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打拳能够像甄子丹那样,快的看不见脸的情侣头像。可以经过训练。或者像当兵那种特殊训练,也可以说某种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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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故事分享!
父亲带我去阴庙还愿,竟用二十年寿命圆我一个大学梦
  2014年夏天,我在补习了两年以后&,&终于考上了本地的一所一本大学。
  放榜的第二天,我爸做了有求必应的锦旗&,&买了很多烧香拜佛的东西&,&带着我去了我们那儿的一所庙宇里还愿。
  我出生的城市是一个靠江而生的三线城市&,&名叫灌城。
  灌城是一个山城,环境很不错&,&物价很低,经济也不算发达,人们思想相对落后,甚至有点迷信。
  在这个城市里&,&四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庙宇&,&有阳庙,也有阴庙。
  凡是在这里待了几个年头的&,&基本上都知晓一件事儿。
  那就是拜庙前一定要分清楚是阴庙还是阳庙,若是不小心拜了阴庙,容易惹上说法。
  但阴庙,却要比阳庙灵验的多。
  比如我爸带我去还愿的庙,就是灌城一座十分有名的阴庙,名叫万应公庙。
  所谓阴庙,通常是将无主孤魂聚集起来集中奉祀,供奉着没有正式神格的主神的庙宇。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在阴庙许愿前要先承诺给神灵相应的好处,因此我爸带我去还愿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一次的还愿&,&意味着我爸从此会缩短二十年的寿命。
  用二十年的寿命,圆我一个大学梦&,&多荒唐。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在我奶奶跟我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不由得嗤之以鼻。
  我坚信我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的&,&一直到今年发生了一件事儿&,&彻底打破了我原有的认知。
  那是今年初夏发生的一件事儿。
  那天我失恋,舍友们为了安慰我&,&就在学校小树林后边的野山脚下举办了一场露营烧烤。
  吃烧烤少不了要喝酒,我因为情绪所致,喝了个酩酊大醉。
  半夜我尿急,迷迷糊糊就摸进了一间公共卫生间&,&在里面撒了一泡尿&,&倚着墙就睡了一觉。
  那天晚上我睡的沉,迷迷糊糊的总觉得有人盯着我看&,&不仅如此,我还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好像没穿衣服似的。
  第二天太阳升起,我被舍友叫醒,就见她们一副见鬼的样子盯着我看。
  &张苏梅,你别告诉我,你在万应公庙里裸睡了一晚上,还在神像前撒了泡尿!&
  &是啊,梅姐,你也太胆大了吧&,&更何况你还在生理期,我的天哪。&
  &赶紧把衣服穿上&,&咱们快撤吧,让人看到了就完了!准得戳烂你的脊梁骨!&
  被她们这么七嘴八舌的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昨晚居然把万应公庙当公共卫生间&,&睡了一晚上不说,还撒了泡尿!
  我滴个娘诶!
  看着神像前的那一团隐隐结痂的黑色血迹&,&我顿时吓了个半死,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就跟着她们跑了。
  自从那天过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潜意识里还惦记这件事的原因,我每天晚上睡着都能梦见一个男人在我的床边说话。
  前三天,我没放在心上。
  第四天,我跟舍友把这件事儿说了。
  舍友带着我去万应公庙里磕了四个头&,&上了二炷香&,&跪在蒲团上诚恳的道了歉。
  磕头磕四个,上香上双数&,&这是阴庙的规矩,阴庙属阴,奇数为阳,偶数为阴。
  第五天,我慌了,赶紧叫舍友帮我想办法。
  舍友上网查了,告诉我说,&修一世阴功,不够在桥头、社庙后一泡尿。&
  意思是说&,&我在庙里撒一泡尿,就足以损我一世的阴德&,&根本无法可解。
  第六天,我在梦里不停的跟那个男人道歉&,&问他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他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一大段咒语,还让我置办一些奇怪的东西。
  说让我带着这些东西在明天晚上的十二点以后一个人来庙前&,&依照他的指示做完,他就会原谅我。
  第七天上午,我逃了课,将信将疑的将他说的东西置办全了&,&偷偷藏进了柜子里。
  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舍友&,&一来是因为梦里的男人只让我一个人去,二来是我怕人多动静大&,&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走出小树林,我远远的看着山脚下的那座庙宇,心里充满了恐惧和忐忑。
  其实这些天我也猜出来了,梦里的那个男人八成就是这庙里供奉的主神。
  都说阴庙有求必应,但必须付出代价,以前我还不太信,现在连着一星期做一个梦,再加上我考大学那件事儿,我的心里自然有些发毛。
  想到我在人家面前撒了泡尿的事儿&,&我叹了口气,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庙的方向走。
  回想着他昨晚在梦里嘱咐我的事儿&,&我抬步走到庙宇的东北角,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香烛、寿金、香炉等物品。
  将香烛点燃&,&香炉摆正&,&再把寿金在火盆里烧掉,我手握两支香&,&朝着不远处的万应公庙磕了四个头,将香插好,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缓缓的从包裹里拿出来一颗乌鸦头。
  看着血淋淋的乌鸦头&,&我手指头抖了抖&,&闭着眼睛将它的眼睛摘下来,忍着害怕用手捏碎&,&缓缓的涂抹在了自己的眼角上。
  紧紧的闭着眼睛,我忍着鼻尖的腥味儿,双手勾握,左手抱右手,负阴抱阳,内掐子午诀,外呈太极图之势,一礼三叩。
  这个拜神手势是我们这儿的老传统,前年我爸带我还愿的时候就是这么拜的。
  回想着昨晚那个男人告诉我的咒语,我压低声音默念起来:
  &天地正气&,&日月斗星,乾元亨利贞&,&青龙白虎,元武奔腾&,&勾陈朱雀&,&卦颁行&,&青龙一闪,金鞭火焚&,&斩怪减精,魑魅魍魉波没无存,嗡嘛呢叭咪吽,急急如律令!&
  许是害怕极了,那个男人昨晚不过在我耳边说了一遍&,&我就将这句咒语背的滚瓜烂熟&,&好似天生就会背一样。
  闭着眼睛不停的念了足有十来遍,就在我有些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震得地动山摇的龙吟声,下一刻,我便觉得浑身发热,体内的气力好似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似的,一下子就令我的肩膀耷拉了下来,无力的杵在了地上。
  浑身的疲惫令我下意识睁开了眼睛,这一看,顿时就吓得我险些晕厥过去。
  只见那不远处的庙宇上,一层如同神光般的光罩呈蛋壳状罩在其上。
  就在我看过去的那一刻,那个半透明的光罩突然就如同被什么撞碎了一般,四分五裂开来,哗啦一声,便化作流光四散而去。
  我瞪了瞪眼睛,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再朝着那庙宇看去,却是黑乎乎一片,除了我面前摇摆着的香烛,和残余的寿金,哪里有什么神光。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一骨碌的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正想拔腿就跑,肩膀上突然就搭上了一只大手。
  &啪!&
  浑身一震,我咕咚一声就咽了一口口水,心里顿时被恐惧所覆盖。
  颤抖着身子,我僵硬着脖子,缓缓的扭头,顺着那只大手朝身后看去。
  天色很黑,山里更黑,唯一有的光线就是我脚下摇摆着几乎要灭了的香烛。
  冷风呼啸,吹的我头发乱飞。
  我小腿肚子打颤,突然就对今天这件事儿后悔极了。
  信什么不好,信梦,现在好了,都出现幻觉了。
  这荒山野岭的,该不会遇到什么坏人吧?
  艰难的滚动了几下喉头,我想到经常在手机上报道的看到坏人的脸就会被杀掉的新闻,赶紧把头扭了回来。
  握紧双手,我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身上没钱,我,我还有艾滋病,你,你,你不信的话,就搜身,我身上的钱,都,都给你&&&
  话音未落,我便感觉到那只大手咻地缩了回去。
  正想拔腿跑,腰上突然就是一紧,而后,便感觉到那只大手顺着我的身体开始搜了起来。
  灌城的秋天很冷,可那只大手更冷。
  明明我穿着厚厚的大衣,可是他的手所到之处,我总有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令我浑身都发颤。
  心里不由发慌,注意到他的手开始探进我的衣服朝着我的后背摸索时,我沉了一口气,暗自咒骂了一句臭流氓,称其不备,抬手就朝着他的裆部捏去。
  可不等我的手抬起来,我就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热,好似着了火似的,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如同万针穿过的刺痛不多时就令我出了一头的冷汗,我吓得厉害,顾不得那么多,扭头就朝着身后看去。
  这一看,入目的就是黑乎乎的一片。
  脚下的火烛跳跃,林风习习,在我的身后,竟是什么都没有!
  眸瞳骤然紧缩,我想到刚才摸过我的那只大手,喉头艰难的滚动了几下,缓缓低头,我朝着身后的地上看去。
  可不等我低下头去,便觉得脑袋狠狠的一疼,下一刻,我眼前一黑,翻了个白眼,直接栽进了落叶层里。
  脸部挨住落叶的那一刻,我隐约间看到我眼前有两只脚,那两只脚没有穿鞋,森白森白的,踩在落叶里,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张苏梅,张苏梅!&
  焦急的喊叫声不断的从我的耳边传来,我怔了一下,猛地就睁开了眼睛。
  &张苏梅,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们了!&
  看着站在我身侧的三个舍友,我咽了一口口水润了一下喉咙,好半天才沙哑道,&我在哪儿呢?&
  &你在宿舍啊!张苏梅,你昨晚去哪儿了?&
  舍长茅秋雨有些古怪的看着我,眼里隐约还闪烁着暧昧。
  &我昨晚&&&
  我抬手敲了敲有些疼的头,皱了皱眉头,脑海里顿时晃过了两只光脚。
  脸色顿时惨白,我惊恐道,&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昨晚我记得我昏倒在了山里,怎么现在却躺在宿舍里?
  &怎么回来的,当然是你自己回来的。&
  茅秋雨瞪了我一眼,暧昧的看了看其他两个舍友。
  三人对视了一眼,下一刻,我就被她们按在了床上。
  &梅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谢清泽复合了?昨晚去后山打野战了?&
  二床韩倩到我的胸上抹了一把,又从我的头上摘下来一片枯叶,在我的面前晃了晃。
  &梅姐你们玩的也太嗨了,这种鬼天气还有激情跑后山打野战,还真是小别胜新婚。&
  &你看看你脖子上,那家伙,都是草莓印啊!&
  打野战?复合?草莓印?我自己回来的?
