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兄弟给点意见怎么怎样才能让眼睛变大这台电脑玩游戏又能看着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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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我不能干活,你们就要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时不时用话语挤兑我?我看见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很舒服,很享受,行了吧!”  面对破门而入的这两个人,济明近乎咆哮的吼着,呼喊到气恼之处,竟然将右手重重的摔在由于被褥被扯落而露出的光溜溜床板上  让济明如此嚷嚷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父母,其实济明也不想这样,虽然济明叛逆心理很重,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孰轻孰重,孰近孰远。只是济明对于父母无论啥事儿都要管,根本不给济明一点点自由的方式很是反感。  他们总是拿出自己在社会上的经验来教训济明,说些什么:我们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之类的话。  济明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么一个问题,究竟是谁想出的这么一句话,济明真可谓是憎屋及乌。  济明认为,要是听了他们的话,按照他们的安排布置走。  等他略微有点儿成绩,他们就会说:“看,按我们说的没错吧!”  如果差强人意,甚至于很失败,那么他们肯定又会说:“哟,这会儿怪我们啊!早干啥去啦?你咋不说你自己个都没有个主心骨,你要真有能耐,有魄力,当时就不会我们说啥你听啥!”  济明要是不听他们的,坚决不把他们的话放在心里,用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态度对待,在不知道能不能有所成就的时候,他们肯定说:“大了,翅膀硬了,连我们的话都不听啦!”。说不上作为母亲的,还会掉下几滴济明无法承受的眼泪。  如果正赶上,不幸的失败,毫无疑问的话会不止一次的出现:“就说让你听我们的,这下好了,玩火玩大发了吧!”  总之,对于一个小辈人来说,无论济明怎么做,总有听不够,接受不完的教训等待着他。  济明对于这些观点并不是完全的不认同,他个人认为:做长辈的,你们有经验,我们这些晚辈真的认同,但你们能不能发自内心的考虑一下,你们的经验属于哪一个年代,是不是跟得上现如今这个连菜价都跟吃了兴奋剂似地,蹭蹭猛涨的时代,是否适合济明这些跨时代的新新人类。  济明终究没能抵挡得住怒气喷发,并且是一喷不可收拾的那种,他的爆发并没有将战争之火扼杀在初期阶段,反而是为接下来的非君子行为点燃了引线,当然济明在这些人面前只能是君子,毕竟动手的永远不能够是他。  如同一场小型的世界末日,三句两句话引发的战争,将这个家整的乌烟瘴气。  一场闹剧结束后,楼上,门关着,灯亮着,这会儿屋里很是安静,与这个本该宁静的夜晚很是协调。不协调的是地上那无辜受到战争波及的《资治通鉴》一本、被粉身碎骨静静躺在墙角的剃须刀一把、如同维纳斯一般胳膊散落在床边的瓷娃娃一个。  床上,就剩下济明一个人,一个人的济明,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淌下。  济明感到委屈,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委屈,想象自己只要与家长的观点不同就要承受巴掌来巴掌往的腥风血雨,倘若自己一直在他们这思想的阴影下存活,济明不知道等到自己没有他们的庇护以后,面对这个现实的社会,是会如父母期望的那样一路上乘风破浪,还是被一个不起眼的浪花拍进那深不可测的茫茫大海,到那个时候,连一颗救命的稻草济明都没得机会去获得,难道把生还的希望,交给那经常舍不得睁开哪怕一只眼的苍天不成?恐怕到了那个时候的济明最大心愿就是:到达另外一个世界时,希望还能够有老爸老妈照着。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脸颊上不再有温润的泪珠滑下,本来很厚实的嘴唇上却硬生生的被整齐划一的大牙咬出一道伤口,殷红的血渗进牙缝,再加上一张本来发黄,现在又透着点儿惨白的脸,恐怕就算是贞子看到也得连滚带爬的逃回她那口井里。  济明用正在发抖的左手一点一点撕去缠绕在右手上的绷带,一圈儿一圈儿,就像是在抽丝剥茧般,再然后,慢慢取下里面的石膏,露出散发着腐肉味儿的手掌以及有着明显突出特点的小指部位,露出那个很具有攻击性,但却被重创的右手小指。  这时济明脸上露出倘若外人看到会感觉不是很舒服的笑容。  他爬下了床。  时间,晚上9点34分。地点,济明的房间。人物,济明。状态,光着脚丫,蹑手蹑脚溜出房门。  悄悄来到楼梯拐角处,主卧室灯还亮着,里面不时传出源自济明老爸与老妈那似乎受了莫大委屈的是他们的愤愤责骂声。济明已经习惯,每次都是这样,他已经对自己可以得到平反这种可能不抱任何虚无缥缈的幻想。济明偷偷来到前门口,已然上锁,再辗转到后门,同样也有铁将军把守。  看着一楼的这些现实情况,济明想了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想从楼下突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济明回到卧室,脑子里想着房子四周的地形,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最后,济明决定尝试二楼迂回逃跑,拎着收拾好的两兜儿衣服之类琐碎物件,济明打开二楼后门,搁在他面前的是一棵要这个身高178、二十多岁大小伙刚刚可以环抱的香椿树,顾不上树上脏与不脏,先把随行物品撇下去,算是表明决心。  但决心是下了,这行动恐怕不太好执行吧,要是低点儿也就罢了,这可有接近三米,况且  现在的济明可是靠一条胳膊过活的人啊!  就这样在下与不下间,踟蹰徘徊了好几分钟,想想身后那有事儿没事儿就跟自己过不去的父母,再看看前面那条通往有着光辉前景的溜光大道,济明决定:走。  然后就是一条胳膊当两条使,顺树下滑,由于平衡没得掌握,自始至终的加速下降,导致跟地球母亲来了一次完美接触,没能够站得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将一些枯树枝给压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似乎是前院的小狗欢欢察觉到,但又拿不准到底是自己的主人还是外人,于是乎便听到那犹犹豫豫吠叫声。  看了看眼前的房子,济明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并且还得迅速离开,要是被发现,这制定好的一切计划成为泡影,还得经受一顿竹笋炒肉的奖赏。  在黑漆马糊中摸索到那两个不能称得上包裹的包裹,夹带着行动不能自如很久的手臂,以及拖着还没有从刚刚的拥抱中恢复过来的左腿,按照计划向不远处的玉米地争分夺秒的冲刺。  通过这个暂时残疾人的不懈努力,终于让济明在追兵尚未赶到前,安全抵达刚才在屋里计划的最终目的地——村口的国道上,路上车不是特别多。  时间,10:18。  正值暑夏,这个时间点儿的空气中少了一份燥热,多了一份清爽,济明心里则更少了一份束缚感,多了份久违的自由自在。不晓得目的地在哪儿,亦不明白接下来要干啥,只是这般肆意漫步,试图与这宁静的夜真真切切的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伴着夜色飘着、荡着。  从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发出的刹那,往前数上26个小时,除了空气,济明没有接触到任何可以提供能源的东西,包括水。又这般晃荡了一段时间,终于拨通了花儿的电话。  “哈喽啊,牙牙!”似乎电话那头的花儿同学,此时正因为啥屁颠儿屁颠儿乐呵着,就连济明也被感染,使得眉头由紧锁稍微有些转型,但这并没有让济明从失落中完全解脱出来。可怜的花儿只能承受济明不近人情的摧残“哈喽个屁,你哥哥我这边都已经火烧眉毛,没吃没喝没地儿呆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哥哥我不高兴,故意整我,是不?”一顿连济明都觉得毫无来由的借口,被他抛给电话那头表情可以想象的可怜人。  好在这小子脑袋转的快,知道济明肯定是遇到了啥事儿,并且现在肯定还在满天星星的夜色中漂泊着。紧跟着,立马赔上谄媚的不是“哪里的话,误会误会,要不到我这儿来,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吧,咱哥俩好好喝两盅,算兄弟赔不是,大牙哥哥赏脸不?”  “我考虑考虑”,济明的我考虑考虑和下面这句“好吧,咋地作为兄弟的不看兄弟面儿,也得看曾经同床共枕一个被窝里睡过的面,你到加油站那等我吧,记得带上钱,我可没有钱付车费”,中间并没有本该有的丝毫停顿,让电话那头的花儿只能开出灿烂的笑容,接着嘻嘻哈哈道:“那臣妾就恭迎圣架”  “爱妃,免礼,寝宫候着吧。”  “喳!”  打开车窗,悉数着不停变换的夜景,由刚刚寥寥几颗淡雅、羞涩的星星以及充满泥土气息的环境,慢慢转变为数量明显见长姿态也演变成落落大方,空气中充斥着乡土与混凝土争相斗艳的斑驳身影,随着车子继续前行,竟然不再有争斗,有的只是占有,一个从腼腆羞涩蜕变来的妖娆妩媚的强势占有,这里的夜空不再是寥寥几颗而是灼眼的繁荣景象,似乎在向世人展示它那不容置疑的娇艳,那种霸气外漏的娇艳。  好在车子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否则济明真怕把自己给迷失掉,迷失在这个歌舞升平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世界。  伴随着两旁垂柳一如刚开始提到的那样,羞涩到遮面加速背对着济明跑开。  到站。  花儿是一个挺了解济明并且心思也算蛮细腻的人,他现在在一家机械公司做销售和售后实习,加上大学里学机械专业,做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进屋时,桌子上已经吃喝俱备,只等济明的享用。顾不得太多,济明第一动作就是--松裤腰带,别误会,是为接下来的“光光”-----吃光、喝光做准备。  关于济明的情况,济明没提,花儿也没问,就在说说笑笑中结束今天,让一切都留给明天吧!  
