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大司马斗地主搞笑视频你干嘛给别人,但是别人搞这么了

我在斗地主,你在干嘛【温州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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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斗地主,你在干嘛收藏
我在站着撸
原来是你这个逗比在跟我斗地主,还尼玛四个2把两王带出去了
摩擦已摩擦
我在看你斗地主
当然在玩贴吧不然怎么看到你信息
表哥,我在大保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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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周干嘛去 JJ比赛邀你天津斗地主
  十一黄金周干嘛去?和JJ比赛一起斗地主!!!如果您是棋牌爱好者,如果你也厌倦了旅游景点的人山人海,那么,好消息来了!第六届“全国斗地主”锦标赛将于10月5日、6日在天津市青少年活动中心(河西区隆昌路92号)盛大开幕。
第六届“全国斗地主”锦标赛
  恰逢金秋十月,秋高气爽,“全国斗地主锦标赛”第一次来到美丽的滨海城市--天津,亦是“第六届全国斗地主锦标赛事”的最后一个分站赛点,天津作为分站赛的最后一站不仅因为天津是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而且拥有深厚的棋牌运动群众基础,云集了众多棋牌高手。天津的特色棋牌游戏包括:砸六家、天津麻将等,无一不体现天津人民深厚的文化底蕴。本次比赛将产生最后四个线下分站赛“个人赛”晋级全国总决赛的名额,时不我待,还没有取得全国总决赛资格的棋牌高手们,天津是奋起反击的最后福地,报名方式依旧是两种方式:现场报名和线上报名:/2014match/tj_match.html &您也可以到现场报名参赛哦!但是由于参赛,人数众多,为了确保您顺利参加比赛,因此建议您最好线上报名哦!声明:新浪网游戏频道登载此文出于传递信息之目的,绝不意味着新浪公司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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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条笑话之:男孩对女孩:你干嘛那么节省啊?女孩:怕把你花穷了【轻松一刻、十条笑话】1、男孩对女孩说:你干嘛那么节省啊?女孩说:怕把你花穷了,以后娶不起我。男孩说:如果以后我们没有在一起,那你不是亏大了?女孩说:那更不能乱花了,万一别的女孩大手大脚的,你更娶不起了,我得给你攒着,不能让你打光棍。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好的情话。2、中学时一同学乔迁请大家到他家里吃饭。很多很多菜……饭桌上他老妈站起来很客气地对大家说:你们一定要吃饱喝足。不要客气,更不能浪费,现在搬新房了,反正家里没养猪,倒掉很可惜的。3、有一个农民给地主打工,地主说我给你每个月一石米。农民却说:“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给我第一天一颗米,第二天两颗,第三天四颗,第五天八颗...后面全部翻一倍。”地主想这农民傻了吧,要这么少,就答应了。 后来农民坚持了十天终于饿死了。4、昨天晚上我刚和女朋友分手,心情很不爽,他妈的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对情侣正在路边接吻,老子跑过去就是给了那女的一巴掌,然后对那女的说!他妈的敢背着老子偷男人。那男的看着我,就是给那女的一巴掌,老子早就怀疑你背着我有男人了,然后那男的对我说!兄弟你的心情我了解,你了解个屁!老子默默的点上了一根烟然后潇洒的离开5、男朋友第一次去我家时候有点紧张。我家高脚杯因为长时间没人动里面爬进去了一只潮虫,男友问我妈:这是你家养的吗?妈妈当时满脸黑线,到现在想起来就跟我叨叨一次。6、我的女友26!吃早点的时候,小女友跟我说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她去吃饭才知道,她也没说答应不答应,就是吃饭的时候她一巴掌拍破了一个牛排碟子。然后就没人说话了。。。7、刚看到个打老婆的帖子让我想起来我家亲戚一个阿姨的事情。 这位阿姨跟姨夫结婚七年,被姨夫打了七年。每次都被姨夫追着满村跑打的跟熊猫似的,但都是为了孩子忍着不离婚继续跟他过。 终于在前年的某天被打完之后她爆F了,趁姨夫睡觉她把他用绳子结结实实的绑在床上,然后从插座上接了两根电线通上电他。姨夫被电醒了说,你给我等着,看我起来不打死你!姨说,还想打我是吧?电死你!然后又开始电他,电几下又问姨夫服不服,还不服再电。 仨小时后姨夫服了。此后这将近二年再未听过姨夫打阿姨。8、不是我,是我老公讲的,他以前就是修车的,会开车,在驾校学车的时候老是挨骂,“开慢点,开慢点!”“转弯还加油门,你咋不开飞机呢!”后来教练懒得教他了,自己躲荫凉抽烟去了,让我老公开车带着其他学员练车。学个车不仅没给教练送过烟酒红包,最后考完试教练还请他撮了一顿。9、和老婆聊天,如果我在大街被人打了,你会干嘛。二货老婆居然说送那个打我的人俩盒旋迈!不愧是亲媳妇啊………10、妹妹来我家玩儿,正在玩电脑的妹妹喊:姐夫!帮我倒一杯水,我渴!谢谢~老公接了一大杯水送过去,讨好的说:丫头!怎么感谢我啊?要不亲我一口吧…妹妹红着脸说:好吧!你过来~老公激动的把脸凑了过去…卧槽!妹妹一拳打在老公脸上,嗔怒道:姐夫!滴水之恩,定当用拳相报!不谢哦…【 开心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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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张图,告诉你演员们在片场休息时都在干什么,斗地主打牌。。。
每次看电视剧的时候,都很好奇这些演员在片场是怎样活动的?剧情花絮已经不能满足大众的好奇心了,今天我们就一起看看演员们在片场的那些搞笑的休息时光。5张图,告诉你演员们在片场时的搞笑休息时光,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这不是七仙女里的黄圣依吗?三个人打牌,难道是在斗地主?来个自拍吧。林心如还是要电风扇的,看来片场真的很热~趁着演员睡着,韩寒导演就开始恶搞了。当年的胡歌还在打着电话呢?是诺基亚吗?演员其实也是个普通人,无论是片场还是日常生活,和平常人一样呢,会玩斗地主,也会玩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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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穿越(新书求收藏、推荐)  二十一世纪的B市某住宅区,一个玲珑有致的女子躺在席梦思大床上酣然入梦。女子的嘴角微微咧起,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般,脸夹红扑扑,睫毛一眨一眨,嘴里不时还有泡泡吐出。  “女魔头来电,女魔头来电。”突然,一阵刺耳吵人清梦的铃声响起,睡梦中的林萫儿微微皱眉,很不满美梦被打断。  半睡半醒中感觉身上有点凉,又扯了扯毯子,捂头继续做美梦。  “女魔头来电,女魔头来电。”刺耳的铃声又断断续续的响起。林萫儿迷迷糊糊的翻身,伸手往头顶上方摸去,半眯着眼睛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稍稍一打盹手机从手中掉落在床上,这时电话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女声,“林萫儿别睡了,台里有任务交给你,限你十分钟来台里。”  林萫儿一听声音,瞬间一个鲤鱼打挺,眼睛睁得老大。要多精神有多精神,坐在床上拿起手机讨好的说:“李姐,今日我不是休假……吗?”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她容易吗?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又传来李姐的警告:“林萫儿,你没看新闻吗?还休息什么?要是十分钟后还没到,你就准备滚蛋吧!”一说完就“啪”的挂掉了电话。  林萫儿龇牙咧嘴的冲着“嘟嘟”作响的电话喊道:“让我滚蛋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你个老妖妇。”这个老妖妇一把年纪了就爱跟自己作对,干什么都看她不顺眼。  放下手中的电话掀开毯子下床,先打开电视调在新闻台,便利落的朝卫生间走去。虽然心里不舒服,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迅速,她可不想丢了这个金饭碗。  她林萫儿,28岁至今单身,长相甜美。是新闻某台的外景记者,常年风里来雨里去,小时候跟着姥姥在农村生活。  面对离异的父母,她选择了分开来住,毕竟人家现在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对她也是无丝毫关心。  再说姻缘这种事在她来说就是“缘分不到”。不知道是她要求高,还是没有合适的,让她变成了大龄女青年中“剩女”的其中一枚。  “最新快报,S市因为大雨导致山体滑坡,多处城镇被毁……。导致S市变成了孤岛……”女播报员独特又清晰的声音从电视里传进林萫儿的耳中。  她手拿杯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卫生间里跑到电视前。  瞪大眼睛瞥了电视一眼,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擦好嘴,就急匆匆的背着包出了门,一路狂奔而跑。脑子里心心念念一个问题就是又有灾难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了一辆的士,督促着司机师傅一路朝电视台挺进。  直到已经接电话过去15分钟,林萫儿才气喘吁吁的站在了李姐面前。李姐是她的女上司,跟一般的家庭主妇差不多,三十几离婚了,孩子也判给了前夫,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击,脾气一直不太好。  “林萫儿,赶紧跟王杰去S市,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看到最新的报道。”王杰是跟她搭档的摄像大哥,也是台里的老人了,对她就像亲妹子一样。林萫儿忙冲李姐点头,应了一声就利落的去收拾用的东西。  李姐看着消失在面前瘦瘦的背影安慰的笑了笑,心里却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估计你这次回来就可以升职了,以后再也不用出去跑外景了。”  李姐没想到这会是她跟林萫儿最后一次谈话,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林萫儿的一去跟她成了永别。  