  皱眉,我呆坐在床上,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昨晚的事情。
  越想我越觉得浑身发冷,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韩倩故作镇定道,&倩倩你把镜子给我拿来。&
  &啧啧。&韩倩朝着我抛个媚眼儿,拿起镜子,举在了我的面前,又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对着镜子,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抖了抖,缓缓的仰起头,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脖子。
  这一照,我顿时就见我的脖子上红了好几片,明显的吻痕七七八八的落在我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抬手,我哆嗦着手指头,缓缓的将上衣向下拉了拉。
  &哎哟喂,浑身的草莓印诶,这谢清泽还真是个色中之狼啊!&
  茅秋雨惊呼了一声,跟她们起哄着就把我的上衣给脱了,霎那间,我整个上半身都落在了镜子里。
  看着浑身上下零散的散落着的草莓印,我整个人都慌了。
  正想跟她们说一下我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见茅秋雨的脸色突然就白了白。
  &梅,梅姐&&&
  她嘴唇哆嗦了几下,弱弱的抬起一根手指头,朝着我的后背指了指。
  看着她眼底惊恐的神色,我的脑海里顿时就浮起了昨晚我在后山发生的一幕。
  想到那只冰冷的大手在我的后背上游移的事情,我站起身,赶紧将后背对准了镜子,使劲儿扭着脖子看。
  这一看,我一下子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举着镜子的韩倩一下子就哆嗦了一下手,啪的一声,镜子应声而碎,哗啦啦的散了一地。
  &梅,梅&&&
  韩倩向后踉跄着退了一步,指着我的后背道,&梅,梅姐,你,你的后背上&&&
  宿舍的气氛顿时凝固。
  站在一片碎渣当中,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脑海里满是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一幕。
  刚才我看的清楚,在我的后背上,有一个乌青色的手印。
  那个手印就是正常人手的大小,五指张开,好似被谁沾了泥土狠狠的在我的后背上打了一掌似的。
  想到昨晚在后山那只大手曾在我后背游移过的事情,我的额头上顿时就冒出了一层冷汗。
  抬手,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抬步就往卫生间里跑。
  猛地打开水龙头,我将头伸过去,狠狠的浇了一会儿冷水。
  一直到我浑身发冷,我的情绪才好不容易平复了些许。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好似落汤鸡一般的自己,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再次缓缓的转过身去。
  嘴唇发抖,我逼着自己扭过头去,再度看向了镜子里。
  镜子里,光洁的后背正中央,一个乌青色的手印清晰的躺在我的后背上,格外的明显。
  抬手,我接了冷水,不停的搓洗着后背上的那个印子。
  不知洗了多久,一直到我后背都被我搓红了,那个印子还是保持着原样,一点掉色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连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宛若一个刺青。
  肩膀瞬间垮塌,我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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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捡到一只受伤狐狸,收养之后,与我有过节的人竟都丧命
  我爹两年前得重病死了,临死前给我留下来一笔钱&,&只是靠着这笔钱根本养不活我自己,所以我开始跟着村子里的人一块上山打猎,通过卖一些动物的皮毛&,&来攒点钱&,&日后好娶媳妇。
  这天我一个人上山打猎&,&途中看见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它身上的毛是我见过的狐狸中,最干净,最漂亮的。要是卖出去&,&恐怕能赚上一千多块钱。
  我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把这只白色的小狐狸给抓住&,&小狐狸瞪着两只眼睛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并不怕我&,&我见它的样子可爱&,&心一下子软了,这两年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日子过得怪寂寞,我心想不如把这小东西抓回去,不卖钱,也能给我做个伴,调剂调剂生活。
  这样想着,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只小狐狸,它还站在原地&,&似乎是在观察我,我慢慢地往前走&,&它也没有被我给吓跑,还把尾巴给竖了起来,看上去毛茸茸的&,&让人有想上前摸一摸的冲动。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破风声响起来&,&接着我就看见一支箭飞过来,直直地插在了小狐狸的一直腿上。
  小狐狸立马躺倒地上,叫了起来,血从腿上流出来&,&看样子它已近跑不动了。
  我猛的转身&,&看见不远处有个人正拿着弓箭&,&见到自己射中了小狐狸&,&脸上还一阵得意。
  这个人是我们村长的儿子&,&名为陈二皮,我和他从小就不对头,小时候经常打架,长大了关系也不好,他大概是看见我有心和小狐狸玩耍,故意用箭射它。
  我心里想着那么可爱一只小狐狸,转眼就倒在地上叫起来,看着心疼,怒火也就升了起来,转身对着陈二皮喊到:&你他妈干什么!&
  &干什么?打猎啊&,&啧啧,这么好的狐狸皮&,&卖出去估计得一千块钱吧?&陈二皮朝着我这里走过来,眼睛里满是嘲讽。
  &这只狐狸是我发现的,要卖也是我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村子里这些年打猎&,&也形成了一些简单的规定&,&谁先发现猎物就归谁。
  &切&,&你先发现的怎么了,反正是我射中的,那就是我的。&
  陈二皮走过来,伸手就要把倒在地上的小狐狸给抓起来&,&我直接推了他一把&,&他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这下陈二皮恼了&,&扔下手里的弓箭&,&从地上爬起来,就和我干起架来。
  我从小跟着我爹干活,力气比同龄人都要大上一些,普通人打架比的就是谁力气大,陈二皮虽然看上去蛮横,但是真要比起来,他根本打不过我。
  我心里边想着小狐狸的强势,根本没心思和他打架,又一把将他给推开之后&,&走到了小狐狸跟前。
  然后用手小心翼翼地把小狐狸给抱起来,它看上去有些痛苦&,&狐狸是被弄疼了,我看着一脸心疼,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被陈二皮这个畜生弄成了这样&,&实在是让人心里窝火。
  陈二皮见打不过我&,&被我一把推开后气冲冲地跺了跺脚,捡起地上的弓箭以后,对着我喊了一句:&何如是!你给老子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没搭理他,只是一心看着自己怀里的小狐狸&,&它的耳朵看上去很可爱&,&我用手摸了摸&,&希望能够缓解一下它身上的痛苦。
  陈二皮气鼓鼓地走了&,&我也没有心思再继续打猎&,&而是抱着小狐狸朝着山下边走去。
  这次打猎我是直接从山上的林子里传过来,没走小路,下山的时候依旧是从林子里穿,结果走着走着,我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
  我转了好几个方向,怎么走都找不到下山的路,不过好在陈二皮的箭没射中小狐狸的要害,我把箭拔出来,扯下来衣服上的一块布&,&给小狐狸包上以后,血也就不流了&,&估计再养上几天,这伤就能好了。
  再次穿过一片树林,我看见了一条没有过的小路&,&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一个人在这大山的林子里转悠&,&还好我的胆子从小就大,换成是别人,估计都得吓得哭了。
  沿着那条小路一直走下去,没多久&,&我就看见前边有一间破庙&,&这个地方我之前来过&,&离我们村子很远&,&没想到我竟然走到了这里。
  如果现在回去的话&,&到家里边,估计也就晚上十二点了,况且天黑了以后什么都看不见,山里可不像城市里到处有光,一到晚上要是没有月亮,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所以我就抱着小狐狸进了那间破庙里边,打算在这里将就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去。
  趁着还能看见东西,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庙里边&,&弄出来一个可以躺的地方,然后就抱着小狐狸躺在上边。
  很快天就黑了&,&周围漆黑一片,即使是胆子大,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的&,&心里边也是有些害怕。
  还好有小狐狸陪着我&,&给它包扎好伤口以后&,&它看上去活泼了很多,而且对我也不抗拒,一直在我怀里待着,还时不时用小脑袋拱一拱我的身子。
  它身上的毛特别软&,&肚子上的肉很滑&,&因为摸着舒服&,&我就一直在它肚子上摸来摸去。
  说来也奇怪&,&这小家伙被我这么一模&,&反而是不敢动了,而且好像还有点害羞,这让我觉得非常好玩。
  过了很长时间,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半夜的时候醒了一次,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本来是想要去上厕所,但是一睁眼,借着月光&,&我发现,我怀里竟然躺着一个身姿可人&,&如花似玉的姑娘。
  我下意识地朝着那个姑娘的身体看过去,发现她竟然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白纱,透过白纱,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娇嫩的皮肤。
  我咽了口吐沫,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几乎就是没有穿衣服的状态,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
  躺在我怀里的姑娘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怕把她给吵醒了。
  借着月光,我看清楚她的样子,五官精致,眉眼细腻,在眉心处有一朵红色的莲花,栩栩如生。
  和她贴着这么近,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我的内心有些躁动,估计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旁边躺着一个这样的女孩,都不可能平静吧。
  小狐狸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就这样躺着,仔细观察着这个女孩的容貌,她的身体我并不敢多看,要是多看上几眼,我恐怕就会兽性大发了。
  过了一会,我实在是想去上厕所,就只好轻轻地从这个女孩旁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庙门,找了个地方,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
  等我再次回到庙里边,发现原先躺在地上的漂亮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我的脑子也清醒了些,想起来自己刚才的反应,便觉得有些好笑,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会出现那么一位漂亮的女孩,大概只是我半梦半醒之间出现的幻觉。
  我长这么大,还没怎么碰过女人,村子太小,又偏僻,和我同龄的女孩更是少的可怜,自然就没多少机会接触到女孩子。
  我之前确实也幻想过不少刚才看到的场景,不过幻想归幻想,想要成真可就难的多了。
  尽管村子偏僻,结婚要的礼钱可不少,想要娶村花芳芳更是要五千块钱礼钱加上两头驴两只猪,村子里想要娶芳芳的人不少,但没几个能拿出这么多礼钱的,我父亲给我留下的钱只够我吃饭,想要娶媳妇还差的多。
  我走进庙里边,尽管有月光,但是看的并不是很清楚,我朝四周找了找小狐狸的身影,没看到,心想它该不会是趁我睡觉的时候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看见小狐狸,我心里边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我走到睡觉的地方,躺下来,没一会,就感觉自己眼前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接着就感觉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我的胳膊上蹭。
  我立马坐起来,看见是小狐狸跑了回来,心里边一阵高兴,说不定那会它也是找地方上厕所了,并不是趁着我睡着逃走了。
  &还以为你跑走了呢。&笑着开口说。
  小狐狸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可怜,就好像我让它受委屈了一样。
  我一把将它搂进自己的怀里,然后躺下,自言自语道:&反正我也是娶不着媳妇,以后你就跟我做个伴吧,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它就像是听懂我的话一样,在我怀里蹭了蹭,它身上的毛特别软,如果拿出去卖,卖的钱估计够我吃好几年,不过我对这个小狐狸有些喜欢,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拿着它的皮去卖的。
  我用手在它的身上摸了起来,小狐狸又像那会一样,身子一动不动,好像还有点紧张,我觉得好玩,闭上眼睛,又开始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个漂亮姑娘。
  如果真的在那个姑娘的身上摸一把,大概和小狐狸的身子一样光滑柔软吧。
  摸着摸着,我再次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是感觉到小狐狸趴到了我的身上,还用它的小嘴在我身上舔了舔。
  第二天清晨,我醒过来,看见小狐狸正坐在边上,盯着我裤裆的位置看,我瞅了一眼,那里因为晨勃而支起了帐篷。
  我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个小狐狸竟然会对这个感兴趣,便一把将它给抓了过来,它看见我醒了,一下子变得害羞起来。
  &怎么着,你这个小东西还知道害羞啊,让我看看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说着,我就拽住小狐狸的两条小腿,在它的肚皮上翻起来。
  翻了半天,我认出来它是只母的,不过即使如此,看见它刚才害羞的样子,我还是觉得有些好玩,即使是只母的,大概也不懂我们人类之间的隐私一说。
  我从地上起来,小狐狸从我手里挣脱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强行看它的性别,它似乎想离我远点。
  我看着它爬上了庙中放着的一张桌子上,桌子两边有两把几乎快腐朽的椅子。
  这时候我注意到桌子上竟然放着两根崭新的蜡烛,两根蜡烛之间连着一根红绳,红绳两头一直伸到桌子边上。
  昨天傍晚进到这里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这张桌子上竟然还放着蜡烛,我心中一阵奇怪,按理说这两根红蜡烛放在这里会很显眼,但是昨天我并没有注意到,难不成这蜡烛是今天才出现在这里的?
