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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多年前逍遥谷谷主傅天威,击败各派武林豪杰,意欲称霸江湖,这是只有我武当派的燕冲天燕师伯用我武当绝学打败了逍遥谷谷主傅天威,平息了此武林浩劫。”  “傅天威打不过燕师伯就来阴的,他派自己的儿子假冒身份混入我武当,企图偷学我武当绝学《金蚕丝雨》,不过被燕师伯发现,傅天威的儿子当场反抗,被燕师伯不慎失手杀死。”  “逍遥谷这种卑劣的行径当然引起了各路江湖豪杰的众怒,燕师伯决心要为武林除了此害,振臂一呼,各路江湖豪杰纷纷响应燕师伯,毁了逍遥谷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逍遥谷被毁之后傅天威也被燕师伯给打败了,不过燕师伯没有杀傅天威,而是放了他一条生路,不过燕师伯也怕傅天威再次危害武林,就把他囚禁在武当后山的寒洞之中。”  每听一次这个武当的光荣史李东了深深的吐槽一次,燕冲天号召武林追杀逍遥谷的人还不是因为逍遥谷傅天威犯了武林的大忌,偷学别派绝学,更别说是偷学到了武当的身上。  要不刚开始傅天威意欲称霸武林的时候燕冲天也只是同傅天威比武,也没有想要去灭了逍遥谷,还不是因为傅天威不知死活,想偷学武当的绝学。  所以燕冲天这才号召武林各派灭了逍遥谷,武林各派纷纷响应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各派掌门都败在傅天威的手下,傅天威这可是把各派掌门给得罪惨了,遇到这事当然想去把这个掉了自己面子的逍遥谷谷主给干掉,当然,其中也有他们不想得罪武当的原因在里面,武功毕竟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至于燕冲天没有杀了傅天威而是把他囚禁的武当的后山,这就容易解释了,这么好的靶子杀掉太可惜了,囚禁而不杀就是用傅天威来威慑江湖上的其他各派,让他们看看这就是得罪武当的下场,生不如死。  武当所有刚入门的弟子都会被师兄告知这个故事,让他们知道加入武当是多么的明智与走运。  李东刚刚加入武当派的时候也听师兄说过这个故事,而给他讲这个故事的师兄就是武当派的大师兄白石。  李东这世的名字叫卓不凡,出生于武当派附近的一个富贵之家,父亲是一个地主,他是父亲最小的儿子,上面有几个哥哥,整天就想争夺那点家产,他不想同他们争,知道附近有个武当派,他就让父亲送他拜入了武当。  从小就进了武当的卓不凡还是这一代武当派弟子的二师兄,上面就一个大师兄白石。  一开始他还弄不清楚这是哪个武侠时空,不过在听了大师兄的故事后他心中似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他也被弄糊涂了,听着二十年前燕冲天打败逍遥谷的故事他知道这是金蚕丝雨这个武侠世界,但不是崇真派吗,怎么又回到了武当,武当不是天蚕变里的吗?虽然金蚕丝雨是天蚕变的翻拍,但里面的情节很多是不一样的。  慢慢的他好像一弄清楚了,这好像是金蚕丝雨和天蚕变的结合,这个时候卓不凡已经无力吐槽了,只能继续当自己的二师兄,话说这个二师兄怎么喊着怎么别扭,这让他想起了某部名著里的那个称呼。  今天他和师弟江涛带刚入门的弟子,本来江涛在原来的时空应该是二师兄的,但卓不凡来了,并比他还早拜入武当,所以他只能是三师兄了,江涛现在就把这个故事告诉这些个刚刚入门的新师弟们,让他们知道能加入武当派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这时前面一个正在清扫着道路的武当弟子看到卓不凡来了。  “卓师兄,江师兄。”  “飞扬,又被赤松师叔罚了。”  云飞扬苦着个脸,今天他又因为一点小事被赤松罚打扫武当上下山的道路。  云飞扬并不英俊,但也绝不难看,他是幼年即被武当派掌门人青松道长带上武当山,由武当派抚养成人,只是自二十年前武当派有被逍遥谷谷主傅天威的儿子偷学武功,所以燕冲天下了一条禁律,不能收身世不详的人为门人。  因此,云飞扬虽然万分渴望能被收为崇真派弟子学习武功,却始终不能如愿以偿,直到现在还是武当的杂役弟子。  与卓不凡对云飞扬的和颜悦色不同,对于云飞扬,江涛可就没有好脸色了,因为云飞扬是孤儿,身份不明,所以武当派的大多数人对他很是不喜,许多人还经常欺负他,其中就以赤松道长的弟子江涛为主欺负云飞扬。  卓不凡每次看到都会阻止江涛他们,所以云飞扬对卓不凡很有好感,在武当派,除了伦婉儿与掌门青松道长,卓不凡就是云飞扬最信任的人了,他对卓不凡也很是尊敬。  本来平时江涛看到云飞扬都是要嘴上欺辱几句的,但今天有卓不凡在场他也没敢多说。  对于卓不凡这个二师兄武当派的大多数弟子都很是敬畏,无它,武功高强尔,卓不凡毕竟有上一世九十多年的学剑经验,在武当派可以说是在剑法上能与卓不凡比的没几个,虽然卓不凡已经藏拙,但就是他想学习武当剑法是稍稍露出的哪一点就让武当派很多的长老已经自叹不如。  卓不凡来历清白,在剑法上的天赋惊人,又从小在武当派长大,是武当派的二师兄,所以在武当派上至掌门长老,下至打杂做饭的杂役弟子都视卓不凡为武当新一代领军人物之一。  卓不凡要安排新入武当派的弟子,所以也没同云飞扬多说就带着新弟子离开了。  带着这些弟子来到他们将要住的地方之后,在给他们简单的说了下在武当不能干什么,不可以做什么之后卓不凡就走了。  走之前他让江涛负责给这些新弟子说武当派的门规。  “江师弟,这些弟子就交给你负责了,我去向师傅回禀。”  对于卓不凡,江涛很是恭敬:“卓师兄,我知道了。”  卓不凡看着这些新弟子:“你们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你们江师兄,过几天我会来教你们我武当的基础剑法。”  卓不凡走后江涛就说起了武当的门规与戒侓,不一会儿就说到了武当派不传来历不明之人武当武学,江涛还用云飞扬打起了比喻。  “我武当派乃是名门正派,来历不明的人是没有资格学习我武当派的武功的。就比如你们刚刚看到的那个杂役弟子,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怎么可能学到我武当派的武功,我看他最多也只能在我武当当一辈子的杂役弟子。”  “真不知道卓师兄怎么老是护着他。”当然,后面这句江涛也只是在心里嘀咕。  卓不凡的师父就是武当派的掌门青松道长,现在他正向青松禀告他已经把这次的新弟子给安全带上山了。  武当派的弟子除了主动上山拜师的,武当派隔几年也会派人下山在武当山附近招收良家子弟拜入山门,卓不凡就是在小的时候遇到一次武当派下山招收弟子,四五岁大的他就跑去抱住了其中一个下山来收弟子的道士的腿,奶声奶气的说他想要上武当学武功。  当时那道士看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要上武当学武,他以为卓不凡只是孩子的好奇心与爱玩闹,而且他一眼就看出了卓不凡身上穿的衣服是上等的布料制成,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把卓不凡抱了起来,面带微笑。  “小弟弟,怎么会想上武当学武。你知不知道,学武功是和苦的,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  “我不怕吃苦,我听说学了武功就可以飞来飞去的,那样我就可以抓到小鸟了,爹爹送给我的小鸟关在笼子里好可怜,我把它放出来它就飞不见了,我追都追不上,小鸟不听话,叫它回来吃饭它都不会来,我学会了武功等到吃饭的时候就可以把它抓回来吃饭了。”  当时为了进武当,卓不凡可是在那道士面前表现得像一个小屁孩一样,卓不凡也为自己的表现深深恶寒。  道士听了卓不凡的话之后也很为这个孩子的童真好笑,不过他认为卓不凡本性善良,他对这个可爱的孩子也有几分喜欢,他也随意摸摸看卓不凡的根骨,还真别说,卓不凡的根骨还不错,是个学武的材料,这时他也动了收徒的心思。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卓不凡,卓越的卓,成就不凡的不凡。”  “看来你父亲对期望很大呀,小朋友。”  道士这时已动了收徒之心,但他看出卓不凡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有点担心孩子的父母会反对让卓不凡拜入武林门派。  果然,卓不凡的父亲就是当地有名的大地主卓云墨,卓家也是个书香世家,家中每代都会出秀才举人,可惜除了祖上一直就没有出现过进士。  卓老爷当然不想让卓不凡拜入江湖门派,他是想让卓不凡读书,将来好考一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当然如果是进士那就更好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武当派的道士,但卓不凡死活不干,想上武当山学武。  卓老爷没法了,也认为卓不凡还小,只是一时闹孩子脾气,等他吃吃苦头就明白了,所以他同意可以让道士交卓不凡武功,如果卓不凡能坚持三个月的话就同意他拜进武当派。  让他没想到的是卓不凡真的坚持了三个月,他也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既然卓不凡办到了,他也同意卓不凡拜入武当派。  道士带着卓不凡回到了武当就收下了他为自己的二弟子,那个道士就是后来的武当掌门青松道长。
    卓不凡来到师父青松道长的掌门住所,他轻轻一敲门。  “谁呀!”  “师父,是我。”  “是不凡啊,进来吧。”  卓不凡推门进去,只见里面摆设相当简单,一张桌子,几张板凳,还有一乘简陋的木床。  一个道士就在木床上打坐着,当真是一个全真羽士,一身鹅黄色道袍,神色温文尔雅,超然出尘,一些烟火气味也没有。他眉长过目,直鼻,五绺长须配合得恰到好处,已有些灰白,脸上也已有些皱纹,年纪应该在六十前后,却丝毫老态也都没有。他就是武当掌门青松道长。  卓不凡向青松道长欠身施礼:“徒儿拜见师傅。”  青松道长睁开闭着的双眼。  “方才我还以为是什么人,身子竟然如此轻盈,叩门声响,我才发觉。想必不凡你的纵云梯已经登堂入室了,而且已有了很深的造诣了。”  “师傅见笑了,这还要多亏师父传我纵云梯,这才让我的轻功更进一步。”  “不凡你的剑法已深得剑中三味,我在这上面已不能再教你什么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不过你的轻身功法一直是个软肋,所以我才传你纵云梯,果然你也没让我失望,现在你在纵云梯上的功力已不差于我,欠缺的无非是火候而已,毕竟我学会纵云梯早你几十年。”  “师傅过讲了。”  青松道长对于卓不凡的谦逊很是满意。  “你也无需过谦,你的武功在你这一代就连白石也比之不上,我看啊,除了几个长老,武当恐怕没有几个是你的对手。”  青松也没有想到,当年自己从山下带来的孩子在武学上竟有如此的天赋,这才十几年的时间就已成为武当少有的高手,所以当初青松才决定把武当纵云梯传给卓不凡。  最让人感到恐怖的还是卓不凡对于剑法上的天赋,如果说卓不凡在其他武学山的天赋只是上等之姿的话,那么他在剑法上的悟性只能称之为妖孽了。  在青松看来,卓不凡对于剑似乎有种天然的契合,卓不凡刚刚接触剑的时候就让青松大吃一惊,因为在卓不凡这个小小的幼童身上青松竟然看到一个练剑几十年的人才会拥有的那种气质,但卓不凡的的确确是一个五岁的幼童,他最终只能归于天地之间的神奇,青松可不知道,卓不凡在上一世可是练剑九十多年的老怪了,练剑的时间比他的年龄还大。  自此之后青松就单独一个人教卓不凡武当武学,没有让卓不凡同武当的其他弟子一起,因为他怕这样会让其他人发现卓不凡在剑上的恐怖天赋,并加以暗害,毕竟人多嘴杂,要是武当派的敌对门派的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来刺杀卓不凡。  青松道长这样的行为当然让武当其他的长老和弟子颇有微词,毕竟就连武当派的大师兄,青松道长的大弟子白石都要同其他的武当弟子一同习武,为何卓不凡能例外。  当时这还差点闹出一场风波,以赤松长老为首的人更是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是青松招来各位长老,同他们交谈一番这事才告一段落。  青松当然没有告诉他们卓不凡在剑上的天赋,只是告诉他们卓不凡的身份,因为出身于书香世家,所以卓老爷虽然同意卓不凡上山习武,但他也有一个要求,就是卓不凡不能放弃学业,武当派除了让卓不凡习武之外还必须要负责卓不凡的学业。  所以青松告诉其他长老,他一个人教卓不凡是特殊照顾,但这个特殊照顾是让卓不凡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业上,毕竟卓不凡将来还是要走科举之路的,这也是卓老爷的要求。  这事这才得以平息,在五年前,青松放卓不凡下山回卓家去参考童生,十五岁才考童生的卓不凡已是年龄较大的那几人之一,不过他最终还是考取了童生。  四年前,卓不凡又一次下山,这次他是考秀才,最后放榜的时候,卓不凡名在榜上,成了大明的一个秀才,也是武当派唯一的一个秀才。  而且青松还让卓不凡开始发展教新入门的弟子们武当派的基础剑法,武当派的其他弟子们开始敬畏卓不凡是因为他在这五年来也开始活动在大家的视野里,刚开始有一些弟子不服他这个武当二师兄,尤以江涛为首,不过在被卓不凡教训几次之后他们就老实了。  其中就有一次江涛向师傅赤松告状,赤松道长怒气冲冲的来准备教训卓不凡,可卓不凡咬定是江涛以下犯上,不尊敬这个武当二师兄,他这才教训江涛等人。  赤松当初没有当上武当派的掌门人而是让自己的师弟青松当上就已经耿耿于怀了,这时听到青松的弟子打了他的徒弟,还这样说,他想起江涛告诉他说的是卓不凡仗着自己的师傅是掌门人打他的,这让赤松更是恼怒。  恼羞成怒的赤松出手准备教训卓不凡,但卓不凡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与赤松道长打了起来,赤松这才发现他也奈何不了卓不凡。  对于赤松道长卓不凡没有尽全力,毕竟他还在武当,赤松道长始终是他的长辈,不管是非对错,他还是要让赤松几分,要是他直接就把赤松给打败了,到时候他与赤松直接就结为死敌了,这也会让师傅青松道长难做。  青松道长在听到消息之后就赶了过来,阻止了正在打斗中的二人。  他在听了事情经过之后,先罚卓不凡当武当的杂役弟子三个月,江涛搬弄是非罚杖四十,贬为杂役弟子三个月。  赤松在刚刚的打斗中就已经发现卓不凡没尽全力,但他也不感激,卓不凡始终在武当众人面前掉了他的面子,他没有多说什么,‘哼’了一声就走了。  自此之后,卓不凡在武当的声望才真正的积了起来,所有人也都知道,这次的事错不在卓不凡身上。  所以很多派中长老都认为他是武当的明日之星,众弟子也对这个敢在赤松这个执法堂的长老面前威武不能屈的二师兄很是敬畏,崇拜。  江涛等人之后在卓不凡面前也像个绵羊一般乖顺。  卓不凡在考取了秀才之后就没有在去参加大明王朝的科举,这几年他都安心待在武当习武,这次他就来向青松回禀新上山的弟子们的事宜。  “师傅,这次我从山下收来了六个新弟子,都是习武良才,其中有二个的根骨更是上等。”  卓不凡的声音打断了青松的回忆。  “哦,不错,只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才能让我武当的传承不断。对了,不凡,你已经快三年没有去考科举了,你父亲来信问我问你到底怎么什么时候才下山去考今年的科举。”  这次下山卓不凡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招收了新弟子之后就会武当了,自从卓不凡考得秀才之后卓老爷就一直想让他去考举人。  但卓不凡在考了秀才后回武当三年都没有去参加科举了,所以现在卓老爷也忍不住派人送信来催卓不凡参加今年的科举,今年的乡试快到了。  “师傅,我准备下山参加今年的乡试,来此也是想向您说一声。”  “去吧,你父一直希望你走科举之路,希望你卓家出个进士好光宗耀祖,你自幼聪慧,要不是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武学上,对于学业有所放松,说不定我武当还要出个状元之才。既是你父相招,那你就去吧。”  “多谢师傅。”  辞别了师傅青松道长,卓不凡去向在武当熟识的师兄弟们辞别,这才下山回家,准备参加今年的乡试。  。。。。。。。。。。。。。。。。。。。。。。。。。。。。。。。。。。。。。。。。。。。。。。。。。。。。。。。。。。。。。。。。。。。。。。。。。。。。。。。  昨天看小说入迷了,忘记上传了,今天还把这张本应昨天上传的章节传上,在晚上还有今天已经更新的新章节。  
