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帮派花痴花痴花仙称号一个帮派能有几个

醉饮江湖之情殇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醉饮江湖之情殇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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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饮江湖之情殇
一会就要出门,可能要到中午或者下午才能回来,之后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开始码字。今天的更新都放在晚上,恩~~就这样~~~十三顿首
&&&&附打油诗一首:
&&&&穷日匆忙复匆忙,夜重更深风正凉。
&&&&问道西天参我祖,何日丢了臭皮囊?
很无奈,因为工作关系,今天的小说无法更新了,给大伙带来不便不快,十三只能说一声抱歉……明天如果有时间的话,会将今天的补上~
&&&&推倒那边也是如此,就不另行说明了……哎~~
&&&&突然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啊,依然没弄完手头的东西,眩晕……
因为十三疏忽,不但之前少更新一章,而且之后的章节顺序出问题,直接从四十变成五十多……现在已经将少更的一章“第四十七章刀气纵横”补上,之后的章节也已经修改完毕,万幸是更新了两个彩凰飞舞,这样正好将其中一个改为刀气纵横……
&&&&看了看更新日期,出错那天正好是我通宵给人做东西的时候,困顿之下就……十三汗颜!
&&&&因为十三的疏忽给大伙的阅读造成不便,十三深表歉意,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十三,谢谢大家~
&&&&特别感谢冷楓塵朋友,如果不是他提醒,我还不会发现前面的错误,继续按照错误更新下去呢……谢谢,万分感谢~
杯具的键盘又坏了,数字键损坏打字无能,今天更新暂停,大伙见谅……正好星期天,索性休息一下吧,嘿嘿……
&&&&江湖纷扰,多少伤心事,转眼浮云散去,那些精彩,那些争锋不过是过眼云烟,眨眼间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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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款游戏《醉饮江湖》到底运行了几年,还真没人说得清,反正当人人蜂拥而入的时候,这款游戏之中已经迎来了第三十个年头……
&&&&三十年一朝梦醒,看回头,多少激情磨灭,鬓霜淡淡,笑宝剑尘封。
&&&&也许当年,这款游戏并没有几个人去玩,可是今天,却几乎人人在玩,无数人成了所谓的职业玩家,毕竟这是一款能够赚钱的游戏!无数企业财团,甚至国家机关统统跑到游戏之中,拉帮结伙,权钱纷争不断,到处都是血腥,到处都是杀戮,这游戏似乎变得和现实一个模样?
&&&&好在这还是一款游戏,看的还是实力,绝对的强在这里将超越绝对的权与钱,于是,那些困扰在现实中的灵魂将这里当成了最终归宿。
&&&&有人成功,有人失败,有人笑就有人哭……
&&&&江湖纷扰,昨日的大侠却成了今日的笑柄,那丰功伟绩也成了茶余饭后的小小谈资,到底有几个人能被人记住一辈子,到底有几个人能够被所有人记住一辈子?
&&&&也许,没有……
&&&&那一年,江湖之上,如春笋一般涌现出无数高手,正所谓厚积薄发,长年的努力终于在那一刻开花结果,散发出耀阳的光芒!那一年,所谓的宗师无敌论终于被打破,由此江湖进入一个新的纪元。每个人又有了努力的目标,封号,成为新的膜拜对象!更有些人在幻想,封号之上,又是个什么境地?
&&&&那一年,似乎被许多人记住,却又被许多人遗忘。
&&&&那一年,有一个人,应该被每个人记住,他应该站在巅峰,散发光与热。可是他却自己选择了沉寂,如彗星般闪烁,如彗星般消失……于是当晨风染寒,当秋意料峭之时,他的名字已经被人遗忘了,尽管些许丰功伟绩还在流传,可是主人公已经变成某某大侠,某某高手,甚至某某隔壁的二大妈家的傻小子了……
&&&&江湖纷扰,世代交替,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江湖总是新人辈出,让人目不暇接。千机百晓的月旦榜单之上的名字换了一波又一波,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封号之外,每一次开榜都会“旧貌换新颜”,甚至,最近几次,老一辈的封号也开始被新人取代了!
&&&&江湖纷扰,江湖冷漠,管你是帝王将相还是盖代的大侠,一遭失败就只能从顶峰落入谷底,如果你爬不上来,就永远的在黑暗中挣扎吧!
&&&&北剑尊,南剑圣,两柄利剑遥争锋。
&&&&天下剑道,依然是剑尊剑圣为最,只不过这时的剑尊剑圣已经不是原来的NPC了,早在那一年,这尊贵的称号就换了人选。剑尊府,菊清明,剑圣宫,龙傲天。十二个字就代表了天下剑道之极,也代表了千万玩家的骄傲!
&&&&武当,少林,依然是天下武林圣地,门下弟子众多,近年来更是激增数倍,无他,只因为两地武功进境极快,甚至比魔道之术还要快上三分,这可好,那些妄图成为一方大侠逍遥天地的懒惰家伙可算是看到了希望之光,一个个好似无头苍蝇撞了上来,于是这武当,少林顺理成章成了天下第一门派,玩家十人之中就有三个和尚两个道士,如此可见一斑……
&&&&娥眉,突然就出现了,当它带着一股英气与脂粉冲入人们的视线时,立刻就受到了众多野狼的拥戴,娥眉,只有女弟子,美女,全都是美女!
&&&&想要进娥眉,那容貌一关甚是严格,也不知这是哪门子规定,反正拜入娥眉就像选美一样,一关关冲过去,成了就能修习所谓的蜀仙剑法,长袖飘飘控宝剑横空杀敌,确实潇洒犀利。因门中都是女儿家,可是团结,众人齐心,让那些宵小只能看着,想着,却不能动手动脚。如此这娥眉倒成了天下女孩儿向往的保护圣地,一时间也是风生水起,成了一方大派。
&&&&除此之外,突然冒出来的门派不下十数个,这倒是有些奇怪,不过对玩家来说倒是好事,选择多了,功夫多了,也更容易出人头地了。很早以前,玩家们只能在地摊上购买所谓武功秘籍来修炼,那个时候门派稀少,想要加入更需要诸多机缘,所以大部分高手都是刻苦修炼,自己顿悟出来的武功,那时天榜,哪一个没一两样自创,哪一个没几手别人不会的绝技?
&&&&如今,苦练的日子早就过去,玩家只需要加入喜欢的门派,完成任务,不断获得修炼点就能学到高深的武功,于是短短时间,江湖上涌现出许多所谓门派高手,将那些自修高手吞没了……
&&&&又过了一些日子,那些没精打采的自修高手突然扬眉吐气了,因为他们突然间就可以开府立派了!这一下,倒是让那些门派高手羡慕不已。
&&&&一时间,各种奇奇怪怪的小门派就这样冒了出来,所传授的武功也是千奇百怪,十分有趣。也引来不少人加入,不过当他们发现修炼这些武功更加费时费力的时候,这些人又都散去了。于是小小的门派开始衰亡,慢慢的就没剩下几个了……
&&&&红颜,也许是现在最热门的玩家门派了,这由岚采菊建立的红颜帮转化而来的门派十分繁荣,派中多是美貌女子,又不像娥眉那样男人勿进,因此这门派很是吸引了无数狼友,纷纷扰扰十分热闹。可惜岚采菊所创武功并不适合男人修炼,于是这派中的男人,都没什么真本领,平日也只能被美女奴役……
&&&&也许这是丢脸的事情,不过许多人分明乐在其中,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幽莲门,依然是纯女性玩家组成的门派,掌门叫做宁惜怜,曾经是寒江亭门下。她为了寻求自己的道离开寒江亭,最后领悟一整套武功,建立了幽莲门。
&&&&这门派不大,却异常团结,再加上宁惜怜和栖凤楼大当家霞彩凤关系匪浅,江湖之上倒也有几分脸面,鲜少有人去招惹,久而久之也就发展壮大起来。幽莲门武功繁复美丽,端庄大方,习之能让女人增加许多魅力,但在那魅力之下却是冷酷的杀戮,二者如此极端,可是少见的很!宁惜怜自创的内功韶华如梦曾上了千机百晓的月旦榜,是天下少有的上乘内功。
&&&&天风门,天涯子建立的门派,严格来说它是从系统门派变化而来,因此派中武功种类繁多,除了原本的门派武功之外,还有天涯子自创的武功,十分犀利。正因为如此,进来加入天风门的人很多,转眼成就了规模,江湖无人再敢小觑了!
&&&&无数门派争奇斗艳,倒是让原本的帮派衰弱几分,除了十大帮派之外,那些小帮派逐渐解散,慢慢的消失了……
&&&&江湖永远不缺乏新鲜,于是又在突然之间,冒出了许多绝顶高手,据说这些人是最早进入游戏的玩家,他们潜心修炼不问世事,隐忍了三十年,终于,在功力达到巅峰的时候纷纷出关,再一次搅动了整个江湖,这些人被称为隐修高手。他们往往功力绝高,一掌下去钢铁也能化为粉末,这些家伙纵横江湖,也许是憋闷了太久的缘故,颇有些肆无忌惮。
&&&&隐修高手们自然很清高,不肯拉帮结伙,也不去建立门派,一个个孤家寡人来去如风,不过他们之间彼此都有联系,如果有人受到伤害,其他人蜂拥而至,倒也不好惹。
&&&&那一年出现的震动天下的江湖任务有二,一个是暗影盟,一个是舜帝尸身,这两个人人眼红的江湖任务直到今天也没有人去完成,茶馆的说书先生依然在诉说暗影盟的故事,江湖之上依然会突然刷出黑衣黑裤的暗影盟门人,五月,消息等等组织依然各自为政,那传说中的暗影盟主,从没有现过身……人们猜测,这也许只是个玩笑,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除了暗影盟之外,第二个广为人知的江湖任务就是那寻找舜帝尸身,为了这个任务,那九嶷山差点被人翻了个遍,可惜所获寥寥,山中小村几乎被屠戮一空却也没找到几处尸身,除了右耳,左手之外,别无所获,而幸运获得这两样物品的家伙也在短短时间死于非命,几经易手后现在早就不见了踪影,有人说某个人已经搜集了所有尸身完成了这个任务,有人说这也是一个玩笑,能让人打发无聊的时间,有人说……
&&&&如今,新的江湖任务再起波澜,青帝灵寝,蚩尤魔像,除四方凶煞等等,精彩万分,有的,已经被人完成了,有的则依然在云雾深处,等待人们的探索。
&&&&这些日子,江湖上突然出现一个千万富翁,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所以人们都管他叫财神,这个人了不得,据说是完成了青帝灵寝的任务,得到了亿万财富,富可敌国之极!
&&&&他不但用钱收买了许多高手为他卖命,甚至是买下了一整座岳阳城,做了堂堂城守,这份财力实在是天下少有了。而且最了不得是他本人也是个封号高手,一手雷矢剑法所向睥睨,那些想要抢他钱财的宵小被他一一击败。
&&&&这家伙转眼天下闻名,无数怀春少女嚷嚷着要下嫁于他,一时间他成了炙手可热的金龟婿……
&&&&这财神,长的英俊,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倒也是风流人物,因此这风流韵事不断,这一生可算是精彩十足了……
&&&&明为云,暗为雨,这江湖明面上已经动乱不堪,这暗地里更是风起云涌热闹之极!
&&&&各大组织财团,企业公司,看到游戏中的利益纷纷跑了进来,其中实力最强的自然是龙家,剑尊府剑圣宫那可都是龙家的囊中物,除此之外,各大门派都有龙家的人,黯冥部队更是在阴暗之中活动频繁,将对手一一除去,可以说这游戏,正渐渐被龙家掌控……
&&&&当然,龙家也不是一支独大,毕竟这游戏靠的还是实力,哪怕龙家进来再多人,没有实力也是白搭!
&&&&游戏之中的纷争往往会带到现实之中,自从出了几次因为游戏恩怨而导致现实中玩家死亡的事情后,这游戏的运营公司也不知道是怎样拿到许可的,竟然为每一位玩家配备了最新型的保卫者机器人,这种冷血的家伙能够完全将来自现实的敌意消除,毕竟谁也不想和安装着小型电浆炮的家伙对战吧!
