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山岭杏小花仙荆棘为什么说是猴?

冯永平||清水潺潺,“杏”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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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潺潺,“杏”好有你
土右旗美岱“金杏节”一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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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前“聚友”群里发了一则信息:——金杏节采摘及欢庆父亲节同学会:
1、内容:清水沟戏水,金杏节采摘,农家乐聚餐,三娘子庙参观。
2、时间:星期六(6月17日)。
3、具体安排:早上7:00昆区一号公馆门口集合,9:00左右抵达清水沟,10:30到达采摘园,11:30结束采摘,中午12:00农家乐聚餐,餐后参观三娘子庙,后返包,自由活动。
4、人员:(略)
5、注意事项:最好别迟到,最好别从树上掉下来,最好别喝多,最好有收获。
6、车辆安排:(略)
7、活动费用:(略),多退少补。
早上7:30,上包头市青昆高速口一路东行,美岱召口下高速,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一行已缓慢顺路标穿过大青山脚下的美岱召沙图沟村。停好车,清点人数,列队向清水沟出发……
穿过木板桥,在明媚、略感炎热的阳光中前行。眼前峰与峰并肩,看不到路在哪里、沟在何方?绕过木板桥坡上那个“把门值班”的石龟山(我的命名),峰回路转,眼前顿亮,路在脚下,沟在前方。
沟口人工开采过,似一个喇叭口,蜿蜒上行,找寻喇叭的“柄”。不远处一块黄褐色巨石横卧,似威武的山神、熟透的仙桃、盛满仙丹的宝葫芦?还是女娲娘娘补天遗漏的彩石,静静地在这里吸收日月之精华,等待点化时机,又一个“神猴”出世?我倾向于后者。
沟谷两侧数百米高悬崖峭壁,上面错落长满了许多松柏 、桑树、柳树等。每前进几百米身边岩石的颜色与形态都不一样,有红色、青灰色、淡黄色……有飞龙、舞蛇、奔鹿、跑羊、栖鸟……谷内九曲十八弯,最窄处只能一人通过。
穿梭在布满大大小小石块、凉爽宜人的沟谷内,吸着清新湿润的空气,一路听潺潺溪水声声入耳。
驻足,与水中的小蝌蚪和不知名的小鱼儿对话……
留影,在大小不一、沸腾的瀑布潭水边……
高喊,站在巨石板上,倾吐心中的豪情,与山谷互动……
怎一个“心襟荡漾,超脱凡尘”!!!
听说沟中景色最美之处在沟谷的尽头——东九峰。在峰的脚下,泉水由石缝流出,就是清水沟的源头。只可惜因时间关系,至少有十几公里深的峡谷,我们“中途”返回了,也许“残缺的美”最值得回忆。相信下次我们再来的时候,作为曾经黄河入海口处的一条小河、作为黄河再次改道的备用河道的清水沟会更加山明水秀、整洁美丽……
从清水沟出来,顺着环村公路,来到生态采摘园门口。这个时节恰好是土右旗第五届中国金杏节期间。
一人拎着一个采摘篮子走入杏园,徜徉在绿荫覆盖的树间小道,抬头寻找缀满枝头的金杏。绿叶间散落着斑驳的阳光,绿树间飘荡着金杏的果香。真可谓“绿满郊原杏子肥”啊!
上树,重拾儿时的技艺,只听欢快的声音不见人影,只见树动不知树上是哪位“靓妹帅哥”?
拍照,以黄澄澄的金杏为背景,记录美好的采摘瞬间;
品尝,酸甜多汁的果肉在舌尖蔓延翻卷,爽口开胃;
恋恋不舍,比较篮中圆润饱满果实的多少,脸上洋溢着久违丰收的喜悦……
据有关权威资料介绍,杏子是维生素B17含量最丰富的果品,而维生素B17是极有效的抗癌物质,并且只对癌细胞有杀灭作用,对正常细胞的健康组织无毒性;杏果在中草药中居重要地位,生津止渴,润肺化痰,清热解毒,还主治风寒肺病,具有良好的医疗作用;同时,常吃杏子,头发会变得秀美稠密呢!
有这么好的功效,你还不来采摘吗?你还不来“一品为快”吗?
俗话说,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伫立园中,想到那沟口等待点化的“神猴”,莫非此处真是《西游记》第六十五回所描述的唐僧师徒路经的“荆棘岭”吗?如果真是,那么眼前的这片杏园里一定居住着“雨润红姿娇且嫩,烟蒸翠色显还藏”的“杏仙”呢。想想那日,“荆棘岭”上修炼成精的杏树、松树等,因仰慕唐僧高义,假扮土地将其掳走,然后在月明之夜相互吟诗作赋的过程,多么浪漫惬意!然而这意境连同众“文艺青年”的千年修行被“二师兄”以“红杏出墙”的理由一顿钉耙乱筑,俱都毁于一旦。这是我所不愿意读到的故事结局。
希望这里的“杏仙”不会落得西游里的下场,更希望人们能在这里找到故事中“不杂嚣尘终冷淡,饱经霜雪自风流”的高雅。
漫步园中,只闻果香,不谈悲喜;只讲收获,不问前程……
建筑在土默川上的“美岱召”,是仿中原汉式、融合蒙藏风格而建的一座内蒙古地区独有的“城寺结合,人佛共居”的喇嘛庙,是明朝土默特蒙古部主阿拉坦汗受封顺义王后与其妻三娘子所建。
美岱召四周筑有高厚结实的城墙,四角建有角楼。南墙正中开设城门,并建有城楼,城门上嵌有明代扩建寺庙时刻的石匾额,上题“泰和门”。门匾额题有“皇图巩固,帝道咸宁,万民乐业,四海澄清”之句,落款为“大明金国”。进入泰和门,迎面是"大雄宝殿"。在其东北方,就是台阁古雅的“太后庙”,即三娘子寝宫。
三娘子是蒙古族瓦剌部酋长哲恒阿哈之女,生于公元1550年。20岁时,“容貌美丽、足智多谋、擅长歌舞弓马”的她嫁给了阿拉坦汗,逐渐成为土默特部落统治集团核心人物、我国历史上一位远见卓识的蒙古族政治家。其倡导与明朝化干戈为玉帛,通贡互市,保持蒙汉间民族团结稳定,促进了漠北地区60多年的经济繁荣发展。
信步庙中,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三娘子寝宫为什么叫“太后庙”?细细想来,或许是美岱召作为大明金国“都城”,是阿拉坦汗和三娘子的“皇城”,所以按汉族对“皇城”里第一夫人的称谓而来的吧。至于“太后”一词的由来,听爱追剧的妻子告知,好像始于野心勃勃的“芈月”首创。今年五一期间我们曾与三娘子聚过。这次来美岱召,事先没有通知她,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同时也将我的问题当面得到“求证核实”。
想到马上就会见到她和上次没有见到的“阿拉坦汗”,我心中有些小激动起来,不自然地哼唱起了中午在农家乐会餐时跟此行邀请的美丽女导游所学唱的土右旗版的陕北民歌 “拉手手亲口口”—— “一对对绵羊,并呀么并排排走;哥哥能什么时候,拉着那妹妹的手;哥哥你有情,妹妹我有意,咱二人不分离……”
哎!……三宝,你美什么呢?还唱了起来?我们到家了。
噢!原来没去“三娘子庙”呀,刚才睡着了,不好意思……
世间有几种情,同学情是一种,处好了,这种感情纯真、质朴,没有世俗等级,是一种毫无顾忌、畅所欲言的释放。另一种是亲情,这次聚会游览的目的之一就是欢庆“父亲节”。虽是“欢庆”,又收到了不少的节日祝福和红包,但心中依然想着不在身边、八十多岁的老父亲,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老头,一个参加过朝鲜战争且目前还关注这段历史的老人。我想此次聚会的每一位“身为人父”的我们都会有这种“惦念”。
回到自己家中,想起了2011年写过的一篇关于父亲的小文《三国牙》,再读依旧情重在心,附录于此,准备明日带妻子和姑娘回家时,在陪他聊天、打牌间隙读给他听……
“三国牙”
悦,是牙科的,自然在当今“看牙贵看牙难”的现状下,有了一种“近水楼台”的便利。
老爸七十多岁了,满嘴仅剩下“三颗牙”了。虽有假牙,但悦说,那早已是“古董”了,是啊!
老爸的那副假牙还是九六年我带的做的呢,如今已经十五个年头了。想想这么多年没关心老爸这口牙了,只是在悦的提醒下才再次关心起来,说来惭愧!
老爸怕麻烦,不想去,悦做了多次工作,老人这才同意。
上周二下午,我送瘦弱的老爸去医院。路上还说“别给小悦找麻烦?”,我说“没事!”
看完牙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夸着“小悦真好”,“爸的这个月退休工资已经发下来了,拿上交牙费,可别让小悦掏” 。我笑着说: “不用了,您老儿媳妇孝顺您的”。爸爸笑了,我知道这是会心满意的微笑。老人不需要钱,需要的是关心、孝心。
我感谢悦的这一举动!
悦下班后,回来描述:咱爸可有意思呢,跟大夫说了很多,她们印象可深呢。问打麻药会疼的,他说——没事,你看《三国》里的关羽还“刮骨疗毒”呢,这点疼算什么?逗得大家直笑,于是,记住了这个只有“三颗(国)牙”的老头。
……(此处略去118字)
作者简介:
三宝,本名:冯永平,网名:游泳的马,内蒙古包头人,闯关东的后人,生于上世纪动荡而又祈求平安的七十年代,现某大型企业后勤部门就职,中国社会科学院MPA硕士。信捧在宠辱不惊中智商做事,在云卷云舒中情商做人,在兴趣广泛中寻找“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存在。喜欢金戈铁马,也好头枕唐诗宋词。谨记做善事,读好书,交好友,游天下,美生活。
执行主编: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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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2017年【红梅特码诗】(001-151期)
第001期:憧憬偏美好,现实击人倒; 沉浮若有备,小舟过惊涛。
第002期:兰花艳丽亦娇气,生在旮旯莫着急; 野草繁茂反陪衬,蜜蜂围转懂爱惜。
第003期:学以致用勿强制;过分严格或易失; 徐徐引导走正路,随心所爱自乐习。
第004期:黄狮精王最和谐,不爱唐僧爱宝贝; 人类集市买猪羊,厅呈钉钯设宴会。
第005期:满腹牢骚仅吐二,不如意事占九成; 社会进步能应变,坦然面对现代人。
第006期:盖世英雄力拔山,破釜沉舟把名扬;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第007期:惊雷击石石不开,时机一到蹦出来; 铜皮铁骨奇精筋,手脚敏捷好耍赖。
第008期:原地踏步一二一,排在后面徒着急; 节奏掌控慢性子,存亡时刻懂先机。
第009期:阵雨下整天,愁思两缠绵; 泛滥到处水,十方变新颜。
第010期:敢睡不愿醒,奈何天已明; 偷闲在梦里,扁担压生平。
第011期:匍匐听道半懵懂,幻有幻无心似空; 形骸变化七十二,天赋绝伦大神通。
第012期:脸部变化会观察,言语重点善摸抓; 拐弯抹角本不易,人人切莫是行家。
第013期:方天画戟一丈二,武艺高绝善骑射; 平生好解不好斗,情种太深易惹祸。
第014期:光阴似箭日如梭,镜影长叹已蹉跎; 梦想难分对与错,信念驱使敢回头?
第015期:万里取经多励志,理想坚定不迷失; 七妖八怪来拦路,统统扫除锐无敌。
第016期:闭门造车轱难转,入俗事多总相缠; 前后理顺向前进,四纵四横最领先。
第017期:千里边关万里情,留恋新婚不留停; 满腔热血弛沙场,天下众生得安宁。
第018期:雨下如倾盆,瞬间日咬人; 两者一交错,空气闷又沉!
