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些仙人不用法术打击短裤鬼子

封神哪位仙人炼器制符堪称一绝?唯三圣人才能破除他徒弟的法术!
封神哪位仙人炼器制符堪称一绝?唯三圣人才能破除他徒弟的法术!
那吕岳的神通法术如何?  吕岳初到商军大营外,苏护对吕岳并不重视,连个请自也没说,搞得吕岳很郁闷。不过,吕岳想到自己答应了申公豹,并且觉得可以用自身实力证明自己,也就忍气吞声,进了商军大营。  吕岳与苏护见面之后,正尴尬间,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阵痛苦呼号声。吕岳前往观看,原来的郑伦正在那里大叫大嚷。  自从被哪吒乾坤圈打断脊背后,郑伦痛彻心扉。随军医生用遍了良药,毫无效果。吕岳一见,哈哈一笑说:“此是乾坤圈打的,不妨,待吾救你。”然后,他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一粒丹药,用水研开,敷在郑伦背上。那药实在神奇,一旦敷上,郑伦的伤势立刻就好了。  郑伦摆脱了病痛,大为欢喜,对道术神奇的吕岳钦佩无比,当即就磕头拜吕岳为师。  从吕岳挥手间治愈郑伦,可以看出,吕岳在医药与炼丹上功力颇深,至少超过寻常金仙。  吕岳自恃身份,在徒弟到达前不肯直接下场。他的四个徒弟也颇为争气,虽然面对的都是阐教三代精英,但是,最终吕岳四位徒弟全胜西岐。  大徒弟叫周信,与金吒交战。他拥有法宝头疼磬。与金吒交战不过几个回合,周信诈败,转身就走。金吒追上。周信拿出法宝头疼磬,冲着金吒敲了三四下。那金吒当即就头痛不已,面如金纸。金吒勉强败回本阵,立刻就倒地不起,用遍医药,全无效果。  二徒弟叫李奇,与木吒交战。他拥有法宝发燥幡。与木吒交手不过五七个回合,李奇诈败,转身就走。木吒追上,李奇拿出法宝发燥幡,对着木吒摇了三摇。那木吒打了一个寒颤,就面如白纸,浑身上下火燎一般,一会冷,一会热。木吒也顾不得羞耻,竟然当中解开袍服,赤身裸体跑回西岐大营。刚到了大营,木吒就口吐白沫,身如炭火,昏迷不醒。  三徒弟叫做朱天麟,与雷震子交战。他拥有法宝昏迷剑。雷震子张开风雷翅,以高击下,迅捷如风,占尽了空中优势。朱天麟勉强接了几招,然后催动法宝,把手中昏迷剑朝雷震子一指,雷震子就觉得头脑发昏,驾不动风雷翅。眼看就要掉下来,雷震子强大精神,朝西岐城方向疾飞。刚到相府,雷震子就从空中跌落下来,昏迷不醒。  四徒弟叫做杨文辉,与龙须虎交战。他拥有法宝散瘟鞭。上阵时,龙须虎抢先施展神通,双手连续发射出磨盘大小的飞石,把杨文辉打的到处跑。杨文辉边跑边取出散瘟鞭,对着龙须虎一甩。龙须虎就觉得全身一抽搐,然后调转方向,对着西岐城连发飞石。他一路打到丞相府,打上银安殿,姜子牙见了忙让人把疯癫的龙须虎拿下。龙须虎被绑住后口吐白沫,双全圆睁,神志不清。  吕岳的四位徒弟都颇为了得,其修为至少在神仙之境,或者已经达到了金仙境界。  金吒、木吒等人虽然还只是人仙修为,可是,他们或者拥有超强法宝,或者拥有天赋神通。寻常金仙没有法宝护体,遇上他们都要跑。  周信、李奇等人轻松击败金吒、木吒等人,足以从侧面说明,吕岳实力确实不凡!
尤为难得的,是周信、李奇等人拥有强大的制符、炼器能力!  四位门人是在吕岳赶到商军大营之后才到来。吕岳问徒弟们为何来晚了。徒弟们说:“因攻伐之物未曾制完,故此来迟。”  在封神世界中,为何许多金仙也没有法宝?只因法宝炼制非常艰难。不但需要许多天材地宝,而且还需要炼器师有着高深的制符技艺。唯有在法宝上绘制各种精深符箓,才能彻底激发法宝的强大威力。  玉虚宫十二金仙手中的那些法宝,基本都是由元始天尊赐予。云中子是在得到元始天尊指点后,方才能够炼制出通天神火柱。  吕岳不单是本人神通广大,亲手炼制了多件法宝,并且连四个徒弟都能够炼制出仙人也难逃的强大法宝。  后来,杨戬的师父玉鼎真人到达西岐城。姜子牙求这位师兄救救金吒、木吒等人,玉鼎真人同样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杨戬去火云宫,求来地皇神农氏的仙丹,方才救回四人。  周信、李奇炼制的法宝,竟然需要圣人炼制的丹药才能破解,可见,其威力何等强悍。  那么,教出周信、李奇四人的吕岳,自然是更加强悍。
只是,吕岳在战场的表现却让人大跌眼镜。登场第一战,就被黄天化一火龙标戳坏了腿,又被姜子牙一打神鞭打下坐骑,可谓狼狈逃窜,全无半点高人风姿。吕岳不是自称截教第一门人吗?为何会这么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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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愤青看着那个被绑住的女人,心里生出一点奇怪的滋味,或许是一点奇怪的感情,渺茫而又亲切,门外的一点光照到女人的脸上,女人已经醒了,睁着惊慌的眼睛悉悉索索的挣扎,愤青忽然就想到了自己觉得她亲切的原因了,曾经也有个女人像这样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愤青拿小刀费力的帮她割开绳子……
  已经有很久不曾想起过她了,那个时候愤青还太过年轻,面对背叛了自己的人,心里就好像吃了炮仗一样难受,不管曾经她是不是对自己好过,不管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总觉得这个女人丑陋的令人恶心,那份丑陋甚至把她身上的一切美好都覆盖了,所以愤青不管不顾的从那个女人身边逃离了。七年过去了,愤青也想把那个女人连同和她的过往全都忘掉,可是她老在心里盘绕,就好像在愤青心里生了根似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扰乱。后来愤青想明白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在一起久了就会生出感情,这种感情太温暖让人舍不得放开手,就好像买了一堆破铜烂铁,破烂之中也会有一二发光的小物件,使人不忍得拒绝。
  几乎是本能的,愤青走过去扯下了塞在女人嘴里的布,女人似乎是吓的紧了,呜呜的叫着:“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你不要害怕,我们一会儿就把你放了。”愤青安慰的笑了笑。“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吗?还有没有亲人?”
  女人一脸愣愣的表情,似乎失神了,良久女人开口:“有,有一个男人。” “他在哪儿?”愤青想了想问。“他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呵呵。”女人笑了两声,笑的很欢快,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好笑,女人没有回答愤青的问题,反而问愤青:“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愤青回答。
  “十五……”女人重复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眼神呆滞的看着愤青,好像透过愤青看什么人。“以前我也有过一个儿子,如果没死的话今年也十五了。”
  女人好像完全进入了她自己的世界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儿子的一些往事,说他很懂事,那么小就会烙小面饼,还会到处捡没烧完的煤渣……
  “那个冬天好冷啊,他饿得哭都哭不出来了,他爹光知道喝酒,喝醉了跟我说,‘你是个当娘的,看儿子哭成这样也不知道心疼,你别光指着我挣钱养活你们呀,我去给人家当牛做马也得先吃饱不是,我空着肚子能干吗?你得替我想想,反正你在家里坐吃等死,闲着也是闲着,不卖等什么?’,那个时候娃他说:‘娘,我饿。’。”说着女人流泪了,浑浊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扑了粉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跟刻在了脸上似的。
  愤青心里一阵感慨,‘娘’,这声叫得好啊,这声‘娘’让娘变成了快肉,不光给孩子吃还要给男人吃。 “那后来呢?”愤青问。
  女人面无表情的坐着,浑身透着凄凉,半响她说:“那孩子被他爹打死了,那天他穿着我给他做的新衣裳,我回来的时候,他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我去问邻人,他们说听到他爹在屋里发酒疯打他。”
  愤青什么话也没再说,两个人在黑暗中沉默,各想各的心事,直到门闩‘嘎啦’一声响,三个身影挤进屋子,都喘着粗气。
  “弄到手了,我们赶紧离开。”聂异之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让人不由的心里一暖,好像凭空中有了依靠。
  愤青跑到聂异之身边,紧紧跟着他出了门,跑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两个人呢?怎么没跟上?”
