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斗地主是系统坐庄斗牛坐庄洗牌发牌技巧我在一家压有几次连输十多把,是不是有假

    民国财主和他的妻妾们怎样玩一人一票(升级版)  一
财主家里一人一票的启蒙  民国的时候,一个财主娶了三个老婆。财主把大老婆叫大民,二老婆叫二民,三老婆叫三民,说你们三个人都是老婆,没有妻妾之分,这是民国的新俗,这样你们才能觉得平等。财主总是担心三个老婆争风吃醋,大事小事都把三个女人召集到一块商量,美其名曰:“三民主义”。可是三个老婆到一块就磨叽,什么主意也拿不了,每一次都不欢而散。特别是到了每晚入寝,三个老婆各不相让,争吵不休,搞得财主很头疼,他干脆谁都不碰,自己睡在客房里。老婆娶多了也是麻烦。  时间久了,财主觉得要想个好法子才行,总这样下去哪成啊。一天,他在报上发现竞选大总统的消息,立刻来了灵感:“嗨,怎么这么笨,这不是现成的法子吗?”  这天晚上回到家,财主把三个老婆召来,郑重宣布取消先前的“三民主义”,改用最时髦的投票表决。  他手里拿着三张白纸在三个老婆眼前晃了晃:  “你们看,这里有三张票票,每人一票,这个公道吧,现在世界上已经有很多国家都使用这个办法,连咱们民国的大总统都用这个法子,你们再不应该有什么意见吧,今天你们三个人当中谁票多,我就去谁房里。”  三个老婆没作声,绑着脸划完票,然后交给财主。  财主拿过来一看就楞了,三个老婆竟然每人都投了自己一票。  “你们怎么连一点礼让的道德都没有呢,我平时给你们讲的四书五经,你们竟然连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吗?孔融四岁知道让梨,看看你们,把娘家的人都丢到这里来了,罪过啊!”  “四书五经上也没说让投票解决这样的事”。大老婆瞪了财主一眼就回房去了。这一天又不欢而散。  大老婆娘家有钱有势,在学堂里还念过几年,脑子比较灵光,立刻来了主意。第二天一早,她从柜中取出一对耳坠,跑到三老婆那里。  这一招果然凑效,当天晚上,大老婆两票胜出,遂了心愿。  二老婆也不傻,马上猜出个中原委。虽然娘家没有大老婆娘家阔,可老爹是拳师,徒子徒孙一大堆,山上的土匪也跟老爹学过几年拳脚,十里八乡的没有不怕的,自己也练过几招花拳绣腿,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  “不吃这个哑巴亏!”二老婆当下跑到三老婆那里,拳头一晃,如实招来,明日投票见分晓。不等三老婆分辨,大手早掐住三老婆腿盘,用力一拧,三老婆差点没疼死过去。  这一晚投票,二老婆没有任何悬念,赢了。  这一夜,三老婆辗转反侧,想想自己竟然如此窝囊,咽不下这口气。天一亮,看看财主从二老婆房中出来,立刻把财主拉进自己房中哭诉,言:大老婆如何行贿,二老婆如何暴力,自己如何委屈,云云。  财主收了大老婆行贿的坠子,查看了三老婆腿上的紫斑,沉思了半晌没言语。  这天投票,大老婆二老婆心中有鬼,看看财主面带怒色,小心奕奕地把票票投给了三老婆。三老婆也承了夫恩,怨气自然消了许多。  次日,大老婆还是按捺不住,觉得三老婆是被二老婆逼的,自己还得去抚慰一下三老婆。于是,又拿了一对镯子跑到三老婆房里。不曾想二老婆早有防备,人赃俱获逮个正着。  这回三个老婆都撕破脸了,谁也不买谁的帐,又是各人投了自己一票,财主又独自忍了一宿。  天亮以后,二老婆也耐不住了,跑到大老婆那里说:“姐姐,论家世,那三蹄子是从人贩子那里买来的,论势力,我爹打遍四乡没对手,以后,咱姐俩强强联手,晒了那三蹄子”。  还别说,二老婆这一招还真管用,以后投票总是大老婆二老婆各据春秋,轮流坐庄,没三老婆什么事了。  这样过了月余,大老婆二老婆都感觉有痒,财主不敢造次,请来先生把脉,言大喜,医嘱禁行房事。  这天晚上,大老婆二老婆从财主那里接过票票,心中懊恼:“这该死的票票,今天定然被涮了!”恨得咬牙切齿,将手里的白纸撕成碎片。  财主噗嗤一笑;“今天投票结束,两位弃权,老三胜出!”  三老婆当仁不让:“两位姐姐珍重,好好保养啊,以后天天就都是本小姐赢喽!”  此后,财主夜夜与三老婆颠鸳倒凤,大老婆和二老婆着实窝火了好一阵子,本来他们处心积虑对付三老婆,不想现在却被三老婆占尽便宜,愤愤然之下又开始琢磨新主意。  还是大老婆道业高深,点墨熏染过的女人果然出手不凡,思来想去,目光落在随嫁带来的小丫环身上。  大老婆与二老婆合计了一番,二老婆觉得反正自己也不吃亏,只要能在三老婆身上出口恶气就行,就欣然同意了大老婆的计策。  这一日投票,小丫环登堂入室,被财主收了房,还搞了个纳妾仪式。其实,财主对大老婆房中的这个小丫环已经觊觎许久了,时常动手动脚,没想到投票投出这般结果,自然欣喜过望。  这小丫环也不负主子厚望,把个财主扶侍的服服帖帖,财主贪恋新欢,三老婆也不待见了,大老婆二老婆那叫高兴,每日拿三老婆开荤打牙祭,三老婆颜面尽失,再也没有过去的风光了。  其实最高兴的还是财主,自己发明的一人一票竟然能通吃,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一人一票太神奇了!”财主搂着小丫环在梦里感叹道。  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这小丫环被宠幸得过了头,渐渐气盛,竟然不把三个老婆放在眼里,每日里颐指气使,耍起主子威风来,大老婆二老婆也渐起厌恶。  三老婆不敢冒犯大老婆娘家带来的人,可二老婆却消受不了这番对待,跑到大老婆房里,劈头盖脸把小丫环臭骂一顿:  “你个小东西,还登鼻子上脸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上位,还不是我们姐妹合计的,想要势大欺主,先要你好看!”  大老婆也没了气度,与二老婆一块跑到三老婆房中商讨对策。三老婆虽然目不识丁,可是,在小丫环这件事上既有教训也有启发,见老大老二没了主意,就让柴房的佣人把“大黑”唤来。  “今晚投票,咱们姐妹就把票票全部投给‘大黑’,让那小东西一边呆着去!”三老婆愤愤不平地对大老婆和二老婆说道。  这晚投票的结果,叫财主和小丫环目瞪口呆,财主也没甚可说,只得牵起“大黑”到客房过夜。  这“大黑”是何等角色,从来都是在房外的狗舍里过夜的,今日竟也入选高就,对财主那是百般厮蹭,万般偎依,咽唔的腔调把个财主感动的心暖如炉,更是抚慰有加。  三个老婆天天投票,“大黑”夜夜入选,财主院里平静了许多。  自从财主有了“大黑”,对三个老婆兴趣全无,小丫环的名分也没了,财主每日里跟“大黑”厮混,乐在其中,逢人就说:“这畜牲也比人懂得感情!”  谁知“大黑”整日与财主形影不离,搞得这畜牲只认财主,其他的谁也不认了,三个老婆想到客房里望一眼,这畜牲都龇牙咧嘴,狂吠不止。  三个老婆一肚子的火全都撒到小丫环身上:  “都是你个贱货闹的,让我们姐妹受此番辱弄,你个小东西还不快去想办法,想不出办法来,就去死了算了!”  一个“死”字还真让小丫环开窍,没过几天,“大黑”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躺下了。  财主见“大黑”此番光景,比他爹娘要死了还伤心,哭的那叫惨烈。也是“大黑”命不该绝,先生医术高超,一副汤药灌下,这畜牲居然起死回生,逃过一劫。  这财主痛定思痛,抚摸着“大黑”念叨:“这四个女人如此对待我等,那还了得,不行,咱们还得再想办法。”  没过几天,财主在话匣子里听到美国人两党竞选那点事,立刻又来了灵感。  财主当即召集四个女人,当然“大黑”也坐在他的旁边。财主振振有词地宣布:  “西瓜那边美国人搞了个两党制,据说效果不错,咱们是不是也试一试?你们干脆也成立两个党,一个叫‘妻党’,一个叫‘妾党’,现在你们开始站队吧!”  小丫环是大老婆娘家带来的,他不管什么名分,自然站到大老婆的“妻党”这边;二老婆一看这阵势,这脑死人的名分,怎么也贴不到“妻党”那边了,只好与三老婆站到一起。  “很好,‘妻党’,‘妾党’界限分明,以后,你们每天先在各自的党里产生出一名侯选人,然后再进行一人一票的选举。”  这天党内的选举,大老婆二老婆都有孕在身,与侯选人无缘,“妻党”定是小丫环的侯选人,“妾党”当然是三老婆才有能力上。  正式选举开始,二比二,似乎无结果,可财主老谋深算,早就准备了一张选票,塞进“大黑”嘴里。  谁说畜牲不记仇,那是没有切肤之痛,小丫环给“大黑”下过药,这畜牲立刻跑到“妾党”那边。  “你们看看,这个公平吧,没一点私弊吧,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财主得意的舌头快笑出来了,这两党制即整治了家道又破了案,与三老婆重叙鸳梦,好不自在。  这一夜“大黑”又重新被赶回狗舍,谁曾想这畜牲恋主,扒门挠窗,动静不已,气得财主开门就是一脚,踹得“大黑”嗷嗷嚎叫着回到狗舍。  看到这光景,小丫环哪敢造次,赶紧与“大黑”培养感情,又是抚摸又是下跪赔礼,请求这畜牲原谅。还别说,小丫环此番亲密还真凑效,这畜牲竟然冰释前嫌,在第二天投票之际,神奇地叼着票票跑到了“妻党”这边。  “你们看看,连畜牲也懂得‘中庸’,你们可要好好向这畜牲学着点!”财主不无感慨地对“大黑”点头以示敬仰,然后用鄙夷的目光扫视了堂下“妻党”,“妾党”两班人马,挽着小丫头进了房中。  “你这狗畜牲,怎么也来捉弄老娘,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三老婆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一溜烟跑到集市上,塞给狗肉师傅两块大洋。这狗肉师傅可不是等闲之辈,半夜里装神弄鬼,把“大黑”引到财主院外,当夜下了狗肉锅。  财主痛失爱犬,想想前日夜里对“大黑”施以拳脚,自觉悔恨。财主料定此事必为三老婆所为,一定要找机会惩治这“贱人”,叫她为“大黑”付出代价。  机会来了。一天,财主在街上的酒楼里喝花酒,正好撞上下山的土匪。财主谎称与自家的三老婆有仇,二十块大洋买通土匪,要把三老婆除掉。  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生意。受人钱财与人消灾,土匪收了财主的大洋,兴冲冲准备去财主家行刺。可是,走到半路,土匪又改主意了:二十块大洋买条人命,还不如把这财主绑了问他家里人要赎金。想到这里土匪又折回酒楼,把财主捆得结结实实背上了山。  土匪派人给财主家送信,索要二百块大洋的赎金,财主家的四个女人争持不下,谁也不肯上山赎票,可谁也不愿意别人上山赎票。土匪和财主都等急了,财主亲笔题信给四个女人:“我命已危,四位大娘如无以断,可一人一票决之”。  