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取得的科研成果了”,是在抱怨,还是真的已到生死一线

钟伟:生死一线,中国经济眼下最要警惕的十个陷阱
进入21世纪之后,人类并没有迎来一个更美好和平、永续发展的新世界,反而各种政治、社会冲突不断,安全危机和经济危机频现,中国所面临的安全形势和经济局势也有显著变化。
习近平提出了中国梦和一带一路,并反复强调改革开放和和平崛起的决心,并愿意为全球命运共同体的未来发展提供中国方案。面临日益错综复杂的内外部环境,中国应在经济转型中避免犯下哪些错误?
1.持续安全竞争难免,但切勿使中美之间风险管控濒临失控
中美关系也许是全球最重要的双边关系,尽管中国提出了发展新型大国关系,习近平也强调中国不会陷入修昔底德陷阱,但目前两国战略互信的现状不能令人满意。
看起来,在中国和平崛起的过程中,中美可能难以避免持续的安全竞争,但切勿使中美之间的风险管控面临失败的巨大不确定性。
一是不要陷入经济全球化有助于弱化甚至消除冲突的幻觉。随着全球化的推进、中美经贸投资关系的密切,不少学者认为中美之间已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存、密不可分的程度。这种认知可能值得怀疑。
二是安全竞争构成了和平崛起的不可或缺的保障。看起来,中美之间是美国以攻击型现实主义遏制中国的道义现实主义,风险管控是否会有疏漏取决于两国之间持续的安全竞争,中国经济、社会和政治能否承受住持续高强度的安全竞争的过程。
大国竞争除了指望自身足够强大、少犯错误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可指望的。
三是艰难进展中的新型大国关系和激烈交锋中的安全经济并存,会使得中美都对双边现状和既有政策产生焦虑甚至不满感。
2.经济新常态难以避免,但切勿低估维持中高速经济增长的决定性意义
一是发展几乎是决定一切的硬道理。但二战以来,徘徊在人均GDP一万美元并且人口过一亿人的国家,只有巴西和墨西哥。其他迈入富国行列的经济体几乎都是小型开放经济体。
如果中国经济能够维持中高速增长,那么到大约2020年,由于中国的加入,全球享受到城市化和工业化文明富足生活的人口可能会翻番。
二是发展是维持公众信心的硬道理。随着2010年下半年以来中国经济增速的持续下行和通货紧缩局势的严峻,政府和民众的信心遭遇较大挑战。不唯GDP论也好、L型增长也好、经济新常态也好、供给侧改革也好,都极其重要。
三是发展是渐进解决而非激化问题的硬道理。中国渐进双轨制改革的思路,是以增量优化来覆盖存量问题。如果经济未能维持中高速增长,那么社会矛盾将可能激化,激进思潮甚至民粹思潮发酵的可能性将上升,这将给落实十八大以来的各种经济政策带来更大挑战。
3.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之后,切勿低估收入分配的重要性
经济学家之间有一个冷笑话,即如果一个学者特别关注收入分配问题,那么他本质上不是一个经济学家,而是一个政治经济学家或者政治家。这也许折射出新自由主义范式下,经济学界对收入分配问题的有意回避。全球正在享用忽视收入分配的苦涩之果。
从马克思主义框架来分析,经济危机是膨胀的生产力对于劳工阶层微薄收入的相对过剩,是庞大的金融资本对于创新和盈利能力脆弱的实业资本的相对过剩。也就是各种经济危机看起来表象不同,但本质都在于政治精英对收入分配恶化的漠视。结果金融逼迫实业、实业逼迫劳工、劳工逼迫政府、政府逼迫货币,潮水般汹涌的货币反过来逼迫了一切。
二是收入分配恶化是中国陷入新常态的重要诱因。当年“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口号,激发了人们追求财富的热情。时至今日,面对中国10万亿美元的GDP蛋糕,中国似乎渐渐形成了收入分配恶化状况趋于凝固的四个新特征。
特征一是权贵阶层的固化和社会阶层纵向流动的渐衰。这些权贵阶层既有权二代也有富二代,隐隐带有皮凯蒂所描述的“承袭制”特点。
特征二是中央和地方之间的事权和财力的持续失衡,当下地方政府几乎丧失了所有地方税源,同时财政转移尤其是一般转移的透明度却不高,一定程度上逼迫了地方政府行为的混乱。
特征三是金融逼迫实业,庞大的接近200万亿的金融资产,按5%利息率计算,至少给实体经济施加了10万亿的利息索取,利益过分向金融和地产集中。并且金融资产负债雪球仍在越滚越大。
特征四是巨富食利阶层的崛起,和中产、和穷人的消费行为日益形成鲜明对比,同时伴随着中国城乡穷富差异没有改善的现实。
三是精准扶贫对化解收入分配恶化大有裨益,但离固本浚源仍有距离。
进入新世纪以来,对收入分配恶化的关注不足,可能是全球陷入危机,迄今复苏微弱的症结所在。对中国而言,权贵化、虚拟化和食利化,是经济转型切勿忽视的挑战。
4.确立中央权威之后,切勿忘记全国一盘棋的纵横协调
让我们回顾甲午海战的惨痛。根据当年的《美国海军年鉴》,清政府四大水师的实力排名全球第九、亚洲第一,但最终的结果令人扼腕。如果说输在唯武器论,那清政府不是没有能力购置速射炮,但谁在阻挠购置?如果说输在北洋水师孤军作战,那其他水师在忙碌什么?
