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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上古卷轴V：龙裔归来】第十一篇：梦魂彷徨不可问
心伤那堪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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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诺德之霜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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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 && && & 上古卷轴Ⅴ《天际：龙裔归来》第十一篇& && && && && && && && && && && && && && &梦魂彷徨不可问&&心伤那堪长相思（上）
&&看着安吉冷漠的表情，小狼心知再说也是无益，唯有怏怏不快地下山，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她弯弓射箭的英姿。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安吉以她冷艳的形象、精湛的箭术、以及刚烈的性格，已经在小狼的心中刻下深深的小影。尽管知道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然而安吉拒绝成为同伴，的确令小狼非常失望。& & 在离开雪峰的路上，小狼频频回首，要将这里的地形刻入记忆之中，绝不允许自己将来再也找不到这间孤零零的小屋。& & 再一次回到佛克瑞斯郊外，小狼几乎想要放弃找寻兄弟会圣所的念头了，抱着最后试一试的念头，小狼沿着道路走进树林，正午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冠，在地面投下一个个斑点，树林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一只野兔跳出，瞬间消失在远方的草丛中。& & 然而突然似乎有一道红光眼前一闪即逝，小狼微微一惊，判明方向，走到被树丛掩盖的岩石面前，一扇石门出现了，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来，庆祝自己终于找对了方向，然而此地距离佛克瑞斯城非常近，小狼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兄弟会的巢穴竟然不在深山老林，难怪自己怎么也找不到。& & 厚实的石门上雕刻着一个骷髅，还有一只血红的手掌，骷髅似乎在微笑，小狼打了个冷颤，伸手去推石门，它纹丝不动，反而有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回答我，人生的真意义是什么，自由还是信仰？”& & 这显然是一扇魔法门，小狼想起了阿斯垂德的叮嘱，答道：“是沉默。”& &“欢迎你，兄弟，”那声音说道，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道来，小狼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 小狼举起火把，照亮阴暗的通道，乌木重鞋踩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小狼惶恐地看着四周的石壁，感到自己已经走进一座石山的腹地。& & 一个懒洋洋的女声说道：“啊，你来了，没有让我失望。”& &“这是阿斯垂德的声音，”小狼加快脚步走上前，进入一个宽敞的石室，一张桌子上点着几枝蜡烛，烛光照亮了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妇，她背靠石壁，双手抱胸，侧着脸注视小狼，这姿势将她优美的腰身与修长的腿显露无遗。& & 小狼的眼睛亮了，忽然问道：“阿斯垂德？”& & 女子点点头，姿势依然不变，淡淡地说道：“你听出了我的声音，很不错，你过来，我有话说。”& & 小狼一边向她走去，一边暗暗想道：“没有料到兄弟会的首领竟然是个一等一的美女啊。”& & 的确，去掉面罩之后的阿斯垂德可算是小狼在天际见过的最动人的女子，暗金色的披肩长发，线条柔和而红润的嘴唇，笔直而秀挺的鼻梁，洁白细腻的肤色将她的五官衬托得更加精致，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不经意地流露着勾魂摄魄的女性魅力。& & “你听我说啊，你在兄弟会的日子就从现在开始了，希望你喜欢这里，”她的语气就像是姐姐在哄小弟弟，小狼不知不觉就被她一双亮如秋水的眼睛吸引住了，“你进去吧，所有人都在，跟大家见见面，要是有兴趣赚点金币，就跟纳兹尔商量下，他们都很不错，会对你很友善的。”& & 小狼点点头，阿斯垂德嫣然一笑道：“哦，可能我丈夫艾恩伯约恩的态度很生硬，你别在意，他的性格就是那样，不是针对你的，我先替他说声抱歉了。”& & “真遗憾，为什么我认识的美女都有丈夫了呢，”小狼叹息道。 & & 阿斯垂德抿着嘴笑了，“小狼，我的年龄比你大，当你的姐姐还可以。你去吧，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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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狼依言往圣所里走去，阿斯垂德给小狼的第一感觉相当良好，不止是惊艳，而且还有几分欣赏，而这跟男女之情毫无关系，比起战友团严肃呆板的克拉科、冬堡学院不谈业务的萨沃斯、盗贼公会阴沉狡诈的墨瑟，她可以算是冷静睿智了，因此小狼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找到这里来的动机——杀光兄弟会的成员以便保守自己的秘密——竟然开始动摇了。& &“难道我真的要加入兄弟会吗？”小狼苦恼地问自己，已经走进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地上长着各种菌类，还有一个小池塘，最令小狼惊奇是竟然听到了一个本不该属于这里的声音。& & “当然了，我能想象得出你是怎样对付那个虎人的，一只大狗狗穷追一只大猫猫的场面一定很好笑，但是来听听我的做法吧……”一个稚嫩的童声笑嘻嘻说道，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听到小孩的声音令小狼感到不寒而栗，加快脚步走上去。& & 在一片空地上，有几个人正在听一个小女孩说话，他们衣着各异，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小女孩说的话很好笑，小狼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心中默默地念叨着：“亚龙人、布莱顿人、黑精灵、红卫人、诺德人，这些人难道都是兄弟会的成员吗？”& & 小女孩稚嫩的童声引起小狼的注意，她顶多也就是十岁，她笑嘻嘻地说道：“……是啊，她一点也没有防备，对我说道：‘啊，小宝贝，你真是可爱，但是，你的牙齿，天啊，你的牙齿真可怕，这是为什么，哦不，天啊，不要这样对我！’”& & 小狼忽然明白了她在说什么，然而只当是一个顽童的笑话，而这个故事就在一阵笑声之中结束，众人都留意到了小狼的存在，但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散去了，这令小狼有点尴尬，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烟消云散，对于不善于在团体里与他人相处的小狼来说，互不干涉是最好不过了。& & 只有一个身穿红衣、腰挎弯刀的红卫人友好地跟小狼打招呼：“嗨，真高兴你加入我们，我是纳兹尔。”& & 小狼点点头，没有想要说的话，纳兹尔微笑道：“你看起来不喜欢交谈，没事，你去跟其他人见见面吧，阿斯垂德跟我们说了不少你的事，要是你想要工作，就来找我。”& & 小狼微笑着点点头，注意力被一阵敲击金属的声音吸引，一条大汉正在工作台上挥舞铁锤敲打一件铁铠，小狼走过去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摇头道：“你不能这样来强化它，这件盔甲的质地本来不错，可惜快要被你毁了。”& & 这人一双冷峻的眼睛往小狼望来，他比小狼高出一个头，头发凌乱，胡子拉渣，穿着无袖的紧身衣，赤着一双大脚，背上负着一柄开山大斧，他冷冷地说道：“你也懂铸造术？”& & 小狼笑了：“你这个‘也’字是多余的。”& & “新来的，我不知道我美丽的妻子有没有提醒过你，可是我请你记住：我喜欢杀人，不喜欢别人烦我，我是狼人，当心我吃掉你，”这人恶狠狠地说道。& &“哦，你就是艾恩伯约恩，她提过你，但没说你是狼人，”小狼立即很知趣地说道：“好吧，请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 &艾恩伯约恩点点头，说道：“嗯，小白脸，我不喜欢你，但也不讨厌你，你不来惹我，也不勾搭我漂亮的老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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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狼在山洞里走动，惊异地看着周围，坚硬的岩石上被凿出一个个小房间，从卧室到餐厅一应俱全，沿着木梯子走上二楼，立即感到一道阴冷的目光往自己投来，那是个上了年纪的布莱顿人，他在炼金桌前熬制药水，小狼走过来，凝视着他娴熟地将各种药草捣碎提炼，然后分离出汁液，隐隐有嘉许的意思。& &&&然而小狼的目光反而令老头很不愉快，他气呼呼地说道：“小子，你是不是认为我老得只能在这里弄些毒药啦？”& & 小狼无奈地答道：“老先生，我并没有这样说，我不过是认为你的技术很好，想要学习一下罢了。”& & 老头发出嘶哑的笑声，“说到炼金术，虽然我认为自己不算差了，但是比起巴贝特来差得太远了，她可是大师，你要学习的话就该去跟她说；至于我，除非你也是个法师，否则跟我谈不来。”& &“真想不到，天际炼金术大师就在这里！”小狼很是激动，没有计较他冷谈的态度，老头的语气缓和了些，说道：“好吧，别在乎老菲斯图斯.克莱克斯的话，我是个怪脾气，而你是个小伙子，去跟他们打成一片吧，不用留意我。”& & 看得出来菲斯图斯虽然并不热情，倒也不难相处，小狼点点头，什么也不说了。& & 小女孩就坐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小狼，“嗯，小妹妹，你知道巴贝特大师在哪儿吗？”小狼柔声问道。&&“我就是啊，你要做什么？”小女孩眨着眼睛露出一副调皮相。&&“你是炼金术大师巴贝特？那我就是天际第一铁匠厄林德.灰鬃，你可认识我么？”小狼失声笑道，连连摇头。& &小女孩冲着小狼扮个鬼脸，露出满口白牙，两根尖锐的犬齿闪闪发亮，小狼大吃一惊，立即收敛了笑容，她尖叫道：“求你了，救救我吧，兄弟会杀了我家人，还将我绑到这里来，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 &这叫声在整个洞窟中回响，但小狼无动于衷，神情凝重地问道：“别开玩笑了，你……难道你是夜之子吗？”& &小女孩轻笑道：“你不必客气，你又不是我的同类，直接问我是不是吸血鬼就好了，你说对了，我就是巴贝特，也是吸血鬼。& &“但你还是个孩子啊？”小狼依然不敢相信她的话，“我在探险的时候跟不少吸血鬼交手过，所以我知道它们自称‘夜之子’，如果我没有看到你的牙齿的话……”& &巴贝特微笑道：“你不知道吗，吸血鬼能够永葆青春，我们既不会衰老，也不会自然死亡。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接受了初拥——得到另一个吸血鬼的血液——从此就永远被困在这个小小的身躯里了。”& &小狼很想问一问巴贝特的年龄，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啊，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巴贝特微笑道：“你刚才叫我小妹妹，显然是被我的外貌欺骗了，如果你今年是二十岁，那么我比你大二百八十岁。”& &“难怪是炼金术大师啊，有这么长的寿命来研究学问，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小狼恍然大悟，巴贝特笑道：“嗯，你想要学炼金术，或者是买药材都行。”& &她不再说话，眼睛温柔地看着一个角落，小狼循着方向看去，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寒霜蜘蛛正在角落里爬行，“那是我的宠物，你觉得它可爱吗？”