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我在游戏厅用假游戏币这么多游戏币,经常都在玩,在生日9月11日那天起,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一)  别看我从小接受的比一般孩子要好的教育,其实我私底下也和一群我爸眼中的坏孩子瞎混,我有一个很好的哥们儿叫红军,对于我们知青的子女成长的小名都有一定的特色,红军是我的死党,我们是前后院,在小学的时候经常抄他的作业,有的时候他爸爸看着我在他家抄作业都烦躁的很,觉得一个学习很出色的孩子,怎么抄自己儿子的作业,其实我觉得有一些东西根本就不用写,负累太多反而造成不爱学习的心情,更要命的是会成为书呆子。另外我会根据抄红军的作业量来给予一定的报酬。理所当然地我成了他的老大,小学鬼混中的小学友。  我还有一个很要好的女孩朋友,就是我亲戚家的表妹,她比我小一岁,总是好像和我有依靠似的,我们一起上学放学,所以我们三个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周晓彤话不是很多,除了上学回家之外,他的爸爸妈妈都让她去地里干任何的活儿,他家的条件很不赖,比我的家里条件要丰厚的多,我爸爸和他爸爸虽然在辈分上有所差距,但是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周晓彤和我家里离着不远,所以放学回家,有的时候我爸爸回来的晚就去她家吃饭,因为我是个没有妈的孩子,他家里的人对我是格外的照顾,只要周晓彤有的,我也有,我爸爸很多次拿着学校发下来的福利给她妈妈,她妈妈总是说,“行了,不要那么客气,都知道你不容易,上着班还得带个孩子。”我爸爸也只好不在客气什么。  我爸爸经常过来和他爸爸喝酒,饭桌上总是谈论一些关于他们那代人的事情,我爸爸在酒桌上总是感慨着,他在城里时候的一些回忆,总是喜欢在饭桌上唱一些红色歌曲,别看周晓彤的爸爸没有出过门,但是也非常追潮流,穿着一身大牛仔,总是喝高兴的时候,觉得我爸爸太无聊,打开他的时尚录音机,放着叶倩文的潇洒走一回,哼着唱着,仿佛自己就算没有出去过,都能够体会到外面一些人的生活。周晓彤的爷爷可是在乡上工作的干部,所以家里的孩子都没有受过多大的累,这也是家庭条件的原因。  周晓彤的妈妈总是劝我爸爸再找一个,这么年轻该怎么过,我爸爸对生理上的要求估计不是很高,所以总是委婉地拒绝,说等着我长大了再找一个也不迟。其实我知道,我爸爸不是顾及我,而是顾及村上的唾沫星子,他是老实正派的人物,感觉再找一个,是自己思想上有问题,我其实也只是他用来敷衍别人的挡箭牌,确实在时代的压抑下,许多事情要么偷着干,要么敢干。我爸爸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家里虽然有点钱,但是我爸爸从来不会乱花钱,家里的黑白电视都是周晓彤家里的,她爸爸觉得我家都没有一样像样的家用电器,于是找个借口是,要买一个彩色儿的电视机。我爸爸才勉强让我看上一回电视,要不总是在周晓彤家看电视,很晚才回家。家里除了书架和书桌剩下的都是书籍了,我曾经提出买一个录音机,我爸爸说,你要是考不上大学,老头子我,得给娶个媳妇,后半辈子就看你了。也许是我爸爸的良苦用心。  我爸爸除了去周晓彤家里串门,就是在家里给学生批改作业,他对我学习一点也不关心,我小学是在别的班里,我爸爸的同事教育我,不过我成绩没有掉下前五名,只有维持这样的成绩,我爸爸估计不会说什么的。  我爸爸喝多了就睡在周晓彤的爸爸家里,周晓彤和她的弟弟睡在一个房间里,而我和他们一起睡,就像和亲兄妹一样,因为家庭环境的不足,一般没有富余的房间,所以都挤在一个大炕上睡觉。  隔天我会在周晓彤的家里吃上早饭,一起去上学,临走的时候我都会叫上铁哥们儿红军,因为我太需要他的作业了,虽然写作业不是很好,但是在测验和考试中我不会输给谁的,其实在班级上第一名的永远都是周晓彤,他和我是同班同学,不是同座。  过完这个暑假就要上初中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新的开始,因为我爸爸早就让我复习初中的课本,真是盼子成龙盼女成凤的心情。  就是这些人陪伴我度过一个童年,直到上初中,一切好像都改变了。  周晓彤不会骑二八自行车,所以只能带着她去上学,县上的学校离着我们村几里地,十多分钟就到,在路上我们经常唱着一些歌曲,那时候的伍佰可是我心中的绝偶,除了他的歌曲,我都不听,尤其那首浪人情歌,我专门让周晓彤把歌词超给我。红军在后面大喊着:“等哥们儿一下。”  我在前面喊着:“你追我呀?”  红军说:“哥们儿要不是刚才掉链子了,早就追上你了。”  我不屑地说:“我还带着人,你都追不上我。”  红军说:“哥们儿大梁杆,卡的哥们受不了。”  “哎哎哎,我后面还有个女同学呢!别这样行吗?”  周晓彤在我背后嘻嘻笑,红军说:“哎,超老大,敢撒把吗?你看,哥们儿虽然是在大梁杆上骑自行车,但是哥们儿有诀窍。”说着红军把两个把一撒,骑的也很溜。  我回头看着红军,说:“行了吧!哥们儿还带着一个人,如果撒把,非得残废了不可。”  就在红军得意洋洋的时候,又一辆自行车骑过来了,红军没有注意,那后面的骑自行车人被他挡住,红军感觉后有人上来,回头一看,一眼惊呆了,但是没有回过神儿的他,忘记自己还在撒着把,那个骑着自行车的人想超过红军,红军不注意走偏,正好两辆自行车撞在一起,倒在地上,红军被自行车压在底下。  周晓彤慌张地说:“红军被撞了。”  我回头一看,还真是,赶紧地返回去,来到面前,我让周晓彤扶住车子把,上前救助红军,那个人也帮助把红军扶起来,把自行车推到马路的旁边,我光顾着忙活了,没有看清是谁撞了红军,反嘴就说:“你是没有长眼啊!”可是当我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女孩,很漂亮的女孩,她穿着白裙子,留着短发,骑着二六的自行车,看上去也是去上学。那个白裙子女生说:“对不起,同学,我不是故意的。”  红军上前说:“超老大,算了。”  我说:“同学,不会连自行车也不会骑吧?”  白裙子的美女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呀!”  周晓彤说:“快点吧!一会儿迟到了,还不知道分到哪个班上呢!”  我说:“你叫什么?我得记住你,以后你还我哥们儿一个人情。”  白裙子美女说:“我叫李雪,也是去上学,都一个学校的同学,不要那么斤斤计较。”  我说:“你也就是个女孩,要不我非得给我哥们儿讨回一个公道。好了,走了。”  心想真是扫兴,刚上初中就出这档子事情,真是回家应该拜拜观世音和灶王老爷了。于是我们又一起上学了,不过李雪就跟在我们后面,周晓彤在后衣架坐着,向李雪笑了笑,李雪微笑地点着头。  红军在我旁边骑着自行车对着我小声说:“你说美女真的爱英雄嘛?”  我哭笑不得地说:“美女,当然喜欢帅的英雄了,如果长得跟梅超风一样,就算再英雄,王祖贤那样的美女,也不会喜欢的。”  “你是在嘲笑我了。”  “我是在鼓励你好好学习,有一天会变成郑少秋的。”  “我靠,好好学习就能变成郑少秋,那么不好学习的人,不都成了鲁智深了。我靠,你的思想觉悟太高,不愧是为祖国四个现代化做贡献的,良民。”  周晓彤说:“你们两个有完没有完,我回去告你爸。”  我不耐烦地说:“小周同学,我告诉你,你除了报告老师,就报告家长,你要长大了,报告什么,难道要报告被窝吗?”  周晓彤说:“流氓,在叔叔面前装的人摸狗样的,一到外面就一股让人恶心的味道。”  “小周同学,我开导一下你思想工作了,国军迟早有一天会溃败南京的,高扬的红旗总会插到敌人的心脏的,是早,是晚,你们是束手投降,还是顽抗到底。”  红军在旁边迎合着说:“我是董存瑞,为了新中国的胜利,为了四万万同胞鲜血,冲啊!轰,轰,轰……”  我笑着说:“看见了吗,小周同学,来(列)宁同志曾经说过一句话,共产国际才能够开拓世界长河。如果你背叛了我,你将像胡汉三那样枪毙你。”  红军在后面大喊着:“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李雪在后跟着,我极力体现着我的个性,红军努力表现他的汹涌澎湃,周晓彤说:“鲁迅先生说,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看那就是一个狗洞,你和聂红军都钻了过去,只有狗才能够钻那个洞。臭贫,有个美女在后面,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我大喊着:“红星闪闪放光明,我就是潘冬子。”  周晓彤说:“到了,别喊了,别让人以为你是别人家的猎犬,专门咬善良的人。”  红军殷勤周晓彤说:“他不是猎犬,他是经常来咱们村上要饭的,田疯子。”  李雪在后面一直在笑,不知道是我们说话有意思,还是都文邹邹的像傻瓜,我们一起到了新学校,新环境,新一个成长的阶段,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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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清风吹起,撩动着李雪的长发,在学校的门口,把自行车停下,慢揉揉的动作,看起来让人有种怜爱的感觉,周晓彤从后衣架下来,着急地凑上说:“同学,我们一起走吧!反正在这里也没有认识人。”李雪微笑地点着头,我心想,看来周晓彤确实陌生久了,迫切想找到一位同类的伴儿,来度过这个慢吞吞的初中时间。  9月的天气在北方应该很凉爽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年的夏天仿佛要比往年热一些,浑身上下都是一股炙热的气息,我和红军在李雪和周晓彤的后面,推着自行车找初中的车库,看着一些来上学的学生,他们都把自行车推到了学校的后面,我们也跟着过去,把车子推到学校后面操场的车库。周晓彤和李雪聊的还真好,就好像前世五百年相识的知己一样,今生终于见面那般感觉,别提多酸人了,周晓彤看着李雪身上有一丝灰尘,给李雪擦了擦,李雪微笑着说:“谢谢。”周晓彤没有说话微笑着,嘴角旁边露出两个小酒窝。在他们走过的路上,一群男生正看着她们两个。其实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看见李雪穿的是裙子,所以对于内向外在开放的李雪,保持着一种贬义的感觉。  红军斜着脑袋看着李雪穿裙子走路的感觉,我打了他一下头说:“怎么了?看上这个小浪儿了。”  红军不屑说:“谁看上了,别侮辱我内心纯洁的小心灵。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出身的。还穿裙子上学。”  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别看一个女孩就是说人家不正经,谁小时候没有光过屁股,要说不正经的话,还不如说你不正经呢!