&&&&如此一来,游戏中的纷争就只能在游戏中解决,这倒是不错的安排,因此更多的人进入游戏,更多人开始喜欢上这安全又自由的空间了……
&&&&龙家现实中势力再强,却也无法影响到游戏之中,再说龙家家主也不喜欢用现实去影响游戏,这个没事就在游戏中钓鱼的老者似乎有着自己的坚持,是的,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坚持都没有的话,那么他也不可能成功,永远只能在别人的脚下苟且偷生!
&&&&古人说:龙凤呈祥,有龙就有凤,这游戏也是如此,除了龙家之外,凤家也悄悄进入游戏,不过他们行动隐秘,直到现在也没露出几分端倪,龙家虽然知道自己的主要对手已经在游戏中生根发芽,却也摸不着头脑,难以行动,如此唯有增加自身实力,以不变应万变吧!
&&&&龙凤争锋,还有群狼虎视眈眈。这黑暗之中,实在是有趣,实在是热闹非凡了!
&&&&这一年的江湖,与那一年的江湖有了很大不同,各种高手,各种势力,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江湖纷扰,争锋不断,无数鲜血,无数杀戮,不想孤单死去进而失去一切,就只能不断向前,不断将手中的刀剑刺出!
&&&&江湖永远不缺少混乱与故事。
&&&&于是……
&&&&这一年,江湖又开始乱了!
&&&&PS:隔了许久许久,终于还是开始写第二部了,心中有几许期待,也有继续忐忑……岁月如水,时过境迁,也不知现在写来还有没有那时的感觉,也不知还能不能写出那个洒脱自如的蜃来。
&&&&不管如何,这一个坑是挖好了,所剩就是不断填埋而已,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吧!十三顿首……
&&&&因为是第二部,也许有些人会看不懂,附上第一部地址,那时才刚刚开始写东西,幼稚的很,实在是没脸介绍什么……
&&&&http:///book/1040044.aspx
&&&&这一部开头比较闷,因为要承上启下,说的也比较细致,所以进程有些缓慢,大伙多多担待吧,过了开头我会加快步伐的~恩~~
&&&&推倒众生依然会更新,一天一章,而这个新坑,一天两章~~
&&&&闲来把酒,情迷月下,乜眼可品江湖风?
&&&&这一杯烦恼尽,醉舞剑,染尘霜,意蒙蒙。
&&&&今宵,乱去,不觉壶中空,笑人影重重。
&&&&四十五里长明,九十九夜幺弦催红。
&&&&淡看天下,行匆匆,去匆匆,凭个窗边现愁容。
&&&&难解冰心忘憔悴,梦中,还是相思浓!
&&&&————————————
&&&&齐云峰山脚,一座小小草屋孤零零站在那里,好似寂寞却并非寂寞。
&&&&淡淡香气随炊烟飘渺,融入云雾深处。入画一般悠然,真是美妙。此时已是正午,阳光投下千百细碎,在云间穿行,匆匆将那草屋之上涂抹淡淡的影,迷离梦幻,好似神仙境地,梦幻桃源一般。
&&&&忽然,在浮云之中传来一阵大笑,远远飘去,好似长龙腾空而起,拨开云雾,竟是在山腰描出一处小池来!这小池十分美妙,近看池边点点怪石,绿树盘根,更有青草铺垫,不知名野花抚慰清风,三五头小鹿正低头饮水,逍遥自在。看头顶银帘垂落,飞入池中。轰隆隆,碧波荡漾又缓缓向下流去。溪水叮咚,奏得欢快,清溪之中,可见小鱼漫游,不知今夕何年,只为畅快依然。
&&&&这一捧小池,原是上方瀑布垂下多年冲刷而成,得天独厚,尽展自然之妙。
&&&&小池一旁也不知被谁人立下一块碑石,上面龙飞凤舞三个大字:醉瑶池!也不知这字何人所写,实在是狂妄,那西王母瑶池可是天下有数的美景,这山中一捧小池岂敢与日月争辉,与瑶池一较长短,看来这人还真是醉了,醉的深沉!
&&&&“哈哈……”又是一阵大笑,荡漾雾气终是散去,露出小池边上那懒散的男子来。他一手诗书,一手酒壶,脚边架着三根钓竿,却不见钓线鱼饵,只一根木棍横在那里,实在可笑。
&&&&这人穿着雪白,却坐在青草之上,可怜那浆洗清洁的长衫沾染了片片尘土,也不知又要辛苦哪一双纤纤玉手费神摆弄了。
&&&&这人也不知看的哪一本诗书如此有趣,时不时就要大笑一阵,好在他并非真在垂钓,要不然,这大笑声吓得鱼儿乱游,再好的钓手也要败走麦城了。
&&&&又过得一阵,他耸耸鼻子,深吸一口气,将那本诗书放在一旁,清风拂来那书本之上竟是没有半个文字,雪白的纸张反射阳光,真是干净清淡。这人实在是怪,似是而非的垂钓,似是而非的诗书,一切都好似虚假一般,也不知他到底能从其中悟出什么,得到什么?
&&&&“该吃饭了吧,今儿有点晚啊……”这人遥望山脚那孤零零的草屋,耸动着鼻子,好似从怎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阵阵菜香一般。过了一会,他见那草屋里走出一道清清丽丽的影子,对他招了招手。他呵呵一笑,随手抓来,一道绿光闪现,手中竟是现出一柄翠绿的竹剑来。他将竹剑轻摆,化为绿光朝那小屋射去,轰隆一声,草屋前就现出一个大坑,尘土飞扬间,这人咳嗽连连,看的那屋前的佳人直皱眉头,嘴角却又弯弯翘起。
&&&&“大白痴,你又弄得一身土,待会被夏晴姐数落我可不帮你啊!”这佳人嘴里头奚落,却笑呵呵走到那人身边,为他将身上尘土扫去,神态温柔,轻眸丽颜实在是美丽不凡,好似九天仙子思恋凡尘,坠下尘嚣,又似三月春雨,淡淡然无比珍贵。
&&&&“好歹我也是一代高手,这出场总要有些样子吧!”那人翻翻漆黑的眼睛,甩甩长发,颇有些洋洋自得。正高兴,腰间传来刺痛,那一点软肉被人家捏住,不断蹂躏,阵阵酸楚上心,那表情立刻就软了下来。“好了,好了,下一次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说着他挣脱魔掌,一摆竹剑竟是人随剑动,闪入草屋去了!如此,这佳人只能叹息一声,抬眼看看四周坑坑洼洼,可都是这坏小子砸出来的,说他也不听,今儿改了明天还犯,这人啊,实在是没个正型。想了想,她又呵呵笑了起来,自己不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倾心于他么?
&&&&不是有人说,凡是不拘小节,才是真丈夫嘛。
&&&&“雨嫣,吃饭吧……”淡淡然然的声音从那草屋中传出来,雨嫣一笑,道:“夏晴姐,我想把屋前的坑填平,长此以往,咱连门都出不去了呢!”
&&&&人影一动,那草屋中,慢慢走出柔柔弱弱一位美人来,只见她柔眸浩齿,黛眉朱唇,一抹清淡在额角酝酿,点点秀丽在唇间荡漾,那一身轻柔,好似随风飘去,无依无靠让人恨不得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怜蜜蜜爱,说什么也舍不得让她离去呢!
&&&&这美人,不是夏晴还能是谁,而那白衣佳人,不正是梦雨嫣,梦大小姐么?这么说,那头前的男子,就是蜃了?
&&&&是的,就是蜃,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蜃!
&&&&“好了,先来吃饭吧,再不吃,可就让他吃完了呢……”夏晴说着上前拉住雨嫣,将她拉回屋里。雨嫣皱着鼻子哼道:“哼,大白痴,你敢吃我那份?”
&&&&“哎呀,说的有点晚,我已经吃完了……”屋中,简简单单一张小桌,桌上热气腾腾却只剩下残羹剩饭,好一场风卷残云,真是凄惨。桌前,蜃笑嘻嘻的看着雨嫣,慢条斯理掏出一根牙签开始剔牙,那样子看的雨嫣一阵牙根痒痒,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才能一解心头怨恨。
&&&&“你,你……好哇,都不知道给我留点,你个白痴,还我饭来!”雨嫣叫着,一把拽出恋雨,丝丝细雨猛地向蜃绕去,这丫头什么时候如此火爆了?
&&&&“慢来慢来!”蜃张嘴打了个饱嗝,眼看那细雨到了眼前却没半点反应,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赖皮样子,嘴角坏笑淡淡,让人恨不得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雨嫣见蜃不动,气得直哼哼,她一摆恋雨,那雨丝消失不见,归剑入鞘,她转头扎入夏晴的怀里,呜呜道:“夏晴姐,你看这个白痴,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我好命苦啊,怎么嫁了这么个没良心的夫君啊,夏晴姐,赶明我就投河自尽,上吊悬梁去,呜呜呜呜呜……”好一阵干嚎,呜呜吟吟真是凄苦,可是那埋入夏晴怀中的俏脸却止不住呵呵傻笑,分外开心。
&&&&蜃也在傻笑,他站起身,走到夏晴身边,伸出双臂将她和雨嫣一起揽在怀中,尽展温柔。雨嫣放开夏晴,投入蜃的怀抱,蹭了蹭那宽阔的胸膛,突然张嘴猛咬。
&&&&“哎呀,我的娘啊!疼,疼,雨嫣你快松开!”蜃嗷嗷乱叫,而雨嫣却死命不撒嘴,那凶狠的模样让人看着直发毛,这一口整洁的贝齿咬下去,还真是让人痛楚难挡啊。“姐姐,你快让雨嫣松开啊!”蜃见雨嫣不理自己,连忙向夏晴求助。
&&&&见他两人闹个没完没了,夏晴不禁呵呵笑了起来:“好了,蜃,别装了,真要装,收了剑身如意再装吧……”原来蜃竟是用上了剑身如意,这玩意可是能挡住名动一击,区区牙齿更是不在话下,看这小子疼的脸色苍白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姐姐,雨嫣这牙如此锋利,不用剑身如意哪行呢!”蜃挠挠头,嘿嘿傻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一乐过头就喜欢咬人,昨晚……”
&&&&听蜃突然说起旖旎之情,雨嫣连忙松口,脸蛋儿红红的打了他一下:“你才喜欢咬人呢……”说完她发觉这话有些暧昧,更是低下头,红霞染透了俏脸,那样子还真是可爱。夏晴也是脸色俏红,她剜了蜃一眼,道:“整天没个正型,就知道胡说八道,你啊,还真是坏透了……”
&&&&“嘿嘿,我哪里是坏,我这是爱极情真呐!”蜃呵呵傻笑,又揽过雨嫣亲了亲她的脸蛋,扭头轻啄夏晴香腮,喃喃道:“这齐人之福果然爽快,怪不得男人都喜欢三妻四妾,确实过瘾啊!”他长叹一声,好似心中满意之极。
&&&&“哼,大白痴,你们男人呐,自然最喜欢这三妻四妾了!真是色!”
&&&&“哈哈,非是色,而是情之所至……”蜃笑了笑,道:“人有七情,可不能随便抹去呢,那些和尚道士所说所讲都是在放屁,天若无情,哪来的人间百态,人若无情,哪来的千万后代?”
&&&&“哼,少转移话题,我说的是男人好色……”雨嫣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双手却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道:“不管三妻还是四妾,只要你情我愿又有何妨?关键是你们男人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哼哼。更可气,朱颜未凋笑容还在,朱颜凋矣则恶形恶状,你们男人呐,没一个好东西!”雨嫣说着一脚踩在蜃的脚上,让他直咧嘴。
&&&&见雨嫣还有说下去的打算,他连忙道:“雨嫣,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说着松开雨嫣就要往厨房里钻。
&&&&“白痴,家里没吃的了,你不知道么?”