类似的疑问都指向一个令人伤感的事实:国家治理僵化,部门和个人利益甚或理念凌驾于国家整体利益和国家命运之上,导致国运衰微。
一是产能去化和结构调整之艰难,根源在于如何既服从大局又平衡利益。中央去产能的决策、地方维持产能的利益、相关行业和企业从业人员的焦虑,都指向了一个问题――去产能的痛苦成本谁来买单或如何分摊?如果一项总体整顿的决策缺乏局部平衡的配合,最终可能举步维艰,或索性推诿给金融机构尤其是银行来买单,并埋下金融风险潜伏增长的不安。
二是对部门和地方庸政懒政的批评,根源也许在于如何平衡激励和约束。要将原有的利益阶层瓜分权和利的惯性打破,需要承受压力和风险,甚至需要矫枉过正。但无论中央、部委办局、地方还是基层,对企业和民众而言,其都是衙门都是官。
三是顶层设计的决策基础应当在于底层调研和试点,从群众中来,实事求是。向错误的方向再勤奋地努力,也不能寻找到美好的正确答案。如果政策本身宏大开阔、对仗工整、面面俱到、左右逢源,但地方或基层却难以执行,无法执行甚至无力执行,那缺乏底层基础的顶层设计就有可能沦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5.国有经济清晰定位之后,切勿漠视非公经济何去何从
一是对国有经济定位已异常清晰,即做优做强做大。尽管人们可以用国际环境和国内政治动荡为“一大二公”未能带来强大经济活力做辩护,也可以用依赖命令型国有经济同样艰难建立了中国相对完整的现代工业体系来做辩护,但毕竟以市场机制发挥决定性作用的混合所有制才是目前的纲领和潮流。
二是对非公经济定位坚持不变,但仍待清晰化。外资、民营和个体工商户等非公经济,其在就业、GDP、税收、投资等多领域的贡献和占比,已无需多用笔墨,数据昭然。面对非公经济的困境,企业家普遍处于思变求生、思变创新,而不是守旧不变。常有促进非公经济发展的各种意见,却鲜见非公经济的清晰战略定位。
三是无论国有还是非国有,应在改革开放背景下,建立基于规则的公平经济环境。
6.推出经济刺激政策时,切勿忽视优先呼应民众的切身需求
目前似乎形成了这样的趋势,即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始终在扮演主角。其实从长期来看,宏观政策是中性和无效的,仅局限于短期刺激,即治标不治本。货币刺激大行其道暗示着各国回避根本性的收入分配,偏离有意义的制度科技创新太久太远了。
一是中国推出经济刺激措施时,自上而下的供给超出了自下而上的需求。比较一下1998年以来的宏观刺激政策可以发现,我们似乎在走一个轮回,政策工具箱即便不是老调重弹也可谓创新不足。
二是中国这些宏观经济刺激,更多在于刺激GDP,而和民众需求有明显偏离。你所供给的,大致不是民众关心或所需的;民众痛心的需求短板,没有在刺激政策中得到呼应。中国民众始终关注的仍然是环境、教育、医疗、养老四大问题,如果要再加上两项,那就是食品安全和苛刻的网禁。
为什么民众自下而上的需求,不能刺激到味同嚼蜡的刺激政策本身?还是回到“上下两张皮”的老话――政策制定不接地气、政策执行自然泄气,民众面对大把花钱买GDP自然有怨气。
三是自上而下的刺激和自下而上的需求之间为何未能呼应?可能在于政策目标和政策难易。刺激政策需要立竿见影的效果,侧重维持经济增速;民众需求短板积弊已久,多为中长期努力方向;刺激政策需求往往追求四两拨千斤,侧重速效易行,民众需求短板则牵涉利益盘根错节,知易行难。
7.追求创新立竿见影时,切勿忽视夯实创新的长期基础
目前的一个热门话题,是印度经济何时追赶上中国。
苏东解体带来的全球化进程、集权和勇于进取的政府、相对完善的工业体系和基础设施等因素常常被认为是印度不具备的因素。
在我们看来,另外两个因素可能同样举足轻重,即中国可能是大规模标准化制造的工业3.0的终结者,此后全球加速向数字地球和工业4.0转型,以至于并没有给印度留下类似当年中国那样的工业化的机会。
另外一个因素是中国相对成功的教育体制和雄厚的人才储备,目前中国人均受教育年限超过9年,而印度仅4.4年且人才持续外流。这决定了印度复制中国奇迹的难度极大,同时也显示出,良治的政府和良教的国民,是创新的长期基础。
一是创新的前提在于政府治理的创新。现代政府治理和科技革命,大致源于年,这期间英国出现了牛顿力学和微积分、光荣革命和权利法案,以及后续创新的不断深化,并最终催生了现代国家体系。中国和平崛起的中国方案如何尽可能地吸收人类文明精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二是创新的源泉在于国民教育的创新。进入城市化和工业文明之后,中国对人类科技的进步贡献不彰。在经济增长日益依赖技术进步的浪潮下,没有教育良好、纪律良好的国民群体,要让经济有持续创新活力是不可思议的。
民众普遍抱怨基础教育均等化的进程迟迟,其背后是寄生在基础教育链条上的利益群体过于庞大和顽强;民众普遍抱怨中国的大学仍然不够优秀,没有一个跻身于全球一流大学的大学群体,科研教学人员也在遭遇奇特的行政管控。
三是良治的政府和良教的国民共同推动创新。有开明的政府治理,才有有活力的国民教育,才有持续创新的源泉。
创新鲜有立竿见影的,良治然后良教,在实践中将创新沦落为新奇特产品与能工巧匠的浅急,这和旧时中国将科技一律贬称为奇技淫巧并无太大差别。
8.在人民币汇率预期稳定之前,切勿忽视保护外汇储备的重大意义
有时候汇率稳定和外汇储备雄厚是可以兼得的,但如果一国面对稳定名义汇率和稳定外汇储备变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时,舍汇率,保储备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切勿因维持汇率,尤其是虚幻的名义汇率的稳定,而耗尽千辛万苦积攒的外汇储备。
