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游戏大奖截图主要是比点数还是澳门赌大小点数玩法啊?

mg电子游戏大奖截图新闻
mg电子游戏大奖截图新闻APP下载
mg电子游戏大奖截图:热门推荐吃完饭出来,药王拍着圆鼓鼓的肚子,眼睛滴溜溜地偷瞧了一眼殷漓,然后可怜巴巴地对沐向晚说,“丫头,晚上去哪?可不可以不要去树上睡了啊,也不要屋顶。我这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子,会腰酸背疼的。再说,现在马上就是冬天了,晚上那么冷……”
殷漓正琢磨着怎么问沐向晚的落脚地,听到药王如此说,用“你很上道”的眼神看了药王一眼,对沐向晚说,“臭丫头,现在城内的客栈基本上没客房了。要不,我让燕书他们挤挤,空出两间房给你和药王住?”
沐向晚正在愁要不要带药王回城主府,这老头也不知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月十三。他现在这样子,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听到殷漓这般说,想着就顺着他好了,不然他没事溜出药王谷跑落日城来。再说,还有眼前这只大妖孽,就一副自己去哪他跟哪的样子。
“那会不会太打扰?”沐向晚抱歉地看了眼殷漓身后的燕书。
“不会不会,能帮助到九少是属下的荣幸。”燕书立马头摇得像拨浪鼓。开玩笑,怎么会觉得打扰。沐向晚若不住他们那客栈的话,看爷的样子,他们今晚肯定就得集体搬家啊!若沐向晚捡棵树过夜或者屋顶,他们恐怕都得跟随着爷集体陪着,晚上很冷的好吧。
沐向晚微微讶异,他怎么对她自称属下?不过也没多问,对殷漓道,“那就打扰了。”
殷漓微微一笑,转首吩咐燕书,“去把本宫的房间空出来给臭丫头住,另再给本宫收拾一间房间。”
药王一听没提到他立马跳起来,“那我的呢,我的呢?”
“燕书自然会给你准备的……”殷漓说到一半,微顿了下,眼神微闪,“要不前辈跟燕书一块去挑间喜欢的如何?”
“好啊好啊!”药王立马忙不迭地答应。
燕书抿唇低头,爷这是嫌闲杂人等碍事了么?遂恭敬地邀请药王,“药王请随属下来。”
沐向晚眨眨眼,看着燕书领着药王消失在夜色中,这是什么情况?这老头这次怎么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给丢了?
殷漓看着沐向晚的样子笑了笑,轻咳一声,“现在时辰还早,要不……走走消消食?”
沐向晚点点头,她也没打算这么早去客栈。睡了一整个下午,她可没那么早能睡着。跟在殷漓身边漫步走着,看家家灯火闪耀。
晚风有点冷,殷漓不动声色靠近了点沐向晚。
沐向晚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暖暖的,转头看着殷漓,这家伙怎么又用内力驱寒。轻笑道,“你怎么都不好奇?”
“好奇什么?”殷漓正在纳闷这臭丫头怎么不运功御寒,今夜的风有些冷,一会该受寒了。
沐向晚笑笑,没有说什么。
殷漓半天没听到沐向晚说话,“你是说你的身份?”
沐向晚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殷漓笑笑,想了想,“对我来说,你就是你。不管你有什么身份,多少身份,你都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臭丫头而已。”
沐向晚愣了愣,随后侧首瞪他,“你就不能换个称呼?”
殷漓微怔,然后轻笑一声,弯下腰跟她平视,意有所指地笑道,“确实是个小丫头啊!”
沐向晚怔怔地听着,那时的他,刚失去父母,底下还有两个还是娃娃的弟弟妹妹,朝臣们又如狼似虎……他这个不足十岁的太子,很恐慌很无助吧?
“宫里各个主事都开始作威作福,连宫女太监都不给我们吃的。我看着阿蓝珊儿饿得发晕,却乖乖地一声都不闹。”
海皇的语气有了一丝哽咽,“有一次,珊儿去偷了一个宫女的食物,被打了个半死回来。从怀里摸出个半个硬邦邦的馒头,上面还染着她的血。说,哥哥你吃……”
海皇说不下去了,捂住了眼睛。
沐向晚下意识地握住了殷漓的手,那个珊儿,很可能是他的母亲。
殷漓回握她,朝她笑了一下。用眼神表示,他没事。
海皇缓了半天的情绪,才继续说道,“我看着那个带血的馒头,看着珊儿面黄肌瘦的脸、却甜甜的笑容,我发疯一样地跑了出去。我像疯狗一样的,去把那个宫女活活给咬死了。”
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听说太子疯了的丞相赶来,看着我半晌,突然笑了。说能助我登上皇位,但是要听他的。他就能保证阿蓝跟珊儿还跟以前一样,是尊贵的皇子公主。”
海皇露出了倨傲的神情,“我看着他一会,也笑了。我说好。丞相便递给我一粒药,说是保证我听话的药。我毫不犹豫地吃了。我需要借力成长,我答应过父亲会好好照顾阿蓝跟珊儿,我一定要办到。”
“之后,我在丞相的辅助下,收服了整个朝堂。把阿蓝培养成海王战神,给他秘密培训了一支海上军队,只听他调令。哪怕是珊儿,也给了她自保的能力和倚仗。在丞相想要将我取而代之的时候,我把他的九族给诛了。”
殷漓跟沐向晚怔了怔,颇为感慨。
“然后,我毒发了。在我以为我会死的时候,海国来了一位女子。跟小时候的那位女子一样,是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子。她看见我的第一眼就说,呀,你中毒了?那般天真无邪的模样,让我看着很好笑。我说是啊,我快死了。她急急地说她是大夫,或许可以救我。”
“我便给她看,她研究了好久,像是终于研究出解药了。说我身上的毒只有一种东西可以解,那便是珠有泪。”
“我当时有点诧异,我身上的毒已经被丞相下得不下百种,她怎么只认出了我小时候中的毒?还有,她为何知道珠有泪?这让我不得不多个心眼。”
“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阿蓝喜欢上了她。我不能让阿蓝喜欢这个别有用心的女人,便抢先对阿蓝说我要娶这个女子。阿蓝虽然有点失落,但是看我那么多年终于有了个喜欢的人很高兴。”
