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万对阵10万,不敢正面冲锋,拿主子当诱饵新娘 电影,还咋降。好意思称战神吗

第一章传功  
“咕噜噜”的一响,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带着无数碎石紧擦着身体落了下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丈深渊之中。少年转头向着深不可测的重重浓雾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手指愈发紧紧攀住了坚如铁石的崖壁。  
背后衣衫猎猎作响,风冷如刀,也幸亏他自身的真元力有了一定的底子,否则,只怕早就被这强猛无比的罡风高高卷起,抛向不可知的深渊下面。  
只不过,遗憾的是他的修为水平还是差了太多,在这样的罡风侵袭之下,根本无法御风飞翔。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在那壁立万仞的悬崖一侧,一个瘦削少年正以最笨拙也是最吃力的方法艰难攀援而下。  
此时此刻,如果这个少年的师门长辈们看到这一幕,估计除了为他捏一把汗之外,更会禁不住暴跳如雷、大发雷霆!  
一则是这个少年太将生命视作儿戏,居然敢在这罡风肆虐之地攀爬危崖,万一再失足落下那可就是尸骨无存的惨祸呀;二则是这个少年立足所在的,乃是门中严令不得擅自进入的至高禁地!  
一个无视自己生命可贵的少年,再加上擅自闯入了门中禁地,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但见万丈高崖,一条孤独瘦削的身影执着无比的贴紧崖壁,在那坚硬冰冷的岩石上缓缓下行。  雾气翻滚,狂风怒吼,而少年的心中也似乎有一种火热无比的信念在支持他、鼓励他。。。。。。      
“到了!”卫青松开紧扣崖石的十指,同时轻轻一跃,借助风力整个人坠入了脚下那处向内凹去的山洞。  
不要小看这似乎很轻松的动作,要知道刚才那一跃几乎耗尽了卫青体内最后的一丝力气,如果落点不准亦或是落地后稍有迟疑,保不定他就被呼啸而过的大风给卷走了。  
从高达数千丈的山巅一路费劲千辛万苦爬了下来,即使是以他从小修真的体质,也实在是有点吃不消了。  
就在落地的一刹那,卫青用仅存的一点力气,猛然一脚点在洞口崖壁,然后借此摆脱了洞外罡风的强劲吸力,整个人扑向山洞里面。  他当然无法事先得知洞内的地形环境,如果迎面是一道山壁什么的,估计他老兄这条小命就算完蛋了。  
不过幸好老天帮忙,他借助最后那点子力气飞身窜入山洞后,感觉自己好像往前飞了好远才轰然落地。  
几乎疲累欲死啊,简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应该说是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才对!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卫青才从那种极度的虚脱状态之中恢复过来,伸手在地上一撑,慢慢坐起身子,然后睁大眼睛四下环顾,打量周遭环境。  靠,连他自己都不能不佩服自己的好运气,想不到刚才自己随机一跃,无巧不巧居然落在了洞里长着一大片厚厚青苔的位置,这就好比恰好落在了一张厚实柔软的毛毯之上,为他消解了大部分下坠的力道。  也因而,卫青在筋疲力竭之下居然可以毫发无伤地坠落山洞,运气实在好的有点对不起祖师爷矣。  
不过卫青此刻却丝毫没有半点庆幸的样子,待自己体力稍一恢复,他第一个举动就是扭头向着山洞最深处看去。  只见,在远处的黑暗之中,依稀似乎有一团血红色的光芒在闪烁不定。卫青定睛看清楚那片红色光源之后,一咬牙,居然等不及自己完全恢复体力,一步步摸索着,脚步蹒跚的朝同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穿过一条长而又长的甬道,卫青离那血红光芒越来越近,同时,脚底下也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一丝微微颤动。  
奇异的颤动,似乎整座山都在抖动不已。  卫青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但他分明感觉到有一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力量就在前面,这股力量对他不啻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使他加快脚步,几乎是埋头一瞬间冲进了那团红色光芒之中。  
从远处看,那团光芒只有碗口大小,可是一旦靠近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是一座山洞的入口,而且洞口又高又宽,几乎可以容得下两辆马车随意穿行。  
“啊!”卫青冲进了洞口,猛然抬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不禁发出一声惊呼,一下子又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站在当场。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眼前的景象还是不能不让卫青大吃一惊。  
原来传说果然是真的!  只见那座山洞里面宽高都足足有数十丈,偌大的空间里,在核心位置是一座青色石台。石台呈圆形,直径在一丈左右,四周被镌刻着古老而拙朴的花纹,斑驳脱落,一片萧瑟破败气象。  
而被一层飘渺烟气所笼罩的石台上面,赫然用铁链锁着一名耄耋老者!  只见这人是个披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老者,上身赤裸,仅在下身围着一块兽皮,样式奇古,也不知道在这山腹之中呆了几百年。当然看得出不是他不想出去,只是从他双肩琵琶骨之下穿出的那两条黝黑细长的铁链实在触目惊心。更可怖的是每一条铁链之上均附着有一紫一白两条火焰,宛如两条灵蛇一般,嗤嗤缠绕在铁链之上,流动不休。  被两条自岩石中穿出的铁链透体而过,那老者脑袋低垂,一动不动,也看不出是死是活。  
“昔有魔教尊者,为我所俘,以玄铁链穿其琵琶骨,并辅以三昧真火及极地冰焰,使此链犹如乾坤流转,生生不息。此虏纵有通天本事,亦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矣。”卫青站在洞口,心中犹如走马灯一般流淌过了上述字句,那是从前他在偷阅本门资料时看到的绝密内容。  原来在和这座与世隔绝的亘古绝巅深处,竟然真的囚禁着一名修真者。虽然身陷囹圄,但从那老者周身散发出的肃杀气息,还是让卫青陡然感到背上涌起一股莫名寒意,他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神,这才谨慎上前。  
“前辈,在下是玄剑门弟子,只因仰慕前辈威名,特来拜会!”卫青清了清喉咙说道,同时暗自将全身布满真元力,全神戒备。  
“难道是个死人?”卫青心中闪过一丝疑问,狐疑地向那老者望了一眼,只见对方依旧故我,似乎混没听见卫青的问候。  卫青刚才在进洞的一刹那,便清晰感受到一股罕见的修真元力,他百分百肯定这股力道比他一生所见到过的任何人都要强大,甚至,就连自己的师傅也是远远不及。  可是,难道是自己的错觉?难道这山洞里只不过是个早已没了呼吸的僵尸?  卫青心中迟疑着,脚底下也不觉慢慢向前挪去,大着胆子,伸手向那老者鼻端探去。  刚一靠近,立刻便感觉到一道彻骨的寒意,原来那些看似朦胧的淡淡烟气居然奇寒无比,简直快要把人冻僵的程度。“呔!”猝不及防地,那本来似乎已经没了声息的老者此刻突然抬头,双目精光爆射,嘴巴里一声断喝,登时一股宛如江河巨浪的劲道喷薄涌来。  
卫青虽然全力堤防,仍然被这股力量撞得踉跄后退,彭的一下,重重跌在了坚厚的岩壁之上。  
“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哈哈,哈哈”那老者仰天狂笑,旁若无人。当他肆意大笑之际,那笑声所形成的一股无形压力登时死死地压住了卫青,别说运力抵抗,即使连呼吸都快透不过来了。那老者笑了一阵,随即笑容陡然收敛,目光森森盯视着卫青,阴测测地说道:“什么人这般大胆,居然敢擅闯老夫的洞府,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卫青被那一股声浪撞得气血翻涌,好一阵说不出话来,这时正靠在崖壁喘着粗气,努力想要平息心神。偏偏那老者目光宛如刀子般扎人,卫青被他瞄的浑身不爽,一咬牙,颤巍巍站了起来。  
“喂,小子,你胆子似乎不小哇?”那老者见卫青根本没有半点招架之力,但兀自用一种冰冷桀骜的目光回敬自己,不禁也是一愣。  卫青这会儿好容易将喉咙口涌上来的一口鲜血咽了回去,虽然知道自己在这霸气横溢的一代魔尊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可天生的傲骨还是让他不肯露出半点退步的姿态。
“不是我胆子大,而是我只尊敬那些该尊敬的人!”卫青压住怒火,淡淡地说道。  
“哦,你既然能来到这里,多半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倒要问问你看,以老子当年在修真界的名气,难道还不值得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尊敬吗?”那老者又好气又好笑,亢声发问道。  
卫青摇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再说我只知道,刚才我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跟一位老人家请安,结果被那位不讲礼数的老人家吹了一口恶气。”顿了顿再加上一句:“而且,你还有一点口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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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者暴跳如雷,肩头两侧的铁链被扯得哐朗朗直响不已,粗声叫道:“可是你要知道,这是我的府上啊,你不请自来,难道还有理了?”  卫青退后一步,叹了口气,咬牙说道:“据我所知,这座山洞是玄剑门的先祖所建,是我派囚禁犯人的所在,你现在的身份,十足十就是个阶下囚,难道还不自知么?”  这话可把那老者气的呼呼直喘,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充血的双目死死盯住卫青,好似一双牛眼一般暴突了出来,模样可怕之极。然而过了半晌就在卫青以为这魔尊的忍耐已经到了临界点,差不多就快要爆发的时候,突然之间却见那老者仰天打了个哈哈,居然捧腹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卫青全身神经不敢稍有放松,始终做好了准备,一旦情形不对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总之先逃出这老者的攻击范围再说,毕竟他被铁链所缚,不怕他追出来对不对?