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主题：[转帖]一篇关于威海之战的有趣游记(确实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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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号：337994 头衔：功勋尉汴州天池侯爷 工分:666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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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一篇关于威海之战的有趣游记(确实很有意思)
文章提交者：panzer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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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网上看到一篇很有意思的威海游记，转贴如下。文章来自http://www./modules/newbb/viewtopic.php?viewmode=thread&topic_id=3975&forum=4&post_id=41759作者midway转载请注明原始出处及作者1、“恭喜登陆成功”出威海火车站。走不多远就是威海汽车站。短途不用在窗口买票直接上了一辆去成山头的。告诉售票员我在龙须岛下车。他在路上跟我核实了两遍。那里没有任何旅游景点。我就在下车的路边找了个旅馆。下车的地方是个丁字路口。岔路伸展出去向右拐向一个渔港的入口。拐角的地方是坐小山。早起结了房钱。在路边摊上就着一碗豆腐脑干掉俩油饼。摊主看我的打扮问来旅游的吗这里还没到成山头风景区西霞口的野生动物园又过了，有啥看的么。我笑笑。随便找个山爬一爬。慢慢沿着田间小路向上。进了林子。在树木间穿过。破坏了不少蜘蛛们的辛勤劳动。山顶上是块大石。我摸出相机。小心爬上去。慢慢直起腰。我记得自己很大声地骂了一句。我从镜头里看到的荣成湾，和一幅绘于100多年前的地图几乎没有两样。那地图上标注着泊有几艘的地方，依然停泊着几艘渔船。那地图绘于日。作者：大泽喜七郎。“八重山”号炮舰大尉分队长。山东作战军登陆侦察队指挥官。“荣成湾位于山东半岛成山角之西南，西距水路约30海里，港口面向西南，宽约4海里，水深4至5寻。中国人称之为‘养鱼池水口’。本湾甚浅。港口宽阔，并非好锚地。但此处能避北风、西风，底为泥沙，适于受锚，平时为船停泊之地，因此无论遇到何等强烈的西北风天气，舰船都可以安全锚泊。况且，本湾位于直隶海峡外侧之偏僻海隅，一旦清国与外国发生海战，这里立即成为军事重地。因此，要攻占威海卫，必须先攻取荣成湾以为基地。”以上，据说引自《关于威海卫及荣成湾之意见书》，我转引自郝瑞庭著《甲午战争全景纪实》，他又转引自哪儿我就不知了。这本书体例基本模仿《雪白血红》，我不怎么瞧得上。前面说的那个意见书，写于1888年，战争爆发前六年，作者关文炳，日本海军大尉。他在当年奉参谋本部命令对威海与荣成进行了70多天实地侦察。山东作战军，总编制3万余人。下辖第二、第六师团。那个第六师团在四十三年后的那个冬天又从杭州湾登陆血洗了南京。首批运兵船于1月19日从大连湾出发。日本联合舰队全体出动护航。我沿着岸边的公路慢慢走。从龙须岛走过落凤沟，马家疃。海岸都被水产公司们圈了，有的地方车会一直开到船舷边装载。风里全是黄花鱼和皮皮虾的味道。路边的电线杆子在100多年前应该是木头的，电报线。登陆侦察队上岸后的第一任务，便是割断成山与威海间的电报联系。说起两栖登陆，第一反应肯定就是《最长的一天》和《拯救大兵瑞恩》。奥马哈滩头尸积如山。说起山东的两栖登陆我倒想起近30年前读过的一本军事幻想小说《苏军在日本登陆》，那会儿我读初中。作者久留岛龙夫。日本人。说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苏联进攻中国，北面长驱直入兵临北京城下。又试图从山东半岛登陆包抄首都后方。结果中国军队早有准备，迎头痛击之。发生在100多年前的那次两栖登陆，完全不是这些路数。部署在登陆地点迎击3万多日军的清国陆军，总共是两支部队，600人。一支是从100多里外的威海南帮赶到的300多名炮台卫队。在我右手边马家疃村后高地，距岸近千米放列了四门75毫米克鲁伯行营炮。那个冬天的早晨视野良好，海滩上皑皑白雪没膝。身穿灰色大衣的倭军侦察兵正离开舢板向岸上走。然后就“Fire!”。据说北洋海军的口令是全英文，不知道与之同属淮系的陆军是否也会这么喊。反正一时枪炮齐鸣，热闹得紧。首批登陆的日军50余人，没有确切的伤亡数字。交火后施放报警火箭，于是海上9艘日舰全舷齐射，实施火力压制。这才算是有了些诺曼底的味道。结局便是那300清军丢弃火炮，溃散。我个人对这300人没什么特别的超越时空的慷慨激昂的评价。不是随便哪歌时间随便哪个地点随便哪300人都可以当得成斯巴达勇士的。就事实而言，至少他们还是“Fire”过的。在野外雪地里冻了一宿还拉得动枪栓也算不错了。“Fire”一轮的附带结局是，在我左侧身后的落凤岗村里，当年驻扎着300“河防营”，炮声一响立即四散回家去了。这300人能扛到听了响动才跑其实也不容易了。他们原来都是按军事编制组成的修河民夫，未经任何训练，300人的全部火器装备就是一支鸟枪。以上，就是中国陆军1840年以后第N次抗登陆作战的基本过程。清国军制，士兵多在当地征募。这几百兵以及后面将要提及的威海守军出身也都是山东本地百姓。战前战后基本都在这片土地上繁衍。几十年后他们的孙辈变得很能打仗。在这片爷爷们听了炮声就跑的土地上和日本人纠缠了八年。八年之后一拨闯了关东然后又杀进关来直到海南岛。另一拨先是在几百里外一个叫孟良崮的山头把几万最强悍的国军包了全肉馅的饺子。然后夺了省城济南府。再然后跑到邻省的徐州蚌埠一带吃掉了80万全美械的国军。前面提到的那个久留岛龙夫或许就是依据这些，在他的书里替中国陆军的总参谋长杜撰了一句得胜之后的感慨：“山东的兵过去和现在都是强的。”我得说丫忘了自己先辈的光荣历史。我完成了沿荣成湾的5公里徒步，招手拦了一辆中巴回威海。坐在车上看海边，三五只一排，停了许多舢板。“上午8时许开始，登陆行动全面展开，满载士兵的舢板被三五成队串联在一起，由一艘艘机动汽艇拖曳着，向海岸边运送，整个荣成湾海面上瞬间几乎被各式各样的舢板所塞满。”（引自陈悦著《威海卫保卫战》）日夜，这几公里海岸线上一定篝火点点。上万年轻的日本军人向火或坐或立，在异国的的原野上渡过第一个晚上。进行曲式的军歌声一定此起彼伏，就像那首《元寇》。歌词大意：弘安四年的夏天，国难临头。元寇忽必烈倾巢出动。我镰仓的男子汉毫无惧色，决心讨伐元寇，伸张正义。（这首歌我是从一部日本老片子《啊，海军》里嗨哈的。在电影里一群军训的中学生列队唱着。时间是1933年。我不能确定往前推40年这首歌是否降生。不过张冠李戴信口开河乃我等无行文人之传统美德，我觉得这歌的意思与我正在讲的事很有点交相辉映。就用了。特此说明。）当夜，山东作战军司令部进驻龙须岛附近大西庄。大山岩大将选择一家鱼行作为临时指挥部。我想那个晚上的军情简报会上，幕僚们一定会首先对司令阁下说：恭喜。“恭喜登陆成功！”。这句话出自发生在几十年后的一个真实的故事。袭击珍珠港后，日本横扫东南亚，日，第十六军登陆爪哇。2月28日夜，美国重巡洋舰“休斯敦”号和澳大利亚轻巡洋舰“佩斯”号在撤退途中发现了孔雀湾内登陆中的日军船队。发动攻击，无明确战果。被赶来的日军护航舰队使用鱼雷击沉。但日本海军打得兴起，射程超远的93式“长矛”鱼雷有几枚跑了偏，一直钻进了自己的运兵船队里。击沉四艘，包括旗舰、世界上第一艘船坞运输登陆舰“神川丸”。第十六军司令今川均落水，抓了块木板游上岸。“后来副官在岸上找到了他的长官坐在一堆竹竿上，满脸油污。‘恭喜’，他说，‘恭喜登陆成功！’”（摘自约翰.托兰著《日本帝国的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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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天使来潮