“他高兴终于有人能走进我心里,温暖那年冬天留下的寒冷。他说他最害怕看到我孤绝的背影,仿佛会随时离他们而去。他说,哥哥你一定要幸福,要跟小时候父母都在的时候那般幸福。不然,对不起这些年我们受过的委屈、吃过的苦。”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无意中已经给了阿蓝跟珊儿这种不安全的感觉。从那个时候起,我想活下来。我是阿蓝跟珊儿的依靠,我若走了,他们就会像当年母亲走后的父亲一样,会失去支柱,会被人欺负。所以,我要活下来,必须活下来。”
“珊儿听说了这个事情也很高兴,她甚至去讨好那个女人,拜托她好好照顾我。珊儿本身就是大夫,她是为了我体内的毒才去学医的。听说画容是大夫,并且懂我体内的毒,还整天跟她请教。就是这个疏忽,才是悲剧的开始……”
海皇眸色泛寒,“我不知道那个女人跟珊儿说了什么,珊儿问我要了母亲留下来的玉佩。我只当她是思念母亲,便给了她。可那之后,好几天却没看见珊儿。珊儿本就喜静,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研究医书好几天都是常有的事,所以我也就没多想。”
“等我察觉不对劲的时候,珊儿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去问那个女人,是不是她搞的鬼。她说是,说我体内的毒素之所以没爆发,是因为我随身的麒麟玉压制着。而且,那玉佩里面的图形,其实就是寻找珠有泪的地图,所以珊儿才要去的。”
沐向晚跟殷漓不着痕迹地相视一眼,果然是麒麟玉。
“我问她,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为了这麒麟玉来接近我的。她想了一会说是,但是对我的心也是真的。我冷笑,跟当年那女人对父亲的说词多像。我告诉她,我从来都不需要她的心。我需要的是,她能给阿蓝跟珊儿的安心。”
“我因为急着去找珊儿,打了她一掌,也不知道有没有死就把她扔进了海里。可是我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珊儿,这才想起我玉佩里的地图。我仔细研究了一番,才发现那个珠有泪的位置是在沉船之渊!”
“等等……”沐向晚听得有些疑惑,“你的玉佩不是给了你妹妹吗?怎么还有?”
“麒麟玉本来就是两块,麒和麟。当初母亲生下阿蓝跟珊儿的时候,便把两块麒麟玉分成了四瓣,我一块,阿蓝一块,珊儿一块。说还有一瓣,准备给第四个孩子……”说到这里海皇黯然了一下,“可是母亲,并没有等到生第四个孩子。”
难怪殷漓那里有两块,想必是当初珊瑚公主身上的两块。可……沐向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们海国的麒麟玉,是在珠有泪事件之前就存在了,还是之后才有的?”
沐向晚摇摇头,“不是,就在屋里,处理些文件。”
凤倾城想起白隐说过挽儿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会有她自己的事情。让他们夫妻俩不要去过问干涉,等时候到了,挽儿会主动跟他们说的。
再看她确实没有兴趣的样子,只好点点头,“那好,你去忙吧。娘亲把这些都登记入库,回头把单子给你。”
沐向晚颔首,“千羽千乐,你们跟着夫人去帮忙。”
凤倾城挥手让下人们都出了院子,听到沐向晚的话回头说道,“欸,你身边不留着个人伺候怎么行。千羽心细稳重点,就千羽跟着我去吧。”
“好。”沐向晚把她送到院子门口才回屋。
千乐给沐向晚换了一杯热茶搁置在一旁,看着在认真阅批文件的沐向晚迟疑地开口,“小姐……”
“嗯。”沐向晚随意地应道,心思明显还在文件上。
千乐咬咬唇,还是开口,“无尘公子应了白云书院院长的邀请,去了白云书院。”
“哦。”沐向晚应得心不在焉。
千乐看了看沐向晚明显没有当回事的样子,沉吟一下说道,“虽然小姐有吩咐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必禀告,可是,这次奴婢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沐向晚沾了沾墨,继续书写,“那你说。”
“外面都在说,小姐抢了那个什么白绮梦归云山庄大小姐的位置,她却抢了小姐的未婚夫。”千乐愤愤不满地说道。
沐向晚微怔,抬头看她,轻笑,“就这个?这也值得你生气?”
千乐皱眉,“那个白绮梦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在小姐的生辰宴上对您名义上的未婚夫公然地频送秋波。这事,昨日在场的谁看不出来。”
越说越气愤,“奴婢真想撕了那些绕舌根的嘴,难道他们都被眼屎糊了眼吗?那个不要脸的货色也配跟小姐相提并论?小姐的东西只有小姐不要的,哪有被别人抢的。”
沐向晚笑着摇摇头,低首继续批阅,“你怎么才去江湖上混了半年,就满嘴粗话了。”
千乐讪讪笑笑,“奴婢只是气不过,什么人都敢跟小姐比。小姐岂是他们可以比的吗?真是!”
“怎么不能比了,不一样都是人吗?”沐向晚淡淡无语,她还以为那些人怎么得罪这个小妞子了呢。听她语气,好像有多大仇怨似的。
“当然不能了。小姐岂是一般人能比的?小姐您可是奴婢心目中的神。”千乐夸张地说道,然后不屑撇撇嘴,“那些只会搔首弄姿、无病呻吟的女人也配跟小姐一并高下?真是气煞奴婢了!”
沐向晚失笑,侧首似笑非笑地睨她,“半年不见,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又见长了。不知这修为长了多少?阿步,去试试她身手。”
沐向晚的话一落,步杀立即像鬼影一样突然出现在千乐面前。
千乐一怔,这什么跟什么啊?简直是无妄天灾啊!边往外退边嘻嘻笑道,“小姐,奴婢再去打探打探外面还有什么消息,这斟茶磨墨的活儿,就让十一月大人代劳吧。”
退到门口猛地转头就跑,谁知撞到了一泛着冷气的肉墙上。
千乐揉着被撞疼的鼻子抬头见是步杀面无表情地堵在门口,无语地回头看看。她转头之前还看到步杀在沐向晚身边的,怎么一转头就撞到他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千乐往左边移移,“嘿嘿,十一月大人,小姐的墨快用完了。奴婢去外面打探打探消息去,这墨就辛苦大人了。”
步杀往左边一站,继续堵住她的路,置若罔闻。
见此千乐哭丧着一张脸回头告饶,“小姐,奴婢以后一定勤练武功。您这次就饶了奴婢行不行?”
