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重做的英雄联盟狼人重做跟DOTA的白猪很像

《DOTA2》7.0全英雄评价及玩法 全英雄天赋选择指南
  A+,满级无限变,节目性爆表。配合玲珑心,cd36,持续33,变完放背包 ,狼人这个版本加强的有点多,注意的人会发现,技能:嚎叫,加200生命上限,还加攻击,多少不清楚。 但是夜晚嚎叫全体队友加400生命上限,尼玛嗨。这团怎么打。7级狼人就可以有。当个辅助打也屌啊。 直接被踹出队长模式
  10级:+20 攻击力或+150 生命值
  15级:-20秒 复活时间或+12 力量
  20级:15% 闪避或15% 冷却时间减少
  25级:+15秒 变身持续时间或+2 召狼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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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TA2正版上市时间:游戏平台:PC 游戏类型:即时战略RTS游戏语言:中文制作公司:Valve 发行公司:完美世界游侠网7.0GameSpot90IGN我要评分:已有3227674人关注标签:多人联机3D画面不支持手柄高玩必备即时dota2 7.00全新英雄改动详解 dota2全英雄改动汇总介绍
日 来源:游迅网 编辑:萌新
& &狼人:英雄重做
& &现在嗥叫与普通的状态效果类似,而不是伪光环。
& &嗥叫持续时间从10秒提升至13秒
& &嗥叫对英雄的攻击力加成从14/26/38/50点降低至10/15/20/25点
& &嗥叫对非英雄的攻击力加成从5/10/15/20点降低至4/6/8/10点
& &嗥叫对英雄提供50/100/150/200点生命值上限加成,对非英雄提供25/50/75/100点上限加成。
& &嗥叫在夜晚时间里的效果加倍(攻击力/生命值)。
& &野性驱使不再提供15/20/25/30攻击速度。
& &野性驱使的攻击力加成从15/20/25/30%提升至15/26/37/48%
& &野性驱使现在提供1/4/7/10点/秒生命恢复速率。
& &狼人的幽灵狼基础攻击间隔从1.25/1.2/1.15/1.1秒减少至1.2/1.1/1.0/0.9秒
& &狼人的幽灵狼在4级时不再拥有15点/秒生命恢复速率。
& &现在4级召狼才拥有永久隐身。
& &现在3级召狼开始狼拥有致残技能。
& &致残的攻击速度降低从40提升至60
& &10级:+20 攻击力或+150 生命值
& &15级:-20秒 复活时间或+12 力量
& &20级:15% 闪避或15% 冷却时间减少
& &25级:+15秒 变身持续时间或+2 召狼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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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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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6,045  第一章  1  天灾元年
晴  又要去砍人了!  哎,整天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真无聊啊。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今天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竟然跑到了界河旁边欣赏起了风光。  界河,顾名思义,这条河是个领域分界线,河的一边住着近卫的几个小部落组成的联盟,另一边则是我们大天灾军团,一般情况下,我们谁都不会轻易越过河去,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两边开战的时候,而随着我们这位新巫妖王殿下的登基,这种事越来越频繁了。哎,年轻人啊,就是浮躁,总想去争个输赢,估计等一段时间雄心散了应该就好啦。  扯远了,接着说下去。  阳光和煦,春风送暖,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站在河边面对着波澜粼粼海鸥翔飞的如斯美景,怯意的伸了个懒腰,不成想回首间瞥眼看到河里的一个巨魔正在眯眼瞧着他。  看到连对头也瞻仰起自己迷人的风采,起初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还是很高兴的,但当他发现那巨魔两眼挤成一点目光却不在他身时,瞬间我主万岁就不爽起来。  我堂堂大天灾军团巫妖王陛下站在这里,英姿伟岸,倜傥风流,光芒照万丈的,千里之外亦可看见,你这大块头难道看不见。你那样是怎样,无视吗?  对,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无视。  于是,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心中怒火燃起,当即下令众人,谁宰了这小子,定有重赏。  这是个献殷勤的绝佳机会,谁也不想放过,他这话一出口,站在河边想远远的一睹圣王风采的众天灾勇士们顿时蜂拥而下,向那巨魔追砍过去。  哎,最近我向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提出了组建千狼骑军团的事情,但不知怎么至今还没有批下来。  其实,组建千狼骑这件事是我那酒鬼老爹的生前愿望,虽然我觉得我那酒鬼老爹死在百赌坊和死在红衣楼以及死在艾菲酒庄这样的梦想不靠谱,但组建千狼骑这件事我倒觉得可行。  这件事我有我的考虑,现在我们天灾军团除了已有的以骷髅王为首的骷髅军团,幻刺为首的暗之刺者,灵魂守卫为首的魂之部盟三大军团外,还没有别的军团,三大军团是我们天灾军团中的精锐,不但地位超然,而且每年都会有大笔军需批下,为此三大军团的老大也是各个捞的盆满钵满,这点只要看他们住的超级豪宅就可窥一斑。  如果我真的能组建成千狼骑,那么我们狼人就是与三大军团平起平坐的天灾第四大军团了,这样不但能提高我们狼人的地位,为祖宗争光,每年还能有不少军需费用,这样我也能捞到不少好处。  如果这次立功,我想,再趁机向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提出组建千狼骑的事应该就有戏了。于是,听到巫妖王的令下,在河边转悠的我也立刻冲了上去。  这巨魔虽然个大,力气超凡,是无论近卫还是我们天灾公认能打的勇士,但好汉架不住人多,片刻涌上来的人就让他身首异处了,连带着我们还削了他们这个住在河边男女老幼加起来才十几个人的小部落。看来这只是巨魔的一个分支。  这件事再次用血淋淋的代价告诉我们,你无视谁都可以,但要是被领导发现你敢无视他,那你就会死的很惨,小则卧床不起,大则像这个巨魔一样丢掉性命。  但,事后,从我们抓到的一个俘虏那里审讯才得知,其实那个巨魔并没有无视我们敬爱的巫妖王殿下的意思,之所以产生这样的误会,是因为那家伙是个斗鸡眼,他天生就那样,看谁都那个德行,两眼珠聚一处,却给人以不看自己的假象。当然,这件事没人敢向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提,大家都很配合的选择了间歇遗忘。  哎,敏感多疑的领导伤不起啊。  摆平巨魔之后,大家都或是拿着割下的巨魔躯体,或是一瘸一拐满面带伤的赶紧去向巫妖王陛下复命讨好。  这期间,更有甚者竟相互争抢起尸体,以用来邀功,更有不堪者,如血魔那厮,由于来的晚了,没参加上战斗,在战场外远远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没表现的机会了,不成想,他心一狠,举起手上的铁爪对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划,红色的液体瞬间就哗啦啦的流下,之后他小跑着向巫妖王跑去。  这老小子,心也真够狠的,对自己都能下这么重的手。看着他脸上淌水似的血串,我不仅在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无以言表。  你妹的,虽然和这群畜生待在一起了很久,知道他们够无耻,但也没发现他们竟然可以做到这么无耻,而且,一个人这么无耻也就算了,放眼望去,一群人都这么无耻,这真让生在天灾的我这头狼情何以堪啊。  眼看众人都一个个的跑去向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邀功去了,我也不敢大意,赶紧在身边寻摸,看看能不能带上一份礼物献上。  还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发现有一条巨魔的胳膊,我心中一喜,赶紧向他跑去,不料,还没跑到,虚空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就先了一步跑到了那条胳膊面前。  不要啊。看着他朝我绽放出淫荡的笑,及俯身捡拾的动作,我在心底呐喊。头顶蓝天变乌云,电闪雷鸣风暴过;各种彷徨各种慌,各种绝望各种怕。  而转机就在这时出现。  虚空手将拿到未拿到的间隙,“啪”的一巴掌掌声传来,他就被扇到了一边。  随后,我就看到潮汐像一堵墙一样站在了我面前,手里还拿着那条我梦寐以求的胳膊。  “狼哥,给。”潮汐看着我憨笑着说。  “这是你抢到的,我怎么好意思……”我故作姿态一下。  “你现在需要它。”潮汐说。  哎,怎么说好基友就是好基友呐,还是潮汐懂我啊。  “走吧,这算我们两个的。”我接过那条胳膊说。看到倒地的虚空绝望又愤恨的眼神,我又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贱不拉几的家伙,我让你贱。我一脚重重的踩在了虚空那天赋异禀构造堪称前不见古人后难有来者的脸上。  上年上班之余无聊的时候写下了这些文字,当时纯粹是写来给大学时的几个游戏好友看着玩的,用以纪念一下我们热血的青春。今年五一回家和他们相聚的时候,闲聊时提起它,有人说你为什么不放到网上让大家都看一下呢,也许有更多的人会喜欢的,想了想或许也是,回来之后就草草修改了一下,之后就怀着忐忑的心情在网上扒拉了半天,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一个适合发表他的地方。恩,希望也有打游戏的朋友喜欢吧。此文无他,只为搞笑,给无趣的生活找点乐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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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天灾元年
