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学会生存读后感”

什么是“学会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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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学会生存”?
——对Learning to be的补充说明
&&&&&&&&&&&&&&&&&&&&&&&&&&&&&&&&&&&&教育学系&&沈俊强
  [摘要]一直以来,在中国(大陆)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1972年出版的“富尔报告”Learning to be译为“学会生存”。这一译法有其时代背景,虽沿用了30年,但它是与Learning to be的原义偏离的,而且也使得在传播UNESCO的教育思想时发生了种种误会。本文考察了这一译法的泉源、成因,通过对UNESCO相关文献的分析,全面地澄清Learning to&be译法的问题,建议将其译为“学会成人”。同时,也较为完整地梳理了当前与UNESCO有关的诸多教育术语的中文译法的问题。
  [关键词]学会生存&&终身教育&&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一、“学会生存”存在吗?
  1972年UNESCO出版的“Learning to be:the world of education today and tomorrow”一书,这个报告是由当时UNESCO的总干事勒内·马厄(Rene Maheu,任期)任命的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完成的,委员会的主席是当时的法国教育部长埃德加·富尔(Edgar Faure),故而这个报告又称为“富尔报告”(Faure Repoa)。1979年“富尔报告”的中译本在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译名为《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顾明远先生回忆,他在1976年就看到了《学会生存》的简译本。[1]可以查证的是该书在1977年初译出,[2]后来得到当时上诲市教育局吕型伟先生的支持,得以出版。[3]从该书的出版过程可知,将Learning to be译为“学会生存”,是当时教育界的共识。然而,这一译文已经不适应中国教育发展的实际情况,是个需要更新的译名。
  据华东师范大学陈桂生先生的说法,将&UNESCO的这个报告译为“学会生存”(可能)是考虑到报告中提及要为一个迅速变革的社会准备人才,要通过(终身)教育,使人们适应急剧变化的社会,换句话说,为了生存而教育。除此之外,笔者以为,当时翻译Learning to be时,是在相关资料很少,并且对于西方教育理论的认识还比较简单的情况下进行的,这个翻译很有可能是借鉴了当时文学界翻译莎土比亚的四大悲剧之一的《哈姆莱特》中名句“To be,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的译法。国内著名翻译家朱生豪先生把它译为“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人民文学出版社1977年版)。这一译法广为流传,结合上下文的语境,以及整个文学作品的故事来看,这种译法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文学界对to be,or not to be的译法,还有“活着还是不活”、“采取行动还是不采取行动”等等译法。这也就是说,在“to be”一词上的译法,尚未取得唯一标准,只是达成了可以接受的共识。
  而在哲学领域,以being为核心概念的哲学,中文译名有两种:生存哲学、存在主义。据《辞海》的相关辞条来看,生存哲学具体指德国哲学家雅斯贝尔斯的哲学(他的),而“存在主义”又被称为“生存主义”。[4]就西方哲学的学术谱系来看,雅斯贝尔斯的生存哲学实际上就是存在主义哲学的一个发展阶段。在英文的译名里,雅斯贝尔斯的生存哲学就是&existentialism,当代中国哲学界基本上统一译之为“存在主义”。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to be这个词,是中文里“生存”的意思吗?
  二、Learning to be的精髓是什么?