四个女人一本正经地进人程序,按财主信中吩咐,由土匪监督,推举一个上山赎票的。四个女人交换了眼色,结果四轮投票下来,都推磨接龙了。土匪也不甘心,强迫她们投第五轮,而且不许推磨给别人,这四个女人可都不傻,四人都交了废票弃权。土匪急眼了:不许推磨,也不许弃权!结果四个人都当选了。连土匪都看不下去了,让他们投谁不上山,结果四个人都投自己不上山。土匪大呼:不许投自己!结果又阴阳成对了。  土匪没招了,直接跟四个女人摊牌:  “四位大娘,你家老爷肯花二十块大洋要小人除了三老婆,哪天你家老爷不舒服,还不知二十块大洋又要除掉哪一个,小人求您们了,您们就格外开恩,一起跟小人上山,领回你家老爷吧!”  四个女人一听这原委,更没人愿意上山了,四人一合计,甩出二百块大洋:  “赎金在此,放不放人随便!”  土匪携银回山,财主见状大喜,跟土匪炫耀:  “我这一人一票管用吧,你看,少不了你们的银钱。”  土匪也不含糊:  “下次别让我再碰上你,再碰上,直接撕票!”  “撕票就挣不到银钱喽!”财主洋洋自得地回敬。  财主离了土匪山寨,回到家中,向四个女人讨问赎票经过,投票程序,如何决断。四个女人抠鼻子挖眼,把财主抢白一顿,财主见事情败露,自知无趣,关在客房几天都没出门。  土匪背信,与财主结下梁子,搞得财主里外不是人,这财主发誓要报复。又一日,县长邀城里绅士去县衙议事,言匪患如何,要绅士们出捐剿匪,财主在会上义愤填膺,狠捐了一把。县长大悦,即日召集军警,财主自告奋勇为军警带路,杀上土匪山寨。  不曾想县衙里早有土匪内应,土匪沿路设伏,打得军警抱头鼠窜,狼狈而还。  这下土匪对财主恨极,将财主的四个女人悉数掠上山寨,言大洋两千块赎票。  谁知这回这财主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铁了心不与土匪配合,干脆不理不睬,照样上街听戏,上酒楼喝花酒。  土匪等了几天没结果,想想上次赎票时四个女人的做派,知道这回是碰到硬点子了。可土匪也不呆啊,把四个女人带到忠义堂上,土匪一脸讽刺地对她们说:  “你们不是喜欢玩一人一票吗,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推选出一个来,我现在就撕票!”  四个女人又搞了一出出推磨接龙,自选自,全部弃权,阴阳成对的游戏,土匪们看得都前仰后合。  “笑什么笑,我们还有两党制,再来!”大老婆愤愤地说道。  然后,妻党必定推出小丫环,什么时候奴才都是奴才,可是妾党难产了。  “让她俩抓阄!”土匪们狂喊道。  还是三老婆命苦,抓到了竟死阄,只得去跟小丫环死磕,然而,妻党和妾党的候选人都很淡定,他们都是选举经验丰富的老油子了,她们煞有介事地一轮一轮地投票,结果始终是二比二打成平局。  “小丫环出来,没你什么事了,就让三个老婆一起掐!”现在,连土匪都搞明白了:要想选出结果,就必须先有人出局,什么一人一票,他是以一人没有一票为前提的。  这一轮投票,自然是大老婆倒霉了,因为小丫环被土匪赦免了,二老婆三老婆气都撒在她身上。  这个投票结果正中土匪下怀。土匪不无关切地对小丫环说:“看在你主子的分上,你也要把事办好,下山筹钱去吧。  小丫环下山,回到家中竟找不到财主,一打听,才知道财主正在酒楼饮酒作乐,胆从恨边生,牙一咬,砸开财主钱柜,点了二十包大洋,装上麻袋气喘吁吁地背上了山。  四个女人回到家中,财主在酒楼彻夜未归,四个女人感觉也没甚可说了,将财主家密室打开,所有细软分了,各奔前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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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们自家一人一票的试水  三老婆是从人贩子手中出道的,举目无亲无处容身,晕头转向地在荒山野岭里转悠了大半夜,往哪儿去呢?看看天色渐明,怕财主追来,不知不觉地走上了通往土匪山寨的小路。  土匪见三老婆来投山,又从财主那里带来金银细软作进见,大喜过望,当下与四大天王,八大金刚聚义堂上一字排开,行了结义大礼。  礼成,土匪们商议三老婆的座次,二寨主提议让三老婆做山寨老九,三老婆言自己无德无能,愿意为兄弟们洗衣做饭,众匪不以为然。  大寨主清了清嗓子对三老婆说道:  “咱们山寨举的是劫富济贫的义旗,兄弟们座次凭得是个论资排辈,论功行赏,可不兴你家一人一票的规矩,山寨里都是清一色的光棍汉子,你做老九凭的是你是山寨里的第一个娘们,你就有资格当这个老九。”  “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大大王朝众匪问道。  “对!”众匪异口同声回应,三老婆就这样当上了山寨老九。  再说大老婆和小丫环。主仆二人相携回到娘家,一进门,全家人就愣了。要说当年大老婆娘家嫁女可不是小动静,嫁妆和陪送的地亩都很光鲜,曾经有多少人家羡慕流口水的,怎么现在流落到这般田地?  大老婆把在夫家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娘家人倾诉,小丫环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附和,把个财主骂得狗血喷头。  娘家人见女儿与夫家恩断义绝,再无挽回余地,况且从夫家拿回来的金银细软也不菲,再与那负心汉理论也无甚意思,就安顿大老婆主仆二人西厢房住下。不久,大老婆和小丫环产下一女一子,娘家人也是高兴了一阵子。  可是没过多久,大老婆就感觉娘家人有点不对劲。  大老婆的大哥在娘家主事,这位大哥表面上四书五经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实际上是个唯财是睹,小肚鸡肠的小人。大老婆刚进家门的时候,这家伙心里就不舒服,明里对妹子关心体谅,暗里就在爹娘跟前唠叨:  “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也是进过学堂的,三从四德一点都没学会,老呆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啊?”  可是爹娘心疼自己的闺女,又添了小孩子逗乐,根本不把大哥的话当回事。现在妹子一家四口在娘家白吃白住,这哪是个头啊?  大哥又去找二弟磨叽,可二弟看着大老婆西厢房里的小丫环心里打鼓,对大哥的话就自然淡了许多。  大哥心中不忿,又不好在爹娘跟前太露骨,就琢磨着找机会敲妹子一把。  一天,大哥来到西厢房,说最近家里生意清淡,缺少周转,听说妹子在财主家带来些金银细软,求妹子拿出些个来帮衬。  大老婆一听就火了,虽说自己从从财主那里拿了点东西,可那是自己和孩子今后的备份,现在又不能直接伤了大哥脸面,只得拿了些金银交到柜上。  从此,大老婆对大哥心生忌恨,渐渐地,事事都觉得不顺眼,什么话都听着刺耳,决意寻机报复。  大老婆先去找账房管家。这个账房管家刚死了老婆,看到大老婆有难,先就同情了许多,现在大老婆主动求助,又施以情色,二人干柴烈火,旋即达成一致。  然后,大老婆指使小丫环去撩拨二弟,结果轻松上手。这样,大老婆很快就在娘家形成了自己稳固的势力。  大老婆看看自己布置得差不多了,从账房管家那里得知大哥近日要去城里进货,就吩咐小丫环到土匪山寨接洽。  小丫环进了土匪山寨,不曾想三老婆做了土匪老九,众匪与小丫环也是老相识了,又是一担送上门的生意,那还不是格外照顾。  大寨主说:“一是看老九脸面,二来是老朋友相求,这担生意就当是帮忙,不收钱货,只管够兄弟们酒肉就齐活了!”。  大哥城里进货,回来的路上,土匪果然光顾,人货都被劫到了土匪山寨。  大老婆娘家哪经过这等变故,爹娘早就没了主意,大嫂一家哭天呛地。  二弟也是急得上火,感觉小丫环是经过大棒槌的,敢紧到西厢房求解,这小丫环却推说自己无能,这事还得求大姐拿主意。  于是,娘家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大老婆身上。  大老婆不动声色,说自己也无三头六臂,只能豁出命来去试试。然后从管家柜上支了200块大洋,让小丫环陪着上山去了。  大老婆和小丫环从土匪那里“赎回”大哥,在娘家可是大功一件,大哥一家自然是千恩万谢,大哥再无过去风光和闲话,大老婆在娘家的地位一下子高了起来。  可大哥也是心生郁闷:多少年来都没有闪失过,怎么土匪就偏偏盯上自己了,妹子竟然也有如此胆识和能耐?百思不得其解,眼下只能自认倒霉。  打击了大哥的气势,彰显了自己的能力,可大老婆感觉火候还是不够,就把小丫环叫到跟前:  “现在,家里有大哥,二弟,爹娘和我共五票,二弟这一票已经搞定,可是爹娘是老脑筋,特别我娘是随风倒的中间票,关键的一票是我爹,这一票还得你去拉”。  小丫环面露难色:  “二弟那边我已经搞定了,再去搞老头子,有点那个------。”  “你这没用的东西,咱们的事早晚会透风,现在你不出手,哪天让大哥掂定了来回,咱娘们四个还有活路吗?如果他不是我爹,还用得上你吗?”  小丫环恍然若悟,当天晚上就把老头子纳入自己的旗下,这关键的一票也拉过来了。  大老婆感觉大局已定,是时候了,决定摊牌。第二天一大早,大老婆把大哥二弟叫到爹娘跟前,说有重要家事商议,还说是娘家内务,大嫂弟妹不得参与。  “大哥出事以后,神情恍惚,耽误了生意,账房显示连月亏空,这样下去哪行?所以,今天全家投票解决,另选新人当家。”大老婆踌躇满志地说道。其实她心里明白,账房的银钱,早叫她指使管家挪腾空了。  大嫂听说要改弦易辙,立刻上前驳斥:  “妹子已经出嫁,虽说是小住娘家,但不是娘家人了,不得干预娘家事务。”  大老婆反唇相讥:  “现在世界上都有双重国籍,来去自由,哪儿舒服哪儿过,我虽已出嫁,就不是娘家人了吗?”  老太爷点头表示认同,可大哥也不含糊:  “他们那是首鼠两端,两头逐利,咱们这里断然不能允许!况且,妹子陪嫁的地亩和钱财也没带回来,不能参和娘家的事情!”  “谁说俺首鼠两端,两头逐利,虽然陪送俺的地亩钱财没带回来,可俺在娘家也是有投资股份的,账房管家可以证实,俺在娘家也应该享有同等待遇,今天,俺就要这个公平,一人一票选出个能担当主事的人来!”大老婆正色利言地回敬。  大哥没甚可说了,想想先前拿了妹子金银,本想小敲她一下,不曾想现在让她用股份座实了由头,那个悔啊。  一轮投票下来,四比一,连老太太都随风倒了,大哥成了孤家寡人,大老婆在娘家一人一票夺权成功,接管了账房,从此没大哥什么事了。