晴  不知最近犯什么风,圈子里的人都开始做起了纹身,在身上各处纹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追求,成为今春最大的时尚,如果在路上碰到,你要是没纹身,你都不好意思跟对方打招呼。  这其中,有的在臂膀上纹着凶恶的上古猛兽,以增添自己的煞气;有的在心口纹着心爱的姑娘,以表白心迹;也有的在身前背后纹着斧钺钩叉,来说明自己的爱好,总之,不一而同,花样翻新。  不过,这可苦了那些一身是毛,毫无落脚点的人,比如蝙蝠,比如毒狗,又比如区区在下,一头纯正的塞北之狼。  哎,以前我总觉得我这一身靓丽的鬃毛是我性感的象征,每天起床后都要精心梳洗一遍,却不成想,今天它却成为了我追求时尚的最大阻碍。天意弄人,莫过如是啊。  但,时尚这东西,不就这样,有时候,往往你与众不同,反而你就是最大的时尚者。嗯嗯,我想,也许我就是那个人。  “潮汐,你这纹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我看着潮汐推开门走进来,猛地看到他胸前纹的东西晃了一下,没看清,揉了揉眼再仔细的看。  潮汐朝我憨厚的笑笑。  我靠,这不是我吗!  我终于看清了潮汐那大肚皮上纹的正是一头智慧与美貌并存,英俊与潇洒兼顾的狼。  而再仔细一看,那也正是我。  “你你你……………”我跳下床朝他走去,手指叽指他。  “你怎么把我纹在了你身上。”我到他跟前的时候终于将这一句话说出。  潮汐又是那憨厚的笑。  “狼哥,我这不是崇拜你吗。”他说。他这句话让我很受用。  真是个老实又可爱的人啊!  我心里喜悦不已,但表面上却装模作样,一表正经的批评他:“你心里崇拜我你说出来就可以了吗,干嘛这样,你把我纹身上,还这么大一只,你这让别人看到多不好,大家会怎么看我,了解的是知道你心里崇拜我所以才把我纹身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强迫你做的呐,多影响我声誉,是不是?”  潮汐被我说的呆住,想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狼哥,我没想到这些,你也知道我脑子笨,不要跟我计较啊。”顿了一下,他又说,“那狼哥,要不我擦了再换一个别的图案。”  “不用。”我毫不迟疑的打断他。  “走咱们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只要咱们自己高兴就成。”我搂着潮汐的肩膀说道。本来我是想搂他的脖子的,但没办法,这家伙太高了,我只能够到他的膀子。  潮汐傻笑。  “不过……”我转到他的身前,仔细的盯着他的纹身看。  看了一会儿,我说:“你纹就纹了,干嘛把我纹的这么英俊不凡慈眉善目,猛一看还以为是儿童亲善大使呐,尤其是这笑容,显得太过和蔼可亲,这样不好。”  “咱们是反派,反派你懂吗?要有煞气,要让人一看到咱们就心惊胆战心肝俱裂心成死灰,啧,你这完全没感觉啊。”我摇头。  “哦,原来狼哥喜欢这口,”潮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狼哥,等我一下。”说着他转过身去,好像拿着一根毛笔在身上画着什么。  “当当当,狼哥,狠的来了。”潮汐说着嗷的叫了一声,两臂曲起,展现出铁锤一般的肱二头肌。  “你这是干什么?”我看了看,不解的望着他问。“我让你把我纹到狠一点,你在我脸上画条蚯蚓是什么意思?啊。”  潮汐指着肚皮上那条曲折的黑线,说:“刀疤,刀疤啊狼哥,你不是要狠一点的,有条刀疤不就狠了,你看,现在是不是看起来狠了许多。”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眼那条曲折的黑线一眼,问道:“你这是刀疤?你印象中的刀疤就这样子?”  “对啊,不然呢?”  我无奈的看着他。  潮汐见我瞪着他无语,又低头看了看他新加上去的那条“刀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是有点不像嚎。”  “你妹啊,那岂止是不像,那是非常不像,完全不像,根本不像,一百个不像,一千个不像,一万个不像,一万万个不像……我用我的纯钛合金5.20狼眼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条曲线就跟刀疤完全就没毛关系,如果不是你告诉我它是条刀疤的话,我还以为他是条毛毛虫爬在你身上呐。”我一口气说完如许多话。  潮汐再次被我说的呆住,良久有点儿委屈的问道:“那,要不狼哥,我再改改。”  我长出一口气,突然对这一切兴趣索然,摆摆手,说:“还是算了,你把它擦了吧,我觉得偶尔当当儿童亲善大使,向大家展现一下我和善的一面也挺好的。”  “哦。”  潮汐的表情有点儿失落。  见我蹲在门框上,他也坐过来,我们两个开始一起晒太阳,彼此无言。  许久。  “狼哥,大家都在纹身,你怎么不纹?”潮汐问道。  “我怎么纹,我全身上下都是毛毛。”我说。  “哦,也是啊。”  这时,虚空打我门前走过,我看了看他,顿时两眼睁大。  这厮太过无耻了吧!  他,他竟然把自己纹到了胸前。  “无耻,败类,呸。”  我和潮汐异口同声说道。说完,又一起朝他吐了口吐沫。  你他妈就是把全身上下都纹遍也只是多了几张鸡巴脸而已,这个事实是永远改不掉的。我心里狠狠的想到。  虚空看到我们朝他吐口水,瞪了我们两个一眼,想要上来干仗,但看到我们是两个人,他鼻孔哼了一声,扭过头,故意不看我们,仰首阔步而去。  “真无耻。”看着虚空的背影,潮汐又吐了口吐沫。  虚空走过不大一会儿,血魔这老小子也挺着腰板走了过来。  看到他胸前纹的画面,我的眼珠几乎要掉出来。  “God!”我说。  “狼哥,你说什么?”潮汐问。  “外语,你不懂。”我不耐烦的说,盯着血魔越来越近的身影看个不停。  “狼哥,你好牛逼,外语都会。”潮汐又是一脸崇拜。  “想学改天教你。”我随口说道。  “啊……”潮汐叫道。  他这时也看到了血魔,当然,还有他的纹身。  “狼哥,你看,你看……”潮汐指着血魔说不下去。  “我看到了。”我说。  血魔瞥眼看到我们两个大惊小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冷哼一声,继续抬头挺胸的向前踱步而去。  没想到,真没想到啊。  我知道血魔这老小子一向爱献媚主上,溜须拍马,干些为人所不齿的事,但想不到他竟可以做出这种事,他竟把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纹在了胸前。  “狼哥,他这也太……”  不待他说完,我站起,边往外推他,边打断他说:“你赶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吗,哎,狼哥……”潮汐叫了一声。  但我已经将门关了起来。  关门后,我立刻跑到我的梳妆镜前,先是不舍的摸了摸肚皮上柔软的皮毛,接着,我咬紧牙开始一把一把的将胸前那片生命力旺盛的毛毛生生薅掉,皮毛带起血肉,疼的我拽一把仰天嚎叫一声。  第二天.  早朝。  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刚坐在冰封王座上,往下面一看,入眼净是他各种各样意气风发的纹身,顿时妖颜大悦,赏下每人一坛上好的一品香御酒。  早朝过后,走出殿门的时候,我看着潮汐肚皮上面改过来的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微笑脸庞的纹身,问道:“哎,潮汐,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原先不是我吗?”  潮汐憨厚的笑笑,反问我:“狼哥,你不是说你全身上下都是毛毛,纹不了吗?”  “哎,妖在妖界,身不由己啊,”我仰天叹了一句,“不说了,走,找个地方喝酒去。”我拿着手中的一品香和他手中的碰了一下,向远处走去。  哎,深圳今天下了一天雨,据说还要下下去,闻着前几天洗过没干的衣服都有味道了,擦
  3  天灾元年
阴  今天美杜莎开个人演唱会。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想到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御驾会去,还有美杜莎他老公鱼人守卫是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的御林军军座,我不得不去。哎,天灾圈就这么大,谁也不好得罪,谁也得罪不起啊。  到了会场,和熟悉的不熟悉的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各位同事打了个招呼,我在他们给我安排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百无聊赖,我不想吃他们摆放的那些个瓜果,就拿起桌子上放的《天灾早报》看了起来。  报纸头条,硕大的黑体字印有关于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的信息,我不敢怠慢,仔细看去。要知道,在这个地方,你谁都可以不了解,谁都可以不服,但是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的一些消息你必须清楚,否则你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就可能被敏感多疑的他老人家记恨,之后被当场或者是不久的以后找理由收拾掉。你必须清楚且牢记,他是老大,是老板,是终极boss,而你只是小兵,是屁民,是低微的存在,他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随意。  这是一篇关于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今天早餐吃多少饭的报道,说实话,有点儿坑爹,但是,能了解一下陛下饮食的爱好,以后请客吃饭心里也有个谱,而且,从饮食多少也可以看出他老人家今天的心情如何,或是否身体舒泰。若是他心情不好,对话的时候一定要留意,不要冒犯到天颜;若是他身体不舒服,自是少不得又是一番趁机探望和献好。所以,虽然它坑爹,我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上面写道,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今天早起吃了三个素苑花馒头和一些葵肉、一盘八角、半碟茴豆及小半条北海墨鱼,最后还喝了一大碗天香紫粥,饭量依旧如斯,这说明陛下他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处于最佳状态,健如山岳。在这里,我们衷心祝愿他老人家,永远健康,永远幸福,永远吃嘛嘛香,像天上的日月星辰,永远照耀守护着我们天灾军团。  一群溜须拍马之辈,我冷哼一声,将报纸扔到一边,就在这时,潮汐那厮慢腾腾的朝我走了过来,眼角沾了一颗硕大的眼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狼哥,你来的好早啊。”他在我身边坐下。由于大家都知道我和潮汐是好基友,是以,很多时候,若是有什么活动需要我们出席,都会将我们两个的位子安排在一起。  我点点头,说:“你又没洗脸。”  “咦,这你都能看得出来?”他还一脸惊奇的样子。  我不耐烦的用手指指他的眼角。  他扣了一下,将眼屎扣下,看着那坨硕大的东西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哦,”潮汐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大腿,说,“我说半路上虚空那厮怎么看着我直笑不停呐,原来是这样,这厮心肠忒不好,看到都不给我说,故意害我出丑,今天这么多人呐,一会儿我找他算账去。”  “行了,反正你一直都这样邋里邋遢,大家都习惯啦,没人会在意的。”  “有吗?”潮汐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觉得我平常挺注意个人卫生的啊。”他倒还真敢说。  “有吗?”我也反问他一句。  “我……”  潮汐欲要争辩,正在这时,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的御驾在众人到场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啦,于是,我们全场起立,鼓掌,欢迎他老人家的来到。哎,为什么领导总喜欢最后出场,这也就罢了,还爱老迟到。用他们批评我们迟到的话说,就是脑子里都不带闹钟,没有一点时间观念,毫不懂得尊重别人。当然,这些我只能在心底发发牢骚,是绝不敢说出去的。  在众人簇拥中,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在二楼包间坐下,之后,演唱会开始。  一群被俘虏来的仙女龙在空中撒过一阵疏影花后,美杜莎面带笑容的从后场缓缓踱步而出,走到前台中央站定。  又是一番鼓掌。  “别说,这美杜莎是越来越有韵味啦啊。”看到美杜莎前凸后翘的惹火身材,在鼓掌的间隙我对潮汐说道。  潮汐抬眼瞄了一下,不感冒的说:“那又怎样,再好看也是个少妇啦,比起那些小闺女差多啦。”  “你懂个屁,少妇才更有味道。”我批评潮汐的不识货。  潮汐不服的撇嘴。  “起码少妇什么都懂了,不用什么都要你教。”我说。  潮汐挠挠头,茫然的问道:“需要教什么啊?”  “你个文盲,叫你平时多看点书,你就是不看,现在无知了吧。过两天去我那里,我给你找两本书看看就知道啦。”说着,我朝他眨眨眼。  “狼哥,你的眼神好猥琐啊。”潮汐说。  “猥琐你妹,”我拍了他一下后脑勺,“哥是在跟你这个文盲普及繁衍族群的科普知识。”  说话间,演唱会正式开始,美杜莎开唱第一首歌曲:《巫妖王》。  哎,估计又是首献媚之歌。  “巫……妖…………王……………………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嘿………………”这是这首歌的第一部分。  “巫……妖…………王……………………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呀呼嘿,嘿………………”这是这首歌的第二部分。  而整首歌曲,也只有这么两部分。
