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哪里能看 传说的穿梭 百度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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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我的老姐啊,你没发现你越来越像陶爸爸了!”青年歪着脑袋夹着电话满脸的不耐烦,“要注意陶爸爸的身体,要关心弟弟妹妹的成长,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我说老姐,你没发现你最近特啰嗦么?我说你这是提前进入更年期的节奏么?”  “陶阳!”电话的另一头声如银铃的女生瞬间暴走起来,“你姐姐我辛辛苦苦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么!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孤儿院还怎么延续?老陶同志的晚年还怎么安享,你能不能有个成年人的样子!整天就知道玩,你是想让弟弟妹妹以你为耻么!”  青年一手扶着电话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扮着斗鸡眼笑嘻嘻的逗弄着院里最小的妹妹柳絮儿,却将女生的话如同双簧的表演者一般用嘴型比对着,竟也是比对的一字不差,惹的小柳絮抱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好不开心。  “陶阳!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即使隔着电话便也知道另一头女生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是不是这两年我不在,你小子皮又开始痒了!”  “怎么会!哪能呢!”青年一脸宠溺的抚摸着柳絮儿的小脑袋脸上却露出淡淡的哀伤,“姐,其实。。。其实你跟未来姐夫好好的就行!”  “怎么了?”女生却也不是真的生气,她也知道自己的弟弟刚才只是为了哄自己开心而故意的小玩笑,内心暖暖却未发现青年声音中的不自然,只听得未来姐夫之时俏脸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娇媚,“你别瞎说,我和他还没。。。”  听着电话中女生娇羞无措的言辞青年戏谑的与面前的柳絮儿击掌,自从女生将准姐夫交往之后孤儿院的孩子们可谓是层层把关使尽九牛二虎之力的确信了那个男人确实配的上所有人的大姐姐,就连一向自命“保护”姐姐的柳絮儿都在准姐夫的“攻势”下败北,自此以后园中的小孩们只要惹姐姐生气,只要一提姐夫瞬间能化险为夷。  “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孤儿院关了,怎么办?”青年一把抱起最小的妹妹,神色黯然的将小丫头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你也知道,我们老爹身体越来越差,社会团体的赞助也越来越少,政府的补贴根本不足以维持园里的需求,你和姐夫两个人打工所得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混蛋!”电话里的女生娇媚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气急的呵斥,“陶阳!你混蛋!孤儿院为什么难以维持?是因为弟弟妹妹的加入么?混蛋!老娘告诉你,孤儿院难以维持的原因就是为了维持我们正常的学业不耽误我们所花的大额开销,以及养你们这几个不成人的笨蛋!”女生的语气越来越重,咆哮声通过信号好似惊雷一般震的青年的电话晃动不停,“你莫不要忘了当年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一连三声,一声高过一声,青年低着头忽然沉默的看着小妹噙着泪却擦拭自己眼角,再开口,“我知道的……我没有你那么高的觉悟,我只希望伺候着老爹可以安安心心的过这一辈子,陪着弟弟妹妹们一起快乐的生活,看见老姐你可以幸福的出嫁。。。”说到此处青年的声音沙哑难继,极力压抑的哽咽终是爆发出来。  “所以我们就选择逃避么?”女生的声音不再高亢转而变得冷淡,“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欢而散,青年手中的电话不知为何滑落在地,而那电话中女生的声音被急促的嘟嘟声替代,“嘟嘟嘟嘟”焦急的声音似乎比青年与幼女的涕泣声更加响亮。。。  砰!就在看似嘈杂却又显得格外安静的房间中两人各怀悲伤的同时院子外猛然想起剧烈的撞击声,随即一整尖锐的摩擦声响彻二人的耳中。  轰!更巨大的响声如铁锤一般砸在二人的脑门一般,炙热的波浪猛然炸裂窗户,带着碎成无数的玻璃块将二人狠狠的拍在墙壁之上,这一下拍的青年整个人是七荤八素,脑瓜是嗡嗡作响。  陶阳下意识的搂紧柳絮儿,插在身上的玻璃在陶阳身体摇晃不稳而起的时候是陷的更深,那刺入骨肉的疼痛直将陶阳从昏沉中唤醒。  陶阳顾不上疼痛,连忙看着怀中哭成泪人的小妹,柳絮儿虽看起来全身是血、衣服也有些许的破损,但总体来说没有收到多少伤害,只是如此的灾难与眼前兄长凄惨的模样,让小丫头的眼泪更是难以抑制。  “不……要……哭!”陶阳宠溺的用脸蹭着小丫头的脑袋,双腿酸麻且带着锥心的痛使得陶阳只能踱步而行,“轰隆!”就在陶阳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小楼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这一摇晃顿时让本就站立不稳的陶阳滚了下去。  “羊羊哥哥!”小女孩扑在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陶阳身上,就在稚嫩的小手抓着陶阳红肿的血手的瞬间楼顶的天花板开始慢慢剥落,小女孩儿忽然起身拉着陶阳的手咬着牙想要往屋外拖,可惜的是二人的体型实在是相差过大,纵是小柳絮儿咬破了唇,也直将陶阳拖动了几下。  “哗啦!”终于,一心坚持的天花板再也承受不住地心的追求开始整块下落。或是上苍乞怜,昏迷的陶阳恰巧在此时醒来,全身剧烈的疼痛让这个刚刚醒来的青年不自主的抽搐起来。  “羊羊哥哥!”小女孩本因陶阳苏醒略有兴奋的小脸顿时变色,在这与时间赛跑一输便万事皆休的紧要关头,陶阳肉体本能的一阵抽搐无异于将自己的性命送于敌手,小丫头跺着脚踉跄的再次抓住陶阳的手。  就在小家伙准备再一次拖动陶阳的时候,那双满是伤口的手忽的一把将她推开,砰!不知自己摔落何处的小女孩瞳孔瞪的老大满脸讶异却只见一块巨大的石板横亘与眼前,唯有半截手臂裸露在外随着石板下的血液渗出而显得格外显眼。便也是这一眼,世界安静无比!无论是落石的乒乓声还是屋外不断的爆炸声仿佛都已消失不见,只有那一抹鲜艳的红。。。  “不……要……哭……”声音幽幽却好似鸣锣在畔,“乘着还有时间你赶紧跑出去!乖!”幽幽中似乎看见了女孩擎着泪的摇头,那声音中的宠溺也未因连续咳嗽而减少,“你出去后找哥哥姐姐们一起去找刘警官,虽然我们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不过我知道他一定会帮助你们!……”小女孩背过身子嘤嘤而泣,人虽远去却依旧听见那轻轻地歌谣:“活下去,替我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界;要坚强,因为无论何时我会一直在你的身旁……”  就在小女孩蹒跚走到小院后方时,整个院子已经彻底崩塌,黑夜中被惊醒的人们从窗帘之中探出恐惧的脸,在人们的眼中已经成为废墟的小院后一个孤独的身影狼狈而又显得倔强的从狗洞中爬出,女孩的腿看起来受了伤,在火光中一瘸一拐。难以想象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的身体里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可以在如此情况下支撑着她在任何人都要几近崩溃的身心下坚持……  其后数日,整个城市陷入到一种难以言状的气氛之中,一所只发生在孤儿院的灾祸仿佛变成了全市乃至全省全国的一件大事,也说不清多少慈善家慷慨解囊,仿佛所有人都关心着这所本不被承认的孤儿院的未来,那一场又一场的追悼,一次有一次的募捐,散发着人性的光芒!虽然没有人可以说出院子里哪个孩子的名字,可是没有关系,死去的人不是已经好好的埋葬了不是?既然警方确认那个罪魁祸首的驾驶员也死在了那场车祸中,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十八岁的人生就此结束,全可谓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陶阳自嘲的望着即将碾压于身天花板,纵使全身剧痛又怎敌即将死亡的无畏?只不过一想到死之前看到的只是无趣的石块,再无畏的慷慨赴死也难免会唏嘘几下,“早知道就应该跟隔壁班的班花表白了,这下可好!死了还是一条单身狗!谁能想到小爷我这辈子接触过最多的女人居然自己的姐姐……”想到此处,陶阳坚毅的脸上多了几分黯然,吵架过后自己连道歉的话都没说便要天人相隔。  该来的总会要来,该去的即将要去,就在巨石贴着陶阳的面门,就在这并不安静的即将崩塌的小楼里忽然响起巨大的呵声:“死姐夫!你要不照顾好我姐!小爷做鬼也不会过……”  砰!巨石落地发出剧烈的碰撞声也无情的打断了某些人临死之时的“豪言壮语”。  “接下来我们关注今日聚焦,要关注的是2.12特大交通事故,在昨夜十一时许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辆车号为苏X112XX的满载7立方由长水市开往沪市明星加油站的油罐车在途径沪市松江区西河路段时发生交通事故,在行驶至松江区西河路段时油罐车突然侧滑与当地一座小楼相撞,事故已经造成了19人死亡,目前这起事故的善后和调查工作正在加紧进行,由安检总局、GA部和交通运输部三个部门的联合工作组指出满载的7立方的油罐车存在着严重的违规上路问题,按照当地交管部门调取的监控以及事后调查可以初步认定,油罐车司机存在着严重的疲劳驾驶的危险行为……”  就在人们或是哀婉唏嘘生命不易,或是大声呵责监管不力的时候,整个沪市陷入到一种莫名的哀伤之中,尤其人们知道受难的是一个孤儿院时,哀伤一时间变成了难以发泄的悲愤!但就在他们知道孤儿院院长的儿子愿意子承父志重新选址再建立一个孤儿院时,这种悲愤瞬间有了宣泄的出口,一时间即便不能为死去的孩子做些什么却可以让以后的孤儿有一个立足之地的说法环绕在整个沪市乃至整个国家,短短数日诺大的悲伤化为巨额的金钱向着新孤儿院的账户中砸来,一时间优秀市民、感动沪市等等称号如同雪花一般落在院长儿子的头上,只不过那罹难的逝者又该谁去怜惜呢?  如果陶阳在临死前知道死后所发生的事,虽不一定会对这笔巨款嗤之以鼻,但绝对会佩服这位父亲的亲儿子自己的好“大哥”的“义举”!这世界有谁最想关掉这家已经不存在的孤儿院?答案毋庸置疑肯定是这位子承父志的“优秀市民”!这位大兄可不一定感动沪市,敢动孤儿院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人,生如泡影,死似灯灭,一饮一啄,莫非前命?  “啊~!头疼的要裂开了!”昏沉的烛光中,一个少年来不及睁开惺忪迷离的眼眸便双手揉着太阳穴无力的呻吟着。  “公子醒了!”少年的卧榻边侍立的侍女模样的姑娘惊喜的娇呼道,“快去请乔大医!”  少年听到姑娘娇呼一脸诧异嘴里不由自主的嘟囔着,“我这是在医院么?现在的护士都这么小了?新来的吧!乔大医?这是有多爱当医生啊?连名字都改叫医!还是大医!大医是什么医!……”少年越说越上劲眼皮都未抬一分,自然是不知道身旁站着的并非如他想象中的护士,而是只有在影视剧中才能看到的侍女,而侍女却是带着一脸惊诧外加满肚子的迟疑,贝齿轻咬朱唇。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侍女也是顾不得眼前的公子究竟如何至此,便匆匆小跑打开了房门。转眼间,本来还显得空旷幽静的房间一下子挤满了人。人虽二十有余,却未有一丝吵杂之感,反倒少年嘟嘟囔囔使得整个安静而有序的气氛失了几分光彩。  众人拱卫之中,一青衫青年井然而立,眼眸中倒映着少年的样貌,嘴角虽未上扬,却好似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再配着青年俊秀的面容,真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也!而青年身边则是一个素服女子,女子低头垂眉,眼中只看着自己手里提着的药箱。众人只看着青衫青年,虽奇怪于青年为何带一素衣女子作为伴随,但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毕竟这是有求于人,也不敢多言。  ”公子,乔大医到了!“侍女见床上的少年仍然自言自语个不停也只是颔首低眉耐心的说道,”他便是是豫州有名的大医,请公子起身让乔大医诊脉!”  少年置若罔闻依旧揉捏着脑袋,就连本只是令人奇怪的嘟囔也有了几分不耐烦的感觉:“你们医院是不是疯啦?左一个公子,右一个公子!你说说,来查个房来这么多人!这对病人的恢复有利么!再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诊脉!好就算咱住不上好医院没有核磁共振,怎么说也有个X光吧!……”  侍女歉意的看着众人中央的大医躬身施礼道:“乔大医请勿怪罪!我家公子的病症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乔大医躬身抱拳也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便向前迈了一步,在众人的目光中青年只迈了这一步便侧耳而立,好似要将床上那位公子的胡言乱语听的更清楚一般。于是乎,整个室内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病人如中风中邪一般胡言乱语,说着云山雾罩不着边际的话语,而医者立于旁,不言且听之。  忽然!床上的少年惊坐而起,慌乱的环顾四周,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把抓住离着自己最近的侍女的手:“我弟弟妹妹们还好么!究竟还有几个!伤情如何?”少年的语无伦次倒是让众人略有吃惊,却是抓着婢女手的动作让场面下的众人看着那位婢女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怜悯之感。  侍女面色微红透露着尴尬之色,另一只手想要拨开少年紧紧抓自己的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少年微凉的手臂时止住了:“公子!休要瞎说!小公主与小王爷都在荆王府好好的,怎么会出事呢!”  “小公主?”少年此时才回过神定睛环顾,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如自己想象的一般身在医院,而是在一个像是古装电视中贵族的房间内,不由再次一愣!拍戏?有拖重伤员拍戏的剧组么?那自己算演员呢还是道具?幻觉?咦,左手握着的东西挺舒服的,仔细感觉像是小姑娘的手!少年一边体会着手里的触电感一边闭上眼摇了摇头,哎?还是有!不是幻觉!少年一惊连忙睁开眼,一张娇俏红艳的小脸映入眼帘,哦!果然有个女生啊!少年看着眼中的女生,年纪约莫十六七岁,娥眉杏眼,娇俏可人,一身古装黄衫下满是青春,这臂如玉藕,这手。。。少年忽然想起自己手抓的不就是人家姑娘的手么!少年赶紧松开女生的手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嘻嘻一笑:“呵……呵……拍戏呢?”  “拍戏?”女生娇羞的脸上化为疑惑,“公子,你可不要吓我,这一盏茶的功夫……”女生不知为何忽然眼眶红了起来,似要梨花带雨。  我的天!少年心知不对,虽不知为何,自己好像并不是在剧组,好像真的到了古代,难道我陶阳穿!越!了?