  大老婆娘家的“民主”大戏暂且不表,现在说说二老婆在娘家武馆又掀起的一场“夺权大战”。  二老婆回到娘家不久,也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虽说不是自家添丁,可娘家外公外婆也好生喜欢。  二老婆在娘家开始还过得开心自在,可时间久了,寂寞难耐,竟自跑到老爹的武馆里来。  二老婆现身武馆,一帮子师兄师弟老日子没见了,自然亲热,特别是小师兄,打小那就是跟小师妹在武馆厮混,感情自然不薄。小师兄家贫,眼吧吧地看着自己心上的人下嫁给财主当二房,心中当然不忿,可谁让人家是财主啊?师傅一介武夫,只贪图女儿富贵享福,对名分还真没当那么回事,现在小师妹回来了,旧情复萌,没几日就形影不离了。  二老婆跟小师兄打得火热,武馆里的师兄师弟们看着心里也发毛,也没那么多心思练拳了,除了拿小师兄开涮,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地把他们俩当话题,武馆里渐渐荤羶起来。  一日,二老婆与小师兄正在武馆更衣橱后亲热,师兄师弟们隔着窗户看得正迷,不想被大师兄撞个正着。  “怪不得大家这几天都跟没魂似的,原来是他们俩这事闹的”。大师兄考虑不能让小师妹坏了武馆纲纪,又顾及师傅脸面,不敢直接干预,就跑到师傅跟前旁敲侧击,把这事捅开了。  老拳师感到事情严重,立刻下了禁令,不许妮子再去武馆骚扰徒弟们。  二老婆与小师弟的好事让大师兄搅黄了,心里那个恨,思衬良久,计上心来,跟父亲说要进城逛逛,却跑到土匪山寨去了。  三老婆见二姐上山,姐妹两个原来虽说也曾是死对头,现在时过境迁,反而心生怜顾,自然是亲热的不得了。  “二姐肯定是无事不登门,有什么磨不开的事,只要姐妹能帮上忙的,上刀山下油锅,三妹也在所不辞”三老婆早看出二老婆的来意,知道生意又上门了。  没过多久,二老婆老爹接了一趟镖,自然是大师兄带着一帮徒弟押镖,不曾想一离开县境,就给土匪关照了,大师兄一帮师兄师弟们还给土匪揍得鼻青脸肿地回来了。  老拳师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多少年了,哪路神仙敢不给他面子,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派人去打探,也没见哪路土匪拉货上山,这不是奇了怪了吗?  大师兄丢了镖,自觉得没脸再呆在武馆,泪流满面地给师傅磕了个头,浪迹江湖去了。  二老婆听说这个消息,心里那个自在,大言不惭地给老爹拍下胸脯,言三日内讨回丢了的镖物,老爹以为是妮子吹牛,谁知第二天晚上,二老婆与小师弟就押着镖回到武馆。老爹当然不知就里,妮子如何打探消息,如何查得镖物为土匪藏匿之处,又如何夺回镖物,其实那全都是跟土匪事先捏构好的。  二老婆是个有心人,并不把功劳记在自己账上,而是在老爹面前大大地夸奖了小师兄一番,说计策都是小师兄出,主意都是小师兄拿,功劳都是小师兄的。  老拳师看看小徒弟竟有这般头脑和本事,想来自己过去是有眼无珠,没有把这小子当回事,要是当年把闺女许配给他,也不会让那财主如此羞辱了自家的孩子,现在一切都晚了,自家闺女是否能把这小子团搂住,那还真得看自家闺女的造化。  二老婆靠土匪劫镖挤走大师兄,武馆没了掌门的,二老婆想让小师兄取代大师兄上位,可武馆向来是论资排辈,小师兄前头还有几个师兄,师叔师伯也不一定待见这小子,而且,要想在武馆掌门,最后还得靠武功超群,擂台上见分晓。二老婆心里琢磨计策,她不信这个邪,她一定要在这里改改规矩。  不几日,二老婆在杂货铺里称了几斤点心,寻到大老婆娘家,见大老婆坐稳了娘家,很是羡慕,探问原委,原来大老婆是靠从财主那里学来的一人一票搞定了娘家,先前要扶小师兄上位的念头立刻就改变了。  二老婆与大老婆嘀咕了一个下午,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就定下来了。  过了几天,武馆里没了小师妹的踪影,然而,武馆不远处却开了一家“怡红楼”,师兄师弟们从“怡红楼”门前过来过去的,不时地朝里边望望,小姐们又专门出来撩拨,闹得武馆里个个心猿意马。  二老婆暗地里把小师兄叫来,给他大量银钱,让小师兄带着师哥们去“怡红楼”吃喝嫖宿,没过多久,那些师哥们一个个都变得体虚螂糠,有的甚至染病上身。  二老婆看看差不多了,就蹿唆老爹整肃武馆纲纪,又把几个师叔师伯们请来,说要给武馆推举个新掌门。  师叔师伯们一致认为,这帮小子没有辈分之差,只看武功。谁知那些师哥们多日迷恋酒色,武功早就荒废了许多,一场淘汰赛下来,小师兄竟拔了头筹。  小师兄这才明白了二老婆的用意。可小师兄也不傻,如果自己就此上位,师哥们回过味来肯定会找自己算帐,那以后就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了。  “要说武功,小的不过偶然得胜,师哥们自是不在我之下,但是要论才智,我们谁都比不过小师妹,上次追回镖物,那都是小师妹的大功。所以,小的愿意推小师妹。”小师兄不无谦卑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不行,不行!小女子哪能承当如此大任,这也不合武林规矩,还是师叔师伯们另择他人为妥。”二老婆慌忙假意推辞。  众师哥们虽然败给小师兄,可心里还是对小师兄不屑,但是他们并不排斥小师妹啊?二老婆成功地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胜算几乎一半了。  “众位师叔师伯,各位师兄师弟,比武分晓已见,可胜者又推辞不就,为了大家不伤和气又解决了问题,我看咱们也别再磨讥了,现在世面上不是时兴一人一票吗,咱们就一人一票地投票推举吧。”二老婆开始顺势赶驴。  “这个我赞成!”二老婆老爹马上理解了个中其味,立刻吩咐人拿来笔墨纸张。  无记名投票开始,二老婆绝对优势票数获得了武馆掌门的位子。  “哼哼,不用比武,一人一票也能搞定这个武馆掌门,这就是一人一票的神奇所在。”二老婆得意地对老爹卖弄。  “别糊弄傻子了,你那把刷子我还不明白,还一人一票,如果不是你当选,换个别的二百五,我早给他戳穿了,你一人一票选个掌门去押镖?”老爹不无鄙夷说道。  “大师兄就不是一人一票选出来的,所以就被土匪给揍了,镖也给劫了呀?”二老婆反诘她老爹道。  “别再说你大师兄了,天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她老爹愤然起身到花园里打太极拳去了。
  再说三老婆在土匪山寨,一开始还觉得新鲜,那是当时她走投无路没办法,可是在山寨呆的久了,整天打打杀杀,不是下山打劫,就是逃避官军追剿,也就觉得不那么刺激了,而且,山寨的日子清苦无聊,跟过去在财主家的日子相比,那可是天壤之别。  三老婆不甘寂寞,开始跟几个山大王眉来眼去。大寨主是山寨的主心骨,不吃三老婆那一套,她就把目标转移到二寨主身上。三老婆知道,要提高自己在山寨的地位,必须搞定二寨主。  二寨主是个楞头青,又是个色棍,二人很快苟合一处。三老婆团搂二寨主些许时日,觉得心思相互都琢磨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忽悠二寨主:  “咱们又有人又有枪,不该过这样清苦的日子啊?”  “大哥说咱们是为穷人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把富人从穷人手里夺走的东西再还给穷人,所以,咱们也应该像穷人一样清苦,什么时候穷人不清苦了,咱们才能不清苦。”  “看来你让大寨主洗脑了,我问你,土豪劣绅为什么日子过得比穷人好?”  “那都是他们从穷人那里搜刮来的”。  “咱们山寨为什么老是受官军清剿?”  “因为他们跟土豪劣绅是一伙的,咱们跟土豪劣绅作对呗。”  “要是咱们不跟土豪劣绅作对呢?”  “那咱们还不是一样要受土豪劣绅欺负。”  “那咱们就不能跟土豪劣绅一样,从穷人那里搜刮吗?”  “那咱们不就跟土豪劣绅变成一伙了吗?”  “那官军还清剿咱们吗?”  “肯定不会了。”  “好!有进步,你终于悟出这个道理了。”  从此,二寨主天天带人下山抢劫穷人,天天跟土豪劣绅一样过上了奢侈的日子,山寨里的许多小喽啰也跟着二寨主和三老婆抢劫穷人,吃喝享乐,三老婆与二寨主逐步在山寨培养起自己的势力,大寨主渐渐被孤立,众人视其为另类。  土匪开始抢劫穷人,倒使政府和土豪劣绅们安生了许多,城里的治安也好转了,土豪劣绅们纷纷庆贺,民国政府还给了这里模范县的称号。  官军对土匪山寨的清剿活动停下来了,土匪们的压力减轻了,二寨主对三老婆的主意赞不绝口,山寨里开始对三老婆刮目相看。  “是时候了。”三老婆开始私下与二寨主商量清理门户,要做掉大寨主。  “这个不行!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兄弟,怎么能这样反目成仇呢。”  “你说这样做不行,那咱就一人一票来决定?”三老婆终于把二寨主赶到自己的思路上来:  “你看,现在山寨里咱们的势力最大了,一人一票把大寨主赶下台,既成了咱的大事,又不伤兄弟脸面,多好的办法?!”  “我真不清楚一人一票这里边的道道,说来听听。”二寨主一脸迷惑地对三老婆说道。  “如果你想把不公平的事情说成公平,你要用一人一票来解决;如果你想把不合理的事情说成合理,你也要用一人一票来解决;如果你想把不正当的事情说成正当,你还是要用一人一票来解决。”  “不公平,不合理,不正当的事是明摆着的,你怎么能用一人一票来让他变得公平,合理,正当呢?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糊弄傻子呗!”  “怎么糊弄呢?一人一票不是多数人说了算吗?多数人都是好人,坏人是少数人,就像咱们现在抢劫穷人就是坏人干坏事,一人一票不是没有坏人什么事吗?”  “那咱们就先把多数好人都变成坏人。”  “这个谈何容易?”  “这个太容易了。你把少数坏人的想法变成多数好人的想法啊,让多数好人自己否定自己原来的想法,他们不就变成坏人了吗,坏人不就变成多数了吗?”  “这个又怎么能做到呢?”  “这个太容易做到了,你让他们成为不公平,不合理,不正当的事情的收益者,他们占了小便宜,就会沾沾自喜,忘了他们自己的大利益,就比如你吧,你抢了土豪劣绅,官军就要清剿咱们,现在你抢穷人,你就吃香的喝辣的,你就不再想替天行道了,现在喽啰们都愿意跟你干,这不就把多数好人变成坏人了吗?”  “啊,我明白了,当坏人成了多数,就可以用一人一票来整蛊少数好人了!”  “真聪明!”  “我还有一点不大明白,像我这样的好人变坏了,就是坏人了,可是,像大寨主那样的,他好人就是好人,你怎么把他说成是坏人,又怎么整蛊他呢?”  “先把好人好事抹黑,大家都觉得黑的时候,用一人一票来整蛊好人好事;先把坏人坏事洗白,大家都觉得白的时候,用一人一票来成就坏人坏事呗。”  “你能把好人好事抹黑,把坏人坏事洗白?别吹牛了!”  “你不信,我告诉你,谎言重复千遍就是真理,好人死到证家手里,牛皮吹一千遍比真的还真的,鲜花插在粪蛋上才是真理,信不信由你。”  “如此说来,这一人一票是少数坏人专门日囊多数好人的。”  土匪喽啰们在二寨主和三老婆的带领下,天天下山抢劫穷人,一开始,大寨主觉得二寨主和老九经营山寨还挺卖力,很是表扬了一番,二人便也哼哼哈哈地敷衍了几句。可是,没几日,一些被抢劫的穷人就跑上山寨向大寨主哭诉,质问大寨主:这也是替天行道吗?  大寨主听了原委,才知道事态严重,感觉山寨上变故太大了,自己像孤家寡人,就想借此给兄弟们说道说道。  谁知大寨主一张嘴,立刻遇上三老婆激烈的反弹:  “我也想跟兄弟们说道说道!”  “老九,你知趣点,这里还轮不上你说话!”大寨主满脸不屑地呵斥道。  “谁说轮不上老九?自从老九上山,兄弟们才过上舒心的日子,官军也不清剿咱们了,这都是老九的功劳啊?要说谁最有资格说话?就是老九!”二寨主立刻站出来为三老婆帮腔。  “功劳,看看你们现在干的事,你们的功劳就是抢劫穷人吗?老九,你是从人贩子那里出道的,你怎么跟那些土豪劣绅一个做派?”大寨主按捺不住义愤,把三老婆和二寨主那点破事也抖了出来。  “老娘那是穷怕了,俺和兄弟们也都要过上跟土豪劣绅们一样的阔日子,那只好那帮穷鬼认倒霉!”  “看看你说的,这像人话吗?  “老娘只知道,带领山寨的弟兄们过上跟富人一样的神仙日子才像话!”  “听你这意思,你们想干嘛?”  “我们要一人一票地选老大!”二寨主再也忍不住了,把底漏了出来。  “这是老九的主意吧,他们当年在山上一人一票的闹剧你都忘了吗?现在任这个女人摆布,让弟兄们去跟土豪劣绅为伍,去跟穷人作对?”  “大哥,说那么多没用地干嘛?今天,咱们山寨就一人一票,看看弟兄们到底是愿意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还是愿意跟着你过清苦日子!”  大寨主没什么说的了,一轮投票下来,三老婆就得了多数土匪的认同。  大寨主长叹一声:  “好,兄弟们,人各有志,咱们谁也不勉强谁,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就此别过兄弟们,请兄弟们各自珍重,好自为之,不过,老九,我把话撂这儿,你把兄弟们引上了邪路,将来兄弟们有什么闪失,我绝饶不了你!”  “烦劳大哥操心了,走好不送!”  大寨主英雄一世,不曾想今日却被小弟们一人一票给算了,怅然离山。  三老婆真的不送大寨主吗?他暗中指使二寨主在山下设伏,要搞掉大寨主。然而,二寨主虽说是色欲熏心,可还念着跟大寨主多年交情,放了大哥一马,回去谎称事已办妥,三老婆这才了却了心病。
民国政府一人一票的实验  回头再说那财主。自从一窝子妻妾鸟兽散了,自己倒也落得清静,可是家底让四个女人全都给卷走了,日子自然不比从前阔绰。然而,这家伙在酒楼里混习惯了,一日不去就觉得缺点什么,天天泡在酒缸里,酒足饭饱了就跟一帮流氓地痞赌博,夜夜在小姐裙下厮混,那酒楼老板跟一班小姐参和着那帮流氓地痞们变着法地捉弄,叫财主搭进去不少银钱。  一天,老管家拿着帐本在他面前嘟囔,说家里快支派不下去了。  “那还不赶紧去催租?养活你们这些奴才有什么用!”财主瞪着眼朝老管家大吼。  “去年的租子都收的差不多了,可也不够东家这般花销啊?”老管家面带难色地分辨。  “那就再加一成。立刻给我去办,收不上来就不要回来了!”财主不耐烦了。  “不中用的东西!”财主望着老管家的背影骂道。  按照财主的吩咐,老管家跑断了腿,这加了一成的租子也没收上来几家,财主大怒:  “那就把长短工的伙食扣一成,再办不好,干脆死了算了!”  老管家按吩咐办了,长短工大怨,纷纷骂不绝口,消极怠工。  财主家“增收节支”的大计正难以为继的时候,谁知救星来了。  民国政府推行“民主法治”计划,说这是“强国富民”的重大国策,县里发来公文通知,行署专员到县里来搞试点,就住在财主家。  行署专员到财主家一落座,就把上峰的民主法治方案跟财主道明:  “民国要用西方的政治方法,来为你们地主老财们选出合格的奴才,你们只要有了合格的奴才,才能镇压住那些穷棒子们。”  然后,专员咂了一口茶问道:“现在是民国十几年吧,你们的租税收到哪一年了?”  “去年的还没全收上来,穷棒子们不好对付啊!”财主有点难为情地答道。  “人家许多地方的租税都收到民国三十几年了,靠的就是引进了西方的先进民主和法治,你们这里却搞成这样,太不与时俱进了!”  这财主立刻豁然开朗:  “老子过去让几个妻妾们搞一人一票,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还是你们政治家高明!”  专员开始坐镇财主家推行民主法治,首先让他们学会用“一人一票”处理财主家里的事务。   财主的老管家又被赶到外面去催租,谁知这老头极火攻心,腿脚又不利落,一不小心从桥上掉进河里,淹死了。  财主要找个新管家。专员认为,这是一次民主实践的好机会,一定要把握好。   财主把长短工和佃户们都招来,当众宣布:“现在民国了,要讲民主,老管家死了,你们就在两个狗腿子里面为我再推选一个奴才吧。”   专员宣讲一人一票的伟大意义:“你们看,这个奴才吗?是你们用一人一票选出来的,这就表达了你们的意愿,这就是民主的真谛。”   “一人一票能变成东家吗?”一个打短工的调侃道。   “想什么想,”专员立刻板起面孔:“记住了,东家永远是东家,卖力气的永远是卖力气的!这跟民主没有关系!”   两个狗腿子一边忙着发选票,一边不停地给那些长短工和佃户们作揖赔笑,两个狗腿子心里明白着呢。   打完勾,唱完票,专员让新上任的管家说两句,谈谈对一人一票民主的感想。这个新奴才眼一瞪:   “这就是个狗屁,放完了,还不都给我滚回去干活,想找抽吗?!”   新管家就有新气象,这奴才一心要在主子面前表现,上任以后,立刻就把租粮往上提了一成,把长短工的伙食减了一成。新官上任三把火吗。   落选的那个狗腿子心里也窝火,就把气都撒在佃户和长短工身上,新管家出了规矩,实际上还是这个狗腿子去落实啊。   这小子也不含糊,他在管家的基础上,把佃户的租粮又往上提了一成,把长短工的伙食又减了一成。   老管家做不到的事情,这两个奴才又加了码,更没那么容易做到。专员看在眼里,琢磨了几天,把财主和两个奴才叫到一起合计:  “管家,你是那些穷棒子们一人一票选出来的,你就有了合法性,现在,你无论使用什么办法对付他们都是合法的,你要用自己的办法来制裁那些不听喝的穷棒子,在西方先进国家,这就叫法治。我这里有西方人这方面的书籍,你赶紧去研究研究。”  这个新管家理解力果然不差,第二天就印了一大卷子什么“租佃征收法”,“长短工管理法”,“高利贷法”等一揽子法律法规,发到每个佃户家里和每个长短工手中。  那些佃户和长短工都不识字,谁知道两个奴才发给他们的是些什么东西,都当手纸用了或者糊墙了。  但是,这两个奴才可是动真格的。  这俩小子变着法地折腾那些佃户和长短工们,交不上租子的,就强拉硬夺,不行就上家伙,再不行就让他们坐地牢泡水牢,长短工们消极怠工,就拿鞭子抡。很快,那些穷棒子苦力们渐渐地听喝了,不听喝地,就把他们送衙门里头吃官司,叫那些讼师头和衙役们去收拾。两个奴才说,这就叫“法治”。  不听喝的佃户和长短工们在大堂上跟讼师头和法官掰挣,法官最后问道:  “管家是不是你们一人一票选出来的?”  “是的。”佃户和长短工们回答。  “既然管家是你们一人一票选出来的,那就没什么说的了,符合咱们民国的民主程序。既然管家是合法的,管家制定的法规就是合法的,而你们违犯了管家的法规,就是违法犯罪,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些佃户和长短工无言以对,只得听从发落。  秋后收租,财主一查账,租粮竟然比去年多收了两成,伙食竟然比去年减了两成,心中暗喜:还是一人一票的民主好啊,又增了租子,又减了伙食,真是个好办法!   春节前,专员到财主家巡视,总结一人一票民主的成果,财主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把一人一票的民主大大赞颂了一番:“哈哈,这真是整治那些苦力和奴才最好的办法,你太有才了!今年增加的租子和减少的伙食分你一半!”   专员决定在辖区内推广这种一人一票的民主。很快,这个地区的地主老财们都发了,专员自己也挣得盆满钵溢。   没过多久,这里就发生了暴动。省党部派人来调查原委,报告上竟然是这样写的:   “暴民已发现一人一票并非民主,骗局无以继,望上峰速求新策图之。”
  四,法西斯和新生活运动的一人一票。  专员在财主家的民主试点刚结束,上峰又来电通知,说民国要全面推广法西斯主义,让专员立刻到省城开会。  在省党政大员的联席会议上,党部头头慷慨激昂地传达了委员长的旨意:现在欧洲和日本的法西斯主义推行的很成功,效果好的不得了,中国就缺少这样的主义,我们要学就学德国原装的,不学日本那样的山寨的。目前,从德国来的顾问教官都到位了,德式装备也开始配备,振兴党国的大业就在此一举了。在政治军事文化上实现法西斯化的同时,我们还要推行“新生活运动”这是经营党国的两手。  专员在会议上一边听一边琢磨:这法西斯主义和新生活运动与西方民主是一回事啊,德国人一人一票选出了他们的元首,带领德国重新登上帝国的宝座,咱们也学过来,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想到德国法西斯的成就,专员对一人一票的民主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就更情有独钟了。  专员把自己的想法跟上峰和同僚们一交流,省党部主任大腿一拍:  “这是个好主意!只要咱们有钱有枪,还怕搞不定票票?咱们用钱开路,用刺刀对付,还怕镇不住那些穷棒子?咱们买来选票,就有了合法性,咱们想干嘛就干嘛,讼师头和法官还不全听咱支使?叫那些穷棒子有理也没处说,叫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专员哼了一声,他并不赞同上峰的意思:“太老土了,还花钱买票,就不懂得票票是可以卖钱的吗?没出过洋就是土冒”。  专员回到专署布置法西斯和新生活运动,他打算把这两个运动与他治下地区的实际结合起来,就是要镇压当地的暴民。  这一次,他还是住在财主家,在这个县搞试点。他先给财主面授机宜,交待他如此如此。  财主大惑不解地问:“花钱买选票,这不是贿选吗?有点那个吧?”  “你懂个屁!这是普世价值。”专员瞪了他一眼骂道:“人家外国都是花钱参加选举的,不花钱谁跟你玩,你知道什么是走路工吗?