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青,汉,礼,白昆特牌五大势力*势力,这五个帮派分别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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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五前传之瞎想
&&&&第一章初至
&&&&望着眼前风平浪静的大海,海水清澈惹人泼,头顶的蓝天白云,天空蔚蓝白云如棉。他不禁伸了伸身子,往后一趟。此时似乎听不见后面码头的的热闹和嘈杂,忘了手中的鱼竿。眼中只有空中那只展翅飞翔的海鸟,遨游天际,肆意挥舞双翅,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晚霞中。
&&&&一个月前,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偷偷上了家中出海的船,等被发现时,已经是一天后,远离岸边,船长也没办法,只好随了他。可惜的是,这次出海并不想往常一样安全,行至十来天后,遭遇迷雾,失去方向,然后又被龙卷风光顾了一圈,幸好只是处于龙卷风的边缘地带,船只未毁,熟练的船手皆无事,就这具身体原主人掉海里,等被随从拼死救上来的时候,魂魄早已归西。而另一个世界因落水而亡的他却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并且占据了这具身体。
&&&&所谓福祸相依,一场龙卷风竟然把他们吹回了熟悉的航道。遭遇了这场生死劫后,众随从再也不敢听任这位“少帮主”的胡闹了,便急急忙忙的打道回府了。当然这位躺在船舱里时昏时醒的“少帮主”也没那个精力来反对。
&&&&回到家里,老帮主听了属下的汇报后,见到儿子面色发白,眼光涣散,沉默不语,连忙请了城里的最有名的宋大夫来诊治。
&&&&在一翻把脉、翻眼皮、掏舌头后,宋大夫得出结论:“贵公子身体倒无大碍,只是因落水窒息的久了,伤了脑子,造成了失魂症,对以前的事情怕是记不清了,只怕还会影响智力。”(言外之意,就是脑子进水了)于是开了个清明还神的方子,嘱咐多加静养。
&&&&老帮主就这一根独苗,如今还得了失魂症,心中那个痛苦自是不必多言,悔不当初管他太严,儿子想要当大侠,喜欢闯荡江湖,爱好冒险,想要做一番大事业。可是自己却只想让儿子在家安安分分的接收帮派家业,一直以来都极力的束缚着他,这才导致儿子偷偷跟着出海,造成了这场祸事。
&&&&且说,“少帮主”借着“失魂症”的由头向服侍自己的小厮旁敲侧打的问了许多,才明白,自己来到了一个叫神州的大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名叫海富贵,乃是海鲨帮的少帮主,心中暗暗叹幸,幸好不是叫海大富,不然下半辈子就悲催了。自身所处的地方是海边的一座繁华城市——明州。海鲨帮在明州城只算得上是一个二流帮派,靠船吃饭,帮内大大小小加起来不到两百弟子,船十五艘,所有船加起来还不如明州第一大家族——夏侯家的两艘大船装的多。因此,海鲨帮平时也只能接些夏侯家不愿意接的货或者没什么大的利润的活计,日子过的也还算可以,温饱是不成问题。
&&&&海鲨帮帮主叫海顺利,今年快五十五了,一辈子在海上讨生活,辛苦打下这点家业,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继承过去,不求光宗耀祖,只要能守住就行了。
&&&&海富贵在床上躺了三天,实在憋不住了,今天便出来活动活动身体。海老帮主想了想,还是没做声,只是让家中两个奴仆在后头好好跟随着。
&&&&出了大门,出现在海富贵眼前的是亭台楼阁,廊腰漫回,檐牙高啄,雕梁画栋,这巧夺天工般的古建筑远不是电视城那些山寨货所能比的。一时之间竟然痴了,信着步子,来到了自家码头边时,还在回味街巷那股深深的古风。
&&&&来到这个世界也半个多月了,由开始的惊恐到麻木,直到现在坦然。不管怎样,既来之,则安之。海富贵拿了根鱼竿坐在船头,心里头想着自己今后的打算。先前是被眼前的风景所吸引一时思绪乱了。
&&&&海富贵收回了目光,坐了起来。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和打听,自己身处的这个时代是存在一些武者,别的不说,自家老爹每天早上起来耍的那套刀法,卖相就不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看来是需要好好了解下这个江湖了。于是向后面的随从问道:“毕同大哥,你们行走江湖多年,一定遇见许多神奇有趣的经历吧,能跟我讲讲江湖上的事情么?”
&&&&毕同听了,和另一个随从尹大有对视一眼,两人小声嘀咕道:“看来少帮主就算是得了失魂症还是忘不了闯荡江湖的梦想啊。”
&&&&“是啊,唉……,算了,反正我们能知道的,少帮主只要去茶馆随便打听打听也能知道。”
&&&&毕同,向前走近了几步,回道:“不知少帮主是想听写武林奇异之事还是江湖趣闻呢。”
&&&&海富贵的倒也想听奇异趣闻呢,只不过目前还是先问下正经事才好:“你先说说江湖上的势力分布吧。”
&&&&毕同清了清喉咙道:“要说现在的江湖,势力最旺声望最大的便是四大世家,欧阳家、皇甫家、上官家、还有我们明州的夏侯世家,而欧阳世家的门主欧阳英前辈更是被推举为武林盟主,听闻两个月后将举行品剑大会,那可是每年江湖中最大的一件盛事,各路豪杰英雄汇集在折剑山庄……。”毕同一说起品剑大会的事情就有点小激动,被尹大有暗中拉了拉才反应过来:“糟了,咱们这位少帮主一直以来就是想做一个行侠仗义、仗剑江湖的大侠,要是知道品剑大会的事情,肯定会偷偷跑去的。”
&&&&听到此时,海富贵心中暗自不禁惊叹:“果然自己没猜错。”也没发现他们俩的小动作。
&&&&此时尹大有接过话来道:“不过,中原武林之中,道门之首当推蜀山派!”
&&&&“蜀山派?”海富贵一时感到惊讶:“那有没有峨眉派?少林寺?”
&&&&“峨眉派没听说过,少林寺倒是有,不过那只是个烧香拜佛的寺庙,没听说过参与江湖之事。还不如相国寺有名。”
&&&&海富贵想了想顿时释然,少林寺一向来都是不问世俗的。
&&&&尹大有接着说道:“除了蜀山派还有昆仑派、仙霞派、丹丘门等等道门,皆以蜀山派为龙首,只不过这些修仙道门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对于江湖上的凡夫俗事倒是不甚热情。”
&&&&“除魔卫道!凡夫俗事!”海富贵越听越吃惊。
&&&&在掏空尹大有和毕同所知的所有江湖事情后,海富贵总算明白了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是一个仙侠和妖魔共舞的时代。生态环境是极好的,好到野外一不小心就会遇到各种妖怪。得出一个结论:要想在这个时代好好的生存下去,就必须要相应的实力。
&&&&有妖魔也有仙侠,还有蜀山派,四大世家,等等,海富贵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会吧,海富贵猛的一惊,连鱼竿都扔了:“尹大哥,夏侯家的少主是不是叫夏侯……瑾轩?”
&&&&“嗯,少帮主还记得夏侯少主的名字,看了这失魂症有所好转啊。”尹大有高兴的道:
&&&&“他是不是有个拜把子的兄弟叫姜承?”海富贵紧跟着问道:
&&&&“拜把子这回事倒没听说过,不过四大世家,同气连枝,同辈相互之间都以师兄弟相称。这个姜承好像是欧阳家的弟子,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名气。”尹大有挠了挠头不解的道:“唉,少帮主,这四大世家现在……”
&&&&后面的话,海富贵没有听进去,脑袋完全懵了。他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来了一个让人热血沸腾又纠结缠绵的时代——仙剑时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悲剧了,因为他对仙剑系列了解不多,从仙剑一到四,只匆匆玩了一遍,而且其中许多剧情、支线都是跳过的。而最关键的是夏侯瑾轩这部,因为没有破解版,当时还是学生的他只看过介绍和宣传动画,目前还能记得两个主角的名字和关系已经非常难得。早知道当初砸锅卖铁也要买个正版的来玩一玩啊。
&&&&海富贵不禁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嘴里喃喃道:“你喵了个咪的,喵了你个大熊猫……”
&&&&这样子倒把尹大有和毕同吓到了:“少帮主,你怎么啦?没事吧”
&&&&海富贵回过神来,由他俩拉了起来,但是双腿仍然有点发软,因为他根据仙剑时代的特点,基本上都有妖魔作乱、祸害苍生。如果仅仅只是江湖纷争的话,自己偷偷的做个平民百姓或许能够偷渡一生。
&&&&但是现在有了妖魔,作为一向把人类看做是低等动物的魔族,只要杀入人界,那么就是整个天下平民的悲哀。而且,神州还会时不时发生动乱,从魔界泄漏的魔气祸乱一方。根据仙剑的惯例来看,十有八九这一次肯定会有魔族作乱,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死伤多少。
&&&&“看来,这个时代不太平啊。我该何去何从呢?”海富贵在心里不禁问自己:“我是不是想个法子回去呢,只是,这里可不是酒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啊!”