    酒这东西真是个好玩意,一代枭雄曹操都曾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袒露过心迹。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里五十六个民族中,  除了**一般不饮酒外,其它民族都多多少少有饮酒的习惯,甚至还有一些特嗜酒、特能喝的民族。  就像某个挺火的姑娘说的那样:白天要喝酒,中午要喝酒,晚上要喝酒,睡前要喝酒,醒来要喝酒,男人要喝酒,女人也要喝酒,大人要喝酒,小孩要喝酒,你要喝酒,我要喝酒,他要喝酒,公子要喝酒,小姐要喝酒,老爷要喝酒,高兴要喝酒,不高兴也要喝酒。。。。。。  由此可见,酒这个玩意儿,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能够给诗人带来灵感,能够给画家送去生机,同样能够把熟睡中的济明从周公家里一把给拽回来,揉揉惺忪的梦眼,跳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直奔诱人气息而去。  济明算得上一个小小的酒迷糊,尽管酒量很一般。  在济明刚会走路的时候,那个特爱喝酒,并且也特会吃蛇肉的邻居,就开始逗着济明尝点儿小酒,这就导致在一个小学的暑假里,济明喝得不会走路,而大伯还急着去地里(当时济明家、他大伯家、他姨家在一块儿承包了一片果园,在地里都有房子,一年四季都在那儿住),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这么好,在农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代步工具。于是乎,济明就第一次骑了马,因该说是马的近亲——骡子。  还是昨天那张让济明见了就松裤腰带的桌子,上面摆了看似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的四盘小菜,伸手就捏起一片香肠,搁嘴里吧唧吧唧享受起来,再酌上一口小酒,真有种小香肠那么一吃,小酒那么一喝的潇洒与惬意劲儿。  济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刚才是多么的难过,哪怕是全世界都把自己抛弃,只要下一刻,有任何值得开心的理由,济明都会毫不犹豫的去选择高高兴兴的,把那不快在这一刻抛到九霄云外,虽然开心过后,依然会为了原来的困扰失落,甚至更加失落,但济明就是这么个秉性:十足的没良心型。  “我就纳了闷儿了,你这么能吃,又这么能睡,咋还像个麻杆儿,真是奇了怪了!莫非你有什么瘦身秘籍?”花儿坐在沙发上,一边填写着什么资料,一边饶有兴致的开着济明的玩笑。  “咋滴,羡慕偶的身材吧!还不全是你整天侍寝侍的功劳,把老子身子骨给熬成这样,还整天喊着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济明向来就是这样,哪能忍得了别人对自己毫无来由的挖苦,反唇相讥是必须的。  “行,行,我惹不起你张嘴,还不行,怪我自讨没趣,说起来也是,我咋就这么贱,拿鸡蛋跟石头碰啥玩意儿,哎。”花儿一副无可奈何,讨好像。  “要不下午跟我出去销售挖掘机去吧?我在销售这方面一点经验也没有,正好不用浪费了你这张不饶人的嘴。”  济明知道,花儿永远都是这样会办事儿,什么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从昨天见面到现在都只字未提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要大半夜跑来找他。他这是想让自己先缓解缓解,正好,济明也正想换个环境,换换心情,就毫不迟疑顺着支好的台阶应承下来。  酒足饭饱。  带上资料,跟着花儿出门。刚过下午一点钟,应该称得上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又没有代步车,只能步行走在骄阳下,没走几步,已经将T恤衫湿了又湿,没办法,处于现在这个年龄段,就是拿活力,用体力去换取血汗钱,谁让处在没靠山,没背景的群体里呢?只能年轻时拿命换钱,好的话说不定,到老了还有机会拿钱买命。尤其是上门推销这个表面风光无限,似乎很贼赚钱的行当,好在花儿他们的售后站附近就有几家煤矿、窑厂,也算是为这些无车无房族节省下一部分很大的开支。  经过一宿加上两顿算得上奢侈的佳肴调整,腿已经完全的忘记与大地母亲的亲吻经历,唯一的右手,也仅仅是个小指不好使,并不影响销售这个工作。况且这个行业,济明在大学里,从大一开始都没有离开过,虽然都是小打小闹,但在同龄人里,也算得上不落他人之后。  他们的第一站,是一个石料厂,进去后,里面就一个人,一打听是厂长,当提到自己是推销挖掘机时,当时人家的态度就是恨不得手里拎着的不是条毛巾而是根棍子,将他俩给赶出去,情况是难以想象的悲哀。  从这里出来后,俩人并没有急切的前往下一家,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刚才经历的事情进行分析整理了一番,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为啥别人一见到自己,反感情绪那么严重,针对他俩讨论的结果,济明制定了进一步的计划,前往下一站。  济明他们的这一站是一个煤场,济明与花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已经使那白色鞋子害羞的遮住脸的煤粉里,不是他俩有自虐的倾向,放着好路不走,而是在这里,只要是人可以走动的地方,到处都是粉末状的黑灰色的煤粉。  济明没有试图直接去找领导,而是偷偷的溜到施工的地方,也就是挖掘机工作的地方,等到挖掘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济明紧赶两步跑上前去,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还有些凉意的饮料,递给在车里热得不行的司机师傅,以先博得好感的方式,降低目标的警惕心理以及反感、抵抗情绪。  看到司机很开心的笑了笑,没有说过多话就喝了一大口,虽然济明倍儿心疼,但是看到心理战收效甚好,也就抓住机会,趁虚而入。经过与师傅几分钟的聊天内容里,济明获取到重要的信息:这个厂子正准备扩建,并且原来的两台两台挖掘机,已经有一台处于报废的边缘。  跟司机师傅告辞后,济明盘算着,照这种情况计算的话,这个厂子的老板在最近最少要购买两台都不止的挖掘机,在这个行业,这种地方,遇到这样的情况并不容易,所以济明他们当时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选择把这个最后交涉的工作留给花儿的经理来办,这样花儿就可以在实习阶段不仅不犯错,还顺便得到他们经理的认可。  带着这样的决定,又进行了一番讨论研究,再次从新制定了新一步更适合销售,效果应该会更好的计划。  就这样,济明和花儿并没有满足与眼前这一个大有希望拿下的订单,而是继续着他们探索追寻的脚步。  整整一下午,重复着类似的解说,带着职业性的重复笑容,让济明这个过来人都有点儿着实吃不消,倒也有值得庆贺的地方,一下午共跑了七家矿场之类的潜在客户,加上花儿他们公司的品牌有一定的知名度,比较幸运的取得了两家有意向的单子,特别是最近正好有更换新车想法的那家,这下算是走了狗屎运。更值得一提的是他们那个打算讨好经理的做法,着实又让花露了一次脸。这下可算是在实习阶段给经理留下不坏的印象,为自己以后的去留埋上一道伏笔。  当然,有这么好的成绩,晚上少不了一番肆意庆祝,并且更加出乎意料的是花儿的经理已经为花儿放了一天的特批假,算是对他工作成果的认可。  还是那句话,酒这东西就是好,可以让一个无论多么腼腆的人,经过酒的催化作用,都变得大胆放肆,敢作敢为。济明也不例外,一高,话匣也就随之打开,听着济明愤愤不平的数着自己的委屈,花儿没有过多的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济明,时不时为济明续上空了的杯樽。  花儿这人最大特点就是心思缜密,沉着冷静,他知道现在的济明正处于气头上,尽管换了换环境,心情有所改观,但并不太稳定,随时有再次爆发的可能。  杯来杯往,俩人一个如滔滔江水不住讲述着内心憋屈着的愤懑,时而欲哭无泪,时而又欲拍案而起;另一个只能边陪酒,边附和着。  或许是把委屈吐了出来的缘故,抑或是说累了,济明停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狠狠地喝了下去。  趁着这个空当,花儿赶忙接过话茬,“我大致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我是这么认为的。”花儿,顺手端起自己的那杯酒咕咚一声一饮而尽,不知道是在润喉还是在给自己壮胆。  “我想你先在这儿呆着,反正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等心情调整好,再下结论,你看行不行?”“不用等,我已经决定了,你看这个。”说着,济明带着有点儿醉意的动作打开手机,翻开空间日志,递给花儿,上面这样写着:契约我赵济明(大牙),由于要自行负担接下来的学校所有生活费用,特地写这么一个声明,来向各位朋友们暂借6000元钱,5800用来缴纳学费住宿费,剩下二百算作是回学校的路费以及暂时的生活费,虽然是朋友,但我利息照打,不会让各位为难,只是希望有一百的借一百,有三百的借三百,利息我也不给你们太高也不会太低,5分利。借期最长一年,在这期间我会努力打工尽早还钱。大牙,拜谢!!!  看着这篇日志,花儿知道自己说啥都已经无法改变,做事雷厉风行,性子又拗到家的济明。  “那你真的打算这般做?这可是要付出很大辛苦的。”花儿用近乎请求的语调,去争取这最后的希望。  花儿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人是挺好,但脾气太坏,动不动就发火儿,一激动就翻脸,还特容易许下承诺,一旦许下承诺,哪怕累死,也硬扛着。  花儿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在现在这个阶段就背负这么重的担子,那样他不太硬实的肩膀会被压垮的。  “对我就一句话。一切,我自己来!!!”  