林萫儿跟王杰到达目的地时已是两日之后,因为大雨的问题到处交通不便,他们费了好大劲才跟着救险人员到了灾区。  随行采访了几名路过的群众和救险人员,多少知道了些灾情的状况。雨还在一直持续的下,雨势也越来愈大。  林萫儿跟王杰套着简单的防雨服,拿着吃饭的家伙,王杰扛着摄像的用具,两人艰难的跟着战士们一路前行。  偶尔在山路边遇见几个得救的灾民,看着他们家园被毁,亲人被迫分离。林萫儿的心都凉了,大雨如注,浪涛汹涌;房屋损毁,遭受天灾……,这种灾难让他们怎么接受。  这样的境况让她越想快点到达前线,把最新的报道传回S市,虽然在泥地中走十分艰难,但林萫儿脚下的步子一直在加快。  王杰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吃不消,让她休息片刻在前进。可她丝毫没停下脚步,在不远处看见几个缓缓挪下来的士兵,她艰难的小跑了几步,想去问问前面倒地是一个什么情况。  然而就在这时左边的山体突然出现了滑坡现象,大片的泥沙混合着泥水从上面落下。王杰焦急的在后面大喊让她回去,她闻声抬头看时为时已晚,泥石流无情的吞噬了她。  耳中、鼻中都被灌满了泥沙,直到林萫儿昏迷,窒息,失去知觉。  同时在另一个平行的时空,不知名的靖元朝十二年,太京镇小岭村的村口,又有着同样的事情发生。  ********************  “香草,你快回来,那边危险!”河边几个卷起裤腿的小女孩站在岸边,冲河中央那抹瘦弱的身影大喊。几个小姑娘急的团团转,不就是一件衣服吗?非要去捡回来。  名唤香草的十岁小女孩,紧跟着被水冲在前的一件湖蓝色锦衣,面料看起来极好,在水中泛着光泽。  水已经漫过了她的手臂,她吃力的抬手想拽住衣服,试了几次也不成功。  如果衣服被水冲走了,奶一定会把娘和她们赶走的,她一定要把衣服拿回来。  就在小手钩到衣角时,不知脚下被什么勾了一下,踉踉跄跄就朝后倒去,林香草在水中挣扎着要站起来,身子却不听使唤往下沉去。  “香草……,”岸边传来小女孩们撕心裂肺的叫唤声,眼看着从小到大的玩伴就在水中挣扎,她们急得团团转。  有一两个腿脚快的就往边上的田地里跑,这会正是村里男人上地的时候。边跑边喊:“香草掉水里了,快来人啊!”  林春草割完猪草准备来接妹妹香草回去,走到半到就听见有人喊掉水了,心顿时被吊了起来。  背着破竹篓撒开腿就往河边跑,看到河岸边哭的二丫拽着就问:“二丫,我妹哪?我妹哪?”看着二丫的样子,林春草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水呛进她的喉咙里,就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一样,不能呼吸。意识渐渐流逝,林香草心里不甘的叫嚣。  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没帮娘做,她也可以干活的,她不是白吃饭,她不想娘亲和姐姐妹妹受罪……  
    002初醒  “春草姐,香草掉水里去了……”二丫指着河中央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林春草扔掉竹篓跳进了水里,她想喊也喊不出来。用袖子擦了擦脸,希望香草能够平安回来。  初春的河水还透着寒气,林春草一头扎进了河里,刺骨的河水包裹着她颤抖的身躯,让她没由来一阵冰凉。  香草你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林春草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妹妹出事。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吓的,浑身哆嗦。  “扑通扑通”几下就游到了中间,看着倒在河底没有生气的林香草,林春草慌了心神,三两下揪掉她脚裸上的水草,一把拽住昏迷的林香草就往岸边拖。  二丫见林春草拉着香草到了岸边,跟几个小女孩上前搭帮,合力把人弄在了岸边,可是林香草丝毫没有动静。  林春草心急如焚的又是摇又是拍脸,“香草你别吓姐,你快醒醒,娘跟小草还在家里等我们那。”  林春草急红了眼抱着林香草大哭,“春草姐,我娘说被水鬼缠了要立在肩膀上抖一抖,要不然试试吧!”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大妞哽咽的说道。  村里说的被水鬼缠就是水里的水草,在小岭村也是家喻户晓的,多半都是靠这个土法子来救人。想来林春草是急坏了,才没想起来。  在二丫和大妞的帮助下林春草把香草扛在肩膀上抖了抖,然后又扶着在岸边转了几圈。  “春草姐,香草嘴里吐水了……。”旁边一个小女孩的大喊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找了一块没有石头的地方把林香草放在了地上。  岸边的孩子都围在一起紧张的盯着林香草,没多久她手指动了动,脸上不舒服的皱了皱眉,眼睛有睁开的趋势,身旁的一帮小孩大气都不敢喘。  林春草抱着林香草不撒手,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林萫儿在黑暗中感觉浑身都动不了,她拼命的挣扎也没有用,整个人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耳边响起阵阵抽泣、哭泣声,她难道是来到阴曹地府报道了,林萫儿猛然响起有个心愿未了,就是没能好好找个好男人把自己给嫁了,就这样死了肠子都悔青了。  “香草你终于醒了,吓死姐姐了。”  拼命的睁开眼眨了眨,看着面前几张放大的小脸吓了一跳。不是地府也不再她出事的地方,这到底是哪里?面前这些小胳膊小腿屁大点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穿的也是粗衣麻布,难道在拍戏?干嘛抱着她哭的声嘶力竭,想要开口说话嗓子疼的像火烧,又涩又干。  “香草你说话啊!姐带你回家。”林春草看着不对劲的妹妹,擦了擦她脸上的水渍,见林香草只是张嘴就是不开口说话。  姐?她是独身子女,哪里来的姐。探头看了看变短小的她,林萫儿对眼前的一切都难以置信,两眼一抹黑,一个瞪眼就又昏睡了过去。  林春草转头看着身边几个跟香草一样年纪的孩子急道:“二丫、大妞你们大家赶紧回家,要不然婶子们要操心了,我先把香草背回去。”说完就背着香草走了。  “春草姐,我们帮你把东西拿回去。”林春草背着香草走了一半,看见二丫大妞赶了上来。手里还拿着竹篓子跟香草洗衣服的木盆。  林春草知道她们三个都是一起长大的,肯定也是不放心妹妹,道过谢就背着妹妹沿小路进了村。她从小到大什么累干什么?所以有的是劲,背着瘦小瘦小的香草一路绕着走。  到家时明显有些吃力,汗水从额头顺着脖子流下。进了院门就喊:“娘,你快出来。”  下房的灶房里疾步走出一位脸色蜡黄的中年妇女,这女人垂着眼帘,脑后挽着一个半扇髻,走起路来小步快跑的,她便是林香草的娘陈氏。  这陈氏身上着一件青色粗布衣裳,上面密密麻麻的补了好些补丁上去,颧骨颇高,已是瘦的不成人形,似是好多天未曾吃到饱饭一般。走起路来风一吹整个人就会摇晃起来。  她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这女孩倒是生的白净,摸样与陈氏有几分相似,一笑间又重傻傻的天真烂漫模样。  陈氏看着大女儿背上的香草,立刻惊出了一身汗来。慌的急忙伸出手去扶林香草,眼里满是疼惜,顺口道:“香草怎么了?怎的满身都湿透了?”  她身后的小女孩也已屁颠屁颠的赶上前来,小嘴一嘟,瓮声瓮气的道:“二姐姐,二姐姐,你怎么了?”  二丫和大妞将东西放在院里,双眼红红的,一面抽泣一面道:“婶子,香草失足掉水里了。”这二人说完话便哭着跑开了,约摸是被今日的事情惊到了。  陈氏心一沉,身形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眼含泪的看着昏睡不醒的林香草,那眼泪噼里啪啦的滚了下来,口内喃喃道:“香草,娘的好闺女,你可千万别吓娘,你快醒醒。”  陈氏的哭声吓到了一旁的小女孩,她本就撇着嘴,这一吓让她一头扑在了陈氏怀里,忍不住也大哭起来。  忍了一路的林春草更是于心不忍,咽回去的泪又一发不可收拾的流下,混合着汗水“滴滴”的掉在地上。  “嚎什么嚎?给谁哭丧那?大白日的你们就不得安生,还让不让人活了。”上房的大门被拉开,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这老太太身着暗红色粗衣,身材为胖,下巴上有些许赘肉,层层叠叠的倒是颇为富态。  鬓边已是银发横生,倒是有几分老寿星的意思。一双眼里满是不满,有些暗淡的眸子来回的打量着院里的人,最后定格在了陈氏身上。  陈氏已是战战兢兢,止住了哭声,怯怯的喊了一声,“娘。”陈氏知道香草是她婆婆李氏打发去洗衣服的,她就算在心疼女儿,也不敢多言。就怕婆婆又要赶她们出去。  “这是出啥事了?香草咋还迷糊了?”这时后面又出来一个有点黑又胖的女人,扯开嗓子大喊,生怕别人不知道。  三十八九岁,模样算是中上之姿,穿的也是极好,此人就是李氏的大儿媳王氏,一双媚眼挑高,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看起来就不好打交道,脸上带着看好戏的样子。  陈氏看着昏迷不醒的林香草咬了咬牙,颤颤的冲老太太低声道:“娘,大嫂,香草掉水里了,能不能给香草请个郎中回来!”  
    003态度  “我说老三媳妇你把钱给我,大嫂帮你去请。”王氏腆着脸,上前插了一句,还冲陈氏没皮没脸的伸出了手。  老太太李氏鼻子哼了哼,朝地下啐了一口道:“死了才干净,都是扫把星。”好像根本就没看见躺在那的林香草。  眼睛斜着瞟了木盆一眼,没有看见她交给林香草的那件湖蓝色锦衣,脸顿时拉了下来,“天杀的,那件衣服哪去了?”  这时候一直没吭声的林春草忍不住了,她把香草安放在陈氏怀里。她知道娘亲有她的难处也不怪她。  气愤的站起身对李氏恨恨道:“奶,你还是我奶吗?妹妹都差点溺死了,你怎么就不问问人怎么样了,还想着你那件破衣服。香草就是为了那件衣服才掉水里的。我都说了她太小不要让她去河边洗衣服,你偏要让她去。”  林萫儿闭眼听着女子一番维护的话心里感动的要死,前世爸妈的疏远让她心寒。如果从活一世多了亲情,她也觉得不错。  其实在林春草把她背回来时就醒了,半眯着眼偷偷看着院中的土胚房,和周围穿着奇怪的众人。她有些不敢相信也暂时接受不了,也不敢面对眼前不一样的一切,所以才一直装死闭着眼睛听他们说话。  听到老太婆说“死了才干净”这句话时她就忍不住了,这是什么奶奶?既然咒亲孙女去死,假装睁眼的眨了眨,弱弱的开口喊了一句:“娘。”  “你说啥,你个白眼狼,”李氏彻底怒了,双眼冒着火星子,震耳欲聋的声音盖过了林香草的轻唤,“就因为你是我孙女,我才看在骨肉之情上未赶你们出门。”  李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眼犹如弯刀利剑一般,恨不得将林香草生吞活剥了。  “春丫头,你可别胡说,什么破衣服?那可是宝珠从镇子上给你奶捎回来的,大地方的东西自然是好的。”王氏怯怯的看着婆婆,见她火气十分大,只能是瞪着眼睛使劲看着林春草。  “娘,姐,我没事,”林萫儿假装吃力的抬起手臂,死死的拽了拽陈氏的衣角,声音已是大了许多,众人的目光这才回转到她的身上。  李氏瞅了一眼,鼻子直哼哼。心里悔的要死,那件衣服她可才穿了一日,昨个吃饭时不小心弄到汤,这才叫香草拿到河边洗洗。越想越气,“你们娘几个这是唱大戏给我这老婆子看哪吧?”  “我说老三媳妇,这香草不是好端端的,为啥还要让娘给你请郎中,那郎中是能随便请的。”王氏挑眉竖眼的看着陈氏,添油加醋的跟着呛声道。  