在第39楼的发言：写得好，看到有人跟帖说威海没什么好玩的……想起去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的时候，一群人边看边大声嚷嚷：这堆泥巴有什么看头，纯粹骗钱的玩意……当时的我真的脸红，不知道旁边的外国游客是否精通汉语，就算没有外国游客在旁边，哪怕和这些人单独相处一会儿也是极其扫兴的事情的确我们的国民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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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看到有人跟帖说威海没什么好玩的……想起去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的时候，一群人边看边大声嚷嚷：这堆泥巴有什么看头，纯粹骗钱的玩意……当时的我真的脸红，不知道旁边的外国游客是否精通汉语，就算没有外国游客在旁边，哪怕和这些人单独相处一会儿也是极其扫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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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有趣，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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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panzergu
在第34楼的发言：&以下是引用甘领
在第33楼的发言：......
嗯？
那就是老陈说的！
老顾！
你到底几岁啊！
看照片你很帅嘛！
再过两年就30了。晕咱俩差不多大弄不好我比你还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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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panzergu
在第34楼的发言：&以下是引用甘领
在第33楼的发言：......
嗯？
那就是老陈说的！
老顾！
你到底几岁啊！
看照片你很帅嘛！
再过两年就30了。不能叫老顾了！比我表哥小还！我今年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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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sywq
在第29楼的发言：关于这段历史，我从小就熟读百遍，戚其章的《中日甲午威海之战》看了N遍。
刘公岛是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我最看不惯的是，人为的改变原有的历史遗迹。
例如：东辕门和西辕门，原来在马井那边，现在都集中在丁公府（海军行署衙门）边；大炮竟然安在府衙边。
为了赚钱，什么都要人为的变。
说起这段历史，大清国陆军还是出了个真正的英雄，那就是从烟台驰援的孙万龄，从西打到东，又从东打到西，可歌可泣。
拜读大作，甚幸，支持一下！孙万龄？还是算了吧，和李秉衡合谋陷害阎德胜倒是有他的份！碰到日本人就成了“飞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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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33楼的发言：&以下是引用panzergu
在第30楼的发言：&以下是引用甘领
在第28楼的发言：老顾！
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现在在福州
有空一定去马尾看看你说的船啊！
我说过吗？那是文章里说的吧？不是我说的好像
嗯？
那就是老陈说的！
老顾！
你到底几岁啊！
看照片你很帅嘛！再过两年就3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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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panzergu
在第30楼的发言：&以下是引用甘领
在第28楼的发言：老顾！
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现在在福州
有空一定去马尾看看你说的船啊！
我说过吗？那是文章里说的吧？不是我说的好像嗯？那就是老陈说的！老顾！你到底几岁啊！看照片你很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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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的历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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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panzergu
在第14楼的发言：&以下是引用haomouse
在第13楼的发言：&以下是引用panzergu
在第11楼的发言：窝在Brest图书馆扫描了一大堆法国军舰的原厂图纸。收费那叫一个贵！
法国军舰？哪个时期的？法国造好像就二战那几条BB还拿得出手一点吧。
老铁甲舰时期的，还是很有特点的啥时候给兄弟们共享共享，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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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28楼的发言：老顾！