一是我们可以观察过去20年,一些经济体面临稳汇率和保储备冲突时的政策选择。首先是东亚危机前的泰国,为了维持泰铢汇率的稳定,泰国几乎耗尽了其约400亿美元的外汇(和泰国经济规模相比,其外储已足够雄厚),最终仍然不得不弃守泰铢名义汇率,这种汇率和储备双失的政策选择非常令人痛苦。
其次是香港面对对冲基金冲击时的港币汇率保卫战,不仅香港特区政府消耗了大量外储,香港联系汇率制得以存续也和内地政府及金融机构的介入支持力度相关,香港和内地都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
二是我们不妨看是什么因素导致人们对稳定名义汇率的偏好。名义汇率相对虚幻,美元、欧元、日元、英镑等的名义汇率波动,有时在一年内波幅甚至超过10%,但仍有许多国家,尤其是一些小国,对汇率波动充满恐惧。浮动恐惧的原因错综复杂,有的出自对名义GDP的追求,似乎本币一贬值,用美元折算的GDP就会大缩水;有的是出自对资本外逃的忧虑,担心本土投资被削弱等等,不一而足。
但很可能,消耗大量外汇储备支持名义汇率,是为了掩盖建立在相对固定的名义汇率之上的更多更深的政策错误。例如东亚危机前的泰国,对美元相对固定的泰铢汇率、不断开放的曼谷金融便利,使外资金融机构看到了泰国境内较高的泰铢利率和境外较低的美元利率之间存在着无风险套利的机会。
要消除无风险套利就必须纠正泰铢汇率形成机制。在中国广泛存在的对名义汇率浮动的恐惧可能有更多原因,其中如何看待用美元衡量的GDP和人均收入,可能是一个重要因素。
三是我们必须清醒看到,名义汇率稳定与否,很大程度上是虚幻的,是可以借助经济转型的成功而逐步修复的。但是外汇储备,很大程度上是多年改革开放日积月累的辛苦成果,一旦失去,要再积攒起来,难比登天。雄厚的外汇储备是一国的硬实力,而稳定的本币名义汇率不会被纳入国家实力之中。
过去不足两年,中国外汇储备从接近四万亿美元的峰值直线滑坡了8000亿美元,几乎可以买下整个IMF,这很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巨额的外汇储备丧失。是什么导致中国政府消耗了如此多的外汇储备?仅仅是公众对汇率浮动的恐惧吗?
如果汇率和外储不可兼得,那么必须警惕地审视依附在汇率政策之上的更多政策错配,同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保护外汇储备。鉴于外汇储备一方面既是官方部门的储备资产,同时也是对企业和居民等私人部门的负债,中国外汇储备兼有的资产性和债务性,使保护外汇储备对中国尤为重要。
在我们看来,当下中国努力主动平衡欧中、美中贸易的失衡,改善以主权债(尤其是美国国债)为主的外储资产管理体制也许是必然的,
9.在房地产去库存目标达成之前,切勿妄动房产税等莫测工具
随着中国城市化和市场化的进程,中国房地产在过去20年有了惊人的发展,但也带来了巨大争议。楼市帮助地方政府获得巨大的涉房税费收入,楼市帮助业主改善了生活或获得巨大的房产增值收益,房地产金融成为金融行业极其重要的业务板块,但中国人仍然对于楼市又爱又恨。当下房地产也显著地影响着经济转型的进程。
一是全球房地产价格都在上升,中国市场只是其中的局部。当我们抱怨中国一线城市房价迅速上升时,可能忽视了全球主要城市只要没有持续的安全、宗教和种族冲突,房价都有明显回升的现象,其中甚至包括了经济和人口持续负增长的东京都市圈。
二是中国楼市持续泡沫化的主要影响可能在于其对收入分配的影响,对房地产金融泡沫的影响可能尚在其次。如果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主要经济体的货币环境没有大变化,那么楼市持续高温或将延续一段时间。由于中低收入阶层不拥有较多的股票债券房屋等资产,因此也就无法从资产价格膨胀中受益。
假设北上广深市区能够住人的便宜住宅最低为每套300万元,那么房价每年上涨5%-10%就意味着15-30万元/年,这已超出了大多数年轻人的年薪,在收入赶不上房价的压力下,这些年轻人的父母被迫承担子女的部分购房资金,这既加剧了有产阶层和工薪阶层的分化,也加剧了财富向一线城市的集中,甚至有可能加剧社会矛盾和焦虑感。
同时,我们可能需要区别房地产泡沫和房地产金融泡沫。以美国为例,其房价大致已超越了次贷危机前的水平,房地产过去四年持续景气回升,但次贷危机中形成的房地产金融泡沫类的有毒资产并没有得到有效清理。
看起来,推动房地产本身过于金融化、衍生化的房地产金融泡沫,往往比单纯的房价涨跌的地产泡沫更可怕。
三是中国楼市面临沉重的去库存压力,涉房政策处理不慎可能带来多米诺骨牌式的政策后果。中国楼市的库存不是7亿平米的待售,而是将近50亿平米,至少需要3-4年的艰难去库存,因此涉房政策调整必须服从去库存这个严峻现实。目前争议较多的是房产税是否应加速推出以抑制地产泡沫,我们对此持否定态度
原因一在于房产税属持有环节的税收,即便0.5%的税率,也意味着以70年产权计,房产税使房产市值的35%将转为政府税收收入,考虑到目前中国大约仅2%的租金房价比,房产税显然将立即对房价构成沉重压力。
原因二在于巨大库存和房价下跌并存,可能挑战金融行业的风险管理逻辑。估计中国个人住房抵押贷款、房企开发贷款、公积金贷款等余额,以及非银行金融机构的涉房金融余额,累计大约在35-40万亿,占据中国金融业业务占比的约20%-25%。
不仅如此,金融风险管理的逻辑在于抵质押物,几乎所有抵押物都是土地厂房等不动产,商品房价格的下跌势必也拖累工业用地和产业地产的下跌,从而使金融机构的抵押物整体缩水,这有可能动摇其风险管理的逻辑和根基。
