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树下听老英雄联盟大树什么的讲述战争岁月里的

  听老兵讲那战争的故事  王晓明  我这人,一辈子都和战争故事有缘,小时侯听得最多的是战争故事,长大后成为作家,写得最多的,还是些战争故事。  和战争故事结缘,首先是因为足不出户,家里面就有两个不折不扣的老兵。我的父亲母亲全是战争年代参军入伍的老兵。老爷子当年简易师范毕业,在山东一所乡村小学当教导主任,(估计那学校也没几个人)眼看着日本人打到家门口,当年血气方刚的他提着枝不知哪找来的驳壳枪投奔了八路军。我老娘年轻时,是前线卫生所的一名战地护士。拜他们两人所赐,从小我耳边充斥的,几乎全是些血淋淋的战斗故事。我知道了他们怎样在淮海战役的炮火中行军,走了大半夜,脚下踏着的全是些横躺竖卧的尸体。知道他们有一次冲锋陷入地雷阵,爆炸过后,只见人头犹如西瓜一样满地乱滚……  长大以后我自已参军来到了东海前哨,去的时侯,部队刚刚从战火纷飞的越南撤回来,不过他们去越南不是为自卫反击,而是为抗美援越,去帮着越南人打美国佬的飞机。于是我便常常有机会在那些仍然残留着弹片疤痕的火炮前,听老兵们讲述异国丛林里的战斗经历:美国的气浪弹如何肆虐,受伤的人外表毫发无损,里面的五脏六肺却已经支离破碎。大轰炸濺起的土石铺天盖地,转眼间就埋葬了整个炮班……讲到动情处,老兵们眼里常常会泛起一层晶莹的泪花。  时间久了我渐渐发现,要想真正了解军事,懂得历史,你就必须倾听这些上过战场老兵们讲述的经历,记录他们宝贵的故事。这些人的军事知识都是在枪林弹雨下一点点捡回来的,他们的战斗经验,都是伴随着尸体一具一具累积起来的。这些知识别处无法教给,那些经验书本更不可能传授。  走近老兵,倾听老兵,你才会了解一个真正的战场,一段真实的历史。要不然,就很可能会上当受骗,付出鲜血甚至生命的代价。  我曾经听过一次没上过战场的军人讲军事,当时听得兴奋莫名,事后回想起来,却象吞下一只苍蝇一般恶心。  那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最后一个春天,正值“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中苏两国先后在珍宝岛和铁列克提爆发边境冲突,“备战备荒”的紧张气氛笼罩全国,各行各业整天都在忙着开展各种形式的战备演习。我所在的班级也请来驻军一位班长上军事课,大伙一个个把耳朵竖得高高的,只唯恐听漏了一个字。  那军人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上台,他长得威武高大,仪表堂堂,和革命样板戏里的英雄有几分相象。按照那时必不可少的仪程,他先带领我们敬祝伟大领袖万寿无疆,祝愿林副统帅身体永远健康,然后才切入主题,给我们讲述了一些军事常识。不过他开头的几句话便振聋发聩,让我们兴奋得险些要跳起来,因为他说:同学们,如果现在爆发中苏战争,我们強大的人民解放军在48个小时之内,就能够席卷西伯利亚,打到莫斯科!  接着他又给我们详细讲述了我军当时強大的实力,飞机多么先进,能够在二三万米的高空作战;核潜艇多么神勇,一下水就让苏联美国的军舰退避三舍……  会场一片欢腾,所有的人都挺起胸脯,大有一番席卷天下,解放全世界三分之二还在受苦人民的豪迈气势。  几年之后我也穿上军装当了兵,而且还来到东海前哨的某个部队机关,有机会接触某些机密的军事资料。我如饥似渴地翻阅,试图从中找出某些证据,证实当年我曾亲耳聆听的大好消息:一旦开战,解放军能在48小时之内打到莫斯科。  可是不对,越翻越令人丧气,满眼看到的,都是些相差极为悬殊的军力对比。除了人数众多和人人紧握的“红宝书”,那时我军的实力好象没有多少可值得夸耀的。当年的中苏大战幸好没有真打起来,否则历史很可能会再次上演“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悲剧。后来我猜想,当年那位军人夸夸其谈,一方面是因为举国上下“文革”时的癫狂气氛,二也是由于此人根本就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场。  倾听老兵们的血火经历,你感受到的,不光全是自豪和感动,有时还会伴随深深的感伤与屈辱。  1978年我复员回乡,被派到一个村里当“学大寨”工作队员。一天有个满嘴大黄牙的老人找到我,说他也当过兵,想和我一起聊聊。  一看对方的年纪,当然是个经历过战火硝烟的老兵,我立刻就有几分肃然起敬,不过却发现当地村民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太恭敬。一打听,才知道这份不恭绝非来自老人的大黄牙,而是因为他不仅当过解放军,也当过国民党的兵、汪伪汉奸的兵,在那个“阶级斗争天天讲”的年头,自然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不过这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事后找到他并递上一支烟,老人的话匣子马上打开了:“那次我们一个师开到太湖边,和日本佬一个排(小队)打……”  我一听差点跳起来,打断他的话问:“什么什么?你们一个师,和日本人一个排打……”  他似乎感觉我大惊小怪,瞥我一眼,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告诉你,还打不过呢。”   我惊得险些呆了,因为这跟我们平时在教科书和电影里看到的,完全是天差地别两个概念。我在极度震惊中听他讲述:那次部队去攻打日本人一个据点,据点设在太湖边一座山上,部队只能沿一条狭窄的小路往上冲,于是许多人倒在日本人的枪口底下。更邪的是日本人还设置了电网,只看见前边的战友冲到那儿成片成片翻倒,后面的人没有电网这概念,仍然奋不顾身一个劲地往上冲……  就这样打了好几天,也没把鬼子据点拿下来。最后还是在一个冰冷彻骨的雪夜,乘着日本人躲进据点烤火,部队才偷袭进去,用白刃战结束了战斗……  震惊吗?伤心吗?感觉难以置信吗?可是当年中日战场上的战力对比,有时的确就是这样不堪回首,(当然国民党的军事系统极为复杂,部队战力相差悬殊,这位仁兄所在的,可能只是某个补充师或保安总队之类战力薄弱的部队)不管你捶胸顿足也好,摇头叹息也好,那都是些铁打的事实。  如今这一切让我们后人难以置信,很大原因是因为在我们的教科书和影视剧里,长期展现的都是另外一番截然不同的场景:敌人在那儿(或许也只有在那里)毫无例外地外貌猥琐,智力低能,不堪一击,中国人打他们如同砍瓜切菜,虎入羊群。现在更有那“抗日神剧”令人大呼过瘾,可以“手撕鬼子,”“手榴弹打飞机,”以一当百,形同儿戏。  所以,让我们赶快去聆听老兵们的战斗故事吧,听听他们当年怎样冒着弹雨冲锋,踏着血泊行军。听了那样的故事,你会感动,你会振奋,也会更加了解世界的真相,历史的真情,从而更加清醒,更加务实,更加发奋,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与宁静。  乘着这些老兵如今还有人健在,还没有全部化做东天上灿烂的朝霞,西山上绚丽的流云。朋友,让我们赶快去到他们身边,倾听他们的故事,记录他们的传说。去吧,赶紧去,因为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而那些老兵们,真遗憾,他们确实都已经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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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牺牲在一线的抗日国军致敬!
  一个师和一个排?编得有点大了。一个师都是手拿烧火棍的?小日本一个排火力有多强?
  果断插入,坐等更新,喜欢这类题材  
  回复第2楼(作者:@风萧萧75 于
11:31)  一个师和一个排?编得有点大了。一个师都是手拿烧火棍的?小日本一个排火力有多强?==========说的好,你确实应该看看咱们拍摄的抗ri大片,找回失落感。  
  @落叶春泥 老兵系列之二  老兵不死!  我的老家在山东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县,小时候我去探亲时发现,那儿除了苹果地瓜似乎就只剩下漫山遍野的黑石头,不过除此之外,还盛产一种令十几岁的男孩子常常兴奋不己的东西--战争故事。  炕头很热,暖烘烘地在严冬里酿造出一片秋天的氛围。乡情很浓,村里的叔叔伯伯婶子妗子们一拨拨地来,在一声声热情的招呼声中,他们会连鞋也不脱就踏上炕头,大伙儿围坐在一起“拉呱”,这是一种类似于我们今天侃大山摆龙门阵似地“精神聚餐”,而最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那些曾经在这儿熊熊燃烧过的战火硝烟。  这儿原先是老抗日根据地,后来又成为国民党重点进攻的战场。印象中这儿的每一块石头都曾经燎过战火,每一棵绿树都曾经承受过枪弹。  乡亲们谈得最多的总是万司令,他是这儿八路军的最高首长,率领着千军万马和鬼子较量。抗战胜利后他带着队伍去了东北四平。那一仗可真是打得天昏地惨,日月无光,双方死伤的人马把护城河都填平了。万司令骑着一匹雪白的东洋大马进城,突然天上有架敌机俯冲下来,一声巨响,硝烟烈焰笼罩了一切……  那些天里我常常作梦,梦里总有一个高大威武,骑着一匹白马的将军,在烽火连天的霹雳硝烟里,将军跃马横刀,一直走进了光焰无比的太阳……  不知是不是由于这些梦境,长大后我迷上了军事文学。有一天我在翻阅著名报告文学作家张正隆先生的名作《雪白、血红》时突然呆住了,因为我在那儿看见了这样一段文字:  “42年后笔者采访1955年被授于中将军衔的万毅老人,老人刚度过80岁寿辰,1.70米以上身材,穿一件黄色将军呢大衣,白发秃顶,清癯矍铄,硬硬朗朗,老人乡音不改,讲话极有条理,张口脸上就露出笑意,笑得慈祥,笑得温暖,笑得真诚……”  心灵深处那根深藏的琴弦顿时中被拨动,我少年时代经常出现的那个梦又鲜灵活现地跳到了眼前,我屏住呼吸,一口气看下去:  “1938年春,万毅率军在连云港抗击日军登陆,血染战衣,歼敌百余,同年秋,万毅率部在合肥烧了日军机场,毁敌机9架,1939年初,667团团长万毅率部破袭津浦路,生俘日军少将原山方雄,同年秋,333旅旅长万毅率部袭击鲁东南大店,歼灭曰军两个中队。一些日伪军据点流传着一句话“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毅)。”  后来万旅长的部队去了东北,成为我国赫赫有名王牌军的一部分。  我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含笑合上书页。是的,他就是我的乡亲们念念不忘的万司令,我少年时的梦里英雄,只是他并没有早早地融入太阳,而是仍然精神健旺地活在我们中间,活在这个他为之浴血奋战过的世界上。  心里止不住地欣慰满足高兴,可是不知怎地,总还有淡淡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起伏,难道就因为我少年时的梦里英雄还活着?难道就因为他没有我梦中曾见过地那样高大威武?  ……  正逢市里组织一个“八.一建军节”纪念仪式,许多身经百战的老兵们都出席了。当那面鲜红的军旗在雄壮的军歌旋律中飘拂,映红着一张张激动的脸庞时,我才发现,原来他们中竟有不少是我熟悉的老领导.老街坊.老邻居,我过去叫他们“叔叔”,今天依然叫他们“叔叔”。小时候我还曾去一些人的园子里偷过瓜果,挨过他们的斥骂。可正是他们这群平凡无奇的男男女女集合在那面缀着“八.一”标记的军旗下,创造出了许多人间最不平凡的奇迹。  一张张早已将青春奉献给了历史的老脸在我眼前摇曳着,成为再也不会忘却的记忆。我突然明白自己今天晚上又要作梦了,又是一个关于英雄的梦。只是那梦里的英雄不会再那样卡通般地高大威武,而是实实在在,平凡普通,平凡得就象那位己经苍老得双目失明的万司令,就象那些我朝夕相处的老邻居.老街坊……
  回复第2楼,@风萧萧75  一个师和一个排?编得有点大了。一个师都是手拿烧火棍的?小日本一个排火力有多强?  --------------------------  特殊地形下,有可能  
  一个师和一个排?编得有点大了。一个师都是手拿烧火棍的?小日本一个排火力有多强?  -------------------------  中方用垃圾步枪冲,人家在雕堡里用机枪射,不用上电网,你认为不可能?!  