巴贝特问道。& &小狼顿时毛骨悚然，暗暗想道：“我可不要在这里睡觉，无论是被巴贝特咬到还是被这宠物咬到，都是一件悲哀的事。” & & “整天问别人那只家伙可爱不可爱，你就不会问点别的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狼回过身，一个丹莫女子就站在自己背后，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不由得微微一惊。& & 这女子穿着跟菲斯图斯.克莱克斯一样的衣服，不过多了个头兜，小狼看不见她的头发，而宽大的袍子完全掩盖了她身体的曲线，就连双手也藏在袖子里，唯一外露的，就只有一张白皙的脸，令小狼无从判断她的年龄，而且她那一双红宝石般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却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小狼的目光完全吸引住。& & 她对小狼微微一笑，如春花绽放，小狼忽然觉得室内明亮了许多，猛地压下心中的异样念头，含笑道：“我是小狼，请问你是……？”& &“我是加布里艾拉，很高兴见到你，”她同样微笑着说道：“阿斯垂德跟我们说过你，之前我是不怎么相信的，可是现在见到你，我觉得她并没有夸大，你看起来很有力量，我希望能够跟你一起去工作。”&&“那是我的荣幸，你喜欢用什么武器呢？”小狼很客气地问道。&&“琴弦，”加布里艾拉悠悠地说道。& &小狼笑了，“你说琴弦，但琴弦怎么使用呢？”& &“我曾经用琴弦将一只独角兽的颈骨勒断，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了用它的感觉。”& &“用琴弦杀死独角兽？”小狼报以一个微笑，成功地掩盖了内心的憎恶，用能给人带来安静平和的琴弦杀死给人带来美感的圣洁生物，没有比这更能令小狼反感的事情了。& &不知不觉之中，小狼失去了对加布里艾拉的感觉，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心中纳闷地想道：“这里是黑暗兄弟会，我真是傻，还期待什么呢，一个像斯维迪那样演奏天籁之音的美女乐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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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狼来到餐厅，一个绿色皮肤的亚龙人正在啃面包，他热情地打着招呼：“小狼，真高兴见到你，我是维萨拉。”& &“啊，我听说亚龙人都是出色的杀手，想必你一定是兄弟会数一数二的骨干吧？”小狼问道。& & 维萨拉平静地说道：“你说对了前半句，但兄弟会没有等级之分，我们都是为阿斯垂德效忠的兄弟。”& &这话令看过一些有关黑暗兄弟会书籍的小狼感觉怪异，“怎么，黑暗兄弟会不是一直向虚空之神西蒂斯以及夜母效忠的吗？”& &“哈哈，哪来的西蒂斯，至于夜母就更不用说了，” 维萨拉笑道：“你真的相信一具干尸能够听到委托人的祈祷，还转达给聆听者？那些都不过是昔日几个分会的领导人用来争夺话语权的把戏而已。”& &&&小狼愣住了，维萨拉说道：“所以朋友，别管什么夜母了，阿斯垂德是个很好的领袖，跟着她有肉吃，有酒喝，你还要什么呢？”& & 他的话令小狼忽然想通了一些事：历史上的黑暗兄弟会接受委托人的契约而杀人，并不过分看重报酬，只因为需要将受害者的灵魂奉献给虚空之神西蒂斯，据说它喜欢被众多灵魂顶礼膜拜，但阿斯垂德领导下的天际分会看起来并不遵从这个宗旨，因此才对阿文图斯的请求不予理会，因为他没有钱。换句话说，这里不过是打着兄弟会旗号的一个杀手组织罢了。& & 小狼走回去见阿斯垂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愿意加入你们。”& & “直到现在才下定决心呀？你还真是可怕呢，”阿斯垂德微笑道，“我想知道理由。”& & “我跟所有人交谈过了，他们个性各异、种族不同，但都生活得很自在，想必你是个很宽容的领袖，善于团结所有人，我欣赏这样的领袖，”小狼淡淡地说道，“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则，所以我有个条件，若是你答应，我就留下来，否则就告辞了……或者杀光这里所有人再走，因为你们知道我太多的事了。”& &&&阿斯垂德不动声色地说道：“说出你的条件。”& &&&“我不喜欢乱杀人，但是我喜欢做困难的事情，所以不要随意指使我，除非是比较困难的工作，否则我有权选择不接受，”小狼凝视着阿斯垂德，亮出了自己的价码。& & “我同意，”阿斯垂德毫不犹豫地说道，“除了头一件工作，每一个入会的人都必须证明自己适合这个职业，杀手要是不能杀人，就不要混在我们的队伍里了。”& & 小狼笑了，神态轻松下来，“那是当然了，老大。”& &阿斯垂德也笑了，“女人不喜欢听到‘老’字，你就叫我一声姐姐吧，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我也很高兴有你这样出色的弟弟。”&&“那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加入兄弟会吗？”小狼问道。& & “嗯，我小时候是被叔叔收养的，”阿斯垂德平静地说道，“本来我很幸福，后来我渐渐长大了，我叔叔……对我做了些超出叔父与侄女关系的事情……于是我杀了他。兄弟会向我伸出邀请的手，我接受了，在这里遇到了艾恩伯约恩，后来他成了我丈夫，我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升上来，坐到今天的位置。”& & 她的语气很轻描淡写，但是小狼却听得心情沉重，换个话题问道：“兄弟会还有其他的分会吗？”& & 阿斯垂德说道：“除了天际，也就是有晨风省和虎人族的领地艾尔斯维尔还有分会，其余的都已经解散了，就连位于赛罗迪尔本土夏丁赫尔城的总部，也被战火毁了，”阿斯垂德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苦恼，说道：“前一阵子我接到守护者的信，告诉我他带着夜母的遗骸从帝国本土的夏丁赫尔城前来天际，但至今还没有出现，这事真叫我心烦。”& & “守护者？”小狼惊奇地说道，“你为什么会心烦？”& & 阿斯垂德解释道：“就是看护夜母尸体的人，我们早已习惯了没有夜母也没有聆听者的生活，自从帝国与高精灵的战争爆发，总部就再也没有跟我们联系过，事实上聆听者早就死了，一直没有新的人选出现，可是现在那具干尸居然要来打扰我们。”& &&&小狼疑惑地问道：“如果没有聆听者，兄弟会是如何得知有人在举行黑暗仪式呢？”& &“你问得好，事实上会有很多这样的请求我们听不到，只能靠听传闻来得知有人正在联系我们，”阿斯垂德轻松地说道，“可是小狼，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你就不能先去找纳兹尔，完成头一件工作，证明自己的能力之后再来和我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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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兹尔双手叉腰对小狼说道：“嗯，你想要开始工作了吗，我们安排给新人工作的总是非常简单的，要是完不成，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脸面回来。”& & “没礼貌的红卫人，居然敢看不起我，知道我杀过多少人吗？”小狼在心中咒骂着，口中却问道：“别兜圈子，要我去杀谁？”& &“伊瓦斯泰德镇的纳菲。” 纳兹尔说道。& &“纳菲？！”小狼惊得目瞪口呆，突然冷笑道：“你说的是那个疯乞丐纳菲吧，你别开玩笑了。”& &“你认识他？我没说笑，杀他就是你的头一件工作。”纳兹尔冷冷地说道。& &小狼的表情渐渐严肃，逼视着纳兹尔，沉声道：“一个疯了的乞丐，也会有人举行黑暗仪式来要他的命？他能危害到谁？”& &“我不知道，可是的确有人想要他死。”纳兹尔答道。& &小狼的心中忽然充满悲伤，喃喃地说道：“我明白了，他有一小块地，准是这块地害了他。”& &“别管为什么了，你到底要不要做，要是你拒绝，我找别的人去做好了。”纳兹尔不耐烦地说道。& &小狼扭头看着水塘，苦笑道：“不，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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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伊瓦斯泰德镇，清晨的寒风令纳菲哆嗦着醒来，他嘀咕着坐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身边的小狼，他愣了很久，才露出一脸的傻笑，拍手道：“哦，纳菲认得你，好心人，你帮纳菲找到了瑞达的项链，纳菲感谢你。”& &小狼两眼布满红丝，沉默地注视着他，自从上次见面之后，纳菲明显消瘦了许多，面貌更憔悴了，他嘻嘻哈哈地在破房子里又唱又跳，小狼的喉咙仿佛被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纳菲跑出破屋子，在空地上东张西望，说着没有意义的话，然而小狼的表情比纳菲还要呆滞，看着这间没有屋顶的破屋，小狼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来。& &“你喜欢吃土豆吗？”纳菲跑回屋子，从积满灰尘的角落里捡起一个土豆，递给小狼，小狼摇摇头，他张口便咬下去，看着他满口焦黄的牙齿，小狼终于说话了：“纳菲，你可有其他亲属吗，我指的是可以继承你财产的人。”&&“纳菲听不懂你的话，你应该去问瑞达，”纳菲含糊不清地说道。&&“纳菲，你这样的生活不应再继续下去了，”小狼缓缓说道，语气里蕴含着悲伤，纳菲只是一阵傻笑，只顾啃土豆。& &“有人想要你的命，纳菲，”小狼轻声说道，“如果我知道他是谁，我会替你报仇，可惜你说不出来。由我来结束你的痛苦，总比别人来做这件事好一些，你这样活着未免太……”& &纳菲啃完土豆，拍着手喊道：“哦，河里有鱼，纳菲要去抓一条鱼，你一定爱吃鱼对不对？”他跑到河边，睁大眼睛往水里张望着,来自霍斯加高峰的清澈雪水自山涧中奔腾泻下，溅起一阵又一阵碎银般的水雾。& &小狼艰难地从地板上站起，活动着因坐了整整一夜而麻木不仁的身体，用哆嗦着的手拿出背后的弓箭，低声说道：“纳菲，我真的很抱歉。”& &乌木箭已搭上，能射杀龙的魔族强弓已拉满，箭头对准了纳菲的脊背，小狼不知不觉中满头大汗，紧紧地咬着牙，闭上眼睛，松开拉弓的手指。& & 只听得纳菲一声微弱的呼喊，接着是水花溅起的声音，小狼睁开眼睛，正好来得及看见湍急的水流卷走了纳菲的尸体。& & 小狼缓缓地收起弓，脑子里一片空白。& &镇上的人，无论是居民还是巡逻的守卫，都不会到这个角落里来，就像来的时候那样，小狼悄悄地步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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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狼回到圣所，阿斯垂德面带微笑倚在入口，而小狼却目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在餐厅找到纳兹尔，他笑容满脸地说道：“啊，老弟，杀死一个无助的乞丐，你还真下得了手，有什么感想吗？”& &看着小狼冷冷的目光，纳兹尔赶紧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说过那是你认识的人，想必你一定是下了最大的决心，现在心中不好受吧？”& &“没有，我相信自己是永久解除了他的痛苦，”小狼平静地说道，“虽然我认为他有权继续活着。”& & 纳兹尔喊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你必须知道：只要是目标，无论是谁，都只是个目标，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同情或者怜悯都是多余的。”& & 他拿出一个钱袋来，递给小狼，说道：“拿着，这一千金币是你的报酬。”& & 接过钱袋的时候小狼的手有点颤抖，心中苦笑道：“如果纳菲知道自己的命居然值这么多钱，一定会很自豪吧。”& & 小狼叹了口气，问道：“我想知道是谁委托兄弟会杀纳菲，你能告诉我吗？”& & “这不可能，我们必须为委托人保密，即便是自己的兄弟问起也不能泄露，再说你也没有必要知道，”纳兹尔坚定地说道。& & 小狼无可奈何地坐下来，拿起餐桌上的一瓶酒，往自己的嘴里灌，纳兹尔说道：“总之你已经证明了自己能够胜任。我还有一份契约，不知道你想不想接？”& & 小狼冷笑道：“又是哪个乞丐要倒霉了？”& &“不是乞丐，而是吸血鬼，”纳兹尔说道。