&&&&一整个晚上,海富贵都在想这个问题,回去是不可能了,当初是灵魂穿越时空而来,就算是找到方法,让灵魂穿越回去,那也不现实,因为原来世界的肉身要么喂鱼要么火化了,没有身躯容纳自己的灵魂只是死路一条。更何况找不到穿越回去的方法。
&&&&那么就只能在这个时空好好活下去了。对于目前的生活状态自己还是挺满足的,但是不能保证五年,十年,二十年后,自己是否还有命在。
&&&&海富贵想着:“在这个妖魔纵横的时代,自己应该学武健身,万一真的有魔族入侵,力挽狂澜拯救苍生的事情自有主角去承担,自己只求保命,能够活到自然死就行了。”
&&&&只是自己怎么提升实力呢?靠家传武学?那明显不行。去别的门派学武?人家凭什么收你,你又不是万里挑一的资质、百年一遇的天才,也不是家财万贯的富二代,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主角身上,很明显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主角,因为没有主角会取这么土的名字。
&&&&既然自己不是主角,那么就去抱主角的大腿吧,不过按仙剑的惯例,主角一般都是悲剧结尾。自己到时候只怕也会陪葬。
&&&&于是乎,海富贵陷入了死循环。有种抓狂的感觉。
&&&&直到第二天早上,海顺利来看望他。面对额角三道纹路,鬓发已白的父亲轻声的问候:“富贵啊,今天身子好些了吗?要是闷的慌,吃过早饭便带上毕同、大有他们两个去逛逛集市吧。”
&&&&豁然开朗!海富贵心中骂自己道:“杞人忧天说的就是你吗?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让我来到这个时空,占据了这具身体,那么就替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尽他该有的责任就是了,管他娘的魔族也好,妖族也罢,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他作甚。”
&&&&一时间,海富贵只感觉识海里一团云雾般的事物慢慢散去,身体也轻松了。长长的舒了口气道:“爹,别担心,儿子全好了,除了对以往的事情记不全以外,身体棒的很。爹爹放心,以后儿子肯定听话,加倍孝敬您!”散去的那团不知名的事物便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一团执念,听到新的海富贵愿意负起他的责任后,念头通透,自然便消散了。
&&&&海顺利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道是祖宗保佑?这个兔崽子大病一场竟然懂事了,海顺利不知道是不是得感谢这一场大病了,喜笑颜开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要想在一个地方好好生存下去,那么必须对周围环境有所了解。吃过早饭,便带了毕同和尹大有两个去了集市。
&&&&对于古代的集市,海富贵是极其的好奇。尤其是那些陶瓷、首饰、书画。要是拿回自己原来的世界,价值不可估量。不过现在也只能把玩一下便放下了。
&&&&明州由于靠着河流入海口,兼有海运河运,因此极其繁华,人口达三十万。在古时候这绝对是一个超级大城。大城市机会多,当然压力也大。
&&&&海富贵想了想自家的产业,主要收入是帮派里的十五艘船,靠接些小活计过日子。明州的海运大头都由夏侯世家把持住了,包括朝廷粮草,税收,商行各类产品贸易运输等等。自己这些小帮派只能靠人家手缝里漏出的几个子。
&&&&要想从夏侯家手里抢生意,那基本不可能,所以只能另开财路了。难道要我干回原来的老本行——裁缝。另一个世界的他原来是个服装设计师,当然没什么大名气。
&&&&海富贵在集市溜达了一圈。这集市人多,货物也多,但是种类不多。街头鱼龙混杂,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什么算命测字,杂耍卖艺,挑夫吆喝,好不热闹。
&&&&作为一个初来乍到者,对什么都感兴趣,当然最感兴趣的是路边这家聚香楼,老远就有一股香气扑鼻,空气中弥漫着醉酒烟花,此时是早晨,不见顾客进,倒见顾客出,一个个脚下虚浮、摇晃行走。里面的招待似乎极其不舍的拖着顾客的双手道:“一定要再来啊,奴家好舍不得您。”
&&&&海富贵想着:“这里的服务员这么热情,看来深深体会到顾客是上帝的这句真理,想必里头定有其独特之处。”便对随从道:“咱们去那里瞧瞧。”
&&&&还未走,尹大有一把便拉着他,道:“少帮主,您可别害我们了,要是让帮主知道您去这烟花之地寻花问柳的话,少不得我们要挨一顿了。”
&&&&海富贵闹了个脸红,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妓院了。唉,真是个令人心往的地方。多少凄美的爱情和缠绵的诗词便是在此诞生。
&&&&在毕同和尹大有的注视当中,海富贵只好掉头了。
&&&&青楼去不了,茶馆是能去的,嗑着瓜子,喝着上好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东海龙舌,听着说书人精彩故事,海富贵觉得,其实这生活也不错。
&&&&走马观花似的逛了一天,也只逛了明州小半个区域。
&&&&第二天,海富贵起了个大早,在家里信步走了走,才发现,原来自家也蛮大的,三进样式,大小房屋二十来间,后院还有个小小的花园和一个练武场。
&&&&用过早膳后,海富贵便对海顺利说起来自己的想法:“爹,以前儿子不懂事,对帮派的事情不上心,现在儿子决定跟爹爹学习打理帮派事物。”
&&&&海顺利当然高兴了,欣喜的道:“富贵啊,你总算是长大了。”然后便将帮派的日常运作和人员的情况,以及江湖关系简单的说了下,最后道:“要想管理好帮派,不是一两天就能完全掌握的,你跟在爹身边,慢慢学着,半年后方可熟练。”
&&&&海富贵听了海顺利的介绍,心中更是冰凉,原来帮派的收入并不多,还有近两百口人要养活,扣除开支后,运气好的话每月最后结余不足百两,运气不好的话,还是亏损。尤其是近几年,随着海顺利年纪大了,身体差了,有些利润大又路途风险较大的活便接的少了。要是出海不顺利,损失了兄弟,这些收入还不够安置费。
&&&&海富贵不禁一摸额头,道:“听爹爹说来,目前帮内最大的问题是,接不到活计,让船空闲了。”
&&&&海顺利叹了口气道:“是啊,明州的海运被夏侯家把持着,我们这些小帮派哪里比的过四大世家。”
&&&&“嗯,夏侯家的漕运我们是争不过来,商运呢,目前也只能分一丁点。那么就只有**了。”海富贵喝了口饭后茶道:“不知明州城的平常百姓所需运输是怎么个情况?”
&&&&“这个,我倒不曾留意过,虽然平常帮派也接一些个人的小活计,但是不多,而且收益甚微。更何况普通百姓货物少,租一条船都太大,所以百姓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哪里肯花多余钱的租一整条船呢,除了那些达官贵人搬迁或是外出。”说到这,海顺利又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些达官贵人怎么会看上我们那些又脏又小的破船呢,要租船也是请的夏侯家。”
&&&&海富贵算是明白了,现在的经营模式是一对一,因此对于**这一块蛋糕还没人重视,那么我海鲨帮的崛起机会便是在这了,于是道:“既然普通百姓一人难以租一只船,为何不合租?”
&&&&“合租?怎么可能!”海顺利心中暗叹,自家儿子毕竟世面见得少,还不够成熟,回道:“不同的人去的地方不同,怎么合租?”
&&&&海富贵有点伤脑筋,连忙解释道:“那让去相同地方的人合租一趟船不就行了吗?”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海富贵不禁问道:“爹爹有去询问过吗?”
&&&&海顺利哈哈一笑,道:“哪里需要询问,我在海上跑了一辈子,你说的合租巧事,一年到头也就那么两三回。”
&&&&海富贵还真不信,几十万人的明州城,还凑不起租一条船的人来。其实这也是海顺利的误区,因为他了解的只是他的那个小小的货运码头,对与平民百姓来说,租船运货的事情,本来就不在考虑范围之类,除非是着急的情况。同一时间到海鲨帮来租船去同一个地方的人真不多。
&&&&这个问题最关键的便是,平常百姓,对于小物件的运输,从来不曾去想过去租船,认为租一条船不划算。
&&&&因此,海富贵决定“对症下药”,你不去租船,那么我就上门来找你租;你觉得租一条船贵,我就给你降价。一家的生意自然是不够跑一趟船的,但是明州城那么大,肯定能够凑满一船的货物去同一个目的地。
&&&&于是,海富贵将心中的想法尽量通俗易懂的对海顺利说了。没读什么书的海顺利,听了个半懂不懂,想着,一来帮内许多兄弟都已经闲到去夏侯家码头做搬工的地步了,二来这是儿子第一次想着为帮里做事,还是不要在此时泼他一瓢冷水的好。
&&&&海富贵让毕同和尹大有召集了所有闲置的帮内弟子。除了已经出海和外出的弟子,尚有百来号人,挤在在议事厅。看着这些汉子一个个汗流浃背,青铜色的肌肤,披着补丁衣服,双眼望着帮主。海顺利,只打了个手势,大家便安静下来。
&&&&这些人以前都是闲散的,有人是打鱼为生,过着今天生明天死的日子;有人是靠在码头卖苦力,过着今天有明天无的日子;有人更是快走投无路了。是海顺利,将这些人组织起来,辛苦奋斗到至今,才有了十五只船。所以帮内弟子无一不对海顺利拜服。
&&&&看着眼下这些汉子,有些佝偻着背,有些却未脱稚气。海富贵突然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些担子。自己要是接手海鲨帮,那么就得让这些人的眼睛不再是迷茫、不再是困惑,要让跟随自己的人有了希望。
&&&&海顺利开口道:“今天叫弟兄们来,是有一件事情告诉大家,从今天起,我儿富贵,将正式打理帮派事物。”
&&&&此话一出,下面顿时热闹起来,有人怀疑,有人嘀咕:“难道这位不着调的少帮主得了圣人教化,开始正经了?”
&&&&也有人怀疑,这位不靠谱的少帮主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招数”了。但是本着对海顺利的尊重,竟没有一个人反对。
&&&&海富贵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各位叔叔、大哥,以往小弟少不经事,给各位带来了许多麻烦,富贵在这鞠一躬,给大家陪个不是。”
&&&&帮众,连忙回礼,道:“不敢,不敢!”
&&&&海富贵接着说:“今天请大家过来是为了我海鲨帮今后的发展。……。”海富贵将自己和海顺利制定的新的举措简单介绍了下。
&&&&听了海富贵的一翻措施说明,众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对这个新奇的措施感到奇怪,什么“主动寻找客源”、“**,送货到家”。都把眼光投向了帮主海顺利。
&&&&海顺利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点子是富贵想出来的,但是我认为或可一试。诸位觉得如何。”
&&&&见到帮主同意了,身为元老级的尹船长站出来道:“反正兄弟们也是闲着,不如就听少帮主的安排,干这么一回。”
&&&&其它元老级的人物也跟着应和。很快,这件事情便敲定了。剩下的就是具体章程了。
&&&&第二天,海鲨帮弟子便出动了——打广告。只是明州太大,能出动的弟子都出去了,也只散布了小半个明州城。两个弟子一伙,在各大街角,集市,茶楼,哪人多哪贴广告。
&&&&广告的大概内容便是:现有船至开封、长安、陈州、苏州……以及周边小镇,需运送货物的请与海鲨帮联系。然后就是些货物运送价格。
&&&&吸引大家的是那个极低的价格。反而忽略了后面那句——贵重物品另算。本帮承诺按时送货,如有丢失或损伤,照价赔偿。海顺利携海鲨帮两百好手竭诚为您服务。右下角还盖了个红章“海鲨运输集团”。
&&&&这份广告吸引大家的就是运送价格,运送一担重的物品至开封,竟然只要三十文钱,简直不敢相信。要知道,目前市面上去租一条最小的船去开封,也得二两银子。
&&&&于是有人不禁发问道:“你们海鲨帮,开价这么低,是不是骗人的啊。”
&&&&毕同不由大声回道:“您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我们海鲨帮成立二十年来,向来是诚信为本,童叟无欺,何曾骗过人呢?”
&&&&大家回过头一想,也觉得没错,海鲨帮招牌虽然比不上夏侯家,但也是响当当的。
&&&&又有人问道:“那你们要是把货物弄丢了怎么办?”
&&&&毕同指着下面一行字道:“大哥,您看,我们海鲨帮承诺,如有丢失或损伤,照价赔偿。”
&&&&毕同有条不紊的回答着各位的各种疑问,心中却是对少帮主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这些问题,昨晚少帮主已经全想到了,而且教了他们怎么回答。
&&&&一时之间这里,围了一圈又一圈人。
&&&&此时一台上好四人软轿,前后各两名护卫,看那轿子的标识,应是夏侯府的,只是不知是夏侯家的哪位老爷。
&&&&只听轿内传出一个温和儒雅的声音:“向才,前方为何如此嘈闹?你过去看看。”
&&&&作为护卫头领的向才,应了一声,道:“遵命,二老爷。”
&&&&向才记下告示上的内容,然后将它告知了轿中之人,轿中之人听过后,道:“想不到海鲨帮帮主竟然有如此魄力和胆色,倒也是个人物,可惜已年老。不过这经营之法倒也新奇,只是我夏侯家却做不来,也不屑于争这点蝇头小利。”因为夏侯家一向来走的是专营和贵族高层路线,平民的生意一般是不做的。
&&&&片刻过后,轿子便再次起身走了。
&&&&此时的海富贵,却才刚起床,昨晚费尽口舌,才教会了四、五十位口齿伶俐,脑瓜子灵活的帮员,跟他们逐字逐句的解释广告内容,以及可能会碰到的问题。
&&&&对于这个广告,海顺利有点担心,因为以往的运送货物,都有雇主随行,万一途中遇到事故丢了货物,海鲨帮最多不收运送费用,但是不会赔偿。这是所有海运帮派乃至镖行的规矩。现在海鲨帮突然说,丢了货物,照价赔偿。对此海顺利心中忐忑不安,于是找到海富贵,道:“富贵啊,依爹看,这一条照价赔偿就去掉算了,你也知道,咱海鲨帮底子薄,万一丢了贵重物品,只怕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海富贵回道:“爹,你走船一辈子,可丢过几回货物?”