第019期:奔波为前程,轱过路留痕; 车马虽疲顿,热情不减分。
第020期:三头六臂乾坤圈,脚踏火轮勇向前; 莫看我小好欺负,曾经屠龙捅破天。
第021期:天上浮云随风走,猛然一吹不存留; 心存宽念勿刻薄,凡事看开愁瞬丢。
第022期:治世堪比周公贤,图谋兴汉忠似奸; 奈何东风却可恶,赤壁烈火烧破天。
第023期:身披重甲力无双,潇洒风流善使枪; 两角尖尖敢顶天,反复冲锋谁能挡?
第024期:劝君惜取好光阴,花开当折莫沉吟; 小赌怡情戒泛滥,二一前后仔细寻。
第025期:天上下来独角兽,谁见谁要大呼愁; 十八神兵统统收,双拳难敌铁套头。
第026期:是以无为而有为,道法自然心相随; 两仪相对示哲理,中华千古大智慧。
第027期:浓醉难解心寸忧,风花雪月何时休; 淡茶清饮且闲游,钓鱼逗鸟乐悠悠。
第028期: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 举案齐眉乐,家和万事欢。
第029期:打鱼先结网,齐备方起航; 拖拉须有谱,乘风破万浪。
第030期:雏鸟啼饿天未醒,寅卯交接月还明; 三分曙光透树过,双眼朦胧数星星。
第031期:双眼无神看码报,玄机妙处知多少; 老猜不透莫再猜,有缘高人自爆料。
第032期:我来巡山四处走,边赏风景边敲锣; 天干物燥慎防火,还需提防那泼猴。
第033期:人皮兽心善伪装,贴近悟空心不慌; 移山倒海挪三山,压得泼猴恨腿长。
第034期:粉雕玉琢施淡妆,温柔美丽又大方; 月桂树下翩翩舞,为盼月圆将心伤。
第035期:天生我才定不同,憨厚诡异常盲从; 无暇碧玉何处找,顺势而为是道宗。
第036期:天天熬夜双眼呆,火眼金睛忽获来; 急握日报寻一码,不博虚名只为财!
第037期:各地风俗不相同,共遵人道互包容; 放下成见多沟通,双赢模式创繁荣。
第038期:齿舌一口腔,偶然也误伤; 五指有长短,协调自无间。
第039期:大道分阴阳,循环也相伤; 命运无定数,奋进心必强!
第040期:人生如梦有几朝,敢想敢做趁年少; 再三整理千头绪,求得真经悟禅道。
第041期:金翅一展九万里,尖牙利爪黑面皮; 攻防敏捷已不败,无日无夜还偷袭。
第042期:风吹日晒骷化精,修炼有得产七情; 为求长生觎长老,诡计多端不消停。
第043期:一条忠犬看家门,堂内端坐二郎神; 天眼开阖观邪逆,好人坏人可否分?
第044期:盛世中华加魅力,大小贯穿连两地; 五彩缤纷元宵灯,少些传统多新意。
第045期:百足之虫死不僵,憨厚温柔易受伤; 生为温饱走不带,徒惹仓惶心难安。
第046期:无为有为无不为,四派争论辩真伪; 两边阴阳还有中,一团揉捏和为贵。
第047期:信息时代资讯杂,忽左忽右头欲炸; 免疫干扰坚强心,修身养性佛道家。
第048期:阳光金灿灿,车内烤熟蛋; 冷热两难容,一碰须防范。
第049期:处世慢三拍,思维窍不开; 同龄抱小孩,他还在吃奶。
第050期:横冲直撞拼前途,头破血流不服输; 硬闯五关斩六将,顶天立地大丈夫!
第051期:两大君王两恶人,四大美女四家臣; 玄机重点要会分,理解诗意是根本!
第052期:爆竹声声辞旧岁,红梅朵朵迎新春。 恭喜发财互庆贺,三星拱照五福伦。
第053期:一身道袍仙风骨,两梢竖眉隐阴毒; 坐地起价落胎泉,如意真仙好庸俗。
第054期:言多必失未必真,沉默是金更难撑; 两样综合方痛快,五彩周边有欢声。
第055期:海阔天空因能让,霸气创业不惧伤; 强弱本来相对论,太极轮回转阴阳。
第056期:大国博弈纯利益,三倍炮车堵马蹄; 再灌自由迷魂汤,局内之象眼迷离。
第057期:吞云吐雾话大仙,香茗温热情绵绵; 三言两语满笑音,人生如梦乐悠闲。
第058期:高温烘大地,凉茶降暑气; 三三左右开,多少有差距。
第059期:修为不到家,胸中缺豁达; 本是修道士,何故要袈裟?
第060期:知了狂叫夏天到,烈日当头油中烤; 万里取经困境多,胸存大志抗性好。
第061期:秋虫呢喃蝉儿息,天高云薄轻风习; 卸下烦思愿归隐,林泉听韵叫依稀。
第062期:本期再话白骨精,沉寂479载方产灵; 先天体弱法术衰,奢望强大奋命拼。
第063期:痴情大王赛太岁,美女带刺莫能摧; 五彩霞裳卫贞洁,三年守候犹不悔。
第064期:文武双修王重阳,全真七子入门墙; 学术跨越儒释道,选择人生度有缘。
第065期:肥头大耳笑呵呵,和善老实易犯二; 一口仙桃不知味,还问猴哥有没有。
第066期:独特个人有见解,六合深深太难学; 彩票预测若无错,关门掐指就当爷!
第067期:简单问题复杂化,急得直把头皮抓; 转完圆圈回原点,猜透必须莫复杂。
第068期:知了撕夏季,日夜不停息; 本期开何数,二五是玄机!
第069期:西行草莽间,美色尚流连; 勿忘高小姐,归期是何年?
第070期:红烛照香案,梅花印饼干; 祝祈口默念,您老佑祥安。
第071期:少说绝对放满话,世事无常多变化; 留住后路有进时,双双欢颜免尴尬。
第072期:九灵元圣道行高,教出徒弟没节操; 不凶不恶不扰民,这般妖精实在少。
第073期:黑风山上黑风洞,黑风洞里黑风熊; 力气神勇老财迷,一番教化伏禅宗。
第074期:两面三刀易处世,有理吃亏常耿直; 眨眼飘移见白发,后天难比落土时。
第075期:叱咤风云起波浪,谁与争锋最能干; 进退有据称好手,本期象形猜猜看。
第076期:大闹天宫因何故,爱好自由不服输; 勇往直前做斗争,二三吉数互相组。
第077期:城外十里烽火急,家有千金何足惜; 一砖一木筑高台,军民同忾抵外敌。
第078期:一团祥和气,太极升两仪; 毕生学不尽,常叫人迟疑。
第079期:盘丝七仙姑,结伴水中游; 娇媚宛无骨,原来是蜘蛛。
第080期:中原大合团,秋夜月倍圆; 快意心常感,乐事伴两边。
第081期:三番变化试人心,孱弱引怜惹人信; 坚韧进取博富贵,成本不济徒消泯。
第082期:春心萌动老鼠精,倒追唐僧付真情; 求爱未允生怨恨,鸡飞狗跳不安宁。
第083期:通天河里金鱼精,专食幼童保阴晴; 只因背后有门庭,狡诈凶残无报应。
第084期:望尽大漠白茫茫,一匹白马其中藏; 马上躺着唐和尚,不停忆起酸梅汤。
第085期:火焰山脉温度高,宛如身在火炉烤; 唐大长老心情糟,懒惰八戒直想逃。
第086期:百年屈辱大斗争,强势崛起止折腾; 知我知外务现实,全民共塑强国梦。
第087期:年少常愤慨,见多渐放开; 天地有正气,否极泰自来。
第088期:红梅六合网,预测能力强; 取经为哪般,猜出能中奖。
第089期:纵横六合网,红梅预测强; 聚合好资料,常跟常中奖。
第090期:曾听前辈诲箴言,耳听八方眼四观; 动静无常心急转,趋福避害最盎然。
第091期:天上明月几回秋,夜风萧瑟景更幽; 落叶转眼已干枯,天地独放雪风流。
第092期:守炉道童盗五宝,偷渡凡尘占山坳; 结拜二老倡同盟,旌旗千万随风飘。
第093期:昂首挺胸雄赳赳,天刚一亮啼悠悠; 发起狠来斗不休,三四组合细推究。
第094期:一招制裁止称霸,两个油国旁倾轧; 覆巢之危尚有胆,齐心共闷伏特加。
第095期:普渡众生愿望宏,大智大勇孙悟空; 三心二意难成事,心无杂念一点通。
第096期:家国三代传,权谋大过天; 人民保温欠,君定胞邦联。
第097期:大髯沙和尚,寡言痴呆样; 处世无奇处,肯干有理想。
第098期:夜色喜撩人,冷风却伤神; 一得伴一失,被窝且藏身。
第099期:万语不如一言行,假装糊涂真聪明; 多看少说脑急转,绕过磕角能理清。
第100期:三杯下肚浑身胆;弱小变猛敢战天; 豪言壮语禁不住,可怜妇人难入眠。
第101期:顽劣好动易惹事,胸中大义尚坚持; 历尽万苦去暴戾,修成正果名留史。
第102期:八型两角称魔王,铁扇神风古今传; 逍遥快乐本无事,偏遇师徒皆不凡。
第103期:阴险狡诈喜偷袭,上天因而都叹息; 若欲猜中莫复杂,翻转跳跃它第一。
第104期:夫唱妇随了拖沓,后盾结实是一家; 齿轮转动须磨合,温馨感恩能润滑。
第105期:暑消温渐凉,短衣换袖长; 天高云舒爽,蚂蚁备冬藏。
第106期:联想好方向,三四成一线; 滚滚雾中来,细寻就发现。
第107期:天下何其大,何处是我家; 男儿当有种,落地敢生发。
第108期:绿水青山今不在,漫天风沙扑面来; 机器运转造福祉,务求可续消悲灾。
第109期:望子成龙本无过,背上包袱难疾走; 奋进之心人皆有,能力高低莫强求。
第110期:青狮大王厨技高,擒来唐僧炫一招; 酸甜苦辣配佐料,蒸煮炒烤样样好!
第111期:劳碌耕耘盼年关,深锁洞门雨夜寒; 怅然若失整行李,只恋合家相见欢。
第112期:运气旺时顺势好,运气弱时凭技巧; 简单谋略灵活用,娱乐六合心境高。
第113期:望眼欲穿十里亭,忠孝两字植人心; 涌泉跃鲤全凑足,完整传承选细精。
第114期:白天忙于游戏,天黑心里着急; 懒散堕坠意志,八戒发狠给力。
第115期:事业需韧劲,温饱万事轻; 跌倒能爬起,敢傻不少筋。
第116期:无冤亦无仇,心宽愁瞬丢; 啰嗦惹人怨,道德待重修。
第117期:远古巨人持斧劈,中空巨石建府第; 九代流传成圣地,香客来往十余里。
第118期:猛然一笑现獠牙,虬臂伸直见巨爪; 大唐秃驴莫要怕,乖乖让我耍一耍。
第119期:千娇百媚送秋波,顺势迎合得一国; 可叹唐僧太蹉跎,如此好事难回首。
第120期:能力非凡固重要,取巧天线心中笑; 好运相伴也成功,一分为二无信条。
第121期:背靠大陆好遮阴,经济发展堆多金; 莲花纯洁且美丽,紧倚中央心连心。
第122期:荆棘山岭杏花仙,婀娜带羞令人怜; 一曲情歌示爱意,劝君何必上西天。
第123期:顽劣不失纯真,失望因为情深; 放下需要智慧,无欲方可成神。
第124期:忐忑看信仰,福音互传扬; 迂回总矛盾,神奇播何方。
第125期:临时抱佛脚,粗制且滥造; 搔头再抓耳,但恨知识少。
第126期:五路巨石摆姿态,七色霞光添风采; 绝顶椭石险中立,灵物何时蹦出来?
