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阴阳先生法术口诀死后自己的法术会不会转到我身上?

  我叫肖明,有一个据说能让万千小学生熊孩子及在华老外闻风丧胆的恐怖外号……小明。  给我取这名字的是我爷爷,而取外号的则是小伙伴兼死党赵瑜。  不过说起我爷爷,就不得不说起这么一件事。  据说,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家里因为喜添男丁,便大摆筵席,虽然话说是大摆筵席,但其实那时候的农村顶破天也就三五张桌子多几道菜,多加几双筷子罢了。  我爷爷在村子里替人看风水、卜卦、驱邪,有一个响亮的名号,阴阳先生!  我的出生他能抱孙子,自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但职业病习惯,当天饭后带上供品香烛上山去祭拜祖宗为我祈福。  这本是好事,可却发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爷爷在祖宗坟前烧的香,不一会儿烧成了两长一短,香是左中右三支并列而插,左中两支香头齐平,而右边那支却烧的极短,香谱记载,这是典型的催命香!  香烧成这样,爷爷的酒意顿时吓醒了一半。连忙当场洒铜钱卜卦,最后算到我的头上。  催命香,谁家出此香,谁家有人丧。爷爷的铜钱卦象显示,我不出半月肯定夭折回见阎王爷。  爷爷忧心重重回家说了这件事,原本挺高兴的一家人顿时被浇了一盆凉水,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特别是我爸妈。  孩子刚出生,无论是谁都希望得到一句吉利话讨个好彩头,可偏偏有人说会夭折,这实在是最可恶的诅咒,这话要是放在别人嘴里,我爸肯定会操起家伙打他个半身不遂,可这却是从我爷爷口中说出,他心里敢怒但不敢言啊。  当时的爷爷在村子里极为有威信,因为他算卦准,看风水也准,不管大人头疼脑热,还是小孩夜里啼哭都是一道符箓烧成水喝下去,啥问题都搞定,连医生也不用找,村里人都非常尊重他。  我妈妈比较迷信,开始害怕了,刚生完我还来不及坐月子的她,当场就要给爷爷跪下,哀求他一定要救救我。  爷爷急忙扶住了她,叹气道:“哪有做爷爷不想留住自己孙子命的…只是这是注定……”  晚上,全家人一个个面色难看,我妈抱着我一边喂奶一边抹眼泪,其他人也一口饭都没吃,死气沉沉。  爷爷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大门口看着夜空的残月,一口接一口抽着旱烟,不知在和我爸说着什么。  后半夜,我爷爷一个人提着一个大包裹,肩上扛着一个铁铲子。拿着我的生辰八字就到了村子周围一座最高的山顶去,他没让任何人跟,也不知道都做了什么。只是一直等到第二天凌晨天蒙蒙亮才回来,他这时的脸色非常苍白,连多走几步路都会喘的厉害。  他告诉爸妈,说我没事了。  我爸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却一个劲的叹气,不断的摇头。  听我爸讲,这事过后,爷爷原本非常硬朗的身体迅速变差,不到一个月便卧病在床,奄奄一息,整个人骨瘦如柴。  他说,我的命,是我爷爷换来的。  这事情是我爸在一次喝醉酒时说起的,否则我压根就不知道。我没见过爷爷,但每当我听到爸说起这事时,我心里总是会涌起一股酸楚。  至于爷爷那天晚上究竟上山做了什么,我套了好几次,也没从爸妈口中套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来,这事也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我平安无事的一路长大,考上大学出了村子,却因为一次意外被学校开除,出来后又因一同学合作创业失败,无颜回家见父母,只好在一家位置偏僻,生意奇差的书店卖起了报纸杂志等等书籍。  书店老板是个扣鬼,硬是拖了我已经有三个月之久的工资,所以穷的我现在都快加入丐帮了。  但就在昨天生日时,家里突然给我加急快递来一个包裹,父亲打电话给我说这是爷爷临终前留下嘱咐给我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只能我亲自打开,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们也不知道,爷爷也不准他们知道。  我十分好奇,打开后包裹后,里是一个装饼干的铁盒子,已经有斑斑锈迹,看来确实很久没打开过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打开后,里面是一本书一本笔记一封信,信是爷爷写的。写的非常简洁,字迹有些模糊,不过不影响阅读。  他告诉我,我天生夭折命,本应该年幼夭折,但全家都舍不得我,所以他偷偷为我种生基改了命,只可惜生基的效果只能维持20年,到了21岁时我的命就会重新发生变化,八字变轻,定会见到一些诡事。  铁盒里的另一本书叫做《符箓百术》,我已经翻阅了个大概,这是一本非常破旧但挺厚的书,里面记载着各种符咒制作方法与用途,还有很多大大小小民间的法术,应有尽有,几乎就是有关符咒术的百科全书,爷爷信里让我熟学里面的内容,用于自防。  我虽然看了不少,但却没试过其中任何一样,虽然有的小法术很简单可以信手捏来。  而那本笔记本里则写着爷爷生前给人看风水驱邪算卦的所见所闻,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应有尽有,几乎像简洁版的聊斋志异。  我打了个哈欠,当做灵异小说继续看下去,按爷爷笔记里写的妖魔鬼怪出现几率,现在全世界恐怕都被异物挤满……  爷爷的那个年代科技还十分不发达,很多自然现象无法用科学解释,自然而然也就会被归类到灵异现象中。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正看得入迷,一阵震耳的铃声突兀响起吓了我一哆嗦。  从口袋掏出手机一看,是赵瑜打来的,这手机也挺怪,好像开发者挺喜欢这凤凰传奇,硬是将这首歌设置成固定来电铃声,想换也换不掉,配上四个超级大喇叭,真是提神醒脑。  赵瑜,我的大学同学兼儿时小伙伴,差不多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这家伙和我一起从学校出来,不过家里他爸做生意有点小钱不用像我一样给人看破店。  但不久前他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立志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这小子不学无术,我实在想不到他会怎么个靠双手养活自己。  “你小子死了没有?”赵瑜一开口就没好话,还是那死样。  “我怎么敢比你先死?有什么屁事快说,我忙着呢。”我挖了挖耳朵翻着桌上的书说道。  “忙什么,又守着那破店能忙个屁呐。”那小子嘿嘿嘿说道。  “挂了,拜拜了您。”我作势要挂电话。  “别别,卧槽,开不起玩笑啊你,那说正经事吧。”赵瑜咳嗽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声音严肃点:“之前你托我帮你找兼职,找到了,一小时五百,怎么样价格高吧。”他有点得意。  我听他的笑声有点阴谋的样子,急忙说道:“按小时算钱?你丫不是叫我去做些违背社会道德,反人类反尊严的事吧,我告诉你,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吧。”  “别贫了,赶紧来,我地址短信发给你,麻利点。”赵瑜又补了一句:“穿的正式点。”然后啪啦一下挂了。  接收到赵瑜的短信,我卫生间随便梳洗一下就关了店门,反正店主那老女人今天也不一定过来,等好半天才迎来一辆公交车。  最近高中生高考考试,公交上挤了学生还有他们各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  我一边感叹着天下可怜父母心,一边施展浑身解数慢慢往公交后座挤,深深体会到,挤公交真是一项全民体育运动,且集合了单杆、瑜伽、平衡木、柔道等多项运动。  