  我以前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这大山里的寺庙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供奉,在里边镇守的神仙早就走了,所以山里边的孤魂野鬼就会进到庙里边。
  难不成我这是见鬼了?
  还好现在是白天,即使真的有鬼,也并没有什么好怕的,而且真要是有鬼,昨天晚上我恐怕就已经出事了。
  我看着小狐狸爬上了那张桌子,然后竟然用小爪子拿起了左边的那根红绳,接着扭头看着我,眼神里边满是真挚。
  我走到桌子跟前,看到桌子上布满了灰尘,但是两个蜡烛和红绳都是一尘不染,这让我有些惊讶。
  &小家伙,这蜡烛和红绳该不会是你偷过来的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左边的那根红绳给拿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这红绳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小狐狸见我拿起红绳,立马把头扭了回去,这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周围的气氛有些变了。
  正在我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看见放在桌子上的两根崭新的蜡烛,竟然自己燃烧起来了。
  我被吓了一大跳,蜡烛凭空烧起来可不是什么正常的现象,我立马意识到这个庙里边有古怪,抓起桌子上的小狐狸就跑了出去。
  小狐狸似乎并不害怕,两根蜡烛自己点着了,竟然还有点兴奋,我抓着它一路跑出去,它一直在我身上蹭,好像跟我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飞速跑了一截,我停下来,慢慢朝山下走去,在山里这些年,灵异事件我碰到过不少,村子里上年纪的人都说,一般的鬼并不会主动找人的麻烦,除非是人的行为冒犯或者妨碍到了鬼,鬼才会给人找些麻烦。
  刚才蜡烛自燃,肯定不是人能够做到的,我猜是因为我在这庙里睡了一晚上,有些妨碍到庙里的鬼,所以让蜡烛自燃来吓唬吓唬我,让我赶紧走。
  其实这样一想,这些鬼也就不是那么可怕了,毕竟昨天一晚上他们都没有来吓唬我,只是白天弄出来一点动静,已经非常宽宏大量了。
  我的心态很快调整过来,怀里便抱着小狐狸,哼着小曲便下山了。
  一路到了村子里,人们已经起来开始了一天的活动,男人种地上山打猎,女人在家做饭洗衣,日子过得可谓平淡至极。
  我回到了自己家门前,正好看到住在我家不远处的寡妇孙小巧也走了过来。
  这个寡妇在几年前死了丈夫,因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五六岁,村子里许多男人都在打她的主意,不过也不知道这寡妇是抽了什么风,对村子里的男人都是不冷不热的,对我反倒是格外热情。
  孙小巧长得并不难看,要在村子里排起来,也就比村花芳芳差一筹,但是因为她是寡妇的原因,而且年龄比我大太多,我心里边总有一些芥蒂,所以对她并不感冒。
  &如是去哪了啊?大早上的,那会来敲你家门就没人。你还有脏衣服没,有的话拿过来,我帮你洗了。&孙小巧笑着对我说,言语表情中都带着一种挑逗。
  虽说我对她不感冒,但怎么说也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长这么大又没碰过女人,被她这么一挑逗,还是有些吃不消。
  &啊,我的衣服昨天才都洗了,就不麻烦你了。&我笑着回应她。
  孙小巧见我这么说,不仅没有走,反而是上前,一下子贴到了我的身上,她胸前的两个肉团不停的在我身上蹭,我被弄的浑身发热。
  &如是啊,你应该有时间吧,姐姐我最近这几天有些心烦,我们能进去聊聊么。&
  我想要开口拒绝她,但是怎么也开不了口,我知道我我如果答应她进去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且我对于那种事,确实也有点期待,不过要是被村子里的人知道,尤其是陈二皮那种和我有过节的人,我恐怕就在村子里混不下去了。
  孙小巧见我不说话,脸色还有些害羞,直接抓住我的胳膊,便拉着我往屋子里走,我刚想要开口拒绝她,这个时候我怀里的小狐狸突然挣脱了我,然后对着孙小巧的胳膊咬了一下。
  孙小巧疼的叫了一声,猛的把自己的胳膊给缩了回去,然后一脸厌恶地看着小狐狸,抬起手想要去打它。
  小狐狸的反应很快,咬了孙小巧就立马回到了我的怀里,孙小巧想要打它,我躲了一下,让她打了个空。
  &该死的畜生,如是,你说你往家里带只狐狸干什么。&孙小巧一脸不高兴地开口说。
  &家里就我一个,找个伴嘛。姐,你还是赶紧去找村里的大夫看看手碍事不碍事吧,今天我就不留你了。&
  看见孙小巧把手缩回去,我松了一口气,其实挺感激小狐狸咬了她一嘴,不然今天我恐怕还真的抵制不住孙小巧的诱惑。
  孙小巧看着我还想说什么,不过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
  我听见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识好歹&,不过心里边也没怎么在意,带着小狐狸回了屋。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和我说过,让我有机会一定要离开这个村子,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父亲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比这小山村要精彩一万倍,不过外面的世界同时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诱惑,如果连孙小巧的诱惑都抵制不住,那将来出去了,恐怕也生存不下去吧。
  我找出来几块木头,为小狐狸简单的弄了一个窝,在里边放上了一件旧衣服,当做小狐狸的床。
  我把小狐狸放在里边,它似乎对于我为它弄的这个窝并不怎么喜欢,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后,便直接上了我的床。
  我笑着看着它,开口说:&怎么,难不成你想和我睡一张床?&
  小狐狸抬着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直接走到床中间,趴下来,像是在宣布以后这张床就是它的了一样。
  都说狐通灵,没想到这小狐狸确实有灵性,竟然还会对着我表现出这种行为,而且我总觉得它能够听懂我说的话,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表情,和人类并没有什么差别。
  &既然这样,那你就和我睡一张床吧。&
  我这么一说,小狐狸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走过来蹭了蹭我。
  小狐狸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走路看起来走着奇怪,不过养上两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看见小狐狸腿上的伤,我心里边就不免生出一股怒气,陈二皮那个王八蛋,总是给我找不自在,就连孙小巧对我热情过度,他都有些看不顺眼,总拿这事来挖苦我。
  我和小狐狸在床上玩闹了一会,突然听见外边有人喊我的名字。
  那个声音听上去像陈二皮,而且听语气有些不善。
  我赶紧起来,抱着小狐狸走出了屋子,看见外边站着的果然是陈二皮。
  &何如是,赶紧把老子打到的狐狸给我,你抢我的猎物,算什么本事!&
  &你放屁,这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你凭什么说是你打到的?&
  &你给不给!不给老子今天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给!&
  我怒目瞪着陈二皮,看他会耍出什么样的花招。
陈二皮见我不肯让步,然后从怀里一模,拿出了一个二踢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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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阳命阴魂,娶了个鬼媳妇,可竟然有人为了害我挖了她的坟
  在我们乡下,定娃娃亲,娶童养媳这些都很平常。
  用庸俗的话讲,娶个比自己孩子大的童养媳,既可以当媳妇,又可以照顾自家儿子,正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不过,爷爷给我娶的却是鬼媳妇。
  我爷爷在当地,是个出了名的风水先生,因为我出生在子时,虽然是夏天,&却是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又遭了响雷惊吓,阳魄不稳,容易走窍,所以需要一个鬼媳妇来守护我,不让乱七八糟的东西靠近,这样才能更好的养活。
  又因为我五行缺水缺土,取一个雷字,故而给我起名水雷,小名润土。
  十多岁的时候,我向爷爷打听了这事。
  爷爷没有瞒我,说确实给我娶了个鬼媳妇。
  我好奇的问爷爷,为什么我看不到这个鬼媳妇。
  爷爷笑了笑说,见不到是好事,未满十八岁之前如果见到,那可就麻烦了。
  我又问爷爷,到了十八岁后,鬼媳妇会真的和我成亲吗?
  爷爷捏了捏我的脸,问我咋就不知道害臊呢?
  从那以后,我就留了个心眼&。
  于是乎,许多神奇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了。
  比如有同学无缘无故骂我打我,于是,他们不是被老师骂,就是被同学打。
  记得有一次考试,好几个题目都不会做,我脑袋忽然一迷糊,结果居然考了个满分。
  最惊险的一次是,我跟小伙伴们玩闹,横穿马路,一辆疾驰而来的小轿车一头扎进了河里,那开车的女人上岸后,惊魂未定,一个劲说她看到我肩膀上驮了个女鬼。
  有爽的事,自然也就有让人郁闷的是。
  那就是我在学校,从来不敢和女生说话,尤其是漂亮的女生,只要一说话我肯定会肚子疼,百试不爽。
  时间一长,我也就习惯了。
  因为我知道她是护着我的,所以一点也不担心。
  后来上了初中,因为学校以前是小鬼子留下的万人坑,所以我经常能预感到那些孤魂野鬼的存在,当我快要撞到他们的时候,我会感觉到一股冰冰凉,大约手掌那么大一片的阴寒之气贴在我的胸口,我立刻停下脚步,等凉气消失了再走。
  快到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正是学校放暑假。
  那两天,我总是觉得身上冷得慌,夜里一闭眼睛就看到许许多多吓人的恶鬼在宿舍里面晃悠,有几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还坐在我床边看着我。
  我怀疑,我的鬼媳妇不在我身边了。
  她如果还在,我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
  于是一放假,我立刻赶回了爷爷家。
  爷爷一见着我,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连忙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剪成铜钱形状的黄纸撒在我的身后,还说了两句感谢大家送我回来的话,然后急匆匆的把我带回了家。
  一进屋子,爷爷就问长问短。
  见我没事,爷爷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他拖着自行车说要去城里买点菜回来,并给我脖子上挂了一块玉佩,还再三嘱咐我,夜里千万不要出去乱跑,更不许和任何陌生人开口说话。
  爷爷走了,我一个人在家无聊的发慌。
  这会儿是下午四点多,天还早。
  我想到了小时候的玩伴,胖子和二狗他们一伙,连忙洗了把脸去找他们玩。
  可郁闷的是,他们都不在家。
  我回来淘米煮饭,刚把饭煮好,爷爷装的固定电话就响了。
  是爷爷打来的电话,他说古董店的张叔叔请他吃饭,要晚点回来,让我千万不要出去乱跑。
  我刚放下电话,外面就有人喊我的名字。
  听声音,显然是胖子他们一伙。
  我跑出来一看,这几个家伙都长高了,也成熟了一些,不过笑容都还是那么憨厚。
  胖子的老爸是杀猪的,他偷来了一斤多猪肉。
  二狗老爸是下网的,他带来了好几斤龙虾。
  小强家是开商店的,他老爸老妈特别抠门,所以他只带来四瓶啤酒。
  正好,我煮了米饭。
  大家一起动手,不一会儿便把龙虾煮熟了。
  猪肉还在锅里炖着,我们便迫不及待的吃喝了起来。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
  很多事情爷爷不让我说,所以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是听大家说着社会上的新鲜事。
  很快,啤酒喝光了。
  猪肉上来了,我们盛上米饭,就着大块红烧肉,可胖子超级能吃,我们还没怎么吃上,就被他扫了一大半。
  二狗吃的意犹未尽,提议晚上去打野鸡野鸭。
  因为拆迁,邻村没人了,野物特别多。
  大家一拍即合,可我却为难了,爷爷可是再三嘱咐我不让出去的,但如果不去,又怕被他们笑话我胆小。
  于是我同意了,但我有个条件,夜里十点前必须回家。
  吃完饭,收拾了一下,吹吹牛,七点半我们准时出发。
  还别说,我们运气不错,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只野兔,我们跟着野兔狂追,追着追着就看到前面有灯光。
  我很诧异,这邻村不是拆光了吗?