林萫儿感觉肺都气炸了,盯着王氏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恨不得站起身扇她几个耳刮子,在送她几脚。看着眼前抹泪的妇人,和忍气吞声的名义姐姐她忍了。  假装虚弱的看了李氏王氏一眼,挤出点泪花,瘪瘪嘴委屈道:“奶,大伯娘是香草的错。”听她们都叫自己香草,那就是本身的名字了,想来她这样说也不会错。  不过感觉自己有点像个受气包,真是憋屈。  没搞清楚情况前,她知道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她是个异世人,这里的一切对林萫儿来说都是空白。  陈氏看着怀中泪眼汪汪的女儿,满是心酸。无奈只得抱着女儿呜咽,“香草,娘对不起你啊!”  林春草蹲下身子,给撅着嘴脸哭花的小丫头抹了抹,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安慰陈氏道:“娘,先把香草弄屋里去,要不然受寒了。”  陈氏点了点头,林萫儿想自己起来,奈何陈氏要背她。吓的她赶紧摆手,那瘦弱的小身板让她心惊胆战。别她还没进屋,两人一起摔倒在门槛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娘两刚搀扶起林萫儿,墙外就传来一声由远到近的粗犷声。  “娘,”一个三十好几的汉子从泥巴墙外踱了进来,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黝黑的脸颊上透着一种毫不关心的淡漠神情,仿佛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有的只是陌生人的生分。  他肩上扛着一把沾了泥土的锄头,裤腿高高卷起,露出了半截子小腿,小腿上面也沾了泥巴上去。鞋口处的汗渍十分清晰,鞋面上黄土斑斑,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农家汉。  “二弟,你不是跟爹上地里了吗?怎么回来了!”王氏收敛了情绪,望着站在墙角停下的林老二弱弱的询问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怕这个二弟。光是那眼神就让她心颤,看她一眼就浑身不舒服,心神不宁。  “爹让我回来瞅瞅香草咋样了?”林老二不冷不热的冲老太太李氏道,漠不关心的扫了陈氏几人一下。  “二哥,”陈氏温声低语的喊了林老二一句,就怯怯的低下了头。  “二伯”林春草也幽幽怨怨的喊了一声。  林萫儿没吭声,心里却不舒服了起来,她好歹也活了几十年了,眼前这个二伯的话明显是借口,肯定是骗人的。  她琢磨那河离地里应该不是很远,如果真担心这身体本主人,肯定早都去河边了,而不是林春草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把她背回来。这个所谓的二伯还晃晃悠悠的从河边绕回来。  而且一家子男人就打发回来一个,还有这本身的老爹哪里去了?自己亲生的女儿出事了也不回来看看。  按她小时候在奶奶家时,这种农家小户不都是和和气气,诚诚恳恳。怎么换个地方就不一样了,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娃子不值钱,就不待见她。  眼珠子在几人身上来回扫,陈氏虽然低着头,她还是在她眼中看到了几分愧疚,显然不是她一个人不受待见。怪不得老是听人家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林老二没吭声,别有深意的望着陈氏几人,皱了皱眉。  李氏瞟了林香草一样,好像她身上有晦气传染给她一样,侧头望着院门口的汉子,大声道:“地里的活重要还是她一个丫头片子重要,赶紧回去。告诉你爹死不了,让他蹦操破好心。”  从下章起,女主就唤:林香草了,请大家多多支持新书,收藏,推荐不能少啊!\(^o^)/~如果有觉得不好的地方请大家点出来,一定改进。  
    004嬉闹  “如果没事我就回地里了。”林老二望着冲他摆手的李氏应了一声,在一句话也没说就扛着锄头掉头拐出了院。  林萫儿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敢情她这是走那都招人嫌。连关心一句都懒得说,看人家那样子好像她出点事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说直白点就是没地位,不过看看吃穿用度也知道了。这往后日子可怎么过,看来这家子母女日子肯定不好过。她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李氏望着林老二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里又气又伤心。转头指着陈氏就骂:“杵在那给谁看?都是些扫把星,劲给我找晦气。”扔下一句话就甩脸子进了上屋。  王氏哼了一声,也不甘落后的贴了上去,娘长娘短的叫的可甜了。  林萫儿盯着那扇被李氏甩的“呼咻呼咻”作响的木门就无语,她就不怕弄坏了,晚上进风。  一清场顿时安静不少,陈氏弯腰抱起林萫儿进了墙角的下屋,放在了坑上。  林香草仔细打量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屋子,顿时感叹不己。她这是到那个穷山沟沟来了,这是得有多穷啊!她有些不确定这地方能住人?  此刻屋里空荡荡的,一个有些残破的大土炕孤零零的立在地中央。这炕并不十分大,只能容纳三五个人。  上面铺着一个长短不一的破竹席,竹席的缝隙间露出了大半个裂痕来,可见这炕已是有些年头,如迟暮的老人一般,艰难的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炕角上放着一个剥了漆的木箱子,炕前还立着一个灰色的木柜,柜门也已十分老旧,并不能合严实。  往门口处看去,一张千疮百孔的木桌突兀的摆在角落里,上面放着一个缺了壶嘴的瓷水壶,壶底有些焦黑,如同时光的经纶一般,镌刻着破败苍老的印迹。水壶边上的大碗内装满了水,似是再等待着它的主人。  陈氏从木柜中翻出件干净的襦裙,给处在呆傻中的林香草换上。  待她回神,看了一下身上虽说干净却不少补丁的衣裳就纳闷了,怎么“人家”身上穿的就是好衣裳,到她们身上就跟乞丐一样,缝缝补补的。  难道这个家就穷成这样了,林萫儿不相信。老太婆身上的衣裳就很好,虽说面料不好但是起码没有补丁。  眼珠子在娘几个身上扫了一圈,发现都差不多,她身上的衣裳有些大,挽了挽袖角就看出这应该是改过的衣裳。  而且粗衣麻布做成的衣裳穿在身上有点胳人,总感觉不合身。她老感觉身体里一股子怨恨留了下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件衣服引发的血案。  低头看了看脚下,发现叫她二姐的小丫头眼睛红红的趴在炕沿望着她,林春草也端了碗水递给她。  林萫儿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正好口干难受,凑到碗前张大嘴喝了一口,“噗……”刚进嘴就吐了出来。  这是水吗?又苦又涩,根本不能咽下去。  她这一吐可急坏了眼前的陈氏跟林春草,陈氏用袖角给她擦了擦嘴角,“香草,你是不是还难受。”  林香草怕她们误会,赶忙摆手解释说道:“没事,就是嗓子有点难受。”  陈氏坐在炕沿边,找了块干净的布轻轻的帮林香草擦拭起了湿发,满脸忧愁的叹气道:“要不是娘没用,你们也不用跟着受罪。”  “娘,你说的什么胡话,我们哪里受罪了。”陈氏的话,林春草有些不认同,一脸倔强在站在那里反驳着陈氏的话。  林小草睁着水水的小眼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奶声奶气道:“小草跟娘在一起很开心袄。”  一句简单的话哄笑了娘三个,虽然日子过的并不好,可是却有几个懂事的女儿在身边,陈氏觉得很幸福。  温馨的场面看的林香草心里泛酸。如果在现代她们这个年龄估计都在父母的溺爱中,享受美好的童年。而不是过早的承担不是她们责任,做与大人同样的事。  心智成长的如同大人一样,还要考虑母亲的感受,对她们来说何其不公,这番场景林香草笑不出来,为了不被陈氏看出端倪,她努力的扯起苦涩的嘴角。  林春草吃喂的捏了捏林小草滑溜溜的脸说道:“那小草跟大姐二姐在一起不开心了。”  “也开心啊!”林小草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很肯定的冲林春草点了点头。  沉思的林香草也被她鬼机灵的言语逗乐了,面前的林小草如果在养胖点,那就是一个可爱小萝莉,“那小草是稀罕大姐多,还是二姐多啊!”  陈氏见头发差不多干了,放下手中的布,抱起又在思考的林小草亲了亲,把她放在了腿间。  “可以稀罕的一样多吗?”两位姐姐忍不住都笑了。  “你这贪心的丫头。”陈氏嗔笑的刮了刮林小草的鼻子。  “我们小草真会说话,”在半天的接触中林香草喜欢上了这个最小的妹妹。  小心的打量了陈氏一下,除了面黄肌瘦,小巧的五官给人的整体感觉很舒服。她总感觉陈氏身上有一种闺家之秀的感觉,偶尔流露出的温婉贤淑不像是农村妇人该有的。  陈氏抱着林小草那双粗糙的手根本不像女人,粗糙有茧子。不仅如此,手上还有冻冽的口子。伤痕累累的手让她心疼不已。  这个女人的年龄跟她没死前差不多,林香草在享受生活的同时,她在这里受苦。  原来世间的不公平待遇随处可见。  “小草,来二姐这里。”林香草接过陈氏手中张开小手的林小草,抚了抚她乱乱的头发笑了笑,“姐给你扎个羊角辨子好不好。”  “我不要羊辫子,难看死了。”小丫头一听二姐要给她扎羊的辫子就急了,不依不饶的摇头,瘪着嘴委屈的望着陈氏,“娘,你跟二姐说说别给我扎,我不要。”  “哈哈…你这丫头,谁跟你说扎羊角辫难看的。”林春草喝了口水就笑呵呵的问。  “豆豆告诉我的,说她娘一生气就要给她扎,还说扎了辫子就没人跟她玩了,不是难看吗?”林小草鼓着腮帮子,站在炕中间边比划边说道。  屋中的三人又被这个小活宝弄笑了,这明显是大人吓唬不听话的孩子的,没想到从小草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种味道了。  林小草被娘跟姐姐的笑弄的不知所云,难道她说的不对。  “好了小草,跟娘下来让二姐好好休息,”陈氏挪下炕,伸手就把林小草抱放在了地上。  “二姐,你就好好睡觉吧!”林小草小大人的对林香草安慰了一番。  林春草跪着膝盖在炕沿边上的箱子里抽出一床被子,又拿了一个小的荞麦枕头,一起递给了妹妹林香草,叮嘱道:“捂着被子睡一觉,去去寒气,就不会得寒症了。”说完就下了炕。  前世除了奶奶,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就连生父母也是对她漠不关心,她也怀疑过是不是亲生这个问题,事实往往也是残酷的。  也许她们只是关心女儿,妹妹,姐姐,可是却是她在回应,也许这是老天弥补给她的。既然回不去了,她应该尝试接受,习惯,融入进这里的一切。  求收藏、推荐\(^o^)/~  