&&&&“没吃的了?”蜃挠挠头:“前两天才买的吧?”
&&&&“哼,也不想想是谁一天要吃五六顿,还吃得贼多,每一次吃饭夏晴姐姐都要做第二次,她和我还有青丘妹妹才能吃得上饭菜,你这肚子实在是奇怪,夏晴姐都多做了三倍份量你也能吃下去,还真是酒囊饭袋!”
&&&&“姐姐做饭好吃之极,多少我也能吃下去的!”蜃不声不响递上一个马屁,然后转移话题道:“对了,青丘呢?还没回来么?”此时青丘不在,那就是入城采买去了。不过到了此时还没有回来,多少有点让人担心。平时大伙都说不不让她去或让她与雨嫣同去,可是青丘非以侍女身份自居,这采买一事说什么也不肯让给别人。想想她功力一般,容貌又美,只身一人入城,还真是有点危险。
&&&&“蜃,你去看看吧……”夏晴皱起好看的秀眉,雨嫣也挂上一份担心。
&&&&蜃点点头,走出草屋,正要人剑合一赶去城池,却见远远走来几道人影,蜃的鼻子动了动,开心道:“青丘回来了。”
&&&&“哪里?”雨嫣跑出屋,抬眼去看,只见远处模模糊糊,实在是看不清楚来人样貌,她转转眼睛,突然摸了摸蜃的头,笑道:“好狗,好狗!”感情她将蜃当成小狗了,倒也是,没有一个猎犬一样的鼻子,哪能离着老远就闻出是青丘呢?
&&&&蜃咧咧嘴没理雨嫣,他看着远处,除了青丘外,还有别人,隐隐之间血腥气息传来,蜃叹息一声,这平静的日子也许就要到头了呢。
&&&&此时夏晴也走出屋,却正好刮起一股无名旋风,沙尘漫天,夏晴顿时迷了眼睛,止不住流出两滴清泪,滚落尘埃之上,慢慢消失了……
&&&&PS:新书上传,请大家多多支持~十三顿首~~~从明天开始每日两更~~加油,加油~~
&&&&尘风起,书信暗传,凭窗外,淡饮金杯,惆怅流年。
&&&&数不出,正痴痴,一张淡容颜。可笑也,朦胧里,旧友在眼前!
&&&&故友相会,又惊又喜,正是惆怅不断,一声问候,止不住就要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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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齐云峰山脚,小小草屋之前,蜃和雨嫣夏晴遥遥望着那淡淡人影渐渐靠近,慢慢清晰,其中果然有那九尾青丘!
&&&&此时她双眼清明许多,嘴角挂着淡淡笑容,看来是渐渐走出那被灵犀种在心中的魔咒,不那么迷糊痴呆了。眼看蜃和两位姐姐都在门前等候,青丘咯咯一乐,化为淡淡人影跑了过去,远远只见一片清影闪烁,飘渺间好似云雾缭绕,淡淡然消散天地之间,别的不说,青丘的轻功可是大有长进啊!
&&&&眨眼来到面前,青丘正要给两位姐姐请安,蜃一把将她抱住。这丫头实在是死脑筋,这么久了却依然如故,怎么说也不听,坐实了侍女之位还自得其乐,还真是少见。每一次请安跪拜都让夏晴雨嫣浑身不自在,因此两人想出这个办法,让蜃去阻止那傻丫头的行径,实在是效果非凡。
&&&&被蜃抱住,青丘脸色俏红,虽然脱开魔咒,却又陷入另一个迷咒之中无法自拔,虽不至于迷失本性,那害羞甜蜜却也能让人终生沉醉,难以自持。她挣了两下,挣不脱蜃的怀抱,也就由他抱着了。
&&&&“主人,主人……”青丘依然叫蜃为主人,说什么也改不过来。
&&&&“怎么了?”蜃温香满怀,哪里有闲心想别的,正愣神,却被青丘柔软的声音唤醒,“青丘你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直到此时才回来?”
&&&&“啊,主人,我遇到……”青丘正要说明,蓦地传来一声大笑,远处那渐渐清晰的人影笑哈哈的走了过来,蜃也是呵呵直笑,他扬起头高声道:“约莫,好久不见了!”
&&&&“哈哈,你个没良心的家伙,确实好久没见了啊!”来人哈哈大笑,快步上前,他面容粗犷,虽不帅气却另有一番滋味,那洒脱从容,好似山峰一般,任由风吹雨打巍峨不动,这家伙,正是约莫,却也非以前见过的约莫,这家伙精通易容缩骨,谁知道他现在的容貌又有几分真实呢?
&&&&不过约莫就是约莫,就像蜃就是蜃一样,那种气质,那种态度,千万人之中仅此而已!
&&&&在约莫身边,跟着一个身穿蓝色武士服,两道粗眉,一双招风耳扑棱棱乱抖,大眼睛精光四射骨碌碌乱转的家伙,这人竟是许久不见的杯中月!他怎会和约莫走在一起,而他身边那一脸苍白,有气无力,胸前好似血迹斑斑的家伙又是何许人也?
&&&&故友相会,自然是一番热闹纷扰,蜃将屋中的桌子搬到外面,几个人就坐在桌边,就着清风清茶,笑嘻嘻诉说前缘今生。
&&&&————————————
&&&&素手煎水,佳人亲烹茶,点点碧绿幽香,可是羡煞帝王家。
&&&&莫说沽酒,粗糙了风华,平白污那香云霞。掩袖杯中尽,好好好,真是千古第一佳!
&&&&茶不算好,但是那烹茶的佳人却是天下第一品,这玉手纤纤煎来的滚水,这柔情如梦冲泡的清茶,可真是天下少有,寻常人可是品不到呢!
&&&&————————————
&&&&“好啊,真是好!”约莫饮一口香茶,看看蜃,又看看这青山秀水,赞叹道:“云染灵泉水,神仙逍遥风……呵呵呵,你可真会享受,这可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啊!”他呵呵笑着,对蜃眨眨眼:“看你小子红光满面,这小日子一定很滋润吧!”
&&&&蜃点点头,道“那是,我现在可是逍遥快活,坐享齐人……”还没说完,一旁的雨嫣就一个手肘打过来,嗔道:“白痴,瞎说什么!”她借着掩袖喝茶,将那一股扭捏羞红化去了。
&&&&见蜃被打,约莫放声大笑,他仰头将清茶倒入口中,那眼角却撇着夏晴,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那时蜃与夏晴洞房花烛,龙凤呈祥,约莫忍受不住黯然离去,这些日子将那一番心情丢在风中从未敢想起,原以为已经收拾好那千百思绪,可今日再见佳人,却依然纷乱一片,虽在笑,却连那清茶也尝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一旁杯中月也跟着傻笑,蜃看了看他,道:“你小子怎么会跟着约莫?你不打算回你那组织了么?小心人家千里追杀啊!哈哈……”
&&&&蜃一番话,说的杯中月愁眉苦脸,幽怨十足,他哀声道:“我就是被组织千里追杀,才跟着约莫啊,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逃跑专家,不跟着他,又能跟着谁呢?大哥你那时候不声不响就跑了个无踪,把我这个跟班扔在一边,要不是约莫知道大哥你隐居的地方,直到现在我也遇不到大哥你呢,我啊,好苦啊……”杯中月说着就要扯开嗓子干嚎。蜃见此一杯清茶对这那大嘴灌了下去,于是乎,这家伙就只能咳嗽个没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蜃白了杯中月一眼,道:“你小子那时不是说要去闯荡江湖,做一个大侠么,我要隐居哪能耽误你的高洁志向,所以……”
&&&&“咳咳,咳……我那不是醉话嘛……”杯中月一阵咳嗽,道:“大哥,我还能跟着你不?”他眨着大眼睛,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着蜃。
&&&&蜃耸耸肩道:“我现在说话不算数,你要想跟着我,去跟你嫂子说吧,现在她当家的……”说着他朝着雨嫣努努嘴,而雨嫣则笑嘻嘻,伸出手指使劲戳蜃的脑袋。
&&&&杯中月听了他的话,连忙去看雨嫣,而雨嫣则转转眼睛,突然改变话题道:“约莫,这一位是?”雨嫣说着指了指约莫身边那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家伙,这人坐的比较靠后,倒是识趣得很,知道现在是叙旧时间,他这样的面生之人还是后退比较好。
&&&&“这是我的顾客夏东风。”约莫挠挠头道:“我想让他在这里躲一阵子,不知道……”
&&&&原来这个夏东风是被人追杀,进而找到约莫,让他帮助逃跑的,估计他的对头相当厉害,所以约莫只好跑来这里找到隐居的蜃,让他帮忙让这人躲一阵子。当然他是否想趁着这个机会来看看夏晴,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夏东风?”雨嫣支着下巴想了半晌,突然拍手道:“你是不是剑尊府的那个夏东风?”
&&&&那脸色苍白的夏东风一愣,道:“那是以前,我现在是武当叛徒……”说着一脸失意,估计是伤心郁结勾起内伤荡漾,他猛地吐了口鲜血,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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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东风吐血,夏晴站起身,挥手探出四道细丝,搭在他的手腕之上,略一沉吟,皱眉道:“伤心断魂掌?这是谁人手笔,实在是有些歹毒了!”她说着掏出一个小药瓶,交给蜃,让蜃递给夏东风。
&&&&夏晴自然不懂武功,但是却熟读天下医书,对于内伤的判断可说是天下第一。
&&&&蜃将那药瓶扔给夏东风,他接过后却看了看约莫,之前约莫也没跟他说要来什么地方,只是说找个地方避一避,此时他来到这神仙一般的逍遥居所,看到那洒脱的男子和绝美的女子,心中不免有些嘀咕,又见那柔弱的人儿突然扯出碧绿的细丝探在自己手腕之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叫出了自己所中的掌伤,不但如此,还送上伤药,这让他更是发愣,有点摸不着头脑。
&&&&人在江湖久了就会变得多疑,哪怕对方是一片好心也要前思后想,缩手缩脚。往往机会就这样溜走,只有那些心中如明镜一般的人儿才能在江湖中纵横来去!
&&&&约莫见夏东风看向自己,呵呵一笑道:“这一位是夏晴,医药之道天下无双,这药吃了保准你立刻就好!”
&&&&“约莫先生谬赞了,夏晴只是粗通医术,可不敢称无双,这药也非能立刻见效,不过服用九丸再加上一番调理,这位先生的伤也就差不多痊愈了……”
&&&&听了二人的话,夏东风将那药瓶打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其中的小小药丸竟然发出淡淡绿光,轻吸一口那淡然香气,他只觉胸中豁然开朗,神清目明,那伤痛竟是好了大半!
&&&&这是什么药,竟有如此效用?
&&&&夏东风并未将药取出服下,他吸口气道:“感谢夏晴姑娘厚赠,无奈夏某身无分文,亡命江湖,实在是没有可用来交换的东西,姑娘这药还是……”说着他将药瓶盖好,又朝蜃扔了过去。同时还看了约莫一眼,心说我这些年攒下的钱财都给了这个吸血的家伙,哪里还有钱去买什么药,这家伙带自己来这里,保不齐就是要再敲诈一笔呢!