挤公交有益身心健康,挤公交有益社会和谐稳定发展,挤公交……  “你也是赶往考场啊。”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她正看着我微微笑着。  我一愣,但心中却喜了起来,没想到我的外表看起来还是这么的青春年少,居然还有人以为我是高中生,把头发轻轻拨弄了一下,嘴角微扬给这位和蔼可亲的阿姨回报了一个最灿烂阳光的笑容。  不过她的下一句却让我的笑容差点崩溃。  “您的孩子是专精文科还是理科啊……我家孩子年年班级第一名,呵呵呵呵……”  “我……”靠字还没出口,我眼角余光瞄到这妇女拉着一个脸蛋19岁左右,但身形却异常彪悍的男孩,应该是她的孩子。我理智的暂时原谅她。  刚挤到车后座,突然一阵响亮的小孩啼哭声传了出来。  原来后座有个年轻妇女抱着一个差不多一岁大的孩子在打瞌睡,小孩在她的手里不断的挣扎着,大声哭闹。  年轻妇女可能是太累或者其他原因,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小孩子的身体,试图哄他入睡。  我刚被误会成已经快高考的孩子他爹,现在又小孩子的哭声不断,心中有些说不出的闷燥。  看着小孩哭闹的样子,突然《符箓百术》中有这么两种专治小孩哭闹不止的小法术闪过我的脑海。  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制符两道分前后符,前符贴于小孩床前,后符放置床前与两叠寿金同时焚化即可起效。  第二种虽然效果不长久,但胜在手法方便,而且对小孩也无害。  我右手食中二指伸直,大拇指扣在无名指与小指指甲盖上,这就是剑指,按照书中的描述,我趁别人没有注意到这的时候,剑指往小孩的四周各打了一个勾,一共四个,分别在每次打勾的同时,默念夜啼郎三字!  剑指在小孩的脸上虚写了个静字,最后点在嘴巴位置。  本着随便试试的心态,但没想到,随着我这一点下去,中指指尖一热,小孩响亮不止的声音突然卡壳,居然真安静了,就像一个放着广场舞的大喇叭被人掐断了电线。  我的有点吓到,急忙回忆书中此法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心这才缓缓放了下来。  阿弥陀佛,这一定是巧合,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觉得这实在……不科学呀。  半个小时后。  我一脸震惊的看着一身整洁,却满脸胡渣,充满沧桑气息的赵瑜:“你他娘跟我说一小时五百元的活,就是让我来干这个?”  赵瑜陪着笑帮我整了整衣领:“这不挺好的嘛,助人为乐,还有钱赚,安啦安啦。”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掌:“滚粗!我一分钟几十万上下,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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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还有完没完,不就是为了抬身价嘛,真墨迹。”赵瑜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孩,她一手举着一把遮阳伞,一手拿着个dv数码摄像机用鼻孔看着我们喊道:“600,再多我找别人了。”  “别,600就600!”赵瑜急忙说道。  此时此刻,我俩一身整洁庄重跪在青云山脚下陵园的一个墓碑前,那穿职业装的女人拨弄了一下dv喊道:“开始了,赶紧的。”  下一秒,我和赵瑜顿时哭天喊地放声大哭起来,仿佛世间一切最不公平最惨绝人寰的事情瞬间都降临到我们身上。  来陵园扫墓的过路人经过时,听到声音都不由自主瞅了我们一眼。  也是,如今扫个墓,哭这么惨的还真少见了。  赵瑜这孙子给我找所谓一小时净赚600的兼职就是代扫墓。  按字面意思,就是代替扫墓。他不知从哪来找的客户是一公司老板,边上站着的那个职业装女人就是那老板的下属,她拿着dv拍摄,就用来作为我们有工作的证据。  不知那老板在么想的,居然丧心病狂要求我们哭个三小时,而我们也因为钱丧心病狂的答应下来,这不才哭了十分钟,我俩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哭的嗓子又干又燥。  “快来看,就是这两傻子。”不知从哪跑出来两三个熊孩子,奔到墓碑旁边指着我俩的鼻子:“刚才还笑笑的,现在就哭成这熊样了。”说着还扮鬼脸逗我们。  两大老爷们为了钱财屈膝下跪给别人哭坟已经是特憋屈了,还要让熊孩子逗,我狠狠看了一眼赵瑜,给他一个眼神。我的意思是:赶紧想个办法弄走这几个熊孩子,否则老子就和你急!  赵瑜不愧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居然还真他娘看懂了我的眼神,他点点头,嘴角一扬露出一个诡异微笑,深深吸一口气,头低下去,声音突然停住了。  熊孩子们感到好奇,纷纷伸长脖子去看。  我也挺好奇赵瑜要出什么招,就在这时,赵瑜突然头一抬,满面狰狞扭曲的表情哇一声,十分凄厉哭出来,声音之大之惨!  熊孩子吓没吓着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首当其冲被吓个正着,一哆嗦差点尿出来。  那几个熊孩子果然也被吓到了,眼泪鼻涕一下子都涌了出来,除了我们的哭声,他们的哭声也十分抑扬顿挫节奏感十足的加了进来。  我得意洋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朝赵瑜竖起大拇指。  但这时,我的眼角余光扫过不远处一座小坟,只见墓碑后小山包似的坟上站着一身穿灰衣灰裤,就连头发皮肤都是灰色的小孩直勾勾的看着我,他的眼圈发黑,好像被人闷了两拳一样。  这小孩怎么看怎么他娘的不对劲,咋那么像黑白照片里跳出来的一样。  一股凉气顺着我的脊梁骨猛地上窜,直达我的头顶。感觉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  我感觉身上被人碰了碰,是赵瑜,他用一种你在搞什么,别偷懒呀的眼神看着我。我指了指刚才看到的那个坟,刚想问他有没有看到,可这不过转眼间,那小孩就已经不见了……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又吓了我一哆嗦。  我抬头一看,是那个穿职业装的女人,这他娘看我们两个哭的有声有色也来参一脚?  见我看着她,她哆哆嗦嗦的指着赵瑜,颤抖的不断,“他他他他他…他……”  “他什么他呀?”我有点受不了这女人激烈反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目光落在了赵瑜身上,只见他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我推了他一把:“小孩都走了,你干嘛呢,羊癫疯犯了?”  赵瑜没有理我,低着头肩膀依旧一颤一颤,突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声音有点尖锐,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小子不对劲!  不是我犯贱,而是这小子平时听我这么说话!一定会第一时间用更缺大德的话来反击我。  那个职业装女人赵瑜叫她刘姐,全名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一把将我从赵瑜身边奋力拉开,让我尽量远离赵瑜,我能感受到她拉着我衣袖的那只手在颤抖。  “怎么啦?”我看着不远处赵瑜还在像女人一样呜呜咽咽哭着,心里不放心,有些不耐烦问道。  “你看这个。”刘姐一把将手中的dv递了过来。  妈呀,是最新的型号的,老板就是土豪。我爱不释手的摸着dv,“机器不错。”  “你……”刘姐脸上出现一种有点扭曲的表情,她连我的手带dv一把抓住,朝着赵瑜还在哭泣的背影一对。  