十多岁了,还穿开档裤子呢!”  红军推开我说:“那是我不懂事情。总比你强,小学的时候,还尿炕呢!”  我上前踢红军一脚说:“我尿炕,那也是为了,能够更好地锻炼,不去厕所,就能解决那里的问题。”  红军大笑着说:“得了,要是你不给我面子,我就把你尿炕的事情,说给新学期的同学们听。”  “住嘴,你这小厮,居然大言不惭,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笑着来到了教学楼的附近,在初中通知书已经写了我们该去哪个班级上,我和红军周晓彤都是一个班级上,所以走一条路,李雪好像在找什么人,离开了我们,于是我三个找到自己班级。初一三班,或许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会在这个班级,初二三班,初三三班,直到初中毕业,好像学校是把一个同学注定在里面的牢笼。  来到班级闹哄哄的,里面同学好像有一些留级生和转校生,好像很认识一样,新同学都很规矩地找一个座位坐下,我和红军坐在一起,周晓彤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因为都很陌生,看见谁都不说话,我坐在那里和红军一起聊天,准备去哪里玩,或者聊一些县城好玩的地方。  周晓彤一手支在太阳穴上,看着窗外,她所坐着的地方正好是窗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男同学,坐在周晓彤的旁边说,“同学,吃糖吗?”周晓彤微笑地说:“谢谢,我不吃。”那位同学又说:“吃苹果吗?”周晓彤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同学,我不吃,谢谢,你有什么事情吗?”那位男同学甩着中分头儿说:“噢,同学,我笔没有带,我要写入校单儿,所以借你笔用一下。”  开学头一天,一般是不带书包的,我是没有带,不过周晓彤很细腻,她带了书包,从书包里拿出笔来递给那位男同学说:“给你。”  那位男同学接过钢笔说:“同学,我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一会儿还笔的时候,直呼同学,不礼貌吧!”  周晓彤说:“我叫周晓彤。”  那位同学说:“我叫刘义柏,谢谢你的笔。”  我心想这个家伙真是得了便宜在卖乖,明明是想认识周晓彤,红军一直在课桌的底下拉着我裤子,嘀咕着说:“那个家伙不是好东西,不正经。”我没有说话,觉得同学之间借点东西,如果就恼火,不大度。  刘义柏回到自己的座位,他的同桌说:“行啊!有两把刷子。”  刘义柏假装拿起笔在写着入学单,说:“没有两把刷子,敢泡美眉吗?”那阴险的笑容显露出的脸纹儿真像猪食槽子一样。  我告诉红军留意这个小厮,别让这个小厮欺负周晓彤,我从眼角的余光看到刘义柏的桌藏里有书包,原来这个小厮居然假装没有笔骗女孩的。正在我怀恨在心一举歼灭这个畜生的时候,李雪拿着书包走进了教室,顿然教室里鸦雀无声,都惊讶地看着这位有着漂亮脸蛋的姑娘,而是穿着裙子的小美眉。大概没有多长时间,从鸦雀无声里找回一点喧嚣。李雪坐在我和红军的旁边,微笑地看了我一眼。周晓彤看见了李雪,站起说:“李雪,过来,坐在这里。”李雪看见周晓彤是独自拥有一个课桌,从我旁边走了出去,坐在了周晓彤的旁边,周晓彤说:“你也是这个班级上的。”李雪微笑地点点头。周晓彤刨根问底地说:“那你刚才找什么人去了。”李雪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示意,有的事情不好说出口。周晓彤也笑了笑,觉得再问下去就有一点失礼。  红军色咪咪地看李雪,笑容就像一位日本鬼子看见花姑娘一样,李雪也像红军笑了笑,拿出一块块糖说:“吃糖吗?”红军殷勤从我旁边走出去,来到李雪的面前,说:“谢谢,同学你无私的奉献,我代表农民伯伯感谢你的由衷奉献。谢谢,谢谢,李雪同学。”他的话,太多了吧!李雪说完,也给了周晓彤一颗糖,周晓彤笑了笑,把哥们儿晾在这了,其实别看我嘴上说说,真正的男生和女生关系,真的不怎么懂。  我是多么的无助,突然脑袋瓜灵机一动,我走上到李雪的面前,李雪看见我来了,低着头不说话,可能是我在路上骂过她的原因。我刚想要说话,她突然伸出胳膊给我一个拳头,她没有转头看我,我懵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打我,她感觉有什么不妥了,转头一看我,我的眼神正好和她的眼神对视,她的脸马上红了,随后把拳头张开,里面是一颗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我不吃糖。你吃吧!”刚才想要干什么被她这一举动,给搞的蒙圈了,终于找到一个点,可是没有勇气说,周晓彤诧异地看着我,我呆立在他们三个中间不知道说什么,周晓彤说:“你不吃糖,你过来凑什么热闹。”  红军好像看出我的窘态,说:“梁子超同学,想借李雪同学的笔,是吗。”我终于找了我来这边的原因,可是如果这样发展,我应该忽略过去。  我鼓起浑身的勇气说:“对,我向李雪借钢笔用用,写一下入学单。”  周晓彤鄙视地看着说:“我这有钢笔。”  看来这次真的很失败,见到漂亮女生还脸红,而且心跳加速的太快,搞的我自己都摸不到头脑,周晓彤正在翻书包的时候,李雪从书包里拿出小盒,拿出一支钢笔,递在我面前,她死死攥着这支钢笔,这算给我吗?我上前拿的时候,碰到她的手,好柔软的手,我可以感受到她手的温度,虽然很短暂,但是很留恋。我一看这支钢笔,不是沾水笔尖的钢笔,而是灌水钢笔,里面有笔肚儿的。这支钢笔比我那支带肚儿的钢笔好多了,我羡慕地说:“这支钢笔真好。”  李雪递给我钢笔之后还是低着头,不敢看我,等到我说出话来,她徒然转过头微笑着说:“是嘛!这是我妈妈的钢笔,留给我的,我妈妈是知青。”说完又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我看着钢笔说:“我爸爸也是知青,看来咱们真是缘分啊!”  红军不耐烦地说:“我说你套近乎能不能新潮点,缘分多土。”  周晓彤对着我说:“你不是写入学单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对,对,忘记了。”  周晓彤嘟囔着说:“我看你就是套话呢!”  红军邪了我一眼示意离开,我和红军回到座位上,红军说:“我说,超老大,你是不是见鬼了。这可不是咱们哥们儿的作风。”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应付,微笑一下,上讲台上找到我入学单,拿着李雪的钢笔,签了入学单,走下讲台,来李雪面前,把钢笔递给,她抬头笑了笑,笑容很可掬,斜着头看着我说:“你吃糖吧!可好吃了。特别甜。”  我对块糖一点也不感兴趣,于是委婉着说:“我不喜欢吃糖,你吃吧!谢谢。”  她微笑一下,从书包又拿出一块糖给周晓彤,“晓彤,我们一起吃糖。”  她们吃糖真是很矜持,不动嘴,在腮帮子旁边鼓出一个大包,从左面鼓到右面,看起来非常的性感,我也真服了她们两个,吃糖都能吃出花样来。
  (三)  其实我是个脸庞比较厚的人,为什么面对李雪却腼腆起来,也许李雪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所以对于陌生的男孩有点不一般的却步,可是她对红军的那种表现很清脆直接,好像就是要认识红军一样,我没有多想,红军不断地调侃着我,说我只是吹吹牛逼,连主动都不会,这哪里能搞上美眉,我狡辩着说,那不是周晓彤在吗?当着我妹妹的面,如果和李雪搞的太暧昧多不好。  红军不屑说:“行了,别搞的你像个伪君子一样,其实你就是不敢碰人家,脸都红了。”  我没有在说话,就在我和红军讨论我是否敢不敢搞美眉的时候,另一个女生也从教室里走进来,这个穿的也是裙子,还扎着马尾辫,一进教室还向我们这些不认识她的同学,微笑地点着头,坐了下来,红军拉着我的裤子说:“超老大,看,那个女孩,比李雪要浪一点,穿的还是花裙子,一看就不正经。”  我鄙视地看着红军说:“你怎么看见一个女孩就不正经,你别把我裤裆给扯碎了,一看你就是山沟里出来的人。”  红军色咪咪地看着那位姑娘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一般不正经的女孩都很快搞到手。玩完了就甩了就行。”  我差点就晕过去,“看你人摸狗样的,没有想到内心真是胡汉三的内心。太阴险了。”  红军没有在意,站起来走到那位姑娘旁边,伸出一只手,说:“你好,同学,我叫红军。”  那姑娘还真是很带感,说:“我叫红色娘子军。”  旁边的同学哄堂大笑起来,红军不知所措,眼珠急促的一转,说:“噢,同学,我想借你一下笔,我想把入学单签了。”  那位姑娘说:“能不能换点新鲜的,你这能搞到姑娘吗?再说你看看,同学,你穿着都是七八十年代的,再看看你这双鞋,真是妈妈纳的千层底儿了。挂马子,要讲究形象。”她摇摇说:“同学不是伤你自尊心,挂马子要讲究个外表,嘴甜。你哪一样都不占。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开放的姑娘,居然当着许多同学面前,把红军数落地无地自容,旁边的同学都大笑起来,红军蔫溜溜走回到我身边,脸色都白了,小声在我耳朵旁嘀咕着说:“我说她不正经,现在说对了吧!”看着没有出息的红军,心想这么直截了当的女生我从来没有见过,看着红军被犀利的不成人样子,我拍拍她的肩膀说:“看哥们儿,你就是熊种儿。没有出息,让一个小厮,把你数落成这样。”  我站起来到那位姑娘面前说:“同学,你真是美丽极了,你特别像王祖贤,不叶倩文更像一些,你知道吗?我看到你那一刻,我就仿佛在那里看到你一样,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想问你下,同学。”  那位姑娘真是食米不进,说:“哟,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你可别这么说。”  我乘胜追击说:“别,怎么不能说了,你美丽和大方是我这一生见到过的最独一无二的,尤其你性感的长裙衬托的你,仿佛仙女下凡。就算是班主任来了,我也这么说。还不行让我说实话了。”在这句说出来的时候,我们初中的班主任王桂兰走进来,说:“你有什么实话要说。”我回头一看是老师,但是不知道她是我们班的老师,随口说一声:“老师,我在赞美,一位美丽仙女。”王桂兰笑容可掬的说:“我是你的班主任,王桂兰,你要赞美哪位美女,一会儿调桌的时候,让你和她在一起。”我心里嘎登一下,王桂兰在这所学校上升学率最高的老师,有人给她一个俗称,东方不败。我马上殷勤地说:“老师,我说的是您啊!”王桂兰打量我一下,说:“你爸爸我认识,你爸爸是不是叫梁文斌。”我点点头,没有看她,回到座位上,王桂兰走上讲台,拿起板擦对着桌子使劲打一下,说:“先静静。在我的班上,不许有调皮捣蛋的学生。