方,喝着一杯又一杯的茶望着我,“隐烁,这名真的不好听”。“我,也这么。认为”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以后就叫南宫靖轺好不好,和你们的王后一个姓?”她问我。我说,“好”。她就向我扑了过来,“以后就叫你靖轺哥哥”。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说这么多的话,我想我不会忘记这一天,也不会忘记那个躲在门后给我送点心的女子。  &ahref=http://www.&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珠玑历八十六年夏。住在祖母家——楚陵国的皇城的译昌大公主落香回国。我趴在白玉栏上眺望,微风吹来有阵阵凉意。悦心楼楼前是个湖,一个很美的湖。稀疏的荷花开在湖中,清香的味道随风扑鼻。  “大公主、大公主......”我听见吵杂的声音传入耳际。我不喜欢这喧闹,特别是在我思考的时候,“旋歌。好吵”。“太子,楼下是译昌的大公主”他在我的周围守护我,但我看不见他。他们三个人隐匿在悦心楼,他们是不希望我死去的,因为他们希望我当珠玑的王。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皱起眉。我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我转过身,这是一位集万娇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一位飞扬跋扈的女子。大红色的衣袂飘荡着如火一般,似乎烧到了这里。“你就是从珠玑来的太子”那有着愠色的脸让我意识到,来者不善。“你凭什么住在这里”我刚抬起头肩上突然一阵揪心的痛,一条鞭子硬生生的落在我的肩上,顿时白色衣衫染上了斑斑血渍。“这个悦心楼是我的,你凭什么住在这里。你以为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珠玑的太子。说好听点你是珠玑为求援军送来的人质,其实就是颗弃子连奴隶都不如”她握着那条七段金彩鞭指着我,“你现在给我,滚!”我抖了一下,马上清醒过来。是的当初决定来译昌时就应该想过会是这样。只是紫玉让我忘了这一切,忘了我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我站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我学不会卑躬屈膝即使叫我伪装。  “你听到没有,我叫你滚”那条鞭子迎面打来。从侧颈到胸前溢出了血,火辣辣的疼痛感逐渐蔓延。一股血腥味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望着她就那样冷冷的望着。犹如四年前我那样轻蔑的望着我的父王。“你!敢忤逆我。告诉你就算今天你死在我手里,也没人敢追究即使是珠玑的王”“啪!”一声她身前的桌子被劈成两半。没有人吗?她以为她是谁?商王当然不会为了她而杀了我,至少在皇城是这样。国家之间的信誉远比一个公主的面子重要,在我来到译昌时我就知道。  她再次扬起那条鞭子,我知道她要的是屈服屈服在她的脚下她才会满意。但是她错了我不会求饶就算她真的会将我活活打死。“靖轺哥哥”七韵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放下举起的长鞭,“你的命,还放在我这里隐烁,下次再会”她刚离开我就听见楼廊里七韵恐慌的声音。我知道七韵也是害怕她的。难怪二十了也没人敢娶。如果他们看到真实的紫玉他们还敢娶吗?我当初是否应该也让她等到二十岁,然后我来娶她呢。只是已经没有如果了,一切早以随着她离开译昌时全部化为乌有。  “靖轺哥哥”七韵望着我抖了起来。“你!”她的手触在那血渍上,触痛了那伤口。我觉得全身像似要散了一样突然倒下,七韵马上扶住我,“是大姐,是不是。这伤,这伤是她......”我按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下去。我明白在这王宫即使是公主也要懂得保护自己。我不希望她插入这场针对我的战争中来。“我去叫御医”他扶我坐到床上,我拉住她她对我摇了摇头,“可是,血流不止是会死人的”七韵那双溢满泪水的眼睛,让人看了不禁心痛。“我,不会,死”我向她点头。她突然奔了出去快的像风一样。楼廊的风铃叮咚作响让我再次想起赏月楼与那庄严的王后。这风铃的声音还未平息,又一次发出叮铃的响声。七韵抱着个很大的盒子跑到我的面前。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打开盒子。那盒子里装的是白色的纱布和一些药物。“我帮你处理”那坚决的声音让我一时忘了反抗,或许我并不想反抗。她褪去我的衣衫,为我擦拭着那血渍。她的手指触在我的肌肤上很暖。她包扎的并不怎么样,但我相信这伤很快就会好。她收好东西将药箱放到我床下,将那满是血渍的衣服拿走。她问我,“如果知道会有今天,你还会从珠玑来吗?”我点头,回答她的话语。我不喜欢说话,在紫玉面前也只是偶尔说几句。她能明白,我是个内向的人,但这内向并不代表我懦弱。“靖轺哥哥,你是个傻子”她直接用手中的衣服向我砸来。