沐向晚头也不抬地说,“那你记好,下次再不可因为计较这些蜚短流长而耽误自己的功夫。你有这个时间生这些莫名其妙的气,不如去查查这白文找楼无尘做什么。”
沐向晚手中的笔顿了顿,“应该不会只是论论文学这么简单吧。这白绮梦一事,或许只是个障眼法。”
千乐神情一肃,“是,属下这就去。”
步杀这下倒是自动让开了,待千乐离开后来到沐向晚跟前居然乖乖地磨起墨来,看来千乐的话他也不是没有听进去。
“蜀国能和白云书院有什么干系?”沐向晚望着桌前虚空处,喃喃自语道。随后摇摇头,笑笑,“或许只是我想多了。”
步杀看着埋首伏案的沐向晚眼神微闪,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嗯。”沐向晚点头,沉吟一会转首问鹿鸣,“最近有没有人大量买男**隶?”
鹿鸣摇摇头,“没有。倒是西荒各国有不少贵族卖掉奴隶的。”
沐向晚微微眯起眼,“你注意一点那些回收来的奴隶,我看这事不简单。你们都注意些西荒各国的动静。”
“是。”众人应声道。
“先吃饭吧,一会菜都该凉了。”江映月见事情说了一段落,就开口说道。
沐向晚看了看桌上的菜,笑道,“我今年的生辰不是在春节的时候庆祝过了吗?”
“那怎么一样,今天可是你真正的生辰。”花想容立即反驳道,然后皱眉看着沐向晚,“我说你这个丫头怎么对自己这么粗糙?女人就是要万般精致、风情万种、花容月貌,知道不?”
众人嘴角微抽,然后齐齐转首看一个穿黑衣冷冰冰的女子。她一身男子装扮,清爽利落。
那女子见众人一看她,皱眉,目光一寒,冷气沉声,“看什么看?找死?”
“八月,我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凶啊?夜阑珊那么好的环境都没影响到你,没让你温柔一点?”花想容啧啧的表情,不满地摇摇头,“真是辜负丫头对你的一片苦心。”
八月使黑亮的大眼眸微转,看着沐向晚抿抿嘴,声音明显柔和多了,“十三,我刚才没有说你。”
沐向晚轻笑,“沙罗,你从哪里过来?”
“殷都。”八月使沙罗对沐向晚说话的声音很干净。
沐向晚点点头,“先吃饭吧,我正在吃饭呢,被你们拉来了。”
众人这才启筷。
花叹世首先烫了一片羊肉递给沐向晚,“九九,这火锅是我按照你说的方法做的,试试怎么样?”
沐向晚伸碗接住,试了试,点头,“还不错。”
花叹世喜笑颜开。
沐向晚随意夹了一块身前的辣子鸡块,咬了一口,微微皱眉。
众人看了看沐向晚的表情,然后统一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步杀。
步杀眨眨眼,盯着沐向晚问,“不好吃吗?我按照阿映教我的方法做的。”
沐向晚勉强咽下嘴里的鸡肉,“阿步,你放了多少盐?”
“少许,阿映说的少许。”步杀的表情茫然而无辜,努力回忆着自己做菜的步骤,确实严格地按照江映月说的做的啊,一步都没错。
江映月了然地问道,“阿步,你的少许是多少?”
步杀眼扫到桌上的那个大汤勺,拿起来示意,“大概就这么一勺。”
众人嘴角抽搐,这么一大勺就叫少许?
倚楼倒了一杯水递给沐向晚,“那么咸你还咽下去,快簌簌口。”
沐向晚接过水喝了一口,看了步杀一眼,笑道,“好歹是阿步一片心意。”
步杀嘴角扬了一下,垂眸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江南开玩笑地道,“阿步果然不愧是除了梦杀之外的第一杀手,这举手投足之间招招毙命啊!连做个菜都能咸死人。”
众人皆笑。
江南夹了一块鱼递给沐向晚,“试试我做的红烧鱼,这也算是江南有名的菜,我特意按照你的口味放辣了一些。”
“好了,既然是误会那就此揭过吧。”高座上的蜀皇由此至终都神色淡淡的看着,此时出声。
殷漓看了沐向晚一眼,意味不明的笑笑。端着酒杯对蜀皇举举杯,姿态优雅,“自然。”
蜀皇点点头,看了一圈各使者,“朕很高兴各国赏脸来庆贺我国皇太后的寿辰,自然也希望各位使者能尽欢。接下来,不如请看看我大蜀女子的风华可好?”
关于交流盛会,各国正想摸摸蜀国的底。蜀皇的话,正中他们下怀。“正有此意。”
“那……”蜀皇刚开口,皇太后温和的说道,“皇帝,若要他人看我大蜀女子真正的风姿才华,哀家倒有个主意。”
“哦?”蜀皇微微一怔,皇太后近年来愈发的潜心向佛,不问世事。之前一番说是为了维护大蜀,还可说的过去。可此次……“不知母后有何好想法?”
皇太后微微一笑,目光在殿堂里转了个圈,“寻常的歌舞才艺表演,想必诸位看过不少。今天,哀家铭感于各位国的道贺,自然想让诸位开怀尽兴。不如请各国使者做个见证,将我大蜀在场女子的名字全都登记在纸上,然后叠成一样的纸鹤,放在一起,再由各位使者来抽选来决定展现才艺,如何?”
“这个有趣。”西荒这边,木赫莲听言这游戏似的,眼睛一亮,“那要表演什么,也由我们决定吗?”
