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跳舞小人gif 有撞勾跳之类的技能,有很多怪,全打死了算赢 英文名 在迷宫里,有岩浆和刺

我的系统是咸鱼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我的系统是咸鱼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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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系统是咸鱼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沉默。
&&&&zvezde没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咖啡,那是一杯曼蓝,没有加糖,防烫的外纸环上是漂亮的花体字,还有凹凸的暗纹。
&&&&因为灯光所以显得有点深暗的左侧杯壁,那由浅到深的蓝色是如此的自然。
&&&&随着眼帘的下垂,视线也在安静的移动着。
&&&&紫檀木的桌面纹理清晰。
&&&&因为摩擦太多次所以拐角处异常光滑的边沿。
&&&&自己随意翘起的二郎腿。
&&&&裤子绷出的褶皱。
&&&&修长的交叠双手搭在膝盖上。袖口露出的半块手表和它平滑旋转的指针。
&&&&真皮沙发因为自己而微微塌陷下去的阴影的质感。
&&&&木地板严丝合缝对的很齐。
&&&&zvezde最终闭上了眼。
&&&&特别的真实。就像这一切就是所谓的“现实世界”一样。
&&&&他笑了一下,肌肉牵动的感觉也特别真实。
&&&&“我明白了,sir。”
&&&&他第一次以人类的模样,这么说道,振动声带的感觉还真是新奇。人类明明是这么脆弱的形式,却创造了那么可怕的文明。自我毁灭着自我救赎着,然后一点点螺旋式上升前进。
&&&&但是最终的结局,也必定是毁灭。就如同生是因为会死所以为生,人类也是因为终将消亡所以才会产生,或者说才存在“产生”一词。
&&&&管他的,用人类定义的概念定义人类,本就是悖论吧。
&&&&一切不过是个形态,也没必要太认真,现下既然有了这个机会,那便今朝有酒今朝醉好了。
&&&&毕竟,自己这样的“人”,本就是不该有什么妄念的吧。
&&&&周围的一切在他答应的下一秒已经化为无数细小像素分崩离析,自己也再次回归到那个空间,纯白的领域里起起伏伏着无数光屏,每一个都是不同的人物和不同的画面。
&&&&但是现在他再也不必寂寞地注视它们。
&&&&而是,要更加寂寞地参与它们。
&&&&&&&&黎尧再次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抹着眼泪,并且由于生理的惯性,还抽噎了一下。
&&&&而面前是一张雕花大床,绣着松鹤延年画面的帐子勾了一半放了一半,床上的大红锦被里是一个面容苍白的清秀少年,嘴唇几乎没有血色,眼下发黑,一双明眸倒是动人的紧,而他正微微皱眉,用沙哑而低微的声音问自己:
&&&&“别哭了,你刚刚叫我二少爷?”
&&&&???
&&&&怎么回事?
&&&&黎尧一脸懵逼。
&&&&自己明明被车撞了,意识断开的下一秒就面对着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
&&&&这场景切换的略快啊,而且躺在床上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莫非是穿越了?
&&&&哦,原来是穿越你妹啊,这什么情况?!
&&&&不对,这个场景好像有点眼熟是什么来着
&&&&少年没等到黎尧的回答,显得更加疑惑,蹙着眉,显得有些茫然无措,他担心是自己的突兀的问题吓到了黎尧,解释道:
&&&&“那个,我好像不记得你了,你是谁我又是谁?”
&&&&一听这句黎尧想起来了。
&&&&这、这不就是各大穿越小说里的经典初始场景吗,特别俗套的那个!
&&&&哦那么我果然是穿越(声音代入王大锤)你妹啊!
&&&&这视角有点不对吧!
&&&&怎么是小厮的视角啊!
&&&&我这算是哪门子的穿越者啊!
&&&&什么鬼啊!
&&&&内心正在疯狂吐槽的黎尧自然没有空去回答“二少爷”的问题,两个同样一头雾水的人就这么无辜地面面相觑着。
&&&&好在刚刚的喊声惊动了其他人,这种状态很快被打破。大概是下人去通报了主子,还没见人,一句“我的儿啊——”的呼声便抑扬顿挫、一波三折地传了过来,同时一群穿着水红袄裙的丫鬟啪嗒推开对门,拥簇着一个穿花戴绿的富态夫人。
&&&&来人一下子哗啦啦挤了一屋,那夫人是最后进入的,刚一踏进门,就震的一旁圆桌上的白瓷小杯,齐齐一跳。
&&&&那富态夫人还没来得及问黎尧什么话,看见了床上睁眼的少年,便立刻倒吸一口气(胸部随之高耸),然后“哇——”的一下(狰狞的)扑了过去。
&&&&我的天黎尧一边为那惨遭毒手的兄台默默节哀,一边趁乱退到了屋外,屋外是一个简单的小院样式,郁郁葱葱的长了些花树,天阴着,从月门和墙上的镂空花窗可以隐约看见外面的古式建筑,青瓦白墙,飞角翘檐,挺好看的。自己没本事从建筑风格分辨出朝代,但是很明显,这里,不是他以前生活的时空。
&&&&看了这么多年小说的自己虽然也知道这是穿越,而且作为男人,谁都曾把自己带入过那些爽文**过一番,但是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当这一切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黎尧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
&&&&因为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浓浓的不真实感让他觉得就像在做梦,他知道要怎么做,也知道梦里一切也是来源于生活的,但是梦终究会醒啊,穿越,不只是写手们的幻想吗?
&&&&而且忽略变成小厮这点,总觉得好像还有哪里有点不对。
&&&&是什么呢?
&&&&他茫然的看着阴沉的天,估计是刚下过雨吧,空气里沉降着淡淡的水汽,水墨色的云也好,不远处用纤细的爪扣着花枝的鸟雀也好,脚边小草尖似坠未坠的一点明亮露水也好,都真实到过分。
&&&&抬起手,细弱的手指,骨节处一点薄茧,掌心细细的纹路和幽蓝的血管,握紧之后感觉到的是指甲陷入皮肉的轻微痛感。
&&&&有血有肉。自己是存在的,在这个未知的世界。
&&&&深呼吸了一口气,被一切冲击的支离破碎的理智这才有了被玻璃渣扎入皮肉的痛感,不是太疼,但是很细密,从脑袋泛起的感觉就像是碳酸饮料里的气泡,麻痹感在缓缓扩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黎尧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便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脑海中懒洋洋地响起:
&&&&“啊,抱歉第一次开启时间长了点,所以现在才出来,我是你的系统。那么我也不废话了,你的任务就——”
&&&&等等!
&&&&那声音并不睬他:“——就是帮助这些世界的气运之子完成主线,然后杀死他。”
&&&&妈蛋没听见我说等等吗!
&&&&信息量太大了吧!
&&&&“切,”男人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长痛不如短痛,你一下子接受算了。”
&&&&黎尧有千言万语要说,一时间却都堵在了嗓子里,一句也出不来,哽的要命。
&&&&“难道你非要我解释一遍?再明显不过了,你将穿越于各个时空完成任务,而我是你的辅助系统。快穿文知道吗,快穿。”
&&&&“知道倒是知道”黎尧刚开口,便意识到自己其实必要真的说出来,系统的声音是直接在脑子里的,他们可以直接交流。
&&&&「知道是知道,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小说难道还是真的不成,别和我扯什么读者的怨念什么的,我又不是写手也没有成为评论的第多少楼,所以我是在做梦对吧?」
&&&&黎尧一面和莫名其妙出现的系统对话,一面望不起眼的地方走,免得被那个夫人叫过去问话。他可不知道在这个古怪的梦里,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哦呀,居然还挺不好骗的。那这样的说辞如何——你是被神选中的人。”
&&&&「我早就过了中二的年龄谢谢。」
&&&&“你看,说了你又不信。实话告诉你好了,因为一些原因,你被神选中了,要来到各个世界手动修复一些不可控的事情,最后再通过杀死气运之子让世界崩溃结束它,这样”
&&&&「得了吧,还编的没完没了了。你还不如说,我之前的世界是虚假的,拥有的记忆不过是人造的而已。」
&&&&系统意义不明的笑了:“原来你们那边有这种故事?”
&&&&「黑客帝国啊,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反正时间长的很,你可以慢慢接受,不过不管怎么样,你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乖乖完成任务,否则——”
&&&&「就会被抹杀?」
&&&&“对。”
&&&&「得了吧,骗鬼啊,结果小说里那些主角没有一个被抹杀好吗?」
&&&&听见这样的回答,懒洋洋的声音说:“好吧,确实不会,如果一味拒绝的话反而是我这个系统会承担责任,所以作为系统,我当然要让你乖乖配合。”
&&&&「怎么配合?」
&&&&“作为辅助你完成任务的系统,有很多手段。”
&&&&黎尧心里暗想,解释这么多就是虚张声势的体现。
&&&&“不管你怎么暗想都是没用的。”
&&&&「你感知我的想法,是侵犯我的*!」
&&&&“侵犯了又能怎么样。你在的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法律也好准则也好都已经不适用。还有,你在与我的对话间其实已经慢慢接受了我‘并非你意识’的事实,也就是说你开始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梦。”
&&&&黎尧简直被这个系统东一套西一套的说辞搞得头晕,便在一篷竹林后面的石凳上坐下,上面还有点积水,凉的很。
&&&&“很容易接受,或者说容易改变世界观,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
&&&&什么乱七八糟的快点醒来吧,他想,还好我光感强,天一亮就会被阳光照醒。
&&&&“算了说了你估计也不理解。这么说吧,你还记得你车祸前的事情吗?”
&&&&此刻不远处的屋子不知进展到了什么情节,由那夫人中气十足的女高音起头,然后侍女们也纷纷加入,一轮哭嚎合奏猛地拔地而起。
&&&&黎尧在女人们凄凄惨惨的哭声中,正式的愣住了。
&&&&&&&&车祸之前的事情?
&&&&黎尧闭上了眼努力回想。碰撞、旋转的天地、尖锐的耳鸣、劈头盖脸的灰尘,以及最后被血染红的视野。
&&&&但是,在那之前,我
&&&&直到被风吹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惊醒,黎尧都没有想起来任何具体的事情。
&&&&几个丫鬟慌慌张张的出了院门,也不知道是去请老爷还是干嘛,一切剧情都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只有自己与这里完全脱轨,一个人苦恼万分。
&&&&而且还忘记了之前的事情,真是糟透了。
&&&&“怎么样,记不得吧。但是你却记得语言和逻辑,记得很多常识,甚至明白开头有是个俗气的小说场景。”
&&&&黎尧怒了:「是你搞的鬼?!」
&&&&“唔”系统意义不明的应了一声,然后承认,“对,是我。我拿走了你的记忆,你的基础认知不过是残留,不配合我的话,残留也将慢慢消失,然后你会失去思维,变成行尸走肉。”
&&&&「别给我扯犊子!」他烦躁的抓抓头发,还没有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被人牵着鼻子走,这感觉真是不爽,而且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这不可能是自己在做梦,因为这个“系统”的很多观点都是自己从没想过的,而且自己也万万不可能无聊到梦里耍自己玩!
&&&&“现在才意识到,我是该说你迟钝呢还是乐观呢?”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来的,但究竟怎样你才会滚?」
&&&&“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乖乖听话,我就把记忆还给你,完成任务,我就会离开。”
&&&&可恶!究竟为什么我会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啊!
&&&&快穿小说的主角不一般都是人生赢家吗?!想把妹就把妹,将相王侯身份随便换,主角不是我就算了还要我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就算了,连记忆都没有要怎么安心享受人生?!
&&&&还偏偏没办法。
&&&&抓狂了半天,黎尧也只能黑着脸点头,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缠上,没有程前铺垫就要他这么直接开始新的生活,只能观察一阵子,搞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再寻找脱离的对策了。
&&&&这时透过竹叶的罅隙他看见有几个丫鬟搀扶着一个提着药箱的老头进了屋,看来剧情进展到了检查阶段。
&&&&黎尧听见那个可恶的系统又在假惺惺地说话:“合作愉快,编号s54761,我叫zvezde。”
&&&&「哼,你的名字真洋气。」
&&&&“是星辰的意思。”
&&&&黎尧偷偷的想,这家伙从头到尾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真让人不爽。等有机会了,绝对要报复回去,让他出丑,让他掩面扫地!