&&&&“你爹怎么会丢船,”说到这,海顺利豪气满天的道:“你爹我,走船一辈子,从未有过丢船。就是整个海鲨帮内,二十年了,也就那么三四回,老天爷打盹了,遇上了龙卷风,才丢了货。”
&&&&“这不就得了。咱们是小帮派,要想发展壮大,那么就必须走不寻常的路子。再说要真是贵重物品,这个运送费用,就得根据货物来议价了。”海富贵缓缓道来,心里却计划着,等以后帮派壮大了。那么这个贵重品的运送费用还可以更低。
&&&&其实海富贵这一套和他原来世界的物流公司差不多。只不过目前这个时空还没有出现,所以他便抓住这个机会,至于能走多远,还得看后续发展。
&&&&当天,海鲨帮的码头,便接到了数十起生意。而去苏州的货物竟然装满了一船,虽然是小船,但是货物总费用比大船还要多。
&&&&一时之间,海顺利竟然有点不敢相信,但是看着桌子上的铜钱,却由不得他不信。海顺利哈哈大笑,心中直叹:“祖宗保佑,咱家的小子竟然开窍了,能够想出如此敛财的经营之道。哈哈……。”
&&&&海顺利,大笑过后,便对帮内弟子喊道:“弟兄们,从今天开始,我们海鲨帮便不再为生计发愁,只会越壮越大,那些去码头搬工的弟子,明儿个就甭再去了,我们海鲨帮打今儿起将有拉不完的活计,哈……,今晚,帮派庆祝,酒,管够。”
&&&&一听今晚喝酒庆祝,众弟子欢呼起来:“帮主威武!少帮主神勇!”
&&&&面对这群憨厚的汉子一个个作死的敬酒,海富贵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只好趴在桌子上装醉,怎么叫也不醒。
&&&&装醉的感觉真好。
&&&&自此,海鲨帮的船运生意蒸蒸日上,一天一个样,最后因船只限制,不得不暂缓接货。面对这么个情况,海顺利决定去购买船只,变卖了部分田产,拿出为海富贵娶媳妇准备的积蓄去了泉州港,打算购买三艘六百料的大船。本来想带海富贵去认认关系,但是海富贵有个当务之急的事情要做——账簿。
&&&&海鲨帮的账簿,只能说一个惨不忍睹,各种各样的数据、杂七杂八,不留空格,不分段,一股脑的全写进去,最让他恼火的是,数据的书写是文字而不是数字。
&&&&面对那基本厚厚的账簿,海富贵实在是没心思去整理。只好从现在起,重新开始做账。采用的是表格形式,以阿拉伯数字表示。
&&&&一开始,老账房先生对于这些格子,倒时容易理解,格子里的“符文”,就不太清楚了。在海富贵的解释后。毕竟当账房多年,对数字就是容易接受,等他彻底明白,这个新的账簿时,对这种新奇、方便、简约、明了、快速的统计方式,彻底拜服,直叹是一种造福人类的创举。于是问:“少帮主,这种新奇的‘算数计算法’,是何人所致?真是闻所未闻。”对于这个没上过几天学堂的的少帮主,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了。肯定是有高人指点。
&&&&海富贵早就想好借口了,道:“这是小侄,以前在一本古书上见到的,当时觉得新奇,没想到真的好用,可惜,当时翻过书后,便随手丢了,现在再也找不到了。”为避免老账房先生的“不耻下问”,海富贵只好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了。
&&&&账房先生一听此等古书,称为天书也不为过,竟然随手丢了。一时差点背过气去,伸出一根手指道:“你……,你……,竖子……,唉……”无数言语化为一声叹息。
&&&&海富贵只好赔笑道:“当时年少,不懂事,您老就别生气了,要是哪天找到了,一定第一时间给您老送来。”说完又是一个赔礼:“小侄还有些琐事,这就先走一步了。帮里的事情要麻烦您老费心了。”说完便走了。
&&&&海富贵整了个“海鲨运输集团”后,海鲨帮的运输便一改以往半死不活的气象。每日码头上热火朝天的。仅管是些小生意,但是积少成多。保守估计,每月净利润将近四百两。
&&&&在新的措施步上正轨后,海富贵便不再亲力亲为了,偶尔去视察一翻,看看账簿。平时没事就上街溜达。如果要是再牵一只“旺财”,那就更加惬意了。当然背后总少不了毕同和尹大有两人。
&&&&这日又来到茶馆,听书倒是其次,打听消息才是最主要的。这个时空没有报纸,也没电视,更没有网络。茶馆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此处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海富贵刚坐下不久,就听旁边一位富商模样的人,挺着个大肚子,一脸的富态,逗着小鸟,对旁边的另一位差不多模样的人说道:“郑兄,听闻你最近跑了趟北方,可是赚了不少啊。不知可否携带老哥,好为家里的几个妻妾赚点首饰钱。”
&&&&“哪里!哪里,”姓郑的富商回道:“比起朱兄那日进斗金的鸿业楼来说,小弟这点钱,不值一提。”
&&&&姓朱的富商,摸了摸八字胡道:“郑兄何必自谦,我知道你这一趟至少赚了这个数。”伸出了四个指头,接着道:“足够郑兄奢华十年有余。”
&&&&海富贵本来没怎么注意,听到这里时,甚是好奇,这什么生意,跑一趟便能过上十年的荣华富贵。便留了个心思。
&&&&只听那姓郑的富商接着说道:“都是赚几个卖命钱而已,朱兄是看不上的。”
&&&&“好说,好说。”姓朱的富商放下鸟笼子道:“几十年的兄弟了,所谓有钱大家一起赚,再说,人多赚的才多,是不是这个理?”
&&&&姓郑的富商,哈哈一笑,道:“要是朱兄真的有意,不如今晚来府一聚,如何?”
&&&&姓朱的富商一听对方松口了,高兴的道:“要喝酒,当然去我鸿业楼啦,”
&&&&“那是当然。”姓郑的富商应道:
&&&&“那便走起?”
&&&&“走起!”
&&&&走的时候,姓朱的富商却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本来是听说,这茶馆来个声音特别好听的小妞唱曲,今儿个特意来捧她的场,哪知却不见人影,真是晦气,不然我朱有财会来这种乌七八糟的茶馆,我呸。”说完便走下楼去,步子格外的重。
&&&&此时,海富贵也淡了兴致,喝完杯中茶,便道:“毕同,大有,咱回吧。”
&&&&毕同和尹大有正痴迷在说书中呢,听得少帮主说走了,连忙抓了两把瓜子花生,跟着就下楼。
&&&&海富贵,走在大街上,心里头却乱的很,本以为凭着海鲨帮每月赚个四五百两银子,算的上是不错了,但是在这些真正的富翁贵族眼里,自己只怕就是个土包子。自己是否需要再谋另一条赚钱之道呢?
&&&&这海鲨帮的运输生意,如果仅凭海鲨帮的势力的话,可能并不长久,先不说有夏侯家在一旁。海运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自家老爹年纪大了,肯定不能让他再走船了,看来自己得为他,也为帮里的兄弟谋一件安稳又长久的生计。
&&&&唉,那只能做回自己的老本行了。
&&&&想到这里,海富贵心中不由开朗起来,感觉天空都明亮了许多。
&&&&走了一段,见到前面围了许多人,不时传来叫好声,看样子是有人在卖艺。凑热闹是人的本性,海富贵也便走了过去,由毕同和尹大有开路,海富贵很快便走到了最里头。
&&&&卖艺的是位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辫,考虑到耍武卖艺的原因,辫子又简单的缠绕了根红色的带子,一身的粗衣棉布,袖口和衣角各有一个补丁,腰上系了一根——没看错吧——竟然是麻绳。看其装扮极其普通,好似一位农家少女,只是那玉雕精琢般的脸蛋,显得极其可爱,长长的睫毛笼罩下的那双大眼睛,像清澈见底的山泉似的,小巧的鼻子,娇小玲珑;樱桃小嘴,精灵古怪;整齐的刘海,恰如其分,眼角的一颗小痣不损其容貌,反而增添了一份俏皮。
&&&&只见她挥舞着双剑,上下飞梭,左右腾空跳转。海富贵不曾见过公孙大娘的舞剑,但是想必没有这位少女的舞剑更能吸引他,并不是少女的剑法高深,而是一种他说不出的感觉。
&&&&不知为何,看到这位少女,海富贵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少女脸上的不寻常的白却又让他心怜。一句话概括这位少女,就是玲珑可爱惹人怜。
&&&&海富贵不禁对身后的的毕同说:“毕同,身上还有多少银子,全给这位姑娘吧。”
&&&&“啊!”毕同大吃一惊:“全给了啊,还有十来两呢!”
&&&&“嗯,都给了。”说完,海富贵便离开了人群。人总有那么一瞬间极其容易感动,然后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可以称为不着调,也可以说是过于感性。
&&&&毕同,极其不舍的掏出了身上的银子,一个铜板都没留,全部放在地上的盘子里,临走了,还回头看两眼,要不是尹大有拉着他,估摸着这小子硬是要再拿回去一半。
&&&&卖艺少女一套剑法耍完后,还未开口说话,人群哄的一下走了一大半,只见卖艺少女捡起地上的盘子,双手捧着,面向各位观众,一边行礼一边气喘吁吁的道:“小女子初来贵地,感谢各位大哥大姐照顾,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话未说完,见到盘子里竟然躺着一锭亮闪闪的纹银,这起码有十两,惊道:“我的天啦,十两!哪位大爷打赏纹银十两,还请现身,容小女子当面拜谢。”卖艺少女环顾四周也不见有人出来,倒是有人在吆喝道:“我说姑娘,人家偷偷的给钱,肯定是不愿表露身份,你要真谢的话,就再舞一套呗。”
&&&&卖艺少女听了,应道:“嗯,既然贵人不愿现身,那么小女子便再舞一套祖传剑法,只盼能博贵人一乐。”说罢,双剑又飞舞起来。
&&&&待一套剑法舞完后,人群响起阵阵掌声,但是给钱的却寥寥无几,卖艺少女也不恼,似乎见惯了。而且今天碰到有贵人打赏十两纹银,顶的上自己辛苦卖艺两个月了。因此便乐呵呵的收拾道具,向众位告辞了。
&&&&卖艺少女数了数盘子里的银子和铜钱,竟然有十三两还要多,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显得特别可爱。
&&&&累了一上午,肚子饿了,卖艺少女打算回客栈填饱肚子,一路向城南走去,见到路上有可怜的乞讨者,便随手给些铜钱,铜钱没了,便给些碎银,到最后只剩下那个十两整的银子了。但是离客栈还有一半的路程。卖艺少女把那锭银子紧紧抓在手中,可是看到那些衣裳褴褛的儿童乞丐,眼中渴望的目光,卖艺少女,走进了路边的店子,把手里的锭银换成了碎银。
&&&&到最后回到客栈的时候,钱袋里已经不足二两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章生计
&&&&且说,海富贵在离开后,心中不禁暗问自己:“怎么啦?自己应该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了啊!”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刚自己为何突然那么感性,最终只能归于受环境和时代影响。呵呵一笑,便不再去想。
&&&&毕同的脑袋却一直顶着个大问号,以往少帮主也喜欢看杂耍,但是给的赏钱不超过十文,但是这次竟然给了十多两,难道失魂症又发作了?
&&&&毕同实在耐不住性子,走向前道:“少帮主,您……是不是看上那位卖艺的姑娘了啊?”
&&&&海富贵差点给问懵圈了,真想给他一拳,没好气的道:“瞎说什么呢!啊?”
&&&&毕同是闭嘴了,但是尹大有接着道:“要说嘛,少帮主也成年了,是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可是以少帮主您现在的身家和地位,怎么能娶一个江湖卖艺的女子为妻呢?”