    005糟心  林香草睡倒在土味十足的炕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晕晕乎乎的就眯眼睡了过去。  陈氏见二女儿睡着了,安顿好小女儿在一旁后,让大女儿拿出了针线篮子,两人缝补起了衣服,一时间屋里安静无声。  片刻的休整,林香草脑中突然涌现出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让她头疼脑裂。晕眩的阵感让她冒出冷汗,她在梦中亲身感受了身体本人的苦楚,包括迟来的一些零碎记忆。  怪不得不见亲爹,原来亲爹早已逝世。怪不得家里人不待见,村里人都说陈氏来路不明,还是个断掌。一脸的克夫相,他爹绝对就是被陈氏给克死的。  所以村里的大多数妇人都不愿意和陈氏走近了,生怕她克了自己。就因为这个迷信,害的陈氏母女几人受尽冷暖。  林香草对这些已知的事嗤之以鼻,为什么除了本身的爹,家里其他人都好端端的活着,要克也是克他们。在古代迷信真是害死人。  林香草揉了揉眉心,把脑海中片段整理了一番。她现在的身份是陈氏的二女儿林香草十岁,陈氏共育有三个女儿。  大女儿林春草今年十二岁,幺女林小草刚过八岁,不知道这是谁起的名字,真是让她…,合起来就是三朵小草。  当家做主的是林老爷子林永和林老太太林李氏。两个人共育三子,老大林大智四十多,为人风风火火的,脾气有些急躁。  唯有对媳妇王氏那是言听计从,就是刚才找陈氏要钱的那位。没事就爱嚼舌根说人事非。王氏在家里的地位也是很坚固,哄的婆婆李氏团团转,还生了两个混小子林文林武,没事就欺负她们三姐妹。  老二林大雷三十好几,为人寡言寡语,性子冷。跟老三感情很好,自从弟弟死了后就记恨上了陈氏,连带着三朵小草也被无视。  娶的媳妇赵氏也是个不饶人的,应为女儿的关系她在家里横行霸道,为人爱占小便宜,在村里很爱跟别人攀比炫耀,跟王氏经常压榨陈氏。  前面提到赵氏的女儿林宝珠,比林春草还要大两岁今年差不多有十四岁。活脱脱一个小版赵氏,在镇上给地主马有财的女儿做丫头,伺候马有财的小女儿。就感觉自己高人一等,老是瞧不起三朵草,斜着眼睛看人。  老三林不凡也就是她名义上的爹,其实她没看出哪里不凡。记忆里除了人正直没坏心疼陈氏,也算是个好男人。  可是天不随人愿,林家人本来就不喜陈氏,林不凡没死以前日子也还过的去,可他一去世陈氏就在也没有吃到一顿饱饭,天天受气受罪。  林香草越想越难受,陈氏真是生活在狼窝里,这辈子如果不离开这里,跟女儿也难过活下去。  林香草翻身趴在炕上望着忙活的母女两人。这才细细打量了起来,扫过两人有些相似的脸庞。  林春草的容貌随了陈氏,稚嫩的小脸有点黑,五官也跟小巧,就是没长开,身子比一般孩子也单薄,长期的劳作让她瘦弱不堪。穿针走线的功夫不差陈氏。  两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林香草的小动作,齐齐顿住手中的活抬头看着她,陈氏被林香草看的不好意思,没好气的瞪了女儿一眼,“有啥好看的,快躺着去。”  “娘还不喜让女儿多瞅几眼。”林香草把手放在枕头上,撑着下巴腆笑道。  “都老了,有啥好看的。”陈氏又拿起针线在头顶刮了刮,边缝边道的剜了女儿一下。  林香草又笑吟吟接道:“就因为老了才别有韵味,”  “香草啥时也学会这些夸人的词。”林春草也忍不住的插了一句。  林香草一愣,说遛嘴了。  林香草吐了吐舌头,不动声色道:“这是宝珠时常拿来说她娘的话语,有一次被我听了来,想来定是夸人的。”林宝珠在镇上见过各色的贵人,肯定听过这话,先把她拉出来挡挡。  陈氏无奈的叹气,“你这丫头越来越滑溜了。”心想女儿心细也是好事。  稍稍顿了顿,又接道:“等过两日得了空闲,娘给你们一人改一件襦裙。”  “娘,给小草有吗?”不知何时林小草又窜到了陈氏身后,闪烁着一对好看的眼睛。  陈氏浅笑,伸手在她饱满的额头指了指,“少不了你个贪心鬼的。”  时间在母女四人的嬉闹中一闪而过,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这太阳都下山了,上地的也差不多回来了。也没人拾顿晚饭。你们是准备饿死我这老太婆,还是等我伺候你们那?”李氏站在灶房门口冲陈氏屋里大声喊道。  屋里的几人被这一嗓子喊的顿时愣住了,陈氏暗自皱眉,顾着跟女儿说话,她怎么把做饭这摊子事给忘了。  麻利的放下手中缝补的衣服,亲了亲林小草,关心的看了林香草一眼,转身叮嘱林春草道:“娘去做饭,春草你好好看着香草。”说完就出了房门。  林香草回了陈氏一个放心的笑,心里也纳闷起来。要说李氏儿媳妇有三个,为何偏偏非要跟陈氏过不去。  林春草脸上愤愤不平,奶就是故意站在门口喊给娘听的。知道香草掉水里了娘要照顾妹妹,还要让娘去做饭。大伯娘难道就没手。  院里传来陈氏低低的声音,“娘,您去屋里歇着我来做。”  “我腆着脸让你做了吗?”李氏面子上拉不下来,呛声道。  林春草一向脾气倔,一听就腾的站起,气呼呼的扔下手中的衣服针线,冲小草道:“乖乖跟二姐在屋里呆着,别乱跑。”扔下一句话就掀开门帘朝院里去。  林香草抱着有点吓到的林小草上炕,姐两头抵在窗户纸上看着灶房门口。  林春草正憋着一肚子气,看着堵在门口的李氏就笑道:“奶,你挡在门口让我娘咋做饭。我爷他们回来都喝西北风啊!”  李氏被林春草一气,脸黑如锅底,“你个吃里爬外的小蹄子,吃我的喝我的,没想到养了个小白眼狼。”  新书求收藏、推荐\(^o^)/~  
    006分饭{求收藏、推荐}  陈氏看着倔强的大女儿,知道这样下去婆婆肯定会闹腾起来的,颤声解围道:“春草,快来帮娘烧火。”  李氏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子气来,冲娘两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进了上屋。  陈氏有点责怪的看着林春草,“娘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也不能跟你奶硬来,这样还不得闹腾的没完。娘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知道了娘。”林春草鼻子一酸,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陈氏欣慰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拉着林春草一起进了灶房。  “小草,大伯娘跟二伯娘都不做饭吗?”林香草有些记忆还是没有的,如果冒然问陈氏她会露出马脚,还不如乘没人问问这个天真的小妹妹。  林小草对李氏有点怕,吸了吸鼻子,眨巴着眼睛对林香草道:“二姐不记得了,大伯娘跟二伯娘老是欺负娘。从来不干活,有事也是变着法找娘做。”  “二姐头有点疼,晕晕乎乎的,所以才会问小草。”林香草嘴角抽搐,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心思就这么细腻。看来也是不好糊弄的。  林小草一听二姐头疼,仰头嘟着嘴,“小草给二姐呼呼就不疼了。”说着就要给木兰吹气。  林香草一揽,把林香草圈在怀中,笑道:“二姐看着小草就不疼了。”  姐俩腻在炕上打闹,林小草有意无意的在林香草的套话中吐出真言。林香草把重要信息暗自记在了心里。  不久灶房烟囱里就飘出了烟气,还飘出淡淡的饭菜香味。  半响,院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显然人数不少。难道是老爷子他们上地回来了,林香草多少有些好奇家里的这些男人都长啥样。伸长了脖子往出望,林小草也跟她有样学样。  一行老少六人出现在了林香草的眼中,为首胡子拉碴的老头子估计就是林老爷子林永了,身后紧跟着的两个中年男子。  其中一个她认识,就是那个没良心的二伯林大雷,一脸别人欠他钱的模样。另一个一看就不舒服的就是林大智,身材魁梧,方块脸,眉毛又粗又黑,脸上也是一脸算计相。  “奶,娘饭熟了没有,饿死了。”两个差不多有十四,十五,长得又相似的男孩进院就冲灶房大喊大叫,眉眼间看着就有坏气。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这就是王氏的文武全才双生兄弟,林文林武两兄弟。  有一个十三岁左右,长得特憨厚的小子,一直安静的跟在林老二身后,一副老实相。这是赵氏的二儿子林铁柱,林宝珠的弟弟。林铁柱到不像林老二的浓眉大眼,反观五官有些向她娘赵氏,有点白面书生的感觉。  李氏跟王氏早迎了出来,嘘寒问暖的问地里的事情。王氏则伺候男人们倒水擦洗,准备等一下吃饭。  林香草看着王氏从水缸里舀水,那水都洒了一地。面上有些难看,刚才从林小草口中知道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她处在的小岭村,四面环山,而且还缺水,村里人吃水都要去找泉眼,用骡子或驴车往回来驮水。牛一般都是用来耕地,没人舍得让牛去拉水,再说牛身子笨,不能驮水。  唯一一条河在村口,就是林香草出事的那里。那条河连着上游的杏花村,两个村子共用一条河。河水不能吃用,只能洗洗衣裳,喂喂牲口之内。  李氏给家里人用水都定了量,媳妇们只能用半漂水,洗完脸的水还要拿来洗碗,洗完碗还用来浇菜园子。在吃水困难的小岭村,这水也是一水几用。  陈氏跟林春草两人很快就把晚饭做了出来,家里人口比较多,除了过冬,一般吃饭都摆在院里。林春草拿出木墩子摆放整齐,随后又拿出木桌子擦干净。没有一人说起来帮林春草一把,都踏踏实实的坐在木墩子上等现成。  林春草回身往出来端饭菜,简单的农家饭菜上桌。一叠煎的黄黄的小葱饼,一盘腌咸菜,还有一大盆炖的稀巴烂的洋芋,最后还有陈氏端上桌的玉米糊糊。  李氏对今天的饭菜还算满意,没有发飙骂人。先给林老爷子盛了一碗玉米糊,递了一张葱饼。随后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桌子周边已经坐满了人,林香草在窗边看的火大。这忙活的人还站在桌边,李氏跟王氏就已经没皮没脸的大口吸起了玉米糊。  林老爷子扫了陈氏和林春草一眼,轻轻敲了敲桌角,声音有力的冲李氏喊了一句:“娃她娘。”  李氏摸了摸嘴,放下嘴里叼的葱饼,对大吃特吃的王氏怒道:“没长眼睛啊!你个吃货。”  王氏被李氏一骂,委屈的看着林老大,“娘,吃饭就吃饭,你唬她干啥?”林老大不负众望的为王氏埋怨了母亲李氏一句。  李氏对儿子的态度明显不买账,瞪圆了眼睛,“哟,你个混账东西,你媳妇还是说不成的。”  至始至终,林老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低头认真的咀嚼着饭菜。  “吵吵啥,还要不要吃饭了。”林老爷子蹙眉,拍着桌子恨声对李氏道。  李氏没好气的瞪了王氏一眼,这会看陈氏又不顺眼了,黑着脸冲李氏怪怨道:“吃个饭还不得安生。”  陈氏知道婆婆李氏的意思,无奈的低着头进了灶房,拿了一个偏小的中等木盆走到李氏跟前递了过去。  “拿这么大的盆喂猪啊!你个不省心的。”李氏看着手中的盆就拉下了脸,站起身子推开了面前的陈氏,火急火燎的冲进了灶房。  出来时手中换了一个比中等木盆还小一些的盆。自顾自的随便夹了几筷子咸菜,又夹了些洋芋,最后扔了三张饼在盆里塞在了陈氏手中。  陈氏看着盆里少量的饭菜皱了皱眉,孩子们现在都在长身体,这点东西远远也不够啊!鼓起勇气对李氏小声道:“娘,草儿几个都在长身体,能不能多盛点。”  林春草看着自己的娘忍气吞声咬紧了牙关,娘交代过她不能冲动。  