&&&&“偷偷地想也是没用的。”
&&&&「我说你能不能别再取读我的想法了?很过分啊!」
&&&&“不能。但是你可以尽量保持思想的纯洁性,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想必是不在乎这点的。”
&&&&这家伙嘴巴真毒,他想。
&&&&系统回敬道:“当着别人的面说坏话的你脸皮也真厚。”
&&&&「切,我说不过你。但那个s54761是什么鬼?我叫黎尧!」
&&&&“可以,以后我将称呼你为黎尧。你拥有对自己和系统的改名权。”
&&&&「啊?可以吗?」
&&&&“这是固定设置。”
&&&&真棒!黎尧激动的搓了搓手,没想到报复的机会这么快就到了!
&&&&系统:“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的表情十分猥琐,想必内心也很不堪。”
&&&&「去你的。听好,以后你就叫狗蛋儿!」
&&&&系统从此默不作声。
&&&&——————————————————————————————
&&&&这是黎尧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
&&&&狗蛋儿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名字太破廉耻,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过。对此黎尧很是幸灾乐祸,说实话论你如何再高冷再莫测,摊上这个名字,通通完蛋。
&&&&俗气而现实的语言总能给装b者以会心一击。
&&&&#论起名的重要性#
&&&&此时的他正在给二少爷淘手巾准备净面,由于狗蛋儿的不配合,导致黎尧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这三天里他好不容易在没有人发现破绽的情况下套了点别人的话,大概知道了这是个修真的世界。
&&&&二少爷叫央鸣,是个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这次生病的原因就是之前下来择徒的仙人没看上他,于是恼怒之下跳湖,想用这招来威胁爹娘把他送去仙山,殊不知自己的爹娘也毫无办法,毕竟任你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在仙人面前,也只是一介蝼蚁。
&&&&不过这次他醒来之后居然变的乖乖巧巧十分听话,但这并没能让央府上下宽慰,因为医生说他这是被水泡的痴了。
&&&&然而就算别人不知道,黎尧可是清楚的很,这个二少爷可是个穿越者,表面亲和什么的,一般多半是为了方便得到新环境情报的假象。虽然在这几天的相处里他也确实觉得这孩子有点呆傻,倒真是像被泡坏了脑子。
&&&&“福贵,好了吗?”耷拉着脑袋半坐在床上的二少爷睡眼朦胧地问。古人睡得很早所以起的也很早,每日的请安也是少不了,这个穿越者大概是很不适应。
&&&&“哦,好了。”黎尧暗暗嫌弃自己土气的名字,拧干了巾帕叠了四层给他擦脸,冰凉的触感让二少爷哆嗦了一下,隔着布料所感受到的、还未长开的眉眼轮廓分明是个半大孩童,凌乱的长发在锁骨弯曲出柔软的弧度,厚重的红锦被拥着小小的身体,白色中衣松松垮垮的系着,胸前露出了一块倒三角形的白皙肌肤。
&&&&不愧是主角,自然拥有着开了挂一般的外貌虽然那些小说里常见的穿越者设定是二十几岁的清秀死宅,但现在看着确实是个美正太。
&&&&黎尧放下帕子,又开始服侍二少爷穿戴,明明都是婢女该做的事情,这个二少爷偏偏只让这个小厮服侍,除去夫人和老爷,这个小厮可能是二少爷最信任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因为这个小厮是重要配角,是主角的第一小弟,并且在主角最脆弱的时候叛变,把主角弄了个半死。”
&&&&脑中猝不及防冒出的声音吓了黎尧一跳:“狗蛋儿?”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二少爷:“福贵?”
&&&&黎尧被呛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不用开口:“哦没什么,最近养了条野狗叫狗蛋儿,想着是时候喂它了。”
&&&&“哦。”
&&&&妈蛋这两个名字真是天作之合「狗蛋儿,你刚刚说什么?」
&&&&系统故意不理称呼这茬:“我是在说小厮这个角色的本来使命。”
&&&&「那我以后也要坑主角!?」
&&&&“不用,你只要确保他能到他本应达到的高度就行。”
&&&&「什么高度?」
&&&&“灭世飞升。”
&&&&黎尧手下动作一顿。
&&&&“还有,”狗蛋儿凉凉地补了一句,“世界的剧情,是不会按照原先发展的,所以这就是你的使命:不论过程,达到结局。”
&&&&穿着完毕的二少爷现在正跪坐在小几前等着福贵给他梳发,迟迟等不到动作所以回头看了一眼,从黎尧的角度看过去,微熹的晨光柔和的照亮他的面庞,斜支的铜镜里映着他模模糊糊的半个脸,而那双还未完全散去翳气的眸子在昏暗中也是那么干净,黑发垂在身后蜷在脚边,有种直击人心的美感。
&&&&黎尧静静的望着这个将来要灭世飞升的小白脸主角,一时无语凝噎。
&&&&“怎么了?”二少爷的声音有一点变声期的沙哑,也有点孩童般的黏着感,那点恍若撒娇的上扬尾音听上去天真又无邪。
&&&&“没事。”黎尧答道,然后跪立在他身后,拿着那把乌木梳一下一下的给他顺发,梳子上雕了简单的飞鸟纹,摸上去有种留手的滑腻,而那冰凉的长发漆黑如墨,丝绸一样的柔滑。
&&&&挺漂亮的场景,可惜当事人并没有珍惜,再次回忆的时候那种感觉和氛围都不再可寻,只记得透过门扉上的莲花缠枝纹照进来的光束里,有被惊起的细小灰尘,在起起伏伏,沉沉落落的,不肯安稳。
&&&&&&&&在这个小城里,央家也能算得上是一方富甲,这次央府的二少爷出了事,央老爷花重金,特意聘请了京城太医来给心爱的儿子看病,然而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表示,他对二少爷央鸣的“脑子进水”病症束手无策。
&&&&反正也只不过是失忆外加性情大变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病根落下,时日一长,央府上下的人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年纪轻轻已弃疗#
&&&&二少爷央鸣虽然不甚成器,却因为有个优秀的哥哥继承家业所以备受爹娘溺爱,这次他几乎因为跳湖送了半条命,央老爷和央夫人也快被吓掉了半条命,虽然没法直接求上仙长,却花了大把的钱财,趁着仙童们上山之前那几天在家和爹娘告别的日子,直接让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天资不错然却家境极贫的孝子偷偷调换了。
&&&&和原著不同,听到这个消息的穿越者央鸣没有推辞,没什么反应的穿上了几乎是褴褛的破布准备住到穷人的家里,倒是胖胖的央夫人,心疼的要命,一个劲的抹着眼泪骂央鸣没良心不能尽孝,一边不舍的让侍女再多带点他爱吃的香福楼点心。
&&&&原著里二少爷肯定会因为娇气硬要带上小厮福贵,可现在的央鸣却完全没有这个念头,好在黎尧并没有苦恼太久,哭花了脸的央夫人便攥着手帕颤着声要黎尧去服侍她那狠心的小儿子,黎尧自然立马答应。
&&&&此去,此生便可能再不复相见,央夫人一想到这个便要哭晕过去,看上去肝肠寸断真是可怜,而央鸣却像天生情感淡薄一样,没什么太大反应。还是黎尧温言相劝说二少爷是怕一开口就要掉泪,那央夫人才好容易的哽着止了哭啼,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远去。
&&&&由于时间紧迫,当晚便和央鸣睡在了那户乡下人家茅屋里的土炕上。
&&&&之前进门差点被熏了一跟头的霉味现在居然也能忍受了,然而在这又冷又硬的炕上还是很难入眠。这家人可是穷的连磨刀石都买不起,没有磨刀石所以斧子很钝,斧子很钝所以劈不了柴,劈不了柴所以没法烧炕,所以黎尧一边哆嗦着,一边怀念着央府的铜熏炉和大被子。
&&&&“阿嚏!”他听见央鸣打了个喷嚏。
&&&&“二少”他刚要开口,就想起了现下两个人身份已然不同,就改口道,“央鸣,你冷吗?”
&&&&“还好。”带点鼻音的声音回答道。
&&&&这家夫妇已经把最暖和的屋子让了出来,但是土墙上开的那个权作窗户的圆洞,即使用纸糊了还是挡不了冷意,并且随着风声一吸一合,吵的很。
&&&&没有灯树,没有萤石,在这黑咕隆咚的屋子里只有这炕,还有一张破旧的木桌,摆着些时令瓜果。那对夫妇就睡在外面,那个由两条板凳加门板组成的玩意儿上,鼾声震天。还有时不时传来的犬吠。
&&&&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黎尧没说话,作为一个萝莉控,面对现在那么弱那么美的一个孩子真是无法不升起怜惜之心,便默默的望他那边靠了靠,一碰,对方手凉的像冰一样。
&&&&“你真的很冷啊”黎尧这个小厮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了,仗着自己骨架比较大,一抬手,就将央鸣圈在了怀里,虽然自己的胸膛也不是很结实,至少也是个能够依靠的地方。
&&&&怀里的人僵了一下,然后黑暗里响起了小小的声音:
&&&&“谢谢。”
&&&&黎尧没回答,只是将手又收紧了些,央鸣背部突出的肩胛骨抵着他的手腕,轻浅的呼吸扫在他的胸前,小小的脑袋抵着他的下巴,微微有些痒。
&&&&一种奇怪的旖旎气氛让黎尧有点脸红心跳,顿时不感到冷了。
&&&&抱起来真像个萝莉,啊啊不好要流鼻血了
&&&&他一面阻止自己奇怪的妄想,一面又忍不住偷偷借此机会好好用**燃烧自己的萝莉控之魂,幸福而痛苦。
&&&&“啧,真是不堪。”狗蛋儿的声音幽幽响起。
&&&&「靠!你不吱声是会死吗!」带着被看穿的羞耻和被打断的愤怒,黎尧在心里怒吼道。
&&&&“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关于剧情和一些设定。”
&&&&「有什么厥词快放!」
&&&&“哼先告诉你,主角是五灵根,而你是单灵根。”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狗蛋儿,你觉得自己的名字怎么样?」
&&&&“”系统直接装死。
&&&&「算了不逗你了,五灵根啊莫非走的是那种得到了逆天五灵根功法的路线?」
&&&&“哼。”狗蛋儿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我就知道,修真小说老是这个套路。啊还有一个问题,我是不是有金手指,或者可以在商城用积分兑换道具什么的?」
&&&&“哦,抱歉,没——有。”狗蛋儿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愉悦。
&&&&「哎,我说真的呢,别耍小性子啊。」黎尧故意激他。
&&&&“我也是说真的,真没有。”
&&&&「喂,不是吧,我和你说再装下去可就没意思了啊!」
&&&&“没有。没有商城,没有异能,呵呵。”
&&&&「你说,你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哦,我这么差劲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本来还有一些剧情要告诉你的,现在想想不提也罢。”
&&&&「」黎尧巴不得和这操蛋的系统同归于尽。
&&&&“算了,我也不逗你了。虽然故事不一定按照原剧情发展,但是还是告诉你一些大致内容好了。”
&&&&狗蛋儿的声音开始在黑暗里平静的叙述着一个复杂的狗血故事:
&&&&“主角初期是个刺天派里的小杂役,吃了很多苦,后来被陷害残废并被逐出师门扔进荒山,一个魔修女人救了他,让主角依恋她又再次抛弃他,将他筋脉尽断作为引开高阶妖兽的人饵,结果妖兽没吃主角而是将他叼回一个洞**就不再管他,在那里他陷入绝境,最终触动传承得到适合五灵根的功法和一干传承,变强后急于报仇,杀了那女人,又混入刺天派暗杀欺负过他的同门,自负时又被他唯一信任的你的原身再次害的万劫不复,一无所有被埋入地下,却又得到一项绝技,吸收了一具仙尸,重新振作,并且心硬如铁,再无感情。”
&&&&黎尧和听书似的,只觉这主角真是悲惨,就问道:「然后呢?」
&&&&“之后的剧情大概会因为你所以变动很大,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必要了。”
&&&&他这才意识到,这主角正躺在自己的怀里,而自己正处于这个世界里。主角的头正靠着他的胸膛,幼小的身体已经入睡,偶尔还会无意识的蹬腿。
&&&&完全不能想象,那些事情本该发生在这个孩子身上。
&&&&“大致就是这样,总之,祝你好运。”
&&&&黎尧望着漆黑的虚空,听着窗户纸一吸一合的声音,突然感到一阵无奈的疲倦。
&&&&&&&&黎尧是被一阵强光照醒的。
&&&&光感恢复的刹那,疼痛也随之苏醒。果然,在这么硬的床上以搂抱的姿势保持了一夜真不是人受的罪,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尊雕塑,只能保持静态,稍微一动,就要断胳膊断腿。
&&&&好在强光一闪即逝,黎尧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近在咫尺的央鸣的睡颜,由于背对的关系他好像并没有被光刺醒,长而卷的睫毛在白嫩的苹果肌上投下小扇子般的阴影,微微嘟着的嘴唇是很接近皮肤的裸色,从黎尧的视角还能看见漂亮细瘦的锁骨,而央鸣的手就搭在自己的胸前,白玉一样的指节无意识的轻轻攥着自己的衣服。
&&&&就像是依赖一样。
&&&&这样一看,真是越来越像萝莉啊黎尧简直快把持不住,又听见外面传来了声响,估计是仙长来接人,只好就此起身(几乎听见了自己骨头咔啦咔啦的声音),披起自己盖在被子上的麻布衣服,胡乱系住腰带,再手忙脚乱的把央鸣弄起来,顺手在墙上抹了两把灰涂脸上,堪堪在那对夫妇进屋之前收拾妥当,毕竟穷人家的孩子起的更早,不能露出破绽。
&&&&那夫妇低眉顺眼的将央鸣领去了,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黎尧知道自己是单灵根,只要一露面很明显就会被剧情自动安排被看中,便扒着门框,故作好奇的探了半个头。
&&&&门外原是一个中年道人,修仙之人姿容一向出众,乍一看确实也仙风道骨器宇不凡,颇有几分唬人的架势,然而阅文无数的黎尧很清楚的知道来跑腿择人的,自然不会是什么高级货色。那道人甚至连地都没落,直接站在一把剑形御空法器上,说了几句话,就要带央鸣走,而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别的孩子,两男一女,脸上都是自得之色,毕竟能踏上求仙之路,可是无上光荣,要不是原来被选中的那贫寒孩子实在孝顺,也是断断不会将这样大的机缘转让他人的。
&&&&央鸣站在那道人身前,耷拉着脑袋一副怯生模样,柔滑的黑发则被黎尧用方巾包了个严实防止露陷,小小的身板太过纤细,只抵到那仙长的腰。贫穷夫妇这辈子也没见过仙人,一味在地上磕头不提。那仙长本已将央鸣拉上了飞剑,却在偶然间望见了探头探脑的黎尧,当即觉的有如福至心灵,一凛,开口道:
&&&&“稚子,你是何人?”