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者笑容方歇,不过刚才笑的太过份现在不禁有些咳嗽,喘道:“很好,很好。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你这小鬼胆大妄为居然连老夫也敢指摘,很对我的胃口啊,告诉你啊我喜欢的很!”  不料那老者笑眯眯的,不慌不忙,突然撮唇一吸,登时一股强悍无匹的吸力直向卫青卷去。  卫青猝不及防,只觉的身上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陡然拽住他身体,登时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  彭的,卫青一下子重重摔倒在了石台上面,七荤八素的他还没等挣扎站起,感觉背上一沉,已经被一只大脚重重踏住。  随即耳畔传来那老者得意大笑。  卫青挣扎:“快把你的臭脚拿开,拿开!”心中不禁实在懊悔的无以复加,早知道这魔尊居然如此古怪,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行送上门来的。  那老者好整以暇,脚下只是这么轻轻点住,但他知道此刻卫青身上不啻压了一座大山,任他使尽吃奶的力气,恐怕也难以移动分毫。  起先卫青还拼命叫骂几句,可是到后来只觉的背上压力越来越大,直逾万斤之重,自己虽然奋起调动体内的那股真元力试图抵抗,但很快就意识到实在是蚍蜉撼大树之举。  就在卫青心头灰暗的闪过一丝念头,暗道一声:“糟糕,恐怕今日难逃一死!”突然间却觉得背上压力一松,那那老者刚才踏住自己后背的大脚撤去压力,一缩之后继之以一挑,拦腰将自己踢的直直撞向了崖壁。  “咳咳”卫青从十余丈高洞壁上摔落下来,全身骨骼欲碎,禁不住又是吐了几大口鲜血。  那老者存心戏弄,这时候稍稍出了一口恶气,脸上不禁冷冷一笑,随机森然喝道:“小兔崽子,你来此的目的我已经都知道了。哼哼,玄剑门也算师门不幸,居然教出来你这样一个不孝之徒。嘿。我说,你可都考虑清楚了吧?”卫青从地上爬起,听了老者的话,这才知道刚才是对方有意戏弄自己,其实却是以灵识探查了一番自己的思维和记忆。看来自己孤身涉险来此禁地的意图已经全被他摸清了。  略微迟疑了一下,不禁一边伸手轻轻按揉自己兀自隐隐作痛的胸口骨骼,一边缓缓点了点头。  那老者拿眼横睨而视,瓮声瓮气地道:“怎么,你吃了什么定心丸,难道就一定认为我会帮你吗??”话音里杀气外露,森然如寒。  卫青丝毫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反而鼓足勇气踏上一步,沉着说道:“前辈,你会的,因为我知道你并不甘心就这么囚禁到死。至少我的出现,可以让你一身绝学得以传承下去,你说对吗?“  那老者微微一怔,哑口无言。的确,卫青这番话可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想当年,自己身为魔教之主,那可真正是跺一跺脚就能让修真界的地皮也抖三抖的人物啊,可是自从被玄剑门拘禁于此,过得是暗无天日的日子不说,根本就连一般囚犯的待遇都远远不及。若非自己性情坚毅异常,只怕早就郁闷而死了。  山洞里立刻安静下来,良久良久,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地面恐怕都听的清清楚楚。不过,在那魔尊心中,却是犹如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刚才,这个少年竟然信誓旦旦地一口承诺会继承他的衣钵。不是他无动于衷,实在是,这近百年来他经历了太多修真界的尔虞我诈、机心险要的争端,对于人性,他实在是不能不失望透顶了。何况这少年本来就是来自敌对势力,如果他骗取了自己的全部修为之后又出尔反尔,那该怎么办?只见偌大山洞里,一名白发苍然的老者巍然伫立,双手环抱胸前冷冷注视着对面的瘦削少年,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那老者终于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似在自言自语,喃喃说道:“你说的没错,哼,臭小子,这一回你运气好,你这一把算是赌赢啦!”说话声中,左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抓,毫不费力就把对面瞪大眼睛正注视着自己的卫青抓了过来。  “呵呵,小子,我这就把至高无上的魔教心法传授给你,从今以后,等待你的将是另外截然不同的一种命运!”  狞笑声中,双目陡然赤红如血,从眉心中间涌出一道淡银色的奇幻光芒,仿佛架起一座桥梁,一下子连接到了卫青的全部思维意识。从这条传输带种涌出的各种信息简直浩瀚无匹,以势不可挡之态瞬间侵入到卫青脑海之中。  “啊,不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一瞬间被外部灵识入侵的痛苦绝非一般语言所能所能形容,卫青头痛欲裂,感觉就好像有几百个钻头在同时钻动自己的脑袋,在这万般难忍的痛苦之下,他迫的奋起全力向那老者一腿又一腿的狠狠踢去。可奇怪的是在他想象中本该连岩石都能如同豆腐一般踢成粉碎的力道,在那老者身上却比挠痒痒强不了多少。  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之中,卫青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处浩瀚无涯的空间里,身边全是无边无际的血红色波涛。俄而,一道银色光华慢慢逼近过来,不容分说的,就直朝他眉心钻去。  头颅被生生劈开的苦痛,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卫青此刻正在接受这样的考验,感受着那种简直让天地亦为之震颤的力量,卫青禁不住从灵魂深处发出了痛苦呻吟。  在旁人看来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可是在卫青却好比经历了百年之久。倏地那魔尊眉心间的淡银色光华散去,他随手一抛就将卫青远远扔了出去。  卫青挣扎起身,那股难以形容的头痛欲裂之感仍未消退,但更让他吃惊的是,禁锢老者的两条铁链上嗤嗤作响,只见极阴极阳两条火舌当真宛如毒蛇一般不断侵蚀着老者的身躯,此刻琵琶骨四周已被烧得血肉焦枯,露出了里面的白骨。  “你不要过来,先听我说”老者手一抬,阻止了卫青的发问,说道:“小子,我们也算有缘,所以刚才我将自己最精华的修为传给了你。”  卫青愕然道:“前辈,我只想你传我心法,可是你却将元神也给了我,那你自己还有命吗?”  摇一摇头,老者惨然笑道:“那又什么分别?我光传你心法,凭你的资质,就算练到死估计也及不上我全部修为的十分之一,再者,我传你本事,是为了让你将来替我扬眉吐气,难道还让你丢我这张老脸不成?”  卫青讷讷不出于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那老者身上的两道火焰却毫不留情,此刻已经将他整个上半身包裹进了熊熊火苗之中,卫青知道这种天地间的异火专门用于对付修真之士,除非用灵器法宝,否则绝对无法抵挡。但这老者被囚禁在此已逾数十年,身上衣衫尽皆朽烂,哪里还能找到什么灵器法宝的影子?只能眼看着他失去大部分功力之后,被那无情火焰迅速吞噬殆尽,一点一点消弭于无形。  “小子,记住别给我丢脸啊,呵呵,呵呵”火焰里,最后传来了这两声谆谆嘱咐,然后铿铿两声,两条铁链同时堕地,那老者已然烟消云散,化作一缕孤魂而去。  卫青微微躬身,对着兀自余焰未尽的石台说道:“前辈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怅然片刻,摇头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第二章不速之客  
卫青从山上下来后,有意避开一众同门,于是特地选择了一条和师门所在背道而驰的道路,急速奔跑起来。  
玄剑山庄位于大山北麓,所以他选择奔跑的方向是南面。  
和与繁华大陆接壤的北边不同,南面是荒无人烟的所在,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茫茫林海。  
由于没有了罡风的威胁,卫青终于可以发挥自身真元力的作用,如一道疾风般迅速穿行在无数参天大树的枝叶之间,偶尔他的经过会惊起一些树林里的小动物,不过在那些小小生灵的眼中,刚才一晃而过的只不过是一阵轻风而已,根本什么都没发现。  
即使一般的修真之士,其实力已经远非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  
所以这些智慧低下的小动物才会无所发现。  
“也不知道被发现没有,但愿老天保佑!”然而卫青心中却始终怀着一丝忐忑与不安,唯恐后面真正的追兵随时会出现,因为他知道自己继承了一代魔尊的金丹心法,本门高手很快就会感应到禁地之中出现的变故。师父他们必定相信,能够破坏结界之人绝对非同一般,那么接下来势必引起一波如骨附蛆的疯狂追击。  
他可没有把握能够应付这许多顶级高手的追踪。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趁着事情还没有败露,赶紧逃之夭夭的为妙。  
拼着一口真元力,卫青在茫茫山林里疯狂奔跑了三天三夜,直到来到了一座地势险峻的山谷之中,这才停下了脚步。眼前的地理位置绝佳,但见四面环山,巉岩峭壁,而且四下里耸立的也尽是些参天大树,随便往哪里一躲,都很难被别人识破。当然卫青知道自己随时会被那些灵识一扫,便可达百里之远的修真高手们发现踪迹,因此绝不会傻到依托这些花花草草来潜藏气息。  他当然还有妙计。  
在这片原始森林里生活着一些品级较低的灵兽,譬如鹿啊、狍子之类,卫青也设法抓了几头,然后用坚韧的老藤将这些低级灵兽拴在附近的大树上,每日里摘些树叶青草喂养,使它们不至于饿死。当然如此以来,他的气息也便可以和这些灵兽混杂在一起,对于那些单靠灵识来搜寻敌人下落的修真之士而言,倒也的确称得上是不错的障眼法。  
“师父他们一定想不到,我卫青居然如此奸诈狡猾,嘿嘿,将来有机会可得跟他们坦白交代!“不过心中的得意之情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份久久的凄凉无奈之感:”难道,难道我还有面目再回到门中么?我如今已是魔教至尊的唯一传人了,假以时日,说不定整个修真界的正义之士都将以我为敌!”  
想到了今后自己所要背负的骂名,自小就受到的正统熏陶不禁让他有了片刻的犹豫,有那么一刹那,几乎就要悬崖勒马了。  
不过,随即有一个念头却悄然浮上了心头。  
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明眸皓齿,淡雅天然,穿着件鹅黄色的长裙,腰间用一根紫色绸带系住,彼时她正坐在一个秋千架上,两条修长的腿儿轻轻晃动,然后从头顶缓缓掉落下来几片火红的枫树叶子,她伸手接住一片看了看,嫣然笑道:“师弟,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会来看我吗?”  
这笑语嫣然的一幕画面永远定格!  