  一个师打一个排,简直她妈扯淡,你以为是共军啊?国军将士阵亡要发抚恤金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去送死。  
  老兵系列之三  英雄无法表彰  1975年我在宁波海军部队当兵的时候,连队里出了件极为轰动的事:探家归队的本连连长被执勤哨兵挡在了门外,因为他穿了一套不知从哪弄来的破旧衣服,整个人又黑又瘦完全变了形貌,忠于职守的哨兵己经认不出他来了……  探家的连长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连里的同志惊愕之下好一番打听,这才弄明白,原来连长不仅没有出事,还立下了惊天动地的大功劳。  连长的老家在河南的驻马店地区,那天探亲期满正要归队,大清早他就起了床,想亲手给体弱多病的家属再做一顿饭。谁知米刚刚下到锅里,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奇异的喧嚣,其中还夹杂着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急忙出门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一片黑压压的洪水正铺天盖地,从远处地平线上奔腾而来。连长妻子吓得顿时瘫倒在地上,而连长那时刚从抗美援越的战场上拼杀回来,在美国飞机的枪林弹雨下九死一生,早已成了个泰山压顶不弯腰的铁血军人。只见他临危不惧,一把抱起妻子跳上桌子,几下子就揭开屋顶的瓦片上了房,除此之外家里什么东西也没能抢救出来。  滚滚而来的洪水转瞬间扑到身旁,几个巨浪排山倒海一般汹涌,村里边那些不太结实的屋子顿时间便土崩瓦解,只有连长家的房子还算结实,但己经成了滔滔洪水当中一座小小的孤岛。洪水从他家房屋周围呼啸而过,夹带着不少载浮载沉奄奄一息的人们,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杂物。  连长不愧是个受党教育多年的革命军人,虽然没有任何号令,但一旦把妻子安顿下来,他立刻奋不顾身主动投入了救人行列。他抓起一根木头伸进水里,奋力救起两个落水的乡亲,把他们拉上屋顶。等到水势稍稍平稳,他又用从水里捞起来的木头扎了个简易的木筏,划着它四处去救人。  你可以想象当年那极为感人的一幕:无边无际的一片汹涌洪水里,一个只穿条短裤的赤膊汉子划着一叶自制的简易木筏出没着,把一个个眼看着就要被洪水吞没的人打捞上来,运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划着筏子四处寻找可以食用的东西,送到那些饥肠辘辘的灾民手里……这是何等的英雄行为,何等的英雄气慨!  据说等洪水退去后有关部门统计,连长在洪水泛滥期间共抢救出十几宝贵的生命。可他并没有因为家乡遭受浩劫而滞留不归。一旦交通恢复,他立刻穿着一身政府临时救济的破旧便衣回到部队,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训练之中。  所有的人都被连长的英雄事迹所感动,大家争相向上级反映,要求为这样的好军人好干部请功。《人民海军报》等报刊记者也争先恐后赶来采访,撰写出一篇又一篇感人的文章。我们相信:我们的好连长马上就要名扬四海了。这样感人的英雄事迹,这样英勇的好干部,肯定会立刻感动中国,感动世界的。  谁知不久以后消息传来,连长被记了二等功,但事迹却不准宣传,不准开会作报告,更不准登报上广播。原来1975年的那场特大洪水竟然是保密的,谁也不准把遭灾的消息传播出去,更不能被外国人知道!于是我们的好连长便不知为什么,竟然注定只能当个“无名英雄”,记者们采访他写的那些文章报道全都没有了下文。只有极小的范围之内极少数人知道我们连长立了功,但谁也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又是在什么地方立的功。  不过在我们这些普通战士心目中,连长的形象却因此而变得分外地高大,我们觉得不管当时上面表彰不表彰,宣传不宣传,反正这个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人,就是一个响当当真正的汉子,真正的英雄!比什么电影电视里那些虚无飘渺的英雄都要强过百倍。  二十多年后铁幕退去,那场特大浩劫的尘封材料渐渐解密了,我才通过查阅资料后才知道,原来当初发生的那场洪水叫做河南驻马店板桥水库溃坝水灾,是由两座大水库溃坝引起的,共有30个县市、一千多万人受灾,就连横贯全国的交通大动脉—京广铁路都被冲垮。而当时死难同胞的数字到底有多少,至今也还没有个准确的说法。况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当年我们的那位英雄连长,此刻已经不知去了何方到了那里,那些曾被強行掩盖的往事已经不可能再被宣传了。  岁月已逝,英雄往矣,连长的事迹或许真得会就此湮没,和那场颇为神秘的洪水,更为神秘的死难数字一起,被永远淹没在一片历史的洪水中,真正成为“无名英雄”了。可是在我的记忆深处,那个在滔滔洪水里孤独奋战着的身影却始终是那样伟岸,那样鲜活,那样挺拔,永远也不会被時间的洪水所吞逝……  (附百度有关驻马店水库溃坝事件资料:1975年8月,特大暴雨引发的淮河上游大洪水,使河南省驻马店地区包括两座大型水库在内的数十座水库漫顶垮坝,1100万亩农田受到毁灭性的灾害,1100万人受灾,死亡人数超过23万,经济损失近百亿元,成为世界最大的水库垮坝惨剧。)
  @落叶春泥 老兵系列之四  白 鸽 驮 起 的 思 念  这个国庆日的上午是神圣的,神圣的我们都不愿踏出室外半步,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早早守候在电视机前,静静地等待着祖国60周年庆典的礼炮鸣响,等待着长安街上那片排山倒海般阅兵的脚步声响起……  就在那个钢铁的队列排山倒海般即将踏入我眼帘的时候,我的眼前竟然奇异地升腾起一团迷离的烽烟,狼烟北望,我分明看见在这支阅兵队伍的前面,还朦朦胧胧行走着另外的一支队伍,那支队伍没有漂亮挺拔的军服,许多人穿着杂色的服饰;这支队伍也没有精良的武器,许多人肩上只有一支古旧的“老套筒”,有的干脆扛着支长矛大刀;他们脚上没有锃亮的军靴,大多数人只穿一双自编的草鞋;他们更没有军衔,朴素的土布军衣上往往只有红领章,或者是简单的臂章“八路军”“新四军”……  哦,我看清楚了,那支队伍正是红军,八路军……是今天威武强大的人民解放军前身!在这个万众欢腾的节日里,他们也来了。  就在那一刻,我的思绪澎湃汹涌,排山倒海!  我想起了在通向共和国的这条漫漫征程上,中国共产党人和人民军队所经历的艰难困苦,那些我们今天的人甚至都难以想像的艰苦卓绝,那些风雪迷途,刀山火海。且不说二万五千里长征勇爬雪山,三过草地。就说发生在距我们不远浙赣边界的怀玉山之战吧。1936年底方志敏领导的红军抗日先遣军在这儿被优势敌兵合围,队伍没有粮草,所有官兵长时间粒米未进。隆冬腊月,士兵没有御寒的冬衣,许多人只穿着身破旧单衣,披几片稻草抵御彻骨寒冷。是夜风雪交加,滴水成冰,第二天当白军上山搜捕时,发现成片的红军都冻倒在雪地里,许多人连拉响手榴弹弦,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抗美援朝初期曾发生过震惊世界的长津湖之战,手持破旧武器的志愿军将士和美军王牌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等部对阵,我军参战主力之一,就是曾长期驻守在我们浙江的二十军将士。当时部队匆促出国,许多士兵们穿的还是春秋季单军服,而长津湖一带却属世界最冷的地方之一,冬季气温常在零下三四十度,那年又恰逢北朝鲜50年未遇的严寒。就在这样堪称人间炼獄的地方,我军将士潜伏在冰天雪地里好几天,饿了一把炒面,渴了一块冰雪,九天没吃过一顿热饭。当最后冲锋号响起的时候,许多战士再也站不起来了,有到甚至冻成了冰雪中的雕像。但只要一息尚存,剩下的战士仍然从雪地里冒出来拼死冲向敌人,有的拖着已经冻残废的双腿滚向敌人的坦克。这一役打得一向号称“天下无敌”的美陆战一师官兵魂飞魄散,从此一蹶不振。许多年后,一位美军上校仍心有余悸地回忆:“长津湖的冰天雪地和中国军队不顾伤亡的狠命攻击,是每个陆战队员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噩梦。”(待续)
  @落叶春泥 我想起了在迈向共和国征途中那无数个前仆后继的先烈,那些在最黑暗时刻,仍然用生命迸发出共和国之光的勇士们。当年中央红军最危急的时刻莫过于湘江之战:8万红军被25万敌兵合围在湘江两岸,整整七天七夜生死一线,整个包围圈里尸山血海,炮火震天。敌兵用几百门大炮轮番轰炸,二十多架敌机从树梢高度扫射投弹,一颗炸弹下去就是一地残碎肢体。战斗最危急时刻,红一军团最高领导林彪,聂荣臻都亲自提枪作战。担任后卫的红34师5000余人几乎全部阵亡。师长陈树湘昏迷被俘,醒来已在白军担架上,年仅29岁的师长毅然放弃生的希望,自已用手从腹部伤口抠出肠子,绞断身亡。他的脑袋凶残的敌人砍下,挂在道县的城头上示众三天。这一战中央红军损失过半,著名红军作家陈靖描述当时的情况是 “:血染十里溪,三年不食湘江鱼,河底遍尸体。”   我想起了红军西路军的将士们当年怎样在茫茫戈壁滩上与西北马匪骑兵决战,当铺天盖地的铁骑从地平线上滚滚而来,雪亮马刀盖过太阳的光焰时,那是何等的惊心动魄!一般人神经很难承受这样的冲击。可英勇的红军战士在一马平川的不利地形上排列成坚不可摧的方阵,用简陋的武器对阵这连营铁骑,即便血肉横飞也不肯后退半步。红六军团长董振堂、军长孙玉清先后肢首分离。年仅23岁的红军师长熊厚发兵败被俘,竟被敌人绑上炮口,在一声巨响中化为灰烬。即便在这样,红军战士表现的坚贞气节仍然让敌人胆战心惊。一位负责行刑的马匪高级官员事后回忆说:“我问他们这样吃苦图个啥,他们说,我们是为了主义,生是为了主义,死也是为了主义”。  ……穿越天安门广场,屏幕上的阅兵队伍排山倒海。穿越历史烽烟,屏幕下的我思绪也如排山倒海,我想起了那些壮绝人寰的牺牲,想起了那些永垂史册的壮丽……在这美丽庄严的时刻,我们最应该思念的就是这些英雄,这些先烈!就让我的思绪也随着这节日的礼炮升腾起来吧,把它托付给这片金秋寥廓高远的天空,托付给振翅奋飞的白鸽。  翻飞的白鸽渐渐远去,在碧澄的蓝天上跳跃成一行行节日的音符,于是便有一首排山倒海般的乐曲在蓝天上飞扬起来,飞入苍穹,飞入历史,飞入这盛世华年里每个中国人激荡的心田。