如果让知道谁搞一些小猫腻。没有什么好果子吃,都坐好了。我给你们简单介绍一下,第一天,你们应该干什么。”  班主任的介绍实在太长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的长篇大论,首先要交上她的工资,学费,另外就是调桌,等到校服发下来,上学必须穿校服。  她把班干部都安排好了,开始调桌。这回学校很大胆,把男生和女生放到一个桌子上,无论在哪个学校,都会有一个很特别的例外,就是把学校不好的同学,分到最后的一排,这可能是每个学校的惯例。  真的没有想到我和李雪调在一个桌子上,而且在前二排,红军就没有那么好了,他被调在后二排,而且还和一位长的难看很胖的男生在一起。周晓彤和一位矮子的男同学一个桌子……  刘义柏和几个认识的同学,在学校的操场树下站着,看见漂亮的女生走过,吹着口哨,女生被挑逗的匆匆走出他们几个人视线,不过刘义柏长的确实帅气,虽然女生都离他远去,也是因为学校的禁忌吧!不允许学生谈恋爱,如果恋爱马上会被开除学籍,考这么一个初中其实是很不容易,毕竟这是县上重点学校。老师们都给一些调皮捣蛋谈恋爱的学生,一个总称呼:残生。不是残疾的学生,没有用处的学生。  其实学校的禁忌也针对一些学生,所谓的残生,一些在学校里混日子的学生,怕他们走入歧途,有一些学生在社会上认识一些小流氓小痞子什么的,来到学校也把那股邪气带进来,这是校方不能容忍的。其实刘义柏就是这样的学生,不过他比那些残生好多了,他有股吸引女孩的邪气,而且这位主儿的爸爸好像是开班车的,家庭条件很好,就是仗着老子有钱,才能够留在这所学校。  那位把红军数落的一无是处的姑娘,我终于打听到她是谁了,而且把底细也摸清楚了,她是我们这所学校里一位音乐老师的女儿,要不也不会在班级上那么明目张胆构建着男女情感话题,渲染着男女感情的至终。不过许多同学都知道和王欣雨交不上朋友的,因为她的爸爸就在学校。  不愧是美女,李雪可是香饽饽,多数同学都想和她交朋友,看见我们和李雪一起吃饭,许多同学都来套我们的近乎,在没有李雪的时候,我不认识的同学过来,问:“你认识,李雪同学是吗?哪天一起吃饭呗!”这么直接的贿赂,我可不敢随意接受,因为生活费是有限的,不想偿还额外的债务。  班主任并没有认为我是一位好学生和出色的学生,班干部名下没有我,只是提到班级前五名同学,过些天要加入共青团员。有杠和没有杠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初三带着杠的学生,女生追捧的都疯掉了。或许这就是年代上的问题,学校里有学校里的潮流,青春阳光的男生就是被女生拥护着。  刘义柏上午的时候,看见没有女生因为他的帅气所吸引,下午回家拿来一把破旧的吉他,来显露他的风骚。他的家就住在县城。因为开学所以有三天不上课的时间,来到学校也就是个玩。  下午朝阳如初照射在操场上,刘义柏甩着头,旁边跟着他的随从,也就是一些垃圾学生,穿着喇叭裤,看着有女生拉帮结伙出来,拿着他的吉他唱着“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学校里哪里有这么好的乐器,就连听歌曲都有一定的界限,何况真人版唱,一些女生有的是被吉他吸引过来,有的也只是出于好奇过来看看,一般都是假意的走过去了,没有逗留的意思,怕老师或者班主任的教训和政治课。不过刘义柏的吉他确实弹的很不错。让我感觉青春洋溢出活泼的气息。  我们在单杠上坐着,看见刘义柏的表演十分精彩,红军说:“看了吗?假正经,不是好学生,不正经。”周晓彤说:“什么不正经,弹的多好,好有个性。”  我在旁边说:“你喜欢他。”  周晓彤说:“流氓。”  我笑了笑问李雪:“觉得怎么样?”  李雪微笑着说:“挺好,但是这首歌虽然很阳光,毕竟只对青春有感触。我比较喜欢听一些深沉的歌曲。”  红军说:“比如,让我们荡起双桨吗?我也喜欢,多美妙,多青春。但是很有年代感,多深沉。”  我一巴掌打在红军的头上,“能不能在一起聊天了。”  李雪说:“我喜欢伍佰的歌曲。”  我从单杠跳下说:“你喜欢摇滚的歌曲啊!我也喜欢,摇滚天王伍佰。可是我偶像。”  周晓彤看着我得意的样子,切一声,李雪淡笑着说:“你也喜欢,听过他什么歌曲。”  红军说:“他喜欢伍佰的浪人情歌,你看他现在不跟个浪……人,浪样人。”  我真想把红军按在地上,拔掉裤子在他的暗处抹上点风油精,让他永远都在愉快中死去,我没有说话,突然李雪到刘义柏唱歌的地方,微笑着说:“对不起打扰一下。”刘义柏见到美眉马上把吉他停下,笑容可掬像个绅士一样,说:“同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李雪笑了笑说:“我想借你吉他用一下好吗?”  刘义柏很客气把吉他递给李雪说:“给你,同学,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李雪接过吉他说:“我叫李雪。”走出几步李雪对着刘义柏说:“你像一个人?”  刘义柏殷勤地说:“谁呀?”  “基督山伯爵。”  刘义柏哪里知道基督山伯爵是谁,嘴里嘟囔着说:“嘴嚼。”  李雪拿过吉他说:“我弹你唱。”
  (四)  周晓彤和李雪真像小学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草原英雄小姐妹,我估计以周晓彤的性格,她会为李雪抛头颅洒热血,那般姐妹情,别提多酸了。别看才刚刚认识,真像前世千年等一回眸才在黄土高坡上见上一面,可见心绪不菲坦然,如果我们在朝鲜战场的上甘岭战役的话,周晓彤有一个苹果,那么绝对那个苹果留给李雪,不会留给我们这群在她眼里一无是处的流氓。因为我想要唱歌的时候,她居然说:“李雪你弹吧!我也会唱。子超唱的很难听,唱不好丢人怎么办?”  一句话就把我这位深藏不露的人,挂在枝头上当鸟人了,让她拿着猎枪狠狠打下枝头,我可怜的样子,只有红军看出来了,还不停的偷笑着,不过这个见利忘义的东西,趁着这个机会居然和周晓彤联手人身上攻击我,他收住笑容说:“就是,超老大,唱歌确实难以接受,仿佛是放羊的孩子,狼来了。不是因为那个放羊娃说谎,而是超老大的歌曲把狼招来了。可怜那个说谎的孩子,还没有等着说谎,就死在狼群之中。真是不幸,我们默哀吧。”周晓彤和李雪笑咯咯的,原来他们成了一个阵营,红军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看见美眉就背叛了,我得澄清自己,我解释的说:“其实哥们儿会唱,我不是一个撒谎的孩子,你看我清澈的眼神,和真挚的肢体,加上脑子里的由衷。就是说明我不是一个撒谎的孩子,我向天发誓,谁不会唱,就给谁当仆人,来服侍你们的下半生。”  周晓彤说:“啊哟,还有女生呢!怎么可以这样。”  李雪微笑一下说:“好吧!我们一起唱。”  李雪操动的吉他,音乐悠然而起,劲爆中带着几点忧郁,周晓彤先唱起来了,女生版的浪人情歌让人感到很舒服,而那舒服的原因恰在周晓彤的专长,她从小就想考到一所音乐学校,我只是清唱一下,红军那躁动的嗓音,彻底把这首歌曲玷污了,不但是现实的流氓,也是音乐中的二溜子,李雪没有因为红军骚乱而停止这首歌的吉他节奏,还是微笑着弹下去了。弹吉他的是好了,歌却唱的憋屈了。刘义柏从操场那头看我们,跺着脚嘲笑着,可能是在嘲笑我们的歌曲,跟着他们那几个同学,笑着大喊:“快下去吧!”  这分明是在说我们都是土老帽儿,这可不行,我让红军住嘴,我开始跟着旋律唱着,伍佰的歌曲在这个年月是狼嚎鬼叫的,我用尽浑身的力气要结尾,虽然没有让刘义柏那群小厮佩服,但还能把场救下去了。我想在结尾的时候呐喊一下,刚要呐喊。教导主任牛建国来了,一米八大个子,背着手穿着一双军靴,来到我们面前大喊着:“干什么呢?啊。”  李雪低下头把吉他放到地上,我殷勤地笑着说:“老师,我们唱歌呢!”  牛建国板着脸说:“唱什么歌,这是你们唱的歌吗?你们是哪个年级的。”  周晓彤说:“老师,我们是初一一班的。”  牛建国说:“刚来学生噢,我告诉你们,今天就算了,以后不准唱一些没有用途的歌曲。学校也不允许坏学生把校风带坏,知道吗?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们拿着吉他唱歌,吉他没收,而且让你们站操场。”  我们都低着头答应着,知道了,牛建国说:“别把家里当公子哥那股邪气,带到校园来。这里是学校,是学东西地方。”  被牛建国教训了一顿,以为他走了,刚喘口气,突然他又回过头打量我们一下,我们一看还不走,又低着头鞋不停挪动地下的土,牛建国打量着我们说:“我是你们的教导主任,你们头发太长了,正式开学一定把头发理一下,不然我让你们连校园们都进不来,知道不。”  “知道了,老师。”  牛建国走了之后,刘义柏迈着宽大的步伐走了过来,问我们没有事情吧!刘义柏说:“以后弹吉他,看着点这个老鬼,你知道吗?他的外号叫老鬼,神出鬼没的。咱们学校教导主任,下次小心点。知道吗?”  李雪把吉他还给刘义柏说:“谢谢你的吉他。”  刘义柏简单地说一句不客气,很殷勤对着周晓彤说:“小周同学没有事情吧!”  红军睁大眼睛看着刘义柏说:“同学我有事情。我受惊了。”  刘义柏说:“你经常受惊。没有什么奇怪的。”  周晓彤微笑着说:“谢谢你,同学。”  刘义柏摆出一副绅士的样子,腰板站的很直,眼睛很真诚的看着我们,嘴角一翘,微笑却不笑,说:“没有事情的,如果有帮助,同学之间我会尽力而为。也算我们相识,相知一回,百年回首才能今生相知。走在一起不容易的。谢,多没有力量。以后不要这么说,会有损我内心为友谊保持的心情。”他这一坨粪便喷出来,我眼睛直直看着这位主儿,李雪和周晓彤笑着没有说话,红军心想他在装什么,我看两位美眉被这位绅士给吸引,马上展露出我绅士的一面,说:“哥们儿,你是哪个旮旯冒出来的,您有着品味熏人的性格,蛋疼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爱,情怀坟坑之远大,从您身段的打扮可以看出,您是个有内涵装满肮脏而不油腻的人,您的素质像洪水冲刷掉之后剩下的泥沼。从我第一眼看到您的时候,您就深深的吸引我。请您以后不要说不客气,这是对我的侮辱。”  可能是周晓彤和李雪在的缘故,他没有原形毕露,说:“谢谢你的赞美。对了,你们真的把头给剪掉。因为不剪长头发儿的同学,都被老鬼压到办公室给剃掉,小心点。”  周晓彤和李雪齐声说:“那我们剪成什么样子的?”  刘义柏说:“短发。男生平头,最好越短越好。或者学生头。”  红军摸着他的长头发,头皮屑掉一地,说:“再见了,我的头发。”  刘义柏拿着吉他向我们笑笑走了,李雪说:“刘义柏很绅士。”  我歪着头说:“看我绅士不?”  李雪低下头没有说话,周晓彤说:“你像个流氓,不知道叔叔是怎么教育你的。”  红军说:“其实我也很绅士的。也能说上几段鸟语。不过那样的人,都不正经。”  我鄙视的说:“那你说吧!你语言像绅士还是外表像绅士?”  红军说:“当然是语言了,我的朋友。听着,不羁,不羁,不羁,不羁,不羁……一休哥。”  