  二狗他们只顾追野兔,到了灯光近处,我看到路边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许多男女老少都聚集在这,甚至还有卖糖葫芦和捏泥人的,热闹非常。
  我们还看到很多人穿着古时候的衣服,二狗挠头道,&这莆田村有人家唱大戏,我奶奶怎么不知道呢?她可是最爱看戏的。&
  &奇怪,这年头,结婚都在城里大饭店,怎么还有这么老古董的结法?&胖子摸着肚皮,显然是晚上吃得太多,撑住了。
  &别看了,咱们可是过来抓野兔的。&
  强子四下张望,可野兔早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一个穿着古时候老财主衣服,戴着财主帽的胖老头笑呵呵的赶了过来,一把握住二狗的手,&哎呦呦,快快快,几位几位,就等你们了,今天是我儿子结婚,大喜的日子,来者都是客,走走走,去喝喜酒去。&
  &爷爷,你认错人了吧?&二狗一脸诧异的看了看我们。
  老头一咂嘴,&没认错,你是二狗,他是胖子,这是小强,还有雷子,就是你们,桌子多的是,喝酒去。&
  老头盛情相邀,又来拉我的手。
  老头还没到我面前,我就感到了阵阵阴气逼人。
  对于鬼魂的阴气,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吓得连忙往后躲,不敢开口说话。
  老头见我跑,一咂嘴道,&这孩子,咋跟个大姑娘似得?不去喝酒也行,来来来,吃点喜糖,我这还有红包。&
  老头摸出红包,又从口袋抓了一把喜糖,递给了我。
  我也是见钱眼开,见着红包,没骨气的伸出了手。
  老头不再请我,而是拉着二狗他们去喝喜酒。
  二狗他们禁不住诱惑,全都被老头拉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路上,注意观察了一下众人,就发现这些人的脸色都很白,惨白色的那种。
  不对劲啊!
  这些人身上的阴气怎么都那么重呢?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们。
  我朝着二狗他们离开的方向走去,可还没到地方,我就发现刚刚那老头和几个身材高瘦,穿着黑大褂的人在阴暗处,朝着我指指点点。
  光线好像忽然变暗了&&
  我回头一看,路边原本有十几个大红灯笼的,这会儿居然只剩下两个了。
  不好,我可能是撞邪了!
  我心里一激灵,顾不得喊二狗子他们了,连忙转身就跑。
  跑着跑着,我就听到身后有风吹落叶的声音,哗啦哗啦的,紧紧跟在我的后面。
  我不敢回头乱看,朝着来时的路,拼命的跑。
  跑着跑着,我好像被什么拌了一下,狠狠的摔了一跤。
  村里的老人们常说,走夜路千万别左顾右盼,尤其是不能猛地转头。
  因为人的肩膀和头顶有三盏阳灯,左顾右盼,猛转头,会把阳灯弄灭掉。
  阳灯一灭,孤魂野鬼就有了可乘之机。
  情急之下,我把这些老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一股阴气从我身后逼迫而来,我吓得连忙转头,绊倒我的是一根树棍,而旁边则是一座阴气森森的土坟!
  土坟前面的墓碑下蹲着个人影,好像是个老人。
  这时,老人转过头来,冲着我笑了笑,还朝着我招手!
  我定睛一看吓了一大跳,这老人是我奶奶啊!
  我顿时就懵了,我奶奶都死了很多年了,而且我奶奶的坟墓根本不在这&&
  她不是我奶奶&&
  我爬起身拔腿就跑。
  跑着跑着,我就听到了奶奶的声音:&孩子别跑,别跑了,我是你奶奶!&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忽然想到了爷爷给我的那块玉,我一把抓住了玉。
  猛然间,我的脑袋一阵清醒!
  我发现,我居然还趴在地上,根本没爬起来跑!
  我身上的汗水已经浸透了我的衣衫,那声音凑到了我的耳边&&
  这一次我冷静了下来,我没有转头,我也不敢转头。
  我想到了一个秘方。
  于是,我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整个人一激灵,思绪变得彻底清醒了。
  我朝着前面喷了口血雾,再次爬起来狂奔。
  这一次,我一口气跑到了家里,正好看到爷爷骑车回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敢隐瞒,连忙把发生的事情和爷爷说了一遍。
  爷爷听后,一拍大腿,指着我急道:&真是不省心啊!你说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就这么胆大妄为啊?&
  &爷爷,我知道错了,现在救人要紧,您赶紧想办法救救他们吧。&
  我担心二狗子他们,我都差点被害死,他们肯定更危险。
  爷爷是个心善之人,他立刻跑进屋子,拿上手电筒,带着我去找二狗子,胖子,还有强子的父母,让他们带上一些吃喝的东西,赶紧去救人。
  我带着大家急匆匆的赶到邻村。
  可到了地方一看,一点灯光也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些灯笼和房子什么的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杂草和荒坟。
  爷爷似乎看到了什么,连忙让大家放下吃得喝的,点上烧纸,对着一座座荒坟,语气激动的大声说道:&诸位长辈,老少爷们,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啊!你们可不能这样对待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啊!现在我们把好酒好菜都送来了,你们高抬贵手,赶紧把人给放了吧。&
  爷爷刚刚说完,荒坟深处的草丛里面就有人发出了呕吐的声音。
  &是强子,我家的强子!&
  强子的爸妈,一听动静,顿时坐不住了,连忙朝着荒坟冲了过去。
  二狗和胖子的爸妈,也连忙冲了过去。
  我和爷爷也跟了过去。
  我看到,胖子,二狗,还有强子,他们的肚子圆滚滚的,都在呕吐,吐出来的东西不是泥土就是青草,看得我一阵阵害怕。
  胖子的老妈急了,她对着荒坟哭着发火道:&你们这些老长辈也太不像话了,我家孩子怎么招惹你们了?你们倒是出来说说啊!今天这事,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明天就到城隍老爷那里去告你们!&
  &哎呀,他二婶,你就少说两句吧,孩子没事就好。&
  我爷爷上前相劝。
  谁知,胖子的老妈立刻调转矛头,指了指我,对着我爷爷大叫:&老水叔,你还是好好管管你家的宝贝孙子吧,他不回来没事,一回来就招惹出这么大的事,还险些害了我们家孩子。谁不知道你家娶了个鬼媳妇,告诉你,你们家水雷要是再祸害我家胖子,我就拿刀跟你们爷俩拼命!&
  胖子的老妈,还真是火爆脾气。
  不过,这特么能怨我吗?
  &爷爷,这事他不怪我,这是二狗子非要出来打野鸡的。&我连忙辩解,总不能让大家都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吧。
  &大雷,别说话。&爷爷让我闭嘴,回头劝道:&他二婶,现在这时候你就别叫了!孩子没事之后你问问清楚再叫也不迟。再说了,这是吵架的地方吗?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吧!&
  &别吵了,要不是老水叔,孩子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胖子他爸终于开口说了句公道话。
  他们不再说话,纷纷扶起各家的孩子往回走。
  爷爷并没有着急离开,他拿着手电筒,拉着我的手,在坟地里寻找起了什么。
  忽然,我们发现草丛里有一个棺材盖。
  &不好,大雷,快跟我来&&&
  爷爷突然紧张了起来。
  他带着我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土坟前,我看到土坟被人挖开了,棺材都被抬了出来。
  看到棺材里面是空的,爷爷又连忙翻开一旁的墓碑。
  墓碑上写着孙雪娥之墓。
  爷爷一拍大腿,气急败坏的大骂道:&日你个祖宗,遭天杀的东西,居然干出了这种缺德事,就不怕断子绝孙遭报应啊?&
  我从小到大,从未见爷爷骂过人。
  这次,爷爷真的是怒到了极点。
  &爷爷,孙雪娥是谁?&
  我隐隐怀疑,这孙雪娥该不会是我那个鬼媳妇吧?
  爷爷注视着四周,没有回应我。
  忽然,一阵阵阴风骤起,阴风卷得野草起伏不定,很是吓人。
  爷爷噗通跪在了地上,&各位长辈,父老乡亲,大家有知情的,麻烦回头给我托个梦,我老水头不是小气人,等完事之后,一定重谢。&
  说完这话,爷爷拉着我磕了四个头,然后带着我直接回家。
  路上,爷爷一句话也没说。
  到家之后,爷爷关起房门,点起了煤油灯。
  我很诧异,家里电灯开着,爷爷干嘛还点煤油灯呢?
  点好了灯之后,爷爷拉着我坐到床边,对着我小声说道,&大雷,那孙雪娥就是你的鬼媳妇。现在,有人挖了你鬼媳妇的坟。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是冲着你来的,他肯定是想在你十八岁生日之前把你给害死。&
  我一下子惊呆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学校念书,没招惹过什么人啊!
  爷爷顿了下,&这样,你从现在开始待在这个屋子里面一步也不许出去,就在这守着这盏煤油灯。如果有人来咱们家,煤油灯的火苗没反应,那这个人就是正常人。但如果火苗不停的闪,或是灭了,那来得这个人就算不是恶鬼,那肯定也是个妖精。&
  爷爷说着话,从床底下拿出一瓶药酒,又打开箱子,把压箱底的一把深紫色的尺子交给了我,&拿着它,不管来得人是谁,只要他有问题,你先喝一口药酒含在嘴里,然后给我把他往死里打!&
  听爷爷这话,他好像要出去。
  我接过尺子,很沉重,好像不是木头的,但也不像铁的。
  我忙问,&爷爷,你不在家陪着我吗?&
  &不行,现在是特殊时刻,我必须去村东头老祖宗的坟上看看,万一老祖宗的坟被人动了手脚,那麻烦可就大了。&
  爷爷穿上皮衣,拿上烧火棍,又嘱咐了我两句,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我跑到门口,看着爷爷的背影消失在黑幕之中,心里一阵阵发慌,连忙把门拴好。
  坐在床上,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煤油灯,心里七上八下,一阵阵莫名的恐惧。
  到底是谁想害我?
  也太狠了,居然挖了我鬼媳妇的坟。
  可是,我爷爷一直是个和事佬,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难道,难道是妖魔鬼怪&&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
  忽然,外面传来了狗叫声,紧接着全村的狗都叫了起来。
  靠,难道是妖怪来找我了?