&&&&碧绿的药瓶在空中翻滚,蜃呵呵一乐,伸手一指,那药瓶就停了下来,诡异的定在半空,之后随着他的手指不断滚动。这一手可说是极巧,不但要用劲气将其托起,还不能让它破碎。
&&&&见蜃玩了这一手,夏东风不禁色变,他眯着眼睛,缓缓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蜃是在示威,却没想到蜃单纯是懒得用手去接而已。
&&&&呵呵一笑,蜃将药瓶又推了回去,准确落在夏东风的胸前:“夏兄,所谓医者父母心,夏晴这一生钻研医道,哪里会让这高洁之情沾染世俗金钱呢,你放心用吧,这药是她自己做的,我平时都当消食丸吃的!”蜃的一番话,说的夏东风直翻白眼,好家伙把这灵药当成消食丸,这也太浪费了吧。他扭头看看夏晴,见她对自己点点头,那笑容不带一丝虚伪。如此夏东风长叹一声,将那如若投入江湖定将引起一番血腥争端的药丸服下。
&&&&“感谢夏晴姑娘高义,夏某领了这份情,以后如有用得着夏某的地方,只管说来,夏某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声,让人心中赞叹,这人倒是一副顶天的筋骨,虽落魄却依然桀骜。
&&&&“呵呵,夏先生严重了,夏晴可不敢当……”夏晴正要客气,蜃却突然插言道:“你俩都姓夏,这也算是缘分,推来推去可没意思,哈哈……”一句话,说的大伙一愣,想想还真是如此,纷纷笑了起来,至此这气氛才算是融洽。
&&&&服了灵药,夏东风脸色渐渐红润,神情也见精神,觉得胸中不再烦闷,他不禁佩服的看了夏晴一眼,这美丽的人儿确是老天宠爱,江湖甚少名医,没想到自己有幸能在此处遇到一位,还真是好运气。
&&&&“夏兄,听雨嫣说你曾是剑尊府中人,剑尊府的剑道不错,你为何不在那里修炼,为何又入了武当,又怎会变成叛徒呢?”蜃估计是在这个悠然的环境中呆久了,现在可算来了点故事,怎也要问个清楚明白,那一脸好奇的样子看的雨嫣直想笑,这人怎么就长不大呢。
&&&&“雨嫣?”听了这名字,夏东风突然一愣,道:“梦雨嫣?”他看向雨嫣,果然如记忆中那一番描述,白衣佳人,如雨如雪。再去看蜃时,他浑身一震,失声道:“你是,蜃?”
&&&&“啊……是我,怎么了?”蜃挠挠头,不知道对方这是咋了,怎么还浑身发抖脸色发青,难道是伤势发作?
&&&&“呼……”夏东风激动半晌,终于长出一口气道:“算了,夏某已非是剑尊府之人,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唉,没想到我竟然能在此见到天下第一剑,还真是三生有幸啊!”说着他长吁短叹,看着蜃直发愣。
&&&&“约莫,他这是怎么了?”蜃不明所以。
&&&&约莫还未回答,一旁雨嫣插言道:“他原来是剑尊府十大弟子第二位……”一句话,蜃才恍然,原来这人就是自己从没见过的那一名剑尊弟子啊,没想到他竟然跑到武当,又跑到这里来了,真是妙,奇妙之极!
&&&&“夏兄,你为何会成了叛徒而被人追杀?”蜃这好奇心还真是旺盛,又将问题问了一遍。
&&&&“唉,一言难尽……”夏东风刚要开口诉说前缘,蜃突然大叫一声:“打住!”一声喝吓了夏东风一跳,差点拽出宝剑砍过去,眼前这人可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高手之一,虽然时过境迁,却也依然在一些人心中,难以忘怀。
&&&&“白痴,你一惊一乍干啥?”雨嫣丢了个白眼,对夏东风道:“别去理他,这白痴脑子不好用的。”夏东风愣愣的点点头,不太相信。
&&&&“夏兄,你刚才说我是什么天下第一剑?咋回事,我怎么不知道?”蜃一边问,一边抽搐嘴角,那样子看得人只想抽他,这厮淡淡然然没想到对这头衔竟是如此上心,一听到就激动不已,想笑又想保持一份淡然严整,实在是可乐。见他如此,夏东风有点怀疑这人脑子是不是真有问题了。
&&&&“蜃大哥,你剑挑寒江亭,笑战剑尊府,激斗顾征月……这些大伙可都是看到了,慢慢传遍江湖,而且也不知为什么,那时茶馆说书先生都是说你的事迹,那天下第一剑就是从他们那传出的……”杯中月掰着手指头将蜃的辉煌事迹回味一番。
&&&&蜃动动眉毛,道:“如此说来,我这也算是名人了?”
&&&&“这……”杯中月一阵犹豫。
&&&&“咋了?”
&&&&“蜃大哥,说实话,如果是三年前,你一定是天下闻名,可是现在,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大哥你……”
&&&&三年,没想到蜃竟然整整隐居了三年之久。时光如电,日月穿梭,这岁月流逝实在是太快了。
&&&&“三年?”蜃一愣,道:“竟然已经三年了?哈……江湖多变幻,潮起潮涌,又不知有多少风雨,唉……”他叹口气,好似消沉起来。杯中月以为他想起什么尘封往事,不敢打扰,而雨嫣却撇撇嘴,她明白,这小子准是因为自己那名头蒙尘而心中不乐了。这家伙跟个孩子一样,竟然还在乎这些许浮名?
&&&&过了一阵,蜃又问道:“夏兄,你……”
&&&&“我知道,我为什么要脱离剑尊府,入了武当,又为何成了叛徒是吧?别急,我这就告诉你……”夏东风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人,好奇心可真重,哈哈!”蜃一愣,也跟着笑道:“山中闲来无事,多一点谈资也是好的……”
&&&&“谈资,唉,别人多拿同情当借口,哪有你这样直接……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吧……”夏东风叹息一声,张嘴说出一套众人闻所未闻的玄秘事件来,正是这件事,才让蜃再入江湖,将那神奇继续书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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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江湖多征杀,漂泊天下魂方断!
&&&&只要踏入江湖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了!天涯漂泊,直到人死魂散才能离了江湖岁月,淡了那刀光剑影。
&&&&————————————
&&&&且说这一日,约莫带着杯中月和夏东风找到蜃隐居之所,不为别的,只为寻求一处修养躲藏之处。细问之下蜃才明白,夏东风所知所看那种种辛秘,端个蹊跷,让人忍不住心中思索,转个不停。
&&&&约莫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心说怪不得这夏东风会被武当追杀,甚至发布了门派任务呢……
&&&&要问夏东风说了什么辛秘之事,这还要细说前缘:
&&&&话说一年前,武当掌门突然从门人面前消失,一切派中事物都由代掌门打理,对外说是闭关去了,可是派中诸人却传说他已经被代掌门丹阳子害了性命,去往极乐世界了!
&&&&掌门在门人之中人缘极好,正因为如此,丹阳子在门派之中渐渐人单势孤,变得没人理会了!这代掌门做得倒也窝囊。
&&&&人人都觉得是丹阳子害了掌门,可是夏东风却不这样想,因为他是丹阳子的徒弟,最是明白师傅心性!丹阳子老实稳重,喜欢习武修道,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歪心,哪里会起意害死掌门呢?
&&&&夏东风三年前离开剑尊府时,正是因为派中分裂,青玉山和菊清明两方争锋,他觉得此处再非修武之所,因此拂袖离去。除了他之外,离开的还有古剑飞和司马无常。夏东风脱离剑尊府自然没了武功,此时正好门派开始兴起,于是他就加入了武当,成了丹阳子的徒弟。
&&&&一晃两年,他和丹阳子关心匪浅,两人亦师亦友,平日习武切磋,十分逍遥。不成想后来出了这档子事,丹阳子每日愁眉苦脸,却毫无办法,夏东风看不过,决定冒险潜入武当神武大殿禁区之中,打算一探究竟。
&&&&要说这小子也是幸运,这一番探索还真给他探出点东西来!
&&&&夜班三更,他施展轻功潜入神武大殿,据说掌门风清子就在此处闭关,不过他找遍了殿内殿外,却也没找到掌门的影子,这一来他这眉头可就皱了起来,难道真如别人所传,是自己的师傅害死了掌门不成?
&&&&正胡乱猜想,那神武大殿的角落之中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夏东风扭头看去,但见一道暗门悄然滑开,从中走出的正是掌门风清子!夏东风心中暗喜,原来掌门在暗室里闭关,如此一来谣言不攻自破,哈哈,自己的师傅果然是个好人!
&&&&已然看到掌门无恙,夏东风就想离开此处,毕竟这里可是禁区,除了掌门旁人轻易来不得,自己偷偷摸摸闯进来,万一被掌门发现……正要走,那眼角突然撇到暗室中又走出一人来,袅袅婷婷,细细腰肢摇曳,看脸上,好一番柔媚入骨,这人,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见此,夏东风不禁愣住了。
&&&&武当供奉的是三清道祖,念的是道德真经,虽然玩家弟子可以不必遵守那些清规戒律,可是一众NPC们却守着绝情抑欲的门规不肯放手,平日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厉害,就连丹阳子要喝酒也是偷偷摸摸,不敢闹得太过分。此时,夏东风见风清子和一妩媚的女子双双走出密室,相偕而行,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夏东风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难道说掌门闭关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不成?原本要走的他,此时也不走了,趴在暗处紧盯着掌门和那个女人,心说多少也要探出点奇闻秘珍才算不虚此行。
&&&&且说那武当掌门清风子与那狐媚女子走出密室就停在大殿之中,二人看起来十分亲密,关系匪浅。两人一边调笑,一边看着大殿正门,看来是在等人。果不其然,过了一阵,神武大殿正门敞开,走入一名长相邪气十足身穿黑衣的男子。
&&&&风清子看见男子走来,连忙上前迎接,哑声道:“厄罗王,风清子在此恭候多时了!”
&&&&那狐媚女子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来她正是这什么厄罗王的手下!
&&&&“风清子,邪杀炼血魂效果如何?”那厄罗王声音空洞,人虽在眼前,这声音却飘渺无依,让人难以捉摸。
&&&&“哈哈,实在是好用之极!吸食千个灵魂之后,我这功力果然大增,哈哈哈哈……”风清子一阵大笑,“好,好,厄罗王送我如此礼物,风清子怎也要回报才是……”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这是剩余的灵魂,都经过千种痛苦残害,不但怨气十足,而且凶厉无比,听佩儿说你正需要这个,所以我特意炼制了一瓶,算是小小回礼吧!”他说着将那寒气森森的小瓶交给厄罗王。
&&&&厄罗王呵呵一笑,收起小瓶,道:“风清子果然是一派掌门,好,好,以后咱们多亲多近,还要多多来往才是,佩儿你就在此多住些日子,聆听风掌门的教诲吧!”
&&&&说完他递给风清子一张纸片,道:“这是劫魄练器之法,可让凡器通灵,进而化形而出,哈哈……”
&&&&“哦?”接过纸片,风清子双眼闪亮:“只需要五百残肢,五百凶魂?这倒是简单,哈哈哈哈……”
&&&&“没错,简单之极,这天下有的是人,有的是灵魂……只要活用此法,不用多久风掌门就能一统江湖了!”厄罗王说着也大笑起来,两人笑声重叠,端是恶形恶状之极!
&&&&趴在暗处听着那狂妄的笑声,夏东风狠狠吐了口气,好家伙这两个疯子,那神秘邪杀练血魂还有这个劫魄练器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一个要千魂,一个也要五百,这就是一千五条人命,再加上风清子给厄罗王的瓶子……两人连眼睛都不眨,就弄死了两千多人,还真是残忍啊!
&&&&不过转念一想,玩家自然不能被抽出灵魂,那风清子弄死的就是NPC了?难道说这是一个隐藏任务?一想到这可能是个任务,夏东风一颗心咚咚直跳,任谁也知道要是能完成隐藏任务,那好处……心中激动,这小子一不留神挥手撞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这一声,在夏东风耳中好似雷鸣一般!他猛地跳起来,全力施展轻功朝着大殿之外奔去……
&&&&“什么人?”正得意的风清子听到响动,一声大喝,身体转动间就来到夏东风面前,这速度看的夏东风冷汗淋漓,他咬咬牙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弹丸,猛地扔在地上,轰隆一声,弹丸炸出粉色轻烟,袅袅然聚而不散,将夏东风的身形裹了起来。
&&&&风清子怕烟中有毒,连忙屏住呼吸,云袖猛然扇动,却并没有将烟雾吹散,他轻咦一声,又是一袖扇过去,霎时间大殿之中狂风大作,鬼哭狼嚎,那烟终于散了。武当流风袖,由这个掌门施展出来,真是声势惊人。
&&&&烟雾散去,那夏东风也不见人影,风清子追出大殿,此时已是天明时分,武当各处人来人往,也不知那小子跑去哪里了!风清子借口闭关修炼邪道,此时不好现身,只能回到大殿之中。此时那厄罗王身影淡淡,竟是慢慢消失,眨眼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句:“风掌门,十日后再来拜访……”
&&&&厄罗王走后,佩儿站起身,倚在风清子身边,腻声道:“风,那个宵小之辈你要如何解决?”