    007吃饭  林香草看着窗户外陈氏手中的木盆鼻子一酸,这哪里像吃饭,李氏明明就是在打发乞儿。  怪不得陈氏会瘦成那样了,怪不得林春草比一般孩子都单薄,天天累死累活的还不给一口饱饭,李氏干的这是人事吗?  “二姐,小草是不是又要饿肚子了。”林小草歪头脖子,可怜兮兮的望着林香草,不满的宣示着她经常饿肚子。  林香草一愣,在现代吃食的浪费已经习以为常。就连她自己也是这样,可是吃不饱饭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看着忽闪忽闪眨巴眼睛的林小草心里顿时心疼了起来,这是一个孩子饿肚子的心声啊!  饭菜明明够分量,李氏却这般为难陈氏和几个孩子,还是她亲孙女。就是陈氏真的克死了她儿子,但孙女是何其无辜。  话说,一家老小都在饭桌上吃饭,为什么陈氏跟她们不去桌上吃饭?而是要分出饭菜在屋里吃?林香草百思不得其解。  冲林小草咧嘴一笑,又试探性的问道:“小草稀罕奶吗?”  林小草撅嘴嘴,满脸认真道:“不稀罕,奶好可怕,经常骂人。对小草又不亲。还不给饭饭吃,小草才不稀罕她。”  林香草闻言深有感触,微微叹了一口气,亲了亲林小草的小爪子,一脸坚定的说道:“二姐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小草饿肚子了。”  “真的吗?”小家伙两眼放光,一脸期待的盯着她,林香草摸了摸她的头,“真的,姐跟你拉钩。”  林小草迫不及待的伸出了小指头,套住林香草的小拇指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说什么?”林香草姐妹两又被院中李氏的声音打断了谈话。  “咋啦!我现在说的话不顶用了。我让你在给老三媳妇两个饼你没听见。”林老爷子摔掉手中的筷子,严厉的对李氏喝道。  “粮食不要钱?哪有那么多白食给她们吃。”李氏也不干了,跟林老爷子顶起了嘴。  “你个没眼力见的婆娘,没事尽瞎胡扯。”林老爷子不吃李氏这套,掉头看着身后不吭声的林春草道:“春草,你去灶房拿个碗来,爷给香草盛点玉米糊。”  “哎”林春草答应了一声,就转头进了灶房。  “你个老不死的,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做老好人。”李氏明是对林老头骂骂咧咧,暗是指桑骂槐的说陈氏。  “啪……”大家被林老二撂碗的声音吓了一跳。  “爹,我进屋了。”林老二绷着一张脸,没好气的看了李氏一眼,就拉着林铁柱回了屋。  林老爷子跟李氏住上屋正房,东西有两间厢房。长子林大智住东厢房,二子林大雷住西厢房,唯有陈氏母女住在院墙角的一间破厢房里。  “你嚎啥嚎,还怕别人听不见啊!”林老爷子作势就要给林春草盛玉米糊。  李氏拦着,死活不给。林春草把碗往桌子上一扔,气呼呼道:“爷,我们不要了。”说完就掉头去拉陈氏,娘俩抱着木盆进了屋。  “你个白眼狼,有本事你别吃。”李氏见碗被摔了心疼的很,见碗没破,对着林春草的背影咒骂道。  林小草从林香草怀里钻出,对着进屋的陈氏林春草甜甜的喊了声,“娘,大姐。”  陈氏把木盆放在了炕沿上,刮了刮林小草的鼻子,“我们小草饿了吧!”  林春草走到炕前,递给林香草一双木筷子,“香草快吃。”  林香草实在是饿的撑不住了,但是也得忍着。筷子拿在手上也不动,笑嘻嘻的咧嘴冲两人道:“娘,姐我们一起吃。”  林香草不等陈氏拒绝,就自作主张的用手拿起饼给陈氏和林春草一人一张,她自个把剩下的一张饼一分为二,一半她留下,另一半塞在了林小草的手中。  “都看着我干啥?我又不能吃,快吃饭吧!”林香草假装没事,面不改色的装嫩对她们笑呵呵。  陈氏看着懂事的女儿眼眶又是一红,林香草看着陈氏的模样又是一愣,这个寡妇娘也太容易伤感了,这不是个好习惯。  侧头对同时呆愣的林春草眨了眨眼睛,低头琢磨一下,看来只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抬头使出杀手锏,装可爱的冲陈氏撒娇道:“娘不吃,香草也不吃了。”说完还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行动做给秦氏看。  “春草也不吃了。”林春草早就看见妹妹冲她挤眼了,为了不被陈氏看出端倪,缓缓的低下了头,看也不看陈氏。  只有林小草眼巴巴的盯着手里的半张饼,不知道是放下还是拿着,脸上纠结的表情逗乐了陈氏。  陈氏看两个女儿跟她置气,理了理思绪,忙眉开眼笑的讨好道:“快尝尝娘今日做的饼和菜如何。”  姐妹俩对视一眼,同声同气笑道:“娘跟我们一起吃。”  陈氏欣慰的笑了笑,伸手把林小草拽抱在怀里,点了点头。两人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喂在嘴里,啧啧吸了两声,“娘做的真好吃。”随后又往陈氏嘴里放了一筷子洋芋。  虽然有不愉快,但是娘几个一顿饭却吃的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好不温馨。屋内偶尔传出几声轻笑,这无疑让在外面赌气吃饭的李氏恨的牙痒痒。  “你听听,笑的多欢,这是故意给我下脸子那。你个老货还帮着跟我犟。”李氏在饭桌上对林老爷子愤愤不平埋怨道。  林老爷子一顿饭被搅得不知味,轻声叹气道:“你个婆娘歪歪咧咧的懂什么?今个这事闹的村里好多人都知晓了。我要是不让老二回来看看,在地里我都被村里的人暗地里骂死了。”  虽然村里人不太跟陈氏来往,但是对香草几个孩子还是挺和气的。觉得这么小没了爹怪可怜的,还老是被李氏家里人不待见。往往瞧着李氏欺负孩子,他们还站出来帮忙说道说道。  林老爷子最注重名声一词,因为李氏对陈氏母女几人的为难,他没少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也因为这事还跟李氏闹腾过几次,可李氏死活没记性,说了那么多次也不听。  李氏狠狠的撕咬着嘴里的饼,哼出一股子气,“香草是你孙女,你管她不管她跟他们有毛的关系,说说还能说掉你的肉。”李氏觉得林老头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林老爷子摔了筷子,拉脸子对李氏道:“这饭没法吃了。”说完就撂了木墩子进了上屋。  
    008没纸{新书求包养}  “爹,”林老大抬起头冲林老爷子喊了一声,斜了李氏一眼,皱眉道:“娘,吃饭的时候你就少说两句成不,每天吃饭都闹腾,干啥啊!”  李氏刚被林老爷子说了一顿,本来就有气。这会又被儿子说了几句,心肝上火就受不了了。看着只顾埋头吃饭的王氏就发威道:“吃吃吃……你上辈子猪投胎的啊!光知道吃。”  王氏吃的正香,冷不丁被李氏骂愣了,用袖角抹了抹嘴道:“娘,你骂我干啥?  李氏没好气的剜了王氏一眼,真真是个猪脑子,随后又喝起了碗里的半碗玉米糊。  “林文林武……,”泥巴墙外飘来几个小男孩子的呦呵声。  “哎,马上就来”,林文林武两个混小子把最后一块饼吃进了肚子,喝完玉米糊吧唧吧唧嘴,嘟嘟啷啷的对林老大说:“爹,我们出去玩了。”说完两人就冲出了院子。  跟着来叫他们的小男孩勾肩搭背的朝路上而去,推推搡搡,打打闹闹消失在小路尽头。  “这两个兔崽子。”林老大笑呵呵的嘀咕了一声。李氏吃了几口也下了桌子进了屋。桌上唯独剩下林老大跟王氏。  王氏见婆婆李氏进了屋,这才瞪圆了眼睛看着林老大抱怨道:“老二媳妇一走,你娘就老是骂我,你也不知道帮衬帮衬我。”  王氏嘴里哼哼嘀咕的不停,还说的气吁吁的,“就说老二媳妇去镇上看宝珠这事,我想跟着去长长见识,你娘非不让我去。说什么家里没人照顾,都是借口。”  “那是我老娘,怎么帮你?人家去看女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林老大边说边打了个哈气,起身疲惫的道:“我进屋趟会去,累的腰酸腿疼,提不起劲。  王氏嘴里哼哼嘀咕了一句,“你个没出息的货。”啐了一口,见天色还早,就撂了碗起身出去串门子了。  陈氏出屋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人,只有吃完的残羹剩饭,乱糟糟的碗筷,叹了一口气就麻利的收拾了起来。等全部收拾完毕也折腾了不少时间。  回屋跟女儿腻歪了一阵,借着月光摸黑上了炕睡觉。大坑刚好能容纳陈氏母女四人睡。  劳动人民都习惯早睡,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就是现代的八点。  林香草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晚上吃的有点半饱,这会肚子闹腾的不行,翻来覆去的,再说她是第一次这么早入睡,难免有些不习惯。  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日一早陈氏就起来给林老爷子他们做早饭,吃过早饭还要去上地。林春草也跟着去忙活了。  林香草因为是后半夜才入睡的,所以偷了个闲,起来时都快晌午了。  在她的记忆中,陈氏她们每日都要起早贪黑,家里一概活计都是陈氏母女几人。  再说这婆媳三个,陈氏、两个媳妇王氏、赵氏都是懒骨头,动一动都说身体不舒服。再说陈氏也好说话,两人把活一推她也就应了。说来说去还是陈氏性子软,好拿捏。  林老爷子他们吃过早饭就去地里了。  林香草见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本想下炕活动活动,去院子里仔细瞅瞅,那日晕的太快也没能好好看看现在生活的地方,她需要尽快适应这个地方,还有这里的生活。  奈何陈氏劝阻让她好好在炕上休养,今日是不能在下炕。林香草知道陈氏这是关心女儿。没得办法只能在炕上发呆,就一直杵在游神端。  不知道昨晚林林老头跟李氏说了什么?李氏没有在找她的麻烦,只是偶尔听秦氏在窗边歪歪唧唧的咒骂几声,无非就是吃白食,养闲人,不干活。  林香草感觉李氏的话太没有新意了,来来去去就重复那几句话。一到晌午吃饭的点都是林春草给她端进来,吃完了又收拾走。她还要去给地里的男人们送饭。  陈氏怕她闷的慌,就让林小草进屋陪她说话。林香草便乘机多问了些家里的事情。  小孩子罩不住哄,一溜嘴就脱口而出了,不过林小草年龄小,说话也是半清不楚。好歹还是多少知道了一些,这样以后被问起也能答得出。  林香草在屋里实在是被憋的难受,骗陈氏说要去茅房,陈氏这才同意让她下炕的。  林香草拽上了林小草,姐俩一道出了屋。看着在灶房里忙活的陈氏笑了笑。灶房的土墙上挂着几串红红的辣椒,还有些晒干的大蒜。  冲已经回来在抱玉米杆的林春草甜甜的唤了一声,林春草笑了笑,“上了茅房快回屋去。”说完就抱着玉米杆进了灶房。  茅房在院后,林小草拽着她出了院子,院子外面的左边还有一个大空地,上门堆放着几个麦秸秆的麦摞子,绕过麦摞子往后走是一个散发难闻气味的草棚子,林香草记忆中这里是放驴子的。  由于小岭村这一地交通不便,家家户户都是多养牛、驴役用。不过一般人家很少有牛,因为买一头牛的钱相当于两头驴的钱。  当地小毛驴都是经过杂交过的,体尺明显增大,四蹄有力,外形也发生了变化。  加之适应当地环境,用饲草以麦秸、谷草为主,在农忙时才补饲少量精料,颇耐粗饲。  林家一共养了两头驴,都是用来出劳力,什么驮水,拉粮食都是驴。一般没活干的时候白天都是放养,把它拴在一边让在周边吃草溜达。  面前的茅房就是用土堆围起来的,还是敞篷式的,抬头就是天,让林香草有些……。  林小草嫌臭就在墙外面等她,等她想起身的时候,林香草凌乱了。尼玛没纸怎么办?实在是蹲不住了,支支吾吾的冲外面道:“小草,姐忘带……,”最后几个字硬是没说出来,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是用什么擦屁股的。  林小草“哎”了一声就跑开了,小时候在奶奶家听奶奶说过,以前没有纸的时候都是用玉米叶,玉米须,还有随处可见的土疙瘩。听的林香草都是一愣,土疙瘩怎么能擦屁股,不嫌硌得慌。  