“你不会明白”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复杂关系,又岂是我能做主的。就算当初我不愿来译昌,我的父王会依我吗?那些大臣、那些百姓又会怎样看待我。其实我没有选择。  我穿上他人给我的干净衣服。“靖轺哥哥,我要你给我做笛子”她替给我一杯茶,“这是我照顾你的费用不可以拒绝”她那天真的眼里有小小的专横。她是译昌的七公主。虽然受到他们的喜爱,但是在洛香的光辉下她是那么微不足道。洛香的身后有一个楚陵国作后盾,而七韵她只是一位早年丧母与亲生姐姐相依为命的可爱女子。“不回答我,就算你答应了”那张倔强的脸有种让人向往的感觉。我其实是想拒绝的。我喜欢做笛,但并不喜欢做笛送人。特别是在父王寿辰那次以后。“靖轺哥哥,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你自己要小心哦!”她转身离去,突然又从门边探出头望着我,“你一定要小心,大姐很可怕的”说着她重重点点头,下来楼。  风很静很柔。“太子”邵青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我,我没事”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那女人把我们珠玑的人当什么?旋歌,下次就算你拦着我也要教训教训她”释尘愤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释尘,这是在译昌不是在珠玑。对方是译昌的公主,你如此莽撞会挑起两国的战争”旋歌责备的声音飘入耳际。“可是,那个女人......”释尘愤愤不平。我打断了他的话,“别吵了,我想睡,一会”。三人闭了嘴。四周寂静一片,似乎只有我一个人。  连绵的阴雨我坐在桌前看书,一本乐书。我学着吹笛学着将那些“绣花针”装进笛中。笛声断断续续。我学不会别的曲子,只会那首凭着感觉吹出来的不知名的曲子。我想我的内心某处是排斥其他曲子的。只有那首,那首曲子我不厌其烦的吹着,它似乎具有捕获人心的力量。我的心在这首曲子的伴随下飞向了远方,那是片自由的天地。  楼廊的铃声响起,有人来了。我放下笛。那袭红衣出现在我眼前。“快去给我准备热水,本公主要沐浴”洛香手里的鞭子指着我。她全身被雨水浸透了,水滴顺着那乌黑的发丝滑落下来。我愣在哪儿没有动。“没听到吗?本公主要沐浴,还不赶快去烧水”她吼叫起来。“楼下,有”我淡淡的回答道。“你要让本公主亲自将热水从楼下提上来吗?我可不是下人,这种活只适合你来做”她一把楸住我的衣领,“你去,你去把楼下的水提上来”“好”我向楼下走去。我将烧好的热水一桶一桶的提上楼倒进大木桶,额上渗出不少汗珠,我用衣袖擦去。大木桶被我倒满温热的水,我向门外走去,“你,可以洗了”“啪!”一声一鞭子落在我后背。“叫我公主”她恶狠狠的说道。我没有回头直接走开了。  我吹那首曲子。我喜欢这首曲子,仿佛灵魂也被这曲子所征服。她推门而入,我没有停继续吹着。“悦心楼是我的”她向我走来“夺走我东西的人。只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明白吗?”危险的气息。楼廊的风铃响了起来,是这危险的气息所触动的吗?这个楼里被下了巫术,和赏月楼一样呢。笛声停了,我看着她一步步向我走来。她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吃下去”那颗红色的药丸被她塞入口中。那颗药丸在我口中打着旋,最终被我吐了出来。她掏出黑色的药丸放入口中,突然她的唇凑到我的唇上那颗药丸从她口中进入了我的肚里。我马上冲了出去,一直吐。却吐不出那颗药丸。那是什么药,她给我吃了什么?  我的头好昏,意识开始涣散......  好清新的香味,待我看清四周的一切时呆住了。这里,这里是哪儿?“靖轺哥哥,刚刚你要到那里去?”七韵从身后扯住我的衣服。“我?”不对,我应该在悦心楼里才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我想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自己闯到我房间来还问这是什么地方?”七韵不解的望着我。“我的头,好痛”一切像似坠入了深渊,耳机飘来七韵的声音。好遥远、好遥远。  醒来的时候已是午时,窗外的阳光很妩媚。“靖轺哥哥”七韵一脸担心的望着我,“你到底怎么呢?”我怎么呢,我到底怎么呢?我也不知道。只是头好晕、好痛好想睡。我的手指按住太阳穴,意识并不是很清楚,“茶”。七韵飞速跑去沏了杯茶给我端来。我接过茶喝下突然感到胸口一闷向楼台冲去,趴在白玉栏上一直吐。“靖轺哥哥”七韵冲了过来,那慌张的神情让我心里一颤。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译昌的七公主开始对我这么好,好到我都要忘记她的身份了。  我扶在白玉栏上休息。良久,才躺回床上。  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待清醒时才发现有人煽了我一耳光。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洛香,但那一耳光是七韵煽的。七韵转身跑开。她为什么打我?