    无法准确的判断是由于喝高了还是故意的,反正当济明说出这么一句听着都有语病的话,既然靠自己,又跟朋友们借钱,并且是在跟家里翻脸后,这让朋友们如何选择。花儿确实在发怒。  那张曾一度让济明欣喜若狂的桌子被花儿掀翻在地,此刻正如同呻吟一般,一条腿已经被热情的请到桌子上面,幸好不是客厅的茶几,要不然这会儿场面的热闹程度肯定不止眼前这般。  济明眯着醉眼看着花儿,狠狠看着,花儿也这般看着济明,静静盯着,在桌子掀翻之后的几秒钟里,屋子里出奇的安静,就像我们经常形容那样,静的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只有客厅里钟表的秒针还在嚓嚓的走动着。原来静在某些时候,加上场合的烘托可以给人如此恐怖,压抑到难以喘息的感觉,是这么的可怕。  回过头来看这时的两个人,就如同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济明的衣服上有一滩酒渍,两三片菜叶,挂在济明上衣的下摆上,跟随着济明那因激动而不住抖动的双腿,摇摇欲坠。花儿那边也没有多好,顺着那紧握的拳头有几道血丝,在往外淌着,分不清楚是在掀桌子的时候,被上面碎了的杯碟划伤,还是由于过于用力,指甲在拳心确实没地方待,只好躲进手心的肉里,试图躲过这来的如此突然的争斗波及。  再来看此时两个人的表情,花儿一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愤愤状,济明则是一脸我的世界我做主,关丫屁事儿的**相。这个时候的两个人,就像是刚刚结束一场厮杀得不分胜负的争斗,此刻正红着眼睛较着劲儿,试图在下一场的争斗中找回丢失的份儿,此时此刻对于这两只红了眼睛的斗鸡而言,不再有所谓的理智,不再谈啥所谓的友情,一句话:怒发已然冲冠,一切免谈。  济明,星座属性是白羊座,那可是个拥有着一激便怒,兼具很高战斗系数的星座属性啊!可谓遇着干材肯定冒火,遇不到干材还想自燃发威。  花儿也不想想,在济明的眼里,你只要没有招惹到他,咱都可以好说好笑,哪怕他打心底里不鸟你,也不会跟你大动干戈。但如果你做了让济明看得不顺他眼的事儿时,他可不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身居高官要职的显赫人物,这会儿的你在怒了的济明面前,连被他当个屁放了的资格都没有。  好在济明的怒就如星座分析里介绍的那样,啥时候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当他感受到那一丝从混沌中挣扎出来的清明时,环顾四周,遍地狼籍,已然追悔莫及。花儿斜倚在不远处的墙角,嘴角有些微紫色,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真的喝醉,肯定不是被济明在酒劲儿加怒气上来的时候给干晕啦,因为这会儿的他正呼吸平稳、颇为安详的打着轻鼾,睡着了。  看来刚才的争斗很是精彩啊,只可惜没能拍下来,要不然传网上怎么说也可以狠狠地火上一把。都这种时候了,济明还不忘在心底调笑两句。  济明顾不得查看肿胀的面部有没有花掉,济明认为,看也没用,反正对于自己这张实在拿不出门的脸来说,毁容就相当于整容,倘若最后留了道疤,对于济明来说还真不是件坏事儿,为什么说呢?当然是有根有据,那时候的济明在跟别人胡侃的时候终于可以指着这道疤,骄傲地说:“看到没,这就是爷们实战的见证,这是战利品。”  找来药箱先给花儿将已经松开的拳头给清洗包扎一番,果不其然,这小子刚才果真是生气,手指甲这会儿还嵌在里面不舍得出来呢。  “谁让你小子,平时懒不愿意剪指甲,这下好啦,害苦本大爷了,还得给你包扎。”济明边认真仔细的将整个手包的跟个粽子似地,边不忘老本行的挖苦道。  使出浑身力气将花儿拖到里屋床上安置好,又回到外面收拾整理残局,现在他酒已经醒大半,也再没有丝毫困意,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墙上的时钟,陷入沉思,并没有那种经常在电视或电影里看到的那样,一堆杂乱无章的人、事儿、声音、画面反正可以想象得到的东西充斥济明的脑子,这回的他反而是处于一种难得的空明状态,随着秒针嗒嗒嗒的脚步声,以一种近乎透明化的感觉,就这样在客厅静静地待着,呆着。  忘了啥时候济明开始抽烟的,反正当济明掐掉烟盒里最后一刻燃尽的烟蒂时,已经深夜一点多,对于未来该怎么过,他没有得出任何答案,他也不想再做那无用功,去尝试获得不可能有结论的结果,与其这样,还不如躺床上美美睡上一觉。  进屋躺下,济明习惯性的进入空间,上面已经有几条回复:  *啥情况,给我回个电话。————秀秀  *给利息不借,不谈利息还可以商量。————敬敬  *我电话要停机,马上回电话。  最后这条是老大的留言,济明似乎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从床上溜下来,关上卧室门,在客厅拨通了老大的电话。  老大简介:  姓胡,173,在寝室年龄最长,获得老大称号,但在宿舍这个环境里只有老大与小六子,毕竟不敢挨个排,要不然济明可就难以逃脱小三儿的名讳,鉴于这个原因,济明是坚决拥护这条不成文的规定。老大性情温顺,很容易给刚认识的人留下憨中带傻,傻里透憨,假痴不癫的印象,但真正了解的人知道,可爱的老大只有憨劲儿,傻气儿,没有假痴不癫的说法,主要给人误会的原因是:大哥憨得够品,傻得够格。  “大哥,小弟正好有事儿向有求必应的好大哥求助。。。。。”接通电话,没等那边冒出声响,这边就连珠炮似地开始一通溜须拍马。  “打住,别跟我玩虚的,是不是跟家里吵架,想回学校又没有钱?”  “哎呀,我的大哥你太。。。。”还是没等济明说完那边又将济明打断,  “停,没工夫听你那么多废话,就直接回答是或不是?”  济明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老大是咋地了,跟换了个人似地,莫非,真的是假痴不癫?但济明并没有功夫多想,只得赶快应承“是”。  “卡号发过来,我这就剩两百块钱,到学校后给我先打个电话。”  “恩人呐,我赵济明倘若有来生。。。”电话里传来嘟嘟声,这一切给济明都是陌生的感觉,老大是怎么个情况,认识老大马上就两年,还没见过老大啥时候这么干脆利索,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愿意多说,真是奇事怪事本就有,今天特别多,先是花儿正好好的喝着酒,突然就掀桌子;再然后就是平时办事儿拖拖拉拉,你不踹他一脚,他就不往前挪一步的老大居然也可以这般如轻装上阵般,奔走如飞,奇了怪了。济明只好对着断掉了的电话接着道“还认你当大哥,是亲的“。  带着马上就要逃脱这个始终无法给自己温馨感的所谓的家的愉悦心情,济明早早爬起来,看看旁边,花儿正如痴如醉睡着,可能是真的高喽!济明没叫醒他,决定自己悄然离去,只留下一张字条:  花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明白你的心思,但你要知道,我确实需要在更广阔的世界翱翔,我不想任何人拴住我前进的脚步,谁也不可以,现在我有这么一个很好的借口,务必要谅解我的感受。等待你我功成名就时再相见时的喜悦。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会加油,你也要加油  ——牙  济明永远没有机会看到,在他推开么离开这里的时候,花儿拿着那张字条无可奈何的表情。  经过四个小时来到SJZ,再伴随绿皮车进行10个小时的摇摆舞步,终于到达这个不知道为啥,连皇帝老儿都中意的地方——CD。  没工夫理会那些任何一个旅游爱好者,都渴望欣赏一下的风景,济明直奔学校方向而去,他明白口袋里已经没有半毛钱,接下来的日子可得完全依靠这双功能不太完善的手来解决啦,他可是一会儿也不舍得耽搁。  济明没有带钥匙,进了校门就给老大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现在在哪儿。  “B栋304。”电话里传来不顾累死累活刚赶到学校的济明。  “为啥啊?你在人家宿舍干啥?”济明颇为疑惑的问道。  “让你来,你就来,费什么话。”又是一顿没得商量的狠话。  “好嘞!”济明也没办法,谁让以后的他要借居在老大的屋檐下过活呢!  走到楼道口,看到老大走了过来,济明还以为是来帮自己拿东西,就顺手递了过去,没想到换来的是他伸过来的那只手,缩回去,又伸出来,并且说道:“把饭卡给我,我去打点儿吃的。”  也罢,就算弄吃的,也算是慰劳方式的一种。  两三分钟后,门被老大气呼呼的踹开,手里拎着一兜馒头,还有一兜好像是菜,花花绿绿。老大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唠叨着:“咱俩卡里的钱加在一起,就只够打六个馒头,这点咸菜,还是那卖饭的阿姨,看我可怜,索性来了个免费赠送。看来你的到来并不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丝毫改观,很可能还得分我一杯羹。”  “你的意思是咱俩接下来这一个多月,就这六个馒头外加这点儿咸菜?”济明惊讶的问道。  “那倒不是,还有其他的”大哥款款说着。  “还有啥好吃的?”  “是喝的!”  “嗯?还有酒?”  “想得美,是我刚住进来时买的一桶水,现在还有半桶。”  济明恶狠狠地盯着这些玩意儿,心想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怪不得大哥最近性情有点乖张,敢情换做谁吃着这些东西,不发疯那才叫见鬼。  济明嘴里这会儿,不停地重复着:“馒头、咸菜、矿泉水,NND这不是趁俺们病,要俺们命嘛!”  
    济明再次使劲儿瞅了几眼老大手里拎着的食粮,顾不得一路奔波疲惫,一骨碌离开惹人疼怜的床铺,率先走出房门,对老大招手道:“大哥,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信这个邪,还能饿死咱俩咋地!咱俩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可以维持生计的活事,大热天儿的不提温暖问题,最起码的饱,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解决掉!”济明的眼中闪烁着怒意。  尽管济明是这么说,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佛挡屠佛,神挡杀神凶煞模样,似乎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一般,但当他独自踏出宿舍的那一刻,一种在这个季节本不该出现的寒意袭上后背,不,应该说是瞬间弥漫周身的寒意,让济明不禁打了个寒颤。莫非是他真的错了?连老天都对他这般的不眷顾。  “这个我赞同,你脑子好使,我听你的,毛爷爷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老大好像是被打了强心剂一般,似乎因为济明的一句话,对接下来将要到来的辛福生活信心十足。  老大这个人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无论干啥都属于那种拖拖拉拉,啥事儿交给他独自一个人都很难见到成效。但倘若有人替他拿主意,并且他也认同的话(其实说实在的还真没见过他啥时候不认同过的情况),那可就大不一样,那时的他可完全可以归属于执行能力强者范畴,济明分析,他就是被宠的,没有主见,缺少自我意识。都是农村人,况且他还有弟弟、妹妹,怎会有被宠成这样的可能。  这就是老大包括他的家庭与众不同的地方。  虽然老大名副其实的农村人出身,家里排行老大,下面一弟、一妹,但在家里,他们三个给济明一种难以理解的感觉,思考良久,济明将一切的缘由归结为:大哥的母亲是一位十足的任劳任怨慈母型中年妇女。  何以见得?  曾经有那么一次,济明在大哥家待过一段时间,大哥早上起来的洗漱水,是他母亲给提前准备好,热了添点儿凉的,凉了蓄点热的。吃饭的时候,他母亲也是给提前坐下的大哥盛好、端上,就差将筷子递手上,饭给喂嘴里,并且吃完饭,连碗筷儿都不带动的原地搁置,拍屁股走人,不,还没走,会加上一句“Thanksmother”,一句洋得不行的俏皮话,就这样就把阿姨给高兴得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晚上的洗脚水就如同早上一般,准备的妥妥帖帖,可能是老大的嘴够甜,或者是老大学习够好,人家在初高中阶段没花家里一分钱,全是学校补助,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大哥遇到这个不言苦来不言累的母亲的缘故吧!