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难,当个坏人很难,当鬼更加难,当口袋妖怪难度度非常大,要是当个魔,是这么样子的

我当道士哪些年---转(完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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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师祖师父的解谜(二)
  但在看之前,我也整理了一下师祖的话,因为中间留有太多的原因,师祖不爱解释,一时间要去理解,是真的很难的。
  接连之前一段,大概讲的是师祖发现了昆仑授业的一个秘密,牵连到了上古,甚至神话开始流传的时代(大夏),但秘密具体是什么,恐怕只有师祖知道了。
  在这发现秘密的中间,师父用我老李一脉的秘法取走了龙魂,点出了龙的遗骸周围危险(具体什么危险未知),接着他回去过,或者就是因为这个回去,他送回了龙魂,所以他才会留字说,已经解了龙的果。
  当然,这也只是根据师祖语焉不详的留字猜测的!
  接着,他发现了一件惊天的事情,是在收徒以后,估计是有什么羁绊,让他匆匆忙忙的什么都不能做了,只能留下了四大妖魂(其中虎魂是由师祖斩杀)给后人,同时留下了一个契机(应该是指入墓的契机)和一个庇佑(对后人的庇佑,但不能透漏,怕后人过多依赖)。
  契机应该是被师父用了,所以师父能在龙墓的阵法出现弱点之时进入,但为了这个契机不被后人一再的利用进入,打扰他觉得要守护的安宁,所以师父来到这里以后,他特意留言让师父毁去了契机和庇佑的具体内容,算是一个结束!
  我真的很佩服师祖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随意,也同时有点儿小委屈,这师祖说一不二,说要毁去就要毁去,不是为难我和承心哥吗?
  可是懊恼无用,我们只能接着再看下去。
  而下一件事,他记述的是龙墓的一个情况和他的开卦得到的一个答案,龙墓由于那条龙临死之前的一击,所以时间和空间都产生了微小的错乱,但这种错乱比起这世间某些地方,算是很轻很轻,甚至可以控制的了。
  原本这个情况,他是不注意的,所以,知道也不在意。
  可是到后来,情况有了改变,就是他已经不能再做什么了,到临头才发现原本以为的自己潇洒,可还是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事情,其中一件就是后辈的事情,他知道算卦不算亲近之人,得到的结果不会准确,但万事也不是绝对,如果付出一些代价,未尝不可算到一些精准的事情,所以他开了卦。
  然后,师祖就得到了一件&小事&的提示,就是他的后人会来龙墓,其中一次是未趁他留下的&契机&而来的,那一次有大危险,若不作为,后人将有性命之忧!
  这个卦的结论,让师祖忧心不已,毕竟卦相提到的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他那时也不能做什么了?
  也同时感慨,靠近龙墓,算到的竟然都是龙墓之事,却不想也算到了后人一难。
  可是就这么甘心了?师祖记述,老李顺命宽心,却从来不是认命之人,就算安天命,也要尽人事,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结合一些事情,或者可解后人的危机。
  那就是利用这里错乱的一些时间空间之点!让师父封存一个大术在这里,然后配合,一起解了我们的危机,至于能不能成,看天意!
  接下来,就是师祖画出的一些点,我仔细的看着这些点,忽然就有了一丝灵感,再仔细一想,我一下子就震惊了,因为某些点,我见过,最开始的那个大点,不就是我们从那个平台进入小路的点吗?那里留下了我们自己!我还敏感的发现,在那里,我的表情有微微的变化!
  这个....!对,我还见过,那林子里诡异的不长任何植物的一些地方,看起来有些扭曲,那些面具之人带我们回去的时候,也刻意的避开那些地方,还好心的提醒我们别靠近,有怪事发生,有时甚至能致命,当时我虽然疑惑,但是他们没愿意多讲,我也就没有一直追问,原本这些是余力造成的&破坏&!
  那么师父...我很承心哥都震惊了,继续看下去,是师祖画出那些点,然后又窜连了一些点,在后面就开始为师父讲解如何利用这些点,封存法术!
  那些讲解被师父毁去了,只因为后面有师祖的注明,这样的术法不完整,他也没有完全掌握,也只是取巧利用,但是也不是这个世间能留存的东西,拔苗助长的事情也是逆天之事,让师父学会施展以后就毁去!
  这下事情就完全解开了,原来师父出现不是真的出现,是利用这里的特殊,加上师祖留下了一个取巧的术法,封存了一个和师祖配合的法术而已!
  为的只是为了解决我们要面对的生死危机。
  师祖,师父!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样处心积虑,这样运筹帷幄,原来都是为了我们,我们不是孤军作战,也不是势单力薄,他们其实一直都在庇佑着我们!
  承心哥的眼眶也红红的,显然这样事情,他也感同身受,怪不得师祖出现,是如此的信心十足,大战中每一件事情都是准确的定时间在前面,一环扣一环,恰恰的就保住了我们!看似巧合,其实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付出代价,在为我们这场危机焦心了。
  面对这样的师门,我们还能说什么?就算三拜九叩,也不能还上一点点的恩情,所以我们怎么可以放弃去寻找师父,怎么可以连他们是生是死都不管,不焦心,就按照他们的要求安然的过自己的生活,这是做不到,也是放不下啊!
  想必,师父,师叔们对师祖如此之执着,也是和我们同样的心情吧。
  特别是师父,他要完成师祖的一个大术,想必应该是非常吃力的一件事情,却还是不忘记要跪拜师祖,叮嘱我,这该是有多深的牵挂啊。
  我们红着眼眶,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看去,却发现这记录的最后一件事情,竟然是和如雪有关。
  记述是这样说的,在师祖第一次来到龙墓,遇见了仁花,那个时候的仁花已经是走火入魔,生命也在极危机的时候了,可是她还是对龙墓如此执着,执意破墓,被师祖阻止了,当时阻止师祖并没有多想什么,只因为他看出了仁花培育的那种虫子的逆天之处!如若放任以后必将成为灾难!
  而且他从那个虫子身上发现了&昆仑&的影子,同时也知道了仁花也是昆仑得道者!
  看到这里,如雪也震惊了,她没有想到,她们寨子里古老的天才&&仁花,也竟然是一个昆仑得道者!
  如果是这样,仁花的天才倒是可以解释清楚了,可是昆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它包含的不止是道,甚至连蛊术也可以传承吗?
  要是这样,我们三个的脸上都情不自禁的泛起了一丝神往的神色,是的,要是这样,谁不向往昆仑?那真的是修者的天堂!
  师祖继续记述着,以上的原因,加上他和仁花如此巧合的相遇,让他在后来就想了太多,仁花造就的虫子是不是天道对昆仑授业的惩罚,而他遇见是不是也是要他这个因,去解仁花这个果?
  可是,术业有专攻,面对这样逆天的虫子,他也解不开,只能和清醒过来的仁花勉强配合,用特殊的办法&封印&了虫子!
  再后来,仁花告诉他,用龙的遗骸可以真正的解决这件事情,只可惜她已时日无多,不能亲自去完成这件事情了,而师祖对蛊术的了解有限,更不可能指挥的动这些虫子,更别提继续封印了,事情陷入了一筹莫展之际。
  在这个时候,仁花却说,她在寨子里其实留下了个人意志的种子,可以传达她最后的意志,只不过她要明确的&指点&后人应该做什么,还要师祖的帮忙。
  于是,就有了魅心石,如雪的一切的一切!联合起如雪的记忆,这一切的谜题总算是完全的解开了。
  原来那一个神秘人物真的是师祖!
  师祖说,如果有后人来帮忙封印这个虫子,这件事情就算是彻底解决了,这第二次来到龙墓,是决定要为这个仁花的后人留下一点庇护的,也同时消除最后的隐患。
  看到这里,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难道如雪不安全?
  我接着看下去,师祖在这里终于提到了龙遗骸存在之处的真正危险,那就是在那一片空间中,是时间和空间错乱最多的地方,一般的情况下,或者只是会留下一个封存的自己,慢慢的消散,但不排除,会被扭曲的时间和空间&吞噬&,这个吞噬或者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但后果也异常的可怕。
  其实稳定的空间,和稳定的时间流速之地,是有自我的愈合能力的,师祖很肯定的说到这一点,但是这需要时间去慢慢的自我修复,这一点显然是不够的,可能一些扭曲错乱的地方已经消弭了,但很多应该还是存在的!
  他当年冒险进入过龙墓,对这些有一个大概的掌握,所以他留存了一段意志在龙真正的葬身之处,如雪带着虫子进去后,自然的就能感应到,避开这些潜在的危险,或者也可以利用它们。
  还利用它们?我很难想象这是怎么一个利用!只是担心的看着如雪,如雪却异常的平静,对我说到:&师祖爷爷,手段通天,这总是没错的,我每隔一段时日,总要用秘法让这些虫子继续沉睡,是要来回进入龙墓的。&
  可是,龙墓的阵法已经日渐的趋于稳定,如雪还怎么再出来?我和她...一下子,我整个人都像是被重锤锤了一下,然后心一破碎,满心的悲伤就一下子布满了我的整个身体!
第一百一十二章 师父的话
  &如雪,你是不可以再从这里出来了吗?你以后就会一直一直的呆在这片林子当中了吗?&我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可是连傻子都能听出我的声音根本压抑不住的在颤抖。
  师祖的留言我不是太明白,特别是涉及到时间和空间的,毕竟那离我的世界和我的认知太过遥远,就连师父是动用怎么样的契机入墓,是什么时候入墓(毕竟这个龙墓大阵的弱点只是几百年才会出现一次),由于被毁去了一些痕迹,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我清楚的看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如雪入墓就算有师祖的庇佑,多少也有危险,而龙墓大阵再以后的日子里就会稳定,那或许是几百年也不会再出现一次了。
  就算还会,那我等得了几百年吗?
  所以,我再也克制不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样的生离和死别到底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雪看着我,眼中也有一丝悲伤,然后她闭上双眼,像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了很久,才忽然对我说到:&承一,或许我还可以出来见到你,你或许也还有机会进来见到我,一切都看缘分吧。&
  &你是在安慰我吗?&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拳头捏得很紧,指甲刺得我掌心的肉生疼。
  &不是,承一,你知道我对你会隐瞒,但不欺骗。&如雪的眼神很认真。
  或者,如雪知道什么?可是我也了解如雪,就算知道什么,不是百分之百把握的事情,她也是不愿意说的,所以只告诉我随缘,那就随缘吧。
  生命就是如此,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不能如意的相守,但我无愧的爱过她。
  深吸了一口气,师祖那两篇充满了疑问的留言是看完了,剩下那张狂肆意,字骨却充满了力量与厚重的熟悉字迹就是我师父留下的了。
  只是看见第一句话,我就开始心酸了。
  这样我想起了那一年,师父执意要离开三年,我回到北京大院儿,看见师父一封留信的往事。
  那封留信,至今我仍郑重的保存着,不敢随着携带,只因为信纸已经发黄,反复看了多次,折痕之处已经非常脆弱,我怕有一天,这封信就破了,我连一个念想都没了。
  而这刻在石壁上的留言,开头第一句话却和那封留信一模一样。
  竟然直接称呼的是承一!