当我再次看清洛香时却是呆若木鸡。她衣衫不整的站在我面前。我下意识往后退去,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我的后背撞在墙上,那冰冷刺骨的感觉从后背传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同样衣衫不整。我整理好衣服迅速逃开,直接奔向悦心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我在悦心楼,在我自己的床上。为什么等我醒来时却在洛香的闺房里。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头痛、头好痛。“太子”我听见释尘在叫我......  我再次醒来时,一眼看到那片红色的衣。我一怔正欲起身,她按住我,“看见我别那么激动”她的手指触在我的脸上,“我来看你是应该的”。“是那颗,药”我不住的挣扎。她笑,“你真聪明。我顺便给你提个醒,你最好把自己绑起来。不然,我一叫你你就会不顾一切的跑到我身边来。到那时就算我叫你杀人你也是会杀的。哈哈哈,这样是不是很好玩”。“恶毒”我瞪着她,我已找不到其他语言来庙会她,在我的脑海里只浮现出这两个字。“要骂的话就尽管骂吧,反正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他那些海誓山盟全都是狗屁”他用力的掐着我的脸,“长这么清秀的一张脸干什么,又不是女子。像他一样去魅惑别人吗?”“我,不是,他”我推开她的手。我讨厌别人碰我的脸,因为曾今挨过无数次的耳光。“哈!”她笑,“有什么不一样,我看就是一摸一样”他突然停住笑直视着我,“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吗?”我拼命摇头,不!不可能,我不会,我绝对不会。“王宫里的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笑,笑的好诡异,诡异的让我的背不住的渗出汗来。“除非,你来求我。否则,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你。记住,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他笑着离去。  “太子”邵青不安的叫我。“怎么一回事?”释尘问我。“有点不对头”旋歌不解。“我,累了”我向床那儿走去,一头栽在床上睡着了。  很快又到了冬天。自从被七韵煽了一耳光后,我就再也没看到她了。她应该是很生气吧。或许还很恨我,也或许已经彻底讨厌我把!这就是洛香想要的结果吗。她要毁了我,不顾一切的毁了我。我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事让她如此憎恨我。但我明白她要我向她低头,要我匍匐在她身边。“南宫靖轺”这么久违的声音响起,我冲到楼台上望着她。她有些憔悴,“我并不想来,只是姐姐的信我必须交给你”她愣愣的望着我。我心里一凉缓缓下楼去拿。我刚接到信她转身欲走,我拉住她。“放手”她挣扎着,我却不肯放手。“我,没有。没有对她做什么。相信,我”这是我来译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最诚恳的一句话。她停在哪儿不再挣扎,“我相信你那又怎样?还有那么多人看到了”。“这就,够了”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都不在乎,那些在珠玑王宫里我早就听够了。在这个明争暗斗的王宫里,无论是谁都需要一个精神依托,否则他就无法坚持到最后。而我的精神依托正是七韵。“那么靖轺哥哥,你到底是怎么呢?”她问我。我说,“我吃了,洛香的,药。受她控制”。七韵一怔,“大姐对你,施咒”。咒,那不是颗药丸吗?怎么会是咒?解咒,一定要解咒。“靖轺哥哥,我帮你把这个咒的解法弄到手”七韵向我眨眨眼,“靖轺哥哥,别担心大姐虽然很凶,但是她对我还不错。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才行哦!”说着七韵转身跑开。让她去把解咒的方法弄到手,我隐烁居然会落到如此田地,也卑劣到如此地步。  望着她离去,我打开那封信看了看扔进了湖里。  
    匆匆三年,我与那位阮洛香周旋了三年。慢慢改变着我自己译昌的国姓是阮,一个我讨厌的姓。但是紫玉和七韵是特别的。这年七韵及笄,恍惚间让我想起五年前的紫玉。她真的很像她姐姐,她也会像紫玉那样离开我吗?我扶在白玉栏上眺望远处,如今白玉栏只齐我腰。七年了,我来到译昌已经七年了,珠玑的战乱还未平定吗?我似乎听见赏月楼楼廊上风铃的响声,是谁闯入了赏月楼。是烯吗?像当年无知寡言的我一样,闯入那个有着不好传言的赏月楼。  “靖轺哥哥”七韵在楼下叫着。她如今梳着云髻,很美像似一朵绽放的荷。这个小女孩在不知不觉中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虽然长相变了样,但那眼里仍透着天真的稚气。还是孩子般的性格。她纤细的腰上系着那支我送她的笛,上面有望刻的字:花坠地,冷秋风,冰雪地。梦去已,皆成空。紫玉,这本应该是刻给紫玉的。  