我刚刚才垂下去的头发,一下子又竖起来,头皮一阵发麻。  在dv的液晶屏幕上,赫然映着赵瑜的背影,他的背影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上重叠着一个灰褐色的人影,就像把一张半透明黑白照片重叠在另一张上面一样。  dv屏幕上,那个半透明人影做什么动作,赵瑜的身体就做什么动作,她抬手他也抬手,她抖肩膀,他也抖肩膀。虽然赵瑜总会慢半拍,但动作却十分完美模仿。  重叠在赵瑜身上的灰褐色人影渐渐变的清晰起来,那是一个浑身上下一片灰褐色的老婆婆,她仿佛从灰尘里爬出来一样,穿着庄严宽大的衣服。  大概是感受到我俩的目光,她竟然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嘴角一咧,脸上浮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她双眼定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这简直……太他娘的惊悚了。  放下dv,我看到的是赵瑜在对我淫笑,拿起dv却又看到死老太婆在对我诡异笑,无论是谁对我笑,我都接受不了。  “这是鬼上身!”我出门前看过爷爷的笔记,里面有一段描述鬼上身的场景,内容和眼前情况不谋而合……  不管我信不信,反正这种只存在于小时候大人吓小孩不睡觉的恐怖邪事,就这样发生了。  “我…我们报警吧。”刘姐吓得浑身跟筛糠似的,遮阳伞也不知丢到哪去,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袖结结巴巴的说道。  “报警,你让警察来捉鬼?”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这他娘算什么,代扫墓果然是缺德的事。  “那怎么办,要不,要不我们先走吧……”刘姐看向赵瑜的背影,上下牙齿不断的磕磕磕打架着。  赵瑜还蹲在那里呜呜咽咽的哭着,周围扫墓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根本没注意到我们这边。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无法令人直视的太阳,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会有鬼,不应该怕阳光吗?  “我想想……”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我的手在微微颤抖,爷爷书信中说我会遇见诡事,没想到生日才过去一天就灵验了。  我的脑子疯狂的快速运转着,赵瑜这家伙虽然死不足惜,但好歹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任他这样下去,还真不行。  这时,我目光扫到旁边扫墓的人正在摆放贡品,《符箓百术》中一个对付鬼上身的土办法闪过我的脑海。  鬼这玩意都出现了,那这办法……也许能行!  总之赌一把!  我一边注意着赵瑜的情况,一边向那家人靠过去借来了一双红木筷子。  刘姐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也不敢靠过来,只是远远的站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有点起风了,阳光照射在身上也不觉得有多炎热,我想是吓得。  我慢慢靠近赵瑜,这家伙还在一下一下的抽泣,如果我不是知道他被一个死老太婆附身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嘲笑他。  看着赵瑜那张长满唏嘘胡渣子的脸,我硬是逼着自己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说:“老婆婆,哭这么厉害,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下。”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糟了,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平时和赵瑜开玩笑习惯了,这关键时刻居然顺口成脏掉链子。站在远处的刘姐也是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毛孩子,有手有脚不好好干活,居然做这种替扫墓缺德事,我的儿子怎么没来,他怎么没来……”赵瑜突然头一抬,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我,喉咙里发出老太婆的声音,虽然我事先已经知道原因,但还是忍不住一哆嗦,不过好在她似乎没听清我刚刚说的话。  “您儿子事业很忙,但他心中还是挂念您的,不然怎么会让我们替他来看您呢?”我知道她口中说的儿子,就是让我代扫墓的公司老板。一时间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胡说八道应付着。  “你骗我!”赵瑜的脸突然一狰狞,声音有些尖锐。  我吓了一跳,这老太婆又怎么了,难道我又说错了话?  “生的时候也不见得他有多孝敬我,死后每年也不见他人,我夜里托梦,然后他也还是不来,就让几个小毛孩子来蒙我……这么不孝,我……”赵瑜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脸色越来越难看。  “您怎么了?”我看赵瑜说话开始断断续续一番要断气的样子,眼白渐渐有点上翻的趋势。  “我当没生过这个儿子……我……要你们……也死!”最后一个死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来。  完了,看来这死老太婆怨气太重要弄死赵瑜。  鬼的怨气到了一定程度过重犹如人喝醉酒一样,失去理性,做事不分轻重。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硬着头皮低喝一声:“放肆!”伸手抓住赵瑜的左手腕用力一扭,分开他的五指,红筷子迅速跟上夹住他的中指,用力往手背掰着。  “啊——”赵瑜嘴巴一张,发出凄厉的尖叫,吓了周围人一跳。他们想围过来看个究竟,怕他们坏菜,我凶神恶煞一瞪,他们见我不好惹又悻悻的散开。
  “快过来帮我按着他!”赵瑜平时看起来也不胖,这挣扎起来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我朝急忙刘姐喊道。  “啊?可是我怕……”刘姐听到我的声音,不进反而还退了几步,气的我一阵胃疼。  “怕啥,现在不制住她,晚上站床边你怕不怕!”  这话一出果然有用,刘姐脸色顿时更白,咬了咬牙,一脸壮士断腕的气势冲了上来抓住赵瑜的右胳膊狠狠往后扭,膝盖压住他的背心不让其起来。  好家伙…我赞赏的看了刘姐一眼,这妞够专业的啊。  她脸一红:“我…我学过防狼术。”  “啊……”赵瑜剧烈的挣扎着身体,我手中抓住红筷子的力道渐渐增加,将他的中指弯到了几乎90度,这死老太婆再不出来,这手指估计真的要被我折了……  就在这时,我清晰的感觉到抓住赵瑜中指的那只手掌心一凉,也不顾多想,将筷子顺着中指根部一路滑向指尖一甩。  赵瑜浑身猛地一颤,不再挣扎一下瘫软在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刚才怎么了?诶,刘姐你抓着我的胳膊干嘛,疼疼,快放手。”  刘姐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得到我的点头,她才缓缓放开赵瑜的手。  筷子,上方下圆,象征天地乾坤,若红,便如至阳至刚。能制住一般游魂野鬼,不过,它也是一面双刃剑。别有用心之人如果用红筷子刺人喉咙导致死亡,那么死之人的魂魄就无法堕入轮回,直接被象征天地乾坤的筷子戳伤,甚至戳散。  这是《符箓百术》中所讲有关红筷子的说法,前面筷子能治鬼已经实践,只是这筷子杀人能杀的魂飞魄散还是略夸张了些。  