&&&&被发现的黎尧先是装模作样的飞快缩回脑袋,然后缩着肩膀站了出来。
&&&&“我我是央鸣他哥上次仙人来的时候我去田里干活了,未曾见过仙人,就有些好奇还、还求您切勿怪罪。”
&&&&那道长一听,没有深思,只让他走上前来,掏出一块玉质符令来,作势要按在黎尧眉心。
&&&&黎尧往后退去,一双眸子里满是逼真的惊疑,看见他如此表情,道长并未不耐,反而解释道:
&&&&“这是能粗略测你仙缘的宝物,莫要惧怕。”
&&&&黎尧这才壮着胆子上前去:“小子无知不识宝物”
&&&&那道人也不废话,直接念了一个诀,将玉贴上了他的眉心,玉能通灵,这符令本身也有探究之效,配上口诀,以灵力催之,便能用颜色粗浅的显出人有无灵根,属性为何。
&&&&黎尧只感到一点冰凉,并无其他异状,便听得道人惊奇的说:
&&&&“竟是上好的水属单灵根!”
&&&&修真者有等级之分,由后天来说,便是按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大乘、渡劫、飞升以区,而先天,则是凭灵根数量和属性比较。那玉符令,虽说只是个粗浅法器,可上面显示的,却是明明白白,毫无杂质的碧蓝色,可不正是上佳的水属单灵根!
&&&&这道人名叫丞德,已在筑基中期逡巡多年却毫无进展,本来还在心里默默埋怨被师尊分配了个无用的苦差事,现下在寻到一个火土双灵根的情况下又寻到一位水系天才,真是喜不自胜,想着将要得到的丰厚物资,他愈发得意,连忙小心翼翼的将黎尧拉上飞剑护在身后,心急如焚的御剑回山,要去领赏。
&&&&黎尧上了飞剑,先是拉住了央鸣有点冰凉的小手,再扫一眼那三个孩子,一个吊梢眼男孩,一个富态的圆脸男孩,还有一个红衣小姑娘。那圆脸男孩想必就是那双灵根,被肉挤得小小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和不甘。
&&&&哼,小炮灰。
&&&&他又去看央鸣,央鸣的脸上还有他抹上去的墙灰,因为身高差的关系正仰着头带着笑意看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睛乖巧又黑白分明的,像只小狗。
&&&&他冲央鸣笑了笑,根据系统的解释,他会被掌门收为徒弟,央鸣只会是个外院弟子,天天干着艰辛的体力活,并且那个小胖子还会因为嫉妒把气撒在央鸣身上,变着法儿的整他,自己的原身福贵,表面上会来制止小胖子帮助央鸣,实际上却是暗中找人和小胖子狼狈为奸
&&&&,变着法欺负央鸣,偏偏还毫无痕迹,就算以后央鸣强大了开始复仇,也能把自己从这一切里摘个干净,心思不可谓不缜密。
&&&&管他的,现在主角可是他罩着的,小炮灰我分分钟让你变成死炮灰!
&&&&飞剑愈升愈高,四个孩子都忍不住面露惧色,却还要忍着不发出声音,毕竟仙长在此,可得好好表现。
&&&&那丞德道人回头看了黎尧一眼,见他神态平静,更是赞叹此子心智不凡,开口解释道:
&&&&“吾之门派,乃是千年大派刺天派,曾为东域仙家首领,尔等机缘甚佳,可入本派,然而以后到底如何,还要看造化,今日得见,也乃缘分一场,喏,前方便是仙门,届时见了长老们,切记勿显痴呆神色!”
&&&&五个孩子闻言,都小心地探头看去,只见前方云雾茫茫,一群连绵不断的高山犹如仙家仪仗次第排开,山头积雪皑皑,凌厉的山脊似有刀锋之感,衬着高远苍穹风声啸啸,真有如仙境一般,一时间,小孩们都被此景摄了心神,呐呐不能言。
&&&&&&&&那黎尧一行人到了刺天派,虽然被其中种种奥妙惊的神志不清,好歹也保住了皮面,还算镇定的和其他道人带来的孩童一齐参加完了第二轮精密的测试。
&&&&测试是在小鹿峰敬规堂举行的,方场地圆结界,中央摆着一方玉台,台上是摆着一个匣子,乌木般的质地,内里为何却无从知晓。一些峰头的长老在上方危坐,又另有道人安排孩童们一一上前将左手伸入盒子,接着盒子上就会幻出显示灵根属性与纯度的烟雾。
&&&&其中,那吊梢眼孩童向卢是水木土中等三灵根,资质虽平,却胜在属性相生不断,拜了个逍遥峰上金丹期的宋琪宋真人,那红衣少女也是三灵根,然而稍次向卢,而那圆脸的小胖子章廉,倒是是凭着上等双灵根的资质拜了个元婴长老,然而他并未洋洋自得多久,就听得黎尧再次测出更好资质——变异的冰系上佳单灵根!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甚至连刚刚出关正在稳固修为的化神后期老祖,罗霄罗掌门都被惊动,当场将他收为亲传弟子,赐核心弟子门服。
&&&&而主角央鸣,被测出是天废五灵根后果然被配去外门做了扫洒,黎尧有心求情,却被掌门一句训不可违给堵了回去。
&&&&黎尧作为核心弟子,分的**洞府一间,每月享极大份例,还有丹鼎、宝器、心法、书简、门令、符咒等多多赏赐,暂且不提。
&&&&在拜会师尊师兄弟,稍微整理了洞府后,推辞了所有人的邀延,黎尧立刻去了司掌内务的泉裕峰寻找央鸣,而那些本已带了心意正想拜会天才的人都吃了闭门羹,知道缘由之后,有人骂他是故作姿态求得情义名声,有人却叹他真性真情值得一交,总之这下子大部分刺天派弟子都知道了那个新入门的单灵根天才,对一个五灵根废柴是十足爱护。
&&&&再说央鸣,作为一个成年穿越者,他自然不会像原著里那个娇生惯养的二少爷一样因为被众人耻笑资质、分配粗活、待遇极差便哭哭啼啼,但是心中委屈也确实存在,前世之事已隔之甚远,烟水般虚幻,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发生的种种反真切如斯,被当成大少爷娇生惯养,有爹亲有娘疼,更重要的,还有自己的小厮福贵日日贴心照看着,如今不但被那管事百般刁难,被同屋弟子耻笑,面上不显,心中也是消沉。
&&&&由于没什么贿赂可给,那武管事特意给他挑了了剌手的粗扁担和两个厚重的木桶,让他去给西面的、离灵溪最远的高级药园浇水。那药园里是珍贵的萝婪花,极难养活,本是武管事心腹负责的差事,却因为惫懒疏忽,弄得灵药将死,武管事便有意让这个新来的去背黑锅,谁教他天资低下,还不奉孝敬呢!
&&&&明明该是先传授心法发配资源的,那管事居然连这些也直接跳过,只把人当个粗使小仆,扔了一套并不合身的灰色低等弟子服,就连连摆手让他离开。央鸣没有办法,只得草草更了衣,房间也不曾去得,就吃力的拎着东西往灵溪处而去,在溪边汲完了水,再挑着两个大桶去西园,路不易走,又是*凡胎,布鞋将脚踝磨的鲜血淋漓,担子又重,压的肩膀几乎要断掉一般,凸起的脊椎骨顶着木板,手指因为攥着麻绳也被磨破,被湿了的长发贴在脸上,汗水流下额头划过眼睛再到下颌最后滴落深入土壤,一步步走的,都是印记。
&&&&黎尧到泉裕峰敬事堂的时候,正巧有个新来的外门弟子正按例送上每月灵石,一副奴颜媚骨模样,伏在那桌案前面仰着头讨好的看着武管事,就只差了一条在身后晃动的尾巴。
&&&&黎尧尚且不会御剑,乃是乘鹤而来,身着黑色核心弟子服,领口与袖口都绣着银灰的门派花纹,直裾下摆优雅的垂在地面上,明明才是个少年人,竟也有种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势。
&&&&那武管事是个消息灵通的,见了黎尧,赶忙把翘在桌上的脚给放了下来,挥手让弟子告退,换了付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皮相,堆着笑道:
&&&&“如此风姿,想必阁下就是刚入门的黎小友吧,幸会幸会!不知黎小友前来此地,所为何事”
&&&&黎尧并不与他废话,冷声道:“新来的弟子央鸣所在何处?他是我嫡亲的兄弟,来此扫洒,恐其不适,还请管事让我见他一面!”
&&&&得亏武管事是个记仇的,还记得央鸣被派去了哪里,要不然早把这个小弟子忘在脑后,此时听得这位天之骄子如此在意那个小弟子,不由暗自悔恨自己有眼不识珠,没打听清楚那人际关系,可天下灵根本就难得,谁曾想异姓的两人竟是“嫡亲兄弟”?现在只盼自己能将功补过,让这位核心弟子万万不要记恨于他,便连声道:
&&&&“那位小友此时正在西园浇种灵药,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可惜黎尧对此人的嘴脸了解的一清二楚,并且早就下定决心,不管是这些小人物也好,大魔头也好,只要是妨碍了央鸣成神的,都得除!