&&&&海富贵听他们越说越离谱了,不由佯怒道:“看来你俩闲的慌啊,正好,陈大叔跟我说,船上缺两个人手,明儿个就派你们去陈大叔那帮忙。”
&&&&毕同和尹大有最近一段时间跟着已经“懂事”的少帮主,日子过的那个悠闲、潇洒啊。哪里还想回到船上去过苦日子啊,连忙道:“少帮主,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是啊,少帮主,您就大人大量,绕了我们这一回吧!”
&&&&“再说,我们留在少帮主身边,多多少少也能做些端茶倒水的事情,是不?”
&&&&“少帮主,我们离不开您啊!”
&&&&听着他俩近乎无赖的话,海富贵一阵头疼啊,但是想到这俩货,这段时间好像有点忘乎所以然了,人都快忘本了,于是坚决的道:“你俩还是先去陈大叔那里帮忙,过段时间,我再安排你们回来。”
&&&&一听这话,毕同和尹大有心便凉了,看来这次少帮主是铁了心,也只好认了,却不忘说一句:“少帮主,您贵人事多,但是千万别忘记了我俩啊,我们还盼望着能够回来伺候少帮主您呢。”
&&&&“放心吧,少帮主是不会忘记你们俩只左右臂的,你们安心去吧。”
&&&&打发了这俩货后。接下来一段时间,海富贵身边清净了。便在家中开始谋划起服装生意来。
&&&&对于这段时间的市面考察,这个时空的人的衣着打扮,偏于保守,尤其是女子服饰,全身套裙,衣领高耸,手不露腕,双脚藏于裙内,整体显得宽松,把美好身材隐藏于服装下,连一丝遐想的机会都不留。
&&&&本着入乡随俗的原则,那些什么超短、热裤、低胸装,肯定是不行的。幸亏当初自己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古装汉服,不然还真有点难办。
&&&&海富贵在房间里忙活了一整天,只绘画出一个样图,衣服料子倒是剪好了,下一步的针线活却难倒了他,在尝试了几遍后,便放弃了,这种专业的事情还是要请专业人员来做。
&&&&家里有个老妈子,还有个小丫头叫阿藻。
&&&&阿藻认为,少帮主是不是又开始不着调了,好好的帮派不去管理,偏偏在家里做衣服,而且看其样式还较为稀奇古怪。但是经不住少帮主的恳求,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阿藻今年不过十三岁,但是一手女工却是极好的,针法快速,针线整齐跟缝纫机一个效果,海富贵不得不佩服,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熟能生巧吧。
&&&&缝纫,锁边,镶边,等等一些列的繁琐事情,阿藻竟然只花了两天就搞定了。最后看到自己的成品,阿藻不敢相信,这件漂亮的衣服就是少帮主想出来的吗?
&&&&阿藻情不自禁的道:“少帮主,这件衣服真是漂亮,阿藻还从未见过呢。”
&&&&海富贵心中道:“当然漂亮了,只不过这不是少帮主我的功劳。”这件衣服是他根据宋代和汉代的服饰结合的,单身他现在只好厚颜的默认了,谄谄一笑道:“阿藻真觉得漂亮,如果是你,你会买吗?”
&&&&“会,当然会了!多少钱都买!”阿藻欣喜的道:
&&&&“二两银子呢?”海富贵试探着问道:
&&&&阿藻犹豫了下,回道:“要是以往,肯定不舍得买,但是现在自从少帮主接手帮派事物后,给我们涨了工钱,攒个半年也还是买得起的。”
&&&&海富贵又问:“那要是五两银子呢?”
&&&&“五两!”阿藻嘴巴张的老大,眼睛都圆了,惊道:“少帮主,您知道吗,明州城里最好的裁缝师傅做一套衣服的工钱也才七十文钱,这套衣服虽然好看,料子也是上好的,但是也太贵了吧!肯定没人买!”
&&&&见到阿藻这孩子般的模样,海富贵笑了笑,心道:“你还是不懂贵人们的心思啊,五两银子对于那些达官贵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真碰到自己喜爱之物,别说五两,就是五十两都会有人买。”当然嘴上却说:“咱们先试试嘛,实在卖不出去再降价。”
&&&&阿藻这才平静下来,突然又道:“少帮主,您刚才说卖?卖衣服?”
&&&&“对啊,有问题吗?”海富贵反问道:
&&&&阿藻一脸愁容的说:“少帮主你不做走船生意了啊,那帮里的兄弟们吃什么啊?”
&&&&海富贵,呵呵一笑:“你觉得帮里的兄弟会做衣服吗?”
&&&&“不会。”阿藻认真的摇了摇头。
&&&&“你放心,”见了她这模样,海富贵不得不安慰着说:“帮里的兄弟还是接着做走船的生意,做衣服的人,我会再去请人。”
&&&&这下子,阿藻便放心了,因为他的父亲和俩个哥哥都在海鲨帮里走船,要是少帮主真的停了走船生意,那么家里就没了生计,于是道:“少帮主,不用去外头请了,我就会做,您看,我做的这件还可以吧?”阿藻不无期待夸奖的道。
&&&&“呵呵,你一个人能做多少。”
&&&&“还有帮里的婶婶,大嫂大姐啊,都可以的,他们的手艺可比阿藻强多了。”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海富贵,这年头基本上每个女子或多或少都会点女工,目前不需要去外头找人,在帮内招工即可,一来可以给帮内人员增添收入,二来减少泄密的可能性。
&&&&目前先招五十人,招工的事情,便安排阿藻去办了。
&&&&帮内的女眷一听说,每月给二两银子,每天只是做五个时辰的女工,这等好事,当然踊跃报名了。
&&&&而海富贵此时却陷入了一个矛盾事情当中,要不要推出完美展现女性美好身体的旗袍呢?哦,还还有胸罩。
&&&&纠结一番后,还是推出了旗袍,胸罩的事情暂缓,步子跨大了是会扯到蛋的。
&&&&只是,在旗袍样式做出来以后,阿藻满脸通红的道:“少帮主,你的这件衣服,是不是少了什么布料啊,太……那个了!”
&&&&好吧,海富贵也无奈,看来这个旗袍也是一时半会不能被接受的,但是他还是让人着手准备那么十来件。
&&&&工人招到了,原材料也不愁,明州城有众多布料店,海富贵从布料、到线、到镶边物件、挂饰物件、全部用的上好材料。因为他打算走的高端路线,那么就得有质量保证。
&&&&而服装生产,采用的是流水线生产,租了个便宜的场地,就无声无息的开工了。当然,工人们对这种做工方式一开始感到新奇,很快便适应了。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在衣服一件一件的生产出来的同时,海富贵开始找店铺了。
&&&&思量了许久,海富贵决定在明州城最繁华地段盘下一个店面。
&&&&这里聚集了明州城最豪华客栈、最顶级酒楼、最大的钱庄、最古老的字画店、首饰店等等,寸土寸金,其道路宽达六丈。盘下的这家店面,宽一丈五,长两丈四,共有两层。总共花了海富贵近两千两银子,他手上当然没有这么多钱,家中的银子全被海顺利拿到泉州去买船了。虽然海鲨帮目前每日也有不少的毛收入,但是要拿出两千两也不现实
&&&&于是海富贵拿了家中的地契去宝丰钱庄作抵押,贷款了三千两银子,月利率一厘二,也就是说一个月后,每个月海富贵要支付三十六两,一年就是四百三十二两。海富贵不得不肉疼一阵,难怪古时候借贷基本上还不起,最后只得卖身为奴。当知道这家宝丰钱庄东家是夏侯家的时候,海富贵豁然明白为何夏侯家是明州最大的家族了,也明白四大世家为何有如此大的势力。
&&&&两千两盘下店面,然后便是装修,阿藻并不知道少帮主花了多少银子装修,但是阿藻对这个服装铺子是极其满意的。店内光线良好,各种摆设、装饰品并非奢侈,却显得富丽堂皇。高贵雅致。店内的服装摆设并不拥挤,挂在人型木头上的衣服并未摆满整个屋子,而是稀稀疏疏摆了几个,显得错落有致,更多的地方是些休闲区,还有个小房子,少帮主称它为更衣室。阿藻不知道为何少帮主脑子装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阿藻很喜欢少帮主捣鼓出的这些新奇东西,比如衣角的“尺寸标码”,还有那个鲨鱼样子的绣花,少帮主称它为“露狗”。
&&&&前前后后,花了七八天,总算要开张了,看着头顶招牌“海鲨服饰”海富贵已经开始在幻想着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样子。
&&&&这年头是没有模特的,不然搞一场服装发布会,岂不是能更快的打入市场。也没有广告代言人,听说苏州有个花魁斗艳大会,自己要是能够赞助某个参赛者,肯定能够一炮打响。要不是考虑到当下民风问题,海富贵有种去聚香楼找几个临时“模特”充充明面的冲动,现在也只能在帮内挑几名还能入眼的姑娘,既做模特又当店员。
&&&&第二天上午,在一片敲锣打鼓之中,海鲨服饰便正式开张了,由于卖的是女子服饰,海富贵不方便露面,全部交给阿藻和她的几个帮内姐妹们。
&&&&由于海鲨服饰店在装修的时候就搞的神神秘秘,早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大家都等着今天开张,来看看这家神秘的店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隔得老远,眼前就是一亮,看样子是一家服装店,但是又和普通的服装店有所区别。进来之后,仅管店面不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然后看到衣服上还标有价格,没看错,就是七两,这个价格吓退了大部分人,但是仍然有不少富太太贵小姐没将价格放在心上。
&&&&经过几天的临时培训,海富贵教会他们如何推销产品,从颜色、样式、气质等方面,爆炸般的甜言蜜语狂轰滥炸,不由这些富太太贵小姐不头晕。
&&&&再听说新店开张,头三天打八折,每天只卖三十件,前五件再打九折。这些富太太贵小姐们再也按耐不住了,纷纷为自己看中的衣服付账。
&&&&只是在付账的时候问:“为何不能还价,做生意哪有不讨价还价的呢?”
&&&&这时阿藻只好耐着性子,按照少帮主的吩咐回答:“这位夫人您好,本着公平、公开的原则,本店对所有贵客都是一视同仁,因此价格都是一样的。”
&&&&其实还不还价,对于这些人来说少个几钱银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能买的比别人贵,听到说所有人都是一个价后,便不再纠结,欢欢喜喜的付完账,拿着衣服迫不及待的回家去展示了,这回一定要在闺蜜面前好好的露一把脸,让她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海富贵躲在街头对面的一个小摊钱,吃着香豆,看到店内生意这么火爆,也就安心了。自己这回冒险搞了把服装生意,看来是不会亏损了,不然还真不好向老爹交代。
&&&&果然,海顺利欢欢喜喜的从泉州买了三艘六百料的大船回来,一路上想的尽是今后海鲨帮生意越做越大,自己赚的钱越来越多,然后给家中那小子娶个媳妇,再添个孙子,不行,两个孙子,再有两个孙女……
&&&&回到家中,听到家里的老仆说:少帮主,把宅子拿去钱庄抵押了,开了家衣服铺子。顿时气得直跳脚,大叫:“反了!反了!这个兔崽子刚正常了几天,又发疯了,这次怕是要把老子的棺材本也败光了。秦雷,去把这个兔崽子给我逮回来!”