    卓不凡下山后直接向郧阳赶去,他家就在郧阳附近。  一回到家卓不凡就被门前的家丁拦下,毕竟他已有三年没有回来了,相比三年前一米七几的个子,他现在已经有一米八七左右。  看门的家丁卓珅看着眼前这人,道袍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一看就不是平凡人。  “道长可有何事。”  卓珅对眼前的道士很是客气,卓家的人都知道,卓老爷对道教很是崇敬,就连自己的小儿子都送上武当山这个道教圣地。  他们可不知道那不是卓老爷想送儿子去,而是儿子死活想上武当山习武,家中的家丁佣人们慢慢传着传着就成了卓老爷崇尚道教。  卓不凡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堵在家门口:“你是新来的吧!”  卓珅心中一跳,心想:“难道是老爷的朋友,应该不是,这道士这么年轻,还说我是新来的,我来这里都快三年了,常来拜访老爷的人我都认识。应该是外地人,难道是什么大人物,也不像啊。”  卓珅向卓不凡的身后看看了,没看到什么人,这也否定了卓不凡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老道长先派来问门的。  他不是没把卓不凡往卓老爷送上山的小儿子上面想,因为家中的老人告诉过他卓不凡的身高相貌,眼前的道士的身高完全不符。  毕竟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卓不凡也不是一成不变。  “我不是什么新来的,我来这里快三年了。”  卓不凡一拍额头:“我是卓不凡,这里是我家,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吧,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卓珅的眼神马上变警惕起来:“那你怎么先前不说,而且卓少爷可是在武当山,别以为你也是穿着道袍,但你的身高与卓少爷不符,别以为我不知道卓少爷张什么样?”  卓不凡真的是头疼了。  “你去告诉卓管家,就说我卓不凡回来了。”  卓不凡无法,只能让这个家丁去找家中的管家,好让自己进去。  “卓管家?”  “对,卓义江管家,他能来证明我的身份。”  “卓义江?卓不凡?”  卓珅是知道卓管家的,也知道卓老爷送上武当山的小儿子就叫卓不凡,但现在他也不敢肯定,毕竟眼前的人与府中老人描述的不符,但这时他也不敢怠慢,让另一个新来的家丁看门,他自己跑进府去找卓管家。  不一会儿,一个年近五旬的来人就小跑出来,看到卓不凡,脸上都快笑出朵花了。  “四少爷,你回来了,要是老爷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卓不凡在家中排行老四,上有三个哥哥,二个姐姐。卓义江是府中的老人,卓不凡虽然与三年前相比有所变化,但卓义江一眼就确定了眼前的道士是卓不凡。  卓义江从小就跟着卓不凡的父亲卓云墨,自小就是卓云墨的书童,在卓云墨当家后就当上了卓家的管家,卓不凡长得像极了卓云墨的二夫人苏依依,他当然看得出来。  卓不凡的母亲苏依依是卓云墨的平妻,卓云墨好友苏桥的亲妹妹,当年卓云墨去好友苏桥家做客,在后院看到赏花的苏依依,一见钟情,可当时卓云门已有妻子,不好向好友开口。  不过苏依依当时也对卓云墨这个才子很有好感,暗中让丫鬟帮她与卓云墨传递书信,最后被苏桥发现,好在苏桥还算开明,看到二人都互生情愫,就成全了他们,虽然苏依依比卓云墨小了将近十岁,但这在古代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卓珅,你怎么看门的,怎么把四少爷给挡在门外,还不给四少爷赔罪。”  卓义江开始训斥拦住卓不凡的卓珅。  “对不起,四少爷,小人不知道是你。”  卓珅现在苦这个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事不怪他,江叔,他也是敬自己的职责。”  “还是四少爷宽宏大量,卓珅,还不谢谢四少爷。”  对着卓不凡,卓义江是满面笑容,对着卓珅他就板着个脸。  “谢谢四少爷,谢谢四少爷。”  “对了,江叔,我爹现在在那。”  “老爷正在院中品茶呢。”  没有管这个看门的卓珅,这事对卓不凡而言只是一件小事,错也不在卓珅身上,他直接就同卓管家去后院见卓云墨去了。  来到后院,卓不凡就看到一个年近五旬,身穿青色长衫,已有近半白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修长洁净的右手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山专心的看着。  并没有因为卓不凡的到来而放下手中的书本,好似沉迷在书本中,没有发觉有人来到,他就是卓云墨,卓不凡这世的父亲,一个读书人,一个大明朝的举人。  卓不凡阻止了准备说话的卓管家,没有打扰正在看书的卓云墨。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旁,打量着院中,他这世的家,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五岁之前都生活在这里,陌生的是他五岁后就离开了,虽然之后也回过家,但总是待不了多久就又上山了。  一切都像梦一般,想到这卓不凡不经自嘲:“这不就是梦吗?”  卓云墨看完了手中的书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次发现站在旁边的管家与儿子。  “回来了。”  “哦。”拉回了思绪,卓不凡看向这世的父亲:“爹,我回来了。”  “回来多久了。”  “没多久,就一会儿。”  “老爷,四少爷看到你在看书就没让人打搅你。”  听到卓管家说的,卓云墨也知道自己看书是很容易入迷,忘记周遭的一切,儿子卓不凡应该是想等自己看完,不过自己看书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说,儿子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看完,但他宁愿等也不想打扰自己看书。  感觉儿子很懂得体贴自己这个父亲,卓云墨很是开心:“下次来了就直接说话,要不是这本书我已经看了很多遍,这次只是又有了一点领悟,所以才看看那些我有新的理解的地方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知道了。”  “你这次回来是决定了准备考这次的乡试了。”  “是的。”  “所以说你已经准备好了。”  “爹,你就放心吧。”  “哈哈哈。。。那我就等我卓家再出一个举人,乡试三年才有一次,三年前你没有考,今年也快要到了乡试的时间了,所以我才写信给你师傅。”  “爹,不知大哥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明年的会试有把握吗?”  “唉。。。准备到是准备了,不过想必你也知道,你大哥已经是第三次准备参加会试了,就那么多一点的名额,全国这么多人就争,很难啊。好不我卓家除了祖上的三代,从来了没有在出过进士了。举人到是每代都有,你三个哥哥都是举人,但你大哥只知道读死书,缺乏变化。你二哥呢,中了举人后就没心思读书了,而是整个心思都放在那几间他开的店铺之上。你三哥到是一个材料,但现在始终积累不够。而你呢,********都放在武功上,你就那么喜欢江湖吗,反正这次只有你能考个举人,以后我也不会在逼你去读书了。”  卓不凡没有再说话,怕刺激到卓云墨。  卓云墨的四个儿子各有特点,大儿子卓书楷是个书呆子。  二儿子卓文才真不应该是这个名字,他是最聪明的,但他也是最爱钱的了,在老爹卓云墨的逼迫下硬是考了举人就自己去开了几间店铺当幕后老板。  三儿子卓鸿文就是个比较mensao的人,私下瞒着老爹卓云墨爱去逛qinglou,但又不敢真的同qinglou女子有肌肤之亲。  而四儿子卓不凡,天资聪慧,不过********都放在武学上。