&&&&于是他一甩袖子:“不必了,我自己去,有劳管事告知。”
&&&&那武管事心下倒是奇怪,按理说这位天才还不该知道自己给他兄弟安排了苦差事才对,怎生就如此冷漠?
&&&&或许,是天性如此吧。他一面安慰着自己,一面赶快将簿子上央鸣要住的房间,换成最好的那个。
&&&&黎尧问询了别的弟子,很快来到了西园,偌大的灵田,种着半人高的、茂密的萝婪花,却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行走在陇上,厚重的扁担被压的弯弯,足以显示水桶之沉,逆着光,他只看见半大少年那被晒伤发红的肌肤,和肩膀上渗出的血色。
&&&&“央弟!”他喊到。
&&&&央鸣在花田里远远回头,矮了一下身子放下水桶,因为隔的很远,看不清什么面庞,央鸣看见他一袭黑色直裾隔花而立,黎尧看见他被晒红了脸睁大着那双点漆双目定定的看着自己。
&&&&明明只是受了点苦。
&&&&明明只是短暂的分离。
&&&&明明只是猜想过会被抛弃。
&&&&却望着望着,眼里就泛起委屈的酸意。
&&&&&&&&看完央鸣的当晚,黎尧没有回自己的洞府,而是和央鸣一起睡的。既然训不可违,下不能越,那他甘愿放着灵气逼人的上好洞府不住,就要和央鸣挤在一张床上,这总没人拦他吧!
&&&&白日,黎尧作为核心弟子,在没有筑基之前都要去谛堂分室修炼,而央鸣则留在泉裕封。武管事不敢难为他,什么也不干吩咐,央鸣便拿了黎尧录给他的上等心法,自行修炼。
&&&&冰系上等单灵根的资质果然妖孽,仅仅是半月功夫,黎尧便已达到了炼气十层,现下只等心境完满,就可在筑基丹的催化下成功筑基,真正踏入寻道修仙之途。
&&&&而央鸣,作为一个五灵根的子弟,甚至不能完成最基础的引气入体,就算是试了万次,也毫无进展,那些灵气太过驳杂,几乎无法平衡,自然不可能顺利被央鸣吸收,这也是为什么单灵根为上的原因。
&&&&自进入门派,除了第一晚因为*凡胎需要睡眠,在引气入体后,黎尧便以打坐吐纳替之,只是央鸣,仍然被那五灵根之体所限,并无进益。黎尧知道央鸣作为主角,肯定会有逆天功法供他修炼,但也不忍心看央鸣的眼神日益黯淡,多次在心中召唤系统,却没得到丝毫回应。
&&&&某晚,央鸣再次对墙失眠,而黎尧就外侧,毫不知情的入定打坐。
&&&&五灵根。天废之体。央鸣看着墙上那人的剪影,发着呆,当初究竟是为什么要来修仙呢。
&&&&修仙,求道,修甚仙,求何道?
&&&&真是无聊。
&&&&不若待在家里,被福贵天天照顾着,赏花逗鸟的做个纨绔,再不济,像上次一样睡在土炕上,风也好雨也好,只要福贵抱着自己就好。
&&&&到比现下,自己吃穿也无忧,那个一直伴在身侧的人,却渐行渐远了。
&&&&真是真是不愿。他怔怔的想,一个废柴、一个天才。如今也罢,他念旧情,能记挂自己,要是时日久了,怎办。自己还不是就成了一点灰,风一吹,就散了。
&&&&今晚的月光很好,就算被门扉滤过一层也是那么清脆通透,和影子一对比,黑是黑白是白,边缘如痕,锋利无比。
&&&&央鸣蜷着身子不知所措的伸出手,一碰,冰凉。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他反反复复的想着,浅浅的睡了过去。
&&&&“喂。”黎尧刚刚把灵气运转完一个大周天,狗蛋儿的声音就毫无预兆的响起,几乎吓了他一哆嗦。
&&&&「艹!你不会提前打个招呼啊,吓死老子了!」
&&&&“喂不就是招呼吗。”
&&&&「好像也对啊对了,你总算出现了,适合央鸣的功法在哪里?快告诉我,我明天就搞来。」
&&&&“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是系统吗,骗鬼啊。」
&&&&“由于一些不便说明的漏洞,我对剧情的保存并不细致,只能告诉你一些大概。”
&&&&「喂,狗蛋儿,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你存在的意义呢?!意义何在?!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狗蛋儿对黎尧的咆哮无动于衷:“我可以把记忆还给你。”
&&&&「那你倒是还啊!」
&&&&“只要你完成任务,我就有权限给你。”
&&&&妈蛋!这个系统真是太坑了,金手指不给还用记忆威胁我!这是人干的事吗!
&&&&狗蛋儿的声音很平淡:“我本来就不是人。”
&&&&说真的,一个系统,不给空间、不给商城、不给技能、不给剧情,那tmd还叫什么系统?
&&&&「你简直就是你们系统界的败类!」
&&&&“你原来的世界里有句话,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不自私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好好的扯这个干嘛?」
&&&&“我就是想说你低级趣味。”
&&&&黎尧默默睁开了眼,好,他现在倒是明白了,这个系统不是来给他帮助的,完全就是来气他的!
&&&&“我都听见了。”
&&&&「我又没打算背着你,老子光明磊落好吗!」
&&&&“但是其实还是有帮助的,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寻道的纯粹之心你也自是没有,我可以帮助你逃过天道心魔,这样一来,你再也不用考虑突破的心境问题。”
&&&&黎尧听见这么大的好处,立刻喜上眉梢,随即却又拉下脸来:
&&&&「这本来就是系统该有的嘛!哼,只有这个啊,真差劲!打顿鞭子给个糖的招数我才不会上当呢」
&&&&他表面上里这么说,却立刻拿出储物袋里的筑基丸,打算出去寻个僻静地方突破,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屋子。
&&&&黎尧自以为动作很轻,没有吵到央鸣,然而央鸣其实已经醒来,正看着他的影子,一点点远去。
&&&&今晚的月光真是好,就算是背对着门窗,也还是能清楚的看见半大少年脸上的狠戾之色。白玉般的手腕就像是从袖口长出的一节花茎,然而凶狠的攥拳动作又显得那骨节如刀柄,在夜里,映着微微的一点莹光。
&&&&近乎兽瞳的眼底,幽深莫测。
&&&&&&&&这两日,刺天派掌门可谓春风得意。
&&&&自己新收的弟子,是个举世罕见的冰系单灵根不说,居然还以极快的速度筑基成功,虽说筑基期境界低微,但是小处见不凡,要知道,极快的修炼速度不是没有,那些以丹药强行提升功力的人甚至能在一天内就可以达到炼气大圆满的程度,不过,境界提升的过快必然会导致心境不稳,而心境是无法借助外力突破的,必须得自己感应天道、顺应本心、自寻机缘,才能完满道心,成功突破。
&&&&所以像黎尧这样,几乎在心境劫上毫无瓶颈的人,是非常罕见的,这种人一般都是修道的上上之才,天生就拥有坚定的问道求缘之心,甚至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说这种人其实是某些在天劫里失败了的渡劫期大能的转世,所以道心异常纯净,若是有大造化,还能从灵魂里觉醒残留神识,招来九九天劫,渡过后就能一举飞升。
&&&&思及至此,罗掌门对黎尧更为看中,不仅给了本派顶级的秘传功法,还送了极好的防御法宝,生怕这位大潜力弟子一不小心陨落。毕竟,现在的刺天派,是极缺一位天之骄子带领门派复兴的。
&&&&其实这刺天派,虽说是曾经的正道统领,但也并不像刚入门的丞德道人所言如何强盛。修仙界人才辈出,刺天派昔日威名早已败落,只是因为早期的几位供奉坐镇,才没有沦落到依附别派的境地。
&&&&掌门罗霄修为不高,当初接手门派也是临危受命,说起来这也与刺天派的死对头无极宗有关,当初要不是无极宗兴风作浪,刺天派作为正道领袖义不容辞,也不至于被那无极宗宗主暗算当代掌门,又联合派中内应屠杀众人,导致大量新星陨落,刺天派无人接手,时至今日,几乎是苟延残喘。
&&&&这些是罗霄告诉黎尧的,罗霄对他这个弟子,真是抱以厚望,待黎尧亲如其子,并且给了他最高权限的通行令牌。黎尧知道后暗自推测,按照这个设定,这个派虽然不行,但是什么秘境、传承之类的积淀肯定不少,而所谓的禁地后山,绝对是奇遇的必发地。
&&&&抱着减肥少女吃药般“试一试”的心态,黎尧开始为了央鸣的神阶功法,有事没事就往后山跑,看到所谓什么逃跑的小灵兽,那是决定要跟一跟的、看见什么有点奇怪的树根,那是绝对要挖一挖的、看见什么天然的洞**,那是绝对要去一去的、看见有什么人影,那绝对得是魔教的什么护法受了重伤/来秘密寻找宝物的
&&&&等等?人影?!
&&&&那抹黑影转瞬即逝,黎尧直觉眼前一花,定睛再看时已经没有了什么异常,树木依旧是那个样子,阳光透过密林的罅隙在浓雾里如细长的线,将天地连接,扑朔的鸟鸣一声声炸在头顶,像是击打进水面的雨滴,只一下,就在林子里涟漪般缓缓散去。
&&&&他仰头,看见森林以俯视的姿态看着自己,枝杈麻麻密密。
&&&&他转头,看见一只贴僄在树上的灰纹松鼠,一下子窜入叶中。
&&&&没有,都没有。
&&&&正当他就要放弃的时候,只感到一点冰凉的东西滑过眼睛,之后便失去了视觉。
&&&&“我说你啊,真是运气不好,遇上了本尊明明长的这么俊秀,毁去了,还真是可惜。”
&&&&温热的气息和冰冷的言语同时喷洒在耳边,下一瞬,则是毫不留情的厉风袭来,黎尧有意避闪,却无从判断环境,不敢冒失,而这念头一过之间风已近身,浩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击在身上,发出金玉交接的脆响。
&&&&“什尔等小辈身上居然有天御钵?!”黎尧听见那男声略惊讶地说道,“看来罗霄那老狗对你倒是上心的很,天御钵上有他灵识,想必不出五个弹指,他就会赶来。”
&&&&“但是那有何妨,本尊看中的人,从来都跑不了!”
&&&&话音刚落,黎尧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就没了知觉。
&&&&而也正是那未知男子带着黎尧消失的刹那,罗霄接踵而止,感应到那天御钵与自己的感应已然断开,脸色大变,焦急的设阵离去了。
&&&&森林再次恢复平静,然而此时却响起了一阵窸窣之声,只看见一身黑衣、侥幸未被发现的央鸣,从灌木里快速走出,之后便朝着那个方向,咬牙逐去。
&&&&没有任何的准备,只是因为一个念头,就这么贸然行动了。
&&&&正确的做法,其实应该是告知师门更详细的情况。黎尧那么被重视,掌门一定会根据他的线索,派人寻找援救,这才是最快最好的选择。
&&&&但是我不愿意。
&&&&明明是,只属于我的。
&&&&所以只有我有资格去救他。
&&&&如果,我能在他最需要最无助的时候出现,那么,他一定会重新注视着我吧。
&&&&重新只在乎我一个人。
&&&&央鸣一面浑浑噩噩的想,一面跌跌撞撞的走,过往的荆棘勾破了他的衣服划伤了他的皮肉,身后是斑斑点点的血迹。遇到阻路的山,就攀过去,粗砺的岩石和坑洼的山体就是道路,十指鲜血淋漓。经过河流的时候,凶狠的鱼咬他伤口翻出的皮肉,冰冷的水带来刺骨的疼痛。
&&&&我要快点去救他。
&&&&就这样徒步走了三天,从刺天派的后山一路南行,也不知走到了哪里。远处的山好似从不会断绝,花也好树也好,周围的景色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模样。时不时会有风吹过,带着土地的腥味和露水的潮湿。
&&&&但是,距离他想要到达的地方,还是太远了。
&&&&&&&&无极宗某处。
&&&&戾阳一抖袖子,将被一招“袖里乾坤”所困的黎尧随意的扔了出来。
&&&&黎尧本以为会狠狠摔个半死,但身下的触感却很柔软,应该是厚而柔软的被褥。眼睛好似被一个丝带状法宝束缚,根本扯不掉,除了隐约的光感外,什么都没有。
&&&&「狗蛋儿、狗蛋儿你在吗!」
&&&&没有回应。
&&&&「靠!危急关头你不出来,风平浪静了倒就出来吓我了,你tm银样镴枪头啊!」
&&&&然而黎尧的吐槽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没有人回应,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商量。
&&&&「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哦——摊上了这种倒霉事哦——」
&&&&戾阳没有再给他心里小人作泼妇状伏地怨天的机会,用脚踹了他一下:
&&&&“哎,我说你,是罗霄老狗的什么人?莫不是”
&&&&黎尧打赌他要说私生子。
&&&&“被他十分看好的衣钵继承人?”