  这几天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总是阴森的发慌,一直也没睡好觉,加上又出了今晚上这档子事,我的状态更加不好了。
  感觉身体又开始一阵阵发冷。
  我连忙翻出爷爷的军大衣披在身上。
  &雷子,开门,我是爷爷,手电筒没电了,我回来换个手电筒。&
  爷爷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可紧接着,煤油灯的火苗大幅度的摇拽了几下。
  我心里一咯噔,不会吧,难道妖怪变成了爷爷?还是妖怪他附了爷爷的身?
  火苗摇拽了几下后,又慢慢恢复了正常。
  &哦,来了。&
  我觉得是我想太多了,哪有妖怪这么大本事。
  我拿着尺子跑去开门。
  门一开,一股阴气迎面扑来,冷得我一哆嗦,连连后退。
  同时我发现,爷爷眼睛黑漆漆的,他的嘴角还带着一股怪异的笑意,看起来就仿佛是大灰狼看到了小绵羊。
  &今晚上好冷啊!&爷爷转身栓房门。
  我心里再次一咯噔,爷爷不是说换手电筒的吗,那他现在关门干什么?
  我随意转了一下头,却猛地发现,煤油灯居然熄灭了&&
  我吓得连忙拿起药酒,快速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这是高度烈酒,含在嘴里舌头都被辣的发麻了,不过酒里的药香味却是特别提神。
  然后,我紧紧攥着尺子退到床边,警惕的看着爷爷&&
  爷爷关好门,看到我这般,忽然笑了,&大雷,看把你吓得,我是你爷爷啊!哈哈,别怕,快把尺子放下,帮爷爷去找找手电筒。&
  他朝着内屋挥了挥手。
  他肯定不是我爷爷,因为我爷爷摆放东西非常讲究,所有工具全部放在小屋工具箱里面,是不可能把手电筒乱放在内屋的。
  见我不去,他一转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煤油灯,表情猛地一下子僵住了。
  拼了!
  我认定他是妖怪,一把抓起药酒瓶将药酒撒向他。
  他反应贼快,上蹦下窜,左躲右闪&&这反映,怎么可能是我爷爷?
  我把心一横,拿着尺子直接猛冲了上去!
  事实上我的胆子一点也不大,反而很小。
  我之所以敢拿着尺子冲上去,那是因为爷爷嘱咐过我。
  再一个就是,药酒让我浑身发热,还一阵阵兴奋,有点无所畏惧的感觉。
  他似乎非常惧怕我手里的尺子,满屋子躲我。
  虽然屋子不大,但它跑得实在太快。
  情急之下,我猛喷嘴里的酒水,他被酒水溅了一身,微微一顿,就被我狠狠抽了一尺子。
  一尺子打在他的腰上,我眼前寒光一闪,人不见了,一道白影朝着门口窜去。
  我定神一看,这玩意居然是只白毛黄鼠狼。
  卧槽!
  该死的黄大仙,我弄死你!
  我朝着门口冲去,眼看着黄鼠狼要从门底下的缝隙钻出去,我急忙一把推严实木门,黄鼠狼顿时被夹住,发出一阵阵惨叫。
  黄鼠狼的下半身和尾巴都留在屋子里面,我用脚又踩又跺,可还没踩两下,就听黄鼠狼&咕&的一声,一股难闻至极的恶臭顿时熏得我头晕目眩,连忙开门冲了出去。
  黄鼠狼趁机一瘸一拐的跑了。
  等我缓过气来再去追它,它已经不见了。
  等臭味消散,我赶忙进屋,把煤油灯给点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爷爷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我连忙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爷爷听后非常震惊,忙问我,&大雷,你百分百确定那是一只白毛的黄鼠狼?&
  &这错不了,我还踩了它好几脚,对了,地上应该有它的毛。&
  我到门口看了下,找到十几根白毛。
  爷爷拿过白毛看了两眼,就喃喃自语了起来,&全身白毛的黄鼠我只见到过一只,还是以前在方老碎家看到的,难道这个和我们水家作对的人是方老碎?&
  方老碎我知道,他是村里最老的老光棍。
  据说方老碎有过老婆,结婚没几天,就因为吵架把他老婆给打死了。
  他坐过牢,性格还古怪,一语不合就骂人,在村里人缘极差。
  &爷爷,你得罪过方老碎吗?&我琢磨着,如果真的是方老碎害我,那我就对他不客气,村里人都怕他,我可不怕。
  爷爷摇头,&我从不和他说话,平时聊天都不会提及他,怎么会得罪他呢?&
  爷爷关好门窗,然后把箱子里面罗盘,墨斗,符咒,还有铜铃都拿了出来。
  把这些东西放在床边四周,爷爷让我睡觉,明天一早就去找方老碎。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爷爷没脱衣服,坐在床边琢磨事情。
  我忍不住问爷爷,&爷爷,我的鬼媳妇,活着的时候,她是哪里人啊?&
  &她是我收养的孤儿,因为得了绝症,没治好,寿元没尽就死了。&爷爷躺了下来,&我当时是在城里的垃圾场旁边发现她的,她那时候气息微弱,被我救回来又多活了两年。&
  原来我的鬼媳妇这么命苦!
  我连忙又问,&那爷爷,别人挖走我鬼媳妇的尸体,他们会对尸体做些什么?&
  &这个&&&
  爷爷想了想,&除了让你没有鬼媳妇保护,好像也没什么了。邪人喜欢用婴孩的尸体去养鬼蛊,但那需要生辰八字,我都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这样一来,就找不着头绪了。
  爷爷平时从不得罪人,不应该有这样的仇家才对。
  顿了顿,爷爷忽然紧张的坐了起来,&大雷,或许有人知道了你的八字,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我的八字?&
  我也连忙坐起来,&爷爷,难道我的八字很特别?&
  爷爷点头,对着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阳命阴魂,这种八字的人最适合驱魂夺魄,也就是人家把你的灵魂赶走,占据你的肉身。&
  哦靠靠&&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难怪爷爷给我娶鬼媳妇,我这命也太招人惦记了吧?
  爷爷顿了顿:&不过,我给你的出生证明做了手脚,改了时间,而且这个八字我从未对人说过,只有老村长知道你的八字,难道&&难道这个祸害你的人是老村长?&
  老村长我不熟悉,但在路上见过两次,七十多岁,皮肤黝黑,鹰钩鼻,看起来挺阴沉的一个人。
  我越琢磨越觉得老村长可疑,&爷爷,我也觉得老村长有问题。&
  &从老村长的面相来看,他这个人阴气重,城府很深,鹰钩鼻的人,最自私自利,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爷爷忽然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惹不起咱们躲得起,明天一早,爷爷带你去苏州姑奶奶家,等你过完生日你的命根也就扎实了。&
  爷爷不喜欢强出头,这村里人都知道。
  可我却觉得爷爷这么做不对,&爷爷,我不走,孙雪娥太可怜了,她为了保护我,默默守护了我十八年,我不能就这么丢下她不管不问。不管怎么说,做人必须要有情有义,所以我要留下找到她,带她一起走。&
  &呃,这个&&&
  爷爷为难的看了看我,又琢磨了一下,&大雷,你说的没错。说实话,爷爷也舍不得雪娥这孩子。可如果我们强留下,说不定会有不测。这样吧,爷爷我现在就教你麻衣鬼相,让你以后遇人遇事也能未卜先知,不至于浑浑噩噩,被人给暗算了还不知道。&
  &好啊,爷爷,您先和我说说,什么叫麻衣鬼相吧?&
  我兴奋不已,本来还有点瞌睡,这会儿一点也不觉得困了。
  我后来才知道,爷爷的这一重大决定,其实是在交代他的身后事。
  &一命二运三风水,对人影响最大的就是命,这里的命是指出生时刻,也就是八字,这是无法更改的。&
  &出生之后,八字运只占一个人运势的百分之三十,还有百分之七十是可以更改的。&
  &所以命在变,相也在变,因为相由心生。&
  &相术可以通过人体长相来判断一个人命理的密码,观人之相貌,先观骨格,次看五行。麻衣神相量三停之长短,察面部之盈亏,观眉目之清秀,看神气之荣枯,取手足之厚薄,观须发之疏浊,量身材之长短,取五官之有成,看六府之有就,取五岳之归朝,看仓库之丰满,观阴阳之盛衰,看威仪之有无,辨形容之敦厚,观气色之喜滞,看体肤之细腻,观头之方圆,顶之平塌,骨之贵贱,骨肉之粗疏,气之短促,声之响亮,心田之好歹,俱依部位流年而推,骨格形局而断。&
  爷爷说到这,我连忙打断,&爷爷,您能说得详细一些吗?这些我听不大懂。&
  &大雷,别急。&
  &爷爷这是给你梳理眉目,然后会给你正式的麻衣鬼相,让你自己钻研。&
  &简单说,麻衣神相者,观人气色精神,骨骼气场,五岳三庭,六府库,再观五行阴阳,可断一个的命理,心性善恶,不差毫厘。&
  &可学好麻衣神相,对我们来说只是入门。&
  &陈抟老祖创立麻衣神相,还写下麻衣气功,睡功,取一阴阳属性练之,可开阴阳眼,观鬼神之灵。&
  &用通俗的话讲,麻衣神相是给人看相;而麻衣鬼相不但给人看,还能给鬼神看。&
  说到这,爷爷拿起他的木枕头,打开后,取出一本泛黄的古书来。
  我连忙接过古书,同时问道:&爷爷,为什么要给鬼看相?他们又不会给钱。&
  &哎!&
  听到这话,爷爷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你说得这叫什么话?这也正是我之前为什么坚持让你三十岁后再学麻衣鬼相的原因。这世上的事怎么可以都用钱来衡量呢?教你看相,那是让人学会识人识鬼,先知先觉,然后驱凶化吉。&
  &当然了,麻衣气功练到一定程度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还能御气杀鬼,只是没那么好练。&
  说着话,爷爷开始给我讲叙十二宫,五官三庭六府库,等等名词,具体所在的位置和意思。
  这一夜,注定无眠。
  我越听越兴奋,越听越惊讶。
  结合我那些同学的相貌和性格,可不就是和相书里面说得一模一样!