第127期:人生低谷念紧箍,愁上加愁乱眉目; 妻子若贤应解局,安抚商讨寻出路。
第128期:西去路挫火焰山,行者幻虫巧借扇; 计上有计难应付,罗刹女子不简单。
第129期:山野栖居有习性,体健天生斗输赢; 不受管束虽庆幸,未知能否识黎明。
第130期:左右逢源朋友多,东挪西凑有赚头; 归根结底脑勤动,内向外向少偏颇。
第131期:陋政冗杂几沉沦,卫鞅变法护乾坤; 缘法而治重功利,国运日渐势如春。
第132期:夜里发呆看灯,内心爱恨几分; 一夜轻轻揭过,快乐应是根本。
第133期:春雨夹寒流,缠绵绕不休; 二一组合码,今期必出球。
第134期:儒家诚经典,裹足难趋前; 三人有我师,眼界再放宽。
第135期:御前侍卫卷帘将,琉璃盏碎地满伤; 却是小过贬下凡,玉帝老头闹哪样?
第136期:面如桃花抱琵琶,霓裳羽衣饰紫釵; 清脆婉转销魂曲,不勾心魂不由他。
第137期:一心皈依欲取经,真真假假弄不清; 闹上灵山遂揭破,佛心若善岂无情?
第138期:六朝古都名南京,山环水绕两分明; 气势磅礴闹中静,肃然起敬中山陵。
第139期:总觉虚度志难酬,诚惶诚恐忧郁多; 一筹莫展思突破,五色行号响神州!
第140期:北风凛冽天彷徨,万物有灵窝中藏; 大河东去春似水,滚滚黄沙道沧桑。
第141期:巧令钻营由来久,呼风唤雨非本有; 斗法再三不守规,公平公义何处求?
第142期:人生法自然,谋略可向前; 跌宕起伏处,阳回自宽安。
第143期:高山偏安宁,修身难养性; 不食烟火味,岂知人间情?
第144期:成功绝学逼人疯,狂热过度扰六根; 浮躁社会心难明,得失常量莫忘本。
第145期:现实社会多屌丝,摇身一变成谋士; 网上诸事皆争论,哪管黑白随手斥。
第146期:吞吐真火敌胆折,操起大枪势如蛇; 小小身板尽威武,遑论厮杀谁战得!
第147期:风雪飘飘已严寒,雪犯北方路不瘫。 突袭南国成大患,有防水旺地不干!
第148期:历尽沧桑有胆赌,刘秀起义续汉书。 前后呼应称帝国,名代中华敢低估?
第149期:容颜易老心还童,事业爱情两头空; 亡羊补牢犹未晚,重整旗鼓向前冲。
第150期:沉迷网游坑犹深,错把键盘当健身; 桂花飘香弄秋意,晒晒太阳有精神。
第151期:东方莫心贪,输赢皆坦然; 执着当有度,跳跃控全盘。医妃难求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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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码就的街道上人群簇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秦素素呆若木鸡的站在那棵歪脖子老树的下面,望着前面张老汉包子铺那叠新鲜出笼,还正热乎乎的肉包子,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自己怎么这般倒霉哟,难道过马路扶老奶奶,捡到一分钱送给警察叔叔这样的好事做少了?所以老天爷才百般惩罚自己,折磨自己。醒过来已经三天了,还是有些迷糊的秦素素有些欲哭无泪。这具瘦弱的十岁左右的身体提醒她,这里已经不是现代了,而是一个陌生的古代世界。这个古代世界的朝代叫做大乾朝,即使秦素素历史学的不好,也明白这里和历史里面的唐宋元明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毫无疑问,这是个类似古代的异世。三天的时间并不能让秦素素了解太多这个世界,而融合的已经死掉的那个秦素素的记忆却是一片混乱,除了记得家中父亲母亲还有哥哥的名字之外,其余的就是理不顺了。秦素素提着手中刚刚买的几颗青菜,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馋人的肉包子,最后下定决心转身离去。没有办法,钱袋子里空空余也,几个铜板都已经花光了,想吃也吃不起啊。腹中饥饿的秦素素,无精打采的向着镇中最大的那片房屋走去。在青牛镇的西边有一座大宅院,里面有七八栋大房子,外面的院墙也是很气派,而家门口两只斑驳的石狮子似乎还在倾诉着这里昔日的辉煌。秦素素走上台阶,推开大门,这处秦家大宅就是她的家了,其实在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么大的宅院,虽然心中还是对过去很留恋伤感,却也没有为今生的吃喝发愁过。这么大的宅院,能够吃不饱饭?这是秦素素一开始从未想过的问题。可是一天之后,她就明白自己一开始犯了多大的错误,这里看似是好大的宅院,里面却是空空的,稍微值钱的家具古董都被变卖光了,所以家中已是一贫如洗,吃饭这个严肃而又朴素的话题,真的成为了头等大事。推开厨房的大门,秦素素熟练的在灶里面塞着柴禾,锅里面放上一丁点的豆油,然后准备点火烧菜。没有办法,家中曾经似乎有很多仆人,现在都已经走光了,而母亲从清晨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中午这顿饭只能秦素素自己来操持了。至于记忆里面的哥哥,醒过来的这三天来,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的踪影。“豆油快要用完了,缸里面的米也快要见底了,这没吃没喝的日子可怎么过哟,我的肯德基,我的鸡翅膀,我的牛油面包,我的糖醋排骨,只能在梦里和你们相见了啊!”秦素素一边唉声叹气的,一边蹲在灶边烧着柴禾幻想着那些好吃的东西,就连一个妇人站在了门槛边都没有发觉。这是个年约三旬的女子,白净的瓜子脸上似乎还残留着昔日的荣华,一身粗布衣衫也难以掩盖天姿国色,头发随意的挽成个发髻,可是青丝上面却夹杂着根根白发,眼角也现出了鱼尾纹。望着蹲在锅灶旁边那个瘦弱不堪的小小身影,她忍不住眼眶一红,就落下了泪。这时候,秦素素也是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她抬眼一望,那道熟悉的身影是她这具身体的母亲琴氏。“母亲,您回来啦。”秦素素手脚麻利端起豁了口的破瓷碗正准备给母亲盛饭,琴氏却抹去眼泪,几步走过来,一把将破瓷碗抢了过去。“都是为娘的没用,可苦了我儿了,看看这身子才将将好,没得调理,反倒要自个做饭做菜了。”琴氏白净的脸上又是垂下了两行眼泪,端着破瓷碗盛好饭递到了秦素素的手上。“来,吃菜。”琴氏又将刚刚煮好的青菜装起来。琴氏的神情百感交集,曾经的荣华富贵就像是一场大梦,一转眼间就化为了乌有,如今就是一碗很普通青菜都算的上好的了。“这具身体的母亲还真够柔弱的,才一会儿功夫就哭了两回了,不过为什么我心里也是酸酸的很难受呢?看来真正的秦素素的情绪对我影响不小啊。”秦素素心中暗想,手上却没有客气什么,她着实饿的厉害,端起饭碗,趴在锅台上面,一顿风卷残云,连吃两碗饭下去,才放下了碗筷。全身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秦素素正值长身体的时候,虽然光吃这些最便宜的青菜营养不够,但总比没有的吃要好。而琴氏也是一脸慈爱的望着秦素素的小脸,在她心中,素素这孩子实在太可怜了,出生以后没有享过几年福,就碰到了家中大变,后来从京城回到青牛镇老宅子的途中,又染上了风寒,这一病就是半年时间。前几日终于天可怜见,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这才几天时间,就又要以幼小的身子来操持家务了。她却不知道,其实真正的秦素素在前几天就已经死掉了,如今这具身体里面的灵魂是来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个空间。看到秦素素吃完以后,琴氏也盛了一些饭菜,两个人在厨房叙话却也十分的温馨。“砰,砰……”忽然外面传来了重重的锤门声。“秦君豪给老子滚出来。”粗豪的声音骂骂咧咧,停其脚步声应该不只是一个人。“我儿就在厨房,千万不要出来。”琴氏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丝慌乱,随后又是仔细叮嘱道。琴氏快步走出了厨房门,沿着一条小路一路穿过圆门,来到了离正门不远处的场地上。这时候,只听得咔咔两声,大门的门闩已经从外面被踢坏,几个身量魁梧的大汉跨门而入,为首的是一个敞开了胸膛,额头上还有块刀疤的大汉,表情十分的彪悍。一双大手上面握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两只如铜铃般的眼珠子凶神恶煞般的瞪人:“琴氏,你教的好儿子,欠债不还,都已经一个月了,这钱今日也该还了。”刀疤汉子身后有一个瘦高个子的男子阴阳怪气道:“别怪我们刀疤哥不讲情面,今个要是再还不上账,哥几个就要那你琴氏还有你那小女儿去窑子抵债了。”琴氏脸色变得煞白,一时间竟骇的说不出话来,她过去一直养尊处优,就算落难了也没有和这些浑人打过交道,在这些狠话面前,她就像风中的浮萍一般全身无力。不过她却没有跪下来哀求,尽管嘴唇发白,却依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瘦高个子男子看到琴氏的姿色,眼神里不禁放出如恶狼一般的色光,嘴里更是呵呵冷笑着。“镇定,镇定,不要求人,大不了和他们拼了。”琴氏努力在心中告诫自己道。在夫君遭难的时候,她求过多少人,叩过多少头,流过多少泪,可是都没有半点作用,夫君依旧是做了刀下鬼,要不是有一双儿女,琴氏早就随夫君而去了。从那时候起,琴氏就发过誓,这一生纵使是死,也不会再求人!看到琴氏半天不说话,刀疤汉子也失去了耐心:“兄弟几个将她们母女拖回去。”秦素素从琴氏离开厨房门以后,就悄悄的跟在后面,现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也是惊骇:“这会子死定了,这样柔弱的身子,哪里能够抵挡那些个彪形大汉!干脆回去摸把菜刀,能砍倒一个算一个。”秦素素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她才不会束手就缚,大不了一拍两散,玉石俱焚。就在秦素素准备回去搬菜刀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喝:“刀疤三,你竟敢闯入我府中!”秦素素悄悄的探出小脑袋望去,只见在前方的道路尽头,有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歪歪斜斜的,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身上穿着灰扑扑的青衫,手上还拿了一只暗红色的酒坛子,头发乱的像鸡窝,胡子拉碴的,眼神朦胧,可是那如刀削般的脸庞轮廓还有挺直的鼻梁看起来都是如此熟悉,似乎从哪里见过一般。“秦君豪,你还有脸回来?赶紧将欠债还掉,否则就别怪我刀疤三不客气了。”刀疤脸上的汉子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一共是三百两纹银,赶紧交上来。”后面的瘦高子男子呼喝道。“明明只有五十两,怎么是三百两?想诳我?”那酒气冲天的男子醉眼朦胧道。“多余的是利息,废话少说,赶紧还钱。”刀疤三不耐烦道。“想诳我?你们就是找死!”酒气冲天的男子忽然暴怒了起来,在醉眼朦胧之际,眼前刀疤三等人仿佛化成了他的那些仇人的模样,他快走几步,蹲下身子,手掌放在石狮子身上,手臂绷紧,青筋似乎都爆了出来,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中,大喝一声:“嘿……”千斤重的巨大的石狮子竟然被凭空举了起来。“今天谁敢逛我,老子就废了你们。”刀疤三等人都是惊骇以及,向后面连连后退,而藏在灌木丛附近的秦素素也是口瞪目呆。千斤重的石狮子都能单臂举起来,难道是楚霸王项羽转世?而且这男人的名字叫做秦君豪,难道就是自己尚未谋面的便宜老哥?怪不得看起来如此熟悉。