&&&&“哈,蠢表情,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说私生子吧。”
&&&&黎尧努力调整出一副正直脸,意图表现出高深莫测的气场。
&&&&“哼,区区筑基小儿的心思,本尊自然晓得。若是年纪大点也罢了,虽说是个好苗子,但人微言轻现下,本尊会给你种下恶傀心咒,待你日后在门派里地位深重了,再助本尊完成大计!”
&&&&小说里的恶人怎么总是这样blabla解释一大堆啊!那这事注定得黄你造吗这是
&&&&黎尧突然感觉唇上一凉。
&&&&下一瞬,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纯正的男性气息充斥了面前的空气,唇瓣被猝不及防撬开的同时,有什么很滑软的东西灵巧的侵入进口腔。
&&&&破碎的呜咽、纷乱的**以及细微的水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黎尧感觉那人用手在托着他的脸,以不允许逃离的姿态,俯着,再次加深了这个动作。
&&&&黎尧说不清这是一场什么。
&&&&华美张扬的居室,美人榻和千叶瓶,连环方胜纹的花窗外一枝梨花斜斜的从左上角穿过,时不时有柔软细白的花瓣悠然飘落。而被外面的高大水杉分割成小块的光斑,零零碎碎泼了一地,溅在窗边两人的衣衫上。
&&&&唇舌交缠,**互错。
&&&&当时正是初春。有那不懂风情的鸟儿,扣着花枝,歪头看了一眼,便扑棱棱飞走远去,只有一根灰色绒羽,在空中,摇摇摆摆的晃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真是想死。
&&&&黎尧第一千零一次以头抢地。
&&&&居然tmd被一个男人强吻了,哦我操,这算个什么事啊!那个死变态脑子被驴踢了吗!
&&&&但是再怎么别扭,事情还是要做,自从他被死变态送回刺天派后,掌门便找到了他,怀疑自然是有的,只是黎尧身上的伤口和他身边已经死去的高阶魔物已然生动形象的概括了一场恶战,在仔细检查后居然也未发现什么别的端倪,所以罗掌门也只以为这是一场意外,除了表面上训责了黎尧私入后山之过,给了几天面壁思外,竟也并未有什么其他惩处。
&&&&死变态一事还未理清,这厢却又知道了央鸣失踪的消息,烦的黎尧是一个头两个大,偏偏暂时还被禁足,不得出去,那有一搭没一搭的系统狗蛋儿也是反应全无。
&&&&啊,真是!
&&&&这间屋子是特设的禁闭室,没有可以提供修炼的灵气,还设下了阵法,十日内只能进不能出。
&&&&他趴在案几上呆呆的看着外面,视线穿过雕了梅兰竹菊的四扇花扉,凝在外面郁郁葱葱的垂柳上。风来,轻晃。
&&&&恍惚间又想起那天。
&&&&真是想死!
&&&&“那就快去啊,磨蹭什么。”狗蛋儿有些疲惫的声音再次毫无预兆的响起。
&&&&多天不见,此刻的黎尧简直有些委屈,有点赌气的没理他。虽然想说点什么,又偏偏无从说起。
&&&&“之前去升了个级,抱歉。”
&&&&我还以为你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呢。
&&&&“多了一些功能,比如关于主角方面。”
&&&&那央鸣现在在哪里?
&&&&“之前在一个上古洞府。他在精神和*完全崩溃的时候触发了抟玄道者的传承,经过了痛苦的过程后已经得到了他的神阶功法和大量好处。现在,在周围屠杀。”
&&&&“我还是从头和你说吧,抟玄是上古十尊者之一,却是个五灵根废柴,传言他本是某这个剧情比较老套,就不说了,反正就是这人在经历了大苦大难后悲愤欲绝,对天地恸哭以致神魂都快离体,在如此绝境下置之死地而后生,创下一代传奇功法,并成了一方大能。而主角正好因为满足了‘死地’这一条件,得到了这个传承机会。顺便说一句,主角能得到这次机遇,倒是多亏了对你的执念。”
&&&&狗蛋儿的声音一直是个成年男子的声音,声线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华丽,带着很让人舒服的磁性低沉。
&&&&但是这次,黎尧听出了一点不同。
&&&&平常在和自己的对话中,狗蛋儿表现的就像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但是每次他提起剧情或是央鸣时,就很公事公办。就像在平淡的陈述着既定事实。
&&&&“本来就是事实。”狗蛋儿冷冷道,“这不过是一个很快就要结束的世界,我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多愚蠢念头,不过你最好不要掺和进太多个人感情。既然不会有什么结果,就不要浪费时间去开始。”
&&&&我才是我根本不明白你怎么那么轻易就说什么“崩溃”、“死地”,那是央鸣啊,是我那么在乎的人啊!
&&&&“哈。”那声音冷笑,“可笑,你莫非忘了自己为什么那么在乎他?”
&&&&“还不就是因为——”
&&&&“扣扣——”
&&&&屋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随后就是一声悠扬婉转的“吱呀——”
&&&&有人推开了门。
&&&&门外的阳光争先恐后的倒进来,被惊起的细小的灰尘飘忽着,一个人形的剪影,纸片般薄凉的贴在地上。
&&&&狗蛋儿低沉的声音和来人沙哑的少年腔轻轻重合在了一起:
&&&&“你要杀他。”
&&&&“我回来了。”
&&&&&&&&黎尧抬头,长时间在阴影里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过于强烈的光线,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来人狠狠的抱在了怀里,那过于强大的冲击简直让他站立不稳。
&&&&一点不知名的情绪泛上心头。
&&&&“福贵”
&&&&#论俗物对罗曼蒂克的破坏性#
&&&&福贵什么的真是太操蛋了,我现在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狗蛋儿。
&&&&他刚想开口说一下关于名字的问题,却被另外的事情夺去了注意。
&&&&央鸣的身上满是血迹,左边的衣袖甚至还在往下滴血,红色的痕迹从锦缎上蜿蜒而下又缓缓滴落,这种不同于水浓度的液体甚至带出了一点缠绵意味,残酷而缠绵。
&&&&“这是”
&&&&他穿着道服还带着血
&&&&黎尧想起来狗蛋儿之前说央鸣在屠杀。
&&&&央鸣没有抬头,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闷闷的说:
&&&&“一些杂碎的而已,我没受伤。”
&&&&总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些不妥,黎尧草草挣脱开央鸣,发现竟然看不穿他的修为,对方的灵体就有如一团黑色雾气,不通透,还有着微小的吸力。
&&&&好像有很多话要问。好像自己应该说对不起。好像还应该把之前的事情告诉对方。
&&&&但是啊,总觉得,看见你的一刹那,什么都无所谓了。
&&&&——————————————
&&&&之后的事很简单,黎尧成功的将自己在央鸣心里的名字变更,也大概知道了一些关于神阶功法的事情,那是一种极其霸道的功法,说起来倒也不难理解,就是把五行灵气都粗暴的糅合在一起,变成一种杂乱不堪的新灵气,但是物极必反,这种被叫做玄的灵气因为太过驳杂不堪,不断压缩之后竟然拥有远胜其他灵气的纯度,要知道五行相生相克,自有法则,玄之意,便是对五行平衡状态的一个称呼。如此,倒是既有崩之妙,又有和之理,还能源源不断的自行轮回,修炼起来进步可一日千里,非常便捷。
&&&&不过关于得到这功法,以及一干法宝法衣灵石等物的具体经过,黎尧没问,央鸣也没说,两个人仿佛心照不宣般的在这件事上沉默着。
&&&&因为那是就连想象和回忆,都让人难以承受的痛苦。
&&&&记忆里,修真小说里总会说一句,修真无岁月,这句话给黎尧的感觉就像是电视剧第一集开头介绍背景的旁白和中途黑屏两秒再出现的x年后,纯粹就是用来过渡的玩意儿。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自己终于渡劫完毕,正式成为化神期高手时才惊觉,自己在这个修真的世界,已经呆了太久了。
&&&&明明小说里一般这种位面该是后期的副本才对,黎尧越来越觉得没法用常识来判断自己身上的事情。
&&&&现在的他已经是刺天派的首徒,两百年内就达到如此境地,这传说般的记录一直是东大陆仙门里津津乐道的事情。但是没有人知道,央鸣才是超越传说的存在,修真界里两百年转瞬即逝,却已然是大乘期的大能,几乎是让人恐惧的速度。
&&&&由于这里充满变数,狗蛋儿偶尔会提及的一些原剧情,比如什么兽潮提前也好、大秘境崩溃也好、副掌门篡位也好,竟是一个都没有发生,而本来属于小支线里的角色比如央家人也好、武管事也好、小胖子也好,都没有了后续,就像个路人一般的生存着。
&&&&每天所见的风景,所遇到的同门,所要完成的日常,都渐渐的,变的理所当然,远处山峰萦绕着雾岚的样子,掌门师父开口时的小习惯,所住的屋子里的凳子腿间,缺了一条横杠很不舒服,央鸣习惯把衣袖对整齐的固执,灵丹别扭的味道
&&&&太细了,这些事情,无数的小认知堆积到了一起,就产生了无比的真实感。
&&&&黎尧本来觉得,这就像个游戏,要按照系统设定好的路线做任务,打怪升级,每个人物的存在都有意义,就像npc,超过三句的对话那肯定是能接任务的,好感度也是要自己去刷而且刷了就不变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死板的数据决定着一切。
&&&&但是,不是啊。这真的是个活生生的世界。黎尧越来越觉得混乱,好像自己,本来就是存在于这里的,认知和习惯以及思维方式,都越来越接近这里的人。要不是狗蛋儿偶尔会冒出来,他甚至都要以为什么现代,什么任务,都是虚妄。
&&&&就连狗蛋儿,说不定也是自己的幻念而已。
&&&&对此狗蛋儿说,这正是没有记忆导致的后遗症,三观易改。
&&&&记忆到底是什么东西,谁又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是真实的?
&&&&这场穿越从头到尾,都充满着谜团。
&&&&&&&&冬天,屋里烧着熏炉,黎尧像个老地主一样双手插袖,弓着背,看着炉子里跳跃的光火。
&&&&明明修真者寒暑不惧,万疾不侵,可是他非要有意识的保留这些凡人的习惯,徒劳的做着无用之举。
&&&&这两百年来自己虽说没有心魔困扰,却也曾因为一些一直逃避的事情感到伤神。死变态的心咒、自己的记忆,以及最后怎么杀死央鸣,他都曾为之苦恼不已。不说远虑,就是近忧,也未曾断绝。
&&&&央鸣的功法太过霸道,常年练下来,他的性格已经有点阴晴不定,而且每当突破,就须得去大肆屠杀生灵发泄出吸收了太多的天地灵气,几次下来,引发的波动越来越大,黎尧只好用手段为他在刺天派除名,然后带他去南方万兽巢**深处,方能避开世人耳目。
&&&&木柴偶尔发出哔啵声响,黎尧正准备垂目小憩一番,便听得掌门传音道:
&&&&“吾徒,速来星荦阁!”