原因三在于,根据国家统计局的多次抽样调查,中国城镇居民约60%-70%的家庭财产为住宅,房价下跌有可能使中产阶级家庭财产显著缩水。因此在楼市去库存问题解决之前,不应使用会制造问题或者使问题复杂化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楼市去库存目标完成之后,包括房产税等涉房政策调整的时机才逐渐成熟。
中国楼市从2014年第4季度延续至今的价格升势,从全球范畴看并不令人意外,也不是中国政府目前的涉房政策产生偏差或失误所致,而是钱太多太便宜,加之实业挣钱太难所致。
考虑到中国楼市库存庞大,因此现阶段仍宜以疏浚大城市功能和人口、限制地王现象、加速完善个人所得税、尝试开征遗产税、调整交易环节税费等手段,来尽量管控楼市泡沫,不应低估去库存目标达成之前房产税等措施的巨大市场杀伤力。
10.在迷恋于分享经济等新词汇之际,切勿忘记其依托于法治和分工的本质
现在分享经济、零边际成本社会,数字地球等各种和互联网相关的新颖词汇不断涌现,我无意否定互联网对人类发展的几乎颠覆性的重大意义,但新词汇的本质往往是老办法。所谓分享经济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让我们看看百年前政治经济学家巴师夏在《和谐经济论》中的一段描述,每天清晨,你起床、穿衣,面包鸡蛋咖啡,然后穿上皮鞋出门,走在设有路灯的马路上,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巴师夏指出,其实房子不是你盖的,衣服不是你种棉纺织裁剪的,面包鸡蛋咖啡不是你耕作饲养加工的,皮鞋不是你做的,路灯不是你安的,马路也不是你铺设的。你所享用的这一切,仅仅在于你认真做好了你的那一份工作而已。
百年前的这种描述,清楚地说出了工业革命创造巨大财富的奥秘可能在于法治和分工。复杂的产品和服务被分解为标准件、工序和流程,使得每个劳动者可以专注细节,不用承担过于复杂艰辛的劳动。
但分工带来分享的同时,也带来了相互依赖和怀疑,你会怀疑房屋会否倒塌、食品是否安全、交通是否顺畅安全,因此因城市化、工业化而集聚的人群,对契约精神的要求得以凸显,而良好的法治是保证合约诚实制定、履行和违约处分的决定性力量。
经济学家中也流传着“一支铅笔的故事”,它用和巴师夏如出一辙的逻辑,显示了脱离分工和法治,再聪明的现代人,终其一生的劳动,甚至不能产生一支铅笔、一枚缝衣针。据此,我们可以和分享经济等新鲜词汇作比较。
一是分享经济的本质可能在于分工的细化和产业链的减法型重组。互联网技术、金融手段等因素使得和分享相关的产品和服务更便利化。你使用Airbnb和Uber等,本质上仍然是住宿和出行服务,但分享改变了财富存量的配置和财富增量的提供方式。
二是分享经济的保障可能在于合约的复杂化和多方化。更细致的分工带来的必然结果,是消费者最终享用到的商品和服务从生产、销售、推广、营销到物流、售后等诸多环节,综合交错地涉及到了一系列的供应商和不同产业,这使得在消费端看来成为一个异常便捷的商品和服务消费。
如果司法体系没有同步跟进,那么分享经济就可能不是太有序。我们之所以要做这样的分解,就在于期待面对诸如分享经济之类的新词汇,政府能应对分工细化和合约复杂化的治理挑战。新经济走得是否快速顺畅,往往在于其和传统经济之间的落差能否有效弥合并对接。如果在政策层面也只是热议新词汇,而不是重视社会分工和法制到位,再多的新词汇也恐怕只是喧嚣。
三是如果我们喜欢分享经济等庞大的新词汇,那么我们也许需要意识到,未来的互联网以及互联网等所构成的数字地球,必然是基于实名的多层复杂网络,其极端有序性天然地排斥一切匿名节点和连接。
落实到政策层面,我们需要关注的是,银行卡、支付宝或者微信支付等第三方支付帐号、微信号、SIM卡、市民卡、快递包裹等,几乎都起码需要具备可留痕、可追溯的实名机制。
甚至在我看来,未来电信企业接受一定程度的金融监管也并非天方夜谭,一个安全可控的可能涉及广泛隐私信息的庞大国民数据库也不是天方夜谭。这些都需要我们谨慎应对。如果我们不能将新词汇解剖为基于已有概念的重构,那么面对各种新事物,政策层面就难以以变应变。
中国正处于和平崛起和实现中国梦的关键十年,其并不存在所谓的中等收入陷阱之类的威胁,中国的传统文化和国民性格决定了中国未来社会文明程度很可能和日韩类似。
环顾全球,除北美之外,以中国为重心的东亚可能是全球安全动荡和经济低迷中的另一个避风良港。中国需要承受安全竞争的压力,需要维持相对中高速的增长,需要使得政府体系继续维持在改革开放中的良好运行,需要极其关注收入分配、实体经济和教育体制等问题。
如果中国能解决好自己的内部问题,不去轻易犯下明显的政策失误,那么,中国方案才能为国际社会所认知,中国故事远未结束
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他们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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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上面帖子讨论
发表于:16-07-22 10:10
你说是错误,他走得正欢呢。
发表于:16-07-22 15:10
伪命题,废话
发表于:16-07-22 21:44