皇太后微微点点,言语自信,“自然琴棋书画诗歌舞,任君选择。”
沐向晚微微敛眉,按照惯性思维,这使者选择的,想必都是本国擅长的。这是要不着痕迹的查探各国的偏重擅长吗?心思埋的倒是深。恐怕,这蜀国皇太后的用意不仅仅是如此吧。
“哦?蜀国女子竟如此了得。那我们东海倒是非常期待了。”海香笑意温柔,仿佛是柔柔的海风。
“不知灼华太子意下如何?”皇太后见各国使者就差殷国这边没有点头表态,特意问道。
殷漓看蜀国皇太后看过来的眼神,微微笑道,“倒是个新鲜的玩法,不妨试试。”
蜀皇见此,便吩咐人去准备了。
不一会,众人就看到,不少宫女太监拿来纸笔出来,确实在在场的每个蜀国女子跟前登记,之后便由手灵巧的宫女快速的叠成小小的纸鹤。为了以示公正透明,放在敞口的大花篮里。
殷漓看着正在登记的沐向晚,兴味的勾勾唇。
“这个,会不会存在风险?”花弄影看了看上首的皇太后,实在不明白她这是何意,有些担忧的问蜀也。
蜀也看着全场正在登记的女子,微微蹙了下眉,没有说话。
蜀淮倒是认同的点头,“哪有什么都会的女子,就算有,那也有优劣之分吧。皇祖母这样做是不是……”
楼无尘一脸担忧的看着沐向晚,希望不会有使者为难她。
凤兮轻声低语对凤青说道,“蜀国好大的自信。”
“交流盛会在即,这怕是委婉的下马威吧。”凤青淡淡的笑笑,不置可否。
登记好了之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皇太后亲自把花篮里的纸鹤搅搅,让所有纸鹤混乱。而后微笑道,“不知哪位使者有兴趣先来?”
“我!”木赫莲毫不犹豫的一马当先,兴奋的道。
皇太后微笑的点点头,示意那端着花篮的宫女过去。
木赫莲看着满篮子的纸鹤,东挑挑西捡捡,不知道拿哪个好。最后从里面捞了一个,打开一看,“礼部尚书的嫡女田芳芳?”
一长相甜美、二八年华的纤弱女子起身行礼道,“是,不知赫连公主想要看什么样才艺?”
木赫莲上下看了她一下,“我本来是想要看武术的,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不会。那就弹首琴来听听吧。”
“是,谢赫连公主体谅。”田芳芳微松了口气,走向歌舞台上。
此时台上也迅速被放好了古筝。
田芳芳的琴音如人,婉转动听。一曲终了,众人倒是很给面子的给了不少掌声。而木赫莲也认同的点点头,而田芳芳眼带羞涩,却也落落大方的退了场。
“接下来不知哪位……”蜀皇笑笑,南森那憨憨的熊大突然举手,“我,我要抽选,我要看跳舞。”
蜀皇颔首,示意宫女过去。
熊大抽选到的是素有“姝美人”之称的罗静姝。无巧不成书,罗静姝最擅长的便是舞蹈。所以,倒是自信满满的上了台。
罗静姝身为蜀国第一美女,相貌自然是上上等。且身段柔若杨柳,舞动起来更是如春风拂柳般摇曳生姿,婀娜美丽。一舞谢幕,众人掌声如雷,经久不息。
南森使者熊大手拍的更是起劲。
“右相府的嫡长女蒋怀薇。”接下来就近的凤国凤青抽选了一人,淡淡问道,“不知蒋小姐丹青如何?”
蒋怀薇起身福礼,“自然不能与青阳公子相提并论。不知小女子可否有幸,能得青阳公子一评?”
凤青略略点头。
蒋怀薇看着清清秀秀,如小家碧玉。可作画起来却笔走游龙,一气呵成,倒是可以看出功底深厚。不一会,一副松鹤图就完成了。
“还不错。”凤青看过之后微微颔首,评价简单。
蒋怀薇见他没有再多置一词,略略失望的行礼退下了。
东海海香抽到的是恭亲王府的郡主蜀筱筱,“不知蜀国女子歌喉比起东海女子如何?”
“那就请海皇子殿下评比评比。”蜀筱筱淡漠的脸上却隐隐孤高,唱出的各声愁绪婉转,扣人心弦。
一曲唱罢,蜀筱筱眼直直的看着海香,似乎等着他评价。
“不错不错。”海香状似满意的点头,语意模糊。
蜀筱筱抿抿嘴,终是什么都没说,行礼退了场。
接下来使者只剩下殷国没抽选了。
殷漓看着眼前花篮里的众多纸鹤挑挑眉,转眸看了沐向晚一眼,随手从花篮中取了一个纸鹤慢悠悠的打开,眼波顿时潋滟生辉,嘴角非常愉悦的勾起,“辅国公府庶五女沐向晚。”
“哦!”镜流景想都没想地起身走向门口,突然顿住回头疑惑,“你们两不是我的侍卫丫鬟吗?怎么行事却反过来了?”
战断空看了看沐向晚,搁下茶盏起身,“我去吧。”
“这小子,倒是会讨好。”镜流景对着战断空离去的背影撇撇嘴,随即神色严肃,“你们有没有觉得巫竺举办这巫王赛的目的不单纯?”
“这个么……”沐向晚淡淡地抿了口茶水,笑笑,“拭目以待不就好了。”
她那随意的语气,让镜流景皱了皱眉。再看看殷漓,也毫不关心地只问她累不累,顿时觉得他们两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本想再提醒提醒他们俩,可转念一想,没道理他都能发现的异常他们却发现不了。“那你们准备准备吧,一会随我去参加晚宴,看看这巫竺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
一入夜,巫竺就举行了巫王赛的开幕盛宴,据说邀请了万名贵宾,很是热闹。
殷漓跟沐向晚随着镜流景一进入宴会,就看到几道熟悉的身影,顿时都意外地顿了顿。默契地相视,都在彼此的眼底找到了讶异,他们怎么会在这?
随着走进去,看见正与美艳长老们热聊的池醉,两人的眼中这才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意。被刚坐下回头的镜流景捕捉到,压低声音,“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中原人在这?还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沐向晚还是淡淡地笑笑,“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好像他们两都清楚情况就他一个人懵懂,镜流景不由地有些抓狂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好歹跟我透个气儿啊!”
殷漓白了他一眼,“我们若是知道怎么回事,岂会站在这浪费时间?”
“啊?”镜流景更懵了,难道刚刚他们的眼神是他会错了意?“你们也不知道?”