  承一:
  荒村一别,一晃两年,没想到在此得到了师父的信息,也得到了你的信息。
  师祖留言,掐算后人在此会遭遇一劫,要我和他共同为后人化劫,我不用想这一劫多半应在你小子身上,所以这也算得到了你的信息,对吧?
  真是不省心啊,童子命,我咋就收了你这小子当徒弟呢?
  看到这里,我笑了,仿佛是可以看见师父就站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奚落我,吹胡子瞪眼的&嫌弃&我,可是当我有难,他还是义无反顾....
  只可惜如今师父早已经离去,别说一晃两年,在思念和不解中,我已经度过了5年,所以这一笑有多心酸,只有我自己明白。
  而看到这里,承心哥忽然开口了:&承一,我算是有一点儿明白了,原来师叔这段&影响&竟然来自于7年前啊?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离开,不是吗?&
  &是啊,那个时候,他不是说要出外三年,具体要做什么他没和我说,回来以后,也半个字没提起,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来过龙墓!依靠师祖留下的一个契机,在龙墓阵法未定,未开之前,就已经来过这里。&我说出了我的判断,如果是这样,一切的事情倒也就正常的联系起来了。
  承心哥沉吟了一阵儿,没有说话,而是说到:&继续看下去吧。&
  我点头,然后继续看了下去。
  承一,虽说你是一个不省心的小子,但终究我还是牵挂你的,就如我知道我一定会离开你,让你自己成长,自己面对这世间的一切。
  我想,你发现这段留字的时候,应该是我已经离开的时候了吧?我不敢去想象我离开你的心情,就如我一直没有决定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离开你。
  但只希望你记得,无论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师父都支持你,只愿你不要踏上师父的老路,别来寻我,心中有太深的执念,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这篇留字我相信你看得见,就如我一看师父的留言,就知道这一劫应在你身上,既然如此,你没有看不见的理由,我倒是不信了,我和师父出手还不能保下你这个小子,你也算是幸运,师父留下的庇护,应在了你小子的身上。
  该说点儿什么呢?发现没有离别的心情,也没有太多话可说,因为再有一年,我又能见到你,现在算不得分别。
  可是,想起一件事,我心中又有一些忐忑,如果劫难是应在你身上,那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该不会是你也踏上了我的老路,开始追寻上一代的足迹了吧?
  罢了,罢了,承一,其实我是希望你安静生活的,明白吗?小子!
  这篇留字,其实也只是我要告诉你,我与你情同父子,抛开传承一说,我也视你如子,所以,在我心中,你是不是代表我老李一脉山字脉的传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老子怎么希望儿子的日子颠沛流离,老子怕只是希望儿子安静而幸福的生活吧?
  我老了,你长大了,你还会不会如小时候一样听话,我也没有把握,尽人事,安天命,一切还是按照命运安排的来吧。
  这间静室的蒲团被我掏空了,臭小子,别跟我说你不懂什么意思啊?
  言尽于此,对了,慧觉说,如果你能看见,那就帮他带一句话给慧根儿,他也觉得蛋糕比鸡蛋好吃,不过,他是一个穷&秃驴&,没太多的钱买蛋糕,很多时候,买了蛋糕,都想抢慧根儿的来着。
  在师父的这篇留字后面,还有一排歪歪斜斜,刻得不怎么样的字,上面写着,偷跑回来,特意说明,我的原话是说穷大和尚,我那大侄子不懂得尊老爱幼,就知道他会写个穷秃驴,我要说的话说完了。
  承心哥毕竟没有师父一起生活过,看得满头冷汗,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说到:&这后面的字谁写的?慧爷?师父和慧大爷这也太扯淡了吧?&
  我目光有些涣散的傻看着这面墙,嘴角带着微笑的说到:&你没有和他们真正一起生活过,其实他们实际上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才是我一直想念的师父,还有慧大爷他们。你能看出来,师父对我无奈?他是反对我去找他的,就如他所说,他是希望我安静生活,可是他有觉得恐怕不能阻止,为了尽量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在离别那一刻,他选择了那么扯淡的方式,弄到现在我一听到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这歌就想哭,而他还是牵挂着我,怕真的任何办法都不能阻止,所以他应该在掏空的蒲团里给我留了东西。&
  &你真了解师叔啊。&承心哥感叹的说了一句。
  &难道你不了解我二师叔吗?&我反问了一句。
  承心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黯然,整个人也有些呆愣,过了很久才说到:&怎么可能?那老头儿,这世界上如果还能有几个了解他的人,我绝对是其中一个。我,很想他。&
  气氛变得有些哀伤,我本能的把手放在那一篇留字上,来回的抚摸着字迹,说到:&其实,我还很了解慧大爷,他那么扯淡,其实也只是在表达想慧根儿了。慧大爷没什么钱,他很馋慧根儿的蛋糕,可是没钱也买给慧根儿吃,就慧根儿一个人吃。只是慧大爷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慧根儿已经不吃蛋糕了。&
  &承一,你当年的问题,在这篇留字里,不就得到解答了吗?师叔当年这样离开,是因为不想留下任何线索给你,也不想你踏上这条老路,情愿你恨他,也不想你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你还想去找他吗?&承心哥幽幽的说到。
  &没有办法不去找了,就算我知道了答案,我也想说,老子失踪了,行迹不明,安危不知,有什么理由儿子不去找?何况,那盘碟片...&我没有说下去了,愣神,老是想起在湖边,师父的那个手势,反复的做起,绝对不是巧合!
  &是的,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承心哥也接了一句。
  事情到此,谜题算是粗略的揭开了,整理一个时间线,那就是师祖早年未收徒之前,曾经来过龙墓,收走了龙魂,并解开了心中一点儿关于时间和空间的谜题!多年以后,为了四大妖魂,故地重游,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再来这里,但是师祖语焉不详,我们也只能猜测出给如雪留下一段意念,和留下一个契机还有庇佑给我们。
  很多年以后,师父在荒村一战后,离开了我三年,那三年,其中一站就是这龙墓,那一年龙墓并没有因为阵法不稳定,而显露行迹,师父是依靠师祖在早年留下的一个契机,进入了龙墓,看到了留字,从而按照师祖教授的方法,封存了一个法术,配合师祖,解了我的危机。
  迷雾到现在散开,当然只是表面的一层,中间有很多谜题未解,就如师祖留下的契机和庇护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庇护还好解释,契机又是为何?为何要让自己的后人再入龙墓?而师父得到的契机又是什么?他在这里又得到了什么提示?
  可惜,这一切,并不是现在的我们能解开的,只能在以后的岁月中,走一步行一步,慢慢的接近真相了。
  师父,原谅我,这一次,你的话我是不会听的,老李一脉的宿命也好,痛苦也罢,我终究是不会回头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老林子给予的结局
  对未来方向的决定,是平息现有哀伤的最好办法。
  就如此刻,我依然思念着师父,可我知道在未来我会去追寻师父,有了这个目标,哀伤就不是那么明显了,可以让我熬过很多岁月。
  又比如,对如雪,在未来我们已经决定好了彼此祝福,爱过不悔的决定,那么伤痛也会随着坦然慢慢的淡去,因为我们在心灵上没有遗憾。
  也正如很久以前慧大爷和师父聊天,无意中说过的一句:&人生是活一个过程,老天让你看见的结局当然不是死,而是到死时你的心境是否能够达到某一种境界,说明白点儿,人生的过程就是一种历练。&
  所以,最后能否找到师父,见到如雪,都不是事情的关键,而是我的人生又有了一个方向,到我闭上双眼的那一刻,我经历过,我内心宁静。
  这也才是真正的尽人事,安天命吧。
  我看着师父的字迹,发了一阵子呆,收好了心酸,换上了平静,然后朝着屋中那个蒲团走去,我自然不会不懂师父留字的意思,我当然明白。
  拿起那个蒲团,扯掉蒲团外套着的黄布,我就看见了,中间的确是被掏空中,在蒲团里放着一个拂尘,这个拂尘我很熟悉,这是师祖留给师父的法器,拂尘中镶嵌有特殊的金属链,配合拂尘三十六式使用,是一件异常厉害的法器,也是师父最趁手最&得意&的一件法器,如今他竟然把它藏在蒲团中,留给了我。
  我原本已经平静了,看着这个拂尘,心里又泛起了一种难过的情绪,就和我想的一样,师父到底是牵挂我的,好比一个父亲面对着执着的不按自己意见办事的儿子,就算心中愤怒,无奈,但到底是心疼儿子的,会在儿子远行的行李中悄悄的塞进一叠钱,用这种方式来默默的表达着,我不赞成你,可爸爸永远的支持你,牵挂你。
  默默的收起了拂尘,我深吸了一口气,入口冷冽的空气,恰好的能抚平心中的一些情绪,至少我明白,我的内心得到了安慰,师父那时一言不发的抛下我的愤怒,已经被这个拂尘给轻轻的拂去了。
  淡定的放下拂尘,我转身牵住了如雪的手,说到:&走吧,我再送你一程。&
  如雪贴我近了一些,任由我牵着,轻轻的嗯了一声。
  而承心哥叹息了一声,沉默着什么也没说,爱情的悲剧亦或是喜剧,都是旁人来看的,其中真正的滋味,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觉得遗憾的,别人未必觉得遗憾,你觉得快乐的,别人未必觉得快乐。
  承心哥懂得这个,一声叹息,不加评论,也就是最好的态度。
  我们三人默默的走出这一间静室,剩下的路不过三五米的距离,我只是把如雪的手越牵越紧,她也同样的回应着我。
  道理都是懂的,可伤心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感性与理性,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做到完全的平衡,只要他(她)动了情。
  在这里已经没有长明灯了,黑暗中,我们的脚步声回荡在这条走廊,很快就来到了影壁之前,我们没有停留,默默的绕过了影壁,继续前行。
  在影壁背后,又是一条走廊,却不过十米的距离,只孤独的亮着一盏长明灯,让整个走廊昏昏暗暗,有一种不真实的迷幻。
  而这一点灯光,已经不影响我们看到走廊的尽头,那一道青铜大门死死的关闭着。
  虫子在如雪的身后飞舞着,就如同我们三人的身后有一大片的乌云,但就算是真的乌云,它化落成雨,却也不能和我心中的哀伤合奏,那是说不尽的,也就只好忍着不说了。
  牵手走在这条走廊上,我尽量平静的开口对如雪说到:&这是不是此生中我和你能够并肩走的最后一段路?&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刚才有话没有对你说,如今心里放不下,还是忍不住再叮嘱你一句,如果真的忘不了,就放在心底,可你依然能够平静幸福安然的生活,这是我给你的祝福。&如雪轻声的说到。
  我握着如雪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没有看如雪,只是盯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青铜大门,说到:&我知道的,我也相信一句话,就算有一天天崩地陷了,也改变不了我爱你,深深的爱过你的事实,它留在了时间里,我不怨,也不恨,这样就够了,我人生中好多年给了你,在那些年里,我心中只有一个叫如雪的女孩子。&
  &真好。&如雪安静的说到,但转眼我们已经到了青铜大门之前。