    009驮水  没一会,林小草就蹬蹬……跑回来了,捂着鼻子递给了她一个不知道是何物的叶子,上面还有用肉眼可以看见的嫩刺,林香草顿时无语,把叶子翻了个过,这边还好一点,起码不会擦破屁股,咬牙一擦提起裤子就出了令人窒息的茅房。  真是多一刻都呆不下去,林香草出来后浑身舒坦,看了看周边的绿树成荫的风景,吸了吸新鲜空气。  四面环山,小路幽静,弯弯曲曲,野草树木长满了小路两边,地势北高南低,小路上零零散散有几个人背着竹篓,或者手提篮子而去而来。坐落的农户三三两两的分开或挤在一起,林香草还发现外墙边有一块不大的地,里面种满了绿油油的菜。  农户种菜都是种在房子周围,这应该就是林家的菜园子。林香草活动了一下身体,扭了扭腰,甩了甩胳膊。  “二姐,你干嘛那?”  林香草回头看着身后的林小草,尴尬的笑道:“姐蹲的脚酸,甩甩,呵呵……。”  “那二姐快进屋,要不然娘该叫了。”小大人站在身后撅嘴的说道。  林香草点了点头,跟林小草往院子里晃去。  平时林香草最是注重卫生了,今日上完茅房就浑身难受,就想洗洗手,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李氏折磨人的声音。  进了院子,林香草看见李氏在房檐下端着簸箕用手在搓玉米粒,王氏拿着舀水的瓢,站在水缸前,她面前还摆着一盆衣服,一直在弯腰往里添水。  周边地上水渍一大片,明显是舀水的时候洒出来的,嘴里还歪歪唧唧道:“娘,没水了,这咋洗啊!”  王氏舀完水就把瓢一把扔在了缸里,打的缸底作响。今日李氏让她洗衣服她本来心里就不舒服,老二媳妇在镇上享福,她在这受老婆子的气,还要处处腆脸子说好话。  老婆子不就是因为香草那死丫头把她的衣服洗水里去了,不敢再让她去洗了,才甩手给了自己。  李氏听闻媳妇王氏的话,搓玉米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冲灶房嘟嘟囔囔道:“这水都见底了,也不见人去驮水,你们是想我渴死。”  林香草就纳闷了,这没水了跟渴死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这扯的也有点远了。再说李氏跟王氏的用水量,就是有在多的水也不够吃。  这洗衣服都是去村口河边洗的,怎么在王氏这里就用家里吃的水洗衣服了,她当家里有口井用不完。她还想弄点水洗手那,不洗手总感觉怪怪的。  林香草想了想,笑嘻嘻的贴了上去,亲热的喊了一声,“大伯娘……。”  “去去去……一边去,没瞅见我忙那,真是没眼色。”王氏像赶苍蝇一般把香草推了过去。  乘王氏拿木墩子坐的空当,林香草抢先一步把手伸进了盆里,搓了搓,“大伯娘我帮你洗吧!”  王氏本来有气,这会被香草一缠无名之火就上了身,“啪……”一把扔掉手中的木墩子怒道:“老三媳妇,你能不能管管你们家香草,这是要气死我不成。”  陈氏赶忙从灶房跟林春草一起走了出来,在两边擦了擦手,细声细气的问道:“大嫂,这是咋啦?”  林香草看着陈氏埋怨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时候她只能装孩子气,这样她们只以为她是小孩子心性。  这时,李氏却开口了,半眯着眼睛盯着陈氏不冷不热道:“耳朵聋了,没水了听不见。”  陈氏面上一阵为难,她就只有一个人,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做,心里清楚这是婆婆故意为难,一脸恐慌,小声争辩道:“娘,我在剁猪草,而且鸡也没有喂……。”  林香草没想到她的无心之失让陈氏平白受了委屈,心里越发的不好过了,头都快弯到了地上。  “好啊!你这是变着法的说我不干活!你现在既然敢顶嘴了,我说的话也不顶用了。”李氏瞪圆了眼睛,指着陈氏指责漫骂。  王氏一脸看好戏的捡起木墩子坐在了一边,不依不饶的嘀咕着。  林春草看着为难的陈氏鼻子一酸,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揉了揉眼睛,“奶你别气了,我这就去驮水去。”如果在不服软李氏肯定还不罢休。  李氏这才住了嘴,继续搓着手中的几个干玉米,哼哼唧唧的斜眼瞥了陈氏一下。  陈氏拽着林香草就进了屋,林春草拉着林小草一起进了屋。  “香草,你咋越来越不听话了,为啥去招惹你大伯娘。”陈氏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林香草斥责,她心心念念女儿听话懂事,这样她就算吃什么苦也甘愿。  林香草低头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的妇人解释,垂头丧气的小声抗议,“娘,是大伯娘先推我的。”  “娘,我看见大伯娘推二姐姐的,娘不要骂二姐姐。”林小草声弱气为林香草对陈氏辩解。  陈氏一愣,脸上挂了几分愧疚,蹲在地上看着垂头的女儿,“是娘错怪香草了。”  这陈氏还算是个好母亲,林香草心里的不平衡就这样被一句话哄没了,猛地抬起头冲陈氏咧嘴笑,“娘信香草就好。”  陈氏感慨颇深的把林香草抱在怀里,“香草是娘的女儿,娘不信你还能信谁?”  “小草也要娘抱抱。”林小草也蹦蹦跳跳的窜在陈氏身后,用又短又小的手圈起了陈氏,林春草也动容的跟林香草抱在了一起。此时此刻,林香草才感觉到了家人的温暖温馨。  “行了行了,再不出去干活你奶又叫了。”陈氏无奈的冲三个闺女叹气,起身拨了拨林香草额前的头发,“小草跟香草去炕上躺着去。”  林香草一听陈氏又让她“修仙”,不乐意的要死,“娘,我已经好了没事了,我要跟姐去驮水。”刚才听林春草要去驮水,她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弄才能把水驮回来,好奇心占据一切。  “不行,”陈氏一口否决,“山里的路不好走,你还这么小能干什么?”陈氏对女儿的固执有些不认可,抬手揉了揉林香草的头。  “娘,姐也不大,你就放心让她一个孩子去,我这是去帮姐,你必须让我去。”林香草跟陈氏耗上了,陈氏的思想太老化了,什么叫她小。她都几十岁的人了,咳……不过只限灵魂,说不定她还真能帮上什么忙。  
    010大妞{新书求收藏推荐}  就算帮不上忙,她出去看看也行啊!总比刚来还不清醒的情况下,就一直跟尸体一样躺在炕上挺尸。  再说陈氏性子太软了,她得给她改改,不能老是让她帮女儿做主,要让陈氏知道她们也是有想法的孩子。  林香草感觉陈氏在犹豫,拼命的冲林春草眨眼睛,让帮她说话。小丫头林小草则是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姐俩互动。  “娘,就让香草跟我一起去,帮我舀水也行。”林春草拽住陈氏的手臂摇了摇。  陈氏看着很少对她撒娇的大女儿叹了叹气,“那你可要看好香草。”  “知道了娘。”林香草一乐呵,就拉着林春草出了屋。陈氏还有些许话没交代,赶忙追了出去。  李氏看着笑嘻嘻的姐妹俩,嘴痒的嘀咕了一句:“赔钱的货儿,高兴子啥。”  在一边哼哼唧唧洗衣服的王氏抬眼也跟着瞪了两人一眼。  林香草就当她们在放屁,不跟她们一般见识。“跑跑啥?驴还在吃草那,等娘给你们牵回来。”陈氏追上两人没好气的嗔了一下,就疾步走出了院门。  林春草显然是牵驴驮水的次数多了,知道该准备什么。在灶房进进出出的拿东西,有什么木桶舀水的瓢,还有长长的挑子,绳子。  还有两对羊皮做的装水的囊,两角都被捆绑好,装满水就用塞子塞住就行了。  没多大功夫陈氏就牵了两头高大的驴进了院,一黑一灰很好辨认。而且看起来极为乖巧,陈氏帮忙把搁水的挑子绑在了驴的身上,如果不绑会掉的。  然后在把木桶挂在两边,羊皮囊子林春草扛在了肩上。装满水也是要往驴背上放的,这样一次可以多驮点水。  弄好后陈氏又交代了几句,早去早回。才把林春草和香草送出了院。  驴时间长了也都有灵性,不用赶不用拽,都是前面牵着一头后面的自然就跟了上来。  林香草从没近距离接触过驴,出了院子上了路就从林春草手中抢过了牵驴的绳子,又跳又蹦的走在前面,林春草背着皮囊提着桶走在后面。  林春草对她说,绕过挡在眼前的山头,“山背后”有个泉眼,村民一般会到那里去驮水。  村民每天都是这样靠毛驴或者肩挑从仅有的几个泉眼取水,天气好的时候,取水的过程还好一点。一旦遇到下雨下雪基本上就无法去取水了。  但是,几乎所有的水源点都有个问题,就是流量太小。碰到运气不好,有四五个人排队等在那里,基本上当天这水就没指望能轮到她们了。  为什么不建个蓄水池,或者挖个水井那?林香草心里泛起了嘀咕,真是太落后了,这地方到底是有多穷啊!  刚开始的路很宽很好走,路上偶尔遇到几个认识的村民跟林春草客套几句,问问林香草的身体,闲聊几句就分开走了。  到后面的一段路,越绕路越崎岖窄小。有的四方路很窄,往过走的时候需要很小心很小心。  刚开始林香草体力好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新奇,到时间一久,渐渐的变得吃力提不上气,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这身体真是太虚弱了,这才走了有小半个小时就喘成这样。  林香草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林春草,她依然如出门的时候一样精神,腿脚也有力,只是额头上多了些汗珠。让她顿时有些汗颜。  林春草看着回头的香草笑了笑,“是不是走不动了,要不然歇会。”  林香草一想去迟了可能就没水了,摇了摇头。  “姐来牵,你坐驴去。”林春草又追了一句。  额……还是算了吧!“不用了姐。”林香草一想自己起码也有几十斤,就跟驮的水差不多,这还不得累死驴,倔强的拒绝了林春草的提议。  林春草闻言也不好在说什么,安抚道:“马上就到了你在坚持一下。”林香草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下了一个陡坡就到了林春草说的取水泉眼,林香草稍稍舒了一口气,还好就只有四五个人,都围在一起聊天说话,好像都是些个男孩子,队伍中没有大人的影子,不过驮水的驴挺多的。  像小岭村这样缺水的村子,小男孩普遍有点力气都抢着帮家里驮水。女孩子力气小一点,也会跟着去帮忙舀水,或者在家里干点轻活。  “香草……,”林香草听见人群中有个小姑娘喊她,顺声望了过去。看着人群中唯一一个小姑娘,正晃晃悠悠的从填路的石子上朝她跳过来,林香草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对了,那天出事在河边睁眼看见的其中一个,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为了不被看出问题,她只能硬着头皮对人家笑了起来。  笑这个表情可以面对各种困扰,出此一招亲切大增,她百试不爽,先蒙混过关在说。  被她这一嗓子一喊,几个正在闲聊的孩子都把视线转移到了姐妹俩身上,眼神有疏远,嘲笑,各有不同,不像眼前的女孩跟她这般亲近。  还好这时候身边的林春草突然开口解了围,“大妞……你也来驮水啊!”  “春草姐,我跟我哥一起来的。”杨大妞拉着林香草的手从上到下看了看,笑着问道:“香草你好了没有。”  林香草听林春草喊她大妞,便知道是她们所认识的人,看着大妞关切的眼神,她眉开眼笑道:“我本来就没事,好不容易才跟我姐出来驮水的。”  “你跟春草姐牵驴过来。”杨大妞笑了笑,就拽着林香草往泉眼那边走去,“我哥在那边装水,让我哥帮你们弄。”  林香草知道她的意思,林春草个子刚好在驴背上,舀水很吃力。  但如果把桶放在地上在往里舀水,等舀满了水就凭林春草是根本不能把水弄上驴背的,这时候有个可以帮忙的男孩子是最好不过了。  林香草一口就答应了,林春草到是有些犹豫,看了她几次。  林香草刚准备问,前面排队的几个男孩子齐齐瞪了姐妹两人一眼,直直的盯着林香草。一脸的愤愤不平,他们都等了小一会了,这没排队的人都挤到他们前面去了。  队伍中一个十二三岁,有点微胖的男孩,口气不善的冲她们喊了起来。  “喂……大妞,你以为这是你家的泉眼不用排队啊!是个人就往前拽,我们这些等半天的不用驮了?”  杨大妞刷的变了脸,停下脚步,侧头看着说她的男孩子大声道:“大胖你皮痒了,小心我让我哥凑你。”  