  “敢闯进我的府邸逼债,不让你们尝尝厉害,不知道我秦爷的厉害!”秦君豪咬着牙冷笑,手臂一振,一把托高手里的石狮子,轻松的换到另一只手。千斤重的石狮子,几个成年男子合力都很难撼动,却被秦君豪这样单臂玩弄于鼓掌之间,刀疤脸一众骇的目瞪口呆,一个个脸色突变,先前的嚣张气焰一扫全无,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秦君豪如岿然大山一般托着那石狮子稳步向前,每向前迈出一步,身后的青石地面就会出现一道清晰的裂痕。刚才还煞气腾腾的一众人这会子惊得目瞪口呆,瘦高个仰头望着那只狰狞霸道的石狮子,嘴巴张的大大,脚下在不由自主的往后缩,刀疤脸显然也没有料到秦君豪有如此臂力,脸上的肌肉也是抽了几抽。秦君豪一言不发,单臂举着那只石狮子,刀削斧凿的脸上线条犀利,扎实的步伐一步步逼近刀疤脸他们,醉醺醺的双眼涨得猩红,好像要将他们撕成碎片。刀疤脸吞了口口水,叉在腰上的手抖了抖,身子本能的想往后缩,可是,后面却没有退路,因为他的那群手下已经早一步缩到了刀疤脸的背后,逼得他不得不站在最前面跟秦君豪直面对决。“有老大在,弟兄们不用怕!”瘦高个的声音从后面那一伙挤挤嚷嚷的身影里发出来,这拍马的话此刻却拍在了马腿上。刀疤脸心脏砰砰乱跳,估摸着石狮子砸下来的威力,刀疤脸的心底如鼓在擂,恨不得即刻就有多远跑多远,可是,性命固然重要,但面子也丢不起,尤其是往后还要继续在手下们面前立威。刀疤脸心一横,死撑着往前迈出半步,目光紧紧盯着秦君豪托着石狮子的手掌,颤抖着手指着步步逼近的秦君豪,色厉内茬的吼叫,“秦君豪,别仗着自己有把蛮力就可以胡作非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过七天就是最后期限,到时候你再拿不出银子,我们公堂上见!哼哼,到时候官府封了你这宅子作抵押,就别怪刀爷我绝情!兄弟们,走了!”话音刚落,刀疤脸手一甩,扭头就朝大门口狂奔而去,性命当然是最重要的,当然,撂下一句狠话,也算是挽回一些颜面吧!群龙无首,顿时慌做一片,身后那般兄弟忙地踉跄着跟上,瘦高个出门坎的时候被后面人挤了一下,头磕在门边石壁上,痛的他狂叫。身后传来秦君豪得意的大笑,接踵而来的是轰一声巨响,地面为之一震,碎裂的青石地面和那些溅起的石头碎屑,砸在后面那些人身上,又传来一片闷哼。瘦高个回头一看,只见秦君豪那厮竟然将石狮子扔了过来,这下,再也顾不得痛,赶紧抱头鼠窜。刀疤脸一口气跑出半条街,头也不敢回,直到确定远离了秦家大宅,这才在路旁找了一棵大柳树停下,扶着树干大口的喘气。小腿肚还在发软,手心脑门上全是汗。身后的兄弟们也陆续追上,大伙都是满脸惊恐,瘦高个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咒骂。“秦君豪那疯子力道真是大的惊人,那么重的石狮子要砸下来,咱们不压成肉饼才怪!还好咱跑的快,真是好险哪!”又有个家伙在那边后怕的感叹,刀疤脸闻言,嘴角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悄悄摸了把自己脑门上的冷汗,虽然一手紧扶着树干,但身子还是气的发抖。瘦高个目光滴溜溜的转,大声的呵斥那个说话的,“废话,他秦君豪再厉害还不是仗着一把蛮力,有什么用?论智谋,论武力,论气势,论胆量,他怎么能跟我们老大比?给老大提鞋他都不配!没瞧见刚才老大最后那番警告的话,多有气势!秦君豪这会子肯定吓得屁滚尿流,你们信不?反正我是信了,老大,你说是吧?”刀疤脸狰狞的脸上扯出一丝尴尬的表情,嘿嘿干笑了两声,松开扶住树干的手。“瘦哥说的对,老大就是老大,就连跑路的样子都是我等不能比拟的,小弟这回又长见识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马屁又拍在了马腿上,刀疤脸的脸顿时一僵,一拳砸向面前的树干,柳树抖了几抖,簌簌落下一圈柳叶。刀疤脸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瞪着那柳树,目露凶光,好像那柳树是秦君豪似的,咬牙切齿的咒骂,“姓秦的这臭小子,也不知道走的什么****运,那么大力道真是不容小觑,看来,是我低估了他,不过,在这青牛镇,还没有我刀疤三摆不平的事,这事,我跟他没完!”瘦高个谄媚的一片片拿掉落在刀疤脸肩上的叶子,小眼睛里滴流着诡秘的光,“在青牛镇谁不知道我们老大的威名?那秦君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他倒霉,往后别想过好日子。我们老大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像踩死蚂蚁那样踩死他秦君豪,你们说对不对?”“对,老大厉害,老大威武!跟着老大,吃香喝辣!”刀疤脸平素听到手下们这些狂赞的口号,喜滋滋轻飘飘,不过今天,被秦君豪那壮举,吓得临阵脱逃,不止双腿,心底也有点发虚。狠狠瞪了一眼众人,骂道,“都是一群狐假虎威的废物,竟会说些没用的屁话,赶紧的,每人给我想出一个办法来对付那姓秦的,不把他往死里整,我就是不是刀疤三!”“老大,您不是说再给他们七天时间,再不行就告去官府吗?”又有迷糊的家伙好奇发问。刀疤脸想都没想一巴掌拍过去,“蠢材,脑子被驴踢了还是咋的?跟了我几年还摸不清自己是混哪条道的?官府?我刀爷不稀罕!”“老大,您消消气,小的倒是有个注意,准保那秦家人一定乖乖交出银两,不仅如此,运作的好,咱们不止能收回本息,还能捞到那所大宅子。”瘦高个站出来献计。瘦高个是刀疤脸的得力左右手,在这群人里也是脑子转的最快的,刀疤脸一听可以得到那所在青牛镇占地面积最大的秦家宅子,目光顿时亮了,“快说。”瘦高个凑过来,贴着刀疤三的耳朵耳语了一番,瘦高个笑得诡秘,刀疤三则是双目大放异彩,摸着下巴,满脸满眼全是贪婪,“虽然那秦君豪的臂力有点阻碍咱们成事,但咱们可以跟他玩阴的呀,我就不信,就算他秦君豪招架的住,他那柔弱怕事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可不能,到时候,他就算有匹夫之勇,还不乖乖向我们低头?”刀疤脸摸着脸上的刀疤,抬头望天,“是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虽然我武功盖世,没有吃不进的猎物,但跟他玩点阴的,还蛮有趣的。嗯,还是瘦子你鬼主意多,就这么着!”与此同时,秦家宅院里,秦家母子僵持着,秦母双手紧紧拖住欲掉头出门的秦君豪,脸上一片泪痕。秦君豪犟着脖子矗在那里,紧绷着脸,若不是那抓着酒壶的手指微微紧了紧,还以为是座雕像。秦素素走出来,站在距离秦家母子几步远的地方,目光淡淡又带着好奇的望着秦君豪。“君豪,听娘一句劝,别再外面游手好闲了,更不要去沾惹那些恶人,他们是不讲道理的,咱们惹不起,今天你虽然暂时把他们吓跑了,但他们还是会阴魂不散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咱们呀!君豪,你回家来吧,娘和素素,都不能没有你!”秦母紧紧拽着秦君豪的手臂,看着面前的儿子,这副蓬头垢面,吊儿郎当的颓废模样,秦母好像有一把刀子在心里狠狠的剜着,眼眶一下子就通红,大颗的热泪滚出来。相比较秦母的苦口婆心,秦君豪不止没有半点惭愧,醉醺醺的赤目里反而有些不耐和厌烦,想将手臂从秦母的手里抽出来,秦母却死死拽住不放,秦君豪目光一转,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妹妹,此时正值暮春,风里有点微薄的凉意,秦素素大病初愈的一张脸,看起来越发的清瘦,血色渐少。“素素,你身子好彻底了么,就这样站在风里?赶紧回屋去,再病了家里可没钱给你抓药!”秦君豪没好气的冲秦素素嚷了一句。秦素素身子动了动,朝前迈出两步,“哥哥,你回家吧,家里没有你不行。你这样在外面,我和娘,也放心不下。”今天的她,穿着一身蓝色的粗布衣裙,发丝在风里有点凌乱,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他,娴静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秦君豪心里微微一突,不过半月不见,大病初愈的妹妹,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哥哥已经把那些坏人吓跑了,他们下回就不敢再来,素素你别怕!”秦君豪的声音稍稍温柔了一点。“我不怕,我是在为娘担心,从我大病醒来,她就整日为你提心吊胆。”
  第三章人渣哥哥“君豪,你不要走,娘已经去求了东街货运的王掌柜,他答应给你一份差事,往后你就去王掌柜的码头卸货,不要再去跟那些人借银子,不要再酗酒赌博,你好好的过日子,娘也出去找活干,我们一起攒钱还账,把这个家撑起来,娘就算以后到了下面,也有脸跟你爹交代!”提到故去的爹,秦君豪的绷得僵硬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目光从妹妹身上收回来,粗着嗓子朝秦母低吼,“交代什么,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交代的?娘真健忘,难道这么快就忘了爹是因为什么死的吗?我又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不酗酒,不赌博,不打架,那我秦君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是娘的错,一切都是娘的错,可是儿子,娘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就这样把自己给毁了呀!”秦母又哭,那哭声让远处的秦素素听着,鼻子里酸酸的。“振兴秦家?说的容易,却比登天还难!莫说我现在已经彻底被废了,就算我还是以前的那个秦君豪,也不可能有翻身之日,更不可能出人头地!”秦君豪的声音几近嘶哑,低吼的时候,额头青筋都突了出来,目光更是凶恶的让人害怕,绝望的让人心碎。秦母被儿子这一连串的低吼和质问骇住了,僵在那里,脸色顿时惨白,唇角哆嗦着说不出半句话来。儿子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她的心中,扎在她没有结疤的伤口上,血淋淋的,点滴过往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秦母悲伤难遏,愧疚的恨不得咬舌自尽。狠狠的咆哮完,秦君豪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喘着粗气,目光有些浑浊涣散,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晃了晃已经见了底的酒壶,眉头不耐烦的皱在一起,“每次回来就婆婆妈妈哭哭啼啼的,搞的好像死了人。我这不好好的嘛,天天有酒喝,不知道多畅快!你们别管我,管也管不了,人各有命,各安天命,顾好自己吧,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喝酒……”秦母正沉浸在浓浓的自责里,听到秦君豪又要出去,下意识伸手再次紧紧揪住他的手臂不松,秦素素眉眼皱在一起,这几****一直在融合宿主的记忆,宿主记忆里的秦母,是出自书香门第能识文断字的女子,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而且从这几日跟秦母的相处中,她也能切身感觉出即便落魄甚至穷困潦倒,秦母的身上也依稀留有那股人穷志不短的尊严。而哥哥秦君豪,宿主传递过来的感觉也不是现在这般,到底,在秦君豪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以至让他自暴自弃成如今这副光景?从刚才他们母子的对话中,素素隐约听出,秦君豪对秦母带着怨恨,而秦母也一直活在内疚和自责里,存在于母亲和哥哥之间的芥蒂,又是什么?秦素素下意识抚了抚眉角,她往往思索问题的时候,习惯性做这个动作。关于爹和哥哥的那部分记忆,素素怎么都都是一片混沌,或许,是灵魂易主的过程中,不小心丢失了部分记忆,又或者,等到自己的灵魂和宿主的肉体真正融合,那部分欠缺的,会后续找回来,不急。