    卓云墨让卓不凡在家安心备考以待今年的乡试。  卓不凡就在家中开始复习功课,这次的乡试他是势在必得,一是满足这世老爹的一个心愿,二是这个身份这次如果考得举人的身份的话对他以后在世俗行走的话也会方便很多,毕竟大明对于江湖中人可是很警惕的。  虽然大明很多地方官府对于江湖中人也没有什么办法,但大明朝就有很多专门对付江湖中人的部门,像六扇门、东西厂等就有对付那些在大明犯下要案的江湖中人。  不过他们只是对付那些杀害大明普通百姓与官府中人的江湖人,一般像江湖中人与江湖中人之间的仇杀他们是不会管的。  就因为这样,所以很多江湖中人都不会想见官府中人的,江湖中人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就算是名门正派,如非得已,也不愿与大明朝的官府中人接触。  不过卓不凡就不同了,他有大明的功名,只要不触犯大明的律法,不犯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就不用像很多一般的江湖中人那样对于官府躲躲藏藏。  二个月后,卓不凡直接去省城,现在已经七月,下个月就是大明朝三年一次的乡试。  这个所谓乡试不是指乡里的考试,而是省一级的统考。  乡试并不是你想考就能考的,三年才有一次,一般在八月,由省里出题,而且有名额限制,只能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的一次考试,由秀才参加,考取的叫举人,取得参加中央一级的会试的资格。  第一名叫解元,二至十叫亚元。  而在这一级别考试中过关的举人,是有资格做官的。之所以说是有资格,是因为这个级别是不能包你一定当官的,也就类似今天的大学毕业不包分配。  卓不凡三年前就没有参加乡试,如果今年再错过的话,他就只能在等三年以后。  所以卓云墨才送信给青松道长,他也是很想卓不凡参加今年的乡试的,不过当时他不知道卓不凡的想法。  三年前在卓老爷以为卓不凡会乘胜追击,参加当年的乡试的时候,让他没想到的是卓不凡会放弃当时的乡试。  不过今年卓不凡没有让他失望,回来准备参加今年的乡试,而且信心十足的。  到八月的时候卓不凡参加了大明省一级的乡试,之后他也同其他的考生一样,在省城里等着这次乡试的结果。  最后在放榜的时候果然没让卓不凡失望,他正好是这次乡试的第九名,为本次科举的亚元。  卓不凡在城里留了几天,参加城中各方人物的宴请,主要是一些举人进士老爷等人的宴请。  当地的知府也宴请了这次乡试的前十名。  中了举人之后,他们的身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举人不像之前秀才一样,中了举人也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入仕途,日后即使会试不中也有作学官、当知县的机会。  这就值得城里的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们去结交。  不过卓不凡没有拒绝参加这些人的酒宴,但他在参加的这些人中始终是最低调沉默的。  他并不想当大明朝的官,参加这些人的宴请只是因为不想得罪他们,虽然他志在江湖,在天下第一,但毕竟他的父母亲人还是要生活在大明这个世界里的,大哥与三哥还是要参加明年的会试的,这些人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  但这些酒宴也让卓不凡很是烦恼,没过几天卓不凡就直接离开了,城里有头有脸那些人的酒宴他已经参加完了,剩下的一些都是一些当地地主、秀才、落魄的举人等的宴请,他并不怕得罪他们。  卓不凡让人回绝了他们,这段时间的酒宴不只是结识他们这些中举的举人们。他们还想知道他们成亲没有,纷纷向那些还没成亲的举人们推销自己的女儿。  所以卓不凡已经很是低调了,但不知道是谁把他还没有成亲的消息传出去了之后,他顿时成了香馍馍。  这次他也是被这些人给吓到了的,自从上个武侠世界后,朱静与澹台镜明的死让他很是悲伤,他还是忘不了她们。  这世他并不想在产生什么感情,他已经不想在被伤第二次,现在的他把自己所以的心思都放在武学上,想成为这个世界的天下第一,这已经成了他现在心中唯一的寄托。  他并不是在乎‘意’说的经历过五个世界之后自己经历的世界越多,在现实世界得到的好处就越多,他只想见识一下更多世界的武功,现在所在的时空他最想见识的就是天蚕神功、天蚕魔功这二种几乎能堪称是练成之后几有不死之身的神奇武学。  虽然没有听说过武当派有天蚕神功,但卓不凡知道,武当派的金蚕丝雨就是天蚕神功,他想应该是天蚕魔功的原因武当派这才不把天蚕神功暴露出来,毕竟天蚕神功原先就不是纯正的武当绝学。  不是武当的武功不厉害,而是武当派真正的绝学都是那种需要练得很久才能有威力的,武当派现在虽然不缺少天才,但像开派祖师张三丰那样惊才艳艳人始终不多。  可武当派在张三丰时期在武林中就拥有了很大的声望,所以后来的武当派的掌门的压力都是很大的。  天蚕变这门功夫在刚开始的时候就是魔门的功法,经武当几代人的改良完善这才成为天蚕神功,但这门神功还是带有一些魔门功法的诡异,就是那几可起死回生的效果,不过这是连武当派的历代掌门人都不知道的。还有与之相对应的天蚕魔功。  所以他们才用金蚕丝雨这个名字来掩盖了天蚕神功。  现在卓不凡骑着马行驶在回武当山的路上。  他已经让跟着他来赶考的书童回家吧中了举人的消息告诉父亲卓云墨,也告诉他们说自己回武当山。  不过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听到一则消息,那是在一间茶肆中听到路过的江湖中人说的。  “唉,你听说没有,无敌门门主独孤无敌派自己的弟子白虎堂堂主公孙弘去武当送信,约斗武当派掌门青松道长。”  “当然听说了。独孤无敌每十年都要与青松道长有一场大战,只是他们每次决斗都没有人能观看,就连他们武当派与无敌门的人都没看到,更不要说是我们这些普通江湖中人了。”  “是啊,青松道长与独孤无敌都是当世高手,要是能看到他们的比武,对我们而言应该很有好处。”  另一桌的人听到那个江湖大汉的话,不禁笑了出来。  “别说笑了,就算让你看到了,你这个水平也看不出什么花样来。”  那江湖汉子不乐意了,江湖中人好的就是一个面子。  “妈的,你敢这样说劳资。”  “说的就是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还妄想看到独孤无敌与青松道长的决斗。”  “劳资就算看不到,难道你就能看到了,劳资看你还比不上劳资呢?”  两伙人已经开骂。  “妈的,劳资是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其中一个抽出自己放在茶桌上的刀就向另一个茶桌上骂得最嗨的人冲了过去,混战就这样爆发了。  江湖就是这样,往往就是因为一句话就发生流血事件。  卓不凡也没有管,他直接扔了几个铜板在茶桌上就出去上了自己的马,快马向武当山而去。  他这时关心的是刚刚从那几个江湖汉子听到的那个消息,独孤无敌派公孙弘上武当山约斗的事。  卓不凡是知道独孤无敌的可怕的,青松道长现在也还没有练成天蚕神功。  