只是,每当卫青想起这一幕,总是不由得要将牙齿咬的格格作响,似乎有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快去告诉她,其实你一直都在喜欢她,一直都是!”  可惜的是,当时他并没有勇气上前表白,所以当他看见师姊未婚夫的家人送来的聘礼之时,才会刹那间心碎欲裂。    
                就当是跟帖了,哈哈。                      
  过去的这些经历始终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说时间其实并不遥远,可是卫青却常常有一种漫长无比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已经痛苦了太久太久。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来说是未免太沉重了一些。  “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思绪及此,瞬间什么正义善良的训导之词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咬着牙站了起来,四下里一看,便即朝着一处颇为隐蔽的山洞走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卫青花了一点时间将那两人高的山洞拓深了将近百丈,在洞底铺上一层干净暖和的干草树叶,然后便潜伏起来用功修炼。魔尊传给他的虽是一缕元神,但却蕴含着可惊可怖的一股力量,在他而言现在的状况就好比拥有了一座价值连城的金山,只不过需要找到一条正确的方法将里面的财宝取出来使用而已。  好在那魔尊老人在传递元神的同时,还颇为细心的将一路极为奥妙的魔教心法也灌输到他记忆里,这使得他在融合那股元神之际犹如神助,几乎是以一日千里的速度疯狂进步着。  偶尔他会出来采摘一些野果之类的填填肚子,当然还不忘顺便给那些拴在洞口的低级灵兽加些饵料。说实话如果不是念念不忘自己坠入魔道的初衷,他几乎有点喜欢上这样清静自在、与世无争的生活了。  只是,他很清楚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在等着自己,绝不容许就此耽搁荒废下去。  在那山洞之中潜伏修行了大概有两个月的时间,估计自己至少已经吸收了魔尊元神一成以上的力量,卫青终于狠下心咬牙走出了山洞,随即转身,轻轻一挥手,借着手上发出的一道淡蓝色光华,只听见轰的一声,偌大的一座山洞由内至外被掌力完全震坍,无数碎石泥土瞬间就将洞口掩埋。  望着已然面目全非的避难之所,卫青又惊又喜,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掌,叹道:“那位魔尊老人果然不愧为一代修真界的传奇人物,我虽然只是吸收了他一成左右的功力,可是竟然有如此威力!”心里明白,两个月以来自己废寝忘食地修炼,实在是已经将自身潜力发挥到了极限,想要再多进步一分一毫也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时间上也不允许他再迟疑下去。  好在那魔尊老人所传的功力实在非同小可,即使只是发挥出一成比例,那也足够他在修真界横行一时了。  随手又是一道无形无质的气剑割断了洞口那几头灵兽脖子里的老藤,待到恢复了它们的自由之身,卫青更不留恋,微一提气,整个人化作一道风声转瞬间消失在了茫茫树林里。        
  一起庆祝天宫一号发射成功   中国万岁 呵呵    随着天宫一号目标飞行器奔向苍茫宇宙,我国航天员即将在太空拥有全新的“家”——它将在太空运行两年,随时迎接航天员驾乘飞船入住。      相较于神舟系列飞船来说,这个“家”可谓“家具”众多、功能丰富,航天员将在其中工作、生活并开展多项科学实验。中国航天员中心主任陈善广向记者详细介绍了天宫一号这个“太空新家”的“家当”。      ——太空锻炼器材。航天员长时间在失重环境下生活会出现肌肉萎缩、骨丢失等症状,需要通过太空锻炼进行健康维护。天宫一号首次带上了太空锻炼器材,包括特殊自行车用于锻炼下肢肌肉;拉力器用于锻炼肩部和背部肌肉;下体负压筒对航天员下半身施加负压,促使血液向下半身流动,改变失重环境中血液朝头部转移的情况……这些也是目前国际空间站通用的失重防护锻炼器材。      ——人造地球环境。人类想在太空长期逗留,必须设法制造适宜人类生存的小环境。除了维持合适的温度、湿度、压力、氧气等常规环境外,天宫一号还对控制微生物和微量有害气体配备了专门的“武器”。人体是微生物的产生源之一,代谢的皮屑在空气中以浮尘存在,微生物控制装置能在短时间内高效过滤净化。舱内设备和非金属材料会释放微量有害气体,有害气体净化装置能强力去除几十种有害气体,在航天员进入前提前开启运行。此外,航天员呼吸、排汗产生的水汽,也有冷凝水收集装置定时自动收集。      ——废物循环利用的再生设备。神舟飞船过去携带的都是消耗性资源,航天员衣食住行所需的物资都从地面携带,而天宫一号首次对再生技术进行验证,携带了废物回收利用设备。电解制氧装置是将纯水制成氧气,动态水气分离装置是用航天员的尿液进行水气分离。未来空间站上尿变水、氧气再生等技术,都与此密切相关。这些技术成熟后,将大大减少地面补给,实现尿液、体液和有害气体等资源的回收利用。                本文转自 / 安全影院
  自己喝了很久的铁观音,都是在网上购买的,感觉比市面购买方便,茶具之类的都是自己在网上买的,前几天无意间发现雅韵阁茶业他们最近活动免费大派送茶具,我开始很怀疑,因为我从来未在他们网站购买过铁观音,所以不可能会送我吧,不过他们说只要把联系方式和地址填写上面就行了,自己觉得反正也不吃亏,于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等填了上去,过了几天果真送过来了,我觉得很纳闷,毕竟我没有在他们网站购买过铁观音,送的茶具还不错,蛮感谢他们的,你可能会感觉难以置信,不过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反正不花钱。网站地址: /chaju.asp?u=45,我不是做广告哦,是真的免费领取茶具,版主不要删除好处啊?    
  琼瑶遍地,处处银装素裹。  
在距离玄剑门以西两百里处,是修真大陆另一比较著名的门派银叶山庄。银叶山庄不像玄剑门那样依山而建,却是选址建在了一块平原之上,不过惟其广袤苍凉,所以平地而起建造了这么一座雕梁画栋的大山庄,倒也别有一番气势。  
从远处看去,银叶山庄恰如其名,其形状正好像一片大叶一般覆盖在了大地之上。当初银叶山庄的创始者是个极具巧思的高人,大概他也想到了单只建造一座气势宏伟的山庄尚不足以显示其自身的超脱不凡之处,于是就在那座占地面积近百亩的大庄园建造之时,特地命令工匠将所有屋檐都髹以银粉。于是乎不论白天黑夜,远远望去那座山庄总是发出一道又一道的闪闪银光,显得美轮美奂之极。  
那种极尽奢华的装饰风格可不同于一般人家的炫富,那是当一个人或者门派不论势力实力均达到顶峰之时,才会表现出的来的赫赫威仪。  
多少年来银叶山庄屹立在修真大陆北面区域,和玄剑门合称北部两大剑宗,比起一向低调含蓄的玄剑门来,银叶山庄自然显得张扬了许多,当然这些年来也经历了无数风浪,但难能可贵的几次三番挣扎在生死边缘,最后都奇迹般的恢复了旺盛的勃勃生机,其实力可见一斑。  
昨夜一场大雪,将银叶山庄在内的修真界北部悉数裹上一层了银装,整个大地都显得那么圣洁,那么清新。  
不过银叶山庄里里外外传出的喧嚣喜意,还是带着一道道热流,融化了山庄附近那几株高大古树枝头的积雪。  
从一大早起,山庄内就传出了喜悦而喧闹的声音,只见无数仆佣进进出出的,都面带喜气的忙碌着。在这一片喜庆的氛围中,更加锦上添花的当然是那一辆有一辆停靠在山庄门前的华丽马车,以及从车上下来的一个个器宇不凡、宾从如云的贵宾。尽管银叶山庄事先已经做足了准备,安排不下百十来个得力弟子专门等候在庄门前,专司替宾客接引歇马的工作,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多少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呢。  
看来银叶山庄少庄主迎娶新娘一事在修真界已经引起了极大关注,光是前来观礼的宾客如此众多,即可猜想到银叶山庄在修真界是何等的身份地位了。  
不过此刻在银牙山庄门前远处的的树林里,一株大树后面斜靠着身体冷眼旁观的那个年轻人,却是面带阴郁之色,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山庄内喜庆之意的半点影响。  
是的,前来赴宴的宾客越多、人们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他的心中也就越是布满阴霾。  
此刻眼看着银叶山庄门前车马喧闹的热烈场面,他的心中却不自禁升腾起一股怒火,还有就是,嗯,摘下一片松叶放进嘴里,立刻感觉到一股又苦又涩的滋味传遍了舌尖。对了就是这样的感觉,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面也是苦涩难言。  
“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她一面。”不知在为什么迟疑不决的卫青喃喃说道,似乎突然下定了决心,两眼顿时冒出灼灼亮光。他噗的一口吐掉嘴里苦涩的汁液,将心一横,突然跟在几辆路过的马车后面向银叶山庄走去。  
也许是前来观礼的宾客实在太多,对于卫青的到来并有引起太多关注。虽然一名银叶山庄的弟子面带狐疑,问了一句:“敢问这位兄台,尊师是哪一位?”卫青并不回答,却信心满满地朝着一群已然步入山庄的人群伸手一指,随即似乎赶不及要追上去,一下便钻到了人堆里消失不见。那名弟子略一迟疑,哪里还有卫青的影子,无奈之下也只好随他去了。  
卫青浑水摸鱼,随着人群大摇大摆地来到大堂,他也不理司礼弟子的招呼,自己找了一个偏僻隐蔽的角落做了,随即睁大眼睛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只是静静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这银叶山庄的确名不虚传,虽然前来道贺的宾从汇集了四方豪杰,人数多的简直不像样子。可是在大堂上四处分坐之后,居然并未显得太过拥挤忙乱,足见主人安排之细,以及银叶山庄地方之大。  
其中坐在东面首席的那些人当然都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而且身边离他们坐的越近的,身份也就越高。卫青知道稍有破绽,绝对瞒不过这些高手的眼睛,因此绝对不敢离他们太近。而是有意坐的离他们极为遥远,而且以他此刻的服饰打扮,只有这样居于末席才显得不那么刺眼。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恐怕谁也不会注意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吧?越是这样,待会儿我就越有把握!”    