&&&&海富贵早就猜到了自家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后是个什么反应,也想好了应付之法,见到海顺利坐在椅子上,气喘嘘嘘的,看样子正在气头上,于是,舔着个脸道:“爹,您老先别生气,银子是小事,气坏了身子如何是好呢,”
&&&&“你还说,你这兔崽子今儿个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老子就打断你双腿。”见到儿子这么的低姿态,海顺利也只能说几句气头话。
&&&&海富贵从身后拿出一个钱袋子,往桌子上倒,只见滚出一袋子的银子,大大小小,估摸着有四百来两。
&&&&海顺利见到这桌上的银子,大吃一惊:“什么!三千两只剩四百两了!”,伸出颤抖的手指道:“你这个败家玩意,真是气死老子了!”
&&&&海富贵哭笑不得,只好道:“爹,这是服装铺子三天的收入。”
&&&&这回海顺利更吃惊了:“三天,四百两?当你老子是三岁小孩啊!”
&&&&“是真的,”
&&&&“真的?”
&&&&“那当然了,这种转眼就能拆穿的谎言,儿子我有必要扯么。”海富贵耸了耸肩道。
&&&&海顺利这时由开始的极度气愤,变得极度高兴,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啊,喝了口茶水,定了定神道:“这么说,你搞的那个衣服铺子每天有一百多两的收入。”
&&&&“嗯……。”海富贵淡定的应了声,又补充了一句:“扣除成本和工钱的。”
&&&&海顺利从没想过银子来得这么轻松。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欢喜的道:“想不到,你搞了小小的衣服铺子,竟然比爹拼命了一辈子的海鲨帮还赚钱。”
&&&&海富贵挠了挠头,道:“这几天刚开张,生意特别好罢了。”
&&&&海富贵估计,等这股开张势头过了以后,名气也打出去了,根据明州城的消费情况,每天销售额能够保持二十件,也就是每天纯收入一百两左右。
&&&&不出五天,整个明州城的大大小小女子,都知道了一家名为“海鲨服饰”的衣服铺子,虽然价格贵的吓人,但是仍然挡不住明州城各大富太太和贵小姐的热情光顾。
&&&&海富贵不得不进行扩大生产,把生产规模扩大了一倍,方能满足需求。
&&&&新开了服装店,而且还弄出了这么大的名气,只要是个女子,便想去逛逛,哪怕什么也不买。仅管那高贵、典雅的门面,便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但是仍然有众多女子只为一睹其风采。
&&&&这位少女便是存了这么个心思,自从周围的人听到有这么家高雅的服装店,卖的衣服极其的好看后,这天终于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过来一睹其真貌。
&&&&隔得老远就被外面巨大的招牌的装饰所吸引,上面刻着四个字“海鲨服饰”,仅管字体奇特,但是还是认出了,不由心中一笑。走近时才发现,这家店连外面周围的马路都打扫的非常干净。
&&&&进了店来后,便有热情的女侍招待。唉呀……,这里卖衣服的女孩子,嘴巴怎么这么厉害。本来本姑娘就被这店内眼花缭乱的服饰深深着迷了,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都舍不得走。她们在一旁不着痕迹的各种夸奖,还不忘记送上好茶,我兜里要是有银子,早就买了。
&&&&可惜了,我的漂亮衣服,再见了,等我卖艺赚到了钱,一定要来这里买一件。
&&&&不管女侍怎么口若悬河的游说,囊中羞涩的少女就是不买,少女在依依不舍中,还是离开了,而女侍者也不恼,最后微笑着送她出门时还说:“欢迎下次光临。”
&&&&少女走出门没几步,又被店长阿藻追了出来,说:“刚刚店员疏忽了,真是不好意思。恭喜姑娘成为本店的第一千名光顾者,因此本店特意为其量身定制一套衣服。”
&&&&少女惊讶万分,从没听说过这等好事,心里头想着,反正也不吃亏,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要白不要,于是欢快的跟着阿藻去量了身材尺寸。
&&&&三天后,少女试穿新的衣裳从更衣室出来时,站在巨大铜镜前,不敢相信的原地转了转圈。一身绿色上衣带棕色花边,淡黄色的裤子。整体的颜色和样子,自己非常喜欢,淡雅不失高贵。特别喜欢上裤子上绣的梅枝上开放的稀稀几朵梅花。
&&&&少女小声的问道:“这真的是免费给我做的吗?”
&&&&阿藻也没想到少女穿上这套衣服,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不由夸道:“这套衣服也只有姑娘您才能穿出其真正的味道。当然是给你做的了,免费的。”
&&&&少女此时总算放心了,露出开心的笑容,道:“谢谢你们。”说着少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看到自己原来的衣服,才恍然大悟的样子。
&&&&待少女把原来的麻绳又绑在了腰身,顺手挂起了不离身的葫芦后,阿藻也惊呆了。这是说不出的感觉,如果是别个女子,那会显得不伦不类,但是放在这位少女身上,反而增添了一些俏皮可爱,多了一份惬意潇洒。
&&&&少女换了新衣服,不忘记提上旧的棉布衣带着知足的笑容离开了。心里头想着:“看来这明州城真是我的福地,前几天有贵人打赏十多两银子,今天这家店竟然免费送我一件价值七八两的衣裳,呵呵……。”
&&&&海富贵的海鲨服饰生意虽然红火,只是有一点让海富贵比较发愁,就是那几件挂在店内的旗袍。听阿藻说,虽然有人停足于前,但都是看了几眼便羞涩的走开了,有些面嫩的小姐甚至只是远远的偷看几眼,不敢靠近。
&&&&阿藻不只一次对海富贵抱怨说衣服过于大胆,哪有把衣服穿的那么紧的,衣袖还少了一截,尤其是裙子开叉都到膝盖了。
&&&&可是就这款式,还是海富贵一改再改的,没想到还是不能被人们所接收。看样子并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穿,谁都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平常女子不敢穿,但是有个地方的女子却是有胆子尝试的。
&&&&于是海富贵,一个人偷偷的来到了聚香楼,出门前还贴了两撇假胡须。
&&&&海富贵两世为人,还是第一回来这种烟花之地,心里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一看这小子,就知道是个未脱壳的货色,这种人最好糊弄了。连忙请进了内室包厢,熟练的介绍了位姑娘给他,没想到他还嫌弃姑娘家不够高;叫了一个高的,又嫌弃太胖。海富贵为了把这旗袍推出市场,自己都舍得一身剐下了青楼,当然要找就的找一个气质、身材具佳的人来做广告了。
&&&&**心里一嘀咕:“别看是个雏鸟,眼光倒挺高,难不成是哪家偷偷跑出来的大少爷不成?”见到海富贵眼光如此挑剔,不好糊弄,只得请了四朵金花之一过来。
&&&&海富贵只觉眼前一亮,这青楼女子,确实比外头的女子更会打扮些,脂粉淡抹,衣裳如纱,似露不露,一块绣花丝帕半掩粉红小嘴。来的正是聚香楼四朵金花之一怡香。
&&&&**微笑着道:“不知公子对这位姑娘可满意?”
&&&&海富贵收回目光,道:“满意,当然满意。”
&&&&**会心一笑,吩咐姑娘好好照顾这位公子后,便退出去了。
&&&&怡香听**说来了一位眼光颇高的公子,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位,看样子顶多是个暴发户。也难怪怡香会这么认为,海富贵从小虽然过着衣食不愁的生活,但是在船上的时间待得也不少,虽然没晒成古铜色皮肤,但是跟白嫩是不搭边的,尤其是他对自身穿着却不在意,这一身打扮跟个地主家少爷差不多。
&&&&让怡香更加奇怪的是,这位主一不喝酒,二不听曲,难不成直接要成那好事,也从没见过这等没风趣的猴急顾客,毛猴子就是毛猴子。怡香作为四名头牌姑娘,平时接待的顾客不是达官贵人便是书生才子,要不是看他没有什么恶心举止,又是个雏鸟,只怕怡香要借计离开了。
&&&&怡香无限风情的朝床上斜斜一趟,醉眼迷离的道:“公子,来嘛。”
&&&&海富贵谄谄一笑道:“其实,今儿找姑娘来并非是为了寻欢作乐。”
&&&&怡香奇了,问道:“那么,公子是为何而来?”
&&&&待海富贵将来意说过之后,怡香才觉得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跑到青楼来就是为了一个漠不相干送件衣服,怡香仔细在记忆中搜索了一遍,确认自己真的不认识此人。
&&&&但是当海富贵把那件粉红色旗袍拿出来后,怡香便再无疑问,眼中只有这件旗袍,一颗心完全被它所吸引,她能够想象自己穿上这件衣服是何种风情,只怕自己便要稳居聚香楼第一的名头了,就算是与金凤楼的六只金凤相比,也有与之争艳的本钱了。
&&&&怡香不敢相信,道:“这,真的是给我的?”
&&&&“是的。”
&&&&得了海富贵这句,怡香迫不及待的拿过衣服,顺手就脱掉身上的衣服。
&&&&“哎呀……”海富贵闹了个脸红,连忙转过身去,没想到,这里的姑娘这么开放,当着客人的面就脱衣服。怡香见他害羞的背过身,不由嗤嗤一笑,道:“哟,没想到公子面嫩的很啦,倒是奴家孟浪了。”说罢,便放下了纱帐。
&&&&其实这纱帐半透明,挂与不挂并无区别,幸亏海富贵不存偷窥心思,一直背着身子,低着头,直到后面传来一声软语:“公子,请回头。”
&&&&海富贵慢慢转过身来,虽然心里想过这旗袍穿在这等尤物身上是如何观景,到底比不上实实在在的视觉冲击大,只见挺拔酥胸,纤细蛮腰,修长双腿,可谓前凸后翘、曲线玲珑。到底是旗袍,给人的视觉冲击难以阻挡。再配上怡香那勾人的眼神,幸好海富贵没存那方面心思,不然就……,呵呵。
&&&&海富贵围绕怡香,走了两圈,嘴里道:“嗯,不错,完美,这件衣服穿在姑娘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怡香捂嘴笑道:“那也多亏公子赐予。”
&&&&“所谓宝剑赠英雄,美衣当然送佳人了。”海富贵再次夸道。
&&&&怡香道:“公子,谬赞了,不过,公子平白无故送出这等极品稀世美衣,当真别无所求。现在,就算是公子提出任何要求,怡香都……都会答应。”话声越来越小。
&&&&海富贵不好意思的道:“这个,还真对姑娘有所求。”
&&&&“哦。公子请说。”
&&&&海富贵习惯性的挠了挠头道:“就是如果有人对你这件衣服感兴趣,问起的话,还请怡香姑娘为我海鲨服饰美言几句。”
&&&&怡香一开始以为,这等绝世服饰,乃是孤品,哪知竟然存在店家贩售,奇货可居的打算落空了,不过也好,自己是第一个穿出的,至少占有一定优势。于是道:“这个自然。咦……”怡香突然想到什么:“公子刚刚说的可是海鲨服饰?就是几天前开张的那家天价衣服铺子?”