  老兵系列之五  歌声是士兵心灵的掩体  死神很象一个贪婪的农夫,而战争就是他丰收的秋季,士兵的尸体会象割倒的麦垛一样布满辽阔的战场,死难者的鲜血会象无尽的乳汁,滋润着似乎无边无际的沃野。  赤裸裸面对死神那把锋利的镰刀,士兵们除了信念和武器,还能凭借什么与残酷无情的死神抗争?  还有爱,还有爱的歌声,那高亢激越,抑或缠绵忧伤的歌曲,就是战时士兵们心灵神圣的掩体,时时伴随他们渡过残酷血腥的岁月,勇敢地面对着尸山血海,刀光剑影。  在这个星球上已经发生的战争里,第二次世界大战肯定是迄今为止最为惨烈的一次,对阵双方的士兵几乎都是唱着歌儿走上疆场,而且他们唱得最多的还不是进行曲或者队列歌曲,而是--爱情歌曲!  至今仍然回荡在许多苏军老战士耳畔的,恐怕就是那首著名的《喀秋莎》了。战争爆发的时候,这首歌已经诞生两年,却很少有人传唱,可是突然有一天,这首歌仿佛长上了神奇的翅膀,顷刻间就飞进了每个苏联人的心头。  那是在1941年7月的莫斯科街头,父老乡亲正在送别近卫步兵第三师的官兵们上战场,他们要去的是第聂伯河防线,几乎人人心里都明白,这注定将是一场有去无回的送别。  望着士兵们那些年青的脸庞,莫斯科一所纺织工业学校的女生们深情地唱起了《喀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着峻峭的岸上  歌声好象明媚的春光  ……”   不少第三师的官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但他们都被歌曲那简单优美的旋律吸引,更被歌声中传递的真挚爱情所打动,他们高唱这首歌走上前线,一个月后全都倒在第聂伯那道血染的防线上,无人生还。  但这首歌儿并没有被埋葬,反而插上爱的翅膀随着战火飘飞。在飞驰的坦克上,在破浪的军舰上,在密林中游击队营地和后方车间里,人们唱着它冲锋陷阵,用它为新发明的火箭炮命名,又唱着它踏过国境,把红旗一直插上柏林国会大厦的楼顶……  无独有偶,此刻在战壕对面的德国军营里,也有一首爱情歌曲正在广泛流传,它被后人叫做“永远的《莉莉、玛莲》”。这首歌的曲调和意境都显得忧郁伤感,歌词由一个初上战场的年青军官根据亲身经历写下,描写了和恋人在军营大门口吻别时的心境:  “曾经在雄伟的兵营大门旁  我和她双双站在一个天窗边  当时我们腼腆地互相说再见  现在却已剩那个天窗依旧  最爱的,莉莉、玛莲  最爱的,莉莉、玛莲  ……”
  这首歌1941年由一家地方电台首播,立即倾倒了成千上万的德军官兵,纷纷要求重播,短时间里就风靡整个前线,从风沙蔽天的非洲沙漠,到滴水成冰的北极雪线,再到斯大林格勒血染的废墟……德军士兵流着泪一遍一遍地听一遍一遍地唱,以致弄得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大发雷霆,不仅下令禁止播放,还把它的原唱女歌手给关押起来。
  可是正如一位名人所说:“歌曲有一种超越国界的能力”。这首歌不仅仍然在德国士兵中广泛流传,而且还超越国界阵营,得到了英国士兵和苏联士兵的喜爱,以致出现了英国版和苏联版的《莉莉、玛莲》。  面对死神,歌声就是战地士兵最后的真情流露,是他们对和平生活的怀念向往,对明天幸福的祝愿祈求。  在民族正义战争里,歌声同样伴随着走上战场的中国军队,尤其是在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里,昂扬的歌声更象是一面面招展的战旗。著名历史学家黄仁宇曾经在《黄河青山》一文中这样描写延安:“在抗日军政大学,他们显然唱许多歌。有起床歌,有早餐歌,有演讲前唱的歌,有演讲后唱的歌。铺路挖坑时有歌,连上厕所都有歌可以唱。”不过我国士兵高唱的,大都是《义勇军进行曲》《大刀进行曲》等高亢激越的爱国歌曲,也有伤感的,如《五月的鲜花》《松花江上》不过流露的也大都是壮怀激烈之情,而缠绵依恋的爱情歌曲却相对较少。直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边境自卫反击战期间,才出现了如《十五的月亮》《望星空》一类的爱情歌曲。  写到这儿我会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个近乎带有某种罪恶感的猜想,如果明天不幸又爆发战争,伴随我国年青士兵走上疆场的,将是怎样的歌声呢?  似乎是在回答我的疑问,在汶川大地震这场不是战争,却远比一般战争更加惨烈的抗震救灾行动中,又传来了我军士兵催人泪下的雄壮歌声,许多部队从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起,就是高唱战歌奔向废墟。在偶尔休息的片刻里,各部队也会互相拉歌,用歌声来驱散疲惫,恢复斗志。他们唱得最多的是那支伟大的军歌,还有各部队自已的团歌、连歌等。在那些铿锵雄浑的歌声里,有着他们不可磨灭的光荣传统和辉煌历史,更有他们对党与祖国无穷无尽的爱,对灾区人民真挚的情感与祝福。  于是我想,这样的歌声不就是一面面鲜艳的战旗吗?飘扬着我们民族独特的个性,我们人民军队鲜明的属性,还有那些歌声一般广愽宏大的真挚爱情!
  老兵系列之六  异国相逢中国“蓝盔”  穿一身我们熟悉的迷彩作战服,佩一副我们倍感亲切的绿色软军官肩章,只是头上戴的不再是我们熟悉的中国大沿军帽,而是一顶夏日雨后澄静天空般蔚蓝的贝蕾帽,帽子中间佩一枚乳白色的联合国徵章。最引人注目的是左臂上佩戴的红色盾形臂章,中间象征祖国的五颗红星分外醒目。当一队这样装束的军人和我们在万里之遥的异国他乡相逢,我们会感到多么亲切,多么骄傲,多么自豪!因为他们是中国“蓝盔”--祖国派驻联合国的军事观察员和维和部队。  意外的相逢,是在我们参加中东某国的艺术节期间,到达那座位于赤道边的沙漠城市己是晚上,我们感到既疲倦又寂寞,正在准备入睡时,突然有三个这样装束的军人走进住所,用乡音和我们亲切地打起招呼,这不禁使我们又惊又喜又疑:这是什么部队?怎么他们会出现在这么个远离祖国的地方?  经过一番急切的自我介绍,我们才明白,原来他们竟是我国派驻联合国的军事观察员,来到这遥远的异国已经半年,这儿很少有中国人来。所以今天听说我们到来,他们立刻兴冲冲地连夜赶来探望。  从此,这批远离祖国的中国蓝盔就和我们的旅程紧紧联系在了一起。除了上岗值勤,这群绿色的身影和他们涂着“UN”符号的白色丰田吉普几乎伴随着我们整个的行程。他们和我们一起参加艺术节开幕式、闭幕式,每次我们艺术团登台表演,他们总是在台下鼓掌欢呼,一直到和我们流着眼泪拥抱告别。
  支持楼主,写得好
  时间久了我们就发现,我国选派到联合国的这些军官们全都是些精兵强将,是我国人民和军队的杰出代表。联合国派驻A国的首席军事观察员是我国一位著名将领的儿子,身材高大,多才多艺,不仅通晓好几门外语,而且还是位挺不错的书法家。C少校原是国内一所著名军校的外语教官。他们大都在部队服役多年,有渊博的学识和实践经验,是当代具有高学历的知识型军人。  作为联合国派驻世界热点地区的和平使者,维和人员担负着极其危险与繁重的工作任务,每天都要出发进行例行的巡逻观察,不管有无战事,也不管刮风下雨,时间一到就得驱车上路。驻A国的巡逻观察路段长达千余公里,沿路很少有鲜花笑脸,许多地段还处在敌对两军对垒的枪口炮口之下,蜿蜒曲折的长路不仅要穿越茫茫大漠,不少地段还曾是当年激烈厮杀的战埸,至今残留着不少的爆炸物,几年来不断有各国维和人员在此触雷受伤。A国地处赤道沙漠,气候条件十分恶劣,曾经有其他国家的维和人员因车辆故障缺水而渴死在大漠的记录。因此他们每次出发巡逻,都是在死神的黑色长袍底下穿行,那份艰辛那份凶险,远非我们身处和平氛围之中的人能够想象。  由于我国维和人员的杰出表现,他们正在维和事业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联合国派驻此地的维和部队司令是中国人,一名人事主管军官也是中国人,他们正在竭尽全力,守护着远方那片遥远的和平与宁静。  东方式的潇洒威武,东方式的谦逊沉静,绿色的军服上飞扬起鲜红的五星……这就是我脑海里关于中国蓝盔的印象。
  老兵系列之六  大 爱 无 言  --台湾义勇队人物素描之严秀峰—  位于金华酒坊巷沏台湾义勇队陈列馆里有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青年女兵,正静静蹲立在一片昨日的阳光里,简朴破旧的军装勾勒出她此刻担负的责任与使命,青春洋溢的脸庞浮现出沉稳自信的笑容。而深深映入我心田的,却是她脸上那一对闪亮的眸子,我觉得正从那儿流淌出二泓晶莹清澈的泉水,流淌出年青人无比纯洁真挚的情感,流淌着,倾泻着,流泻在了1930年代,那片正在遭受日冠侵略者蹂躏践踏的中国大地上。  那些真挚的情感是什么?是爱吗,默默无语而又坚贞不渝的爱情?莫非照片上这个柔弱纤瘦的美少女,正在立誓成为一名为爱而战的斗士?我循着她清澈的目光向前瞻望,望断秋水,望断历史,望断这个女人注定将要壮丽坎坷的人生……   是的,严秀峰的生活里仿佛从来就不缺少爱,这个出生在杭州一个商贾家庭的小家碧玉,杭州女子中学的初二学生,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殷实富户家中的乖乖姣女。当青春的红颜使她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引起了身边许多男孩的青睐。后来她在战火中与台湾义勇队总队长李友邦将军邂逅并结为伉俪,陪伴将军走过了十年传奇般的征程。爱,仿佛是严秀峰女士一生中最不缺少的回忆,也是她青春年华中最为亮丽时尚的装点。  有一桩爱的记忆曾让她一生刻骨铭心:在她参军后不久的一个早晨,同在一个部队当兵,素来暗恋着她的表哥突然向她表露了爱情,并正式向她求婚。也许是第一次面对男女情爱的十七岁少女当时慌了神,以年龄太小为由拒绝了他。谁知残酷的命运偏偏就要捉弄这对刚刚触及爱情话题的少男少女。当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的时侯,盘踞在钱塘江北岸的日军突然越江偷袭,激烈的战斗瞬间打响,不久就传来了表哥重伤的消息,当严秀峰匆匆赶到炮火下的火线救护所时,扑入眼帘的是一点醒目的红色,那是她亲手编结送给表哥的红色毛衣,而如今,那个贴身穿着它的少年男兵已经无声地躺进了战死者的行列。
  持续关注,我们拭目以待。