她匆匆上了楼,楼廊里那风铃不停的响着。“靖轺哥哥”她直接扑到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却是踮着脚尖。“我明明记得上个月的时候我还够得着”她松开手站直又打量了一下我,嘟着嘴道:“你又长高了”。“你也及笄了”我递过一杯茶。她接过不解的望着我。“不要那么随便闯入,男子居住的地方”我不免有些为她担心。“靖轺哥哥。你,不要我了。你,要赶我走”她突然站了起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七韵,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是吗?”她愣愣的望着我,不一会又笑了起来,“那太好了,我要一直跟着靖轺哥哥”她奔过来有搂住我的脖子,“靖轺哥哥那么好,一定会答应我的对不对?”。“可是。你不嫁人?”我摇头笑她的天真与幼稚。“我不嫁不嫁,我要在靖轺哥哥身边”她坚决的说着。  头有点晕,食指轻揉着太阳穴。“靖轺哥哥”她在叫我......  我醒来时,脸湿淋淋的、愣愣的。七韵惊恐的望着我。“当!”一声什么东西从我手中落下。我望了过去。剑,那是一把剑。我拿着剑要干什么?望着七韵玉颈上的血痕我便明白了,我刚才一定是用剑指着她。洛香她是想要我杀了七韵吗?好讽刺,这把剑,这把紫玉送给我的剑。曾划伤了她的的玉颈如今又划伤了她亲妹妹的颈。“靖轺哥哥,对不起”她手里拿着空茶杯。“你做的,对”我拭去脸上的茶水。阮洛香,真是个让人不能疏忽的女人。这三年来她对着咒极少使用,因而让我放松了警惕。七韵潜伏在她身边却始终没有找到解咒的方法。“七韵,离她远一点。我,不需要解咒”这个警示我想并不是单纯的争对我,那个女人也想对付七韵。“可是......”“不用说了,我自己会想办法”我打断她的话。她不再说话垂下头吃桌上我做的点心。“靖轺哥哥。这个做的比那帮御厨做得还好吃呢”她笑着望着我。  珠玑历八十九年冬,这个极其寒冷的冬。一直下雪,很大的雪。  悦心楼的楼前,那个湖结上了厚厚的冰。楼外两三丈的雪将大地点缀成白色。鹅毛般的雪淹没了行人刚踏过的痕迹。七韵和我坐在书房里围着暖炉。她笑着给我讲那几个别国王子向她求亲被她整的事情”我说,“你这样,会嫁不出去”。她冲我扮鬼脸,“我说不嫁就是不嫁,我才不会像姐姐那样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我心里突然一痛。紫玉,这似乎是心底的一个秘密。我喜欢她,却是在她要出阁的前一天告诉她这心意。她爱我吗,我不知道。但是她不爱离桑的三殿下。可是最终她还是嫁给了那位殿下。她的命运若是可悲的,那么我的呢?我又将如何走下去。  “靖轺哥哥,好冷”她冻的通红的脸显得格外美。我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冷的让我也打起颤来。我双手包住她那双冰冷的玉指。她望着我说,“靖轺哥哥,你的手怎么长这么大?”。“为了能够创造出一切”我望着那暖炉里的火,不知不觉就这样回答了她。她愣了愣笑了,“是啊!靖轺哥哥,将来是要当王的”哗一声什么东西落地门已被推开。洛香,我马上警觉起来。她缓缓向我走来,“哼!你居然敢利用七韵来套解咒的方法”我不语,或许是一半一半吧!“那么你和那些臭男人有什么不同?”她楸住我的领口。“大姐,不是这样的。是我的错,和靖轺哥哥没有关系,你听......”七韵慌忙解释。“闭嘴”她望着我冲七韵叫道。她一甩手我一个趔趄差点撞到墙上。还未站稳她手里的鞭子已狠狠地落在我身上。她发了狂似的不断的挥舞着那鞭子,一条条血痕显现在身上。全身火辣辣的仿佛被火点着在燃烧。痛......痛的我像似要被撕裂一般。她不停的抽打着,直到她累了我倒下了她才停下。“来人,来人......”她咆哮着。宫女闻声匆忙赶来。“把他给我扔到湖里去”她冲宫女们叫道。“大公主。可是,可是他是珠玑的太子”那个宫女的话还未说完便迎来一鞭子。几个宫女吓得缩成一团。“听到没有,把他给我扔到湖里去”她的声音震的整个楼都在颤。“公主,湖里结冰了”一个胆大点的宫女道。“把冰砸开,把他扔进去”她拖着我向湖边走去。“大姐不要,靖轺哥哥会死的”七韵扯住她的衣袖跪在雪地里。她将七韵推到扯着我来到湖边。那儿她们早已砸开一个大洞,她拎着我使劲一扔。我觉得我像一只鸟飞上了天空。我想逃出这牢笼,就像当年母亲那样逃走。  “咚!”一声劈头盖顶一股寒意窜来,我感到一阵阵刺痛全身像似被分噬一般。好冷、好痛......冷的全身颤抖僵住,痛的几乎失去知觉。身体动弹不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周围的水被我染成红色,伤口在渗血。“靖轺哥哥,靖轺哥哥......”我听见七韵的声音,那声音明显带着呜咽。“把七公主给我带回去”洛香那蛮横的声音在耳边飘荡。我会死在这里吗?会吧!或许我真的会死在她手里。四周的一切都失去了温度,我还能坚持多久......  阳光,有阳光照入。好暖,这是哪里?有些恍惚。悦心楼,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床边的七韵伏在我身上睡着了。“太子。那个公主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旋歌看不过去。