  自己……穿越了?少年不敢置信再次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没有灯光!没有设备!没有导演!就连一个现代服装的人都没有!自己真的穿越了!少年仍是不敢相信,撩起自己胳膊狠狠的咬在上面。  这一口,是惊的众人惊诧,吓得眼眶温润的侍女再次落下几分泪来,“乔大医,您赶紧给公子看看吧!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侍女越说越激动,只觉气血上涌,忍不住咳嗽起来。  “珞姑娘!”乔大医双手抱拳对着抹着眼泪的侍女恭敬施礼道,“恕在下冒昧,公子的病情较为复杂,在下希望可以在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中给公子诊断!不知可否?”  “自然如大医所言!”名叫阿珞的侍女顾不得抹去余下未干泪痕立马还礼,“也请大医原谅奴家刚才的无礼之语。”说完便示意下属一干众人退出房去。  待听到最后一名奴仆缓缓地关上房门之后,一脸微笑的乔大医忽然躬身带着喜悦之色行礼道:“恭喜楚安王!公子!公子他……”说道此处本来显得极其沉稳的乔大医竟也有些磕巴起来,“好……好……了!”  “好了?哪里好了?”侍女疑惑指着床上抱着咬破自己胳膊疼的龇牙咧嘴的公子问道:“乔大医,奴家也不是医生,但你可莫要诓我!公子这样怎么就是好了?”  “我家先生说好了,自然是好了!”门口处的白衣女子依旧是低着头,用那不冷不热的声音说道,“珞姑娘莫非比大医还要更加知晓医道之术么?”  “珞姑娘!”乔大医提高了声音示意白衣女子住嘴转而向着侍女回道,“乔远虽未能称得上一代名医,却也是熟读药理典籍,若非要说病理,那病不在楚安王的公子身上!而是在珞姑娘你的身上!”  “我?”珞姑娘眉头皱起诧异的问,“乔大医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府上请大医前来是给公子瞧疾的,而不是给奴家治病的!”  “那是以前!”乔远豁然起身,在珞姑娘的目光中指着一脸看好戏的公子说道,“现在来说,珞姑娘的病便是公子的疾!”  “他的意思就是你有心病,而你的心病就是“我”,understand?”床上的少年盘腿而坐一脸了悟的表情却发现床边的二人一惊一喜的盯着他,少年被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极不自然,尴尬的摸着鼻子,“这么盯着别人看,在哪个年代都不是不礼貌的行为吧?”  “公子!公子你真的好了!”珞姑娘破涕为笑,发现自己体态有失是连忙抚着鬓角,“奴婢一时情急,请公子莫怪!”  “不怪!怪你干嘛!”见丽人梨花带雨少年吓得是连忙摆手相劝,只等少女止住泪花才好奇的问,“你们说“我”的病好了,“我”究竟是什么病?”  “既然公子顽疾已愈,又何必在意?”乔远躬身却用着不卑不亢的声音回道,“依乔某望诊所见,公子因十日前自高处滑落不幸摔伤头部,气血便已亏损!而后数日只靠糖水果腹,虽可维持些许生机,但终究是败五脏伤六腑的!所以今日公子有头疼欲裂之感亦属正常,鄙人即刻开方而珞姑娘只许照方抓药依房调理几日便可恢复!”  “哎呀!”珞姑娘一拍脑袋惊呀一声,“只顾着公子醒后就喊乔大医前来诊治,忘了吩咐膳堂的下人准备些膳食,公子!奴婢这就吩咐下人准备!”说完是一躬身便冲着房门走去。  “慢!”少年见女子转身要走连忙喊道,“不急,我还不饿……”咕噜~少年的肚子听到主人的话语不满的发出数声哀鸣,弄得少年脸红不已,“不急!不急!这让人乔……乔……”  “乔远!”“乔大医!”  “对!乔远大医来给我看病,怎么能自己吃饭让别人等着!咱可以一会去吃嘛!”少年笑呵呵的拍了拍床边对着乔远说道,“来,咱们坐下谈!”  “恭敬不如从命!”乔远双手抱拳随即单手捋起下摆便坐于床边。  “公子!你真忘了?”珞姑娘焦急的说道,“十日前府上修葺,公子不知为何攀梯上房,结果脚下打滑不幸坠落,要不是……要不是……”说道此处珞姑娘的眼睛又红了起来,这泪花花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别!别!”少年顿时觉得一个头三个大,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才多大一会儿便已经哭了数次,这可如何是好,“不哭!乖!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么!不哭啦~再哭就不好看啦~不哭,哥哥一会给你买糖吃?好不好?”不知不觉间少年习惯性的用以前哄妹妹们的方式哄面前的女生。  “真的?”珞姑娘突然止住即将出闸的泪滴偏着头问道,“公子既然好了,可就会骗人了!”  “我……”少年被女子突然的话是噎个半死,却是暗自瞠目,女人天生是吃货这个道理真是无论哪个时代都是真理!少年察觉自己停顿的时间有些久是立马喊道,“我骗你干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驷马?公子你可莫要瞎说,奴婢知道的不多但也没有听过什么叫驷马的马儿!”珞姑娘一脸好奇的问道,“公子说的驷马是什么马?”  “这驷马……这驷马……”少年再次被噎是尴尬莫名,只得恼怒的说道,“问那么多干嘛!找个位子坐下来,我要跟乔……对!乔远大医聊会!”“是!”珞姑娘见少年恼怒不敢多话,只得住嘴乖乖侍立。  “按照你们的说法,“我”受伤以前是个弱智?”少年见女子伫立在旁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转身问向身边的乔远道,“而我穿越……不是,我坠落之后昏迷了十天才醒过来是么?”  “弱智?”乔远一愣,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是一窒,随后微笑道。“公子所言虽奇异,但条理分明,自然无心恙之疾!”  废话,这换人了你知道不?少年内心不满的想着,身为一个穿越者穿到傻子身上不奇怪,穿到王爷家的傻子身上!自己不就是传说中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不过也好,傻子失忆什么的也是正常现象不是!心里是这么想着,嘴上却堆起笑容丝毫未停的笑道,“我醒来之后啊,头就一直疼,这醒来之前的记忆是一概不知,不知为何?”  乔远听后摇了摇头“公子的说法,乔某也未曾见过!只是在一本古籍中看过一例,前朝晋文帝时有一大医,大医名讳不详,却给文帝之孙瞧过疾,书中写到大医见文帝之孙无恙之后,记忆几近全失。书中大医认为此乃上天眷恋,毕竟众所周知凡身有恙着,行不便而智低微,既然那段生活如此不堪,上天便帮其抹去,也是一件美事!”  “嗯!有理!”少年狠狠的点着头表示着赞同,内心是给乔远点了无数个赞,“我还有一事相问,不知乔远大医可否一解我心中疑惑?”  “知无不言!”乔远点头回应道,“若有不足,也请公子莫怪!”  “不怪!不怪!”少年满不在乎的摇头,“我虽昏迷十日,但总觉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之中,我总觉得梦里的那个世界是那么真实自然,而且即使我醒来,梦里的记忆依旧存在!敢问何故?”  听到此处,那个听到弱智等新鲜词汇也只是略微一窒的乔远不禁呆住,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少年,就在少年被盯着只觉自己浑身难受之际方才吐出一口起来,“哎~公子之言,在下无法解释,经史子集虽不能说是便览,不过在下自问也算的上略知一二,可公子之言!在下可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说罢乔远忽然起身长揖及地道,“公子之语,恕在下难以答复!”  “不要这么认真嘛!”少年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乔远心中暗骂这小子可真是不上道,随便编两个能糊弄人不就完了!然而他不知道,大医,不是如他想象中的江湖郎中或是朝堂太医一般,大医、太医虽差一点,但本领可不差!大医是指品行医术皆是一流的医生,这可不是某个江湖郎中、赤脚医生随随便便可以冒充的。在历朝历代都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医生自称是前朝太医后人,却从未有任何医生敢称自己是前朝或哪位大医后人,因为仅这样一句话便足以让别人识破了!而乔远年不过三十便有了大医名号,实属罕见!足以可见乔远品性、医术自然上上之流,而叫这样的大医无的放矢,可真是难为乔远了!