  “……”聂异之停顿了一下,说:“他们怕人多引起注意,跟我们分开走,在来的路上汇合。” “哦。”愤青没多想。“那我们也别耽搁,快走。”
  朝阳的一点儿光,已经透过云层,照亮了全城,蓝蓝的天上有点朝霞,那红白相间的颜色让人的眼睛都刺痛了。
  大杂院里的人聚集在女人的屋里,伸长了脖子,叽叽喳喳胡乱议论着。 “死了也好,她这种娼妇住在我们院里也是给我们摸黑。” “下贱的婊子,活该作死。”
  女人躺在床上,脑袋上盖着个雪白的枕头,她是被人隔着枕头用枪打死的,所以昨天晚上没人听到枪声。
  这时候,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被人架着进来,旁人拍打男人企图叫醒他:“你老婆死了,你倒是醒醒呀,别睡了。”男人咕哝了几句,张开充满血丝的眼睛四处转了转,木木呆呆的脸没有什么表情,这个男人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他的感官全消失了,他是活着的,可是又像死了,他再次闭上眼睛呼呼睡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也许他根本不会醒来。
  愤青回来的时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一大群人在村口迎接了他们,猎户张二宝拍着愤青的肩膀,笑的满脸自豪:“兄弟,你真行,你这也算干了大事了,我真羡慕你,嘿嘿,我就知道李大夫也是条好汉,有机会我也要跟兄弟你一样干件大事。”
  愤青感慨,这个年代的人们真的好纯真,你说你思想这么先进干什么呀?让我一个长在红旗下,活在新世纪的大好青年都自愧不如,不过佩服归佩服,老子从本质上不愿意有你们如此高尚的觉悟。
  唐子英站在人群里直直的看着愤青,刚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几天,唐子英一直很焦躁,训练的时候,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他想少年现在在干什么呢,事情办妥了没有,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早知道就应该阻止他去,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很不正常,某天唐子英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一整天都在担心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少年时,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想是时候娶个老婆了,看到漂亮的孩子就对人家生出这种龌龊的想法真是猪狗都不如。可是今天看到日思夜想的人了,眼前的少年额头上微微有点汗,脸色也显得有些潮红,眼睛灵活的闪动着,非常鲜活,整个人就像刚刚采摘下来的水果,带着一种小姑娘羞涩般的感觉,让人移不开眼睛。突然少年发现了自己,然后直直的向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唐子英心脏突突突跳的非常厉害,全身麻酥酥的,让他有种想立刻转身逃跑的冲动,然而他心里又有种隐隐的期待。
  “唐长官,这个还给那你,还有谢谢。”愤青从怀里掏出一只‘derene’德国手枪,手枪泛着黑亮的光泽,正是那天唐子英交给愤青的那把。
  唐子英微微一笑,说:“这个送给你了。”
  愤青对唐子英这种略带邪恶和不良的笑容很感冒,他甚至哆嗦了一下,说:“这个我不要,还是你留着打坏人用吧。”说着硬把手枪赛回了唐子英怀里。
  唐子英看着别扭的少年露出苦笑,电报机修好了,与军区取得联系后或许就要辗转战场,这一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相见,连个想念也不留下吗。
  找到的电瓶勉强可以用,聂异之命人往军区总部发送消息,两天后终于收到回复,他们命令聂异之北上往第七军区转移,这是个好消息,说明鬼子的火力已经离开了他们现在的位置,他们可以安全脱身了。
  军队要离开村子的消息把整个村子弄得鸡飞狗跳,军队开拔就是转眼的事,收到消息的傍晚军队开始整装出发。
  老族长从村子里收了20担粮食送给他们,家家户户都又送吃的又送穿的,许多年轻的战士都红了眼圈,仿佛要再次离别家乡。张老头和张小弟互相搀扶着跟聂异之道别,张小弟哭得泪水连连,一张小脸都皱了;张小霞抱着一大包药草跟受伤还未痊愈的战士唠叨,说着说着哭着先跑开了;张二宝最舍不得他们,所以直接带上行囊参军去了;送行的人中谁都不缺,惟独缺了愤青,愤青这时候在家里安安稳稳的吃晚饭,不是愤青心冷,而是愤青要养好精神,明天的时候,愤青也要离开这个小村子了,时间太过匆匆,愤青没来得及跟任何人告别,不过他心里看得很开,有缘自会相见嘛。
  那天晚上整个村子几十户人家,老老少少两三百人一起聚集在村口为战士们送行,老乡们眼巴巴的看着一队队战士向他们敬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大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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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青坐在前往徐州的火车上,看着车窗外飞过的景色心里有些难过,一直以来愤青对当时没把大娘一起带走这件事悔恨万分,那天晚上遇到了那个跟她们经历相仿的窑姐后,愤青就打算回去,这次不管冒多大风险,他要把大娘一起带走,虽然他知道可能会一去不复返。
  去年八月份的时候,北平被日本鬼子占领了,那位大娘也不知道有没有躲过战火活下来,正胡思乱想的当头,听到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火车急刹车,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那是炮弹爆炸的声音。
  爆炸过后,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 “前方有战役,火车不能再前行了。”列车员这样通知。
  车上顿时炸开了锅,人流蜂拥着要往车外跑,突然听到‘砰砰’两声响亮的枪响,老百姓都吓得都停住了,没人敢再动,紧接着一个年轻的国军尉官走上了车厢,军官一脸肃杀,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他说:“所有的人都听着,国难当头,现在车上所有年满13岁到60岁的男人已经被征役,马上给我自觉站出去排好队。”
  一个中年男子战战兢兢的问:“长官,我们要去打仗吗?我只是个教书先生,不会打仗啊。”
  那个长官冷静的回答:“前方战事吃紧,你们身为国民,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是你们应进尽的义务,我也不希望拿枪指着你们,但是不要逼我,要么死,要么站出来。”
  愤青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坐个火车居然也能碰到军队强行征兵,他从一开始就逃到了南方,所以从未见识过真正的战争,如今却赶鸭子上架被人拖出去上战场了。火车上大部分人都跟愤青一样,他们大都看上去文弱老实,部分人甚至拖儿带女,打仗这样血腥的事情怎么回会适合他们呢?
  人群中顿时充满了离别的哭声,一个母亲护住他的小儿子哭道:“求求你们不要把他带走,我的孩子还这么小,他根本不到13岁。”
  那个长官走过去,冷冷地说:“夫人,您的孩子看上去已经足够大了,这是战争,我们也别无选择。”
  愤青被推推搡搡的下了火车,然后又被驱赶上军车,车下孤儿寡母的哭声撕心裂肺,愤青的心里燃起了火焰,这种气愤简直可以把他整个人烧起来,可是愤青无能为力,他只能木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直到军车开走了,冷静下来的愤青才忽然想到,哎呀,我怎么忘了!我不是男人啊!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出人意料,国民政府用了三天时间在徐州附近召集了三万人马,临时组成了一只部队,他的编号是江西第九支部,这支部队里大都是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普通老百姓组成,只是充充门面,没什么战斗力,基本上都是在穿上军装的同时学会了怎么放枪。
  愤青所在的那个营的营长是个长相尖嘴猴腮的瘦子,他把众人聚集起来,笑呵呵的问大家:“你们当中谁识字啊?”
  人群里零零散散的站出几个人来,愤青也作为知识分子站了出来,然后瘦连长的下一句话就把愤青打落了地狱,“你们以后就是各个队的连长跟排长,现在我来分配一下。”
  据说排长,连长这种下级军官的消耗力度最严重,愤青不禁有些害怕。 最后愤青竟然当上了一个连的连长,因为他说自己上的是西式学堂,现在愤青的军衔都赶上唐子英了。
  第二天,他们上了战场,愤青好歹是军士学校毕业的,最起码的隐蔽,行军都学过,他边慢慢前进,边隐藏自己不被枪打到,而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很多人马上就吓得想逃跑,他们没死在敌人的枪口下,反而死在了自己人督军的枪下。
  愤青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战士仰面倒下,空气中一片血雾,子弹从愤青身边嗖嗖擦过,他的脸一片惨白,在人生中第一次的战争里,愤青心里除了活下去这个想法外其余一片空白。战争持续了很久很久,国军的死亡率比起日本人要多太多了,愤青的连里死了一大半人,天色将黑时,为了防止看不清战况误伤本军,枪声停了下来,准备等天亮时再次开战。
  愤青把他们连剩下的人聚集到一起,这些人满脸满身都是鲜血,这就是战争啊,多么可怕的现实,愤青清点了一下人数,沉吟了一下后说:“我不想死,我从没想过死在这里,可是眼看我们就要顶不住了,明天早上鬼子会发起下一波冲锋,到时候这里就会是我们的墓地。”
  听了这话后众人陷入了沉默,其中一个大男人甚至颤抖着哭了出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愤青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有个想法,这个想法很冒险,能行的话我们全都能活下来,所以我现在想问问你们,敢跟我行动吗?”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说:“有什么法子你就说吧,如果早晚都要死,好歹我们也争取了一下。”
  愤青曾经学过战略规划的学科,中国自古有云:“天时,地利,人和”乃战胜的三大要素,愤青认为地利的重要性乃是突发战争时最需注意的要素,所以不管是地势和地质他都曾有过深入的研究,这次战役,鬼子占据高地,高筑环卫工程,利用有力的地形重创******军,然而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鬼子所在的高地有个重大的致命弱点,那就是土质疏松极易造成塌方,而且高低地势较陡,突发事件发生时逃命极其不便。
  为了防止私自的行动受到制约,愤青没有通知其他任何连队,只是秘密令众人收集了大量的手榴弹,在将近深夜2:00人的生理时钟最最疲劳的那刻,愤青率领部下悄悄前进,距离敌部30米时,集中全部手榴弹在两分钟内全部扔向敌军,也许是关系的生死存亡,所以人的潜能被无限爆发出来,队上的人卯足了劲仍手榴弹,马上就炸的他们满地开花,然后趁敌军骚乱之时近距离机枪突击,招数十分奏效,高低塌陷了一半,许多鬼子直接陷进地里遭到活埋,勉强逃出来的人又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留在山下的国军发现山上的异动,等他们赶到时,战役已接近尾声,鬼子的坚强阵地竟被不到一个连的军力歼灭了,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甚至连帮忙扫尾都想不起来了。
  天亮的时候,部队开始整理战场,这次战斗死亡人数很大,简直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愤青亲眼看到那么多刚刚还活生生的人,转眼就变成了尸体,虽然这次愤青侥幸活了下来,那么下一次呢?下一次横躺在这里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呢?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要马上逃跑,愤青考虑这次战斗胜利了,大家心里都会放松警惕,等回到营地就找个机会独自逃跑。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愤青所想的那么简单,一个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连队,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歼灭了他们一整个白天都不曾攻占下的高地,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当夜这件事情就上报了军区总部,军区下达命令要亲自见见那个连队的连长,所以当愤青以为自己出逃有望,正暗暗窃喜的时候,一个炸弹扔到他头上,把愤青炸的外焦里嫩。
  第二天,愤青被一辆军用吉普车送到了第78师驻军司令部,愤青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要去拜见一位掌握几万人生死大权的师长,心里难免有些惴惴,要知道这个年代的将军随便挑出个来都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大人物,要经过多少年战火的洗礼,积累足够的军功才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经过了重重防卫线后,愤青见到了这位师长,他身材中等,体格健壮孔武有力,满脸胡渣,目光深邃,看上去很严厉,被他一瞪,愤青险些脚软。
  愤青挺直了身板,并拢脚跟,‘唰’的一下敬了个礼:“报告将军,78师江西第九支部三营一连连长李少卿报道。”
  李阳宗,34岁,第78师中将师长,军区战役总指挥官,是近年来******军中年轻有为的将领之一,担任******军主力部队先遣部队的总指挥官中,年龄在40岁以下的,他还是唯一一个。听说了愤青他们取胜的那场战役后,他就立刻下令要见见当时的指挥者,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来了个如此年轻的孩子,以至于他第一眼见到愤青时露出了十分错愕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军长终于说话了,问:“李少卿?你今年多大了?”
  愤青心里奇怪,他打听我多大干什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报告将军,属下年满15岁。” “十五岁,不过是半个娃娃啊。”军长沉吟。
  下一刻,他猛地变了语气:“你好大的胆子啊!不顾命令趁夜私自突袭,你知道违抗军令的后果吗!”
  愤青迎着军长冷冷的目光就差跌坐在地上了,真不愧是统领千军万马的人物,一句话一个眼神都不是愤青这种小人物扛得住的,立马就被吓得实话实说了,愤青战战兢兢的解释说:“报告军长,我当时只想活下来而已,如果不那么做的话,第二天我和我的弟兄们就都要去见阎王了,所,所以……”
  军长看到眼前的这个孩子吓的脸都白了,这才稍稍收起了严肃的脸孔,但语气依然强硬:“这次你们侥幸胜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失败了,鬼子连夜歼灭当时的守军,我们的防线就会被突破,你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报告将军,我当时是有把握的,虽然鬼子们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可是他们没有考虑到地质的因素,我仔细研究了当地的地质才做出了决定,胜算是有的……”
  军长的眼里不由得多了些玩味,他问:“你上过西式的学堂?” “学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书,算是吧。” “你刚刚说的地质什么的?”