最为有意思的是老大给人的感觉比济明要顺从得多,在这一点上,济明觉得自己特别不孝顺,而老大却是个十足的孝子。  济明琢磨也没用,这是既定的事实,一句话命好的老大摊上命苦的阿姨。不像济明,洗衣做饭,端饭倒水,样样都是份内事儿,必须干的活。  这就叫“说走咱就走,风风火火闯CD”,也可以称作,两大小伙子勇闯CD。  虽然这会儿话可以乱说,毕竟也没外人,负不了啥法律责任,但真正做起来确实有一定的难度。这不,俩大小伙子从上午九点多逛到快中午仍然是无所收获,俩人边走边摇头叹气,手拿馒头,边啃咬着边颇为勉强的说笑着,时不时还唱上两嗓子由大哥改过词在此时此刻听起来心酸的歌。这闹明白咋回事儿的,还可以理解,他们这是为了解决眼前窘迫的生活问题,而被逼的;这不了解实际情况的还以为是两个时髦的非主流,在享受生活!  CD这天也真够折磨人,明明比济明家要偏北2000多里地,但这温度却要比济明家里高出三五度不止,外加上这里的天空永远都是如此这般的蓝汪汪,一片云朵都难以觅到,使得这片大地被烘烤的难以下脚,那股无法形容的热流顺着鞋底蹭蹭往上蹿,打入这俩个悲催人的奇经八脉,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这个地方,风算得上一大特色,一年四季,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总能捕捉到它矫健的身影,尽管这会吹来的风没有丝毫清凉感,毕竟人家是流动的,从物理学角度分析,已经增大单位面积的散热量,还是会有爽的感受。  济明扯住老大的衣衫,低声细语问道:“大哥,你说我是不是饿得昏了头,看不清楚东西,总感觉湖对面有个黑色的影子在飘来荡去,就像一个人的衣衫被树给挂住,使劲拉扯一般。”  “那可能就是有人的衣服被树给挂住了呗,我又没戴眼镜,你戴着眼镜都看不清楚,我哪里会知道”老大一副被烈日烤的难耐样儿,有点对济明在这个时候还关心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有点儿生气的道来。  “那他在半空中扯啥啊,难道会飞或者是啥不干净的东西?”济明同样用不太和谐的语气反问道,有点责怪老大不明所以然就来气的意思。  “你可别吓唬我,这大白天的,能有啥不干净的东西,直接过去看看,就算是啥不干净的东西,只要能吃,恐怕我的肠胃也不会拒绝,再说我可还是个拥有极阳属性的处子之身的纯情小少男。”  不知道老大是经过这个暑假后真的不再怂,还是已经饿昏了头,不能正常支配自己的器官,说出不符合他性格的话,做出难以控制的行径,居然拿自己的极阳之身做赌注去挑战这未知事物,济明只能感叹,世事无常,人总是可以和那小孩儿的脸,六月的天一样,这么变化无常。  同意了老大的观点,反正耗着也是耗着,还不如找找乐子,顺便碰碰运气,即使不能两块钱换来1000万,也要捡些剩菜残羹来慰藉不住呼喊的肚子才行。  俩人顺着湖边向着未知目标缓缓行进,那未知目标也渐渐露出真容,可惜老大出门时忘记带眼镜,似乎还不曾察觉。  “唉呀妈呀!”济明猛的一下发出怪叫,着实将老大吓得不轻。只见老大迅速伸出手,就要拉着济明往回跑。倘若仔细看其模样,会发现眼眶里都已经有东西在打转儿,这还是大中午,太阳高挂在头顶,要是换做晚上,岂不是还得回去不好意思的洗裤子?  再看济明这边,并没有被老大拉扯的举动所动容,而是如发呆般,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动。济明这一反常举动让老大更加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老大以为是济明看到啥不该看的东西,魂儿被吓跑啦,于是转过身,以臀部下沉,双膝呈弓形,两手做环状,拎着济明的腰带,一套极其连贯,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还有点优美的不知道在哪部电影里看到的动作将济明扛到肩上。说时迟,那时快,正欲改换姿势一路狂奔时,脑门儿上就挨了一记狠狠地敲打。  老大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这次倒好,本来以为吃这个原因,才是自己见毛爷爷的本源,没想到,最后却不是饿死,甚至连怎么个死法都不敢想象。最可悲的莫过于人生最后一餐居然是馒头,连咸菜和水这两个搭档的面儿都没来得及见到。  “干啥玩意儿,放我下来,刚才吃馒头撑着了吧你?”  一听是济明的声音,脑子有那么几秒转不过来圈儿来,寻思着:魂儿刚才不是下丢了吗?这会儿咋又自个回来啦?但确实是济明的声音,没有错啊?!!  “看你那一如既往的怂样,刚刚不是还打算将自己无敌不破的阳刚之身贡献出来,这才多大一会,刚才的霸气劲儿忘啥地方了?真是烂泥巴扶不上墙,你不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啊,多好一机会,指不定咱还能发大财,告别那三个好伙伴呢!”说到这儿,济明偷偷地掩了掩有点绷不住的笑容。  老大琢磨着:这下完了,你想死你就自己去呗,干吗还要拖上我,都死掉,连个送钱的人都没有,我有无敌纯阳真身,你不也有么,最起码俺还有个女朋友,哪像你都裸了20多年,还好意思说我。琢磨归琢磨,总不能看着济明一个人冒险,只能硬着头皮,舍命陪小人啊!  “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那我也就英雄一把,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男子气概,待会儿,你先正面稳住敌人,我从后面上。”  济明赶忙扭过身,他怕再说下去自己真的扛不住,会露馅儿。,大步流星朝着在老大看来还是个未知目标的位置走过去。  “你丫的,居然唬我。”等老大用自己那双真实的眼睛看清真相后,傻了眼儿,尖声骂道。。  “反正你说的,要让我看看你的英雄气概,到底是烂泥巴还是英雄,接下来的决定权交给你。”济明哈哈笑道。  究竟啥情况?  原来是一位老大娘,再用棍子挑一个挂在树上的黑色塑料袋,隔大老远,树身正好影住大娘,根本看不太清楚,再加上中午这么热,压根儿就没往人的方向想。鉴于此,老大当然无奈,因为济明已经照这老大的安排,开始正面诱敌,与大娘攀谈起来。  ”悲剧,又被你小子给整。“老大嘀咕着,回想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是那么的可笑,用脚狠狠的踢着湖边的石子,似乎是在对刚才的不满进行发泄。  “我说大哥,你还愣着干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你的行动呢?”一脸坏笑的济明打趣道。  “走哇?”  “干啥?”,“莫非又出啥sao点子要整我?”  “刚开始我也被吓得不轻,也是后来才发现,也就顺便跟你开了个玩笑,顺便缓解一下气氛”,济明顿了顿,接着道:“再说我确实完成了很重要的任务。“  ”还开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都这会儿了,谁还有工夫跟你开玩笑,是真的,咱的伙食问题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快说,啥?”老大急忙凑过来询问。  济明摆出一副信心满满的姿态说道:“山人自有妙计,您老就擎好吧!”  
    “你倒是多多少少给透**信息,我这啥都还不清楚,就要跟在你屁股后面瞎晃悠,手里还得拎这么一个被你称作必要工具的破塑料袋儿,敢情让你把我给卖掉,都不晓得是卖给谁的。”老大不住发着牢骚。  “放心,如果真有人心甘情愿来买你的话,我一定会大摆筵席,好好庆祝一番,最后的钱我一分不要,并且还会广布天下,为那个倒霉的人募捐不久后会光顾他的葬礼上需要花费的所有钱。”一番调笑,并没有使这酷暑的温度有丁点儿降低的趋势。  热辣的太阳依然不肯停歇,在他俩头顶可着命的燃烧,老大用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嘴唇,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似在等待着济明那妙计的光临,又似在随时准备迎接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一个不经意间,看到济明猫着腰,伸手下探的不同寻常动作,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赫然砸下,这下可把老大雷得不轻。  只见济明走到一个垃圾箱跟前,经过上下翻腾,终于如获至宝的掂出一个可乐瓶,顺手放进手里脏兮兮的塑料袋里,看着济明那令人颤抖的回眸一笑,老大恍然大悟,结结巴巴道:“莫非,你所谓的妙计就是捡破烂?“  “You  cansaythatagain  .”济明很洋气的拽着洋文答道。  大哥这会儿的表情,可就狰狞加无奈,整个一被抛弃的怨妇像,“对你个头,还山人,我看就是一山炮,我算是看出来了,跟着你赵济明,没有啥状况是不可能出现的,你比90后还要不按常理出牌,想想我这堂堂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的122宿舍老大,居然沦落到陪同小弟打杂,捡起破烂的份儿,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呐!”或许这会儿,如果不骂上两句济明,大哥的心里就不舒坦。  “我本来就是89年生的,跟九零后靠拢咋了,他们有全新的思维,他们有更快的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不要老以为自己年长几岁,就把自己和别人划分那么清楚,咱们这个年纪的人,遇到事儿就会缩头缩尾,和他们这代人比起来,缺少一股十足的霸气范儿和勇猛劲儿,人家只要不要求把咱踢出他们的世界,就已经谢天谢地啦,在很多地方咱们这些八零后也是还要和他们这些新新人类学习的。”济明露出一副完全崇拜的虔诚姿态。  “话说回来,咱用自己的双手去换取维持生计的来源,又不是啥丢人的事儿,我赵济明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像我这种极端性格的人,不是大富大贵,就是路边捡垃圾,反正我是不甘于平凡,不乐意大众化。”济明似感触良多的发表着演说。看着乐在其中,一脸享受相的济明,老大也没折儿,眼下的情况,捡捡瓶子,还有个可以换来三餐的保障,不然光靠西北风恐怕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被人当破烂丢弃角落。  俩人商议决定将校园市场留给那位曾给予他们启蒙的大娘。  这个城市里有一条河贯穿而过,现在已经无法分辨它原来的作用是护城还是养育这片土地的子民,也许是后来的经济发展使得由原来的护卫演变为养育,也可能原本就是一条母亲河,毕竟这个地方四面环山,层层叠叠,根本没有防护的必要,从高空鸟瞰,这个地方就像一块儿贫瘠土地上开出的唯一小野花,颇有一番世外桃源的味道绿树葱葱,河水清清,城市建设又是这般的繁华锦绣,毕竟是皇帝老儿看中的地方,要不然穷乡僻壤哪能消费都可以媲美一些省会城市。  即使风景再怎么秀丽,即使城市再怎么繁荣,对于此刻的他俩来说,完全可以算得上毫不相干,他俩唯一渴望,就是多闹些战利品,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边走边聊些以前的事儿,尽管大二刚刚结束,离毕业还有整整一年,但彼此总有种已然不再年轻的错觉。  老大兴致勃勃讲述着一起走过的两年:  济明,你知道吗?从进大学的第一天开始,我不止一次的询问自己你是不是年龄最小的,因为看着你的外表,很容易给人一种想要守护兄弟一般的错觉,怪只怪,你长的那张娃娃脸。接触时间一长,才发现大家错的不少,在你青春的外表下面藏着一颗至少比你实际年龄大上五岁的心,不是说你未老先衰,而是大家都很佩服你。  第一次对你另眼相看是在大学第一节课的课堂上,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在作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亲情是父母给的,上天注定,自己无法选择;友情是自己挑的,缘分使然,自己完全做主。完全颠覆大众眼里,亲情至上,友情永远排在亲情后面的定论,而引得教室里200来号人,哗然一片。