“让我们好好教训她一顿吧!”释尘早就想这么做了。“太子”邵青只是叫着我。“不要乱来”我喝住他们的想法。“可是,太子,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旋歌不服。“王宫,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我的话刚落地七韵就醒了,那三个人的声音也隐了去。  “靖轺哥哥”她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扑了过来。“啊!”被她碰到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刺痛。我想起身却发现全身除了刺痛外,竟也使不出一点力来。“靖轺哥哥,你别动。我找御医给你看过了,你全身的冻伤很严重”她替我盖好被子,“对不起,都是我。是我没有把事情办好”七韵的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别哭,没事。真的没事”说着我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洛香站在我面前,“我很恨你。你知道吗?你有一双和他一样的茶色眼睛。我看到这双眼睛就忍不住想去毁了你。烁,让一切结束吧!这双眼睛不属于你”她手中的匕首慢慢向我靠近,她要挖掉我的眼睛。不!我想挣扎却动弹不得。那雪亮的匕首已凑到我眼前,我感觉到睫毛碰在匕首上。“不要——”我喊了出来,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我害怕,害怕失去这双眼睛。我还有没完成的事要做,不能在这里让她毁了我。我听见一声声响睁开了眼睛。那把雪亮的匕首定在墙上,那个定住洛香的匕首正是释尘的飞镖。“谁?”她抬起头审视着这个房间,四周很寂静静的连风声都听的见。“真没想到在你身边原来是有‘影子’守护的,难怪上一次你没死”她转身,“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你的眼睛我下次再来取”她下了楼。我闭上眼,安心的睡着了。  这次我病的真的很严重,整整三个月我一直躺在床上。无聊的时候就吹笛子。但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就那样一直睡着。洛香也没再来,真好。我听七韵说终于有人肯娶她了。她说,“大姐终于可以嫁出去了”。我点头。  珠玑历九十年春,译昌大公主逝世。据说是前来向她求亲的竟池国四殿下,手下的一名小卒下毒毒死了她。那么一位飞扬跋扈的公主最终死在一名小卒手里,真是讽刺。  我站在楼台上眺望远方。不知为什么有些思念,思念珠玑的秦广;思念秦广的皇城;思念皇城的王后。“靖轺哥哥”七韵冲我大叫道,便冲上了楼,她还是那么鲁莽。她跑过来扯住我的衣衫说,“大姐死了”。我说,“我知道”。她说,“是中毒”。我说,“我知道”。她顿了顿说,“中的是谗涎尺”。我说,“我知道”。“我不会怪你”她松开扯着我的那只手。“我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毒是我下的。连潜伏期都算得那么准,又怎么会算不准她会不会怪我呢?洛香她伤我太深,真的太深。我必须除掉她。她是我心中的一道疤,一道无法消除的疤。如果我一时心软放了她,我就不会再有机会下手。也就等于抹杀了自己,那道阴影那段耻辱将永远无法忘却。我只有杀了她才能解脱,才能安枕无忧。  “我明白”七韵的泪水滴落在我指间。“我以为我可以保护你,其实我错了。我偷看了那封信。我去刺杀大姐结果被她发现,她以为我是受你指使。靖轺哥哥,对不起”她的泪不断地滴打在我指间。我怔了一下,那封信。紫玉写给我的信。她说,解咒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施咒的人。她还说,离桑的王族都有一双和我一摸一样的茶色眼睛。烁,你真的是珠玑炀王的儿子吗?我觉得你更像离桑王族的人。离桑,那样一个遥远的国度。我知道这定与我的母亲有关。我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她就像似一个谜。“你没有错”我将她搂在怀里。“真的,你没有错。只是,动手的不应该是你”。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珠玑历九十二年。珠玑王军平定了战乱,十年的战争在此画上句号。这年春珠玑派来两名虎将前来译昌迎我回国。  十年,十年了。那个曾经沉默寡言的小男孩如今已是七尺男儿。“靖轺哥哥”七韵站在悦心楼楼下。  “我明天就要走了”我站在楼台上望着她,“其实在我第一次被洛香引到北庭,你们寝宫所在之地时,你就知道我中了咒是吗?所以,你用勾魂香将我引了过去”我趴在白玉栏上,这种感觉很舒适,或许以后不会再有了。  “你是希望我问你的,因为你希望我对你毫无保留”我望着她,就那样望着。“靖轺哥哥”她咬着唇顿了顿,“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因为,我,我——喜欢,你。就算你喜欢的是姐姐,那也无所谓。我,只想呆在你身边”她说完转身跑开。