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现在在福州
有空一定去马尾看看你说的船啊！我说过吗？那是文章里说的吧？不是我说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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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段历史，我从小就熟读百遍，戚其章的《中日甲午威海之战》看了N遍。刘公岛是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我最看不惯的是，人为的改变原有的历史遗迹。例如：东辕门和西辕门，原来在马井那边，现在都集中在丁公府（海军行署衙门）边；大炮竟然安在府衙边。为了赚钱，什么都要人为的变。说起这段历史，大清国陆军还是出了个真正的英雄，那就是从烟台驰援的孙万龄，从西打到东，又从东打到西，可歌可泣。拜读大作，甚幸，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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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现在在福州有空一定去马尾看看你说的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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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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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W靖国神社C
在第25楼的发言：海军之殇！！！
我记得大连舰艇学院的学员接受爱国主义教育都是在刘公岛的。当时是怎么“教育”的？是不是告戒学员不要在炮管上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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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之殇！！！我记得大连舰艇学院的学员接受爱国主义教育都是在刘公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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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panzergu
在第21楼的发言：威海港入口，是永远热闹的韩国城。向北200多米的岸边，泊着一条船。或者说，泊着一条船模。按1：1复制的“定远”舰无动力模型。票价50元/人。高悬龙旗，12英寸的主炮很狰狞的样子。我试图想象那四根粗大的炮管上晾满中式对襟军服的样子，因为这个故事流传了几十年。走到炮塔边上才发现这个故事编得很低级。就是姚明跳起来也够不着，那炮筒比篮筐高多了。
如今只要上过定远的人若还相信“炮管”能晾衣服的话——非傻既呆！我老早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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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a
在第22楼的发言：威海貌似没什么好玩的
刘公岛花钱的没什么意思啊
也就去岛东边炮台的地道里看看啊
在看看那的风景啊！！
那次去在地道里还抓了条蛇呢如果你想去玩、寻求刺激——你还不如去迪斯尼，去威海就去错了地方——如果你是想考古或者怀古的——那还是有的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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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海貌似没什么好玩的刘公岛花钱的没什么意思啊也就去岛东边炮台的地道里看看啊在看看那的风景啊！！那次去在地道里还抓了条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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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海港入口，是永远热闹的韩国城。向北200多米的岸边，泊着一条船。或者说，泊着一条船模。按1：1复制的“定远”舰无动力模型。票价50元/人。高悬龙旗，12英寸的主炮很狰狞的样子。我试图想象那四根粗大的炮管上晾满中式对襟军服的样子，因为这个故事流传了几十年。走到炮塔边上才发现这个故事编得很低级。就是姚明跳起来也够不着，那炮筒比篮筐高多了。如今只要上过定远的人若还相信“炮管”能晾衣服的话——非傻既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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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景宗
在第19楼的发言：内涵深刻，发人深省啊。我想问问楼主，关于丁汝昌的投降，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我还是倾向于相信正统的观点老丁投降了又如何？不投降又如何？纠缠这点有意义吗？我非常不客气的讲：就算老丁是投降了！我等后人也没有资格指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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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涵深刻，发人深省啊。我想问问楼主，关于丁汝昌的投降，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我还是倾向于相信正统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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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有特色，相当有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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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的光荣在于伤口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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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没看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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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游记写的很有特色.