  乔远的坦诚让心里打着小算盘的陶阳头疼不已,自己总不能寄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二百五,天长日久总会有人发现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下并不是那个所谓楚安王家的公子,如果不能以一个很好的理由解释自己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鬼知道这个年代的人会不会像中世纪的女巫迫害运动一样,把自己作为异端,那后果可不是不堪设想就能说的明白的。  就在陶阳心急如焚的时候,乔远忽然径自站起脸上依旧带着春风般的微笑,“公子也莫要困惑,此事虽不属于医道范畴,但依乔某所见,公子之梦或许有人能解!”  “哦?”陶阳连忙起身,因为整个人站在床榻之上近乎与乔远平齐的缘故,陶阳那惊奇的目光恰巧与乔远的双目平视,“说来听听!”  “据传,西海之尽有山,其名曰睥,山中有兽,其名为睨,而在史书中记载千年前睥山有国,大大小小数百有余,期间与前周朝、前秦朝均有来往。而在西梁即将覆灭时,曾有超大红陨星坠落,虽当时世人认为此乃上天因不满西梁后主拓跋承暴虐昏庸、荒淫无道而降下的神启,但也有史家学者认为这一个超大的红陨星实则是对睥山百国的惩罚,因自西梁覆灭之后再未有任何正史中有记载关于睥山诸国的言语。”乔远双目远眺,似乎是对自己所述的神山心往已久。  “然后呢?”陶阳不知何时再次盘坐在床上托着双腮,见乔远失神不禁说道,“你知不知道,讲故事讲一半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乔远被少年惊醒轻咳一声施礼笑道,“乔某虽身为医者,却也对史学之事以及传说中的睥山诸国颇感兴趣,这一性质一起也是失了神,也请公子莫怪!”  “没事,你到是继续说啊!”  “虽然之后正史中未有记载关于睥山诸国乃至睥山的言语,但所幸乔某认识一位奇人异士,此人生性勇武果敢,颇有任侠之风,七年前我上山采药偶遇因探险不幸坠落负伤的他。所幸我正巧在山中寻觅到石中莲!”乔远见少年一脸疑惑的表情立马解释道,”石中莲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神药,是一般只有在矿山深处偶然可以寻觅到的奇石,石并未指普通的石头,而是一种通体玄黄而质地松软不易保存的玄石,而玄石之中又有区分,但石中带莲着乃真正上品。以石中莲为药引做出的药虽不至传闻中的仙丹那样可以有起死人而肉白骨的无上只能,却也能在一日内生肌定痛、接骨还魂。其后鄙人与之成为知己,在一次小酌中聊到睥山。我才了解到,他的父亲竟也是一位喜好游历的奇人,而他的父亲去过睥山!”  “公子,乔大医!”一旁的珞姑娘嘟着嘴不满的说道,“既然是奇闻异事何不在用膳之后慢慢讲述,毕竟乔大医你是不饿而我家公子可是空着肚子呢!”珞姑娘不满的眼神仿佛喷着烈火,天知道前一秒对你感恩戴德的女子后一秒竟可以用着杀父之仇的眼光看着你,看来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异世界这女人啊,总是不要惹的好!  “要不你端过来?”陶阳用着包含歉意和商量的眼神看着一边的珞姑娘,“可以吗?”  “是!”珞姑娘无奈的躬身施礼却在转身的瞬间狠狠的瞪了乔远一眼,“公子!”  “先不管她!”陶阳歉意的对着乔远说道,“女孩子,难免小性子了点,也请乔远大医莫要怪罪!”  乔远连忙摆手,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的看着珞姑娘气呼呼的离去称赞道:“珞姑娘果然不同凡响!刚才公子所问乔某还未言尽……”  “哎呦!我的大医啊!咱就别那么礼节了!倒是讲吧!”陶阳伸手从珞姑娘递过来的盘中抓起三四个糕点,随手给了乔远一个,自己便极其不雅的吃了起来。  “既然公子言至于此,乔某自不必再拘泥于礼节!”乔远说罢一口便将少年递于手中的糕点吃下,“那位游侠的父亲年轻时交友甚广,从游侠身上可见乃父遗风,太祖八年游侠之父集结一伙三十六人乘大船从吴出发,一连二十一日风雨未断、雷音未绝,直至睥山脚下三十六人也只剩十七人,虽波折不断却也让到达于此的众人是惊喜不已,然而睥山高广怪异,游侠父亲当时是这么写的“人言一年有四季之感而睥山自有四季,自下而上竟夏、春、秋、冬之感,最令人生怖的是那山顶中的乌云层,无数雷光交织犹如黑龙在其中嬉戏!”,就在一行余下的十七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登陆睥山之时忽然一道炽烈的强光笼罩了他们,众人眯眼望去纷纷是大惊失色!”乔远说到此处本是一脸淡然的表情中竟难以掩饰的兴奋起来,“一个脚下喷着烈火,眼中发出红光的神兽悬在半空对着众人,而那炽烈的白光竟是从神兽的腹部发出,就在众人或是惊讶或是恐惧的跪在地上求饶之时,神兽忽的口吐人言“汝等并非吾所等之人,速速回去!””  “我靠!这么邪乎?”陶阳惊讶不已,“脚下喷着火,眼睛发红光,还能从胸**出白光!你确定这不是变形金刚?”  “变形……金刚?”  “额。。就算我给那个神兽起的名字行不行?”陶阳木的摸着脑袋,“童言无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依照乔大医之言,莫非乔大医认为神兽等的那个人是我?”  “公子莫急!”乔远微笑摆手,“乔某自然不是那般意思,乔某认为如世上有人可以一解公子所虑,自然是睥山!而公子如有缘见到睥山之中的神兽,自然是最好的!”  “我明白了,大医的意思是,我的问题其实并不是问题,如果真想解决只有去睥山才可以?”  “是的!公子明鉴!”  “那你的意思,我的梦其实很平常?”  “不平如常。”乔远起身说道,“古之圣人思天地轮回无常,方有文章;前朝太祖梦飞熊入怀,乃有良将!但杞国愚人曾念天塌地陷,微水渔夫隐见金龙飞升,既是梦中所见,岂有相异之理?愚以为梦之理不在于信而在于应啊!”  太好了!陶阳兴奋的差点喊了出来,要不是碍于乔远是个男人真是恨不得上去亲他一口,什么叫应?应梦!乔远的意思简单不过,梦是千奇百怪,应验了既是真,不应验也是正常,所以你甭管我说的话跟我的梦有没有关系,反正没应验我就可以不承认!  “你们都是瞎了眼了!谁敢拦着本宫!”就在陶阳兴奋之时,一个听起来极其令人生厌的童声从门外传了过来!
  “公子!”珞姑娘低眉垂首恭敬的对着床上的少年施礼道,“八皇子生性顽劣,虽年幼但为人凶狠,以前公子还……”说到此处珞姑娘顿了一下,“未痊愈之时,八皇子只要不开心就会来府上欺辱公子,而如今公子……不知八皇子从何知晓……”  “他堂堂一国皇子,不在皇宫里待着跑我这凑什么热闹?”陶阳撇着嘴嘀咕着,“这我又不是书中的圣母玛丽苏,他也是不是风度翩翩的皇家四阿哥,一小屁孩来另一个小屁孩家是什么意思?”  要说八皇子与陶阳穿越而落的少年有何瓜葛,此事还要从前秦朝说起,前秦末代羽帝年幼整个朝堂已完全被宦官掌控,至此天下大变,各方诸侯纷纷起兵,而西凉太祖马焕最为骁勇仁义,随后战乱一十三年西凉军终是踏平最后一路诸侯楚国昭王景心,之后各方势力纷纷投降西凉,终是天下一统!问题是前秦羽帝早已在战乱中不知所踪而西楚景心也早在覆灭之前将亲眷送出。此二家前者是前朝皇室深得民心而后者在楚国威望难匹,西凉太祖马焕一统中原但中原辽阔根本是无从寻找,更加上连年征战导致国破城败,西凉太祖也因年岁已高以及常年征战的伤痛病患,只是在位三年便驾鹤西去!一时间本就不是很稳定的西凉陷入了西凉国开国以来第一次危机,史上称为“八王之乱”。  马焕的三儿子马炎骁勇乃胜其父,性格狠厉,在其夺取皇位之后不但将与其争夺皇位的几个兄弟家眷屠戮干净,更是想亲手将马焕最小的儿子自己一母同胞的幼弟马焱刺死于行宫之中。亏是马焱机警躲至西凉太后的寝室才逃过一劫,之后也因太后暗保得以逃落民间,自此西凉国追捕的逃犯的一号人选也换成了靖王马焱。也因为如此秦羽帝以及楚昭王的后人是彻底的摆脱了西凉国的追杀。  此后西凉国历经七代,所有的隐患终于在西凉后主承帝马灵儿全面爆发,这里要说回之前差点被兄长所杀的马焱,那马焱不亏是马炎的弟弟,在其兄如此追杀的情况下,竟是恢复本姓拓跋堂而皇之的以拓跋烟的身份回到西凉发起之地凉州。经过几代百余年的周转,拓跋烟的玄孙拓跋志居然位居凉州太守,更是在承帝危难之际举家集结大批兵马以勤王之名进军洛阳。机会摆在眼前,拓跋志岂能放过,只用了不过三个月便剪除异己更是拉拢三路诸侯,以马家后人的名义废帝!恐怕就连拓跋烟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后代居然可以再一次坐在大殿之上!  无论是马家的西凉还是拓跋家的西凉,西凉终究还是西凉,那秦羽帝以及楚昭王的后人岂能忘记亡国灭族之恨,秦羽帝第十四代玄孙苻朝诞下一子苻绝之后改头换貌以梁金为为名入宫为宦。苻朝入宫侍奉的便是太子也就是西凉后主拓跋承。在梁金也就是苻朝的运筹之下拓跋承倍受皇帝喜爱,加之唯一竞争者四皇子的离奇病故,整个天下责无旁贷的落到了拓跋承的身上。这拓跋承不亏为符家隐忍百年选中的人,当真将祖上的果然狠戾抛却的一干二净,反倒是喜好那纸醉金迷、桃红柳绿的烟花之地。再加上梁金为其把持,倒也是逍遥快活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因为拓跋承不问朝政不管天下,更加上梁金的故意为之,偌大的西凉便已经分崩离析。  西凉历一二八年五月护卫军统领兼九门提督钟虎于其娶第七房时暴毙,而后身为宦官又掌有近卫的梁金滑天下之大稽的兼顾了九门提督一职。西凉历一二八年九月梁金后主拓跋承感念梁金佑国有功且无子嗣又将唯一义女献与后主,特封梁金为平国公,丞相冯延平屡劝无果,自缢于西凉武帝陵寝。西凉历一二九年一月户部尚书范涛、门下省侍郎公输秋、李显等十余名朝官联名血书参梁金谋大逆、不道、不义等大小罪计七十九状,殊不知次日朝堂之上后主未至而梁金自怀中取出血书传阅百官,并杖杀范涛,此后朝中无谓大小事宜皆有梁金一手把关,据传后主而立之年各方纳贡贺礼十只得其一,尽为次品。……西凉历一三一年六月汉中大旱,随之蝗灾如乌云席卷,整个汉中郡颗粒无收尸横遍野,梁金以天罚汉中不敬上天为由驱赶捕杀流窜来京的百姓。西凉历一三一年十月汉中刘四贵杀死汉中太守吴运春起兵造反,同年十二月巴西郡太守曹国安伏杀巴州牧叛乱!次年三月凉州牧告老,凉州太守景千华突然出兵,十万大军从匈奴的草原中杀出,将雍州军的后路断绝,致使雍州军全灭!西凉历一三三年三月天降灾星至睥山,民间谣传此乃天怒!西凉后主滥杀忠臣,宠幸宦官,草菅人命,天怒其恶之兆。后主惊而醒之,秘诏荆、扬、豫、徐四洲牧及镇北大将军王蒙以述职为名企图击杀梁金,无奈王猛叛变,四洲牧均被暗杀,后主拓跋承被软禁!西凉历一三三年四月梁金弑君于甘泉宫!西凉历一三三年七月梁金称帝改国号为梁!  梁武纪元年,荆州牧景千华忽然调兵包围洛阳。而就在大殿之上,时任九门提督苻绝手提后主遗照一箭射杀梁金,未央宫事变始!西凉历一三四年,苻绝拥后主遗腹子拓跋前登基,百官不服!其后荆、凉、交三州牧及四大将军当日包围甘泉宫请拓跋前禅位!当月孺子拓跋前禅位,苻绝登基,同日天书落于东山,证苻绝为秦朝皇室,遂恢复国号秦!  秦孝武帝登基时一连任命六大异姓王分别为赵幽王韩起、齐怀王孙沛、韩王柳文放、燕王武钊、魏惠王江平以及陶阳现在的便宜老爹楚平王景千华!所谓异姓王必然是一个朝代由盛转衰或由衰转盛才会存在,这样畸形的存在只能说明皇帝的根基并不牢固,当皇帝想要牢固自己手中的权利时,异姓王的下场自然可现!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所以王权与皇权需要一个平衡,而陶阳与八皇子如今便就是秦孝武帝与便宜老爹楚平王的平衡点,以皇城与封地的中间城市为点,将皇子与异姓王的公子安置其中,互为质子!一个送了一个傻儿子,另一个派了一个不得心的小儿子可见一斑。  陶阳刚刚穿越,可以说屁股才焐热自然不会知晓两家人的关系究竟如何,只当来了一个不懂事的有钱人家的孩子便挥了挥手说到:“既然人不咋地就说我病还没好,还受了风寒容易传染……”  “砰!”一个染字刚落卧室的房门哄然打开,立于房门处的白衣女子猝不及防之下被门外飞来的木棍击倒在地,本来显得欢愉的气氛一下凝重了起来,乔远更是立马起身向白衣女子冲去。  “我要看看,这别院谁还敢拦着我!”稚嫩的童声用着不符合年龄的横劲喊道,“打!”  一声打字刚落,小院里响起数声暴呵,随后哀嚎声瓦碎声接连响起,不用亲眼所见也知道院内已是一片狼藉,陶阳起身轻轻拍着浑身发抖的珞姑娘淡淡的说:“让他进来!”