我望着她的背影觉得可笑,八年前曾在这个楼台上我向紫玉告白,而如今她的妹妹却在楼台下向楼上的我告白。这是命运的安排吗?  珠玑的马车等在皇城外,我走过去上了车。七韵没有来送我,离开后大概不会再见面了吧!珠玑、秦广、皇城、赏月楼一切都会浮现在眼前。那里并没什么值得我怀念,但我却有着那么强烈的想要回去的欲望。  马车驱动了起来,不过两步之遥。“靖轺哥哥”那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骑着马追了过来。马车停了下来,我打开马车的小窗望着她。她探过头来,“靖轺哥哥。如果不能接受就忘掉吧!我不想给你增添那样的烦恼”说着她策马而去回了皇城。  她以为忘掉一个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忘不掉的,无论是紫玉还是她或者是洛香都不可能忘。这些记忆将会伴随着我直到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马车行驶了三天三夜到了译昌的涿县。我们决定在这儿的客栈里暂住几天,养好马顺便休息一下。涿县一个很小的地方,却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色。我喜欢这样的地方,总觉得很美但没在那里我说不清。  “我想一个人去走走”我望着这喧闹的街市充满了好奇。“隐烁太子,您还是不要随便走动”派来接我回国的两名虎将不同意。“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说完这句话,我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向人群中走去。  街道上人们买卖兴盛,译昌的商王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君王吧!我只在十岁那年从珠玑到译昌时见过他一面,那时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震惊还有些复杂,此后他将我软禁在悦心楼。我们彼此再没见过。“公子,你要买胭脂吗?”那卖胭脂的女子问我。我顿时才反应过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已拿住了那瓶胭脂。于是我买下了那瓶胭脂。真奇怪明明没有人可以送,我却买下了这个用不着的东西。或许我是想起了紫玉。那些被我埋在悦心楼下的“胭脂”也不知但现在怎样了。  我拿着胭脂向另一家店走去,当走到门口时我发现有人跟踪我。我的感觉很灵,特别是在别人追踪我这方面。这还真该多谢那三个“影子”。我转身走向一个巷子,一个闪身躲了起来。却没想到身后一阵凉意,我转过身一把剑向我刺来。我一个翻身躲了过去,剑又向我刺来。我抽出剑,那把紫玉送我的剑挡住。我将剑一旋一剑刺过去落在他的颈旁。“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他这样告诉我。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为了学习这些招数整夜不眠跑到译昌培养武官的报国堂偷学。就这样一年又一年,我便学会了这些。“近日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眼里没有一丝恐惧。“你,为什么希望我死?”我问他。我想我是有权利问的。“我并不想杀你,只是恨你”他坚定的语气让人不得不信。我想他大概真的很恨我吧!“我们不曾见过”我们连面都没见过,他又为何恨我。“就是因为这样。你不认识我,而我却要一直记着你”他冰冷的眼神刺了我一下。我放下剑,“你走吧!”我不想杀他,他是一个不幸的人和我一样。虽然那双眼里是永不服输的志气,却隐藏不了那忧伤的神情。  他望着我笑了,“你会后悔这次没有杀掉我”他拾起剑。我问他,“你叫什么?”他说,“邴浪”然后一抽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四个月的路程,我们终于到了珠玑境内的姚县。这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我不喜欢总觉得不种虚幻的感觉,像似皇城。里面的人一个个穿金戴银其实一个个都是可怜的‘穷光蛋’。“从这里到帝都秦广还需要一个半月”释尘有些迫不及待。“十年了,终于可以回去了”旋歌显然很高兴。“太子,你呢?”邵青问我。“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我望着空中的雄鹰有些出神。他们寻着我的目光看去然后叹了口气。“这是宿命”邵青的这句话让我回过神来。  这天晚上我们遭到追杀。很多人的围剿,我门的士兵全被消灭掉了。只剩下我与那三个‘影子’和那两位将军。。围剿的人很多多到我数不清。那两位将军见这形式投靠了敌方,结果被邵青他们三个杀掉了。我四人围成一个圈,他们三人为我杀出一条血路。“太子,您一定要逃回皇城”释尘一边与敌人打斗着一边对我说。“是啊!这十年来您受的苦别让它白费了”旋歌为护住我挨了一刀,血流不止。