我跟赵瑜简洁委婉的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后,吓得这货一脸煞白,跪在坟前不断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叩拜道歉。  接下去代哭坟扫墓的事情我们没敢继续,赵瑜觉得自己受到了这样毁三观的惊吓也不能便宜了那老板,直接拨打了电话要求增加报酬。  当然人家老板也不是傻子,说什么也不答应,还扬言说要报警以迷信诈骗的罪名将赵瑜抓起来。  直到刘姐把dv的视频发过去时,他的态度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说要我们去他公司,要好好谈谈报酬的事。  本来今天没看黄历出门见到这档子事之后,我已经对爷爷信中的那句21岁后定见诡事,给唬的心跳都快停止了,现在只想赶紧奔回去,速度把那本《符箓百术》先翻烂再说。  可赵瑜却硬是拉着我上了刘姐的小车,说见人家老板时他做前锋,我来帮他掠阵……  坐着刘姐的车来到市郊的一块园区,这里高楼林立,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衣着光鲜靓丽,男的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女的职装着身婀娜多姿,看的我神魂颠……哦,是欣赏万分,很明显,这是上班族的聚集地。  我们跟着刘姐左拐右转来到他老板的公司,从刘姐口中我得知老板姓李,经营的是一家网络销售公司。  来到办公室,李老板见到我们马上示意刘姐关了门出去,自己倒了两杯泡好的递到我们手上,殷勤的让我们坐。  “李老板,我赵瑜不是见缝插针的人,只是你这次的事实在是太……”赵瑜喝了一口茶水:“让人难以接受,所以我想我的要求应该很合理吧。”  “呵呵,那是那是,这是应该的,我给你两千作为补偿你看怎么样?”李老板偏胖大概四十岁左右,他嘿嘿嘿的笑着,就把两千元人民币放在桌子上:“主要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赵瑜已经从我口中得知事情的前后,他呵呵一笑:“李老板客气了,只是有时间,扫墓这事还是自己去一下会比较好,常回家看看嘛。”  听赵瑜说回家看看,李老板脸色一僵,随即尴尬的干咳了两声看向我:“这位小伙子怎么称呼,英雄出少年啊。”  我一愣没听懂他的意思,不过从之前赵瑜身上那老太太的反应来看,这姓李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打心里我还是不是很喜欢他,出于礼貌还是答道:“我叫肖明,李老板随便称呼就好了。”  “哈哈,好,那我年长就叫你小肖了。”李老板笑着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和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听小刘说,是你在小赵危险时,解决了危险情况?”  正戏来了,原来是为了这样!  我想起在陵园用红筷子制服赵瑜鬼上身时,手中的dv还一直挂在手腕上来不及拿下,除了先前我拍摄的一小段视频,再后面的估计也只是胡乱抖动影像罢了,唯一可能的也就是当时那老太婆说的话被一起被录了下来。  眼前这姓李的孙子听了之后,应该是害怕了。  果不其然,他嘿嘿又干笑了两声靠近我:“我看了小刘传过来的视频,你年纪轻轻很有为,不知道是在哪学的本事?”  “家传!”我不想和他扯太多,更没帮他的意思。  “卧槽,小明你还有这本……”赵瑜按捺不住想插嘴,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李老板工作繁忙,我们也有事,先走了。”我给赵瑜一个眼神作势起身就要走。  “别,别走,我有事请你们帮忙,有报酬的。”李老板急忙抓住我的袖子说道。  “有报酬?”赵瑜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嘴角一扬露出一丝阴险的奸笑:“李老板,我这兄弟可不是普通人,你要请帮忙,这钱恐怕就……”  “钱不是问题,钱不是问题……”李老板满头大汗说道。  半小时后,从李老板公司出来,赵瑜一路嘴巴咧着嘿嘿嘿笑个不停。  “别笑了,你给我揽的这差事,真是坑死我了,搞不好命都得搭进去!”我气不打一处来说道。  赵瑜在办公室里闻到了钱的问道,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然后和李老板谈价钱,最后以一个连我都无法拒绝的价格答应了下来。  “怎么可能那么危险,我都差点忘了小时候在村子里,你爷爷可是有名的跳大神。”赵瑜说。  “那叫阴阳先生。”我补充道。  “是是是,阴阳先生就阴阳先生,没想到我身边还藏着一个这样的人物,那作为他的孙子,你的本事肯定也不差哪里去。”  我无奈一笑:“我要是真有本事,现在还用看店嘛。”  赵瑜挠了挠脑袋又道:“可鬼不是被你驱除了嘛,晚上能有啥事啊。”  经过陵园的亲身经历,我的三观已经被爷爷的笔记毁了个遍,说道:“你知道个屁啊,那只是将鬼从你体内赶出去而已,刘姐在那姓李的公司上班多少会沾染那家伙的气息,我想在今晚12点之前,那老太婆的魂魄一定会随着气息追过去,到时候就算逃到家里也没用。”  赵瑜听了我的话,没再说话,  我叹了口气:“那老太婆也挺可怜,死了没投胎,我看应该是有什么心结没了。晚上问问能帮的就帮了。”  我在书店工作,也住书店,一回来我就如饥似渴的打开饼干铁盒,疯了似狂翻那本厚厚的《符箓百术》期望寻找能治鬼的法术和符箓。  眼花缭乱的各种符箓让我有点头晕目眩,不过不要紧,还是让我找到了有关治鬼的符箓和一些小法术。  窗外阳光明媚,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虽然麻烦,但我还是沐浴更衣,按照书中的描述,静口、静心、静身的咒念了背诵了三遍,又搬来店中的方桌摆在房间中央,到街上香火店买来了香案,香炉,杯子,蜡烛,笔墨纸砚。这才站在桌子前屏息凝神。  俗话说的好,若知书符窍,惹得鬼神跳,不知书符窍,惹得鬼神笑。  这是有关晚上性命的事,所以我不敢随随便便起笔,所谓画符都必须要有祖师爷还有师傅第一次传法时给下法苗。  《符箓百术》中讲这样施术做法的时候,祖师爷那会有感应,因为符咒的法力都是从他那来的,如果用于作恶的话他会有感应,有权力收回法力。  一些靠自身修出法力的人就可以省去这一步。  已经答应了那姓李的要办这事,骑虎难下,我虽然没祖师爷没师傅种法苗,但我有做阴阳先生的爷爷啊,他既然能逆天改我的夭折命,肯定也有了一定法力,我是他的孙子,《符箓百术》也是他亲自给我的,不可能不借法力。  爷爷啊爷爷,可一定要保佑下你可爱有为的孙子。  我默默做了祈祷,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抬头挺胸,念了一遍请神咒,又看着《符箓百术》一边剑指指向墨水念起了敕水咒:“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叟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之,即刻粉碎,急急如三奇帝君律令!”  而后又念了敕墨咒、敕笔咒、敕纸咒等等步骤后,我剑指一手,轻轻拿起毛笔,笔尖落在已经剪切成长条状的黄纸上朗声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我今下笔,万鬼伏藏!”这是下笔咒。  画符是一件步骤十分繁琐的事,几乎每一个步骤都要念相应的咒,而且又要求画符过程需一口气画完不得中断,等我把符头、符胆、符脚后,连手都已经在颤抖了。  虽然很累,不过我还是趁着现在状态还行,又连续画了五六道符以作不时之需。  等结束之后,我已经累的够呛,坐在椅子上浑身大汗淋漓,拿过桌上的符纸轻轻捏住符头,一阵暖流顿时从指腹流过,成了,是真符。这是测试符纸真假的一个小窍门。  我激动的双手合十朝四方摆了摆:“谢谢各方神明,谢谢爷爷保佑。”
  沙发,哈哈哈
  鬼王,我追过来啦!顶你!