  我次奥,这是哪个城乡结合部跑出来的杀马特玩的非主流吗?  “这唱的是什么啊?”她唱完后,我有些不解,问潮汐。  “我也不知道。”潮汐老实的回答,眼神像是一个迷途的孩子。  我想了一下,拍拍潮汐的肩膀,说:“不懂就对啦,艺术往往就是这样不被世人所理解。”  “是吗?”潮汐嘀咕了一句。  “是。”我肯定的点头。  他唱完后,全场静止了至少半分钟,我想是大概大家都没有理解这首歌的缘故,还在回味。直到最后,二楼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率先鼓起掌,我们才也个个跟着拍手。  不会吧!?  看到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一脸流光溢彩的样子,我想,难道他理解了。不过,反过来再想,反正这也就是一首歌颂他的歌曲,听懂听不懂是都会高兴的吧。  接下来,美杜莎又唱了《我们天灾都是一家人》、《大好山河》、《我爱你,天灾》、《风景这边独好》、《兄弟姐妹》等歌曲。这些歌曲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全部都是歌颂我们天灾的人过的很幸福,大家都很团结,互敬互爱,相互提携,在一条康庄大道上共同走向美好明天的。  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听后,略有感触的点评道:“像这样充满正能量的歌曲,以后可以多写一点嘛,多叫些歌手去唱,而且不仅在我们这边唱,唱给我们自己的部族听,也可以到河边,唱给对面的听,让他们了解到,我们这边过得有多好,兄弟姐妹多团结。他们跟着近卫混下去是没有希望没有前途的,若是通过歌曲能拉拢过来一些个心思动摇的,那就最好不过啦。”  高瞻远瞩啊!  要么说人家就能坐上那个位子呢,果然不简单,几首歌就能看出来这么多东西。  又听了一会儿,我有些倦意,拍醒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潮汐,问他:“你想不想走?”  潮汐猛点头。  之后,趁大家不注意,我们溜了出去。  走出演唱地不远,有一大片森林,我们走过去,惬意的躺在上面,抬头望天。  “哎呦,不好,大的来了。”潮汐刚弯腰,就大声嚷道。  “跑得离我远点。”我说。  他一边答应,一边向几簇灌木后跑去。  “再远点。”我觉得那距离并不能阻止他那臭屎味,这个我绝对是有经验的。  潮汐只好提着裤子再跑远了一点蹲下。  “惨兮兮,你笑的惨兮兮,好像一坨屎,开在春风里,里…里…里…里…………”我相信他此刻正在用力憋屎。  “嘿,能不唱歌吗?听半天你还没听够?”我不耐烦的打断他这每次拉屎都唱的屎之歌。  片刻沉默。  “狼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潮汐说。  “说。”  “今天中午咱们吃什么啊?”他说。  你他妈还真重口味,一边拉,一边跟我讨论吃,你不怕味重我还觉得恶心呢。我心底一阵烦恶。  我这次算是彻底服了。  “潮汐啊。”缓缓神,我说。  “嗯?”  “你还是唱歌吧。”  “哦。”  惨兮兮继续走起。  “惨兮兮,你笑的惨兮兮,好像一坨屎,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见过你,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潮汐,我申请换一首歌,可以吗?”  短暂沉默。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雅黑,一根藤上七个瓜,瓜瓜瓜………………”  天啊,你能想象一个彪形大汉唱这么,恩,这么童稚味十足的歌谣吗?  “潮汐!”  “嗯?”  “你还是唱前面那首吧。”  “哦。”
  天涯发神经,传了几次没传上,只有分段发了。  另外,里面那首巫妖王之歌看着很荒诞,而当时某在写这篇东西的时候,正好有一首叫做金箍棒的神曲在中国大地流传,好奇之下听了一遍,之后我觉得我的肩周炎都好了,呵呵....
  4  天灾元年
一月二十五
夜  不知道今晚怎么回事,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于是,干脆起来。  坐在床上,看着从窗口投进来的一抹皎洁月光,我发呆。  今晚的夜色似乎很好啊。一阵发呆之后,我看着地面上的一片光亮想到,情不自禁的站起。  不如去外面睡吧。这样想着,我推门走出。  天空,明月高悬,繁星满空,月光和星光普照下的溪水泛着粼粼的波光,溪水边的草丛里,结成一条带子的子夜虫拖着发光的尾巴四处飞走,身体一明一灭,像是群在嬉闹的精灵。  一切如梦如幻。  站在门外,抬头看着这一番诗般的景象,我不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深深的吸了口气。  四周芳草的香味扑鼻而来,闻之,使人心清气爽。  真舒服啊。我趴伏在地面上,打算以天为被,以地为庐,入眠。  然,我才刚闭眼,就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向我走来。  不消看,肯定是潮汐。  “狼哥,你怎么跑到外面睡来了。”方听到他的脚步声,他就到了我的面前。  “嘘,”我说,“别说话,没看到我在夜观星象,进行占卜吗?”  “这……狼哥,你什么时候会这手了啊?我怎么不知道。”  “嘘嘘嘘……”  潮汐立即捂嘴,呆坐在我身旁,也仰头看天。  过了一会儿,见我仍是一动不动趴着,他小声问道:“狼哥,你看出什么了没?”  “北斗离位,穹宫东移,”我掐指,闭眼,像一个走街串巷的半吊子算命大师,胡诌道,“看来今晚有客要从东面来访啊。”  潮汐顿时瞪大眼,一副惊讶至极,说:“狼哥,你太厉害了,你看,我这不就来了。”  “雕虫小技,不值一哂。”我装十三。  哎,糊弄潮汐还是这么容易啊,生活真他妈没有挑战性。  潮汐接着赶紧把手伸到了我面前,一脸谄媚的说道:“狼哥,既然你懂,那你快帮我看看,我的姻缘线如何啊?”  我装模作样的拿过他的手瞄了两眼,摇头。  “怎么样啊?狼哥。”潮汐见我摇头,一脸紧张。  “我看不到你的姻缘。”我直白的说。  “啊!这么说难道我要一辈子打光棍吗?”潮汐嘀咕道。  “没事儿,不是还由我陪你的吗?。”我安慰他。  “那你再帮我看看事业线?”很快,潮汐又说。  “我看不到你的事业。”我再次直白的说道。  这次潮汐顾不得感叹,直接追问我:“那我的生命线呢?”  突然,我看着他宽大而肥厚的手掌两眼放光,兼之不断咂嘴。  “到底怎么样啊?狼哥。”潮汐紧张地问道。  “乖乖的个隆滴咚,你的生命线怎么这么长,看来你会很长寿啊。”我连道恭喜。  但潮汐听了我这话一点也不高兴,坐在那里,哭丧着脸,说:“这么说我将一辈子事业无成,孤独终老了吗?”  看着他那两条眉毛越来越纠结的样子,我也有点儿于心不忍,赶紧用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对了,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是干什么呢?”我说。  听了我的话,潮汐两眼立马亮了起来,从背后拿出两个鱼竿,兴冲冲的对我说:“狼哥,我睡着睡着突然饿了,所以就拿了鱼竿来找你一起去钓鱼,走吧,一会儿咱们做烤鱼吃。”  没心没肺的人就这点好处,不管遇到什么伤心伤肝的事情,只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瞬间就又能活蹦乱跳。  “钓鱼!?”我说,“这么晚了你来找我让我陪你去钓鱼?”  “有什么问题吗?”潮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今晚的月色这么好,地面上一切清晰可见,钓鱼绝对没问题吧。”  “再说,狼哥你有多久没有吃过烤鱼了,难道你就不想吃?”他看着我。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好像还真有很久都没有吃过这美味了,再摸摸肚皮,别说,现在还真他妈有点儿饿。  “那我们去哪里钓?”我问他。  “当然是小鱼人的大鱼湖了,你不是也觉得他那里的绿萝鱼很好吃吗?”他说。  想起绿萝鱼鲜美至极的味道,我咽了口吐沫,略有顾虑的说:“不好吧,我们两个半夜跑人家渔场去钓鱼,你说大家都是天灾圈的,这要是被发现了多不好意思……”  “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就他那样的矮子,我一个人打他们一群。”潮汐嚣张的说。偷人家还偷的这么牛逼哄哄理直气壮飞扬跋扈地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哎,不是,狼哥,自他的鱼塘开办起来,至今为止少说我们也一起偷了几十次吧,今天你怎么这么反常?”潮汐将眼凑到我的面前,仔细地盯着我看。  “走。”我说。  本来还想伪装一下我本良善,没想到这厮如此直接的揭露了我,那还犹豫什么。  不过,听说由于鱼塘被偷捕泛滥,小鱼人近来花大价钱养了一群特别的保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愿这只是传言吧,否则还真不好说。  我和潮汐跟偷人家一样跑到大鱼湖畔,事实上,我们两个就是贼,