就是花钱在大街上买选票,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连这个都不懂,你猪脑子吗?”  “什么是普世价值?”财主又问。  “你花100块大洋买来一张选票就是普世价值。”专员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  “明白了,普世价值就是民主的价格。”财主若有所思。  “开窍了,什么东西没有价格?民主的选票就不应该有价格吗?白跟你玩一把?”专员开始深化财主的思维。  “民主是按选票来计算的,选票是民主的计价单位。”财主又发现了新大陆:“那选票多少钱一张啊?”  “那得看买家开价啊,当然你也可以还价啊。”专员进一步挖掘财主的思路。  “啊,原来民主是可以侃价的。”财主恍然若悟:“看来你有交易的经验,你出售过选票吗?”  “那当然了,省党部的选举中,我的选票就卖了两百块大洋。”专员骄傲地显摆起自己的“民主”经验来。  “啊,原来省党部民主的价格是两百块,你怎么不要的更高一点呢?”财主终于上道了。  “买家只出那么高啊,再高要一点那家伙还不找人把我干了。”专员不无胆怯地回答道。  “那选票的原始价格是多少啊?”财主还是有些疑问。  “傻子的问题,那得看民主值多少钱。”  “那民主怎么定价呢?”  “那得看购买选票的买家能挣多少。”  “那买家能挣多少啊?”  “那得看你自己值多少。”  “啊,原来民主就是把自己卖了。”财主终于明白了。  专员见财主完全理解了一人一票“民主”的奥妙,开始给财主阐释一人一票民主的实质:  “对于卖家:200块大洋把自己的民主卖了;对于买家:又买了200块的民主。”这就是一人一票民主的内涵。  “你200块卖出了民主,不觉得吃亏吗?”财主又冒出一个傻问题。  “我不卖得行啊,人家都是这个价,我也得少数服从多数啊,你们生意人不讲究随行就市吗?”  “可是花200块大洋购买你的民主,他就不觉得吃亏吗?”财主又进一步逼问。  “不吃亏,在民主上的投资,还是要在民主上赚回来啊。有人把民主卖给你,民主就归你所有了,你现在就是他们的主人了,哈哈,明白了吗。”  专员一人一票的“民主”大课让财主刮目相看:“怪不得这家伙留洋回来就搞到专员的职位,没经过大棒槌的哪里有这样的头脑?”财主开始对专员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二人密谋完毕,把这个县的土豪劣绅们全部召集起来,商量成立县保安队,专门应对穷棒子的暴动。  可是,那些土豪劣绅各有各的算盘,都想当县保安队长,大家争论不休。  专员看看到火候了,伸出两片荷叶掌示意大家安静:  “你们以为保安队长是个肥缺吗?要建立队伍就要有人有枪,人是要发饷的,枪是要花钱买的,保安队是保护你们的,这羊毛还得出在羊身上,你们说对吗?”  土豪劣绅们都不言语了。  “那这羊毛怎么出呢?”专员看看这帮人都傻眼了,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咱们一百块大洋一票,谁出的钱多,谁的票就多,谁票多谁就是保安队长,你们看这公平吗?”  土豪劣绅们还真没什么说的,按照专员的吩咐,这些豪绅们进入密室,背靠背花钱投票,很快,这个保安队长就落定了人选。被专员面授机宜的财主花了一千块大洋,出钱最多,轻松搞定了县保安队长的位子,其他的那些土豪劣绅都不知底细,但是碍于专员情面,又不得不多少捐出几票的银钱,最后清点下来,竟然收了三千多块大洋,专员这回是赚大发了。  “真他娘的公平!”土豪劣绅们咬着牙骂道。  这财主一千块大洋买了个保安队长,并不伤筋动骨,现在他又有钱又有人还有枪,连县长都畏惧他三分,城里人见了面就给他作揖鞠躬称呼“队长大人”,背后就戏谑其为“财主队长”。  财主队长平日里在县城耀武扬威,可总觉得自己心里头不忿:  “又是一千块大洋啊,这一人一鸟票也他娘的太贵了。”  不过,财主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当这个保安队长,专员早就知会过他,当他拿出这一千块大洋的时候,他就盘算好了:“老子花一千块大洋买了票票,老子花了多少,还要用票票把这一千块大洋再搞回来。”  财主一上任,就把家中的事务交给了管家,带着另一个狗腿子驻进了县保安队部。当夜,他安排狗腿子如此如此。  狗腿子领旨,连夜跑到土匪山上,见过三老婆,主仆二人寒暄一阵切入正题:  “现在东家已经今非昔比,坐稳了县保安队长的交椅,跟专署的专员大人关系那也绝非一般,过去你们跟东家有过节,现在,你们得听他的,不然,他保准带人上山端了你们的土匪窝”。  狗腿子厉言正色地威胁三老婆,三老婆也深知厉害,连忙点头称是。  这个狗腿子果然不辱使命,没几日,县里的几个大户就让土匪给劫了。  土豪劣绅们连连告急,催保安队上山剿匪,可财主队长却不慌不忙:  “匪是一定要剿灭的,可大军没动,粮草先行,我这里又缺枪少弹,兄弟们还欠着响,你们不出血,我哪调拨得动啊?”  “上次大家不是都交过钱了吗?”  “那点钱够个屁用,保安队买了房子,置办了床铺要花多少钱,统一着装要花多少钱,20块大洋一杆汉阳造,100条枪又要花多少钱?现在还去剿匪,连训练还没钱呢!”  “剿匪是你保安队长职责所在,你怎么如此搪塞?!”  “这个保安队长是老子一百块大洋一票捐来的,你们出了多少钱?现在你们要我去剿匪,那你们也得一百块大洋一票落实案子,你们按得票多少排队,谁的票多先办谁的案子,不出血,谁他娘的该给你办案?谁又不该你欠你的!”  土豪劣绅们还真没招了,只得按照财主队长说的继续使钱,那个心疼啊:  “又是一百块大洋一票,这真是他娘的太公平了!”  财主队长又狠敲了同道们一把,这回,他不仅收回了自己捐官的一千块大洋,而且还有富余,不禁暗自感谢专员眼光远大。
  财主这边收足了钱财正在高兴,不曾想土匪山寨那边又传来喜讯,三老婆靠一张巧嘴说动了山寨众人,决定接受财主的招安。  狗腿子要再次上上接洽,可财主却立刻阻止说:“先不忙,咱们还得再忽悠忽悠。”  财主把保安队的三个队副叫到队部,说:“现在咱们是万事具备,人,枪,钱都不差了,可上山剿匪还缺个前敌总指挥,你们看看谁能当此大任?”  这三个队副也都是县里三个大户家的公子哥,要来吃喝嫖赌都有一套,可是让他们上山剿匪打头阵,立刻都草鸡了,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想接这个招。  看看没有人自告奋勇,财主脸一板:“既然你们都不肯当这个前敌总指挥,那咱就一人一票投票决定。”  这三个队副第一轮投票就玩了个推磨游戏。  “给老子玩障眼法是吗?你们这一套都是老子玩剩下的,谁再推磨就把谁开回家,国家的俸禄就可以是这么吃的吗?”  三个队副哪是财主的对手,第二轮投票,大队副和二队副就达成默契。  三队副当选前敌总指挥,带着二十多个保安队上山剿匪,大队副和二队副带着其余的保安队在后边压阵,财主自己坐镇县城指挥全局。  山上的土匪等着招安,没想到保安队却打到山门了,三老婆气急败坏,命令土匪死守。  三队副哪见过这阵势,枪没响几声,几个保安队员就应声倒下,血一出来,就把个三队副吓麻爪了,屁滚尿流地败下阵来。  财主让保安队的官兵抬着死伤的保安队员在县城巡回游走了一遭,让县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他这个保安队长剿匪是有实际行动的,那些土豪劣绅们的嘴也就全都给堵上了。  唱罢剿匪大戏,财主带着三个队副来到县衙,在县党部主任和县长面前,言自己的保安队剿匪多么英勇,不是自己没能力,而是土匪太强悍。  主任和县长听罢面面相观,问财主下一步怎么办。  财主巴眨巴眨眼:“土匪如此强悍,硬打不是办法,这样伤亡下去,咱们也陪不起啊,我看咱们还是招安吧。”  “这个可行,委员长也是这个想法”县党部主任不假思索地就应允了。  财主得到县党部招安的命令,立刻派狗腿子上山接洽,兵不血刃就摆平了土匪,三老婆和大小土匪的前述罪过被一笔购销,那帮被劫的土豪劣绅也没什么说的啦,人家土匪现在也是国军了,只能自认倒霉。  财主招安了山寨土匪,这可是大功一件,成了省里有名的大英雄,连委员长都知道了,说这是新生活运动的硕果,要大力在各地推广,还赏给青天白日勋章一枚,专员专程来县里给财主授勋,财主大大地风光了一回。  现在财主在县城里可不是一般人物了,三老婆与财主重归旧好,她带来的一帮土匪成了保安队的中坚;大老婆在城里开妓院当铺,也主动上门联络;二老婆的武馆在财主的啜和下被县长收编为警察局的人手,小师弟也当上了警察局长。财主的这“四大家族”在县里黑道白道通吃,没有哪家的势力能跟财主家分庭抗礼了。
  五,妻妾们对一人一票的发展升华。  大老婆的“怡红楼”开业一些时日,三老婆被财主招安,现在有三老婆的保安队中坚护着,又有二老婆小师弟的警察局帮衬,城里的那些土豪劣绅哪个敢不买她的帐,大老婆她兄弟又兼着做些鸦片生意,时不时地还跟附近的土匪倒腾些军火,她们家的生意越做越火。  可是大老婆也有不如意的事情,“怡红楼”里几个才貌出众的小姐不听使唤,特别是有个叫“赛貂蝉”的头牌小姐刁蛮且尖酸,经常在她面前耍点大牌脾气,有时候还不知高低跟自己强辩,很是棘手。  大老婆思衬了数日,找不到整治这几个小姐的办法。  有一天,大老婆跟姐妹们闲磕牙,聊起往日姐妹几个一人一票的闹剧,相互交流心得,笑得泪都要出来了。  谈笑之中,大老婆突然获得启发,哈哈?我怎么就忘了这一招呢?  “小贱人,看老娘怎么用一人一票来收拾你们!”  过了几天,大老婆把“怡红楼”所有的小姐们都召集到前厅,郑重其事地宣布:  “现在民国施行法西斯和新生活运动,咱们这里也不能落伍,从今天开始,你们也实行民主,你们一人一票地投票选举,按得票多少挂牌计价,省得你们整天叽叽喳喳地争吵个没完,觉得好像谁亏待了你们似地。”  大老婆话音一落,几个大牌小姐脸都耷拉下来了,你看我,我看你。  可其余的那些小姐很兴奋,好像得了香饽饽一样。  一轮投票下来,几个大牌小姐纷纷落选,几个歪瓜裂枣却得票很高,大老婆不露声色,看那几个大牌小姐有什么反应。  几个大牌小姐遭受了此番羞辱,纷纷骂不绝口,有的还使性子拒绝接客,大老婆也不理不睬,就这样僵持了几天。  “老娘还得再消遣消遣你们,好好挫挫你们的锐气!”大老婆看着那几个大牌小姐运气,冷笑了几声,憋构下一步的点子。  又过了几天,大老婆在“怡红楼”备下茶点,下请帖把城里的那些常客都招来:  “为了响应委员长法西斯和新生活运动的号召,我们怡红楼开展一人一票选举最佳小姐的活动,小姐们的服务质量如何,由众宾客一人一票来评定,按得票率高低确定优劣,按票选名次挂牌计价!”  大老婆话音未落,众嫖客高兴得快背过气去了。  那些小姐们一边给嫖客们发选票,一边向他们挤眉弄眼,卖弄风骚,间或带着插科打诨,荤素齐上,想尽办法争取票源。  