眼下,是帮着秦母留住哥哥才是要紧,不然,那些讨债者随时上门,她们母女可是招架不住。素素想到这,不再犹豫,也小步走上前,帮着秦母拽住秦君豪的另一只胳膊,母女俩的力道虽然不大,但一左一右,气势却不小。“哥哥,我们只剩下最后几天的期限了,这个节骨眼上,你更应该留下来跟娘一起想法子筹钱。”素素道,因为走近的缘故,她抬眼看到哥哥隐在乱糟糟头发后的一张脸,棱角分明,五官端正,如果好好梳洗一番,也应该是一位浓眉大眼,英武逼人的帅哥。只是眼下这位帅哥,形象和神韵真的很糟糕,像一坨醉醺醺的烂泥巴,猩红的眼眸子里,灌满让人心碎的绝望和萎靡,素素的心,不由的揪了一下,想必,宿主跟哥哥以前的感情很好吧。“是啊君豪,你妹妹说的对,我们不能让人家告上官府,欠债还钱,这事是我们理亏,到时候这宅子被拿去抵债,咱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这宅子是你爹留给我们娘儿们最后的念想,我不能连这最后的只砖片瓦也收不住。”秦母一说话,眼泪就掉下来,同样的话说出口,总能比别人说的多几分心酸。“你们放开我,不松手,我怎么出去筹钱?不就五十俩银子嘛,我跟我那些哥们招呼一声不就得了嘛,多大个事吓成这样!”秦君豪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站在那里左摇右晃的,酒劲上来,脚跟有点发软,眼睛更是红的像要喷血,开口说话,浓郁的酒气直扑而来,素素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副身躯还真是娇弱的可以,对酒好像有些过敏,就是闻几下,胃里也不适。“哥哥,救急不救穷,你若不戒除赌博喝酒的恶习,我们家这债台就会一直高垒下去,到时候被官府没收宅子作抵押,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她忍着胃里的难受,继续劝说。秦君豪醉眼惺忪的眼睛狠狠瞪着素素,满眼的狼狈,“死丫头没大没小,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哥哥了?一边呆着去!”说罢,他手一扬,素素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连连后退几步才站稳。秦母又急又忧,又气又恼,一边责骂秦君豪不该如此对待大病初愈的妹妹,一边急着去扶素素,“素素,你好好吧?有没有那里难受?”素素摇摇头,目光直直盯着那边正抓着脑袋满脸复杂神情的秦君豪,一字一句清晰的跟他说,“哥哥,赌债可都是你欠下的,你如果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你若是现在还扔下我们不管就跑出去喝酒赌博,我会怨你的!”秦君豪微微一怔,素素的话,一针见血刺入他的软肋,他涨红的脸上肌肉抽搐着,极端的狼狈和愤怒,不过刹那,他眼底好像有几种激烈的情绪在挣扎,最后,在秦母和素素期待的目光中,秦君豪一咬牙,撂下一句话扭头箭步冲出院门,秦母大哭出声,松开素素的手,仓惶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喊他的名字。素素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心里窝着一股子火,耳朵里只回响着秦君豪离去前的那句话,非常让人心寒的,极端不负责任的话,“这个家我不想再回了,你们保重,该怨就怨,该恨就恨,别憋着,反正都这样了,我不在乎!”素素真的很火大,如果秦君豪现在还站在她面前,她一定冲上去拂开他遮在脸上的那些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照准他的脸狠狠几个巴掌下去!这种哥哥,真是渣!
  第四章谋生半柱香的功夫,秦母抹着泪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来了,素素过去扶她坐到院子里的水井边,转身去给她舀水洗把脸,秦母就坐在旁边的小石凳上,眼眶红红,目光呆呆的,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素素弯腰拧帕子的时候,秦母就在后面自言自语的呢喃,素素听不太清楚,只隐约听见几句,“……都是我的错,我是个不祥人,我是个灾星,是我造的孽……”素素皱了皱眉,虽然她不知道秦母以前到底对秦家父子做过什么,弄成现在这副局面,也对这些辛秘之事存在八卦心理,但是此刻,肚皮都填不饱,还要面临那些穷凶极恶的讨债者的情况下,她可没有心思去八卦秦家的过往。“母亲,别自责了,过去的事自责也无用。眼下,我们还要振作,哥哥不在家,可是那些事情却没有解决。”将帕子递给秦母的时候,素素沉声道,秦君豪拍拍屁股走人,却丢了个大大的烂摊子给她们母女,秦家现在掘地三尺,只怕也找不出半两银子,怎么去给他还五十两?何况,他借的还是高利贷,利滚利、利翻利。秦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回忆里,听到素素的话,思想也随即回到现状,想到那五十两银子,她一急,眼泪又要掉下来,“这可怎么办是好?五十两啊,我们去哪里弄这五十两?哎,君豪这孩子,胡闹怎么也没个分寸的?真是越来越离谱了……都怨我,是我的错……”秦母现在给自己谋的一份差事,在青牛镇最大的酒楼醉仙楼洗碗筷,双手一天到晚浸泡在那些脏水里,工钱定价是每天二十文,而秦母因为以前是大家闺秀出身,嫁人后也是养尊处优的生活,是近两年家道中落才落魄到出去做工,大半辈子没有做过伺候人的事,如今做工,生疏又吃力,甚至有些笨手笨脚,打碎了碗筷都得从工钱里克扣,很多时候一天下来,到手的不过十多文。而青牛镇现在的物价又攀升了,青菜涨到了两文钱每斤,而一文钱只能买两个包子。仅仅依靠秦母在醉仙楼那点工钱,母女二人虽然不至于真正饿死,但每天勉强两顿,其中一顿还是喝粥。除此外,多出的一两个铜板还得攒着还账,素素病着的那段时间,吃药看病的,没少欠着一些债务,如今再多出这五十两银子,秦母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母亲,不如,我也去那醉仙楼洗碗,多少也能贴补一些。”素素提议,十二岁的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洗几个盘子碗筷的,已经是极限了。秦母舍不得,“不行,你才刚刚恢复,哪能受那份罪。再说,女孩子家手可是第二张脸,粗粗糙糙的可不好。放心吧,母亲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在秦母的坚持下,素素没有再提,秦母安抚了一番素素,抹干了脸上的泪,拖着沉重的步子出门去了。素素知道,母亲这是去寻新的差事去了,素素也无心熬粥,一个人坐在水井边的小石凳上,托着腮久久的望着那口水井发呆。显然,现在的情况提醒她,想要回到原来的地球,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她都不知道这个时空,跟原来的那个地球所属的那个空间之间,到底是平行?交叉?还是其他更加超出她理解的关系?总之,有一点她是明白的,那就是,地球,她已经是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那接下来就要好好打算一下,总不能真的就这样饿死,被讨债的逼死,又或者倒霉的被卖进青楼。虽然很不甘心穿越过来就为秦君豪还债,但是,眼下她没得选择。她要想想,可以做些什么事情来赚钱,银子啊银子……水井应该是有些年头的,井口斑驳的石头缝隙里,钻出绿茵茵的野草,有的野草还开出了黄白交缠的小碎花,傍晚的风轻轻一吹,淡淡的馨香。素素嗅着那些馨香,被秦君豪气的憋堵了大半天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她霍地从石凳上站起,因为激动和兴奋,素素的眼眸格外的明亮。是啊,这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在跟新身体,新环境磨合适应,差点忘了穿越前,她可是医学院的学生,就差一个月毕业了。她学的是西医,可是,对中药草却有着浓郁的兴趣,估计是从下就受老中医外公的影响吧!
  第五章扛起来大病初愈,身子易累,素素晚上喝了一碗粥就上床歇息了,想了一会自己的赚钱计划,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那时候,秦母还在醉仙楼没有散工。不知道秦母是何时回来的,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素素感觉到有一双有些粗糙的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那双手还为她掖了掖被角。素素咕哝了一声,翻个身沉沉睡去。后半夜素素起床小解,窗外月光皎洁,从破旧的薄纱窗里射进来,在床前洒下一层白色的光辉。此时正值暮春,春眠不觉晓,而身畔秦母躺过的地方却空荡荡的,手掌摸上去没有一丝热度。素素在屋子里找了找,又将脑袋探出门,轻轻喊了几声,回应她的是屋外那条黑漆漆的幽深长廊里的回音,偌大的秦府好像寂静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素素赶紧缩回身子,抚着眉角暗自嘀咕,“奇怪,母亲去哪里了?这天还没有亮呢!”刚刚缩回床上,身子挨着床板,她再次睡了过去,等到她精神饱满的起床,外面天已大亮,而秦母,已经在灶房升腾的烟气中忙碌。“母亲,你昨晚回来了吗?”梳洗完毕的素素靠在灶房的门槛边,望着正往锅里贴饼子的秦母,疑惑的问。秦母贴饼子的手微微顿了顿,扭头半笑着嗔斥素素,“傻孩子,怎么说话呢,母亲晚上当然要回家来呀!”秦母是这个时代规矩老实的妇人,一个妇人晚上睡觉不回家,那是非常恶劣不堪的行径。素素不过是习惯性的随口一问,也没讲究用词,更没有想那么多深远的意义,这是她的疏忽,当下讷讷一笑,转移了话题,“为何我半夜没见你?在廊下喊你也不见你回应。”“那会子我听见外面有声音,担心是白天那伙坏人来捣乱,所以去前面院子看看,所以听不见你的喊声。”秦母边翻转着锅里渐渐变得金黄色的野菜饼,边回素素。“哦,原来是这样,我本想去找你,可外面长廊黑漆漆的,有点渗人,所以就回屋了。”素素笑了笑。秦母讶异扭头,看着素素,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素素,往后晚上不见了母亲,也别慌,你只管睡你的就是,不要出来找,啊?”素素听话的点点头,说话间,秦母已经将起锅的野菜饼卷了卷,塞到素素手里,“趁热吃,母亲要去醉仙楼了,你在家里乖乖的。”“母亲,你昨天出去是找新差事吗?”秦母走出两步,忽然听到素素这样问,素素擦了擦嘴角,“我的意思是,我以前看过那么多书,认识一些药草,我也可以去镇外采药草来卖钱贴补家用的。”秦母脚步微顿,扭头望着素素,欣慰一笑,这一笑,眼角的褶子就多了几条,因为她肤色白净的缘故,所以那眼角的鱼尾纹看起来特别的明显。“东街的刘大婶让我过去帮她做豆腐,所以我今早才起的早一些,这份差事轻松又体面,待遇也不错!你乖乖在家呆着,养好自己的身子就行了。娘走了,你赶紧回屋吧!”秦母说完,扭头急匆匆走了,留下素素一个人站在灶房门口的空地上。素素为自己把脉,发现自己的身子今日比昨日恢复的又好了一些,身体脏腑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因为大病的缘故,折损的元气没有那么快恢复如故,多休息休息,很快就会完全康复。素素很开心,在院子走走,逛逛,倒也自在。当夜,秦母还是照例散工的晚,回来的时候素素已经睡着了,秦母照例为素素盖好被子,然后摸了摸她的头,手心粗糙又温柔,然后吹灯睡觉。青牛镇位处大乾国的南部边陲,每到暮春雨水特别多,今夜,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屋子里黑沉沉的,秦母躺在大床的外侧,辗转了好几次,轻轻叹着气。