& & 小狼动容道：“你说吸血鬼？这种邪恶的生物我从来都是见一个杀一个，我愿意接受。”& & 纳兹尔笑道：“你果真与众不同，别人一听说是吸血鬼就不愿意招惹。很好，你知道距离这里不远的半月磨坊吗？”& &“我知道，它就在伊琳娜塔湖边，我曾经路过那儿，怎么了？”小狼问道。& & “嗯，这个磨坊的主人赫恩和他的妻子赫特都是吸血鬼，委托人只要求我们杀了赫恩，但是很可能你不得不将他妻子也一起杀了，”纳兹尔说道。& & “你能肯定他们是吸血鬼？”小狼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认识它们，我只是听委托人说的，”纳兹尔耸着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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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狼再次一言不发地从阿斯垂德身旁经过，她忽然呼唤道：“小狼，等一下。”小狼回过身来，平静地看着阿斯垂德。& &“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杀纳菲本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我却要你去做，你总该知道我的理由吧？”阿斯垂德问道。& &小狼点点头，答道：“你要看我能否狠下心来。”& &“对了，杀一个无害的乞丐，跟杀一个虐待儿童的恶妇，尽管都是杀人，但二者截然不同，前者需要更多的勇气，”阿斯垂德悠然道，“我很高兴你没有让我失望，以你的能力，只要能够抛开一些不必要的想法，你会成为了不起的杀手。”& &“我曾经说过我不喜欢杀人，”小狼淡淡地说道，“所以我很奇怪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无论如何，我会做好自己的事情。”& &&&阿斯垂德再次唤住准备要走的小狼，她眉宇之间含着深深的关切，嘱咐道：“吸血鬼很危险，你要当心，弟弟。”& &“谢谢你，我会的，”小狼貌似感激地点点头。& &&&半月磨坊就在小狼初次遇见独角兽不远处的湖边，夕阳西下，波光粼粼的伊琳娜塔湖上凉风习习，湖边的大树枝叶微微摇曳，各色山花环绕着一间小木屋，居住在这里的显然是一对很有情调的夫妻，而在木屋的对面，是一间锯木场，水车在河水的推动下缓缓转动，带动锯齿将粗大的树干锯成木片，小狼耳畔听得远处传来女子轻柔的歌声，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子正在锯木堆前忙碌，& &&&小狼站在木屋前面，想了一下，一步步后退到大树后蹲下，心平气和地聆听女子的歌声，虽然听不清歌词，但是也感到一股浅浅的快乐飘荡在清新的空气中，在这样惬意的景色之中，小狼几乎生不起杀戮的念头。& &小屋的门忽然打开了，一条大汉走出来，往锯木场走去，他粗眉浓须，身材高大，满头黑发，穿着一件镶钉盔甲，腰间配着一柄铁剑。& & 这人当然就是赫恩了，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看着远方的女子，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之中，完全没有留意到小狼在大树后面举起一只手，正施展变化系魔法——生命侦查术。& & 一时间，小狼眼中看见了许多缓缓移动的蓝色影子，它们是磨坊放养的母鸡以及附近草丛中的兔子，甚至是水里的鱼儿，原先它们根本看不见，只有赫恩与远处的女子没有异样。& & 赫恩渐渐走近，小狼收起法术，心中暗忖道：“纳兹尔没有说谎，这家伙和那个女人果然都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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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声弓弦响，乌木箭洞穿了毫无防备的赫恩的心脏，他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而还在锯木场忙碌的女人毫无察觉，小狼只是冷冷地一笑，接下来应该解决掉另一个吸血鬼赫特了。& &然而小狼并没有这样做，听着赫特悠扬清脆的歌声，心中荡漾起的竟然是一阵阵的悲凉，这两只吸血鬼的生活是那样的安宁祥和，如今却被摧毁了，自己果真做得对吗？小狼想了很久，忽然收起弓箭，大步向着她走去。&&“你好啊帅哥，想要买木材吗？”那女子将一张明眸皓齿的脸对着小狼转过来，浅浅一笑，“我是赫特，欢迎你光临。”&&小狼看着这张友善的脸，只感到口干舌燥，异常艰难地说道：“嗯，不是，我是路过这里，觉得口渴，想去湖边喝水。”& &赫特微笑道：“你又不是一匹马，用不着喝湖水。”& &小狼尴尬地说道：“嗯，你说得对。”& &“唔，你到屋子里吧，我丈夫在里面，”赫特说道：“我敢肯定他会拿最好的酒来招待你。”&&“这个，我怎么好意思呢？”小狼轻声说道，心头被强烈的惶恐与愧疚萦绕着，赫特含笑道：“不用客气，我和丈夫都是很好客的人，我们将你当成朋友，也希望你将我们当成朋友。”& &小狼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再不能强作镇定，喃喃地说道：“你太客气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说着，拔腿就跑，再也不敢看赫特疑惑的脸，径直往茂密的森林里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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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 小狼穿过森林，奔回兄弟会圣所，推开石门，发狂一般冲进里面，然而一阵尖锐刺耳的语声令小狼停下脚步，呆呆地站着。& &“你们在说什么混账话，嗯？竟然对母亲如此不敬，那是我们的母亲啊，尤其是你，阿斯垂德，你真让西塞罗失望，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啦？”& &小狼心中回忆着这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隐约记得自己曾经听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 &只听得阿斯垂德平静地说道：“守护者，我对夜母并无不敬之意，但是我也不想再说一次，我认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 那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痛哭，“阿斯垂德，你真的疯啦，从兄弟会诞生之日开始，母亲一直看着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服从她的声音，她的意愿，谁拒绝，谁就应该受到惩罚。”& &&&阿斯垂德放声大笑，她说道：“守护者，你忘记了一件事，我们不是聆听者，你也不是，夜母根本不理会我们，我们怎么服从她的意愿呢？我甚至不能确定你运来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不是夜母……也许是别的什么老女人的枯骨呢？”& & 又听得艾恩伯约恩粗犷的声音气呼呼地嚷道：“你再说下去啊小子，看一看是谁先受到惩罚！”& &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得阿斯垂德柔声道：“守护者，你别介意，我丈夫说话从来都很粗鲁。其实我们这里太小了，实在不适合委屈夜母的圣体，我建议你去晨风或者艾尔斯维尔，我敢肯定那儿有足够大的地方让你们过得舒心。”& &那个声音呻吟道：“哦，没有这个必要，西塞罗累了，母亲也累了，就在这儿安家了，你们愿意让母亲伤心，也由得你们了。”& & 小狼大步走来，目光注视着一只巨大的箱子，阿斯垂德先是一愣，然后微笑道：“哦，你回来了，来见一见夜母忠诚的守护者西塞罗吧，他可是不远千里来到天际的。”& &“我早就见过他了，”小狼走近西塞罗，微笑道：“这一身小丑装扮，还有你的声音，令人很难忘记啊。”& & 西塞罗眯起眼睛看着小狼，忽然拍手欢呼道：“啊，好心人，西塞罗记起你了，如果你能够说出名字，西塞罗敢肯定母亲也会感激你的。”& & 小狼竭力地理解他晦涩的语言，说道：“我是小狼，是不久前才加入兄弟会的。”&&西塞罗尖声笑道：“这就是缘分，不管你信不信，不是你遇见了母亲，而是母亲遇见了你。”& &小狼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头，眼睛迅速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只见他们都用一种吃惊的表情看着自己，只有阿斯垂德不动声色，然而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意味，令小狼感觉不安，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 菲斯图斯咳嗽一声，说道：“守护者，我个人很高兴看到夜母和你来到这里，这意味着兄弟会历史传统的回归。”& &“哦，我很感激，”西塞罗说道，却只看着阿斯垂德，她淡淡地说道：“守护者，我也很高兴你和夜母来到这里，既然你愿意留下，那么我就为你们准备一个宽大的房间，但愿你和夜母感到满意。”& & 西塞罗用一阵瘆人的笑声表示感激，小狼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古怪的笑声，然而其他人却是凛然色变，他说道：“哦，太好了，感谢你，西塞罗相信，这里有你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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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随着这句话，众人散去了，西塞罗独自站在箱子面前沉思，小狼走在纳兹尔身后，一直来到餐厅，纳兹尔莫名其妙地看着小狼闷头饮酒，忍不住问道：“事情办完了吗？”& &小狼简短地答道：“是的。”& &纳兹尔更加纳闷了，问道：“你很厉害，独自一人杀掉了两个吸血鬼，我不得不佩服你，但你的表情为何如此难看呢？”&&“我没有杀赫特，”小狼说道，“我只杀了赫恩。”& &纳兹尔摸着后脑说道：“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从不放过吸血鬼的吗？”& &小狼冷冷地说道：“他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我已经拆散了他们，实在不忍心同时杀掉他们。”& &纳兹尔忽然大笑道：“你真是傻得可以。我说老弟，你想那么多干嘛？不管它们有多恩爱，都不过是兄弟会的目标罢了，我倒是没看出你的心肠这样软，哎呀，你将来可怎么办呢？”& &小狼一言不发，纳兹尔将一只钱袋塞进小狼手里，扬长而去。& &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走开，小狼心中十分不快，郁闷地走到外面来，一眼看见西塞罗依然站在大箱子前，正用古怪的笑容看着自己，心中一动，问道：“那里面可就是夜母的遗骸吗？”& &西塞罗点点头，小狼又问道：“而你必须寸步不离地看护着它？”& &“说对了，这是西塞罗的职责，”他脸上弄出种种古怪的表情，小狼觉得他的表情中带着自豪和悲哀，“西塞罗为母亲抹油、放置香料，为她祈祷，为她歌唱，不让母亲被虫子或者别的什么来打扰。”& &“有意思，那她怎么回应你？”小狼问道。&&“太遗憾了，母亲从不交谈，西塞罗不是聆听者，”西塞罗的表情似笑非笑，“听说如果母亲愿意，聆听者就会听到，但是她从不理会西塞罗。”& &“我能看一看吗？”小狼试探地问道，西塞罗一阵怪笑，说道：“西塞罗决不让任何人亵渎母亲的遗体。”& &小狼点点头表示理解，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自从上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很久了吧，为何你直到此刻才来到圣所呢？”& & 这个问题令西塞罗感到愕然，他愣了一会儿，才说道：“西塞罗认为母亲想要看一看天际的景色，母亲一直居住在赛罗迪尔本土，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天际。”& &“而你一直是她的守护者？”小狼问道，西塞罗眼珠子乱转，双手叉着腰，忽然流露出迷惘的神情，然而他很快就恢复了原先的样子，拍着手笑道：“是啊，坚定的西塞罗，已经有十多年了吧，从夏丁赫尔城黑森森的地下室开始到现在，西塞罗一直陪伴着母亲度过每一个白天和黑夜。”