  就在一众人等将小院里的花草掀的七零八落,棍棒四处横飞之际,房屋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一个清瘦满脸疲态的少年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少年一言不发只静静的看着门外八皇子带的仆人,随即一个女子的轻咳声惊的院内众人霎时间停了下来,却是珞姑娘从房中缓缓走出跪身叩礼:“参见八皇子,不知皇子何故如此?”  “我听说我这大表哥醒了!这不赶紧过来看看!”八皇子晃着小脑袋指着看着有些木讷的少年,“大表哥的病是好了没有啊?”八皇子说完歪着头从身旁太监的手上接过一个盒子,虽显老成但就在二人交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流露出一份询问和窃喜,尤是在看到太监赞许的眼光后,八皇子的窃喜更甚,却是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本皇子虽事务繁忙,但每每思及大表哥的情况,本皇子就心痛难耐,前日大表哥……”八皇子忽然一顿盯着身边的太监挤了挤眼睛,小太监心知这小主怕是将来时的说法忘却了只得清了清嗓子用着柔绵之语说道:“皇子心系怀王公子安危,特命下人便访民间,终寻秒方!”  “对咯!”八皇子捧着小盒接口说道,“据说那豫州小沛城外有一家农户,他们家的傻子就是吃了这个好的!不过大表哥你放心!我可是让安海亲自去查的,千真万确!谁知道你这帮下人!”八皇子一指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奴仆声音刹那间高了八度,“不把本皇子放在眼中也就算了!连大表哥的病都不管不问!莫非是我今日繁忙便要欺主不成?”  “哦?”忽然乔远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行至少年身后作长揖道,“不才乔远,行脚与山野,对医道之学略知一二,今日听闻有此良方,不知皇子可否愿意让小人一见?”  “主子!”那小太监一把拉住因被乔远打断了兴致而脸色阴沉的八皇子小声说道,“主子莫要置气,这乔远虽不是什么官员,却也是一方大医,要是在别处好说,现如今在这别院,乔远如被主子伤了,必然有碍主子在陛下心中的形象……”  “用你说!”八皇子瞪了小太监一眼,“那你说怎么办!”话音一落小太监附着八皇子的耳朵嘀嘀咕咕的说着,只看到八皇子脸上的愤怒一分一分的退却,到最后二人同时笑了起来竟流露出一分猥琐的表情,“珞儿,那日本皇子让你寻觅的蓝宝琉璃盏,你可寻到?我知道,这豫州比不得扬州繁华,更不及京都,更何况在这小小的汝阳县哪里可以寻得蓝宝琉璃盏?”  八皇子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一旁的小太监从身后一溜小跑的奴仆手中接过一件看似玻璃碗的东西呵斥道,“想死啊你!这可是皇上赐予八皇子的宝贝,你小子要是一不小心,杀了你全家都不够一个碎片钱!”一说完是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跪在地上的珞姑娘身旁,“你可瞅好了!完好无缺的蓝宝琉璃盏!小心点用,要是用坏了!莫不说你家公子,就连怀王大人恐怕也要考量一二吧?干什么!还不伸手来接,莫非要我给你送进去不成?”  “慢!”那伫立于前显得木讷的少年突然开口吓得八皇子一抖,“这玩意这么值钱?还是我亲自来拿吧!”  皓月当空所见的院中是死一般的沉寂,不说八皇子及身边的太监仆役们,就连被打伤而躺在地上哀嚎的杂役都用着惊惧的目光看着刚刚说话的少年,楚怀王的大公子正常了?莫不是自己被打的头昏脑涨出了幻觉?有些仆从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却见到大公子小心的捧起安海太监手中的蓝宝琉璃盏,这一举一动哪有以前痴傻疯癫的模样!失神间不知不觉将心理的想法写在了脸上,有满脸惊疑的、有喜笑颜开的、有凑云惨淡的,更多的却是一种莫名的难以言喻的恐惧的表情,这不同的表情映在月光之上汇合成一幅小画,画在了珞姑娘的心理。  “你!”八皇子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大表哥,小嘴张的老大却蹦不出一个字来,那小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珞姑娘,又看了看一旁微笑站立的乔远半天说道,“你……你竟然把他治好了?”那竟然二字咬的极其的重幼小的手指指着玩弄琉璃盏的陶阳,“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他……哎!”八皇子终是开始如同正常的孩童一般跺着脚,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皇子,草民有句话不太方便说,可否借一步说话?”乔远微微向前一步指着身旁后施礼说道,“事关重大,望皇子恕草民无礼之责!”  “放肆!”名为安海的太监用着绵柔的声音呵斥道,“若不是你非皇城之人,今日之言便已犯了忌!你可知若非侍卫近人和特许之人,任何人都必须与皇家贵胄保持三尺之距,以示庄严!”  “哦……”陶阳满脸的恍然大悟点着头指着安海笑道,“不知这位……额……离我有多远?”  “回公子的话,奴家离公子不偏不倚刚好三尺……”  那“尺”字刚落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在众人的眼中只看见安海捂着左脸震惊的看着怀王的大公子,娟秀的手指下红红的手印透出之间的缝隙儿,而那怀王公子却好似没事人一般玩弄着手中的琉璃盏。“你……!”还未等八皇子继续说,却见得陶阳忽的又一巴掌打在安海的右脸,“我……你……你……凭什么打……我的下人!”八皇子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气急败坏,身子带着话抖起来,“你……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这院中没人讨的了好!”  “他弄坏了你给我的琉璃盏,我打他给你出气!”陶阳忽然翻转琉璃盏,宝蓝色的琉璃盏底一道很深的裂痕如同小丑的嘴般嘲笑着场中的各人。  “公子你可莫要血口喷人!”安海一见那裂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比之惊慌的动作脸上的神情却是出奇的平静,“这蓝宝琉璃盏从奴家手中接过前可是完好无损,但若是公子非要说是奴家失手,奴家自是逃离不了干系,毕竟奴家只是一个阉人,比不了景家楚王公子!不过……”  “不过我要是非赖着你,你虽不得不承认但念及伤害到八皇子声誉,总要是与我理论一二!是不是?但是!”陶阳瞥了一眼被自己抢了话语的安海后对着错愕的八皇子摇头道,“你的下人敢对我的客人指手画脚,是谁给他的胆子?何况!”言语间陶阳一把扶起身边的珞姑娘将手中的蓝宝琉璃盏放在她的手中,左手虚划一道,“也要听完我客人的言语再说!”  “多谢公子厚爱!”乔远向前一步对着似笑非笑的陶阳微微拱身道,“公子之疾,尚未痊愈!虽如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毕竟常年抱恙,体质弱也是正常,最重要的是公子的精、气、神还未稳固,恐怕复发!以鄙人常年医药的经验看,最受不得惊恐,亦要远离酒、色!饮食上更要以清淡为主,最关键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忌麝香猫果!”  “哦?这到是第一次听说!不知大医为何不让我吃麝香猫果呢?”  “公子有所不知,这麝香猫果乃是夷洲少有的一种果实,果壳多刺,虽味难闻但食之如麝香在喉,甜而不腻,但不宜多吃,易有兴奋燥喜之状,而公子如今最应静卧,自然与之无缘。若不慎食之,虽无性命之忧,但难保病灶复发!”乔远顿了一下收起笑容,“公子切记!”  “放心,这还不简单,不好闻的我就不吃呗!”陶阳一脸了然于胸转身说道,“这不就解决了!表弟啊,表哥我不能久站容易疲乏,你也听到了,我呢要多休息!所以今天就先这样吧?啊?”  “你!”八皇子看着一脸无赖模样的表哥傻了眼,本来想拿这个傻子表哥开心的念头荡然无存,好半天才说道,“蓝宝琉璃盏坏了,我可怎么与父皇交代!”  “那是他的事!”陶阳指着安海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斜着眼说道,“又不是我弄坏的,再说陛下英明神武哪会为一死物危难活人?而皇子您要是因为一个死物把我再弄的不好了……不知你和我父王在陛下心中究竟是谁更重要呢?不过!这东西虽然坏了,我也可以留着帮你想想办法,要是哪天我修好了,自然会还你,放心!咱兄弟谁跟谁啊!”  “你!我!”  八皇子不知今天被噎了多少次,本就准备找乐子的他却吃了一晚上的死苍蝇,暴怒的小脸上可爱的小虎牙刺破了唇,右脚高抬准备再一次跺脚宣泄自己的愤怒时,却听一声,“慢着!别跺了!这廊道虽不入皇子法眼,却也是工匠辛苦弄出来的,况且坏了还要花钱修,求你高抬贵脚!如果皇子真心要跺,要不回家跺去?”  那声音忽然打断八皇子的行动,将即将勉强可以喧嚣出去的愤怒又重新是推了回去,更可恶是那言语中贱兮兮的音调,饶是八皇子受宫廷礼仪也仍不住骂道:“安海!你个狗奴才!还跪着干什么!不回去,你准备给王府公子看门不成!”说罢气冲冲的转身向着大门方向走去,途中忽的抓起一个手下手中的木棍嘶吼着用力的砸在另一个手下身上,这才踹门而去。而安海一瞅主子负气而去,怀王公子也未有任何言语,立马告罪灰溜溜的招呼着手下离开,却听得“小公公,赶明我这坏的东西修起来后我把账单送到你那……”话还没听完,安海在众人眼中是连滚带爬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门外。  珞姑娘瞧见安海如丧家之犬的模样噗嗤一声捂嘴笑了起来,这一笑连带着陶阳以及乔远都绷不住跟着哈哈笑了起来,就连看着冷淡的白衣女子的脸上也带起了几分笑意。  “今日公子所为,乔远很是佩服!”乔远咳了一声打断了众人的笑容对着陶阳长施一礼,“不过……”  “不过那小屁孩心眼小,肯定会回来报复我的!”陶阳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你放心,这小屁孩只不过是被那个小太监蛊惑而来,今日我正真得罪的是那个叫安海的太监才是!”  “既然公子明白,为何还要……”  “这坏人啊,你越让着他,他越嚣张,你放心!我有数,这电视里的坏人都这样!”  “电视?”  “前世之梦啦!”  “我给你讲讲?”  “公子!你要多休息!”  ……