  “就是地理因素影响与战况的关系结合战争需要作出一定的决策,我对地理地质学感兴趣,学过这方面的东西。”愤青紧接着又说:“所以请将军相信我,我当时是有胜算才行动的,如果将军还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立刻给您做一份详细的土制学报告,我绝对绝对没有骗人,凡是认识我的都说我是老实人不会撒谎。我,我只是从火车上被征役的普通人,从军了没几天,做错了事情也情有可原。而且我,我家里还有一位老娘等着我养,我,我……将军真的要处置我吗?”愤青前言不搭后语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拼命酝酿的泪花眼看要流出来了,只怕下一刻他会扑过去抱住将军的大腿痛哭流涕。
  军长好笑的看着这个孩子摇了摇头,跟赶苍蝇似的摆摆手:“你这是什么德行,好了,好了,你出去吧。” “将军你不处置我了吗?”愤青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给放了。
  军长笑了笑,然后严肃地说:“立正!” “敬礼。”愤青好歹上过军校,听到这话条件反射摆好军姿敬礼。
  “不错呀,当兵虽然没几天却很有军人的架势。”然后军长严肃地说:“年轻人,‘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你是读书人,这两句诗的意思我想不用解释给你听了,既然已经从军了,就要拿出军人的气魄,再做出今天这样哭哭啼啼的事情,老子饶不了你,知道了吗?李少卿!”
  “是!” ……
  愤青所在的这个连里的兵无论战死与否,都一律授予了二等勋章一枚,这支临时组成的杂牌军倒是让人不敢小觑,作为这次战役的功臣,愤青同志可谓踩了狗屎运,平步青云了,他瞪大了牛眼也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立正!” “敬礼!” 整个屋子里的大小军官齐刷刷立正然后向愤青敬礼,愤青嘴角抽搐着接过任命的调令,然后也把手举起来敬了个软绵绵的军礼。
  当营长???!?我操!
  没错,愤青升官了,手下七、八百人呢,换句话说,这几百人的生杀大权都握在了愤青手里,愤青做梦也没想到当了这么大的官,简直像中了大奖,一夜之间成了暴发户,原本还在为逃跑积极谋划,转眼间愤青已经认真的考虑是不是今后干脆留在这里养老,当了营长就不需要像冲锋战士似的上场厮杀了,下个命令就行,自然有大把的人为你一句话浴血奋战豁出命去。
  新的手下给愤青送来了军装,官大了果然不一样,连新送来的军装都是量身定做的,上好的毛料,规整的做工,还有崭新的皮带、皮靴,愤青欣喜的穿上,美美的在穿衣镜前照了照。
  嘿嘿,老子真是年轻有为,又帅又有前途,愤青险些被眼前的浮华迷住了眼,直到他看到了自己的部队,愤青的手下共有三个连,每个连里又有三个排,装备一般,部队中大半的士兵都没经过正式训练,都是些临时征役的民兵。愤青总算晓得了,自己这个外行营长果然没那么好运,手下又是一帮上了战场也无多大用处的杂牌兵,但是地位越高,相对就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自己这条小命还是挂在刀尖上,一个不小心就没了。
  所谓的征役部队不过是国军的弃子,一次战役下来,这种部队基本会被全灭,所以这种部队的军衔不需要战功积累,叫你当你就是,不叫你当你就不是。愤青的经历实在太过传奇,他本来只是个临时征役部队中的临时连长,没有经验,没有气魄,年龄又小,只是因为一次战役立下很大军功,根据战果是必须要提升的,上头的人不好不褒奖,最重要的是军区司令似乎对他评价不错,跟下面的人做了暗示,没有办法这才升他为营长,可是这样草率的作为势必会引起不满。
  愤青第一次跟他的杂牌军见面就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有个资历深厚的连长不服他,邪声邪气的说:“老子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还想管老子,回家喝奶去吧。”
  愤青毕竟没见识过大场面,面对这样的情况慌了手脚,脸一阵红一阵白,心想,又不是老子想当这个官的,是上头的人下了命令,你不服气可以上报啊,跟我为难算什么。
  这时候,那个不服气的尉官忽然被人一脚踢了跪在了地上,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的脑门,一个很冷静的声音说:“向长官道歉。”
  愤青一愣,发现看到熟人了,这个家伙不是那天在火车上征役民兵的尉官吗?
  “袁贺,你服这样的决定吗!我们拼了命去打鬼子,到头来让这么个什么战功都没立的毛孩子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吗!” “我再说一句,向长官道歉。” “你!”
  “安静一下!”愤青一笑说:“你说我没有立任何战功?那好我问你,你当兵以来杀过多少鬼子?” 尉官‘哼’了一声,有些得意的说:“老子打死过上百个鬼子,怎么?”
  “哦,那你知道老子我杀了多少鬼子吗?”愤青也不谦虚,比那个尉官还得意的说:“光那一次战役,我就歼灭了他们一个营,而且靠的是不到一个连的征役兵,如果这样我还不配当营长,那谁配?你配吗?”
  那个尉官气哼哼的不说话,半响他说:“我虽然不配,但是袁贺立的军功比你多了去了,他比你更应该当我们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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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尉官气哼哼的不说话,半响他说:“我虽然不配,但是袁贺立的军功比你多了去了,他比你更应该当我们营长!”
  愤青看了眼那个一语不发冷冰冰的袁贺,笑了笑说:“你倒为他抱不平,可他现在还拿枪指着你呢。” “干!”尉官骂了一声,大声回答说:“一码归一码,老子就是不服你!”
  愤青沉默了一下,说:“放开他。” 袁贺听到命令后,面无表情的收回枪,退后一步站回队列里,简直像块没有感情的木头。
  那个尉官站了起来,满脸嫉恨的瞅着愤青,愤青挺直了身板站到男人面前,虽然他的身高才刚到男人的胸膛:“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个毛孩子,你不服我也情有可原,可我要说的是长官并不是你立的军功多就能当上的,没有军事才能也是白搭。”
  “我没有军事才能,你一个毛孩子就有了吗?”尉官叫嚷道。 “有没有你马上就知道了。”
  几百名战士都静静地看着愤青从他怀里掏出了一张图纸,图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没人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只见少年指着图纸上的一点说:“大家都知道这里就是我们和二营现在驻扎的地方,我刚才分析了一下这边的地形和地貌,结合最近鬼子的动向,我得出一个结论,不是明天就是后天,这里一定会被鬼子偷袭。”
  众人惊呼,皆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你凭什么这么说?”尉官问。 “我不是危言耸听,我只是想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说错了我就自动离职,怎么样?”
  尉官看了愤青半天,然后问:“那你的要求呢?” 愤青笑着说:“到时候我希望你们都能站到我的身边来。”
  尉官想了一会,最后大喝一声:“好!老子我刘家宝就跟你打这个赌!”
  愤青又说:“现场的各位都是人证,可是大家要对这件事情保密,男子汉大丈夫,在别人背后不要搞小动作。”
  “你的意思是说老子会在背后给你使绊子!”刘家宝怒了,攥着拳头说。 “我不止说你,我说全部人。”
  第二天下午愤青接到了他们团长的电话,要他解释为什么要当众说鬼子要偷袭驻扎地,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还是随口乱说的?愤青笑呵呵的报告说:“这件事情是谁在胡说,我只是跟我的部下们说要进行一次鬼子突袭的演习而已,怎么传到您的耳朵里就成了鬼子会发动突袭呢?”
  团长愣了半天:“这是你们营里传出来的,说你跟一个尉官打赌。” “他们这是诬陷,我从没做过这种蠢事,不信您查。” “最好没有,不然被我查出来,你就是谎报军情!”
  愤青撂下电话,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然后他向自己的属下们下达了命令:“马上拔营。”
  二营的驻军地离这里有三十里左右,愤青率领他的人马在二营驻地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隐蔽,没错,就是隐蔽,准备突袭。
  几个小时过去了,林子里依然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异象,战士们开始骚动,有的人甚至开始抱怨:“一个小毛孩子的话也能当真,就为了这个让我们窝在这动都不能动,连晚饭都吃不好,我看我们也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赶紧回营地吧。”
  正当这时,‘轰隆’一声炮响打破了寂静的夜空,二营的方向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枪炮声,听上去战斗非常激烈。 刘家宝看着火光冲天的方向喃喃道:“鬼子真的打来了!”
  “报告营长,我们是不是前去支援?”袁贺没有犹豫,直接问愤青。
  愤青心里‘切’了一声,前去支援个屁,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现在前面危险的很,我就是为了躲开跟鬼子的正面交锋才带着你们躲在这里,现在过去不是上赶着送死吗。
  “再等一会儿。” “可是光凭二营是顶不住的。”袁贺皱起了眉头。 “就算我们现在过去也一样顶不住,你想白白送死吗?” “可是!”
  愤青一挥手打断了袁贺的话:“不要再说了!鬼子的确发动了突袭,按照赌约你们要站到我的身边,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都乖乖的等着,时间到了我自然会下命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远处传来的战火声打在每个战士的心房上,死亡的呐喊就像来自地狱的钟声。 二营终于顶不住了,鬼子们发出了冲锋的号响。
  “兄弟们,终于该我们出发了。”愤青掏出手枪第一个冲了出去。
  让二营的人当诱饵拖住鬼子,等鬼子杀进了营地,他们再从外围包围鬼子,在鬼子身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这是极为卑鄙的一招,作为诱饵的二营说不定会全军覆灭,可是愤青也没有办法,他没有对外界承认鬼子来偷袭的推测,一旦他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去,那么留下来当诱饵的恐怕就是他们了。
  偷袭很成功,鬼子们杀入营地的时候以为胜利马上就属于他们了,杀红了眼睛般顾前不顾后的猛冲,直到子弹打到了他们背上,他们才知道自己被反包围了,前后夹攻,反击不能的情况下,这伙日军只得仓皇逃脱,一堆大型武器装备因为无法携带被留在了战场上。
  …… 军长李阳宗专门来到了78师305团第二营的驻军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一个师长亲自前来。
  愤青进了屋子才发现全是团职的军官,师长坐在最里面,跟愤青预料的一样,师长的脸很黑很黑,师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各个军官都埋头抽烟,屋子弥漫着一片强人的烟味,没有一个人说话。
  完了!愤青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看到这群人漆黑的脸,难道师长是特地过来枪毙我的。愤青忽然觉得很悲哀,他甚至想大哭一场,自己莫名的来到了这个世界,经历过重重的困难,今天小命却要交代,怎么不让人难过。
  “李少卿,有人举报你知情不报,你认罪吗?”师长不愧是师长,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连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愤青。
  在师长鹰一样犀利的目光下,愤青强打起精神:“报告师长,我没有,我跟我的部下恰巧在演习的时候发现鬼子突袭,只是凑巧而已,并没有事先知道。”
  “你撒谎!”一个声音叫嚣道:“你的部队有人举报,说你早知道鬼子来袭,却不让他们透漏风声。”说话的正是那天打电话给愤青的团长。
  愤青赶紧脚跟一并,打了个军礼:“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可以当面跟我的属下们对峙。” “好,你不见黄河心不死,我把他们叫进来。”
  “慢着!既然要对峙就把全部的人都叫来对峙,只问几个人怎么成?” “你们都没有上报军情,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他们怎么可能会说真话!”