& & 小狼感到心头一阵凉意，“可是现在好了，母亲不孤单了，”西塞罗的语气变得高兴起来。& &一个影子出现在小狼身边，这是阿斯垂德走了过来，她说道：“小狼，我很高兴你和尊敬的守护者谈得来，但你有时间与我谈一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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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要谈什么？”小狼问道，西塞罗转过身去，凝视着木箱子。阿斯垂德的眼睛瞟着西塞罗，说道：“跟我来吧。”& & 小狼跟着她走到角落里，阿斯垂德说道：“你接连完成两件工作，做得都很好，但是我认为，如果你连那个叫赫特的吸血鬼也一起杀掉就更完美了。”& &小狼默然不语，阿斯垂德微笑道：“我知道你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但是你不要忘记保护自己，仁慈只会带来麻烦。”& &“我明白。”小狼叹息着点头，阿斯垂德说道：“现在我手头有一份契约，是比较棘手的，我认为很适合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你说吧，”小狼的表情很苦涩，“嗯，马卡斯城有个委托人举行了黑暗仪式，我接受了她的契约，”阿斯垂德说道，“是个叫暮蕊的年轻姑娘，要求我们杀了她的男友，你肯做吗？”& &小狼感到一阵震惊，脑海里立即浮起暮蕊那冷冰冰的样子来，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好的，我接受。”& &&&阿斯垂德点点头，说道：“那么你去马卡斯城见见她吧，暮蕊的性子很倔强，她几乎什么也没说，我只知道她的男友是个强盗头子，她要求我派最能干的人去找她详谈，”& &&&“我知道了。”小狼心中一动，然而不能肯定她这话是不是对自己的奉承。& & “对了，办完事之后记得回去见她，她会付你报酬，你只管收下，这也是她坚持的，”阿斯垂德说道。& &小狼答道：“那么，我这就去马卡斯城吧。”& & “还有一件事，你必须明白，这里其实已经是兄弟会仅存的地盘，晨风与艾尔斯维尔的分会事实上已经接近解散，我们能够生存下来，靠的不是夜母或者聆听者，”阿斯垂德淡淡地说道，“是因为有我的领导。”& & 小狼揣摩着阿斯垂德的言下之意，她忽然露出动人的笑容，“很遗憾圣所里面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我看得出来菲斯图斯和加布里艾拉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比他们聪明得多，不会不理解我的话吧？”& & “我明白，”小狼吐出一口气，说道：“你是老大。”& & 阿斯垂德微笑道：“不愧是小狼，一点就透，你去吧，尽快回来，不要让我牵挂。”& &小狼点点头，转身出了圣所，骑上独角兽，直奔马卡斯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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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狼头顶烈日来到马卡斯城，先回了自己的家，向侍卫阿吉斯问起沃德的事，阿吉斯诧异地说道：“男爵阁下，我敢保证，除了你，没有其他人进过这房子啊。”小狼沉思道：“想不到那笨蛋没有到这里来，从裂谷城到这里路途遥远，莫非他被强盗或者弃誓者杀了？”想起对墨瑟忠心耿耿而头脑简单的沃德，心中总有些难受，也不知道墨瑟现在是死了还是在逍遥快活，唯有将手一摊，对自己说道：“算了，不管他了。”& &&&用过晚餐之后，小狼优哉游哉地走进城堡，去见宫廷法师卡赛默。& &&&小狼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老家伙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含笑问道：“大师，许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 卡赛默苦笑道：“哦，是男爵啊，我过得很不好，连研究工作都没有心情做了。”& & “为什么？”小狼眨着眼睛问道，卡赛默长叹一声，忧郁地说道：“我的书房出事了，我雇佣的卫兵被杀了好多个，虽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但是我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已经被人窃走了。”& & 小狼愣住了，这才想起这是自己做的好事，不禁默然无语，卡赛默冷哼道：“我不知道领主养那么多守卫有什么用，他们告诉我，这事准是弃誓者干的，没法查。这分明是胡说八道，那些没脑子的野蛮人要我的译文有什么用呢？”& &他看着小狼说道：“男爵，城里的人都说你很厉害，有没有兴趣帮我破这个案子啊？”& &小狼摇摇头，说道：“大师，今天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以玛拉使者的名义，来帮你获得爱情，别的事管不着。”& &卡赛默立即忘记了书房失盗的事情，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想不到祈祷真的管用！” 他嗫嗫地说道：“这太好了，那我就指望你了。你认识法琳吗？”& &小狼努力回想这个名字，说道：“难道你指的是伊格蒙德领主的贴身侍卫法琳吗？”& &“就是她，你喜不喜欢她？”卡赛默急切地看着小狼。“不喜欢，没感觉，极少留意，”小狼老老实实地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爱她，她是世上最美丽的女子，”卡赛默松了口气，却又愁眉苦脸地说：“但是她不喜欢我，甚至是厌恶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向她表白。”& &小狼微笑道：“你是宫廷法师，完全有资格追求她，你不说出来，她怎么知道你爱她呢？”& &“她总是冷冰冰的，我在她面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卡赛默喃喃地说道，小狼失声笑道：“想不到能写出三卷关于锻莫人巨著的卡赛默大师，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会说不出话来。”& &卡赛默恶狠狠地瞪着小狼。“哦，我知道了，”小狼赶紧赔笑道：“也许你该先送她一点喜欢的东西，她就会给你好脸色了，我听说女人是很容易被礼物打动的。”&&“有道理，可惜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卡赛默哀叹道，旋即眼前一亮，说道：“哎，英瓦准知道，他跟法琳是很要好的朋友，那家伙的歌喉迷倒过不少女孩，幸而法琳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 &小狼点点头，说道：“所以啊，你去问他法琳喜欢什么就好了。”& &看起来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小狼感觉已经帮助了卡赛默，转身就要走了，但被卡赛默一把拉住，他尴尬地笑道：“嘿嘿，你不知道，他很不喜欢我，说我是老古董，一定不会告诉我的。最最可爱的男爵，你能不能帮我去问一下呢？”& & 小狼也笑了，轻快地说道：“好吧，举手之劳，我很乐意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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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干嘛要打听法琳的爱好呢？”英瓦睁大眼睛问道，“难不成你喜欢法琳，要追求她吗？”& &小狼连连摇头，说道：“不是我，是替别人打听的。”& & 英瓦笑道：“别否认了，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作为她的好友，我觉得她很适合你，你们是郎才女貌。”&&“真的不是我，” 小狼决定说实话，“是卡赛默让我打听的。”&&“那个老古董！”英瓦嚷道，吃惊得合不拢嘴，“想不到他会喜欢法琳。”&&“那你肯告诉我吗？”小狼有点担心地问道，英瓦目光闪动，笑道：“当然，我还要助他一臂之力呢，你别看法琳很冷漠的样子，其实她最喜欢读情诗，特别欣赏会写诗的男人。”&&“原来如此，谢谢你了，”小狼非常高兴，英瓦慢吞吞地说道：“听着，老弟，我曾告诉过你我在独孤城的诗人学院混过，写诗可是我的强项，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不是卡赛默的强项。”& &小狼不禁发愁了，“这样说来，虽然知道法琳的爱好，他还是没办法利用啊。”& &“不是有我在嘛，我愿意代他写一首求爱诗，”英瓦狡黠地说道：“怎么说也要卖小狼男爵一个面子，我就收你两百个金币好了。”& &小狼失笑道：“又不是我向法琳求爱，为什么……”忽然停顿下来，无奈地摊开两只手，说道：“好吧，我帮人帮到底，你赢了。”& & 英瓦接过小狼的金币，微笑道：“你很仗义，是个不错的朋友，在这里等我一下吧。”&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旅馆，小狼只有在门外等着，果然片刻之后英瓦回来了，笑嘻嘻地递过一张羊皮纸，“唔，拿去吧，可我要声明，女人的心是很复杂的，即使不成功，你也别找我麻烦啊。”& &“这是当然的，”小狼接过纸张，急匆匆地去找卡赛默。& & 走在半路上，小狼忽然生起一个念头，想知道情诗怎么写，找了个僻静角落打开纸张，念道：“法琳，你是我的锻莫人，你是我的雪精灵，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的灵魂，你是我的……”不禁大笑起来，喘着气说道：“哪个女人能看得进这么肉麻的句子，这该死的英瓦，写的是什么啊，这是要毁了卡赛默吧？”& &拿着这首既不像祈祷，也不像求爱的诗，小狼是没有勇气去见卡赛默了，还不好意思去找英瓦的晦气，只有低着头在街上来回踱步，毅然下了决心：“我来写，我又不是不识字。”& &这个念头将小狼吓了一跳：自己从来没有写过诗，况且是情诗，能写得出来吗？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渴望创作的激动，它驱使小狼撒腿就往自己的家跑去，立即又停下来，慢吞吞地走上山坡。&&“我是要去写诗，而不是去打架，必须冷静下来，”小狼对自己说，开始努力回想法琳的模样，以及她的性格特点，以及卡赛默的言语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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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上古卷轴Ⅴ《天际：龙裔归来》第十一篇& && && && && && && && && && &&& 梦魂彷徨不可问&&心伤那堪长相思（下）
& & 伊格蒙德领主正在与管家议事，法琳神情严峻地站在他的前方，看着小狼向自己走来，她低声说道：“大人在忙碌，请男爵稍等片刻。”& & 小狼看着法琳冷漠的脸，心中十分疑惑卡赛默为何会喜欢她，口中说道：“我并非来见领主，而是来找你的。”& & “找我？有什么事？”法琳诧异地问道，小狼鼓起勇气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卡赛默大师很爱你。”& & 法琳立即愣住，终于忍不住笑了，尽管强行抑制着没有发出笑声，但却笑得浑身颤抖，就连面孔都已扭曲，几乎要流下眼泪，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说道：“我没想到男爵是个如此幽默的人。”& & 小狼摇摇头，说道：“我说的是实话。”& & “男爵是要拿我开心吗，我既不是锻莫古董，也不是雪精灵，他喜欢我什么呢？”法琳有点不高兴了。&&& & 小狼横下一条心，拿出自己绞尽脑汁、反复修饰的作品，低声说道：“他知道你瞧不上他，所以不敢向你告白，但这是他为你写的诗，托我捎来给你。”& &“哎呀，这老古董会写诗？让我瞧一瞧，”法琳惊奇地接过来，轻声念道：& & “当夜露沾湿了马卡斯的长街，我向仁慈的玛拉祈求祝福，迷惘的心苦苦找寻，却不知晓你的方向。 一个又一个凄清的长夜，寂寞的心在呢喃你的名字，在沉沉的梦里，我卑微的灵魂向你奔去，只为聆听你醉人的声音。 & & 晨星闪烁在遥驰的山间，我向轻风敞开心怀，请它捎去羞怯的爱意。如果见不到你甜甜的面容，& &我躁动的思潮从来不能平静；当我满怀激动走近你，我就是最脆弱的人。然而你从来不曾发现，我的心因你而泣不成声。 & &暮色覆盖天际冰冷的土地，我将思念刻在云彩上，天空与大地写满爱情。雾珠都变成了眼泪，河水洗不去我的疲惫，思念如同金色的流萤，满载渴望与期待，在你面前翻飞，只为你的气息缠裹、窒息。 & & 我还能怎样诉说对你的倾慕，除非死亡的脚步将它踏碎。你的呼吸是锁链，不声不响就把我捆绑；& &你的双眸是火焰，将我一寸寸地化作灰烬，但我的爱意却如永不熄灭的明灯，只要陪伴在你身边，就要燃烧一生一世。”