  如雪看着我,嘴角带着微笑,我看着如雪,亦同样的笑着,既然是要分别,为什么不能给对方一个笑容,哪怕是心酸的微笑。
  &我要走了。&如雪开口对我说到。
  &你曾经说我们能有什么结局呢?我说人的一生从出生开始就是死亡,如果不能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去,那么结局不是生离,就是死别,所以在一起的时光就是结局。如雪,我们现在是有结局了,对吗?&我看着如雪说到,尽管是笑着的,我的喉头一阵阵的酸涩。
  &嗯,是结局了,有好多年,你爱着我,我爱着你,彼此是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没在那个时候死去,世人看了,就以为这不是结局,可是,那有什么重要,这于我们两个来说,是结局就够了,而且很开心,没有遗憾。&说这话的时候,如雪的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脸。
  我握着如雪的手,终于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拥抱着她,低声说到:&其实总是不甘的,我舍不得你。&
  &难道还要等你舍得的时候吗?&如雪难得&调皮&的说了一句,静静的任由我抱着,好一会儿才离开了我的怀抱,看着我很认真的说到:&承一,我要走了。&
  &嗯。&终于,我的泪水还是涌上了眼眶,如雪亦是同样。
  &你们沿着原路回去,爬完那个阶梯,就会走出这个地方,刚才我在静室就已经得到了这样的信息。&如雪轻声的对我说到。
  我点头,望着天花板,拼命的忍着眼泪。
  &承一,我有一个要求。&如雪继续说到。
  &嗯?&
  &等一下,推开这扇大门以后,就转身就走,不要回头。&
  &为什么?&就算是拼命的忍着,我的泪水还是从眼眶滑落,这一刻的伤心就像一片大海,而我是一个溺水的人,只能任由它铺天盖地的把我包围,而我只能沉沦其中。
  &在之前,你和承心哥曾经唱过几段歌词,你很伤心,你是不愿意看见我的背影的,所以,到最后,我也不想留下一个背影给你,你就记得现在的我吧。&如雪说这段话的时候,眼泪滴落的无声,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狠心的不回头。
  可如雪已经不愿意再等待,轻声对我说了一句:&开门吧。&
  说完她就已经开始推动那扇大门,我死死的咬着牙齿,任由自己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低着头,和承心哥一起帮着如雪推动那扇大门。
  我以为很厚重的大门,没有我们想象的重,其实是我不愿意推开它,所以恨不得它再重一些。
  打开这一扇门,就如同打开了我和如雪人生中的一扇大门,门里门外,我们已经不能再是一对可以任由自己&昏昏沉沉&爱下去的情侣了,我们要各自&上路&了。
  &轰..&终究,青铜大门带着沉闷的声音,被我们推开了,那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说不上来,应该属于沧桑的味道,我们身后的虫云迫不及待的飞了进来。
  而我抬头一看,却被大门的背后所震撼,那就是&宇宙&吗?或者不是,因为没有星辰,只有厚重的黑暗,带着一种说不分明的扭曲和神秘,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借着身后的灯光,我竟然也看不透这黑暗,不知道里面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有多大,有多宽广。
  我只能看见一个震撼的存在,漂浮在其中&&龙的骸骨!真正的,中国神话中的龙的骸骨!
  我没法形容这一刻的感觉,就如同我自己站在了一片虚无中,和我相对的只有那巨大的骸骨,它仿佛带着一种巨大的威压在和我面对,却没有一丝一毫逼迫我的感觉,平和却浩大!
  &承一,你走吧。&如雪轻声的说到,同时放开了,我在刚才牵住她的手。
  我木然,我移不动步子!
  &承心哥。&如雪轻声的喊到。
  承心哥却听懂了,一把拉过我,扯着我就往回走,他紧紧的勒着我的脖子,扳着我的头,扯着我走,对我说:&承一,你不要回头,你听如雪的,不然你难过,她也难过,你别回头。&
  我不回头吗?我不回头吗?我的眼泪仿佛是不要钱一样的一大颗一大颗的在脸上滑落。
  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我全身,我的心仿佛都随着那脚步声被越拉越远!
  &不!&我大喊了一声,然后一拳狠狠的打向无辜的承心哥,一下子挣脱了他,猛然回头了。
  在我回头的目光里,我看见她的身影,已经慢慢的消失在那扇大门后的黑暗里,又仿佛是黑暗把她吞噬,青铜大门内就如同有人一般的,两扇大门正在缓缓的关闭。
  不,不要!我一下子觉得呼吸都困难,发疯般的朝着那扇大门跑去,我要拉着如雪,或者我要同她一起,我那么爱她!
  承心哥死死的抱着我,声音带着哭腔的从我背后响起:&承一,不要让她不安心!当她在我背上越来越沉,再也没有动静的时候,你相信我,我的难过不比你少。&
  &如雪啊!&我撕心裂肺的大喊,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终于那片悲伤的大海已经让我溺亡,我再也没有力量在此时忍住哭泣。
第一章 一年以后
  又是一年北方的冬天,夜深。
  还是那一个边境小城,在如此寒冷的夜里,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在路上了,除了我。
  从那一家熟悉的小酒馆出来,我忘记了给老板道歉,又一次的在别人早已打烊的店喝到夜深。
  走出店门的时候,感觉自己是醉的,心里却是醒的,习惯性疼痛的心脏在胸腔跳动,可我已经对这种状态的自己麻木,每隔两三天,总是这样的状态才能沉沉入睡,一年了,若还不麻木,我想我已经被痛死在某个角落了吧?
  寂寥的走出店门,老板叫住了我,我有些醉眼朦胧的转头,有些口齿不清的问:&是..是钱没给够吗?&
  &哪能呢?这一年你几乎是天天来这儿照顾我们两口子生意,一次两次没给钱,就当哥请你了。&老板很憨厚,耿直,说这话的时候挺真诚。
  在这天寒地冻的夜里,他的话带着温暖的热气儿,倒是让我冰冷的心稍微的暖了一下。
  &那老哥,啥事儿啊?没事儿..我..我得回去了。&雪花飘落,落在我的肩膀,稍微暖了一下的心又开始疼痛冰冷起来,我发现在很多时候,我失去了和人好好说话的耐心。
  &大兄弟,我那意思是这天寒地冻的,又这一大夜了,你就在这儿将就住一晚?这么冷,可是会是冻死人啊,我家小店二楼,有间房...&那老板开口对我说到。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打断了他,说到:&不用,我得回去,回去心里才能好受点儿。谢谢您了。&说完,我就扭头,骑上了自己那辆自行车,歪歪扭扭的上路了。
  身后传来的是善良老板两口子的议论声,我听见老板娘责怪老板:&这大夜里的,这冷,他喝的这醉,你咋能让他一个人走了呢?万一出事儿呢咋办?&
  &我留了啊,可人家不领情啊,哎,这好好的大小伙子,瞅着也不像个坏人,咋隔三岔五的就这副德行呢?非把自己弄得这醉?&
  &那我们哪能知道呢?是有什么伤心事吧?&老板娘不确定的说到。
  随着距离的拉开,他们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小到我已经听不清楚,脑子里唯一反复过滤的就是三个字儿,伤心事。
  是啊,伤心事,一生所爱或者已经永不再见,算不算伤心事?我执意的留在这个小城,留在我们来这里之前租的房子,生活了已经一年,想等待着奇迹出现,等待着她会出现,却日复一日的失望,越来越绝望,算不算伤心事儿?
  &或者不再见,或者还会再见,一切都看缘分。&想起这句话,我有些恍惚,如雪,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没人有回答我,只有天上的雪花飘得洋洋洒洒。
  一个人的街道,是那么冷清,街道的两旁,窗户里散发出来的黄色灯光又是那么的温暖,只不过几米的距离,我却感觉身处在冰冷天地里的我,离那温暖远得像十万八千里。
  没有泪水,表情麻木,却也不知道哪几家在放电视,那声音在这冰冷的街道回荡,我完全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只是机械的蹬着自行车,可是渐渐的我就呆了。
  因为不知道从谁家的电视里,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曲调,一个女声淡淡的唱着:&半冷半暖秋天,熨帖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
  我从发呆一下子变得激动,我发疯的找是哪一家窗户传来的这一首歌,如果在这么冰冷的街道,我竟然听见了这首歌,是不是代表我和如雪的缘分未尽?
  我脑中恍惚,心中的喜悦来得莫名其妙,我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月堰湖畔,轻纱飞舞的凉亭,如雪靠在我肩头,一起看着我们身前那个红泥炉子上的汤散发着袅袅青烟,然后轻声的给我唱起这首歌。
  我陷入回忆里,终于找到是哪个窗户,却因为整个人恍惚加醉意朦胧,一下子从自行车上跌落了下来,我没有觉得疼痛,虽然双手被这冰冷的地面搓得血肉模糊....
  我踉跄的跑到那窗户下,靠墙呆坐着,静静的听完了这一首流光飞舞,脸上早已经是冰冷的泪水一片,却再也不想动弹,任由雪花飞舞在我的身上,让它将我掩埋吧,就如如雪的拥抱。
  在一片朦胧中,我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那冰冷的雪花原来根本没有如雪的温暖,是我想错了吗?我闭着双眼,麻木的傻笑,感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更加的恍惚。
  那就干脆在这里休息吧?我躺倒在了路边,整个人已经思维不清,在黑暗中,在朦胧中,我看见如雪从那道大门里出来了,她来找我了,我看见师父在旁边笑吟吟的看,说到:&承一,这姑娘不错,娶了她吧。&
  我脸上笑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娶了她以后,从此就和你们生活在一起,然后每一晚也有一盏黄色的灯光在等着我吗?
  在迷糊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三哥哥,三哥哥..&
  &承一,承一...&
  好多声音啊,可是那么幸福的时刻,我怎么舍得睁开眼睛,我执意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不愿意再醒来,我感觉有人在拖动我,然后我躺在了一个稍微温暖一些的地方,我听见了发动机的声音,是有人开车吗?如果是要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愿意....
  我想挣扎,可是全身酸软的没力气,哼哼了两声之后,终究陷入了更沉更沉的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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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只是感觉自己很热,头很疼,很昏沉,我很口渴,也很难受,所以我开始挣扎起来,在挣扎中,我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是闭着的,我在哪里?我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我那么刻在心里的五官,如雪吗?不,不是她,是如月,她们长的很相似,可是还是一眼就能区别两人。
  我的眼神从惊喜变得平淡,抬眼看看,看见的依旧是那熟悉的天花板,我也就知道,我还在这座北方的边境小城,那间熟悉的出租屋,这就够了,我要在这里等如雪!