    轻柔的秋风,轻柔的阳光。  石阶上的露水已干透,叶尖上的露珠仍晶莹欲滴。  阳光下,那块象征武当派威严的解剑岩就像是巨人一样兀立在上山的石阶旁。  在解剑岩之前现在也有一群人,其中一个人骑着马,立于解剑崖前。  这个人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前后,浓眉细眼,扁鼻厚唇,相貌很是普通,头上戴着一个牛角头盔,一身锦衣,肩披一披风,不怎样整齐,令人感觉一种野兽的骠悍,一股难以言喻的粗犷。  一群武当弟子挡在这群人前面,四个道士正被同门扶开去,肩上都带着剑伤。  武当弟子无不怒形于色,锦衣人眼中却充满了不屑,他衣衫华丽,手握的一把刀寒光闪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霍地一个中年道士越众而出,剑一震,沉声喝道:“武当木石敬领高招!”  锦衣人目光一转道,一跃下马:“石字辈的,应该不会令我太失望!”刀向木石砍去!  木石冷笑,挑剑急封,当一声,两两交击,锦衣人手腕一翻,又是两刀砍出。  砍到一半,两刀已变成八刀,木石连接八刀,已被迫退一步。  锦衣人旋即抢攻,眨眼之间,砍出三十六刀,又将木石迫退好几步。  他左右脚忽然左弓右箭,忽然左箭右弓,身形变化,与刀法同样快。  三十六刀砍过,第三十七刀紧接剌出,木石一剑方接下,三十八刀已闪电刺到,封架已不及,又急退一步。  刀势不绝,追击,木石连换了七个姿势,竟然都摆脱不了锦衣人的刀,第八个姿势方展开,手腕一凉,已被锦衣人的刀尖压在上面。  锦衣人一声:“弃剑!”手中刀已顺着木石手臂连敲了三下。  木石整条右臂立时都麻木“叮当”一声,剑终于脱手坠地。  锦衣人并不追击,大笑道:“武当弟子不过如此。”  木石惊怒交集,众武当弟子兵刃早已经出鞘,这下再也按耐不住,一起围上前去。  实时一声暴喝道:“住手!”两个人从山上如飞赶至。  一个是伦碗儿,赤松道长的女儿,另一个是中年道士,四四方方的一张脸,神情肃穆,也就是武当派掌门青松座下的大弟子白石。  锦衣人目光落在白石脸上,一扬眉道:“你又是──”  “武当白石!”  “青松的大弟子?”  “施主……”  “公孙弘!”  白石似有所忆,面色微变,道:“原来是无敌门独孤门主的大弟子。”  “不错!”公孙弘微笑,不可一世。  无敌门威震江湖,声势早已凌驾九大门派,他就是无敌门门主独孤无敌的大弟子,气焰自然亦甚盛。  白石沉声接着问道:“施主不远千里而来与武当为敌,究竟是为什么?”  “你这句话可就错了,我是奉师命要送两份礼物给武当!”公孙弘一抖外罩披风,露出手奉着的一个锦盒,那上面压着一张大红帖子。  白石却转向众人叱道:“人家送礼物到来,怎么会打起来呢?”  郭祥急忙分辨道:“大师兄,这位施主他非要带剑上山,叫我们怎能不阻止,我们才出手阻拦他的?”  白石“哦”了一声,转向公孙弘,道:“施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岩前解剑是我们武当的规矩,你非要带剑上山,我们武当弟子当然要拦阻你。”  公孙弘目光落在解剑岩上,道:“岩前解剑,是武当派的规矩?”  白石正色道:“自三丰祖师开山,武当派便有这条规矩。”  公孙弘点头,忽一笑道:“可惜这只是武当派的规矩。”  “入乡随俗,入境问禁。”  公孙弘一冷笑:“我七岁学武,十二岁杀人,纵横江湖十七年,凭的就是这柄刀。普天之下,除了家师,还没有人能让我把刀离身。”  公孙弘一顿,继续冷笑道:“这次我出使武当,又是代表天下第一的无敌门,所带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代表无敌门的威信与尊严。”  白石沉声道:“武当派也有武当派的威信与尊严。”  “若是我一定要带刀上山?”  “就等如与整个武当派为敌。”  “无敌门与武当派,三百年来,一直就是敌对的。”公孙弘大笑道:“师命难违,礼物非送上山不可,刀吗,却是一定不会留下。”  白石道:“施主你是存心要与我武当为敌了。”  公孙弘‘哈哈’大笑:“你非要这么说,那也无妨。反正无敌门与武当派怎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敌对的。”公孙弘把手上的刀举起:“想要我手上这把刀,先问问它吧”  “施主,你一意孤行,贫道就得罪了。你们退下。”身为武当派掌门的大弟子,白石有他自己的骄傲:“请。”  白石看准角度,剑向公孙弘直刺而去,公孙弘也一刀迎了上来。  “铮铮铮铮”七声金铁交击声响,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变换了七招。  忽然,白石一跃而起,躲过公孙弘砍来的一刀,抬手向公孙弘头上刺去。公孙弘也是彪悍,没有用刀去挡,只是微微一蹲,手中的刀直接向白石的头削去。  只见公孙弘头上的牛角头盔被白石的剑刺成二半,从头上落了下来,露出头盔下不怎么整齐、有些散乱的头发,可想而知,要不是公孙弘刚刚微微一蹲,现在该是他的头分成两半了。  而白石头上的道冠也随着几丝头发被公孙弘的刀一削而下,原本整齐梳好的头发完全散乱了,遮住了白石的面庞,披头散发的白石只有一双眼睛放出神光,炯炯有神,一阵微风吹过,白石乱发在风中飞舞。  看到公孙弘的刀直接向白石的道冠削去,伦碗儿有点担心,不禁情急的喊道:“大师兄。”准备上前帮忙,不敢被旁边的武当弟子拦下。  公孙弘现在完全视白石为自己的大敌,不敢有半分分神,他大喝一声“啊”准备在此向白石砍去,白石亦准备迎上去。  这时从山下传来一阵马蹄声。  两人现在的眼里只有对方,完全没有去管是什么人上山来了。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两人不得不停下来。  武当弟子纷纷发出一阵欢呼声,而与之相反的是公孙弘带来的无敌门白虎堂的堂下弟子们纷纷发出惊怒交加的叫喝声。  两人只能停下,向那看去。  公孙弘只看到一个人正在自己的人中灵活的游走着,只见那人每过一个人就会把那人打得倒地不起,还把他们手上的刀剑取下扔到解剑岩前。  不一会儿,公孙弘的属下的已经倒地,纷纷发出哀叫声。  这时公孙弘的脸色极其难看:“你是谁?”  与公孙弘不同的是,白石这时脸上已经露出微笑。  在解决完所有的无敌门的人后,那人像一颗苍松一般挺立在武当解剑岩前,给人一种不动如风的感觉,与刚刚在人群之中动如狡兔的身影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公孙弘怒而发问后,只听那人微微开口:“武当卓不凡。”  
    卓不凡自从听到独孤无敌派自己的弟子公孙弘上武当山的消息后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武当。  这时武当山已经遥遥在望,卓不凡也不慌不忙的驱使着马向武当山行去,这几天的赶路已经让他的坐骑有点疲倦,卓不凡爱惜马力,反正武当马上就要到了,没有想前几天那么急了。  不过,从武当山上九下钟声突然划空传来。  “警钟!”卓不凡眉头一皱。  “有人要闯山。”卓不凡这时也顾不得爱惜马力了,一拍马臀:“驾。。。”  坐下马儿已经加速向武当山行去。  没多久卓不凡就来到武当解剑岩前,看到一帮人在与武当弟子对持,师兄白石更与人在比斗。  卓不凡知道,这伙人应该就是无敌门门主独孤无敌派上武当山的公孙弘等人。  卓不凡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应该是因为武当解剑岩前解剑这百年来的规矩而起的冲突,要不然来者是客,武当派毕竟是武林大派,在待人接客上还是有一套的,要不是触犯武当的规矩,不管来者是正是邪,武当派也不会轻易动手。  卓不凡直接从马上跃起,向与武当弟子在对峙的那伙人行去,一个无敌门的人看到卓不凡接近自己,直接一刀砍去。  卓不凡半空变招,身形停顿了一下,一脚想那人用刀的手腕踢去,那人吃痛不住,手中的到直落而下,不过不等刀落在地下,卓不凡又一脚踢在刀上,刀如一支快箭一般向武当解剑岩飞去,直插在解剑岩前。  卓不凡不待失刀的无敌门门人反应过来,又一个大耳瓜子打在那人的脸上,直把那人当场就打昏过去。  其他的无敌门门人看到自己这方的人这样被卓不凡解决,纷纷怒喝,向卓不凡攻过来。  不过他们的实力差距太大,不一会儿就全被卓不凡打到在地。  这时一声怒喝传来:“你是谁?”  卓不凡一看,师兄白石与他刚刚还在打斗的那人停了下来,问自己的正是刚刚还在同师兄白石打得难舍难分的那人。  卓不凡知道,他应该是无敌门门主独孤无敌的弟子,白虎堂堂主公孙弘。  卓不凡微微一冷笑,不过马上面色一肃:“武当卓不凡。”  