  “那您怎么知道我们说的一定是假话,说不定是别人诬陷我们。” 愤青和那位团长你来我往,互相攻击,场面混乱,就差大打出手了。
  “够了!”李阳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面喝止。“解散!李少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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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阳宗解散了会议,唯独留下了愤青,他围着愤青转了一圈,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可就是一语不发,愤青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
  终于李阳宗不咸不淡的开口:“李少卿,又是你,你真是个好样的。” 愤青摸不着师长这是在褒他还是贬他,只好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小心翼翼回答说:“还请师长指教。”
  李阳宗哼了一声说:“你撒这种蹩脚的谎言,还敢大言不惭,一口咬定没撒谎,你不是好样的你是什么!”
  愤青满身冷汗,双腿一曲跪了下来,低声下气地说:“将军饶命,属下害怕把推测的结果说出来后,我们营会作为弃子被日本人围剿,毕竟我们营大部分人都是征役兵,在别人眼里不如正规部队重要,舍弃就舍弃了,根本不会有人替我们可惜,属下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寻常人就想活命,所以就擅自行事了。”
  “你先不要忙着开脱,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推测出鬼子会在那天突袭的?连一直密切注意鬼子动向的我们都不知道的消息,你一个小小的营长,基本足不出户,到底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李阳宗眼光一冷,问。
  愤青听了这话,心中一阵紧张:必须要好好的解释,否则会被怀疑成日本的奸细。
  “将军,我曾向您说过我上过西式的学堂,我的学历并不只是上过学堂而已,我小的时候曾经在外国读书,别看我年龄小,我读过大学,甚至还继续深造过,后来二战爆发,外国也不见得比国内安全,所以我才一个人逃回中国。”
  愤青冷静的编了一堆谎话,先替自己的来历和学识找了个合理的解释,反正他又不能查实自己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然后再说出自己关于这次偷袭的推断。
  “我曾专门学过军略,对军事指挥和战略计划有过系统的研究,包括地理地质的内容。我们营所在的那个地点,表面看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段,事实上这是鬼子们一条秘密的运输线路,虽然他们小心的掩盖了曾经使用的痕迹,但地貌的变化并不是人为就能掩盖的。我们占据了这里,鬼子就不能保证正常的供给,后来我听说鬼子到附近村庄抢劫的消息后,就确信他们的供给已经到尽头了,如果再不发动攻击,弹尽粮绝的他们只有不战而亡。”
  愤青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偷偷观察李阳宗的表情,直到最后都没发现他的神色有变化,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我暂且相信你的话,可是你不向上级汇报的事情造成了你们团二营几乎全军覆灭,这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蒙混过关的。”
  愤青忙跪着上前走了两步:“将军救我,我只是想要活命,只要能活下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李阳宗眼睛直直的看着愤青,半响他笑了,哈哈大笑:“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我遇到过多少人,他们总是慷慨激昂的大放厥词,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其实是在假(19lou)正经。你是唯一一个跟我说,自己什么也不要,只要命的。好吧,为了你这份与众不同……”
  这件事情草草的了结了,因为师长下了命令不追究此事,众人无奈,不能谴责愤青也就罢了,还要在他的军旅上记上一笔大大的功绩,毕竟战绩辉煌,重创日军部队不说,更缴获了大把的武器。
  愤青返回营地,众人也知道这次平安无事的度过危险全靠了愤青,于是对愤青都存了分感激,不再因为他年龄小而小瞧他了。
  刘家宝特地来找愤青,他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愤青也不正眼看他,凉凉的说:“怎样?我坐这个营长的位子你服了吗?”
  刘家宝抬起头,严肃地说:“服了,我真服了,我,我错了。” 愤青笑了,这家伙虽然是个直性子,但也是个爽快人。
  “别跟我来这套!记住你跟我打的赌就行了,今后站在我的那一边!” “是!”刘家宝挺直了身子,向他面前这个小小的少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鬼子要来偷袭的呀?怎么就跟那个故事里的诸葛亮似的,神机妙算的,我们这一仗打得真漂亮,把鬼子杀了个落花流水,现在我们营在师部里鼎鼎大名,见人都能横着走了,嘿嘿,真他妈牛!”刘家宝自从跟愤青一笑抿恩仇后,就彻底露出了他嗦的本性,你就算不理他,他一个人也能说的兴高采烈。
  这边刘家宝说的正起兴,那边等着跟愤青汇报的袁贺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他面无表情的从腰带里拔出枪,一句话也没说就冷静的朝天空中放了一枪,吓的站在他身边的刘家宝一哆嗦,茫然的四下查看,还以为出了什么情况。
  袁贺终于插上嘴了,他向愤青敬礼,然后淡淡的说:“报告营长,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这是名单。”
  愤青接过袁贺手里那张薄薄的纸,扫了一眼,向刘家宝和袁贺问道:“你们知道吗?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大到一场军事战争,小到商家做买卖,失败大都是败在自己人手里的。”
  刘家宝的表情很气愤,大骂道:“他奶奶的,老子最恨这种小人了,营长你把他们的名字告诉老子,老子去把他们大卸八块。”
  愤青的眼睛里放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处置当然是一定的,带着这样的人渣我可不敢上战场,不过既然要处置,就要做的好一点,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这个营里的人可以不优秀,但绝对不能不忠诚。”
  两天后,愤青命人把当时向团里通风报信的几个人押上了营地训练场。愤青穿着整整齐齐的军装,带着雪白的手套,手里把玩着一把镀金的手枪,这把手枪是他从一个战死的日本军官那里缴获的,金光闪闪,在国内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的高级货。
  愤青用这把手枪抵在了一个叛徒的脑袋上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无耻小人?什么叫做下流卑鄙?我告诉你,你们就是现成的例子。”
  “营长,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几个士兵被缚着跪在地上,不住的向愤青磕头。
  愤青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对在场的所有士兵说:“你们是一个营,你们身边的弟兄甚至比你们的亲兄弟还要亲,在战场上的时候你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后背后交给他们,因为他们值得信赖。可是现在在你们面前跪着的这几个人,他们心里只有他们自己,如果你们跟他们一起上了战场,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会丢下你们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独自逃跑,你们说你们敢把自己的背后交给他们这种人吗?”
  “不!”几百个热血青年一起大吼了一声。 “你们看到了,没人能救你们。”愤青嘲笑似的说。
  那几个人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可是他们越这样懦弱卑微,就越让人觉得恶心。
  愤青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本来还想你们当中最起码有一个硬气的汉子,没想到统统都这么没种,我不会杀了你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但是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抽他们每人二十鞭子,然后从我们营里赶出去。”
  1938年2月,中国国民革命军在以徐州为中心的地区与日军激战,史称徐州会战。国军在台儿庄附近取得大捷,以毙伤日军一万多人的战果成为中华民国抗战以来最大的胜利,日军精锐第10师团遭到毁灭性打击,精锐第5师团遭到重创。但是南北两线日军源源不断增兵,这次胜利没有扭转徐州战场的局势。
  愤青当时选择留在这支部队还有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支部队所在的地区远离当时的主战场,没有直接与日军主力发生碰撞,日军占领徐州以后,愤青也接到上级的指令,带领他的部队安全撤离进驻武汉。
  几个月以来风餐露宿,终于有机会再住进房子里,愤青觉得心满意足,可是屁股还没做热,麻烦又来了。
  有军队,就要有钱养活,国家就算再有钱也经不住这么多张嘴吃饭啊,缺饷缺物资,不想被饿死的士兵就在上级的纵容下狼一样扑向民间,本着各种‘正义’的借口,部队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变相的‘三光’政策,比日本鬼子好不到哪儿去,能拿走的都拿走,不能拿走的都毁掉。兵匪的抢劫必顺带**,聚众酗酒,大醉后狼嚎一样高歌,满街乱窜,见男人就打,就妇女就辱,人们畏他们如瘟神。
  其他的部队都是这样,愤青的部队也好不到哪儿去,愤青一日亲眼看到自己的几个属下进入民宅抢劫,愤青当场处置了那几名属下,并下令说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格杀勿论,可问题是不去抢,他们吃什么呀?愤青犯了难,想来想去都没有好办法,手下的兵没东西吃,安稳了没几天又到处打家劫舍,怎么管也管不住。
  这天愤青带着袁贺和刘家宝到城里去,郁闷的心情需要好好放松放松。
  愤青来到了一家戏院,戏院还算是雅致,高厅宽堂,红灯悬梁,身着军装的愤青一行人进来后立刻被引向前排雅座,只可惜戏台上的男人油头粉面,扭扭捏捏,间或一个个媚眼抛向愤青,愤青鸡皮疙瘩掉一地,完全没了听戏的兴致。
  刘家宝一看就是个厌恶这种事情的,嘴巴一瞥满脸嫌弃的站在愤青身边大声抱怨:“真他娘的恶心,老子上去一枪毙了他!”袁贺倒是没什么表情,不过这小子走的是面瘫路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更不用说这种小case。
  愤青说:“唱戏的不都这样吗?难道你们不喜欢听戏?” 刘家宝‘呸’了一声说:“这哪里是唱戏,这分明是二椅子拉客,老子再看一眼就要吐了,营长咱还是走吧。”
  “可咱们出来是散心的,不听戏还能上哪儿?”愤青想说的是,这个年代的娱乐方式实在太单调,出来散心却找不到可以消遣的地方。
  “您想散心?”刘家宝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眯起眼睛‘嘿嘿’笑了两声说:“成,属下带您找乐子去。”
  愤青就说这个年代的娱乐方式太单调,除了唱戏,男人们的娱乐方式还能有什么呀?
  愤青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个刘家宝介绍的好地方——“天香倚翠街”,这个名字真是集烟花场所大成者,让愤青一见便汗流浃背,胸闷气短,直想立即到百度大妈哪里吐糟上几万字来发泄心中的感慨。
  这就是所谓的高级大型娱乐场所——娱乐一条街,从路口就有龟公迎客。客人一到,各妓院的龟公们蜂拥上去,拉到客人后大声传报: “X公子到——”
  “O大官人到——准备款接——” 声音拖得很长,一条街上都能听到那变调的尾音,形成嚣张的声浪。
  一家楼上的姑娘们甩着帕子趴到栏杆上,挥手大声叫唤街上的男人进来坐坐,莺声燕语热闹非凡。愤青抬头看的时候正好听到一位窑姐叫唤:“这位军爷,进来坐坐呀。”男人的虚荣感被充分满足到了的愤青,就在这声召唤的引导下大摇大摆进了这家店。
  店里浪笑声、招呼声、弹琴唱曲、豪客们高谈阔论、龟公老鸨打骂妓女,这景象真是——典型。
  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急步走来,那女人从第一眼看到愤青三人进来后,脸色就明显变得很难看,这当兵的来嫖娼,那一般都是嫖霸王妓,白嫖不说你还得伺候好了,否则给你一枪子送你见阎王,你连喊冤都来不及。
  “几位军爷来了呀,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姑娘们快来伺候着。”老女人陪着笑脸说。
  “滚!别什么馊的臭的也给老子,你当老子是讨饭的!去把你们店里最漂亮的叫下来伺候。”刘家宝瞪大了眼睛说,吓的老鸨差点坐地上。
  愤青连忙说:“你们两个叫就好了,我不用。”
  ‘噗’,刘家宝一口酒喝下去又全喷了出来,上上下下大量了愤青一遍,然后压低声音说:“营长,您,您该不会没,没碰过女人吧?”