暗夜里,睡在床里侧的素素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其实,她是假寐,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床内侧的粗布帐子,听着身畔母亲微不可闻的叹气声,母亲这是在为那五十两银子愁得睡不着觉吧?母亲早晨在灶房贴饼子时那说话的神情和动作,逃不过素素的眼,为了弄清楚母亲是不是隐瞒了什么,素素今夜特别留了个心眼。身畔的秦母辗转了好一会,终于,疲倦的睡去。后半夜,素素半睡半醒间,感觉身侧有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她悄悄睁开眼,一个黑影站在床前,是母亲在穿衣,动作极轻,下了一夜的春雨不知何时停了,不时有水滴从瓦沿上滴落下来,发出叮叮咚咚的细微声响。母亲蹑手蹑脚摸到门边,轻轻拉开门,屋外有几缕朦胧光线随即射进屋里,随着母亲出去带上门,屋子里再次陷进一片黑暗里。外面,母亲的脚步声在幽深的长廊里渐行渐远,里面,素素早已从床上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后拉开门,在朦胧的夜色里,沿着长廊,循着母亲的脚步声追踪而去。母亲一路穿廊过院,直奔秦府大门而去,此时,天还没有亮,没有月亮,淡淡的灰蒙蒙,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光阴。素素小心谨慎的跟踪而去,一直跟到小镇的街道上,此时,街道上一派清冷,小镇的居民还在睡梦中未醒,除了几家早点铺子里洒出淡淡的灯光,别无其他。主干街道很长,两侧又有不少分支的小巷子,因为不想被发现,又看不清脚下的阻碍物,才下过雨,地面不时会出现一个小水坑,素素提着裙裾,走的跌跌撞撞,母亲拐过前面一个路口,身形一闪,就不见了。素素在附近找了几圈,都不再看见她,有点丧气,没想到最后还是跟丢了。素素一个人站在清冷无人的长街,皱着眉头。算了,回去吧,鞋子全湿了,正在素素转身之际,不远处的小巷子里突然传来几声清脆却不吵人的鼓声,那鼓声,就像游街串户的小货郎手里摇动的鼓声一样,不过,却是隔一段时间便响起几声,伴随着那鼓声的,还有咯吱咯吱的木轮子碾动地面的声响。素素循着那鼓声走去,最后,她在一条小巷子口站定,目光直直的望着那条小巷子里面,在一户门口挂着红灯笼的大门前,停着一辆独轮木车,木车的两侧均衡的架着两只大木桶。一个佝偻着辈的瘦小身影正踮着脚轻轻敲击着那扇大门,随着木门吱嘎一声,里面出来一个年轻妇人,手里拎着一只马桶。风把红灯笼吹得摇摇晃晃,朦胧的红色光影下,年轻妇人拿帕子捂着鼻子将手里的马桶放到门槛外,然后,那个推车摇鼓的人俯身弯腰拎起那马桶,马桶似乎很沉,她拎的有点踉跄,但还是努力将里面的污秽之物哗啦啦悉数倒进木轮车一侧的大木桶里……然后,她吃力的推起那个平衡性很难控制的木轮车,歪歪斜斜的一路往下,看得出她的生疏。木轮车缓缓停靠在下一户的门前,同样的事情重复着进行……素素站在小巷口,目光透过暗淡的光线远远投在那个忙碌的瘦小身影上,看着她无数次弯下腰从地上拿起别人家的马桶,看着她生疏却又很用心的重复着单一的动作,她走近,别人会捂着鼻子稍稍后退几步,可是,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不悦,就算是做着最低贱最肮脏的差事,她都可以如此不卑不亢。“刘大婶让我去帮她做豆腐,这差事轻松又体面呢,待遇也不错……”“有娘在,银子的事情何须你操心,真是傻孩子!”“……”秦母的话一句句,还在耳边萦绕,合着那有节奏的鼓声和那笨重的木轮子声音,一起敲击在素素的心上。素素躲到一侧,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眼角湿漉漉的,心里有一种震撼和酸楚反复交缠着。木轮车缓缓朝着素素这边走来,推车人摇动着手中的小鼓,口中在轻轻的喊着,“夜香……出夜香了……”素素深深吸了口这薄凉还带着湿润的空气,伸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珠,她没有去惊扰母亲,更没有去拆穿她,而是转身朝着秦府的方向大步走去,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坚定过自己的信念和目标。是的,她必须,一定,务必,要靠自己的双手,运用自己的知识和智慧,在这个地方好好的活下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秦母如此艰难的扛着一切,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关心呵护着她的秦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秦母如此艰难的扛着一切。
  第六章采药历经一夜雨水的浇灌洗涤,山间一片欲滴的青翠,当太阳缓缓升起,林间,草地,都像是镀了一层朦胧的金色,各色小花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不时有白色的小兔子在草丛间跳跃而过,好像画里的世界。泥土的芬芳,花草的幽香,飘入鼻息,素素放眼这眼前开阔的自然景物,饱嗅着这清新的空气,浑浑噩噩了好多天的精神,一片清爽。虽然置身如此心旷神怡之境地,素素却没有心思欣赏如画风景,她挎着那只上街买菜的小篾竹箩筐,在山野间兜兜转转,走走停停,不时在灌木丛,草丛边,或者岩石缝隙处停下来,拨开那些厚厚的障碍物,找寻药草的踪迹。因为初次涉足这镇外的山野,而且,这一片入眼都是连绵起伏的群山,素**生地不熟,加之体力尚未完全恢复,不敢涉足太深,所以只在群山脚下的几处小山坡上找找寻寻。太阳在头顶缓缓移动着,从日出东方到悬置树梢,接着,太阳到了头顶,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素素找了山坡顶一颗松树,背靠着树干休息。天气渐渐热起来,快要到初夏了,素素揩着袖子边抹汗,身边的篾竹篓子里,放着几把形态各异的花花草草,叶片和花瓣上海沾着露水,有的根茎上带着泥土,这些花花草草根茎藤蔓的,可都是素素这一个上午的劳动成果。素素打量了一番那篾竹篓子,微笑着安慰自己,‘虽然没有找到稀奇独特的药草,但这几味药草,却也是常见必备的,就算卖不到理想的价格,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销路。’素素抹了把汗,仰望着身后那看不见顶的山巅,这样群山缭绕,集聚山川灵气,而又人迹罕至的山谷里面,肯定生长着珍惜独特的药草,等到身体养得再好一些,她一定要去那山谷里面采药。估摸着时间,素素决定下山,她起身沿着山坡另一侧背阴地的小径下山,顺便再找找,这一条小径不似先前上山那一条向阳的,因为背阴的缘故,这一带树木较少,怪石颇多,荆棘从怪石四周缠绕而出,势头茂盛,藤蔓上长出叫不出名儿的小碎花,而且路面非常的不好,崎岖不平,还有些陡峭。素素折了根棍子挑着路上的荆棘徐徐往下,速度极慢,不一会身上的蓝布裙子就被那些荆棘勾住,就在素素第十五次被勾住裙角不得不费力转身去挑开。如若不是俯下身子去挑那紧紧勾住裙角的刺儿,素素恐怕不会注意到脚下那棵淹没在荆棘和杂草里的几株绿色植物。纤细的淡黄色茎上,蜿蜒着长出几片肥硕的叶片,那叶片呈椭圆形,外围呈锯齿状,接近根部土壤的地方叶片外形最大,往上渐小,至顶端呈尖耸状,开出几朵淡红色小碎花,其中有的花苞尚未绽放。素素眼前一亮,认出面前这喜阴爱潮的小植物,竟然是班兰籽!班兰籽也是中医里的一味常用药,以籽入药,常用在凉血消肿,利咽爽喉之处,但因为班兰籽性平和,无毒,味微甜,可用于日常生活中的茶饮,而且,班兰籽还具备清热解毒的功能,是许多其他同类药草所不能及的。尤其是在这春夏之交,更是各类病毒的多发之际,综合这么一想,素素觉得班兰籽定能卖个好一点的价钱!素素满心的欢喜,蹲下身用手中的树枝去拨开那些挡在面前的杂草和荆棘,当她完完全全看到那几株班兰籽时,不由得又有几分失望,因为班兰籽是以籽入药,显然,她发现的这几株,都还没有成熟,有的上面花苞都还没有开放。若是等到花期熟透再来采籽,恐怕得是一月后。素素不甘心的深处手去打算捏捏那几片肥硕的锯齿形叶片,才刚刚接触到那看起来比较柔软实际捏起来却异常刚韧的叶片。指腹处突然电流般窜过一阵刺痛,她触电一样缩回手来。食指已经被那叶片的锯齿划开一条细细的口子,殷红的血粒从伤口处渗出来,那叶子上也沾惹着几缕鲜红的血丝。绿的让人眼睛发翠的叶子,红的刺目的血丝,缠绕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素素没有管这些,只顾着将手指塞到嘴边轻轻允吸两人几下,心里想着挣钱的事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那株沾惹了她鲜血的,半熟不熟的班兰籽。要不,把这个地方好好遮掩一番,这样就不会被其他采药的人发现了,等到一个月之后,再来这里收获不就行了吗?素素打定主意,准备起身下山,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后,她的目光重新落在刚才那株划伤了她手指的那株班兰籽上面,她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顶端淡红色的小碎花瓣,在她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转变着花瓣的颜色,红色渐渐的加深,直到最后,转化为淡淡的紫色,婀娜的花瓣缓缓朝着中间花蕊的地方卷起,卷成一个小小的紫色帐篷,透出成熟的色泽。而其他几株班兰籽,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半熟不熟着,没有一丝变化。素素不敢置信,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很痛,而且食指的伤口也还在灼灼的痛,这证明她所看见的花期的成熟,不是梦,而是真的!花期成熟?食指?电光火石间她将这两者联系在了一起,为了进一步证实,她颤抖着手将食指悬于其他一株花苞尚未绽放的班兰籽上方,然后,狠狠挤压自己没有愈合的伤口,几滴浓郁的鲜血准确无误的滴落在那紧合着的花苞上……素素屏住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用她鲜血浇灌了的花苞。一秒,两秒,……十五秒之后,那棵班兰籽浑身动了动,好像微风拂过一样,接着,那紧紧闭合的花苞,颤抖了一下,好像一个被唤醒的睡美人,每一片花瓣缓缓从紧合的状态轻轻拨开,就像睡美人伸了一个惬意的懒腰,那些花瓣以最妖娆的姿态纷纷绽放,在素素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顷刻,先前还紧闭着的花苞婉约绽放,淡淡的红色,若有若无的馨香。