&&&&风清子一把搂住佩儿,上下其手,那急色样子哪里有半点高人风范,可怜这家伙六十开外却还有这份闲心,也是不易了!“小宝贝儿,那小子是我武当门人,要蒸要煮海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么,不过他是个玩家,死了也能重生,倒是不好封口啊……”
&&&&“风,既然那小子是武当门人,你何不说他夜闯禁区意图对掌门不轨,让他做个武当叛徒,发下任务让他陷于追杀之中,见一次杀一次。如此一来这人就会躲起来,也就不会将今天的事情乱说了!”
&&&&佩儿一番话,让风清子眼睛一亮,道:“哎呀,好主意,好主意啊!佩儿,你实在是聪明伶俐,真是我的好宝贝儿呦……”
&&&&如此一番折腾,夏东风就成了武当叛徒,成了武当门人竞相追杀的恶人,见一次杀一次,哪怕他重生,哪怕他脱离武当,只要风清子不撤销任务,他就要时刻面对追杀!佩儿这主意实在是够损的!
&&&&不过风清子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夏东风为了保命(主要是舍不得这个任务,如果死亡重生的话,这任务就做不下去,别人完成时自己也没有半点好处了)找了约莫帮忙逃跑,而约莫又将他带到蜃隐居的地方,因缘巧合之下,让蜃听到了那些隐秘之事。
&&&&一饮一啄,一举一动,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有趣,有趣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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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月上中天,万籁寂静。草屋之中,原本都该安睡才对,可是蜃却坐在窗边望着天上的残月发呆,半晌他叹口气,也不知想起什么,分外落寞。
&&&&“大白痴,这么晚还不睡么?”一双浩臂将蜃环住,一阵幽香传来,那温温柔柔的声音让蜃止不住微笑起来:“今夜星光灿烂,故友重逢真是让人激动不已,哈哈……”他胡诌一通,将雨嫣揽住,对她笑了笑。
&&&&“哼,你呀,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刚才我和夏晴姐商量过了,明天你就去武当看看,也算是解解你那好奇心吧!”原来不光蜃和雨嫣没睡,夏晴也并没有睡着,而青丘呢,是不是也在默默叹息,辗转反侧?
&&&&“这……”蜃一愣,道:“我为何要去武当?”
&&&&“白痴,别再装了,你啊,想去就去吧,你看看都憋得睡不着,真是可笑呢!”雨嫣说着伸手摸了摸蜃的脸蛋,道:“你这白痴生来就是江湖之人,一辈子也是江湖客,漂泊浪荡,让你隐居还真是为难你了呢……”
&&&&蜃一阵沉默。一入江湖再难脱,自己确实被夏东风所说引得心神不宁,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已经腻了这平静的日子,虽然娇妻美景,逍遥自在,可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自己的答案,就这样放弃真有点不甘心,这一次夏东风来此,也许就是个机会,能让他继续寻找答案的机会。
&&&&“雨嫣,我……”
&&&&“嘘……”雨嫣用纤纤玉指挡住蜃的唇,柔声道:“不必说了,你呢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吧。我的夫君是那样的随性,我的夫君是想到就要做到的洒脱之人,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大白痴你明白么?”
&&&&“恩……”蜃笑了笑,没说话。
&&&&一旁突然传来呜呜之声,睡在床脚的青丘忽然爬起来,呜咽道:“主人,青丘也想,也想跟你同去……”
&&&&“傻丫头……”夏晴此时也坐起身,将青丘抱住,柔声安慰。这江湖如此混乱,蜃那时又招惹了多方势力,虽然现在时过境迁却难保人家不会记在心上,万一得知他重现江湖追杀而来,青丘一个弱女子可是难以承受,倒不是怕蜃无法护她周全,而是她自己也明白自己是个负担,没看连宗师雨嫣都不提此事,自己那点本事又怎好意思提出呢!如此青丘才轻轻抽噎,心中满是不舍。
&&&&蜃幽幽一叹,将雨嫣抱起放在床上,又将夏晴青丘揽在怀中,柔声道:“我只是出去走走,顺便看看以前的朋友们,一年半载我就会回来,如果顺利,三五个月就能回来了……”
&&&&青丘点点头,可是那眼泪说什么也止不住,引得夏晴也满眼含泪,雨嫣也跟着凄楚起来。眼看着悲伤就要一发不可收,蜃突然凑上前,吻住青丘红唇,一双手更是在夏晴雨嫣身上游移,转眼就将三人逗得羞涩难当。半晌,他呵呵一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夫人们,金风玉露正应相会,咱们还是安歇吧……”说着一把将三女拽倒,轻笑连连,蜜爱绵绵,床笫之情,一番痴缠,自是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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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品佳人怨,慢吻眉痕,唇边泪情淡。
&&&&浪荡羞人意,春波里,依约调戏花瓣。
&&&&暗香点点。醉娇儿,囫囵温暖。
&&&&逍遥帐,鬓乱钗斜去,玉床双双乱。
&&&&轻叹,羞涩难断。懒剪烛花泪,香笼冷淡。
&&&&新月浮清影,窥红帐,真个春意一片。
&&&&取来玉盏。饮蜜香,沈醉当晚。
&&&&又拨弄心弦,调艳曲,舞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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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分,蜃穿戴完毕,看着那作海棠春睡的三女,心中满是柔情,想当初刚隐居那会三女说什么也不肯同床共枕,大被同眠,无奈逼得蜃耍起风来,嚷嚷着如若不一起睡就将自己砍成三段一人一份。这一番癫狂,三女哪里受的住,也就只好半推半就依了他,到了现在,倒也习惯如此了。
&&&&想到这,蜃的唇边挂起一丝微笑,转眼又变得迷茫,再看却又带着微笑……深吸一口气,他转身出门去了。待到他走后,青丘突然轻轻抽噎,夏晴那秀丽的眉毛也皱了起来,雨嫣咬咬牙,喃喃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大白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走么?”说到这,她再也无法坚持,那眼角晶莹闪烁,抽抽鼻子,忍不住心中发酸了。
&&&&原来三女只是装睡,只因那离别实在难以忍耐,如此还是将双眼紧闭,让他悄悄离去吧。
&&&&屋外,约莫和杯中月正在砍树,看那意思是要在此搭建草屋,前面也说夏东风被武当追杀无处可去,约莫带他来正是为了暂避一时,看来这草屋就是为他所建。夏东风身受重伤自然干不得体力活,因此去了水泽边采集芦苇。
&&&&那从齐云峰上流下的小溪在不远处形成一处水泽,面积颇广。水边芦苇丛生,不时有白鹭仙鹤在此栖息游戏,夕阳西下洒落一片金鳞,十二分美丽。
&&&&蜃看那草屋框架颇大,不似一人所用,心中纳闷:难道约莫和杯中月也要在这里住一段不成?
&&&&抬眼看到约莫,蜃开口问道:“约莫,你和杯中月也要在这里住么?”想想这里住的毕竟是自己老婆,突然来了几个男人住在旁边,而自己这男主人又不在家,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啊,夏东风付给我一大笔银钱,让我护他安全,我怎么也得住一段时间,等到他伤好无人追杀了才好离去啊!怎么不欢迎么?”约莫说着白了蜃一眼,扛起砍下的大树,向那草屋框架走去,好在这新建草屋离着蜃那草屋还有段距离,要是两个草屋比肩,说不准蜃就一个狂风笑过去,将这草屋吹塌了。
&&&&听约莫说的有理,蜃也不好再说什么。又见杯中月也扛着一根大木走了过来,蜃问道:“杯中月,你也要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么?”
&&&&杯中月一愣,道:“蜃大哥,我是你的小弟,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要是离开我自然离开,你要是在这里住,我也就在这里住啊!”这家伙倒是死了心要跟着蜃,让蜃直摇头也无可奈何。
&&&&这时去采芦苇的夏东风也回来了,这厮倒是卖力气,成捆芦苇背在背上远远看去好像小山一般。他晃晃悠悠走到近前,将芦苇放下,抹了一把汗,呼呼直喘。
&&&&蜃呵呵一笑,对他道:“夏兄,你这伤还没好,可不能累着,这些活就让杯中月去做好了,这家伙笨手笨脚最适合这些粗活了,哈哈……”
&&&&“蜃大哥,你……”杯中月听蜃在奚落自己,又气又笑。
&&&&约莫将草屋框架摆弄好,走到蜃的身边,道:“你在这里逍遥快活,却不准我们也在这里修养生息,真是霸道的可以啊!哼哼……”他佯装生气,生生的瞥了蜃一眼。蜃一乐道:“我要去武当,你们三个大男人和我老婆做邻居,我可不放心……”
&&&&“你要去武当?”约莫一愣,然后翻脸道:“好你个蜃,你拿我们当什么了,我们是那样的人么?”这家伙嗷嗷乱叫,还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蜃笑眯眯由得他去闹,一会,约莫平静下来,道:“你不是在隐居么,怎么还要去武当?你这三位娇妻怎么办,就这样撇下啊,你这小子,实在是没良心!”
&&&&“呵呵,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哪能说隐居就隐居啊……”蜃叹口气,道:“我也并非要去很长时间,多则半年,少则数月就会回来的!你们住在这里正好,可不能让我的老婆们受人欺负!”
&&&&这时杯中月和夏东风也凑了上来,那杯中月听说蜃要去武当,连连嚷嚷也要同往,而夏东风则颇感激的看了蜃一眼,虽知他此去非是为了自己,但如果能解决此事,自己也就不必被人追杀了。如此也算是间接帮了自己,说不得也要感谢呢。
&&&&听了蜃的话,约莫叹口气道:“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唉……”他沉默一阵,喃喃道:“此身不在江湖中,此心却尝江湖风,看来咱们都是逃不开躲不掉的人呢!”
&&&&蜃笑了笑,道:“想那么多作甚,开开心心去做就是了。”说着他伸手一抓,虚空中抓出那竹剑莫敌,摇摆间散出阵阵绿光,一眨眼,他人剑合一,化为绿芒腾空飞去,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一句飘飘摇摇,不肯散去:“约莫,我的老婆们就拜托你了!”
&&&&听了蜃的留言,约莫苦笑一声,这要自己如何去做,蜃,夏晴……这,这……
&&&&“哎呀,蜃大哥,你怎么突然就跑了呢?我要跟你去啊!”仰望蜃快速离去的杯中月突然反应过来,仰天大叫,那声音好似刚死了伴侣的乌鸦,聒噪的厉害,约莫不耐他大叫,一巴掌拍在他脑后道:“你个傻小子,你不会日夜兼程赶去武当?蜃这家伙最会享受,哪里肯一路飞去,不出十里这小子就会现身出来,不是雇个大车坐了,就是找条船顺流而下,你动作要是够快,没准还能在半路上碰到他,就算碰不上,也能赶在他前头到达武当呢。”
&&&&一番话,说的杯中月双眼发亮,他对着约莫躬躬身,道:“多谢多谢!”说着腾身而起,施展轻功好似黑烟一般向远处窜去。这小子轻功本就不凡,眼看这些日子倒是长进不少。
&&&&“这小子,倒是心急……”约莫叹口气,和夏东风相视而笑。他回头看看蜃那逍遥居所,忍不住心中跳个不停,各种念头纷纷涌出,实在是恼人,好半晌他才止住臆想,转头继续去搭造房屋了。
&&&&————————————
&&&&蜃走后,屋中一片冷清,好似没了生气一般,三女相顾无言。半晌后雨嫣黯然道:“夏晴姐,青丘妹妹,大白痴走了……”
&&&&夏晴叹口气,道:“唉,只希望他快点回来吧……”青丘没说话,只是低声抽噎。
&&&&雨嫣皱皱鼻子道:“这小子,真是耐不住,不过三年就跑了,真是没良心呢!”