古今中外,都在一起了!谢谢楼主的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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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haomouse
在第13楼的发言：&以下是引用panzergu
在第11楼的发言：窝在Brest图书馆扫描了一大堆法国军舰的原厂图纸。收费那叫一个贵！
法国军舰？哪个时期的？法国造好像就二战那几条BB还拿得出手一点吧。老铁甲舰时期的，还是很有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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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11楼的发言：窝在Brest图书馆扫描了一大堆法国军舰的原厂图纸。收费那叫一个贵！法国军舰？哪个时期的？法国造好像就二战那几条BB还拿得出手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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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号：1226 头衔：铁血老近卫兵 工分:16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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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不错，明显作者狠下了些功夫在平时，否则写不出这样的精彩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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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号：337994 头衔：功勋尉汴州天池侯爷 工分:666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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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Brest图书馆扫描了一大堆法国军舰的原厂图纸。收费那叫一个贵！本文内容于
20:19:39 被panzergu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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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海权哪！我要海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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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懂了,是7篇游记,我看成一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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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海是个好地方,而是PP,咋这么乱啊本文内容于
17:40:19 被lin2702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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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们的航母在哪里？”据说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共和国的海军初创。首任司令、大将肖劲光考察沿海各基地。来到威海，找渔民借船上刘公岛。渔民问：你个海军司令，怎么找我借船？如今的威海湾里和那时候一样，除了几条供水船交通艇再没见到有灰色涂装的威武战船，这个曾经停泊了亚洲第一舰队的著名军港如今只是中国海军一个普通的后勤基地。大东沟，威海卫，刘公岛。在中国海军史上都是回避不了的地名。无法回避，就只好牢记直到刻骨铭心。前国军上校、“重庆”号巡洋舰舰长、后共军少将、海军副司令邓兆祥，在当国军桐梓海军学校训育主任时，手书“雪甲午耻”四字悬于图书馆门前，又在校园内花圃上拼出“国防第一线应在敌人的海岸”。他写下这些字的时候， 中国已经没有了正常意义上的海军。劫后余生的几条炮艇不仅退进了长江，甚至退进了长江中游的几条支流。连海军学校都退到了贵州的深山里。旧耻未雪，又添新耻。而最后真正看到敌人的海岸的，却只有一位中国陆军军官。军令部长徐永昌。代表中国在美国“密苏里”号战列舰的前甲板上参加日本投降仪式。又过了几十年。据说有位军旅诗人来到刘公岛，在当年萨镇冰死战不退的日岛炮台遗址上感慨了一番，大意是我们这一代的中国军人绝不会再给敌人立功授勋的机会云云。这些大话出口的时候，中国海军依然还是近岸防御型的黄水海军。满眼全是上海级炮艇湖川级鱼雷艇河谷级导弹艇。刚刚开始服役的旅大级导弹驱逐舰又因为防空反潜装备远远落后于时代被戏称为“大型导弹艇”。一边硬着头皮驾着几百吨的小猎潜艇与苏联的“明斯克”航母对峙，一边听着政委作报告说航空母舰是帝国主义霸权主义的侵略工具，是纸老虎，我们不需要。如今我们不仅买了“明斯克”，还买了“基辅”，连“瓦良格”都买了。几乎是一夜之间，我们开始很时尚地谈论着突破第二岛链，谈论着马汉的海权学说，谈论着马六甲海峡对于中国的生命线一般的意义，谈论着中国的海洋权益以及全球利益。以及悬着八一海军旗的航母编队什么时候出港巡航。理无常是，事无常非。物质决定意识。中国其实是没有什么海洋传统的。三宝太监只是一个特例。而西人所谓海洋传统，说得明白些，就是海盗传统。就是出海、掠夺、占有、征服，以及推广自己的信仰。而且堂堂正正。而且以此为荣。这方面中国是欠缺的，不如日本，日本至少还有武士下海的“倭寇”历史。似乎中国史上只出过一个有名的海盗郑芝龙，而且是因为儿子出名的。