公孙弘同到卓不凡的回答,心中更是一怒,咬牙切齿道:“好,很好,你很好。”可知这时的公孙弘已经怒急。  “我当然很好,不过阁下可能马上就不是那么好了。”  公孙弘眼冒寒光,冷冷的盯着卓不凡:“难道你准备同白石围攻我吗?哈哈哈。。。我公孙弘纵横江湖十七载,还没怕过谁。”公孙弘手中宝刀一翻:“来吧!”  “我看你是自作多情,对付你我一人足矣,何需劳烦师兄。”  卓不凡也想见识一下这个独孤无敌最出色的弟子到底是个什么水准,剑出鞘,一引刺前。  公孙弘直接迎了上去,不过卓不凡马上就让公孙弘失态了,只见卓不凡那一刺越来越快,让公孙弘有点反应不及,卓不凡的剑就已经同公孙弘的刀尖撞在一起,公孙弘退了一步,这让公孙弘更是羞怒。  公孙弘根本就跟不是卓不凡的节奏,卓不凡在他退了一步后,得理不饶人,继续抢攻。  “铮铮铮铮”,只听七声金铁交击声响,每一声公孙弘都后退一步,剑剑击在公孙弘的刀尖之上,不是公孙弘不想反击,但他完全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  卓不凡眼中似有光芒闪过,他知道,取胜就在这一刻,刚刚连续的剑击已让公孙弘的手被震到,反应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快,不过也没有慢多少,而且还很细微,公孙弘也没有注意到。  公孙弘连退七步后他的手有一秒的停顿,卓不凡就在这一秒出剑了,不过没有在继续击打刀尖,而是向公孙弘的手腕刺去,剑似灵蛇吐息,似慢实快,公孙弘完全挡不了。  最终卓不凡的剑还是没有刺公孙弘的手腕,而是在手腕山连敲了三下,公孙弘整条手臂都麻木了,握刀不住,脱手坠地。  卓不凡一脚踢在刀柄上,那刀直接飞落在解剑岩前。  这时公孙弘的面色已经变紫,想来已羞怒到了极点。  “二师兄。你真厉害!”伦碗儿看到卓不凡几下就把公孙弘打败,很是崇拜,虽然卓不凡曾与她的父亲赤松有过一次打斗,但她也知道错不在卓不凡身上,而是在江涛,她也知道江涛的德性,卓不凡对云飞扬也不错,在武当派与其他的武当弟子相处的很好,所以她对卓不凡的感观还是很不错的。  这时山上其他的武当弟子也纷纷欢呼起来。  “二师兄。”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划空传来,道:“掌门有命,来使上山,不得阻拦。”  第一个声音甫落,第二个声音接起,第三个声音已经非常接近。  卓不凡长剑归鞘:“请!”  公孙弘这时很想下了武当山,但师傅的事他还没有办完,只能‘哼’了一声就上武当山。  白石、卓不凡二人在前引路,公孙弘也没有再说什么,大踏步继续往前行,众武当弟子跟了上去。  又一声钟响,实时从山上传下。  这时已是正午时分,武当派偏殿中灯火辉煌,香烟缭绕,气氛异常的严肃。  对门正中,是一座神坛,迷离在缭绕香烟中,神坛之前,左右各立着两个老道士,须发俱白,年逾七旬,那是武当派的四大护法长老。他们过去,左是赤松,右是苍松,六人都俱一声不发,赤松亦不在话下,就是苍松也扳起了脸庞,装出了一副凛不可犯的神态。  偏殿中只有这六个人。在殿外却聚着无数武当弟子,分列石径两旁,虽然这么多人,都紧闭嘴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公孙弘从当中走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不过这时公孙弘已备受煎熬,没有刚上山是的嚣张,武当众人的目光在他感来更想是嘲弄,他好似已经感觉到他们心中的嘲笑了。  看来败在卓不凡手下还是让公孙弘有所影响。  不过公孙弘马上就调整过来,不愧是独孤无敌的弟子,居然面不改容,腰身始终标枪般挺直,走过石径,步上石阶。  白石、卓不凡始终在前面替他引路。  白石人如其道号,四匹方方的一张脸,轮廓鲜明,就像是用一块石头雕刻出来,神态举止也稳重如石。  领着公孙弘来到偏殿门前,一侧身,摆手道:“请!”  “青松就在这里头等我?”此刻公孙弘仍然傲态毕呈,他心中自有骄傲,他是代表师傅独孤无敌而来,虽然败给卓不凡,但独孤无敌在他心中是神一般人物,所以他心中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师傅独孤无敌的骄傲而来。  白石眉一扬,沉声道:“请!”  公孙弘没有多说什么,举步跨进去。  这时偏殿中仍只得那六个人,神坛前那个蒲团仍然空着,公孙弘一步跨进,六个人十二道目光就像箭一样射在他身上。  他若无其事地走至殿堂正中,目光落在那个空蒲团上,随即问道:“青松何在?”  四大护法长老齐宣“无量寿福”。  
    公孙弘的无礼让偏殿里的人心中都是一怒,青松是武当派的掌门,公孙弘对青松如此无礼,那也是对武当无礼。  赤松一瞪眼,喝道:“无礼!”  公孙弘道:“客人已进来,主人仍然未现身,岂非更无礼?”  苍松右眉一扬,右眼一瞪,道:“我派掌门何等身份,肯接见你,已是你莫大的荣幸!”  公孙弘仰面大笑,洪亮的笑声响彻殿堂,梁上的灰尘也被震得“簌簌”飞落。  赤松怒形于色,苍松双眉左一扬右一扬,四个护法长老却又齐宣一声:“无量寿福!”公孙弘的笑声竟就被这一声“无量寿福”压下去。  也就在这时,云板声响,一声:“掌门到!”步履响处,两个手执云板的小道士从殿后转了出来,随即左右退开去。  脚步声接着又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却有三个人从殿后转出来。  当先是一个一身鹅黄色道袍,步履如流水行云,超然出尘,一些烟火气味也没有。他眉长过目,直鼻,五绺长须配合得恰到好处,已有些灰白,脸上也已有些皱纹,年纪应该在六十前后,却丝毫老态也都没有。在他的身后又跟着两个小道士,左执尘拂,右捧宝剑。  四大护法长老赤松、苍松一见合掌欠身,公孙弘虽然还是第一次见面,看情形,亦知道来的就是当代武当掌门青松。  青松也就在那个蒲团上盘膝坐下来,两个小道士随即分立在左右。  公孙弘看着青松坐下,嘴角绽出了一丝冷笑,道:“你就是青松?”  护法长老皆皱眉,赤松随即一声暴喝道:“大胆狂徒──”  青松扬手截住道:“少安毋躁。”转向公孙弘道:“贫道就是青松,来使──”  “公孙弘!”  “无敌的首徒!”  “我们没有见过面。”  “没有。”  “你却是知道有我公孙弘,看来武当派表面上虽然不问江湖上的事情,实则并非如此。”  青松淡然一笑,道:“武当派与无敌门,世代成仇,武当虽然罢休,却是欲罢不能。”  “其实这也是简单,只要武当派臣服无敌门,一切岂非就迎刃而解?”  “无敌门退出江湖,却是更简单。”  “笑话!”公孙弘一挥右手,道:“无敌门在江湖上现在正如日当天,与武当派的龟缩山中,又岂相提并论。”  青松毫不动气,只是问道:“无敌派你来,就是要你说这些的?”  公孙弘摇头,左手一沉,将锦盒递向青松,道:“雁荡一战,距今已又十年。”  青松眼帘微垂。  “二十年前杀虎口一战,你败在家师手下。”公孙弘趾高气扬地道:“十年前雁荡之战又败一次,这件事,相信你还没有忘记。”  “武当、无敌,十年一战。”青松语声沉静,道:“现在距离十年之期尚有三月。”  “可是到现在,武当派还没有任何的表示。”  “无敌的耐性以贫道所知一向都很不错。”  “问题在武当派这十年以来都不敢过问武林中的事情,一派衰落迹象,家师实在怀疑,武当派是否还敢再应战。”一顿,公孙弘才接下去道:“所以特别吩咐我走此一趟。”  “带来这些话?”  “还有两样东西。”公孙弘右手取过压在锦盒上的大红帖子,道:“一是战书!”语声甫落,右掌一挥,那张大红贴子“飕”地刀一样向青松迎面飞去!  青松一抬手就将那张帖子夹在食中指之间,那张帖子犹自猎猎地不停震动。  公孙弘目光一寒,道:“果然不愧为武当派的掌门。”  青松手一翻,将帖子抖开,那上面,用金漆写着两行字。  九月初九卯末辰初  东岳观日峰玉皇顶  青松一看信:“九月初九!”  公孙弘道:“就是九月初九,家师一定驾临东岳,至于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  青松“哦”了一声。  公孙弘右掌落在锦盒之上,道:“第二件礼物,请过目。”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锦盒上。  