&&&&听了她的话,夏晴轻笑道:“蜃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要做到什么,这不就是他的剑道么,这也是他的生命所在啊……”
&&&&雨嫣点点头,没说话。不管如何,蜃离开了,三年美好日子就此结束,好似烟云被风吹散。接下来可就是刻骨铭心牵挂相思的时候了,想到此,雨嫣叹口气:
&&&&相思苦,痴情悲,冷心断肠。
&&&&饮不尽闲泪,默默成行,
&&&&梦里无依靠,梦醒费思量,
&&&&引来浮云传音信,谩学刘家郎。
&&&&春风难成愁,愁在心上,酒醉如狂。
&&&&鬓松,钗斜,笑惨月凄凄,雾茫茫,
&&&&何时再见也,挂风铃,畅游曲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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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蜃忍住离别思绪,施展人剑合一飞空而去,不过十里多一点就落了下来。
&&&&这厮果如约莫所说实在是懒惰,非是必要不肯用力。之前那一番人剑合一不过是为了潇洒,也是为了斩断离别之苦,当然最主要是要让人摸不清他来自何处,毕竟他还是被追杀之人,说不得也要小心一些才行!
&&&&蜃也是个人,是人就有感情,虽然他洒脱自如,又看透世故冷暖,可是这情之一字又哪里能够看透,突然与三女分别,这小子心中也不好受,索性甩手离去,倒也痛快干脆。
&&&&他见四下无人,一晃身落在地上,随手将莫敌扔了出去,这通灵的竹剑就消失无形,看起来实在神奇。这竹剑外表特殊,蜃的仇家也知这是他的标志,因此他才隐去莫敌,省得增加许多烦恼。
&&&&蜃一步三摇向前走去,由此向西不过三五里,就能见到平日青丘在此采买的小城砀山,再向西去,就能进入徽州城,而到了徽州就可以坐船顺流直下,或者骑马坐车顺着官道去云霞城,云霞城边的云霞山就是武当派所在之地,那里就是蜃的目的地。
&&&&其实一路人剑合一飞过去,加上休息时间,有个五六天就够他到达武当了,不过这厮实在是有点懒,不肯多费哪怕半点力气,又想既然出来自然要好好游玩一番,于是他打算一路走过去,这一下就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了,可怜夏晴三女正在家中日夜期盼他早日归来,这厮却要逍遥,还真是没良心的傻小子呢。
&&&&走了一阵,哒哒哒,迎面奔来三匹快马,马上端坐三个一身皂衣的年轻人,看马上身姿,轻功相当不错。这三个年轻人也不知遇上什么要紧事,扬鞭打马飞奔而来,卷起一路烟尘。
&&&&这三骑来的好快,眨眼就到了眼前,蜃皱皱眉,那三个人衣角的小小阴阳鱼实在碍眼,没想到才出来就遇到武当门人,这算是好运还是麻烦的开始呢?
&&&&蜃见三人年轻,知道是派中低辈弟子,抓住他们也没什么用处,风清子躲在掌门密室里,所作所为别人自然不知道,所以除了直接找上门去,揪着衣领质问风清子外,就只能偷偷潜入,一查究竟了。
&&&&蜃站定身形,向一旁让了让,打算让他们先过去。
&&&&“吁……”原本那三骑已经冲过蜃的身边,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一般,马上骑手紧紧拉住缰绳,那快马淅沥沥打个响鼻人立而起,嘚嘚嘚踏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停下快马,这三人中看起来年龄最大的人朝着蜃叫道:“这位兄台请留步!”
&&&&蜃知道三人勒马,心中奇怪,却并未停下脚步,听到那人叫自己停下,歪歪头转过身去看着那三人:“有,事?”
&&&&那人在马上拱手道:“兄台,小弟非是本地人,这一次来此是要去往砀山城,兄台,你可知此处离那砀山城还有多远?”
&&&&听了那人的话,蜃叹口气,道:“还有三五里吧……”
&&&&“哦,多谢了……”那人抱拳拱手,转身就要离去,蜃又叹口气,道:“我说,那边是南,砀山在西面呢……”一番话说的那三个骑士虎躯一震,吃惊道:“难道,我们又迷路了?”
&&&&蜃闻言差点摔倒,这三个感情是一级路痴,不辨东南西北,不分上下左右啊,如此也敢外出,还真是有勇气,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这个道理么?
&&&&想到此,蜃呵呵一笑,倒是对这三个人有了点好感,又见那最小的家伙和莫非鱼差不多,有点羞涩,有点呆滞,那样子倒是让人想要帮他几把。转转眼睛,蜃道:“我也要去砀山,反正也顺路,就给你们带带路吧!”
&&&&三人闻言挠挠头,颇有点不好意思,之前说话那人跳下马,道:“感谢兄台了,小弟急着赶路,这马让给兄台骑吧,咱和师弟共骑一匹就好!”
&&&&蜃点点头,心中赞许,这小子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眼前出糗却依然能从容应对,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实在是不错的品性。他也不推脱,跳上骏马摸了摸马头,道:“好马,好马!”听他称赞,那骏马竟是扬起前蹄打了个响鼻,状似欢欣,看的三人直发愣。
&&&&这人是谁,难道还能和骏马沟通不成?
&&&&“走吧……”蜃说着双腿一夹马腹当前带路,三人两骑随后跟上,一行人卷起尘嚣阵阵,顺着小道去往那砀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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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砀山城不大,比起九嶷山脚下的青竹城来还小许多,与其说他是个小城不如说是个小镇,若非那四四方方一圈石墙包围,还真难说这地方是个城市。
&&&&据说砀山是古时山越之人所修建用来抵御外敌的堡垒,因此城中许多建筑风格奇特,那一圈城墙更是十分厚重,城中民风民俗也与中原不尽相同相同,十分有特色。蜃很喜欢砀山产的山泉酒,香醇可口又不醉人,不光蜃喜欢,雨嫣也很喜欢,就连夏晴偶尔也会饮上两杯,抚一段清平调。
&&&&砀山虽小,来往玩家却不少,街市之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这里并非练级点,附近也没有比较出名的门派,却能引来这么多玩家,你道为何?还不是因为此处盛产一种珍品玉髓石,正是打造武器的好材料。
&&&&近来游戏之中出了不少专修铁匠的宗师级玩家,这些人能够打造宝刀宝剑,有的甚至能打造灵器!原先打造之事都是系统店铺大包大揽,那品质实在难堪,就算有了好材料也不见得能成神兵,万一弄坏别说赔偿,一句道歉都没有,让人心头不爽。正因为如此,很长一段时间里,玩家所用都是凡铁,鲜少有神兵利器。
&&&&现在有了这些玩家铁匠,不但成功率极高,有的甚至在失败后还能照价赔偿,服务态度也好过系统店铺千百倍,如此一来这些人的生意可是红火之极,而玩家手中的武器也更新换代,因此玩家的实力也跟着上了好几个台阶。人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正是这个道理!
&&&&正因为如此,这能打造武器的玉髓石就更受人们欢迎了!同时这玉髓石也能在修炼时使用,一块上品玉髓石能让人在打坐时少费一半功夫,却多出一倍成果,如此一来,就由不得大伙不来此地淘金,去寻找玉髓石了!
&&&&玉髓石并非在山中挖出,而是从水中捞出,确切说是从鱼肚子里得到的。
&&&&砀山附近的五十里砀湖之中有文鳐鱼,这些奇异的小鱼,鱼身而鸟翼,白纹而赤喙,夜晚能飞,但是飞不出砀湖范围,白天在湖中畅游,欢叫如鸟鸣,十分神奇有趣。
&&&&文鳐鱼除了吃小鱼小虾之外,还喜欢吃石子,天长日久就能在胃袋之中生成玉髓石,不过百条文鳐鱼之中能有一条生成玉髓石就算不易,再加上文鳐鱼行动如飞,赤喙坚硬无比,咬上一口可是够疼的,鱼群之间又极其团结,一条被攻千条万条一拥而上,谁人可挡?再加上砀湖深数十米,水质混杂,昏暗难见,常人下水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去捉鱼了。因此这文鳐鱼实在是难以捕捉,每年虽有无数玩家来此碰运气,却只有少数人能够得到玉髓石,大多人却只能空手而归,不过就算如此,依然有无数人怀揣梦想来到砀山城,来试试自己的运气,这天下痴想不劳而获一步登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物依稀为贵,如今这上品玉髓石已经炒到五千两黄金一枚,中品也要千两黄金,就连最次的下品也要百两黄金,实在是天价之极!就这还有价无市,可见其稀少珍贵的程度如何了。
&&&&蜃隐居齐云峰,自然也听了这玉髓石的消息,倒也想来砀山转转,以他的身手弄个把玉髓石还不是小意思?不过他实在是懒散,今日复明日,一天天拖下去,慢慢也就作罢了,倒是雨嫣和青丘跑来看了看,不过那砀湖浑浊肮脏,雨嫣是说什么也不会下去,青丘倒是不介意,不过雨嫣也不会让她下水,说什么非是淑女所为。于是两人也就是转几圈,然后空手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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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尘嚣散,长风落蹄声,
&&&&势如惊雷起,敢与日月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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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蜃四人三骑一路如风,不过一刻钟就来到砀山城外,城门前人来人往,吵吵闹闹,还真是热闹非凡。行人匆匆,一个个挂剑带刀。斗笠金裘,白衣羽扇,骏马横空,推车担担,人潮汹涌,川流不息。
&&&&扑面一股江湖风,吹尽多少伤心事,蜃心中一叹,这气氛才是自己希望而且习惯的生活啊!
&&&&他勒住快马,对那三个武当门人道:“好了,前面这小土城就是砀山,如此你们就不会迷路了吧?哈哈……”他哈哈笑着跳下骏马,挥挥手向砀山城走去。虽然不入城他也能绕道徽州,不过到了这砀山,他那灵敏的鼻子一阵抽动,阵阵酒香,倒是勾起他的酒虫来,前面也说过砀山的山泉酒味道甜美滋味独特,蜃十分喜欢,平日饮酒自有夏晴管着无法尽兴,今天没人管制,说什么也要尽兴一回!
&&&&见他要走,那骏马好似舍不得他一般,连连打着响鼻,蜃呵呵一笑,道:“马儿马儿,如若有缘咱自然还会再见。哈哈……”说着他头也不回的向砀山城门走去。
&&&&那三个武当门人打算将他叫住,却是来不及了,蜃被肚子里的酒虫勾着,脚程迅快,眨眼就融入人流之中,不见了踪影。
&&&&三人之中那最小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模样的少年挠挠脑袋:“师兄,这……”
&&&&“唉,算了,如果有缘自然还能再见,到时候再谢谢他吧!咱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游玩,还有正事去做呢!”
&&&&三人计较一番,跳下马牵着马儿汇入人流,向砀山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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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三个武当门人如何进了砀山,只说蜃。他兴致勃勃进了砀山城,抬眼四望,不为别的只为寻找那招展酒旗,城中街市熙熙攘攘十分热闹,来来往往都是江湖浪客,蜃三年未见如此多的人面,颇有些感慨。
&&&&看这一张张或喜、或悲、或自得、或自责的面孔,蜃觉得这些人是越来越投入到这个游戏之中了。确实,随着越来越多人进入这个游戏,随着他们在游戏中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投入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毕竟在这里有妻子,有情人,有欢乐,有朋友……
&&&&正因为这份投入,玩家的整体实力普遍提高,有了长足进步,可不是三年前那遍地微名,名动稀少的时代了,现在别说宗师,就连封号也多了不少,千机百晓的月旦榜依然品评天下英雄,天榜十人几乎个个封号,实力超强,每一个也有惊天伟业让人津津乐道。正因为如此,蜃那些事迹就渐渐被人遗忘了,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长江后浪推前浪么……
&&&&走了一阵,蜃找到一家酒旗招展的大酒楼,哪一家,自然是天下第一楼了!这第一楼实在是天下第一,每一个城市,不分大小一准有第一楼的分店,每一处都生意红火,真是让人羡慕。
&&&&蜃见那“天下第一楼”几个大字随风招展,不禁傻笑一声,自己和那第一楼倒是有解不开的缘分,说不完的故事呐。
&&&&走到第一楼前,照例有个肩头搭着白手巾的小伙计笑脸迎送,蜃原打算迈步进去,却突然一愣,站在门口不动了。
&&&&他倒不是想起自己每一次来第一楼都没有什么好事,而是突然想起早晨出来的匆忙,自己竟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无他,没带银钱而已!