& & 法琳低声念着，两眼渐渐红了，她沉默不语，又念了一遍，随即愣愣地盯着前方，小狼忐忑不安地观察着她的脸色。& & “我太不了解他了，”法琳缓缓说道，眼眸里渐渐涌上一缕柔情，再不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整张脸都已红透，眉目含春，更显明艳动人，绛唇微启，呼吸也变得急促：“我总是嘲笑他整天埋头研究历史，是个食古不化的家伙，没想到他博学多才，会为我写这样深沉含蓄的诗，更不知道他对我有这样真挚的感情，我真是太傻了。”& & 小狼愣住了，自己初试锋芒，没想到旗开得胜，心中一阵狂喜，只听得她低声恳求道：“我本该回赠他一首诗，只恨没有他那样的文采；而且我还要履行侍卫的职责，男爵，能不能请你马上带个口信给他呢？”& & “哦，好的，”小狼看得出来，法琳高傲的芳心已经被打动了，果然她说道：“请告诉他，他的诗和心意我都收下了，这是我无上的荣幸，我非常感谢他。”& & 小狼长长地松了口气，庄重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转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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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六神无主的卡赛默看见小狼愁眉不展地走回来，一颗心直往下沉，赶紧问道：“怎样，打听出来法琳喜欢什么了吗？”& & 小狼苦笑道：“她喜欢诗，欣赏会写情诗的男人。”& & “真是太糟糕了，她为何不喜欢锻莫历史呢，”卡赛默一脸的沮丧，长叹道：“我不会写那种东西。”& &“哈哈，放心吧，我已经为你办妥了，”小狼再也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她说接受你的爱意了。”& &卡赛默大喜道：“真的吗，太感谢了，可爱的男爵，我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 “不用报答，我给你添了新的烦恼，”小狼微笑道，“今后法琳可能会要求你经常给她写诗，因为刚才我用你的名义给她写了一首火辣的求爱诗，她非常喜欢。”& & 卡赛默呆住了，随即明白过来，欢笑道：“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天大的忙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学习写诗，但是现在我一定要去见她，否则我什么事也做不成。”& & 他挺直腰身，穿过幽暗的走廊，往领主的宝座方向跑去，小狼在后面跟着跑，怎么也追不上他，在宫殿里巡逻的卫队停住脚步，瞪大眼睛，看着平素威严的宫廷法师跑得像个遇见了鬼的人。& & 卡赛默一口气冲上台阶，在法琳面前停下脚步，不管不顾地高呼道：“啊，亲爱的，我来了……”& &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管家惊得目瞪口呆，伊格蒙德领主皱着眉头，试探地问道：“卡赛默？”& & 法琳粉脸通红，狠狠地瞪着卡赛默，他猛地醒悟过来，目光恋恋不舍地从法琳脸上移开，尴尬地对着领主笑道：“嘿嘿，嘿嘿……”& & “你这呆子，什么都不要说了，快点走吧，”法琳低声斥责道，“大人休息之后，我会去找你的。”& & 卡赛默连宫廷礼仪都顾不上，立即头也不回地走了，小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觉暗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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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眼见卡赛默一脚高一脚低地离开，原来是半途跑掉了一只鞋子，他丝毫没有察觉。小狼对法琳使个眼色，带着发自内心的微笑离开了宫殿，走到街道上来。& & 卡赛默终于如愿以偿，小狼也替他高兴，更重要的是能够洗刷掉负罪感，之前偷走卡赛默的研究成果，但帮助他获得爱情，算是不欠他任何东西了。& & 想起卡赛默激动得两眼放光，还有法琳含情脉脉的样子，小狼年轻的心中不由得渐渐升起一股疑惑：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是像卡利斯托那样为了复活亡妻而杀害多名无辜女子；还是像卡莉亚那样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逃亡依然没有忘记加卢斯；又或者是像佛克瑞斯郊外的废屋，男子试图用身躯为妻子挡住巨龙的火焰？还是像西比.黑荆棘那样一边想要取斯维迪的人头，一边惦记着她的好？& & 爱情究竟是怎样的感受，小狼糊涂了，忽然也有一种想要向玛拉祈祷的欲望，但小狼很快就抛开了这念头，因为自己在马卡斯城还有一件事情要办，而这件事同样跟爱情有关。& & 夜幕降临马卡斯城，小狼举起火把，静静地站在希达纳矿场入口附近，等待一个人的出现，过了很久，一个年轻女子从已经打烊的药材店走出来，沿着石阶不紧不慢地走到小狼面前。& &“暮蕊，”小狼向她点点头，而暮蕊毫不理会，就在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小狼轻声说道：“阿斯垂德派我来见你。”& &&&暮蕊浑身一震，立即折回来，用冰冷的目光注视小狼很久，才说道：“堂堂的遥驰男爵，竟然是个杀手？”& & 小狼平静地答道：“就连塔洛斯都不过是个凡人，遥驰男爵是个杀手何足为奇。”& & 暮蕊冷笑着，说道：“记好我要你杀的人，他叫阿兰.杜锋特，躲在风盔城西边雪山上一个叫拉德巴尔的锻莫遗迹里。”& &“他对你做了什么事？”小狼问道，暮蕊冷笑道：“这很重要吗，你们不是个拿钱杀人的组织而已吗？”& & 小狼淡淡地说道：“如果我认为他不该死，我不会接受你的委托。”& & 暮蕊瞪着小狼，小狼毫不退缩地与她对视，“很好，那我就告诉你，”暮蕊冷笑道，“他是一伙强盗的头子，专门劫杀过路的商旅。”& &“那是乌佛瑞克该管的事，你要找兄弟会为你出头，必然有你的理由，我需要知道，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小狼冷冷地说道。&&“你……好吧，”暮蕊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风盔城的大家族碎盾吗？”& & “知道，他们怎么了？”小狼问道。& &&&暮蕊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仇恨，低声说道：“我是他们的养女，阿兰.杜锋特早就盯上了碎盾家族的财富，但他没有直接下手，他是很有心计的人，所以来接近我……那时候，因为佛里嘉.碎盾的惨死，我很悲伤，有一夜独自在酒馆里喝酒，他出现了，很英俊，很温柔，还很体贴……他说我就是他找寻了一辈子的女人。”& & 小狼静静地听着，暮蕊接着说道：“曾经，他令我所有的痛苦烟消云散，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带给我的是更多的痛苦，他不过是利用我来摸清碎盾家族的底细之后再下手……我恨他，他毁了我的一切。”& &“你是说他不但骗了你的心，还骗了你的人，更企图骗你的亲人，”小狼笑了，但是笑容很阴冷，“你放心，我会去杀了他。”& & 暮蕊松了口气：“谢谢你，”她迟疑地看着小狼，说道：“还有一件事，虽然不在咱们的契约上，但是，我想要请你再杀一个人，如果你愿意的话。”& & 小狼诧异地问道：“这样的事你为何不直接跟阿斯垂德谈呢？”&&“我没那么多钱，”暮蕊苦笑道：“为了取阿兰.杜锋特的性命，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没有钱，你们是不会出手的，”她嘲讽地说道：“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们从不只为钱而杀人，”小狼反唇相讥道，但是脸上有点发烧，只因暮蕊说的正是阿斯垂德的宗旨。但小狼觉得自己必须为兄弟会正名，心中暗忖道：“真是滑稽，我怎地将兄弟会的荣誉当成自己的荣誉了呢？”& & 暮蕊冷冷地说道：“这是阿斯垂德亲口对我说的话，难道兄弟会的家长已经换成你了吗？”& & 被人当场拆穿的小狼顿时无言以对，“当然，应该说你不是只为钱而杀人，马卡斯城所有人都不会忘记你孤身一人与弃盟者死斗、以及激于义愤帮助艾翠斯与银血家族作对，最后还进了希达纳矿场，”暮蕊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微笑道：“所以我才敢跟你提出这个要求。”& & “是的，我不在乎报酬，只要我认为那人该死。那么你要我杀谁？”小狼对她态度的改变感到诧异。& &暮蕊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尼尔欣.碎盾。”& &“碎盾家族的小女儿！”小狼感到极度震惊，一股怒气从心头升起，逼视着暮蕊说道：“他们将你抚养成年人，但是你却要杀了他们仅存的女儿！”& &暮蕊镇定地说道：“哦，你果然知道他们，不错，长女佛里嘉已死，尼尔欣是他们的小女儿，我正是要求你杀了她。”& & “然后你就可以继承他们家的财产了？”小狼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几乎就要拂袖而去。& & 暮蕊愣住了，“不，我向你保证我从未想过这个，事实上也不可能，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 “你最好将你的理由说清楚，”小狼冷冷地说道，“否则我就连阿兰.杜锋特的事也不管了。”& &“我愿意告诉你，老托布乔恩·碎盾和他的妻子托娃.碎盾将我视如己出，我也将他们当成亲生父母，我从未想过要令他们伤心，”暮蕊轻声说道，“佛里嘉是个好姐姐，但是尼尔欣非常嫉妒，她不容许有外人分享父母的爱，一直以来，她用尽一切办法来离间我们的感情。”& &小狼愣住了，努力回忆起尼尔欣.碎盾的容貌，怎么也看不出柔弱的她，一个脸上总带着淡淡的忧伤的女孩，会是那样的人。& &“阿兰.杜锋特的计谋被拆穿，他没有得手，逃走了，而我就成了牺牲品，”暮蕊咬牙切齿地说道：“尼尔欣抓住这件事，硬说我是他的同谋，要来谋害家里人，她的话伤透了托布乔恩和托娃的心，他们不肯相信我的清白，将我赶出家门，再不愿见我的面。”& &“所以你要杀了她？”小狼不知不觉中平静下来，劝道：“即使杀了她又怎样，只会令她的父母更加悲伤，你不是说不想让他们伤心吗？”& &“不会，他们还有我，”暮蕊毅然说道，“我也是他们的女儿啊，而且我会尽自己的一切来弥补他们的悲伤，”她的脸上现出疯狂的笑容，说道：“他们会想起我的，会抱住我叫我乖女儿的，我也会用爱抚平他们心上的伤痕。”& & 小狼看着她，缓缓地问：“你要用谋杀的方式来换取父母的爱，你确定你能办到吗？”& &“当然，但他们得给我机会，”暮蕊凝视着小狼的眼睛，轻轻说道：“最关键的是，你必须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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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狼在雪山里吃力地跋涉，努力辨认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崎岖山道，猛烈的风卷起一阵又一阵雪雾，狠狠地扫过小狼裸露的脸，带来一股冰冷的疼痛。& & 尽管几乎看不清道路，但是小狼有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己距离此行的目标阿兰.杜锋特越来越近。& & 这是第三次执行兄弟会的契约，而且小狼心甘情愿地履行这个契约，一边走着，一边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曾经为雪漫母马横幅旅馆漂亮的萨蒂亚去骗子老巢对付凯马图，共同之处是都来自美女的委托，区别在于现在自己已经是个杀手。& &“我要为这个肮脏的世界铲除肮脏的人，像阿兰.杜锋特那样的人，本来就没有资格活着，”小狼冷冷地想道，阿兰.杜锋特，一个强盗团伙的首领，还是个玩弄女性的骗子，他必须死。& & 艰难地登上一个小山头，在白雪皑皑的松林环绕之中，一幢古旧的锻莫遗迹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小狼轻轻地拍着身上的积雪，调理自己的呼吸，同时观察着远处的情形。& & 这个遗迹看起来非常宏大，而且已经有了新的主人，在它大门的入口处燃烧着火堆，两个汉子蹲在旁边烤火。