  第三章黯然而去  卫青有意收敛自己真元力中的那股魔尊元神气息,一心隐藏在人堆里不出声,周围的人倒也没谁在意他。过不多久,由于前来道贺的宾客渐渐增多,他面前的这张圆桌旁也终于坐满了。和看起来气势平平的卫青一样,坐在这张圆桌旁的也都是些修为一般之士,在满堂群贤毕至的英雄人物面前,这一张圆桌显得那么无足轻重,甚至于可说是微不足道。  圆桌旁围拢而做的大都是其他门派中的末代弟子,这些人有老有少,既有卫青这种弱冠年纪的年轻人,也有白发苍苍的老者。  年轻人修行时间较短,功力较浅倒也情有可原,至于那些半截身子都已经埋入黄土的老人家,其实说出来他们自己恐怕也觉得丢人,倒不是这些人不肯用功,只是任何事情都讲究一点天分,没天分的话不论你多么肯吃苦也是白搭。所以有些人苦修一辈子,论功力大概也就和刚入门的弟子差不多,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过这些老人家道行一般,毕竟在修真界混了大半辈子,也算得上见多识广,所以嘴皮子功夫倒是一流。  卫青满腹心事,别人说话他也懒得插嘴,只是一边沉思,一边带只耳朵偷听那几个老头子聊天。  “嗯,我说啊,你们可知道这次银叶山庄少庄主为何会垂青于玄剑门门主之女?”其中有个肥头大耳的老者聊了几句家常,突然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问了一句。圆桌周围其余的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扑哧、嘿嘿地分别笑了起来。“张老三,你这可不是废话吗?想那玄剑门门主之女和银叶山庄少庄主,两个人才貌人品相当,论年龄家世也匹配,这样一对妙人儿能够结为夫妻,可以说是老天排定了的缘分,又何来什么原因不原因的?”一个尖嘴猴腮的老者颇为不耐,直接嗤之以鼻的嘲笑了一句。  “就你这点见识,你又懂什么了?”那胖老者斗鸡眼一瞪,老实不客气的回敬一句。  瘦老者满腔的不服气,当即追问:“李大头你说我孤陋寡闻?那好啊,那你倒是说说看这其中的奥妙啊,我洗耳恭听便是。哼,不过我提醒你,要是待会儿你说的不对,这里大家都是见证,你给我磕一百个响头赔罪!”  那姓李的胖老者“切”的一声,说道:“洗耳恭听?我看你洗手出恭还差不多!”见对方又要急得跳脚,忙摆一摆手笑道:“好啦好啦,都这把年纪了也不怕丢人现眼,你看这里除了你我可还有年轻人哪,你好歹也给他们树立一点榜样行不行?”敢情这两个一来便斗嘴的老者还是老相识,说话虽然不客气倒也透着一股亲密劲儿。  那姓张的老者哼的一声,不再言语。胖老者刚才话中损了他一把,知道这会儿此公正在不快,他见好就收也就不再招惹他,而是清一清嗓子开始叙述一段修真界的往事:  “要说这玄剑门为何会和银叶山庄联姻,那还要从我老人家幼年之时说起。那时候我顶多也就是上房掏鸟下河摸鱼的年纪吧,嗯应该差不多,就算差一些,那也八九不离十。有一天哪,嗯这天阳光明媚温暖如春,啊不对,好像本来就是春天,因为我记得那天我在河边的大槐树上偷蜂蜜吃,不小心捅破了一个大大的蜂窝,整个脸被蛰得像馒头一样又红又肿,好像猪头一般。。。。。。”不知道是习惯使然还是思路的问题,这老者在叙述往事之时老喜欢偏题,听得众人直皱眉头,一个个脸上表现出不满之色。那先前吃瘪的瘦老者忍无可忍,突然冒出来一句:“李大头你说的是人话不是?我怎么听得直有一种想要便秘的感觉啊!”这话一出,圆桌旁的听众纷纷笑出了声,表示同意。  卫青本来竖起了耳朵听那胖老头讲故事,只是听他迟迟不涉及正文也有点不耐烦了,这时候听见瘦老者骂得痛快,心下也是深以为然,不禁露出微微一笑。  只见那胖老者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安慰:“张老三看把你急的!其实我也是一片好意呀,我为了刚才惹你生气心中感到非常不安,现在给你机会让你把我也骂几句,你看我是不是用心良苦啊?现在你开心了吧?告诉你吧,我当年就算追我现在的老婆,也没有这么用心过。。。。。。咳咳,好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你看大伙儿都急的什么似的,你别老是添乱行不行?”眼见一众围观的宾客眼冒绿光恨不得咬自己两口的样子,姓李的老者也不敢罗嗦了,继续顺着刚才的话题叙述下去。  “  
  在王姓胖老者接下来的叙述中,卫青越听越是脸色凝重,本来只是抱着聊以解闷的心态听别人聊天而已,哪知道到后来居然开始暗自庆幸自己坐在这一桌,绝对是误打误撞的完美选择。  那老者说了什么?当然是和玄剑门有关的一件重大事情。原来六十多年前在修真界纵横一时的魔教教主、号称“烈火魔尊“的大魔头在以玄剑门为首的一干修真之士围攻之下,终于不敌被擒,而此事也直接导致了盛极一时的魔教开始走向分崩瓦解的局面。后来玄剑门为了防止“烈火魔尊”被其残余部属救出,于是费劲周折将他带到了玄剑门后山绝巅的隐秘之地,并用两条玄铁链再附着以极阴极阳两种异火,将他悄悄拘禁起来。  本来对付“烈火魔尊”这等人物,最好的手段当然是斩草除根,干脆以雷霆手段摧毁其肉身,消灭其元神,令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料玄剑门前任门主心存私念,一心想要得到魔教传承千年的无上心法,希望能够借此壮大本门声势。可是无论他如何采取威逼利诱的手段,那“烈火魔尊”始终守口如瓶,宁死也不肯说出心法的秘密。  于是乎这一来双方便成了一个僵持不下的局面,直到玄剑门前任门主逝世,新门主接管教中一切事物,那“烈火魔尊”也始终未曾吐露关于魔教心法的只言片语。所以这一来从时间上计算,“烈火魔尊”历经玄剑门两代门主权力更迭,而他也在那终年罡风呼啸、人兽绝迹的绝顶孤巅上足足被囚禁了六十年。  卫青从前在师门学艺,因为羡慕那些师兄们功力强大,有几次也曾偷偷设法溜进藏书阁里想要寻找一些更加高深的修炼书籍自行揣摩。可惜那些书籍里的内容实在是太过晦涩难懂,以他当时的水平,根本无法进行消化,所以最后只能又空着手灰溜溜的走了出来。不过,也正是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让他无意中却浏览到了玄剑门中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机密历史。譬如就包括后山万丈绝巅秘密囚禁着“烈火魔尊”这样的事情。  在那本记录近百年来玄剑门所经历的重大事件的书籍里,对于拘禁“烈火魔尊”被拘禁一事做了轻描淡写的记录,当时卫青也只不过是出于好奇才匆匆扫了几眼,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牵扯到此事中来。  当然他更不会想到,在不久以后的将来,修真界更将因为他的出现而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从那王姓胖老者的叙述中,卫青这才了解到了整个事件的大致经过,他也说不上是喜是忧,总之听完后便即陷入了沉思,双目微微眯起,不禁悠然出神  这时酒菜上齐,众人划拳猜酒,好不热闹。圆桌周围一众宾客吃得兴高采烈,倒也未曾留意卫青的异常,只是听那胖老头说的绘声绘色,无不津津有味。不过听到后来还是有人发现了破绽,忍不住开口问道:“咦不对呀王老伯,你刚才说那`烈火魔尊'被玄剑门俘虏之时,你老人家也不过八九岁的贵庚。如此敢问老伯,当年你是亲自参与了追击魔尊的行动呢,还是亲手将魔尊送去玄剑山庄囚禁起来?还有呀,你既然说那魔尊被拘禁与玄剑门后山绝巅,乃是他门中不可告人的一件大秘密,那么你又从何处得来这一消息的呢?”众人其实心中也早就存了重重疑问,这时候听他问起,纷纷点头表示附和,目光的焦点也都齐聚到那胖老者身上,静待他下文。  那胖老者不慌不忙,一双斗鸡眼横睨了问话之人一下,冷笑道:“看你这把年纪,也应该成家立业了吧?说话这样鲁莽!难道你就没想到如何给年轻人树立一个好榜样吗?哼,我老人家既然敢在这里和大伙摆摆龙门阵,当然手上就有两把刷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就是喜欢浮躁。。。。。。”旁边卫青回过神来见他又要扯开话题,急忙提起酒壶郑而重之地帮那老者将面前一只酒杯添得满满的,一边笑道:“老伯,你讲的故事很好听,请继续好吗?”  那王姓胖老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巴显得很是满意,当然不忘又瞪了先前那人一眼,唠叨一声:“看看人家多懂礼貌,你这家伙可得好好学学!”伸衣袖擦了一把嘴角,这才继续把未完的话匣子说下去。  不过接下来的内容,可就让卫青不禁耸然动容了。原来玄剑门秘密拘禁 “烈火魔尊“以来,也知道这是块烫手的山芋,整日里不能不提心吊胆,唯恐一旦泄露机密,势必惹起修真界的极大骚动。为了防止意外,玄剑门前代高手们甚至不惜采取一切极端手段,一旦发现有外来人员私自闯进禁地,立即格杀勿论。如此六十年来那块禁地再无人敢轻易涉足,关于”烈火魔尊”传说也渐渐淹没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孰料让玄剑门大跌眼镜的是,两代高手苦苦守护的一个惊天秘密,却在两个月前的某一天被捅破了。那日卫青偷入拘禁“烈火魔尊”的山洞,也不知如何居然获得了这位煞星的青睐,没费多少力气就得到他所传承的魔教心法以及一缕潜力堪称恐怖的金丹元神。这股元神虽然微弱,但却是他毕生功力的精华所在,只要辅以那魔教传承千年的至高心法,假以时日,定然会化作一股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怖力量。  不过这件事情的重点却不在此,而是玄剑门根本无法得知究竟是何方神圣潜入了后山禁地。  发现后山异状后,玄剑门门主亲自带领一批高手前来查看,并且确定有人来过后山禁地。眼看那“烈火魔尊”因为功力耗尽,被三昧真火及极地冰焰两种异火夹攻,早已经被烧得尸骨无存,这一点毫无疑问。可问题是,那最后一个见到魔尊之人究竟是谁?他又从魔尊口中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一切都茫无头绪,只能派出一批又一批的高手四处追击。  也不知道是卫青的运气太好还是玄剑门遇到了百年以来的低谷,这一回玄剑门一无所获,所有派出去的高手尽皆铩羽而回。而卫青则躲在人烟罕至的茫茫林海之中,全力炼化魔尊传给他的那缕元神,并由此得到了约一成力量。  那王姓老者当然不可能全部得悉事情的经过,但经他一分析,众人如茅塞顿开,这才知道原来玄剑门既然无法追查那神秘来客的下落,于是便使出了一记狠招,干脆将整个事情经过大白于天下,并宣称魔尊临死之际已然将心法全部传授给了最后见到的那人。如此一来,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修真之士的觊觎眼红,自发加入到追踪的队伍中来,不怕那名神秘来客会飞上了天去。  如果不是预感到玄剑门乃至整个修真界都将面对一场极大的浩劫,现任玄剑门掌门无论如何也不会下这般狠心的。这也难怪,当年那“烈火魔尊”率领一众教徒,在修真大陆上横行无忌,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至今老一辈的修真之士说起当年,还不免有些栗栗自危,然则你叫玄剑门一个教门又如何不如临大敌?  那胖老者说到这里,口也干了,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仰脖子一口吞下。这会儿那姓李的瘦削老者倒是没有唱他的反调,喟然一声长叹,幽幽说道:“李大头的话不错,想当年,我两个师叔,四个师伯,为了替修真界除害,全力追杀那些魔教的狗崽子,结果全都遇害,惨死在魔教妖孽的手中。”圆桌旁一个脸色青白的年轻人有些不信,插口道:“魔教真有这么厉害吗?有机会我倒要亲眼瞧一下子,当然上前动手我是没这个胆量,不过躲得远远地看上几眼也好。我倒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那姓李的老者一撇嘴,冷笑道:“奉劝小朋友一句,这种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否则只怕你追悔莫及!”  那年轻人嘴巴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找些有力的话语进行反驳,但却苦于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件事情,忙问道:“哎呀不对啊,我们刚才一开始说的是银叶山庄为什么会和玄剑门联姻,怎么说到后来却尽是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哈哈,这可有点儿好笑了,大伙儿觉得呢?”这时候那王姓胖老者刚好将空酒杯放下,闻言对准他额头咚的一下扬手就是一个爆栗赏给了他,笑骂道:“蠢材,答案都已经告诉你了,还不明白吗?”