  我一点也不好奇如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三哥哥,你醒了?&见我睁眼,如月开口问到,她手上拿着一张毛巾,一边问一边就给我搭在了额头上。
  我是发烧了吗?想到这个,我忽然就笑了,我这是怎么了?从小师父给我打的如此好的身体底子,我竟然会发烧?
  这样想着,我冲着如月点点头,然后开口喊到:&喝水..&一出声,我自己都吓一跳,为什么声音会变得如此沙哑,而且有种开不了口说话的感觉。
  却不想,一个人一把把我扶起来,然后水就递到了我嘴边,我看了一眼,是沁淮!
  &承一,我说你咋这样?得得,活该是我和如月欠你的,大老远的还要跑来照顾你这个大爷?你TM能不能振作一点儿?&沁淮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却当没听见,&咕咚咕咚&的喝着杯子里的温水,水滑过喉咙,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好了很多,却还是不想说话,一把又躺在了床上。
  &得了,别躺下,马上得喝药了。&另外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一听,就知道是承心哥来了。
  他还是那副干干净净的样子,手上端着一碗正在散发苦涩滋味的药汤,走了进来。
  我的心一下子一紧,是时间到了吗?
  我想起了那一天,在这里分别时的场景,承心哥劝说着我:&走吧,承一,跟我回去,你好歹得看看你爸妈不是?&
  &不了,我现在难受,我哪儿也去不了,我只能留在这儿,离她近点儿,心里还能舒服点儿!&
  &你是想留在这里等如雪吧?你觉得她还会到这里来找你,对吧?&
  &....&
  最后,承心哥无奈,只能这样对我说到:&那你留在这儿吧,我们在外边凑钱,办一些相关的事儿,等到能出航那一天,我就来找你。&
  &好,我的存折在屋里衣柜的第二个抽屉,密码是XXX,当是我凑的钱。&
  往事历历在目,承心哥这一来,就是我们要出航了吗?时间终于到了,我要离开这里了吗?
第二章 新生
  我发烧了两天,这其间一直是承心哥,如月还有沁淮在照顾我,老张夫妻也来得挺勤快!
  这一年,老张照顾了我不少,承心哥他们就是老张看我越来越不像话,然后叫来的。
  那一个我喝醉的晚上,也是老张带着他们满城的找我。
  两天后,我的烧退了,人也好得差不多了,而如月说要和我谈谈,其实在这两天,他们都一直回避和我谈话的,如月是第一个要找我谈的。
  是谈如雪的问题。
  关于如雪的问题,我觉得如月比我看得开,经历了短暂的悲伤以后,如月就恢复了,反而活得越发的坚强和有朝气,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所以我也沉下心来决定和如月谈谈。
  短暂的扯了一点儿别的,如月果然开始说如雪了,她的第一句话是这样对我说的:&姐姐又不是呆在那个漆黑沉沉的龙墓里,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会去龙墓&施术&让虫子沉睡,其余的时间都是生活在那片森林里,多好啊。&
  &有什么好的?见不到亲人,也不见不到朋友。&还有一句话,很自私,我没说,那就是我和她也彼此见不到了。
  面对我的话,如月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一边看着我一口一口的喝粥,一边对我说到:&三哥哥,如果那片森林就真的如你和承心哥描述的那样美好,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姐姐在那里是不会那么难过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不了解姐姐,她是一个喜欢把每一个重要的人都放在心底的人,她不需要日日和谁相守,她只需要知道这些人在她心里,如同她在意这些人一样,这些人也同样在乎她就够了的人。&
  我放下碗,看着如月,好像领悟了一点儿什么东西。
  如月继续说到:&其实姐姐很苦,她守在月堰苗寨是守,守在龙墓也是守。可是那样一个神仙般的地方,充满了灵气,又有那么都修炼的前辈,还有那么多珍奇药材,姐姐说不定还得到了一段机缘,三哥哥,你觉得是有什么不好吗?&
  是啊,有什么不好吗?我愣了!
  如月叹息了一声说到:&三哥哥,当初不是说好,祝福我姐姐,坦然放下的吗?你就放下吧,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需要时间,可是你总得让我们看见你有放下的心啊?&
  我不说话了,因为我知道如月说的都对,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只是心太痛,那一幕离别对我来说太惨,我也就任由自己沉沦在悲伤里了。
  每一个关心我的人,都在&宠&我,师兄妹,朋友,亲人,他们都在给我时间让我去消化伤痛,难道他们不难过吗?他们只是不想打扰我,有些事情不是旁人去劝,我就能做到,就如如月说的,我需要时间,但如今,一年了,时间也该够了吧?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胡子拉渣的脸,忽然就笑了,还像小时候那样,宠爱的摸了摸如雪的头发,说到:&嗯,我知道了,再过几天,陈承一,就回来了,如雪会在那里生活的很好,陈承一也会生活的很好。&
  如月听见就笑了,就像小时候那样,皱起鼻子笑,很是可爱,也如同一缕阳光,照亮了这一年来,我一直阴霾的心情。
  窗外,雪早就停了,窗外,竟然有冬季里罕见的阳光,那阳光透过窗户,照的我眯起了双眼,照的我暖洋洋的很舒服,我的神情在这一年以来,第一次有了放松,这种放松让我觉得连呼吸都畅快了起来。
  也不知道沁淮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见我,忽然就鼓掌了,大喊到:&啧啧,欢迎啊,咱们的英雄陈承一归来了。&
  我望着沁淮,说到:&你小子再这么夸张,信不信我要找你单挑?&
  沁淮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一把就把我从床上扯起来,嘴上喊着:&走,跟我去卫生间,看看到底是你夸张,还是我夸张。&
  一年来醉生梦死,两天来都几乎躺在床上,我的脚步有一些虚,几乎是沁淮扶着我进的卫生间。
  刚进去,沁淮就拉我在镜子面前站定了,然后他人站在我身后,扶着我,大声说到:&看看你自己,陈承一,你说到底是谁夸张?&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蓬乱,双眼也没有什么神光,这一年瘦的厉害,因为都喝酒,不大吃东西,喝完了又吐,连胃都隐隐有些毛病了,怎么可能不瘦?外加,那很久没刮过的络腮胡子,让我看起来,就如同老了十岁,像一个深山里来的野人似的。
  &不说话了,对吧?觉得自己夸张了,对吧?要不是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你的眉眼我早已经记得清清楚楚,你说我TM敢认你是陈承一,是我那铁哥们吗?别动...&沁淮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就手脚麻利的忙开了,先是在我脸上用热毛巾敷了一会儿,然后给我涂上了刮胡膏,开始用刮胡刀帮我刮起胡子来。
  我不说话,任由沁淮帮我刮着胡子,就好像当年在四合院里,他用水帮我整理头发,硬是把&崔健范儿&给我弄成&乖学生范儿&,免得我回去被师父痛揍!
  胡子夹杂着刮胡膏,一缕一缕的掉落在洗手池里,就如我那颓废悲伤的情绪也一点一点的被刮掉,我的脸干净了起来,心情也慢慢的沉淀了下来。
  炼的苦,沉的痛,我用了一年,终于是快要走到了光明,师父,我有些明白了。
  十来分钟以后,沁淮仔仔细细的把胡子给我刮干净了,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我望着镜子笑了,沁淮一把把梳子塞我手里,对我说到:&承心哥在外面等着你了,说和你去江边走走,有话和你说,你自己收拾整齐点儿吧?最好洗个澡!人精神点儿,那还有什么事儿放不下?自己都把自己弄成那德性了,就是等着人来可怜吗?&
  &得了,别啰嗦了,我知道了。&我打燃热水器,爽快的脱起了衣服,沁淮还站在那儿没走。
  &咋了,你还得看我洗澡,是吧?&我调侃了沁淮一句。
  &得,这一年,每次我来看你,包括酥肉这天寒地冻的还抱着我干女儿来看你,你哪次不是一副要死要活,就差没说我是要饭的颓废范儿?这一下还真不习惯。&沁淮摇着头说到。
  我笑着把衣服扔他肩膀上,说到:&行了,你就是怕老子帅哥归来,抢了你的风头,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X,你省省吧。&沁淮笑着离开了,我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开心。
  陈承一或者不幸,少时离家,青年离师,还痛失一生所爱的女人,可陈承一,其实也很幸运,因为他身边的人对他的感情都很真,包括离开的每一个人。
  热水打在脸上,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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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收拾了一番出来,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舒服了很多,沁淮陪着我一路走出门,走下楼,他告诉我承心哥就在院子里等着我,我也弄不明白,是有多严重的事儿,承心哥要搞得这么郑重其事。
  只是走到楼下的时候,沁淮忽然叫住了我:&承一!&
  &嗯?&我诧异的回头,看见沁淮的表情有些复杂,我微微皱眉,不知道沁淮这是有什么事儿。
  &我..我准备明年春节过后,就和如月订婚,不是结婚,就是订婚。&沁淮说的吞吞吐吐,仿佛这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般,还特意给我解释了一下只是订婚,不是结婚。
  我皱着眉头,望着沁淮,忽然就大步的走了过去,沁淮以为我要抽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头,我却一把给了他一个熊抱,然后在他耳边说到:&哥们儿,我真的为你开心,是真的!和如月要幸福!这话,你要我说一百遍,你才肯放心吗?&
  沁淮松了口气,然后也感动的抱了抱我,然后离开锤了我一拳,说到:&我这能放心吗?总觉得我是趁人之危了,况且如月这么多年一直喜欢你,现在你和如雪又那样,我总觉得我自己要和如月订婚,不地道,想着是不是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有如月会好点儿呢?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沁淮听认真的对我说到。
  我对他比了一个中指,骂了一句:&傻X!&
  沁淮乐了,没生气。
  然后我转身就走,说到:&得了吧,妹妹永远都是妹妹,你对她好点儿,就是我最开心的事。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代替谁,也没有谁的感情是可以伟大到让出的,因为感情不是东西!我有一天能让下如雪,如月有一天,也会心里干干净净的嫁给你,就是这样。&
  沁淮在后面没有做声,只是忽然就用四川话骂了一句:&陈承一,你个狗日的,刚才竟然装着要抽我,吓死老子了!&
  我哈哈的笑了几声,抬头,看见承心哥就在院子的大门口,懒洋洋的依着门站着,微笑的看着我。
第三章 出墓之后的事
  我和承心哥懒洋洋的走在江边,江面早已经冻住了,岸边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响,配合这我和承心哥一人手里一根酱骨头,吸得&吱溜吱溜&作响的声音,倒也相得益彰。
  吃完酱骨头,我擦着手脸,一向吃相不咋好看,可想手上和脸上是怎样一个黏黏糊糊,倒是承心哥,吃了跟没吃似的,干干净净的,面对这种有洁癖的人,我发现自己有些伤不起。
  一路上只是随意的扯淡,也没谈啥正事儿,走了一段儿,有些累了,我紧了紧帽子,很干脆的坐下了,望着那冻的坚实的江面儿,我开口了:&时间到了吗?一切事情都搞定了吗?我们啥时候出发?&
  来了两三天,承心哥一直对我这个问题避而不谈,既然这次出来谈话,我干脆就问得直接点儿。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那些江江河河的倒也没啥,出海的准备倒是麻烦了一些,出发的时间估计还有小半年,明天春末夏初吧,咱们就出发了。&承心哥这一次回答的很是干脆,也顺便挨着我坐下了。
  &你们的妖魂在供养了吗?&我原本想扯根草叼在嘴里,却发现这儿是天寒地冻的北方,不是四川,这大冬天的,哪儿去寻草根。
  没寻找草根儿,我干脆的捧了一把雪在手里,但思绪已经飘到了一年前!