  也许正是这段经历,才教会了严秀峰作为一个女人应该如何去爱,不失时机的爱,全心全意的爱,铭心刻骨的爱。二年之后,当严秀峰在衢州遇见了台湾义勇队总队长李友邦将军,立刻倾心爱上了这个比自已大十岁的男人,不久就与他同结连理,全力照顾他爱抚他扶持他。她和他一起经历日机的轰炸,一起开辟义勇队的各项事业,一起带领队员们出操出诊,又一起迎接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肩并肩踏上光复后的宝岛台湾。当李友邦被国民党当局逮捕下狱,严秀峰到处奔走呼号,一直奔波到南京蒋经国处申诉,使李友邦终于得到释放。但还来不及重温团圆的幸福,她本人又被当局以“匪谍嫌疑”下狱,随着她的蒙冤,李友邦将军也再度被捕,永远消失在了历史铁幕后边。  爱通常总是甜蜜的享受,但也常常意味着苦难,意味着折磨,当这种苦难与折磨来临的时候,在这个当年年青女兵看似孱弱的躯体里,却爆发出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坚韧。目睹表哥阵亡,年青姑娘没有退缩,反而主动请缨,冒着枪林弹雨去传递一份重要命令,使我军变更战略部署,最终粉碎了日军这次突然进攻。同样,当她结束长达十年的冤狱返家,却再也见不到自已的丈夫时,这个受尽磨难的女人没有消沉,反而用瘦小的肩膀挑起了全部的苦难。起初她当代课教师,用微薄的收入养活孩子和亲友,当连教师也不能再当时,她就农耕编织,尽力用自已的双手让一家人吃饱穿暧,让孩子们得到良好的教育,还经常资助李友邦将军昔日的部下。当历史的阴霾终于散去,政治气候日见清明时,她又仗义执言大声疾呼,为李友邦将军平冤昭雪,还历史的真实与正义。正是由于严秀峰和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使李友邦将军终于能够平反昭雪,含笑九泉。  ……  我在那张泛黄的照片前伫立良久,终于,我觉得自已已经读懂了六十多年前,这位坚毅女兵清澈目光中那些无声的语言,是的,那是爱的呼唤!是对祖国、对家乡、对爱人、对家人深深的挚爱。这个孱弱而刚强的女人一生中什么都拥有了,什么都经历了:大爱、大恨、大起、大落、战争、爱情、荣耀、羞辱……爱过她的人和她曾经爱过的人许多都在她前面死去了,摧残过她迫害过她的势力也都在她眼前消逝了。唯有她仍然象一株饱经风雨的老树,仍然那样生机勃勃地坚强着、昂扬着,仍然孜孜不倦地坚守在爱的前沿,信守着爱的诺言,实践着爱的事业,品尝着爱的甜蜜……  无言的爱才是大爱,大爱无言,大爱弥漫,每时每刻流淌在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
  老兵系列之九  向那个伟大的灵魂下跪!  当清明时节的泪雨纷纷扬扬飘落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一颗神圣的种子突然复活了,而且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开出了满树圣洁的花朵。  那颗种子是许多年前种下去的。五年前,我根据我党早期著名将领寻淮洲的事迹,撰写了短篇小说《将军断头》,最早在《金华日报》《北方文学》等刊物刊出,后又被《读者》月刊全文转载。  一篇小说写到这儿,似乎也就到头了,《读者》已经是全国最有影响的刊物之一,还能再往那儿发表呢?于是,文章就被我锁进了抽屉,锁进记忆。   今年三月的一天,我无意间在一个著名的网站上又看到了我这篇文章,它只字末改,只不过作者已经换成了其他人的名字,随后就很热闹了,几天之内,全国有四、五十家网站纷纷转载,其中不乏网易,搜狐,凤凰这样著名的网站,一时间竟成为了网络上的热门文章,点击率很高。  说不清该如何形容亲眼目睹这种赤裸裸抄袭行为的愤怒和惊讶。然而同时,内心深处还有一个隐秘的角落也在发生深深的震撼,思潮刹那间如同海啸一般汹涌地奔腾而来。我这才发现,这么多年自己其实从来就没有忘记过那颗伟大的灵魂,那锁进抽屉的只是一颗种子,只要某一阵雨水洒下,那颗种子仍然会萌芽,那颗蓓蕾仍然会开放。它是伟大,在悄悄等侯多少年之后无数心灵的震撼,它是神圣,任何时候都会重新引发人们催人泪下的感动。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寻淮洲将军那流星般短暂而光辉的人生,也许,这段人生今后还会再次映照这个世界的。这个15岁还没一根步枪高就参加了秋收起义的湖南伢子,这个18岁就担任红军35师师长的军事奇才,这个当年曾和林彪一起,被并誉为“苏区双杰”的青年俊杰,这个本来注定要走进共和国高级将领行列的百战名将!
  我的眼前又浮现起将军和他所率部队最后的那段岁月,那是一段怎样空前绝后,艰辛卓绝的时光呀,前有重重堵截,后有万千追兵,腹无粒米充饥,在凛洌的寒风里仅穿着草鞋与单衣。他们在皖南那个叫谭家桥的地方与敌人决战、牺牲,仅剩的余部倒卧在雪地上,连扣动板机的力气也消失了。直到怀玉山最后的雪花飘落,那些壮士才最终化成一具具永远的雕像。  作为一个将领,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让敌手害怕,让战友和属下衷心拥戴,而这些寻淮洲将军都做到了。他是当时公认的游击战专家,“尤以寻淮洲的作战指挥能力为最强,”由于他的存在,负责追剿他的国民党著名将领王耀武战战兢兢,心存疑虑,直到确信他已战死或负重伤,才毫无顾忌地放手攻击。而当将军亲自率队冲锋身负重伤之后,所有身边的战友都疯了般地扑过去抢救他。把枪林弹雨全都抛在脑后,那种场面,那般情意,真是感天地而泣鬼神!  身为一个革命者,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把自已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人民。而寻淮洲将军也做到了。他小小年纪就投身土地革命,十五岁时为逃避土豪劣绅的报复参加秋收起义,为了心目中崇高的的理想去冲锋陷阵。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死后仍把自已仅可蔽身的单衣留给战友。几十年后当年的敌手这样回忆:“共军官兵所穿衣服破烂不堪难以护体,在掩埋其阵亡的官兵时,顺手将死者的衣服脱下,以供活人穿用。”这位统帅千军万马的将领牺牲后就是光着身子下葬的,如同他二十三年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侯一样。就连他的头颅,最后也被国民党军队砍下送去南京报功!
  这样的革命者太神圣了,这样的将军太伟大了。可是历史对这样的将军竟也会如此冷漠,胜利之后,他的名字很少再被人们提及,在一片欢庆的亮丽华灯里,将军却默默地消失在星空里……我真想对着这颗伟大的灵魂下跪,我们也只有对着这样神圣的灵魂下跪,在他们的面前,什么金钱,什么权势,什么美色,简直全都如同粪土。  我会在今年清明的那个清晨,默默地点起几枝清香,然后看着那些清烟袅袅地升起,带着我沉甸甸的情意去探访那些伟大的灵魂,为了他们当年空前绝后的献身,为了他们艰苦卓绝的奋战,也为了那些曾经被忘却,而今天却显得无比珍贵的血色记忆。  附寻淮洲将军生平简介:  寻淮洲,湖南浏阳人,15岁参加秋收起义,18岁任红35师师长,22岁任红七军团长,33年七月率红军抗日先遣队从瑞金宣誓出征,34年12月在皖南谭家桥亲率部队冲锋时重伤身亡。牺牲后赤身下葬,头颅被国民党军砍下报送南京请功。
  这样的革命者太神圣了,这样的将军太伟大了。可是历史对这样的将军竟也会如此冷漠,胜利之后,他的名字很少再被人们提及,在一片欢庆的亮丽华灯里,将军却默默地消失在星空里……我真想对着这颗伟大的灵魂下跪,我们也只有对着这样神圣的灵魂下跪,在他们的面前,什么金钱,什么权势,什么美色,简直全都如同粪土。  我会在今年清明的那个清晨,默默地点起几枝清香,然后看着那些清烟袅袅地升起,带着我沉甸甸的情意去探访那些伟大的灵魂,为了他们当年空前绝后的献身,为了他们艰苦卓绝的奋战,也为了那些曾经被忘却,而今天却显得无比珍贵的血色记忆。  附寻淮洲将军生平简介:  寻淮洲,湖南浏阳人,15岁参加秋收起义,18岁任红35师师长,22岁任红七军团长,33年七月率红军抗日先遣队从瑞金宣誓出征,34年12月在皖南谭家桥亲率部队冲锋时重伤身亡。牺牲后赤身下葬,头颅被国民党军砍下报送南京请功。
  老兵系列之九  酒
仙  -  各人以不同的方式成名,他是以酒量而出名的。  大年三十晚上,连队聚餐,酒酣耳热之际,老兵们开始寻找进攻的“突破口”,是谁第一个发现了他,嘿,小新兵,满脸脱不掉的稚气,一杯接一杯地喝,脸膛已经微微发红,看样子只要再稍稍灌上两杯,就可以欣赏“醉汉圆舞曲了”了。  于是一眨眼就是一个主意的“小秀才”第一个跳出来:“我提议,为小新兵的母亲干杯!”  “来呀。”十几个酒杯“吭当”碰在一起,他好象全然没有察觉其中的阴谋,大大方方地喝了。  “嘿,有门。”又一个老兵举着酒杯跳出来:“来呀,为小新兵的对象,小爱人干杯。”  他仍然毫不推辞地喝下,小脸上眼看着又多了一分红晕。  “都来呀!”更多的人拥了上来:“干杯,为了小新兵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七大姑,八大姨,为了他家乡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为了他当兵以来的每一天……干杯!”  满桌子的人轮番进攻,绞尽脑汁想尽了一切可以干杯的理由:好听的和不好听的,合乎逻辑的和牵强附会的……  果真有人开始醉倒了,一桌十个人躺下了九个。只有他这个集团进攻的“目标”反倒若无其事,脸上原有的那点红晕反而开始退去,看上去脸色有些发青。  第二天,当那些“阴谋集团”的成员们酒醒过来,开始懊悔地互相揭底时,他开心地“哈哈”笑了起来,说:“这回你们可真是错出头了,不知道吧,我这人,可是在酒缸里面泡大的。”  “什么?酒缸里面泡大……”众人都不由目瞪口呆,好一番追根究底的盘问,才知道这回真得是“有眼不识泰山,”“太岁头上动土”了。原来他竟是酿酒世家出身,还在娘胎里时呼吸的就是酒气,喝娘奶时捎带着开始喝酒,人大了,酒量便也跟着发育长大。酒对于他来说,好比就是空气,是水,是和爹娘差不多亲近的东西。“别说是这40度的本地烧,就是65度的正宗老白干,也是一斤润喉,二斤醒脑,三斤差不多正好!不过,我最爱喝的还是家乡的‘寿生酒’,你们大概都没喝过吧?嘿,告诉你们,那酒才真个是叫香呢!不信,我让家里反而寄几斤来给你们尝尝。”  “哇赛!”一个班的人,接着是一个连的人全都惊呆了。“酒坛。”立刻就有人给他起了外号。可他不乐意,指着自己挺秀气的脸庞委曲地叫起来说:“什么?就凭咱这模样,给起这么难听的外号,还想不想让本人找对象了,不能再给起个好听点的吗?”  “酒仙。”于是“小秀才”出来一锤定音,他这才抿嘴一笑,算是默认了,“酒仙。”这可是只有一千年前的唐朝李白才赢得过的美名呵!