他儿子叫郑成功。郑成功有一半日本血统。1949年以后的中国海军的建军原则，大概是基于两句话。一句是“为了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我们一定要建立强大的海军”。这是毛泽东乘坐海军军舰游长江时写下的。而他为之题词鼓励的那些所谓“军舰”，是接收小日本的内河浅水小炮艇。另一句是原文记不太清了，大意是帝国主义在海岸上架起几尊大炮就可以征服一个国家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抱歉出处是哪也一时想不起来了，似乎彭德怀在朝鲜停战协定签字后发出过这句感慨。所以，中国人对于海军的期望，一向就是：防御，守住自己的大陆海岸线。所以，中国人对于帝国主义一向深恶痛绝，一直很清高很清纯地宣告，中国没有海外利益，没有全球利益，不需要航空母舰作为“侵略”工具。所以，面对海峡里的美国第七舰队，我们只能把“一定要解放台湾”喊成永远的口号，很自豪地准备把台湾问题拖上100年。今天，自力更生的大庆已经开始下岗，可越来越多百公里耗油若干个的私家车在中国的城乡乱跑着，中石油的队伍已经被迫离乡背井在非洲的土地上钻眼了。而中远的集装箱船滚装船巨型油轮在世界的各个海洋上穿梭着；地球上只要有人的去处就有中国人开的买卖、就有跟着打旗的导游拍照购物喧哗吐痰加塞儿的中国游客。只有到了今天，我们才被迫自然而然地懂得，并不是只有侵略成性的帝国主义才拥有海外利益和全球利益，航空母舰也并不仅仅可以用来侵略。他娘的连泰国人都从西班牙买了一条小航母，用他们国家历史上最强大的一个王朝命了名，而航母编队里配备的新型护卫舰全是中国上海制造。今天说起航空母舰，早已超越了海军装备的意义。二战后的所有美国总统们，一旦想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挑事儿或是铲事儿的时候，第一句话总是：“我们的航母在哪里？”当一句话成为一种思维习惯，甚至成为一种条件反射的时候，只能说明他所期望并且已经拥有的，是一种似乎天经地义的权利。其实这样一种权利，一百多年前的中国人也试图拥有。而在刘公岛上，“试图”最终成了“妄图”。而我今天试图重新去想象，未来的某一天，当我们的国民在异域被某突然绑了票；当我们的侨民在海外被无端攻击虐杀；当我们的商船在公海被强行勒令停航临检；或者，当我们所奉行以及推行的价值观遭到抵制和蔑视；我们能够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们的航母在哪里？”如果真有此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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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啊，海军！”是一部日本老电影的名字。文革时期的著名内参片。听着似乎配音者中有里坡。看了这部片子就基本掌握了日本战争片的大致套路：残酷的训练把青年变成机器；爱国主义的高调与个人小资的情调；宽严相济的长官；视死如归的壮烈以及有始无终的爱情。这些个统统都是“啊”系列所必备的。《啊，江田岛》、《啊，空军》、《啊，陆军航空队》、《啊，特别攻击队》以及《零式战斗机》、《太平洋的风》等等。我最后全都搞混了。一直到最近的《男人们的“大和”号》都依然是这套路数。除了电脑特技毫无新意。而且小日本有浓郁的“神风自杀队”的情结，酷爱渲染一人慷慨赴死拯救众生的情境，连翻拍的《日本沉没》都糟改出这样的结尾，比老版差得太多。不过《男人们的“大和”号》片尾曲终于不再翻“军歌集”了。一个如泣如诉的哑嗓轻轻哼出“即使这样，也对这个国家爱的不得了。如果能得到重生，请唤我的名字”。比《集结号》的杨坤要更有味道。在这部片子里，我第一次听见了日本人自己对于所谓“武士道”和 “士道”的诠释：武士道，是对于不期待回报的死的精神准备；士道，就是自己做好死的准备，无愧于心地活着。又扯远了。我没想写影评。威海港入口，是永远热闹的韩国城。向北200多米的岸边，泊着一条船。或者说，泊着一条船模。按1：1复制的“定远”舰无动力模型。票价50元/人。高悬龙旗，12英寸的主炮很狰狞的样子。我试图想象那四根粗大的炮管上晾满中式对襟军服的样子，因为这个故事流传了几十年。走到炮塔边上才发现这个故事编得很低级。就是姚明跳起来也够不着，那炮筒比篮筐高多了。模型的内部也作得很精细，看得出很下了一番考证功夫。从铁梯下去由舰尾官舱慢慢溜达到舰首锚舱。发现这里被布置成了祠堂，有香案以及功德箱，当然还有小卖部。我本来以为会卖印有北洋各舰照片的明信片，结果明信片没有，有扑克牌。很扫兴。就买了本陈悦的《北洋海军舰船志》，20元。书中各篇基本都曾在《现代舰船》上连载。只有一篇记载本模型制作过程的似乎没读过。专门有一段来陈述制作本模型除经济利益之外的重要历史纪念研究意义和必要性等等。我知道，在世界的很多港口，永久停泊着很多著名的船，纪念着很多著名的事件和著名的人，也传承着一段段关于海洋的历史，和传统。例如涅瓦河上的“阿芙乐尔”，见证了一个城市的名字从彼得格勒到列宁格勒再到圣彼得堡的风云变幻；例如朴次茅斯的“胜利”，炫耀着大英帝国最辉煌的一次海战，最著名的旗语“England Expects Every Man Will Do His DUTY”，最著名的一位民族英雄纳尔逊勋爵，以及他的同样著名的爱情故事；例如美国的“宪法”，是这个当今世界最强海军在200年前赢得最初几次海战的功臣；当然还有那条“MIDWAY”，这艘建于战后的航母因她的名字得以保留，这个地名和斯大林格勒、和阿拉曼一样，标志着大战的转折。日本也把那条“三笠”号固定在码头边，成为海军纪念馆。我无法确切知道制作脚下这艘船模的初衷，“定远”和她统帅下的龙旗舰队没有打赢过一次海战，最后的结局也是让人捂被窝里臭揍。如果有什么纪念意义，那就是，她曾经作过几年亚洲第一大舰，而且在100多年中一直是中国海军包括现役在内的吨位最大的水面作战舰只。这两个纪录倒确乎是不错的卖点。站在船模的后甲板上回望，环翠山已经被如林的高楼遮蔽。山前立着的邓世昌和他的狗，自然也都被遮蔽了。突然想起当年李鸿章对这位相当另类的广东汉子的悼词：不料今世尚有此人。大东沟海战，清军沉5艘，未击沉一艘日舰。所沉5舰管带除“广甲”吴敬荣弃舰逃生外，其余四人都随船战殁。但只有邓世昌身后荣誉最高。“广甲”，逃跑中触礁，后被日舰击毁。超勇扬威经远，起火退向岸边途中沉没。“致远”为掩护受伤燃烧的旗舰，突出阵前承受了如雨的弹幕。重伤不支。邓世昌不愿意在后退途中让人追着暴打，选择了向前冲击。战争总有英雄，总需要英雄。战败的一方尤其需要英雄。没有斩将夺旗的英雄，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的也算。如果连这样的英雄也没有，那么试图这样作的，也算。“致远”号在战斗中给敌人造成的损害，不详。她是在向前冲击的路上被击沉的。用步兵对勇敢的定义就是：她的伤口在前胸。说几个人的名字。1895年伊东佑亨率领的联合舰队里，有一艘新型快速巡洋舰，舰长：东乡平八郎。10年之后他作为新一代的联合舰队司令在对马岛大胜俄国海军。当时舰队里有一艘装甲巡洋舰“日进”号中弹，横飞的弹片削去了舰上一名年轻准尉的两根手指。30多年之后这名准尉成为了又新一代联合舰队的司令，1943年阵亡于南太平洋上空。“荒海之鹫”山本五十六。萨镇冰。北洋“康济”练习舰管带。战败之后他的船被日本开恩赐还。载着自杀的几位长官同僚的棺材离开。后来成为重建后的大清海军统领，在乱世与末世中努力为中国保存着一支舰队，延续着海军的血脉。萨氏一门，几乎都服务于各个时期的中国海军。