  “你站这,我睡不着啊!”陶阳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歪着脑袋撇着床边如同幼儿园老师盯着学生睡觉的珞姑娘无奈的说道,“我睡了十天!十天不是一天!本就不困,你还盯着我睡觉!要不你睡觉我盯着你试试!”  “公子莫要胡说,刚乔大医说公子仍需要休养……”  “我说了多少遍!那是我让他说的!我……”陶阳哭笑不得的竖起手臂用一种怪异而搞笑的姿势指着自己说道,“你看看我,哪里有事了?”  “可乔大医也没说公子不需要休息了!如果公子不喜欢奴婢盯着,奴婢转过去便是……”  “他也没说一定要休息啊!”  “乔大医说了并非全都由着公子胡诌,而只是略微夸张了一点!奴婢认为多休息就是乔大医的特意嘱咐!”  “我……”陶阳看着珞姑娘认真的小脸儿此刻终于理解刚才八皇子被噎的感觉,不禁开始同情起那个被他噎的不要不要的小屁孩起来,想来前世电视剧、小说、游戏等等等等自己都看过!玩过!咋没有一个对付认死理的女人的方法呢?以他多年哄女人(妹妹们)的经验来说,小说里的“虎躯一震,万女臣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的小姑奶奶!我真不困……”  “公子,你就早些休息吧!”珞姑娘看着在床上打滚的公子哀怨的说道,“自公子坠落至今,奴婢是寸步不离,好今儿看到公子痊愈,公子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奴婢的辛苦么?”  “我不是让你休息去了嘛!你咋就这么倔呢?”陶阳苦着脸报之以更加哀怨之色,“你是不知道,本来呢,我就不困,这还没有手机怎么睡觉!”  “什么鸡?”  “手机!”  “手鸡是什么鸡?少爷莫不是又犯浑了?”  “手机!不是什么鸡!哎!跟你说,你也不懂!”陶阳也不知怎么与另一个落后于自己世界无数倍的人解释他们从未触摸到的科技产物只好白眼连翻道,“反正我是睡不着,让你睡你又不睡!哎?你别哭啊~”陶阳看着面前的少女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立马服软说道,“好!好!好!我睡,我睡觉还不行么?”  夜来幽梦,大丈夫亦有那万般忧愁!一朝身死,忘川水怎敌我血泪千行?  夜未眠也难眠,无论是被看着睡不着也好,没有手机睡不着也好,其实只不过是一个逃避借口,一个必须面对事实,生活比不得戏剧,陶阳自然也不是小说中的人物,没有他们那样没心没肺的大条神经,更没有那种穿越后立马坦然接受的能力。穿越不是买个车票去异地,无论何时都可以回乡解愁;穿越不同于做梦,可不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醉倒于槐树之下。  “我知道你还在这里,既然我不睡你也不肯睡,陪我聊会吧?”陶阳抱着枕头背着身子喃喃自语,“都说人有前世,佛言未来!佛你知道么?”  “自然是知道的,豫州汝阳郡西平县有一个寺庙,是禅宗祖师坐化之所,奴家与公子幼时曾随王爷祭拜过,不过公子灵智刚刚恢复,又怎么?”珞姑娘用带着疲惫和困乏的声音回道。  “这个世界也有寺庙和禅宗?”陶阳忽然起身紧紧的盯着珞姑娘的俏脸,语气难掩兴奋的问,“有没有嵩山少林寺?”  “少林寺是哪个寺?嵩山?奴婢倒只去过伏牛山……”  “没有么……”陶阳刚起的兴奋劲一下子落了下去,整个人又恢复到侧躺的姿势显得神经质的说道,“是啊!是啊!有人有寺庙其实很正常,也不能因此就认为自己还身在那个美丽的星球之上,可即便身在那有如何?身处于不同时间的我们……”  “公子,你要是真睡不着,奴婢就陪你说说话如何?”  珞姑娘轻轻拍着陶阳的后背,一种异样的情愫萦绕在陶阳的心头,隐隐间陶阳想到了“年幼”因为是孤儿被同龄的其他孩子欺负怄气时也有那样一个人一双手,轻轻的安抚着自己的后背,陪自己聊天……  陶阳揉着有些湿润的眼睛轻轻咳了一声用着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是楚平王的大儿子对么?为什么我却没有见到他们呢?”  “公子……”珞姑娘听到陶阳的话,手顿时停了下来,她不知道怎么跟面前的少年解释,也不知从何解释,莫不成告诉这经不起刺激的少年,你其实你爹送来给皇帝当人质的,说白了就是一个抛弃的儿子,除了吃穿不太愁意外,你以后的人生比之没爹没妈的孤儿还要可怜?生在寻常百姓家或许不会幸福,但身在帝王家一定不幸福!那个以前被內宫、大臣们夸耀的八皇子如今不也变了一个模样?思忖再三之后珞姑娘低着声音说道,“公子早慧,可知何为质子?”  “质子?数学的那个质子?应该不是吧……哦~”陶阳恍然大悟的坐了起来,“你说的可是古时候送往别国为人质的王侯公子?”  “正是!”珞姑娘黯然的眼眸忽的一亮如夜晚中骤亮的明星,“公子与八皇子其实就是陛下与王爷的质子!”  “哦?此话怎讲?”  “王爷封地所在乃荆州,而豫州恰巧在荆州与国度所在的司隶州之间,这里地势多山川虽不及益州险要但四通八达也是兵家必争首选之地,陛下将公子与八皇子安置于此,恐也是不希望百姓再遭战乱……”  “这都不重要!我想你告诉我,我是谁?”  “荆州楚平王的大公子,景玄!”  “景?玄?好吧……现在是什么年代?”  “孝治一十六年,公子……你……”  “这也不重要!”陶阳也就是现在的景玄小手一摆,反正以他从电视剧中学习的那点微薄的“历史”学识是肯定不知孝治一十六年是哪一年,更别提他身处在一个未知的世界里,“我捋一捋哦,我叫景玄是荆州楚平王的大儿子,现在人在豫州与那个八皇子互为人质,对不?”  “正如公子所说,但公子莫要误会,王爷将公子送入此地并非于无情,只是……只是……”  “只是我一直痴傻,死一个傻儿子总比少一个健全的好点,毕竟是皇帝要人,可是这样做皇帝也不生气?逼近出了那时的“我”之外,没人看不出来这赤裸的敷衍吧?”  “此间之事公子便有所不知了,大秦建国之处,四方安定全靠王爷等六位异姓王的操持,时日一久难免有人起异,为了大秦国的稳固,王爷特启奏如下:亘古因外王多有不臣,一战而国运衰退者甚之,臣心惴朝堂恐因臣等而再起波澜,特请陛下效前朝,削藩!”  “自请削藩?”听到珞姑娘一字一顿的说着,饶是陶阳一个经历过现代的穿越者也不免一惊,有道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开国功臣多半落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何况是那封地藩王!先说为何削藩,首先无论他们自己承认与否,王侯将相终究还是人,而人是一种安全感极地的生物,尤其是自兵荒马乱、尔虞我诈中走出的人,他们对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的信任感近乎为零,即便表面上看起来亲如兄弟,内心里的忌惮在那史书之上写的是洋洋洒洒、昭然若揭,这是其一!再则皇帝想要稳固自己至高无上的皇权,则必不能容忍自己的土地上有着不服自己管制甚至可以威胁自己的势力存在;而藩王要想保住自己以及家族不落凡尘,唯一的出入只有做大,越大越好,越强越好,大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强到那万人之上唯你是从,甚至……而这楚平王自请削藩,则真是让陶阳惊骇莫名,如若没有恋权之心,不受这藩王称号,退隐而居岂不是正道?再说这削藩,削藩这种事肯定是皇帝愿意的,从历史来说削藩也属于必然,问题便在于谁提出来!这事肯定不会由君王提出,一来是不好看,显着皇帝不仗义,过了河就主动拆桥,现在乃至以后的官员,谁还敢帮着办事?二来也不会是这些藩王自行提出,刚说到藩王要想保护自己以及家族就必须做大,自请削藩?除非是想要试试帝王的猜忌到了什么什么程度,否则就真属吃饱了撑着。既然两位正主都不能提,自然需要一个人帮着皇帝提的家伙。而这个家伙至少要具备三点:第一,不怕死!提削藩,就真是把头别在裤带上,一众藩王逍遥自在的日子刚过起来,被你这么一搞,无论反与不反,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既然他们的日子不好过,那肯定让提削藩的人没日子过!第二,能背锅!削藩,名为削藩实为削权,自提削藩开始,所有藩王、大臣无不是将提请之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哪怕都明白此人只不过提皇帝办事,但一众人等莫不要杀鸡吓猴,灭了提请之人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第三、受冤屈,不要妄想皇帝会因为你知他心,他就会保你,势必人强,不说一国之君,即便是个小孩子也知道在这么多威高权重的大臣与一两个提请者之间做一个选择!所以,归根结底,提请削藩的结果只有不得好死!而这便宜老爹自请削藩,岂不是将自己放置在烈火中,想及此处景千玄才发觉自己身后微凉,略有红润的小脸此刻显得苍白,“其后……又……”  “传闻陛下堂前大笑而未允,就在诸王侯刚要放松之际王爷再次上奏,望陛下效仿古代,命诸侯派遣长子长孙送与皇城,与之一同至于京都的还有公子您了!”  “我?”景玄恍然大悟,“后来皇帝为了安抚诸侯,又将不得心的小儿子与我一同送至京都与荆州两地中心的豫州,而诸王侯有例在前,不得不从!难怪这八皇子来找茬,合着原因在这里!”  “是了~”珞姑娘再也掩饰不住疲劳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请公子赶紧休息!”  “……”景玄实在睡不着撇过脸看着身旁的少女倦意愁容心中愧疚,我这肉身沉睡数日自然精神,而她数日内是受了苦了,“好,便依你!”  一个来自异界的灵魂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不一样的篇章还不得而知,显而易见的是陶阳(景玄)的未来要么改变这个世界,要么被这个世界改变!  自珞姑娘回房歇息后的一个多时辰,安静的小屋忽的响起一声哀怨的叫声,“卧槽!没有手机真的很难睡觉啊!!!!”