我拜倒红军的石榴裤子下,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回到课堂,很快班上的干部,把新书发了下来,又发下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两个字,校规。班干部让我们看一下,希望不要在学校里碰到刺儿,或者被老鬼牛建国发现。班主任在放学的时候,补充一句,让长头发的同学把头发长剪一下。  李雪并不是和我们一路上走的,她住在她的奶奶家,我们半路就分道扬镳了。  回到家里我爸爸问我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其实我爸爸应该知道那所学校的环境,因为他就是老师,总校开会的时候,他也去。有许多知青都在那所学校教学,而且和我爸爸下队的那些人,在我们的学校,也当着教师,许多人好像都认识我爸爸,其实我爸爸只是想说,开学第一天什么感受。  我爸爸早就把饭做好了,今天有鸡蛋炒韭菜,我最喜欢吃的,看来真是父子同心,最了解我的,还是我爸爸了。在炕上吃着饭我说:“我们的班主任叫王桂兰,她说她认识你。”  “嗯,我知道,他是我们一起下队的。”  “什么关系?”  “一起下队还能什么关系。同志关系。”  “噢,爸,学校要剪头发,你给我剪头发,还是给我钱,我自己去理发部剪头发。”  “我给剪得了,你去晓彤家,把推子借来。”  其实我很不愿意我爸爸给我剪头发,因为没有什么造型,理发部剪的头发比较好看,我老爸可能看出什么来说:“别整天看电视那些人的头型,都是骗人的,骗小孩子的,我可告诉你。在学校里好好的。不要给我惹下什么事情。听见吗?”  “知道了。”  晚上我去周晓彤家借推子,正好周晓彤的妈妈给周晓彤在剪头,她妈妈让我等一会儿,他爸爸问我爸爸干什么呢!还能干什么,给他的那些学生批改作业。我坐在炕上看电视,正在演的是:射雕英雄传之华山论剑。看的都入迷了,多想成为郭靖那样的大侠。不一会儿我爸爸看我没有回去也来了,周晓彤的爸爸看见我爸爸马上放上桌子,“来,你可真是忙人。赶紧喝点。”  我爸爸和周晓彤的爸爸开始喝酒,桌子的菜是花生米炒鸡蛋还有一些小咸菜,是周晓彤妈妈做的。我爸爸让我去小卖部买点下酒菜,让周晓彤的妈妈拦住说:“都自家人,还客气什么。一会儿,我给子超剪头。你们喝酒行了。”  我爸爸喝着酒感慨的说:“现在这些朋友,都为了自己生活在奔波,王桂兰是我们一起下队的。就是因为背景有问题,才在这里了。多好的一个人。你说咱们那时候的感情。”
  (四)  周晓彤的爸爸说:“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什么来?闺女什么来?”  周晓彤看着电视说:“无奈。”  “对对,无奈。管那些,过哪河就脱哪鞋,喝酒,原来不有一个什么著名作家。叫什么来,闺女。”  周晓彤不耐烦的说:“海迪姐姐,张海迪。”  周晓彤爸爸说:“对对,她的命运不比咱们难,不也过来了。而且是残疾人。”  他们谈论的事情好像和我们无关,周晓彤的妈妈手艺还不错,把我的小平头剪的可刷利了,我洗完头要回去,周晓彤的妈妈说:“今天在这住吧!你爸爸酒还没有喝完呢!”  于是我和周晓彤看着电视,周晓彤的弟弟早就睡觉了。我们在外面是一个样子,在家里是另一个样子,非常尊重长辈的,就是从小传统的教育,在村上如果看见认识的长辈,不管关系好坏,再忙都停下脚步,打一声招呼。  夜半钟声,醉人安睡,我们也睡觉了,那块摇头钟,是周晓彤的爸爸娶周晓彤妈妈唯一值钱的东西,它象征着时间和岁月。  在我小学的总是听我爸爸这样教育学生,一定要像海迪姐姐学习,要有尖锐的性格,刚毅的意志,就能改变一切。不过我爸爸的酒醉呼噜声,可能把一切都埋没掉了。  学生剪头就是必须的,这是校方明文规定的,可是有一些学生为躲避剪头都带着一个帽子,有的女生不愿意剪头都哭了,最后还是被老鬼拉到教导处拿着推子和剪子给剃掉了。有的女生把长头发收藏起来,有的女生把头发卖掉了。王欣雨被老鬼叫到教导处,也把头给剪掉,她不停地说:“老师,轻点,轻点,我的头发。”  王欣雨拿着头发,看了很长一段时间,说:“什么时候再长出来,我的长发。老鬼,我非得让你好看。”王欣雨别看在学校里有老爸,其实他老爸一点也不照顾着他,他老爸是个很传统的人,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要是再生一个,那得交多罚款的代价。所以王欣雨的性格很叛逆,她如果心里恨一个人,估计这个人肯定遭殃。
  (五)  在学校的门口有一个小卖部,在小卖部的旁边有一个书店,在书店的旁边五百米有一家游戏厅,对面是一家加油站,游戏厅的老板也是加油站的老板,他叫吴晓青,这个人城府非常之深,他利用学生在食堂吃饭的粮票,来交易他的游戏机,许多学生因此堕落在那里,有许多的学生拿着低价钱来买学校吃饭的粮票。  唯一一个经长出入这种场所的学生,是我们班上的小六,长那个小巧玲珑,可惜这位主儿,鬼头鬼闹,比任何一个学生都精明,而且经常拿着几毛钱去小卖部交易烟,一根二毛钱,一般他抽的烟都是红山茶。无良小卖部的老板经常以小数点来交易。  小六原名叫姜小菜,在家里排行老六,所以叫小六,也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生出这么多无事不干的孽种。这个小六非常的狡猾也非常的圆滑,经常和一些社会上的二溜子打成一片,不过这位主儿可讨女生的欢心,真能把花言巧语说到极致,讨的我们班上一些女生看见小六就笑,他就是我们班上的妇联主任。  他经常早些来学校,在小卖部里抽上一根儿烟,来到学校门口,见到认识的女生就吹着口哨说着见面话。  一群女生结伴来到学校,其中有几个小六认识,他靠着学校的大铁门上,已经是平头儿了,他口中的气向上吹一下头发,说:“美女,来了啊!”那些女生看见他就笑,也没有人搭理他,一边议论着小六,一边回头看着小六。好像要对小六说,你这个傻缺的。  小六好像并不是在乎有女生来搭讪,而是娱乐一下心情,有的时候看见女生走过,唱着刘德华的中国人,也算是给自己找到一点自尊。  我们一起结伴同行来到学校,已经商量好了,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会安全,走卒生怕在路上遇到什么不测,周晓彤和李雪先到学校门口,小六看见这两位美眉,马上吹起了口哨,说:“来了,同学,其实我在等你们很长一段时间了。”  周晓彤是我带过来的,所以不用推车子,跟在李雪的后面,周晓彤说:“我们都没有认识多长时间,等我们干什么。”  小六斜着头说:“都是同学,所谓同学就是同窗好友。一分钟也是。对吗?美女。”  李雪低着头推车子走着,周晓彤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搭理小六,小六从学校铁门那走过来,把李雪的自行车拦住,说:“美女,作为同学,总该大声招呼吧!”李雪挪动车子希望把小六闪开,二溜子每个女生都不敢惹火他,可是小六的死缠烂打把我和红军无视了,我把车子立起来,来到他们的面前说:“怎么了?找事儿呢吧!”  周晓彤说:“姜小菜,你再这样,我告诉老师了。”  小六阴笑着说:“哟!生气了,不就是打声招呼吗?至于这样吗?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去舞厅跳个舞呗!”  我一把抓住小六衣服领子说:“我在哪?”  小六笑嘻嘻的说:“你在我跟前儿呢!”  我说:“我在你跟前儿,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了。还是当成楞子了。”  小六拍拍我身上,说:“尘土太多,子超,哪的话,这不是想认识你们吗?认识你们不就得从姑娘认识吗?给哥们儿一个面子,别这样,行吗?”  周晓彤看见我要打架,马上劝架,李雪低着头没有说话,好像心里害怕一样,像李雪这样的女生,是保护对象,小六看见我没有放开他,把校服的拉链一拉,他的裤子腰带上挂着两样东西,一个是俄罗斯方块小型游戏机,手机版面儿的,一个是小录音机,上面缠着耳机线,他殷勤的笑着说:“哥们儿,别冲动,选一样玩去,不花钱。那些学生一般玩都花钱,你玩不花钱。子超,给哥们儿一个面子,也算是相识了。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搞的不愉快。”  小六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套词儿,还真把我的心给打动了,说:“晓彤,你们先放车子去吧!我和这个家伙评评理。”  红军打一下小六的头说:“早就听说你不正经,还想挂我们那地方的马子。你可悠着点。”  我把小六松开说:“今天就给你一个面子,知道吗?不然,别想回教室。”  小六马上殷勤的说:“超哥,军哥,希望给小的一个机会,和你们一起玩。”  红军看上小六那个俄罗斯方块了,留恋地看一眼,小六马上从腰上拿下来说:“军哥,拿出玩,什么时候还都行。”  小六想把小录音机给我听,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把小六欺负了,再拿小六的东西,不地道,于是勉强的说不听了。在班上又认识一个同学。开学不到几天,朋友满天下了,也许是因为我认识的女生比较多的原因。  红军在早自习的时候,用传纸条的方式,告诉我,他新认识一个同学,那位同学就是他的同桌,马胖,十足的一个胖子,他的爸爸是在大车店那边开饭店的,身上的肉可以看到褶子,校服都容不下这位主儿了。红军把小六的俄罗斯方块借给了马胖玩,看着他们两个友善的样子,真让我联想起梁山泊与祝英台,太般配了。两个男生好成那个样子,真是前世修来同船渡,千年修来同窗友。