&&&&顾不得许多,黎尧立即起身出门御剑而去。那星荦阁是专为推演而立的地方,非掌门、大供奉和首席大弟子不能入内。黎尧跳下剑去,掏出令牌按在阵法上转了一圈,开门便看见掌门人罗霄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而他面前的星盘星仪探神镜,竟是统统被震碎成了几瓣!
&&&&见他来了,罗霄忙道:
&&&&“黎尧,刚刚吾以秘法观星窥天,惊见吾派将有大劫!吾再次以法力催之,隐约知晓在后来,还会有一场生灵涂炭的惊天异动!”
&&&&“掌门稍安,可有推算出那‘楔子’为何物?”
&&&&罗霄没回答,只是指指那些破碎的法宝叹了口气,堆叠的眉宇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并未曾知晓。徒儿,你是老夫最看中的继承人,当年你祖师爷将刺天派托付与吾时,吾只是个普通弟子,要不是情况危急,祖师爷也不可能把守了一辈子门派随便的交给吾,诚然,老夫资质并非出类拔萃,悟性也不佳,但,吾对门派的着一片耿耿忠心,是足以向师傅交代的,想从前,刺天派是何等的赫赫威名!老夫此生别无他求,只求门派复习,不仅是吾,吾的师傅,吾的祖师爷,都是如此期盼的”
&&&&罗霄说到此处,不禁深深的看了一眼黎尧,皮肉已然松垮的手拍上了他的肩,同时有些颤抖的拿出一个储物袋:
&&&&“黎儿,为师自觉平日还算对得起你,这是为师最后的嘱托储物袋装着的,是掌门信物、还有为师留给你的一些灵器。”
&&&&黎尧抬头:“掌师傅,您这是”
&&&&罗霄笑笑:“为师早年闯荡时,曾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一本记录了禁术的玉简,可以用仙器为媒,寿命为价,短时间内提升境界,为师不才,修仙多年也未成什么大器,今日一别后,吾将闭关,而你,便就此下山去吧,为师只求你能避开此劫,勿受牵连,等此难过去,再复兴吾刺天派!”
&&&&言毕,他直直向门外走去,竟是视死如归、毫不留恋的模样。然而在门口的时候,这位已经是老人相貌的掌门还是缓缓转过头来,对着黎尧,有些怀念的笑了一下:
&&&&“吾还记得,你刚入门的时候,才这么小。”他比了比自己的腰,终于再次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黎尧一个人静静的站了一会,也离开了星荦阁,往后山行去。
&&&&他这是去找央鸣,央鸣就住在后山的一个洞府里,倒不是说两人实在不精通什么掩蔽法术,只是央鸣修为太高,这便是最强大的保障,便也未去设些琐碎玩意儿。
&&&&央鸣此时正在打坐,肉眼可见的两条淡淡黑气长龙般在他周身盘旋围绕,长发与衣摆无风自动,鼓荡的长袖和敞开的前襟凭空显出了一份凛然霸气,更不提那已经完全长成的、俊美无俦的面容,只一个坐姿,就如同天神般完美不可及。
&&&&感受到来人气息,央鸣收了架势,缓缓睁开细长的双眸,黎尧有时简直无法和他对望,因为央鸣的眼睛,太干净太漂亮,凝视着谁的时候,那目光就有如淡漠的看着世间万物,却又偏偏只钟爱在你身上一样。
&&&&或许是眼白较少的缘故,央鸣的眼睛看上去更接近兽瞳,小的时候,总是看起来很无辜很可爱,但是长大了
&&&&他静静的看着黎尧,就像一头胸有成竹的雄狮带了点纵容,平静的看着自己的猎物。
&&&&“何事?”
&&&&黎尧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个所以然来,央鸣的气场太过强大,会让身边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安下心来。
&&&&“掌门让我下山历练。同去吗?”
&&&&他只是说。
&&&&“自然。”
&&&&他答到。
&&&&&&&&罗霄所言的大劫,不用想也知道是主角的机遇,现下央鸣修为高深,只差合适的本命法宝,那么这次的劫难,八成又是什么遗址要开启,天材地宝要出世。所以黎尧并未按掌门所言去避难,反而准备在乱世里帮央鸣大捞一笔,因为央鸣最终的结局是灭世飞升,最后的大劫也肯定是他引起的,狗蛋儿作为系统,根本帮不上忙,一切还要靠自己的聪明机智来推测,哎,真是命苦。
&&&&他带着央鸣住在了刺天派山下的一个凡人城镇里,毕竟一开始的混乱是从刺天开始,离得近点总是没错的,这种什么历史悠久但如今落败的门派,显然就是一个远古副本的入口。
&&&&他们在这城里租了一间屋子,物主是个刘姓老婆婆,房子本是为了留给儿子,结果儿子打仗身亡,老人就一直孤苦伶仃的住着三间房,这条街上有很多屋子,民风淳朴,大家对老婆婆也很照顾,寡妇失业,又无人赡养,大家伙总要帮衬着点。
&&&&真是很久没有看到这些烟火气了。
&&&&在刺天派的时候,众人无非就是修炼来修炼去,仅有的人际交往也大半是为了自身利益,没有一点人情味。就连看似亲密的他和央鸣,也只是同住而已,央鸣很依赖自己,也很听自己的话,但是总觉得,像是缺了一点什么,按理说央鸣作为一个修真穿越小说的主角,不该如此寡淡无情,莫非他前世看的都是耳根、黑天或者兰帝的文?
&&&&说不定是他特殊的功法搞的鬼。这么说来,或许带央鸣来这反而是个好事,央鸣一直没有一种该有的人情味,经过那次传承后,更是少言少语一心修炼,能与他接触交流的人,也只有自己。
&&&&两人都是隐匿了修为前来的,一身布衣,看上去到真像是黎尧所言的一对凡人兄弟,收拾好屋子的时候已是晌午,为了不留破绽,黎尧正准备拉央鸣出去找个小酒楼吃饭,不过,那刘婆婆居然早就等在门外,一看见他们,和蔼的说:
&&&&“哎呀,后生,你们还没吃饭呢吧,走走,我做了你们的饭,去我家吃!”
&&&&黎尧看着她巍巍颤颤的小脚,连忙推辞:
&&&&“不必,不必,婆婆好意我们心领,我们正要去找个酒楼吃饭呢!”
&&&&一听这话,刘婆婆来劲了,两只干枯的手往沾着面粉的蓝布围裙上一拍:
&&&&“酒楼算什么!后生,你是不懂,那酒楼,能吃什么好的!花了那么多银子,下肚的却是一点花头!走走上我家我做饭可香,我家程子还在的时候,吃一次夸一次”
&&&&她一边说,一边佝偻着往回走,完全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黎尧无奈,只得去了。
&&&&屋子就在隔壁,推开门,就是一股潮湿阴暗的霉味,堂屋简单的摆了一张方桌和几条板凳,南边还有张供桌,摆着些馒头瓜果,牌位前的香炉里燃着三根香,已经烧了小半。
&&&&“来来,做吧!”刘婆婆将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起身去盛饭,灶屋建在后面,一方花布悬在框上,权当隔断。
&&&&黎尧看见屋子里还有些碎布头和一把绞剪,想必婆婆闲来无事做工用的。
&&&&饭菜很快上来,无非是几个家常小炒,没什么特别,刘婆婆给他们盛了汤,自己却拿个豁了口的碗盛了碗早上掉下来的糊糊,拖了个小凳子做到门口去吃了。
&&&&“哎,刘婆婆,您这是作甚,为何不与我们同桌进食?”
&&&&刘婆婆回头笑笑:“这里有太阳,暖和。”
&&&&黎尧心里过不去:“那为何不端些饭菜去只吃那些,可不当饱啊!”
&&&&刘婆婆看他真的作势要起来,连忙举着筷子挥手:“不必!后生,不必!我老婆子看不得剩菜剩饭,本来就是要吃这个的,你们吃你们的,不要管我!”她再三挥手,见黎尧迟迟疑疑的坐了,才放心的转过身去。
&&&&黎尧只好低头吃饭,央鸣向来不爱说,只有碗筷偶尔相触,才发出一点声响,连外头由远及近又远去的吆喝,和对面王木匠训斥小徒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后生呀,你们怎么不说话?”背朝他们的刘婆婆突然问。
&&&&“嗯?啊啊、我们,嗯家父一直教导我们要食不言寝不语,所以不敢随意攀谈。”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也像我儿一样,是嫌弃我这老婆子又老又丑又没用呢”
&&&&黎尧看着门口老人佝偻的瘦小背影,心有不忍。
&&&&央鸣开口了:“刘婆婆,您这是哪里的话,您的手艺非常的好,我们只是一时沉浸在其中,忘了夸赞您,还请见谅。”
&&&&黎尧惊讶地抬头看他,没想到央鸣还挺会说话。
&&&&刘婆婆的爽朗的笑声传来:“呵呵呵,后生你真会说话啊,老婆子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那儿子大程啊,其实老嫌弃我做的饭,清汤寡水,没有味口,每次回乡,也不愿我上桌,嫌我手总是抖,弄得饭桌,汤汤水水”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的笑意:“每年回来一次不容易,我也就顺着他来,但是心里也气,气这个小兔崽子,我辛苦盼了他一年,还不能听点话”
&&&&“但是现在啊,我倒巴不得他还能再气我一回哎,不说这个,”她始终没回头,只是扬了扬手,“你们吃,你们吃。多吃点,我就高兴。”
&&&&这顿饭最终被吃的一干二净。刘婆婆连连笑着,浑浊的眼睛里像是浸着水,在得到他们会常来的承诺后,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屋。
&&&&“凡人的生活很有趣。”央鸣突然说。
&&&&黎尧一面关上门,一面笑:“你忘了你以前也是凡人,就连穿衣洗脸,都得我代劳呢。”
&&&&央鸣想了一会,觉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你好像叫福贵。”
&&&&咳!能不提那茬吗!
&&&&“那是很久以前了,你还是忘了吧。”
&&&&黎尧挥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两个蒲团,再设下一个聚灵法阵,将一条一阶灵脉放入其中,立刻,这件屋子就成为了灵气极其浓郁的修炼上佳之所。
&&&&“大劫将至,你快些修炼,提高修为,上次的九炙落雷术不是还没有参化完毕吗你继续便是,我为你护法。”
&&&&央鸣依言坐了,又抬头去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们从此不修仙,隐居凡世,可好?”
&&&&黎尧一惊:“怎的有了这种泄气念头?!”
&&&&“无事。”他闭上了眼。
&&&&黎尧心里倒是很复杂,看来在这里虽然能让央鸣更像个人,却也有动摇道心的危险,看来,以后之事,还要重新做个打算。
&&&&&&&&“半月之后,刺天派将要崩溃。”
&&&&在某次打坐的时候失踪了很久的狗蛋儿再次冒了出来,这次倒是终于带来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到时候会有异光现世,同时南帝之师聿明氏将会告知天下,将有神器现世。”
&&&&「聿明氏是什么?」
&&&&“是一位先知,这个姓氏自远古传承而来,很多神话里都有聿明氏的影子。”
&&&&「居然还有这种设定」
&&&&“聿明氏的传说是真实存在的,还有,神器其实是一团上古遗留的浊气,与天地同源,利用好了,可以打通外界直接前往仙境,利用不好导致阴阳失衡,世界都可能毁灭。”
&&&&「哦,这么厉害啊,那主角原来是拿它干嘛的?」
&&&&“复活女主。”
&&&&「啊,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看见什么妹子呢,女主是什么来头?」
&&&&“是被顺手救下的一个被仙子神魂托生的女孩,因为你改变了剧情,那女孩没人救,已经死了。”
&&&&「」突然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是怎么回事?
&&&&「我们还是换个话题狗蛋儿,你为什么有时候不在?」
&&&&狗蛋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只要我在,你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喜欢这样?”