  一年前,承心哥应该很辛苦吧,那么长的阶梯,几乎是半托半抱的把我给弄出去的,我们出去的地方,是一个背风的山坡,积雪皑皑,一看就知道已经不在那片老林子里了,更诡异的是我们只是走了几步,我发疯的又要往回跑,却发现一回头,哪儿还找得到入口?
  那时的我们真是狼狈啊,随身的行李早已经扔了,又不知道自己是身处在老林子的哪一片儿地方,我陷入在颓废痛苦之中,全是承心哥一个人在***持所有的事情。
  不过,我们找到的四大妖魂并没有让我们***心,毕竟魂器在我们的手里,它们始终是受到魂器&牵引&的,我们只是在出了那个入口不到一个小时,四大妖魂就纷纷回归!
  这四个家伙回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当初在龙墓入口的那种威风,傻虎依旧是傻虎,嫩狐狸,卖萌蛇,二懒龟也同样恢复了那副让人&极不信任&的模样,然后它们一归来,选择的就是沉睡,当时也唤不醒,这倒让我有些担心肖承乾,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在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和承心哥会死在老林子里的,毕竟我们没有打猎的技巧,身上也没有食物和任何工具,要如何走出这片茫茫的老林子?
  没想到连番的大战,我们活了下来,却要困死在茫茫的老林子里。
  可是,事情总是有转机,虽然这个转机充满了让人疑惑不安的点,是啊,我和承心哥谁也没有想到,江一会带人,出动直升机找到这里来。
  我和承心哥是在冻了一个晚上以后的第二天上午被江一的人发现的,接着就是我们被带出了老林子......
  我们自然是见到了江一,对于他的出现,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懒得去疑惑什么了,因为我没那个心情,可是我不会忘记那片碟片给我带来的警惕,所以,对于江一的&嘘寒问暖&,我一直都是保持沉默,一切都是承心哥去应付的,我执意要留在那个小城,而承心哥对江一说的是,一切回去再说。
  再之后,我没有去关心那任何的事情,关于江一,我曾经简单的给承心哥说过一些,当然也没忘了给承心哥说我对江一的一些防备,没有原因,就是单纯的有些防备,我想承心哥应该能够应付。
  到这时,我才想起,我这一年沉浸在悲伤里,好像错过了很多事,这时,再想起江一的突然出现,忽然就觉得&诡异&的让人提心吊胆。
  &你放心吧,妖魂大家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办法在培育了,承清哥选的是龟魂,承真选的是妖蛇,嫩狐狸跟着我,你一直担心承愿的妖魂,是元懿大哥那边的蛟魂,你不知道,我们都想把自己的让给承愿,可是承愿很执意,而且我们恐怕还低估了元懿大哥的&家传&,比起我们的妖魂,那条蛟魂很厉害的。&承心哥尽量的把事情都给我交待清楚,难得我已经从悲伤中走出来了,他也终于可以和我说起这些了。
  这样就好了,毕竟江河湖海的未知那么多,没有妖魂我真的没什么把握,我们几个都太&嫩&,这压箱底的老李一脉绝技,是我们的保命符。
  &那江一呢?&刚才想到了往事,回想起那莫名的&提心吊胆&的感觉,我自然是要问问的。
  &他回去之后,倒是直接,要我说出龙之墓的一切,并且问我在里面得到了什么,他委婉的给我提出了一点儿想法,就是说让我们一切要以大局为重,龙之墓的东西对部门说不定也很重要这样的话。&承心哥慢慢的说到。
  &什么意思?难道你在那里得到的药也没保住?你给他说了?&我莫名的有些着急,越想这件事情越不对劲儿。
  &没有,其实当时挺有压力的,不过一个人出现之后,这件事情我就算摆脱了。&承心哥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接着说到:&出现的人是珍妮姐,真是霸气啊,那一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闯进那个秘密办公室的,直接给江一说,人她带走了,就这样把我带走了。我这次叫你出来谈话,就是因为江一这个人太敏感,沁淮听见了什么,也不见得是好事儿,承一,这一次,我只是想说,不止你感觉他有问题,我也感觉到有问题了。&
  我眉头紧皱,我当然不会忘记,他说的昆仑之路&合作&问题,毕竟没有他的出手,我们的行动也没有那么方便,如今他这手是伸进来了,我们...
  我自然把我的疑虑告诉了承心哥,承心哥长吁了一口气,说到:&你担心的问题,其实早就已经发生了,江一是要委派人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只不过,还是感谢珍妮姐,直接帮我们拒绝了,她的人脉真得了不起,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大概可以摆脱江一吧。&
  &为什么是大概?&我不解。
  &你知道,江一面对珍妮姐,一向都不敢强势的,只是在这件事情上,珍妮姐拒绝了他,他却没有任何应承,反而告诉我们,让我们好好考虑一下他的建议,承一,他不肯放手。&承心哥说到。
  我沉默了一会儿,毕竟现在判断江一有问题,只是我们的主观感觉,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师父和他也算合作多年,我一下子扯破脸,这是绝对不合适的。
  这些想法,我自然也告诉了承心哥,说完后,我说到:&不是还有小半年才能出航吗?这件事情,我们再好好考虑,斟酌斟酌吧,不能一棍子就完全打死。站在珍妮姐那个地位,她是不用和江一有任何的解释,你觉得我们能吗?再说,如果江一真的有问题,按照珍妮姐的性格,她会不马上翻脸吗?这其中怕是有一些尚待斟酌的问题。&
  &嗯。&承心哥点了点头,忽然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等着你一起把那个碟片看完啊。你放在承清哥那里,他说你没回来之前,我们都不能动,那个家伙,小小年纪,老古板吧!&
  &咳..&我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对于自己这一年来,我该说什么?抱歉恐怕也不合适,我想转移话题,却在这时,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让我很疑惑的问题。
  我开口说到:&承心哥,你还记得师父留给我的东西吗?就在那龙墓里。&
  &记得啊,不就是那个拂尘吗?&承心哥看我郑重其事的样子,觉得莫名其妙。
  &这个拂尘怕是有问题。&说着,我眉头就紧皱了起来,这一年我没办法去思考太多,因为情绪的左右,到这时,我自己说起,倒是觉得越发的诡异了。
第四章 谜之拂尘
  因为此刻才来思考诡异的点,所以联想起前后种种,就一下子让我陷入了沉思,几乎是百思不得其解,而我说话说一半,就开始皱眉在那个地方沉思,一下子让承心哥急了,他催促到:&承一,说话可不兴说一半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拿过承心哥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抽了一口才说到:&还记得在墓里,师祖和师父给我们的留言吗?&
  &怎么不记得?那和拂尘有什么关系?&承心哥有些疑惑。
  &我们当时一致判断,师父出现在龙墓是那三年他出外的时间,留言也清楚明确的那么说了,可是后来,你知道吗?师父是有回来的。&我慢慢的说到。
  &嗯,是啊,回来解决那恶魔虫子的事儿,那一次我也在。当时我还疑惑,为什么我师父加上师叔都那么积极,在龙墓里也才明白,那是昆仑遗祸,这个因多多少少也要算到咱们师祖头上。可是,这跟拂尘有什么关系?&承心哥推了推眼镜,他毕竟不知道我们战斗的细节。
  &因为你是不知道一个细节,那个时候,我们在秘洞里遇见了吴立宇,我在那个时候动用了中茅之术和吴立宇一战,也就是在那一次的战斗中,我师父抛给了我一件儿东西,当做是武器用,你猜是什么?&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承心哥不傻,先是呆了一下,接着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用不肯定和充满疑惑的声音说到:&你的意思是,难道是那一柄拂尘?&
  &是的,就是那一柄拂尘,拂尘中有特殊的金属链,金属链上刻有特殊的阵法和符箓,按照师父的说法,那柄拂尘是极其厉害的,打人,打鬼,打僵尸,打妖物...他奉若珍宝,在我很小的时候,师父还小心翼翼的拿出拂尘给我炫耀过,说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称为&法宝&的话,这拂尘就是。&我回忆起了当年,那是越想越疑惑。
  承心哥听后也默默不语,这时间上的时间差,是做不得假的,就像侦破一件案子,最先确定的,也是异常重要的证据,就是不在场证明。
  如果说,一两个小时,有聪明的犯人能利用这时间差,一年多的时间差要怎么解释?
  沉思了半天我开口了,说到:&这件事情,说到底只能有两个解释,第一个解释是师父故意把时间说成是那三年。第二个解释就是拂尘不止一柄,师父给我留下了一柄,然后自己手上还有一柄。&
  承心哥接着说到:&师叔已经离开,你觉得在往事上打这种时间差的意义在哪里?如果是第二个可能,我们就假定拂尘有几柄吧,那也不现实。&
  &对的,是不现实,如果有几柄,师父不会说那样的话,如果这时间还有什么东西能称为&法宝&,那就是这拂尘,只有独一无二,才能配上这样的话,这是一个人们说话习惯的问题,而且我那时候那么小,师父也只是无意的&炫耀&,应该不存在什么&伏笔&,这样说来,就只有一个可能!&我认真的说到。
  &对,那就是给你留的是真,他拿在手上的是假,就是说那是他根据真的拂尘仿制出来的法器!可是,承一啊,你觉得有这必要吗?我从来不觉得我们老李一脉缺少法器。&承心哥皱眉说到。
  &嗯,这就是事情的关键,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开口了。
  说到这里,我们面面相觑,然后同时说了一句:&回去!&
  是的,只有回去,把那拂尘拿出来研究一下,才能确定事情到底有什么蹊跷,可怜我,这一年沉溺在悲伤中,这么关键的问题,竟然在一年后我才想起。
  而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承心哥又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情,那就是师父他们既然去过东北老林子,为什么不收取妖魂?毕竟昆仑之路,一路险恶,有妖魂不是更好?