需要高智商领导人的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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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阅读并同意、中的全部内容!真没想到一场纯粹的意外让我初次尝到了昏迷的滋味,在失去了1800CC体液后,我终于知道了失去知觉的滋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只是沉沉地睡去,甚至觉得很温暖.当被人称为"血液"的红色液体淌过我眼前的时候,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它的温度,而我却似乎对它产生了某种好奇,我把那只手放在眼前,仔细地研究属于我自己的那些液体与经常见到的动物体液的区别,可惜我并没有找到什么不同,也许用这些也能做出一盘喷香的血肠?但好象那也需要别人帮我来加工了吧。
醒来是在2天后的下午,白色的天花板、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水还有两张眼睛已经熬的通红的脸占据了我全部的视线,是母亲和妻子,在知道我睡了两天以后,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不知最早恢复的是不是我的脾胃感官,否则我想我该是被饿醒的。曾抱怨过母亲对自己太过于依赖,但在我醒来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身边最亲最真的感情究竟是什么,自18岁自顶门户以来我似乎又一次体会到家的温暖,可能作为男人只有这时候才能体会到吧,才知道与其感叹生活,倒真不如去体会生活中你经常忽略的东西。
穿了20几天的病号服终于退去,现在一切已经恢复如初,妻依旧我行我素依旧、飞扬跋扈如厮,母亲却也依旧不再问江湖事事,除了照顾我依旧没有恢复的伤手以外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我却对责任与家庭有了另一层理解,都说人是在经历中成长,我想确实是这样的吧……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我看到许多同事离婚、累倒、离开科学界,我现在感到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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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许多同事离婚、累倒、离开科学界,我现在感到很累”
Nature自然科研 Nature自然科研“申请资助的过程是非常残酷的。”&— Martin TingleyMatthew Abbott for Nature原文以Young, talented and fed-up: scientists tell their stories为标题发表在日的自然新闻上原文作者:Kendall Powell刚刚建立自己实验室的科学家说,他们的压力已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发论文、拉经费、找永久性职位——难得挤出一点真正做科研的时间。
Nature Podcast: Young 来自Nature自然科研
年纪相差数十岁的两个科学家讲述自己入行之初的故事。Martin Tingley快坚持不住了。时间倒回到2014年深秋,Tingley刚刚在位于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担任了一年多的助理教授。那天,他在看望完住在波士顿的妻子后开车启程,踏上了 8个小时的返程之路。Tingley感到紧张而疲惫,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在天色未明的清晨时分,窗外的车辆急驰而过,亮起的车灯让他感到恍惚,仿佛身处于一场游戏之中。通常,Tingley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当坚忍的人”。乍看起来,他的事业顺风顺水。他先后在哈佛大学获得了统计学硕士学位和地球科学博士学位,另外还有四年的博士后经验,最终非常难得地获得了一份终身教职。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将统计学与气候科学成功结合起来,产出资助机构们声称自己想要的跨学科研究成果。而事实上,科研之路非常艰难。他每星期要工作60-80个小时,既要研究又要教学。他的启动经费已经用完,但还没有获得新的重大资助。另外,根据美国学界的一贯做法,学校不会支付他在夏季3个月的工资。由于妻子无法搬来和他一起生活,他每个周末都要风尘仆仆地来回去看她。压力似乎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Tingley是对科研生活深感沮丧的众多青年科学家之一。今年9月,《自然》在Facebook上发文,询问首次担任独立职位的科学家面临着哪些挑战。科学家们纷纷倾诉了自己的烦恼。在一个星期内,全球各地的近300名科学家做出了回答,坦白说出自己的担忧。“我看到许多同事离婚、累倒、离开科学界,我现在感到很累,”一名来自比利时的生物医学研究者写道(详见“科学之苦”)。《自然》选出了三位道出最常见困境的青年研究者;现在,我们将会讲述他们的故事。科学之苦我们请青年科学家说出他们的担忧。让我们来听听他们的声音。● 竭力拉经费让科研时间所剩无几“我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拉经费上,用于做科研的时间不到5%。”