  不久部队上了老山前线,一场大战打得昏天黑地,神鬼皆惊。他也有七十多天滴酒未沾了,在这距离敌人仅仅只有几十米的战壕里,别说酒,就连一滴水都是很珍贵的。战斗之余,人们憧憬着冰镇汽水、酸梅汤、甜牛奶.……他却还多了一重折磨,那就是对于酒的渴望和憧憬……  这天连队换下来休整,就在会餐前夕,他突然收到一个大邮包,一看那熟悉的包装,他的鼻翼立刻微微抽动,双眼有些发直,手忙脚乱地打开,那果然是家里寄来的“寿生酒,”他捧着,嗅着,仿佛那里面装着的不是酒,而是琼浆玉液,是一团火,一包胆,一个江南温润的太阳,一片家乡久违的温情……  等到大伙在饭堂里坐定,连队聚餐就要开始,他不声不吭,先给每个人的碗里都斟上了那来自家乡的美酒。  “开始喝吧,酒仙,酒仙你带个头”。连长下了命令。  他站起身,看了看茶缸里面那琥珀色的酒液,抬起头来,声音里全无了往日的幽默诙谐,变得十分地沉缓庄重。  “同志们,我已经有二个多月没喝酒了,如果搁平时,今天我能把这一坛酒全都喝下去。可是不行,尽管这酒香仍然象往日一样浓郁,我却一滴也咽不下去,因为今天有许多人未来聚餐,他们永远不会来了,让我先把这些酒献给他们吧。”  他说着,缓缓举起了杯子,“这第一杯酒是献给指导员的,他在带队冲锋时第一个倒下,他的孩子那时刚刚出世,直到牺牲,他还不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呢。”   “等等,让我给他们烧几张纸。”是“小秀才”哽咽的声音,“嚓。”火柴点着了他手上一张又一张的稿纸,那是他带上阵地,原想用它们写出几篇小说的。  “这第二杯酒献给三排长,他本来不会牺牲,实习军官嘛,可他自已硬是要求上前线。他眼看军校就要毕业,前途本来象这美酒一祥喷香喷香呀。”  “这第三杯酒是给我们班长的,他死后我在他口装里啥也没找着,只有一封女朋友的绝交信,还有一张他没舍得退回去的照片。”   奇特浓郁的酒香在弥漫,升腾,笼罩着这块小小的空间,人们的心灵仿佛也象这酒香似地被净化了,对战友的怀念和一种神圣的情感相互交织、萦绕……汇集成一种强烈的渴望和冲动。  “今天这最后一杯酒,为我们即将开始的总攻干杯,喝下这家乡的美酒,我没啥可说的,坚决要求参加敢死队!”  “酒仙”说完,昂起头,这个从来喝不醉的人在这个滴酒未沾的时刻却仿佛醉了,他的血在燃烧,他的心在狂跳,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钢枪!  “哗,”一百多碗醇酒洒地,一百多枝钢枪高高举起:“明天,我们参加总攻!”
  老 兵 苏 二 贵  芦沟桥正要打响的那几天,恰恰正是苏二贵喜滋滋光做好梦的时节。那梦里面云山雾罩,,看不见别的,光看见一顶大红的花轿颤悠颤悠地抬进门,轿门打开处,扭扭捏捏地闪出个下个天仙般的小媳妇,那媳妇和他一块拜堂,拜天、拜地、拜爹娘,然后是一席铺着大红毯子的炕,媳妇的身子白白的,真结实……  这梦里面的媳妇确有其人,那可是个四村八乡有了名的俊姑娘。当初定亲那天,二贵曾远远地瞥见看过一眼。那姑娘真是好看,脸膛满月一样圆圆的,眼睛挺黑挺大,胸脯子高高挺起。就那一眼,把个苏二贵看得从此丢了魂似地,大清早起来就光盼着太阳赶快往西山头上掉,好早点挨到那个娶亲的日子。  可就在喜日子快来的时候芦沟桥打响了,翅膀上涂着两块红膏药的日本飞机擦着高梁叶子往南飞,以前遍地都是的国军顶不住了,只看见黄乎乎的日本兵一茬一茬地涌过,就像灾年的蝗虫一般铺天盖地。  那个眼睛大大的俊媳妇不知上哪去了。等日本鬼子的皮靴踏过,她的尸体才从井里捞上来,白嫩嫩的身子上没有一丝布条,那总是在二贵梦里晃悠的高耸胸脯不见了,奶子那儿光剩下两个大大的大血窟窿。  谁也没见二贵哭过、骂过,光看见平时挺精神的他蔫了好几天,小眼瞪着说不出一句话,。乡亲们背后都直摇头,说他没有血气,那像个男人。  过了些日子,有一天夜里村上又过兵了,兵们扛得枪七长八短,人人背上却都插着把明晃晃的大刀片,那是29军的大刀队,要撤到南边去继续打鬼子。二贵一直耷拉着的头就抬起来了,昂起脑袋就要跟着队伍走,他爹他妈一声声地哭叫,可二贵头也没回,就那么迈着大步走了。  台儿庄打响的时候,二贵已经是个老兵了,身上的军服摸爬滚打烂了好几套,军帽在前额上压出了一道清晰的印迹。那天晚上反攻,二贵奉命跟着副班长绕到后村,要灭几个守护弹药库的鬼子。枪声噼噼啪啪地响着,比年三十晚上的鞭炮还热闹,火光—亮一亮,象片火舌点着了黑沉沉的天幕。等他们冒着弹雨冲到弹药库门口,副班长已经牺牲了,只剩下二贵一个,眼睛红红地喷着火,刺刀冷冷地挂着霜。
  他猛地一脚踹开那挺结实的铁门,却发现几个鬼子都死了,屋里横躺竖卧,有几条断了的胳膊断了的腿还在痉挛地抽动。可是门后面有响动,还有鬼子!二贵猛一下子窜过去,尖利的刺刀逼近门后那个仍在颤动的人形。  暗影中的人脸看起来白白的,身材又纤细又苗条。一道火光这时在不远的地方窜起,照出一张惊恐而娇艳的脸庞。二贵一下子看明白了,这是个年纪不大的日本娘们,和他那个没过门的媳妇差不多。  那惨死了的媳妇一下子复活了,又飞回到二贵伪眼前,白白的身子赤裸裸地,胸脯上两个血糊糊的大洞……  二贵的刺刀不知怎地就上去了,“唰”地划开了那日本娘们身上的丝绸和服,接着那枪托又高高地抡起,可还没等落下,日本娘们已经尖叫着瘫倒在地上,那雪一样莹白的肉体在火光里一闪一闪,放射出一片玉石一般的微光。二贵连想都没想,本能地就扑了上去。  身子底下的日本娘们嘤嘤地哭叫着,哭得二贵转瞬之间怔住,随即又惶惶地跳将起来,狠狠地朝地上“呸”了一口,心里边骂着自己:妈的!咱真不像个爷们,天生的窝囊废,怎么就干不了日本人那样的缺德事,连欺侮个日本小娘们也不会。算了,看样子,只能去找日本爷们报仇了,你一刀我一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账给了了。  二贵再也不去看地上那白白嫩嫩的身子,返身端起大枪就要走  隔壁被炮火击中的库房里,噼里啪拉正响着一片弹药燃烧的声音,看样子这弹药库很快就会爆炸,这儿转眼之间就会什么也没有,光剩下变成一块焦黑焦黑的废墟弹坑。二贵走到门口时门口神差鬼使般地犹豫了一下,回头朝地上看去,咦,怎么,好像他那没过门的媳妇就躺在那儿,满月一般的大脸,耸着高高的胸脯……  二贵像支利箭一般奔了回去,拉起那个女人,抡起来扛在肩上,迈开大步朝门外跑去。  一根着火的屋梁倒了下来,他闪身躲过,一脚踹开火舌滚滚的木头,几根钉子扎进他的脚底,一阵钻心的痛疼锥子一般刺来,他好像是预感到了不祥,就把那日本女人放在地上,然后张开双臂,整个身子严严实实地扑了上去。  身后翻江倒海一阵巨响,汹涌的气浪如同狂风一般汹涌地掠过,数不清的弹片乌鸦一般飞起。等到那阵汹汹的轰响过去,只见二贵的背上一层层扎满了黑色的弹片,伏在好像一块吸满了铁屑的磁铁。  三个月后,从徐州城里传来了消息,说是一个让中国军队拼着命救下来又释放回去的日本娘们,被鬼子逼着剖腹硬生生地自杀了。因为这日本人有股邪劲,最恨那些被中国军队俘虏过的男人和女人。
  老 兵 刘 发 久  营盘是钢浇铁铸,兵们是弱水长流,冀中第七军分区组建只半个年头,机关上上下下就全变成了生面孔。里面唯有一张永远不变的脸,那就是马夫刘发久。他的资格比司令员和政委还老,是1932年就离家当上的红军。  要在这千把人里面把刘发久找出来,其实并不难,因为那个穿得最破最烂的准是他。那一套旧军服油渍麻花看不出颜色,补丁一层层地摞着足有铜钱般厚,据说还是那年他离开江西老家时发给的。就凭着这件翻过雪山滚过草地的破军服,全分区上上下下谁都得敬畏他几分。谁敢对他有什么不敬的表示,刘发九就会翻着白眼噘起厚实的嘴唇,问你是哪一年吃上军粮的,怎么就敢不认兵祖宗了?  有几个机关的年轻参谋干事不服气,会当面问他在外人听起来很难堪的问题,说他为什么白吃了那么多年的军粮,却至今还不会打枪不会投手榴弹。  话虽说得不太中听,却是道出了实情。刘发久至今还不会闭上眼睛三点成一线地瞄准,端起枪来直橛橛地就像揣着根打狗棍,很不象样子。倘如旁人替他压好了子弹,他当然也会用食指去扣下扳机,不过那子弹定是直溜溜地飞到了别处,连靶子的边也沾不上半点。更没有谁敢去教他投掷手榴弹,都怕到时拉了线投不出去,炸了这“兵爷爷”不说,保不定还得陪上自己。  时间长了,大伙谁也不把这个资格最老、军事技术和军容风纪却最差的老兵当回事儿。分区遇见节庆要搞个校阅,或是上面首长来了要见见大伙,领导有时就把他给藏着掖着,怕首长见了他寒碜,“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给这个分区很能打仗的部队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过这刘发久养马真是养得好,一匹匹都膘肥体壮,不论何时何地,环境再恶劣,战斗再残酷他也总有办法筹集到马料。平时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一准半夜里起来为马添料。那几匹马见了他全都低眉顺眼,就像是突然之间全变成了温顺的小狗。  那年夏天,鬼子在冀中发动“铁壁合围”,一层一层把个根据地围得像个铁桶,战斗部队全顶了上去,最后连分区警卫连也用上了,只剩下机关勤杂人员一大帮,文不文武不武的,连根像样的长枪都没有,拼死拼活地寻隙觅缝,好不容易才冲到了蒙城山口。