&&&&“嗯,小店刚开张,未想姑娘也听说过,倒是荣幸之至。”
&&&&“前两天,听人说,明州城里开了一家天价的衣服铺子,一件上好料子衣服,竟然要卖七两银子,正打算和姐妹几个抽空去瞧瞧,不料,怡香竟然被公子寻着,怡香何其荣幸。”
&&&&怡香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海富贵见事情基本谈妥,便准备离开了,只是那怡香姑娘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留着这位主,无奈落花有意终漂去。最后海富贵还是推门走了,步子显得有些狼狈,出了聚香楼,海富贵抹了一把冷汗,心道:“还好哥的意志坚定,不然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有了怡香姑娘这位名模现身说法,因此海鲨服饰店内的旗袍转眼之间便一售而空。海富贵,观察了段时间,发现买旗袍的多是烟花女子,良家妇女一个都没有。于是便再推出更保守的一款,不再开叉,只做喇叭口,上身加了一个长袖披肩。这样子后,倒是有人购买了。
&&&&海鲨服饰的生意,越做越好,平均每天有一百二十两的纯收入,一个月后,便回本了。海富贵想着要把隔壁的店面盘下来,作为一个休闲区,提茶水等。只是海顺利还惦记着钱庄的房契,总觉得房契不在自己手里不安全。不得已,海富贵只好停止了扩店的步子,只能等下个月了。
&&&&有了这服装生意,海鲨帮的整体收入翻了两番。整个帮派,一片喜气洋洋,其乐融融。人人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看到这些辛勤劳动人民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满足感,海富贵心底涌现出一丝成就感。总算是不曾辜负这具身体。
&&&&毕同和尹大有两个也招了回来。现在这两人老实很多了,不再随意油嘴滑舌。海富贵每天去茶楼打听各路的靠谱、不靠谱的消息时,他俩就在旁边嗑瓜子。
&&&&这段时间茶楼说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品剑大会,一开始海富贵未曾留意,慢慢的这个品剑大会越来越火爆,再不打听清楚就落伍了。于是便对毕同和尹大有道:“你们知道这个品剑大会吗?”
&&&&“这个当然知道了。”毕同瓜子壳都未来的及吐,便回道。
&&&&尹大有也凑过头来,道:“说起这个品剑大会,那可是这几年江湖上最热闹的一件事了。”
&&&&海富贵一听,这里面好像大有文章似地,忙道:“那就把你们两个知道的都说一说。”
&&&&于是,毕同尹大有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说起了品剑大会。
&&&&原来这品剑大会乃是,四大世家之一欧阳世家折剑山庄举办的一次比武大会,只有人品武功俱佳者才有资格获得欧阳世家所铸神兵利器。尤其是今年的品剑大会更是为了庆贺折剑山庄门主欧阳英荣登武林盟主之位,武林中有头有脸的都会去参加。此时各路英雄豪杰正纷纷赶往折剑山庄参加此次的品剑大会,如果要是能在折剑山庄擂台上赢得一把武器,在江湖中也可就扬名立万了。
&&&&海富贵不由问道:“那我们海鲨帮是否要去?”
&&&&只见毕同,话语一转道:“这个,少帮主,说实话,我们海鲨帮目前名望和势力都不够,老帮主说了,我们就一跑船的,会几个庄稼把式就行了,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不需要参与那么多。”
&&&&海富贵算是明白了,自家海鲨帮在江湖上根本不入流,连这种等同奥运会的大事都没有参加的资格。
&&&&想到这个品剑大会,好比奥运会与世博会的合体,商机无限啊,海鲨帮要想快速发展壮大,那么就必须去,而且得去抓住商机。
&&&&别的不说,海鲨服装还只有在明州开有店铺,但是神州是如此的大,听说比明州大的城镇就有不下十个。这个巨大的市场,仅仅只占有明州这么一小块,显然不能满足海富贵的野心。所以要想开分店,那么品剑大会就是一个绝佳机会,折剑山庄势在必行。
&&&&海富贵把心中想法对海顺利说了以后。
&&&&要是搁以前,海顺利绝对会立马反对,由于最近海富贵的表现,每每出人意料,到后来事实又验证了海富贵的举措是对的,因此海顺利并未强力反对,只是道:“富贵啊,你爹我老了,雄心壮志早已没了。原以为你能守住家中的船就不错了,没想到你自己倒又搞了个衣服铺子,还办的比老子的海鲨帮红火。老爹认为守住这两个营生,足以让你富贵一生了。但是老爹也知道你年轻气盛,心思大,有想法。所以这件事你就自己拿主意行了,不管怎样,老爹都支持你。”
&&&&海富贵来了一个多月了,大概也知道海顺利以前对还富贵是个什么态度,没想到现在竟然对自己有了这么大的改观。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已经完全尽职了。
&&&&最后海富贵还是决定要去一趟折剑山庄,看一看这个什么劳子品剑大会。至少也得拉两个分店的机遇回来。
&&&&对于海富贵的决定,海顺利也没说别的,只是强调一条,必须带上毕同和尹大有两个,对于自家儿子那几招难以入眼的花拳绣腿,他再清楚过了,是出不了明州城的。
&&&&海富贵将家里的事情一一交代。帮内的走船生意不需要担心,对于海鲨服饰多嘱咐了几句。阿藻一听说少帮主要出远门,心里立马慌了,她现在身负店长和厂长两职,目前能够管好,那是因为有海富贵在,每天在店内都会时不时的望向对面豆腐摊的海富贵。
&&&&阿藻着急的快哭了,道:“少帮主,您走了,这衣服铺子怎么办啊?没有您我可什么都干不好。”
&&&&看着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海富贵有点谴责自己是不是用童工了。一开始没想到阿藻学东西这么快,跟在自己身边,不知不觉的就把如何管理学会了,而且还把两个场子管理的井井有条,仅管是自己在一旁指导。于是笑了笑,道:“怎么,这段时间,我都没去过店内,你不也管的好好的吗?”
&&&&“那是,那是有少帮主你在后面撑着。”阿藻委屈的说。
&&&&“阿藻,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其实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相信自己,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做的很好。”见到这小姑娘仍然没自信,于是拿出一个平时无聊刻的一个小木偶道:“这个给你,你就把这个当做是我。”
&&&&阿藻这才止要哭的架势,收下这个实在看不出是男是女的木偶,道:“那少帮主,您可要早点回来啊,明年的新衣服样式还要您才能做出呢。”
&&&&海富贵道:“这个你放心,此事我已有安排。而且此行,短则两月,长则半年便可回家。”
&&&&在海顺利和海鲨帮众位弟兄的欢送下,海富贵乘船离开了明州,前往折剑山庄。海顺利挥挥手道:“生意谈不成没关系,记得早点回来。”
&&&&尹大叔对儿子尹大有严肃的说道:“少帮主要是少根毫毛,我就打断你的腿。”
&&&&阿藻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祈祷,祈祷少帮主路途平安顺利,早点回来。
&&&&在大家的不舍中,船越行越远。
&&&&从此海富贵开始了他的江湖之旅。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章旅途
&&&&从明州乘船顺着神州第一大河流可至开封,然后经开封再转旱路,行走十来日便可至欧阳世家的折剑山庄。
&&&&海富贵站在船头,望着两侧的青山绿水缓缓迎来,又徐徐消失在身后,见到这清澈见底的江水和绿荫葱葱的青山,海富贵心中难得的舒畅,无污染的河道就是让人心旷神怡。海富贵的心情就跟时而跳出江面的小鱼一样的欢快。
&&&&海富贵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虽然没有羽扇纶巾,却也吟了诗词。确切的说,应该是背诗,从早上“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到晚上“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从清晨的“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到傍晚的“云帆望远不相见,日暮长江空自流。”
&&&&时不时的来上一首半阙。掌船的大叔是听不懂,不过也觉得自家的少帮主好像也有那么几分的书香风采。
&&&&毕同和尹大有两个是对海富贵知根知底的,心中正在奇怪,少帮主从小到大读过多少书,自己是知道的,认识的字绝对比他俩多不了几个。可是这回少帮主却能作出这等,一听就高深的诗词——虽然他们也听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少帮主一天好几首诗词,还不带重样的。这才华,怕是状元郎也难及,也幸好他俩识字不多。不然还真会被海富贵这爆炸式的诗词给吓蒙了。要知道海富贵背的可都是些千古绝句,常人作出一首就名垂千古了,哪有人能够似连珠炮一般,一首接一首的没完没了。
&&&&海富贵完全被两岸的绝色风景所吸引了,每每遇到怦然心动的美景时,总要停船仔细品味一番,末了还总能找一首诗词与之对应,此时海富贵心中最是悔恨的是没带单反。可惜自己虽然也略懂绘画,但对山水写生完全不懂,涂鸦了几张后,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不再侮辱写生这门艺术。
&&&&海富贵似乎早就忘记要去折剑山庄品剑大会的事情了,而毕同和尹大有两个也不提醒他,本来老帮主就不喜欢少帮主参与江湖上的事情,现在少帮主自个忘记了更好。
&&&&于是本来十来天的路程,硬是行走了二十来天,还未走一半。这时海富贵才想起品剑大会这回事。好吧,这下子懵圈了,此时赶去折剑山庄只怕黄花菜都凉了。看到毕同和尹大有两个脸上似有似无的幸灾乐祸表情,海富贵也只能长叹一句:“遇人不淑啊!”
&&&&此时掌船的大叔说:“少帮主,要想准时赶到折剑山庄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一听这好像有戏,海富贵连忙请道:“曹大叔,请说。”
&&&&撑船的曹大叔说:“从此地往上十里,有条小河支道,沿着支道行船至碧溪村,然后走旱路,往西北方向,不出十日便能到达折剑山庄。”说道这里,曹大叔语气一沉,道:“只是最近听说这条道上有山贼做乱,因此很少有人走。”
&&&&一听说有山贼,毕同和尹大有两个立马道:“那还是算了吧,少帮主,万一……?”
&&&&海富贵眼睛一瞪:“万一什么?就你们俩这点出息,别说几个毛贼你们应付不来。”
&&&&被少帮主这么一激,毕同尹大有两个,拍着胸膛豪气满天的说:“怎么可能!咱俩自小跟随帮主习武,一套狂风刀法得了帮主真传,五六个毛贼近不了身。”见到少帮主那怀疑的眼神,又泄气的道:“只是怕打斗时,对方人多势众,伤到了少帮主,那属下就百死也不能赎罪了。”
&&&&“怕什么了,有你们这两位武功‘高强的’高手,保管小小毛贼闻风而逃,哪里还敢露面。”在海富贵的坚持下,行船还是转向了近路支道。
&&&&这条河说是支道,但两百料的船只还是可以行走的。两日后,海富贵一行来到了碧溪村。海富贵还未下船,雅兴便已发作。待一篇《桃花源记》背完后,才下了船。
&&&&海富贵没想到这深山里头还有这这等热闹的小村,快赶上小城镇了,有点像是前世见过的那种风景旅游区的古镇。
&&&&碧溪村以风景优美著称,依山傍水,山清水秀。水车吱吱,小鸭嘎嘎,农夫耕种,牧童追逐。好一派世外桃源的风貌。小村给人的感觉是静,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慵懒。
&&&&曹大叔将海富贵三人送至此处后,只歇息了一会,再三嘱咐了毕同和尹大有俩个路上注意事项,着重强调要好好照顾少帮主,然后便回明州去了。
&&&&海富贵下了船,没走多远见到一位年轻道士,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似乎受了重伤,这年头难道连道士也有人欺负?连忙上前问道:“道长,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年轻道士:“没……事,多谢兄台,贫道无碍。”说完便匆匆离去。
&&&&“真是个怪人。”海富贵心中一阵嘀咕,不过转眼便将它置之脑后。
&&&&碧溪村不大,百来户人,村里的房屋大都采用吊脚楼方式依山临水而建,海富贵对这种风格的建筑一向好奇,因此并不着急落住,而是在村内到处游逛,领略这世外桃源的风光。
&&&&碧溪村虽然小,但是各种事物不缺,有私塾,有货铺,也有客栈,还有小郎中。在毕同和尹大有饿到走不动了时,海富贵这才意犹未尽的走向碧溪村唯一的客栈。
&&&&客栈的人不多,店内客厅只有两桌客人,海富贵一行算是第三起。一坐下,店小二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毕同迫不及待的道:“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要快!”