殷漓没有说话,反而抬眼往向殿门口,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圣子、圣女到”,一男一女漫步而来,皆一身白衣似仙,侍女如云。
宾客纷纷起身见礼,以示尊重。
一番客套之后,众人再次落座。沐向晚发现,非花见到凤青他们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嘴角的笑意更甚,甚至藏着一丝讽刺。
倒是凤青,看见身为圣子的非花,明显一怔,随即神色微沉,眸色幽深,眉宇微不可见地轻蹙起来。
至于其他人,脸上都有一丝懵懂,一言不发地观察着这个盛宴上的所有人。也不知他们都经历了些什么,都略带着疲惫和防备。
而楼无尘,眉宇间压抑着些焦躁和阴郁,眼睛在人群里仔细搜索着,似乎在找人。看到坐在镜流景身边的战断空眼睛一亮,不顾礼节地直接奔上前来。
“镜少侠,很高兴看到你也没事。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晚儿?”他记得,当时龙卷风来的时候,他就在她身后的。
战断空慢慢地抬头,看着楼无尘眼都不眨,面不改色,“未曾。”
楼无尘眸光暗淡了少许,看着战断空毫不心虚的面容却怎么都不相信,在白沙客栈的时候,是人都看出了他对晚儿的心思。
“龙卷风之后,我们都被卷到流沙丘,没有水,幸得巫竺梅林长老相救,才躲过一劫。敢问镜少侠当初被卷到了哪里,又是怎么来到的这里?”
凉芩一路快跑,时不时地看下后面,虽然没什么,但还是紧张得满头大汗。跑到一个小山坳里,看到前方正在焦急等待她的父母迎上来,“芩儿,没事吧?”
凉芩爹谨慎地查看了一番她后面,没有发现异常,却还是不放心地问道,“有没有被发现?”
凉芩喘着气,因为太过紧张而有些发抖,也看了看后面,“应该没有,不过撑不了多长时间,怕他们就会发现异常追上来,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好。”一家三口便马不停蹄地立马赶路。
匆忙赶路间,凉芩娘看她满脸通红,扯起袖口给她擦擦汗,“芩儿,是不是很累?再撑会,只要翻过这座山我们就安全了。”
凉芩点点头,幸好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平时又贪玩好动,所以,这些路还不算什么。摇摇头,“娘,我不累。我们……”
话还没说完,凉芩爹似乎听到有穿破空气的声音,顿时脸色大变,“小心!”
说完猛地推开身边的母女俩,却还是慢了一步,他清晰地听到了利器穿透身体的声音。抬眼望去,他夫人被一根树枝穿胸而过!
“夫人!”悲呛的声音响彻山林,惊飞了日落归巢的鸟儿们,惊得山间一行走的马车停顿了一下,马嘶鸣了一下。
伴随着父亲的那声小心,凉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娘亲推倒在一旁。听到父亲悲呼,转眼望去,娘亲扑倒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枝树枝,几乎没入后背,身下的血迅速蔓延开来。
“娘!”凉芩一声嘶声裂肺哭喊,连滚带爬地上前去,看着躺在父亲怀里的母亲奄奄一息。那胸口枝条穿透处,血涌得父亲的大手都捂不住。
“娘,娘!你怎么样?”凉芩两手慌乱地想捂住那血不再涌出来,却不知道从哪下手好。看着她娘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眼泪又急又慌地掉,“怎么办?怎么办?爹,怎么办?止不住,血止不住……”
凉芩爹强制镇定地点了两下止血的穴道,然后颤抖着捂着那还是不断涌出血的伤口,急促地道,“夫人,夫人……”
“老爷,活着…活着…芩儿,活着……”凉芩娘艰难地提气说着自己放心不下的事,只是每说一个字,扯着胸口就疼得喘不过气。
凉芩爹也满眼含泪,重重地点头,“好,我会让芩儿活着,无论如何都会让芩儿活着。你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娘,娘也要活着,娘也要好好活着。”凉芩急得大哭。
“唔,我的第八十八位小妾,你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呐?”一声似乎含着真情实意关心的话语传来,还是那个轻柔的语气,却让凉芩心里升起毁天灭地的仇恨。抬眼愤怒地瞪着前方轻衣缓带、步履优雅漫步而来的男子,这般形象便成了她心中魔鬼的代表。
男子看着凉芩那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挫骨扬灰的眼神,非常愉悦地轻笑出声,甚至还带着宠溺的语气说道,“我跟你说了嘛,不要骗我,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你怎么这么调皮不听话呢?”
凉芩气得浑身颤抖,恨得咬牙切齿,“骗你的是我,你该杀的是我!”
什么?!灭天锤?!几乎全场都惊得站起,那这黑纱软轿中的人岂不就是灭天?!二十多年前屠杀整个武林的灭天?!
那场浩劫、那场人间地狱、那个恶魔,让经历过的人惊吓得腿软,连滚带爬地逃离,“快走!灭天又来灭中原武林了,快去通知玉清道……”
“啊!”老者还没跑到出口,突然被隔空提到了半空中,然后“嘭”地一声,炸成了血雨肉末洒落下来!
随即,黑纱软轿中的人阴狠地冷哼,“玉清老贼?哼,你们最好快点去告诉他,老夫寻他很多年了!”
全场一静,随即恐惧的尖叫声到处响起,“啊!”场面霎时混乱,众人纷纷惊慌失措地逃离,生怕下一个被爆体的就是自己。
唯有大荒天的人,淡定地站着不动,嘲笑地看着众人屁滚尿流地逃离。眨眼间,就剩下几个大门派碍于身份没有逃离。
俞残天轻蔑地收回看逃离人的目光,转向还在席位上坐着的几大门派,挑眉,“怎么,你们这是打算跟落日山脉共存亡吗?”
水文渊脸色很不好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黑纱软轿,“灭天,二十多年前你屠杀中原武林,已是罪无可恕!如今,你不仅无理强占落日城地盘,更无缘无故屠杀天苍派长老!你眼里还有没天理,你还是不是个人?”
“天理?呵呵……”黑纱软轿里传出来的笑声阴冷得让人毛孔悚然,“老夫就是天理!今日老夫心情好,不想大开杀戒,你们都滚吧!”