比较著名上过邮票的，是海军上校萨师俊，炮舰“中山”号舰长，在中国海军退入内河成为“江军”后，在江阴遇空袭，与舰同沉。孙辈里有个女生叫萨本茂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军的技术专家，20多年前我在电视上见过。孙辈里有个例外是萨本道，空军报务员，二战时于驼峰上空失踪。方伯谦。北洋“济远”巡洋舰管带。以临阵脱逃罪名被杀于旅顺。不过一个多世纪以来他们家一直不服，说冤枉。他有个美籍华人的侄孙女，出资赞助一人写了本翻案的非正式出版物。翻案倒罢了，如今正好流行。不过还要变本加厉，暗讽邓世昌最后的冲击属于“蛮勇”。方伯谦才是民族英雄。“言论自由”的魅力就在于：我总能看到一些很具观赏性的文字。不说他了。说后来。据说民国海军有个不知是否成文的规矩，无令后退者，是为方伯谦第二。适值中日江阴海空大战，一位中国少将把自己绑在了舵盘上迎战日本轰炸机。这位民国海军少将，后来成为中共海军的第六舰队副司令。方莹，方伯谦之侄。再说说几条船的名字。日本联合舰队曾经有一艘战列舰“日向”，在二战后期改装，拆除后主炮铺上飞行甲板变成航空母舰。日本海上自卫队最新下水了一条“驱逐舰”。拥有全通甲板，可同时起降3架大型直升机。命名“日向”。日本联合舰队有一艘航空母舰“苍龙”号，参加了空袭珍珠港，在midway海战中沉没。日本海上自卫队的潜艇，一向以潮汐命名，如早潮、春潮、大潮，但是最新下水的一艘AIP潜艇，全世界顶尖的常规动力潜艇。命名“苍龙”号。中国海军的现役战舰，基本以城市和山湖命名，而且舷号都是3位数。只有属于大连海军学校的两艘例外。81，海军训练舰“郑和”号。82，海军国防动员舰，滚装船型，根据需要可以随时改装成医院船，或者直升机母舰。“世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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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千古艰难惟一死”？据说在1895年的2月9日，有两位中国海军军官相约自杀。自杀方式是吞服鸦片――他娘的怎么听来像是《胭脂扣》里的张国荣和梅艳芳？鸦片拿到手又临时改了主意，决定死前先享受一番。于是就把预备用来咽进胃里的大烟吸进了肺里。爽了一把之后却发现自己再无赴死的勇气。于是其中一位很无奈地提笔写下：千古艰难惟一死。恰此时刚刚丢了他那条远东第一大舰的“定远”管带刘步蟾来串门儿，看到这一句顺嘴接了下茬：伤心岂独息夫人。说完转身回屋里就真把鸦片吞了进去。兑现了“苟丧舰，必自裁”的承诺。这两句诗的作者是清代无名诗人邓汉仪。清代诗词着实凋零，读书只为八股。名家除了明珠府上那位二少爷大概也就剩“一个两个三四个”的乾隆爷了。扯远了。这两句诗“讲的是春秋时楚文王灭息国，虏息国国君的夫人而归，生二子，但息夫人始终不同文王讲话，以表示自己的志节。”（引自姜鸣著：《龙旗飘扬的舰队》）个人认为这息夫人的故事实在莫名其妙。孩子都养俩了还那么矫情作牌坊状。而一位海军军官的绝命辞以女人自比则更加不伦不类。不过末世与乱世，不伦不类的事情，很正常。那一年的冬天很冷，雪下得很大。只有隔了一个世纪的2005年才又有了那么大的雪。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那年月《红楼梦》作为通俗言情类的文字应当还算坊间的流行时尚。我想舰队里难免有哪个当师爷的穷酸会哼哼出这句来。弹尽粮绝的时候看着满眼孝服孝帽子一般，确实愈加的丧气。上下一白间，海湾中只有阻拦索两道，刘公岛一点，以及或沉或伤的破船数芥，舟中岛上人若干点、海中一点而已。海中那一点，是个奉命冬泳的中国军人，夏景春。而且在海湾里游了一个来回。体格够棒。100多年后我去岛上，轮渡还40多分钟呢。他从烟台带来李中堂命令：突围，保住铁甲舰。从刘公岛带走丁提督密信：走守不得，速援。海中那一点一去不返之后，舟中与岛上那若干点开始纷纷向一个地方聚集，就是海军公所。舰队指挥部。这一段曾有过的说法是：危急关头，一小撮贪生怕死的兵痞持械威逼丁汝昌投降。其实在中国历来的御用文字里，“一小撮”与“大多数”，并不具有数字上的意义。日，“午夜时分，刘公岛近万军民齐聚海军公所前，哀求活命。”（引自陈悦著：《日落威海卫》）“今日阁下之所宜决者，厥有二端，任夫贵国毅然执着陈旧治国之道，目睹任其陷于厄运而同归于尽耶？抑或蓄留余力，以为他日之计耶？” （联合舰队司令长官伊东佑亨致北洋舰队提督丁汝昌的劝降书原文。）历代日本高官的汉学功底都相当地深，并不是身后挂一“武运长久”的条幅就完了。每一艘日本军舰的命名，都要选择优美而有意义的汉字。例如那几条著名的二战航母：翔鹤、瑞鹤、飞龙、苍龙、龙骧、凤翔。日下午3时，联合舰队旗舰“松岛”挂出旗语：敌军投降，“丁提督平安无事”。各舰欢声雷动。日军各舰欢声雷动之夜，丁汝昌最后的晚餐是：红酒腌鸦片。丁汝昌决定向击败过他的日本海军投降，至少心理上会好受一些。十年后俄国第二太平洋舰队司令罗日杰斯特文斯基中将在俘虏了他的“涟”号驱逐舰的病房里，对东乡平八郎说：“败在你手下，我并不觉得耻辱。”年前旅顺被日本陆军占领，全城2万多人被杀得只剩了36个。丁汝昌特地请了在一边观战并且中立的英国舰队司令作保，大概也是为了请老师提醒一下同门师弟当年一起学过的英国海军的骑士传统。使自己的部下能够活着列队离开，即使不再像一支军队，至少还可以像个人。而不是像猪像鸡被追得满岛乱跑哀哀哭叫一番后再被屠宰。“只得一身报国，未能拖累万人。”可惜他的这番苦心被后来假道学的史家们完全颠覆。他被说成是宁死不降的民族英雄，错误只在于死得太着急，没来得及毁掉官印被投降派冒名钻了空子等等。莫名其妙地被竖了典型。同一天服毒的还有李鸿章的外甥张文宣，刘公岛护军统领。死得久了，死得多了，死也就成了一种无关痛痒、随意拿来比较研究的谈资。这是一种正常的人类意识，无关乎道德，以及道学。军人战败自杀，东西方自古都有。中日近代海军共同的老师英国，就有船长应与自己的船共存亡的传统。大东沟海战，北洋各舰管带在舰沉后拒绝营救也都是遵循这一传统。无关乎人权，以及人道。只是这几位的死法，怎么说呢，服毒，而且服的不是鹤顶红是鸦片，是中国从1840就开始服的东西，一点没有创意。就死的形式而言，我欣赏“镇远”的代理舰长杨用霖。他17岁上了福建水师“艺新”号炮舰当水兵，没有任何中外海军学校经历，全凭自学，逐级晋升，超越了那些船政一期、留洋镀金的精英。英国总教头琅威理称他作未来的东方纳尔逊。据说根据《万国公法》规定，投降后的军人必须签约保证永不参与战事。杨用霖拒签。在早已重创、舰员又抗命拒绝自毁的“镇远”舱内，把枪口对准了自己。惟一遗憾的是他的临终遗言炒了文天祥的冷饭：“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海战故事读多了，海军军人的临终名言也记了不少，比方英国纳尔逊的“感谢上帝我终于尽了自己的责任”、美国劳伦斯的“决不弃船”等等，都很铿锵而且抒情。而且原创。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这一句：“今晚月色如此皎洁，你我一同仰月沉水如何？”日。太平洋，midway岛西北方向海面。燃烧中的航母“飞龙”号。对话者，少将山口多闻，大佐加来止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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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鱼雷，放！”对上一节的结尾进行一番更正。并向我那几位不多的读者们致歉。所谓“宜川”号，纯系子虚乌有。