  蒙城山口又窄又长,两边全是直刷刷陡峭壁立的山岩。都说过了这山口,就跳出鬼子的重重包围圈了。谁知前面的几个人钻出山口,正想痛痛快快地松口气,却顿时惊呆了:对面羊肠一般弯曲的山路上,正黄乎乎地涌过来一队鬼子兵,全都举着长长闪亮的“三八”枪。  事情来得突然,敌我双方的人显然谁都没想到,一下子都怔住了。不过小鬼子毕竟是正规的战斗部队,只对视了一瞬,就立刻反应过来,全都“呀呀”地吼叫着,挺着锃光瓦亮的刺刀往上冲。  政治部的吴干事最先倒下,几把刺刀捅进了他的胸膛。  戴眼镜的刘参谋举着匣子枪挡在最前面,可鬼子人多,距离又实在太近,没等他一梭子弹打完,两把刺刀已经捅进了他的小腹。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实力相差得实在太过悬殊。胜负似乎在相遇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死神正穿着鬼子的军装,穿过那狭长的山口狞笑着猛扑过来。   一匹枣红马突然撞开人流从后面挤过来,只见刘发久正以从未有过的凶狠狠狠地鞭打着马,瞪着一双血红的小眼睛叫道:“闪开,快闪开,让我上!”  处在生死关头的人们谁也没有感到振奋,大伙全都知道他连打枪都不会,又是赤手空拳了孤身一人,上去了又能顶什么用?  枣红马不久就撞开了混战中的人群,冲到了机关队伍的最前面。几把雪亮的刺刀立刻迎了上来,只听枣红马发出一阵长长的哀鸣,立刻仆倒在地上,暂时堵住了那道狭长的山口。
  “有过多少关于战争的故事,就有多少老兵的传说。老兵是什么?那是军队的灵魂、新兵的胆。”  --摘自一位老将军的手记--
  @落叶春泥 32楼
14:42:06  “有过多少关于战争的故事,就有多少老兵的传说。老兵是什么?那是军队的灵魂、新兵的胆。”  --摘自一位老将军的手记--  -----------------------------
  “走啊!走啊!”刘发久就站在那匹亲手喂大的死马身边,挡着面前一队队蜂涌而上的鬼子兵,手里举着烟锅大声吼叫着,冲上来的鬼子刚开始还愣了一下,弄不清他手里举着的是什么新式武器,待到看清不过是根烟锅,立刻又“呀呀”地吼叫着扑上来,几射刺刀眼看就要戳到了他的眼前。  “快走呀!”刘发久又声嘶力竭地吼出这一声,人们这才“哗”地退出了山口。  等撤出一段路,供给处的几个人才想起,枣红马身上还驮着两包炸药呢。那时候的炸药金贵,整个分区也就只有几包,放在供给处日夜宝贝似地守着。  刘发久不会使枪,可他至少会拉引爆炸药的雷管,就在鬼子几把刺刀轮番刺进他身躯的时侯,他的手指就那么简单地动了一下。  “轰!”大团烟尘火光遮蔽了一切。山崖上的石头山崩地裂一般坍塌下来,堵住了那道狭长的蒙城山口,还埋葬了鬼子的半个小队。  事后过了好久好久,分区的人还在流着眼泪回忆,都说那次是老兵刘发久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上火线。
  老兵徐军  乍看外表,谁也不会相信二班长徐军是个老兵,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嫩了。一副小小巧巧的身躯上,是一张又圆又胖的娃娃脸,整天喜眉笑眼的,颊上还嵌有两个小巧的酒窝,就连身上穿的军服也总像是不久前刚发下的,老是那么笔挺崭新,尽管他也像别人一样冲冲杀杀摸爬滚打,却总是脱不了那么几分灵颖秀气。  于是就常有外部队的老兵对着他咋咋呼呼,支使这“新兵蛋子”去干这干那。也常有刚到连队的新兵老三老四地拍着他的肩膀,对他吹上一大通不知深浅的“牛皮”。可知道他底细的人全都对他肃然起敬,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说别的,就说他身上的伤疤吧,那不是别的,简直就是一座士兵的丰碑。  那些大伤疤连着小伤疤,疤疤拉拉地布满了徐军的全身,曾有人细细数过,说是至少有12处。每一处都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每块镌刻着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他那小巧白皙的身躯决不仅是五谷杂粮滋养的,而是在炮火硝烟中一截截一段段锤炼锻打出来的。  他是江西人,13岁那年,在红军医院里当医生的父母带着他踏上了艰辛的长征路。他的父亲永远留在雪山上了,而母亲却消失在草地的一个深潭中,他自己也在六盘山上冻得失去了知觉,是部队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大伯大妈们拖着他抱着他搂着他背着他走到了黄土高坡,又看着他长大成人,成为战斗部队里一个小有名气的班长。  他已经是英雄,眼看就要成为指挥员,也许在继续鏖战千百个日夜后,他会成为人民军队的一名将军。可是他却奇怪地变节了,像山岳突然化为沙砾般地令人不可思议,而且是当着那么多生死战友的面。
  送给大家一首感人至深的美国歌曲中文歌词:  “又一名老兵回家了。”  “他弓腰驼背又劳伤,他嗓音沙哑又空茫,他刀剑在格斗中磨损,他步履蹒跚颓唐。但他曾移动群山而挺立,为自由而征战远涉重洋。  开始奏乐,列队合唱,又一名士兵正在回家路上!又一名勇士听见呼招,久已盼望。他的战火消散,他已凯旋,请确保他在天堂的荣光。唱一支欢迎的歌曲,又一名士兵正在回家路上。  他面对过落叶秋风悲凉,他知道撤退没有方向。他毅然进入窄门,他知道耶稣不会退让。但他此刻踏上回家的道路,为接受奖励而呻吟思乡……
  @落叶春泥 36楼
21:58:12  送给大家一首感人至深的美国歌曲中文歌词:  “又一名老兵回家了。”  “他弓腰驼背又劳伤,他嗓音沙哑又空茫,他刀剑在格斗中磨损,他步履蹒跚颓唐。但他曾移动群山而挺立,为自由而征战远涉重洋。  开始奏乐,列队合唱,又一名士兵正在回家路上!又一名勇士听见呼招,久已盼望。他的战火消散,他已凯旋,请确保他在天堂的荣光。唱一支欢迎的歌曲,又一名士兵正在回家路上。  他面对过落叶秋风悲凉,他知道撤退......  -----------------------------
  “又一名老兵回家了。”
  那年“反扫荡”,仗打得十分残酷。鬼子的一个联队长驱直人,一直打到根据地的腹地。他们连奉命阻击,仗打了一天下夜,整个村子全成了一片白地。等枪声渐渐平息,废墟上几乎找不到活着的人了,只有他和十几个弟兄被毒气熏昏,当了俘虏。  鬼子联队长第一眼就挑上了他。明晃晃的军刀在他眼前晃悠着,一声声地叫他投降。  徐军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小脸蛋俩佰惶惶的,年纪似乎又小了好几岁。而副班长和其他几个弟兄至死不降,当场就鬼子开膛破肚地杀了,血水肠子流得满地都是。  等鬼子刚一转身,剩下的战俘们就狼似地扑向他,差点把当场打死。一口口带着血水的唾液,溅满了他那张曾受人尊敬讨人喜欢的脸。  徐军就凄惨地简直是娘们般地叫起来,于是鬼子兵把他放出了囚室,让他去和几个汉奸同住一屋。汉奸们嫌他臭嫌他脏,就让他脱光了外衣才准进屋。  当天晚上,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突如其来地震撼着夜空,大火辉煌地蹦着跳着,整整烧到天亮,火光中不时传来子弹炸弹的剧烈爆响,还有弹片飞溅呼啸的声音。没等大火完全熄灭,鬼子这个联队就匆匆忙忙地撤回了县城,路上连停也不敢停。因为全部储存的弹药都已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实在是无法支撑下去了。  那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谁也说不清楚。直到很久之后,才有两个打人敌人核心的特工送回来情报,说是那天晚上,有一个小俘虏打死了同屋住着的汉奸,然后浑身捆上手榴弹冲进了弹药库。守卫库房的鬼子足有一个班,曾和那小俘虏交过火,仗打得十分激烈残酷,却怎么也制服不了这个精灵般的人物。他的战术动作是那样的机警勇猛,老练灵活。  据一个侥幸逃生来的鬼子军曹事后惊恐地说,像小俘虏这样的战术动作,至少有五年以上的火线经历才能磨炼出来c
  回复第11楼,@落叶春泥  @落叶春泥 老兵系列之四   白 鸽 驮 起 的 思 念   这个国庆日的上午是神圣的,神圣的我们都不愿踏出室外半步,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早早守候在电视机前,静静地等待着祖国60周年庆典的礼炮鸣响,等待着长安街上那片排山倒海般阅兵的脚步声响起……   就在那个钢铁的队列排山倒海般即将踏入我眼帘的时候,我的眼前竟然奇异地升腾起一团迷离的烽烟,狼烟北望,我分明看见在这支阅兵队伍的前面,还朦朦胧胧行走着另外的一支队伍,那支队伍没有漂亮挺拔的军服,许多人穿着杂色的服饰;这支队伍也没有精良的武器,许多人肩上只有一支古旧的“老套筒”,有的干脆扛着支长矛大刀;他们脚上没有锃亮的军靴,大多数人只穿一双自编的草鞋;他们更没有军衔,朴素的土布军衣上往往只有红领章,或者是简单的臂章“八路军”“新四军”……   哦,我看清楚了,那支队伍正是红军,八路军……是今天威武强大的人民解放军前身!在...  --------------------------  这都是胡扯啥呢??长津湖战役是九兵团一蹶不振还是陆战一师一蹶不振?你好好去看看历史,是谁先重新投入战场,看看一师和九兵团的伤亡比列。  
  回复第2楼(作者:@风萧萧75 于
11:31)  一个师和一个排?编得有点大了。一个师都是手拿烧火棍的?小日本一个排火力有多强?  ==========  呆子,人家是据险死守行不?  