  (五)  在初中的我摸到一个规律,就是除了班主任课上上以外,其余老师的课程只要不测验和模拟考试,不打搅课堂,在后面同学随便玩,前面的同学不被老师看见就行了。  我观察到两个细节,别的老师课程,李雪看着讲台,手却偷偷地在讲台底下叠着千纸鹤。周晓彤时不时就在看着我有没有好好上课。  我估计周晓彤是我爸爸安插的卧底,是我爸爸最忠实的傀儡。我时不时的看李雪叠千纸鹤叠到几个了,李雪觉察到的时候,总是看我一眼之后,脸红起来。搞的我都不好意思看了,同桌没有几句话语,她下课总是周晓彤一起玩。  上课的时候小六在后面的座位,也搞一些小动作,经常传个纸条,玩个俄罗斯方块,他的纸条到处乱飞,一张纸条写到我这儿来了,我看一下纸条,上面说着:“晚自习,一起去女生宿舍吓唬女生去呗!超哥,有兴趣吗?”  这个小色鬼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想出来,我写了一张纸条传过去,上面写着说:“红军和马胖去吗?”  小六传过纸条说:“已经通气了,正在等消息,一会儿给你答复。”  没有消息,给我传一张废纸干个蛋,让讲台上的政治老师看见,不得让我去讲台站一节课,那我非得把小六放到泔水缸里泡上一天。  这个小子还真尿性,居然把红军和胖子给说服了,都同意去女生宿舍吓唬一下女生,可是周晓彤怎么办,我必须带着周晓彤回去,于是我给周晓彤写了一张纸条,说:“下了晚自习,晚些回去。”  她传纸条说:“干什么吗?”  我骗周晓彤说:“老师留校我,好像有什么事情。”  “你就骗人吧!我不管,我要回家。”  “好吧!李雪带着你回去吧!”  “李雪也不敢,她都跟她奶奶说了,有同学跟着回去,才上的晚自习。”  “那你在学校外面等着我就行了。”  周晓彤在靠窗的座位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正在把纸条扔掉,李雪从桌藏底下把纸条从我的手上抢走,低着头看了一眼。李雪微笑没有说话,小声地问我说:“你晚上去干啥?”  “我说,你不要告诉晓彤,她是我爸爸安插的眼儿人,我们晚上去干一件很漂亮的事情。”  李雪微笑的小声说:“我会在外面等着你,要不我不敢回去。”  我同感的点点头说:“谢谢你,哥们儿。”  李雪一愣,说:“哥们,哥们义气害处大。叫我李雪就行。吃糖吗?大白兔的奶糖。”  她从桌藏里拿出一块放到我桌藏里,继续盯着黑板,她的举动搞得我非常不舒服。  下了晚自习后周晓彤和李雪在学校外面小卖部呆着,都快秋天了,她和周晓彤一人买了一根冰棍,坐在小卖部专门给学生准备的长椅上吸溜着。周晓彤问我干什么去了,李雪很干脆的说:“不知道。吃冰棍吧!”  女生宿舍在我们心里是很神秘的地方,在学校后面的一排平房区,小六早就把地形抹熟悉了,领着我们几个来到女生宿舍的侧墙,学校在下完晚自习十分钟之后就熄灯了,所以校园里一片黑暗,只能看见眼前几米远的距离,小六的眼睛还真贼,能摸到女生宿舍。  马胖紧张的说:“小六,让是被老鬼抓到,能不能开除。”  小六侧身看看有没有人,说:“说点吉利的话,老鬼算什么东西,他有把柄抓在我手上呢!”  我们都认为小六吹牛逼,赶紧催着小六怎么个吓唬法,小六把校服脱下来,把头盖住露出一双眼睛来说:“到宿舍的窗户旁边,鬼叫就行。”他模仿着说:“我死的好惨啊!就行了。”  我们会意的跟着他学,拿着校服把头盖住露出一双眼睛,蹑手蹑脚的走到女生宿舍的窗户,里有窗帘,所以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小六沉闷着声音刚要吓唬的时候,女生宿舍里传出来好凄凉的哭声,还不断的抽搐着,我们几个浑身毛骨悚然,心想别真遇见鬼,小六小声的说:“那是恋家的女生想家了的哭声,吓唬就行了。”我们都有些胆怯,让小六先吓唬,小六沉闷着声音说:“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真是好惨啊!我死的非常的惨啊!”  里面女生听到外面的动静,哭声消停了,里面死气沉沉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知道都被吓到了不敢说话,我们几个在窗户底下偷着笑,我刚沉闷着声吓唬一下的时候,从对面出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还有几步接见我们面前的时候,说:“谁死的很惨!”我们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不知道谁说的,鬼啊!后面传来女生宿舍的尖叫声,吓的我们撒腿就跑,嘴里嘀咕着:“鬼,鬼,鬼。”跑出女生宿舍,跳过学校的大墙,站在外面喘着粗气,小六看着我们说:“刚才谁说鬼来。”马胖喘着粗气说:“我说的,那不是鬼是谁?”  小六说:“就你胆儿小,那是一个女生上厕所,回来了。你个胆小鬼,我看的很仔细,那个女生咱们班上的。”  红军埋怨着说:“本来是吓唬别人去了,现在可好,被别人吓唬,大半夜穿什么白裙子,吓死他爹了。大半夜穿裙子一定不正经。”  我说:“让那个女生看见,也得跑,还行,没有被巡夜老师看见。走了。”  我们几个散了伙儿,小六和马胖都住在县上,走着回去就行,我和红军去接周晓彤和李雪,回去看见我们脑门上的冷汗,周晓彤问,怎么了?我和红军笑的那个开心,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因为我们愚蠢感到可笑。  疯狂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我和红军周晓彤护驾李雪回去,当到她奶奶家大门口,喔,好富有,他奶奶家居然住着二层小楼,让感我们感到李雪很神秘,在这个时代能住二层小楼的人,不是当官的,就是暴发户。
  (六)  清晨,羞涩的阳光露出半边的脸庞,有几片树叶凋零下来,也许是昨夜风太大,或许是秋天未到秋风先遇的原因,天气渐渐的凉下来,我吃过早饭,去找周晓彤,带上周晓彤,红军已经在马路的巷口等着我们,李雪会在前方一座桥上等着我们一起上学,我嘴里嘀咕的天凉了,不能再穿半袖了,红军很会意的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是对我的关心感到赞同,其实他心想的恰恰是昨天晚上去女生宿舍没有干好事,想用眼神问问我会不会出事情,一旦出事,不就是成了冤种儿,不是站操场,就是游课堂示众,其实我心里不清楚,会不会被那个女生看见了,不过心里存着侥幸。  李雪总是喜欢在我们后面跟着,因为马路毕竟狭窄,所以只能排上两辆自行车,红军看似很平静的样子,嘴里唱着:“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手里面,敬个礼,握个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我实在听不下去,红军的儿歌串烧,说:“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再怎么的,你跟我在一起已经不在是凡夫俗子了,而是我旗下的一名坐骑,给我长点脸行吗?”  红军笑呵呵的说:“超老大,这样说,我可就不愿意了。难道我就没有追求童年的权利,我感觉哥们儿已经老了,看浮世沧桑太多,多想回到曾经那段娘胎刚出生的日子,多好,捧着奶瓶无忧无虑的吸食着,断断续续的看着人世间的悲凉。感受人情冷暖中连饼干都吃的上年月儿。”  我和周晓彤被红军的长篇大论说的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李雪在后面笑着说:“红军,你可真幽默。”  红军说:“大家都这么认为,可惜,我生错地方了。如果我的老家在东海岸的长江中下游平原,我是以养鱼为生,是渔村的小伙,在那里我和渔村的姑娘,过着早更晚回的渔村生活,虽然很平淡,但是我们很幸福。”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说:“我说军儿啊!你适合写小说去,太幻想了。”其实我知道红军是想把李雪逗开心,不过我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于是对着红军开始数落,“我其实我也向往那样的生活,多好。整天累的跟个孙子一样,整天抱住一个黄脸婆,喊着阿弥陀佛,多好。哎,可惜了了,天赋予给你大任,必先娶妻成群,劳起洞房,喝起补药,空乏之身,才能够立地成佛。”  李雪在后面笑着,周晓彤大喊说:“啊哟,真流氓。以后不准说这些话,瞧瞧刘义柏多好,多像个绅士,瞧瞧你们跟个二溜子把根子似的。”  我知道周晓彤这样说,所以尽量的不说话,红军可不管什么,“我说晓彤,刘义柏就是装绅士,你可别被那个哥们儿形象给欺骗了。要是装绅士,我也会。女士请您借我一块卫生纸用一下吧!我会感激不尽的,作为答谢,我会把身上唯一的一块甜甜的糖,送给您。请您笑纳。超老大,要是按照你的说法怎么着?”  周晓彤说:“聂红军要死啊!怎么越来越二溜子了。子超不要和他搭话。”  我平静咳嗽一下说:“美眉,我想和你一起同床共枕,就缺块卫生纸,我拿糖和你换吧!行吗?”  周晓彤大喊着:“我不要说,我不要听。”周晓彤越是这样,红军就越来劲了,说:“不错,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席卷着片片的卫生纸,落在枝头上,那时您只有我,我只有您,我知道这一切都来的太晚了,可是我不得不说,您可能是月经不调。”  红军这番对白,把我笑得差点从车子上掉下来,周晓彤捂住耳光,说:“说这个不正经,那个不正经,就是你不正经。”李雪在后面淡淡的微笑没有说话。  来到学校的大门口,小六还算忠诚,一直守候在铁门旁边等着我们,不过我们也许太天真,其实他在调戏女生呢!看见我们来红军从车子上下来,来到小六面前要问昨晚吓唬女生的事情,小六平静的说:“没有什么事情,那个女生没有看清咱们,咱们也死活不要承认就行了。何况咱们几个都蒙着头。”  我和红军把车子放到车库去,一起进了教室,红军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一进教室,居然没有看见从教室走出来王欣雨,一头扎在了王欣雨的胸前,红军脸马上红了,王欣雨狠狠看着红军说:“道歉,说出什么目的。你不是有什么坏想法吧,故意的。”  红军嘴不好使的说:“我没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王欣雨说:“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现在很得意。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有什么不良的想法,别怪我不客气。”  王欣雨刚躲开红军,被匆忙进来的刘义柏又撞了一下胸,刘义柏马上赔礼道歉,不过这个哥们儿确实有一套,“不好意思,漂亮的王欣雨同学,实在对不起了。我没有看清眼前的美女,晃眼了。”  王欣雨说:“我着谁惹谁了。一早晨被非礼了两次。”  刘义柏油腔滑调再加上几分假绅士的样儿,说:“其实不是我们的错,而是你啊!太晃眼,像白昼上的太阳,像漆黑夜晚中皎洁的月亮。我没有把持住,才靠近你的,请你原谅。”  这小子的手段,比小六的痞子味儿挂妹儿更有效果,王欣雨被刘义柏说的笑嘻嘻,说:“好了,我原谅你们了。”  我可是不乐意了,总么得红军是我的哥们儿,这么欺负我哥们儿可不行,对着王欣雨说:“假如红军有十块钱,你会嫁给他吗?”  王欣雨不客气的说:“讨厌,不会。”  我又说:“假如你有十块钱,可以认识一位高干子弟,你会认识他吗?”  王欣雨说:“我会考虑一下。”  我随口说:“贱货。”潇洒和红军走进教室,王欣雨刚明白怎么回事,“梁子超你不得好死,我跟你没玩。”她刚想和我吵架,被刘义柏拉住说:“他是开玩笑的,别跟梁子超计较了。”  王欣雨小脸煞白说:“你等着梁子超,别落在我手上。不然要你好看。”  早自习铃声响起,各个同学都回到了座位上,拿着书本看着,小六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看来那个女生真没有告诉老鬼,要不被老龟发现,体罚一个早自习都是轻的。  正在我们几个洋洋得意的时候,班主任王桂兰来了,拿着一张单子,来到讲台,说:“念到名子的同学,跟我出去一下。”  这个声音真好恐怖,可能昨晚的事情,真的给败露了,我回头看一下,小六也摇摇头,再看一下红军歪着脑袋不知道心思什么呢!马胖在桌子上趴着都快睡着了,班主任一来,嘴里的哈喇子都在,马上用手擦擦,他这样睡觉也不怕着虱子。