& & 虽然暗杀目标只有一个，但小狼在张弓搭箭的时候忍不住心中冷笑道：“要是墨瑟掌管兄弟会，准又会很不高兴，幸而阿斯垂德是老大，她绝不会在意我多杀几个人。”& &温暖的被铺，醉人的酒香，刚烤好的熟肉，遗迹里面处处显示出人类居住的痕迹，一群强盗欢笑着饮酒作乐，很是开心，然而小狼手中呼啸而至的利箭将他们快乐的生活逐个终结。& & 无声无息地射杀了好几个强盗之后，小狼继续往遗迹的深处走去，在一个宽敞的大厅里，三个人正围坐在火堆旁烤肉，中间一名青年男子器宇轩昂，相貌英俊，说话从容不迫，而其余两人正在迎奉他的每一句话。& & 青年男子站起来，伸手去取烤肉，嗤嗤两声响过，他身边的两人连坐起来的功夫都没有，便各中了一箭，歪歪地滑到地板上，男子浑身一震，伸手到背后想要取出武器，只听得一个冷冷的语声说道：“我若是你，便不会乱动，因为不知道有多少支箭在对准自己。”& & 男子果然不敢动，小狼收起弓箭，从高台上走下来，来到他的面前，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因惊恐而面色惨白的人，他长得秀气而俊朗，小狼不能不承认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冷笑着问道：“阿兰.杜锋特？”& &“我就是，你是谁？” 阿兰强作微笑，问道：“你找我有事？”& &“黑暗兄弟会，来取你的性命，”小狼缓缓地说道。& & 阿兰的眼睛四处张望着，目光中带着惊奇，他问道：“只有你一个人？”& &小狼点点头，说道：“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 &“是谁让你来杀我的？”阿兰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问道。& &“抱歉，我们必须为委托人保密，”小狼不知不觉中沿用了纳兹尔的话，冷冷地打量着阿兰，说道：“你是束手待毙呢，还是要与我一拼？”& & 阿兰打个冷颤，强笑道：“你们收了那人多少报酬？我给你双倍的酬金，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再加，你放过我行不行？”& & 小狼摇摇头，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你严重地伤害了一个姑娘，令她失去一切，你必须付出代价。”& &“哈哈哈，真是怪事，什么时候开始黑暗兄弟会变成正义的化身了？”阿兰放声大笑，只是声音有点发抖，小狼瞪着他，说道：“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嘿嘿，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够来到这里，莫非所有的圣灵都在保护你，但我可以保证，你的运气就此结束了……”他嘴里在笑，眼睛却一直瞪着小狼，忽然往后急退，同时一伸右手，取出背后的一柄战斧，立即眼中精光暴涨，勇气倍增。& & 然而小狼就像影子一样贴着他，一声大喝，魔族长剑出鞘，当头劈落，森森剑气令阿兰感到寒意侵人，他沉腰坐马，双手将战斧一举，要挡住这一剑。& &小狼从他身边擦过，冷笑着回过身，看着阿兰的后背，他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断成两半的战斧落到地上，人也跟着倒下，殷红的血从身下流出，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不用翻看尸体，小狼也知道，自己这毫不花哨的一击几乎已经将阿兰的身体劈成两半，收起剑对着尸体缓缓说道：“若是别人来，也许真的会放过你，所以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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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借助正午明媚的阳光，站在山顶能够看见远方的风盔城，城市的上空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彤云，似乎正在下雪。小狼沉思片刻，没有回马卡斯城，而是折向风盔城，要去找尼尔欣.碎盾好好谈一谈。& & 以前住在风盔城的时候，小狼就认识尼尔欣，这个城中数一数二的美女，以她独特的忧伤气息、清秀淡雅的相貌给小狼留下深刻的印象。她不但帮助海尔吉德祭司照看亡者之厅，还负责为塔洛斯神殿更换鲜花，因此这两个场所是她最常来的地方。& & 风盔城看起来完全没有变化，还是那样的冷漠，丹莫人低着头匆匆在街上走过，守卫漫不经心地到处转悠，谁也没有多看一眼小狼。& &小狼在走进塔洛斯神殿的时候本能地回头张望，看有没有人在注意自己，幽暗的神殿里烛光摇曳，将塔洛斯雕像的面孔映得时亮时暗，格外阴森，一个女子坐在长椅上正呆呆地看着雕像，小狼光是看背影，就知道她一定就是尼尔欣.碎盾，小狼没有急于去找她说话，而是在神殿里兜圈，看了所有的房间，确定侍奉塔洛斯的两名祭司都不在此地，才向尼尔欣走去，轻声说道：“尼尔欣，好久不见了。”& &尼尔欣一直在疑惑地看着小狼走来走去，此刻她才终于看清了小狼，嫣然一笑道：“原来是你，你杀掉那个可恨的卡利斯托，为我姐姐报了仇，我们都很感激你。”& &“要是你能听我一句劝，我会更感激你，”小狼分外认真地说道，“我有一件事要对你说。”& &尼尔欣的表情说明她准备好好地听小狼说话，“我是暮蕊的朋友，为了她的事来找你，希望你能跟她和好……”& &“你住口！”尼尔欣的尖声怒骂打断了小狼的话，她美丽的脸激动地扭曲，眼神尖锐而愤怒，“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贱人，我不要听你说跟她有关的事，你告诉她，那个肮脏的贱货，不用再写信或是找人来说情，我们当她已经死了！”& &之前小狼并没有完全相信暮蕊的话，然而此刻尼尔欣的辱骂虽然是针对暮蕊，却激怒了小狼，厉声道：“无论如何，暮蕊也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玩伴，你这样骂她，太过分了吧？” & &“啊哟哟，看起来除了那个满肚子坏水的阿兰.杜锋特，她又找到新欢了，”尼尔欣柳眉倒竖，冷笑道：“你用什么身份替她说话，相好呢还是情人啊？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多嘴，你滚回去告诉她，只要有我一天，就不会让她踏进碎盾家族的大门！”& &小狼怒视着尼尔欣，一字字地说道：“不是相好也不是情人，而是接受她委托的人。”& &“管你是什么人，我再说一次，不要替那婊子来烦我！”尼尔欣不耐烦地转过头去，再也不看小狼。&&“你会后悔的，”小狼冷笑着走到神殿的大门口，忽然拔出背后的弓，搭上乌木箭，对准尼尔欣的背射去。& & 这一箭穿透了椅背，直入心脏，将尼尔欣钉在长椅上，她一声惨叫，身体一阵抽搐，断了气。& & 小狼收起弓，走到尼尔欣面前，伸手试探着她的鼻息，冷冷地望向塔洛斯的雕像，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缓缓说道：“塔洛斯，你又不是头一次见到谋杀，你是不会干涉的，对不对？”& & 雕像毫无动静，小狼低头看着尼尔欣的尸体，用力将乌木箭拔出，轻轻推开神殿的大门，消失在风盔城纷飞的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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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暮蕊还在上次分手的地方等待小狼归来，阳光将她精致的脸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动人光泽，眼睛里洋溢着难以自控的激动。& & 小狼目无表情地走到暮蕊面前，从背包里取出两件东西，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是断成两截的一柄战斧，暮蕊只瞧了一眼，便舒心地笑了：“啊，阿兰.杜锋特的武器！太感谢你了，从今天起，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而这都多亏了你。”& &&&她拿出一只钱袋，说道：“这是我最后的积蓄，一千个金币，是你打发掉阿兰.杜锋特的酬金。”& &“不用了。”小狼说道，暮蕊摇摇头，“不，我跟阿斯垂德说好了，我要亲手将它交给解除我痛苦的人，这是你们的规矩，你一定要收下。”& &&&小狼收下钱袋，郑重地放入怀中，暮蕊又说道：“至于尼尔欣，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帮忙，很抱歉我几乎一无所有了，嗯，可否请你收下这枚戒指，虽然不值几个钱，总算是我一点心意。”她从纤细的手指上褪下一枚金戒指，递给小狼。& & “不，谢谢你，”小狼露出一点笑容，“那是我自愿的，不收酬金，你留着吧。”& & “你是个好人，”暮蕊轻叹道，小狼脸上的肌肉轻微地抽搐着，苦涩地说道：“我是好人？为什么，就因为我免费帮你杀人吗？”& & 暮蕊低声说道：“也许我还能用另一种形式付你酬劳，我只有自己了，要是……要是你想要我的话，我很乐意给你。”& & 小狼吃了一惊，问道：“你说什么？”& &&&暮蕊抬起头来，如果之前她是一座冰山，此刻也消融殆尽了，她红着脸，眼眸中带着感激与羞怯，咬着嘴唇说道：“我是说，你佩戴着玛拉项链，真想不到你会是个单身汉，你要我做你的女人吗？”& & 小狼浑身一震，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缓缓地说道：“不要忘记昨天你说过的话，要用你的爱去抚平尼尔欣父母心上的伤痕，否则，碎盾家族就连最后一个女儿也没有了。”& &小狼转过身去，不再看暮蕊失望的表情，快步往林德尔会堂走去，心中苦笑道：“真想不到第一个看上我的女人会是她，可是我并不爱她，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站在家门口的小狼神情茫然，看着蔚蓝的天空扪心自问道：“马卡斯城，我一边在这里传播玛拉的爱，一边接受黑暗契约，我是不是很疯狂？我会疯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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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小狼回到兄弟会圣所，阿斯垂德低着头站在大厅入口处，似乎在沉思，直到小狼走到面前，她才警惕地抬起头来，随即微笑道：“弟弟，你回来了，我听说了拉德巴尔发生的事，你做得真不错，那么多强盗都挡不住你，我相信暮蕊一定很满意。”& & 小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她是该满意了，我已尽我所能。”& &“知道吗，你的沉默让我觉得你难以捉摸，”阿斯垂德说道，“跟你比起来，西塞罗倒是废话连篇，我同样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这真叫我心烦意乱。”& &小狼吃惊地问道：“西塞罗？他做了什么事？”& &“只有他自己知道，”阿斯垂德苦恼地说道，“他总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听见他跟人在说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奇怪的是那人并不出声，或者是声音很小以至于我听不见，又或者是用写字的办法来回答他，我很想知道那人是谁。”& &小狼说道：“你可以去问他，或者是等在门口看是谁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阿斯垂德摇摇头，说道：“不行，我不能去问他，那就等于是表明我在怀疑他；至于后一个方法我用过，但实在是等不下去，他的唠叨没完没了，我听到他的声音就头痛。”& &“你跟我说这件事，莫非是……？”小狼试探地问道，阿斯垂德微笑道：“没错，我希望你帮我找出那个跟西塞罗一道密谋反对我的人。这里只有你完全没有嫌疑，因为你在外面奔波。”& &“密谋反对你？”小狼不以为然地说道，“阿斯垂德，我认为你想得太多了。”& &阿斯垂德苦笑道：“也许吧，但是小心谨慎才是我们的生存之道，你愿意帮我吗？”& & 小狼想了一下，说道：“可以，我到他的房间里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一看他究竟跟谁谈话。”& &阿斯垂德高兴地说道：“很好，我先去找个理由将西塞罗叫出来，你才有机会躲藏，但是请你快一些，我真心不喜欢听到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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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阿斯垂德领着西塞罗走到餐厅，小狼悄悄地走进西塞罗的房间，想找一个能够藏身的地方。