水文渊紧紧地握拳,死死地瞪着那黑纱背后的身影。拼还是不拼?拼,可能全军覆没;不拼,那中原武林还有何颜面存在?
“呵呵呵……”正当水文渊为难时,从屋顶传来一阵娇笑声。众人望去,屋檐上红纱飞舞,倚卧着一红纱覆眼的红衣女子,看着众人轻蔑而又娇媚地笑,“师父,您这不是为难人家吗?他们可都是匡扶武林正义的侠士,您让他们逃,以后他们哪还有脸在江湖上立足啊?”
“梦杀?!”一个灭天还不够,居然还来了个最近到处屠杀人满门的梦杀,而且他们居然是师徒?!众人的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不对。”燕北望着那屋檐上的女子微微摇头,“不是。”
殷漓轻松倚靠着椅子的姿势,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动。听到燕北的否定,满意地颔首。他之前碰到的梦杀给人的感觉是空灵缥缈,而不是眼前这种脏污妖媚不堪。
女子耳尖,似乎听到了燕北的小声,眼眸转过来,娇笑了一下,突然挥了一道红纱袭了过来!
远远传来浓郁的异香,让殷漓皱眉地一抬手,就让那红纱还没到眼前就被震得粉碎!
女子讶异地一挑眉,然后“嗖”地一下,闪落下来。走近打量了会殷漓,很是满意地抛了个媚眼。随后扑向软轿前撒娇,“师父,这个人就归我吧?”
“红儿,给你的任务可都完成了?”灭天对她说话的声音虽然还是低沉,却没那么阴冷了。
任务?众人皱眉,难道梦杀最近灭杀各门派各大家族,都是灭天给她的任务吗?这灭天到底想做什么?!
殷漓看着她那样子失笑,“等明日的大典一结束,我们就离开这。殷都的夏季,确实比别的地方要热上许多。”
“嗯?”沐向晚喝了一口冰凉的汤,“就可以离开了吗?不是还有事情没有搞定……”
殷漓笑问她,“还有什么事?”
“不是还有那个……”沐向晚看他的眉眼已经没有了昨日的阴郁,又如以往那般飞扬,放心下来。“玉佩的事。”
说起这个殷漓搁下碗,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她。“这是之前老头儿着人送来的。来,给你。”
沐向晚怔怔地接过,“这就是渔村夫妇手里的那半块玉佩?可你给我做什么?你不要用它来查你母亲的身份了吗?”
“这两块玉佩合起来是麒麟,肯定跟云氏宝藏有关。你先收着,以后说不定有用。至于前皇后的身份……”殷漓顿了顿,眉眼里一片时过境迁,“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我并不想知道。”
沐向晚看着他那神情,估计他最近不想理会这些事情。她就先帮他收着吧,反正另外半块也在她这。
想问他昨日唯一让他变色的事情,可看他明媚的眉眼,不忍心让其染上阴暗。想了想,便又忍住了。
可殷漓敲敲她的额头,“眼睛转了那么多圈,还没想好怎么问出口?”
沐向晚端着碗,眨眨眼,“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殷漓看她鼻头泛起了汗,折了一片小荷叶当扇子给她扇风,“想问昨日老头子口中的薇儿是谁?”
沐向晚埋头喝汤,这人怎么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殷漓看着她的动作轻笑,随后敛了敛笑意,“其实我并不太想告诉你,怕影响你心情。不过,看你的样子若不告诉你,你怕是会一直惦记着。”
沐向晚点点头,看着他。
殷漓微微笑了笑,随后收了笑意,“长公主殷薇,护国将军府的夫人。”
沐向晚倒吸一口气,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着他。
殷漓揉揉她的头,“吓到了吧?就知道你会有这个反应,所以才不想告诉你的。”
“那个……那个……假状元是……”沐向晚差点咬到舌头,“是殷皇跟长公主的……”
殷漓淡淡地点点头。
“殷皇跟长公主是……是……”沐向晚有点问不出口,“是亲兄妹?”
殷漓还是淡淡地点点头。
沐向晚咬咬唇,抱着碗皱眉,“怎么会……这是怎么回事?殷皇看上去,应该不是那种人……”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也不想清楚。”殷漓摇着叶子,给她徐徐扇着风,“总之是他们上一辈子的恩怨,跟我们没关系。老头子也不会希望别人知道。”
沐向晚缓缓地点头,“难怪皇太后想把那假状元推上皇位。明日你的立储大典,她还会闹事吗?”
殷漓想了一瞬,“应该不会。她要对付我,也会以后慢慢筹谋。”
“对了,苏氏夫妇你怎么安排的?”沐向晚想起还在府里的苏澈,大猫怎么没送他去跟父母见面。
“大学士府有点能耐,帝都里有不少他的势力,所以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人不着痕迹地送走。”殷漓看她碗里还有小半碗绿豆汤,“等你把绿豆汤喝完,我再带你去。”
顿了一下,“可这个地下宫殿似乎特别大,青走了好久,走过了一个又一个这样的宫殿,也没找到出口,更没发现其他人,一路上,倒是机关阵法不少。”
闻言沐向晚上下扫了他一眼,往日清贵俊雅的青衣玉带已经破烂不堪。凤青的武功修为并不低,在其他方面的造诣也不会浅,也不知他遭遇了什么厉害机关阵法,竟搞得这般狼狈。
注意到沐向晚的眼神,凤青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有些不自然,“那个,月城主,你当初遇到血眸银面人,是如何脱身的?”
血眸银面人觊觎天下俊杰,想炼化成丧尸为他所用。拥有落日城的月十三,他不可能会放过。可凤青看她黑衣如玉,精致优雅得像从画中走出来一样,难道没经过打斗吗?
沐向晚想了想,“碰到他的同时,还碰到了一个铁面破烂斗篷的人,是他突然把我送离了现场……”
“不归人?”对,当时他也一起调进来的,凤青倒不是很惊讶。
“嗯。他当初把我送到了一片黑暗里,然后我就一直走,突然就到了这里……”说到这里沐向晚一愣,再次看了看四周,他们站在这空旷的大殿的最中间,“我刚刚是从哪里出来的?”