  爷爷给我讲到了三更天,终于忍不住困倦,他先去眯一会儿了。
  我拿着古书仔细翻看,因为被爷爷讲解了一下,所以一看之下立刻就能融会贯通,将其意思深深记在了心底。
  看到气功的部分,我忍不住按照书上所说步骤,盘坐身体,闭起眼睛,尝试起了练气。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我忽然感受到一股阴森之气迎面扑来&&
  不好,又有脏东西来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停止练气,睁开眼睛一看,一个穿着白衣,伸着长舌头,瞪着眼珠子,披头散发的女鬼穿墙飘进了屋子,并直勾勾的瞪着我看&&
给去世长辈烧纸钱,因火势太大踩了几脚,晚上他竟托梦说要带走我
  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去解释,直到姥爷去世后,那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我至今回想都感到毛骨悚然。
  姥爷是得癌症走的,他去世当晚,我爸就把我拉到一边,告我死人多作怪,尤其是姥爷,夜里一定要小心。
  不是我爸不孝,而是姥爷很特殊,他原先在老家是专门帮人叫魂的。
  我爸说,姥爷刚生下来大家都以为是死胎,裹着襁褓下葬,刚埋进土里他又活了,哇哇大哭。
  险些将儿子活埋,姥爷的父母后怕不已,抱着姥爷回家了。
  可自从姥爷来到这个家,家里便祸事不断,不是长辈生病,就是牲口离奇死亡,请乡里的先生来看事,那先生说姥爷不详,半年后必死。
  &果然,半年后,姥爷大病一场,而且病的十分蹊跷,据说当时是姥爷在院里晒太阳,完全不像生病的人,可夜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嗓子像塞鸡毛了似的呼吸困难,发出特别刺耳的声音,凄惨至极,谁都以为先生的话应验,姥爷要没命了,连夜准备后事,可第二天,姥爷跟没事人似的,奇迹般的痊愈了。
  看事先生听说姥爷没死,便收他为徒,不知道带去哪里学了十几年本事,十八岁回了家,姥爷干起了叫魂的营生,诡异的却是,姥爷每给人叫一次魂,他的长辈就死一个,没到三年就只剩一群平辈的兄弟姐妹了,村里人觉得姥爷很晦气,将他赶出村子,最后到了省城给厂子开车,还认识我姥姥,成亲生子。
  几十年来,邻居家有个大病小灾,医院解决不了,姥爷都会出手试试,有时候也能解决一些问题,大家都觉的他挺神奇,却没想到一场癌症要了他的命,家里人都难以接受。
  但人死为大,那天夜里舅舅通知姥爷去世的消息,我们连夜将姥爷的遗体送去火葬场的冰柜,随后在路边烧纸。
  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舅舅意识到父亲真的走了,他痛哭起来,几欲昏厥,我爸只好将他扶进车里休息,留我一人在路边。
  因为我是第一次失去亲人,并不知道姥爷离去的当晚,为什么要在火葬场门口烧纸,而且烧纸的流程也很古怪,要将高粱白洒在祭品上,我不知道是助燃还是有特殊的讲究,只是按部就班的去做。
  剩我一人后,我小心照看着,将一袋子纸钱金元宝烧成灰烬,只剩下几滩白酒还在燃烧时,我爸远远的嘱咐一句,夜里风大,把火灭干净,别引燃了路边的秸秆。
  于是我把火踩灭了,确保没有留下半点火星子。
  其实踩了两脚之后我就有些后悔,暗骂自己鲁莽,居然忘了踩纸钱是不吉利的事,可转念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那可是我亲姥爷,总不会因为我踩了他的灰就找我麻烦吧?
  纸灰而已,又不是骨灰。
  这样想着,我心里轻松起来,可接下来的事就有些诡异了。
  先是我回到车前,我爸用剩下的高粱白给我洗手,我也不知道是为了消毒还是某些讲究,而他刚把高粱白倒我手里,便指着脚下问我:&怎么还有一张?赶紧烧给你姥爷。&
  我鞋底粘着一张纸钱,当时没有多想,捡起来就要烧,却忘了手上沾着白酒。
  结果就是我的手烧着了,幸亏我爸及时扑灭,伤的不重却火辣辣的疼,我爸骂了几句,嫌我做事毛手毛脚,随后开车回家。
  双手着火的时候我就慌了神,不记得那张纸钱是被我扔了还是一起烧着,但总归不该再在鞋底出现。
  可事情就是如此邪门,到了姥爷家楼下,我发现鞋底依然粘着一张纸钱,我觉得不太对劲就跟我爸说了几句。
  问清我烧纸的经过,我爸和舅舅合计一番,都觉得我灭火的方式触怒了姥爷,也许我被烧伤的原因就是姥爷在惩罚。
  于是我心里挺不是滋味,三更半夜的,抬了尸体又烧纸,把我冻的跟条狗似的,还不是为了姥爷走的舒心一些?
  我犯点小错就用火烧我,这他娘的是亲姥爷么?咋不拿导弹把我轰了呢!
  心里憋了一股子火,却还得回到烧纸的地方给姥爷道歉,毕竟亡者为大,人家是鬼,你怕不怕?
  依旧是那条小路上,我烧掉那张纸钱,说了几句认错的话,舅舅也帮我求情,让姥爷有心愿未了就给他托梦,千万别为难孩子,随后我们再次回家,一路上都没有诡异的事情发生。
  姥爷家要搭灵堂,少不得整夜忙碌,老爹心疼儿子,何况我手疼着呢,他就让我回家休息,明早再来帮忙。
  舅舅也同意,我没有多说,点头离去,回家用冷水敷了敷便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电话吵醒的,一看是陌生号码便没有接,正想睡个回笼觉,忽然想起昨晚好像做噩梦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我梦见自己蹲在一条没有灯的小路上烧纸,听到有人喊我,扭头一看,姥爷穿着深棕色的绣花寿衣,脸膛泛清却挂着笑容,他站在路尽头的火葬场大门口,招手叫我过去。
  我朝他走去时,满天飘雪,雪花有巴掌那么大,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张圆形方孔的纸钱。
  抓着一张纸钱,我问姥爷:&这是啥呀?&
  他笑呵呵的说:&买路钱,你不是喜欢踩嘛?多弄点给你踩啊!&
  这时我才想起自己犯下的错误,赶忙跪下磕头,求他原谅。
  他说可以原谅我,但必须跟他去个地方。
  我问去哪?
  他指着身后的火葬场说:&去里面,你陪姥爷一起走,姥爷就不生气了!&
  我坚决摇头,他说不去就死,于是我咬咬牙,站起来跑了。
  好像跑的还挺快,反正他没抓住我。
  梦里的经过就是这样,回忆一遍,我都有点想乐,可电话再一次响起,随后我就乐不出来了。
  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既然打了两次我便接了,我问他是谁,他问我是不是郑秋。
  我说是,他自称龙山殡仪馆的员工。
  姥爷的遗体就放在那里,我赶忙问他有什么事。
  可这人却含糊起来,直到我又问一遍,他才认命似的,压低声音对我说:&你姥爷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你小子跑的真快,追都追不上,不过无所谓,他回来找你也行,反正要把你带走!&
  我愣了几秒,茫然道:&你说啥?&
  他紧张道:&我知道你一下子难以接受,其实我也挺难接受的,昨晚你是不是来送遗体?咱俩见过面,我给你们登记的,你家长辈还给我三百块钱,给你姥爷挑了个靠下的冰柜,记得吧?&
  顺着他的话,倒是想起这个人了,而他继续道:&昨晚我梦见你姥爷了,还在梦里逼我记住你的电话号,早上醒来我就琢磨这事,试探着打一个,没想到真联系上你了。。。&
  我打断他,骂道:&我姥爷已经死了,怎么给你电话号,你是傻逼吧?&
  那人哭腔道:&我也希望自己是,难道你以为我想被你姥爷托梦?我又不认识你,要不是你姥爷告我,我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我急忙说道:&可他也没有我手机号!&
  别说姥爷,我亲爷爷都未必记得那一串数字。
  火葬场那人却干脆道:&那我不管,反正我把话带到了,你好自为之吧!&
  挂了电话,我回拨过去却被他压了,再打便始终是忙音,显然将我拉进黑名单,而我思考一番,不由得紧张起来。
  好像在我的梦里,我确实跑的挺快?
  难道说这个梦并不是巧合,而是姥爷确实要弄死我?
  顾不上洗漱,我胡乱穿上衣服,一路向姥爷家狂奔,想把这件事告诉我爸。
  姥爷家楼下停了许多外地车,看车牌是从姥爷老家过来的,应该是舅舅通知了噩耗,亲戚们一大早赶来奔丧,我姥爷兄弟六人,还有四个姊妹,我一看到这些亲戚就头疼,他们总喜欢问我,记不记得他们是谁?
  三年见不上一次面,鬼才记得!
  一进屋就看见我爸,我箭步蹿过去,还没说话就听见有个老头的叫嚷:&那是小秋吧?十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我是谁不?&
  十几年不见,我记他奶奶个腿啊!
  怎么说也亲戚,必须打个招呼,可我硬着头皮转身却看到了七八个老头坐在一起,有老家的亲戚还有几位老邻居。
  而正当中的那位便将我魂都吓没了。
  我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姥爷?你咋没死呢?&
  一刹那,屋里鸦雀无声。
  我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可揉揉眼,摇摇头之后,他依然坐在那里,脸色铁青,显然被我气着了。
  我来不及考虑他的情绪,猛地反应过来,姥爷好端端的坐着,我们给谁办丧事呢?
  扭头看遗像,照片中那慈眉善目,脸上带笑的老人,赫然是我姥姥。  我明明记得姥爷去世了,转天却发现死的是我姥姥,当时太过惊讶,一时间也没想到噩梦和电话的事,只是喃喃念叨着一句话:&卧槽,这到底咋回事啊。。。&
  我爸揪着领子将我拖到卧室,当着许多来帮忙的阿姨的面,狠狠扇我两巴掌,问我昨晚是不是吃屎了。
  我下意识回答:&没吃呀,我姥爷不是死了么?咋又活过来了?&
  我爸又要打,舅舅走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赶忙问他,记不记得昨天夜里,姥爷放火烧我。。。
  舅舅叫我住口,拖着我出门,到小区僻静的地方再说,我爸也跟出来了。
  我先问他们是否记得昨晚的事?
  他们说记得,却告诉我死的人是姥姥而不是姥爷。
  我们将姥姥的遗体送进停尸房,然后在路边烧纸,我踩了姥姥的纸灰随后双手烧伤,我爸叫我回家休息。
  听了他们的话,我犹豫一下,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呀,梦里面也是姥爷,这么大的事,难道我还能记错?
  随后便想起给我打电话的人,家属送来遗体,他要登记死者信息,如果我们送过去的是姥姥,他没理由梦到我姥爷吧?
  我把早上的事情说了出来,我爸就给那人打电话,关机。
  舅舅联系火葬场才,原来昨晚给我们登记的人已经下班,回家补觉去了。
  我说你们要不信,咱们去他家找他,可火葬场却不方便透露那人的地址,只好作罢。
  没人能帮我作证,可前一夜烧纸的经历有确实诡异,我也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人,我爸和舅舅合计一番,搞不好是我姥姥在搞鬼,先不说她为什么装成姥爷给我们托梦,舅舅问我,除了用脚灭火,还做过什么不恭敬的事,比如心里诅咒姥姥死得好,偷吃姥姥的供品,或者姥姥生前与我发生了什么冲突?