  一望之下,四周无人,我们赶紧找了一个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之后,上鱼饵,放钩。  “我要钓鱼,我要钓鱼,鲜美多汁的鱼,肉质松嫩的鱼,大鱼,小鱼,鲤鱼,红鱼,还有绿萝鱼,快快到我这里来……”潮汐一边等着鱼儿上钩,一边得瑟地唱着歌。  “大哥,我们是在偷人家啊,可不可以低调一点?”我实在看不过去他这种嚣张了。  “没事儿,就是发现了他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潮汐无所谓的说。说完还冲我秀了秀他那肌肉块隆起的臂膀。  “哎,好吧。”这下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但事实证明,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我们对话刚落,小鱼人来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小鱼人看着我们,说。  “钓鱼啊,没看到吗?”潮汐瞥斜一眼小鱼人,恶声恶气的说。  我本来还想客套两句,为自己的不耻行为向小鱼人道个歉什么的,但见潮汐抢先说了,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据我所知,这好像是我开的鱼塘吧?”小鱼人问。  “那又咋的?”潮汐说。  “既然是我的鱼塘,想在这里钓鱼能不能先给我这个主人打声招呼?”小鱼人依然好脾气的说。  “打招呼咋的?不打招呼又咋的?”潮汐冷哼。  “咋的?”小鱼人狠狠地重复了两句,眼里冒出凶光。  “妈的,在我的鱼塘里偷鱼还这么嚣张,今天我不打你个皮开肉绽我就不叫小鱼人。”小鱼人冷冷的看着我们两个说。  “就你,”潮汐不屑的看他一眼,“信不信以你那小身板我打你一群。”  “好好好,打我一群是吧。”小鱼人脸孔扭曲,忽而一拍手,从鱼塘里哗啦啦的跑出了数以千计的小鱼人,而且他们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匕首在月光下泛起阵阵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完了,那个传言是真的。  我一看这情况,要再不服软恐怕今晚就要命丧于此啊,赶紧跑到小鱼人面前说:“小鱼兄,小鱼兄,你这是做什么,大家同是天灾的好兄弟……”  “少他妈废话,”小鱼人推开我,一挥手,说,“兄弟们,给我绑了。”  “狼哥,怎么办?”潮汐躲到我身后。靠,那么大身板,事到临头站我后面,你也好意思。  我斜看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刚才不是说就他那样的打人家一群吗,现在人家果然来了一群,你上啊。”  潮汐老脸一红,略显尴尬的说:“我那说的是一小群,谁知道他们乌泱乌泱的来了一大群。”  “哎,叫你做人要低调,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恐怕咱们还没吃到烤鱼,倒先吃到烤狼了。”我无奈的说。  潮汐听我这样说,垂下头,也是一脸沮丧,半晌,他突然抬起头,两眼泛光。  “吧啦吧啦嘟,我是来自火星的我不是菜将军,你们不能抓我,否则会引起星球大战的。”看着围过来的人群,潮汐比划了一个奥特曼的经典手势。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擦……这是什么情况?我瞪大眼看着潮汐。脑袋完全处于蒙圈状态。  小鱼人也被潮汐这一神乎其神的举动弄得呆掉,直到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接着,他走到我们面前。  “你妹,还给我玩星际外传。”小鱼人奋力地跳起来,想要抽潮汐,怎奈身高因素,跳了几下都没够到潮汐的脸,索性掏出匕首在潮汐腿上割了一道,疼的潮汐顿时哇哇大叫。  看到潮汐这样,我也灵机一动,赶紧上前拉住转身的小鱼人,哭喊道:“小鱼人,小鱼人,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狼人吗?”  小鱼人一脚踹开我,冷冷的说:“你妹,又给我玩琼瑶,老子这是大鱼湖,不是大明湖。”  这下我无计可施,只有看着众鱼儿把我们绑起。  小鱼人坐在他的手下刚搬来的椅子上,看着我们,大声冲手下们说:“兄弟们,你们吃过烤狼肉吗?想不想今天晚上尝尝,听说那滋味老美了。”  “呀呜呀呜呀呜……”下边一片欢呼。  “不许烤我狼哥。”潮汐大声说。  “啪”一个小鱼人的手下爬到他脖子上抽了他一巴掌,恶狠狠地说:“闭嘴,老大发言,不许插话。”  “狼哥,他打我。”潮汐泪眼汪汪的看着我说。  我向他靠过去,说:“来,狼哥疼你。”  这时,过来几个小鱼人的手下就要抓我。  不是吧,真要烤我!  “小鱼兄,小鱼兄,”我挤到小鱼人面前,“我的肉又酸又臭就不说了,吃了还塞牙,影响你牙齿健康啊。再说,你看,在如此美好的夜晚,烧烤多污染环境,大杀风雅,不如让我们来探讨探讨人生,聊一聊理想未来吧?”  “你妹,我最烦人家跟我聊人生理想什么的。小时候上学,老师动不动就叫我们写什么人生理想,你说写就写吧,我就按照心中想的如实写,我长大了想开个属于自己的鱼塘,可那厮每次看完都在课堂上当众批评我,说我没理想没志气将来一定没出息。妹的,难道长大都当将军当执政官就是理想,我们想开个鱼塘就不是理想,要都去当将军当执政官去了,那还有谁去种田,谁去养牛,谁去出税养那些将军执政官,”小鱼人说到这里冷哼一声,“伤心往事一幕幕,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  顿时一群他的手下将我放到,噼里啪啦的拳头雨滴般往我身上招呼。  “别打我狼哥,都是我的错,要打打我吧,是我让他和我一起来钓鱼的。”潮汐挤过来,用身体给我做肉盾。  “不说我差点都忘了,还有那个黑大个,一定给我好好招呼,刚才就是他嚣张的说能一个打咱们一群的。”小鱼人瞪着潮汐鼻孔里喷气,“小母牛仨月不月经,你牛逼坏了,一个打我们一群。”  一阵血腥的暴打之后,我和潮汐身上满布伤痕,到处青肿,基本上都剩了半条命。  “让我放过你们也可以。”小鱼人这时说。或许是出了气吧,看起来他并不想再为难我们了,也是,大家都是天灾圈的,真闹出人命谁也不好看。  正在我们两个以为有希望的时候,小鱼人说:“去,你们两个蹲在那边唱国歌,给我唱到天亮。”  这……  “唱啊。”有人喝道。  “天灾啊,我伟大的母亲,我们爱您,您无私的养育了我们,让我们在您的庇荫下成长……”如此情况下,我和潮汐不听话能咋的。  “嗯,不错,再大声点。”小鱼人闭起眼听着,很享受的样子。  我们只得加大音量。  唱着唱着,潮汐突然看着我流下了老泪,哽咽着说:“狼哥,我想哭。”  “想哭就哭吧。”我说。也是两眼热泪打转。  “不许停,继续唱。”一个家伙见我们停下,将手中的匕首亮到我们眼前说道。  “天灾啊,我伟大的母亲,我们爱您……”我和潮汐彼此互看一眼又放大声唱起,声音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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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奶茶妹 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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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天灾元年
多云  送什么好呢?我坐在床上揪着头发烦心不已。  今天下午混沌骑士请大家吃饭,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人情世故,礼尚往来,你去人家总不好意思什么也不带吧。  虽然混沌骑士说的时候说不要带东西,人去就行,但有些时候别人说的话你听听也就算了,你要真当真了,那就是你真天真了。况且,他要真不想让你拿东西,他也不会加上那一句屁话。  在这方面我是有过经验教训的。  很久以前的一次,恶魔巫师请吃饭,他说的时候特意也说了上面那一句什么人去就是给面子,不用带礼物之类的屁话。于是,我就真的天真的在那天只去了一个人。而到那里才发现,原来大家都拿的有东西,就我两手空空,我现在还记得当时恶魔巫师那张看到我空手脸一下黑的比锅底灰都要黑的老脸。  是以,从此我就学乖了。  哎,我本良善辈,世道却沧桑;碌碌三十载,白兔变貂狼。  思考了半天,脑细胞都快给我耗光了,我也没想出到底要送什么。现在这送礼,一要送出特色,要让你的礼物不落于俗物,一眼就被主家看到不凡;二来,还得体现出你的用心,让人家知道你是在乎他的,为他费了心的,两个条件缺了哪个都不好使。你说这容易不,这不成心难为那些脑筋不好使的人呢。当然,我不是说我。  看着手中仅剩的十两银子,想想混沌骑士在军中的位置,他说的话在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面前的分量,以及再想到我的千狼骑计划,若是有他美言两句,定可事半功倍。我狠狠心,不过了,拿出七两到巫医那里买了棵千年人参。  下午,看看时间快到了,我立刻提着东西往混沌骑士家赶,走到他家不远,看到他门前熙熙攘攘的,已经来了不少人,不由快步向立于门前的他走去。  混沌骑士看到我过来,再看看我手中拿的东西,顿时老脸笑得跟偷吃到鱼的老猫一般,一边大骂着我太生分了跟他,一边却又伸手接过礼物。  看着他笑的那样,我想,果然不亏是花了我大半月伙食费买的啊,真是物有所值。虽然心里还是割肉般生疼,可是,若是事儿能办下来,这一切也就值了。  半个时辰后,待人都来齐,菜已布好,混沌骑士提议首先请现场官职最大的灵魂守卫讲两句,之后他作为主家又说了两句,大意也就是什么兄弟们给面,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参加他的邀约令感激不已之类的,一切礼数完毕,开饭,而在开饭前大家在灵魂守卫的带领下照例先敬了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一杯。虽然他老人家并没有到场,但该有的礼节还是一点都不能少。  酒过三巡,桌子上就比较乱了,大家都忙着跑着去敬自己部门的领导,我也自然不能免俗,跟着人群向坐在主席上的灵魂守卫走去。哎,我的千狼骑军团能否组建起来,他这个军团司令的意见无疑是很重要的。趁着这机会,必须得搞定他。  岂知……  “来这里的大家都是朋友,没什么领导不领导的……”灵魂守卫看到大家都朝他走过去,说。  但如此绝佳的跟领导搞好关系的机会,哪个人会放过,于是,大家起哄。  “小狼啊,我看你到现在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不如就由你代我敬敬大家吧。”看到我的喊声最高,灵魂守卫说道。  领导让代酒,我自是当仁不让。  “一条大河波浪宽,端起这杯咱就干,敬诸兄弟。”我说。先自干了一杯。  回头看去,灵魂守卫满意的冲我点点头。  “两腿一站,喝了不算。”有人起哄。  我只得再自端一杯。  “天上无云地上旱,刚才那杯还是不能算。”我的酒杯刚空,虚空就立马走上来给我加满。我瞪他一眼,妈的,你这小子就借机整我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我在心底冷哼,仰头笑看着众人一饮而尽。  众人鼓掌,有人夸赞我酒量天高,但我的脑袋却已有些模糊,可仍得兀自强撑。  “天蓝蓝,海蓝蓝,一杯一杯往下传……人在江湖走,哪有不喝酒……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全程领跑,未来领导……”我听到各色各样的劝酒词在四周响起,大脑越来越沉重。  一阵折腾之后,我终于将过来给灵魂守卫敬酒的所有人干沉。  “小狼啊,你那个奏章,陛下给我看了,想法很好嘛,要是能再组建起一支军团,对我大天灾军团来说也是百利无一害的。”灵魂守卫拍着我肩膀温言说。  “我一向讨厌军中的论资排辈,倡导提携后进,陛下那里,我你尽管放心,只是,其他几个军中大佬,你还需要加把力游说一下啊。”灵魂守卫喝了口茶,意味深长的说。  我连忙不迭的道谢,并宣誓效忠,说着说着,我突然觉得五脏一阵翻腾,赶紧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往门外跑去。  不管咋说,灵魂守卫算是搞定了,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值了。我扶着墙角吐完,坐在门前的石板上想到,头痛欲裂。  想到千狼骑有可能组建起来,看着面前的虚空,想象着自己率领千军万马冲锋在沙场,我不禁裂开嘴笑起来。  