  目的地是福建省一个相对偏僻的小山村。  我们一路坐着火车赶了半天,又来回转了好几趟车,转的几乎我都快晕头转向的时候,终于到了。  我们是坐着越野车进的村子,赵瑜好像来之前就已经和村子打好了招呼,一进村就直奔村长家。  村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国字脸,为人十分随和,没有半点架子。  因为赶了很久的车,到时已经天色昏暗,我们坐在村长家的餐桌边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小赵这次来拍我们村子的照片,可一定要多多宣传宣传,我们的这里山上种的水果可不错,只是山路没修好,不好运出去。”村长笑呵呵说道。  赵瑜不管什么都嘿嘿点头乱应,我怀疑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听清村长说什么。  “快别聊了吃饭吧,等会儿菜凉就不好吃了。”村长的老婆叫刘美珍,她烧菜的功力很不错,一碟紧接一碟的端上来,色香味俱全。  砰!砰!  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吓了我一跳,我惊异的看向村长夫妇。  只见村长叹了口气,尴尬:“让你们吓一跳了吧,我儿子小亮又在上面闹动静,别见怪呀。”  “唉,小亮这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刘美珍的脸也顿时苦了下去,叹气道。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孩,衣着打扮十分朴实,长相十分可爱,她气喘吁吁对村长道:“林叔,我们已经把先生请来了,您快去看看。”  “来了?”村长眼睛一亮,饭也顾不上吃了,立马起身歉意的看了我们一眼:“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下。”说着就和那那女孩出去了。  “怎么了大姐。”我问刘美珍。  她摇了摇头,眼里有些暗淡,缓缓开了口。  原来村长林进军和刘美珍有个十三岁的儿子叫林亮,这小孩皮的很,在村子里通常是个孩子头,带着一帮孩子们四处乱跑。  但就在一个月前却出事了,因为天气炎热,林亮和一群孩子去山里的水库游泳,但不料,林亮却在游的过程中抽筋了。  会游泳的人都知道,这人进水之前如果没有做好热身运动拉拉筋骨,那么进水的时候一旦发生抽筋的情况,那是十分危险的。  林亮这一抽筋,再好的水性都得交代,当时就溺水了。  不过所幸一起去的孩子中不少水性还是非常好,当时距离岸边也较近,硬是生拉硬拽把他给拖回来捡了一条小命。  可这仅仅是故事才的开始,林亮出水之后似乎被吓怕了,脸色苍白失魂落魄,回到家之后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之后整个人痴痴呆呆,但一入夜就开始渐渐发疯起来,家里的生食比如大米白菜生肉一股脑往嘴巴里塞。  村长林进军一家子吓呆了,连夜送去镇上医院检查了半天也没检查出个结果,还费了一笔不小的各种检查费。  村子里不知从谁传出来,村长家的儿子撞邪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只要林进军带着林亮出门,村子里的人纷纷找各种借口退避,林进军虽然恼火,但也无可奈何。  林亮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流言三人成虎,林进军一家渐渐的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孩子可能是在掉进水库的时候冲撞了什么邪气,毕竟水库几年来也确实淹死过几个人。  刘美珍拿上水果供品去祭拜,连去三天,可林亮的情况还是一如既往。  这不,村长林进军忍无可忍,最后到处找人希望能请来厉害的道士和尚或者跳大神的来驱除林亮身上的邪。  经过各种关系,村子里不知从哪请来了这么一个阴阳先生来驱邪,我们正巧给赶上了。  “难怪……”赵瑜夹了一口青菜往嘴里塞着,斜眼看向我轻声道:“我说小明,你也会两手,你看我们把这钱赚了怎么样?”  “一边去,别尽打这种歪主意。人家先生都请来了,我们这时候出来不是马后炮?”我说。  “哈哈,那么我们等会儿看看这先生是不是真有本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我们的小明大师厉害。”赵瑜嘿嘿嘿猥琐的笑起来。  说话间,门嘈杂一片。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被村里人恭恭敬敬的请了进来,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刘美珍口中的阴阳先生了。  出于礼貌,我和赵瑜也站了起来。同时我也打量着他,身材消瘦,颧骨高翘,眼睛很小,可以说是绿豆眼。  “恩……”这阴阳先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迷你罗盘看了看:“确实有邪气,等我做个法就没事了,人在哪呢?”  “人在楼上,您跟我来。”刘进军见阴阳先生面色严肃,一进门就大喊有邪气,激动的连忙将他往楼上带。  我们也纷纷跟了上去。  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我见到了刘美珍口中的林亮。  只见房间的床上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手脚被软布条固定在床的四个角,身体呈大字型躺着,不用说,他就是林亮了。  见到我们来,他原本平静的脸上浮出一丝狰狞,但目光落在阴阳先生身上时却短暂楞了一下,脸色更加狰狞,身体不断剧烈的挣扎,整张床一动一动的敲击着地面,感情刚才吃饭时的砰砰声是这样弄出来的。  “孽畜!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妖孽!”阴阳先生大喝一声,从口袋抽出一张黄色符箓上前就往林亮脸上甩了一耳光,随即从口袋拿出一支短短的香点燃,口中念念有词。  我被惊呆了,阴阳先生也不知施什么法,一出手就是一个耳光,还真不是一般重,刚才那一巴掌扇的林亮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林进军和刘美珍看的心疼,但想到这是在驱邪也不敢说什么。  阴阳先生点燃那支小香,烟雾缭绕,香火头在那张符箓上烫出一个小洞就收回。这时候众人传来惊呼,原来那个被烫开的小洞还在符箓上继续燃烧,渐渐的烧出一条蛇的形状出来。  “好哇,原来是蛇精!看我今天不把你打的魂飞魄散!”阴阳先生大喝。  “是蛇精啊。”  “听说是在水库那边出事的,我还以为是水鬼呢。”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