公孙弘右掌一牵,揭开盒盖,放在盒中的竟然是一件女人用的红肚兜。  四大护法长老勃然大怒,赤松的眼珠几乎已瞪出眼眶,苍松咬牙切齿,双手握拳,已好象随时都准备扑出。  青松修养即使再好,这时候亦不由生出了怒意,双眉一扬,目光暴射。  那两道目光简直就像是两柄利剑。  公孙弘与青松的目光接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神态语气却没有变动,道:“家师说了,九月初九,你若是不敢前去,干脆就解散武当派,穿上这件红肚兜,从此退出江湖!”  赤松大喝道:“住口!”  苍松一个箭步抢出,道:“你目无尊长,肆无忌惮……”  青松挥手截住苍松的话,盯着公孙弘道:“好了,公孙少侠,帖子贫道已经收下,至于那件红肚兜,有劳带回去。”  公孙弘冷冷一笑道:“你还是考虑清楚好。”  青松淡应道:“以贫道看,这一定不是无敌的主意。”  “你在说什么?”  “无敌睥睨天下,叱咤风云,一代枭雄,自有一代枭雄的心胸,又怎会想出这种小家子气的主意来?”  公孙弘怔在那里,半晌才开口道:“好,有你这番话,肚兜我带走,只是重九之会,观日峰不见人到来,这件肚兜,还是会再送来武当。”  语声一落:“拍”地将锦盒阖上,转身举步。  四大护法及赤松、苍松齐皆变色,青松的面色亦一沉,突喝一声道:“站住!”  公孙弘已走出三步,应声停下,却不回头,道:“我奉家师之命,前来送信,现在责任已了……”  青松截口道:“等等,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武当山!”  “就是无敌亲临,也不敢在武当山上如此无礼。”  “家师也许比我更无礼!”公孙弘霍地转身。  四大护法的右手已在剑柄之上。  公孙弘目光一扫道:“要动手?哈!你们尽管一起上,公孙弘今日就是万剑穿心,伏尸武当山上,也不会开口求饶。”  “两地交兵,不斩来使!”青松的语气态度异常冷静。  “那待要怎样?”  “你于解剑岩前,不肯解剑,直闯武当!”  “不错。”  “解剑规矩,乃是本派自开山祖师以来就有的规矩,数百年来无人非议,也无人不遵守。”  “哼!”  “所以你虽然代表无敌门,代表独孤无敌,贫道也只在偏殿接见。”  “谁管你们这许多规矩。”公孙弘一仰脸,道:“你叫我留步,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  “贫道是想告诉你,别说是你,就算是无敌来了也必须遵守本派的规矩。”  “哼!”想到卓不凡在解剑岩前把自己的刀给解了,公孙弘心中暗恨。  “回去转告令师,九月初九,玉皇顶见。”  “公孙弘告辞。”公孙弘一抱拳,转身就向山下离去。
    自二十年前开始青松就同独孤无敌每十年就比一次武。  二十年前杀虎口一战,青松就败在独孤无敌手下。  十年前雁荡之战又败一次,现在的玉皇顶之战是第三次比武了。  二次败给独孤无敌,青松还是有点阴影的。  虽然现在的青松经过十年的苦修比之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但青松的心中还是有点忐忑的。  青松来到大师兄燕冲天的住处,想让这个武当昔日的掌门、第一高手,也是昔日的江湖第一高手给自己分析分析。  燕冲天修练武当派的绝学金蚕丝雨,在当年打败江湖上不知道多少武林豪杰。  但也是因为金蚕丝雨,燕冲天练到最后反而把自己的武功练得时有时无,也正是因此,他才在当年把武当派的掌门之位传给青松。  身为昔日的江湖第一高手,武功的突然消失对燕冲天的打击是很大的,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一直都在找寻能恢复武功的方法。  从燕冲天的住处出来后,青松因为独孤无敌而生出波澜的心平静了下来。  虽然青松还没有练成武当的绝学金蚕丝雨,但燕冲天还是认为青松已经把武当的武功练了六成了,燕冲天认为光是练到了这六成就够青松打败独孤无敌了。  毕竟武当的武功是玄门正派的功夫,开始的时候威力不显,不过越到后面也就越厉害。  燕冲天认为青松前二次败给独孤无敌是因为当初青松的功夫还没有练到火候,而独孤无敌练的又是无敌门的绝学灭绝魔功,灭绝魔功是魔门的顶级魔功,魔门功法开始的时候就是要比名门正派的武功练得快,但越到后面就越难有进步。  不像名门正派的武功,后面的虽然难练,但突破是的阻力没有魔门功法的阻力大。  就像独孤无敌的师父夏侯天聪,聪明绝顶,十四岁已练全无敌门武功,十九岁已将灭绝魔功练至第六重,可是到他八十岁逝世的时候,灭绝魔功也只是第六重而已。  所以燕冲天认为独孤无敌的灭绝魔功现在最多也就练到第六重而已,完全不是青松的对手,就算独孤无敌侥幸练到第七重,也不是青松的对手。  不过燕冲天怎么也不会想到,独孤无敌已经把灭绝魔功练到了第八重的境界。  很快太阳就下山了,卓不凡带着一帮师弟守在武当山后山的寒洞口,里面关押着的就是二十年前被燕冲天抓来的傅天威。  山上寒风阵阵,卓不凡看到有几个师弟不住的在搓手。  “江涛。”  “二师兄,有什么事吗?”  “山上清冷,新来守夜的的几个师弟可能不适应,你带几个人去拾些枯枝烂叶,生个火让大家暖暖身子。”  “是,二师兄。”  江涛也觉得山上有点微寒,对于卓不凡的提议那是求之不得,再加上他本来就怕卓不凡,不敢反对。  江涛就点了几个师弟与自己去。  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就回来了,不一会儿,火就生了起来。  十几个人就围着火篝。  卓不凡没有在说,而是围着火篝打坐,闭目养神。  其他的弟子看到卓不凡这样也不敢说话,也学着卓不凡的样子在篝火前打起了坐。  时间就这样悄悄过去了,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了。  突然在这时一阵怪风向洞口刮来。  众人生的篝火被刮得一闪一闪的,山上的枯叶也飞了过来,除了卓不凡所有人都纷纷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怕被风吹沙子进眼。  只有卓不凡还在安安稳稳的坐在洞口,卓不凡在这股风起的时候就感觉不到,他的耳朵动了一动,紧闭的双眼也微微一睁,眯着眼睛。  “谁?”  ‘叮’的一声卓不凡已经抽出剑,向前刺去。  ‘铮’发出了一声金铁交击声。  一股大力从剑尖传来,但卓不凡握剑的手依旧平稳,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咦!”  这时风已经停了,有四个人出现在卓不凡的身前,发出惊咦声的是一个拿着流星锤的壮汉,他身材魁梧,犹如半截铁塔。  刚刚就是他的流星锤与卓不凡的剑交击。  其他三人中有一个女子,一身火红的衣服,她的年纪看来好象已不小,但又好象并不大,身材适中,体态动人,眉梢眼角,风情万种。  剩下的二个男子其中一个身材高瘦,一身灰衣,就像是半截枯竹。他的年纪看来已很大,一脸的皱纹,他的头发更是根根直立。  最后一人就不得不说了,他白衣如飞雪,这个人的一头散发亦是白雪般飞舞在山风中。  他的一头白发,眉毛亦根根发白,很是让人注目,可是脸上却连一条皱纹也没有,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大年纪。而双颧额高耸,两颊如削生之论,认为人之生死如自然变迁,四时更替。其形神论为,容貌峻冷而肃杀,肌肤简直就像是死鱼肉似的,一丝血色也没有,那嘴唇亦不例外,犹如冰封过一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铅白色。  最诡异的却还是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狭而长,竟然完全是眼白,冰石似的,彷佛已凝结。  最重要的是他的兵器。  在他的左手,握着一柄长剑,名副其实的长剑,比常人的剑还要长。  这时江涛等人也纷纷反应过来,看到身前突然出现的四个陌生人,纷纷把剑拔出来。  江涛更是大喝:“你们是谁?敢擅闯武当禁地。”  “没想到我们兄妹四人竟然会被武当派的一个小辈弟子发现,你是谁?”