  我再三保证说没有这些事,舅舅也没辙了,他让我先给姥爷道个歉,解释一下,别让亲戚们误会。
  回到家里,舅舅低声说了几句,那一群老头老太太激动起来,还有人让我不要怕,说自己也没几天了,到时候教育我姥姥去。
  姥爷也安慰几句,埋怨姥姥小题大做,跟小孩子计较个什么劲。
  事情虽然没解决但也暂时压了下去,我在姥爷家干活,一整天忙的晕头转向,偶尔也偷偷打量姥爷,凭良心说,我没看出他有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夜里,亲戚们回家休息,我留下守灵。
  当然不止我一个人,只是姥姥的香火不能断,所以留个年轻人熬夜上香。
  姥爷,舅舅,二姨进屋睡觉后,屋里静悄悄的有些可怕,我搬个小马扎缩在墙角里,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像只蛐蛐那样藏起来才好,
  应该是十一点多,我有些犯困,不由自主便睡着了,不过我早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提前设好闹钟,一小时一次,起来给姥姥上香。
  于是就到了十二点整,手机响,我迷迷糊糊,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冷不丁瞧见眼前有双脚。
  黑布鞋,脚面露出半边白色棉袜,绷的很紧。
  我立刻惊醒,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抬头一看,姥爷背着手,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看到他,我却没有轻松,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嗓音发颤的问他:&你要干嘛?&
  姥爷将食指竖在嘴边,嘘一声让我别吵,然后他说:&小秋你来,帮姥爷做点事。&
  他转身向卧室走去,步伐有些迟缓,我盯着他的背影,心情渐渐平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莫名其妙的危机感是什么。
  似乎,在我醒来之前,他盯着我有一阵子了。
  我不寒而栗起来,给姥姥上了三炷香,还在心里求她保佑我,随后才进姥爷的卧室,问他要我做什么。
  姥爷坐在床边,指着嵌在衣柜上的镜子,叫我帮他粘一下黄纸。
  家里办过丧事的人应该知道,去世的人会回来享用供品,所以守灵的夜里,要用黄表纸将所有反光的镜面挡住,免得见鬼,而前一晚,我妈他们已经把镜子挡住了,只是胶带粘得不牢,一天之后,姥爷屋里的这面镜子露出一个角。
  可这就让我更想不通了,他下床去找我,还盯着我看了半天,就为了让我粘一下镜子,其实他自己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
  我惊讶道:&就这事?&
  姥爷却说:&不是,其实姥爷心里装着事,想和你聊聊。&
  稍作迟疑,我在他旁边坐下,经过衣柜顺手将黄表纸粘好,随后问他想聊什么。
  姥爷说,姥姥走的不安稳,他心里像扎了根刺似的。
  我也唉声叹气起来,忽然觉得姥爷有些可怜,也没刚刚那么怕他了。
  但紧接着,姥爷便问我,除了用脚灭火,是否有其他对姥姥不敬的行为。
  我说肯定没有,白天舅舅就问过了。
  姥爷却板起脸,带着一股循循善诱的语气:&真的没有么?要是没有,你姥姥为什么找上你?你好好想一想,不要急着回答,出去给你姥姥守灵吧,我要睡了。&
  一时间,我没理解姥爷的意思,他已经躺下,我只好一头雾水的起身离去,经过衣柜,应该是胶带粘不住了,黄表纸再次折下来,露出一角镜子。
  我伸手要粘,却猛地从镜中看到,原本躺下的姥爷居然坐了起来,满脸阴沉,眼神凶狠,想要将我生吞活剥那般。
  我赶忙转身,却发现姥爷走到我身后,伸手搭在我肩头,平静道:&走,姥爷送送你。&
  那一晚的姥爷好像变了个人,将我吓得不清,直到被他推出门外,身后响起关门的声音,后背的冷汗才彻底落下来。
  后半夜我睡意全无,甚至想到姥爷是个鬼,他托梦说要带我走,所以回来找我索命。
  可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并且,他和活人没什么区别呀!
  第二天,亲戚们一大早就来了,表哥见我有些虚弱,叫我赶紧回去休息,姥爷家有他招呼就行了。
  我挺感动的,回了家却琢磨过味儿来,白天睡一觉,晚上还他妈是我守灵呀!
  事实正如我想的那样,五六点,表哥打电话叫我去姥爷家吃饭,等我去了,这孙子已经溜了,虽然我妈有些不满,却还是我留下,鉴于姥爷前一晚的诡异,整整一夜我都不敢睡觉,幸好也没发生什么。
  我们这守灵的规矩是三天两夜,所以再次天亮就是姥姥出殡的日子,流程就是现在家里哭丧,去火葬场瞻仰仪容,随后火化遗体再把骨灰埋进墓地,大家伙吃个午饭就各回各家了。
  整整三天,去火葬场的路上我才轻松片刻,我心想,如果是姥姥装成姥爷给我托梦,今天把她烧掉,以后就没事了吧?
  而那一刻我忽然有个疑问,我记得姥爷得了癌症,半年后病故,可既然是姥姥死了,她又因何而死?
  转头问我妈,我妈一副埋怨的口气:&你姥姥得了肺癌,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没回答,因为我不是不知道,而是从半年前就记错人了,这可能么?
  殡仪馆在火葬场里面,原本我还想与打电话那哥们聊一聊,但没有见到他,亲戚都在,我也不好四处乱跑,只能听主持人的吩咐,与大家伙站在一起,我们直接进了空荡荡的吊唁厅,贴墙摆着一圈花圈,中间是的棺材敞开着,里面躺着我姥姥。
  冻了三天的死人肉慢慢解冻,遗体的模样和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不难想象,所以我尽量躲得远些,不敢多看。
  瞻仰仪容,姥爷舅舅趴在棺材上哭,不必多说,随后送姥姥火化。
  中国人多,火化也得排队,家属在接待室休息,我和表哥去火化间外面等着,每出来一盒灰,工作人员会喊名字。
  十几分钟我表哥就不耐烦了,说是出去抽根烟,结果没回来。
  我听到有人喊王秀的家属便走了过去,窗户里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魁梧,脸膛方正,看上去挺实在的人却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他没有给我骨灰盒,而是让我喊个能做主的长辈过来。
  鬼使神差的,我说了谎话,我说我是王秀唯一的孙子,你有啥事就跟我说吧。
  这人没有怀疑,指点小门叫我进了火化间,因为烧尸工只烧尸体,另有工作人员与家属沟通,所以一开始我也没啥想法,直到闻见这男人身上有股子奇怪的恶臭,好像烧焦了的臭鞋垫,我问他是什么味道,他说自己是烧尸工。
  我恍然大悟,下意识离他远些。
  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焚尸炉,烧尸工大叔领我进了一间办公室,舅舅买来的骨灰盒在办公桌上,旁边还有一个小红布包,烧尸工问我:&小伙子,你奶奶咋死的?&
  我说肺癌晚期。
  他没有再问,自顾自的说道:&我干这行有二十年了,见了不少邪乎事,所以我提点你家一句,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尽个心,盒子里是骨灰,红布包着的,是你奶奶的尾骨,烧不化,我劝你们找高人求个平安吧。&
  我没明白,问道:&啥叫烧不化?我奶奶烧出个舍利子?&
  一本正经的烧尸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转眼冷了面孔,他说:&老人死时含着怨,烧得时候,怨气就往骨头里钻,那玩意叫不化骨,怨气越重,骨头越黑,你奶奶这块已经黑成铁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将红布包塞进我口袋,又让我抱好骨灰盒,我不肯走,让他把话说清楚。
  他嘟嘟囔囔的骂道:&生前不孝顺,死后也说不清,不想管你家的破事,拿上东西赶紧走!&  姥姥生了五女一儿,平日里都挺孝顺,而且在我的记忆中,姥姥也常是慈眉善目的模样,不可能带着怨气走。
  但要硬说姥姥有抱怨的事情,估计就是我踩她纸灰的事,所以听了烧尸工的话,我心里犯嘀咕了,这这点破事,也值得姥姥这么折腾,搞个怨气不散来吓唬人?
  烧尸工要赶我走。
  我赶忙求饶说,大叔你别推我,我也不是故意惹姥姥不高兴,你能不能想个法子帮帮我?
  烧尸工果然不推了,后撤两步:&原来是你这个不肖子孙,你走不走?不走我踹死你!&
  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姥姥一年也见不上几次,想不肖也没有机会,是我前几天给姥姥烧纸的时候,不小心踩了她的纸钱,夜里就梦见姥姥要带我一起走,对了,你们那个同事能帮我作证,就是殡仪馆负责登记的大哥。
  事关同事,烧尸工有些犹豫便不赶我了,让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我说,就是那晚给姥姥烧纸,烧完了,我用脚灭火,后来用白酒洗手发现鞋底有张纸钱,烧给姥姥的时候,我的手烧着了,肯定是姥姥嫌我不恭敬,惩罚我呢,然后。。。
  烧尸工插话:&死了两三个小时,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哪会在意这种小事,应该是巧合。&
  我正要问他,那鞋底两次粘着纸钱怎么解释,电话忽然想起,舅舅问我去了哪里。
  我说在火化间里领姥姥的骨灰,你等我一下,出去跟你说个事。
  挂了电话,我想继续讲,有人喊王师傅快来,烧尸工应了一声,对我说:&如果你没得罪老太太,她应该不会找你麻烦,你走吧,我还要工作。&
  我说这事很复杂,她不是我奶奶而是我姥姥,还涉及到我姥爷有些反常,您要不帮我,搞不好哪天我就被鬼害死了。
  禁不住我纠缠,烧尸工给我留了电话,让我等下班再与他联系,随后送我出去时,他忽然间想到什么,叮嘱道:&这件事不要跟你家人说,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你姨姨舅舅不孝顺,你把那块不化骨收好,抽时间咱俩聊聊,再决定怎么做吧。&
  有了王师傅的电话,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见到舅舅也没有说实话,而是告诉他,等骨灰的时候给一位王师傅散了根烟,他就领我去办公室,边喝水边等。
  舅舅没有多说,接过骨灰盒,听工作人员的吩咐,继续完成出殡的流程。
  姥姥的不化骨装在我裤口袋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大腿上的一块肉,好像被冻僵了,刺得生疼。
  我们买的是一条龙殡葬服务,姥姥的骨灰埋在火葬场后山的陵园里,下山没有队形,自由活动,我借口尿急,狂奔下山,直奔殡仪馆。
  那哥们以为把我拉进黑名单就能躲开我,却没想到被我堵在值班室里,一见面,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好像我是一碗不得不吃的热翔。
  值班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说话也方便,我笑着说:&大哥,有时间吗?咱聊聊呗?&
  他咳嗽两声,冷漠道:&没时间,你姥爷的话,我已经带到了,没兴趣跟你多说。&
  我急忙说道:&对呀,你梦见我姥爷,可死的是我姥姥。。。&说到这里,我狐疑的打量着他:&你也记得是我姥爷?大前天把我姥爷送进来,今早抬出去的却是我姥姥,你咋啥反应都没有呢?&
  他脸红脖子粗的争辩:&一百多个冰柜,我能记住里面躺着谁?&
  我说,那我现在跟你说了,你咋也不觉得奇怪?而且你肯定要对照登记信息才能抬尸体,本上写着男,你抬出一具女尸,还敢说自己不记得?把你登记的本本给我看看!
  他挥挥手,不耐烦道:&滚滚滚,反正你家闹鬼,发生什么事都正常。&
  好话说尽,他油盐不进,我只好凶相毕露,我说你别嚣张,这件事跑不了你,我家就是闹鬼了,到时候姥姥或者谁来找我,我就说你没给我带话。
  他耻笑道:&只听过鬼骗人,没听过人骗鬼的,你说啥都行,再不滚蛋老子揍你。&
  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咱也是当过兵的人,好人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何况退伍没多久,我正血气方刚着呢,就拍着桌子吼道:&来,老子把你蛋黄打出来,你们火葬场的王师傅已经答应帮我了,就需要你帮我做个证,把事情说清楚,这都不帮忙?不帮也行,那天夜里老子蹲你家门口,一棍子把你打进山沟里。&
  他问我哪个王师傅?