紧接着你又以一个你们和我都是垃圾的发言,震颤了每一颗刚刚决定放下高中生活沉重包袱,决定在大学里,以天之骄子姿态,肆意享受生活的心。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时是这样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悲哀,我们从踏上离开家的列车,走进这个校园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背负上比高中时代重伤很多的担子,哪怕这会儿的我们刚刚离开高中时代一天,一个小时,一秒钟也罢,那个时代,那份潇洒已经不再属于在座的每一位,倘若我们还顶着高中时代的所谓灼人眼目的光环,来试图在这个教室,这个环境里轻而易举的找到那些我们所需要的荣耀。我只能奉送大家一句话:没的可能。或许大家已经或多或少的听到这样的传言:咱们学校堪称工业类专科院校里的小清华,而咱们专业在咱学校里不说拔头筹,排前三名,没有问题。咱先不论这些数据的准确性,暂且先认为这些就是事实。那么,大家伙有没有想过,专科学校里的小清华,在专科上面是啥?本科院校上面有啥?就连重点上还有数都数不清的名牌,更别说塔顶还有清华北大两所重量级的存在,其实就算你考上名牌,等你进入社会那天,你会发现自己原来还是那么的贫穷,除了一张不一定能派得上用场的纸以外一无所有。  如果你要跟我说,我上的就是专科,我没有必要和本科以外的任何学校比,那么我恭喜你,因为我确实没办法反驳你,也没有反驳你的必要,因为我还不屑于去对着路旁的死狗再落井下石的踢上两脚,因为它的命运已经注定,只能奢望下辈子投胎到贵妇人的肚子里。但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些始终不肯放弃的人不一样,只要我们还不愿意成为垃圾,没有人愿意将我们变成垃圾,只要我们愿意去努力、去付出。  尽管当时有很多人反对你的说法,但他们的反驳显得是多么苍白无力,因为他们还想盯着高中时代的光环,认为只要上了大学,就天大地大,处处是我家,就像你当时说的那样‘,即使你考进名牌大学,优势专业,和未来的竞争对手相比,你还不远远够格,何况咱们只不过是上了个不错专科学校的不错专业,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耀武扬威的必要,说出去都显得丢人‘。  你那不给任何人留情面的话,不仅影响到很多人,很多对于未来生活迷茫无措的心,而且也充分表明你率真的性格,就让那些极力掩饰自己不足的可怜人见鬼去吧,最起码我和成仔(在宿舍排起来是老五),对你的观点完全认同,怪只怪我们当时没有勇气去表述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还无法正视自己懦弱的内心。  “呵呵,我也就是有感而发,随便说说而已,其实现在想起来,那会儿的自己真的很幼稚,真正成熟稳重的人,怎么会在那种场合去与那么多人对轰!”济明尴尬的笑了两声。  想起来当时的话,自己说的是多么慷慨激昂,现在转过头看看自己走的路,真的如同当时自己说的那样,去尝试改变那沦为垃圾的命运了嘛?对于这个答案,济明没有勇气去回答。  “无论在你个人怎么看待你当时的所作所为亦或者现在你甚至都会很当时说的那些话,你只需要知道这么一个结果就行,结果就是它的的确确给那些本就不甘平庸的心田,送去足够让种子生根发芽的甘露。”老大一本正经道。  “呵呵,是嘛?听君一席夸,晚上馒头我吃仨。”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济明只好顺着老大的话匣打趣道。  说说笑笑中,一下午工作不知不觉接近尾声,到废品收购站换取了10元8角,看着这份沉甸甸的劳动成果,两人相视一笑。  刚进校园没多久,老大不知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快开学的时候,我得到小薇家去一趟。“是嘛?看来离喜酒不远喽!”在济明此般落魄时刻,老大突然提到小薇,让济明心里感觉不是个滋味。  “大哥,你先回去,我嫌热,到湖边凉快会儿。”济明边说还一边用手拉扯衣衫,装出被汗湿透,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  “好吧,记得早点回来。”老大若有所思的看着济明。  “恩!”  借口离开后,济明拖着疲惫的双腿,来到湖边,在一块还算得上干净的石头坐下,湖面里映照着天上清亮的星星,以及身后浑浊的路灯,很祥和、平静,而济明内心却久久难以平息。  因为老大的一句话,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现在是自己名副其实的大嫂的人,一段不堪回首的曾经。  陪伴着这宁静安详的夜色,济明陷入自己与嫂子也就是老大女朋友小薇的那些曾经。  
    “周末有没有时间?”  刚进大学校园才一个多月,在谁都对彼此不甚了解的情况下,一个娇柔悦耳的声音将济明从跑神的状态拉回已经下课的教室。  抬起头,济明很难将刚才娇柔悦耳声音的主人与眼前这个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段匀称,脸庞圆润,模样算得上惹人怜,除了眼睛不大外,没啥缺点,一身朴素得体打扮的人联系在一起。  济明认得她,自己专业隔壁班的女孩儿,由于济明所学专业是石油化工,因此一个专业四个班女生一共也没几个,再加上眼前的人,在课堂上可算得上绝对的活跃分子,并且课堂上她的声音可没有刚才那么美,要不然济明也不会有陌生的感觉了。  在大学的环境下,尤其是这种专科学校,每个人都在补偿高中时代没能把握住的小说、电影、电视剧、爱情甚至睡眠等等一切一切在那个时候被划在奢侈行业的种种。现如今已经很难寻到,丝毫不亚于高中时期学习劲头的主,尽管济明跟她不熟,单单冲这个因素,对于这个人济明就很难产生厌烦的感觉,反而有些欣赏。但第一次遇到这种跟一个陌生人如此赤裸裸的交流,济明还是不太习惯。  回想着,她刚才的问题,济明想起自己在结束高中时代进入大学校园前的决定:在大学阶段,更改初高中时生活方式,坚决不再跟女生走太近。他想给这可能是自己人生最后的自由自在阶段留下充足空间,用来进行充分的享受生活,尽量避免发生太多纠结难缠的麻烦事儿,来影响自己的生活。  济明赶忙带着拒绝的语气道:“非常抱歉,已经有了安排。”  “是吗?啥安排?”,对面这个,济明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女孩,一脸疑惑的问道,看在济明眼里就是对自己所说的话抱着怀疑态度。  “啊,那个,明天去爬山,这不刚下雪没多久,想到附近山上看看。”看着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度,济明索性就将谎言进行到底,大不了自己明天就去爬山呗,反正到这个城市后,才爬了一次山,这四面都是山,多爬一座也不是啥大事儿。反正济明的目的就是尽量甩掉一切可能会沾染自身,影响既定生活的源头。  “就你一个人?”问话的语气已经开始有了变化,不是朝着缓和,而是有些激动,恨不得咬人那种,跟她在课堂上那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尽头很是相像。  济明担心自己说跟谁去,她会立马去直接质问人家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儿,如果闹成那样儿,可就不太好看喽。于是济明瞪着眼睛瞎说道:“是的,他们都觉得刚下过雪,路不好走,况且天又太冷不愿意出门。”  济明心想这么冷的天,连自己都懒得往外面去,更何况一个小女孩儿,这下可把问题给解决掉了,正在为自己的完美答复窃喜时,那边撂下一句在济明看来狠得不能再狠的话。  “哎!好吧,看在咱是同一个导员,我也恰巧没事儿的份儿上,就陪陪你这个孤家寡人吧。”对面的女孩儿捂着窃笑的小嘴儿,慢慢悠悠地解释着。  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济明才终于明白自己中招喽。思绪飞转,立马接道:“考试快来了,你可得在周末用功学习,以便拿奖学金,对于咱专业的女孩子奖学金很重要!再说,刚下过雪,路上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不太方便。“济明绞尽脑汁的推脱,他可不想,刚进大学没多久就给未来的大学生活加上难以预想的精神枷锁。  “考试嘛?不用担心,我有十足的把握考第一,关于危险不危险,我这个巾帼怎肯输给你这个须眉,就这么定,明天早上我给你打电话,记得早点起来。”说完,不给济明再找任何借口的机会,那条专属于她的马尾已经一甩一甩走开。  看来有些事情单靠逃避是没有价值的,只能抱着一颗平常心,坦然的面对眼前这个用狗皮膏药虽说不太恰当,但也尤为合适的人,任由其自由发展。  周末,济明早早的就被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儿给强行拉出来吃早饭,济明压根儿就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谁不希望可以和始终对自己不离不弃的被窝儿多缠绵,哪怕多上那么一分钟。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给出卖,一个自己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孩居然有自己的电话号码。这边济明一说不打算吃早饭,那边就不停打电话催促,更甚者,居然跑到济明宿舍的外面,大肆宣讲,不吃早饭对年轻人的各种危害。  其实到最后,济明并不能算是那位姑娘直接叫出去的,而是被舍友给捐出去的,大家实在是看不下去,不是看不下去这么个女孩儿如此对待济明,而是再也看不下去这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的事实,所以只能让济明舍小家顾大家。这事儿济明记了下来,决定等以后查出来之后,一定要好好勒索那个始作俑者一番,同时也发誓要向宿舍那几个有被窝、没人性的臭小子报着一捐之恩。  从食堂出来,校园里除了他们两个人是毫不相关以外,倒还真有几对大清早不愿意与被窝长相厮守的拥有纯洁男女关系的男男女女。  为了避免还有下次,济明就故意挑一下些不好走的路,什么地方积满雪往啥地方走,哪有个沟沟壑壑的,往哪里钻,但似乎并没有收到济明预料的效果,这个看起来娇生惯养的小丫头片子,玩得还不亦乐乎,兴致勃勃。反而把济明自个儿给折腾的不轻。  一路上,她一改在学校的温文尔雅,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肆意纵容自己享受着这不再有任何人与事儿约束的自由天地。  看着她的行为,济明还以为是故意装出来的,打算强忍观察,看她能撑多久,时间长一点,济明发现自己在随着他的节拍前行,有种连自己的烦恼都被她给一并抛掉的感觉,浑身轻松。渐渐地,济明被她欢愉的氛围给感染到,也开始放声长啸,肆意高歌,似乎这个世界,再没有其他人,只剩下他俩,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一路载歌载舞,他俩登上了一座名叫鸡冠山的山丘,远远望去,这座山头还真挺像一个鸡冠,鸡冠的位置太过陡峭,再加上,风还不小,俩人就没有再涉险,在鸡冠下边,选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  “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女孩儿,边调皮的踢着雪,边看起来很随意的发问。  突然被问到这么一个猜出济明心思的问题,济明着实有些尴尬,脸上都露出快要挂不住的尴尬笑容。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袁薇,和你一个专业,一个导员,三班。”袁薇很自然地接着说道,似乎并不介意济明是否对自己有所关注。  “赵济明,四班。”济明心想,好在人家帮着解围,要不然可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咋办。  袁薇看着山下,呈波纹状的山体,入神般,自顾自的说着关于他弟弟的情况。  从袁薇的描述中,济明了解到,她家是SJZ的,她有一个很可爱很懂事的弟弟,学习很好,她也特别宠他。除了这些,济明还发现,袁薇是一个很单纯很单纯的女孩,希望过一种不为衣食住行发愁,养养花儿,种种树,相夫教子和自己的家人以及亲爱的他一块享受天伦之乐的田园生活。  