&&&&店小二应道:“好嘞,本店有上好的芦花鸡,水煮鸭……。”
&&&&话未说完,毕同打断道:“不管什么菜只要有做好的就端上来,要快,我都快饿死了。”尹大有在一旁道:“再准备两个干净的房间,要挨在一起的。”
&&&&店小二一听这语气心中一乐,怕是又遇到了有钱的主,今天这是第二起了,生意真是兴隆啊。
&&&&此时,店内另一桌却传来一个声音:“哟,敢情又是一个和大少爷一般的有钱又大方的主。”虽然隔得远,但是声音却极其粗犷,响亮。
&&&&海富贵自然听到了,闻声望了过去,才发现个那一桌四人很不寻常,刚刚说话的是位身材粗犷高大络腮大汉,浓眉大眼,一身灰色衣服略显邋遢,右脚大大咧咧的放在了椅子上,端起大酒碗,一饮而尽,最令人注意的还是左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而身边那把长剑,竟然出奇的绑着锁链,更添了一份高深莫测。
&&&&旁边的一位,青年侠士装扮,脸上菱角分明,剑眉星目,一脸刚毅之色,深邃的眼神透漏出一股沉着冷静,正襟端坐于桌前,全身气势含蓄,似一把入鞘的宝剑。让人不由惊叹,好一位江湖儿郎,海富贵心中暗暗佩服,这人果然帅、酷到了极致,比自己这幅皮囊强多了,让人不由暗生惭愧。
&&&&另一位却是一位书生打扮,那张脸更是白嫩如玉的让女人嫉妒,衣着上好的苏州丝绸华服,外披一件紫红色的奢华袍子,腰系羊脂玉,胸前挂着一个巨大紫金项圈长命锁。看其装扮应是一位豪门巨富家的公子,非富即贵,尤其是衣服上绣的墨竹一看便知是出自顶级大家之手。全身透漏出一股书香世家弟子气息,其进食举止极其的斯文有礼,脸上露出淡淡的亲切笑容,只是胸前长命锁却显得有点孩子气。
&&&&最后一位是位女子,反而最让海富贵惊讶,这位女子正是在明州城碰到的那位卖艺少女,看到她穿的正是海鲨服饰套装,却仍然用那根麻绳绑了个葫芦在腰间,海富贵不由暗自一笑。
&&&&络腮大汉桌前有酒,卖艺少女身前也有酒杯,倒是青年侠士和那书生未曾饮酒。海富贵见对面四人不论打扮还是身份和气质都不尽相同,却相处融洽,本想过去打个招呼,寻思着还是算了,只是远远抱拳,算是回应。
&&&&那络腮大汉见了,便端起酒碗,远敬一碗,算是回应。
&&&&卖艺少女见了他这样不由问道:“碎大石的,给谁敬酒呢?”
&&&&络腮大汉哈哈一笑,回道:“那边的那位公子,嗯,倒是个妙人。”
&&&&卖艺少女,顺着所指的方向,瞄了一眼,道:“很平常呀,没什么不同。”
&&&&络腮大汉,只是喝酒,未作解释,嘴巴发出嗯唔,像是品酒,又像是在笑话她见识不够、眼力不行。卖艺少女一时也无可奈何,只是猛喝一口烈酒,还得意的扬扬见底的酒杯。
&&&&二人说话声音有点小,海富贵听不是很清晰,便不再关注,转身对店小二道:“小二,你们店内可有好酒。”
&&&&“当然有了!”店小二回的极快,接着道:“说起酒的话,客官您可算来对地方了,咱们碧溪村盛产美酒,尤其是我们客栈酿的百日醉那更是远近闻名。而且,我这里还有个规矩。要是有客人能喝上一杯‘百日醉’而不醉倒的话,免……?”话未说完,被掌柜的打断了,只见掌柜的瞪了店小二一眼,补充道:“免……酒钱,”
&&&&“哟,还有这等好事。”海富贵倒也奇怪,没想到这么小的地方也有奇人,这等营售手法倒也时尚。
&&&&而那边那桌听了掌柜的这话便是一阵笑声,只见卖艺少女道:“掌柜的这次不敢食宿全免了。呵呵……”笑声清脆。
&&&&络腮大汉道:“唉呀,掌柜的这是自个毁了招牌,也不想想,这天下能有几个人物能有瑕姑娘这般的好酒量,说实话,我老谢都自愧不如啊。”
&&&&书生打扮的公子道:“人家也只是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
&&&&青年侠士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掌柜的似乎没听见对方说的,只是脸上有些不自然,回了海富贵的话:“是的,客官,不过咱们的‘百日醉’虽然香醇,但是酒性也是极烈,不知客官是否需要来上一杯?”
&&&&海富贵问向两个手下,道:“你们俩要不要试试?”
&&&&毕同道:“好男儿当和烈酒,当然要尝尝了。”尹大有也附和道“虽然出门在外不易醉酒,但是小酌一杯也是不错的,少帮主你也试试?”
&&&&于是,海富贵便要了三杯。
&&&&待酒上来时,发现和普通烧酒无甚区别,毕同只当是普通酒,掌柜的还没来得及提醒,他便猛的一口就灌了下去,只觉的跟吞了一团火似的,从喉咙一路烧到肠胃,久久不化,毕同怪叫一声,端起茶水猛的就漱口。
&&&&掌柜的见状,只得道:“客官,这酒太烈,不宜快饮,只能浅尝。”
&&&&毕同,缓过气来才道:“这哪里是酒啊,分明是毒药!”
&&&&有了毕同这个前车之鉴,海富贵和尹大有,便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果然够烈,估摸着这“百日醉“起码也有六十多度,这时代由于蒸馏之法为未出世,平常的酒只有十多度,这家店想必掌握了什么独门蒸馏之法,因此能够把酒提纯到这个度数。
&&&&海富贵不善饮酒,因此只是浅尝一口便作罢。而尹大有倒是把这杯酒喝完了。
&&&&只是没想到,这酒不但烈,还极容易上头,后劲也是极大。不到一刻钟,毕同由于空腹喝酒,早已醉倒;而尹大有,看其满脸通红的样子,估摸着也有八九分迷糊了。难怪这掌柜的说,喝不醉的话免酒钱,看样子还真要几分本事才能喝到免费酒。
&&&&海富贵看着这俩货,无奈的摇了摇头,正要准备叫店小二帮忙扶进客房时。突然感觉店内气氛一阵凝滞,海富贵感觉这源头应是由门外而来,由于他是背对大门而坐,因此并未第一时间发现门外有什么稀奇之事,见到店内的人都朝门外看去,于是海富贵也便回头一看。
&&&&这一回头,海富贵便陷入深深的沉迷当中。
&&&&海富贵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美,不管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是倾城倾国、国色天香,或是螓首蛾眉、艳若桃李,抑或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些对海富贵来说都没有个确切的概念,但是这位缓缓而来的兰衣劲装的高挑女子却给出了海富贵一个完美的答案。
&&&&海富贵完全明白了曹植是为何会作出《洛神赋》这等千古佳文。
&&&&如果对于儿童来说,糖葫芦便是心中的最美;
&&&&如果对于秀才来说,一首绝句诗词便是心中的最美;
&&&&如果对于农夫来说,满仓的粮食便是心中的最美;
&&&&如果对于君王来说,座下的龙椅便是心中的最美;
&&&&那么对于海富贵来说,眼前这位面若寒霜的女子便是心中的最美。
&&&&此时的海富贵,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海富贵感觉自己的世界忽然变成了春天,遍地开满了鲜花;又感觉到像是飘上了天空,全身骨头酥酥麻麻;又像是喝了一坛美酒,飘飘欲仙。
&&&&海富贵在心里头在狂喊:“我完了,我完了……”
&&&&面对这女子犀利冷眼,海富贵完全不自知,因为此时他的脑袋已经完全懵了。
&&&&冷艳女子路过海富贵身边时,低声冷哼一声,厌恶之情不言而喻。远远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道:“掌柜的,准备间客房,再做几道菜,我不喜欢荤腥的。”
&&&&这句话似犹如天籁之音,狠狠的轰进了海富贵的脑海,深深的划上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海富贵心中叹呼:“完美,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而另外一桌,卖艺少女也不自禁的发出赞美之声:“啊……,好美!”
&&&&冷艳女子闻言,露出一个融化冰雪的笑容道:“谢谢姑娘的夸奖,你也很可爱呀!”
&&&&“啊……,你听到了!”卖艺少女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道:“没……没有,我比你差远了。”
&&&&冷艳女子,转眼扫向那一桌的其他三人,打自己进店来,只有那青年侠士装扮者仅仅扫了一眼,便不再多留。那书生则是稍微多留了几眼,便谨守君子礼仪,不再观望;只有那邋遢的络腮大汉,一直盯着看,本想质问为何如此无礼,最终还是算了,因为门口那桌还有个更加可恶的人,不但上下打量,而且那眼光怎么看都是色色的,最可恨的是还流着哈哩子。只得把手中长剑朝桌子上重重一放,以示警告。
&&&&此时,店小二端着盘子上来,道:“客官,这是您的素菜,还有您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是楼上第三间!您先用餐,还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喊我!”
&&&&冷艳女子应了一声,又道:“没有我吩咐,不用来我房间打扫。”
&&&&且说那一桌,那卖艺少女小声道:“那姑娘真帅气,长的好看,身材又好。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变成这样的大美人就好了。”双手捧脸,陷入深深的遐想中。
&&&&书生则对络腮大汉道:“谢兄,你刚才可是……有点失礼了。所谓,君子非礼勿视。”
&&&&络腮大汉哈哈一笑道:“开什么玩笑?男人看见女人,要多看几眼才算正常!对吧,姜小哥。”转头对旁边的青年侠士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叫姜小哥的青年侠士回答他的只有无奈和沉默。
&&&&络腮大汉见姜小哥并未回应,接着道:“话说回来,刚才那姑娘步伐稳健,气息悠长,绝不是一般人。”话语间透出一股极其肯定的自信。
&&&&书生道:“这么说,你是觉得她是位高手,才多看几眼了?”
&&&&络腮大汉道:“那倒不是,纯粹是因为她长的漂亮,哈哈……。”
&&&&众人一阵无语。
&&&&刚好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姜小哥便道:“好了,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大家早点回房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众人起身,卖艺少女突然想到什么事情,道:“那我再去要一壶酒,明天在路上喝。”说罢,火急火燎的转身就走,一时太急,踩到什么东西。
&&&&只听一个夸张至极的杀猪般的声音:“哎呦……,你踩到我的脚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店内进来三个衣衫褴褛,样子猥琐的家伙,一看便是地痞流氓,其中为首的一个努力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卖艺少女见到踩了人,连忙道歉:“啊,真是不好意思,一时没看见,没伤到你吧?”
&&&&地痞道:“没看见?这么大一活人站这儿,你说你没看见?再说你刚才踩我脚了你知道吗?我新买的靴子,让你这么一脚就踩上来了,上面全是泥巴,你看见没?你说怎么赔吧?”一连好几问,且越说越大声。
&&&&卖艺少女也是跑江湖多年了,此时已明白,怕是碰到地痞了,于是便不再客气,道:“你们,是故意找茬吧?”
&&&&地痞正要再次咆哮时,却被一个人打断了。
&&&&打断他的正是海富贵。自见到那位冷艳带剑女子后,海富贵便失了魂似地,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喊:“不能错过这个女子,一定不能错过她!”