  第七章惊喜素素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再举起食指的伤口,不知道是惊骇慌乱,还是惊喜成狂,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世上真有离奇的事情,她的血,竟然能够加速这些花儿的绽放和花籽的成熟?素素欣喜成狂,为了进一步确定自己血液的特效,她拿了旁边的荆棘做实验,几滴血下去,不是她闪得快,只怕那突然蔓延出来的荆棘就要缠上她的肩,她又将自己的血滴了几滴到旁边一株结了小野果的植物上,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那原本青青的,只有绿豆大小的野果子,就好像被充了气似的缓缓膨胀到蚕豆那般大小!素素乐此不疲的拿自己的血在不同种类的植物身上做实验,甚至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直到最后她感觉自己累的气喘吁吁,头晕目眩,这才终于停下来,坐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直喘气,可是心里,已经完完全全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血,真的对这些植物,有着神奇的催熟作用,催熟的程度和效果,跟她给予血液的量,还有被催熟植物的自身习性有一定的关系!为什么她的血具有这样的功效?印象里,宿主以前也不会这样,这么说就是从灵魂易主之后血液才发生的异变咯?为什么会这样?素素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是时空穿越带来的福利?素素找不到合理的答案,只能归纳为如此!素素赶在日落前回到了青牛镇,大半天都没有吃东西,饿的眼花缭乱,加之又失了一些血,就更是脚底发虚。街上酒楼茶馆里飘出诱人的香味,素素只想着快些将这些药草脱手换成钱财。素素径直找到青牛镇最大的药铺子易和堂的门外,跺了跺脚上的泥,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深呼吸,拎起装满药草的篾竹篮子跨进门槛。有几个人正在买药,两个伙计在药台后面忙着抓药配药称量,素素进去,其中那个负责将药包拿给顾客顺便收钱的伙计,隔着柜台远远招呼了她一声,“这位小姑娘,是瞧病还是抓药?”素素知道就算跟他说,他也做不了主,只抿嘴笑了笑,清声道:“这位大哥,我有事想找你们掌柜的。劳烦你代为通传一声。”既不是瞧病又不是买药,那这小姑娘就不是顾客了,那伙计诧异打量了素素浑身上下,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梳着这个时代豆蔻少女的一贯发髻,头发有些凌乱,模样很清秀不过脸色却很苍白,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身上一袭半成新的蓝色粗布裙子,裙子有点残破,裙角下方还带着湿漉漉的泥星子,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装饰物。伙计的眉头下意识皱了皱,“你找我们掌柜的,有何事?”以貌取人的倾向,她举起手中的篮子,微微晃了晃,不卑不亢道:“我这里有些药草,或许,你们掌柜的会有兴趣。劳烦伙计大哥,代我通传一声。”那伙计目光瞥了眼素素篮子里的花花草草,嘴角轻蔑的抽了抽,冷冰冰撂下一句话,“没见我们现在正忙着吗?等着啊!”转身又去给剩下的两位顾客送药包,根本不再看她。素素没有走,拎着篮子转到旁边靠墙壁地方的一排椅子上坐下来,饶有耐心的,静静的等着,顺便观察那两个伙计做事,一个闷着头在药架前那一格格的小抽屉里抓药,称量,动作娴熟,身形矫捷,手法精确,斤两方面一抓一个准,还会拿笔将药的用法剂量简洁快速的写在包装纸上,让顾客一目了然,遇到不识字的,他还会教授一遍,看得出来,抓药的这个伙计对药材很熟络,而且做事的时候很专注细心。不像另一个伙计,类似于公关,只招呼着顾客,陪着笑脸,尤其是在他接过银子的时候,都会送上一句话,“客官你的药,拿好,请慢走。”等到铺子里的顾客都走光了,外面西沉的太阳已经完完全全隐没不见,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那个闷着头配药的伙计适才转身舒了一口气,当他舒展着手臂看见一双饶有耐心的清亮眼睛时,小有吃惊,这才发现铺子里还坐着一个小姑娘。他不禁诧异的望了一眼素素,转头跟旁边那个正准备收工打烊的伙计道:“还有一位顾客没招待。”先前那个伙计打了个呵欠转过脸来,看见还留在这里的素素,也很诧异,“不知道谁家的小姑娘,拿着几根来路不明的药草过来卖!”他跟旁边那人解释,然后望着素素,不耐烦的皱着鼻子,“你怎么还没走?都说了我们掌柜的不会收你的药草,你就回去吧!”“多谢这位伙计大哥的关心。我已经等了这么久,就是想见你们掌柜的一面,想听听他怎么说。请问大哥你现在有空闲吗?能不能帮我通传一声你们掌柜的?他若真不要,我即刻就走。”素素款款站起身,微微笑着望着药台这边,目光沉静,神态从容。那伙计没想到这个衣衫寒酸的小姑娘还这般硬气,因为一句话就钻空子还钻这么久。他板着脸从药台后面装出来,径直走到素素跟前,伸手在她旁边的小篮子里捞了一把,然后又甩回篮子里去,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打发素素,“这些药草我们铺子里最不缺,后面仓库里还有大批的,而且你这些还都是刚刚采摘回来,我们收了你的药草还得炮制加工,这一系列工序麻烦的很!根本就没有什么赚头,就算我们掌柜的看了,也跟我一样的话。你还是回去吧,我们真的要打烊了!”他脸上不耐烦的样子越发的明显。伙计的这番挑刺儿的话,素素何尝不知,但凡有时间有条件,她也会对这些药草进行炮制加工,只是,她眼下真的等不及了,就算贱卖也好过没有。素素心里有点不悦,为这伙计武断专横的态度,但她强忍着没有发作,而是清声再次恳求了一遍,“这位伙计大哥,劳烦你跑一趟代为通传一声,我都等了这么久,就算掌柜的真不收,看看也行。倘若你们掌柜的愿意收下我的药草,我定然少不得对你的谢意。”一听说有谢意,那个伙计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就灭了,无奈的摊开双手,“我是不不去传,而是我们掌柜的这几日都不在铺子里,要不,你过几天再来?”
  第八章买卖掌柜的不在,你早说呀,害的人家饿着肚子等这么久,真是一个无良的小伙计!素素狠狠腹诽着面前的这个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强忍着怒火最后一次问他,“你们掌柜的,什么时候会铺子?今天?明天?还是后天?请你给个准话!”如果不是因为打定主意买药草挣钱,必须跟这些药铺子搞好长期良好的合作关系,素素真要教教这个戏弄人的小伙计什么是职业道德!那伙计发现了素素目光里隐忍的怒意,微微一怔,没有发火,反倒嘻皮笑脸起来,“小姑娘,别这样瞪着我嘛,我又不是我们掌柜的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何时回来呢?”素素忍不住了,狠狠刓了他一眼,冷冷道:“既然做不了主,就该早说,浪费别人时间,等于谋财害命,你不懂吗?”说完,拎起篮子径直朝铺子大门走去。那伙计怔了一下,咀嚼出素素话里骂人的味道,有点恼火,转身指着素素的后背,嘻皮笑脸的讥讽道:“喂,你是谁家的小姑娘,牙尖嘴利变着法的骂人,你留下姓名,回头告诉你爹让你屁股挨板子!”素素脚步微顿,脸颊有点发烫,这该死的,越说越离谱了,看起来,他顶多比她大四五岁的光景。打屁股这种话用在一个十二三岁少女的身上,真是不光彩。素素咬了咬牙,从容转身,笑吟吟望着那个伙计,“我爹早就过世了,你若想跟他告状,那就下去吧,恕不奉送,顺便,代我向我爹问好啊!”“小丫头你、你、你……”那伙计万没料到素素会来这么一招,真是搬了砖头砸了自己的脚,气得眉头都竖了起来,指着素素,你、你、了半天竟然想不到还击的词汇。素素也不惧怕,就那么一脸坦荡的站在门边。两个人就这样大眼对小眼的对恃着,一个气得抓耳挠腮,一个满脸倒是气定神闲。素素虽然不过十二三岁,比那个十六七岁的伙计要小,但是,气势上却半点不输,谁让这主宰身体的灵魂是二十出头的成人了呢,输给一个十七岁的半大小子,那就是脓包一只。还好这时候没有顾客上门,不然,一定看见这副僵持的画面,一声轻咳从那边响起,素素这才留意到那个配药的伙计也还在。两道齐刷刷的目光一齐投到药台后的那个伙计的身上,素素先前没仔细端量他的容貌,这会才发现药台后面的伙计,长得模样很端正,浓眉大眼的。不像那个跟她斗嘴的伙计,唇红齿白,娘里娘气。突如其来的目光注视让浓眉大眼的那位有点招架不住,他握拳再次轻咳了一声,朝那个跟素素瞪眼的伙计笑笑道,“好了,曼青,我们该打烊了,你别再闹了,你难道忘了代掌柜临出门前的交代吗?你又把咱们易和堂的店规忘到脑后了吧?”那个叫做曼青的伙计一听,不乐意了,眼角余光狠狠瞥了眼素素,然后梗起脖子还击道,“我没忘,没见我先前对那些顾客笑得有多灿烂么?”指着素素,继续瓮声瓮气道:“她不是顾客,她是上门挑衅,上门砸场子的,她变着法的骂我,还诅咒我,你没听见?”“我是来兜售药草的,不需要你赔笑,但是也别忽悠我,让我傻等这么久。”素素淡淡道,声音不大,但却能穿透曼青的怒气,传到另一个伙计的耳中。那伙计浓眉微微拧起来,拧眉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在生气,倒像是在认真思索素素的话,然后,他也从药台后面走出来,朝站在门边的素素微微点头,径直走到那个叫做曼青的伙计身畔,拍了拍他僵硬的肩,“算了,进门都是客,别闹了,这里交给我,你赶紧去后院收拾药材吧,不然天黑下来沾了湿气可不好。”曼青忿忿掠了素素一眼,素素朝他挑挑眉,曼青重重哼了一声,素素还以他一个鬼脸,气得曼青那张比女孩子还要白的脸瞬间像烤熟的螃蟹,扭头箭步去了后院,随手将身后那扇简易的木门重重摔上,整间铺子的墙壁都配合着微微一震。“小姑娘,让我看看你这里都有些什么药草。”素素还没从那震动中回过神来,身边有一道声音响起,抬眼一看,那个浓眉大眼的伙计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跟前,说话的当下,正俯身弯腰打量着素素篮子里那一束束药草。素素一听这话,先前失望的心再次涌上一丝希翼,赶紧将篮子放到地上,两个人蹲在篮子边四只眼睛瞅着里面的货。相比较曼青那敷衍的动作,随手那么一捞,还没看清花花草草就甩回篮子里去,唯恐根茎上的泥弄脏了他的手。而眼前的这位浓眉大眼的伙计在打量这些药草时,神情却是带着认真和仔细的。“艾叶,葱子,虎耳草,大沙叶……”他垂下眼,睫毛很浓密,目光在那些花花草草上一样样很仔细的掠过,还随口念出了它们的名称。“小姑娘,这些药草好新鲜哪,都是你自己采的吗?”他抬眼,微笑着问蹲在他面前有点紧张的素素。显然有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女会识得这么多草药。“是我今天采的。”素素道,真有点紧张,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得主收下这些草药,因为先前曼青说他们药铺最不缺这几味。“你怎么会认得这些草药?难道,你也会医术?”他还是不紧不慢的问。“以前有幸在一本医书上看过,所以记得一些草药的外形。”素素回道,“这位伙计大哥,这些草药,你们铺子能收么?”这才是她关注的重点。那个伙计微笑着站起身,“实不相瞒,先前曼青也说了,我们易和堂是一家老字号,在四国都有分号的医馆,我们的药材有自己特殊的进货渠道,一般是不会随便收购旁枝末节的药草,更不可能收购零零碎碎的,尤其是像你采的这几味,我们仓库真的不缺。”素素心里刚刚燃起的一点点小火苗,噗嗤一声,眼看着就要完完全全熄灭了。浓眉大眼的伙计看素素满脸失望,不禁又道:“虽然我们铺子按规定不能收,但青牛镇的其他几间小药铺或许会收,你不妨去他们几家问问。”素素目光微微亮了亮,看在他还能顺便为她提个参考建议的份上,素素对他挤出一丝笑,“好吧,那我再去别家问问,告辞了。”素素蹲下来将篮子里的药草随便整理了下,这一整理,不小心从一把虎耳草里翻出一株班兰籽,是那唯一一株被她催熟了的班兰籽,她随手便采了,其他的都还留在山上任它们自由生长。“等一下!”浓眉大眼伙计惊讶的声音从头顶乍响,“让我看看这是什么!”素素手一顿,那株班兰籽已经被他握在手心,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紫色的花苞,里面隐隐泛出一层黑色,他指甲掐出一个小口,一粒黑色饱满的籽滚落到他的掌心。“班兰籽?”他声音不可抑制的带着激动,转眼看着素素,“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成熟的班兰籽?真是太好了,小姑娘,我告诉你啊,我们代掌柜正在研制一种对抗风寒湿气的新药,独独缺了一味班兰籽!现在有了这成熟的花籽入药,代掌柜的新药就可以提早两个月问世,实在是太好了!对了,你在哪里采的?”“后面的群山之中,具体位置我也说不上来。”素素含混回他。他狂喜之后,又有些犯难,“而且前几回我们去山中采药,也有发现班兰籽,但才刚刚冒出花蕊,需一两月时间方可采择。你这一株成熟的,是从何而来?而且就这一株,量也远远不够啊!”他有些失落的将那株班兰籽重新放回素素的篮子里。“至于怎么得到的,这是我的隐私不可外露。如果你们代掌柜真的需要,我可以稳定长久的提供班兰籽,而且还是成熟的班兰籽!”素素按捺住心里的喜悦,镇定道。他目光再次明亮起来,看着素素,“你说真的吗?”素素坚定的点头。“好,那等我们掌柜的回来,我一定跟他说你的事!”看到他重新恢复了激动兴奋的表情,素素心里的希翼再次以野火燎原之势嚯嚯燃烧着,想到仅仅凭着班兰籽说不定就可以赚点理想的银子,素素也跟着一起高兴。“对了,还没有请教你名字。”他微笑着问道。“我叫素素,秦素素。”“我是代掌柜的大徒弟,叫我曼文就行。先前那个……是我师弟,他叫曼青,往后,你常来我们铺子里、”曼文笑容憨厚中带点直率的可爱,给人很朴实的感觉。“哦!好的,我当然会常来。那个……那我先回去了,太晚了我娘担心。”素素告辞,曼文在后面喊:“等一下。”