  那年轻人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茫然说道:“什么意思啊,我可是一点都不懂!”那姓李的瘦老头咳嗽一声,阴恻恻的说道:“哼,你想啊,玄剑门囚禁魔教教主之事已经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魔教数十年前便已经走向覆灭,但保不齐还有一些残余分子活在世上。这些人一旦得知真相,说不定便会前来和玄剑门兴师问罪。魔教妖孽为达目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单凭区区一个玄剑门应付起来恐怕实在吃力的很!”听他说到这里,那年轻男子终于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啊,我知道了,所以玄剑门和银叶山庄联姻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借助他们的势力一起对付魔教妖人,说穿了这其实只不过是一场交换而已!”  卫青听那年轻人口不择言,话语中充满鄙夷不屑之意,登时火起,就要拍桌喝骂,但这时忽然传来了司礼先生悠长的通报声:“新人夫妇到了,大伙儿一齐欢迎呀!”卫青满腔怒火犹如被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微微一怔之后,立即转头向着大厅门口望去。  
  第四章黯然而去(下)  大厅里的宾客们在听到司礼先生的通报后,也全都转头向厅外望去,登时无不眼前一亮。  只见从门口走进来的是一对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的俊男美女。男的正是银叶山庄少庄主范一鸣,长身玉立,器宇轩昂,俊美的脸庞上永远带着一丝礼貌笑容,看的出来由于自由受到非常严格的家族熏陶,所以在他身体现出了一种良好的气质风度。而他旁边,则正是他今天要过门的妻子、玄剑门门主的女儿宣若芷。  虽然今天,是银叶山庄少庄主迎娶玄剑门门主之女的日子,而且那少庄主范一鸣也的确称得上一表人才,不过当众人视线落到他身旁那位年轻女子身上的时候,还是不禁要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好美的新娘啊!”那宣若芷比新郎稍微矮了半个头,不过也远比一般女子高挑些,鹅蛋脸儿,皓齿明眸,穿一袭淡紫色裙子,一头缎子般的青丝闲闲束在脑后,再加上肌肤胜雪,当真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般。可以说不论什么样的男子子站在她面前,都会有种相形见绌的感觉,即使出色不凡如范一鸣也不例外。  银叶山庄与玄剑门号称修真界北部两大宗派,各自都有着悠久的历史渊源。理论上,越是久远的教派,为了达到薪火传承的目的,当然也就对下一代门人的要求越是苛刻。所以范一鸣和宣若芷两位年轻人,自一出生之日起便被给予了厚望,从小在双方父辈的严格教导下成长,再加上自身天赋优秀,在如此得天独厚的背景之下,可以说两个人各方面的素质都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物。  也因而大厅里的一众宾客在见到他们的一刹那,不少人除了惊叹称赏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有羡慕了。  范一鸣与宣若芷两位新人并肩挽手,从一众宾客面前含笑而过。而在他们身后,随行的还有十余位身穿灰衣的男女。那些都是宣若芷的娘家人,也就是玄剑门掌门夫妇及其他师门长辈。那玄剑门掌门宣炯大概五十岁左右年纪,身材较为高瘦,面容清癯,从穿着打扮来看就好像一位与世无争的教书先生一般。而且玄剑门其余弟子门徒一个个看上去也显得颇为低调内敛,极力显得与寻常人没什么区别似的。但周围稍有阅历的宾客却都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表象而已,一来玄剑门苦心经营数百年,门下资产之丰厚早已达到令人咋舌的地步,绝不逊于一贯以豪奢见称的银叶山庄,所以虽说包括门主宣炯在内的一行人穿着朴素,却绝非为了省钱;二来由于受到玄剑门门规的严格限制,凡门中弟子切忌嚣张妄为,所以在常态下往往保持一种谦虚谨慎之礼仪风度,然而一旦受到外来侵扰等情况,玄剑门门人立刻便能显露出那霸狠凌厉的极端面目,实在令人不寒而栗。众宾客有不少年岁较高、稍有身份之人都与玄剑门有过交往,这时候纷纷主动起身向宣炯打起招呼。宣炯面带笑容,点头回应,礼数显得周到之至。  按照修真大陆的风俗,这时候银叶山庄庄主也早已经率领庄中较有身份的人物出来迎接。两位家长握手寒暄,显得不胜亲热之至。银叶山庄庄主范玉堂也是五十多岁年纪,长的面团团的一副和气相,光看容貌的话也是和他一庄之主的身份不太协调,反而倒像是个八面玲珑、富甲一方的商人。不过当他与宣炯并肩而行的时候,有意无意所散发出来的一股气势,倒也使人丝毫不敢有轻视这位庄主的意思。  只见随即在范玉堂的亲自接引之下,男女双方宾客都往东首主席的方向走去。双方家长落座,新人夫妇按照风俗,先一起向父母行那跪拜的大礼,随即又向一些较重要的长辈躬身致谢,忙了一番后,这才空出身来。只见新郎范一鸣携着新娘的纤纤玉手,缓步而行,一起走到厅中向四方宾客见礼答谢。  那范一鸣亲自斟满一杯酒,举杯在手,四方示意,朗声说道:“感谢诸位,今天来参加我和爱妻的婚礼。请各位不要客气,今天务必一醉方休,不醉不归!”说罢举杯一饮而尽。听他说完后众宾客纷纷欢呼叫好,觥筹交错声大作,一时间场面登时显得热闹无比。  那边卫青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好似刀绞一般。刚才当范一鸣与宣若芷双双步入大厅的一刹那,他险些一时冲动就要脱口叫出师姊的名字,不过总算拼命忍住,再加上后来看到玄剑门的一干人随行而至,只能硬生生的克制住自己的想法。毕竟那玄剑门门主宣炯是自己的师父,说老实话他见了还是有点怕的。只听这时候圆桌对面那肥头大耳的王姓老者啧啧赞叹,说道:“好一对璧人啊,真是让人羡慕!不论如何,我看这银叶山庄和玄剑门联姻,也算是一场老天注定的缘分!”那面色青白的年亲人哧的一声笑,不以为然道:“我看倒是未必。什么老天注定的缘分?这两大门派利益纠缠,两位新人根本没什么感情基础。哼你看好了,将来那姓范的绝对是个不安于室的角色,新娘子被打入冷宫也是迟早的事情!”  卫青怔怔的听他说到这里,满腔怒火越来越盛,哪里还忍耐的住?恶狠狠地骂一声:“你放屁!”伸手啪的一记耳光,将那脸色青白的年轻人打得登时高高飞了起来。      
  大厅中诸人正在谈笑风生,突然一人腾云驾雾般的飞上了半空,随即又砰的一下坠到了新人夫妇脚畔,这一来所有人都不免吃了一惊,纷纷将目光四下张望,想要弄清事情的起因。  卫青脸色涨的通红,狠狠一把推开面前杯盏,呼的一下站了起来。  那新娘宣若芷一眼看清肇事者的模样,不觉吃了一惊,纤手轻掩樱口,诧异叫道:“卫师弟,怎么是你?”  这时候坐在席中的玄剑门门主宣炯等人也发现看清了卫青的模样,各人面面相觑,脸色也是十分惊愕。其中就有人低声询问:“咦,这不是卫青师侄吗?师哥,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其实对于他的问话,宣炯也很想知道答案,所以根本无法回答,只是摇了摇头,面色冷然注视着场中动静。  卫青在满场宾客众目睽睽之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帮助自己平静一些,随即他离席也走到了大厅之中。卫青在新人面前不远处站住了脚步,他先看了新郎新娘一眼,随即微微转身对着首席上包括玄剑门门主在内的一干长辈躬身行礼,叫了一声“师父师娘、各位师伯师叔!”  宣炯“哼”的一声,并不做声,但一双眸子中发出锐利光芒,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卫青心中微微颤了一下,但咬着牙一发狠,转过了目光,咬着牙微笑着和宣若芷招呼道:“师姊,我今天专门是为了你而来的!”宣若芷见他神情有异,不觉担心道:“师弟,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可让我们好找。。。。嗯,你来了就好,快坐下来歇一歇吧,记住不许贪杯呀,你看你又管不住自己了。。。。。。”话未说完,突然面色一变,呀的一声低呼。  卫青一脚踏住刚才被他一掌击飞的那名脸色青白的年轻人,见他兀自想要挣扎爬起,脚上更多使了三分劲,直压的对方猛翻白眼不已。卫青不去理他,脸上依旧带着阴鸷的笑容,说道:“师姊你先不要忙着骂我,我有话对你说。哈哈,你看我和别人打架,一定以为是我去招惹对方对不对?师姊,其实这次你错了!”顿了顿,下巴一昂,亢声说道:“师姊,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但这一生一世,我绝不容许任何人说你一句坏话!谁要是胆敢背后对你说三道四,这家伙就是榜样!”说着伸手满不在乎的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人。  宣若芷眉头微皱,摇头说道:“我不想你为我去和别人动武。再者,我也没什么好让别人说闲话的,那些没影子的话去理他作甚?”  卫青眼睛一瞪,正色说道:“那可不行,我听不得别人说你的坏话!”宣若芷知道这位师弟脾气固执,但这会儿可不是争执的时候,便笑道:“好吧,我也不和你争,拜托你先把人放开好吗?你再踩下去,他骨头都要断了。”卫青点一点头,脚上劲道一松,那年青男子连忙滚到了一边,慌慌张张的闪到了一根圆柱后面不见了踪影。  卫青笑道:“师姊,我帮你除了一口恶气!”宣若芷摇头道:“没这必要吧,我和人家无冤无仇。”卫青心中一急,压在胸中很久的话终于忍耐不住冲口说了出来:“师姊,你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外面的人都在盛传,说你之所以肯嫁给这姓范的,是因为咱们玄剑门想要借助银叶山庄的势力呀。别人都笑话这桩婚事,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益交换!”宣若芷气的脸色发白,说道:“你这傻小子,是不是酒喝多了在这里乱说话,你也不看看今天有多少长辈在、在。。。。。。。”盛怒下不禁浑身娇躯乱颤,却是连话也说不下去了。  范一鸣目光斜睨使个眼色,立刻旁边就有四名银叶山庄的好手窜了出去。这四人身法迅速利落,旁观众人大部分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见到四名汉子已然将卫青围在了中间。只见范一鸣轻喝道:“动手!”  那四名汉子几乎同时出手,一齐伸掌向卫青按去。要知道范一鸣派出的这四名汉子,乃是训练有素的高手,这四人一上来便以阵法包围住敌人,在接到命令后又几乎同时出手,各自角度刁钻、力道狠辣,都计算好了要在最短时间内将卫青一举拿获,然后交给少主发落。  