&&&&这小子平日就不揣钱,早上走的潇洒更是忘了这件事,现在身上分文无有,哪里能进入第一楼喝酒,别说喝酒,接下来如何填饱肚子还是个问题,还有那乘船雇马车……蜃叹口气,自己实在是两袖清风惯了,竟是忘了带钱,唉!
&&&&倒也是,这家伙自打进入游戏就没带过钱,几次揣着银两转眼也就挥霍掉了,这人天生不会管账,为此雨嫣不知笑了他几回,后来这厮索性两手一甩,再也不提钱财之事了!如此倒也乐得轻松自在,不过此时此刻,可就真有点自食其果的味道了!
&&&&长叹一声,蜃知道自己这酒是喝不上了,不过酒虫勾起,实在是不好平复。
&&&&酒色财气实乃人生四大险恶,好似催魂恶鬼要命的阎罗,哪一个也不是白给的,沾了一样这一生可就难以摆脱了。
&&&&江湖人好酒,也没个理由,反正浪荡江湖就要饮酒作乐,如此才算是真正的江湖浪客。正因为如此,蜃明知酒之一字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要主动沾染上了。不过好在他不会饮酒误事,闲时小酌倒也倍增情趣。
&&&&正犹豫要不要拂袖离去,他忽有所觉,抬眼看去不禁喜上眉梢。远处有三人牵着马缓缓走来,细看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城门口分手的武当三门人!蜃一拍大腿呵呵笑道:“好,好,今儿的酒钱就落在他们身上了。”这家伙说着分开众人,向那三人走去。
&&&&“哈哈,有缘自能相见,咱这可真是有缘呐!”蜃哈哈笑着,走到三人面前,那三人一愣,也跟着笑起来,直说有缘,就连那骏马也频频欢嘶,像是在对蜃问好。蜃拍了拍马颈以示安慰。
&&&&“三位是要去哪里?”蜃如此问,不外是想将三人领到第一楼去蹭一顿酒,想这三人一路风餐露宿,来到城中自然要好好吃一顿,休整休整,因此这第一站,出了客栈之外,自然就是第一楼了!
&&&&想这小子也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却要蹭人酒喝,实在是好笑。
&&&&蜃的算盘打得叮当乱想,可惜对方所答却并非如意,那最年长之人微微愣神,然后答道:“不瞒兄台,这一次我三人是为了那玉髓石而来……”
&&&&蜃点点头,心说多半也是如此了,毕竟大部分玩家来这小小砀山都是为了玉髓石,不过如三人这般紧急还是比较少见。虽然所答不合自己心意,蜃也有别的办法,只见他转转眼睛,说道:“呵呵,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玉髓石,可惜……”
&&&&“可惜什么?”那人见蜃一脸叹然,连忙追问。
&&&&蜃嘿嘿一笑,道:“也没什么,只是一般人无法得到那玉髓石而已,可惜啊可惜……”
&&&&“这么说……”那人转转眼睛,“兄台能得到?”
&&&&“这……”蜃左右看了看,那眼睛自然撇到酒旗招展的第一楼。那人也算是聪明,见他看向第一楼连忙道:“呵呵,兄台,我三人一路赶来,人困马乏,咱们还是去第一楼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边吃边说吧!”
&&&&蜃闻言哈哈大笑,道:“正应如此,正应如此啊!”这家伙,竟然用这样的办法骗酒,要是让雨嫣知道,还不一肘撞过来,又笑破了肚皮?
&&&&三人见蜃如此兴奋,心中嘀咕,难道是碰上了骗子,不过这年头骗财骗物倒是不少,骗饭之人还是少见,第一楼虽然要价不菲,不过对三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再说玉髓石关系重大,三人势在必得,说不得也要碰碰运气冒冒险了。于是三人也没多想就跟在蜃的身后向第一楼走去。
&&&&蜃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摇头,心说这三个小子江湖经验还是嫩,头一此见面就告诉别人来此的目的,而且自己明摆着要骗他们,三人竟然还要上钩,如若自己是个歹人,在吃饭时给三人下点迷药,哼哼……蜃擦擦嘴,喃喃道:“幸亏我是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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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蜃一路来到砀山城,被那城中酒香勾起酒虫来,要畅饮,偏偏早晨出来的匆忙,没带半分银钱,站在第一楼前正难受时恰好看到之前分别的武当门人,蜃大喜之下上前几句话骗的三人跟他进了第一楼,四人找个靠窗座位坐了下去,唤过小二要了一桌饭菜又点了几壶山泉酒。三人听蜃张口就是几壶,不禁心中嘀咕,看来这人还真是个骗吃骗喝的家伙,唉……
&&&&不大一会,饭菜上齐,三人一路赶来也确实饿了,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吃饱再说,而蜃则一手一壶酒,喝个没完没了,他倒是不饿,这些日子他这舌头胃口早就被夏晴养叼了,非是饿得狠了,哪里能吃下这些凡俗之物呢!
&&&&别看第一楼菜式精美可口,和夏晴所作菜肴,差了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呢!
&&&&三个武当门人低头吃喝一阵,肚填了七八分后,慢慢停了下来,见蜃一脸陶醉的抱着酒壶大喝特喝,不禁皱起眉头,那年纪最大的人道:“兄台,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嗝……”蜃呵出一口酒气,喃喃道:“寂寞愁,醉饮,独自上小楼,我叫做楼……”说道这个名字时,蜃不禁有点惆怅,也许这名字来自他的某个朋友吧……
&&&&“楼?”三人面面相觑,虽然这游戏中怪名字不少,一个字的却也不多,这人莫非是在骗自己?
&&&&“我叫钟繇……”最年长的那个武当门人说着对蜃拱拱手。说是最年长,也不过二十五六,只是面相老成稳重,给人一种而立之感。
&&&&蜃看着他倒是有一种天涯子的感觉,天涯子也是如此稳重成熟,虽然二十多岁却好似三十一二,这样的人十分有女人缘,如果脾气好一点,由得女儿家使使小性,再加上身手不错的话,哄来两三个红粉知己可是简单之极。也不知这个钟繇如何,是不是也如天涯子一样,骗个漂亮小丫头做老婆呢?
&&&&想到此,蜃古怪一笑,又借着饮酒将那一丝笑意吞了下去。
&&&&“衡欢。”钟繇右手边,长面红脸的男子似乎不擅言语,比起钟繇来,他要年轻不少,大概也就二十一二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傲气,对蜃爱答不理。钟繇左手边,那年纪最小的人开口道:“楼大哥,我叫东生。”这人不过十五六,看起来还是个孩子,江湖阅历尚欠,对什么也是一副好奇,对什么也很友好,不知要到何时,他才会明白这江湖多是无情曲……
&&&&蜃对三人点点头,自顾自的饮酒。
&&&&“楼兄,之前你说这玉髓石一般人无法得到,而你……”钟繇顿了顿,道:“你能有把握得到么?”
&&&&“哈,自然有把握了,你我之间十分有缘,要不然那荒野之上你我怎会相遇呢?你三人要没人指点道路,想要来砀山可是要费一番周折吧,放心,我自会让你们得到玉髓石!”蜃说着满饮一杯,好似胸有成竹。
&&&&“呼……这倒也是……”一想起己方三人竟然走错了方向,要不是蜃指点,三人还只不定要跑去哪里呢……不过蜃虽然自信满满,钟繇依然不放心,毕竟这玉髓石实在难得,哪那么巧让自己碰上这样一个十拿九稳的人呢。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个大高手,身上并未带着武器,实在是看不出师承路数,难道是一个隐修高手?
&&&&最近隐修高手大热,不过一个个心高气傲常人难以接近,可不像眼前这家伙会跑来蹭酒喝,闲聊无忌。
&&&&“楼兄,兄弟冒昧,想问问你要如何得到这玉髓石呢?毕竟文鳐鱼不好对付,而且百条成鱼难取一块玉髓石,楼兄难道有好办法区分哪条文鳐鱼肚子里装着玉髓石不成?”
&&&&蜃闻言,呵呵一笑,道:“文鳐鱼白天在水中畅游,自然不好捕捉,可是晚上却要在砀湖上空盘旋,要捉起来可就容易许多……”蜃所说也正是现在流行的捕捉文鳐鱼的方法。可这办法虽然比在白天捉鱼要好一些,可是夜晚昏暗难辨,那砀湖更是会吸收光源,让光亮难以照远,文鳐鱼身上那白纹也会随着夜晚来临变成漆黑一片,它们飞行无声,速度又快,左来右去难以捉摸,所以这夜晚捉文鳐鱼,也是困难无比啊。
&&&&听了蜃如此说,钟繇不禁皱起眉,心说这方法自己也知道,这人难道真是骗子,这……“楼兄,你这方法可说不上是势在必得啊……”
&&&&蜃呵呵笑了起来,喝了一杯酒,吸口气道:“世间所说方法二字大多只是取巧而已,玉髓石本就是天下珍品,自然难以取得,如果不咬紧牙关拼死去做,哪里能得到,来此地之人多是怀揣侥幸,妄图靠着运气不劳而获,这些人只看到人家成功后的喜悦,却没见人家努力时的辛酸,不肯用尽全力,甚至赌上性命,自然也就得不到玉髓石了!要知道这老天还是偏爱努力之人呢!”
&&&&三人没想到蜃会说出这一段言语来,倒是有些脸红,心说确实如此,原本这玉髓石就是珍贵无比的东西,哪能轻易得到手,天时地利人和外加运气缺一不可,而更主要的还是自己要努力啊!
&&&&“多谢楼兄!”钟繇对蜃一拱手,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而东生也是如此行径,只有衡欢有些不悦,不过这人有些城府,倒也不痛不痒的敬了蜃一杯。由此三人心性尽展,真是各有不同,十分微妙。
&&&&“呵呵,不用谢我,我这明摆着骗酒,哪里值得谢呢?”
&&&&“哎,楼兄此言差矣,常言道一言点醒梦中人,朝闻道夕死可矣,人这一生,不就是靠着自己顿悟和他人指点才能不断进步么,如若将耳朵闭起,又看不清自身状况,哪里还能向前走呢?”钟繇一本正经,“我三人出来时也想到文鳐鱼难杀,玉髓石难得,倒也有了拼搏之心,可是见了楼兄听了楼兄言语之后,不免起了侥幸之心,明知你这多半是要骗吃骗喝,却也要自愿上当,现在想想不是很可笑么?也许放在整个人生中,这只是小事一件,可要是如此下去,每每关键之处都生出侥幸之心可是不成,今日楼兄将我等点醒,我等感激不尽,如此这一顿可就不算骗酒了,非但不是骗,更是让我等大赚一番呢……哈哈……”钟繇说着替蜃斟满,又敬了他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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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繇一番言语诚心诚意,毫不做作,能如此快领悟蜃的意思,进而思考自身,实在是难得之极。
&&&&蜃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心说这小子倒是不错,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看着那一双真诚的眼眸,他倒是兴起指点之心来,这小子原本就喜欢指点别人,过过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的瘾头,今天遇到如此可教的孺子,哪里能够放过呢?