然而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阿斯垂德分配给他的房间虽然很大，却结构简单，家具也很少，除了一张木床，几个小柜子之外别无他物，自己能够躲在哪里呢？& &&&房间墙壁边上直立的石棺引起小狼的注意，那就是夜母的棺椁，西塞罗日夜看护的圣物。精致的花饰，狰狞的骷髅雕刻，在火炉的光亮下它发出摄人心魄的光泽，棺椁上还设计了两个拉手，上了一把锁，小狼只瞧了一眼就自信完全有把握将它打开并且复原，强烈的好奇心使得小狼立即动手去做了，只为了想要看一看夜母的遗骸。& & 锁被打开，小狼握住拉手，就像是拉开大衣柜似的打开了棺椁，眼前是一具直立的干尸，几乎只剩下骨骼，身裹麻布，稀疏的头发就像干草，歪着脖子，微微地张着干瘪的嘴唇，两只空洞洞的眼睛直瞪着小狼。& & 一股寒意袭来，钻过不少古墓也经历过无数惊险的小狼感到深深的畏惧，惊恐地看着干尸，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暗兄弟会与虚无大君西蒂斯之间的灵媒，至高无上的夜母，一些有关她的记录立即在小狼的脑海里闪过。& & 按照史籍的记载，在几百年前，在塔玛瑞尔大陆，有一个神秘莫测的杀手组织叫莫拉格帮，这个组织信奉的是魔族大君梅法拉，夜母是这个组织中不起眼的一员，普通到谁也记不住她的真名。在第二纪元324年，她忽然声称自己是虚无大君西蒂斯的妻子，并为西蒂斯生育了五个孩子，于是人们称她为夜母，她们就住在赛罗迪尔帝国布拉维城外的农庄。& & 然而忽然有一夜，她亲手杀死了所有的孩子，声称要将他们的灵魂奉献给他们的父亲。这种行径激起村民们的愤怒，将她处死，并将尸体葬在布拉维城内大教堂附近，期待神圣的气息能洗涤她邪恶的灵魂。然而不久之后，有人声称听到她的召唤：西蒂斯需要更多的灵魂来祀奉他，此人就成为最初的聆听者，于是黑暗兄弟会就此诞生。& & 莫拉格帮日渐衰落，而黑暗兄弟会却日渐兴盛，需要跟兄弟会取得联系的人必须通过找寻种种血腥的祭品举行黑暗仪式来向夜母祷告，夜母再转达给聆听者，这就是令人畏惧的“黑暗契约”，于是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而西蒂斯在日渐壮大的灵魂仆从的环绕之下心满意足地治理着他不见天日的黑暗领地。& &&&然而最近的十多年以来，咬牙切齿地向夜母祈祷的人们其实不知道，由于没有聆听者，绝大多数情况下兄弟会无从得知他们的意愿。小狼看着干尸，想道：“如果我没有加入兄弟会，怕是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令小狼清醒过来，随之而来的是西塞罗尖声细气的怪笑，笑声已经接近房间的门口了。小狼大吃一惊，本能地跳进棺椁，反手将它关上，立即陷入漆黑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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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得西塞罗走进房间，接着是落锁的声音，他吹着口哨走来走去，而小狼则是松了口气，心中期盼着他快快滚蛋，自己才好溜走。& &&&跟一具干尸面贴面站在一起，被死亡的气息团团包围，小狼只感到自己的脊背开始冒汗，也不知道是因为贴着冰凉的棺盖还是因为惊慌，后悔的感觉油然而生。只听得西塞罗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好吧，开始吧，咱们来谈一谈，你在这里还习惯么？这个冷冰冰的地方，谁都不将你当一回事，对吧？”& &&&小狼精神一震，果然阿斯垂德的疑虑不是多余的，但是尽管凝神细听，小狼并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只有西塞罗在说话：“今天想要什么呢，唱歌还是跳舞，或者还是聊一聊？”& && &强烈的恐惧感从小狼心中升起，只因发现在漆黑之中出现一张可怕的脸，一双红得吓人的眼睛以及一只鼻子、一张嘴渐渐亮起，就贴着自己的脸庞，那分明是干尸的面孔，小狼吓得毛发倒竖，立即想要打开棺椁逃走，却发现自己连指头都动不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压得紧贴在棺盖上，心中狂呼道：“我完了。”& & 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孩子，你真大胆，可是我要感激你，用身体温暖我冰冷遗骸的人。从来没有人跟我这样亲近，直到我遇见你。”& & 小狼魂飞魄散，浑身冰凉，这声音似乎直接在自己的脑子里轰鸣，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然而此刻小狼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有西塞罗似哭非哭地喊道：“哦，母亲，你为何从不理会西塞罗，难道西塞罗待你不像对自己的母亲吗？”&&“可怜的西塞罗，他永远不可能成为聆听者，他只能做好现在的事情，他不善于面对今后的危机，”那声音缓缓说道，“孩子，听清楚我的话：去沃伦鲁德的古墓，见见阿蒙德.莫提雷，带回他的契约，让兄弟会的名字再次响遍整个大陆。”& &小狼快要发疯了，这果真是夜母在对自己说话吗？只听得西塞罗哀声道：“母亲啊，西塞罗是不是让你失望了？西塞罗尽力了，卑微的西塞罗尽力了，非常尽力，可是我们在天际转悠了这么久，实在找不到聆听者啊。”& & “去吧，孩子，去做我命令你做的事。但你必须首先面对忠诚的西塞罗，”那语声说道，“告诉他这句话：‘沉寂消亡，黑暗崛起’，他会明白的。”& & 西塞罗尖声喊道：“母亲啊，这不可能，可是我看到了什么呢？”& & 背后的棺盖被猛地拉开，那股一直压迫着自己的力量也消失得无影无终，毫无防备的小狼失去支撑，立即仰面朝天地摔到地面上。& &“你！你竟然亵渎母亲的灵柩！”西塞罗的表情狂怒，语气却像是在谈心，他一步步地逼过来，两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小狼异常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喊道：“沉寂消亡，黑暗崛起！” “你怎会知道这句话？”西塞罗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小狼，“这是我在夏丁赫尔城地下室每晚向母亲祷告时说的话，你不可能听过。”& &小狼惊魂未定，说道：“这是夜母让我对你说的话。”&&“这可能吗？母亲让你告诉我？”西塞罗喃喃地说道，忽然手舞足蹈，狂笑道：“母亲归来了，她对你说话，她选择你作为她的聆听者，哈哈哈，真有意思，但为什么不是可怜的西塞罗！”& &他尖锐的笑声中带着几分激愤，小狼正要说话，只听得一声巨响，西塞罗的房门被踹开了，阿斯垂德大步走进来，粉面含霜，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喝道：“西塞罗，你的同谋躲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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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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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诺德之霜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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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文）
&&“阿斯垂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要在母亲面前对聆听者和守护者无礼吗？”西塞罗尖声喊道，“什么同谋，我看小狼才是你的同谋吧？”&&“什么聆听者守护者，你别装蒜了，”阿斯垂德冷笑道，“小狼，我在外面听到动静不对，知道你被发现了，你没事吧？告诉我，你都听到些什么？”&&小狼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异常艰难说道：“没有其他人，西塞罗其实是对着夜母自言自语；而且夜母让我去一个叫沃伦鲁德的古墓，见一个叫阿蒙德.莫提雷的委托人，就这些了。”& &阿斯垂德也呆住了，目光尖锐如刀锋，紧紧地盯着小狼，一字字地说道：“你想说你是聆听者？”& &“我不知道，”惊魂未定的小狼没有听明白阿斯垂德的话，困惑地答道，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阿斯垂德看在眼里，缓缓说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西塞罗是对夜母说话，而夜母却对你说话？”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夜母的干尸，不禁打了个冷颤，忽然冷笑道：“你再说一次，她要你做什么？”& &小狼伸手拭去脸上的汗珠，萎靡不振地说道：“去一个叫沃伦鲁德的古墓，见一个叫阿蒙德.莫提雷的委托人。我该现在就去吗？”& &“哈哈哈，你急什么，”阿斯垂德放声大笑，说道：“我还没有给你这个命令哪，”她的目光轮流停留在西塞罗和小狼的身上，说道：“我还不能肯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才是这个家族的家长，我不会因为这种小把戏而交出位置，你们要知道这一点。”&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小狼低头沉思着，不得其解，抬头一看，阿斯垂德已经走开了。& & 西塞罗抚掌大笑道：“聆听者小狼，哈哈，我真羡慕你，让西塞罗为你欢呼吧。”& & 他虽然在笑，表情却像在哭，小狼叹了口气，说道：“西塞罗，你很想当聆听者吗？”& & 西塞罗双手叉腰，淡淡地说道：“当然，聆听者是夜母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 小狼呆住了，自己只知道聆听者是兄弟会的最高职务，承担着夜母与各分会之间的沟通交流，却未曾从西塞罗那样的视角出发来看待这个位置，忽然觉得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触动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而这种感受令小狼首次触摸到西塞罗疯狂外表下的某些情感。& & 西塞罗瞪着小狼，喃喃地说道：“好吧好吧，西塞罗尝试过，确实尝试过，尝试去倾听母亲的话，非常努力地去尝试，但是我们的母亲却从未对可怜的西塞罗说过一句话。”& & 小狼愣愣地看着他，西塞罗继续说道：“现在，她成为你的一部分了，她的声音会直接在你脑子里出现，你太幸运了，西塞罗羡慕你！”他的声音有点颤抖，“而我，只是个保管她的人。保管，我说的是保管，让母亲清洁、让她开心……”& & 他忽然在干尸面前跳起怪异的舞蹈来，一边做出种种动作，一边看着小狼，怪叫道：“你居然是聆听者，而西塞罗不是！西塞罗一直都有很好地侍奉母亲啊，你有吗？”& &西塞罗凄厉的叫声回荡在这个可怕的房间里，头脑渐渐发胀的小狼再也呆不住了，快步走开，要找一瓶酒来灌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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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走到大厅，小狼本能地感觉到气氛不对，阿斯垂德不见踪影，其他人有意无意地或站或坐，似乎都在等着自己。& &巴贝特带着顽童的笑容，对小狼勾着指头，小狼向她弯下腰来，巴贝特凑到小狼的耳边，低声道：“如果是在两百年前，我会为了夜母而死，但是现在阿斯垂德是我唯一的主人。”&&小狼愣住了，巴贝特迅速走开，维萨拉走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别忘记阿斯垂德对圣所、对家族的贡献，你是家族的一份子，阿斯垂德比其他人更值得尊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小狼不知不觉中出了一身冷汗，只感到一场危机在自己头顶上凝聚，菲斯图斯嘿嘿地笑着，大声嚷嚷道：“你就是聆听者？太不公平了，你才来不久啊，傻子都知道夜母应该先和我谈一谈。”&&他说完就走了，小狼想笑，但是实在笑不出来。&&艾恩伯约恩铁青着脸埋头打铁，小狼没有胆量去跟狼人说话，独自往餐厅走去，忽然感觉背后似乎有人，猛地转过身来，只见加布里艾拉不声不响地跟着自己，她似乎被自己吓了一跳，然而立即镇定下来，低声问道：“夜母真的跟你说话了？”