  “对,没有。”愤青叹口气,心里难过,那年头女孩子是高档消费品,咱一个爱国爱民、贤良淑德的好男人大学四年愣是一个女朋友都没谈上,大龄老处男一只,这辈子虽然女人好找了,可咱没那个功能享用,可怜可叹。
  “这有什么呀,男人的那个是本能,到时候肯定能行,您别怕,再说了,这里的女人都是知道个中滋味的,就算您是什么都不懂的雏,过了今晚您就什么都懂了。”
  刘家宝满脸猥琐的跟愤青说的起劲,袁贺虽然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听,但最后居然还跟着点了点头。
  这时候,几个衣服花花绿绿的女人,拿着团扇,攥着手绢,朝愤青他们身上招呼了过来,娇嗲而造作的叫唤:“军爷,久等了。”
  这些女人其实长得不差,但怪就怪在她们非要在脸上涂脂抹粉,把一张本来能入眼的脸画的跟鬼一样。一个满脸堆满红胭脂的女人走到愤青身边,亲热的托起愤青的手,娇笑道:“小军爷,让奴家来伺候您吧。”
  愤青看着那张恐怖的脸,眼珠子差点被吓出来,然后无比愤怒的抽出手,大骂道:“他娘的!给老子找个好看一点的来呀!”
  站在一旁的鸨母畏首畏尾的说:“军爷,小红是我们窑子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了,您,您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放屁!妓院里不是都有头牌吗?把你们头牌叫出来伺候我。”
   “放屁!妓院里不是都有头牌吗?把你们头牌叫出来伺候我。”
  鸨母尴尬的说:“绿乔还在伺候客人,现在把她叫出来未免不妥,您看我们都是生意人,过日子不容易,不好得罪了客人。”
  愤青还没来得及说话,袁贺已经“嚓”地一下从枪袋里拔出枪来,向着屋顶上的灯笼就是一枪,灯笼应声而落,枪的响声惊的嫖客妓女四处乱窜,争先恐后的向外逃跑。
  而鸨母被刘家宝重重一巴掌甩到了地上,嘴角露出了血。 袁贺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鸨母,冷冷的说:“让头牌下来。”
  鸨母战战兢兢爬起来,答应着踉踉跄跄走上楼去,同时被这阵势吓到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愤青自己,他本来想吼两声骂两句,借个台阶就下了,没想要搞出这么大动静,可是这两个属下未免太尽职了,居然代替愤青发了飙。
  头牌姗姗来迟,看到女人的相貌后,愤青满怀的期待终于落空,这个时代的女人不光土的掉渣,而且还自命不凡。头牌小姐扭着小蛮腰一步一挪的走下楼,表情很是高傲,来到愤青的桌子旁扭捏的坐下,把团扇放在桌上,端起放在袁贺面前的那杯酒轻轻一抿,浅尝了一口,杯沿上留下一个红唇印,然后放下杯子,脸上带着浅笑,不言不语的看着愤青三人。
  刘家宝笑的比先前更猥琐,嗤嗤笑道:“嘿嘿,这小娘们有味道。”
  愤青冷汗,以前我们大学里的校花,号称艳丽多姿,貌美如花,前凸后翘,仪表大方堪比神仙下凡,又名美遍天下无敌手都没眼前这位长的不咋地还自命不凡的窑姐有自信,整个一芙蓉二代。(大家都知道芙蓉姐姐是谁哈)
  芙蓉二代终于红唇轻启:“不知是哪位军爷找奴家呀?” 愤青眼皮抽了抽,说:“是老子。”
  “军爷既然要见人家就好好说呀,动刀动枪干什么,吓着奴家了。”芙蓉二代吊起一双狐狸眼,颇为柔媚的看了愤青一眼。
  也许这个年代的女人没什么化妆技术,这种程度的女人就算是极品了,刘家宝同志直愣愣的看着芙蓉偶二代,嘴角流着哈喇子,就差扑上去了。
  愤青轻轻笑道:“芙蓉……不是,绿乔小姐,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吓着姑娘了是我不对,在这里跟姑娘赔不是了。” “瞧您说的,能陪军爷聊天是奴家的荣幸。”
  “不知道绿乔姑娘接一次恩客能得多少‘白水’?”(白水就是嫖客另付给妓女的费用)
  芙蓉二代明显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被人问及她一次挣多少钱的问题,不过毕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马上又眉开眼笑的说:“承蒙诸位恩客爱怜,一次在百十到三百之间不等,偶尔恩客大方,也会送首饰古董之类。”
  愤青在心里噼里啪啦打起算盘,这个年代的男人真是有钱没处烧了,在一个窑姐身上都舍得花大把的银元,却不肯拿出一点来支援国家、军队。
  愤青转身对袁贺说:“你去把这里吓的藏起来的嫖客都叫出来。” 袁贺没有犹豫,起身上楼,刘家宝在愤青耳边小声咕哝:“营长,这绿乔姑娘都见到了,您找嫖客干什么呀?”
  愤青嫌弃的瞟了刘家宝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娘们你带走吧,爱干什么干什么,老子还有正事。” “嘿嘿,瞧您说的,您有正事,属下哪能一个人去逍遥。”
  没多久,从楼上连滚带爬的下来了十几个男人,袁贺走在最后,手里还揪着一个大胖子,那大胖子哆哆嗦嗦脸色煞白,也不知道咱们这位袁贺大人怎么欺负人家了。十几个男人在愤青桌前排成一排,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勉强挤出笑脸:“几位军爷不知道找我们什么事?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许是有什么误会,这是一点小意思,几位军爷笑纳。”说着掏出钱小心的呈上来,其他几个嫖客见状也纷纷效仿。
  愤青毫不犹豫的全都揣到怀里,然后说:“老子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想问问你们的工作,就是你们都是干什么营生的?”
  几个嫖客面面相觑,没人回答,那个被袁贺拖下楼的胖子看了袁贺一眼,打了一个激灵,慌慌张张的第一个抢先说:“我是粮油铺的掌柜。”其他人见状也跟着报了自己家门,有地主,有衙役,有商贩,还有对门的龟奴,只有一个人支支吾吾说自己是经商的,可问他在哪儿经商,店名叫什么,店里有多少人,他却说不上来。直到有人替他说了:“他叫地老鼠,是个专门挖人家祖坟的盗墓贼,被官府抓了好几次,每回都给了孝敬放出来。”
  愤青听了眼前一亮,他本来是想找个财大气粗的凯子来弄点钱,没想到找到个更合适弄钱的对象,愤青马上笑咪咪的跟地老鼠说:“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老子缺钱,而且不是缺了一星半点,你既然是个盗墓贼,存货一定不少,老老实实都交出来老子饶你一条命。”
  “哎呀军爷,小的哪里有什么存货,干我们这行的有的一辈子也碰不上一个大买卖。”地老鼠哭穷,愤青皱眉,向袁贺使了个眼色。
  袁贺从靴子里掏出一把一尺长的军刀,雪白的刀身闪着寒光,几乎是一转眼就削掉了地老鼠的耳朵,地老鼠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鲜血流的满地都是,其余的嫖客吓的连连惊呼,绿乔则小心的逃向了楼梯口。
  “你最好识相点,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就削了你另一只耳朵。”愤青闲闲的说,其实他心里吓的紧,他做梦也没想到袁贺这个狠角色居然削人家耳朵。
  地老鼠的眼睛里满是憎恨,睚眦欲裂,最后他咬咬牙说:“好吧,我跟你们走。”
  愤青心里怪不好意思的,搞出这么大事情也没有兴致再继续嫖妓了,率先走了出去,袁贺拿枪指着地老鼠紧跟着也走出去,刘家宝满脸不舍的看着站在楼梯口的绿乔,大声叹了口气也跟着离开了。
  妓院里的人目送着愤青离去,这时候从二楼上一个身影飞下来,男人看着冷冷清清的妓院脸上带着丝怒气,绿乔跑过来抱住男人的胳膊,欣喜道:“十爷,您还没走?绿乔还以为您丢下绿乔不要了呢,绿乔刚刚吓死了,这群兵真不是东西!”
  男人摸摸绿乔的小脸,笑嘻嘻的说:“我怎么舍得咱们的小绿乔啊,他们吓到了我周十的小宝贝儿,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你等着我替你出气。”
  绿乔娇嗔:“说好了十爷,您可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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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青回到军营,先命刘家宝把地老鼠关到刑房,自己随后就去审问,刚要抬脚就被袁贺叫住,愤青不明所以的看着袁贺,却发现这个平时没什么多余表情的男人居然有一丝脸红。
  袁贺咳了一声,然后低着头说:“长官,您是不是先去换换衣服?” 愤青愣了愣,低下头查看自己的衣服,发现没什么不妥,奇怪的问:“怎么了?”