这个故事我是从《舰船知识》0712期里看来的，作者王贞连。没俩礼拜《现代舰船》0801期成钟岳撰文引经据典说那条靶船是炮舰“永绩”，清末民初江南造船所出品，根据1910年购自三菱的炮舰“永丰”仿造。“永丰”就是后来的“中山”舰。这年月，信息爆炸。假信息，也爆炸。《舰船知识》我买了20多年，挺正经的一本杂志，没想到被世道逼得也站了街。我从旗顶山炮台下来。走过索道站。走过了望台。一直向东又上了一个山头。从山顶的平台南望，视野开阔。刘公岛和海湾南岸间只隔了一个小小的日岛。100多年前的那个冬天这一段距离被用木料铁索水雷填满，只在近岸的浅水处留了几十米缝隙。联合舰队的鱼雷艇队，就是从那里钻进防卫森严的海湾，连续两个晚上干掉旗舰“定远”、巡洋舰“来远”、练习舰“威远”、运输舰“宝筏”。鱼雷，1866年问世，1872年开始批量生产。鱼雷艇，1876－－1878年间逐渐出现在西方海军的作战序列中。那时候，排炮齐放未必能轰沉一条铁甲船，而无防护的水线以下挨上一枚鱼雷就大功告成了。所以就成了19世纪海军武器的新宠。一直宠到现在。紧跟潮流的中国海军，从1880年开始向英德采购鱼雷艇。日本稍后几年从英法进口。作战双方的这两支相同血缘的奇兵，表现却大不相同。在日本鱼雷艇夜间连续攻击得手之后。北洋舰队在大白天派出了全部12艘鱼雷艇，以佯攻掩护两艘载有信使的汽艇向烟台突围求援。出发之后，面对联合舰队如雨的速射炮弹，中国海军的鱼雷艇放弃了攻击，也放弃了返回基地，索性一并逃向烟台。“吉野”追着暴打，有点街头群殴的意思。击毁8艘，俘虏3艘，只有1艘漏网。头些日子在阳台山上，空灵妹子痛斥满清腐朽落后，盛赞以詹天佑等留美幼童习得先进文化归来，皆为一代精英。北洋各雷艇，管带大多留学德国，只有“左一”号的王登科、“福龙”号的蔡廷干是詹天佑的同学。（舰队里的留美生还有不少，例如阵亡的“致远”大副陈金揆。更出名的是临阵脱逃两次的“广甲”舰长吴敬荣。）王登科总算跑到了烟台，蔡则和他那条德国第一艘排水量超过100吨的大型鱼雷艇作了“吉野”的俘虏。据说当年留学时，蔡廷干因为“性如烈火、行事勇猛”被他的美国同学起外号“火爆唐人”。蔡同学年前在大东沟海战中单艇冲入战场，对着“西京丸”从400米逼近到30米连发三雷。如果不是美中不足无一命中丫至少和邓大人是一样的历史地位。问：如果我们现在释放你，你还打算再上鱼雷艇与我们作战吗？答：有这种打算。以上，摘自蔡廷干被俘期间的询问笔录。“竭其全力，务使学生得以暂居日本”。以上，是蔡同学被俘期间向他的美国老师发出的恳求。他的同门师姐（妹）嫁了得胜归来、升任陆军大臣的山东作战军司令大山岩。15年后，蔡同学就任大清海军部军制司司长。1912年升任中华民国的海军中将副司令，1926年作了几个月的国务总理。在下一场对日作战中，以岳飞戚继光等命名的各鱼雷艇支队在上海外滩冲击“出云”号，或沉或伤，无一建树。只有进入50年代的内战，共军苏制鱼雷艇十雷齐射，终于击沉国军美制护航驱逐舰“太平”号。终于要令美国人重新评估“共产党中国”的海军实力。就像空四师飞过鸭绿江参战，“共产党中国在一夜之间成为世界空军强国”一样。诞生之初的鱼雷，并不像后来有了声导线导尾流自导数据一输入放出去就是几十公里。射程基本都在500米以内。要迎着枪林弹雨眼都不眨瞄准击发。英国海军章程：“雷艇必用敢死之士”。应当说北洋舰队的雷艇也算精英中的精英了，南北炮台放弃前，海军派出炸炮毁台的敢死队，也就是这些雷艇上的士兵。但是两相比较，中国人输得一点脾气没有。以至于后来的中国学者们因为无话可说而恼羞成怒，只好漫骂日军鱼雷击中“定远”后艇上官兵痛饮白兰地是为了酒壮怂人胆。无赖，无聊，而且无耻。鱼雷艇突袭威海湾，击沉“定远”号。永远是日本海军的经典战例。小小鱼雷艇在突入攻击中的狡猾、凶狠，特别是面对死亡威胁的从容镇定，铸就了几代日本海军军人的灵魂。若干年后偷袭旅顺口锚地俄国太平洋舰队的日本驱逐舰指挥官、若干十年后在潜望镜里面对瓦胡岛锚地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日本袖珍潜艇乘员，都会骄傲地喊出那一声：“鱼雷，放！”这一句从黑白片《血战大西洋》里听来，德国潜艇艇长一边在潜望镜里瞄着北极护航队的商船一边下达攻击口令。20多年前在俺娘单位的礼堂里看的。两片连放。喜欢两位主角汉弗莱.鲍嘉和丽塔.海华丝的一段对白：“我喜欢你的嗓子。”“你喜欢的，并不是我的嗓子。”“可我现在只了解你的嗓子。”当时一起看的另一部片子是《冰峰抢险队》。里面有句词儿我一直记到现在：“山，是有灵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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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帆樯中开不出玫瑰花”据说是德国水手常哼哼的一句歌子。宋宜昌先生在他的不止一本书里引用过不止一次。我是从读他的书开始了解海洋以及海军以及海战的。读《火与剑的海洋》还是在初中。然后是《北极光下的幽灵》、《北方的孤独女王》、《燃烧的岛群》，一直到最近的《决战海洋》。最后一本只读了不到三分之一。俺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踩着他的肩膀慢慢直起腰来了。在这里谢谢他。威海有山，山名环翠。最初的威海卫城池在它边上依山傍海建起来。后来发展扩建，环翠山就渐渐被城市包围。原来的威海卫城所在就改叫了环翠区。相当于北京的西单王府井。环翠山公园门前是个小广场，广场上立着邓世昌和他的狗。披了几点绿色的铜绣。面朝大海。我绕过他们交了三块钱进门拾阶向上登临环翠楼。在邓世昌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极力透过海边那些个参差林立着的崭新的大厦，去眺望120年前“六镇八远”打靶归来下锚停泊中的威海湾。据传北洋海军正式成军之后其实力一度位居世界第六。传了几十年，我没有查到最早的出处。手头只有德国人帕姆塞尔原著美国史密斯少校英译海洋出版社1986年转译的《世界海战简史》里略略涉及这方面的统计。但年代跨度太大，1882年中国尚未挤入前八，到了1908年日本已经排进前五。中国海军即使真的曾经有过这样的排名也仅仅维持了不到10年。“有如插在瓶中的花”。但是不管有没有过这样的排名，我都发自内心地敬佩，敬佩那些在一个依靠男耕女织维持支撑国民经济只知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面对物理化学如读天书的国家里、用最短的时间打造出一支近代化海军舰队的人们。30年前面对列阵虎门海面的大舰巨炮他们还曾经试图用马桶粪尿裹脚布去破解呢。物质决定意识。从“奇技淫巧”到“夷之长技”，是一个民族心理上的崩溃过程，也是一个民族、至少是一群人试图重建自信、避免或者推迟覆灭的努力挣扎的过程。逆流而上回到那个年代。我站在环翠山上看着那一条条被寄托了无限希望的战舰，从英吉利和德意志的船台上滑进阴冷的北海，然后逆着郑和的航迹，跋涉万里，来到这个小海湾里编队，下锚。每一条船的选型、定购、监制、验收、回航的过程，都将在百年后被无数不同动机的研究或评论者们无数次超越时空地渲染和歪曲。而极少有人愿意注意或者承认，这个传统保守的古老农业国交给欧洲船厂的每一张订单，字里行间都浸透了同一句话：在脆弱的经济能够承受的前提下，追求最新，打造最强。日，炮舰“六镇”中的前4艘启航回国，当日的《泰晤士报》评价：“中国人作此突然的冒险一跳，已经跳到我们前面去了。”所谓“冒险一跳”，就指的是这批伦道尔式钢铁质炮艇，中国称“蚊船”。以小船架重炮，火炮威力据称超越了英国舰队的所有火炮。首舰“坚定”号于1867年底下水服役于英国海军，中国即于1875年开始，陆续定购13艘，仿制2艘。