    011挑衅  叫大胖的男孩脸上一愣,脸一红,气噎声堵的说不出话,杨大妞这话不是说假的,就她那火爆性子,还不得跟他干架。  又好像有点胆怯大妞口中的哥哥。张了半天的嘴也没说出一句话,气急的对杨大妞哼了一声。  其他几个本想帮忙的也闭紧了嘴,他们可不想被杨娃子摔个狗吃屎。  杨大妞的大哥杨娃子在小岭村可是出了名的。力大无穷,长得又结实,家里靠杀猪为生,杨娃子跟他爹杨大力学有所成,杀猪的手艺那是无人能及。  记得有一次村里不知是谁家的猪毁了圈,跑了出来,跟疯了一般乱跳乱窜祸害庄家,热心的村民去帮忙,可那猪就是不听话。  正巧让过路的杨娃子遇上,一上去直接把那头足足有二百斤的猪翻了个身,直直撂倒在了地上。  当时赶猪的好些人都是亲眼目睹,那些凑热闹的小孩子更是怕了杨娃子,有些不服胆子大上去挑事的,也都被他齐齐放倒在地,从那以后他们更是怕了这杨娃子。  杨大妞见没人在说道什么,拽了林香草和林春草朝她哥杨娃子舀水的泉眼处走去。  “哥,春草姐也来驮水,咱家的弄完你就给她跟香草装水,”杨大妞对自己这个老实憨厚的哥哥说话那可是不客气,好像一点也不怕。  “娃子哥,”林春草也亲热的喊了一声,林香草到有点扭捏的叫不出口,不是人而是名字,总感觉叫出来怪怪的。  杨娃子半跪在地上,弯腰用瓢往身旁的桶里舀水,林香草只能看个侧面,年龄也就是十四岁左右,有着古天乐的皮肤,浓眉大眼,鼻子又挺,力挺的五官,额头微微渗出些细珠。一看就知道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孩子,总的来说张的也还不错。  直到水桶舀满,杨娃子才起身用胳膊擦了擦额头,憨笑的看着林春草跟林香草,“春草也来了,听大妞说香草掉水里了,好些了没。”  林香草见人家语言挺诚恳,也是真的关心她,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娃子哥,我没事了,这不是跟我姐来驮水了。”  “没事就好,本来我娘也想去看看你的,奈何手边事情多……,”杨娃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娃子哥,代我谢谢婶子,香草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了。”林春草这时也开口了,边说边把驴栓子了一旁的大树上,提着木桶准备舀水。  “春草,那水深,我来吧!”杨娃子抢先一步夺过了林春草手中的桶,甚为殷勤的转头就忙活了起来。  “春草姐,你就让我哥干呗,他力气那么大。”杨大妞笑呵呵的跟林香草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笑了笑。  林春草也不好说什么,把驴背上的桶取了下来,整齐的摆在了杨娃子身后,林香草想帮忙,被林春草打发给驴喂草,她也乐得自在,手里揪了些野草站在小坡上,给一黑一灰两头驴填填肚子。  林香草一边喂草一边看着杨娃子跟林春草弄水,可是,这水桶装满了,能弄上驴背也是一件难事,幸好今天大妞哥在,要不然就她跟林春草这小胳膊小腿的,看起来悬。  林香草低头琢磨了一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心里笑了一笑,如果这个时候有一根胶皮水管就好了,一头放进水里,另一头用嘴巴吸一吸,放进桶口,就像自来水一样自动就流进桶里了。  这是就是利用了虹吸原理,有了这么方便的操作,谁还一瓢一瓢的往出舀水,辛苦不说而且还耽误时间又麻烦。  杨大妞看了一眼出神的林香草,也跟着站在坡上拉着她埋怨了起来。“我跟二丫在岸上死命喊你,你也不知道回来,差点吓死我们。”杨大妞撇撇嘴,紧抿嘴唇看着林香草,“要不是春草姐……,不就是为了一件衣服吗?我让我娘赔你奶一件还不行。”杨大妞说一说眼眶都红了,垂下了头,说话的时候都抽抽噎噎。  林香草这才知道出事当日的具体情况,二丫因该就是她见过的另一个女孩子了,想来她们三人的关系肯定是极好。  被杨大妞一说弄的她怪愧疚的,喂完手中的草拍了拍手,看着垂头的杨大妞讨好道:“好了大妞,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还不知道我们家的事,就算婶子给我做一件一模一样的,我奶会罢休?”  “那你可得跟我打勾勾,以后不能在这样了。”半响,杨大妞才抬头看着林香草,吸了吸鼻子瞪圆了眼睛,认真的说道。  林香草心里暗自一阵好笑,她怎么说都是个成年人了,怎么一来就经常干这种打勾勾的事……,顿了顿抬手拍着胸脯道:“好。”  杨大妞被林香草怪异的动作逗笑了。  “香草大妞,我们回去了。”  林春草站在驴前冲两人喊道,杨娃子在挂羊皮囊子,看来他们两家的都驮好了。  两人拍了拍身上的草跟灰土,遛下了小坡冲林春草走去。“娃子哥,麻烦你了。”林香草带着几分可人,对杨娃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亮白亮的牙齿。  杨娃子还没说什么,杨大妞到不愿意了,“咋的,你都把我哥叫哥了,还文绉绉的学那读书人客气啥子。”  林香草听了冲大妞做了个鬼脸,这是中华礼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她跳到了林春草身边吐了吐舌头。  林春草对着杨娃子尴尬的笑了笑,见时候也不早了,四人就各自拉着自家的驴向来时路走去。  因为路窄,杨娃子跟杨大妞走在前端,林春草在前边牵着驴,林香草晃晃悠悠走在后面。  这时,前面说大妞的那个大胖阴阳怪气的对周边的几个伙伴说:“瞧见没,那就是陈寡妇的女儿,你们可要离远点,小心也把你们给克死了。”  林香草闻言,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胖偏偏不怕,斜着眼冲她喊道:“陈寡妇生的扫把星,你看啥。”  有一股无名之火从林香草心底窜出,陈氏现在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娘,她不能让一个孩子都侮辱她,还有她们姐妹三人。  林香草感觉肺都气炸了,气的肩膀上下起伏,小手紧握着拳头,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大胖道:“你说什么?有种在说一遍。”  
    012斗殴  “香草,你干啥?”身后传来林春草焦急的叫唤声。  林春草刚才只顾着走路了,没注意香草的动静,刚才问话也不回,她才回头看了看。  一看她跟泼猴大胖对上了,吓了一跳,赶紧开口喊了妹妹香草一声。  林香草压下心底的火,知道林春草担心了,心平气和的吸了吸气,调整状态。  她是个大人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是有句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步一海阔天空。”  对着大胖哼了哼就准备掉转向回走。  没想到大胖又挑衅的嘀咕了一句:“寡妇娘生的赔钱货。”  身边勾肩搭背的两个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跟着瞎起哄。  两人看着林香草瞪眼气呼呼的,“赶紧离远点,看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要克人了。”两人说完还象征的像后跳了几步,捂着嘴弯腰笑了起来。  “啊……,”小样,老花猫不发威,你当她是病猫,真那么好欺负,林香草还是没能忍住,一声尖叫,杀了个回马枪,就冲大胖又抓又挠的“杀去。”  王大胖显然没想到以前蔫了吧唧的小丫头会他出手,指着林香草道:“你敢……,我让我爷赶你们出村。”  王大胖的爷爷是小岭村的村长,王大胖爹是独子,年过四十才好不容易得了他,全家人对他就跟小祖宗一样,又供又宠的,才养就了王大胖现在这种性子。  王大胖仗着爷爷是村长在村里结帮成群的欺负小孩子,越大越不听话,王家人现在是谁也管不住他撒野。  不过说起来这王大胖还是有克星,那就是杨大妞的哥哥杨娃子,不管他在怎么皮,每每见了面还要喊一声娃子哥。  林春草管他是谁?上去就又撕又扯,王大胖身上的褂子都被她扯得不成样子。  刚才还在嬉皮笑脸瞎起哄的陈三、二狗子被疯魔了的林香草吓了一跳,根本不相信眼前疯魔的林香草会下这么狠的手。  两人相视一看颤颤的摇了摇头,听说林香草掉河里了,不会是被水鬼上身了吧!  在林春草喊完后杨大妞就在坡上掉转了头,从坡上小跑了几步下来,看着栓驴的林春草道:“春草姐你别担心,我去瞅瞅……。”  杨大妞年龄不大,可是那嗓门一扯又亮又尖,边跑边冲推搡林香草的大胖大声喊,“大胖,你个小崽子,你敢打香草我跟你拼命。”  “大妞,你给我回来……,”杨娃子看着风风火火的妹子就头疼,冲着背影在后面喊了一声。  刚开始林香草使出“九阴白骨抓”还在王大胖没反应之际占点便宜,没占两下便宜,王大胖使出了自创的“推搡功”,林香草短胳膊短手的在力量上就输给了对方,没两下就被人家放倒在地。  这时候不屈服的气势就占了优势,林香草灰土灰脸挣扎的站了起来,刚准备动手,耳边呼啸过一股有力的劲风,突的从她右边猛的杀出一员猛将,朝王大胖整个人扑去。  林香草这才看清来人原来是大妞,咧开嘴笑了笑,这小姑娘还挺重情义的。  此时两人抱团正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还有声有色的呲着牙,滚的那是有模有样,一会大妞在上面,一会大胖在下面,两人滚的不亦乐乎。  “大妞,你快起开,我来!”林香草凑到跟前,仗义的挽起袖角,小样,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一边挽袖子一边冲大妞喊道。  “大胖……,香草她是水鬼上身了,你快起来。”这时,旁边颤抖了老半天的两个孩子回神,指手画脚的在一边比划,胆怯怯的望了香草一眼。  水鬼上身?林香草一听,阴沉沉的侧头看着已经语无伦次的陈三跟二狗子,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几声,笑的同时肩膀还抖了几下。  吓的两人又往后退了几小步。  林香草顿了顿突然扯着嗓子喊:“你们才水鬼上身,你们全家都水鬼上身。”  突然,杨大妞被一个有力的胳膊一把从王大胖身上提了起来,一个严肃的声音飘进了香草的耳中,“你还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吗?”  杨大妞瘪了瘪嘴,看着有些生气的杨娃子小心翼翼道:“哥,你先放我下来……。”语气中明显底气不足。  林香草闻言,抄起的手臂又垂了下去,狗腿的冲杨娃子笑了一下,“娃子哥。”  杨娃子脸色有点暗沉,放下杨大妞扫了香草一眼,责怪道:“香草,你咋能让你姐操心那。”  哎,林香草没骨气的低下了头,心里嘀咕杨娃子,你说你才多大点就知道教训人了?姐姐我整整比你大了一轮。  一副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般模样,人家的妹子都帮她干架了,她在横就说不圆了,低声低气的认错道:“娃子哥我知道错了……。”她容易吗她,这才来多久道歉认错都成家常饭了。  王大胖这才灰头土脸的从地上慢悠悠的起身,脸上多了几道指甲印,不知道是香草还是大妞抓的,王大胖一脸的憋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理了理被抓的不成样子的褂子。  杨娃子瞪了两人一眼,帮忙给大胖弹了弹背后的土,“没事吧大胖?”  王大胖鼻子冲林香草哼了哼,抬头看着杨娃子怯怯回道:“娃子哥没事。”  林香草就纳闷了,这么难缠的小屁孩怕杨娃子干嘛?搞不懂,只是一个劲的赔笑,初来乍到还是别太得罪人的好,指不定哪天人家就背后捅你一刀了。  杨娃子带大妞香草跟王大胖道了歉,看着大胖脸上的指甲印有些为难,王家一家都是护犊子,这要是看见大胖脸上的伤还得了。  王大胖被杨娃子盯得发毛,“娃子哥我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皮。”  这慌说的真没一点营养,摔能摔出一条一条的印记,林香草对大胖又有了更深的认识,这孩子年纪小小就知道忍辱负重了。  杨娃子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一样抓着两人朝焦急等待的林春草走去,  ********************************  %>_<%今天郁闷了,总之各种烦。最后求个收藏推荐,希望大家给力点,让我郁闷的心情能得到平复!  