  自昨夜八皇子的一番喧嚣后的数日里,那习惯停留小院门外的雀儿只得落在街头对面的小树上,偶有几只看着年幼的小不点无视着父母的劝告,落在不知何人的轿子上、马车上,烦恼着这马车里的人儿为何一改常态,奔赴在这条平日里无人问津的门槛之上。  同样烦恼的还有我们的陶阳,不!现在叫景玄,景玄瘫软的趴在书案之上,这几日上至帝王旨义豫州府尹,下到汝南郡守乃至所在三门县令都前来探望他这位大病初愈的小公子,这还是抛开一些能推掉的,如若算上豫州地界上的乡绅贵胄,怕是接待到下个月也接待不完,也亏得这景家大公子原是一个痴儿,陶阳时不时顺口接上的叛逆、离奇之语,被一干人等认为是尤有余疾未能算数,若不然就陶阳那以及脱离奴隶制度的思维,定把这条刚刚捡回来的小命给丢了。  ”珞儿!“景玄拍着栏杆,那被月光照耀的略有些白的脸上写满了憋闷,”我想出去转转!这一连十几日,天天呆在这院子里,我感觉就是在坐牢!“  ”公子!“珞姑娘微微屈身笑盈盈的回着,”公子可不能这么说,这小院哪是牢狱能比的地方,公子想要出去玩,奴婢……“珞姑娘一顿,想到这十数日内眼前的大公子很是反感自己和下人自称奴婢之类的话语连忙在景玄略有怒意的眼神中改口道,“我也知晓公子一直待在这院子里乏闷,可宵禁时间,哪有什么地方可以玩呀!而白天那些大人们……我看公子还是早些休息,等这阵风过了再说?”  “宵……禁!我X!”景玄刚满意于珞姑娘改口之语,却在听得宵禁二字时不由自主的低声骂了起来,“这……都特么说穿越到古代如何!如何!丫的怎么没人写宵禁的事!那些个三流不!九流小说家,什么玩意,大半夜出门春风一度!好嘛,宵禁,春风度个屁!哎?不对啊!宵禁是几点结束?就是什么时间段宵禁!”  “回禀公子,豫州府应秦典中夜禁之规,自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若是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四十下,而在一更夜禁后、五更开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三十下。三门县隶属豫州而县内有一位皇子一位王府公子,自然更是宵禁严管之地!”  “那不对啊!”景玄院中有些破败的花草问道,“那楚大医半夜里怎么能到我们家的!还有!还有那八皇子来咱家打砸抢烧的时候可是半夜,他俩怎么不禁呢?论身份我怎么说也是荆州楚王公子,怎么也有个贵族特权把?实在不行,咱也当会纨绔?”  珞姑娘抿着嘴心知眼前的公子为了出去玩又编排出一些奇怪的词汇词意出来,也未像前几日那样央求眼前的小公子解释这些听不懂含着意的词汇:“公子这就是错怪乔大医了,宵禁虽严格却有几类是不受限的,这第一是公事在身不得已而为之的,比如军机、灾情都是一刻也拖延不得的大事,这其二便是婚丧嫁娶、生老病死之天命之事,也是不好拖的事宜,自然也不能禁止,乔大医为公子治病,不但不受宵禁之罪责,更应加紧放行!而八皇子……依公子所言八皇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拦他?”  “他爹是皇帝,我爹也不差多少啊!”这时候景玄不禁想起自己那个便宜老爹的好来,有个王爷当爹,不说为祸一方,怎么也能横行这个三门县吧?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纨绔子弟的身份不是,“那话说的好啊,和尚摸得,咱摸不得?他八皇子耍得,咱也耍得!”  “公子休要胡言,陛下是陛下,王爷是王爷,若是让王爷知道公子违反宵禁……哎……小公子略有顽劣去年玩火误烧毁王府隶属的佃户农田十余亩……”  “后来呢?”景玄带着几分好奇和了解询问道,“听你的口气,莫非还能打断了腿不成?”  “何止!”珞姑娘轻捂娇唇,似是那日所见再现眼前,“依大秦律纵火者杖二十,烧损官家财物者徒三年,损上五匹者流二千。小公子的一时顽劣竟烧毁达七匹!”  “五匹?七匹?”景玄一时哑然,“七匹是个什么概念?”  “公子有所不知,天下虽于大秦,但诸侯自立,只贡不朝,诸侯封地之中唯有我们楚王府沿用秦律礼法,而其他藩王除几项大罪之外多是继于封地古法,法礼相异,度量有差。就拿银子来说吧,同是一两银锭在燕王属地重九钱七分,而在赵王封地则是九钱三分,这银钱差价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东西了,唯有这绢帛到是误差最小之物,无奈之下只得在修律典籍之时将标准列为绢帛!“  ”哦?这一匹绢帛价值几何?“景玄闻之新鲜,一屁股坐在台阶之上晃荡着小脚丫,”七匹绢帛竟抵不过五亩地?  “即是五亩良田也自是不值七匹绢帛,坏就坏在这纵火之人是我王府公子!”珞姑娘站着有些疲乏轻轻诺过身子侧靠在在廊柱旁歉意的说道,“董姨娘心知王爷生性,而小公子年仅八岁也是无心之过,竟长跪于王妃榻前求王妃开口求情……”  “王妃?董姨娘?”  “这董姨娘是小公子的母亲,而王妃却是公子生母!”  “我亲妈?”听着珞姑娘的答话,景玄吓得差点栽到廊外的小湖里,也亏是珞姑娘眼疾手快,这才将景玄拉住,“一般情况不都应该是小妾啊,下人啊生的儿子,再送给王妃带大吗?这不对啊,书里面可都是这么写的!……”  珞姑娘一脸无奈,心知眼前的小公子怕是又开始了,也不敢在听他说完他那些听起来就是惊天动地、大逆不道的话语,“公子~!怎么又开始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了,公子真真正正乃是王妃所生,公子出生那天王爷可是……可是……”  “好拉!”景玄打断了珞姑娘的话语内心不由腹诽其小妮子没见识、喜当爹之类的话语,“求情过后呢?”  “哪有求情,王妃是什么人?堂堂楚王妃、国公府长女岂能是董姨娘可以比拟的?”话说至此珞姑娘捂嘴偷笑道,“王妃啊并未出面,只是让珏姐姐带了句话,说既然是自己的儿子犯错就应该回自己的院子好好管教,何必让王爷亲自烦心!”  “哦?”景玄忽然收起懒散的性子,内心忽然对着这个身体的母亲佩服以及好奇起来,“她……我妈到是挺厉害的,既讲问题抛给了董姨娘,又告诉了她怎么解决,后来呢?看样子这董姨娘并未听的明白!”  “谁说不是呢!董姨娘见王妃不肯相求居然咬着牙亲自去求王爷!”景玄看的出珞姑娘对自己”爹妈“的崇拜有些狂热,就连一向沉稳的表情也被一阵红晕所取代,就连说的话也让景玄这个常年看电视剧的穿越者咋舌“王爷是什么人?王爷深知大秦律法更痛恨自己教子无方,最重要的是那董姨娘不懂教子也就算了,居然要王爷知法犯法网开一面!兼职大逆不道,这种人……这种人怎么配嫁给王爷呢?”  “公子!”  突然间一个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谈,吓得珞姑娘轻拍胸口,眉眼间却见得一身穿武服的高大男子抱拳站在廊口处,“景大哥!你莫不是要吓死我!”珞姑娘看清男子后嗔怪的举起粉拳,“你再这样,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景大哥?”景玄好奇的打量起廊口的男子,这一看下去不免愕然,却见那男子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虽躬身作揖,却是威风不减,如一只猛虎傲立于山涧孤石之上。  “景成虎!”珞姑娘轻轻的说道,“王爷平定战乱之后收的义子,别看长的凶神恶煞,人却好着呢,虽是王爷的义子,却对我们这些下人好着呢!论起辈分,公子也得叫一声哥哥!”  “切,我对你差了?”女人这种生物是不能与别的女人作比较的,很不幸男人也是,哪怕是一个看着不满十岁实际却二十多的男人,“我看你就是看他顺眼!哼!哼!”  “公子!”珞姑娘脸蹭的一下红了起来,“奴婢……我身为公子的贴身丫鬟,以后……以后……”这以后在景玄的耳朵里是不断的重复着,也如蚊子的哼哼是越来越小……  “公子!珞姑娘!”景成虎直起身子,黑夜中那如同铜铃般的双目炯炯有神,“王妃的马车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就到,还请公子与珞姑娘早作准备!”  “纳尼!说曹操,曹操到!”景玄哀嚎一声,撇下一脸问号的景成虎与捂嘴偷笑的珞儿冲向卧室,“我病还没好行不行!我的天!他凭什么不宵禁啊!”