● 激烈竞争驱使许多科学家走捷径“有些研究明显做得很好,但也有些研究做得很糟糕、被夸大,甚至存在造假。目前的压力和激励方式意味着比起优秀但第二,有错但首发的收获更大。”● 依赖资深科学家推动进步“如果你运气不好,如果你的(资深)教授不擅长拉经费或者不够分量,或者对你不够支持,那么你完全没戏。”● 行政负担过重,无法获得帮助“如果我要求配一名行政助理,我的研究时间或许就能加倍;但我的同事们会因为这个念头而尽情嘲笑我的。”● 长时间工作“学术界的文化是,一个星期工作40个小时是无法成为一名成功的学者。晚上9点,当我在沙发上坐下时,我真的不想再打开笔记本电脑了。我的内心总是会为此挣扎,但我想在《自然》上发论文,我想要那一大笔经费。”然而,青年科学家们只是在抱怨,还是真的已到生死一线?我们的受访者承认,能有机会主导属于他们自己、富有创新而又振奋人心的事业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而且科学家也不是唯一需要刻苦工作的专业人士。每一代人都很容易认为自己比老一辈过得更难。但一些数据和传闻证据显示,要想建立自己的研究团队,今天的科学家面临的障碍确实会比他们的资深同事在二三十年前遇到的更多。其中最大的一项挑战就是研究经费“僧多粥少”。过去十年来,研究经费增长停滞,甚至出现了缩水。“人员数量达到了史上最高,但经费数量却没有改变,”美国国立综合医学研究所(NIGMS)主任Jon Lorsch说。“许多有能力对学术体系发挥影响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并且正在尝试解决。”青年科学家和资深科学家都一样面临着巨大的发表压力,受到日益沉重的官僚主义负担的重压,并且很少得到行政支持。评价他们的主要指标是发表的论文和获取的研究经费;然而,没有清晰的目标,他们发现自己只能一篇接一篇地赶写论文,无休无止。问题的关键是,这是否在伤害科学和科学家。美国国家科学院前主席,就职于加州大学的著名生物化学家Bruce Alberts认为答案是肯定的。他表示,目前过度激烈的竞争氛围遏制了创造性,迫使科学家“做平庸的研究”——保险而又无趣的工作。“我们必须奖励那些开展创造性研究的人。”我们的非正式调查显示,这种情况已经让科研成为了一项对研究者不甚友好的事业。“坦白地说,做PI、管理实验室就是那么糟,”一位来自美国的神经科学家写道。Tingley对此并无异议。经费之争Tingley一直兴趣广泛。在加拿大读大学时,他从艺术史专业转到了物理学,之后,他被哈佛大学充满活力的研究环境所吸引,来到哈佛开展研究生阶段的学习。期间,Tingley发明了一种统计方法,能帮助解析来自树木年轮和冰芯等来源的历史气候数据。在求职期间时,他每个星期就已经要工作60个小时了。Tingley说,每天早上八点,他就已经在办公室了,一直工作到晚上回家吃晚饭,饭后再打开电脑继续工作。但在2013年,他的研究事业达到了高点:他在《自然》上发表了一篇统计分析;在全球范围申请工作后,他最终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获得了一份气象学兼统计学的联合教职。在那时,他的妻子Gabrielle是哈佛大学研究计算中心传媒项目的负责人,宾州州立大学为她提供的职位让她觉得有点屈才,于是她决定留在原处工作。他们面临着异地问题——一直以来,这都是科学家们的一大压力来源。像许多第一年工作的助理教授一样,Tingley很快就感受到了在顶级期刊发表论文、拉经费、上课和教学创新的压力。他也知道,学校为他提供的约20万美元的启动资金(包括夏季工资和计算机资源使用费等)无法维持长久,因此他申请了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资助——那是一个“令人心碎”的过程,他说。举例来说,他与合作者,亚利桑那大学的有机地球化学家Jessica Tierney一起提交了有关海洋表面历史温度代理变量的研究计划书。在第一轮评审中,他们的申请获得了获得两个“极好”和两个“很好”的评分,但仍然低于要求。二人被鼓励重新提交,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但是第二次获得的评分更差。“一部分原因在我,我失败了,”Tingley说。但这件事也说明了青年科学家从零开始创立研究项目时所遭遇的挫折。“申请资助的过程非常残酷。”与此同时,二人发表了初步阶段的研究成果,论文目前已被引用40次。参加《自然》调查的科学家的观点反映了代际分歧:许多人觉得今天的资深研究者年轻时走过的科研道路更顺畅,因此得到了竞争优势。“婴儿潮”时期(指二战后至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科学家经验更丰富,实验室更完备,因此在获取经费方面更具优势。(今年9月,《自然》在推特上提问:“青年科学家面临的挑战是什么?”“老科学家,”一位用户直言不讳地回答。)2014年12月,在经历过情绪低潮后不久,Tingley和妻子去澳大利亚和印度尼西亚度了一个月的假,共享了一段难得的独处时光。一个月后,Tingley重返寒冬中的宾州州立大学,走在校园中,他感到阴云仿佛已经压到了自己的头顶。他清楚地知道,两门高级课程将占用自己的大部分时间,留给研究的时间很少,而且自己将再次回到每周辛苦往返看望妻子的状态中。如果他不能在短时间内拿到资助,那就没有夏季工资。“我和妻子都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Tingley开始在深夜搜索职位信息,2015年3月,他发现了一份完美的工作职位:位于悉尼的澳大利亚保险集团当时正在寻找拥有气象学、统计学和气候相关专业经验的人才。