  袁贺眼神游移,犹豫了半天才说:“您的后面……,屁股上……”
  愤青扭转身子,揪起自己的裤子,一看不要紧,吓了一大跳,居然一片血红,愤青嫌弃的皱了皱眉,脸色难看的说:“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血?一点疼的地方也没有,而且我又不长痔疮。”
  “咳咳。”袁贺又咳了两声说:“报告长官,也许是属下削了地老鼠的耳朵,您不小心沾上了,都是属下不好,请长官责罚。”
  愤青这才安下心来,笑笑说:“没事,没事,我去换换衣服,你先去看着那只臭老鼠。”
  愤青回到屋子里,脱下弄脏的裤子,可是惊讶的发现这血不是外面沾上的,是从里面透出来的,自己的内裤上一大片血迹,愤青当时就脸色惨白,光着屁股呆立了好一会儿才手忙脚乱的找出新的换上,然后把那条弄脏的内裤垫在下面。做完这一切,愤青已经完全脱力,他虚弱的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天崩了地裂了外星人攻打地球了这些词完全不足以形容他目前的心情。
  这些年来愤青一直像前世一样以男性的身份活着,不管是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愤青表现的跟平常男人无异,所以别人看不出他是女人,甚至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不在乎这具身体是个女孩的事实,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个身体一天天变化,早晚有一天女人的特征会逐渐显露出来,到时候恐怕不能再像一个男人似的活着了。
  感慨完毕的愤青从床上坐起来,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拉开自己的衣服,低下头摸摸捏捏,然后‘切’了一声说:“这身体的发育真慢,飞机场,洗衣板,太平公主。”然后他看了眼换下来的那条裤子,叹了口气,起身离开房间。
  愤青来到刑房的时候,地老鼠已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吐出来的宝物没几样,不过他却提供给了愤青一条好消息,他说他最近才在城外不远处发现了一座未经人挖过的墓穴,他愿意带领愤青他们去挖墓。
  愤青心想:“那敢情好,老子自从穿越来以后,杀人放火都没少干,就差挖人家祖坟了。”(那啥,小青青刚来那个,心情不好可以谅解)
  当天晚上,愤青就率领一百来人带着地老鼠来到了他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一块一马平川的稻田,表面看去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地老鼠说稻田的西北角上就是墓穴的入口,愤青即刻命人开挖,十几个大小伙子忙活了半天后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井盖,可是井盖太大,人力根本抬不起来。这时候沉默了半天的地老鼠说话了:“军爷,这井盖是有机关的,您把我放开,让小的帮您看看,兴许能打开。”
  袁贺看向愤青等待指示,愤青没有理会地老鼠,径自走过去在井盖上查看了一番。这是个非常巧妙的机关,井盖上有四个小石人,分别站在方形井盖的四个角上,在井盖中间又有四个空挡,剩下的空间是错综复杂的迷宫,小人可以移动,很明显是要把站在四个角上的小人移到中心位置,可惜移动的方法有上千种,哪一种才能正确打开呢?愤青寻思这大概是某种密码锁,开启以后或许有什么危险的机关在等着,否则这只地老鼠干嘛这么好心把他的仇人带来。
  愤青对着地老鼠冷笑:“这是给文明人进墓穴的法子,咱们是一群兵啊,既然是粗人就不讲这些礼数,来人啊,把这里给老子炸开。”
  地老鼠终于白了脸色,眼睁睁的看着这群兵在墓穴口摆满了炸药,愤青让所有的人远离,然后在一百米以外点燃了引药的信子。‘轰隆’一声巨响,在炸药的千钧神力下,硝烟弥漫中,墓穴的主人迎来了他的新客人。
  愤青的属下看到墓穴口炸开了,都兴奋的想一涌而进,被愤青凭空中放的两声枪响留在了原地,愤青严肃地说:“不想要命的现在就可以过去,没闻到怪味吗?那里现在都是毒气。”说着愤青转向地老鼠,悠哉悠哉的说道:“如果我料想没错的话,这墓穴里应该是被人冲了水银,因为井边都是红色的沙土,很明显是朱砂,你这只老鼠好手段,开了墓穴想让我们大家被活活毒死吗?”
  听到愤青的话后,这群士兵都怒视地老鼠,那眼神像是活要把他剥皮抽筋。
  地老鼠赶紧说:“冤枉啊军爷,如果我事先知道有毒气,一开墓穴我们都会被毒死,小的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呀。”
  愤青冷冷的说道:“你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因为你早就有准备,搜搜他的身看看是不是有硫磺。”
  几个兵按住地老鼠,在他身上找了找,不一会儿就摸出了一个小纸包,纸包里是黄色的固体粉末。地老鼠满头冷汗,解释说:“他真不知道墓里有水银。”刘家宝一拳头打过去,地老鼠登时头破血流,昏死在地上。
  愤青马上命人回城里砸了某家的药店,抢来了店里所有的硫磺,尽数倒进墓里,然后开始烟熏火燎,愤青一行人秘密在墓门口看守了整整三日,这三日里凡是有路人经过,皆被无礼的驱赶,墓穴里的烟雾终于散的差不多了,愤青带着十几个人首先下去。
  墓里的景象让愤青终生难忘,进入陵寝的士兵每人手上本都拿着一只大电筒,而在满室珍宝光芒的映射下,电筒的光全都失去了作用。
  墓室正中摆放着一张棺材,棺材周围镶嵌了一圈鹅蛋大的珍珠,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幽的光线;棺材两侧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珊瑚珠子,翡翠玛瑙,象牙黄金,没有没有的,只有想象不到的;摆放奇珍异宝的桌子竟然都是做工精良的小箱子,箱子上着金锁,不用看就知道里面会有多少惊奇在等着。
  无尽宝藏展开在眼前,众官兵发疯般劫掠着。愤青看着眼前的景象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这旷代财富的强烈刺激下,人们哪能还能控制自己?愤青朝袁贺看了一眼,袁贺点点头,当即给枪上膛‘啪’,‘啪’,‘啪’三声枪响,三个抢钱强红了眼的士兵应声而倒,血流如注。终于控制住了局面,然而还是有人将珠宝偷塞在衣服里,含在嘴里,甚至塞在□里……
  墓里的宝物很快全被装上卡车运走了,愤青又命人用刀斧把棺木劈开,棺木里又是另一番让人目瞪口呆的景象。
  墓里的宝物很快全被装上卡车运走了,愤青又命人用刀斧把棺木劈开,棺木里又是另一番让人目瞪口呆的景象。
  棺木里躺着一位还未完全腐烂的女性,这明显是一位满族妇女,她通身穿金戴银,雍容华贵,带着满族妇女梳旗头时所插饰的特殊大簪,翡翠扁方,镶珠翠钿、紫金步摇,总之满头华美的装饰在死去女人灰白的头发里熠熠闪光,女人的手腕上戴着玉镯或金镶珠宝的名贵镯子,身旁还放有女人生前的手串,质地有玉、翠、水晶、珊瑚等好多种,简直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女人衣服上的图案是用金线秀成,价值连城,刘家宝当即指着几个士兵说:“你们把这个尸体上的衣服给扒了,小心点别撕破了。”
  几个士兵也是见钱不要命,仿佛根本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上去就扒下了女尸的外套。女尸的外套脱下来后,更惊奇的出现了,女尸的里衣上竟然绣着密密麻麻的珍珠,颗颗圆润,大小相差无几,几个士兵不等刘家宝下命令就直接连里衣也全扒了,顺便把尸体上的首饰都摘下来。一个士兵手劲太大,一不小心竟然把女尸的头弄断了,其他人都只顾着宝物,没有人注意到女尸的奇特之处。
  愤青看着这具尸体心里犯了寒气,女尸的喉管处是通体的黑色,连带着到女人的肚子里也全是黑色,很明显这个女人是被人毒死的,因为死有蹊跷,不能公之于众,所以这个陪葬品如此丰富的女人会被埋藏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墓葬品里甚至没有一样可以表明女人身份的文献。愤青叹了口气,心里感慨颇多,像这样一座墓,如果留到新中国成立那该是多么宝贵的一笔历史财富啊,这个女人也可以凭借现代的高科技验明正身,可是她现在只能可怜兮兮的被扔在一边,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的坟墓被洗劫一空。愤青也没有办法,死人守着这样一大笔财富也没有用处,倒不如拿这些财富让愤青买点武器装备。
  之后在很短的时间里,愤青将那批珍宝全部卖掉了,留下几样实在珍贵的藏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仅仅是这样愤青就得到了70万块大洋,他先用这笔钱私下买了一批先进的狙击枪派发给手下的人,然后为军队补充了大量的军火设备,什么小炮,军事手枪,小战车,不过这一切都是秘密办妥的。愤青早就跟手下的人说好了,这次买卖所有的人都能得到100块钱,可是谁要是把这次的事情泄露出去,就杀了他全家。
  70万块大洋最后没剩下多少,不过愤青并不心疼,光他最后留下的那几样宝贝就给他赚回好几倍的来,一串用整块玉雕成的葡萄,晶莹剔透,色泽鲜艳,在其中的一粒葡萄上还落了一只绿翅螳螂,雕的精细逼真,活灵活现;一对翡翠质地的骏马,马尾相缠,马首相交,亲昵非常;最后一样最珍贵的,在梳妆盒大小的象牙块上,里里外外雕了一副喜宴图,上面独立的小人就有38个,更别说上面雕刻的亭台楼阁,桌椅摆设,可谓巧夺天工,真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宝。
  愤青这些日子以来过的很逍遥,用一句现代人流行的话来说,那就是‘有钱,有闲,天天数钱’。
  数钱不要紧,可是一数钱发现钱少了!?那就大大的要紧了。话说愤青私藏了一万块大洋在房间里,都是现洋,一万块相当于半立方米的空间,愤青最近就喜欢徜徉在钱海里——数钱玩。这天他又把钱排的整整齐齐,在墙角里堆成一个立方体,可是排到最后发现整整少了五百块钱,可怜的万元立方体少了个50×10的角,不光对整体的美观造成了损失,更是对愤青的心灵造成了伤害。
  愤青躲在屋子里大骂,究竟是哪个兵这么大胆,竟敢到他们首长的房间里偷钱,简直活的不耐烦了。于是愤青天天小心注意着来往于他房间的士兵,几天过去了,没有什么可疑人物靠近愤青的万元立方体,可谁知道某天早上醒来时发现万元立方体又少了一个角,跟原来那个角成对称分布,之后几天内又连续少了不少钱,小偷也很有艺术细胞,每次都把愤青剩下的钱摆个好看的造型。
  不过这件事着实让愤青害怕了,这表明什么,有人趁愤青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进到愤青房间里拿钱了,这个人干的神不知鬼不觉,带走这么一大笔钱却连个声响都没发出,这等身手,如果他来取的是愤青的颈人头是不是也会这般来无影去无踪呢?一开始愤青以为是内部的士兵所为,可是仔细想想,愤青的兵营里晚上是有上百人查夜守岗的,光愤青门口就有十几个士兵守夜,那些士兵都是集体行动,都站在特定的岗位上,少了谁还不马上就看出来了,所以那个人只能来自外部,可如果是来自外部就更令人害怕了,他究竟是怎么突破重重防卫在愤青房间进进出出的呢?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愤青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将所有的银元运走了,可是他想息事宁人,别人不见得想下他的台阶。几日后,愤青那三样锁在箱底的宝贝也凭空消失了,箱子的锁甚至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要不是愤青定期打开箱子查看还真不知道东西少了。愤青恨得牙痒痒,这三样宝贝可是愤青留着养老保命的,这么着让个小毛贼稀罕了去岂不是亏死,不愿意吃这个哑巴亏,愤青只得让手下的士兵大张旗鼓的搜查,不久下属们带来了几条消息。据说在这里有个大名鼎鼎的飞贼,他名叫周十,人称白鬼十爷,他的武功非同小可,不管是深宅大院还是守卫森严的富家大户,他都能够来去自如仿若是自家后院,从作案手法上看十分有可能是他。另又听说此人在地方百姓中颇有好名,只因他曾数度将偷窃的财物赠与穷人,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梁山好汉时迁一样的人物。只是这人有个毛病,喜欢偷香窃玉,寻花问柳,据见过他的人说,他长的倒也人模狗样,颇有几分惹小娘们春心萌动的本钱。两年前他与当地一个富豪的小妾有染,被人捉奸在床,他当场逃之夭夭,而那小妾被浸猪笼活活淹死在护城河里,之后没过多久,那富豪就被暗杀在他自己的床上,而当时床上摆着一只那个小妾的手镯。
  愤青听了属下的报告后,心里倒是对这个毛贼产生了几分兴趣,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如何抓住毛贼的计策。 (脂肪:乃真是大胆,挖人祖坟不怕遭报应吗?