&&&&黎尧在心里想了个[冷汗]的表情,然后便和狗蛋儿[手动拜拜]。
&&&&央鸣就坐在旁边的蒲团上,面容沉静如水,感应到注视,便睁开眼来,无声询问着。
&&&&“啊央鸣啊,已经午时了,今天不是说好了去刘婆婆家吃饭吗,走吧。”
&&&&央鸣点点头。
&&&&修真之人本已辟谷,寻常打坐一次几个日夜也是常事,但那刘婆婆孤身一人着实可怜,黎尧便尽量抽出空子和老人吃顿饭,至少一周会去一次。
&&&&到隔壁的时候,小饭桌上已经摆上了满满的饭菜,鱼香肉香随着腾腾的热气弥散了整个屋子,而刘婆婆则一直在张望,见了他们,就眉开眼笑起来。
&&&&“后生,来吃!今天老刘头送了一条鱼,哎哟,可不小哉!开了膛尾巴还直甩”
&&&&黎尧笑着应她的话,装作十分期待的样子大朵快颐起来,惹的刘婆婆又是一阵笑。
&&&&他不是什么圣人,也并不无私,但这种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也不会视而不见。而且他也有这自己的小私心,央鸣眼看已经是大乘期,再次突破的话就是渡劫,而渡劫之后就是飞升,所以这次突破非同小可,况且前几次的心魔都是通过屠杀万兽发泄压抑,并未完全除去,恐怕这次会更气势汹汹,卷土重来。
&&&&他还记得央鸣之前突破大乘的时候,在兽巢里大肆杀戮着,所到之处,俱是亡魂,自己只不过是对一只幼小的灵鹿心软,将其抱起,央鸣便狂躁不已,杀了那灵鹿不说,连其同族都不放过。
&&&&满天血肉横飞红光四溅的场景,他实在不想再面对,然而央鸣根本不会让他离开视线,晚上也是一身血衣就在他旁边睡去,还要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手,有一点异动都要醒。本就与众不同的眸子在那时候看起来几乎是纯黑,恶鬼般凶狠。
&&&&所以,若是央鸣能在这凡世间被感化些许,不至于那么凶残,对付起心魔来,肯定也更为有把握。
&&&&饭毕,两人帮刘婆婆收拾了桌子,又留下一瓶谎称是药店里的何首乌丸的延寿灵药,方才走了。
&&&&见他并不是要回去修炼,央鸣的眼神有点疑惑,黎尧解释道:
&&&&“饭后消食也是凡人的规矩,入乡随俗。再说了修炼久了,随性游走一番,也并不是坏事。”
&&&&央鸣自然是没意见的,只要能和身边的人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刘婆婆家对面是木匠作坊,老木匠姓王,爱喝酒,还爱吹牛皮,一喝醉就逮着徒弟胡咧咧,说自己年轻时如何如何,去过的地方如何如何,润香坊的骊小娘子如何如何
&&&&今天成了一笔生意,一户人家结婚,要他打套家具,王木匠一时高兴,就喝的多了点,喷的小徒弟满脸酒气,说话声一句大过一句,央鸣好奇,就在人家门口张望着看了两眼。
&&&&那王木匠见有人被引来了,心里更是得意,“噗哈!”又是一杯酒下肚,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掼,道:
&&&&“小兄弟,见你年轻,来这儿的时间也不长,俺便捡个大事与你讲讲!话说那十五年前呀——俺还”
&&&&一旁的小徒弟默小声叹气:“唉,又来了,都多少遍了俺还是个大器作学徒——”
&&&&王木匠要说的话被抢了,当下不忿地给了小徒后脑勺一下子:“妈的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滚去给老子买酒!”见小徒拎了空酒壶委委屈屈的去了,才又道,“俺刚刚说哪啦——哦,大器作、大器作就是做大物件的,粗活,比不上小器作精巧吃香——哎不谈这个”
&&&&央鸣看着王木匠摇头晃脑的模样,只觉有趣,便点头回应。
&&&&“俺要说的呀,乃是嗝~哎哟味儿有点大,你别介意哈乃是俺在当学徒的时候,曾经见到的一个——你猜一个什么!不对、是一位不对!是一尊!你猜、是什么?”王木匠凑近了脑袋,一脸隐秘自得的喜悦模样。
&&&&央鸣摇头:“我不知。”
&&&&“哎嘿——”王木匠满足的笑了,仿佛还要将那得意的滋味好好品味一番似的,咂摸了半晌,才说道:
&&&&“告诉你吧!是一尊仙人呀!会法术!会飞!”
&&&&黎尧忍不住笑了。
&&&&“哎我说你这个年轻人!”王木匠立刻吹胡子瞪眼起来,“你看你还不信是吧!那俺和你好好讲讲!那天俺本来、睡过了头”
&&&&两人听那木匠絮絮叨叨颠来倒去的说了半天仙人的“神迹”,直到又有客人上门,方才得以离开。
&&&&“你很喜欢听故事?”黎尧问央鸣。
&&&&“觉得别人的事情,和自己不一样,挺有趣的。”
&&&&“也对。”
&&&&一路走走看看,天上居然飘了个粉红帕子下来,央鸣抬头一看,是一个穿了轻薄纱衣的女人扯着帘子掩了嘴,正倚着栏杆冲他在妖媚的笑,见他抬头,更是咯咯咯娇声不断:
&&&&“难怪早上喜鹊叫的勤,原来是奴家今天要遇到这么俊的小哥~晚上等奴家的润香阁开门了,可要记得找奴家来玩呀~”
&&&&央鸣一时不解:“她给我帕子作甚?”
&&&&黎尧打趣他,挤眉弄眼道:“那是心仪你呀。见了心仪的人,就先掉点什么帕子呀钗钏呀,然后对方再留,再还,几来几往,就成了姻缘。”
&&&&“哦。”
&&&&他没再表示什么,只把香帕往怀里一揣,默默地继续前行。
&&&&楼上小女郎见他收了帕子,清脆一笑,也转身不见了。
&&&&黎尧看着他在人群中更显出尘拔萃的身影,不由觉得,也许就像央鸣之前说的这样,不求成仙,只做凡人,可能也不错。
&&&&只可惜现在不是正确的时间,只差一点就能成功的事情,是无法甘心放弃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初之时了,难得入眠一次,居然还醒的这么晚。黎尧以前还未修仙的时候,也是习惯在日出时醒来,他的光感很强,有一点光都会睡不着,今天倒真是意外。
&&&&睁开眼,懵懂中先跌进的是一双黑色的眸子,黎尧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是央鸣在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醒的?”
&&&&“没怎么睡。”
&&&&“好吧。”他揉揉自己的脑袋,还是觉得有点倦意,“今天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昨夜有异光现世。”
&&&&黎尧顿住了:“诶?我怎么没察觉?”
&&&&“我设了结界,灵力波动近不了你的身。”
&&&&黎尧有点措手不及,只有在心里召唤神出鬼没的系统:「狗蛋儿,狗蛋儿你在吗?不是说还有半个月吗?怎么这么快?」
&&&&不着调的狗蛋儿这次居然在,华丽悦耳的男人声音也很应景的像是才睡醒,带了一点暧昧的鼻音:
&&&&“啊?哦,剧情又崩了呗。但是现在还没人可以进去,还要等聿明氏公告天下,最后四方联盟首领紧急商讨完毕才可以。所以这一小段日子,身怀重宝的刺天派表面会被隔离,其实是被慢慢架空掉。”
&&&&「那我和央鸣怎么进去?」
&&&&“这个问题有点麻烦。商讨的结果是四方各派五人进去一探究竟,本来,主角会通过南帝兽皇之女得到一个名额那个女人是这个故事我有空再和你讲吧。总之现在你们唯一有希望混入的还是兽族那边,那兽女有个法宝般若面,用魂魄填充,戴在脸上,就可以完美的变成另一个人。”
&&&&黎尧一听,有点着急,立即起身,一边穿外袍一边问:
&&&&「但是我们现在有两个人啊,怎么办?」
&&&&“这本书里曾经有一个设定,简单说来就是兽族大将军也有一个法宝幻兽响无铃,可以变人为兽,你到时候变成央鸣的契约灵兽就可以。”
&&&&「好吧好吧」黎尧快速的在心里下了决定,正想转头对央鸣说,却愣住了。
&&&&用什么理由开口?听闻的?央鸣天天寸步不离,他的事情央鸣比自己还清楚。演算的?央鸣的境界比他高多了
&&&&央鸣一直手臂斜支着侧身,柔顺的黑发绸缎一样一半披洒在胸膛一半蜿蜒在床榻,大敞的领口完全遮掩不住漂亮的肌肉线条和精瘦的腰身,带着一种安然的笑意看着已经穿戴完毕的黎尧:
&&&&“过来,我为你束发。”
&&&&虽然这种小事可以用法术代劳,但既然央鸣这么要求了也没有不允的道理,黎尧满脑子都是想的怎么开口,也就依言做到床边。
&&&&怎么说托梦?好假,pass。
&&&&拿师傅做挡箭牌?嗯只能拿来当一部分挡箭牌。pass。
&&&&自己编造一个隐藏身世?麻烦不靠谱,pass。
&&&&他正要继续苦恼,插入发丝间的手指却让他顿时一个激灵。那游走在发丝间的、形状漂亮的指腹轻轻在发根游走的感觉让扫过的头皮都一阵麻痹,长发穿过手指,有一种心痒的感觉。好在央鸣手指灵巧,几个翻转就用玉冠系好了发。
&&&&看着面前那人这般静坐,修长的脖颈微微垂着,突然就有一种,想要抱上去的冲动。
&&&&黎尧有点不自在,但一时也没想好什么说辞,只有支支吾吾的开口,扯点不着边际的玩意儿:
&&&&“那个你说这个异光应该是什么重宝要现世吧?我们嗯那个”
&&&&“你想要?”央鸣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么近的距离,简直可以感受到温热的吐息。
&&&&“额嗯,对。”
&&&&“但是在异光出现后不久,我就感觉到有几位绝世强者来到,估计那里已被封锁。这么大的好处,几方人马自然要博弈,最终的可能就是各出几人一探究竟,所以”
&&&&黎尧没想到央鸣平常不怎么喜欢说话,还有点呆呆的不通人情,居然也能推测到这步,而那厢央鸣已经在想选择哪方人马了,无奈他不爱交际,也无甚游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黎尧,你觉得该从哪方入手?”
&&&&“啊?啊”黎尧刚刚才意识到央鸣其实很少叫他的名字。黎、尧。一个舌尖轻触上颚再吐出气流的简单发音动作,居然能那么的算了暂时不想这些,“我曾经听师傅说过”
&&&&他简单的说了一下般若面与响无铃的事,非常的自然也没什么破绽,于是当下两人就决定前往南部万兽巢**。由于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对四方间的传送大阵地点也熟悉的很,便在出发前在屋内了留下了大笔银财,和刘婆婆也解释道是接到了远方为官亲戚的书信,要去投奔他们所以离开。刘婆婆还再三追问那亲戚是不是骗子,怕他们白跑一趟再吃了亏,黎尧无奈,只得又变出官府文书解释是那亲戚引荐了自己去某县城上任,才让刘婆婆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放了心,搀着拐杖站在门口看他们拿了包袱离开。
&&&&“婆婆,以后不要再在夜里做女工了,油灯的烟熏眼。”最后央鸣回过头来这么说道。
&&&&“哎,哎,婆婆知道啦,后生,走好啊!”