  我说烧尸体的那位。
  他嘀咕道:&王欣?他会帮你?我不信!&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王师傅的电话,他也拿出自己手机,点开通讯录检查是否真是王欣师傅,也没刚刚的气势了,干笑着跟我说:&这手机不便宜,你是富二代?&
  我说,咱俩手机一样,你有什么可羡慕的。
  他嘀咕几句,好像说我的手机真不错,操作起来和他的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他说这废话是什么意思,看他在我手机上戳了几下,便递到我面前,怪笑道:&还真是王欣的电话,他倒是懂些神神鬼鬼的事。&
  听上去有门,我正要说两句软化让他帮我,却看见他趴到床下,掏出一把胳膊长的大砍刀,吼叫道:&老子在这守尸体,诈尸都不怕,怕你这个小王八蛋?看看是你先打出老子的蛋黄,还是老子先打碎你的狗头。&
  碰上刺头了,我抓起手机,调头就跑,他没追着我砍,只是放声嘲笑。
  亲戚们从山上下来,见我跑的满头大汗,都说我和小时候一样调皮,我讪笑两声没有接话,跟他们坐车到饭店,姥姥的丧事便结束了,但还有些小尾巴要处理,那天忙到十一点多,才跟我爹妈回了家,因为太晚了,没有联系王师傅。
  第二天,我硬是等到天黑才打电话,让我吃惊的是。
  那是个空号。
  我不知道是不是王师傅根本不想帮我,或者不相信我,当时急于摆脱我的纠缠所以随口编了个号码,我决定抽时间去找找他。
  可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发生任何诡异的事,姥姥的尾骨被我放在写字台里,她没有给我托梦,也没有鬼把我带走,所以我也懒得再联系王师傅了。
  直到一星期后,舅舅对我说,姥爷夜里总梦到姥姥,家里又摆着姥姥的遗像,睹物思人,所以老爷想让我陪他住几天。
  守灵那晚,姥爷的反常举动给我留下心理阴影,想也没想就拒绝,舅舅不太高兴,起身离开,可事情还没有完。
  三天后的下午,姥爷亲自打电话,让我去给他洗个澡。
  老人腿脚不利索,去澡堂子容易滑倒,所以我经常在家里给我爷爷洗澡,能伺候爷爷自然也能伺候姥爷,我就对姥爷说:&今天有点事,明天上午我过去。&
  可姥爷却说自己浑身痒的难受,希望我夜里去,洗个澡,他直接睡下了,免得折腾。
  他越坚持,我越怀疑,隐隐有个感觉就是姥爷的真正意图,就是让我夜里去他家。
  心里不安着,我再次拒绝了,我说姥爷,你也不能总使唤我呀,你看看我表哥有没有时间。
  这话有点操蛋,但我真的害怕他,姥爷叹息一声,挂机了。
  可当天夜里,我妈收拾铺盖要搬去姥爷家住,说是不想姥爷孤单,她过去住几天,陪姥爷说说话。
  明知道姥爷不对劲,我哪能叫老妈涉险,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我答应她,明晚就搬去姥爷家。
  形势所迫,第二天清早我只好去找王师傅,希望他帮我出个主意,可万万没想到看门的老头把我拦下了,必须王师傅出来接。
  我说,您老帮我打个电话?
  他让我自己联系,我说没有王师傅的电话。
  老头翻个白眼说:&陌生人就更别想了,王师傅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
  我心说,那还咋,你给烧尸工配个秘书?
  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不屑,而是说个谎话,告诉老头,其实我有王师傅的电话,前几天我们一起喝酒,王师傅喝醉,说错了号码。
  我还掏出手机让老头看了一眼,证明通讯录里却有&火葬场王师傅&这个人。
  灵机一动,我又找出另一个号码,对老头说:&大爷,这哥们是王师傅介绍的朋友,负责停尸房登记的,你看看!&
  老头带上老花镜,翻出一张工作人员名单,比照我手机上的号码搜寻着,最后,他莫名其妙的压低声音问我:&你认识小周?&
  我赶忙点头:&对对对,周哥嘛,您瞧我这记性,我们都是朋友,您老就给联系一下呗。&
  老头又问:&你找小周做什么?&
  我说找王师傅喝酒,顺便叫上周哥,跟他也挺谈得来。
  老头点点头,却坐直了身子,满脸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说道:&那你回去吧,小周不能喝酒啦。&
  之后,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张口,活人总不会让尿憋死,我就蹲在路边等着,等不来王师傅,我随便等个工作人员也能帮我联系。
  闲得无聊翻手机玩,忽然发现一个很古怪的细节。
  王师傅手机号的后四位,和那小周的后四位,一模一样。
  脑中一震,我隐隐约约想到某种可能。
河边打捞出一具棺材,财迷心窍拿了陪葬品,送给女儿,却没想到出事了
  我叫邢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句话是我的座右铭。&但是男人活着有很多无奈的时候,我就做了一件亏心事,随后的事情惊心动魄。
  二零零八年的时候,父亲生病急需用钱,被逼无奈,我托朋友在南方找到了一个在江里打捞尸体的工作。虽然活儿有点脏,但是挣钱不少。
  这工作不仅危险,还很辛苦,尤其还会经常遇到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但我一点不迷信。有时候累了,只要想起父母妻儿,我的心里就觉得暖暖的,干劲十足。
  那年6月,暴雨导致200多公里以外的上游突发洪灾,我创下一个星期里打捞上70多具尸体的&奇迹&。除了自然灾害导致的事故之外,其他的溺水者主要以女性为主,从农村到城里打工的女性民工尤其多。
  时间长了,我往往能够通过她们身上的衣着来确认身份,有时能在衣服中找到身份证或工牌。贫穷导致的抑郁以及其他感情问题、家庭暴力、家庭矛盾等巨大压力往往使她们选择了这条不归路。
  三天前,我刚刚打捞上来一具尸体。这是一个只有17岁的男孩。这个男孩被我捞上来的时候突然就睁开了眼睛。胆子小的,干不了这个活儿。
  一些年轻女性也可能是犯罪行为的受害者。每当看到有尸体顺流而下我就会立刻启动小船追上去,然后用长钩钩住尸体,将其拖回岸边。如果发现头部有伤,或者断了手脚,被扒了皮,我就会立即打电话报警。
  夏天的时候,高温加剧了尸体的腐烂,这个时候我只有通过不停地抽烟来缓解弥漫在周围的尸臭。我每天从早上6点工作到天黑,还要闻这种难闻的气味。在捞到尸体后,我还要对它进行清理,然后才能交还给家属。现在比以前更好了一些,因为现在不用再埋尸体了,只需将它们送到附近的一个火葬场就可以了。
  每打捞上来一具尸体,民政局会给500块的补贴费。如果尸体有家属来认领,家属也会给一定的辛苦费,但金额的多少则要由我和家属私下协商。对于一般的贫困家庭,会要上500元钱,而对那些富裕的家庭,会要上3000元。有的捞尸人不讲道德,会向家属索要八千至一万,这是敲诈。
  和我搭伙捞尸的是个东北人,四十多岁,大家都叫他老胡。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好色,手里有俩钱,就给对面废品站的老板娘送去。
  老胡平时很照顾我,有时候我捞上来的尸体过度腐败,臭气熏天,我无从下手的时候,总是他用个席子将尸体卷起来,扛着就扔进了停尸间里。
  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老胡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我发现他特别喜欢喝酒,尤其是就着烤肉喝五十六度的二锅头,我就买了个炉子,天黑后给老胡烤肉吃。但是老胡不吃江里的鱼,说这里的鱼是吃人肉长大的。
  我心里清楚,老胡这人迷信。
  老胡这人经常神神叨叨,我半夜出去撒尿碰上过好几次老胡一个人在停尸房里对尸体说话。他还会在每个尸体的嘴里塞一个钢镚,说这样就是代表它已经不食人间烟火了,它们也就明白自己不该呆在阳间了。这些钱也是它的封口费,不至于去阴间告我们的黑状。
  我对这些都是不屑一顾的,要是信这个,也就不来做这行了。
  汛期一过去,江里的尸体就会越来越少,一直到明年雨季都没有多少活儿。我和老胡也清闲了下来,有时候三天也没有一具尸体。虽然没有尸体,但是江里经常会有些别的东西,我们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捞到乌木,这东西通常都能卖个好价钱。所以,我还是愿意继续在江边的瞭望台上举着望远镜盯着江面不放。
  市里有个打家具的老沈,隔几天就会给老胡打电话询问有没有好材料,其实他就是来找乌木的。我们卖给他一块材料五千块钱,他打成家具,卖出去就要五十万了。这个人特别的抠,每次来都要压价再压价。
  这天风和日丽,很利于我在江面搜索目标。我举着望远镜在观望,突然江面就窜起来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就像是一条鲨鱼猛地从水下跳了出来。我知道,这是经过水的冲刷,将压着它的泥土砂石都冲走了,它浮了上来!
  我快速地拧望远镜的镜头拉近,发现这出来的是一个巨大的黑棺材。棺材我和老胡经常捞到,都是发水冲下来的。但是这么大的棺材,还是从水下冒上来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立即跑下来,喊着老胡快点上船,我俩上了船追过去,将这大棺材拉到了江边。
  之后我和老胡将棺材拽到了轨道平板车上,直接就拉到了我们的院子里。
  &发财了!&老胡伸着脖子打量着这巨大的棺材说:&这是好木头啊,如果我没看错,这是黄杨木!这棺材埋在江底有年头了,外面是椁,里面是棺,再里面才是尸体呢。这都是以前大户人家的人死了才用这么好的材料。你看这上面的花纹,有玫瑰花,有月亮,还有侍女和小姐,这里面应该是个女子。&
  我用手拍了下棺盖啪地一声,我说:&老胡,你懂的挺多的。以前不会是摸金校尉吧!&
  他看着我呵呵一笑,随后用一根手指点着棺材小声说:&这东西要是上交给国家的话,最多就是五百奖金和一面锦旗。要是我们自己处理,&&&
  老胡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也许这一票之后,我俩都能退休了,这棺和椁之间应该会有大量的宝贝,即便是没有,这么大的棺椁,我们拆开卖给老沈,起码这个数!&
  说着他伸出来五根手指头晃了晃。
  我说:&五万?&
  她说:&土鳖,这是黄杨木。五百万!最少这个数!这次差一分也不卖。&
  我一听吓了一跳,随后就是激动不已。五百万,我和老胡每个人二百五十万,这不仅够给我爸治病了,还能给女儿很好的生活。我顿时就心动了,但我还是小心翼翼说道:&可是这东西算是文物吗?我们不会被抓起来吧!&
  老胡说:&现在算,但是我们拆开后就不算了,只不过,想拆开也需要一些力气的。这么多年了,这棺椁滴水不漏,也足见这棺椁的做工了,说心里话,拆开挺可惜的。&
  我点了一支烟说:&老胡,我支持拆开,你也知道,我爸心脏病挺严重的,有钱就能活命,我需要钱。我也想讲情怀,可是医院不和我讲情怀啊,没有钱就不给我爸做手术!即便是死在病房外,人家也是不管的。别说是拆个棺材,为了钱,我什么都敢做。&
  我和老胡关了大门,将棺椁拉到了圆木上,我在前面拉,他在后面推,藏到了厢房里。
  傍晚民政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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