  Learning to be一书的法语标题是Apprendre a etre,西班牙标题是Aprender a ser:la educacion del futuro。法文中的etre其用法类似于英文里的be,根据人称的不同有不同的变位形式。这个“etre”有“存在”的意思。[5]而西班牙文的这个标题,译成英文是Learning to be:education of the future。此外,日文里这个报告译为《未来的学习》。
  在1972年的“富尔报告”中,除了标题名之为Learning to be外,在其正文中没有任何一处提到Learning to be这个短语。[6]时隔24年,1996年&UNESCO出版的“Learning:the treasure within”中,才在教育的四个支柱(pillars)中提及其中之一的Learning to be。[7]其间的间隔,真切地反映了UNESCO两代人之间在对Learning to be的认识的发展历程。1972年的“富尔报告”只是将整个报告冠名为Learning to be,表明了整个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对教育的理想认识;而后一份报告将其视为一个可以写入文件、值得追求的教育纲领。
  1996年UNESCO的这份报告,是由当时UNESCO的总干事费德里科·马约尔(Federico Mayor,任期)任命的21世纪教育国际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on Education for the Twenty-first Century)完成的,委员会主席是曾任欧洲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主席的雅克·德洛尔(Jacques Delor),故而又称为“德洛尔报告”(Delor Report)。这一份德洛尔报告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中文科翻译,1996年版译名为“教育——财富蕴藏其中”,这个译名在中国大陆广泛流传;而之后的1998年版译名为“学习——内在的财富”。这后一个译名与台湾人的译法一致,是一个更加准确的译法。[8]如果考虑到两份报告的相续相承性,那么译成“学习——内在的财富”应该是唯一正确的译法。这两个中译本,基本上没有区别,1998年版最大的修正就在于&Learning to be的译法上。
  在1996年版的中译本“德洛尔报告”中,Learning to be译为“学会生存”,1998版中译为“学会做人”。但是这个修正只是表现在标题中。在1998年版中,教育四个支柱的“学会做人”的子标题下,其正文仍然在使用“学会生存”;并且在该章末尾的“提示和建议”中,列出终身教育的四个支柱是“学会认知”、“学会做事”、“学会共同生活”,以及“学会生存”!
  在过去的30年中,国内能够看到大量的“学会生存”、“学会做人”的口号,它们多数是按中文里“生存”和“做人”的意思来理解的,为了增强说服力,往往挂上UNESCO两份报告的名字。但是,在UNESCO的文献中,只有Learning to be;中文译本里的“学会生存”、“学会做人”其实是同一个英文短语的两种译法。在这期间对于Learning to be也有其他的翻译建议。比如旅美学者黄全愈提出Learning to be应译为“学会成为你自己”。[9]这是个正确的观点,它注意到了to be这个短语在西方语境里的文化传统。实际上,Learning to be是古希腊哲学中“认识你自己”的精髓的现代复兴。从哲学的意义上来说,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的,正在于其可以成为人(to be being)的特性和过程,而不在于其与动物本能相似的生存竞争活动。
  在“德洛尔报告”中,终身教育的四个支柱是学会认知(Learning to know)、学会做事(Learning to do)、学会共同生活(Learning to live together,Learning to live with others),以及,“Learning to be”。需要指出的是,终身教育的这四个支柱,既是一个整体,也有一个系列。雅克·德洛尔评论这份报告时说:
  “在我们的报告之前发表的埃德加·富尔(Edgar Faure)报告,将重点放在教育的第三个(其实是第四个,笔者注)支柱上:学习做人(Learning to be)。这个报告是在后1968年的热情精神中撰写的。学习做人的意思是不要忽视每个孩子的任何潜力。因此,它不符合在小学阶段就按文学、概念或数学技能进行挑选。必须提供各种形式的教育,考虑到不同学生成熟的速度不同,他们希望重新接受教育的可能性以及发挥出他们潜力的机会。最后,教育应该帮助个人意识到他们的强点和弱点,因而能够使他们担负起个人的责任。”[10]
  由此,可以看出Learning to be是(“德洛尔报告”中)终身教育四个支柱中最核心,也最重要的,处于这个系列的顶端。
  关于Learning to be,曾任UNESCO教育助理总干事的柯林·N·鲍尔(Colin N.Power)这样说:“富尔委员会的报告——Learning to be——就是一个对1968年事件的研究行动,在这个事件中年轻一代挑战现存秩序,并质疑它的存在合理性(viability)和道德性。富尔报告强烈建议改进这个物质世界的最好方式是进行人性的教育,一种必须使每个人'解决自己问题,做出个人决定并担当个人责任’的教育。”[11]
  这两个UNESCO资深专家的解答,大体上可以还Learning to be的本来面目了,即它提倡一种使人对自己承担责任的教育。
  三、Learning to be更新的译法