  (六)  班主任的严肃使得我们胆战心惊,第一个名字就是我,我脑袋翁的一声,站起说:“到,老师,你都知道了。”  班主任惊异的看着我说:“我知道什么?到教室外面等着去。”  在走出教室的时候,听见班主任念第二个名字的时候,我放下心来,“刘义柏。”接下来的是马胖,姜小菜,聂红军,李雪,王欣雨,周晓彤。念完名字,走出教室,我们在后面跟着她,来到教导处。  老鬼和校长都在,坐在椅子上,班主任对着校长说:“这是我们班上几个个方面很好的学生,在他们来的小学,曾经当过班干部。”  没有搞错吧!小六和马胖还当过班干部,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班主任对着我们说:“让你们来,是让你们几个加入共青团员。希望你们能担当起共青团员的责任。姜小菜和马胖我告诉你们,你们别看从一小儿毕业的学生,真不如别的小学的学生,来到初中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看你们表现了,不然就撸了你们。”  校长说:“加入共青团员,是想让你们尽快的磨练,希望你们能够为同学着想,会学校着想,有什么事情都要及时向老师汇报,当然,还得学习为重。”  班主任说:“不要搞一些特殊的,入了共青团员就要助人为乐,有先人后己的精神,处处帮助同学,给同学补课。对了,如果女生离家远,或者上晚自习,你们送她们回去,这样能够确保女生的安全。”  我们都点头说嗯,共青团员是学校好学生才有的待遇,下达老师的任务,或者是给老师当个眼儿人,维护一下自己班级的卫生担当区,在班里安排一下同学们值日,组织一下什么校园活动,监视一下谁没有出去做体操,谁没有做眼保健操等等,其实共青团员是最累人的职位,但是很多学生都梦寐以求,因为可以挂到漂亮的美眉,因为可以有很多男生追求。  老鬼牛建国严肃的说:“我不要求你们能够怎么样?不要在学校里搞早熟,一旦发现谁搞早熟,马上撸下去,写检查,或者留校观察。”  老鬼的话就是骗人的,只是想在我们这批共青团员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威严,才不管他呢!现在最大的是班主任,班主任有权决定谁去谁留。  校长说:“开始吧!”  老鬼拿一张纸,纸上写着宣誓词,他递给我说:“你领着他们念。”  班主任让我们站在教导处上方的共青团员旗下,右手攥拳半举在太阳穴上,班主任说:“宣誓开始。”  我一只手拿着纸,严肃地亢奋的:“我宣誓。”  几位同学同念,“我宣誓。”  我志愿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坚决拥护中国共青团的领导,遵守团的章程,执行团的决议,履行团员义务,严守团的纪律,勤奋学习,吃苦在前,享受在后。  做一名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讲秩序、讲道德;心灵美、语言美、行为美、环境美;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热爱中国共产党的好学生,为祖国四个现代化做贡献。  礼毕后校长让我们唱一首革命歌曲  是我爸爸最喜欢唱的那首“中国心”  河山只在我梦里  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洋装虽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  宣誓唱完歌,校长拿着几个红色的本子发给我们,这是共青团员证,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们几个成了共青团员,可是我总都想不明白,小六和马胖怎么能够当共青团员呢!可能是给他们一次机会。  班主任给我们带上徽章,这就是在学校里的象征,什么象征,好学生还是坏学生,前些天刘义柏还有作风问题呢!我要举报,他有早熟现象,希望班主任认真对待刘义柏的早熟现象。我们几个高兴的出去了,因为搞到一个在学校里挂美眉的证件。  在初中班上的班干部一般不带大队长小队长中队长的杆条,有许多同学为了不掩人耳目都摘掉了,所以只有自己班上的老师和同学知道,你原来是少先队员,或者是班干部。每个地方有不同的入团方式,而我们的入团方式是老师选拔的,并没有任何申请。
  (七)  共青团员并不是那么好当的,每个星期要向班级里交纳团费,用小六的话就是拿点钱在学校里正当挂美眉,如果不交团费就是非法挂美眉,要不就是违法早熟。我们几个男生感到很赞许。班主任来到班级里,宣布了谁是共青团员,我们根本就不把团徽带上,觉得那样只是显摆自己多么的威风。  作为共青团员的我们成了一伙了,刘义柏下课后领着王欣雨,来加入我们的阵营,红军看不上刘义柏的那股假正经的样子,说:“别,我们还是分开两个阵营吧!向我们这些下流社会的小人物,怎么能跟您这样的人物,平地而起。”火药味很浓重,刘义柏客气的说:“小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共青团员没有地位之分,都是团结一致。是吧!”我和小六马胖惊奇的看着刘义柏,小六说:“能不能别操着一口大粪味,说点人话行不。”  我看不对劲,这气氛怎么像是起内讧了,我赶紧劝着说:“义柏,他们说话难听,别往心里去是吗?”我又对着小六和红军说:“既然都是团员,就是别分什么一小,二小的。都是一中的,对吗?我们都是同学,别拿一些小心眼来衡量人。一起对抗外敌才是最主要的。不管是哪个阵营上的,都是共青团。以后大家就是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明白吗?”  王欣雨不屑的说:“不如拜个把子吧。真是笑死人了。”  刘义柏说:“子超说的对,王欣雨别那样,我们在一起才能够有力量。团结才是力量。”  小六不服的说:“别给我搞一些知青的词儿,哥们听不懂。总体来说,就是我们给你们两个一个面子,要不谁和你们一起玩什么基督山伯爵。”  我马上摆手让小六停下来说:“小六,干什么……”  刘义柏说:“小六说的对,我以后改改我的言行。其实我们就是谁给面子咱们就给谁面子。对不。就是那个意思的。”  马胖说:“咱们这不是共青团员,咱们这是犯罪团伙。”  我们几个大笑起来,只有李雪和周晓彤在课桌上坐着,从不来参与共青团员的会议,我掩饰她们说:“女孩都很腼腆。不要和咱们男生鬼混在一起。”  王欣雨说:“都什么时代了,装纯洁。切。”  小六说:“哪有您风骚,见到俊男就拿不动腿,跟个寡妇饥渴似的。”  王欣雨说:“姜小菜,你说什么?”  红军很绅士的说:“他的意思就是你的丈夫凋零在了坟墓里,留下你经常午夜乱撕卫生纸,看见一些绅士就把持不住内心狂野的情绪,想像猛虎扑食一样的同床共枕。”  王欣雨死死的盯着红军,红军说话的时候,脸色还好,被她这么一看瞬间红扑扑的像做错事情的小孩。正在僵滞的时候,李雪从那头看见了王欣雨被调戏,说:“王欣雨,过来吃糖。”她拿着一块大白兔诱惑着王欣雨,王欣雨瞪了红军一眼,来到周晓彤和李雪的座位上,吃着糖还不停地看着我们,说:“一群流氓,痞子。”  红军不知道怎么挽回说:“不正经。”  我一把拍在他身上说:“咱们也不是什么正派人物。和气相处。因为都是一个阵营上的。”  几个哥们儿都同意我的观点,拍掌为赞同,散了后,继续上课。  日子就是这样过着,每天都给学习不好的学生补课,还要写班级黑板报,还得负责校园班级担当区的卫生,有的时候还要护送着一些上晚自习的女生回家,成了护花使者,可惜都是一些其丑无比的女生,实在不想用眼睛看一下,那样会玷污我们的内心对爱情的向往。其实也可以不送的,就是前段日子有一伙小痞子经常劫道,看见一些学生回家,拦在路上让学生掏钱交过道费,不掏钱就挨打,许多学生都怕了,特别是女生怕的更要命。  这次劫道的事情闹的学校里沸沸扬扬,都害怕单独回去。本来想送一两次就是行了,可是没有想到送来送去成了一些软弱无能学生的保镖了。  小六不停的和我发牢骚,如果这个送法儿,当雷锋迟早都累垮的,红军也有点不耐烦了,我们几个本来下晚自习回去很好,可是我们两个送的女学生都是相反的道路,这么一来周晓彤和李雪天天在小卖部等着,很晚才回去。刘义柏和小六马胖他们一般都送附近的学生。我只是说,谁叫咱们带着团徽呢!不然怎么样,让老师给撸掉。就这样吧!  可是没有过几天那些劫道的小痞子居然更加的猖狂,在我们那条道上有一伙小痞子相当的猖狂,为首的叫老三,整天不务正业找一些一起上学时候的同学,拦一些小学生和初中生的道,向那些学生要点钱,如果不给钱就挨打。  我感觉只要老三不要惹火自己就行了。可是这群丧家犬,真针对我们几个。  晚上我们下完晚自习在回去的路上,碰见老三那伙人,拦住我们的去路,在我们前方有七八个人,为首是老三,痞子王。我看了一眼红军,小声的说:“不行就拼了。”李雪和周晓彤在后面惊慌起来,我把车子立起来,来到老三的面前,说:“朋友,干什么?”  老三说:“一中是吗?你知道我是谁吗?这片的人都叫我老三。懂事儿话就是把钱,和那两个小妞让出来,不然小心哥动怒。”  我微笑的说:“三哥,别这样,我们都是学生,你看你,放了我们,回头给你买几盒烟,怎么样?”  老三阴险的笑着说:“你没有听清我的话吗?这片我说的算,再给我耍嘴皮子。打死你信吗?”  我刚想要说什么,老三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说:“把钱拿出来,听见没。拿出来滚蛋,留下小妹妹陪哥哥玩一晚上。何况他们都让你玩完了吧!哥也不嫌弃。”