19世纪中国造船工业的最高成就“平远”号近海防御钢甲舰，其设计母型也是这种曾经流行一时的舰型。1875年。要知道世界上第一次出现铁甲蒸汽战船并且投入实战的时间，是1862年。随之而来的，是世界上第一型撞击巡洋舰“超勇”级、集英德两国铁甲舰最新设计于大成的“定远”级、最新概念的穹甲巡洋舰“济远”和“致远”级、水线加装铁甲的新型装甲巡洋舰“经远”级，以及刚刚问世不到两年的鱼雷艇。毫不夸张地说，大清帝国海军的主战舰艇，无一不是当时世界上最新式的装备。从一本讲述日德兰大海战的小册子里照抄了马汉的一个观点：“历史已经充分地证明一个仅有单独大陆海岸的国家，在海洋发展上，是不能和一个岛国竞争的，尽管后者只有较小的人口和资源。”19世纪后半叶的世界海军装备技术的发展更新，就像今天的电脑升级，从286到奔四用不了十年。“超勇”级1881年下水，几年后日本海军在同一厂家购买了它的发展型“浪速”级；“致远”级于1887年服役，5年以后，同一厂家为日本海军建造了发展型“吉野”。同一类型的船，隔了几年吨位火力差了一倍都不止。几年以后，当日本举国日思夜想击沉之的“镇远”号成为战利品，日本海军编队时仅仅将其列为“二等海防舰”，因为超过万吨的战列舰“三笠”号已经在英国的船厂里开了工。在1905年的对马岛，日清战争中的“浪速”舰长东乡平八郎在“三笠”号上指挥日本战列舰队全歼了绕了大半个地球赶来的俄国人，那时候的“镇远”以及“吉野”已经沦落成了打杂的随从。仅仅1年以后，英国“无畏”舰下水，17000吨，12英寸主炮10门。让之前的所有海军战舰都成为经不住一次齐射的玩具。又10年，1916年的日德兰，英国舰队向德国舰队砸过去的，基本都是13.5、14、15英寸口径的炮弹，那条开创了一个时代“无畏”号，连编队的资格都没有。1894年，装备重炮的北洋海军装甲舰在大东沟败于装备速射炮的日本海军巡洋舰。于是几年以后交了几亿两银子学费的中国咬牙又掏钱一口气从英德买了五条巡洋舰，试图再次追赶潮流，只是再也没有机会。20世纪直到1945年以前中国添置的最大军舰，是二等轻巡洋舰“平海”号，日本播磨船厂出品。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用钱，是买不来现代化的。北洋海军的尾声，一般公认是挪用海军军费建造的颐和园石舫，直到现在还在创收。个人认为说教味道浓了一些。买“定远”“镇远”的支出是中央地方各部门从六个项目里凑了300多万，你说谁挪了谁的。个人认为，北洋海军的最后故事，是“宜川”号。据说1887年由英国赠送，作为皇家“游艇”。国际惯例一国元首的坐舰也是要编入海军现役的。例如英国海军“不列颠尼亚”号，10年前载着威尔士亲王来香港接走了彭定康。“宜川”号使用情况不详，最后的命运是作为中国海军反舰导弹的标靶，于1964年被击沉。“冥河”式导弹击中舰体后爆炸的烟雾，还真的象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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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炮不能上刺刀”典出自一部拍了黑白彩色两个版本的国产片《南征北战》。完整的台词是：“大炮不能上刺刀，解决战斗还要靠我们步兵！”。表现步兵和炮兵抬杠。恰好也是讲山东地面的战事，有剧中台词为证：“反攻反攻，反到山东。”火烧看了这个题目和我抬杠，说大炮不用瞄准镜以炮膛直瞄射击就叫大炮上刺刀。其实这句话的含义是说大中口径火炮射速较低，面对人海战术冲到眼前的大群步兵缺乏短兵相接的战斗能力。41年的东线战场，红军步兵面对德国的步坦协同溃不成军，阵线后方的牵引式炮兵走守不得，只好在原地一边开炮一边等死。后来退到莫斯科城下，后来的苏联元帅罗科索夫斯基把炮兵直接放到了第一线，然后给每一门炮都加强了护卫步兵，丢弃炮兵后退者枪毙。威海南帮炮台群，分对海对陆两部分，有75――280毫米火炮数十门。150以上重炮三群面对大海，150以下四群对陆。全部炮兵连同护卫步兵不足3000人。其中，300人在前述之1月20日荣成湾抗登陆战役中放过一排枪后溃散，又700人于1月30日炮台外围防御中溃散。特别提及一下，作为炮兵护卫，他们溃散的方向都不是身后的炮台，而是直接跑向了威海以西200多里的烟台，三天后到达，冬季远程徒步，着实不慢。烟台，那会儿是通商口岸，溃兵们直接去敲了英租界里洋人教堂的大门。继续作减法练习。陆路摩天岭炮台400杨枫岭炮台400谢家所炮台400，莲子岭不详。下剩的几百人，就是各海岸炮台的炮兵了。重炮无法作三百六十度回转，自然溃散的就更快些。在龙庙嘴炮台被俘四人，随即奉日军命令操作210毫米岸炮向自己的海军轰击。一炮击毙巡洋舰“广乙”号大副。炮术精良。陈悦所著《威海卫保卫战》，写得很细。我留心归纳了一下，从20日登陆，到30日南帮炮台全部陷落，书中对于中国军队的作战使用频率最多的是：溃散。偶尔会使用：退却。只有一次用了：突围。梅里美有个短篇叫《夺堡记》，写1812年法国步兵进攻俄军炮垒，上校带队。胜利之后带队的，是一个前一天才报到的中尉。不过南帮炮台争夺战远没那么血腥。那年月的步枪全是单发。中国陆军一直要等到半个世纪后按照先国军后共军的顺序换装美械连发步枪（所以攀着铁索过大渡河的18个红军无一伤亡，电影里接二连三往河里掉纯是瞎编。似乎不死个把便不足以表现什么）。至于枪法，按照当年一个教中国人射击的西洋鬼子讲：“他们看着我，按照口令装弹，按照口令举枪，按照口令击发，可他们的眼睛始终在看着我，射出去的子弹自然不知去了哪里。”所以作战中敌方的损失，不详。二十几年来读过无数抄来抄去虚头八脑的文字，唯一能够确定并且被毫不脸红地吹嘘的就是：第十一旅团少将大寺安纯，在占领摩天岭后被北洋海军炮火击毙。这几年网络发达，各方资讯花团锦簇铺天盖地。平面媒体亦随之起舞，照排付印。知兵堂的《突击》，是我常买的。有个唤作Newwish的，在第18期和第24期分别写长山峪和古北口。长山峪一文以8页图文并茂之篇幅盛赞第107师如何据险死守顽强抵抗数日，伤亡数百；日军：战死（含战伤死）6人，战伤37人。古北口一文以10页图文并茂之篇幅盛赞第112师和第25师如何据险死守顽强抵抗数日，伤亡4000并宣称歼敌2000；日军战报：战死21名，战伤并退出战斗者73名。所以……所以。我在刘公岛上溜达的时候被所谓“现代兵器场”忽悠了10块钱。空荡荡的场地上除了几门从炮艇拆下来的双25双37就是几滩积水。我一脚踏中积水下面的淤泥耍出了个人这几十年里最标准的一个分腿劈叉。然后剩下的那两天就只能拄着登山杖在黄金周的人海里蹒跚。就只能放弃原定计划：跟在呐喊的第六师团后面，迎着四处乱飞就是不往人身上飞的子弹、踩着震天价响就是炸不死人的地雷，向摩天岭突击。我就只能一瘸一拐地登上刘公岛最高处的旗顶山炮台，看着南面的那些山头，看着那些飘扬着旭日旗的山头上突然有几点炮口余焰一闪而逝，随即那些花了千万两银子从西洋买回来的重型炮弹，就砸在了同样花了千万两银子从西洋买回来的军舰上。我身后，是北帮炮台，如今是个啥大旅游景区。我看都没看一眼。威海北帮炮台，在南帮炮台失守后，守军全部逃散。14门重炮由海军派人炸毁。顺便提一下。马关条约签定，日军退出威海。旭日旗落，黄龙旗升。半小时后，黄龙旗落，米字旗升。英国人把威海租下来搞建设。盖房子开买卖什么的。同时就地招募本地汉子组成军队，制服是印度式样，布条子裹脑袋那种。这支部队后来在1900年义和团八国联军那会儿代表英国参战，敢打敢拼，熟门熟路，一直杀进自己的首都。联军司令部曾予以特别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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