  王妃要来,十数日来景玄第一次将自己关在屋中,人道是母子连心,那即将到来的女子与这幅身躯的感情一般还好,若是羁绊至深,自己占有着别人儿子的肉身……陶阳不敢想象身为人母的王妃会怎样。更重要的是,身为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又如何面对肉身与其母亲的见面。  母亲,妈妈,娘,这种叫法在陶阳看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与姐姐的相依为命,在孤儿院里院长的关怀,都改变不了自己与姐姐是孤儿的事实,陶阳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母亲的样貌,也无数次哀伤过没有见过生母的事实。母亲,太遥远而不可及,现在得知“母亲”前来,却又慌乱无措。是害怕被认出来么?陶阳尽管这样安慰自己,但他的心在他想到被认出时的那种平静,显得格外讥讽!  陶阳不怕被认出来,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怎么会害怕死亡,没有人比他更接近死亡的真相,那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陶阳笑了,笑的很苦,酸涩而哀伤。  “玄儿!”在屋中沉思的没有听到通禀也没注意到喧嚣的景玄内心忽的一紧,如同即将要上法场的人儿,扑通一下软摊在榻上,耳边只有门外女子呼唤肉身乳名的声音。  “珞儿。”珞姑娘站在门口未及欠身便被神色焦急的王妃拉了起来,楚王妃细长的手臂伸出紫色的衣襟将珞姑娘紧紧的抱着,“可苦了你了,孩子!这么多年……是我和王爷亏欠与你……”  “王妃……”珞姑娘听着王妃的话语眼眶之中蓦地雾气蒙蒙,也不知多年的委屈终是到头还是因为王爷、王妃念及自己,珞姑娘第一次流露出不属于下人而更像是小女儿家的柔弱与哽咽,“奴婢这些年……不苦,只是……每日不见公子好转,奴婢……生怕……生怕……”  “傻孩子!”王妃亲昵的捧起珞姑娘的小脑袋,十分宠溺的揉着女孩的头说,“你呀,自从你来到王府什么都藏着掖着,再苦再累也不会哼哼,可是你呀,坏就坏在什么都藏着掖着,要不是虎子求我,我还真不知我们王府还有像你一般蒙尘的珠玉,我让王爷送你来这,不是来让你受苦的,而是你的那份心!”王妃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景成虎,“现如今玄儿的病也快好了,你应该寻求自己的生活了!”  轰,珞姑娘只觉得天空似有一声惊雷,振整个头嗡嗡作响,结束了?在公子犯病的时候自己曾经期盼过,在八皇子过来闹事时也曾经期盼过,在深夜沉思时也期盼过,如今终于到头,解脱么?为什么自己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相反内心里空荡荡失落落的,“我很好!公子很好!这儿也好!”简短的三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牢牢的将珞姑娘的灵魂夯在这较弱的身躯之中,那一口幽梦青岚散去后的女儿家显得格外的踏实与坚定,那一抹清泪片刻间戛然而止出乎于预料的落落大方。  真正的下人们早已在景成虎的授意下退去,院中的三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仿佛谁都没有听到谁都没有说出刚才的话语一般,王妃没有问也没有同意,只是眼波流转玉臂环抱,将眼前的可人儿揽的更是紧了些,这眼前的女孩太像年轻的自己,王妃内心哀叹一声,心知若是自己也必然不会撒手而去,也不再勉强,只是轻声的说,“我听说玄儿余疾未消,时有孟浪疯癫之语,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可真是苦了你!”言罢竟行躬身礼,惊的一旁的景成虎转身面壁,吓得眼前的珞姑娘呆若木鸡,还未等其反应过来楚王妃再施一礼,“王府与国公府虽系于我,但两家恩义自要分开!”  “王……妃……”珞姑娘直到此时才如梦初醒一般,却不想一恍惚间自己居然连受楚王妃两次大礼,论地位自己是王府下人而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王府王妃,论身份自己不过是山间孤女得幸做了外府的大丫鬟,而对方非但只是王妃也是堂堂国公府的女儿,更勿论珞自己一直将眼前的人示若生母,自己何德何能受对方如此大礼?  屋内凄凄凉凉,屋外悲悲怆怆,本该是其乐融融的相聚时间,却在时间的冲刷以及生活的压迫之下显露的只有凄凉,珞姑娘很纠结,她不知该不该、该怎么与自己面前的主母解释屋内的公子的情况,那些奇异的甚至细想起来大逆不道的话语,定会将一向稳重的王妃吓一大跳。思忖再三,珞姑娘还是压低着声音娓娓道来,“公子自打那日以后……”  王妃凝视着珞姑娘,时而蹙眉,时而微笑,还未等珞姑娘说完便一把轻拧着珞姑娘的小嘴:“你这小丫头,玄儿这不是还没痊愈,说出来什么奇怪话又怎样,就算是陛下,也不能就凭这些话便要定玄儿什么,更毋论在我楚王府作什么文章,这楚王的位子,有什好当的,还不如我阿爹的万分之一!你看看王爷,表面上是一方诸侯,实际上呢?如履薄冰,要不是陛下……还不如一个偏关将军逍遥,老八这孩子也当真是不成器,只是一个近人就可以鼓着他来闹事,小时候那机灵劲可真真是抖干净了!这次你看我不收拾他!”说道此处王妃捏着脸的手再一次轻轻的揉着珞姑娘的脑袋意味深长的看着景成虎,“你呀,下去休息会!虎子也是个憨孩子,半天也不敢说句话,到底是跟王爷跟久了,连这风格都跟王爷差不离,哎~想当年,王爷拜访国舅府,也跟虎子一样,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傻傻的,怎么?长辈不说话,你就不知道主动些?难道还要珞儿请你不成?“  ”义母……“景成虎长缨在手,甲胄映着霞光威风凛凛,却被楚王妃的几句话逗的如同邻家小猫,偌大个汉子低着头,黝黑的脸上透着几分红晕,”我……珞姑娘……我……“  ”吞吞吐吐的,哪像个战场出来的将军?你纵马深入几十里割下胡人左帐王庭亲王阿卜宽·博尔泰的首级时的威风劲呢?怎么不会你害羞啊!现在倒是夹个尾巴,快点!还要人女孩子过去请你不成?“  咿呀,木门带着晨曦的光芒打破了屋内的黑暗与平静,景玄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背对着进入房间的王妃,该来的迟早会来,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就在景玄内心忐忑的等着王妃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屋里的空气再一次凝固了。没有虚寒,也没有问暖,只有折磨人的一种安静……  王妃默默的站在门口,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无论别人如何提及,无论自己来时做了多少准备,当王妃看到默坐的少年时,心一下就乱了,那在心中呼喊了无数遍的名字此时梗在咽喉让她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兴奋、开心然而更多的是害怕,即使出身名门风雨也未曾少见,即使所有人都说病已经好了,仍就惊恐!他如果不认得自己怎么办?如果病没有好怎么办?如果……  王妃,公子说在他晕倒的这十几天里,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之中……忽的珞姑娘之前的话语一下响在王妃的耳边,呼~王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定定的站着,打量着……  轰的一下,景玄只觉得一颗手雷在自己的心房中炸裂,一双格外温暖的手臂从身后静静的环抱着他,却还是王妃抑制不住身为母亲的冲动,顾不得略显失态的发髻,一下子抱住了景玄,即便隔着一张椅子,景玄依旧可以感受到那个温暖的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咚~咚~坚定有力,让他倍感心安……  “苦了你了,我的儿~”  轰~那爆炸的手榴弹一瞬间化为氢弹,把那隐在心中的不安、紧张轰成碎渣,巨大的力量击溃了景玄构筑了无数次的心防,泪水洒落,母子断肠……母亲,这就是自己念及一辈子的母亲,终于……自己……不再是……孤儿了……
  晨光逝去如白驹过隙,母子相拥却未相认,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哀伤,各怀心事又互相关心,一个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母亲,一个不再是传说中的穿越者而却是寻找母亲的孩子,不同的灵魂在同一时间内的碰撞构筑成这样的一种奇妙而难以言喻的复杂……  一所房门隔开了两个世界,不同于屋内的寂静,屋外莺燕讴歌,花开满院,映着美人俏丽娇羞的面容,说不清是花撑着人儿还是人借着花意,却道是年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自小一起长大,一人金戈铁马纵横沙场,一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别数年自是有数不清的话语与回忆。远望去英雄豪迈,美人多娇,胜阙人间无数;再回首娇娥虎齿,将军赔笑。  “珞儿,刚才我便想问你,为什么你……既然公子已经痊愈,哎!”景成虎长叹一声,“你要知道,公子既然痊愈难免……”  “难免什么?”珞姑娘被景成虎断断续续的话弄的一愣,旋即捂嘴轻笑,“你呀,胡思乱想什么?公子年少,哪跟你一般的心思,真是……真是人越大越没个羞了,我照顾公子这么多年,这刚痊愈我就走?王爷会怎么看?”  “王爷与王妃可没什么看法,王爷是我义父,而王妃那你也清楚,她可是拿你当女儿看的,现在公子以及无恙,王府自是会祝福我俩……”  “呸~”珞姑娘歪着头羞着脸轻啐一口,“你有本事怎么不在王妃面前这么不正经?现在在我面前耍什么流氓!正因为王爷王妃待我们如父如母,我们更是要报答他们的收留、养育之恩,若是现在离开,你这不是让我不忠不义?”  “珞儿~”景成虎刚要上前,却被珞姑娘瞪在原地面露尴尬,“这么多年,我为王府披荆斩棘,杀敌无数,无功有苦,也足以抵偿王府养育,而你呢?”景成虎越说越是激动,手指着屋子,声音越来越大,“你照顾他,那个傻……”  “啪!”一声傻子被一记耳光生生打断,珞姑娘玉手微颤指着景成虎呵道:“你若还是一口一个……休怪我不念多年之情,即便是小公子,说出那两个字的下场,我想你不会不知!更何况公子的病已经好了,你若是恭恭敬敬,我还是当你是我虎子哥,若再让我听见……你不要碰我!”珞姑娘转过身冷冷的呵斥住想要上前面色晦暗的景成虎,“还有!你杀敌无数为的是大秦的疆土以及你个人的荣誉!不是我们王府,更不是王爷!我希望你不要弄错了!”  “王妃、公子,用膳时间到了!”屋外珞姑娘清冷的声音缓缓传入,打破了屋内奇妙的平静,景玄本能的回头眼里看见的是一女子温柔而静怡的脸庞,女子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他,愁容倦意下的那一抹母与子的深情,让景玄失了神……  “臭小子,母后有什么好看的!”一根手指戳着景玄的额头将女子的话带入了景玄的脑中,也是这突入起来的一声吓得景玄差点栽倒,还不待景玄如何,那女子却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傻小子!你父王天生感情愚钝,你可真实你父王的好儿子~就这反应能力就不如你妈我~“  景玄坎坎稳住,又被王妃这么一噎语,更是呆若木鸡,到不是因为其他,只是这眼前的”母亲“的性格着实让这个异乡魂、穿越者雷的是外焦里嫩,若不是王妃眼角上依旧挂着一丝泪痕,景玄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位莹莹而笑的女子与刚刚那个让自己温暖无比的母亲是同一个人。然而景玄不知道或者说他这个上辈子单身了一辈子的单身狗不明白的是,无论是母亲还是少女,只要是女人,就根本不能以常理而论。  ”臭小子!“王妃一撩粉拳手隔着椅子点在景玄的额头,”无论何时我都是你妈,你病没好我是你妈,你病好了!我更是你妈,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那轮到你小子叽歪!“  从错愕到惊喜再到感动,景玄也从惊讶中缓了过来,甜甜的享受着拥有着母亲的感觉,虽不是因为自己,但自己是这个身体的拥有者不是吗?  ”王妃、公子,用膳时间到了!“门外再次响起珞姑娘的声音,一样的声音有着不一样的魔力,从安静到喧闹再归于平静。  阳光洒下,还有什么比母亲的手更温暖的东西呢?景玄如同一个真正的小孩一般,乖乖的被王妃牵着,体会着十八年来第一次的温暖。  ”慢点吃!小心噎着~没人跟你抢!“王妃一筷未动,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爱子,时不时的讲述着她与他的回忆,纵使这片回忆在他的记忆中一片空白,纵使对于他来说一切只是新的开始,重要的是王妃很开心!  王妃很开心,景玄也很开心,也不顾一边的珞姑娘小声的劝慰虚不受补,只是开心的将面前的饭菜塞的满口都是,无论怎样自己都应该满足一个希望自己儿子健康成长的母亲的没好心愿,也享受到母亲在身边的安心与温暖,也正是这一份温暖,才导致……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你知道吗?我与你这般大的时候,便与你父王定亲了!“王妃秀手托着香腮看着半大的儿子因为自己一句话差点噎到哧哧的笑着,”看来你的病是真的好了,不是你父王着急,而我更没有将你推出去的道理,只是这亲家可是不好推,也推不掉的!“  ”咳……总不是皇帝指婚吧?……“景玄为了不失态,虽经珞姑娘的敲打也好半天才将喉咙中的饭菜咽了下去,”我这才多大?“说实话,与王妃见面,景玄想过,只不过没想象的那么反常,被”父母“指婚,景玄也想过,却比想象中来的早的多的多,自己刚到这个世界,可谓是人生地不熟,刚刚有一位母亲的情况下,就被告知自己即将多一个未婚妻,换做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接受,”……这……是什么个意思?“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样复杂。“王妃轻轻拍了拍景玄的头,”当年陛下还未登基,大秦还未建立时便与你父王做过约定……“  ”同性结为兄弟,异性指腹为婚!“景玄抱着脑袋把头搁在桌上喃喃道,”怕什么来什么……都没见过,就要结婚,封建社会害死人啊……包办婚姻不幸福啊……“  “小孩子净瞎说!”王妃屈指弹在景玄的额头,也不管某人摸着额头,“你呀!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怨念,身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大事哪里是我们自己能做主的?再说那大公主,琴棋书画、女工细活,样样精通,再说为人亲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哪个不想着把自己的儿子推荐给陛下,要不是你父王与陛下有言在先,而君无戏言,哪轮到你这个臭小子!”  “谁爱要谁要呗,我又没见过那个大公主……”某人别过头,不知不觉很快的融入到母子的交流生活,“再说这电视里政治婚姻就从来都没有幸福过!”  “你老娘我不知道电视是什么玩意!”王妃秀眉一拧,“但我知道我与你父王是很幸福的,别看你爹为人木讷,不懂什么情趣,身边也不缺女人……”