  可这件事情,又隐隐是有两个可能完全可以成立的。
  第一,是老一辈想把妖魂留给我们。
  第二,是他们既然是通过契机进入龙墓的,说不定根本不知道妖魂之事。
  总之,师父他们那一辈的事情,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迷雾重重,中间还夹杂了一个身份背景不俗的江一,还扯到了师祖的朋友(姑且这么算吧)珍妮姐,我发现所谓的解谜还不如不解,越解越是迷雾重重。
  小城不大,很快我和承心哥就回到了家里,沁淮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看书,如月则在收拾房间,难为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强人洗洗刷刷,看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因为心中有事,我们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就冲到我的屋子里,从我的行李中拿出了那一柄拂尘,这种&神经兮兮&的行为惹得沁淮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承心哥,承一,你俩搞啥啊?房间没失火啊,我检查了的。&
  承心哥闷声回了一句:&得,你就扯淡吧。&然后和我一起观察起我手中这柄拂尘来。
  因为含有特殊的金属链,拂尘入手很沉,我很懊恼的在回忆,这柄拂尘入手,和在黑烟苗寨里那一柄拂尘入手是有什么不同,而懊恼,就代表我实在对比不出来。
  一是因为时间久远,二是因为那拂尘说起来,我也就接触过一次,还是在中茅之术的情况下,我是怎么对比的出来?只是模糊的记得,当时在中茅之术的情况下,师祖摸着手柄仿佛是说了一句:&真是熟悉呐。&
  这时,沁淮和如月也围过来看热闹了,恰好我想起了这一点儿,也就说了,承心哥说到:&师祖应该不会判断错误吧?莫非你手上这柄是假的?师叔给你留给假玩意儿做啥?没道理啊!&
  承心哥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低头仔细观察起这柄拂尘的手柄来,那柄拂尘的手柄,我自然是不会记得,我只是希望这柄拂尘的手柄能给我一点儿线索。
  看了半天,我忽然觉得有小小的问题,却又不敢肯定,皱眉想了一下,干脆问旁边一脸迷茫的沁淮:&你觉得这拂尘的手柄是不是有点儿新了?&
  沁淮抓抓脑袋说到:&拂尘这玩意儿,我倒是不懂!不过我爷爷常用的挠背的,我倒是经常看见,这种用老了的手柄是有一层油浸浸的光泽,这个没有,觉得很新啊。&
  &你说那东西叫包浆,是看古玩老不老的一个判断,人手长长把玩儿或者使用一件儿东西,就会产生这种玩意儿,这么说起来这拂尘的手柄是很新呐。&承心哥也反应了过来,然后用一种真的是假货的眼光盯着我。
  是假货吗?我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拂尘中的金属链来,却发现这金属链隐隐的有一层&血光煞气&在其中,这是纯粹凭灵觉感应出来的东西,不会有假,如果有这种东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拂尘不知道&饮&了多少血,夺了多少命,才会有这么一层&血光煞气&,就如上过战场的剑,饮过血的剑,一抽出来,人们就会感觉到从心底发寒,一个道理!
  而上面的阵法和符箓,凭借我这么多年在山字脉学习的经验,我也一眼就看出来了,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博大精深&!这绝对不是我能&篆刻&出来的,怕是我师父也不能,要知道,道家的手段也包括了&篆刻&一行,同样威力的符文,&篆刻&的难度可远远高与书写绘画,那需要精神更长久的集中。
  所以一时间我已经有了判断,我说到:&你们都别说了,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现在我要拆了这柄拂尘!&
  &啥?&承心哥愣了。
  &我觉得可能手柄是假的,拂尘本身是真的,我不能理解师父这样做的用意,只能拆了它找找答案,这拂尘厉害的关键就是这些金属链,拆了它是不会影响什么的。&我淡定的说到。
  接着,我说做就做,很快就把拂尘和手柄拆开了来,这时,我才发现入手的那个金属手柄竟然是中空的,而里面仔细看去,竟然藏了一张纸条!
第五章 链条上的图案
  纸条被取出来时,已经有一些泛黄,是啊,毕竟已经过了至少7年了,展开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是师父的笔迹,
  承一,如果命运的安排要让你发现这一张纸条,那么秘密师父也就不再保留,秘密在金属链上,用有颜色的水流过金属链,再擦干你自然就会看见这个秘密,能不能理解,还是看命运的安排吧。
  我拿着纸条,觉得莫名其妙,就算我发现了秘密,能不能理解,还要看命运的安排?但是纸条我还是习惯性的收好了,师父留给我的纪念太少,他是一个连照片都没有的人,就算是工作证件,也是得到了特许,上面竟然是一张他的素描!
  后来,也不知道他是否撕掉了,总之我是没有找到。
  至于师父有没有身份证,这个问题成迷,反正我没有见过!
  想什么都不如做,这张纸条大家也看见了,承心哥二话不说的就站起来,说到:&我出去买一瓶墨水。&
  有颜色的水,墨水自然是最合适的,说完承心哥就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我和沁淮如月三人,沁淮和如月倒是挺合拍,遇见这种充满了迷雾的事情,兴奋的跟什么似的,讨论开来了。
  我看似镇定的坐在沙发上,心中又怎么镇定的下来,这样想着,我又忍不住拿出了一根金属链条到眼前细细的观看。
  我发现这金属链条入手相当的沉重,至少比一条铁链子沉重!而且异常的坚硬,外带也有一定的柔韧度,如果没有柔韧度,又怎么可能打造的成链条?
  我不懂金属,也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材质的,只觉得这银白色的金属链条,仔细看去有着迷人的光泽,不过非常的内敛。
  难道是合金,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在师祖那个年代有合金吗?有吗?
  这个问题,我不能细想,毕竟师祖的际遇太过奇特,你就是告诉我,他从火星带回来的金属,我也会相信。
  从金属方面,我发现不了问题,只能从上面篆刻的东西上去发现,但是上面除了篆刻的一些阵法和符文,我又确实看不出什么来,说得搞笑一点儿,我就连上面篆刻的符文和阵法都理解的有限,若是真的要凭兴趣去研究思考下去,不夸张的说,五年吧,我或许会有一定的理解,但是完全的做出来这些却又不可能。
  说是没有发现,但也有一点点微小的不对劲儿的地方,微小到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吹毛求疵了,那是什么呢?就是这金属链条上有一些微小的划痕,我看起来是杂乱无章的,这种算是不对劲儿吗?
  就在我抱着金属链条研究的时候,承心哥很快就拿着几瓶红墨水回来了。
  我放下链条,既然我自己看不出个啥,那就老老实实按照师父说的办法去办吧。
  把红墨水放在桌子上,我也把金属链条拿了过去,一共九条,然后打开了一瓶红墨水,拿起其中一条链条,就把红墨水从上到下的淋了下去。
  红墨水流过链条,很快的滑落了下去,貌似这金属链条有古时描述的神兵那样的特性&&杀人不见血!因为血痕很快就会从兵刃上滑落。
  但是链条上篆刻有符文和阵法,那些地方倒是&留&下了墨水,让符文和阵法越发的清晰可见,但是这有什么?我不解,莫非就是让我把符文和阵法看的越加清楚?
  静待了片刻,链条没有新的变化,我们拿过一张纸又按照师父的说法,把链条擦干了,却发现整个链条没有任何的变化,和任何的线索。
  这是在搞什么?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难道师父恶趣味发作,在逗我们玩?
  &承一,你是什么看法?&沁淮这种对解秘最是感兴趣的人,最先按捺不住,连忙开口问我。
  我微微皱眉沉思,倒是承心哥淡定,取下眼镜擦了擦,说到:&还能有什么看法,师叔留言说金属链条上有秘密,又没有说哪条金属链条上有秘密,或者是全部都有,所以把所有的金属链条都试验一遍再说吧。&
  承心哥的看法是正确的,倒是让我心里镇定了不少,于是也就不慌不忙,把每一根链条都试验了一次,到最后果然让我们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其中三条链条,给我们留下了难以理解图案!
  其中一条链条,我是记得的,那就是刚才我坐在沙发上观察的那一条链条,果然是那些细微的划痕形成了一幅图案,原来秘密真的是在这里!
  不过,也正如师父留下的纸条所说,要用有颜色的水来流过链条!就这些细微的划痕,凭借肉眼,根本看不完全,也不会想到这是一副图案。
  更绝妙的是,我不知道师祖是用了什么办法,这些细微的划痕里竟然可以保留墨水不散去,其余的地方则不能,我用清水试了一下,结果清水可以轻松的洗去这些痕迹,弄得我又重新用墨水浇了一次,让图案重新显现了出来。
  之所以要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我怕这些图案就这样留下了,被有心之人发现,至于谁是有心之人,我心里没谱,只是直觉要这样做而已!
  但能够轻松洗去,倒是让我放心了下来。
  一切不定的因素都排除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要解密这三幅图案了,说实话这三幅图案让我非常的无语,只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怪异的图案,而且你要把它联想成个什么图形也是不形的。
  试问谁有本事,能把一些杂乱无章的点点啊,线条啊想成一个图形,这三幅图案只能被称之为图案,具体代表什么,我们看到头疼,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这倒让我想起了师父的那句话,能不能理解这个秘密,就看命运了。
  我捏着拳头在屋里烦躁的来回走,还真TM的是看命运了!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傻愣愣的盯着链条上的图案看了半个小时,没有谁提出过建设性的意见,承心哥颓废的说到:&看来是没缘分了,得了,以后慢慢的解吧,我去把它洗干净。&
  我也有些灰心的坐在沙发上,是啊,因为我自己也对这三幅图案发表不了任何看法,如月轻声的安慰我,让我别着急,原本没有这个线索,我们也不一样对以后的事情有安排吗?
  却不想如月说过这一句话之后,沁淮忽然大呼小叫了起来:&承心哥,承心哥,别洗,你别洗。&
  承心哥拿着链条莫名其妙的望着沁淮,沁淮却激动的在屋里转圈圈,然后对着如月说到:&如月,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三哥哥别着急。&如月莫名其妙的看着沁淮。
  沁淮着急的抓抓头发说:&不是这个,就是刚才那句话。&
  &我说,你们也不一样对以后的事情有安排吗?&如月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嗨,就是这个!&沁淮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然后问我:&承一,你以后的安排是什么?&
  我看沁淮表现的那么奇怪,知道这小子一定知道点儿什么了,闷声说到:&我很着急,所以,请你说重点!&
  &好好好,说重点!&沁淮猛的一拍手,然后说到:&重点是什么?就是你们以后的安排是要出航,江河湖海都要去,我一想到江河湖海,一下子就灵光一闪了,或许我有些印象。&
  &什么?!&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承心哥原本是准备去卫生间洗干净这三条链条的,也赶紧回来了,把三条链条摆放在了桌上,然后把沁淮拉了过来,声音有些急切的说到:&快说。&
  沁淮说到:&这两条我不明白是咋回事儿,不过这条我有些印象!你们知道我爷爷吧,那个我不是显摆的意思啊,他就是一个军方不小的官儿,老爷子没事儿就爱摆个沙盘,搞个推演,或者研究一下地图,想一下军事方面的事儿,还常常喜欢扯着我,给我说一下什么战略纵深啊什么的知识。&
  我和承心哥盯着沁淮大气也不敢出,更没有出声催促他,而沁淮也不想啰嗦,直接说到:&就因为这样,我也常常看见老爷子的那些地图,你们知道军事地图是不会对外开放的,特别是我爷爷那个级别能看见的,总之那些地图别的我不说,很多东西是标示的很详细的!一开始我看着这链条上的图案我就觉得眼熟,可打死我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为啥眼熟,所以也就没敢说...&
  沁淮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我和承心哥,而我则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我知道了,你是在某一张军事地图上见过这图案,对吗?&
  &不是见过,是和这图案的这一小截相似度很高啊,对了,那副地图上有一条大江的支流,相像的就是它!&沁淮开口很肯定的对我们说到。
  整个房间安静了,因为我们至少至少其中一条链条意味着什么了!