&&&&想蜃看起来年岁不过二十一二,却学人侃侃而谈,这番模样实在有趣,不过这人所言还真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如果聆听之人肯真的去听去想,还真能得到不少好东西呢!
&&&&他将杯中美酒饮尽,道:“呵呵,你能有如此觉悟,可是不差,不过世事无绝对,有时心存侥幸倒也能让人活的长久,钟繇你要记得,凡事不可去得太尽,留得三分力才可纵横天下!”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之前所说方法二字,也并非都是取巧,在一些人手中,方法就是方法,实打实就是方法二字。东生,你可知这些是什么人?”
&&&&东生迷迷糊糊,之前蜃与钟繇的对话他只听懂个六七分,这时蜃突然问自己,哪里能够回答,想了半晌,才红着脸道:“楼大哥,小弟资质愚钝,想了半天只能想到有实力之人……”
&&&&蜃点点头,又朝衡欢道:“你觉得呢?”衡欢摇摇头没说话,心说你这样子比我也大不了多少,由得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权,钱,力,我觉得应该是这三种人吧……”钟繇可能见衡欢对蜃不太友好,连忙解围,都是同门又是好友,他自然知道这个衡欢虽然武功高强,却有点狂傲,不太好相处。
&&&&“呵呵……”蜃呵呵笑着,满面赞许,“虽不中亦不远也,哈哈……”
&&&&衡欢见蜃笑十分张狂,心中不爽,插嘴道:“楼兄,你倒是说说都有些什么人呢?钟师哥所说还不够准确么?”他与钟繇所想答案一样,自以为这就是标准答案,可蜃却说不是,他自然不服了!
&&&&“呵呵,钟兄所说只对了一部分,权,钱,力,三者达到一定程度自然能将方法变成实打实的方法而非取巧,换句话说,他们能够忽视这个世界制定的法则为所欲为!不过除了这三种人之外,还有两种人也是如此……”
&&&&“哦?哪两种人?”衡欢不信,连连追问。
&&&&“大善大恶……”蜃呵呵一笑,继续道:“这两种人比前面三种还要厉害,小天下轻苍生,实在是了不得啊!”
&&&&“大善,大恶……”三人听了蜃的话,齐齐沉默,都在想其中的道理,而蜃则在不停灌酒,指点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也是为了独享这佳酿么!所谓饮酒并非要是将桌子上摆满大大小小琼浆玉液,拼死狠命的往嘴里倾倒,而是要在方寸之间找到喝酒的机会却又不能让对方也碰到酒杯,这才是与人对饮的乐趣!不管别人怎样理解,至少蜃是这样认为的!
&&&&“呼,受教了……楼兄果然不凡!”钟繇说着拱拱手。而衡欢则撇撇嘴,他虽然狂傲却也不笨,蜃所说确实有道理,他自然也就服气了。一旁东生挠挠头,欲言又止。蜃见此,问道:“东生你有什么话要说?”
&&&&“啊,楼大哥,我有点不明白,这有力之人自然能无视他人,能随心所欲成事,比如捉文鳐鱼,我们这样实力不够的人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会有风险有失败,用什么方法也是取巧,可是实力强横的人须臾间就能捉到千条万条……楼大哥,这江湖看得是实力,比得是拳头,可其他几种又有什么用处又是如何做到小天下轻苍生呢?”东生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看来真是心中困惑,不吐不快了。
&&&&蜃听了他的话,想了想,笑道:“呵呵,权能生钱,钱能买权,权钱又可生力买力,如此权钱二者自然也可以在江湖之中纵横来去了!”
&&&&东升恍然,点点头又问道:“那大善大恶呢?”
&&&&“所谓大善大恶无非是些极端偏执之人,这样的人自然是小天下轻苍生,心中只有自己,不管他人,如此一来这天下的法则对他们来说也就毫无用处了,如若这大善大恶能引来权、钱、力相助,可是相当厉害,你看看古往今来的祸端,哪一次不是由这种人引起的呢!”
&&&&蜃的话,不但让东生连连点头,其他二人也是赞同不已。
&&&&由此一番话后,三人到是将蜃当成了智者达人,时不时就要请教一二,天文地理,历史术数,武道修炼,甚至是偏门杂学,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蜃倒也来者不拒,将自己所知所得所想所感说了出来。那庞大的知识储量让三人吃惊,也更加佩服了,就连自傲的衡欢也对他十分服气,这人哪怕只是个书呆子,能扯出这么多道理,也是及其难得,再说这些经验可都是感悟所得,非是书本上的知识,如此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大伙吃吃谈谈,一顿饭过了中午,直直吃到了下午十分。菜吃得不多,酒可是没少喝,山泉酒并非昂贵之物,所以几人也不必节省,放怀畅饮就是。找个由头,蜃也将自己没带钱的尴尬说了出来,自然引来一阵大笑,不过四人间倒是更见亲密了。
&&&&东生多喝了几杯,摇摇晃晃,说话舌头都大了,钟繇和衡欢也有点头晕,只有蜃依然神采奕奕,好似越来越精神,这又让三人好生佩服。
&&&&又喝了一阵,东生不支倒在桌边,剩下二人也摇摇欲坠。山泉酒虽然清淡香甜,但是长饮一番,也是要醉人的!
&&&&见三人不胜酒力,蜃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对醉眼迷离的钟繇和衡欢道:“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醒醒酒。等到东生醒了,咱们去捉文鳐鱼,取玉髓石!哈哈……”
&&&&听了他的话,二人一愣,钟繇道:“楼兄,你刚才不是说让我们自己努力,不能心存侥幸,不能借助外力么?”
&&&&蜃呵呵笑道:“我不是说过有时候侥幸也是不错么?一个有运气的人,自然会拥有侥幸二字了,这就是所谓天时,老天爷的垂青,哈哈……”蜃伸个懒腰,续道:“走吧,你我相遇就是缘分,坐在一起喝酒那就更是缘分,你三人肯听我唠叨,说了如许废话,又让我喝了个满足,怎样我也要报答你们才对!”
&&&&“这……”
&&&&“呵呵,不用多说,先找地方醒酒,之后就去砀湖,不光要取玉髓石,咱要取的是玉髓石精!”蜃说着一挥手,向外走去,钟繇衡欢对望一眼:“玉髓石精?”他俩扶起东生,忍住疑惑,跟在蜃身后,走出第一楼。
&&&&四人走后,第一楼中好似平静湖水投入一颗小石子,圈圈涟漪荡漾,玉髓石精四个字,让众人一种喧闹,有的高谈阔论,有的则唉声叹气,有的眼珠乱转,有的则付帐走人,种种状态不一而足,这些人如此喧闹,又是为了哪般呢?
&&&&这玉髓石精,又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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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罢千杯美酒,醉他个酩酊。
&&&&摇摇,晃晃,天下轻,乜眼王侯也是轻。
&&&&囫囵壶中空,品什么滋味,但求畅然情。
&&&&帽儿斜去,胡裘松也,
&&&&扯过金鹏乘风去,笑寻织女星。
&&&&好叫天下张狂,一柄剑,一壶酒,侠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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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蜃饮得微微然半醺半醉,摇摇晃晃出了天下第一楼,身后钟繇和衡欢扶着东生,也是摇摇晃晃。
&&&&出了第一楼后,四人被清风一吹,这酒意更见上涌,胸口好似有烈火在烧,眼前迷糊。蜃仰天呵出一口酒气,喃喃道:“憋了三年,可算是痛快了一回,哈哈……”这小子隐居三年,也被夏晴管了三年,平日倒是肆无忌惮,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夏晴也不去理他,只有这酒之一字,管得甚紧,每日也不可多饮,让蜃十分郁闷。偏偏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夏晴那一双柔眸,只是淡淡一撇他就要乖乖的缴械投降,人说天下万物相生相克,看来人也是如此。
&&&&夏晴讨厌酒醉,蜃也是知道原因的,所以他也不敢也不能任性妄为明知故犯,这三年也只好忍耐了。他憋了三年,直到此时才算是喝了个痛快淋漓。
&&&&蜃觉得酒之一字分两种,一为饮,淡淡然,不可过度,在半醒半迷之间正是陶然时候,每一次饮酒都要欠上一杯才是上乘之法!二为喝,大口囫囵,再不讲究结果如何,只求痛快一醉,如此一来解忧却也伤神,不可泛滥。
&&&&今日蜃就是在喝酒,不过山泉酒毕竟清淡,他又是海量,所以喝了许多却也只有三五分醉意。
&&&&这喝醉了,眼前的景物就会与众不同,不但朦胧梦幻,还忽远忽近,既然醉了,那就做点癫狂的事情吧。如此才能应情应景,不枉费这一番醉意盎然。
&&&&打定主意,蜃这家伙摇摇晃晃,冲入大街之上,一边呵呵傻笑,一边和行人撞个不停。有人见他喝醉,自然绕着他走,但是也有那愣头愣脑,最喜欢惹事的,横着膀子凑了上来,狠狠的撞向蜃,可惜蜃早就运起了剑身如意,只撞得那些家伙呲牙咧嘴不断后退。见此蜃更是欢乐,那摆动的幅度更大,搅得行人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跟在蜃身后,钟繇不禁看傻了眼睛,这样肆无忌惮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想想自己自打进入游戏就在武当潜心修炼,哪里曾这样开怀过……想到此,他忽有所悟,心说难怪自己的功夫止步不前,原来是少了一颗豁达欢乐的心!由此他也放开来,跟着蜃大步向前,身上光华一闪,竟是大有进境了!
&&&&衡欢与钟繇又不相同,这家伙见蜃癫狂,心中有些不屑,哪里肯去多想,只是按照自己的步调行走,这样的人倒也能有所作为,不过固步自封难得抬眼去看世界,这成就也就有限之极了,毕竟闭门造车可不是金光大道啊。
&&&&蜃武功高强,因此他才敢这样胡来,就算有暴躁的跳出来拔刀相向他也不怕,一剑过去对方哪里还敢蹦跶?这就是蜃所说的力大则能横行无忌了。当然以蜃的心性除了偶尔闹腾闹腾倒也不会太过分,毕竟他不是坏人,也不可能自持力大去为非作歹。
&&&&“哎呦……”蜃晃得正爽,耳中却传来一声柔弱的痛哼,他一愣,心说自己好像没撞到女孩儿吧,要知道男女有别,撞上去的感觉也是不同呢。他倒是想撞撞女孩儿,好一尝温柔,可是那些女孩儿见他喝醉,自然会绕道而行,因此这一路他也就是和一些个大老爷们儿“亲密接触”了。
&&&&循着声音,他抬眼看去,醉眼朦胧间只见一张梨花沾雨露的秀容正哀怨的看着自己,蜃激灵灵打个冷战,连忙让自己清醒过来,道:“这位姑娘,在下孟浪,没伤着你吧?”这家伙能让自己醉,也能让自己醒,到底是醉还是醒恐怕他也分不清楚吧。
&&&&蜃这一开口,四周被他搅得混乱的行人纷纷骂了起来,你要说你是个醉汉,大伙也就不去计较了,可你明明清醒的很,是在那边装醉,那就不可原谅了,眨眼间蜃就被众人包围,一个个脸上挂着愤慨,好似要讨个说法一般,其实好多人不过是为了热闹而起哄,真打算找他理论的又能有几个?
&&&&砀山城毕竟是个小地方,来这里找玉髓石的也都不是什么高手,许多都是各大门派的低辈弟子,这些人并没有嚣张的本钱,自然也不太敢和蜃计较了,蜃虽然没带着兵器,但是气度却摆在那里,一举手一抬足,哪怕是喝醉了也和常人不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不简单,如此在这个小城市里又有几个人会将利刃指向他呢?
&&&&有,还是有的!
&&&&仓啷一声,蜃眼中寒光一闪,好一截秋水指在眼前,那好似被他撞疼的小美女恶狠狠的看着他,真是一副深仇大怨的样子,让他有点纳闷,不就是不小心吃了点豆腐,都是江湖儿女,又有什么关系呢?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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