  那么,将Learning to be译成什么才合适呢?笔者以为,应该译成“学会成人”,贴近“认识你自己”、“成为你自己”之意,又能体现教育的造人功能,如夸美纽斯所说的,“只有通过恰当的教育,人才能成为人。”[12]人之所以为人,全赖教育之功。而这样的译法,又可以融入“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强调学习者自身修养的意思。《论语·宪问》中“子路问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并且,改动“成人”一词的原义,也符合语言更新的规律,回归古代汉语中的“使动”用法。即,“学会成人”,使人成其为人。这样的译法,虽然还是不是能完全地表现Learning to be在西方文化传统中的意义,但是,却能够传承中国传统文化,增加其现代意识。并且可以远离当前“学会做人”那种只重交往技巧,不关注“修身”和“慎独”的乖谬。
  最后,再补充说明几个相关概念的中文译法。learning与education在UNESCO的各种报告中,并不简单等同。既然我们能够把lifelong education与learning throughout life区别对待,分别译为“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也就能够明确,learning一词所具有的个体内在经验变化的意思,并且这种经验上的变化是指向“学问”的——以亲历、实践或者研究,或者被教导的方式,实现知识或技能的获得。的确,learning与education相互包容,learning可以囊括正规教育(formal education)、非正规教育(non-formal education)以至非正式教育(informal education)的各种活动,[13]而“教育”更多强调的是一种奠基于知识授受关系上的活动。在UNESCO的用法里,它是比“学习”略窄的,因而才有“学习社会”而不是“教育社会”。然而,“学习(learning)是一生中的社会和个人经历,它将改变一个人的知识、态度和行为。没有一个社会会让这样的经历任其发展。教育(education)是一个社会指导这样的学习经历的正式设置。”[14]或许是因此之故,国内将Learning:the treasure within中的learning特地译为“教育”。
  中译本的“德洛尔报告”,把终生学习(Learning throughout life)全译成“终身教育”。事实上,在“富尔报告”中,主要讨论的是“终身教育”(lifelong education),而在“德洛尔报告”中讨论的是“终生学习”。因为中译本统一译为“终身教育”的问题,使得这种概念上的变化,没能展现出来。
  而且在翻译lifelong education时,有两种中文译法,一是“终身教育”,一是“终生教育”,可能是因为UNESCO两个报告的中译本都用“终身教育”,这使得“终身教育”这个词很流行。照英文字面意思来看,译成“终生教育”才是准确的(日本人的译法是“生涯教育”)。笔者以为,国内流行的这种译法,很可能是因为受全面发展教育、素质教育等中国特色的教育观念的影响。另外,国内在开始译learning society时,也出现一些类似的问题,比如把“学习社会”译成“教育社会”、“学习化社会”。
  还需提及的是basic education一词,在中文里往往把它译为“基础教育”,然而在UNESCO(或许说在英文)的用法里,它实际上是“基本教育”的意思:当提及UNESCO在扫盲、全民教育等方面的文献时,它既指在校儿童接受的基本知识和基本生活技能的培训,也指针对成年人适应当前社会生活的基本教育,如若再提及满足基本的学习需要(basic learning needs)的观念,那么,可以很确定地说,basic eduction一词并非我们国家2001年出台的“新课程改革纲要”里提及的那种“基础教育”——从幼儿园到高中阶段的在校教育。并且,在UNESCO广泛使用basic education之前,它的文件里采用的是fundamental education,[15]这一术语同样包括着对儿童和成年人的基本教育,既有正规教育,也有非正规教育。
  参考文献:
  [1]顾明远.终身教育——20世纪最重要的教育思潮[J].中国成人教育,2000,(12).
  [2]上海师范大学外国教育研究室.外国教育资料(内刊)[J].1977,(5):97.
  [3]吕型伟.吕型伟教育文集第四卷:一生与教育有缘[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
  [4]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1999年版缩印本[M].上诲辞书出版社,2002.1496.
  [5]英文中的I am对应的法文就是Je suis。法国哲学家笛卡尔的名句“我思故我在”,其法文表述是Je pense,donc je suis.
  [6]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1972).Learning to be:the world of education today and tomorrow.Paris,UNESCO.
&&&& “学会做人”,一个危险的口号
&&&&&&&&&&&& 文章转载自:
&&&&这两年回国讲学,在各地的学校都看到一条类似的标语口号:“学会做人,学会生活,学会学习,学会发展。”有些地方的口号是:“学会做人,学会生存,学会求知,学会发展”;或“学会做人,学会做事,学会创造,学会健体”;或“学会做人,学会求知,学会关心,学会合作”。不管怎么变,“学会做人”这一条总是有的,而且总是首条。据说,这些口号来自联合国科教文组织的文件。
  根据清华大学钱逊教授发表在《人民日报》(海外版)2001年1月6日第2版的文章《论加强“做人”的教育》的介绍:1972年,以富尔为首的国际教育发展委员会发表了《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的报告,提出了“学会生存”的口号。钱教授又指出:《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的报告,也被翻译为《学会做人》。
  把“学会生存”翻译为“学会做人”,理由何在?