那几个大牌小姐就是不吃这一套,还是本着脸,眯缝着眼,夹着烟卷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喷云吐雾。  嫖客们划完票,唱票结果一出来,妓院里的人哄堂大笑。  原来,一个叫“小玩意”的最丑的小姐登上了头牌宝座,获得了最高荣誉。  那几个大牌小姐却都垫底了。  按照一人一票的选举结果,过去的那几个大牌小姐现在都成了烂牌,只能获得最低标价。  嫖客们得意死了,纷纷争抢烂牌,都想用最低的嫖资消受那几个落背的大牌小姐。  谁知那几个大牌小姐就是不服软,关上门,拒绝接客,跟大老婆杠上了。  大老婆骂骂叽叽地维持着场面,那些嫖客们哪敢跟大老婆较真:  “这一人一票的选举就是逗个乐,你还真当回事?这就是个狗屁,放完了,味散了就嘛都没有了,谁把它当回事,那才是真把狗屁当回事了!”  “老板娘,这可是你发明的一项新的娱乐方式,这是法西斯和新生活运动的硕果,伙计们,你们说是不是?”  妓院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嫖客们散去,老板娘忽忽地跑到小姐们楼上:  “小贱人,你们给老娘听好了,你们想跑,老娘抓回来打断你们的腿,你们不吃不喝,饿死了老娘给你们收尸,看看谁能磨得过谁!”  大老婆恶狠狠地在妓院里高声叫骂,小姐们在自己屋里哭的哭,叹气的叹气。  僵持了没几天,那几个大牌小姐们被折磨的没脾气了,“赛貂蝉”也成了“菜花蔫”,只得乖乖地出来接客。  羞辱了那些不听话的小姐,又给嫖客们带来了新的娱乐方式,妓院里隔三差五地就举办一次这样一人一票的选举活动,每次都把那些嫖客们逗得前仰后合地,不亦乐乎。  大老婆的这种经营方法,立刻得到了同行的认同,附近的几个县的妓院都来大老婆这里考察取经,大老婆竟然也获得了新生活运动模范的荣誉称号,夫妻共荣,都成了党国的模范人物。
  看过。太长没看完  
  六,一人一票“民主”的“抗战”。  财主一家子在县城里风光了没几日,专员给财主传来消息:说卢沟桥事变以后,两路鬼子一路从北平南下,一路从上海北上,国军一溜烟转进,眼看小鬼子就要到县城了。专员在财主这里有入股的产业,知会财主让他早做准备。  “这可怎么准备啊?房子,地又不能搬走,卖了向后方逃亡吧,这眼下谁还会置办产业呢?有钱人都想卖了逃命啊?怪不得有几个在省里和中央有亲戚的大户都封门闭户,没人影了,原来人家是早得到消息,逃往后方了。  县党部主任和县长也没闲着,通知财主说:国军师长正在县衙大堂等候,与保安队商议守城事宜。  财主在县衙大堂坐定,听国军师长吐沫乱飞地讲他的守城方略,可财主哪有心思听这些打仗的事,他正一心一意地盘算着怎么才能保全他的产业。  “我觉得吧,城外的山口,才是阻击小日本的最好天然屏障,县城的城墙既矮小又破烂,反而不容易守住,你说是吧?”财主不疼不痒地对国军师长说,他可不想让自己在城里的产业给鬼子的炮火掀了。  “队长说的及是,县城的确不那么好守得住,还是在城外的山口比较靠谱”。县党部主任也同声附和,他自己也在城里也有不少产业。  “把县城当成战场,城里的老百姓不就得往外撵吗?他们祖辈的家业都在这里,怎么甘心自己的家业毁于炮火呢?”县长也如是说。  “你们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们守城喽?那咱们还在这里瞎白话什么?”师长不耐烦地把小木棍扔到桌上。  “师长别生气,你上峰是怎么安排的?”财主向师长问道。  “上峰要求我们择机抵抗!”  “上峰要求你死守县城了吗?”  “没有啊,上峰让我们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言牺牲。”  “这不就得了吗?守不守县城,上峰没有死命令,我们大家谁也就不能擅自决定,那怎么办呢?我看我们就一人一票投票决定吧,如果大家愿意守城,那就守。”财主扫了一眼再坐的几位党政军要员说道。  “这个我赞成,这是最民主的办法。”师长脸上立刻展现出对“民主”的无比敬畏。  投票开始,每人一张纸条,赞成守城的就写“守”字,赞成撤退的就写个“撤”字。  投票结果一出来,四个人都长叹了一口气。三票赞成撤,一票赞成守,三比一,那就是撤定了。  “既然你们都赞成撤,那我也就服从民主的决定,不再坚持守城了,后会有期。”师长说完,带着队伍择机抗战去了。  “真不要脸,守那一票是老子写的。”县长望着师长的背影吐了口吐沫骂道。  “真你娘的婊子的牌楼!刚才你不还说自己的家业不能让日军的炮火给毁了吗?”财主白了一眼县长,在心里也骂了一句。  党政军的头头们靠一人一票的“民主”送走了心猿意马的国军,然后,几个大员们商量如何应对全城的百姓,要想跟国军一样拔腿溜掉,也得有个冠冕堂皇的说法呀。  党部主任把全城的土豪劣绅,高士名流们全都邀到县党部会议大厅,说是要启集民意,共商“抗战”大计。  县里的“精英”们个个义愤填膺,说得吐沫腥子仿佛都变成了射向日军的子弹,士大夫们的雄才大略和责任担当,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们的抗日精神令本职由衷钦佩,你们都是抗日的子弹,蓄势待发,可是你们知道,能把你们发射出去的枪在哪里?而且,即使有了枪,也得有人来扛啊?”  县长的这句锣边,敲得那些士大夫们面面相观,不知如何回答。  “咱们不是还有保安队吗?难道白白养活了他们?”一位绅士终于向财主队长发难了。  “保安队的弟兄也是上有爹娘,下有妻子儿女的,保安队是咱们用来对付穷棒子的,收拾穷棒子绰绰有余,可是你让他们去抵挡鬼子,那不是鸡蛋往石头上撞吗?”  一听说要保安队出头上战场,财主就好像碰到了八辈子的仇人,恨不能把那个挑事的绅士抓过来毙了。  “委员长反复强调中日力量对比,一再重申三日亡国,三周亡国,三月亡国的战争真相,当前,连国军都转进了,就凭咱一县之力,在此堕谈抗战,不是十分天真和可笑吗?”  还是县教育科长想得的更周到全面,搞意识形态的说出来的东西那必然是语惊四座。  “啊,是啊是啊,理就是这么个理,作为一县之首长,就要考虑拿出切实可行的抗战方略,国军要保护的是国家的生命财产,现在国军转进了,那保护全城老百姓生命财产的大任,就落到我等身上了,委员长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言牺牲,我们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吗?没有到啊?”  党部主任立刻对教育科长的这一番高论给以肯定。  “那么,怎样才能让全城老百姓的生命财产不受损失呢?这才是你们一县之首长必须考虑的大局!”  商会会长满脸忧虑,不无厚望地面对县里的党政军大员们说道。  “你们看看,这要跟日本鬼子打吧?国军都没这个底气,都知趣转进了,就咱县的保安队这二百来条人枪,那真是开玩笑的,而且,如果咱们在城里跟鬼子接上火,鬼子受了损失,还不是拿城里的老百姓撒气?你们看看南京大屠杀,要不是那么抵抗,怎么会惹恼了日本人呢?国军转进,那是国军的战略要求,可是到了我们这里呢?我们既没有战略要求,也没有战术要求啊?我们为什么自讨麻烦呢?你们说是吗?”  财主队长用贴切委婉的辞令,抑扬顿挫地阐明了自己的看法。  听了财主队长这番话,会场上所有的人都不言语了。  会议开了一整天,眼看无果而终,还是财主队长比较机灵:  “既然大家拿不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我看吗,咱们还是一人一票地投票表决,少数服从多数,我们尊重大家的意愿,这不就行了吗?”  财主队长的建议,立刻得到与会所有成员的一致赞同。  当下,县党部印刷了一大叠票票,上书“守城”,“撤退”两个选项,让与会的所有人等进行抉择,为了扩大一人一票的代表性,连县党部的伙夫,看大门的和打扫厕所的都参加了投票。  那些土豪劣绅,高流名士们拿到票票,开始还略显迟疑,旋即就做出了自己的抉择,然后庄严地走向投票箱。  投票结果毫无悬念,这回,党部主任,县长和财主队长三人都留了一手,全都划了“守城”,上次的洋相不能再出了,可投票的结果还真如他三人所愿,其他与会的所有人等都选择划了“撤退”。  哈哈!这个结果,党部主任早就料到了,心中宛如巨石落地,可脸上却冒出满腔怒火,热血好像要从脖子上的青筋中爆出,一把将唱过的票票掷到地上:  “看看你们的投票,你们刚才爱国爱乡的激情都跑哪去了?这就是你们士大夫中流砥柱的精神?这就是你们民国社会基础的支撑?这就是你们整天放在嘴边上的礼义廉耻?!”  县长慷慨激扬的话音未落,党部主任面色凝重地站了起来,茫然地对面前的这堆同仁发出慨叹:  “对你们,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投票结果,只有我们党政军三个首长秉持了坚定抗战的决心,国之栋梁就是国之栋梁,瓦砾泥石还是瓦砾泥石,强求不得,现在我们三个人是少数,但是真理在少数人手中,然而,即使我们纵有翻江倒海的能力,也不能违背多数人的意愿,这是民主的起码要求,我们三人尊重大家多数人的意愿,撤退!唉,这就是国运啊!”  “我们尊重大家的抉择,但是,这个投票结果要记录在案,也许你们是对的,一切都让历史来验证吧!”  党部主任如释负重,宣布散会。  按照一人一票“民主”的决定,党部主任,县长和财主必须“撤出”县城,带着保安队到山里去避一避日军风头,以后他们再来县城,就是党国的地下工作者了,现在,一定要再好好享受一下县城最后的和平光景。  他们在酒楼里喝到半夜,然后趁着夜色,财主领着县里的党政军要员,带着他的保安队,大车小车拉着他们的家业,浩浩荡荡地开进了三老婆的土匪山寨。