第五十五章 昆仑
  当晚,师父就把这里的事情汇报给上面了。之后,他就叫上元懿和高宁出去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自己在想,是不是我法力低微,所以师父有些事情才避开我,这样也是为了保护我吧?
  但这个想法却让我心里很难受,师父从小对我的教育是做什么事儿要尽心,做不好就找自己的原因,是不是没有尽心,这也养成了我一个毛病,如果事情不能做好最好,我的心理压力就会很大,认为自己没尽心,反复的纠结自己。
  就如现在,我就会自责,为什么跟了师父十几年,还是不太厉害的样子,我是不是没尽心去学?然后帮不了师父,迷迷糊糊的想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并没有看见师父,同时还有一个人,我没看见,那就是马乐,我有些疑惑,还没来得及发问,就看见元懿走过来,对我说到;“等下洗漱完了,出来,有话跟你说。”
  我和元懿没啥交情,甚至可以说还有点儿互相看不顺眼,他来找我,有话跟我说,这倒新鲜了。
  很快,我就洗漱完毕了,元懿此时已经在屋子外面等我。
  两人见面,有些尴尬,我摸出一支烟,递给元懿,说到:“抽吗?”
  元懿古怪的望了我一眼,说到:“不抽,一个修道之人,抽什么烟?炼化身体的杂质都来不及,你还给弄些毒气进去。”
  我打个‘哈哈’,干脆自己点上了。看吧,不对眼儿的人果然也谈不到一块儿去。
  自己把烟点上了,我问元懿:“啥事儿吧?”
  “其实是姜师傅走时,让我带话给你的,他说在援兵来这些日子,就由于他带着马乐去把村子的地形图画出来,而我和你则负责守住这里,就是这样。”元懿很简单的就把话说完了。
  我一听,联想起昨晚的想法,心里就跟打了个结似的,师父果然还是觉得我不顶用,不由得心里一阵儿颓废,可是又担心师父。
  我发愣,元懿在旁边说到:“话已经带到,没事儿我先走了,我要做‘早课’。”
  我把烟一掐,喊到:“元懿,你等等,我有话想跟你说。”
  元懿奇怪的望着我,估计心里在想,我还能有话对他说?
  我挺真诚的望着元懿说到:“其实你比我有本事,这点我承认,所以我想请教你点儿事儿。”
  这话我是认真说的,我从来也没决定自己能比元懿有本事,但这样说,也是有目的的,我师父嘴巴一向很严,高宁感觉到了村子以后,就有些神叨叨的,元懿这人傲是傲了点儿,但其实没啥心眼儿,我想套些话出来。
  听见我这样说,元懿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些,他说到:“有什么事你问吧,请教谈不上。”
  “昨天我们进村子的所见,你知道了吧?你如果不知道,我想和你说一下,也想听听你的看法。”我假装很随意的说到。
  元懿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很平静的说到:“我知道啊,姜师傅回来以后,已经和我交谈过了,这件事情不算特殊,怨气改变一个地方而已,度了也就得了。特殊的地方在于老村长的异变而已,我和你师父都认为有特殊的契机。”
  “嗯,我也知道契机一说,怨气可以让人的魂魄久留身体而不散,这是老村长的契机之一,之二,他所处的地方是养尸地,所以他成了僵尸。这有什么好特殊的?”我不动声色的说到,说实话,这只是非常普通的常识,我信口说成了老村长的契机,其实哪里有那么简单,养尸地打死也不可能出现在水里。
  果然,元懿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说到:“有水里的养尸地吗?僵尸这种东西在水里根本就很难形成,水就是僵尸形成的大敌!这个才是关键,除非有特殊的东西让它们尸变,而这特殊的东西恐怕只有...这事儿还牵涉到一大秘密,我也知道不是很清楚。”
  “不对啊,元懿,你爷爷那么厉害,当年可以说是道家的执牛耳者,怎么能有你不知道的秘密?”问出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在‘咚咚咚’作响,原本我只是想套一下话,异数是咋回事儿,我不想师父什么都瞒着我,却不想一不小心套出一个更大的秘密。
  我用的是激将法,换成我师父绝对不会上当,不要说我师父,就连我身边机灵点儿的,比如酥肉,比如如月,比如沁淮,我X,说起来我身边都是机灵点儿的人,就好像我嘴笨,反正吧,他们都不会上当。
  可是元懿上当了,提起他爷爷,他激动了,说到:“我当然知道一些,不就是事关昆仑吗?这老村长的能力太大了一些,绝对不是偶然,他的怨气竟然把那个村子封闭成了一个小世界,还有蔓延的趋势,这不对劲儿,只有昆仑....”
  我仔细的听着元懿的每一个字儿,却不想元懿忽然住口不言了,‘哼’了一声说到:“反正这些事情不是你和我能接触到的,除非我们也能成为顶梁柱。但是像你这样,烟酒不禁,修习惫懒之辈,估计是没什么机会了。”
  得,又说我头上来了,其实我自己勤快与否,我自己知道。不过,我才懒得和他计较,我忍住心里的翻江倒海,问到:“得,我也不想知道那些,我就想知道异数是咋回事儿?”
  “异数?异数当然就是那个赵军,当年他就是个异数,没想到天命难违,他再次成为异数,这一次就看他了。”元懿简单的说到,然后脸色一变,对我说到:“都是你,和你谈了那么久,耽误了我早课的时间,不说了。”
  然后匆匆离开了。
  我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慢慢的蹲了下去,有些心神不宁的再点上了一支烟,异数的事情,元懿没有说清楚,可是我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那里是哪里?怎么扯上了昆仑。
  其实我很敏感,越长大越敏感,这昆仑两个字深深的刺激了我,让我想起了那一天早晨,从窗口飘出的纸张,上面凌乱的写着昆仑。
  我想起了师父在村子里那个诡异的表情。
  两件事情联系起来,我不能不发现一个关键点,我师父,我师父他很在意昆仑,为什么那么在意?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的师祖——老李!
  为什么会这样想?因为师父第一次让我发现昆仑两个字时,就是在提起师祖以后!
  昆仑,道家的圣地,最终的追求,因为那里是仙人住的地方,那里有很多传说,比如西王母,比如周穆王寻找昆仑,它是中国一切神话传说的起源,它..它又是现代地理中新疆的山脉。
  我彻底凌乱了,这个昆仑是什么昆仑?它在中国的存在,不亚于亚特兰蒂斯于西方的意义!可是亚特兰蒂斯大大的有名,现代的中国却在有意的淡化昆仑的影响。
  一根烟抽完,我发现我是不是想多了?是不是太敏感了,但是我又压抑不住心里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毕竟这和我师父有关,难道我是关心则乱?
  这时,沁淮和孙强一起找到我,看我蹲在墙角,沁淮忍不住问到:“哥们儿,你这是一大早装忧郁呢?”
  我心情不好,直接说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还真有事儿,这小子的爷爷不见了,人家都是小蝌蚪找妈妈,这下是孙强找爷爷了。”沁淮一如既往的扯淡本色。
第三章 他是盗墓的
  “啧,啧,今天咋全是素菜啊?”酥肉拨弄着我饭盒里的菜,有些不满我今天的伙食。
  “少废话,又没叫你吃,我从家里带的,又不是从山上带下来的。”我端起饭盒就开始吃,早饭吃得太早,现在早饿了。
  “三娃儿,你家去了县城,生活还那困难?每次你从家回来,总是素菜,来,整点儿我妈弄的红烧肉?”酥肉说着就要往我饭盒里拨他的红烧肉。
  我瞟了一眼酥肉的红烧肉,切的方方正正的,色儿烧的红亮亮的,挺不错,无奈那肉肥嘟嘟的,我一见就已经腻到了,况且我现在就爱抓紧世间吃点儿素菜。
  我用筷子挡住酥肉,说到:“免了,你自己吃吧。”
  “你客气个屁啊。”酥肉骂了一句,倒也不坚持了,只是念叨着:“我每天中午吃一大盒饭,最多就是一盒半,我长这胖!都没个姑娘看上眼。你三娃儿吃三大盒饭,不长胖,还长这好看,全校的姑娘都喜欢。妈的,不公平,这叫老子以后咋活啊?”
  我扒拉几口饭,说到:“你娃儿别在那里乱说,这学校还有老师喂的老母鸡,你要不要说全校的老母鸡都喜欢我?没见哪个姑娘喜欢我。”
  “那是你娃儿不和别人说话,一天到晚在学校里,脸跟连环画似的,人家哪儿敢接近你?”
  “啥叫连环画儿一样的脸?”
  “你看连环画儿上的人,只要被画好了,就一个表情,撕烂了,那表情都不带变的。你说你在学校吧,从上学到放学,都这表情,不是跟连环画儿一样吗?”
  酥肉真是越来越扯淡了,我吞了口饭,不急不慢的跟他说了一句:“信不信我锤(揍)你?”
  “信,信信!”酥肉连忙说到,可还是不忘小声念叨:“这小时候多活泼可爱的三娃儿啊,这长大了,就变成这模样了,我晓得,我武侠书上看过,这是在学习那些高人啥,哦,仙风道骨的姿态。”
  我懒得和他扯,直接说到:“我找你出来,是有正事儿的。”
  “啥正事儿?该不会是谈刘春燕吧?”
  “关她啥事儿?”我倒奇怪了,这刘春燕在镇上读书呢,难不成她也闯鬼了,需要我帮忙?
  “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刘春燕喜欢你,这哪回儿寄到学校的你的信不是我帮你拿的?这刘春燕是一个星期给你写一封,我数着呢。”
  “我都没看,扔抽屉里的,她能有啥好话,不是炫耀她成绩好,就是指责我那时候欺负她。”我不以为意,心说这刘春燕也是神经病,都一个村里的,她每个星期都从镇上回来,有啥话还不能遇见的时候说吗?写啥信?那些信我是的却是真的没看。
  至于她喜欢我?我压根就不在意这事儿,也不喜欢去想这些,我每天的事情多着呢。
  “得了,别扯了,今天找你出来,是和你说郭二的事情的。”说到现在,我已经扒拉完一盒饭了,还没说到正事儿,可见酥肉是个多么能扯的人。
  “郭二?你说哪个郭二?乡场上那个?”酥肉问到。
  我点点头,把我妈跟我说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跟酥肉说了,然后问到:“你一天到晚就喜欢在乡场上乱窜,听说也和郭二有接触,你知道这事儿吗?”