    013心思  林香草从刚才开始就哄了林春草一路,奈何妹有意姐心硬啊!林春草脸拉了一路,偶尔跟杨娃子应付几句,直接无视嬉皮笑脸的林香草。  “姐,你就别生气了,我认错还不行吗?”靠山最大,林香草硬着头皮凑到眼前,求爷爷告奶奶,就是不管用。  林香草只要一凑近,林春草就换地方,要不然跟杨娃子并肩走,她插个队都插不进去,叹出一口浊气,垂头丧气的跟在人家屁股后面。  杨大妞傻笑的看着吃瘪的林香草,凑到耳边,“香草,你咋这没出息,看我的。”  “香草你手咋烂了,”杨大妞突然大惊小怪的跳到一边,指着香草的手夸张的大喊大叫道。边说边冲林香草挤眼睛。  林香草不知她发的什么疯,正一头雾水中发愣,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哪受伤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此时,林春草不管不顾的看着香草的手,小心翼翼的把手掌翻来覆去查看,眼中焦急的神色让林春草一震,她知道杨大妞干嘛要这样了。  没有什么比姐妹之间的关怀更为重要,好像夫妻之间吵架一样,床头吵架床尾和,姐妹之间也是一个道理,就算林春草生她的气,可是心里主要还是关心她才会生气,这叫关心则乱,林香草此刻深深体会了这话的意思。  刚开口准备煽情一番,手就被不留情面的甩开了,林春草严厉的瞪了林香草一眼,就自顾自的去牵杨娃子另一只手中的驴,道了声谢就继续前行。  林香草没好气的看着在旁边看戏的杨大妞,“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这下还不得多了一个“诈骗罪”,不能翻身了。”  “诈骗罪?”杨大妞疑惑的看着林香草低声呢喃,今日香草说话很奇怪,劲挑些自己不懂的来说。  林香草感觉她的定力彻底变成了负分,看着杨大妞她就忍不住有种想爆粗口的感觉,接二连三的破功。  她想仰天长啸一句:“老天爷啊!为什么偏偏让我做个小孩子,你知道这是多么有忍耐力的一件事情吗?”  林香草无奈的冲还在绞尽脑汁思考的杨大妞哼哼唧唧道:“大妞啊!你真是有福同当,有难同当的好姐妹,刚才谢谢你帮我。”  说完拉耸着肩膀跟了上去,杨大妞还处在思考中,根本没听见香草话里的好坏,冷不防被香草这么一夸奖,脸上跟笑开了花一样,认肯的点了点头。  两个大步上去就把香草哥俩好的用手臂圈了起来,往自己身边一勾,靠在香草肩头大气道:“算你是个有良心的,还知道我的好。”  “咳咳……,大妞…快放开…了,”林香草感觉整个肺都快憋炸了,一口唾沫噙在嘴边,心里鄙视杨大妞几十几万遍了,你丫的快勒死我了。  杨大妞人不大力气倒是不小,难道这也是遗传,他哥杨娃子就是力大无穷,看来以后招惹谁也不能招惹杨家人。  杨大妞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摊开两只手掉在一边,委屈的看着林香草道:“香草,我不是有意,我只是惊奇,以前你跟人家干架的时候,我去帮忙,你从来没说过夸我的话。”  这本身以前也打架?看来性子跟她差不多,这样以后不要装低调被别人拆穿了。  不过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没想到本身这弱弱的身子也能干架,不过不要想都知道,肯定是吃亏的料,林香草还没开口,就那样走在路上回味杨大妞刚才的话。  这时候杨大妞跟在后面,又歪歪咧咧的紧张说道:“香草,你别生气,我知道不该提这件事……,”杨大妞看着拉着脸子,垂头丧气的林香草赶忙道歉,她知道香草会跟人家动手,都是因为那些小混蛋说她们娘几个的坏话,香草才会生气动怒。  林香草猛拍自己脑门一下,她不知道杨大妞为什么跟她这么说,显而易见本身打架肯定是有原因的,难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  这个时候最好的回答就是假装沉默,让别人拿捏不住她在想什么?  林香草走在前,杨大妞走在后,唧唧歪歪的说了一路,都是她出事那天的事情,林香草虽然没吭声,不过耳朵一直竖起在听,希望听到什么好线索,不过没想到的是杨大妞说的全是废话,谁家菜地被踩,谁家驴生崽了……。  *******************************  “娘,我跟你商量个事呗,”王氏看着还在搓些个老玉米的李氏就一肚子气,她在这累死累活的洗衣裳,李氏装模作样的搓那么些个玉米,到现在都还没搓完。  李氏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大媳妇李氏,揉了揉额头道:“啥事?”  李氏昨晚被林老头唠叨的没睡好,这会靠在墙头晒着太阳就有点迷糊,几个玉米在手中换来换去,就是没劲,听王氏跟她说话突然来了劲。  王氏有些怯怯的从木墩子上起身,把湿淋淋的手在两腿边蹭了蹭,嬉皮笑脸道:“这小文小武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跟我爹他们种地。”  李氏放下手中搓了一半的玉米,扔在腿上的簸箕里,想了想道:“是老大不小,等改天你去找花婆子来问问。”  王氏一听急的想拍大腿,又不是给儿子找媳妇,找什么花婆子。看来老婆子这是故意绕弯子,摆明跟她打哈哈,还装的像模像样。“娘,不是说亲的事情,就是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件事。”  李氏知道老大媳妇的心思,不就是眼红老二媳妇家的宝珠在镇上做丫头,给她娘拿回几身赏下来的衣裳,还有一个丰厚的银钱。  想让她去蹿拖老二媳妇答应,让宝珠给走走门路,让林文或者林武也去镇上做跑腿的,这事她还真拿不了主意。  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氏,“这事娘不能随便给你搭话,得等到老二媳妇回来,娘帮你问问她的意思。”  王氏一岔气,气的也说不出话,不讨好的在心里咒骂了李氏几句,就乖乖坐在木墩子上开始搓起来了衣裳,转眼见水黑乎乎的,眼珠子一转就把手里的衣裳换了个盆子。  把那脏水往院里一泼,就骂骂咧咧的说道:“春草这丫头死哪去偷懒了,都这么久了一个水也没驮回来,衣裳还要不要洗了。”  正好这时,陈氏吃力的拎着一个装有猪食的木桶从灶房走了出来,瘦弱的小身板,好像风一吹就要摔倒一样。  
    014置气{推荐啊、收藏啊!}  李氏看着从灶房出来的陈氏,垂下眼角厌恶的瞥了陈氏一眼,王氏心里不平衡的哼了几声,真想把刚才那盆脏水泼在陈氏身上。  插着腰站在一边冲陈氏开炮道:“我说弟妹,这春草跟香草也去好一会了,不会是出去偷奸耍滑了吧!”  陈氏看着院中央湿淋淋的一片,绕开了几步,本来就吃力,怕等一下脚底打滑,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放下木桶,擦了擦额头,“大嫂,春草会看着香草的,说不定等一下就回来了。”  香草会玩还有点理由,可是春草她可是清楚的,自己的女儿倔性子不知是跟了谁?  王氏刚想张嘴说话就被李氏打断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才喂猪,饿的少长几斤肉,你们年下就甭想吃了。”  李氏这么一说,王氏不敢再说道什么,怯怯的让开道让陈氏过,陈氏叹了一口气,有些力不从心的拎起桶朝王氏坐的墙角左边的围栏走去。  林家除了两头驴子,还养了两头猪,一头是年下卖钱,一头是年下杀了过年用,还养了四五只鸡,捡鸡蛋都是李氏让大媳妇或者二媳妇去收,怕陈氏手脚不干净,偷了给春草几人吃。  李氏经常自做主张的拿来给林家的男人煮了炒了吃,陈氏天天喂养这些能见肉的东西,可是吃到的没吃过几口。  王氏把猪跟鸡都养在自己院下角边的围栏里面,以前养在驴棚子附近时老丢鸡蛋,李氏心疼不己,最后就让林老爷子把猪圈跟鸡舍都改在了院后的一处空地,这样日日在自己眼前也安心多。  陈氏喂完猪拎着空桶从围栏里出来,没了负担浑身感觉一轻,随手把围栏拉上,走到灶房前放下木桶,靠在墙面上缓缓酸乏的身体。  终于,一天的活又干完了,抬手放在额头挡住刺眼的余光,看着日头发出的淡淡光晕,身子微微颤抖,一种异样的温暖和光亮漫过陈氏的身心。  她心里突然感觉很温暖,通身都被照耀的暖和,那些许无奈也被这一丝温馨美好感染的消失无踪。  这一刻无人打扰,在无人指挥她干活。陈氏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如卧在棉上一般,脑海里想着跟三个女儿什么时候可以过上好日子吃上饱饭,私心里若能天天如此晒会眯会,心中定然会十分满足……。  王氏这会到安静不少,看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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