&&&&此时的海富贵心里头幻想着要是能跟这等女子共度一生,该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然后思绪便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了,幻想着怎么样的甜蜜生活。此时正在思索要怎么才能迈开这第一步,有个好的开场搭讪,才能顺利进行下一步,以及下下步,下下下步。
&&&&刚要有点头绪,就被那地痞杀猪般的喊声所打断了,心中那个气愤,不需多言,大喝一声:“毕同,大有,把这三个碍事的家伙赶到走。”
&&&&毕同已经完全喝醉趴下了,可以忽略;尹大有有七八分的醉意,一听少帮主的吩咐,顿时来了精神:“好的,少帮主。”仗着酒意,借着酒胆,走了过去。
&&&&店内其他人都没想到,最先出手的竟然是这位“少帮主”,络腮大汉一行人不由看了海富贵一眼。书生赞道:“没想到这位公子倒是位见义勇为的侠士,谢兄眼光果然高深。”因为先前这位谢兄说过一句:那位公子是位妙人。
&&&&只是书生哪里知道海富贵心中的真正意图呢。
&&&&尹大有走了过去,开口便喝道:“你们三个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踹你们滚出去?”
&&&&地痞见有人出头,先摆出一个恶脸型,才道:“哟呵……,来个不怕死的二愣子,怎么招,想替人出头啊?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话未说完,只见一个杀过大的拳头直呼脸面而来,这一拳,打中了半边脸,被击退了几步,吼道:“哥几个,上!”
&&&&由于脸上吃痛,说话不清楚,两个手下问道:“你说什么?老大。”
&&&&“我说,给我上!”地痞气急败坏的朝海富贵扑了过去。两个手下再不济也明白了,跟着一起上了。
&&&&尹大有从小跟着海顺利学武,虽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高手,但是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地痞来说,还是足足有余。仗着酒劲,以一敌三,硬是一招都没挨,便把这三个地痞揍的毫无招架之力,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临走时还放下狠话道:“小子你等着,有种别跑!”
&&&&尹大有哪里在乎这种瘪三的威胁,转身向海富贵回复道:“少帮主,碍事的家伙被赶走了。”
&&&&“嗯!”海富贵应了一声,又道:“好了,你扶毕同回房休息吧。”
&&&&尹大有应了命令,扶起毕同,笑道:“这小子从小酒量就是比我差,哈……,这回又输了,真是丢人,”说罢,扶了毕同走了。
&&&&卖艺少女见了空,便想过来道谢,只是还没来得及,海富贵又有了新的举动。
&&&&只见海富贵,整了整衣裳,又弄了弄头发,觉得不是很满意,于是用手沾了点茶水,捋了捋微乱的头发,确认发型完美后,迈着步子,径直向那位漂亮的女子走去。一时间众人都不明白这人要干嘛。
&&&&冷艳女子见到这位让自己恶心的讨厌鬼走了过来,心里涌起一阵作呕,心道:“你要敢跟本姑娘搭话,本姑娘就给你一剑,首先刺瞎你这双色狼眼再说。”
&&&&海富贵以一个自认为极其优雅的姿势来到这冷艳女子桌前,清了清喉咙,开头时声音仍然有些干涩,道:“姑……娘,你……好美!”
&&&&“唏……”顿时唏声一片,店内人都未曾料到,这位看似极其普通的公子哥竟然会做出如此般举动,难道他想调戏这位姑娘家?
&&&&书生走了过去,一抱拳道:“公子出言略显轻薄,未免于礼不合吧。”
&&&&海富贵这才发现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恍然大悟状,向冷艳女子郑重行了一礼,尽量搜索这心中的客气词汇,道:“姑娘,请恕在下无礼,我只是被姑娘的绝世风采所吸引,前来认识一下,敢问姑娘芳名?仙乡何处?家中都有些什么亲人?”
&&&&刚说了他无礼,没想到转眼又问对方家住哪,还有什么亲人,这人是要干嘛?书生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只得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海富贵连忙解释道:“哦,是这么回事,我只是想打听清楚姑娘家的情况,好方便将来下聘。”
&&&&“下聘!”众人齐齐惊讶。
&&&&冷艳女子面色狐疑,不知道这位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是啊!”海富贵一脸从未有过的真诚和严肃,道:“姑娘,在下海富贵,大海的海,富贵满堂的富贵,今年……十七,家在南方明州城,世代走船,家中现有大小船只一十八艘;另有一间衣服铺子;在明州有一套祖宅,房屋十来间;田产有二百七十亩,家境还算殷实。慈母早故,由父亲抚养大,是为三代单传。今日一见姑娘,惊为天人,自问难以忘却姑娘身影,愿娶姑娘为妻,从此祸福与共,生死相依。愿姑娘怜我一片真心,愿意屈身以就。我海富贵保证姑娘一生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此衣食无缺,富贵荣华。”
&&&&海富贵在这毫无顾忌的,噼里啪啦说一堆,完全没注意周围人的眼神,跟看怪物一般看着他,书生已经被他这番话雷到外焦里嫩,指着他道:“你……你……,真是孟浪!”你这算是什么?算是提亲吗?有你这样刚见面就提亲的吗?
&&&&卖艺少女,惊讶的说不出话,嘴巴张的老大,心中直呼:“你脑子烧坏了啊,哪有一见面就自己上前去提亲的啊!”
&&&&连沉默少言的姜小哥也难得的道:“真是个莽撞的小子。”
&&&&络腮大汉则是哈哈大笑:“兄台,真爷们,果然好爽。哈……”
&&&&而当事人,冷艳女子由一开始的惊讶到木然,听到后来,一张脸已经再也把持不住涨的通红,胸膛不知是因气愤的还是激动,起伏不平。话说,自己行走江湖多年,虽然也遇到不少登徒子,但是像这种初次见面就一脸诚恳的来当面求亲的,还从未见过,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闻所未闻啊。
&&&&卖艺少女磕磕巴巴地说:“你,你这算是提亲吗?”
&&&&海富贵见道冷艳女子似乎有点吃惊,于是道:“在下知道,这么冒昧前来是有些不合常理,只是在下一见到姑娘便已终生难忘,只盼能与姑娘朝朝暮暮,共结连理,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情感,只好自己为自己提亲了。虽然礼数上,欠缺了一点,但是海某一片真心,天人可鉴,还望姑娘垂怜。”
&&&&卖艺少女心中气道:“垂怜你个大头鬼,莽撞鬼!”
&&&&这番话犹如冬天雷声一般,一句句深深的抨击着冷艳女子的脑海。待渐渐平伏心情后,不知是气的说不出话,还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抑或是懒得说话,只是拿出一块铜镜递到海富贵眼前。
&&&&海富贵见了,脸上难得一见的红了起来,竟然变得有点害羞,接过镜子,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初次见面,就送这等贴身之物,可惜我身上并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可作为定情信物,就这一个跟我长大的不值钱的铃铛,姑娘要是不嫌弃就先拿着,放心,他日在下定会寻得精致礼物补上。”说罢,从脖子上摘下那个小指大的铃铛,铃铛由于年代久远,里面铛簧早已丢失。
&&&&冷艳女子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尴尬的情况,也从未遇到过这般不要脸的主,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哪里会去接那什么劳子铃铛,哪怕就是个黄金。愣了半晌,硬是不知如何应付。只得冷哼一声,提剑便走,匆匆回房了。
&&&&海富贵在后头追问道:“姑娘,你还没告诉在下,你家住哪呢?”只是并未真个追了过去。
&&&&书生单手扶额,心中汗颜:“不知要不要告诉这位公子,人家姑娘的意思是让你照照镜子,那是婉转的拒绝。你倒好,竟然当成定情信物了。”叹了叹气,道:“这位公子,你……真不懂吗?”最终书生也不知如何跟他说,只得长叹一声。转身走了。
&&&&青年侠士姜小哥见了,摇了摇头,道:“兄台,你多保重,看情况那个女子似乎动了真怒。”说完也走了。言外之意,就是要小心她的报复。
&&&&卖艺少女倒是没说什么了,只是仔细看了看海富贵几眼,确认确实是个人类后,便也走了。
&&&&络腮大汉仍然豪爽的大笑:“痛快,我行走江湖多年,这才头一次碰到这么有趣的事情,兄台,不错,爽快!直接!够爷们!”说罢,哈哈大笑,也走了。
&&&&对于书生的那句话,海富贵当然知道书生后面想说的是什么,他当然也知道冷艳女子拿块镜子出来是什么意思。冷艳女子没泼杯茶水在地上让自己照照镜子就不错了。只是当时的自己也只能装糊涂啊。
&&&&对于那位冷艳女子的如此反应,海富贵倒也不是很意外,毕竟女神岂是那么容易就追到手的,海富贵也不灰心,心中想起了一位大神,牢记不怕苦,不怕累,不要脸三大要点。顿时又燃起熊熊劲头。
&&&&海富贵也回房休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于是起来走走,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心思动乱之时情不自禁的就背起了《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真是个满堂兮美人,倾城当如是。
&&&&背完了词,又准备放声高歌几首,想了想还是作罢,要真个半夜唱歌,那就是人神共愤的结果了。但是,海富贵仍然毫无睡意,于是便来到外面的走廊,来来回回走走,时而傻笑,当然徘徊最多的地方,不需多言。
&&&&海富贵半夜在走廊上来回走动,却不知阴错阳差的耽误了某些人的行动。到最后海富贵实在是瞌睡压倒了兴奋,便回房睡了,睡觉时,脸上仍然带着微笑,或许是傻笑。
&&&&白天那三个地痞流氓吃了亏,这回趁着夜晚漆黑,便来干起了拿手事。打算来客栈偷那些有钱人的行礼,看白天两起人中有位公子哥,随身行李肯定不少。正准备偷偷的从后院翻墙的时候,却见到海富贵一个人在走廊院子,来来回回走,无奈只好静静等着,等到三人都瞌睡了,还不见海富贵回房,正想要不要下个狠手收拾了这个“碍事”的家伙时,海富贵便进房了。三人松了口气,片刻后,便熟练的翻过院墙,兵分两路行动,直奔两个房间。
&&&&白天被打的最惨的“老大”去了海富贵房间,原因无它,就是想报仇。只是他运气不怎么好啊。
&&&&毕同白天时早早醉倒了,没吃东西,此时被饿醒了,想着是不是去找点吃的垫垫肚子,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三个身影跳进了院子,于是便又躲了进来,叫醒了尹大有。
&&&&看到其中一人竟然往少帮主房间走去,哪里还按耐得住。
&&&&且说那地痞老大,轻轻的撬开门,侧身溜了进去,感觉后面紧跟着进来了两人,不由压着嗓子,低声喝道:“不是叫你们两个去另一只肥羊那的吗?”转身一看,分明是白天那两个醉汉,顿时吓的三魂去了两。刚要呼喊,被毕同一拳打了回去,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被毕同和尹大有两个,揍的跪在地上抱头哭爹爹喊爷爷的。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醒了海富贵,海富贵刚睡下就被吵醒了,醒了后,点灯一看到这情况,地上的地痞已经是鼻青脸肿了。正想审问时,外面传来打斗声。估计是这货的同伙,于是让毕同和尹大有提了这位分不清面容的地痞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已经是通火如明了,只见外面两个人抱头蹲在地上,看样子也没少挨揍,店内住客早已醒来。毕同将这位地痞“老大”,推了过去,这下三个难兄难弟总算又凑齐了。
&&&&那青年侠士姜小哥,见到这海富贵三人也抓了一位,不由一拱手道:“兄台手下真是好本事。轻易便拿下一个蟊贼。”
&&&&海富贵也抱了抱拳道:“过奖了,几个不成器的属下献丑了。”只是眼睛看的却是另外一个方向的女子。但是那女子瞧也没瞧他。
&&&&姜小哥见人都到齐了,便道:“大家都看看是否丢了什么?”于是各自检查,只有那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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