济明知道,仅仅从这一点出发,他们两个已经很不合适,一个恬静洒脱不食人间烟火,一个满身铜臭,渴望功成名就。袁薇渴望的生活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生活中洋溢点点滴滴的小幸福、小浪漫;而济明渴望过那种浮浮沉沉,有今天没明天的刺激生活。因为在济明价值观念里,人既然选择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不能够只做生活的配角,别人眼里的风景,要勇于打拼,做命运的主宰。所以济明就经常会有一种这样的想法:现在的自己,年龄已经很大,人生已然接近尾声,正躺在摇摇椅上给儿孙们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如果自己现在努力一点,过得精彩一点,那么当自己讲到这段的时候,会更欣慰一些,更加充满激情一些。济明设想过,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要做一个头脑清醒的人活着,倘若有一天济明发现自己已经接近糊涂的边缘,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决定离开这个世界,在他眼里,一个没有思想的人或者只是一种对于资源的浪费。  那天,他们两个很愉快,尽管济明也得出一个不可能的结论,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开开心心。直到后来的一天,老大和她正式确立男女朋友关系。  记得那天,济明躲在教学楼里,电话关掉,整个宿舍的人都出动,挨个教室找,都没把他找到。等大家前往参加大哥、大嫂的派对以后,济明才从角落里,红着眼睛溜出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错过。  济明喃喃道:“你知道嘛?当我按着我所拟定的目标前行,跟你渐行渐远时,我发现你比我过得好。都说:只要你比我过得好,就好。是吗?你是走了,不带任何征兆的走了,并且已经走了很远唯一留下的就是你过得比我好的结果。为什么明明已经确定你过得比我好,我确没有感到丝毫高兴呢?此时此刻的我是多么的期望我现在走的路像《向左走、向右走》里面一样,这样我就可以一直走我的路,并且在不久的将来说:嗨,这么巧,又见面了。但这种事是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的,毕竟一个是宿舍我大哥,一个是惹人怜的妹子”。  
    催促的电话声,打断了济明斑驳的思绪。  “赶快回来,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  “发生啥事儿了啊,跟催命似地?”济明不满的嘟囔着。  “让你回来就赶快回来,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济明本想等彻彻底底解决掉这件事儿后,再回去,这下倒好,遇到跟房子着火似的老大,他也没招。  挂掉电话,济明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从过去回来,毕竟事实就是事实,他还是大哥,她还是妹子,就只有这样,再无其他。  可能是真的有点想开了,此时此刻的济明再看这夜色时,发现今晚并不是悲伤占主导,那星星似在给济明讲述这个世界上被她看在眼里的浪漫故事,灯光倒像在和济明说着发生在她视野里悲也好,欢也罢的怜人事儿。  推开门,看到老大坐在床上一手拿着馒头,右手拿着一打报纸,满脸洋溢着,美哉美哉,似乎这馒头比大块儿肉嚼起来还香。  济明总是感觉老大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经过调整,济明已经把刚才那些失落的情绪完全抛诸脑后。  “啥事儿把我大哥美成这样,是吃馒头吃出手指头还是脚趾甲?”济明故作潇洒的打趣道,像是在跟老大开玩笑,又像是在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老大,刚才的那个女孩儿是自己的大嫂。  “去去去,快来看这是什么?”老大,狠狠咬了一口香得不能再香的馒头,把报纸递给济明。  原来是一份招聘广告,上面密密麻麻印着各式各样的招聘信息,兼职,全职,假期工一应俱全。怪不得老大跟吃了肉似地。说实在的,有了这么个玩意儿,离吃肉还远嘛?  “来,咱先把咱俩干得了的活给划出来,等明天再挨个打电话问问。”说干就干,经过再三考虑与斟酌,俩人整整圈起来10多个适合他俩现在干的活事。  如释重任后,俩人商议,今天晚上不玩游戏,决定早睡早起,精神饱满的去迎接明天将要面临的机遇与挑战。  第二天,俩人一大早的起来,享受过美味的馒头盛宴,精神奕奕的开始工作。  经过接近一个小时的了解与参考,济明和老大决定对筛选出来的两个目标工作,进行一下实地考察。  第一份工作是玻璃贴画,在那里看人家制作,演示指导了一遍,济明心里感觉不大靠谱,对于这些贴啊、画啊的,济明确实是提不起精神,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高雅的艺术细菌,也从来不敢沾染这些东西,因为他怕被这些细菌感染,患病。要是非得跟艺术挂钩的话,那也就是吃以及那永远摸不着调的两嗓子。  鉴于此,两人只好做暂时放弃这第一个选择。  第二份工作是组装打火机,对于打火机,济明以及老大都不陌生,哪个男孩儿小时候没有将打火机拆了装,装了又拆,况且这也就是个熟练的事儿,对于济明他们这些动手能力普遍偏强的工科院校学生而言,就是信手拈来,小菜一碟儿的事儿。但是他们俩也没敢大意,毕竟这些都是先需要投一部分钱做押金的活事。同样,俩人看着指导老师演示,并且自己亲自尝试了一把。  在他俩都认为组装并不困难的时候,来人还找了个机会出去,就这件事仔细探讨了一下以后,才最终作出决定:拿下这个他们认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很出色完成的工作——组装打火机。  济明跟朋友借了500元,老大跟朋友借了500元,来作为1000元的押金,他俩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不久的将来就可以还上债务,并且还可以小赚一笔。  就如那句话说得那样: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他们两个人还在为找到的合适工作而欣喜若狂时,他们并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怎么个艰辛的历程。  第一天,俩人照着说明书,仔细研究了一番,接着加班加点,脖子累到抽筋,一共做出来200多个,算一算才八块多钱,就给自己找了个新手需要慢慢适应,指不定别人连二百多个都组装不起来的借口。  第二天,济明从早上八点多不停地组装到第三天早上五点多,连续干了21个小时,总算是将领回来的500个的零件组装完,紧接着又洗漱一番,提着组装好的火机,赶往交货的地方,唯恐去得晚,得排一上午队。  上午十点多,济明气呼呼的回到宿舍,老大看出不太对劲,就尝试着询问:“咋了?这么不高兴?”  “你猜咱们加班加点儿干了这么长时间,人家验收的时候,一共跳出来几个合格的?”看着济明愤怒的表情,老大没敢多说,“50个?”  “50个,50个倒还好,也算是10个里面有一个合格,现在人家就挑出来7个合格,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嘛!”  “那他们是正常的挑啊,还是无理取闹?”  “说无理取闹,也算不上,毕竟人家有规定,有标准,但要说正常,就会显得太过苛刻,反正这活儿没办法干。”  “你看这样行不,你把他们当时提到的毛病列出来,咱根据人家的要求再改动改动,再试上一试。”  “不这样做,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毕竟人家还压着咱一千块钱,这不是雪上加霜嘛!“  经过俩人的再次不懈努力,终于又完成了200个,最后决定,明天老大送过去看看。老大也是一大早就走了,济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内心始终难于平息,一天天的这样过着,济明现在最期待的是能够被生活的苦楚给麻木掉,就剩一个月了,他不敢确定追寻到最后的是什么亦或前面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坚持,无论如何不能放弃,济明对自己说:“倘若此刻我丧失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那么我敢确保我以后的人生不可能成功,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当你在真正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境况时,也就是你有没有希望突破的时候,称着我还年轻,狠狠的拼一把,一个月后无论结果咋样,我不会后悔,我一直在努力,我在努力使自己过上正常的生活,对这就是生活,属于这个疯狂的世界的悲哀的生活,死挺,也得挺过去。”  没等老大回来,济明就按照昨天的思路,继续工作起来,虽然很累,累的脖子僵硬,拇指麻木,但她还是没有停歇,他知道一切会好起来的。  中午十一点多,老大回归,进门就给了济明一个熊抱。  “今天进步很大,合格率50%。”  尽管离满意的结果还差很远,但毕竟他们又迈出艰难的一步。  济明没有接着组装,他跟老大知会了一声,说自己先到楼下透透气,就离开了寝室,走到楼梯口本欲走下楼的济明,却转身,踏着台阶,一阶一阶,一层一层,直至来到六楼,六楼并没有住人,很是安静。  济明打开手机,找出五月天那首歌《倔强》,将声音开到最大,里面传出阿信声嘶力竭的吼叫,一句‘当我和世界都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就如同时单独唱给济明的一样,一样的不服输,一样的哪怕全世界都将自己遗忘,一样的也要坚持自己的信仰,就是这股倔强劲儿,这股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骄傲的倔强,只要自己还没有失望,就表明生活还有希望。可是,就是凭着这股倔强,济明的现在过得并不好,是很不好,自己是没有对自己妥协,亦没有对自己说谎,但是结果呢,不仅身边的人对自己很失望,就连自己的父母恐怕在这会儿都已经不再对自己抱有任何希望。  济明打开六楼的窗户,让风灌进来,扑在脸上,风很大,很大。  济明对着窗户和着音乐,同阿信一起唱: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的唱,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吼出来的声音,被扑打回来;流出来的泪,被重新塞回眼眶。紧接着,济明大声对自己说:我赵济明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只有你封,才能适合我这骄傲的姿态去飞翔。  噙着眼泪,济明飞奔的跑下楼,找到老大,俩人抱着、跳着,随着阿信近似扯破嗓子喉出来的声音,在倔强中为了梦想而疯狂的飞翔着。  以前的济明对于娱乐明星根本就不了解,也没有听过几首歌,在进大学以后,在大哥和老五(成仔)的介绍引荐下,接触到五月天的音乐,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成为甚至赶超这两位的五月迷。  并不是因为阿信的声音多么的迷人,也不是五月天的音乐多么的令人陶醉,更不是因为阿信又高又帅的形象,而是因为在五月天的很多作品里,济明都可以找到那种,敢逆天叛地,绝不认输的倔强劲儿,在那里济明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还没有实现的梦想。顺便提前透漏个小秘密,老五(成仔)能有现在这个温文尔雅,楚楚可人的女朋友很大一部分要感激五月天哦!  真可谓窘境寻路难上难,犹如只身上青天;虽言窘境需久熬,奈何几时能转变;不舍放弃昔时梦,不愿更改昨日情;曾想叱咤风云上,莫非黄梁一美梦?遥望前景悲寂凉,只叹人生事无常;敢情人生多磨难,年少时分亦沧桑;为踏青云扶摇上,只能此刻炼骨筋;天将降任于斯人,莫敢轻易言气馁!!!  