  “看来阴阳先生还是有一套的。”赵瑜啧啧说道。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这么多年的书你都白读了吗?”  “什么意思?”他不解。  我轻轻咳嗽:“在以前有一种骗术,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有人在用。”见赵瑜十分感兴趣,我压低了声音说:“这种骗术叫鬼现形,就民间通常会有骗子出来骗钱,拿一张黄纸,用香火头一烫,然后黄纸上就会自动烧成各种图案,烧成蛇形就叫蛇精现形,烧成狐狸就是狐狸精现形。”  “你的意思是,这黄纸上的图案是假的?”赵瑜问。  我点了点头:“其实这个图案是事先画在纸上的,有种化学药物叫硝酸钾,硝酸钾又是制造火药的一种成分,属于助燃剂,并且溶于水,所以骗人就会将它们在液态下涂在纸上画出各种图案,然后晾干。等需要用的时候,用火一烫,纸上涂有硝酸钾的部分就会自动燃烧起来,形成了鬼现形!”  赵瑜听的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靠,反正你的意思就是眼前的阴阳先生是在骗人了?”  我呵呵一笑:“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虽然咱知道他是在骗人,但也不能断了他人的财路……”  “这个阴阳先生是个骗子!”  话还没说完,我突然就听见有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是赵瑜这孙子的声音,他压根就没听我说话……  现场突然一片寂静。  我轻轻咽了一下唾液。  农村,里特别是一些偏僻地区,跳大神的、看命算卦的、阴阳先生等在村民看来是身份很尊贵神秘的一伙人,轻易不敢得罪,赵瑜这一嗓子吼出来,我觉得背脊骨一阵发凉。  “小伙子,你刚才说啥?”一个年纪较长的老大爷问道。  “额,老大爷他啥也没说,您听错了。”我又一看阴阳先生,只见他脸色不铁青,我笑道:“您继续,您继续哈。”  “怕啥呢小明!”赵瑜一拍胸膛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场上的村民,正气凛然的道:“我们是从城里来的,这个所谓的阴阳先生不过是个骗子,他刚才那手什么鬼现形的把戏,只是利用一种简单的化学反应罢了。大家千万不要被骗了!”  “小伙子,这话别乱说。”刚才那老大爷急忙对赵瑜摆手道。  “先生是我请来的,你说他是骗子,等于说我也是骗子!”一个身体壮实的中年人站出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赵瑜呵呵一笑:“您是从哪请来这位先生的呢?”  那中年人一愣,说:“我是在去隔壁村的路上遇见的,他一眼看到我就说我身上沾有邪气,而且断定我们村子有邪物。”  “原来半路请来的啊。”  林进军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围观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哼,铁柱!我好心好意来帮你们,居然有人说我是骗子,那么我就先走了!”阴阳先生的把戏被揭穿,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怒气冲冲推开人群就走了。  “先生,先生您别走……”那被叫做铁柱的中年人见阴阳先生要走急忙追了出去。  “没想到千辛万苦请来的先生是个骗子……”刘美珍一捂脸,趴在林亮床边抽泣了起来:“小亮…妈没用……,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哇……你快好起来呀……”  林进军一言不发,坐在椅子边抽烟,围观的村民见气氛有些不好,一个个悄然离去。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们五人。  “刘大姐您别难过,阴阳先生走了其实也没什么。”赵瑜安慰道。  “可是小亮他怎么办……”  “嘿嘿,我朋友可是大师,您放心好了。”赵瑜这孙子话锋猛地一转,指向我说道。  瞬间我就明白了,怪不得这孙子非得揭穿人家阴阳先生的把戏,感情是要我帮忙做这生意。  “他?”刘美珍和林进军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我,让我脸上一阵火烧,尴尬的道:“略懂一点略懂一点。”  夜深……  林进军一家却紧张的很,林亮已经沉沉睡去。  刘美珍按照我的指示,拿一个干净的盆子装满了清水放在桌子上,拿出一双筷子插在水中央,闭着眼睛诚恳的道:“我儿林亮冲撞了您实在是对不起,请您原谅……”一连说了三遍,她抓住筷子的手猛地放开。  筷子在水中摇晃了一下,便倒了。  “小明,这筷子没竖起来啊。”赵瑜看着我道。  “废话,我也看到了。”立筷子法是民间一个测试是否冲撞了邪气的小法术,在干净水盆中装满清水,然后筷子插入其中说出受害人的名字,说一些道歉之类的话,然后放手。  如果放开手之后,筷子立而不倒,那就说明受害人确实冲撞了邪气,如果倒了,说明和中邪没有半点关系。  很明显眼前的情况说明林亮不是中邪。  我百思不得其解,走到熟睡的林亮面前,掰开他的眼睛看了看,就在这时他的手突然猛地抓住我的手腕,那触感不是一般的冰凉。  我的心一沉,他的手不是被软布绑着吗?  林亮一睁眼,他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形成针状,很像猫的眼睛。  靠!  我被抓着的手距离他的额头很近,我赶紧右手形成拈花指,在他的眉间一弹,林亮浑身一颤,我趁机缩回手,倒退了好几步,伸进口袋抽出一张出发前制作好的符箓。  “天地法灵,逐鬼驱魔令!”口中念道着,手中符箓就拍在了林亮眉心,顿时他的手脚一阵胡乱颤抖,喉咙里发出那种类似野猫打架时发出的呜咽声,十分骇人。  一会儿,林亮的身体停止了抖动,嘴里吐出了些许白沫,安静了。  我拿下他眉心的符箓,只见他的整张脸几乎都失去了血色,十分苍白,突然我想起一件事,这林亮可能是丢魂了。  在我要求下,林进军给我收集来了一些材料。  我制作了一个纸灯笼给刘美珍,这纸灯笼四四方方毫无美感,但在四面有我用毛笔写下的四个字,招、魂、引、路。  这是《符箓百术》中的招魂引路灯,虽然我制作的外观程度上海有待提高,不过我还是很自信它的作用。他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增加叫魂的成功率和失误率。