  (七)  我死死的盯着他,他拿出弹簧刀说:“不服是嘛?”我抡起书包对着老三就劈头一下,跟本就不起什么作用,老三大喊后面的几个人,“给我打他们。”红军看见我挨打,拿起书包也参加了战斗,可惜毕竟他们的人多,我和红军只有挨打的份儿,周晓彤和李雪着急的大喊着:“有人打架了。”我挣扎的打着他们,大喊着:“周晓彤带着李雪快跑。别管我们。”李雪和周晓彤骑上自行车就冲了出去,他们的人还要追,我们尽力去拦住,红军打的都红眼儿了,因为书包里只是书本没有起到厉害作用,而那几个痞子拿的是木棍子,打在身上太痛了,我和红军节节败退,浑身是伤痕,红军看这样下去,迟早被他们打残废,对着我说:“子超,快走,我顶着。”  我打着说着:“我不能走,咱们是哥们儿。”  红军大喊着说:“一个人挨打总比两个人挨打好,反正周晓彤她们走了。快走。”  我感激的看一下红军,退后几步上了自行车就开溜,只听见红军大喊着:“为了胜利,冲啊!”他疯狂的冲了上前和老三那伙人纠缠在一起。  我骑着自行车追上了周晓彤和李雪,周晓彤气喘吁吁的问:“红军呢!”  我才意识到这样走不够义气,我对着周晓彤和李雪说:“你们先回去。不要把今晚事情告我我爸爸,也不要告诉你们家长知道吗?”  周晓彤说:“跑出来就别回去了。”  我已经掉过自行车头,说:“红军是为了救我,我不能这么不仗义。你们先回去,千万别告我爸爸。”  我沿路上找一块石头,疯狂骑着自行车到打架的地方,当我来到的时候,老三他们已经没影儿了,红军蹲在地上抱着头,我把石头扔掉,把他扶起来,红军憨笑着说:“你怎么回来了,哥们儿能承受的住。”  我说:“哥们儿,一定替你报仇。”  他的头上挨了一根子,出来很大一个包,我们一起消失在黑暗里。  李雪和周晓彤还真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家长,我爸爸问我的脸怎么了,我说是,天黑骑着自行车摔倒了,我爸爸说:“不行就带个手灯。”  我说:“不用了,我下次小心点。”  周晓彤和李雪在路上不断的劝我,不要和那些痞子一般见识,如果他们再劫道的话,就暂时不要上晚自习,红军没有说话,我说:“我不会让仇人有下次的机会。”李雪偷偷的看着我担心的说:“梁子超,你不要出啥事情?我们惹不起,可躲的起。”  我说:“你别管,我没有事情的。今晚你们晚些回去,我们先过来。听见没有。”  周晓彤和李雪还想劝,但是我的执意周晓彤是了解的,而且他们想要的不止是钱那么简单,挂美眉都挂到学校了。  学校大门口的小六看见我想打招呼,我对着他冷冷的说:“回到班级,咱们几个商量一个事情。”小六看出我好像有事情,就是没有多言语。  来到教室我把几个男生叫到一起,把昨晚的事情和遭遇说了一下,刘义柏说:“老三,我认识,原来是我们这片的痞子。后来从县城搬家了。我说道说道他,估计能给我一个面子。”  小六说:“老三不好惹,他们后面好像还有什么老大,社会关系很复杂。”  马胖没有发言只是说:“你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我想了半天说:“这样,我们先把书包装上砖头。如果义柏说不动老三,咱们就干他。你们敢干吗?”  刘义柏说:“看看了,能说动说动,不能说动。也只能打架了。”  小六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这跟社会上的人有挂钩,我说:“如果这个痞子,经常劫道,那么就天天给他钱,现在谁家不宽裕,既然欺负到咱们头上,不管也不行了。”  小六说:“那还能怎么样,抄家伙呗!”  上课都在想着怎么报仇,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黑天了,上完晚自习,周晓彤和李雪王欣雨一起去了小卖部等着我们。我、红军、刘义柏、马胖、小六在学校的操场上找一些砖头装在了书包里,骑着自行车去昨天被劫道的地方。  本以为老三应该不会天天晚上来,没有想到老三还真的在那个地方等着我们,老三看见我们来了,他不屑的说:“昨晚上那两个小妞怎么没有来。我喜欢上穿着白胶鞋的小妞。哥,等了很久了,怎么着。这回不要钱了,把那个小妞交出来,我就放你们过去。”  刘义柏把车子立起来,走到老三的面前,说:“三哥,是我,昨天晚上那几个哥们是我朋友。”  老三微笑的说:“义柏是你啊!你哥忙什么呢?”  刘义柏客气的说:“我哥开车去了。三哥给我一个面子,放朋友们过去,别为难他们。”  老三马上脸色阴沉下来说:“你是什么东西,给你一个面子,你哥来了也不好使知道吗?这个县城谁不知道我混世三郎,老三,给你面子,你算老几。懂事儿的话,赶紧滚蛋,小屁孩。”  刘义柏微笑的站的倍儿直,他绅士的架势,说:“三哥,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刚想说下去,被老三一个耳光把脸打出巴掌印儿来。刘义柏还真能站住还想劝解,我给几个哥们儿使了眼神。  其实我早就从裤兜里把准备好的一把小刀偷偷的拿出来了,慢慢的接近老三,就在刘义柏被打还要劝老三立地成佛的时候,我拿起小刀对着老三的大腿狠狠的捅了下去,我敏捷的拔出来又捅了一下,老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大腿流出血来,惨叫着,后面老三的几个哥们儿一看见血了,吓的把棍子扔掉跑了。  老三大喊着:“我的腿,我的腿。”老三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要是真遇见能给他放血的主还真怕。我身后的几个哥们儿,也惊呆了,小六都把书包脱手掉在了地上。老三倒在地上,刘义柏也不装什么绅士了,踢了老三几脚,老三大喊着:“你们等着,我非得废掉你们。”  我哼笑一下,拿着小刀说:“今晚就让你死在这里,你永远等不到我们了。”我拿着小刀吓唬着老三,假意用小刀割老三的喉咙,老三一看我是玩真的,马上大喊着:“哥们儿错了,哥们儿以后不敢劫你们道儿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我还想上前,被刘义柏拉住说:“子超,给哥们儿一个面子,毕竟老三原来和我哥玩的很好。”  老三马上殷勤的说:“对,对,就是和义柏的哥玩的很好,放了我吧!求你了。”  我狠狠的说:“今天就饶了你,下回要再敢劫道,你就完蛋了。”  老三马上点点头,我和刘义柏回到自行车旁边,看着后面壮声势的三个哥们儿说:“走了,事情摆平了,回家。”  几个哥们微笑的看着我说:“不愧是超老大。”
  (八)  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射在窗户上,从窗户折射进来的阳光普照在我的脸庞,虽然是秋季,阳光依然像春天的滋润,外面微风吹的树叶刷刷作响,睡意中可以听见巷道里的呢喃蜜语,从我耳光里灌进,从我的意识里消失,梦中的李雪不停地向我招手,我一直追啊!追啊!可就是怎么也追不到。  朦胧中我苏醒过来,看着摇头钟的时间,已经是一点半了,我爸爸在星期日也要上班,去学校里复习一些资料,好像还要去外地实习什么的。看来这是我爸爸的一个机会,作业已经做完了,不如多睡一会儿。  可是当我在梦中又见李雪的时候,这回我放肆的抱住她亲她嘴儿,好甜蜜,突然李雪变成了老三,把我吓的一激灵,从梦中醒过来,可是我已经醒了,但身体却动弹不了,朦胧中看清屋子里的一切,就是无力挣扎着,我心里很害怕,是不是我的房子里有鬼,我一个劲挣扎却都是徒劳无功的,为了能够醒来,我在内心里大喊着,以为有人能够听见,可是我嘴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正在我着急的时候,周晓彤来到我家里,走进屋子里看见我正在睡觉,她从炕上的被褥里拿一块毯子,给我盖在身上,我心里着急的说,我要苏醒,你给我盖被子干什么。她的嘴里还嘀咕着说:“天都凉了,还不盖被子。真是傻瓜。”  正在为鬼压身挣扎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我一用力,胸口好像憋着一口气,直冲喉咙,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很快从炕上爬起来,深呼一口气,好像这口气就是鬼压身造成的,周晓彤看见我醒了,微笑着说:“你醒了,刚才红军来找你,不知道什么事情,他说你睡觉呢!我过来看看。”  我奇怪刚才的现象,正在思考着怎么回事的时候,周晓彤问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年月还没有明确鬼压身就是这样的现象,我是不迷信的学生,可是真的无法解释,也可能是学习过度出现的幻觉。村里的老人都管这样的现象叫恶鬼压身。全都是扯蛋,后来我从一本书上看见过,其实这是睡眠综合症的一种,睡眠瘫痪。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周晓彤不停的在笑我,那笑容好像在嘲笑我,我以为周晓彤中邪了,我连忙问:“你笑什么?”  周晓彤脸红的说:“都是大人了,还尿炕,真是丢死人了。”  我心想怎么可能,我向下一看,果然在裤衩的裆下有一块很潮湿的地方,我马上把毯子盖上,“女孩家家,看什么,出去了。”  周晓彤嘲笑着我,在她的脸上不断轻划着中指,说:“丢,丢,丢,丢死人了,这么大还尿炕。”  她出去之后在外面等着我,我仔细摸一下,这根本不是尿,还黏糊糊的,我仔细一想,这肯定是谁给我抹上去的,来陷害我,一定是红军。正在我换裤子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原来我的青春期到了。  我在外屋告诉周晓彤,不要告诉朋友们我这件事情,我真想告诉她这不是尿炕,可是难道告诉她我青春期来例假了吗?我勉强的说:“最近大小便失调,我找小先生开点药!”  她答应了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例假的事情,我问红军找我什么事情,她说,红军好像找你去玩什么赛车。我知道是什么,自行车撒把竞赛。  无底线的自行车撒把竞赛,起源初三的学生,他们玩的都很溜,所以经常向一些好这口儿的学生,发下挑战,来证明技术性的厉害,初三的学生会在星期日里找一些会撒把的学生一起去崎岖的山路比赛。  县城的附近有一座山,海拔不是很高,是珠穆朗玛峰的负千分之几,山上有一些麦田,还有一些被农民伯伯踩出的山路,这段山路崎岖无比,可以说是自行车的天敌了,初三一些飙车高手就喜欢寻找刺激,不过他们确实玩的很溜儿,简直就是为撒把而生的,什么技巧都能玩出来。玩的学生不断挑衅着一些玩的不好的学生。而撒把比赛被这群学生宣传成了,不玩撒把飙车就是软蛋鬼。  红军来找我,估计是想跟初三的学生一起叫板儿,可惜我对撒把非常的恐惧,真是不知道怎么玩,自行车撒把需要技巧上的平衡,如果不慎自行车就砸在身上,其痛苦是众人所想的悲凉。  我骑着自行车带着周晓彤来到红军家的大门口,在外面大喊着红军不怕远征难的诗句,这是我约红军出来的暗号,因为他爸爸妈妈也不喜欢他整天的不学习,玩一些不是家长可以接受的东西。红军听到我的暗号,骑着自行车出来,说:“我爸妈去地里了。不要喊的那么铿锵行吗?走了。”  周晓彤说:“去哪?”  我一脚登在自行车的脚靶上说:“去县城,给红军助威。”  我们其实也算是县城的人,因为只离县城不到四里地,十几分钟就到了,顺着一条巷道走就到了山的跟前,说是山,其实也不算是山,因为到跟前,感到这座山就是一马平川。  我和红军周晓彤来到飙车的地方,初三的学生他们已经在哪里飙了几局,看上去负伤学生很多,其中有一个哥们儿飙车非常的厉害,估计把那几个负伤的哥们儿给飙下去了。旁边有很多穿着裙子的女生,有的女生还化妆,跟个小姐似的,穿着超短的裙子,为飙车的高手们助威。有的女生还是初一年级的,在班里很老实,出来就变成另一个样子,非常的狂野。真是在学校里是乖乖兔,在外面就是风骚女。还有的女生居然抽着烟儿,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当的场所。  前方有一块很大旷阔的地,他们在哪里喝着汽水,准备下一场的飙车,在自行车撒把飙车上,如果谁输掉了,就要买一箱汽水,一箱汽水是二十四瓶,有白色纯汽水,有橘子汁,如果退瓶批发的话,是五块钱一箱。也就是说一场输赢下来,是五块钱,初三的学生很讲究不要钱,买汽水就行,赢了的喝,赢不到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赢了喝汽水。  五块钱相当一个普通学生的两个星期生活费,在不住宿舍的情况下,红军家的家庭条件也不是好,红军父母是普通农民收入靠天吃饭,前段日子我爸爸给红军爸爸找一个工厂上班,厂领导就差一条双喜烟,他硬是没有送礼,所以泡汤了。像红军的爸爸老老实实的,适合做农。  初三的学生让参加撒把比赛的学生,开始准备一下,许多同学都惊讶的看着我们几个初一学生,其中一位初三的学生,说:“怎么着,哥们儿比吗?不比可是喝不到汽水。”  红军迫不及待的说:“比啊!怎么不比。”  那位初三的学生说:“比就去白灰线那准备去。一会儿有三个人比赛。两箱汽水的输赢。带钱了吗?”  红军从兜里掏出一毛,二毛,五毛,一块的零钱,要给那个初三的学生裁判,我上前拦住说:“红军,你有把握吗?别输了钱再摔坏了。”  那个初三的学生说:“哥们儿,没有胆气挑战,就一边玩去知道吗?”  红军看了我一眼说:“我就是想挑战一下自己。没有事情。”  周晓彤阻止的说:“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个乌烟瘴气的,不是好地方。”  那位初三的学生说:“美眉,这你可说错了。都是一个学校的,怎么个乌烟瘴气,你们要是到了初三,也会这样玩的。”  红军并没有听我们的劝解,把钱给了那个初三学生,这位学生叫另一个初三的学生,骑着自行车去买汽水。我很不明白,都秋天了,下午有些热,为什么还要喝汽水,估计是体能上的需要。