  哪知卫青不动声色,一直到那四名汉子的手指快要碰到自己衣服的一刹那,这才突然身形晃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啪啪连闪,短短一瞬间居然化作四条身影同时在四名汉子身后出现。随即人影一晃,卫青已经回到了包围圈的核心位置。  只见四名汉子依旧保持着伸手探向卫青衣衫的姿势,突然一起慢慢向后仰到,砰砰连声,尽皆到地昏厥。  这一下满厅宾客全都变了颜色。刚才卫青在四人夹击的情形下,居然毫不费力便将敌人尽皆击倒,一些功力高深之辈倒还基本看清了卫青的攻击动作,至于普通功力较高之人则就有些勉强了。当然大厅中至少有半数人根本是连卫青如何离开包围圈以及如何返回也没看清。  想当年,魔教“烈火魔尊”可是让整个修真界都大为头疼的人物,即使他的一成功力,那也非同一般啊。  卫青一瞬间击溃对方合围之势,面色上不觉带了几分得意冷笑,不过当他看见周围那些辈分较高、功力也明显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掌门、教主等人物也露出摩拳擦掌的姿态时,不禁暗道不妙:“不好,这些人我可挡不住!”急中生智,大声说道:“众位,晚辈今天到此唯一的目的,只不过是有几句话想对我师姊说说。众位长辈请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失了身份!”待稳住了场面后,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只见他微微低头不语,似乎正在沉思什么,这才略微感到放心了些。  卫青不去理会倒地的那四名汉子,从他们中间缓步而出,来到范一鸣面前,凛然说道:“姓范的,第一,我不相信你会真心对我师姊好,第二,我看你不顺眼,今天要教训一下你这 伪君子。喂,你敢不敢和我交手?”  范一鸣怒极反笑,说道:“好狂妄的小子。看来我今天不应战是不行了。”宣若芷轻轻拉一拉他衣袖,说道:“卫师弟不懂事,你别伤了他。”  卫青气往上冲,怒道:“师姊,不用你求他,等一下我如果打不过他,那就干脆让他一掌打死好了!”说罢身形一展,整个人已经凌空踏步,全力向着范一鸣攻去。  大厅中酒席陈列,空间局促,本来并不适宜动手较量。但卫青性子急,唯恐夜长梦多,万一有哪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出来阻挠,自己的师父碍于面子恐怕也会呵斥自己住手。他顾虑到了这一层,所以说动手就动手,动作来得极快。那范一鸣不愧为银叶山庄少庄主,虽然眼见卫青来势汹汹,他倒是好整以暇,嘴角带着一抹优雅笑容,不慌不忙,沉着应战。两个人霎时间拳来脚往,斗在了一起。  修真界之人拼斗,使得是真元力,虽然无形无质,但破坏力却异常惊人。在范、卫两个人打斗之际,周围围观的人也纷纷都在身边布下了防御气罩,以免被误伤到自己。本来那些桌椅杯盏在范、卫两人拳脚间的气劲之下随时都有被击的粉碎的可能,但幸好这些修真士们在运劲防御的同时,也间接阻挡了不少凌厉劲道。尽管如此,仍有不少遗漏的气劲掠过桌面,大厅中碗碟撞击的叮叮当当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风声呼呼中,范一鸣抢到了先机,一招家门绝学“银叶九式”中的第三式,“叶叶飘零”自卫青胁下穿过,轻轻按在了他左腰部位。大厅中观战的功力较高之人分明看见,范一鸣出掌之际,依稀有无数指甲大小的银色叶片盘旋飞舞,随着他掌锋一起递向对方,其实那便是真元力的化身。“银叶山庄”赖以立足的绝学“银叶九式”,每一式都有一个带“叶”字的名字,不但名字取得雅致,在招式上体现出来也是不一般的俊美飘逸。但招式固然好看,更重要的还是威力惊人,非同小可,果然这一掌按下去后,卫青瘦削的身体不由自主便朝众人头顶去,砰的一下撞穿了大厅屋顶,直飞上天。  范一鸣退后几步,避开簌簌而下的碎石瓦片,负手笑道:“狂妄小子,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他话没说完,只见一个身影夹泥沙而下,带着一股刺痛肌肤的凌厉气息,突然对准他猛然挥掌劈下。  范一鸣没想到自己一掌将卫青击飞上天,这小子居然还有余力反击,大骇之下根本来不及思索,急忙奋起双掌迎击。但显然,他还是低估了卫青的真实实力,两个人的手掌刚一接触,范一鸣立刻便感觉到一股凶悍之极的力量如大山般压了下来。  瞬息之间,范一鸣全身骨骼一阵爆响,噼噼啪啪声中,只见他踩着地上青石逐步后退,而每退一步,地上便留下一个深约两寸的脚印,死死裂痕蔓延开来,可以想象他此时双掌所承受的压力到了何等沉重的地步。  在接连退了七、八步后,范一鸣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双手酸软不堪,再也抵挡不住,心中不禁一声长叹,闭目待死。哪知就在这时候,突然感觉手上一松,那股劲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张开眼来,只见卫青已经落在地上,负手而立,冷冷地望着自己不发一言。  宣若芷一颗心已经吊到了嗓子眼儿,眼见新郎无恙,急忙一声欢呼跃近他身旁,紧紧拉住他手,喜悦无限。当然,还不忘转头向卫青说一声:“师弟,多谢你手下留情!”其实她也知道,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如果不是师弟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说不定下手稍重一些,范一鸣就算不死至少也要重伤一场。  卫青粗声说道:“师姊,你不用谢我。其实,我的心意你一直都明白。。。。。。”宣若芷不等他说完,抢着说道:“是的,师弟,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不过,我想现在你也应该明白了。我、我和一鸣是真心相爱的,绝不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原因!”说到这里,展颜一笑,替范一鸣轻轻拂去肩头沾染的灰土,爱恋之意,不言而喻。  卫青刹那间只觉天旋地转,舌燥唇干,涩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只觉得天地间一片灰暗,胸口犹如压了一块大石般透不过气来。宣若芷其实早已察觉这位师弟对自己有着爱慕之意,只是在他而言,根本一直当他是弟弟一般看待,哪里会有男女之情?她此刻见到卫师弟万念俱灰的模样,虽然也觉得不忍,但知道这种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快刀斩乱麻,犹豫不决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她面带歉意,柔声说道:“卫师弟,我知道你今天是喝多了几杯,所以有些情绪失控对不对?没关系我这就让人安排你去客房休息,好吗?”  但卫青已经无心听任何安慰之言了,苦苦一笑,摇头说道:“不用了师姊,看来我今天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言罢更不迟疑,一转身,脚步踉踉跄跄的冲出了大厅。  
  第五章追杀  雪地里,卫青踉跄而行,好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双目赤红,呼吸粗重。  刚才在银叶山庄大厅里,满以为自己打败了范一鸣,就可以多少改变一些师姊宣若芷对自己的看法。但显然败得很惨,根本不是自己原先认为的那样!  原来师姊是真的愿意嫁给那个姓范的,两个人的感情绝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  这一点,当范一鸣在自己掌力之下难以支撑,险些身受重伤之际,他无意间一眼瞥见师姊那无比关切的目光就已经明白了。所以当时他才会及时收手,没有尽全力攻击下去。另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在座的还有许多银叶山庄及前来观礼的宾客,他虽然任性但也不想让玄剑门无法在修真界立足。  为了自己与师姊之间的事情,就搅得玄剑门不得安宁,他还没有这么自私。  当然他却不会知道,当他傲然向范一鸣挑战之际,其实就已经给玄剑门埋下了一大隐患。  但卫青此刻根本没有心思顾及这些,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番,哪怕就是对着空旷无人之地大喊几声也好,否则他真的会郁闷到心碎欲裂的。  一口气奔出了七八十里地,在一处山谷间他停下了步子,双手扶住一块积雪皑皑的岩石,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  泪水灼热,嗤嗤的落在雪中,刹那间融化了一大片地方。“啊-------”卫青仰天一声长啸,借此发泄胸中块垒。  喊了几下,似乎好过的多了,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咳!”突然身边传来一声轻轻咳嗽,极其突兀的,有不速之客到了。  卫青急忙擦去眼泪 ,蓦然转身,目光如刀般狠狠盯着来人。但随即他眼中的凶狠杀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惊愕与羞愧。  “陆师兄,陈师兄,原来是你们两位!”  十余米远外的雪地里,不知何时站着两个身穿灰衣的年轻男子。其中左边那个三十岁左右年纪,身形高瘦,上唇微訾,目光灼灼正在注视着自己。右边那个则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面容冷漠,神情有些淡淡地。两个人好似闲庭信步一般慢慢走了过来,神情从容之极,显得不慌不忙的样子。  这两个人都是玄剑门年轻一代的绝顶高手。年岁较大的那个叫做陆轩,较年轻的那个叫陈寒风。  以前卫青刚进入玄剑门的时候,两个人因为入门较早,功夫也比卫青高出许多,因此还辅导过几次卫青的修行。在卫青印象中,陆轩性格很是和蔼,和大家都很相处得来,陈寒风则比较孤僻一些,平时除了修炼几乎不怎么搭理别人。但有一点不可否认的就是,两个人功力都很高,让其余师兄弟敬佩无比。  “卫青师弟,师父让你跟我们回去!:陆轩眉头微皱,看着一脸泪痕的卫青说道。他们其实老远就看见卫青伏在大石上伤心大哭,只是怕他面子上不好看,所以特地等他哭了一会儿才走过来。不过作为堂堂玄剑门的弟子,如此嚎啕大哭是否也太脓包了一些?  卫青当然有些不好意思,支吾道:“啊,是师父让你们来的?师父他,他一定在生我的气吧?”一边说,一边抓起一把积雪,在自己脸上搓了几搓,想要洗去满面泪痕。  陆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刚才在银叶山庄可给我们大大的露了一下脸,现在人人都在谈论你呢。还有,你居然一出手就打败了银叶山庄少庄主,师父说让你回去解释一下你身上那股奇怪真元力的来历!”原来刚才卫青在大厅里调动了“烈火魔尊”传承给他的那缕元神,其实厅上不少人都察觉到了这股气息的古怪凶悍之处。至于像玄剑门、银叶山庄这样的顶级大派的首脑人物,更是一下子嗅到了一股久违了的邪恶气息,那肯轻易让他逃走?  卫青吃了一惊,说道:“师父,师父都已经知道了么?”他明白自己在后山禁地的所作所为绝对骗不过自己的师父,心里面不禁慌张起来,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没等陆轩没说话,旁边一直冷冷注视着卫青的那陈寒分突然冷笑说道:“你在怕什么?好小子,那日我们发现后山禁地被人偷入过,都以为是外敌入侵。后来有人发现你这家伙不告而别,也曾怀疑是你做的手脚,不过由于没有证据又找不到你人,所以一直没下结论。要不是刚才你在宣师妹的婚礼上大显神威,我们还正头疼上哪去找你呢!”  陆轩叹口气说道:“卫师弟你也真是的,哪里不好去偏偏要去闯禁地,现在可好,唉你跟我们回去,好好的向师父解释一下,看能不能争取他老人家的原谅。还有你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或许也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刚说到这里,只听见身后风声飒然,当即闭嘴向身后看去。  