可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千狼骑计划之所以被很长一段时间搁浅,就是灵魂守卫这厮在阻止,就是他对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说什么组建一个军团谈何容易,何况还是一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子干,而且,组建起一支军团又要花费许多军饷云云。妈的,小爷怎么嘴上没毛了,看这里,看这里,小爷全身都是毛。没毛!小爷可是狼人啊,全身长满毛的狼人,懂?呸,都怪我太年轻,是人是狗没看清。  呸,你个小人,活该你后来被人刺成瞎子,哼,怎么不刺死你呢。  “狼哥,你在这里啊。”这时,潮汐走了过来,说。这厮人长的高,酒量也高,到现在竟然都没有太醉。  “刚才,谢了啊。”喝到后来我不行了,潮汐见情况立马过来帮我挡,虽然我没让他代,但大家还是起哄,灌了他不少。  “说什么呢狼哥,咱们是兄弟。”潮汐一屁股在我身旁坐下,我感到地面一阵地动山摇。  我笑笑,狠狠地抱了他一下。  “狼哥,来,喝点醋吧,听说这玩意解酒。”潮汐递给我一个大坛子。  “靠谱不?”我说着接过。  喝了一口,我感觉味道不对,疑惑的问潮汐:“你确定这是醋?”  “对啊,我刚趁人不注意在混沌骑士厨房偷的。”潮汐趴到我耳边说。说完一阵得意。  “你尝尝。”我将坛子递给他。  潮汐疑惑的看看我,接过,喝了两口,赶紧往外吐:“呸呸呸,怎么是酱油啊。”  “你个二货。”我推了他一下。  潮汐傻笑。  随着时间的流逝,暮色四沉,有月亮升起,而背后仍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门里,门外,一个热闹,一个安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回头看了一眼,再看看我身边打起鼾声的潮汐,不由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一番滑稽。  天空,明月如盘。
  上面是第二章的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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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天灾元年
二月二十五
晴  自从上次把钱都给了混沌骑士那厮送礼之后,我每天都过着节衣缩食的生活,可,尽管这样,我手里为数不多的几两银子还是很快花光了,于是,我开始每天在树林里溜达,试图能遇到几只不长眼的兔子或野鸡什么的,打打牙祭,用以果腹。  哎,我古老的捕猎生活在这样的情况下又不得不开始了。也幸好我有这项技能,否则真的很难想象接下去该怎么过。所以说,能有一技傍身还是很重要滴。  这天,我正在走着,半天没吃饭让我浑身没有半点力气,突然,我看到了小谜团正在对着眼前的树林发呆。  这路痴保准又迷路了。我想。  这样想着,我眼前瞬间一亮。  我想我今天可以吃到烤鸡!  烤鸡啊烤鸡,我都快想死你了。我咽了口吐沫,慢慢的向小谜团走去。  “小米,是不是又迷路了?”我走到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内心抑制住激动的心情。  小谜团听到我说话,扭头看了我一眼,一脸垂头丧气。  “恩。”他说。  “是啊,这森林的路实在是太多了,要想记住对于你一个孩子而言实在有点儿难。”我说。  我抬头看了看天,说:“太阳快落下去了,赶紧回去吧,一会儿怪兽该出来了,你知道,那些怪兽最爱吃你这样的小孩,皮滑肉嫩骨头脆,一口吞下去骨头都不用吐的。”我说着的时候,斜瞥了小谜团一眼,当我说到怪兽时,明显看到他肩膀耸动了一下,哈,害怕了,看来我的话起作用了,我老奸巨猾的咧咧嘴。  恩,按计划,接下来,我该若无其事的走掉了。  “那个,狼人叔叔……”身后,小谜团的声音响起。  哼,上钩了。我想。停住脚步。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哪条是回家的路?”他双眼直直盯着我。里面满是期盼。  看到他那纯粹的眼神,我的心一颤,本来坚定的心一下犹豫了,但很快,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响声帮我做了决定。只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觉得,我当时的犹豫真是多余的。  老天,别怪我,人穷志短啊。  “可以是可以?”我装出一脸为难,“只是,你看看叔叔都一天没吃饭了,我告诉你哪条是回家的路,作为回报,你是不是该给叔叔几个铜板,让叔叔买些东西吃,那样,叔叔吃饱了也好有力气给你指路啊。”我边说边扮可怜。  “原来叔叔还没吃饭啊。”  小谜团听了我的话,二话不说从身上的背袋里拿出了一块金灿灿的糕点。  “叔叔,给。”  我看着他手里的糕点,为难的说:“这个,孩子,我是食肉动物,不吃素的。”  “这样啊。”  小谜团低头沉思,似是在考虑什么。  之后,他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块肉丁。  我看着他手里的肉丁,又是一副为难表情:“小米啊,这个对叔叔来说,太小了点,不够啊。”  “可是,我身上只有这些了。”他一脸惆怅。  “你这个熊孩子,咋就这么不开窍呢,我都说了给我几个铜板,给我几个铜板,你拿这些东西出来是干嘛,是真没听懂还是在装傻?”我忍无可忍。  小谜团愕然的看着爆发的我。  见此,我赶紧又换了副嘴脸。  “那个,小米啊,你给我的这些东西叔叔都不爱吃,不如你还是给我几个铜板,让我自己买些吃的吧。”我温言细语,“零花钱,你有的吧?”  这下,这小子终于明白了我是想要钱,立即捂住了腰间的钱袋,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唉,唉,唉,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要用看贼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是按劳索酬好不好。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你还是自己找出路吧,叔叔要去找吃的了。只是,你要小心点,一会儿怪兽就出来了,那些怪兽啊,真的好恐怖的……”我边说边摇头叹息着抬起脚步。  “两个铜板。”身后,小谜团喊住我。  哼,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你了。我转身。  “三个。”我讨价还价。  “两个。”  “三个。”  “两个。”  “三个。”  “两个。”  “三个。”  “那算了,我自己找路吧还是。”小谜团说。  “唉,好了好了,两个就两个,谁让我这么有爱心呢。”我说。手里做出一个数钱的动作,示意他速速拿钱出来。  小谜团看到我盯着他钱袋渴望的眼神,立马背过身去,掏钱。  你妹,现在的孩子都成精了吗?  但,尽管他防备着我,我还是看到了他钱袋里有好多铜板,我眼睛一眨,不由又计上心头。  “那里,走那条路你就可以到家了。”片刻,我接过钱说到,眼里露出狡黠。  “谢谢叔叔。”他说。
  “恩,你可要走快点啊,怪兽马上要出来了。”我在他背后说。手里上下丢着铜板。  不出我所料,几分钟后,小谜团又回来了。  看着他的身影,我知道,生意又来了。  在他又交给我两个铜板后,我又给他指了条死路。  如此三番,我手里有了六个铜板,恩,可以买三个烧鸡了,天啊,终于不用挨饿了。  “叔叔,那条路还是走不通。”他再次走回我身边。  “是吗?不该啊,我明明记得那条路就是通向你家的,我再想想……”我抬头看天,手里做着数钱的动作。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小谜团心领神会的从口袋里立刻掏出了两个铜板。  但他这次并没有马上给我,而是先要求我指路。  “走那边,这次一定可以到,叔叔绝不骗你,骗你叔叔遭天打雷轰。”我看着他坚定地说道。  “叔叔,你说哪条?我没听清,可不可以再说一次?”小谜团请求。  顾客是上帝,顾客的要求我们一定要满足,于是,看着面前的小上帝我大声又说一遍。  “叔叔,我还是没有听清,你可以靠近一点说吗?”小谜团看着我眨巴着眼睛说道。  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我根本没有考虑小谜团的异常,立马低下头。  “叔叔说,走那条……”  小谜团纯真的看着我,直到我将头低到他眼前,他眼睛突然一眨,里面充满了狡狯。  不好!  我心里直觉要出事。  “砰。”  就在我想回头的时候,小谜团一个小拳头打在了我的眼上。  “你个骗子,骗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再骗……”小谜团恨恨地说道。  我擦。  眼睛传来的剧痛,让我一时头有点儿晕。  “你个小混蛋,你敢打我,今天我不揍死你,你就不知道你狼爷长了几只眼。”我说。  “妈妈。”这时,小谜团忽然冲我身后叫道。  “叫妈,叫爹也不管用。”我说。一只手抓住他,  “小米,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半天了,赶快跟我回家,一会儿太阳落山了怪兽出来了就,到时候看他不吃了你才怪。”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哎,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一个怪兽,果然如是。  “咦,这不是狼人吗?”她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  我立刻转身,笑得跟朵花似的,说:“谜团,你好啊,好久不见,哎,你又瘦了,没事儿多吃点,不要老想着减肥,就你这样,要是再减下去都能被风刮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看着谜团那壮硕的身躯,我一阵恶心。  “是吗?”谜团一脸娇羞。  我说不是你可以不打我吗?  “恩。”我重重点头。  “也是,最近我都没咋吃饭的。”她说。  “嗯?你眼是怎么了?”她终于发现她儿子在我身上的杰作了。  “没事儿,刚才和小米做游戏不小心碰到了。”我说。  “是吗?肯定是这孩子捣蛋抓到你了吧。”看来谜团对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啊。  我连连摆手:“没有的事儿,小米这孩子很乖的,我很喜欢他,刚才和他玩的别提多开心了。”  “是不是这样啊,小米,啊。”我拍小谜团的头。  “恩。”小谜团躲开我,乖巧的点头。  “哦?”谜团狐疑地又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招呼小谜团跟她回家。  “天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谜团道别,牵着小谜团转身而去。  “恩,路上小心点。”我说。  走了几步,小谜团突然趁谜团不注意转身对我竖了个中指。  我擦,你个小屁孩,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啊。  “好吧,君子报仇,专抓落单,等你哪天一个人的时候我再教训你。”我也冲他比了个中指,想了想,不忿地又将另一个手伸出冲他比中指。  就在这时——  轰!  一声雷声炸在了我的身边,不,准确来说,是我的身上。  这……  我明明记得是晴天的啊。  “我从来没听过这种愿望,竟然要我打雷劈他,老实说,这种愿望我真不好意思满足。”天空中,隐约有个声音说到。  “是吗?他有说劈几下吗?要不我也劈一下。”一个女声说。  “不用了,都焦了,还劈毛。走吧,那边还有一个,你劈那个。”第一个声音说。  ……