  第九章第一桶金素素诧异转身,看见曼文三两步冲回药台后面,拉开一只抽屉,叮叮咚咚的抓了一把什么东西,然后笑眯眯冲到素素跟前,抓过素素的手,“今天这些药草我也顺便收下了,这是五十文钱,你拿好。”还没待素素反应过来,曼文已经笑笑弯腰将篮子里那些药草全拿走了,不过,那株熟透的班兰籽却留了下来。虽然猜测班兰籽的价位绝对跟篮子里其他药草不能同价而论,但是,为了目光要长远,这根就算送给他们铺子,素素也舍得下这个心。所以,她拿着那株班兰籽追过去,“曼文大哥,你还落了一根。”曼文转身,诧异看了一眼素素,笑容更盛,朝素素眨了眨眼,“算了,这株你留着,到时候一起卖给我们代掌柜,价钱可不止这些。不过,可不能说我给你透了密!”素素怀揣着五十文钱,激动的好似揣了一座金山,也难怪,前世她家庭条件小康,她也一直是埋头苦读的书呆子类型,医学院五年过着极其单调的几点一线生活,教室,图书室,试验室,解剖室和最后的实习医院,她从来没有想过勤工俭学挣钱,所以,这五十文钱,却是她秦素素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虽然只有五十文,也是通往光明峰巅的第一缕亮光。素素心里激动雀跃,面上却还表现的镇定,没有让曼文看到她眼底的心花怒放,从容接过那五十文钱,道了声谢,揣进兜里赶紧走人。这五十文钱,相当于秦母在酒楼里整整两天半的完整工钱,素素只要上一趟山就可以赚来,尤其是想到那些班兰籽还可以卖个比这还要好的价钱,素素就更加激动。迎面飘来香喷喷的包子气味,张老汉家的包子铺就开在前面的路边,跟秦府对街,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别的包子铺都是早晨买卖,张老汉家的却是全天候的,这会子太阳落山,镇上的人都往家里赶,张家包子铺前的生意也迎来了一个小高潮。素素停下脚步,那香味从她醒过来到如今,几乎每一天都勾的她垂涎欲滴。这会子干巴巴的胃一下子活跃起来,发出几声连串的咕咕抗议声。素素抹了把流到嘴角的口水,掂量了一番兜里的重量,跑到张老汉的包子铺前排在队伍的最后面,一会子,也就轮到了她,她照着那旁边贴着的价目表,一口气买了三文钱六个肉包子,走在路上,连吃了俩个,虽然那馅儿少得可怜,但好歹她也算开了一会荤。剩下四个,包的紧紧的,打算作为母女俩明早的早餐,这样就省下半把熬粥的小米了。酒楼晚上客流量大,秦母照例散工回来的时候,素素已经洗漱好上床睡觉了。因为白天去了山上,疲惫的很,一挨着枕头就睡得不醒人事,梦到漫山遍野开满了班兰籽,梦里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让睡在她身旁的秦母惊醒了好几回,摸了几遍素素的额头,待到确定一切正常,秦母才放心的躺下。素素翌日精神饱满的起床,秦母照例出完夜香回来了,正准备去灶房熬粥。“母亲,今早不熬粥,锅里我藏着四个包子。”素素来到厨房,靠着门槛笑吟吟道。秦母微微一愣,揭开锅盖,里面果真躺着四个白花花的包子。“两个包子一文钱,四个包子就是两文……”秦母低声计算着,然后盖好锅盖,抬眼看着素素,目光变得有些严厉,“素素,你老实告诉母亲,这些包子是怎么来的?母亲不是教导过你,我们人穷志不短,再想吃也要光明正大的吃,不能去偷……”等等!秦母是不是怀疑这四个包子是素素偷来的?想想也是哦,自从前两天那伙人来家里逼债之后,秦母更加节衣缩食了,前几天几乎每天还会给素素两三文钱让她买点青菜豆腐什么的改善伙食,而这几日为了攒够那五十两,秦母每天一早就将素素全天两餐的吃食准备好,野菜粥和野菜烙饼。所以,这锅里的四个包子……不是偷的,还能凭空变出来么?素素抡圆了眼睛看着母亲又心疼又气愤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上前去抱住秦母的一只手臂,轻轻摇晃着,将昨日采药之事简单大致的对她诉说了一遍,当然,除却班兰籽那部分。秦母听得一惊一愣的,脸上惊喜和愧疚反复交错,愧疚是因为她误会了女儿,秦母心疼的打量了素素浑身上下,待到确定女儿的身体似乎真的恢复如常了才稍稍放下心来,紧接着开始询问采药的事情。“素素,你怎么会识得那些药草?虽然以前娘教过你认字,可是并没有谁教你医术呀!”这两天又渐渐恢复了一些记忆,宿主记忆里,秦家人搬来青牛镇不过是近一两年的事情,宿主之前的十年一直是在一个叫做凉州的地方长大,那地方好像在大乾国的北部,气候多冷,不像这南边的青牛镇,才暮春,就开始热了。凉州的秦家宅子比这青牛镇的宅子还要气派壮阔,家里也不是像现在这般空荡荡,娘还守着一些爹留下来的产业度日,至于为什么宿主的娘会突然带着他们兄妹从凉州千里迢迢搬到这大乾国南部边陲小镇青牛镇,就不得而知了。“娘别忘了,以前我们没有搬来青牛镇前,在老家的书房里,可是有许多关于医药方面的书籍,我常躲在里面看呢!”素素根据宿主记忆里的事情,捏造了个半真半假的谎言,“往后,素素也可以采药卖钱,来贴补家用。”秦母显然对素素的话深信不疑,看着日渐懂事知晓为母分担的女儿,秦母由衷的觉得欣慰。“我自从大病一场,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母亲,我们以前真的住在凉州吗?那个地方大不大?”素素问。素素提到凉州老家的事情,让秦母的眉头凝了起来,眼中露出一丝惊恐,伸手捂住素素的嘴,一边探着身子朝厨房外张望了一回,低声道:“素素,就算你病好记忆恢复了一些,往后也莫要再提及凉州二字,若是有人打探我们以前来自何地,就算给你再多的银子,也不能说出去,切记切记!”
  第十章过往秦母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少有的低沉,还带着隐隐的颤抖和恐惧,好像凉州那边有着她惧怕的东西似的。素素一怔,趁着秦母松手的当下,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还是不死心的小声探问,“母亲,我们娘三,是不是在凉州吃了官司,被官府通缉,所以才卷了铺盖躲到这最南边的青牛镇?”素素不过是凭空猜测一番,秦母却如遭雷击,脸色刷一下惨白无血。素素赶紧闭嘴,秦母沉默着坐到灶下,脸色有点泛青,闷着头抓了几根柴禾塞进灶里,盯着那灶膛里跳跃的火苗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火舌在灶膛里欢快的跳跃着,火光映照下秦母瘦削的脸,少有的阴郁肃穆,那温婉贤淑的美目里,不知是不是因为火光的倒影,好像燃烧着两簇熊熊燃烧的怒火。秦母的这一表现,让素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虽然听过好奇害死猫这句话,但是如果这个秘密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再危险,也会想要一层层揭开的,与其稀里糊涂被危险吞噬,倒不如勇敢一些直面危险,早知道早做打算,再说了,就算她掩耳盗铃,没有解决的危险还是会一直存在,不会风蚀掉的。素素挪近几步,蹲到秦母身侧,扶住她的腿,轻轻摇了摇,“母亲,你告诉我,我们秦家到底在凉州惹了什么官司?为什么要躲到青牛镇来?还有哥哥,他既然有这那样神奇的臂力,想必以前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吧?为什么现在会变成烂赌鬼?我们秦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步境地?”素素一口气将穿越之后自己心内压着的疑问,一股脑儿的抛向秦母,她不能这样糊里糊涂的活着,就算是努力挣钱,也有个奔头有个目标不是吗?秦母被素素的一席话问的脸色发僵,瘦削的身子骨坐在那里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素素吓了一跳,手指下意识搭上秦母的手腕,试图探一下她的脉搏是不是正常,没想到,素来连大气都舍不得呵她一声的秦母,竟然一把甩开素素的手,霍地从小凳子上站起来,好像一只遭到伏击的刺猬,周身的刺全倒竖起来,模样骇人的很。还好素素早有防备,早已闪身到灶台的另一侧,惊愕又带点惧怕的看着僵硬立在那里的秦母,秦母眼神被愤怒和绝望充斥,脸上惨白的吓人,唇角哆嗦着,胸臆间急促的起伏,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可就是憋不出一句话来!灶房的气氛一度变得很紧张,很沉闷,还好这时候,锅里的水救星般的开了,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母亲,水开了。”素素指着白气缭绕的锅里,轻声提醒着失了魂的母亲。秦母被这一提醒,终于缓缓回过神来,轻‘哦。’了一声。赶紧走过去揭开盖子,从锅里取出四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再麻利的将热水灌进一旁黑溜溜,保温性能一般般的茶瓦罐里。素素沉默的吃着包子,没有再吭声,有些事情急也急不来,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度过眼前这债务高垒的难关吧!“素素,这样的生活着实委屈了你们兄妹,但是,娘也是没有办法。”素素吃包子的时候,秦母靠在灶台边,眼神恢复了慈爱和温和,但是神情却有些疲惫和憔悴,幽幽道。“我们秦家确实是背了官司的,可是那官司,只怕娘有生之年都不能为你们翻本了,所以你哥哥怨我,也是应当。”秦母苦笑了笑,将一缕垂下来的鬓发挽到耳后,素素发现这几日,秦母的两鬓又多出了几缕华发。她想起在夜色下那个推着独轮车的母亲,心里有些不忍。“素素以后再不多问了,不惹母亲生气。”“母亲没有生气,母亲是害怕。输了官司不打紧,只要你们兄妹都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能让母亲看到你们娶妻,嫁人,生子,母亲就算死了,也会笑出声的。”“官司很棘手?对方很难缠?”素素从唇边蹦出几个字。“超出你想象的棘手和难缠。”秦母苦笑,走过来拍了拍素素的肩,“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咱惹不起可躲得起,记住,我们现在是青牛镇秦家人,不知道什么凉州的事。好好吃包子,娘要去酒楼了。”“娘你也吃两个,这肉馅味道不错。”素素抓了两个包子塞给秦母。秦母将包子放回去,“醉仙楼可是供应两餐的,娘在酒楼每天都吃好的,可惜,就是不准带回来!”素素莞尔一笑,酒楼真有那么好的待遇,娘就不会这样一日瘦似一日了,脸窝里的肉都凹下去了,也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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