    “阿姨,您好,我是吴老师介绍的那个学生,我现在在旅游桥这边儿。”济明强装礼貌的打着电话。  电话里传来热情的声音,“你先等会儿啊,小赵,我让嘉信马上去接你。”  环顾四周,济明发现这里的环境挺美,对面是一座山,这边的山上一条蛇形石阶路蜿蜒穿梭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两个造型简单,风格却不落俗套的凉亭,分别位于半山腰与山顶,山的另一边同样是满山的草木,山并不是很高,但经过这些景物以及散落在任何一个角落里那道不出名字的零碎小白花衬托、装扮,确实挺养眼。脚下是那条母亲河,由于这个城市处于山区的高地势段,为了留住母亲河的脚步,在河面上隔不多远就会有一个横卧的堤坝,其中一个堤坝两端,各有一个简单明了的金属雕像,一个是和平鸽翱翔蓝天,另一个则是一匹脚踏白云,意欲飞天的白马,无论是给这河面还是城市均增色不少。这般青山秀水的地方确实挺适合人们居住。  大约两三分钟后,一个个头比济明还要高上不少,脸上明显透着还没来得及完全褪去稚嫩的大小伙,将车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很礼貌的跟济明打着招呼。  “你好,请问是赵哥吧!我是嘉信。”  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济明跟着嘉信来到他家里,看着屋内的装潢,济明的心中或多或少的有一种人比人、气死人的感慨,嘉信的母亲也挺热情,连忙让座,倒水,奉若上宾。  济明心想:可不,真是越有钱越抠,连给孩子找个家教的钱都要想着办法的省。这也就是想想,济明哪能表现出来,只能装出一副很和气的表象。  “嘉信马上就要上高三,数学太不好,这不再有一星期就要开学,就寻思着给他找个家教,好好补补课。”嘉信母亲,满脸笑容道。  真是会办事儿,想补课,大街上在找家教工作的大学生到处是,这托人那托人的,还真不嫌麻烦,有啥好解释的,越解释,越是让人不舒服。济明心里嘀咕着。肯定,济明还得同样附和:“可不是,高三可算是进步最快,距离拉得最快的一年,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时机才行。”  “听见你赵哥说的话了吧!可得多努努力。”嘉信母亲对嘉信唠叨着。然后转过脸对济明说:“现在大街上的家教,太多,根本就分不出这个人啥情况,不说扔钱的问题,耽误了孩子多不值,这不,跟你吴老师关系不错,就让他帮我们物色一个学习不错点儿的,你吴老师当时就跟我们说了你的情况,他可是极力推荐你啊!”  济明呵呵干笑两声,内心却是早已将这种资本家冠冕堂皇的丑恶嘴脸给问候了好几遍。  “在上课以前咱还是商量一下,这个补课费的问题。”  济明一脸的难以置信,难道自己误会了人家?  “虽然是熟人,咱的价格也得该多少就是多少,孩子交给你,比交给不知底细的人要省很多心思。你看30元一小时行不?”  济明只能答应道:“阿姨做主就行,我没有意见。”其实济明不止做过一两次家教,上学期还带过20多个初中生的课后辅导班,对这个行业的收费标准也算知根知底,30元一个小时对于高三生是个正常价格,况且济明原本就没有对还有钱拿抱任何的希望,知晓会有回报,济明当然不会拒绝,毕竟这是他应得的。济明先让嘉信做一个大致的测验,以便能够清晰地把握嘉信知识上的欠缺点以及薄弱的环节。  嘉信正在做测验时,济明的电话响了,顺手掏出电话,看着上面显示的一串被自己早已在很久之前就从通讯录中删除,并一再试图在记忆里摸除,却自始至终难以做到的号码,就像它的尾数1314一般,似乎会一生一世铭刻在心中。  发呆的盯着手机,济明不知道要不要接,时间也如同被冷冻,整个世界的动作都变得无比缓慢。  可以这么说,济明是日盼夜盼天天盼,盼着这个电话的到来,哪怕是一条信息也行,从那年的三月十五号,到今年的的今天八月八号,接近十七个月的时间,十七个月,济明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天天盯着电话、空间、QQ发呆,就是在等待你的消息,时常偷偷走进你的空间,看你的日志,读你的说说,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明确知道你的状态,旁敲侧击的去打听你的消息,知道有一天知道你有了喜欢的女生,你要恋爱了,替你高兴,为你的开心而开心,默默祝福,知道最后你被拒绝掉,替你难过,带你伤心,同你的悲伤而悲伤,默默祈祷更替那个女孩儿感到惋惜。就是这样,在你过得好的时候,远远地看着,因为只要你好就一切都好;当得知你过得不好的时候,又不敢走上前去安慰你,因为怕你有负担。知道你爱面子,脸皮薄,不敢再在有你的地方,太过招摇,怕你会不舒服,怕你会认为我赵济明是在跟你炫耀自己的好,而感到失落,所以,有你的地方,我赵济明的身影尽量不出现,倘若必须出现时,我赵济明就尽量不出声。  就这样,十七个月过去了,白哥,你知道嘛,这十七个月我赵济明是怎么过来的吗?带着喜悦和畏惧的挣扎,喜悦的是自己有机会去找回那份逝去的真挚的感情,畏惧的是白哥你是真的已经确定打算重归于好,还是仅仅打算给我个不会实现的念想,再或者是你拨错了电话号码,打给了错的人呢?经过着短暂似一瞬,却又长久如一世的挣扎,济明走进卫生间,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用止不住颤抖的手,轻轻按下接听键。  “白哥!”就这两个字,这两个已经有那么那么长时间没再从济明嘴里喊出的字眼,在这个时候被济明喊出时,带着生涩的哽咽感,有着不该出现但又在意料之中的颤抖,眼泪不争气的冲出眼眶,此时此刻压抑了十七个月的情绪就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一刻也停不下,肆意的摧残着那早在十七个月前就已经支离破碎心,就像一面镜子,在十七个月前被打碎,经过漫长苦楚长达十七个月的煎熬,在十七个月后的今天,终于有了重圆的希望,哪怕仅仅是希望,对于济明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济明知道错过今天,想要再等到这个机会,不知道还要再等上几个十七个月,不知道在自己彻彻底底离去的时候,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他不能放弃,不能,坚决不能。  “济明,干啥呢?最近还好吧!”那边似乎感受到这里的氛围,经过短暂的停顿后说道。  “恩,很好,咱吴老师刚给介绍了一个家教的工作,挺好。你呢?现在在哪儿?”济明曾不止一次的想象过现在这种情况,想象中的自己有问不完的问题,说不完的话,但现在的他,不敢多说话,不知道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济明还没回过神,还是济明担心对面从自己带着哭音的语言中,感到不安。他不想让他看到都已经十七个月了,自己还没有长大,都十七个月了,自己还是这么放不下,他更不想让自己的白哥感到不安,丝毫的不安也不允许。  “我现在在TJ朋友这。”  “干的啥工作啊!”济明还是没忍住,他是多么的急切需要知道对面的人过的怎么样,到底好不好。  “没找着合适的工作,现在在他这儿玩。”  可能是担心白哥会因为没有找着工作而有失落感,济明连忙强忍着让自己开心起来,并且迅速的转换话题  “也行,反正快开学了,多在外边转转,散散心。你可以到外边多转转,看看有没有啥学生用得到的东西,回来的时候帮我带过来,可得抓住大一新生这口肥肉。”  “行,我也正要看看有没有啥活可干,找个差不多的,反正大三可以离校,在外面整点儿钱,比在学校歇着强。到时候你也过来,咱一块儿干。”  济明感觉有点儿意外,不明白为啥白哥既然没有找到工作,还在那个地方死耗着,又不是没有其它城市可以工作啦,真是的。  这些只不过在济明的脑海中,稍纵即逝,丝毫没有引起济明的过多留意。  “没问题,我也正想离校的事儿呢!我还得给人家辅导功课,晚上回去给你打电话。”  济明感觉嘉信已经快要做完测验,赶忙提出先结束通话,即便连自己也非常的不愿意结束,担心现在是在做梦,担心一会儿梦会醒来,担心十七个月的等待不能够换到下一次通话的机会,担心。。。。。。。总之,担心的,很多很多。  但济明知道,自己还有工作。  “这两天电话有点儿毛病,我抽空修修去,你过两天再打吧!”  “好吧,那就这样,拜拜!”  “拜拜!”  把电话收起来,到现在济明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来得毫无征兆。并且比济明预想到的任何一种可能都要好上很多,因为白哥居然邀请他一块儿工作。  天呐,你眼睛终于算是睁开啦!!!  
    看着嘉信测验的结果,济明真的无话可说。基本可以概括为四个字:无药可救。都不知道现在的学生上课时都在干啥,这哪里是太不好可以形容,难以想象这样的水平是怎么考进高中的,莫非现在高中普及了?  无语归无语,即使无药可救,也得开些维持生命的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病死啊。济明从前到后大致的先让嘉信对要学的知识有个框架性的了解,接着,挑出两三个最为基础的知识点,针对例题加上同样的几道练习题,试图让嘉信一个一个知识点慢慢啃,脚步踩得实实地,做到考试时,要么我不会,会我就要把分牢牢地抓住,毕竟分分,那可是学生的命根。  中午吃饭时,嘉信不住的跟他母亲很有成就感的炫耀着,对数学终于开始有了入门的感觉。  确实,别看这小子基础差,经过济明行之有效的辅导方法,以及恰到好处的点拨,接受起来确实挺快。  下午三点钟,嘉信今天的辅导已经结束,济明正准备离开,嘉信凑过来商量到:“赵哥,我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跟我水平差不多,你看明天能不能让他也过来,你同时给我俩辅导啊!”济明也挺喜欢这个聪明的小伙子,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  回到学校,跟老大讲了讲今天的情况,老大也挺高兴,一天不算太累,4个小时,一百二  十块钱呢,这要做多少打火机才抵得过。  济明抓紧时间出了两份卷子,一份明天给嘉信的复习卷,另外一份是给明天新来的人准备的测试卷。然后就和老大一块儿做他们的本职工作。  在做家教的第三天,嘉信他们又给济明介绍了一个,需要补习生物、化学的同学,希望济明可以在从这辅导结束以后,到那个同学家里去给他做辅导。  济明辅导的第三个孩子叫王阳,脑子也很聪慧,嘴巴还特甜,一句一个哥,叫得人从坎儿里感到舒服。  其实济明现在的工作,挺舒心的,没啥事儿,只要将以前的东西拾起来,以前的学习经验告诉这些刚接触高三的学生就可以啦!  对于数学,济明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好在嘉信他俩是文科生,相对会比较简单。而对于王阳,济明的信心可是十足,自己的生物在高中时代,可以说在他待得那所学校,数得着的,济明曾经参加IBO生物竞赛,以全校第二的成绩杀入决赛,尽管在最后的决赛没能取得名次,但这已经足以对于济明在生物上的程度有个说明。  其次是化学,在济明第二年参加高考时,以化学满分的成绩结束高考理综考试的,那年的题可是很难很难的哦,况且几名大学学的专业也是化学类,从这几点来看,对于王阳的辅导,济明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因此,在对王阳进行功课辅导时,显得格外悠哉,先给王阳讲一道例题,然后再布置上两道练习题,甚至可以在这段时间里闭目休息一会。  在王阳做练习题的时候,济明翻着沙发上个搁置的一本相册,里面有这样一张照片很吸引济明的目光:  一座灰色砖瓦砌成的古典风格小院,被衬成照片的主背景,挺远的门朝里开着,没办法看到门的颜色,院内有两盆黄色的鲜花,显得不是一般的扎眼,一簇郁郁葱葱的葡萄藤蔓,钻出庭院外墙的防护,探出庭院,像是在向路人秀它那骄人的成绩,又像是在向人们做出热情的邀请,邀请路人,到家里来做客。