  不错  
  3  天灾元年
二月二十五
晴  “好香啊,好像是烤肉......”我嗅了嗅鼻子。  果然是烤肉。  “烤肉唉,我喜欢。”寻着香气,我一口咬上。  “啊…………………………..”  钻心的疼痛传来的瞬间,我惨叫,之后,睁看眼便看到我正在咬着自己的一条胳膊。  原来是……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愣了片刻,我看看全身支楞起来的毛发,再看看有些焦糊的皮肤,我的记忆开始醒转。  “贼老天,你个不长眼的,打个雷你都打不准,竟然劈中小爷,是不是这两天又忘了给你格式化,脑子里堆满了屎啊。”我站起来,指着天空,愤怒地骂道。戟发飞扬。  骂了两声,见没人回应,我悻悻作罢。  “不过,不管咋说,好歹骗到了几个铜板。”我看着手中金灿灿的铜板,心情转为愉悦。  买烤鸡,走起。  “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个大王八……”我哼着小曲,朝集市上走去。  走了两步,我忽看到白牛这厮从一边向我走来,装作没看到,我赶紧加快脚步。  我欠这厮钱,所以我现在极不愿见到他。  白牛看到我小跑起来,两腿在地上一蹬,也快马加鞭向我追来。看到他追我,我跑得更快了。  但——  只眨眼功夫,他便来到了我的面前。看来这小子的奔袭术越来越厉害了。  “喂,你见到我跑什么跑?”白牛粗声粗气的质问我。  “牛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做亲昵状,“哪有,我刚才根本没看到你,要不然以咱们之间的关系,我会跑?你这么说不是侮辱咱们的关系吗?。”  “对了,你来的正好,刚才我被谜团那母夜叉欺负了,正准备去叫人报仇呢,见到你就不必了,相信有你牛哥撑腰,谜团那婆娘定会吓得屁股尿流,说不定到时还会请咱们吃一顿,走。”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白牛皱眉。  “怎么?哥哥,你怕了。你不是吧?你这站起来小山一般的身躯还怕她?你随便伸出两根手指就能捏死她。”我说。  “切,我怕她,你去打听打听,在天灾我除了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我白牛怕过谁?”白牛瞪起了牛眼。  “就是吗?我就说哥哥见兄弟被人欺负也不会不出头。”  “不过,”白牛两手不断搓动,“谜团那臭婆娘还真不好惹。”  “那是,要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我也不会找你牛哥出马啊,咱牛哥是谁,那当年也是拳打南北,脚踢东西的人物,无论天灾还是近卫间数得上的汉子……”我给白牛灌迷魂汤。  “那个,兄弟啊,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些事,我就先走了,这件事咱们还是以后再说吧。”白牛说完祭起奔袭术,一溜烟的向来路跑去。  呸,你个不讲义气的。我在心底骂道。  “牛哥,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啊,哎,牛......”白牛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擦,跑得还真快。  虽然不忿白牛的不讲义气,但见能把他打发走,我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个大王八……”我继续哼起小曲。  可是,我过早乐观了。  不到三分钟,白牛又跑了回来。  “那个,兄弟啊,差点忘了一件事。”白牛说到这里扭捏起来,好像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开口。  一种不妙的感觉瞬间在心底升起。  “唉,牛哥,你是不是也气愤不过,又回来准备帮兄弟报仇去呐,你这样做真让小弟太感动了啊,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啥也不说了,牛哥,你以后就是我亲哥哥。”我上前抱住白牛,假装痛哭流涕。  “不是,兄弟……”白牛被我弄得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牛哥,别说了,你的心,我懂。”我说。  片刻沉默。  我想白牛是真不好意思了。  “不是,兄弟,你误会了,我回来其实只是想问问你,上个月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啊?”我擦,我都这样煽情了,他还真好意思说出口。  “借钱?我什么时候借你钱了。”我装糊涂。  “就上个月咱们喝酒那次啊,你忘了吗?”白牛一脸紧张,恐怕我不会还钱。  “有吗?”  “在术士家那次,你再好好想想?”  “哦……”我作恍然大悟状。  “想起来了吧。”白牛见此,一脸灿烂。  “不记得了。”我说。  “怎么会不记得了,你再仔细想想,当时咱们喝到一半,然后没酒了,你就嚷着出去买酒,可是你没得带钱,最后就借了我五两银子。”白牛急赤白脸的说道。试图唤醒我的记忆。  “好像有这么回事。”我见躲不过,只好承认。  “对吧。”  “兄弟啊,其实我也知道你最近手头紧,可是呢,你不知道,那五两银子是我当天出门的时候从你嫂子那里偷拿出来的,这不,今天你嫂子她翻钱包就发现了,然后就逼问我钱哪里去了,我说是借给你了,她就是不相信,非说是我偷拿家里钱去红衣楼鬼混了,要闹着跟我离婚呢,你说这一个老婆花好多钱娶回来的,要这样就离了算哪门子事嘛,最后我没办法就……总之,兄弟你多体谅体谅老哥吧,结婚的人不容易啊。”白牛说。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讽刺地说:“没想到你这么一大个还怕老婆。”  “哎,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那不是怕,我那是爱。怎么说呢,哎,你现在不懂,等你有了老婆就明白了。”白牛辩解。  “爱?”我冷哼。
  白牛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搓着手说:“兄弟,你看这……”  “我没钱。”我直截了当的说。  “兄弟,你这么说就让哥哥为难了。”  “哥哥啊,我不是让你为难,我这是真没钱啊。”我这倒是实话。  “兄弟,别这样,好歹意思意思给点。”  “哥哥啊,我真没办法啊,我也想给你啊,可是真没钱啊。”我说。  “兄弟,你逼我是不是?”  “我怎么逼你了,哥哥,我是真没有啊,有了我能不给,是不是?”  “噗通”白牛突然两腿一软,跪倒在我面前。  “狼大爷,求求你给点吧。”  我有样学样,也赶紧跪倒在他面前。  “牛大哥,我真某有啊。”  嗯?他叫我大爷,我叫他大哥,这关系有点儿凌乱啊。  如此,我们又交涉了一番,白牛忽然站起,走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胸脯问:“兄弟,你身体还行吧?”  我一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卖弄的在他眼前秀起了肌肉。  “杠杠的,吃嘛嘛香。”我说。  白牛揽住我的肩,说:“是这样兄弟,我最近听说黑市上器官买卖挺火,来的时候我专门打听了一下,你知道不,一个肾二十两银子,二十两啊,如果你卖一个,不但能还了我的账,你自己还能留下十五两,你说我这个主意是不是很好。”  你妹,为了那么点钱,这么不人道的话你都能说出口。  “我擦,你不是吧?为了那么点小钱,你让我去卖肾,你可真是我亲哥啊。”我说。胸中气愤难平。  “不是,兄弟,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你看看你现在过的日子,要是卖个肾……”  “不卖肾,卖身行不行,这个我倒是很乐意。”我说。  “兄弟啊,不是我说,就你这天马行空不加修饰霸气外露的长相,卖肾估计还有人要,要是去卖身最后都能被饿死。”白牛边说边上下打量我,兼之摇头。  嗯?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长的丑,不会啊,大家可都说我是我们狼族百年以来最超凡脱俗气质不凡与众不同的一头狼啊。  嗯,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嫉妒我长的比他英俊,嗯,一定是这样。  这时,我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我想,再这样纠缠下去我不被白牛烦死,也会饿死,因此,我决定不再给他扯淡。  “咦,嫂子来了啊。”我突然说道。  白牛顿时一个哆嗦,赶紧朝我说的方向看去,机不可失,我立马变身为狼,看准一条路就跑起。  半分钟后,白牛反应过来。  “你妹啊,又骗我,别跑。”他一边咒骂,一边追上。
  第三章  1  天灾元年
阴  “狼哥,狼哥,我来看你了。”  早上,尚在睡梦中,便听到了潮汐的声音,虽饿得头昏眼花,我还是一下就跳了起来,赶紧跑到了他身边,对他上下齐手,翻他所有的衣服口袋,可是,把他全身找遍,最终也没找到半点东西。  “狼哥,你干嘛呢?痒,痒……”潮汐笑着说。  “出去出去……”我向外推他。  “狼哥,怎么了?干嘛什么都不说的撵我啊?我又做错了什么?”潮汐不解。  “你做错了啥?我说,你走亲访友不带东西啊,有没有礼貌,懂不懂礼数啊?”我嚷道。  潮汐一脸委屈,说:“狼哥,以咱们的关系,用不着吧。”  “咱们什么关系,我认识你吗?咱们很熟吗?同学,请问你谁啊?”我说。  “其实,我知道狼哥最近你的情况,也是想带东西来着……”潮汐挠挠后脑勺。  “那怎么不带啊?你不知道我现在都快饿死了吗?”我抢白。  “这个,哎,一言难尽啊。”潮汐一脸沮丧。  “这不知道你最近缺钱吗?我就想弄点钱过来看看你,所以就去了百赌坊,想试一把手气,谁知道……”潮汐解释。  “什么什么,以你这驴都踢不开的脑袋,你去百赌坊?”我大惊。  “嗯。”  “结果呢?”  “谁知道一把下来,我就输了个精光。”潮汐在我面前伸了一个食指。  “什么?一把。”我难以置信。  “恩,他们说押多赔多,押少赔少嘛。我心想,要玩就玩把大的,这样也好多赚点,结果就……”  “他们让你去死,你咋不去死呢?”我说,冲他翻白眼。  潮汐挠挠脑袋,说:“狼哥,我有那么笨吗?让我去死我就死,我还没活够呢?”  我哭笑不得,说:“对,你不是笨,你是蠢。”  潮汐愣了一下,问道:“狼哥,蠢好像是比笨还笨的意思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说:“唔,不简单啊,这你都能看出来。”  潮汐憨厚的笑笑。  “哎,”我叹口气,“走吧,和我一起抓兔子去吧,不然咱们两个今天都得饿着。”  你就是一朵花,名字叫奇葩。路上,针对潮汐喋喋不休的在我耳边重复说着他怎么会输的问题,我无奈的说了这么一句。  潮汐顿时一脸好奇的问我,狼哥,奇葩是朵什么花啊,我怎么没见过,长得好不好,香不香。  我翻翻白眼,懒得搭理他。  到了林子,我们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静待猎物的出现。在无比耐心的等了三个钟头后,终于看到了一只兔子向我们走来。  “狼哥,狼哥,来了来了……”潮汐看着几步开外的兔子激动不已,两眼冒光。  “嘘……”我让他禁言,“让他近一点。”我俯下身子,准备攻击。  几分钟后,那只又白又肥的兔子在吃了身边的几根草之后,可能觉得不合口味,向我们这边觅食而来。  近了。  “嗷”在那只兔子走到我们身前的时候,我发出了一声狼啸。  那只兔子听到我的叫声,一阵哆嗦,之后不加犹豫的瞅准一个方向就跑。  煮熟的兔子,我焉能让它不翼而飞,立马拔腿追去。  