  “哈哈,不光要给玄剑门一个交代,还要给我们银叶山庄一个交代才行!”  接连人影晃动,只见从后面又急速奔过来三条汉子,一边出言嘲讽,一边站住了脚步。  领头的那人是个穿着一袭白色狐裘年轻男子,打扮的很是华贵高雅,不过却反而给人一种有些妖冶的感觉,在他身后,左边的是个高大威猛的胖子,手上提着一柄比人还长的金背大刀,右边那人满头白发,但脸庞看起来却似乎并不苍老,顶多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  这三人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气势,使人一看便知道绝对不好对付,而且他们一来便将目光对准了卫青,虎视眈眈的样子,显然来着不善。   陆轩皱了皱眉头说道:“胡师兄、高师兄、宁师兄,原来是你们三位!不知道有何贵干?”那三人正是银叶山庄的人,名字分别是胡轻笑,高猛,宁小石。说起这三人在银叶山庄的名声地位,比起少庄主范一鸣来也不遑多让,甚至在实力上犹有过之。  却见胡轻笑轻轻笑了一笑,说道:“陆师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今天本来是贵我两排联姻的大好日子,哪知道贵派让一个无知弟子前来大搅一番,如果我们不把他带回去问个清楚,你让我银叶山庄今后颜面何存?”陆轩说道:“胡师兄你先听我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也知道今日之事有些蹊跷,所以特地命我师兄弟二人前来,设法先将卫青师弟带回去好好查问,务必要给范庄主他们一个交代。“  胡轻笑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说道:“话说的好听,不过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是真是假呢?这姓卫的小子今天闯下大祸,理应由我们发落,你还是把人教给我们把,也省得大家伤了和气!”  陆轩见对方根本不相信自己,并且言语中明显带有轻视之意,不禁勃然怒道:“我玄剑门一贯立身清白,岂能让人随便侮辱?胡师兄,你这话有点过分了。”  胡轻笑吐吐舌头拌个鬼脸,左边看看高猛,右边看看宁小石,诡异笑道:“我说他们不清白了吗?好像没有吧?哈哈。这就叫做做贼心虚啊,嘻嘻!”旁边高猛和宁小石随声附和,也都呵呵大笑起来。  陆轩和陈寒风见这三名银叶山庄的弟子一位挑衅侮辱自己门派,心中如何不怒?不过,最近几个月来由于后山禁地“烈火魔尊”一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修真界都在关注着事情的进展,而偏巧玄剑门与银叶山庄又恰好在这个非常时期联姻,也难怪人家会以为玄剑门是为了拉拢另一大门派,这才不惜将女儿嫁给对方的少庄主。常言道中众口铄金,即使本来明明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由于阴差阳错发生了一些意外,结果就完全变了味道。  陆轩和陈寒风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目光中既有愤怒,又带着几许无奈之意。而那边卫青听了胡轻笑的荒谬言论,更是双拳紧握,眼中如要喷出火来一般。  就在陆、陈对望无奈之际,突然间胡轻笑等三人各自使个眼色,刷刷刷三条人影晃动,成“品”字形分布开来,合成阵势,一下子将玄剑门的人包围起来。  陆轩双眉拧紧,沉声喝道:“胡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不妨好好说吧!”胡轻笑哈哈大笑,说道:“事已至此我看也不用白费唇舌了,反正大家难得遇见,不如今天就干脆趁这个机会切磋一下。”一边说,一边笑嘻嘻地就提起双手放在胸前。  只见随着胡轻笑怪异的姿势,他双手指间爆出丝丝火花,就好像握着一团小型闪电一般,颇具震撼效果。而旁边那扛着把巨型金背砍刀的高猛,则将砍刀正对面门竖了起来,两条眉毛倒竖,从他砍刀刀锋上面,迸射出来的锐气刮的地面积雪都飞溅三尺。而那宁小石默不作声,两手交错一伸,从左右衣袖中分别抽出一对短剑,双手一握就看见短剑上面一溜寒光闪过,耀眼之极。  这三人都是银叶山庄特地派遣而来的好手,这一上场就显出了极为强劲的气势,的确非同一般。  陆轩与陈寒风二人见对方已经摆好了进攻的架势,这样一来,可就没有了商量的余地,没办法只好也各自抽出兵刃,剑诀一引,背后两把青森森的长剑刷刷出鞘,带着一溜寒泉般的光彩,剑尖所指,一律对着外面。卫青刚想上前一步也加入他们的阵营,只见陆轩斜跨出去两部,有意无意正好将他护在了里面的位置,说道:“不用你插手,我们可以对付!”语气虽然冰冷,不过却分明带着一种维护的意思。卫青心头一热,不忍辩驳,便乖乖地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胡轻笑哼的一声,身形一晃便率先攻了上去。高猛与宁小石紧随其后,一把金背砍刀与两柄短剑化作一道道炫目流光,破空声嗤嗤作响,霎时惊心动魄。单以实力而论,高猛走的是刚猛路子,招数势大力沉,威不可挡,而宁小石则是诡异凶险,专门挑人不备之处攻击。不过这两人虽然厉害,却还要数那胡轻笑最是难缠,不但兼具了高、宁二人的长处,同时在功力上也明显更胜一筹。只见他身法展开,便似一只穿花蝴蝶般盘旋来去,不时口中更发出呦呦怪声,似乎是在扰乱敌人心神,但更像是在存心戏辱,以便显得自己好整以暇,行有余力。  在这伙人打斗范围十余米方圆内,便好似刮起一股飓风般,霎时间飞沙走石,地面坚冰积雪也一扫而空,露出了下面黑黝黝的岩石。  陆轩与陈寒风勉强支持,以二敌三暂时未落下风。不过陆轩心中已经在暗暗担忧:“要是单打独斗,我们师兄弟二人当然不怕他们,大家实力相近,未必会输。可是现在我们既要护着卫青师弟,又要以二敌三,结局就很难预料了!”酣战中回头看了一眼卫青,只见他满脸焦急之色,显然对战局也很关切,不禁叹了口气:“这卫青师弟虽然行差踏错,可是本性还是不坏的,好好一个年轻人,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心中略一盘算,便已下定决心。他吸一口气,长剑递出猛然两招同归于尽式的打法直取胡轻笑胸腹要害,接着又是单掌格开高猛猛劈下来的一刀,喝道:“卫师弟,这里交给我们,你先撤!”胡轻笑等人哪会与他死拼,大骇之下,急忙退让不迭。  卫青嘶喊道:“不行,是我惹出来的祸,你们。。。。。。”话未说完,那边陈寒风和陆轩心意相通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赶过来一脚踹在卫青臀上,喝道:“快滚,还罗嗦什么?”抬手一剑,堪堪架开了宁小石刺来的短剑。  陈寒风这一脚踢得异常巧妙,卫青贴地滑出足足十余米才停了下来。他满脸冰雪泥泞,狼狈不堪,怔怔地坐起身来待要御气逃逸,可是一回头间,却无论如何也不愿自己逃跑了。  陆轩与高猛二人设计先放走了卫青,留下自己两个与胡轻笑等三人缠斗不休。本来在陆轩他们看来,自己一方虽然与银叶山庄有一点过节,但总算刚刚联姻,只要不是血海深仇,总可以慢慢的化解。哪知刚才那胡轻笑被陆轩一剑逼退,正在恼羞成怒,再加上眼睁睁看着卫青逃脱,自己却又无法分身追击,这一来可就急的红了眼,刷刷的上手全是猛招,根本不留半点余地。那高猛与宁小石二人以师兄卫榜样,见他突施辣手,当然也就不再犹豫,互相发一声喊,也加紧了阵法的配合。  陆陈二人不愿结下解不开的死结,下手未尽全力,在这三人攻击之下当然苦苦支撑、险象环生。  卫青瞩目观察了一会儿战局,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中似乎都有些模糊了,他发一声喊,跳起来不顾一切地便又冲回了胡轻笑等人的包围圈。  瞬息之间将真元力提至最高,甚至,由于心情激愤无比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超出了极限。不过这时候卫青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了,他犹如一道旋风冲入阵中,也不管什么招数策略,只是用最大的力气最快的速度攻击出去。  恍惚间,似乎卫青化作了另外一个身影,绝对称得上凶悍无匹,霸道绝伦。在他那不顾一切的进攻之下,眨眼之间,银叶山庄派出来的三个人被逼的慌忙退后了足足十多米。  只见胡轻笑白皙的左侧脸颊上,居然被抓出了三道清晰的手指印。而高猛与宁小石则是衣衫破裂,狼狈万状。三个人都很狼狈,与刚才出场时那种高傲骄狂的模样已经完全不同。  但,卫青在发出这一串雷霆般的攻击之后,哈哈地仰天大笑了几声,不知怎么,忽然声音低了下去,整个人也似乎变得委顿不堪,双膝慢慢跪倒,呼吸粗重,额头一滴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滚落下来。  胡轻笑等人来已经打算逃之夭夭,但突然发现情况有异,略一迟疑,不禁欣喜若狂。胡轻笑大叫:“那小子开来似乎是有些脱力的迹象,咱们快去抓人!”说着三条身影去而复返,带起一股腾腾杀气猛然又围攻上来。  陆轩与陈寒风拼死护在卫青身边,两柄长剑幻作道道光网,好似一张圆形金属罩一般将近乎虚脱的师弟罩在里面。  胡轻笑等三人这时候知道胜券在握,一边加紧进攻,一边不住出言辱骂挑衅:“哈哈,姓陆的,今日看来这姓卫的小子是跑不掉了,我看你们不如赶紧跪下来给我们磕头吧,看在银叶山庄与玄剑门的交情上,我们或许还可以网开一面!哈哈!”高猛与宁小石以往也算是银叶山庄颇有身份的人物,在庄中地位崇高,一般没什么大事很少出来露面,哪知道今天居然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打得如此狼狈,两个人都知道如果抓不到人还穿着这身破衣烂衫回去的话,以后也就没脸出来混了,所以这会儿都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看来不抓到卫青决不罢休。  那边卫青呼呼喘着粗气,只觉得一颗心跳动的剧烈无比,似乎随时都会蹦出胸腔一般。他此时的惊骇难以言喻,脑海中无数念头在转:“我要死了么?刚才我一时激动,已经超负荷使用了真元力,现在身体显然出现了不支的反应!”额头青筋挣的暴突,想要再用最后一口气跳起来,帮助陆陈二人先打败了敌人再说,可是又哪里能够?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只见北面山峰上出现了一个身影。这人是个白须白发的老者,两条长长的眉毛下垂,神请之中似乎带着无限的萧瑟愁苦之意。这人本来负手身后,踽踽独行,天地间似乎再也没有比他更孤独的人了。只是,当他无意间向这边大战的双方看了一眼,突然间那不紧不慢的步子略微停顿了一下:“  “咦,这小子好像有点名堂!”  恰好这时候卫青苦苦想要站起而不得,猛然一个踉跄摔了下去。陆轩大急,忙要相扶,可是却被胡轻笑阻拦,狞笑道:“你们还不投降吗?是不是等到人死了再做决定?”  那老人微微叹了口气,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须臾间便来到了战阵之外。只见他依旧是那种不紧不慢的步子,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到了战阵中央,低头看了看已然昏迷过去的卫青的脸色,摇头说道:“好小子,不要命了吗?”伸手在腰下一抄将他放在肩头,随即又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好整以暇的,那老者慢慢地向远处走去。只是他虽然看起来步履从容缓慢,可是速度却是无比惊人,只眨几下眼的功夫,两个人就已经凭空消失一般,消失在了众人视线范围里。  战阵中酣斗的五人大惊失色,刚才明明这老人走来时,明明大家都想阻拦攻击,可是却让他如入无人之地,眼睁睁看着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卫青掳走。  这人究竟是谁?为何拥有这般可惊可怖的势力?  一刹那间,玄剑门和银叶山庄的人都呆住了,也浑然忘记了刚才打斗厮杀的事情,僵立在当场只是面面相觑,各自冷汗直流,脸上显然只有一个问题:  “这人是谁?”    