&&&&她笑着说,浑浊的眼里,泛了点浑浊的泪。
&&&&再说那两人,离开了刘婆婆视线后就隐去了身形,一路踏地脉极速行去,很快便到了传送阵所在之处,不过那些大能心思果然缜密,事发不过几个时辰,便已生生封印了阵法让外方人无法浑水摸鱼,好在当世强者,超过大乘步入渡劫的存在只有五位:东界万禹派掌门、西域拜月教教主、北海琉璃殿龙王、南方万兽巢兽皇,还有一位本是东界之人,却因为此前为了爱侣违抗天命仙缘散尽,无法飞升,不问世事多年。
&&&&这阵法封印级别不低,不过央鸣境界颇高,解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在等待央鸣反破禁制时黎尧突然想起来之前狗蛋儿没详细说明的情况,便问它:
&&&&「狗蛋儿,你之前说那个兽女和将军的剧情,分别是什么啊?」
&&&&狗蛋儿这次回答的居然也不慢:
&&&&“那兽女叫阑楚琪,半兽半人的血统,因为兽皇十分思慕那个人类女子,对女子死后留下的唯一孩子也十分宠溺,可阑楚琪认为是兽皇的错才让兽皇的侍妾趁机害死了母亲,对兽皇很仇视对兽族的对头人类倒是很亲近,尤其是和她母亲一样的修真者。在万兽巢**见了主角就坠入了爱河,之后主角想要名额,也是毫不留情的杀了和自己一块长大的兽族师兄,将主角替换了进去。”
&&&&「哦,原来是个后宫。那响无铃呢?」
&&&&“那个也是原来主角为了以防万一弄到的保障。他得到了兽女的承诺但是并不放心,利用了兽皇和权高位重野心勃勃的大将军的矛盾让大将军给了他响无铃可以趁机混入,当然,这个法宝后来成为了他某次保命的道具。那兽女对他实在痴情,根本用不着响无铃就能进入刺天派遗迹。”
&&&&痴情吗?
&&&&黎尧看着不远处央鸣捏诀念咒的专注神情,眉目如画,俊美无匹,或许这次央鸣,有了兽女之后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对自己亲密无间了。
&&&&这么一想,倒是觉得有些排斥,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总会不习惯。他这样解释着。但是央鸣要是真的喜欢兽女也没办法
&&&&算了。反正最后总是要分开的,早晚又有什么区别呢。
&&&&黎尧有些烦躁的一甩袖子。
&&&&&&&&阵法破开之后,在阵眼放入两块上品灵石,便有华光冉冉从脚下升起,四周是一片漆黑,半柱香的功夫后,华光散去,四方景物,已是天差地别。
&&&&南方阵法所在地,正巧是在七级兽巢深处,在两山之间,那山都是极高,如鬼斧劈削而成,往上望去,只能见到隐约的一线碧色,昏暗中看的久了,只觉那山在缓缓闭合,要将其中的人绞杀在山壁里!
&&&&前后也是峭壁,岩崖高耸,险峻万分,似是一个绝境一般,还有不知名的妖兽长啼,悠悠长长随穿山岚风回荡于谷,更显阴森。
&&&&央鸣袖袍鼓荡,长发纷飞,英毅的面庞在黯淡天光里更显的棱角分明,他随意的看了一眼四周,抬手一个诀印打出,四周的景色立即扭曲消散,风烟无迹后再次出现的,却是在个小木屋内,简单的摆着桌与榻,掩着的门后还挂着一串腊肉,就像个猎人临时歇息的地方。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如桃花源一样的美景,清溪潺潺芳草离离,浅葱色的天空下和风徐徐,河边妖娆的柳树枝条拖在湖面里,划出一道道闪闪涟漪,而在湖边还有些随意走动的小兽,绒绒可爱,双目湿漉漉的,十分动人。
&&&&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来到万兽巢**,对这里的风物也清楚的很,看似娇小的妖兽反而更是危险,七级已抵得上是人类的化神后期,领悟了天赋幻术后,配上自身坚硬的实体皮甲,可谓十分强大,眼前的这种乃是一种名为地藏殳的妖兽,性情狡黠擅长逃遁,两人都是因事而来,自然没有空再去费功夫清理,央鸣身上爆发出强者威压后,那些地藏殳全都雌伏于地,不敢妄动。
&&&&妖兽间等级分明,弱者天生就有服从强者的本能,这也是兽皇与妖兽大将军狄绠虽然不和,多年来却未出现动乱的原因,兽族没什么家族门派,只认能力,强者为尊,兽皇已是九级妖兽,修为深不可测,那大将军就算十分强大,也还是差了些许不得不屈居人臣。八级以上妖兽便可化形,按照人类的样子,共居一城,曰螺城,城中无百姓,只有天生半兽或者天生人形的低级妖兽作为使者和卫兵存在着。而兽皇就住在这城中央,并设下十一擂作为择材处,十个擂台大小不同中央花纹也不相同,分别可以挑战大将军之下的十位统领,而被小擂台们成众星捧月状围在中间的,乃是挑战将军的大擂台,从高处看去,正是一个美丽的螺型图案,这也正是兽皇亲设的徽纹,寓意纪念自己的亡妻,人族修士螺黛。
&&&&能进入螺城,是兽族的荣耀,只有八级以上的妖兽方可进入,审核严格,所以想要混入十分困难,好在央鸣所修炼的,不是什么五行灵气,而是混合了的玄气,这与兽族所修炼的天地元气十分相近,只凭神识并不能看出倪端,况且人兽两族向来不和,虽说当代兽皇之妻为人类,城中自古流传的,豢修士为奴为宠的风气也不能完全禁止,黎尧便想着让央鸣扮作兽族,自己扮作他的附庸混入城内,好在之前斩杀妖兽时,也曾得到一些高级人形妖兽的服装法宝没有售出,现下正好做乔装道具。
&&&&兽族的衣服不像道袍宽大,风格野性,多以金属和皮毛装饰,换上之后,央鸣那被的衣物紧紧包裹的精瘦腰身一览无余,紧绷的大腿肌肉线条隐没在皮质的绑腿里,脚上蹬的是一双黑色皮靴,有些磨损的边沿和沾上的尘土让他看上去更像个行者,头发不再束起,而是松垮的散着,只用一根藏青缎带随意系住,搭在胸膛,大开的领口四周是一圈黑色的皮毛,衣服上绣着繁复层叠的暗纹,精铁护腕上也是同样的阳文,还有耳钉、法戒、指虎一类的配饰,整个人看上去一点不似先前的正气凛然,反而有种自成天然的妖邪之气,眼角一点薄红更显出一种危险的漂亮。
&&&&黎尧:“”没有一点点防备,你就这样变身
&&&&央鸣:“怎么,怪异吗?”
&&&&黎尧:“没、很好,走吧。”
&&&&为了不让人怀疑,黎尧还特意用束仙咒把自己的一只手腕用淡淡光束凝成的绳子捆了起来,另一头则被央鸣抓在手里。央鸣将周身气息聚到最浓,神识看过去,简直就是一团有吸力黑雾,这正是兽族的特性,兽族吞天地吞同族进阶,外散的气息也有吸力,所以央鸣的伪装十分成功,那守城的士兵没有多想,行了礼之后便恭恭敬敬的让央鸣登记,之后便奉上令牌一对,这便是成功入城了。
&&&&黎尧四处张望着,这里不像凡人城镇,没有太多走动的行人,也没有摊位或商铺,只有一个个流通功绩点的兑换处与铁甲森森的巡逻守卫。而最引人注意的,便是远处那一个个巨大的紫漆擂台。
&&&&不!黎尧眯了眯眼,那不是什么紫漆,而是干涸的深色血迹!
&&&&如此多的鲜血,兽族之凶残可见一斑。黎尧心下发寒,不由看向央鸣,对方明显也注意到了这点,细长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只是也转过头来对他笑笑:
&&&&“无妨,我会护你周全。”
&&&&黎尧:“”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好吗。
&&&&按照原计划,他们会挑战第三位统领,因为三位以上的统领更替之战会有将军观战,更会赐下奖赏,他们不必太过张扬,只要在行赏之时提出要求便可,想那响无铃也并非至宝,那将军定也不会不答应。
&&&&走到擂台前,才更觉宏伟,十一个渐次递增的巨型擂台、斑驳的血迹、中央妖艳的图腾都能让男人生出一种血性来,当央鸣擂起那面大鼓时,沉重浑厚的低音震的人心里一颤。
&&&&“咚——咚——!”
&&&&血气上涌。
&&&&“咚——咚——!”
&&&&头脑发热。
&&&&“咚——咚——!”
&&&&战意油然而生。
&&&&“咚!”
&&&&“第三统领!请与吾一战——!”
&&&&央鸣附着了法力的声音随着炸雷般的鼓声余音在全城上空响起。这就是兽族,没什么门槛也没什么手续,想要高位?
&&&&战!唯有一战!
&&&&按照规则,七声便是挑战第三位,这种一上来就挑战高位的人倒是不多见,很快,便有另一雄浑声音自西面天空传来:
&&&&“哪里来的小辈敢在擂台撒野——!看本爷爷顷刻将尔打杀——!”
&&&&与话音同时砰然掷地的,乃是一个身形九尺的大汉,独眼,光头,裸着上身,虬结的深色肌肉上满是密密麻麻的伤痕,两道粗长的疤痕从胸前横贯而过,形成一个x的模样,手持的武器是一把凤头双斧,曲刃和尖镦寒光闪闪,护手盘上缠着的绷带更是染着血迹,看上去着实吓人。
&&&&那大汉见了央鸣,轻蔑一笑:“我道是什么货色,原来只是一只刚升八阶的小妖,刚刚进螺城,想必还没人告诉你规矩,可惜,你已经敲完了鼓,今日便要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极大,说到最后更是睚呲欲裂狰狞无比,此刻擂台周围也聚集了一些高阶人形妖兽,正抱着臂打算看场好戏,一扫,都是薄凉的笑意。
&&&&黎尧的心中却是自有计较,这人来的很快,却已经将他们刚进城的事情查了个清楚,并且摆出派头危言恐吓,倒是也不是看上去那么粗人一个。
&&&&说话间那将军也被引来观战,坐在上位上,只看见一身墨色战甲,看不出什么名堂,正当黎尧下台,两人摆好姿势准备速战之时,却又听见另一阵喧闹之声。
&&&&&&&&众人循声望去,远远的只见一身银甲耀耀红袍猎猎,天地间仿佛都只剩下了那一个身影的存在。
&&&&赤色的披风上下翻飞。
&&&&“竟、竟然是兽皇!”底下的黎尧听见有人惊讶地出声。
&&&&兽皇?
&&&&那银甲之人踏破虚空而来,在中间的尊位上缓缓坐下,大马金刀的翘起腿来,没什么表示,只挥了挥手示意开始。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话,却充满了一种威严的压迫感。
&&&&众人在一阵骚乱后迅速沉默,毕竟在兽皇面前,谁也不敢放肆。大将军起身行了个礼,然后朗声道:
&&&&“继续!”
&&&&那行令兵不敢造次,忙深吸一口气,梆的一下翘在锣上,铛铛铛的余音回荡着,台上两个人都绷紧了身体,然后很快又是一声追上,梆!开场!
&&&&三统领先发制人,大吼一声便将凤头斧高举过身后同时跃起,一边怒吼着一边向央鸣劈下去,央鸣起身避闪,谁知那斧子竟未如料想一般把擂台砸出一道深痕,而是在半空极快的一个转弧,化力为削,以一个极大的扇面范围挥向央鸣,央鸣来不及再次跳开,只得就地一个后仰,斧风呼啸而过,削断了几根带起来的发丝,带着惊雷之势的余威砍到边沿的巨大石柱上,石沫四溅,竟是劈了有四之有一的深度!
&&&&场下众人惊呼,大将军遥遥望着擂台,扯扯嘴角:“怎的像凡人打斗。”说着望一眼座上,兽皇的面容冷峻如常,并没什么反应。
&&&&再说场上,央鸣身为五灵根,修炼玄气,所会法术也多为那上古功法上所有的神通,就算玄气元气相仿,但那招数一出差别立现,更遑论兽族好肉搏不好法术,只怕用出了心念转闪间不容他多想,一阵劲风已气势汹汹的袭来,那三统领看似个粗人,却早就看穿央鸣实战不足的弱点,想要速战速决,顿时肌肉暴涨,青筋突起,一把巨斧舞的虎虎生风,完全把握了节奏。说时迟那时快,寒刃已到眼前,央鸣转身绕开却不料凤头斧一个向前,尖镦急急突刺而来!央鸣只得瞬间拿出一把储物袋里的灵剑,双手握了,用格挡硬接下来,被那余力逼的连连后退,与尖镦抗衡的灵剑也发出嗡嗡悲鸣,央鸣一个卸力滚地,借着灵剑飞速起身,然而三统领凶狠的声音已然在头顶上炸开:
&&&&“鼠辈纳命来——!”
&&&&曲刃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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