凤青也愣了愣,“不知。我刚刚准备穿过这大殿,往前去寻找出口,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动,以为又是什么飞虫妖兽来偷袭,就想都不想地挥剑了,谁知却是你……”
这意思难道是说,她是凭空出现的?沐向晚回头,伸手探探她刚出现在这里时的方位。皱眉,没什么异常,也探不到阵法。这是怎么回事?
凤青知道她在纳闷什么,其实他也想不明白,“月城主,不用探了,这宫殿古怪得很。青一路走来,遇到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我们还是继续走吧,找到出口,或者找到其他人先。”
沐向晚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走到凤青原打算去的殿门前,沐向晚对门旁刻着的豹眯起眼,这个怎么看着有点像二十八星宿中的箕宿?难道是……仰头看了看,果然看见殿顶刻着一条腾云驾雾的苍龙。收回目光时看见凤青已经在推开门,顿时一惊,“别……”
刚想让他别动,可是已经来不及。门刚开了一指缝,他们脚下突然一空,“嗖”地两人瞬间掉了下去。
底下黑暗,沐向晚刚想拿起殷漓留在她这备用的小夜明珠,凤青那就“呼”地亮起了火把,皱眉,“这里的空气不多,还是别……”
“小心!”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身后飞快地射来一道水线。两人本就还在掉落中,凤青估计来不及反应,所以沐向晚立马扑了过去,把他扑到了一旁的石壁上。
回头一看,对于映入眼帘的庞然大物紧追着再射来一道水线,惊骇得一口气还没倒吸完,再迅速往旁边一闪,余光瞥见凤青竟呆呆地靠在石壁上未动,闪开时随手把他扯离,“凤二皇子,你发什么呆?!不要命了?!”
真是气死她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走神?!
凤青猛地一清醒,转眼看到眼前巨大的蠕虫惊得手中的火把差点脱手,“这……这是什么?!”
殷漓恍然过来,看着沐向晚眯眯眼,勾起嘴角,“啧啧,转了大半天,臭丫头最终的目的是凤国?”
沐向晚微微笑笑,“凤国和朵哈国一向邦交友好,可最近往来甚少,是时候交流交流感情了。”
白隐也明白过来笑道,“是的,如果朵哈国知道了凤国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是不可能不利用的。朵哈国一个小小的棋子,居然被阿挽你用来让朵哈国去威胁凤国要好处,也让凤国因此去对付朵哈国。”
“那……”凤倾城还是有些担忧,“那朵藤会拿我们的行踪跟凤国交易吗?”
白隐摇摇头,“应该不会。朵哈女王这步棋埋了二十多年之久,一定是有什么天大的利益诱惑着她。不管是不是宝藏,岂会因为蝇头小利而浪费二十多年的心血?”
“说得不错。”云墨从院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件披风。原本是打算给凤倾城的,可走近看到沐向晚单薄的衣裙,神态亲近自然地给她披上。“怎么不多穿点,早上的时候都结冰了。”
沐向晚微微愣了愣,她跟这个父亲,好像还没那么熟吧?动了动,但还是没有避开,任由云墨给她系上。“不习惯穿那么多,况且,我真的不冷。”
凤倾城看得欣慰地微笑。
白隐则注意道殷漓微微眯着眼睛盯着沐向晚身上的披风,眼底似乎压抑着随时可能冲上去把那披风扯掉的冲动。快速地扬了下嘴角,这家伙果然和传说中一样霸道。
“先去吃饭吧。”云墨给沐向晚系好之后同众人说道。
众人这才重新往外走去。虽然沐向晚说了不用丫鬟,第二日,凤倾城还是让牙婆领了十几个丫鬟婆子来让她挑选。沐向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丫鬟中对她悄悄眨眼的千乐和一旁浅笑盈盈的千羽。
“挽儿,你看那两个双胞胎姐妹怎么样?”凤倾城指着千羽千乐征询沐向晚的意见,“姐姐沉稳得体,妹妹乖巧伶俐。”
沐向晚顺水推舟,“嗯,那就留下她们俩吧,其余的不用了。”
凤倾城想想也点点头,挥挥手,让牙婆领着人都离去了。看着留下来的千羽千乐,“你们是牙婆精挑细选来的,想必规矩不用我再跟你们说了。但是有一点要记住,就是一定要伺候好小姐,不得有任何闪失,明白了吗?”
“是,夫人。”千羽千乐福身应道。
凤倾城看千羽千乐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对沐向晚说道,“那就先用着这两个,其余的娘亲拨暗卫给你,别院也不适合留太多外人。”
“我没多少事可麻烦人的,有两个丫鬟够用了。再说,在这里也用不着暗卫,所以就先别拨过来了。若有需要,我会跟你说的。”
见沐向晚如此说,凤倾城也只好点点头,“娘亲也是第一次和女儿相处,很多事情可能想不完全。所以,要是缺什么短什么千万要跟娘亲说,知道吗?”
沐向晚点点头,“我知道的。”
“那好,你先跟这两丫鬟熟悉下,立立规矩。娘亲要去忙你生辰宴会的事,有事就让丫鬟去找娘亲就行。”凤倾城站起来说道。
“好。”沐向晚也站起来送她出了院子,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后才转身回屋。坐下来看向立在一旁的千羽千乐,“怎么会想着过来?”
蜀也举杯浅饮,蜀淮和一干蜀国皇子都认真听故事的模样。
花弄影兴趣盎然,笑盈盈的看着。
楼无尘一脸温柔的看着沐向晚。
殷漓潋滟的眼睛看着沐向晚眼波生辉,荡了荡。
沐向晚不置可否,如同事外之人气定神闲笑笑。
殷休扬扬下巴,好像说,我记得没错吧?傲娇的哼了句,继续说道,“然后,你拿出一支玉箫,不知道吹了什么曲子,很好听。在我听的入迷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腰身被缠住了。我一看,原来是你甩过来的白绫,你把我裹了一圈,然后倒挂在树上。”
“哦……”众人嘘嘘,都忍住好笑。
殷漓一笑,有些玩味的看着沐向晚,示意殷休说下去。
“我大骂,却见你背对着我,理都不理。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我也看过去,才发现寒潭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条墨黑色的大蟒。很粗,比我现在的腰身还粗。也很长,大概有十丈长。不,后来师傅说那是蛟龙,上千年的蛟龙。”
“啊!”众人吸气!高座上的蜀皇星目圆瞪,女眷皆一阵紧张。
凤青蜀也花弄影楼无尘殷漓皆正襟危坐,眯起眼。
“你和那大蟒,不,蛟龙对视了一会。然后那蛟龙居然开始后退,好像是想要逃跑。那时,你轻笑一声,说想跑没那么容易。然后就甩出白绫,与那蛟龙打斗起来。”
“那蛟龙很厉害,不过你更厉害。打斗招数的很精彩,快的我都看不清。你的身法很漂亮,像跳舞似的,能同时甩出九根白绫。后来我师父说,那武功是凤舞九天。”
众人皆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望着沐向晚,沐向晚清浅一笑,赞同的点点头,“故事很精彩。可这跟你说我抢你的衣物有什么关联?”