  第五章 避世  一处山巅,在某块避风的岩石后面。  风很大,不时呼啸而过,带起一团团的雪块坠落悬崖。只见离开崖边四五丈远的高空,一个瘦削的身影呈大字型摆开,他双脚悬空,全身没有任何凭借的缓缓漂浮着,不时用愕然的神情看一眼身旁飞扬的雪花,眼中神情说不出的古怪。  
从他身体四周依稀可以看见被一团淡淡地光晕所笼罩,在光晕顶端也就是他额头的位置,另外有一根指头粗的光线指向悬崖。  
在悬崖的那边,那个白须白眉的老者安然而坐,左手伸出,用一根食指轻轻接住了对面射来的光线。这一幕情景给人的感觉,很像是一个人用手提着只笼子似地。  
笼子里的当然是卫青。  
刚才他昏昏沉沉地被这老者所救,自己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神智略一恢复,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置于高空,脚下隐约可以看到一条比筷子粗不了多少峡谷溪流,水面上蒸汽氤氲,情景十分怪异。  “摔下去的话,估计绝对会粉身碎骨吧?”卫青倒吸一口冷气想到,这会儿他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只能任人宰割,所以委实有点心惊肉跳。  “喂,老伯,你要杀我的话就请快点动手,要是开玩笑的话也请适可而止!”卫青试着动了下嘴巴,哪里说的出一个字来,只是心中气愤,所有言语都用表情在传达而已。  那老者依旧是一副淡然超脱的样子,满脸萧瑟愁苦之中,依稀可以看见他两个眸子里掠过的一丝戏谑意味。  “唉,小子,你准备好啊,我要开始了!”老者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提醒。  “开始?什么开始啊,难道还要继续。。。。。。?”卫青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丝警讯,可是还没等他抗议什么,就觉得天地蓦然倒转起来。  旋转!  惨无人道的旋转!  自从被这老者带上山崖,已经连续被这样天旋地转了十七次,每一次都足足转满一百零八圈之多。一开始卫青半死不活的反正神智不清,感受倒并不那么痛苦,可是随着元气逐渐恢复,头脑清晰之后,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简直难以忍受啊。  也许这种旋转治疗的方法对于卫青的伤势的确有着奇效,每转一次,他都能感到自己又恢复了几分。可是烦恶欲呕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不夸张的说比死还不如。  一次又一次,仿佛无穷无尽让卫青感觉自己好像过了几万年那么漫长。  “早知道还不如让那个娘娘腔的胡轻笑杀了算啦!”卫青苦恼无比地想道。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这一轮旋转治疗法终于结束了,卫青翻着白眼呼呼直喘,根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啪,那老者手指一勾,将有形无质的笼子收了回来,卫青便也随着坠落到悬崖。  四仰八叉地躺了一会儿,卫青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对着那老者纳头便拜,说道:“老伯,大恩不言谢,今天你救了我,以后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原来经历过刚才那一番折磨之后,卫青此刻已然完全恢复,看来自己真元力超支的后遗症也完全消除了。  心中不禁为刚才的胡乱猜疑,感到有一点羞愧。  那老者呵呵笑起,摆手说道:“不用谢我,咱们也算有缘吧!现在我把你治好了,你不会再在心里骂我老家伙了吧?嗯,你是老三还是老二那一系啊?”  卫青正搔着头皮面带羞愧,闻言不禁一愣,奇道:“什么老二老三啊,老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者看他神情倒并非有意隐瞒,于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却双眼微眯以一股灵识探查起他的记忆来。须臾之间,卫青在那石洞里得到传承的经过便被老者完全获悉。他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方才说道:“小子,原来如此。老二当初肯传你心法元神,看来还是你运气的成分居多,嘿嘿,本来我还以为是他潜心收了一个弟子,打算培养接班人呢!”  卫青心下骇然,这老者既然能够以灵识探查别人心意,实力之高,绝对是修真界最顶级的那一批人了。他这时候可不敢有丝毫隐瞒,于是老老实实说道:“魔尊他老人家行二吗?这个我倒不知道。当初魔尊他老人家之所以肯传我心法,大概也是看我一片痴情,他也算是帮了我一把。。。。。”  那老者将他上上下下第打量半晌,便似乎在看一件极其稀奇的物事,过了半晌这才哈哈笑道:“你说老二是为了帮你?哈哈。你居然说老二会帮你?”幸灾乐祸的笑声,直达云际。  卫青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讷讷地道:“我说错了吗?为什么啊?”  那老者又是嘿嘿的一笑,站起身来,侧脸对着他笑眯眯的道:“傻小子,不管如何,你现在已经得到了我魔教至高无上的传承,只要你好好修行,将来。。。。嗯将来那个前途不可限量。还有,我魔教心法特异,绝对不可任意外传,否则传功之人必将心脉俱废而死,切记切记!”说道这里,袍袖一拂,慢悠悠地转身扬长便去。倏忽之间,身影便已经变得遥远起来。  “老伯,等一下,我还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啊?”卫青陡然想起一事,急忙追去。  “将来有缘,还会再见。要是你有命活下去的话,呵呵。”云端里,回响起那老者留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语,语声未歇,人已飘渺。      
  阡陌纵横,鸡犬相闻。  山脚下几间农舍修建在桃树林里,衬着午后阳光的温暖,可以听见一声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在林子里此起彼落。距离林子大约两里地,就是一片小湖,湖水清澈明净,仿佛镶嵌在山谷间的一面镜子。  
卫青特地选择了湖水西侧一个大树参天的隐蔽位置,独自盘膝而坐,静静调息运功。他来到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已经有四个月了,每天都是这样度过,除了练功调息,就是四处走走看看,借以舒缓心境。  那天从山崖上下来后,他举目无情,不知道可以去向何方。于是为了暂时远离是非,他专门挑选荒僻的道路行走,差不多半个月后就到了这里。  谁也想不到在这样一块被群山包围的峡谷之间,居然坐落着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  村子里的人完全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村子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且本性质朴善良,与世无争。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认识卫青,谁也不会过问在他身上曾今发生过的那些是非恩怨,因而,他可以暂时过上一段平静简单的生活。  卫青在此地落脚后,曾向那个担任村长一职的虬髯汉子简单询问过,知道这些村民本来是住在修真大陆南边的一座城市里,五十多年前为了躲避战乱,这才举家迁来此处。从第一代算起的话,那虬髯汉子已经是第二代了。这山林里虽然物质匮缺,不如大城市那样市肆繁华,但男女村民们靠着勤劳智慧,这些年来生活的还算舒适,偶尔从山林里捕些野味,或是派人去山外和镇上店铺换些布匹油盐,日子倒也好过。  至于有人问起卫青的来历,他总是苦笑着说自己少不更事犯下了大错,所以才从家里跑了出来,想找个地方好好反省一下。  村民们见他面目清秀,不像是为非作歹的坏人,倒也信之不疑,很快便接受了他,而且时不时的还会送些自家产的果蔬给他品尝。  这般相处无间的日子过得真快,眨眼间便是四个月过去了。  这四个月以来,卫青每日无所事事,便用心揣摩得自魔教尊者的心法。那日他妄动真元,险些闯下大祸,后来所幸被一无名老者所救,虽然那老伯临走时留下的话很是耐人寻味,不过自己经他一番调理,再加上这数日来的钻研用功,居然已经一下突破了瓶颈,又多掌握了魔尊元神中的两成真元力。  足足三成的魔尊真元力!  虽然卫青不敢说自己现在已经到了何种厉害的境界,不过如果当日胡轻笑那一伙人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估计绝不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原来一旦突破了极限,真的可以收获巨大!”卫青喃喃自语。有些道理人人会说,可是以一旦自己亲身体会那就绝对是不一样的感受了。  “嗖的”一只林鸟从眼前掠过,姿势轻盈优美,但有迅捷异常。  “可是比起当日那老伯的速度,可还差着远哪!”卫青扫了一眼,暗暗想道。要是在以前,卫青对于自己的轻身功夫还是有一点自信的,觉得纵然比不上师父师伯他们,所差者也不过是一些火候而已。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总有机会和他们拉近距离。换而言之,他们的速度和自己相比,不过就是一者快一些,一者慢一些而已,彼此差距还是可以用眼睛看到的。  不过自从看到了那满脸萧瑟愁苦的老者,卫青的眼界才算大开。  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说什么御风飞翔,哼,其实普通修真之士离那样的境界还差得远了!”卫青合上双目,脑海中回忆起那神秘老者飘逸绝伦的身法。  不单是迅捷,更重要的是,那老者似乎根本不受空气和重力的影响,整个人就像与周围环境几乎融为了一体。传说中的“瞬移”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打个比方来说,就好像茫茫大海中一滴水,其运行轨迹根本无从确定。惟其全部是水的世界,他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任何位置,基本将时间空间的影响降到最低程度,所以那才是是真正的瞬息千里、顷刻而至!  想要达到那样的境界,不知道还要经历何等痛苦的修行以及诸多不世奇遇吧?思考至此,卫青不经有一些泄气的感觉。  对于那位神秘老者的来历,也愈加有了更多的猜测。  “在禁地之中,魔尊传了我元神心法,而在遇到危机之时,又是一位看来也和魔尊极有渊源的老伯救了我,唉,难道我真的和他们有缘吗?”  被一丝说不清是喜是忧的复杂情绪所困扰,卫青落寞地叹了口气。  便在此时,忽然一个淡青色的小小身影从眼前掠过,速度奇快,犹如星丸跳跃一般,当真稍纵即逝。  饶是卫青眼尖,也不过看见那是只小鸟,外形极像燕子,也有一片薄薄剪刀般的尾翼。  在修真界,一般鸟类的速度即使达到极限,以卫青此刻的目力而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看个纤毫毕现,除非是那种已经达到灵兽级别的异物。可是也有例外,比如就说刚才窜过眼前的那只青鸟,这种鸟儿虽然不到灵兽的级别,可是由于天赋异禀,飞行速度快的异常,在修真界普通人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得见它的庐山真面目,于是就送给它一个绰号叫做“没影子”。  “哼,小家伙,要比一比谁更快吗?”也许是为了摆脱复杂的思绪,也或许是为了测试一下那三成元神带来的效果,卫青一眼瞥见“没影子”从自己面前窜过,心中忽然动了一动。陡然轻哼一声,整个人已经长身站起。  那“没影子”落足在一根细细的树枝上,好整以暇的,正在用尖尖的鸟喙梳理羽毛。然而蓦地里就看见一张微笑的人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吱-----”在发出一声惊叫后,“没影子”电一般射出,嗖的便窜入了附近的枝叶间。  以“没影子”那样的速度,即使是鸟类天敌的一般猛禽也根本来不及反应,恐怕看都没看清就给它溜了,更不要说捕捉到它。  可是偏偏它今天遇到的是卫青。  三成魔尊元神的效果,果然非同一般。卫青此刻觉得全身各处都是那么的轻盈,以往在转折之际显得颇为滞重的环节,这时候几乎可以用行云流水来形容。他知道这是因为三成元神的力量被发挥了出来,体内一些以往无法突破的穴道障碍以及比较纤细的筋脉,此刻也充盈着蓬勃的气息。由此带来的效果,不但是速度快了数倍不止,而且对于身体灵活性的掌握也不可同日而语。  “吱”-----“没影子”带着一路惊叫拼命逃避,然而卫青如骨附蛆一般,远比对手庞大的身躯却显示出了游刃有余的速度。  “讨厌!”林间回响起的声声鸟叫,似乎带有愤怒无奈地语气。  过了足足有十分多钟的时间,只见追逐无休的一人一鸟才终于停下。那只“没影子”选择落脚在了离地数十丈高的一根枝桠上,纤细的树梢,大概比筷子还细一些。而卫青则更夸张,干脆头下脚上,倒吊着杵在它面前,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没影子”显得很沮丧。毕竟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物,虽然没有翅膀,可是却能够急速飞翔,而且只要身体四肢任何一处可以借到一点力,就已经足够他保持平衡。有好几次,卫青几乎是站在一片树叶上微笑着拦住了它的去路。  比它更快速,比它更轻盈,当然看起来也似乎比它更凶一点。  无语了,唯有认输!  “呵呵,”卫青的笑声响起,他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轻轻在“没影子”的小脑袋上抚摸一下,笑道:“小朋友,这下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以后不要这么嚣张啊!”  “没影子”见他并没有张开血盆大口过来吞了自己的意思,用狐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蓦地,两翼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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