  几位网友对我文中国军一个师与日军一个排作战有些看法,说我是编造。现回复如下:  1、当年那位老兵确实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当时他看我不信,还特为加重语气,又增添了一句“还打不过呢。”我今天写出的,只要当年真实的记录。  第二、如果是正常的兵力对比,我就不需要再专门撰文了。别人都说过了,我们再重复一遍有什么意思。正因为这位老兵对我说的这事例太典型,太出乎我们的想象,我才特为写出来与大家分享,要不然,我也没必要去浪费这个时间。本人曾系统地研究过这段战史,知道按照一般当时日中战场的军力对比,国军一个军对阵日军一个联队,一个师对阵日军一个大队,大致能打成平手。我这儿说得是一般对比,别跟我说方先觉在衡阳以少胜多,中国后期远征军伤亡率远低于日军的战例,那是极个别的特例,我这儿说得只是一般的对比。  三、你也别不信,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这位老兵说得还真不是虚的,看看国军与日军在中条山战役里的伤亡比率,想想原国防部长迟浩田将军当年辛酸的回忆:日军一个班吹着小号踏着正步,就轻而易举占领了他家乡的县城,全城军民都逃得光光的。认清这些,有助于我们更好地反思这段历史了。
  @岁岁平安岁岁醉 42楼
08:58:11  回复第2楼(作者:
11:31)  一个师和一个排?编得有点大了。一个师都是手拿烧火棍的?小日本一个排火力有多强?  ==========  呆子,人家是据险死守行不?  -----------------------------
  写得好
  阻击手一生的0.9秒钟  苏制“莫辛-纳甘”阻击步枪的枪托紧紧顶在肩窝,透过放大三倍的光学瞄准镜,整个世界陡然之间被放大了,放大得近乎有点失真,有点虚幻,在那双饱含着阻击手特殊天赋的眼睛里,世界却显得从未有过的清晰。  那个清晰的世界里没有春夏秋冬,没有花香鸟语,更没有世态炎凉,爱恨情仇……这个世界里只有尸体,一具具的行尸走肉在静悄悄地游走……  是的,出现在阻击手瞄准镜里的人不分种族,不分官阶,更不分出身和性别,他们都只能拥有一个共同的名称:“目标,”一具具转瞬之间,就会由生龙活虎、七情六欲蜕变,成为一具具冰冷僵硬、永远失去知觉与情感的尸体。  不过,这次出现在他眼前的“尸体”却多多少少有些与众不同,尽管上级没有明确交代,但这个机灵的上海兵却从临行前交代任务的阵容上看出了点端倪:副师长亲自前来送他出征,团长亲手给他递上子弹,而连长一路陪伴,一直把他护送到了前沿的潜伏地带。  1953年春天湿漉漉的太阳从北朝鲜连绵的峰峦上升起,照亮了东海岸山岭上一道道长蛇般蜿蜒的工事,工事里那些枕戈待旦,时刻期待着新一轮厮杀搏斗的人们。根据情报,敌方正在筹划一次中等规模的新攻势,他们的指挥官最近可能会来前沿窥伺我方阵地。  他在伪装网的底下静静潜伏着,静静得就象一堆去年秋天遗留在那儿的枯枝败叶,一堆自然界弃之如敝屣的垃圾,死神正和他一起,细致耐心地透过那副小小的光学瞄准镜,严密监视着对方阵地上的任何动静。就在情报显示的那个时辰即将到来的时侯,他觉察出对方阵地上一些小小的异样,虽然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是空气里,却分明隐隐飘过来几丝紧张不安的气息。  果然,左前方400米处闪过一缕小小的微光,他立刻辨别出那是一具望远镜没有伪装好部位发出的反光,只要再过一会儿,那具望远镜肯定就会慢慢升起,随后出现的,又会是一具新的……尸体。他把枪口准准地瞄向那个方位,嘴角浮现出一缕几乎无法察觉的笑纹,行了,这肯定会是倒在他枪口底下的第67具尸体,凭着这样的战绩,他将稳稳登上全师阻击手的第一把交椅。  一张脸,果然有一张躲躲闪闪白种人的面孔在望远镜后面出现了……
  @萧瑟的芦苇 45楼
21:51:07  写得好  -----------------------------
  @萧瑟的芦苇
21:51:07  写得好  -----------------------------  @落叶春泥 47楼
19:04:18  -----------------------------
  不过不要紧,只要你出现,就注定无法逃脱阻击手为你安排好的宿命,就象你不管用尽什么伎俩,都无法逃脱命运那两只忽冷忽热捉摸不定的大手一样。透过瞄准镜,他看清了对方脸上的每一根胡须,还有腮边那一颗大大的黑痣,唔,不错,一具长有黑痣的美国军官尸体。  时间和正要扣动板机的手指一起,突然间不可思议地停滞下来,紧接着就疾速倒退,倒退回了五年以前那个寒冷的冬季,那时侯他当然不会是志愿军的阻击手,而是上海“百乐门”舞厅外面一个擦皮鞋的小童,正在凛冽寒风里使劲擦拭着一双锃光瓦亮的美国军用大皮靴。  渐渐地,渐渐地他有些擦不动了,一次次袭上来的高温让他变得虚弱无力,红得怪异的嘴唇和鼻子里喷吐着沉重的气息。可是不行,他必须得坚持擦下去,重病缠身的父亲正躺在床上,一家人的身家性命,此刻绝无仅有,全都维系在他手里小小的擦鞋箱上。  一只和他此刻脸色同样红硕的大手伸过来,抚摸着他那烧得发烫的前额。“可怜的孩子。”他听见一句他无法听懂的叹息,当那只大手第二次伸过来的时候,他看见手心里有一张十美元的钞票,还有几颗小小的白色药丸。  他吃力地抬起头,看见了一身橄榄色的美国军服,上校的肩章,一张红硕大脸上关切的表情,还有……还有嘴边上那一颗大大的黑痣。  ……  1953年春天的北朝鲜就这样从他眼前奇异地消逝了片刻, 1948年上海滩那个寒冷的冬天又在他的眼前箭一般掠过……那张十美元的钞票,那些白色的药丸,大大的黑痣……  时光就这样在记忆的寒冬里冻结了0.9秒钟,0.9秒,这原本恰恰应该是他扣下板机的时间。  “啪”,暗哑的枪声还是响起来,子弹从“莫辛-纳甘”长长的枪管里急不可耐地飞出,扑向那个原本编号应该是第“67”的“尸体,”
  @聪明di猪 41楼
03:11:32  支持  -----------------------------
  @聪明di猪
03:11:32  支持  -----------------------------  @落叶春泥 50楼
11:48:08  -----------------------------
  一个师打不过一个排,扯淡  首先,电网的电是哪里来的?自带发电机发电,烧油吗?  如果是电厂供电,那么这个地方的电已经普及了,这里的人怎么不知道电网会电死人。  不要告送我国军的师长团长没有到城市住过,不知道电网是什么?
  几位网友对我文中国军一个师与日军一个排作战有些看法,说我是编造。现回复如下:  1、当年那位老兵确实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当时他看我不信,还特为加重语气,又增添了一句“还打不过呢。”我今天写出的,只是当年真实的记录。  第二、如果是正常的兵力对比,我就不需要再专门在这里撰文了。别人都说过了,我们再重复一遍还有什么意思?正因为感觉这位老兵当年对我说的这事例太典型,太出乎我的想象,我才特为写出来与大家分享,更希望能抛砖引玉,尽量接近历史的真实。要不然,我也没必要去浪费这个时间。本人自已曾当过兵,也曾系统地研究过这段战史,知道按照一般当时日中战场的军力对比,国军一个军对阵日军一个联队,一个师对阵日军一个大队,大致能打成平手。我这儿说得是一般对比,别跟我说方先觉在衡阳以少胜多,中国后期远征军伤亡率远低于日军的战例,那是极个别的特例,我这儿说得只是一般的对比。  三、你也别不信,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这位老兵说得还真不是虚的,看看国军与日军在中条山战役里的伤亡比率,想想原国防部长迟浩田将军当年辛酸的回忆:日军一个班吹着小号踏着正步,就轻而易举占领了他家乡的县城,全城军民都逃得光光的。认清这些,不在于为日本人吹嘘,而是有助于我们更好地反思这段历史。
  @萧瑟的芦苇
21:51:07  写得好  -----------------------------  @落叶春泥
19:04:18  -----------------------------  @落叶春泥 48楼
10:09:45  -----------------------------
  可是那颗伪装得很好的脑袋及时缩了回去,只有几缕枯黄色的头发飘起来,纷纷扬扬洒落在春天的风里。  0.9秒,只差0.9秒钟呵!  没有人责怪他,从副师长到连长没有一个人责怪过他。好马也有失蹄的时侯,更何况对于这次任务,师部本来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这样的任务难度实在太大,就好象是在要求一匹驮满货物的骆驼,飞快地钻过一个小小的針眼……  可是他知道,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其实当那个该死的0.9秒钟来临的时侯,瞄准镜里出现过的,究竟是什么?  三天以后,美军突然发动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攻势,一场血战之后占领了我军二座高地,高地上坚守的两个排弟兄们全都牺牲,正在那儿指挥战斗的连长也没有能够撤下来。  那几天里,整个防线失去了往日的欢笑,战友们追忆着那70多条曾经朝夕相处生龙活虎的生命,哀悼着那70多具再也无法抢回的尸体。  同时失去了的还有阻击手的笑容,往日里,这个沉稳寡言的上海小伙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可那几天他却突然瘦下了一截,痛恨与悔悟就象一条盘桓在心底的毒蛇,没日没夜撕心裂肺地啃噬着他。他觉得这些战友的牺牲与阵地失陷全都是因为他的过错,如果他没有耽误那0.9秒钟,那个脸上长着黑痣的美国将军便会变成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再也无法去决策发动一场这样的进攻,再也无法夺去他兄长似的连长和战友们的生命。  他懊悔,他痛恨,痛恨自已还不是一个真正的阻击手,不,不是的!你甚至都不配背起这杆长长的、配备着三倍光学瞄准镜的崭新“莫辛纳甘”阻击步枪。一个真正的阻击手绝对不会犯下这样低级层次的错误,竟然会把眼前的目标看成是一个活人,而且是一个与自已有着某种奇异瓜葛的人。真正的阻击手无论何时何地,瞄准镜里出现的都不能再是活着的人,而只会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只要他的板机扣下,便会无情地击断世界上一切情感的纽带。  在巨大的追悔懊恨之中,他掏出那枚针线包里的钢针,对准自已大腿狠狠地扎了进去,一阵尖锐的疼痛如同一颗飞来的子弹一般疾速袭上心头,他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痛楚,以及痛楚之后的清醒。
  @萧瑟的芦苇 45楼
21:51:07  写得好
  他提起那杆爱如至宝的阻击步枪,悄悄地消失在了那堆自然界无人问津的垃圾下面。  他就这样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总是悄悄躲避着战友们关切的目光。每当东方的晨曦勾勒出北朝鲜格外亮丽的天际,他便悄悄背起那杆步枪出发去潜伏。直到夜色浓重得足以掩盖起天下所有的秘密,他才悄无声息幽灵般地回到连队。不过他的阻击战果却象夏天的气温一样在一个劲上升,短短一个多月,又有46名敌军倒在了他枪口底下,他成为全师乃至全军扬名的头号阻击手。师长专程赶来向他致贺,他却一声不吭地提起枪,又消失在了那片总是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秘密的前沿阵地。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雷霆般震惊了整个世界:朝鲜战争将于日22时停战,交战双方将在那个时刻到来时完全停止敌对行动。消息传到那儿,那儿就会腾起一阵又一阵压抑己久的欢呼,只有他的脸庞上出现了焦灼不安的神情,他开始彻夜不眠地出发潜伏,一遍又一遍焦急地搜寻着对方阵地上所有那些被战争精心掩盖起来的秘密。  7月27日的月亮终于在万众期盼中缓慢而又坚定地升了起来,就象一个令人望眼欲穿的妙龄美女终于款款地出现。就在时钟眼看就要走向停战的那个时辰,一声沉闷的枪响打破了屏息等待中的沉寂,枪声中一个美国将军应声栽倒在地上。三个月以来将军还是第一次来到前沿,他想借着夜幕的掩护,最后再看一眼那些即将成为历史的敌军阵地。一颗等候得太久太久的子弹就在此时仿佛初恋情人那般热切地向他扑来,不偏不倚,就从他望远镜的镜筒里钻进去,打碎了他脸上那粒大大的黑痣。  阻击手的位置也随着这声枪响与闪光暴露了,按常规,他该沿着事先挖好的坑道快速撤离。可是奇怪,他那天却一反常态躺在原地一动不动,还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眼睛。很快,一排美军气急败坏的炮火便覆盖了那块小小的阵地。据说,那也是整个朝鲜战争期间美军发射的最后一排炮弹。  大地在一片惊愕中目瞪口呆地沉寂了一会,然后就一跃而起,爆发出一阵又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刚才炮击的最后一点余音,也象是那阻击步枪枪口刚刚升腾过的余烟,转瞬便消失在一片片疯狂欢呼的声浪里了。  和平,期待己久的和平终于姗姗地来临了……  当战友们把他残缺不全的遗体背下阵地的时侯,跃出黄海的太阳已经照彻了南北朝鲜三千里残破的江山。给他擦身换上最后一套新军服的战友不由惊讶地停住了手,他们发现这位王牌阻击手的内衣上竟然别着一枚钢针,上面凝结着已经干涸了和依然新鲜的血迹,而他的两条大腿上密密匝匝,数一数,竟然遍布着不多不少,正好是90个针眼!  从那声延误了0.9秒钟的枪声响起,一直到他牺牲了的这天,时间不多不少,恰好过去了……90天。