不料,慌不择路的兔子跑了几步,没看清眼前的景物,竟然撞到了一截枯木上。  “得来毫不费工夫,我喜欢。”我上去捡起撞得头破血流的兔子,欢喜不已。  谁知那只兔子还没死透,见我拽住他的尾巴,竟然又蹄子乱蹬得挣扎起来。  一边的潮汐见此情况,过来一巴掌就呼了上去,下一秒,兔子立刻不再动弹。  “牛逼。”我冲他比了个手势。  “承让。”潮汐装逼的冲我抱拳。  嘿,这厮,夸他两句,他还真拽起来了。  接下来,剥皮,生火,一切有条不紊,轻车熟路。  约莫二十来分钟,兔子浑身金黄,嗞嗞的油水不断往下掉,香气弥漫四野。  我把兔子拿到鼻子前面闻了一下,吞了口口水,继续烤制。  潮汐见我将兔子拿过来,立马伸过手来,想撕下一块吃,我一巴掌将他手拍到一边,说:“去,还没熟呢。”  “哦。”  “嗯?什么东西,这么香,让我猜猜,应该是兔肉吧。”一个苍老的声音此时从头顶传来。  循声望去,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蝙蝠这个老酒鬼竟然吊挂在一边的树枝上。刚才只顾烤制兔子了,都没注意到。  蝙蝠说罢,扑扇着翅膀,一个滑翔就落到了我们身边。  看到有人要分享我们的果实,我和潮汐哪能容忍,赶紧将兔子围起,挡住蝙蝠的视线。  美味当前,蝙蝠岂能轻易放过,立刻又换了一个方向,我和潮汐再次挤坐在他面前。  几番下来,蝙蝠有些生气,张口骂道:“小兔崽子,干嘛这么小气,有好吃的给我老人家分享一口会死。”  “不会死,”我说,“但活不了。”  “咦,你们还真是抠,”蝙蝠无语的看着我们,“大不了老酒鬼用手里的酒跟你们换不就成了,我老酒鬼自酿的烈醇可是远近闻名的,最是适合下这兔肉。”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我们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理,便挪开身体,让了一个位子给他,接着,我们三个坐在那里,都贪婪不已的盯着泛黄的兔肉,等待他的成熟。  “蝙蝠爷爷,你刚才倒吊在树上干什么呢?”或是无聊,潮汐问道。  蝙蝠喝了口酒,眨巴了下眼,说:“我啊,我在思考人生呢?”  人生有多扯淡,这回答就又多扯淡。我不屑的哼了一声。  “思考人生?”潮汐竟然还惊讶的表情,他难道信了?  “对啊,将身体倒吊,全身精血汇于大脑,你会觉得你的脑袋顿时如醍醐灌顶思路开阔,会想开一些你平时想不懂的问题。”蝙蝠笑着说。  “真的吗?那我试试。”潮汐说着就站了起来。  这……  难道他就不知道蝙蝠天生就是倒吊着生活的?  三分钟后,潮汐爬到了树上,将身体倒挂起来。  三十秒后。  “咔嚓。”  树枝断了。  “砰。”  潮汐掉在了地上。  “二逼。”我说。  蝙蝠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笑。  “这个树不行,太细了,我再换棵。”潮汐摸摸发痛的脑袋,观察起四周的树木。  他竟还锲而不舍!  “别试了,兔子熟了,赶紧过来吃吧。”我阻止他接下去的愚蠢行为,开始分兔子肉。潮汐听了我的话,立刻就跑了过来。  “来,尝尝我的酒。”蝙蝠自己先喝了一口,将酒壶递给我,捧着手里的兔肉大快朵颐。  我将酒壶接过,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浓郁的清香顿时充塞了我的五脏六腑。  果真好酒。  我喝了一口。  一旁的潮汐见我们一脸享受的样子,早已羡慕不已,不待我喝第二口,立马将酒壶抢过,咕咚咕咚的牛饮起来。  这个没情趣的家伙。  “别……”蝙蝠看潮汐痛快淋漓的喝着自己的酒,眼中一阵心疼,扔了手中的兔肉,上去就将酒壶抢过。  “哎,我说老酒鬼,你也太小气了吧,喝你几口酒,至于这么激动吗?”我有点儿看不过去。  “你懂个屁,你当我这酒是一般酒啊,我告诉你,我这酒的后劲大着呐。”蝙蝠宝贝的抱住酒壶。  “有那么夸张吗?”我不信。  “不信你看。”蝙蝠视线指着我身旁的潮汐。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潮汐此时正在抱着一条刚闻着香味跑来的野狗不断吐槽,让我目瞪口呆。  “兄弟,他们都说我笨,说我是二逼,可是,我觉得我笨是笨了点,但不二逼啊。你说,我是不是二逼,你倒是开口说话啊兄弟,我到底是不是二逼?你说话啊,说话啊。”潮汐说着给了那条野狗一巴掌。醉眼朦胧。  额……  那条野狗在潮汐怀里直翻白眼,怎奈嘴巴被潮汐蒲扇般大的手掌掿住,想叫又叫不出来,四肢乱蹬。  看着这荒诞的一幕,我一时不知该怎么是好。  只是,有一个问题,你说潮汐叫那条野狗兄弟,他又天天叫我狼哥,那我该称呼这条野狗什么呢?哎,这太凌乱了。  自从我们不费吹灰之力的抓到了一只兔子之后,潮汐大喜不已,此后三天依葫芦画瓢的一直蹲坐在我们那个位置,期望能再次碰到一只自己撞死的兔子,对他这种24K纯二逼行为,我除了无语,只有无奈。  三天后,当我再次碰到头发潦草的他时,我问他捉到兔子没,他只说了一个字,一个有力的形容词:操。鲜明地表达了他愤怒的情绪。
  “妈的,这天灾是越来越没有希望了啊,你看,现在朝野上的那些人,有几个有能耐的,都他妈一群逢迎拍马之徒。”术士脸红脖子粗的说道。吐沫星子溅我一脸。  “你有能耐?你有能耐咋还在卖假药。”潮汐顶了他一句。  “那是我不屑于当官,我告诉你,就凭哥们儿这本事,要是入朝,至少现在已是一个军团司令。”术士说。  “你就吹牛b吧。”潮汐斜眼。  “喝酒莫谈国事,来来来,喝喝喝。”我举杯。  我们三个碰了一杯,均一饮而尽。  “说实在的,术士,你还真打算一辈子都卖假药啊,你也不小的人了,这样下去不行啊。”我说。  “不然能咋办呢?我就这点本事。”术士说。  “要不然跟我们一样投军吧,相互间也有个照应。”我说,“现在我正在考虑组建千狼骑,你过来也好帮帮我。”  术士摇摇手:“狼哥,你又不知道我是啥人,我受不了那种拘束的,就别劝我了。”  “不过,”术士拍拍胸口,“狼哥,你啥时候需要兄弟了,尽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兄弟眉头都绝不带皱的。”  “我信你。”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这时,潮汐摇摇晃晃着站了起来。这个吃货刚才一直在低头吃东西。  “你干嘛?”我问。  “尿尿。”他说。  “尿尿。”术士重复了一句,忽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比试一下,看谁尿的远。”  “以前咱们三个可是我老第一的啊,看看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们长进了没。”术士说着大笑起来。  接着,我们三个站在屋顶护栏边,一起脱裤子,随后,嗞嗞的水声响起。  “哈哈哈,还是我第一。”术士看着眼前的三道水柱,开怀大笑。  我和潮汐不约而同说了声切。  “砰。”  “砰。”  “砰。”  放水完毕,我们三个一起朝后倒去,老久的木质楼顶发出吱吱的声响。  “对了,你以前喜欢的那女的,那谁……谁啊,忘了,”我拍拍有些痛的脑袋,“现在咋样了?”  一阵沉默。  “能咋样?我拿人家当块宝,人家视我如根草,就那样呗。”  “没拒绝,那就加大攻势追啊。”我说,扭头看着他,“年轻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不也是一件很热血的事么,不然等到年老,恐怕你有那心也没那力了啊。”  “再说吧。”术士低低叹了口气。  “别放弃,兄弟顶你。”我拍拍他的肩膀。  “恩,”他说,“对了,你们既然来了,就在我这里多住两天吧,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我。”  “恩。”  很快,有鼾声响起。  犹自独醒的我,举目看天,突然发现天空中竟然有星星在向我眨眼睛,是幻觉吗?我揉揉眼睛,眼皮却愈发沉重。
  3  天灾元年
阴  “SB。”  正在我睡的迷迷糊糊地时候,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我立刻惊醒过来,随后四处张望,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惊慌过后,发现四周并未有任何异常,猛回头,看到潮汐正怒目圆睁,怒气冲冲的看着前方,目无焦点。  “怎么了?”我问。  谁知,就在我发问的瞬间,这货竟又仰躺下去,壮硕的身躯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轰然的声音,三秒后,如雷鼾声再次响起。  我愣了一下,之后终于醒转过来。  你妹,原来这货又在说梦话。  我呼了一口气,打算躺下去,继续睡觉。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灵……”正在我身体挨上木板的一刹那,我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自远处的墙角响起。  声音有点儿熟悉。  再看,身旁少了术士,我明白了是谁在这大晚上“做法”。  “神龙,出来吧,你拯救苍生的时候到了。”术士的声音再次传来,与此同时,我听到有东西掉在楼下的声音。  这厮在干毛啊,大晚上不睡觉。我心里疑惑。  三秒后,有足以毁天灭地的有害气体扑面而来,我立刻捏住鼻子,怎奈这气体的穿透力实在太强,在我严防死守之下,依然有若干气体钻进了我的鼻孔。  你妹,这下我终于搞明白了,原来这厮蹲在墙角的护栏上是在拉屎。  “大哥,你有没有公德心啊,不会走远点啊?还神龙,你他妈集齐七颗龙珠了吗就瞎召唤?”我骂他一句,立刻站起,跑了一个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喘气。  术士嘿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说:“再忍耐片刻,马上就好了。”  我去。  我在四周找了一会儿,发现在脚下竟有块板砖,立即捡起,不假思索的朝他扔去。  几秒后。  “啪。”  板砖砸在了术士身上。  “哎呀。”  术士发出一声惨叫。  “砰。”  他直挺挺的落在了地上。  不过,好在楼只有两层,我想他应该没什么大事。  果然,一会儿他便扶着楼梯又跑了上来。  “没事儿吧?”我赶紧上去关心的询问。  “狼哥,不至于吧,就这么个小事你都想把我弄死。”术士惨兮兮的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以往我都是打哪指哪,谁知道这次意外发挥,竟指哪打哪啦。”我内心充满愧疚的道歉。  “真没事儿吧?没哪儿摔到吧?”我走上前查看。  他摆摆手,说:“算了算了,睡觉吧,幸亏我这楼不高,我这楼要是再高点,你能直接把我整没了。”  我又是一迭声的道歉。  一番折腾后,我们再次躺下。  第二天,当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打了个哈欠,扭头向一边看去,潮汐还在睡,只是鼾声已微弱了许多,而术士已不见踪影,想必是买早点去了。  “太阳晒屁股了,起床啦。”我拍了下潮汐。  潮汐没动。  这厮,睡的还真死。  我又拍了他一下。  哇,好热。这次我觉察到了不对,在我的手碰到潮汐身体的时候,发现有股蒸腾的热气从手掌传来。  难道这厮病了?不会吧,这厮壮的跟头牛一样。我注意到潮汐的头上有汗珠浸出,试探着将手指放在他的额头。  不是吧?这么烫。我手指碰到火盆一样弹开。  这时,术士也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两袋子东西,那应该是我们的早餐。看到我的动作,他问:“怎么了?这黑厮怎么还不起来?”  “好像病了。”我回答。  “病了?这厮也会生病?”术士有点儿难以置信。  “别废话了,赶紧搭把手,快点送他去巫医那里。”我说,试着搬起潮汐的身体,怎奈这厮太胖,我一个人根本挪不动他。  “别瞎忙活了,就他这吨数,就是再有你俩也没有办法抬起他,还是交给我的傀儡石偶来弄他吧。”术士说着吹了声口哨,坐在楼下的那两个傀儡立刻跑了上来。  接着,由我和术士带路,那两个傀儡石偶抬着潮汐,向巫医的小草屋走去。  说到巫医,又让我想到了许多旧事。  哎,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这事一说又要说半天啦。  话说巫医医术精湛,望闻问切,无一不通,几乎能乱鬼神,只要一个人还有一口气,抬到他那里,他保准三五下就能给你治好。以前他也是一个宫廷御医,是专门给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殿下看病的,可谓也是至尊至贵了,可是,一次看似平常的就诊改变了他的命运。说来,命运这东西啊,还真是奇怪。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一天,沙王鬼鬼祟祟的找到巫医,说自己最近有点儿不舒服。巫医成了御医后虽然是不再接待普通的病人,但沙王是谁,那可是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的贴身护卫,御封的冰封王座使者,谁敢得罪,于是乎,巫医赶紧放下手中的事,详细询问病因,沙王在巫医的连番询问下,终于面带尴尬的说出了自己下体近来有恙的事情。红衣楼去多了吧,巫医听后说,沙王一笑带过。哪里有病治哪里,接下来,巫医让沙王脱裤子看伤。不料,沙王宽衣解带之后,巫医伸头在他下面看半天也没找到沙王生病的地方,之后还是拿着通天镜在沙王的指点下找到了他的那活儿。这么小,巫医强忍住笑,看着眼前绣花针一样的肉根说道。这还是肿了呢。沙王说,这下巫医再也把持不住,笑了出来,沙王脸上当时就有黑线飘过,但碍于有求于人,也没说什么,之后就简单了,巫医在看清病情之后,立马开药。  一切貌似很顺利,你看病,我出诊,最后药到病除皆大欢喜。怪就怪巫医这厮嘴没把门的,在一次醉酒之后把一些不该说的话说给了别人听。所以说,酒这东西真不是好东西,能少喝还是少喝的为妙。  这个世界上,是个人就有窥私癖,虽然一个人在向另一个人说这件事的时候让对方赌咒发誓一定不能将此事说给别人听,但事情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传开了。不出半天,巫医的话就传遍了大半个天灾,几乎人人都知道了沙王那绣花针一样的神器。  一日,沙王走在路上,看到身边的人都在指着自己窃窃私语,并个个眼里充满了诡异的笑意,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由于他的尊贵身份,沙王一向是走在路上趾高气扬受人膜拜的,此时得到众人的指指点点,叫他怎不郁闷,又走了几步,他终于忍耐不住,抓了一个路人询问原因。那人受不住他的逼问,不出片刻就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沙王一向是个好面的人,听到此事,顿时觉得脸面无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血液也一下子冲向大脑,血红着眼睛仰望蓝天,我想那一刻他一定是在叩问苍天,天啊,为什么对我如此残酷,让我天生异人也就算啦,我守了半辈子的秘密,到了今天却还是没有守住,到如今尽得大家白眼,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问完了老天,沙王想到事情的开端,以及他对巫医说过一定要替自己保密的话,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但,巫医也不是好对付的,他可是御医啊,天灾最强大的人身边的人。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对付一个人,办法还总是有的。沙王想出的办法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份,指使人三番两头去巫医开的药馆闹事,今天工商去查他的药店,说他的证书过期不能用了,明天药监局检查又说他使用的药物有假药了,后天又来几个人说他开的药吃死人了,再加上沙王自己使劲,在主上面前说一些坏话,使我们至尊至爱的巫妖王陛下对巫医逐渐生出嫌隙。再牛逼的人也架不住这样连番折腾,不出两个月,巫医便被沙王整残废了,门前门可罗雀,他也开始每天以酒度日。
  残酷的现实再次教育了我们两件事,第一,宁可得罪君子,千万莫得罪小人,君子怒了最多骂你两句,但小人怒了可是会咬人的,小人如疯狗,切记,切记;第二,不要试图去做一些让领导没面子的事,要知道,你敢让领导没面子,领导就能让你过不下去日子,而有些事的代价是你付不起的。  在我们紧赶之下,很快我们就到了巫医那里,一望之下,巫医正靠在墙角喝酒,看到我们来,他眼皮都没动一下。  “先生,别喝酒了,你快给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我怀着虔诚的心问道。  谁知,巫医理都没理我,仍然继续喝酒。  还是术士比较直接,他没给巫医废话,上前直接抢过他的酒壶,一把将他带到了潮汐跟前。  “给我给我……”巫医看着术士手中的酒壶,不断踢腾。  “先看病,病看好了自然会给你。”术士厉声说。  巫医想了想,走到潮汐面前看了两眼,回头说:“他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没有啊。”我想了想,说。  巫医也没说什么,直接从墙角拔了棵野草。  我这才想起,曾经我给潮汐当人参吃过这么一棵野草。  “啊,对,他曾经是吃过这么一棵野草。”我说,“怎么了?这草有问题?”  巫医冷哼一声:“他还真会吃,这可是千手毒罗,有名的慢性毒药。”  “啊!”我大吃一惊,忙问,“有治吗?”  “找棵赤焰九尾花,用花熬点粥给他喝了就没事啦,不过要快,他这情况撑不了几天。”巫医说完就去抢术士手中的酒壶,“给我。”抢到酒壶,巫医又是咕咕的喝了两大口。  “走吧。”术士听完说。我点点头,出于对巫医的感激对他拜了一下,和术士向门外走去。  哎,看来这人就这样废了啊。看着巫医嗜酒的样子,我想。
  4  天灾元年
晴  “三位客官里边请。”一身小二装扮的毒狗看到我们走来,立刻迎上。  今天,这个月的例银终于发了下来,为感谢我和术士的救命之恩,潮汐决定在一家小店请我们两个吃饭。  此时,正值饭点,一家小店里面人满为患,无论是大厅,还是楼上都坐满了饭客,到处人声噪杂,好不热闹。  “敢问三位客官,是吃饭啊,还是住店?”毒狗一边引领着我们向里面走,一边问道。  “吃饭,我们预定了梅香厅。”潮汐说着将一块雕琢古朴的小牌子拿出递给毒狗。  毒狗接过巴掌大的牌子仔细看看,之后高声道:“楼上雅间三位。”  “你们这里生意还真够好的啊,这要是没有预定,恐怕还真吃不到。”术士边向上走,边扭头对毒狗说。  毒狗满脸堆笑,说:“这都是客人们赏脸。”  “人还真不少。”我也附和道。  片刻,我们跟着毒狗走到楼上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下,这里说是梅香厅,其实位置并不是太大,而且没有使用砖木结构建成独立的房间,只是在座位四周用绘有梅花的屏风与邻座隔开。虽说这只是店家因为生意好为节约地方而做出的安排,但实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客人今天想要吃点什么呢?”待我们落座,毒狗一一给我们倒上茶水,问道。  “把你们今日的招牌菜先四荤两素上些,到时不够再叫。”潮汐扫了面前的菜单一眼,说。  “好嘞,”毒狗在一个小本子上记下,之后问道,“那客官喝酒吗?我们这里的十里梨花可是远近闻名的。”  “废话,酒怎么能少,不过不要十里梨花,那酒没劲儿,把上好的子阳贡先来三壶。”潮汐说。  “好嘞,客官您稍后。”毒狗又核对了一下菜单,走出。  “快点啊,他娘的,肚子快饿扁了都。”潮汐又叮嘱了一句,走到外面的毒狗躬身满口应是。  等待上菜的时间,除了闲扯,别无其他,话题由身边小事到军国大政,天南海北,无所不含,不过,好在时间并不长。  “听说了吗?西河九原大旱,上边又准备号召我们捐款修堤呢?”隔壁座位传来的声音。  “捐他姥姥。”一个大汉的声音。  “哎,每次一有灾有难就号召平民百姓捐款捐物,国府又不是没钱,光拿出去安抚那些小部落的钱抽出来一点儿就够震好多次灾了。”这声音有点儿无奈。  “捐捐捐,操他娘,那些贪官一贪就几十万几百万银子,随便查一个就够震几十次灾了,还用的着我们那点小钱。”那个大汉的声音。  “其实,我倒不反对捐,毕竟一辈子这么长,谁还没个灾没个难,只是,每次灾难到头的时候大家跟着号召一窝蜂的捐,可是之后却没有人去关注钱款的去向,那些钱到底有多少用到灾民的手里啦,又有多少是被截下来了?”第一个人的声音。  “是啊,前几次的捐款说要公开账目,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个下文,据说有相当款项都被赈灾的那些官员扣下了。”那个唉声叹气的声音。  “都别说啦,国府已经做的不错啦,虽然现在还有些不足,但你总得给些时间让他们改变吧。”一个女人的声音。  “鸟,这不该是他们贪腐的借口。”那个大汉的声音。  “算了,闲谈莫论国事,喝酒吧喝酒吧。”第一个人的声音。之后就有叮叮当当的碰杯声响起。  这时,我们的饭菜已经上来,大家一边针对他们所说的事发表风轻云淡的议论,一边举杯痛饮。  “爸爸,我有话给你说。”间隙,听到一个童稚的声音从隔壁那里传来。  “什么?大声点,没吃饭啊你。”那个大汉的喝斥声。  一阵沉默,估计男孩在犹豫。介于他下面的话,我相信他有犹豫的理由。  “爸爸,有个阿姨下面没有穿小裤裤哎,你要不要看?”男孩的声音。  这……还真是童言无忌啊。  听到此言,我们三个碰杯的动作顿时凝滞,而隔壁也是鸦雀无声,仿佛掉根针也能听到。  片刻。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那个小孩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个……  我相信,这小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个栋梁之才。  我们三个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猥琐的相对笑了出来。  “小治,你乱跑什么,过来坐在我身边。”有位中年女性的声音传来。  “我哪有乱跑,是小乖跑地上了,我去捡它……”孩童的争辩声,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母亲粗暴的打断。  接下来我们继续吃喝,不大功夫,桌子上已狼藉一片,杯盏乱倒,碗碟里只余残羹剩炙。  毒狗见我们用餐已毕,舒心的送上了三杯牛奶让我们醒酒。  “你说……”术士醉眼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牛奶。  我端着杯子,和潮汐一起将目光投向他。  “第一个知道牛奶能喝的人到底对奶牛做了什么?”术士。  我和潮汐愣了一下,之后均是无语。  “这是个谜,交给你去侦破了。”我白他一眼。  “没问题,我一定给你们找到答案。”术士晃动着脑袋说。这个二货,真叫人无语。  “哎,这是什么?”术士说话间从腿上抓起了一只胖嘟嘟的花猫。奇怪了,哪里跑来的?  正在我和潮汐尚在迷惑间,术士突然站起,一下将那只肥猫从背后的窗口扔出,这一出其不料的举动让我们目瞪口呆。  “去吧,加菲,猪肉卷是属于你的。”扔罢,他叉腰看着在空中直线下落的肥猫叫道。  我嘞个擦,这货疯了吗?  不过,幸亏是只猫,要是别的动物恐怕有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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