  这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四处出击,多方查找,想找到英文的原文。感谢因特网,让我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同国内的各路人马取得联系。
  《环球时报》教育版的张聘编辑询问了北大高教研究所的有关人士,不得要领。
  《教育报》的赵小雅编辑回信说:“我手头有被译成中文的联合国教科文的一套丛书,其中有《学会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一书。今天我向丛书的编辑之一,同时也是教科文的工作人员询问您的问题,他说,'学会做人’不是出自教科文的文件,'学会学习’和'学会生存’倒是。我也不能判断他的说法是否正确。如果我能从其他地方得到答案,我会及时告知。”
  江苏省教育电视台的主持人季慧回信说“学会做人”的英文是“Be yourself”。我说,我要的不是“学会做人”的英文,而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文件的“学会做人”的原文。不久,季慧再次来信,找到了原文,出自1996年前任欧盟主席雅克·得洛尔担任主任的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交的报告《教育——财富蕴藏其中》。该报告提出“4个学会”:学知(Learning to know),学做(Learning to do),学会共同生活(Learning to live together),学会生存(Learning to be)。并说,在国内有时“学会生存”又变成了“学会做人”。引证的是钱教授的文章。
  于是,我又千方百计联系上了钱教授。钱教授虚怀若谷地回信说:“关于'学会做人’,查了一下,原文是Learning To Be。此间看到两个译法,一译'学会生存’,一译'学会做人’。'学会做人’的译法见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出版的刊物《信使》中文版1996年第7期。我曾找过杂志的译者,没有找到,他为何这样译也无法知道。我早已看到了两个译文的不同,但没有注意……”
  经过一番曲折,终于找到了源头——“Learning to be”被译成了“学会做人”。
  因为我是先看到中文“学会做人”,再去寻找对应的英文的,因此不得不试图去把“做人”或“学会做人”翻译成英文。这就碰到了若干尴尬:首先,“做人”或“学会做人”很难翻译成英文。因为在西方文化里,基本没有“做人”这个概念。而我们所谓的“做人”,是在别人面前“做”的,是要“做”给别人看的。没有对应的概念,就没有对应的语言。就像西方文化里没有“粽子”的概念,于是,英文里的“粽子”就变成“A pyramid-shaped dumpling made of glutinous rice wrapped in bamboo or reed leaves”,翻译成中文就成了:“用竹叶或芦叶包成角锥形状的糯米团”。仅两个字的概念,用了10多个英文单词仍说不清。因为,“粽子”也可以是用荷叶包成的;也可能不是角锥形状而是枕头的形状……
  其次,尽管找了几个相近的英文说法,但基本意思还是相去甚远。比如,be yourself的意思是:“be(是)”“yourself(你自己)”,即“成为你自己”(成为一个有自己的个性和人格,有自己的独立性的人),与“学会做人”相差太远。另外一个是conduct yourself,意思是说:“表现你自己”。显然,这个意思与“学会做人”也相去十万八千里,都不是我们的“做人”的本义。最接近的一个是behave yourself,这是在美国孩子调皮出了圈时,大人才说的话:“注意规矩!”