Tingley在两个月后入职,他的妻子也在新南威尔士大学轻松找到了一份传媒相关的工作。现在,Tingley已经成为了高级研究分析师,工作内容是对丛林火灾、旋风和其它类型的风暴的风险进行建模和量化。当然,这次越洲跨洋的搬迁并非一帆风顺——作为一名转入私营企业的年轻研究者,他不得不从头开始,重新证明自己。现在,Tingley会提醒其他人,走向事业成功的道路有很多。“将自己的所学应用于私营部门是完全合理的。”他说,自己不会怀念青年研究者肩上所担负的压力和高度期望。在9月的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Tingley和妻子走出家门来到附近的海滩上散步。“原来周末这么棒,”他说。自我压力“没钱时有压力,有钱时也有压力。”—Eddie López-HonoratoAlejandro Cartagena for Nature有时,压力并非来自对经费或终身教职的追求,而是源于成为一名优秀科学家的理想。来自各个学科的青年研究者告诉《自然》,没有对成功的明确预期令自己无所适从——材料科学家Eddie López-Honorato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墨西哥城长大,并在当地的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学习化学专业,但是他的博士学位是在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完成的。他说,为了完成实验,他不分昼夜地工作,连周末也不休息;在儿子出生后,情况变得更加困难了。虽然感到了压力,但在曼彻斯特学到的高工作标准是López-Honorato现在努力效仿的目标。之后,他来到了德国超铀元素研究所做博士后,工作内容是为反应堆所用的核燃料开发更安全的涂层。完成博士后工作后,他有机会回到英国担任谢菲尔德大学的讲师,但是他和妻子Paola希望回墨西哥。他们做了一番权衡:López-Honorato意识到他在墨西哥的专业声誉还有待确立,而且墨西哥的科研基础设施不如欧洲发达;但是,他也认为在英国工作对于他的家人来说较为困难,因为他们面临着长期的语言和文化差异。最终,他们选择了回到墨西哥。2012年3月,López-Honorato开始在墨西哥国立理工研究所高级研究中心(CINVESTAV)就职。站在自己全新而空旷的实验室前,他感到了一种令人惊叹的独立感和潜力。“你知道自己必须很快招到学生、找到资金,这会激励你开始工作,”他说。虽然政府会给他和他的学生支付工资,但是他仍需要得到资金来支持自己的研究。他发出了一系列申请政府资助的计划书,但无一成功。在2012年一整年中,López-Honorato都在墨西哥和美国到处寻找建立合作关系的机会,给素不相识的科学家发邮件解释自己的工作。资助开始慢慢流入。到了2014年,他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资金,可以覆盖他大部分的研究费用,此外,他还确立了实验室的第二个工作方向:开发吸附材料以消除饮用水中的砷——在墨西哥的一些地区,这个问题影响了将近一半的水井。自从在CINVESTAV工作以来,他发表了20篇研究论文,建立起了一个拥有15名成员的实验室。与许多受访者一样,他表示维持资助就和获得第一笔资助一样困难。尽管他的职位是有保障的,但他也感受到了维持研究项目运转,为帮助更年轻的科学家开创事业的压力。“没钱的时候有压力,有钱的时候也有压力,因为你要做出点东西出来。如果发生任何问题,都是我的责任。”López-Honorato介绍了最近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件事:由于官僚主义的影响,采购一台对他的核燃料工作至关重要的喷涂机延迟了8个月时间;这导致整个项目落后计划一年,而López-Honorato觉得应该承担责任的是自己。像其他专业人士一样,许多科学家也表示每天的时间不够用。López-Honorato表示,在过去两个月里,他每天晚上平均只睡四个小时。和其他事业刚起步的研究员一样,他正处于“孩子和另一半最需要自己的阶段”,他说。现在,他的二儿子已经8个月大了。他与自己是否有理由抱怨的念头做着斗争,也知道压力主要是自找的。“说一句‘我受够了’就能解决问题,”他说。这是许多青年研究者需要面对的问题——如果设定目标的人是你自己,有多少资金、学生或发表才算是足够的呢?在2014年的一篇博客中,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认知科学家Philip Guo写道,学者常常感到自己仿佛站在一台不断加速的跑步机上。他说,之前在谷歌做软件工程师时,他“非常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要做到什么程度”。然而,学者却有教课、指导学生、做研究、写资助申请,以及支持部门、学校和学术界工作等等义务——“而安排这些工作的人相互却并不了解,也不在乎”。Alberts强调,青年研究者需要两种主要资助,一个用于维持工资,一个支持研究项目。“年轻人面临着巨大的压力,这样怎么能做出最好的成绩呢?所有的激励方式都用错了。”今年,López-Honorato正在尝试降低自己的预期,他只申请一笔产业界资助,希望这样能让他及时回家陪儿子们玩——在2012年,他申请了七笔。但来自内心的压力是最难缓解的。“我们都希望做到最好,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获得了现在的工作。这属于自我压力,但更难摆脱。”