  (八)  红军骑着他那辆二八的车子,来到白灰线跟前,向那两位学生笑了笑,那两位初三的学生不屑的看了一眼红军,根本就是没有把红军这样的小菜放到眼里。前方的自行车撒把路途是五百米,而且还要撒把拐弯返回来才算赢,看着坑洼的山路,我和周晓彤都替红军担忧。  一个初三学生来到他们面前,说:“预报。开始。”  三个人骑出不到一米就开始撒把,掌握着平衡,到崎岖的坑洼上,东倒西歪的不停晃悠着,看着他们三个的屁股,左扭扭,右扭扭,双手成大字给予左翼和右翼的方向平衡,最难就是拐弯的地方,撒把拐弯必须要在很宽阔的拐弯地方才能过去,而现在的路上,只有两米的拐弯空间,如果不是撒把高手根本就拐不过去。  其中一位初三的学生在过一道深沟障碍的时候,由于掌握不了平衡倒在地上。  看热闹的同学大喊着:“败类,输了一箱汽水。”  剩下两个撒把飙车的是红军和那位初三的学生,我问旁边的同学说:“那个撒把的是谁?”  旁边的同学说:“这你都不知道,看来你白来一中了,这是我们的撒把飙车之王,孙志明。赢他,还得需要时间。”  我想为红军加油,但是一听这位同学说的,马上心冷了一半,旁边的同学大喊着:“加油,飙车之王。”  我和周晓彤现在只能祈祷,红军尽量没有事情就行了,孙志明很精明,在没有到拐弯的地方,就开始倾斜着屁股,准备拐弯,而红军是一根筋,以为到了拐弯的地方,可以拐过去,可两米的小路,不提前准备拐弯根本是过不去的。  孙志明已经被红军追上,追上前的红军得意向前撒把骑着,超过了孙志明,正好到了拐弯的地方,红军心里一慌张,本来是屁股向左扭,手向左掌握方向,可惜手是向右掌握了方向,屁股向右了,自行车马上向右倒,红军想用屁股扳过来,可惜已经晚了,自行车失去了平衡倒在了拐弯处。  旁边的同学大喊着:“两箱汽水。”  我和周晓彤叹气的说:“哎,失败了。”  孙志明骑车过来看一眼红军笑了笑,轻轻地在拐弯处过去了,回到终点,许多女生都大喊着:“飙车之王。”  我和周晓彤跑过去把红军扶起来说:“怎么样?没有事情吧!”  红军憨笑着说:“本来想赢汽水,现在泡汤了。”  我把红军扶到终点,没有伤太重,我说:“坐着歇一会,咱们就回去吧!”  红军点点头,周晓彤说:“我说不来,这个地方闹哄哄的。”  孙志明还不错,让他的同学,拿三瓶汽水给我们喝,反正也输掉了,喝就喝吧!  我们喝了汽水,回去了。我在路上跟红军说:“那个哥们儿是飙车之王,你根本就赢不了。”红军没有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我知道红军想什么,他在想怎么交代五块钱去哪的事情,到了小巷口我们停下,我对着周晓彤说:“晓彤有钱吗?借我点。”  周晓彤从兜里拿出三块钱,说:“干什么?”  我从周晓彤的手里把钱拿过来,我又从兜里拿出两块钱递给红军说:“拿去,别让你爸爸发现了。那可是你的生活费。”  红军憨笑着说:“我不要,怎么能要你们的钱。要了你们的钱,你们怎么办。我皮厚经得起打。”  我说:“让你拿着就拿着。”我生气的把钱塞在他的手上,红军感激的看着我和周晓彤,我说:“下次别玩那个了,太危险了。输钱是小事情,一旦摔坏了,怎么办?”  红军嗯一声,回去了,我和周晓彤也回去了,周晓彤说:“没有想到尿炕的孩子,还这么讲义气。”我正当一下校服说:“这就是侠之大者。知道吗?”  周晓彤在后面大喊着:“驾,驾,小毛驴回家。”  “能不能别这么侮辱我。”  “吃饭咯。”  就在这个星期天,我们回来以后,他们还在进行着比赛,一位同学和孙志明在比赛中把腿给摔骨折了。  从此那个地方,再也没有人去,也不知道曾经有一位初三的学生是自行车撒把的飙车之王。孙志明的爸爸给那位骨折的同学赔了医药费,校方才让孙志明继续上学的,随着他们初三考重点高中的吃紧,也慢慢淡忘了,曾经有一群骑自行车撒把很牛逼的人,创下来的小小的辉煌。也许有许多有技巧的竞赛都埋没在了这个年代。
  (九)  其实在这个时代里,我们的命运不是抉择在自己的手中,而是决定在父母的手中,我们竭力的想挣脱父母的怀抱,却又被父母的法杖束缚着,我就像西游记的孙悟空,永远都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父母是养育我们的人,把我们的未来像画一副前景图一样,慢慢的描绘好了。一步一步地把我们未来的桥梁搭建,我们只是过着他们的桥,静静的摸索着前方的路。可越是这样墨守成规,我们越是想摆脱过桥梁的平淡,我们心中的愿望是无忧无虑的像一只靠不了彼岸的小船,在人生的海洋中游荡着。  这也许就是我们这代人心中的一丝叛逆。就是这样的叛逆我们有过青春,有过别人没有过的选择,而那些选择就是原来最值得炫耀的辉煌。  时间像风一样在年华里摇曳着,年华像蒲公英一样四处游荡着,我们像水一样流淌在岁月的长河里,想找自己成长的答案。  只有经历了,才知道答案,而我们又恰恰的不懂的选择,就是这样我们有了茫然,于是我们找一些书本上的知识来面对未知的日子,可惜那只是心灵上的慰藉,而真正的茫然,都是随着时代的潮流所褪去。  孙志明也算是冤大头了,见好就收呗!还真拿着那几箱汽水过日子,除非有亚运会什么的带着他去比赛,就算是亚运会也不会有自行车撒把的竞赛。这是我周晓彤给予他的评价,不过如果玩自行车玩出名也算是为国争光了吧?  不知道学校外面的痞子流行的,还是学校里的学生流行的,开始疯狂追捧着港台明星的歌曲,还有港台言情小说,武侠小说,整个教室里无论学渣还是学霸都有一本关于爱情的书,也有一本关于英雄的书籍,看的已经疯狂了。  班主任在课堂上讲课,后排的座位一排学生,全部把课本立起来,在桌藏的底下看着古弟弟和金哥哥的书籍,有的女生看着琼瑶姐姐的书籍都流出了对爱情向往的眼泪,小六说,那是被青春期憋得着急,不知道怎么办,才流的眼泪。  红军觉得他的理解是很到位的。其实对于恋爱来说,谁都不懂,竭力想去和女生套近乎却总是被冷脸相斥。现在班上的女生不是你帅不帅的问题了,而是你身上有魅力才喜欢。就像刘义柏似的,虽然没有吉,被禁弹了,但是嘴可是没有闲着,听着小六买的盗版张学友和刘德华小虎队的磁带,练就一口好嗓音。唱起来歌曲吸引不少班上的女生。张学友同学有一首很好听的歌曲,叫吻别。许多女生都追着小六借磁带听,小六看见漂亮的同学借给她一天两天,不漂亮的同学听一会儿就把磁带要回来了,他也真够吝啬的。  在旁边的书店里有卖盗版磁带的,一版张学友的盗版专辑是四块五,小六也算是下了老本儿才买一版,如果不是我们阵营上的男生听,那么小六会向那些男生收费的,听一晚上多少钱,可见音乐食粮比吃饭的粮食都重要,有的同学宁愿不吃一顿食堂的饭菜,也要听上首来自港台的明星歌曲。  如果在学校里没有听过港台的流行音乐,就连揩女生的油都揩不上,别说和女生谈恋爱了,如果你没有读过琼瑶姐姐的小说,根本和班里的女生没有共同语言,也无法接近他们,也许我们太需要这样解禁男女关系的潮流了。所以对于港台流行的东西,我们视为男女之间的圣经。  小六别看他瞎忙活,如果真谈恋爱的话他连女生的身体都不敢碰,他忙活就是从男生和女生身上挣钱,男生喜欢听港台流行音乐,他就搞一些盗版磁带,借给男生同学听,再搞一些罗曼蒂克的言情书,借给女生看。从中收点糖钱,瓜子钱,花生钱,烟钱。我们几个死党自从小六倒塌盗版书和盗版磁带就没有缺少过的零食。  刘义柏自从看了琼瑶姐姐的书籍,想着怎么样挂美眉,像一位文质彬彬的瘪三了,里面的语法台词学的滚瓜烂熟,首先的恋爱试验品,就是周晓彤,每到下课的时候,他会来周晓彤的课桌上,绅士带着一点狗腿子的气息,说:“晓彤,昨夜的风很大,你明白吗?我知道你知道,因为从你眼神中的深情,我可以感受到你就是昨晚的温暖气息。为什么我们要不顾一切的分手,难道我们注定是过客耶!”  周晓彤以为刘义柏疯掉了,“你这是干什么?我有男朋友了。不要这样刘义柏,这样人家会误会你得了精神病。”  刘义柏:“不,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都会不顾一切的为你守住那块贞节牌坊。”  李雪在旁边鼓着掌说:“比电视上的台词还好,不过好像缺了啥!”  红军走过来说:“刘义柏,你知道为什么周晓彤不能和你在一起吗?”  刘义柏像是失控一样的演绎着说:“为什么?”  红军讽刺的说:“因为他是你爸爸的女人,你要管他叫妈。快叫妈,以后结束这样的关系。”  刘义柏说:“滚你边去,我还是你爷爷呢!”  周晓彤说:“好了,刘义柏别拿着一些台词来讨女孩欢心,我要的恋爱是实实在在的。小说里爱情不靠谱。”  刘义柏被冷场了,我在座位上看着武侠小说,王欣雨过来,说:“我要的恋爱就是,有个男生大喊着对我说,我爱你。我就答应他。”  红军看着浪情的王欣雨说:“不正经,一看就是破鞋,流氓样儿。”  王欣雨来到红军的面前,一把打在红军的裆下,说:“说谁流氓呢!别傻帽了,都成书呆了。没有流氓哪来的人类繁殖,没有好色的人,哪里的小孩子生出来。装什么斯文。”  一句话把红军呛得说不出话来,这是很正面的话题,怎么才能够解释出来,我在那里看着书咯咯笑着,感觉王欣雨这段话确实很有威慑力,就连经常挂女孩的刘义柏都对这句话,很赞赏,如果你不是流氓,就是意味着不谈恋爱了。王欣雨大声说:“我长大以后要结婚,我是个流氓。”  马胖和小六也应声的说:“我长大以后也要结婚,我也是流氓。”  周晓彤看着李雪说:“他们疯掉了。”  刘义柏说:“我要爱情,我也是流氓。”
  (九)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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