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父母儿女之间的血缘关系是最浓厚的,我在招魂引路灯中放进林进军和刘美珍的头发,让他们两一路喊着林亮的名字到水库,然后在那一会儿多喊十来遍,再继续一路返回喊回来。  这两口子二话不说,救子心切,拿着那灯笼就出了门,只留下我和赵瑜两人。  “小明,这次如果能搞定村长他儿子的问题,我们又要有五千元进账了。”赵瑜拿着一块纸皮一边扇着风一边说道。  “你丫咋没给我打个招呼就直接给我揽差事,就不怕我搞不定?”我说。  “搞不定也没关系,咱诚信为本,搞不定不收钱呗。”他嘿嘿笑着又喝了一口水,摸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  “少扯开话题,搞定村长儿子的事后,你赶紧拍下照片,早点回去。”我说。  时间过去了三个小时,林进军夫妇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走了回来,一进门他们大声喊我名字。  他们将手中的招魂引路灯给我看,灯笼外围泛出了光原来变成了绿色,我一喜,魂招回来了,拿着灯笼来到林亮窗前,拿下灯罩,左手托着灯里的蜡烛,右手猛地伸出夹住还在燃烧的蜡烛芯猛地往上一拔,灯芯没有被我拔出来,但我手上却多了一团小小的绿色火苗跳动,也不烧手。虽然很神奇,但我还是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  夹着这团绿色火苗往林亮的眉心一点,瞬间就渗透了进去。  “太极莲花狮吼印,大日如来定三魂!”  我回忆着书中的手印一边结一边念,对着林亮隔空一推,这锁魂咒,用来锁住灵魂防止外泄。  从刚才林亮偷袭我的时候,我就看出,他是被一些看不见的精怪给附身了。在城市还不好说,可在这山沟沟的农村,有些东西还是很正常的。  通常情况下,人有三阳火,头顶双肩各有一盏,阴魂邪气不容靠近,而且人体天生胸怀先天八卦,对邪灵异物有一定的克制。  不过这不是必然的事,人如果作恶多端,身上罪业缠身,三把阳火自然也就虚弱无比,胸前先天八卦也无力辟邪。  当然除了这样,一些时运不济,或者身残体弱的人都很容易被邪灵异物给钻了空子。  所以我猜测林亮每当夜晚时总会奇奇怪怪发疯的原因,应该是被山里的一些东西附了身,白天走晚上来,因此白天安静,晚上闹腾。  下了锁魂咒之后,林亮的脸色有所好转,那团绿色的火苗就是他的魂魄之一。  人有三魂七魄。  三魂分别是天、地、人、三魂。  天魂属于天路,因天魂只是良知也是不生不灭的无极,所以不能进入轮回只能由上天看守。  地魂属于地府,因地魂知道主魂的一切之因果报应,也可指使人在世时肉身的善恶,所以肉身死亡后,地魂就要剥离出来进入地府受审,从而轮回。  人魂则徘徊于墓地之间,因人魂本来是“祖德”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后在墓地对长居,受后人供奉。  每个人投胎后,天地二魂重新聚集,然后接受传承肉身,凝聚人魂,最后再衍生七魄:尸狗、伏矢、雀阴、容贼、非毒、除秽、臭肺。  七魄存在于人的身体之中,供养三魂。如若三魂散去,那么七魄也不能独存,很快也会散去。这就是所谓的魂飞魄散。  当然,人也就死了。  所以我觉得林亮是丢了地魂,没了自制力,阴物邪气才可以趁虚而入霸占他的身体为所欲为。
  第二天,我刚醒来,村长林进军一家对我态度好到令我起鸡皮疙瘩。又是给我煮好早饭,又是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  在我的询问下才知道,原来是他们的儿子林亮醒了,而且清醒也能认得人,就是身体虚弱了点,他夫妇两对我敬畏的很。  我点了点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又每天晚上成为各种脏东西的公共汽车来来去去,身体能不虚吗,不过这不要紧,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养养就好。  赵瑜在旁边还是一副贱样嘿嘿的笑着,他伸出右手大拇指在中指上搓了搓:“村长,我们大师每次做这种事十分伤身……”  “哦,我差点忘了!”林进军一拍脑袋,连忙进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我们:“这是和小赵谈好的钱,你数数,我们这是小山村,所以……。”  我一愣,想起了昨晚赵瑜说的有偿服务了,我顿时头痛,这孙子是把我当成赚钱工具了啊,虽然钱来的很快……  我一把抓过信封,从估摸着从中抽出十分之二拍在赵瑜面前:“这些爷赏你了。”  “不,不是吧,那些也有三千……”赵瑜盯着桌子上的钱,像被霜打了茄子一样。  “怎么,嫌钱多啊。”我作势要把钱拿回来。  “不多,不多。”赵瑜急忙把钱一扫,装进了口袋。  就在这时大厅门砰的打开闯进来一个人,还是昨晚那个喊阴阳先生来了的女孩。  她面通红气喘吁吁一进门就喊道:“林叔,林叔出事了。”  林进军一愣:“怎么了晓燕,慢慢说。”他在倒了一杯开水递了过去:“先喝口水。”  这叫晓燕的女孩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一抹嘴:“刘奶奶的小儿子跑丢了,昨晚失踪的,到现在还没回来。”  “跑丢了?”林进军眉头一皱,二话不说穿上外套就往外走:“走,你去通知其他人,男人都一起来,我们上山去找找。”  看来是出事了。  “林村长,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问。  林进军身子一顿,转过来急忙说:“我差点忘了,肖大师你有没有办法帮忙找人,刘大娘的儿子走丢了,山里面这么大,我们人再多也没一定把握找到。”  “这……”我犹豫了一下,脑中搜索书中有关找人的术法,好半天才答道:“那我试试……不过我要先见那刘大娘。”  “好好,晓燕,你带肖大师去见刘大娘,我去通知其他人先找一圈。”林进军交代了一下女孩就急匆匆走了出去。  我和赵瑜跟在这个叫晓燕的女孩身后,赵瑜笑道:“当这里的村长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啊。”  那晓燕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赵瑜:“那是,我们林叔可是天底下最好的村长,无论村中大小事,他都第一个出来帮忙。”  我心中一阵感慨,林进军这人我第一面见到他时就觉得他面相和善,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如今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跟晓燕一边走一边聊,突然她的脚步一顿,指着面前一间破旧的土房说:“到了,这就是刘大娘的家。”