  七,鬼子汉奸都会玩一人一票。  鬼子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县城,大队鬼子继续追击逃散的国军,留下一小队日军驻防,随日军驻防的,还有一个叫中川的日本特务。  这个中川是以中川商社的名义在县城活动,日军进城第二天,中川商社就举办了开业典礼,留在城里的土豪劣绅们为了拍日本人的马屁,纷纷前来祝贺。  “大日本皇军进入中国,是为了大东亚的共存共荣,只要你们好好与皇军配合,有钱大家一起赚,皇军是不会亏待朋友的。”中川向大小汉奸们信誓旦旦地保证。  汉奸们争相对中川表示自己的忠心,最显眼的就是财主的大老婆了,她是开妓院的,领着几个妓女在典礼上上串下跳,日本记者跟汉奸报馆的记者又是拍照又是采访,说这是中日亲善的最好证明。  中川知道大老婆的男人是县保安队长,对大老婆是格外礼遇,说只要她男人肯归顺,县城里马上成立治安军,他男人还是团长。  大老婆当下就在中川面前夸下海口,说马上派人跟财主联络,保证她男人一定会跟日军合作。  财主的大老婆成了日军的红人,她跟大哥也尽弃前嫌,保举他大哥当上了日本人的侦缉队长,他家老太爷也被汉奸们一人一票推举当上了维持会的会长,城里的那些大户们还是得依附他们,前世风光,现世还是风光。  大老婆他爹跟着中川到各乡里去建立大小维持会,那些乡绅们都推的推躲的躲了,中川非常生气,把大老婆他爹骂了一顿,老头子很懊恼。  “你烦个甚么?你让他们一人一票地选,不许他们推磨,自选自,阴阳成对,最后就总有一个冤大头被选出来,这都是过去我玩剩下的了,你拿去用,保证能给日本人交差。  大老婆他爹照着去做了,果然大小各乡里维持会长就有人选了。  日军在日占区开始推行以战养战政策,所有的战争花费都要由日占区的老百姓来承担,大老婆她爹身为维持会长,从中川那里得到任务,让他为日军筹集粮草,急的一头疙瘩。  “急什么?咱有的是办法,你无论什么事都用一人一票来搞定。”大老婆又给他老爹出谋划策道。  “这一人一票怎么解决呢?”她老爹一头雾水地问。  “比方说你现在征粮,你按人头一人一份,这个多公平,平摊到那些穷棒子身上,地主乡绅都不会反对吧,他们还会感恩你,多交粮食,你不就好给日本人交差了吗?”  “那些穷棒子会干吗?他们要为难我怎么办?”  “那些穷棒子谁敢反对一人一票,就让他们吃日本人的枪子啊,看他们谁还敢!”  大老婆他老爹又照着去做了,果然地主乡绅们都拥护他,还给汉奸的征粮任务鸣锣开道,劝乡里乡亲的与鬼子合作,有几个村里的穷棒子不识时务,刚一起哄,就给日军镇压下去,枪毙了几个领头的,鬼子征粮的任务就完成了。  鬼子要修炮楼,让大老婆他爹去抓夫,这回他不用点拨了,一人一票,把任务下到各乡里的维持会,按一人一票,出人的按票出人,不出人的一块大洋一票,这回,他不仅顺顺当当地办完了日本人交给的差事,还大赚了一把,他已经把一人一票都玩得出神入化了。  鬼子本土缺劳工,就在中国强抓,派给大老婆她爹的抓夫任务不好落实,因为谁都知道越洋过海地去了就不知道还能活着回来吗。  大老婆她爹这回是真的碰上难题了,因为这要是用一人一票来解决,那些地主老财家里也必须出人头啊,这事搞得老头子很郁闷,躲在家里几天没出门。  大老婆看见她爹难为情,问明是由就乐了:  “这不又是一个让你发财的好机会吗?你可以变通啊,你不会一人两票吗?皇军让你抓一百个劳工,你就抓二百,你把这二百个人头变成每人20块现大洋,愿意出人头的出人头,不愿意出人头的就拿钱,你收了钱再去买人头啊?剩下的大洋不还是你的吗?  老头子果然开窍,这么难弄的事又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  财主大老婆不仅在城里开妓院,烟馆,还要为日军供应“花姑娘”。她妓院里的那些妓女都横遭日寇摧残蹂躏,不堪忍受,纷纷拒绝。大老婆思衬:这些小贱人不听招呼,还得用一人一票来制她们!  大老婆让那些妓女一人一票地选举,选到谁谁就自认倒霉。那些些妓女没办法,一开始谁跟自己平时不对眼,就把谁推选上去,可是看到有的姐妹竟然惨死在日寇的军营里,活着回来的都变了个人似地,心里又过不去,就想出了轮流坐庄的法子来。这些妓女不识字,就在每个人身上刺上记号,然后在纸上对这些记号进行推算。大老婆念过洋学堂,看着每一次妓女一人一票选举出来的记号,竟然跟那些妓女调侃说:“你们真厉害,这一人一票的选举,让你们连排列组合,轮流坐庄这样高深的数学方法都掌握了!”  妓院满足不了鬼子的兽欲,中川就命令大老婆她爹去抓“花姑娘”。  大老婆她爹什么缺德事都做过了,在这个上面一开始还真有点犹豫,可鬼子逼得紧,还得硬着头皮去办,反正是不要脸了,还是拿一人一票上。  老头子带着几个日本兵和皇协军来到一个村子,把老乡们全都赶到村头场院上,说“皇军”为了大东亚共荣,要这个村子选几个女的去“皇军”那里开会联欢。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这是黄鼠狼跟鸡拜年,没人搭理他。  “这么荣耀的事情落到你头上,你怎么不让你们家的女人去啊?”一个村民愤然问道。  “别不识抬举,这是看得起你们,现在你们就一人一票地选举吧!”  大老婆她爹皮笑肉不笑地一边说一边把一张张草纸硬往村民手里塞。  老乡们气得全把那些草纸扔到了地上,吐沫吐了大老婆她爹一脸。  看来一人一票这一招不灵了,那就抓吧。  大老婆她爹一声令下,几个鬼子汉奸开始在村里抓人,然后押解到县城。  这些被抓的妇女受尽鬼子凌辱,当天夜里,全都悬梁自尽了。
  再说财主跟三老婆在土匪山寨过了许久,日军看在他大老婆一家跟日军合作的面子上,没有进山攻击保安队,两边相安无事。可是后来八路开过来了,经常在山寨周围袭击鬼子,听说原来的大寨主也参加了八路,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成了鬼子的心腹大患。  鬼子害怕保安队跟八路合作,就加大了对财主的游说,财主大舅子几次秘密上山,代表日军与财主谈判,说不归顺皇军就先打他。但是,财主介于党部主任和县长都在山上,不想担上汉奸的恶名,几次都拒绝了。  可是没想到,财主这样做却急坏了主任和县长:  “你可真够二的,我们现在是在敌占区,天高皇帝远,没人操心咱们的事,咱们只能自己顾自己了。”县长一脸埋怨地对财主说。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反正我自己不拿主意。”财主知道这汉奸的名声一但背上,就永世难洗清了。  “那咱们就一人一票投票决定吧,少数服从多数。”党部主任带着神秘的眼神对其余二人说。  他们决定每人在一张纸上选择“谈”或者“拒”,然后团成小团放在烟灰缸里,谁知拆开一看,三个人都楞了。  原来三个人都选择了“谈”。  “这没什么说的啦,这可是我们一人一票民主的决定,将来上法庭,也是由我们三个人共同解释。”主任满脸信任地对财主说。  财主见了大舅子,跟日军商定,双方建立联络站,两边互不侵扰,互通情报,以便日军专门对付八路。  从此,财主跟县里的党政大员们在土匪山寨都过上了安慰的日子,这些人都是些富家子弟,一开始还维持着在城里的派场,成天跟党部主任和县长吃喝,可经不住日子长久啊,带到山里来的银钱都花的差不多了,连主任和县长都撑不住了。  一天, 主任和县长接到上峰的命令,让他们到后方去开会,两个人一走就没再回来。  “这两个王八蛋,去享清福去了,留下老子在这里苦撑,你们为了活命,忽悠老子跟日军合作,让老子担上汉奸的名声,现在你们都跑了,老子也得想辙!”  很快,财主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他不仅接受了日军委任的伪治安军团长的职务,还准备与鬼子联合进攻八路军。  保安队与日军合作,为日军提供情报,让八路军吃了很多亏。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保安队与鬼子勾结的事很快被八路军掌握,八路军设计捉了保安队与日军的联络员,汉奸的底细彻底暴露了。  八路军希望保安队的头头们迷途知返,秘密处决了汉奸联络员,并未公开掌握的材料。然而,财主却不知趣,与几个头头们商量,打算公开投降日军。  财主现在自己要当汉奸,可是他还不想独自承担汉奸的恶名,他把手下的三个副队长叫来,每人发了一张纸,然后煞有介事地说:  “今天咱们弟兄每人一票,决定保安队的大事,是投奔皇军,吃香的喝辣的,还是坚持这没日月的抗战,你们自己拿主意,愿降的就划个勾,不愿降的就划个叉,我听弟兄们的。”  这帮人各自划完票,然后团成一个小团,交给勤务兵。  三个副队长中,有两个早就被日特收买,加上财主自己的一票,三比一,汉奸们投敌叛国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个汉奸财主清了清嗓子:  “弟兄们,不是我要当汉奸,而是你们要当汉奸,我只能少数服从多数,遂了弟兄们的心愿,以后咱们的前程,就与皇军捆在一起了,若是谁有二心,就是没诚信,是不忠不义,别怨我不讲兄弟情义!”  汉奸们公开与日军接洽,可日军也有戒备,日军特务中川对保安队的几个头头进行审查,中川审问的重点是保安队为什么和怎样做出投降日军的决定。  当中川得知汉奸们一人一票的方法以后,中川大喜过望,这不与自己在占领区搞得一人一票完全一样的吗?现在木彦镇的维持会长因为通八路被抓,新的人选还没着落,这不是个好办法吗?  第二天,中川与财主带了一拨人马前往木彦镇,把几个当地有名望的乡绅召集到镇公所,让他们推举一个新维持会长,这几个乡绅你推我我推你的,定不下来。  中川不耐烦了:“那你们就一人一票地选举吧。”  一轮投票下来,乡绅们推磨了。  中川瞪了他们一眼:“重新来,不许推磨!”  结果这几个乡绅都投了自己一票。  中川桌子一拍:“八格牙鲁,再来,不许选自己!”  结果又阴阳成对了。  站在一旁的财主看出问题来了,他在中川耳边嘟囔了几句,中川点点头。  财主点了点人数,找了一个看着不顺眼的:  “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家了”。然后剩下的继续投票。  这一轮竟然有结果了,谁当选了?是那个被撵回家去的乡绅。  那个乡绅听到这个消息,连夜领着一家老小逃往山里去了。