“我们是希望您能当上王的,因为我们相信您会是一个好王”邵青砍杀着敌人,“太子,您一定要逃回皇城”他说着一掌将我打出这厮杀的人群,我听见耳际飘来他们三人的声音:“别让我们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我望着那厮杀的人群没命的逃。一直、一直逃,直到我失足跌入断崖。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身上的信物全都凭空消失了。我呆在那儿,我还能回到珠玑的皇城吗?我又有什么东西来证明我是珠玑的隐烁。我艰难的爬了起来,穿梭在这丛林中一直找着吃的。从没有发觉其实生活也是件很艰难的事。很可惜我没有找到吃的,不只是一天已经五天了我饿晕在一片树荫下。  我再次醒来时看见一个妇人在熬粥,闻见那香味我拼命爬了过去。“你饿了吗?”她笑着望着我。她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像神一样美,但这更让我感到真实感到亲切。于是,我吃到了一碗热腾腾的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所以我一直跟着她。我想大概是她给了我一碗粥的原因吧!她常常一个人练剑,然后我站在一旁看她练剑,慢慢的那些招式我全学会了,从此我便叫她师父。而她也没有拒绝我这样叫。  我想如果能跟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闯荡江湖其实也不错。她的剑法是‘七曜’门下的,而她正是大名鼎鼎的‘七曜日’之一的:箫非叶。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她患了无法治愈的病,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不!我不能接受这些。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这些人都一个个离我而去。为什么,我接受不了。我为她治病,在译昌时紫玉教过我医术,在珠玑的密室里我也学过所以我懂。但这些治疗对她丝毫没有作用。我想姚县这么大一定会有神医帮我将师父治好。我照顾着她走在漫漫寻求神医的路上......  
    摩肩接踵,人声鼎沸。买卖兴旺,歌舞升平。这便是珠玑的秦广,我最初的记忆。听母亲说,生下我以后父亲一直都很高兴。他是希望有个女儿的,那么强烈的渴求。  母亲告诉我,我两岁那年我们一家便告别秦广来到荣县。这儿是个盛产竹子的地方,父亲便很优雅的选择了竹制的楼阁。也就是在这里,开始了我所有的记忆。父亲叫我沉西,他就是那么坚决的叫着,似乎不容任何人去改变。我不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但我知道这个名字其实不适合我因为我清楚的看到母亲每一次叫我名字时,脸上都会有一丝很微妙的变化。她不高兴,我能感觉到。其实我不是个细心的孩子,我是带着半分霸气半分柔情而来的。  这半分霸气其实是那位柔弱的母亲给的。她总是那么宠我,要什么她就给什么。有时候她宠我都宠到我忘了他是我的母亲还是我的奴婢。相反,那份柔情却是那位霸气十足的父亲教会我的。他总是喜欢望着楼阁后的那片竹林发呆,然后目光落在秦广的方向一直站着直到天黑。那时,我就站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呆呆的望着远方,一言不发。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不能明白,这远处的风景有什么好,父亲居然能一望八年。我问他,你在看什么?他说,秦广。我说,居然那么想那个地方,就去秦广。他望着稚嫩的我一直摇头,抚着我的发说,你不懂。然后他叹了口气望着远方自言自语,“其实我一直想去的地方是姚县。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想去就去啊!”我一脸不解的望着他。她笑了,笑得有点奇怪,“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拉住他的衣袖摇头,“只要是有马车、马或者是腿,有什么地方去不了”。  他还是笑,只是不再说话。我不懂他明明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他不能明白。我望着他的眼神,在那霸气十足的脸庞下,他眼里竟含有一丝丝的柔情。他曾今是一个怎么的男子,我开始好奇。  我跑去问母亲。母亲说,他曾今是叱咤江湖的人物。后来入朝为官,再后来我们便来到了这里。我不满,仍扯着她问。可无论我问多少次都是这几句,简洁的不能在简洁的话语。我知道我大概得不到答案。母亲一向那么疼我她不告诉我定有她的原因,再问多少次结果都一样。  为什么母亲不告诉我,她是怎样与父亲相识、相知、相爱的呢?我在猜想、猜想是在秦广或是姚县有那么有那么一位贤淑的女子,在某一天与我的父亲相遇了。然后,他们常常在一起说说笑笑。最终成为了一对夫妇,真的是一个很美的故事。  可故事终究是故事,现实总是残忍的将一切美好的东西摧毁。  秦广、姚县。梦呓中父亲发出这样强烈的呼唤。“我想去姚县”我望着母亲。母亲的眼神黯了下去。“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也希望你不要去”这是母亲第一次拒绝我的要求。