  恐怕“学会做人”译成英文,最接近的应该是“Learning to behave yourself”,即“学会注意自己的行为规范”。
  最后,如果要把“学会做人”翻译成英文,怎么翻也翻不回“Learning to be”。当然,无论是一篇文章、一句话或一个词组,从一种语言翻译成另一种语言后,再把它翻回原来的语言,会有差别,甚至会有较大的差别。但是,如果完全翻不回来,或者翻回来后,产生较大的歧异,甚至根本不是原来的意思,这种翻译就值得我们三思了。
  我不知道,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有关文件报告的起草者,是不是有法国文化的背景?或者受萨特的存在主义的影响?因此,用了“to be”这个有哲学意味的概念。如果你光拿一个“Learning to be”去问一个美国人(即使是一个教师),也往往不得要领。
  实际上,“Learning to be”中的“to be”来自莎士比亚的名剧《哈姆雷特》中的一句台词:“To be,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这里的“to be”作为“生存”来理解。即使是它的分词表现形式“being”,在西方哲学里也被理解成“存在”或“生存”。
  因此,从字面上说,“Learning to be”应该翻译成“学会生存”,把它翻译成“学会做人”是一个明显的错误。
  我不知道,为什么《信使》的译者要把“学会生存”翻译为“学会做人”?理由何在?如果说这两者有相互之间的联系,而且意思接近,才会产生互换互译的话,一旦我们试着把“学会生存”和“学会做人”结合起来,就会发现这种结合是很可怕的:“学会做人”就“学会生存”了;为了“生存”就要“学会做人”……
  现在,我们再撇开翻译的问题,直接分析“学会生存”与“学会做人”的根本分歧。
  人类之所以能够在与万事万物的竞争中生存下来,那是因为人类具备了所必须的生存能力。
  但是随着历史的发展,社会的衍变,特别是个人所处的环境之特殊性,使得具体的个人所具备的生存能力产生变化。例如,计算器的出现,使得许多人的计算能力退化,独生子女的家庭环境以及高层住宅楼的出现使得许多孩子的社交能力下降……生存能力这块人类的“奶酪”有了变化,“To be,or not to be”成为一个问题。于是,“学会生存”被作为一个口号提了出来。
  “学会生存”讲的是人如何充分发挥自己的所有潜能,以适应世界和时代的发展和变化。这里所说的各种潜能,包括了社交能力、创造能力、心理承受力、独立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等等。
  而“学会做人”更多的是从伦理道德层面上去讲如何规范自己的行为。《现代汉语词典》给“做人”下的两个定义是:一、指待人接物;二、当个正派人。所举的例子为“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社会上,对“做人”的约定俗成的认同,多是指在人与人的交往中的“待人接物”的为人处世态度。比如,人们常说:“这人很会'做人’。”是讲这人是很圆滑世故、八面玲珑、四面讨好,没有一丝正义感和道德感的市侩。所谓“会做人”往往贬义多于褒义。
  如果“做人”指“待人接物”,那么把“学会生存”翻译为“学会做人”就有问题了。“生存”是目的,“做人”是手段,“学会”了“做人”——“待人接物”,就“学会”了“生存”。
  显然,把“Learning to be”翻译成“学会做人”是一种误译。我更担心的是,这种误译会产生一种不好的误导。
  把“做人”与“学会”放在一起,容易产生贬义的倾向。因为某种“做人”是“学会”的,因此不是本色。例如,人们说:“他很会做人,你要学学他怎么做人。”从不会“做人”到会“做人”,是“学”的结果。本来“会做人”就偏贬义,再加上是“学会”的,就更有“装饰”的意味。“人”就是“人”,“人”是不用“学”的。如果一定要加上“学”字的话,在“人”的前面必须有一形容词,如“好”人、“坏”人。因为作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们不能说“我学人”(此话要么不通,要么不完整),只能说“我学好人”,“我学坏人”。
  另外,“人”不是“做”出来的,“做”出来的“人”是“做”给别人看的。但是,“学会做事”就可以说,因为“事”是“做”出来的,并且有个从“不会”到“会”的过程,所以说是“学会做事”。
  我很担心“学会做人”的翻译,在中国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转型期,会被人庸俗化了,以致影响学生的独立思考、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思维的发展。
  我不赞成笼统地提“学会做人”的口号。如果一定要提这个口号的话,必须有两个前提。
  第一个前提是一定要给予“学会做人”正面的、积极的、明确的含义。因为,我们的师道尊严的传统文化,历来重共性轻个性,重服从轻自主。如果我们不对“学会做人”的教育口号给予正面的、明确的定义,不同的学校、不同的老师、不同的家长,可能就会接过这个口号去赋予他们自己“各取所需”的内涵和外延,甚至用这个口号去限制学生的独立思考以及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思维。