无暇思考“如果有人抱怨不公,很容易被说是无病呻吟。” — Felienne HermansAnnelies van ’t Hul for NatureFelienne Hermans一直对计算机着迷。她在10岁时自学编程,大学读的是计算机科学专业,之后在荷兰代尔夫特理工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博士期间,她将软件工程方法应用到了电子数据表中,让终端用户(比如会计或生物学家)能更方便地维护数据和添加数据注释。这项创造性的工作帮助她发表了顶级会议论文,在计算机科学领域,这对晋升是至关重要的。当她的研究小组(由四位教授组成)出现了一个终身职位空缺时,她询问了校方自己是否可以申请。最终,她打败了学校内外的竞争对手,于2013年3月成为了一名独立的助理教授,当时年仅28岁。在这个职位上工作两年后,Hermans感到不堪重负。她要带两名研究生和一名博士后,备课,还要准备应付各种似乎永无止境的“服务”请求:为期刊和同事们审稿。电子数据表工作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完结了,她希望能转至更激动人心的新研究领域。但连续不断发表论文的压力如影随形。理论上,她的工作分为三块:教学、研究和学术服务,各占40%、40%和20%,但她获得的印象却是研究应该高于一切。“四篇论文比三篇好,五篇论文比四篇好,”她说。像Alberts一样,她认为目前将研究产出与发表画上等号的观点会扼杀创造性。“论文只是交流观点和实验的一种形式,”她渴望“能有一个空闲的下午,看着窗外思考‘下一步我要做什么?’”。另一个障碍也贯穿了她的职业生涯:作为身处男性主导领域中的女性。2014年,Hermans参加了在英国剑桥举办的代码生成(Code Generation)编程实作会议,她发现,在100余名参会者中,加上自己仅有两名女性。在为期三天的会议中,她都在向同事们介绍这一令人悲哀的数据,而不是根据初衷介绍自己的编程工作。“这样的事情会影响你的心情,耗尽你的精力,”她说。在调查中,《自然》收到了来自青年科学家的十几条评论,她们表示,性别歧视、性别偏见,以及缺少对女性的支持拖累了自己的事业。每周六,Hermans都会去社区中心做义工,教市中心的小朋友编程,这个经历帮助她确立了新的研究方向。她和同事开始思考教孩子编程的最佳方式。举例来说,他们不想简单地解释怎样让机器人向前走,而是希望能告诉孩子如何通过适当命名程序功能和避免“代码异味”(即设计不佳的程序片段)来维持代码质量。这种转变并不完全顺利——她的第一篇关于代码异位通用理论的会议论文被拒稿了,原因是论据不足,但她现在已经进入了状态。Hermans说,回顾过去,她或许应该忽略发表论文的压力,多做思考。“但当时我刚入职,非常担心两年后就还不上房贷了,”现在,她会更加仔细地规划自己的时间。如果一位同事敲门,请她帮忙审阅学生论文,她也能拒绝他们:“我已经完成我要做的20%服务了。”她调整了一周的安排,将教学、写资助申请和服务排在了周一至周四,这样,她周五就可以与她的六位实验室成员待在一起了。要想在获取资助等方面帮助青年研究者,还可以采取更有组织的措施。Alberts表示,“资源必须向更年轻的研究者倾斜”。他提到了欧洲研究理事会的资助项目,这些项目会将申请人划归三个事业阶段——初级阶段(博士毕业后的2-7年内)、中级阶段(博士毕业后的7-12年)和高级阶段(博士毕业12年以上),让各阶段的申请者与同辈竞争。同样地,NIH旗下的NIGMS在今年试行了一个名为Maximizing Investigators’ Research Award的资助项目,将起步阶段的研究者与资深研究者区别开来,并提供为期五年的保证资助。Lorsch表示,这是美国科研资助体系的一次创新,意味着不再进行“风马牛不相及的比较”。Lorsch还说,应该鼓励年纪较大的研究者转而从事不需要研究经费的工作,比如教学、指导学生和科学普及,这能帮助年轻的研究者获得一席之地。其他科学家则强烈反对这种观点。像许多资深科学家一样,Alberts并不认为问题仅与年龄有关。“这和公平无关,而是如何把科研经费花在刀刃上。无论是资助年轻人还是老人做创新研究都能推进科学的发展。”Hermans清醒地认识到,青年科学家的怨言很可能会被漠视。“如果有人抱怨不公,很容易被说成是无病呻吟,”她说。“但是,他们抱怨的并不是想象出来的问题。”她觉得自己有责任挑明青年研究者所面临的挑战。“资深研究者应该注意青年科学家是否在退步,并询问他们,‘你感到压力过大吗?为什么没有热情了?’”Lorsch表示,他通过亲身经历了解到,美国“被遗忘一代”(指上世纪60年代中期至80年代初出生的一代)科学家并没有满腹牢骚。“我没有听到那些努力争取或延期第一笔资助,或是那些努力让实验室运转起来的人抱怨,”他说,“相反,给我打电话大喊大叫的是那些经费充足,但落选了一两笔基金的人。”Nature|doi:10.a点击“阅读原文”阅读英文原文相关文章《自然》评论:应该容许年轻研究者转变方向,做更重要的研究版权声明:本文由施普林格·自然上海办公室负责翻译。中文内容仅供参考,一切内容以英文原版为准。欢迎转发至朋友圈,如需转载,请邮件。未经授权的翻译是侵权行为,版权方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2016 Macmillan Publishers Limited, part of Springer N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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