  中川大怒,带领保安队和一小队日本兵,把木彦镇包围起来,然后,把镇子上的男女老少都集合到镇公所门前。  中川干笑了几声开始讲演:  “皇军的大东亚共荣设想,是符合你们中国人的愿望的,我们把最先进的文明带给了中国,当然也包括为你们建立新的秩序,你们今天一人一票选举出新的维持会长,就是为了表达你们自己的意愿!------”  汉奸们给忙着给老百姓发选票,鬼子期望着结果,然而收上来的全是白纸。  财主眉毛一拧:  “给脸不要是吧?皇军让你们一人一票地选举,那是看得起你们,你们竟然不买账,皇军的枪子可不是吃素的!”  “那个老不死的,你过来!”他指着大树下站着的一个老人说。  “今天你要不把这张票划了,老子这就让你上西天!”  “小子,别看今天闹的欢,小心将来拉青丹,告诉你这狗汉奸,今天,我这把老骨头就撒在这了,去你娘的汉奸选票吧!”  老人把选票撕的粉碎,一口吐沫吐到汉奸脸上。  “八嘎!”中川掏出手枪,老人应声倒下。  “都他娘的看明白没有,今天选不出合适的人来,谁也别想回家,谁想走这老东西的路,就站出来!”汉奸财主朝人群吼道。  在日寇和汉奸的淫威下,木彦镇的老百姓一声也不吭。  鬼子和汉奸仍然不甘心,又从人群里拉出几个小孩。  “识相点吧,老乡们,不就是个维持会长吗?就当是个屁放了就完了!”汉奸队伍里也有人看不下去了,半劝半求地对场上的老百姓说道。  鬼子的机枪架起来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慢着!”话音里一个中年汉子走出来,是镇上教书的先生:  “乡亲们,都选我吧,这个维持会长我当了,有谁跟我争吗?”  “你个穷教书的瞎参和什么,这倒霉差事还是让我来吧,”老木匠也站出来说道。  投票结束了,教书先生当选。中川给教书先生颁发了委任状,带着鬼子和汉奸离开了木彦镇。  乡亲们离开镇公所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镇公所门前趴着一个人,血流满面,是教书先生。他当天晚上碰死在镇公所的门柱上。  人们在他怀中发现了一封遗书,大意:  “余不幸为一人一票公推为汉奸,非余本意,然余身已受倭寇及奸人之命,上无以见父母,下无以对子孙,更无以对莘莘学子,今一死明余志,苍天在上,人神共鉴。”  老木匠给那位老人和教书先生打了两口上好的棺材,乡亲们为那位老人和教书先生办了隆重的葬礼,老木匠抚棺大哭:  “你们都是要脸的人,这不要脸的差事让俺扛下来就算了,俺不怕被人骂,你们这是作什么呀?------”  木匠不懂得老人和教书先生。  木彦镇的青壮年都进东山根据地当了八路。  鬼子和汉奸无法撬动木彦镇,就在木彦镇不远的地方建了一个大据点,让汉奸财主带着他的人在那里驻防。  中川则在附近的一个日军据点驻扎,监视这帮伪军。  八路军集中优势兵力首先把日军据点拿下,将日军特务头子中川击毙。然后,攻打这个伪军据点。  战斗一开始,这帮汉奸害怕被清算,还拼命抵抗了一番,八路军的小钢炮打了几发炮弹以后,汉奸们就吓尿了,纷纷缴械投降,汉奸财主被活捉,公审后枪毙了。  八路的政策是“首恶必办,胁从不问”。既然汉奸财主已经伏法,那二老婆三老婆也就被宽大处理了。  大寨主现在是八路的武工队长,对二老婆三老婆晓以利害,自然是一番国家民族大义。  二老婆拳馆里的许多师兄弟见八路是真抗日,又仗义,纷纷参加了武工队。  三老婆见过大寨主,想起当年自己用一人一票把大寨主轰下山,还想做了他,没想到自己现在落得这般下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土匪山寨的喽啰们见八路如此仁义,后悔当初上了三老婆的贼船,跟着二寨主祸害穷老百姓,最后又当上了人人唾骂的汉奸,恨不得把三老婆和二寨主活剥了。  大寨主念当年二寨主有放生之恩,也说明二寨主天良未泯,且八路军政策在,一番规劝,让二寨主和三老婆今后自食其力,重新做人。  八路的政策再好,也拦不住坏人心坏。二老婆三老婆被宽大的时候,鼻涕一把泪两行地感恩,可离开八路武工队营地,就呼天抢地地骂起八路来。为什么她们要骂八路呢?因为八路砸了她们的汉奸饭碗,她们不能像过去那样靠做汉奸来吃香的喝辣的了,你想想,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叫老娘自食其力,重新做人?下辈子吧,老娘生来就是要有人伺候的命!”二老婆一边让小师弟揉胸捶腿,一边咬牙切齿地发狠。  “想当年,那小子被老娘一人一票搞得灰头土脸,现在耍什么威风?”三老婆也随声附和。  三老婆骂着骂着好像想起什么事来了:“对了,二当家的,你当年不是说做掉了他吗?怎么他又回来了?你做的好事,竟然骗到老娘头上了,你给我滚一边去!”  “你个臭娘们真是不可救药,老子不伺候了!”二寨主脚一跺,回去投奔大寨主去了。  二老婆和三老婆在小师弟的搀和下,一边走一边商量去处,走着走着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回了县城。  汉奸财主被八路枪毙,财主的这三个老婆算是跟八路结下“仇”了。  汉奸财主的妻妾和野男人来到财主家里,披麻戴孝为财主守“灵”,鬼子小队长也去安抚慰问,说:财主是为大东亚共荣而献身,皇军一定会给朋友一个“说法”。
  八,财主妻妾们最后一人一票的疯狂。  小日本还没来得及给财主的妻妾和野男人一个说法,天皇就宣布无条件投降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可吓坏了这家人,男人吃枪子了,现在靠山又倒了,院子里这帮狗男女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连大门也不敢出。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家人正发愁的时候,原来县党部主任以党国特派员的身份登门拜访了。主任当堂宣布财主是党国的“地下工作者”,是为党国的大业“捐躯”的英雄,还带来了一摞委任状,任命财主的大舅子为“先遣军”队长,其他人等只要愿意为党国效力的,都委任了大小官职,委任状随任随填,真是高效率。  汉奸财主的遗属这样为党国所依重,妻妾老小们那可是千恩万谢,当晚,大老婆就安排下人给特派员送去一箱金银作为酬谢。  第二天,大老婆他哥就带着一班汉奸又走马上任了,这伙人逢人就说自己是“烈士”亲属,是党国的“地下工作者”,走到哪里都先亮出党国的“委任状”声言:自己现在是奉命维持治安,等待党国派员来接收。  这一伙子汉奸又借尸还魂了。  没过多久,那个专员也回来了,他现在是这个地区的接收大员。专员进了县城,为了表示对党国“地下工作者”的抚慰,自然还是住在财主家里,财主已经被八路枪毙了,专员就一定要对财主的妻妾们倍加关怀,他说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党国官员的“人情味”。  专员来县城的主要任务是查抄汉奸私产。要查抄汉奸,首先必须甄别谁是汉奸,对这项工作,专员心中早已胸有成竹了。  第二天一早,专员把全城的土豪劣绅都招到县衙,宣布召开检举汉奸大会,除了县党部主任,县长以外,大会主席台上座着的就是汉奸财主的遗属了。  大会开始之前,专员提议,为在抗战中“牺牲”的“地下工作者”也就是他的老朋友汉奸财主默哀三分钟,那些来开会的土豪劣绅们脸都绿了。  接着,专员给土豪劣绅们每人发了一张纸,让他们一人一票地检举这个县里的汉奸。  这些土豪劣绅们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头纳闷:要说城里最大的汉奸,就是财主队长一家子了,可人家是“地下工作者”,是党国的“烈士”啊?你看这事闹的。  检举汉奸大会开了一整天,也没有人检举出一个汉奸来。专员大吼道:“你们不要给我装蒜,你们现在不检举,等将来我查出你们跟汉奸有联系,老子一定严惩!”然后宣布休会,回财主家跟几个妻妾们磕牙去了。  到了晚上,财主家可热闹了,那些土豪劣绅纷纷登门送礼,唯恐自己跟汉奸牵连上。就这样过了几天,专员看看差不多了,就问财主的大老婆:  “都还谁没来?”  大老婆立刻把没来送礼的人名清单递给专员。  “连我的面都不敢见,这不分明是心虚吗?这些家伙一定是汉奸,统统抄家枪毙!”  专员的接收任务就这样完成了。这回接收,专员可是发老了,往专署拉了一卡车,剩下的全都照顾“地下工作者”的遗属了。临走的时候他还给财主大老婆念叨:  “只要你们死心踏地跟着党国,我保证你们永远发财,发大财!”
  送走了专员,这伙子汉奸男女回到财主院子里,看见专员给他们留下的满院子“汉奸浮财”,眼都直了。  大老婆叫他娘家的管家把这些浮财都搬到自己厢房里去,管家正要动手,二老婆发话了:  “什么,你说搬哪去?”  “搬我屋去,这个家里我说了算!”大老婆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这个家里大家说了算!”三老婆也对大老婆提出了质疑。  “你算什么东西?怎么说我跟老二也给老爷留下了一男半女,你只会在土匪山上偷汉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大老婆开始分化瓦解老二和老三。  “我算什么东西,没有我,你们能风光到现在?你们各自在家里是怎么上位的,还不是都靠老娘在山上给你们帮忙?这个管家又是什么东西?想叫我把你们那些丑事都搬出来吗?他凭什么在这个院子里搬东西?!”  大老婆和二老婆听到这里不说话了,可三老婆挡不住:  “老娘没为老爷生个一男半女,可老娘也没把野男人带进老爷的院子来羞辱他!”说到这里三老婆竟然放胆哭起来:“老爷,你好冤那,丢下我苦命人不管了------”。  二老婆连忙过来劝解,她清楚,现在这个院子里大老婆势力大,如果她跟大老婆联合整倒三老婆,那下一个,大老婆就会收拾自己。  “大姐,你也别跟老娘套近乎,这个院子里你说了不算!”二老婆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那到底谁说了算?”大老婆进一步逼问。  “这个家里大家说了算,一人一票!”三老婆又一次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  “那请你告诉我,你所说的大家都指谁?谁有资格一人一票?”大老婆再一次逼问。  “就咱们三个人!”三老婆丝毫不打折地回敬大老婆。  “那小丫鬟呢?我跟二老婆的儿子呢?”大老婆还是想从这个软肋上破解二老婆和三老婆的阵线。  “不算数!”二老婆毫不含糊就把大老婆拒绝了。  “谁说不算数?”正在僵持的时候,大老婆娘家大哥从大门外进来了:“谁有胆子再说一遍!”  现在财主的大舅子是“先遣军”队长,还兼着警察局长,在城里踩的乎踏乎踏地:“还不算数,没有我你们能在这站着?老子也必须算一票!”  现在又有个强权插进来了,二老婆三老婆只得服软。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小丫鬟,大舅子,五个人五张选票,三比二,大老婆完胜,当家。  二老婆三老婆看着管家往大老婆厢房里搬浮财,心里那个恨。  “老娘绝不放过你!”二老婆心中的一个计划立刻浮现出来。  第二天晚上,大老婆娘家大哥从警察局下班,在路上挨了黑枪,没送到医院就断气了。
  大老婆的汉奸哥挨了黑枪,城里人都奔走相告,说这小子该死,作到头了。有的人说是八路晚上进城惩罚汉奸,也有人说是被他祸害的仇家报复,还有人说是天打雷劈,传得神乎其神。  二老婆不动声色,大老婆的汉奸哥顶着个警察局长的名号,其实手下的人却都是二老婆娘家武馆镖局出来的师兄弟,二老婆把话一递过去,当天晚上师兄弟就替她把事办了。  “敢给老娘叫板,也不看看自家长了几个脑袋!”  二老婆出完这口恶气,立刻伙同三老婆商议:  “咱要想在一人一票上取得多数,咱就得制造多数,咱们的多数不能生长出来,咱还不能把她的多数给消去?”  听到这里,三老婆立刻明白大老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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