  第二个前提是不能用“学会做人”来替代“学会生存”。如果我们用“学会做人”来替代“学会生存”,把“生存教育”变成“做人教育”,即使我们把“做人”明确为“做一个正派的人”,充其量也只能是“以红代专”,培养出“心(红心)有余而力(能力)不足”的人。例如,许多下岗工人都是“正派”的人,但面对下岗的现实,必须重新进行再上岗培训,这种“再上岗培训”就是“学会生存”。这种“生存教育”是绝不能用“学会做人”来代替的。可能有人会说:“做人”是说“做全面的人,完整的人”,因此,“学会做人”是“学会做全面的人,完整的人”。这种说法既别扭又牵强。“学会做完整的人”,这话根本就不通。
  既然,联合国的口号是“学会生存”,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如实地翻译成“学会生存”呢?为什么一定要绕着弯子在“做人”上做文章呢?在汉语里,约定俗成的“做人”只有两个含义:一是指待人接物;二是当个正派人。完全没有必要在“做人”上面翻来倒去,既扰乱了人们的思维,又容易造成误导,还把最根本的“生存教育”给撇过一边。
  生存教育的中国特色“生存教育”与“素质教育”几乎可以说是从不同的角度给予同一种意义的教育不同的名字。两者都强调教育要以人为本,要根植于社会,要把知识运用于实践,等等。“生存教育”从培养人的各种“生存”能力和技能的角度去强调教育;“素质教育”从发掘人的潜能去强调教育。如果一定要加以区别的话,素质教育的层次更高一些、涵盖的面更广些。比如,人的审美、音乐欣赏等等方面的教育,对一般的人来说,并不直接属于生存能力或生存技能之层面的教育,但属于素质教育的范畴。
  “生存教育”有多种理解,最典型的有3种:一是生存教育不是教育人去做一个正派的人,而是教人懂得游戏规则,但是懂得游戏规则的目的不是做个遵纪守法的正派人,而是懂得“玩”游戏的规则,甚至是懂得钻游戏规则的空子,从而得以生存。最有代表性的是《富爸爸,穷爸爸》的作者在书里鼓吹和推销的观点(请读者阅读有关章节)。
  二是“生存教育”实质上就是“做人的教育”;或者干脆用“做人教育”来代替“生存教育”。持这种观点的人认为:只要“学会做人”,就能“学会生存”。“做人”是首要的,是高于一切的。恐怕《信使》的译者持的就是这种观点,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一定要把“学会生存”译成“学会做人”。
  三是“生存教育”就是要发掘人的各种潜能,增强人的生存能力,以适应世界和时代的发展及变化。
  其实,世界各国的情况不同,差别非常巨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及其属下的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只能提出一些一般性的口号,因此这些口号对各个具体国家不一定具有统一的、具体的、一成不变的指导意义。比如,“学会生存”在贫困的非洲国家和在美国的含义是不可能完全一样的;中国的独生子女所面临的社交能力退化的问题,和美国孩子抱着计算器丢了计算技术的生存能力退化也是不一样的。这些个花样翻新的“学会”的口号,在发达国家来说,指的是教育应“以人为本”,以人为起点,以人为归宿。
  有人把“生存教育”,归结为适应环境能力的教育。
  在中国文化里,“适应能力”的教育从来就有着浓重的传统色彩。儒家的“做人”学说讲的就是人应该怎样适应社会生活环境。“学会生存”在现代中国被重新提出,表明了传统的“适应能力”教育正在面临着新的挑战。
  那么,我们面临的挑战是什么呢?或者换言之,我们需要什么样的“适应能力”?或者再换一句话说,传统的“适应能力”教育应该加些什么?减些什么?
  前面提到的对“生存教育”的3种理解,第二种显然源于中国传统,而后一种则更具有发达国家的现代教育色彩。在中国,雨后春笋般出现的各种生存能力训练营、极限能力挑战训练等等,都表现了中国文化对现代教育理念不同程度的包容或认同。然而,我认为,“生存教育”、“适应能力教育”,并不是一个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并不是一个简单地将传统的“做人”教育加上现代的“生理能力训练”就能解决的问题。适应能力包括社交能力,也包括生理、心理承受能力,还包括独立思考的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运用知识的能力、实践的能力、创造的能力,等等。适应能力是由多种能力交织而成的能力,它可以从人的各种行为中折射出来,绝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适应社会环境的“做人”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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