姚县,我深深的记下这个地方,如画一般的风景吗?很美吧!父亲曾在那里遇到了谁,又有过怎样的过去?  我望着那个站在夕阳下的父亲,有些出神。他在想什么呢?他为什么总是站在那里发呆。为什么又那么独爱竹子。  他教我琴棋书画教我武艺,但是我总是学不好武就像是天生与武合不来一样。但他并不说什么只是教。我耐心的学,仍是一团糟糟到连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我不懂,为什么他能做到的事我却做不到。他的剑法使的出神入化,极为精湛。看他舞剑像似在欣赏一种美,而我却耍的让人垂头丧气。我不想就这样输给他,我就拿起剑一遍遍的舞,直到有那么点韵味。  他望着我练剑,“我让你学剑,不是为了让你去杀人”,我停住,杀人。我从未想过用剑去杀人。“我希望你能用它守护住你所在乎的东西”他望着我眼神是那么凝重凝重中又有一丝柔情,“自己的幸福需要自己去把握,走错一步,将会万劫不复”他掉头离去。我望见母亲扶在竹子上,是那么无助那么柔弱。  至此她生了一场很大的病。望着精心照顾她的父亲我问,“你真的爱他吗?”他一怔笑了笑,“你还小,不懂”他不再理会我。我问错了吗?为什么他不理我了。“爱是什么?”我再次问他他停在那儿半响,“爱,是一种很微妙很特别的感觉吧!你将来会遇到一个值得你去爱的人”。“那么我不可以爱你吗?”我问他。,我觉得有必要去问。为什么我要去爱一个在将来出现的陌生人,我要留在父亲身边。“当然,你当然可以爱我。我是你父亲”他抚着我的发笑着对我说。“那么,你会爱我吗?”我问他。他说,“会,因为我一直都疼爱着你”。我点头,他真的是很疼爱我,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三个月后,母亲离开了我们。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泪流满面。父亲说,“这也是一种爱。沉西,你知道吗?爱之深,痛之切。心很痛吧!痛了就哭出来,别伪装自己让别人认为你真的很坚强”。我不知道为什么听了父亲的话后就泪流不止,最终我扑在我怀里泪湿了他的衣衫。我说,“我很爱她。她是我的母亲”。他摇头,“她对你付出了感情,而你也对她在不知不觉间付出了感情。友情与爱情超越了血缘关系。沉西,感情是很难说的,不一定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住在一起”。我不能理解,但我知道他是在说我可以去爱别人。别人那个人你是谁呢?  珠玑历八十四年,我十岁。那天我坐在楼上弹琴。有一位身着绿色纱衣的女子站在楼下静静地听我弹琴。她问我,“你知道霍思思住在那里吗?”我点头,“她是我母亲,去年去逝了”我从窗口探出头望着她。他并不像母亲那般柔弱,也没有母亲那如天仙般的美貌。但她让我诧异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有着魅惑人心力量眼睛。她不似那水一样让人觉得有种虚幻,她似一缕阳光有些耀眼有些吸引人。她垂下眼角,“你父亲在家吗?”“他刚......”我正欲告诉她父亲去了集市。但是此时的他却站在她的身后。父亲有些释然,“你还是找来了”。我清楚的听到这句话从父亲的口中传出。眼前的这位女子与父亲,很难不让我想象。真的,我想过千回万回在姚县的桥头,有位撑着伞的女子伫立在那儿。有位男子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闯入了这画面,演绎了一段很美的爱情故事。只是这位撑着伞的女子会是我母亲吗?望着那绿衣女子,我有些不敢再去想。  “我只是想来说声抱歉”她向父亲很礼节性的鞠了一躬。我看见父亲颤抖的身体向后一颤退了一步。她接着说,“只是她去的太早,没有给我说抱歉的机会”那女子的眼神透过竹林看去,我发现她眼里有很深很深的东西,但我看不懂。我只觉得大人们都很奇怪,为什么心里想着的东西不能说出来了。  “你不应该向我说抱歉,是我对不起你”父亲给她递来一杯茶。她接住没有说话。“他不爱你了吗?”父亲的话让我感到刺耳。“不!是我逃走了”那女子毫不隐瞒的告诉了父亲。“为什么?”父亲问她。她放下手中的杯子,“那个地方是人间的地狱,所以我逃了。有错吗?”那股凌厉让我怔住。这样一位有霸气的女子我从未见过。父亲没有说话只是喝茶。我站在一边观察这他们,我似乎再次看到那座桥,那位撑着伞的女子与那男子相见的场面,但可惜的是那女子不是我的母亲,是这绿衣女子。而那男子却是我的父亲。  “你以后该怎么办?”静了很久父亲发了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那女子站了起来,“打扰了,我该告辞了”那女子拿起剑向门外走去。“有件事我想拜托你”父亲叫住她、她停下。父亲起身渡至她身边对她说了一些什么,我听不到。然后那女子一怔点了点头。父亲便将我牵到她面前说,“沉西,以后你就跟着她。她是你师傅”。我明显看到父亲叫我沉西时那女子的表情。那是一种吃惊。沉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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