  @落叶春泥 57楼
19:32:05  @萧瑟的芦苇
21:51:07  写得好  -----------------------------
  @聪明di猪
03:11:32  支持  -----------------------------
  老兵系列之十二水 兵 的 丰 碑  大约是40年前的一天,我参军入伍来到东海前哨,成为一名年青的水兵。  我的水兵服象浪花一样雪白,我的披肩象海水一样蔚蓝,我年青的思绪也象水兵帽上那两根印着金锚的飘带一样,每天都在翻飞着无边的向往。  那些天里,我最急切寻求的答案是: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水兵?  我问大海,大海微笑不语;我问浪花,浪花含笑不言。还是同班那个如同礁石一般黝黑沉静的老兵,在一次巡航时给我指点出答案。  那天战舰驶过岱山岛西北那片名叫灰鳖洋的海面,老兵突然指指不远处若隐若现的一座海岛,问我说:“你看,那座岛象什么?”  我凝神细望,只见那座海岛犹如一块巨大的天柱屹立于海天之间,无边的波涛翻卷着汹湧的激情向它猛扑,就在它的脚下纵情飞濺,盛开成一朵朵圣洁的白色花朵;一块块镌着五彩色边的云朵绕着它飞舞,就象正为它披上一条条如丝如缕的缎带。  此情此景,让我不由得脱口而出:“这,分明就是一座巨大的纪念碑。”  “对了。”老兵颔首:“那个岛叫做大鱼山,是我们人民海军最初的纪念碑,你一直寻找的答案,或许就镌刻在它的上面。”  伴着海浪与发动机的交响,那天老兵给我讲述了海岛上那场不寻常的战斗,那群真正水兵的故事……  大鱼山岛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正好扼守着上海、宁波、舟山三地的海上咽喉。为了夺取抗日战争最后的胜利,1944年8月,新四军浙东游击纵队海防大队的一个中队登上了海岛。  严格说来,这些驰骋祖国海彊的前辈还不是真正的水兵,他们压根儿没有洁白的水兵服和威武的战舰,所拥有的,只是一些破旧不堪的枪械和几支木帆船。不过他们是新四军的第一支海上武装,专门负责杭州湾红色通道的海上运输,肩负着打击日寇,保卫祖国海疆的神圣使命。  使命神圣,任务却艰巨无比,因为他们面对着的,是在当时世界上号称排名第三位的日本海军,拥有20多艘航空母舰,100多艘重型战舰和上千架战机,曾经奇袭珍珠港,称雄太平洋,打得美英海军灰飞烟灭,一败涂地。国民党海军在他们面前更是丢盔卸甲,望风披靡。这次得到情报,日本海军立刻派出了600多人,好几艘军舰和两架飞机,将大鱼山岛全面立体地层层包围起来。
  @聪明di猪 41楼
03:11:32  支持  -----------------------------
  回复第8楼(作者:@johnlam75 于
12:24)  一个师和一个排?编得有点大了。一个师都是手拿烧火棍的?小日本一个排火力有多强?  ------……  ==========  有点军事常识么?一个师的战斗单位你认为会只有步枪?!多的不说,一个师至少编有一个炮营。  
  @火柬 63楼
19:45:23  回复第8楼(作者:
@johnlam75
12:24)  一个师和一个排?编得有点大了。一个师都是手拿烧火棍的?小日本一个排火力有多强?  ------……  ==========  有点军事常识么?一个师的战斗单位你认为会只有步枪?!多的不说,一个师至少编有一个炮营。  -----------------------------  你认为,当时的国民党地方民间后备作战部队,也和现在的部队一样,装备齐全,服装整齐,有军车,有炮兵,有重火力,轻机枪,全都配置齐全?这就是你所谓的军事常识?
  @落叶春泥 54楼
20:58:16  几位网友对我文中国军一个师与日军一个排作战有些看法,说我是编造。现回复如下:  1、当年那位老兵确实就是这样对我说的,当时他看我不信,还特为加重语气,又增添了一句“还打不过呢。”我今天写出的,只是当年真实的记录。  第二、如果是正常的兵力对比,我就不需要再专门在这里撰文了。别人都说过了,我们再重复一遍还有什么意思?正因为感觉这位老兵当年对我说的这事例太典型,太出乎我的想象,我才特为写出来与......  -----------------------------
  @聪明di猪
03:11:32  支持  -----------------------------  @落叶春泥 62楼
19:08:43  -----------------------------
  有人说,战争的胜负历来就靠实力对比,弱小的一方注定只能俯首称臣,败退投降。此刻以绝对优势兵力包围大鱼山岛的日军肯定也这样认为,他们几次派人登岛劝降,因为在他们看来,岛上的中共海军力量不屑一提,这根本就是一场小米鱼与大鲸鲨的对阵,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对方乖乖就范。  可是他们错了,因为在新四军战士的字典上,是无法寻找到“投降”这个字眼的。这些水兵们心中拥有的,是对侵略者的无比仇恨,对民族灾难的鲜血记忆,还有对祖国海彊的无比热爱。敌人反复劝降的结果,得到的只是:“打”!  8月25日上午战斗打响,天上敌机低飞扫射,海上敌舰火炮齐鸣,一艘艘登陆艇集团登陆,向大鱼山岛发动了全面进攻。我军战士沉着冷静,一直把敌人放到滩头才迎头痛击,一次次打退了敌人的疯狂进攻。  下午1时许,久攻不下的日军改变战术,放弃全面进攻,转而依仗密集的炮火步步为营,拉网式地向我军阵地步步紧逼。这时大多数战士枪膛里的子弹都已用尽,阵地上主要指挥员也都已经牺牲。剩下的战士们一面用手榴弹和石块阻击敌人,一面将打完子弹的枪支朝山石上猛砸,拆掉机芯或零部件扔到山崖下面。面对四面蜂拥而上的敌人,弹尽援绝的我军战士奋不顾身,纷纷跳出战壕与日军展开白刃搏斗……  整整七个多小时,大鱼山岛上硝烟弥漫,炮声隆隆,直到下午3时许枪炮声才渐渐平息。经过一番殊死拼杀,我军驻岛海防大队几乎全军覆没,包括副大队长陈铁康、指导员严洪珠在内的42名指战员壮烈牺牲。虽然实力相差悬殊,结局似乎从一开始就已注定,但他们仍然让骄横的侵略者付出了惨重代价:日军死伤50多人,伪军死伤30多人,共计共80余人。  更让人值得自豪的,是即便已经弹尽援绝,甚至伤重被俘,我军战士仍无一人举手投降,他们或者在最后关头拉响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或者舍身跳崖,宁愿葬身大海也不落于敌手;有的则乘着潮汐钻进礁石岩洞,继续与敌人周旋到底。他们的英勇,让后人一次次想起远处那座巍然屹立的狼牙山,想起那儿舍身跳崖的五位壮士,大鱼山岛也从此拥有了另一个金光灿灿的名字---“海上狼牙山。”  谁说战争只是实力的较量,这场日本海军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在海岛上进行的最激烈战斗,说明战争同时也是气节的较量,文化的比拼,思想的踫撞和意志的拼搏。
  @聪明di猪 41楼
03:11:32  支持
  从甲午海战到江阴奋战,沿着华夏神州这道曲曲弯弯的万里海疆,中华民族的一代代祖先,曾经以鲜血生命谱写过多少壮丽的颂歌,竖立过多少壮美的丰碑,为我们后人留下了多少鲜活生动的榜样……  从那以后,无论是阳光普照的暑日,还是寒风拂面的冬夜;也无论是霞光初映的清晨,还是风雨弥漫的黄昏……只要战舰劈波斩浪驰过大鱼山岛,我总会佇立在军舰的一侧,向这座丰碑一样的岛屿,向那些英勇献身的水兵前辈,行上一个庄严肃穆的注目礼。  因为在那座浪花凝铸的巨大丰碑上,镌刻着前辈水兵们英勇无畏的身影,铭刻着每个水兵梦寐以求的答案,传递着中国水兵数百年来孜孜以求的信念与力量!   是的,他们没有水兵服,但是他们的精神,他们的气节,他们的战绩,说明他们才是真正的水兵,是祖国海彊当之无愧的保卫者。  他们没有海魂衫,但他们却毫无疑问,永远拥有着浪的气魄,海的灵魂。  哦,大鱼山,一座水兵神圣,神圣水兵的纪念碑!
  @落叶春泥 69楼
20:07:26  从甲午海战到江阴奋战,沿着华夏神州这道曲曲弯弯的万里海疆,中华民族的一代代祖先,曾经以鲜血生命谱写过多少壮丽的颂歌,竖立过多少壮美的丰碑,为我们后人留下了多少鲜活生动的榜样……  从那以后,无论是阳光普照的暑日,还是寒风拂面的冬夜;也无论是霞光初映的清晨,还是风雨弥漫的黄昏……只要战舰劈波斩浪驰过大鱼山岛,我总会佇立在军舰的一侧,向这座丰碑一样的岛屿,向那些英勇献身的水兵前辈,行上......  -----------------------------
  “九、一八”的晚上,让我们缅怀那些抗日的英雄!
  @落叶春泥
15:37:00  听老兵讲那战争的故事   王晓明   我这人,一辈子都和战争故事有缘,小时侯听得最多的是战争故事,长大后成为作家,写得最多的,还是些战争故事。   和战争故事结缘,首先是因为足不出户,家里面就有两个不折不扣的老兵。我的父亲母亲全是战争年代参军入伍的老兵。老爷子当年简易师范毕业,在山东一所乡村小学当教导主任,(估计那学校也没几个人)眼看着日本人打到家门口,当年血气方刚的他提着枝不知哪找来的驳壳枪投奔了八路军。我老娘年轻时,是前线卫生所的一名战地护士。拜他们两人所赐,从小我耳边充斥的,几乎全是些血淋淋的战斗故事。我知道了他们怎样在淮海战役的炮火中行军,走了大半夜,脚下踏着的全是些横躺竖卧的尸体。知道他们有一次冲锋陷入地雷阵,爆炸过后,只见人头犹如西瓜一样满地乱滚……   长大以后我自已参军来到了东海前哨,去的时侯,部队刚刚从战火纷飞的越南撤回来,不过他们去越南不是为自卫反击  -------------------------  编吧,全世界最贵的就是毛色手枪,全中国也没多少,乡村教师能弄得起这玩意?八路团长级别都弄不上。  
  @落叶春泥 71楼
21:00:18  “九、一八”的晚上,让我们缅怀那些抗日的英雄!  -----------------------------
  @落叶春泥 好文采呀,给你发了个消息,
  回复“扭转的时空”网友:你对于毛瑟手枪的知识是错误的,可去看看武汉大学出版社《血肉磨坊》一书《手枪篇》介绍:“在中国,毛瑟手枪的装备数量相当惊人,还出现了全部装备毛瑟手枪的手枪营,团甚至手枪旅,几千人的部队请一色装备毛瑟手枪………令人瞠目结舌。”  其他关于此枪的书藉杂志,关于电视专题片中也有详尽介绍,可去一阅。在旧中国,此枪使用极为普遍,装备数量极为惊人。  落叶春泥
  再回复“扭转的时空”网友,请阅《铁血社区》中一篇关于毛瑟手枪在中国的介绍:  要讲对M96式毛瑟手枪的感情,我们中国人要比德国人还要深厚。因为100多年间中国人使用的M96式毛瑟手枪,在数量上实际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据毛瑟公司的粗略统计,仅20世纪20年代初至30年代末的20年间,中国各派军阀就进口了40多万支各型M96式毛瑟手枪,这还不包括国民党中央政府进口的和富商、地主个人购买的。按德国毛瑟武器公司M96式毛瑟手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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