  “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事儿,我咋不知道,这两天情况更严重了,听说肚子疼的老吐血,但只要稍微好点儿,就起来找吃的,昨天啊,听颜江说,一个没注意,那郭二竟然爬起来,跑到米缸子前吃生米,等家人发现的时候,吃的那满嘴血啊,估计是那生米把喉咙都给哽破了,你想那吃法。”酥肉显然知道的更多。
  “颜江是哪个?”我问到。
  “我说三娃儿,你不是吧?颜江是我小弟,可他是你们班的啊。”酥肉翻了一个白眼,显然被我弄得没语言了。
  “哦。”我不以为然,一个班七八十个人,我记不住也属正常,我想起了一个问题,问酥肉:“你跟我说说,你那一伙跟郭二接触干啥?”
  “别说那么难听,啥一伙一伙的?和他接触不就为俩钱儿吗?这乡里谁不知道郭二有钱?说起来,我们是帮他办事儿。”
  “办啥事儿?”
  “这说起来就怪了,他常常让我们在这片儿打听一点老历史,什么村儿出了个啥地主,还有哪一片儿埋了啥达官贵人,要不然就让我们满山跑,看看那里的地形儿。”酥肉有些奇怪的说到。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早些年和姜老头儿去卖玉的经历又浮现在了脑海!
  那些年我就知道了有盗墓那么一说,何况这几年,姜老头儿也零零散散跟我说了不少关于地下盗墓的那点事儿,反正这姜老头儿好像啥都知道一样。
  这两年很明显的,国家在搞经济建设,有些头脑活泛的人都开始做生意了,各种以前不敢的,秘密的搞钱方法,也被老百姓用无穷的智慧给挖掘了出来,我有些明白郭二在做啥营生了。
  他这情况,很有可能是在地下遇见点儿啥了!
  见我沉默不语,酥肉有些急了,他说到:“三娃儿,你问那么多,又嚷着是正事儿,你到底发现些啥?跟我说啊。”
  酥肉算是知道我和姜老头儿底细的一个人,那次蛇灵的经历已经让他毕生难忘,这些年长大了,他肯定知道了当年那枪毙一说是逗他玩儿的。
  不过,随着思想的成熟,他肯定也知道,有些事情就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去的。
  我和姜老头儿的一些东西,在他心底也是最深的秘密,他不曾说出去过,但无法否认的是,我和姜老头儿也是他最深的好奇,他无法避免的对我们的一切事情都非常感兴趣。
  无奈的是,我和姜老头儿这些年过的那叫一个风平浪静,咋也弄不出第二条蛇灵再给他见识。
  我不说话,回头却给了酥肉肩膀一拳,疼的酥肉那叫一个呲牙咧嘴。
  “三娃儿,你打我干啥?”
  “我这是在警告你,别为了一些小钱,干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坏事儿’,要被查出来,你小子能进局子了。”我严肃的说到。
  酥肉见我一严肃,就跟我见姜老头儿一严肃是有一样,他有些发虚的问到:“三娃儿,咋了?”
  “你还不明白郭二是在干啥?郭二他是在盗墓!知道啥是盗墓吗?就是挖人家的坟包儿,偷东西出来卖!这是犯法的,你小子还稀里糊涂的去帮忙。”
  “妈的X,我说郭二这两年咋这有钱,不过这埋死人的地方,那么吓人,这里面还能有多值钱的东西?”酥肉问了一句。
  “金的,银的,玉的,只要你找对了坟,东西就多了去了,没有你看不见的好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好东西。”这小子,孤陋寡闻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酥肉沉默了一阵儿,也不知道在想啥,过了半天,他脸色儿忽然一变,对我说到:“三娃儿,你的意思是郭二闯鬼了?我..我会不会也他妈招惹到了啊?我以前还听他的,带着一群人,满山遍野的到处跑!”
  “郭二是不是闯鬼了,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的是,没你啥事儿。”我放下第二个空饭盒,很平静的说到。
  但酥肉是谁?酥肉是最了解我的人之一,他忽然就盯着我说到:“三娃儿,你是想要干啥?”
  “哦,我是想,等下吃完饭,你就带我翻墙出去,带我去郭二家去一趟,我想看看是咋回事儿。”
  “你不叫上姜爷?”酥肉一副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不叫了,你看不起我是不?我这上山7年多是白学的?”我一怒,对这酥肉嚷了一句。
第七十五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以为珍妮大姐头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她却很直接跟我说到:“你以为人是什么?人是万物之灵,人若能潜心修行,耗费的时间不会是你想象的那么久,寿命是人的桎梏,命运是人的桎梏,而人最大的桎梏却是自己不安分的内心,你懂了吗?”
  我有一些懂了,珍妮大姐头是在告诉我,人的修行也许不是人们所想像的,动辄成百上千年,不是那样的,虽然人的寿命有限,是桎梏,可是修行可以打破这种桎梏,但是命运里该有的劫难呢?或者修者也可以打破,但这不是一定的事情,最后那一点不安分的内心才是最重要的,修行需要忍受的不只是寂寞,还有长时间的把精力都集中在这一件事上,就如师父给我说的一个典故,曾经他认识一个人,三年在山中,未曾说过一句话。
  这是要心性有多坚定,对万事万物有多大的放下的心才能做到?毕竟修行这件事,也充满了不确定性,不是说摆了一块蛋糕在你前面,你走过去了,就一定能吃到。
  珍妮大姐头寥寥几句话,就已经道尽了修行的真谛,什么事情永远都不是你想着会怎么样,你就一定会做到的,师父说过情关难过,世间羁绊太多,是我修行的最大阻碍,何尝又不是如此,为了守在亲人身边,为了朋友的事,甚至是为了心中的执念,我又放了多少心在修心之上呢?
  我发现珍妮大姐头是一个不喜欢问别人有什么感悟的人,估计比起我师父,她更加洒脱,她点到,你有什么感悟,那是你的事,她根本不会加以评论,所以她说完这段话以后,我沉默了那么久,她竟然就这么默默的,没说半句,过了良久,她才说到:“至于飞行,其实要解释起来也不复杂,两个方便,用你尽量能接受的科学角度来告诉你吧,地球是有巨大的磁场的,它也不是一开始就如此,而是被整个宇宙磁化的,然后这种磁场在宇宙中无处不在,所以星球才能按照固定的轨道运行,它和飞行的联系就在于天道之下,只有是磁场,它就必须遵循所谓的磁场法则!”
  “磁场法则是什么?最简单的,就是同级相斥,异级相吸,磁场从现代的理论上来说,磁力是永远不做功的,所以不能用来制造能源,但事实上是什么呢?我们修者可以利用它!把两块磁铁放在一起,是同级的话,是不是就互相排斥开来了,现在从第二个方面说吧。”珍妮大姐头简单的说到。
  “飞行一事,从修者这方面来说,就是精神力作用于地球本身的磁场,而任何的力量都会产生一个场,自身的精神力越强大,所产生的场力量也就越强大,任何的场都是带着一顶的磁性的,就好比你对他人的影响也可以理解为互相吸引或者互相排斥,这样你懂我的意思了吗?其实我的飞行最主要的利用的是排斥力,当然这其中也不是这么简单的,还涉及到对风力的顺应与亲和,还有自身功力对自我的保护。你的境界不到,你只要理解这些就可以了。”
  关于飞行的事情,珍妮大姐头就是如是对我说的,但是自身的飞行和带着一个人飞行,所需要的能力,就算我没接触过,也知道是千差万别,说到底珍妮大姐头只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都是不离修者的本质——灵魂力,因为灵魂力的强大才能衍生出精神力。
  精气神,毕竟是包含在一个人的灵魂里....
  “这个世界,重肉身而轻灵魂,重物质而轻精神,走偏路了,也是无奈的,或者人类这一个族群也可以看做是一个人,一个人走在未知的路上,谁也不能保证他所走过的每一条路都是正确的,总是会碰壁了,或者走到偏路的尽头,才会又重新走到正确的路上来,其实,说到底,我们还是应该乐观的。”珍妮大姐头忽然说了这么一段话,让我又是沉默良久。
  和珍妮大姐头接触了那么几次,我这时才发现,原来珍妮大姐头真的不是表面那个样子,她和我师父一样,只是习惯用放纵不羁的表象来掩饰一切了,原来她是那么的有知识,也有思想,可惜这些东西的确是不需要时时表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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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想到阵法的尽头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地方,说是一个庄子,它真的就是一个庄子,一个到处都是桃树的庄子,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庄子竟然会隐藏在密林中,这倒是让人感觉到很神奇。
  但是,到如今,就算我身为一个道士,也必须承认道家的本事是不可揣摩的,那是一种追寻天地本质的本事,那如果是那样,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不会发生呢?
  “这里的主人是很喜欢桃花源这个传说吗?”望着满山坡的桃树,我这样问到珍妮姐,在阴暗的密林穿梭以后,能忽然出现这么大一片桃树林,真的是赏心悦目的事情。
  更神奇的在于,前一刻你还以为在无尽的密林里,只是稍微一个转角,几步的距离,你就能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了。
  此时,正是六月,桃子挂果在树上,结得正好,看着又红又大的桃子,我忽然就觉得嘴里干渴,很想摘一个来吃,可是又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这里的主人有什么怪毛病,万一他很讨厌这样呢?
  “这个你倒是说对了,这个庄子的主人这一生唯一的爱好和执念就是收集各种草药,另外,他的理想就是有一个世外桃源能让他和他的爱好存在在那里,不被外人打扰就行了。”珍妮姐随意的回答着我,忽然又说了一句:“你想吃桃子就摘来吃吧,你能吃多少?我带来的朋友,他是不会介意吃几个桃子的。”
  珍妮姐这么一说,我还客气什么,赶紧摘下了一个大桃子,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咔嚓’一下,就咬了一大块下来,真的是又脆又甜,好吃的我眼睛都眯起来了,连桃汁从嘴角流下,都舍不得擦一把,又赶紧咬了第二口!
  “怎么样,小子,精心培育,用的全部是天然手法培育的桃子是否好吃?”就在我吃桃子吃的异常开心的时候,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就插了进来,我吓一跳,手里的桃子差点没掉下去,可我东张西望,也没见到人在哪里?
  我嘴里包着桃肉,嘟嘟囔囔的说不出什么来,倒是珍妮姐朝着一个方向大大咧咧的说到:“你这家伙,怎么还是老样子走路没声儿啊?怎么,知道我要来,特意出门迎接?”
  “你们入了我的阵法,我要不知道有人来了,显得我这个主人就太没用了。”这句话说完后,我终于看见珍妮姐所望的方向,从桃树背后走出一个人来。
  听他的声音是有几分苍老,沧桑的意思在里面的,却不想从桃树背后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年轻男子,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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