庭院外边,一个可以看得到边缘,明显可以看出,算不上有排场,但却不乏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恬静而自然,这边的王阳,蹲在那布满荷叶的池塘边,手里拎着一个颜色大概可以算是黄绿色的网兜,看得出来,这是用来抓鱼的。无论从景物的选取,还是拍摄的质量,都可以看得出出自行家之手。  简简单单的就勾勒出一副江南的别样柔情。  “阳阳,这张照片取得是江南的风景吗?”济明似乎已经忘记现在的自己是一个老师,而旁边坐着的是自己的学生,并且现在还是工作时间。  济明就是这样看到迷人的风景,就恨不得把自己给丢进去。  济明很喜欢旅游,只要一有空闲,他就会选择拿着数码相机,四处转悠转悠,拍上一些人物、风景照片。对于旅游来说,济明比较喜欢自然风光,不太愿意去那些历史文化古迹地方,一则是这些地方的风景往往就不太美,不是那种愉悦心情的美,再则,就是济明对于历史人文确实没有一点兴趣。  “是的,这是前几天,我陪我妈到JS旅游时,在一个免费参观的人家,我妈给我照的。”  经过了解得知,王阳的母亲是做化妆品市级代理的,整天忙得不行。时常要开会,四处奔波,不过好在,每到一个地方都可以领略一下,异地不一样的风景与风土人情,也不失为一种令人向往的美妙生活方式。  就这样济明一天下来接近300块钱的收入,着实不菲。  这两天济明给老白打电话总是没人接,看来电话是真的出了毛病,晚上他给老白发信息,没接受到发送报告,打电话试试,居然是关机,这才8点来钟,平常的这个时候,他正看小说呢,怎么会关机?  济明总是有点担心他在那边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带着昨晚遗留到现在的疑惑与不安,心不在焉的给嘉信他们辅导着。  中午吃完饭,趁着休息的空当,济明决定到河边散散心去。正值夏日午后,河里有一个人在游泳。济明坐在树荫下,正准备再打过去时,电话响了。一看是一直期待的号码,心口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咋回事儿啊,晚上八点多咋就关机?我还以为你出啥事儿了呢!”没等老白说话,济明就突突突地问道。  “昨晚上我朋友玩儿我手机,我就把卡给抠了出来。”  “哦!”济明感觉不大对劲,老白的手机他使过,是双卡双待,他就一个卡,为啥还要把卡抠出来,不过抠就抠吧,或许他朋友两个卡呗!  “吃完饭了吗?”那边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想说又欲言又止一般,经过稍微的停顿问道。  “刚吃过,出来透透气。”  “家教还行吧,还有几天?”  “计划还有两天,他们马上就要开学。你找到工作了吗?如果还没有的话,不如回来跟我一块儿做家教吧,一天下来300块钱呢,我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不了,我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好的。对了,你要是做完家教,没啥事儿的话到TJ来找我玩吧!”  其实,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济明也是身心疲惫,一听有这么个机会,就欲一口答应下来。只听老白又说道:“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  “啥事儿,说吧?”济明,其实挺怕,着刚刚缓和的关系,有很从前一样变得让人不服。  “等你过来以后,再说吧!“  “啥事儿电话里不能说,还非得我过去你那你再说。”济明打趣道。  “你来了之后再说吧。”白哥有重复说道,似乎是想隐藏什么。  “我咋过去?”济明感觉有点儿问题,就接着问道。  “从咱学校直接做晚上的火车到YLQ下车就行,来之前提前跟我说,我接你去。”  济明思考着老白说的这些话,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感觉肯定是出了问题,不是老白在TJ出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很可能是掉进传销里,向我求救;就是老白家里有啥需要他帮助的地方,怕在电话里跟自己商量,自己会拒绝,就创造机会跟自己当面说,反正无论如何,自己得尽快过去,这是事实。  济明再次将整个事情在脑子里迅速转了个圈,还是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我今晚就去,到时候你到火车站接我吧。”济明故意强调了一下后面的火车站。  老白明显没有想到会这样,有着明显惊愕的停顿,“好吧,我明天早上到火车站接你去。”  “先这样吧,我去跟阿姨说一声,然后回去收拾收拾,对了打算在那儿待多长时间啊,我开学还有个缓考,要不要把书带过去,有功夫的时候看看。”  “带过来吧,万一下个雨出不去,也可以看会儿书。”  “恩。“  挂掉电话,济明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怎么想怎么觉得就跟刚才自己预想的第一种可能靠得很近,很近。  回去,跟阿姨解释清这个事儿,阿姨把补习的钱给济明清完后,语重心长的对济明说:  “小赵,阿姨知道留不住你,但你自己一个人过去,记得一定要事事小心,处处留意,外面的世界很乱,不是你这种大孩子可以完全扛得住的。有啥需要我们帮忙的,一定要告诉嘉信。我们一定尽力。”  济明重重地点了点头。  济明没有再去王阳家里,而是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了说大致情况,并把银行卡号给他发过去,让他把钱直接打卡里就行。而自己则抓紧时间赶往火车站。  
    “军儿,我今儿晚上去趟TJ,有些事儿需要你帮忙!”济明微微皱了皱不算平整的额头,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老白应该出事儿了。“  电话那头传来刚被吵醒的厌倦声音,“能出啥事儿?你别大惊小怪,再说你们不是已经掰过啦,你还。。。。”  没能够等军儿说完,济明实在懒得听他磨磨唧唧,要不是因为曾经军儿在济明最艰难的时候帮过他,又加上现在实在没办法,济明需要找一个真正意义上靠得住的人,济明才不会来他这里添堵。  “刚才我跟老白通了个电话,他问我有没有时间,倘若有空闲,就到TJ找他玩儿,并且还说要和我说点儿事儿,当时我问他啥事非得我过去一趟,有啥电话里不能说的,他只说让我去了再详说。我是这样想的,老白肯定是遇到了难处,不是家里确实发生了啥子解决不了的难事儿,需要我的帮助;就是被别人控制住,没办法透漏啥具体的情况,在向我暗示,等待我的解救。”  “你就瞎猜吧,你又有啥能力,你现在是官儿特大还是特有钱,有事儿找你?你就做梦吧!”一通懒懒散散的唏嘘传进济明的耳内。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想想我都多长时间不跟老白说话了,我俩掰了也有个一年多了,他刚放假就去了TJ,本打算在假期打个零工,这都过去一个多月,马上就开学还没找着工作,在这种时候又让我过去,你不觉得有问题?我怀疑他掉传销里了!”  “你这样说起来,我倒想起一件事儿,前不久他还跟我借了500块钱呢,这下可倒霉了。”  这会儿的济明有点儿想发火,济明这人性子直,当他听到老白现在情况不妙,而这小子的还在担心自己那几百块钱。  现在的济明是越来越担心,自己一开始还是抱着一种猜测的态度对待,现在加上前一段时间老白还借过钱,通过这种种迹象,济明做出这样的分析:当济明接到老白打来的电话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这是他做了一年多的梦,这是从他们掰过以后的第一次,他是多么希望回到任谁都羡慕的曾经。  济明也算点儿高,学校老师,给济明介绍了一份家教兼职,他虽然是个大专生,但数学成绩不比一般的本科生差,给一些刚上高三的文科生补补课还是信手拈来,带三个高三生从早九点半到下午五点,核算下来,一天忙忙碌碌下来也收个二三百济。  明当时就跟老白说,你既然在那边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工作不如回来帮我,这活不算累,挣钱也不少,想让他提前返校,但遭到了老白的拒绝,但老白说他要在外边多看看,看能不能找个活,反正大三的时候可以办个离校手续,在外面挣个钱咋滴也比在学校呆着强,济明当时没多想,认为也是这么个理,现在仔细的回想一下,还是有点儿不对劲的地方,老白家庭条件不是很好,而自己在TJ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到活,都开始借钱生活了,这边给他找一个算的上高薪的工作,他也不接受,这里面必定有他没办法言语隐情。  “喂,我说你到底要干啥,我这儿正睡觉呢,你要没事儿我就撂啦。。。”  济明从纷乱的思绪中被拽了回来,感受到军儿一点都不在乎的态度,很想发火,但感觉这会儿也没有值得信赖的人,老大办这事儿,他不太放心。自己又是刚刚和家里吵架,离家出走,提前跑到学校,再说,这种事儿家里也不可能同意自己去冒险。济明也就忍啦!  其实对于军儿,济明也已经将他划到曾经是朋友的行列,为什么这样说呢?  这要从暑假前说起:那会儿还没有开始考试,济明和军儿还算得上比较要好的朋友。上完课,看到军儿独自一人,很不开心的走掉,济明就从后面追上来,拦住军儿,询问究竟发生了啥事儿,当济明得知又是因为他那个关系扯得不清不楚的妹子时,济明给当时就不想再掺和。  关于军儿和他妹的情况:  军儿刚进大学的时候,认了一个妹子,应该这样说,是军儿他妹在刚进大学没几天的时候,认军儿当哥,因为他这个妹子在这段时间里一下子认了四五个哥,军儿也是其中一个。当时呢,人家小闺女挺稀罕他,三番五次暗示,想和这个哥结成连理,处对象。但是呢,那会儿的军儿对这个妹子没感觉,也可以说成眼界高,看不上她。所以一来一去的,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人家俩还是大学里纯洁的兄妹关系。  等到军儿在大学的寂寞环境下,因为无伴儿,是在寂寞难耐时,回头一看自己居然喜欢上这个妹子,喜欢上就喜欢上吧,毕竟喜欢是自由的,看好可以促成一段姻缘,但让人始料不及的是人家这个当妹子的,早已经择其它哥中的一位录取完毕,做上恋人宝座。  作为军儿的朋友,遇到这种情况,当然是向着军儿,谁让他们是自己人呢!就认为,恋人旧恋人呗,反正还没领证,大不了棒打一对儿,再撮合一对,将功抵过。更出人意料的是,人家当妹子的已经心有所属,即使军儿再怎么表态,人家就是认为自己已经找到幸福,对军儿没感觉啦。这下可好军儿是彻底没戏,当事人不同意啊!  你要是真的认为,军儿会就此放弃,那你就太过小瞧他的脸皮,那哪儿是肉做的啊!  整天在人家屁股后面纠缠着,要不是人家现任男朋友在学校里势单力薄,军儿有这么多的后盾给他撑腰,军儿早不知道,被收拾到不知道他妈认不认得的程度。  这不,今天又去骚扰人家,被人家狠狠地、彻彻底底的拒绝掉。  了解到军儿又要去喝酒,还不上课,坚决去台球挺享受奢靡腐烂的生活,济明就坚决的跟他急眼了:“啥玩意儿嘛?你找不到对象,就拿你爹妈_的钱去可着劲儿的王水坑里撂,你当你家开银行,还是你家的钱是大风刮过来的。”  一顿劈头盖脸的喝骂,并没有将这个臭小子给闹醒,他只是不吱声,可着劲儿的往台球室撩。  这种情况,济明得拉着啊。这不你就看到戏剧性的一幕:前面一个大胖子,可着劲儿往前拽,后面一个小瘦子使满劲儿,往后扯,小瘦子被大胖子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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