  愤青:切!老子当年守着尸体吃肉包子都津津有味,这个是小场面。) 贴几张图:据说此人是广州第一名妓,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这个就是所谓的娱乐一条街。
  这个叫猪肉石,慈禧太后墓里的陪葬,灵感主要来自孙殿英掘了慈禧太后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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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平静的湖面无端被抛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驻军城里的国军军官李少卿命人在城门口处贴了一张请帖,请帖说他特地在此发出邀请,要在三日后的夜里请‘白鬼十爷’周十莅临兵营喝酒。这件事情马上成了人们口中纷纷议论的焦点,一个近期以来颇有威名的中校为什么会邀请一个官府里喊打喊啥的毛贼做客呢?而且还用这样的方式转告,简直是明摆着要弄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位李军官哪里是在邀请,他分明是在挑衅,看情况周十定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惹到了这位军爷,所以军爷准备好好教训他。如果周十胆敢来赴这鸿门宴,那么正好自投罗网、撞上枪口,但是如果周十胆怯不敢赴宴,那么自称‘龙潭虎穴,来去自如’的他以后也就没有脸面再在江湖上混了。
  这位李军爷也确实是给周十出了个难以选择的题目,究竟是要脸面,还是要自己的命?众人都等着看这场好戏,而军营这边却忙翻了天,刘家宝足足布置了三天,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老子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敢来就让他插翅难飞。”
  愤青则看上去很悠哉的从城里一家有名的酒铺买了一坛陈年老酒,当天晚上他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上了那坛老酒,然后取了一只碗自斟自饮起来。
  月上中天,周十依然毫无踪影,刘家宝得意的跟愤青说:“营长,我看那个贼偷根本不敢来了,咱们还耗在这儿吗?”
  愤青心想,这个周十是个自恃有几分本事便心高气傲、不服管束的家伙,这种人一般对自己的脸面看的极重,我向他下了挑战书,他若不来将会颜面尽失,对他这种自负的人来说定然难以忍受,所以他必定会前来赴约,只是他会选择何种方式现身呢?
  忽的眼前烛光闪烁,空中清影一现,一个人影捷如飞鸟般从墙上飞下,一起一落,形容鬼魅。众人见状,心头大震,墙外少说守卫了一百多人,这个人难道真的是鬼吗?就这样毫无声息的进来了。刘家宝大骂了一声:“他奶奶的,你这个贼偷是自找死路,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把他打成马蜂窝!”说着首先朝那飘忽不定的身影放枪,其他士兵也跟着开始放枪,夜空中‘噼里啪啦’火星四射,那人影却越奔越快,如风如火,似雷似电,他奔了几个圈子,竟似足不点地凌空飞行一般。
  他戏耍了众人(19lou)片刻后,一下子跳的老高,在空中做了一个动作,因为背光所以看不清楚,直到众人头昏眼花,摇摇欲坠时才晓得原来那人撒了****。
  第二天,愤青从床上醒来,袁贺立在愤青床边,一见愤青醒了,马上端来一碗热茶,说道:“您中了那个飞贼的****,所以现在可能会觉得有些难受,喝口醒脑茶漱漱口吧。”
  愤青坐起身来,‘咕嘟咕嘟’将一大碗茶两三口全喝了下去,觉得好受些了这才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是他留下的东西。”
  袁贺掏出一张纸交给愤青,纸上写有几个大字‘多谢李大人请酒’,愤青看着这张纸嘴角翘起了弧度,问道:“他将那坛酒喝了?”
  袁贺摇摇头说:“昨晚属下们奉命藏起来监视他,发现他很谨慎,只是意思了一下将酒坛里的酒倒在地上而已,并没有喝。”
  “那也没有关系,那酒只要粘在他身上一点,我们就能凭这个把他找出来。”愤青笑着说:“让刘家宝把福尔摩斯牵出来,带上兄弟,跟我去抓人了。”
  福尔摩斯是一条狗,不过它不是一条普通的狗,人家出生在俄国,后来通过各种渠道移民来中国而已。愤青是在一个屠户手里买到它的,小可怜当时病得惨兮兮的,屠户不认识这是什么品种的狗,只想宰了他卖个好价钱,愤青恰巧遇见,就花三个银元买下了它,检查后发现原来它的腿断了,因为成了残废才被先前的主人抛弃了吧。愤青把它养在身边,没过多久,愤青发现这条狗的确不普通,它有很多习性,简直像一条军用犬。比如它对某些药物特别敏感,几里外闻到一点儿就会狂躁不安;愤青给它买了个飞镖当玩具,不管将这个玩具藏在哪里,它都能迅速的把东西找出来交到愤青手里,愤青心中大悦,于是它得到了这个伟大的名字——福尔摩斯。
  愤青拿那酒坛给福尔摩斯嗅了嗅,然后拍拍它的脑袋,就好像他们平时在一起戏耍时做的那样。福尔摩斯得到它主人的讯号,于是东闻闻、西闻闻,沿着那个相同的气味开始奔跑,愤青立即带领他的人马扛着家伙,跟在了福尔摩斯身后。
  树枝上的麻雀吱吱喳喳的叫着,偶尔一个旋身落在花街外卖早点的摊前,捡着吃早点的人落下的饭渣,这些热闹与巷子里冷清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寂寥的大门紧闭着,似乎在向世人诉说他的疲惫。花街柳巷在早上的时候总是门可罗雀的,姑娘们被客人折腾了一晚上,白天要好好睡觉,准备迎接另一个喧嚣无度的夜晚。
  福尔摩斯停在了一家妓院的门口,洋洋得意的朝着那紧锁的大门咆哮,刘家宝指挥着一排士兵将那座妓院团团围住,扛起枪直指向妓院的门口和窗户。
  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营业的人们被这狗叫声吵醒了,一个老鸨边开门边骂道:“这是哪家的畜生,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啊。”可是一开门老鸨就吓得一个屁股墩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说:“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刘家宝朝天上放了一枪,然后指着老鸨说:“我们来抓个毛贼,他的名字叫周十,你认得他就赶紧把他叫出来。”
  老鸨被那黑洞洞的枪口吓的腿脚不听使唤,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打着颤儿朝楼里大叫:“十爷!十爷!您快出来看看呀!”
  刚才那声枪响把妓院里大部分的妓女嫖客都吵醒了,他们躲在房间里探头探脑的往外巴望,却没一个人敢出来。愤青开始打量这家店,忽然发现这家店不是自己前几天来光顾的那家吗,难不成自己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这个毛贼盯上的?
  过了半天,楼上终于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却不是周十而是芙蓉二代。芙蓉二代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摇着团扇走下楼来,到了愤青面前后,拿扇子遮住自己的笑脸,有些欲语还休的意思,轻轻笑道:“绿乔给几位军爷见礼了。”
  愤青见状心里若有所思,冷冷的问道:“周十在你房里?”
  绿乔的笑容僵了一下又马上收敛,不仔细看是不会留意的,不过她这个表情却正好落在了愤青眼里。绿乔打着哈哈说:“十爷昨晚确实来过奴家这里,不过之后就离开了,现在不在这儿,如果几位军爷不信可以上楼搜查。”
  刘家宝一挥手招呼了几个弟兄,正打算上楼却被愤青拦了下来
  刘家宝一挥手招呼了几个弟兄,正打算上楼却被愤青拦了下来。
  愤青把脸凑到绿乔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你就这么护着那个男人?” 绿乔神情紧张的笑笑说:“军爷瞧您说的,是不相信绿乔喽。”
  愤青附在绿乔耳边小声说道:“我不是不相信绿乔,我只是不相信我的手下而已。那个毛贼身手不凡,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如果他在上面部下埋伏,我的人就这样上去还不是送死吗?绿乔姑娘胆识不凡,乃是女中豪杰,不如就帮在下个小忙吧。”愤青冷冷一笑,掏出枪指向绿乔,大声朝楼上喝道:“周十!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赶快滚下来,不然我就让这女人脑袋开花!”
  “你们!你们放开我!”绿乔脸色苍白,挣扎了几下企图逃跑,被愤青身旁的几个士兵抓住压在一张桌子上,此时她的头发散乱,抖若筛糠,却已然咬紧牙关不肯呼救。
  愤青呵呵笑,大声说道:“你现在是我手里的蚂蚱,捏死你还不是立马的事,你还有胆量跟我叫板?倒是有几分意思,难怪‘十爷’这么喜欢你,他犯了这么大的案子不赶紧找个旮旯藏起来,还敢来你这里逍遥,我真不知道该说他自命风流还是不知死活?”
  众人听了愤青奚落的话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愤青又说:“你这样向着他,他却不见得会为你出头,你看你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连我看了都于心不忍,那个贼偷却可以毫不在乎的藏起来不管你的死活,就好像几年前他害死的那个富豪的小妾一样,那女人被浸猪笼,他在一旁做缩头乌龟。”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一只飞镖从楼上直直射下来,愤青闪过身子险险避过。 “住手!你们放开她!”
  随着一声怒喝,楼上走下一个人,只见他二十来岁,满脸怒容。愤青抬眼打量他,只觉此人相貌端正,眉宇之间满是英气,如果不是芙蓉二代那一声‘十爷’还真不敢相信此等人物是个贼偷。
  愤青看着怒气冲冲的男人笑道:“好说好说,李某也是读书的将军,不会蛮不讲理欺压良民,我只是怕这位美貌的姑娘遇人不淑,替她试探一下良人的心意罢了。”说着愤青给他的枪上膛,抵在了芙蓉二代的脑袋上,笑道:“那么,我那三样东西就麻烦‘良人’交出来吧。”
  周十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要做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先把她放开!”
  愤青说:“谁不知道‘白鬼十爷’乃是江湖中的一代英豪,武艺高强,身手不凡。昨夜将我重兵把守的营地戏耍一番,如同儿戏,所以单凭我们这些蝼蚁之辈又怎么会是‘十爷’的对手呢?因此还是请绿乔姑娘委屈一下,待到‘十爷’交出东西,在下自然放人。”
  周十恨恨的看了愤青一眼,说道:“好吧,我领你们找东西便是。”
  众人见周十松了口便想上前绑了他,谁知还未碰到周十的身子,周十便闪身一退,唰唰唰唰连发四只飞镖,势若飘凤,迅捷无比,四只飞镖尽数射向愤青,愤青没想到他会趁机相攻,退无可退,只得抱头蹲下。周十几个跟斗倒翻下来,在人群中翻身舞拳、飘忽如风,几个士兵被他打趴在地,头破血流,周十见这群不可一世的兵如此不堪一击,不禁哈哈大笑。不过这个笑声惹却恼了蹲在地上的愤青,愤青大叫道:“给我打,打死他。”
  于是里里外外的兵开始朝周十放枪,屋子里毕竟狭窄,周十无法展开手脚,在密集的枪子下挨了两枪,他见形势不妙,斜身疾走,绕是身受重伤,他的身形仍然轻若浮云飞燕,在人群中左突右冲,三步两下在这场早已谋划好的围堵中脱身逃走了。
  刘家宝要派人在后面追他,却被愤青叫住,愤青气呼呼的说:“别追了,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这么多人却连一个飞贼都抓不住,别到街上给老子丢人现眼了!”