&&小狼点点头，她叹道：“如此说来，你的确是聆听者，虽然这一点令某人不愉快，但是我替你高兴，”她将声音压得更低，“作为注定要在西蒂斯黑暗领地留下名字的人，你已经教阿斯垂德感到畏惧了。”&&“你的意思是？”小狼吃惊地问道。&&“你要当心，”加布里艾拉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纳兹尔在餐厅喝酒，小狼低垂着头走到他身边，正要坐下，纳兹尔沉声说道：“也许你真的是聆听者，也许你只是个幻想自己能听到声音的疯子，但是无论如何，阿斯垂德才是你的主人，而不是夜母，你要记住这一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小狼不满地问道，纳兹尔冷笑道：“没有别的意思，阿斯垂德让我告诉你，立即去莫萨尔城，有一份契约等着你去处理。”& &小狼顿时怒气勃发，自己从马卡斯城一路奔波回来，还没有好好歇息，就被人呼来唤去，然而心念一转，立即冷静下来，若无其事地说道：“老大的命令我完全服从，我马上就出发，但你至少要告诉我那人是谁。”& &纳兹尔显然很满意小狼如此卖力，他说道：“是一个叫卢布克的兽人，据说他是个诗人，有人说他是天际最烂的诗人，你认识他吗？”&&“不认识，”小狼说道，纳兹尔点点头，说道：“说实话，这人不好下手，否则阿斯垂德也不会派你去。”&&小狼诧异地问道：“莫非这人非常厉害，他会什么武艺？”&&“我说的难以下手，是指那厮从不离开莫萨尔的客栈，他在那儿卖唱，”纳兹尔说道，“你该知道客栈里总是有人在场，除非愿意被通缉，否则哪个笨蛋会下手去杀他呢，我们总是不留痕迹地解决目标的，对吧？”& & 小狼明白了，点点头，转身往外走，纳兹尔在后面喊道：“放机灵点，不要失手，我很想看看夜母选定的聆听者到底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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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聆听者？”小狼骑着独角兽前往莫萨尔城，一路上苦笑不已，按照自己看过的书籍的记载，这可是黑暗兄弟会最荣耀的名称，它意味着权势与威望，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而自己是什么呢，一个被同党冷嘲热讽、被家长使唤的跑腿。& &“像我这样的聆听者，也算是骇人听闻了吧？”小狼叹息道。& & 莫萨尔城在雪漫城的西北方向，隔着险峻的山脉与雪漫城遥遥相对，小狼花了大半天时间沿着道路穿山越岭，又穿过茂密的森林，眼前出现一个被群山环绕的盆地，一个连城墙都没有的城市就建在盆地中心，小狼吃惊地发现，这个盆地四周乌黑的淤泥冒着气泡，是一个广阔的沼泽地带。& & 雪花从阴沉的天空中飘下，小狼感到寒意侵人，跳下独角兽，在莫萨尔城中闲逛。没有谁告诉过小狼该如何做一个优秀的杀手，完全是本能，小狼认为必须看清楚环境，为自己寻找退路。这一次行动不同于以往，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谋杀目标，无论是否得手，都得立即逃亡。& & 这城市有一半的区域建于沼泽地上，居民在厚厚的木板上走得很轻松，小狼却是提心吊胆，生怕木板破裂，自己会掉进沼泽。& & 一群怒气冲冲的人围在城市最高大最豪华的房子前争吵，这房子面前有守卫站岗，显然是领主的住所，小狼漫不经心地走过，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正在试图平息众人的怒气，他喊道：“居民们，领主已经知道你们的意见，但是不可能按照你们要求的去做；那样也许会冤枉好人，但是她向你们保证，如果找到证据说明此事果真是他所为，绝不会放纵这种丧尽天良的罪行……”& & 他后面的话淹没在众人的怒喊中：“那么，去调查啊，领主有这样做吗，还是在等证据来找她呢？”& & 小狼无心理会，因为有个帝国军团的军官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小狼停下脚步，毫不畏惧地用眼神回敬他。& & “我是帝国军团派驻莫萨尔城的总督陶李纳斯.达利斯，我的朋友，你看起来很强悍，愿意加入我们军团吗？”军官忽然微笑着问道。& & 小狼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帝国军团在招募诺德人？”& & “正是，军团需要每一个愿意为天际尽忠的勇士，我们的人手实在太少，而天际实在太大了，” 陶李纳斯苦笑道，“托伊格国王遇害、风暴斗篷叛乱，现在又到处都有龙的威胁，我们纵有三头六臂也照看不过来。你愿意的话就去独孤城的军团总部报名吧。”& &“呵呵呵，哈哈哈哈！”小狼发出一连串的冷笑，笑声越来越大，而且充满愤怒，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小狼喘息说道：“帝国出卖了落锤又出卖天际，居然还有脸一边跟诺德人作战，一边招募诺德人参军？你们当诺德人是没有信仰没有感情的牲畜吗？！”& & 即便是在昏黑的暮色之中，依然可以看见陶李纳斯总督的脸红得像快要下山的太阳，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小狼冷笑着走开了，心中猛省道：“糟了，我怎会如此沉不住气呢？只图一时之快，引来旁人的注意，怕是会影响杀卢布克的行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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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件意外的小事几乎令小狼想要放弃计划，考虑着是否应该立即离开，过几天再来，但是又觉得至少应当认识卢布克再走，心中七上八下，一个不留神，一只脚已踏入淤泥中，虽然小狼反应敏捷，立即拔起脚，但是乌木长靴上已经沾满了污泥。& & 小狼皱着眉头，打算去河边清洗靴子，便听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抬起头来一看，只见到一个女子正含笑注视着自己，她说道：“哎呀，当心脚下，你不知道这里到处是烂泥地吗？” & & 由于距离尚远，小狼看不清这女子的相貌，然而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小狼非常期待她是个美女，眼珠一转，微笑道：“是啊，天快黑了，看不清道路。”说着向她走去，仔细审视着眼前的女子，立即就感到自己的脸火烧一般地发烫。& & 这女子年华不过双十，乌黑的长发梳成优雅的发髻，白皙的瓜子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弯弯的柳眉下闪烁，笔挺的鼻梁下方是红润的嘴唇，优美的脖子上悬挂着一只精致的护身符，脚上穿一双白色长靴，小狼立即被她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眼睛吸引住，这女子竟然是个绝色美人。& & 但最令小狼瞧得眼睛发直的是她未免过于暴露的衣着，一袭纯白的连衣长裙掩不住她丰满的胸部曲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两条白皙的手臂上佩戴着金环，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得破。一阵微风吹过，带起长裙的下摆，露出她修长而优美的双腿。& & 在寒冷的天际，诺德女性通常是生得高大魁梧、膀阔腰圆、皮肤粗糙，例如莉迪亚和穆月尔，但是这女子却生得肤如凝脂，体态婀娜，血气方刚的小狼整个人呆住了，心脏突突乱跳，半天说不出话来，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美女对小狼颇为无礼的目光并不在意，柔声说道：“我没见过你，你是刚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小狼几乎已神魂颠倒，呐呐地说道：“我叫小狼，你呢？”& &“阿尔瓦，”她嫣然一笑，小狼心中立即想起一句话：剪水秋眸，肌肤胜雪。& & 小狼在搜刮枯肠，想要无话找话地跟她搭讪，还没有想出词来，阿尔瓦忽然微笑着低声说道：“小狼帅哥，我知道有个地方很不错，浪漫而幽静，不如我们去寻欢作乐一番吧？”& & 美好的影像忽然变成丑陋的幻影，阿尔瓦充满诱惑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将小狼对她的倾慕彻底熄灭，心中一阵难过，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说道：“很抱歉，我还有事情要办，失陪了。”说完之后立即走开，像是生怕自己改变主意，阿尔瓦惊讶地瞪着小狼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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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狼匆匆地来到旅馆，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又停下脚步，注视着旅馆不远处的一间几乎化作废墟的屋子，看起来是不久前遭过火灾，疑惑地想道：“怎么搞的，沼泽地边上也有火灾，不会是被龙烧毁的吧？”& & 走进旅馆，小狼要了一瓶酒，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想要看一看卢布克的模样，但是几个房间都关着门。小狼没有办法，与乔娜掌柜闲聊起来，“这里的生意还好吧？”& & 乔娜苦笑道：“很不好，眼下根本赚不到多少钱，可是我丈夫法利昂选择来这里生活，我只能跟随他过来，虽然他当上领主的宫廷法师，但是这里的居民对他疑心很重，我们的处境很不好。”& & 小狼东张西望，笑道：“我看店里的客人不少，为什么你会说赚不到钱呢？”& &“一天里面就这个时候生意好一点，你要知道莫萨尔城是独孤城的屏障，也是帝国军团与风暴斗篷的冲突前线，有多少旅客会到这里来呢，来喝酒的大多是本地居民，”乔娜紧张地说道，“而且时间快到了，他们准会都跑光的，真该死！”& &小狼纳闷得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换个话题说道：“旁边那间失火的房子是不是被龙烧毁的？”& &乔娜哑然失笑道：“当然不是，那儿本来是赫鲁加的家，”小狼松了口气，放心了，乔娜接着说道：“大家都在议论，八成是赫鲁加放的火。”& &小狼举起酒杯，怀疑地笑了，“你不是说那是他的家么，大家为什么还要怀疑是他放的火？”& &乔娜摇摇头，说道：“可能是为了能够跟阿尔瓦在一起吧，因为失火的第二天，他就和阿尔瓦同居了。”& &“阿尔瓦？”小狼又喝了口酒，回想起刚才遇见阿尔瓦的情景，叹息道：“那真是个美人，但他究竟为什么要烧自己的房子呢？”& & 乔娜的回答令小狼浑身冰凉：“因为他已婚，只有烧死妻子和女儿，阿尔瓦才会跟他同居，可惜了海尔吉，那个聪明乖巧、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最奇怪的还是阿尔瓦，那么多男人追求她，却偏偏选了赫鲁加，竟然不顾旁人的议论接受了他，你要知道，赫鲁加的妻子和女儿都还尸骨未寒哪。”& &小狼不知不觉地捏起拳头，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油然而生：“世上竟有这样的男人？！你们怀疑是他纵火，可有证据么？”& &乔娜苦笑道：“没有，但失火的那天晚上，他妻子和女儿的惨叫声惊醒了城里所有人，他就在屋外呆呆地站着，没有去救火更没有救人，等到大家赶来时火场已经无法进入了；然后第二天赫鲁加就搬进阿尔瓦的家。”& &小狼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惨事？”& &“嗯，是前天的夜里发生的，我们坚决要求领主查个水落石出，治赫鲁加应得之罪，”乔娜气冲冲地说道。& &“按你说的，我只能说他是个孤情寡义之徒，他很可疑，但并不能就此认定是他放的火，”小狼缓缓地说道，松开了拳头；乔娜冷笑道：“可不是，但最可恨的是，虽然妻子和女儿都没了，他的心情却好得不得了……可是，可是，我的苦难什么时候才终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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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个粗犷沙哑的声音在小狼身后响起：“乔娜美人儿，来一瓶蜜酒吧。”& & 乔娜苦笑道：“要是你今晚没有吓跑我的客人，我愿意送你两瓶。”& & 小狼回过头，见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