  下午的时光似乎又回到了儿子听母亲说的氛围里,在珞姑娘的授意下院中的下人们自觉而开心的避开这对母子躲在各自的房屋中,谈论着公子与王妃之间的趣事。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终于,景玄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望着一汪湖水说道,”先让八皇子到我这闹一闹,再提起我与大公主的婚约,皇帝陛下究竟要干什么?”  “哦?小八这个孩子还是这么调皮?“王妃听着儿子有些叛逆的话语非但没有斥责,反带着欣喜的说道,”陛下的心思,我这个妇道人家可不能胡乱的说,不过你可以把你的想法说给我听一听。”  “我?“景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就我这三瓜俩枣哪能跟您比,再说我这也没个底,可谓是身在山中,不知这有山多高,云有多厚!”  “可不能这么说!“王妃放下手中的杯子,脸上的微笑忽的收敛转而变成了严肃,”你刚刚恢复,本不该告知于你,但你既然是我的儿子就一定要明白,年轻人虽不能过于血气方刚,但妄自菲薄也是不好的,如果连父母都不敢直言,以后袭了爵还怎么统领楚地?”  “统领?楚地?”景玄连忙摆手,“您可别这么说,就前一整子我穿……刚苏醒的时候,对,就那小屁孩来闹事的那天,珞儿就发现了几个仆人,这几个人谁派来的您自是知道的,我要是有这心思还不……”  ”所以你寻了几个油头就把人赶走了?“王妃白了儿子一眼,手指宠溺的点在景玄的额头上,没好气的说道,”既然知道来者不善,就不该放他们走,你光赶他们走,他们的主子就不会再派人混进来么?那小兔崽子收了董夫人一点好处便敢将她的人安进你这做帐房,他也是个糊涂孩子!再说这人啊,赶是赶不走的!要想解决问题,必须要让他们怕!你懂么?“王妃说的轻描淡写,却让景玄头皮发麻。却也难怪,以景玄这个现代人的思想自然明白杀一儆百的道理,但别说杀人,就是杀条鱼,景玄都没杀过,更勿论人了!但王妃的话语也让景玄真正明白,无论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多么的亲昵,但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自己眼前的这个母亲,未必如自己想的那样不谙世事。  “我不喜欢杀人!”景玄硬着头皮顶着王妃的目光说道,“他们也是身不由己,也未对我造成什么大的损失,我没有杀他的理由!再说,依着母亲所言,人,赶是敢不完的,杀也是杀不完的!”景玄说的很在理,但他的做法却不如他的言语那般蛮横,只是低着头,不敢看着眼前人的眼光。  “傻孩子……”却未如景玄所想的会如同电视剧中描写的那般挨一记耳光或被呵责,王妃只是再次捧起茶杯轻抿一口,“你呀,不想着杀人是好事,我怎么会怪你呢?”  ”那……“王妃前后矛盾之语让一旁听着的景玄着实摸不着头脑,”您究竟想我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王妃笑着,笑的意味深长,“这院子就如同草丛一般,在草丛里被发现的蛇,只要足够你小心,就不会被它们咬伤,然而正真危险的却是草丛外的生物!这些生物性如豺狼、心似猛虎,然而你却看不见摸不着,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明白么?”  “明白又不明白!”景玄老实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着说,“不过话说回来,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一个尚未痊愈小孩子干嘛要急着冒头呢?反正有什么都有娘亲帮忙,儿子我自然高枕无忧!”  “你这孩子,也不知从哪学来的这般奇奇怪怪的想法!”王妃嗤笑一声,轻轻拍着景玄的小脑袋乐呵呵的说道,“天塌下来并不可怕,你父王与我,都还有一撑之力,可怕的是内部的隐患!国家、国家,国与家无不想通,国不惧敌国外患,家不怕外人纷扰,但国的灭亡往往在于内部,而家的破败也因为家中子弟的纨绔,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你是楚王府的公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楚王府的荣辱,只要你行端走正,王府便无后顾之忧。”  真的如王妃说的这般简单吗?尽管景玄不自觉的将王妃视为母亲,但依旧免不了质疑她的话语,在前世古今中外里君子与小人的交锋,有几次是以君子的胜利而告终的?历史的悲怆告诫人们永远不要忽视每一个隐患,否则就不会有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道轮回的言论了。虽是如此,景玄依旧恭敬的继续听着王妃的教诲,“若非血亲至交,人是很难相信别人的,在王侯家就算是血亲至交也未必值得相信,但母亲我不能否认,王侯将相也是人,人就是需要感情需要交流的,如果一个人连身边的人都不信,那这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有些人活的很累,是因为他们要的太多,背负的太多!”  “那我与大公主?”景玄下意识的问道,“既然您不想让我参与其中,为什么……”  ”你现不要问,你现说说看你的看法。“王妃一抿嘴第一次从正面打量着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儿子,儿子的想法很新鲜也很单纯,若不是自己偷偷掐了自己,发现确实不是在梦中,就连王妃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痊愈之后,可以这般……  ”我?“景玄挠了挠头苦笑,”我哪有什么看法!我天生有疾,就算如今流传我已经治好了,但也不该是痊愈之相,皇帝忽然提及与我家联姻之事,未免有些……更别说老八是我表弟,我听珞儿与我说过,我们荆州景家已是一地藩王,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需要什么联姻来稳固政权?莫非是为了稳固皇权?可我听说陛下龙体尤盛,国泰民安,如此大张旗鼓的宣扬与我楚王府的联姻,其他藩王会怎么看?我只是不知道,父王要自请削藩,究竟是为了看一看皇帝的态度,还是真心实意的为了这个帝国……“  “现在的秦国看似稳定,其内部却早已被侵蚀掏空,你父王想要安邦定国而自请削藩,无疑是惹怒了其他藩王,而因为特殊帝国内部的原因导致宦官结党,外戚横行!整个帝国如同一个外表光鲜的人一样,五脏不存、六腑错位,万幸的是陛下还在,你的父王还在!上顶着天、下立着地,才不至让这个国度再受战乱。然而百年以后呢?陛下……你的父王……总有老的一天,总有……谁来支撑这个帝国呢?”王妃怔怔的看着景玄,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到几十年后的战火,“如果没有大的变故,老二应该是最有希望上位的那个,而王府已经与八皇子这个不成器的孩子绑在了一起,你若是世袭王位,可逃得了好?就让他们挣把!大公主与二皇子是亲兄妹,你若是与大公主结亲,到时你就可以安心的做你的大驸马,没有人也不会有人敢算到你的头上。”  很乱,非常乱,景玄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并不够用,只凭大公主与二皇子的关系便可以饶恕自己这个与八皇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大舅子”么?为什么王妃会觉得二皇子才是那个可以登上龙椅的人呢?如果帝国这么不稳固,为什么还要苦苦支撑?一个闲散的驸马莫非比皇帝更要潇洒么?种种思绪萦绕在心头,所有的疑问汇成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不及思考,脱口而出:“扶植老八做我的傀儡,不是更安全么?“  啪!手中水杯摔在地上应声而碎,王妃不意外自己这个儿子会反对这门婚姻,毕竟生在国公府的她比任何权贵都明白,无论是嫁还是娶,但凡与帝王家沾了边,便不会再有幸福可言,但她万万没想到会从自己的儿子口中听到一个足以垫付整个帝国的说法。那手指微微的颤抖着,记不得多少年以前,自己与眼前的少年不比他还要小的时候,一个小男生便在自己面前夸下海口,将来定要安邦定国、位极人臣!现如今,那个少年的儿子竟说出了比少年更加狂妄的话语,害怕么?王妃在心中摇了摇头,自嫁给那个少年乃至成为王妃之时,自己受到的惊惧从未少过,是激动?不得不承认,王妃如在现代可能就是那种攀登高峰的登山客,越是危险越是高耸越能激发其内心里的兴奋,那似惊惧又像是激动的情绪促使着王妃忘记了礼法,一下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景玄小声的说,”记在心里,谁都别说!包括你爹!赐婚的事,回去我会再议,你在这等我的消息!“  ”是!“景玄虽不解却也很自然的回复着,在他的心中这种事不过是历史中经常出现的一幕,从秦到清,每一个朝代都记载着同样的故事,幸运的是自己虽没有经验,但有着许多鲜明的教训!  ”哟~姐姐!你来的可真快啊!“
  如果你看过后宫类的电影,那基本上可以清楚来者的声音嗲的多么矫情,一身宝蓝色的束腰长衫下玲珑剔透,很美!景玄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个从母亲口中一心为国的便宜老爹愿意再取一个小妾,换做任何一个普通的男性,都不会拒绝一个这样的女子,那不轻不重的脂粉气与她的容颜相映衬,更有一种倾国倾城的味道。念及此处,景玄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便宜父亲,江山美人齐聚,却能不乱!毕竟娶妻十年只诞一子,可不能说古代避孕措施做的好,不是吗?  “侧王妃!”珞姑娘虽施大礼,在景玄的眼中看出不一样的味道,尤是在珞姑娘说出那个侧字时咬的很重,而那个所谓的侧王妃脸色刷的一下难看了起来,也不隐藏的将笑容转为怒容。  ”珞儿!”王妃一抬手巧合似得将来人刚要发作的呵斥打断,“王府不太讲究等级,但王爷好忠孝,喜礼义,身为王府中人,更要遵守以及拥护才是!见到家中长辈不但要称尊见礼,更应嘘寒问暖!可不能逾制,明白了么?“  ”是!“珞姑娘点头称是,立马起身再次对来人施礼,“见过侧王妃,侧王妃舟车劳顿,需不需要奴婢准备一些茶水小点给侧王妃?”  “不必了!”从侧王妃的脸上景玄看出了一个人生道理,再美丽的女人在脸色铁青的时候,也会显得难看!同时也明白,什么时候都温柔的女人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哪怕这个女人是你老妈!王妃也就是景玄的老妈,轻描淡写的堵回了侧王妃准备宣泄的怒火还在短短的言语中提醒对方谁才是正主,更可怕的是珞儿这个小妮子居然学会了几分,那一口一个侧王妃、侧王妃的叫着,亲切的某人杀人的心都有了。  “好了,珞儿!带几个人去收拾一下,院子人手不够,就让董姨娘的人帮衬着,总好过睡那不干不净的地方的不是!”王妃笑盈盈的起身,摆了摆手便拉着侧王妃对着景玄说道,“你姨娘不辞万里来这豫州,车马劳顿,风尘仆仆,就是为了看你一眼!长者有心,你可不能失了礼数!”  “姨娘好!”景玄看着于侧王妃的容颜,本就与之无怨的他内心说不上有什么反感,被王妃一说连忙施礼,一肚子夸赞之语还未说出,便被王妃拉在身侧,“妹妹莫怪!玄儿初愈,认生的很!今早我们母子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怯生生的模样,那文弱的样子哪有他爹儿时那般淘气!”  “哪能呢!”侧王妃长呼一口气,声音中又恢复了刚来时的那般娇嗲,“我在府内便听说姐姐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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