  众人见愤青脸色漆黑,都低下头不敢言语,刘家宝气愤的将手里的枪狠狠地砸在地上,大骂了一声:“他妈的!”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刘家宝听到绿乔在一旁窸窸窣窣的抽泣,火气登时冲上脑子,上去就甩了绿乔一个大耳挂子,绿乔的一半小脸马上肿的老高,上面清晰地五个手指印,刘家宝掐着绿乔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吼道:“你这个臭□!竟然敢窝藏罪犯,你活得不耐烦了吗?老实交代他逃到哪儿去了,不然老子毙了你!”
  芙蓉二代双眼大睁,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来,可咬着嘴唇就是一声不吭。
  愤青看不下去了,上前踹了刘家宝一脚,说:“老子刚才只是想威胁那个毛贼,没说要真的杀了这个娘们,放开她我们走吧。再说了,凭那个毛贼身上的气味,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找得到他。”
  愤青领着他的杂牌兵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这座妓院遇到愤青可谓倒了八辈子血霉,留下了满地狼藉不说,连客人们都吓的不敢登门了,实在是可怜可叹。
  话说周十虽然避开了致命伤,可是中枪之后匆匆逃亡,以致伤口撕裂、血流如注,头晕眼花、全身酸麻的他最后终于抵挡不住昏眩倒在了陌生的墙角下。
  再醒来时却见自己躺在一艘小船上,他支起身子望向小船窗外,只见小船靠在岸边,岸上是层层的绿柳,遮天蔽日,风吹绦舞。岸上山石花木中间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盈盈十五六岁的年龄,身姿摇曳,玲珑秀美,浑身缠绕着一股动人的气韵。
  小姑娘在岸边支着火炉,炉上不知煮着什么东西,冒出袅袅白烟,小姑娘用扇子轻轻扇着火,然后揭起盖子看了看,似乎觉得东西煮的差不多了,点了点头,将锅子里的东西倒在一只碗里,端着碗朝船上走来。
  周十马上躺下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昏睡,小船摇了两下,姑娘已经走上船来,周十感到一双柔软的手贴上了自己的额头,闻到姑娘身上淡淡的清香,周十的身子微微一颤。只听到一个灵动的声音轻柔的说:“怎么还没醒,烧都退了一天了,难道烧坏脑子变成植物人了?”
  周十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姑娘吓了一跳,花容失色的站起来,手上捧着的东西都洒了一半。这姑娘鹅蛋脸,清雅秀丽,眼珠灵动,皮肤白皙,嘴唇红润,正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周十看愣了,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姑娘,一副木木呆呆的表情,简直忘了自己性啥名谁。直到那位姑娘凑近,伸出手在他眼前摇晃了一下,说:“难道是烧傻了。”周十这才回过神来,直接跪在床上朝那姑娘一拜,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姑娘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个大夫,看到伤号哪有不救之礼,倒是你,怎么会中了枪?如果不是碰上我早起采药,你就死在那个角落里了。”
  周十呼出一口气,似乎是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脸色有些难看,但他马上收起不悦,对着那姑娘微笑道:“说来话长,几个兵在追杀我,在此恐会连累姑娘,我要马上离开,大恩不言谢,倘若躲过了这次危机,我定回来答谢你。”
第二十一章
   “倘若躲过了这次危机,我定回来答谢你,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青青。” “青青姑娘。”
  周十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美人心中微动,想起许多年以前自己还是个孩子,生病的时候,母亲也像这样微笑着端着药碗站在自己床前。从那时候到现在已经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和残酷的现实,对自己好的那个人早就离开了,还以为再也无法感受这样的温暖。
  “你还是好好在床上养病吧,这里是我出门采药时歇脚的地方,除了几个打渔的船夫没有陌生人,你安静的躲在这里就不会有人发现。” “可是,我怕……”
  周十的话被那姑娘打断,她很是不耐烦的说道:“你逞什么能啊,凭你现在身上的伤势,走出这里不用一里路就会再昏倒,我可不想再把你拖回来,老老实实呆着吧。”
  说着很自然而然的端起药碗凑到周十嘴边:“自己喝光它,刚才你吓了我一跳,半碗的药都敬给土地公了,我还要再去熬一份。”
  周十看着那姑娘离开的身影心里燥的要命,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药,结果喝得太急呛到了,小船里传来拼命的咳嗽声。
  现在正值夏季,河岸虽然潮湿但却凉爽宜人,周十在船上养了好多天,这些日子里那姑娘总是清晨来到,中午离去,每次都带着这一路上采集的药草,在河岸的石子路上晾晒、研磨,偶尔和边上的老船夫打个招呼或聊聊天,周十害怕给她惹上麻烦所以从未出现过。
  只是今天打渔的人嫌天太热,太阳一出来便收网回家了,河岸边只剩下小姑娘一人满头大汗的收拾药材,许是热的紧了,她竟然脱掉了鞋袜将脚渗进河里,坐在岸边玩起水来,少女今天穿了一身白花裤褂,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只在后面绑了根绳,黛眉朱唇,一双眼点漆般黑亮,此刻她‘吧嗒吧嗒’踩着水,水花溅的老高,水滴打在她白玉般的肌肤上,晶莹亮泽,让人一看心里便火烧火燎,只想扑过去抱住那水灵灵的人儿,啃噬她盈白柔嫩的肌肤。
  周十就这样看了好久,像中了邪一样从船上悄悄走出来,连身上伤口的疼痛都忘记了,就这样轻轻走上前,趁她不备一把从身后抱住她,吮吸她脸上颈上的水滴。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
  周十清醒了过来,眼前的姑娘脸色发青,噌的一下站起来,使劲用袖子擦着他刚刚亲过的地方,边擦边吼:“他妈的,真是恶心!你找死啊,老子剁了你老二!”
  周十傻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看上去柔弱娇美的小姑娘竟然如此粗鲁,虽然自己刚才确实色迷心窍,回过神来的时候也是满心愧疚,可是……
  那姑娘已经开始付诸行动,捡起脚边的铁研锤(研药材的东西)狠狠地砸向周十的下身,周十慌忙闪避,‘哐’的一声闷响,险险被砸到的周十看着被那铁研锤打出来的深坑流了一头冷汗。
  “青青姑娘,我错了,你先冷静一下。”周十看到小姑娘又去搬地上的铁研锤,赶紧后退几步,举着双手表示自己投降。
  “你他妈的说的轻巧,老子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以后拿什么脸见人。”
  那铁研锤少说也有二十斤沉,小姑娘双手搬着那东西朝周十上下挥舞,看她那股狠劲似乎不打砸到周十誓不罢休,可是人要有自知之明,该是茅坑里的石头它当不了金镶玉,一个没什么力气的女人抱着一个笨重的大铁砣能砸到身轻如燕的周十吗?没挥舞了几下,小姑娘就先自己歇菜了,弯着腰大喘气,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铁东西也一把没抓好,掉在地上砸出一个四川盆地,而且万没想到又反弹起来砸到了小姑娘的脚面子上。
  顿时鬼哭狼嚎。
  小姑娘马上被周十抱到了船舱里,她疼得龇牙咧嘴满床打滚,杀猪般的叫声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周十查看了一下被砸到的脚面,那脚已经肥了一圈,青紫一把片还破了皮,看上去十分严重,周十小心的拿船舱里干净的纱布给她包了包,然后提着小锅到外面烧开水给她敷脚去了。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末了还欠了被砸的人的人情,青青姑娘的人品真是让人鄙视,难道这就是她挖人家祖坟的报应?
  青青姑娘的脚肿成了猪蹄,回家是不可能了,干脆也养在船舱里,可怜的周十撑着受伤的身子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姑娘忙前忙后,做饭烧水,洗脚换药,顺便挨骂。
  “全都要怪你,你这个下流无耻的东西,老子救了你,天天给你送饭吃,还给你换药,没要你一分钱,你不知道感激也就算了,反而恩将仇报。”
  “是,是,是,我错了还不成吗?小的这不是在给姑娘赔罪吗?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给女人洗脚呢。”
  “呸!这是你应付的责任,要不是你老子能砸到脚?这全都要怪你!全都要怪你!全都要怪你!?”
  “好,全都怪我,咱不生气了行吗?你这个小姑娘也怪好玩的,整天‘老子’、‘老子’,这样多粗鲁啊,你看看其他姑娘跟人家说话的时候都是细声细气、温柔得体,哪像你啊,整个一没规矩的野丫头。”
  “你胆肥啊!还敢数落我!” “哦,哦,小的知错,小的不说了。”
  小姑娘撅着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噼噼啪啪’数落周十的罪行,周十一张脸乐的开花,带着傻兮兮的笑容跟她打嘴架,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了,全心全意的像在伺候月子。
  周十折了根树枝作钓竿,坐在船头上开始钓鱼,小姑娘走不动,两个人都没有吃的,所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看到小姑娘一蹦一跳的从船舱里出来,坐在自己身边,满脸带着兴奋的说:“你在钓鱼啊,你也给我弄根钓竿,我也想钓。”
  “哦,想钓啊,自己想办法。” 小姑娘撅起嘴,开骂:“忘恩负义没良心的东西,等到我脚好了就再也不给你送吃的了。” “没关系,没有你我也能自己填饱肚子。”
  “我!我去官府告发你!” “那个时候你还找得到我吗?嗯?”周十伸出手捏了捏小姑娘撅起的嘴巴,哈哈大笑。
  小姑娘整张脸又发青了,抡起捶头打在周十身上:“王八蛋!你想气死我啊!”
  周十一把接住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哦呀,刚刚上钩的小鱼跑了,这可怎么办啊?这点东西不够我们吃的,要不只能你饿肚子了。” “凭什么我来饿肚子?凭什么我来饿肚子!”
  “凭你这么凶把小鱼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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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青青姑娘和周十同志同居在一条破船里,每天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过起了小日子,正所谓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需要磨合的,更何况是男女之间,其中深奥的学问值得研究。
  作为打了三十多年光棍的‘青青姑娘’,显然在男女相处之道上分数不及格,需要身经百战的周十先生切身教育。 周十先生男女相处理论之一:作为一个女人首先要善解人意。
  “青青姑娘能不能不要‘流氓’、‘混蛋’的叫我了呢?在下已经知错了,而且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住在一个屋檐的伙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好吧,那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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