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顺着晓燕的手上下打量着面前这间看似摇摇欲坠,几乎好似一阵普通台风就可以将其拆掉的土房。  房子结构十分的简陋,只是用一些较为平整的山石堆积而成做出墙面,房顶堆满了木板树枝,这让我有一种瞬间来到非洲贫民区的感觉。  “我说,这种AAAAAAAAA级的超级危房也能住人?”赵瑜不敢相信的问道。  晓燕眼神一暗:“我们这山路不好走,别说没钱,就算有钱,施工队也不好进来,更别提运砖运沙子,所以房子都是我们自己动的手。”  我朝四周一扫,果不其然,这里的房子真的很简陋,就连村长家的那栋小二楼,也只是稍微好看一点点。  “可是住这样的房子,林村长也能放得下心?”赵瑜问,  在的亲  “林叔不放心呐,他好几次要带刘奶奶住他家,可刘奶奶说什么也不肯,说自己的房子比较住的习惯……”晓燕轻轻敲了敲面前破旧土房的门板,又继续说道:“其实刘奶奶不是不愿意住,只是她还有两个儿子也五十多岁,她不想连累林叔……”  “五十几岁?”我一惊:“那刘大娘今年多大了?”  “大概九十多了……”晓燕说道。  就在这时,木门咯吱一声缓慢的打开,我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逢头垢面,衣衫布满各种补丁,满脸布满深深刀刻般周围的老人出现在眼前。  她的眼睛浑浊不堪,充满了深深的疲惫。这人应该就是刘大娘了,没想到她已经九十多高龄了。  晓燕大声道:“刘奶奶,我带人来看你了!”  “哦……那,那进来吧。”刘大娘很努力的看了我们两眼,眼中挤满的眼垢影响了她不少视力。  “刘奶奶耳背很严重,你们跟她说的话时候得大声点。”晓燕说道。  我跟在晓燕身后一进门,这间危房里迎面扑来一阵发霉的味道,呛的我只想流泪,我看见晓燕也一只手轻轻捂着口鼻。  这里昏暗潮湿,不过所幸有一盏橘黄色的电灯泡亮着。  “你说刘大娘有两个儿子五十多岁,怎么也不该过得这么苦啊。”我挥手扫掉头顶一张蜘蛛网说道。  “你不知道,刘奶奶的两个儿子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傻子……”晓燕叹了口气就给我讲起这个刘大娘的故事。  刘大娘,原名刘凤,在十八岁的时候嫁到了这村子里,没想到一住就是七十多年。她老伴刘庆在五十年前就已经中风死了。  而刘大娘生下来的两个儿子不知为什么,天生一个疯一个傻,可怜的她不愿放弃,硬是咬着牙又当爹又当妈,硬是拉扯着这两个又傻又疯的儿子长大。  伴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刘大娘渐渐的老了,儿子也渐渐的有了岁数,可是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傻或者疯的男人呢。所以她的两个儿子活到五十多岁都没有结婚。  加上他们又疯又傻,时不时会玩失踪,刘大娘年轻时还好,可以上山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到处寻找,可是现在年龄大了,腿脚不利索了。  儿子的失踪,她就只能守在家门口盼望着他们能自己回来,或者好心的村民能帮忙找回来。  听到这,我心里一阵辛酸,很不是滋味。  此时刘大娘拿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看着,晓燕告诉我,那是以前城里有一下乡探险的人给他拍的全家福,我抬头只见刘大娘窗边挂着一个黑白相框,里面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  整个相框擦拭的十分干净,我想着应该是刘大娘的老板,刘庆。  就在这时,赵瑜突然打了个寒颤:“怎么突然这么冷?”他拉了拉脖领的衣服。  紧接着我也感到一丝凉气顺着我的脊梁骨上窜,我急忙左手大拇指狠掐无名指根部,四指弯曲,紧握成拳。那股凉气才缓缓的褪去。  我的本能看向那刘庆的黑白相片,照片中他的双眼瞳孔漆黑的犹如黑洞,我心中一惊,看了看晓燕只见她没有任何不对劲,在一个劲的安慰刘大娘。  我则悄悄的跟赵瑜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让他按照我刚才的办法,捏个护身手印。  我想大概,这晓燕从小在村子里长大,而我和赵瑜是陌生人,所以才引起这破房子里的脏东西警觉吧。  “肖大师,林叔说你有办法帮刘奶奶,拜托你了。”晓燕说道。  “额,你叫我肖明就好了,别叫大师,怪别扭的。”我呵呵说道。  “小明?”晓燕噗嗤一下:“好的。”  谁知我们话音刚落,刘大娘一双浑浊的眼睛突然盯着我:“你有办法帮我把儿子找回来吗?”没想到刚才的话,她居然不耳背了,一字不差的听进去。  刘大娘伸出那双干枯的犹如老树枝的手紧紧的抓住我,顿时老泪纵横:“小伙子,我小儿子走丢了,帮帮我,帮帮我……”  她看起来很瘦弱,但力气出奇的大,双手抓的我这成年壮汉胳膊都有些生疼。  “刘大娘你别急,我马上帮你。”  我和刘大娘简洁沟通了一下,她得知我会点法术,对我的话几乎是毫不质疑。  事不宜迟,我从刘大娘蓬乱的满头白发中拔了一根,拿出一张黄符纸,写上刘大娘小儿子的姓名然后把头发包裹进去,折叠成一只纸鹤。又戳破刘大娘的中指,放出了一点点血液,点在纸鹤的双眼位置,晓燕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  我拿出打火机一点,火焰迅速蔓延整只纸鹤,一下子将其烧成了一堆灰烬。  “卧槽?这都成灰了,能行吗?”赵瑜在旁边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不过说实话,这纸鹤寻亲术我心里也是紧张的很,毕竟爷爷给我的书我才翻开不过几天,但看刘大娘那期望的眼神,实在不忍她失望。  在心中把各方神明都拜了个遍,当然还有我那亲爱的爷爷。然后我双手合十,食指指腹相贴,其余四指相扣,垂直向上一顶,喝道。  “起!”  声音刚落,不知在这狭小的房子里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风,卷起地上纸鹤的灰烬,在空中飞舞。只见这灰烬聚而不散,在空中隐隐有纸鹤的形状,我心中一喜,这术算是成了。连忙剑指一挥,说出刘大娘儿子的名字:“寻找此人,火急如律令!”  纸鹤在空中轻轻盘旋了一下,就往门口飞。  “快跟上它。”我急忙道,又向刘大娘:“您在这等着,我们一定帮您把儿子找回来。”说完我们三人脚步紧跟变成灰烬的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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