“别打断,我还没说完!”凤休瞪了她一眼,皱眉继续回忆道,“后来你把那大蟒,不,蛟龙打死了,取了胆。然后……”
突然语气转为恼怒,瞪着沐向晚,“你取了我的内裤包那颗胆,说什么我就那件衣服干净点!你说是不是?”
沐向晚浅笑淡然,“殷国五皇子,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不会!”殷休斩钉截铁的说道,仔细的看看沐向晚,“虽然,你长大了点,比以前看上去温柔了点。不过,敢做不敢当,还是那般可恶!”
沐向晚低低的笑了,声音婉转动听,“殷国五皇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过,那真的不是向晚。”
殷漓挑挑眉,望着沐向晚的眼神潋滟而幽深,妖娆浅笑,“哦,是么?本宫这个五弟从小在天山长大,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是不会说谎的。”
沐向晚淡然浅笑,悠然的看了四周一圈,“六年前向晚才八岁,你们信八岁的孩子有那么厉害,能杀千年蛟龙?”
众人皆摇头,那绝不可能。别说是八岁的孩子,就是武功超绝的绝世高手也不能做到。
“灼华太子,本宫也不相信这世间有这么厉害的人,更何况……”凤兮柔柔的声音响起,而后轻笑一声,一双凤目含情似水,端的是风情万种,轻飘飘的瞄了沐向晚的腿一眼,“还是个八岁身有疾患的女孩子。”
众人这才发现这素淡的女子不是坐在殿内桌椅上,而是特制的轮椅上。皆点头,神情都表示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旁边的凤青认同的点点头,东海两个人还是微笑不语,南森两个还在只顾着吃。
蜀也面色淡淡,“这听起来确实让人难以取信。”
蜀淮撇撇嘴,“这简直天马行空嘛!”
花弄影笑嘻嘻,“果真有那般厉害的人物我也想见识见识。”
楼无尘只是一味温柔的盯着淡定从容的沐向晚,神情欣慰。
很久没听到沐向晚这么叫自己了,还是正儿八经地叫。一时有些微怔,随后蹙眉,“臭丫头怎么还叫我灼华太子,这四个字四个字地叫,你不嫌累得慌吗?”
沐向晚嘴角微抽,懒得跟他计较。“我现在要跟他们谈谈云国跟凤国的事,你可有兴趣参与?”
殷漓眼神微闪,勾唇笑道,“自然。若云国复国,当年灭云国有功的蜀国就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三国战争,也算是天下大乱,殷国迟早会卷进来。不管是防凤国野心,还是趁火打劫分一杯羹,这都是一个国家该有的行为。”
想到什么凑近沐向晚,看着沐向晚那清澈而美丽的眼睛轻笑道,“不若臭丫头说说你的条件,若是能让我心动,到时候我可以让殷国站在云国这边。”
沐向晚往后退了退,然后站起来离开他一点距离,看着殷漓那玩闹似的态度,皱眉,“我是说认真的。”
殷漓也站起来,定定地看了沐向晚一会,突然走近伸手揉揉沐向晚的头,温柔而认真地道,“傻丫头,我当然也是说真的。”
凤倾城一进来便看到殷漓貌似很亲密地揉沐向晚的头,立马冲上去把沐向晚拉到自己背后,“灼华太子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挽儿还没出阁呢!”
然后转首对白隐怒目,“你怎么当哥哥的,妹妹被欺负了还在一旁干看着!”
白隐无辜地眨眨眼,他刚刚实在是被殷漓的话给震惊到了。
若殷国真的能助他们一臂之力,那复国指日可待。况且,刚刚殷漓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那也算不得什么欺负吧?娘亲究竟是什么眼神啊。白隐默默地在心里腹诽着。
云墨过来安慰凤倾城,“城儿,先别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先,隐儿怎么会任由挽儿被欺负呢。”
凤倾城还是瞪了白隐一眼,像母鸡护崽似地把沐向晚护在怀里,怒视殷漓。
殷漓抱歉地笑笑,“抱歉,刚刚跟丫头说些事,一时忘形了。”
云墨点点头,转首问白隐,“听说你带挽儿去见过旧部的人了?”
白隐点头,“我们也是刚见完回来正在讨论这事。”
刚坐下的云墨凝眉,“怎么?有异常吗?我本打算过来带挽儿去见见他们的。”
白隐摇摇头,也重新坐下,“大的异常没有,就是鹤老不太注重挽儿。”
“什么,我们就挽儿一个女儿,他们居然不重视?”凤倾城不满地皱眉。
沐向晚对她笑笑,安慰她坐下。
云墨静默了一会,倒是了然地点点头,“在我预料之中。”
沐向晚挑挑眉,她这位父亲倒是看得通透。轻轻推开凤倾城的怀抱,她实在不习惯旁人跟自己太亲密。这样坐着还半抱着,实在让她不自在。
她对凤倾城安慰地笑笑,然后问云墨和白隐,“你们现在手里有多少实力?”
云墨听得一愣,有些不明沐向晚在说什么。随后反应过来,本能地看了看也已经重新落座在一旁的殷漓,然后凝眉看着沐向晚,“挽儿,这些事情你娘亲不希望你参与,以后不管结局如何,爹总能保你一生平安的。”
转载请保留版权:mg电子游戏开大奖截图_新浪财经网}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mg电子游戏大奖截图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