那灰衣人有点感慨,但他眼中的寒光让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对卓不凡动了杀机。  “武当卓不凡。”卓不凡没有半分示弱,这时他联想到寒洞里的傅天威:“你们是二十年前跑掉的逍遥谷风雨雷电四人吧。”  “不错,没想到到了今天还有人知道我们兄妹四人。”  “是你们的目的太明显了。”  看了看洞口,灰衣人明白了。  卓不凡的剑突然向前一挡,‘铮’三根毒针掉到了地上。  这时卓不凡才注意到那个红衣女子,准确的说是注意她的手,光洁如羊脂白玉,就正如她的容貌、体态一样充满了**,若不是目睹,又有谁会相信地上那三根见血封喉,夺魄勾魂的毒针,竟就是由这只手发出来的。  可见,这个女子是个暗器高手。  “动手。”  看到二妹的暗器被卓不凡挡下,灰衣人当机立断,马上动手。  使用流星锤的那个汉子向卓不凡直扑过来,流星锤本来是很笨重的武器,更何况卓不凡刚刚与他交手了一招,知道这人手中的流星锤分量还在一般江湖中用流星锤的人所用的流星锤之上。  但在这人的手中完全看不出来,流星锤在他的手上举重若轻。  不过这还不是卓不凡的对手。  卓不凡一引一挑就把雷鸣的流星锤挑开,他的剑直刺雷鸣,快若闪电。  老四电闪看到雷鸣不是卓不凡的对手,没有在管面前的武当弟子,一剑也向卓不凡迎去。  其他的弟子在江涛的带领下拦住了灰衣人风起与红衣女子雨飘。  可是他们完全不是对手,不是有人被打倒在地。  但是这里是武当山,是武当派的地盘,江涛不是傻子,马上让人放信号。  “快放信号。”  一个弟子马上把自己手中的信号弹放飞,不过马上被雨飘的暗器打倒。  不过还有其他的弟子,几个弟子把自己的信号弹放飞,在武当山夜空中飞起了绚丽的烟花。  风起等人阻止不及,看到信号弹已经发到了空中,风起知道时间不多:“二妹,这里有我,你先进去。”  雨飘也知道时间紧迫,运起轻功直接就向洞里快速行去。
    卓不凡不时听到武当弟子发出的惨叫,他皱了皱眉头,知道不能在拖延下去了:“看来要拿出一点真本事了。”  心中所想,卓不凡手上的攻势马上凌厉了三分。  本来还可以同卓不凡勉强抗衡的雷鸣、电闪二人顿时压力倍增。  卓不凡一剑挡下电闪的剑,一转又挑开雷鸣攻过来的流星锤,左手一掌印在雷鸣的胸上。  雷鸣直接被卓不凡这一掌打得向后倒飞,嘴角流出鲜血。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卓不凡就已经把雷鸣给打倒了,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老三。”被江涛等人缠住的风起正好也看到这一幕。  雷鸣虽然极力忍着,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吐出一口鲜血。  “纯阳无极功?”  虽带疑问,但雷鸣已经很肯定自己是伤在卓不凡的纯阳无极功之下。  纯阳无极功是武当的绝学之一,但真正练成的很少,就算是现在武当派的掌门青松道长也没有完全练成纯阳无极功这门武当绝学。  这门功夫是武当的开派祖师张三丰所创的,可以说是人人皆可以练,但练不练得成那就要看个人机缘了。  数百年来武当派每一代的弟子能真正把纯阳无极功练到大成的很少。  这门功法的习练者最好是童子身,当然如果不是童子身也可以练,但你要花费的功夫就要比别人多,练习数天可能还不及别人一日的练习。  而且这门功法虽说人人都可以练,但天赋根骨比较好的人修炼始终比天赋根骨一般的人修炼来得快。  还有悟性,悟性高的人始终比别人更容易突破瓶颈。  卓不凡就是一个天赋根骨悟性俱佳的人,上个时空九十多年的日子他也不是白过的,他现在的纯阳无极功虽然还没有大成,但已经极为接近了。  他现在的内功修为完全比得上江湖好那些有着数十年内功修为的人。  雷鸣就是认为卓不凡就只是剑法厉害,没有想到卓不凡的内力修为完全比得上自己,这才没有防备,所以才被卓不凡运起全部内力的一掌给打得丧失战斗力。  雷鸣一去,电闪就更是挡不下卓不凡了。  好在这时大哥风起也及时过来帮忙。  “你们快去追那个女的,他们就交给我了。”  卓不凡剑势一笼,把风起与电闪都给笼罩。  江涛留下二个弟子看守重伤不起的雷鸣,就马上带着其他的武当弟子向寒洞内追去。  风起与电闪二人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在卓不凡的剑下脱不开身。  在说雨飘在风起三人挡住看守洞口的武当弟子后,一个人进了寒洞,她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洞底,看到了被关押在此二十余年的傅天威。  只见一个衣衫一丝丝,一缕缕,浑身长满了白毛的白发的老人蹲坐在洞内一块岩石之上。  那个老人的脸上亦长满了白毛,皱纹深陷,犹如一道道刀刻。  他的四肢全都被铁链锁上,铁链的另一端被深深地固定在洞内的墙壁上,他的双脚更只见白骨,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这就是武当弟子口中被燕冲天打败的傅天威,被锁在这里已有二十多年。  “是你们吗?”  老人突然很是激动,好似预见到了什么似的。  “谷主,是我,我是雨飘。”  雨飘看到老人直接跪下行了个大礼,可见对于这个老人,她还是很是崇敬的。  “呜呜呜。。。。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忘了我的,风起他们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二十年不见天日的傅天威在看到雨飘就已经激动得留下了眼泪,但只看到雨飘一人,风起、雷鸣、电闪三人完全没在,他也意识到了不对。  “谷主,我们被发现了,大哥他们正在外面挡着武当派的人,我是先进来救谷主出去的。”  雨飘站了起来,掏出一把匕首,向锁住老人的铁链砍去,匕首寒光闪闪,一看就是难得的利器。  ‘铮铮铮铮铮’一阵金铁交击声,但锋利的匕首在铁链下完全失去了作用,只砍出了几条白印,一点效果也没有。  “雨飘,没用的,你先告诉我,他还好吗?”  傅天威现在也知道今天自己是出不去了,就问雨飘自己最关心的事。  “我们已经把他已经抚养长大。”  “过来。”  傅天威让雨飘过来,他附在雨飘的耳边吩咐着。  “。。。。。。。。。。。。。。。。。。。。。。。。你们今天是救不出我了,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记住,一定要照我的计划行事,你们快走,一会儿燕冲天来了你们就走不了了。”  傅天威再三叮嘱,让雨飘一定要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他也知道惊动了武当派,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所以让雨飘快点走。  “谷主。”  “快走啊,一定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谷主,你保重。”  雨飘也是一个有决断的人,马上向洞外奔去。  在半路她就遇到刚刚进来的江涛等人。  双方马上打了起来。  雨飘没有恋战,一把暗器用漫天花雨的手法向江涛等人使出了自己的毒针,运起轻功向洞外快速跑去。  一出寒洞,雨飘就看到老大风起与老四电闪被卓不凡一个人挡下,而且看起来情况不妙。  而老三雷鸣呢,躺在地上,正被二个武当弟子看守着。  她马上几根毒针向那二个武当弟子发去,那二个弟子虽然看到了从寒洞出来的雨飘,但不等他们过去阻止,就已经身中暗器倒地了。  雨飘过去扶起雷鸣。  “谁敢这么猖狂,敢伤我武当弟子。”  一声大喝突然传来,已之一起的还有一道剑气。  雨飘挡在雷鸣身前,身披的红色披风揭起,挡住了这道剑气,但她的披风已经被剑气划成二半。  她抬眼一看,三个老道士带着一帮武当弟子来到了,为首的那个道士手中的一把宝剑正直指着自己,想来刚刚的剑气就是他发出来的。  雨飘知道这一定是武当派的老一辈高手。  “大哥,走。”  雨飘向正同卓不凡打斗的风起二人喊了一声,提起雷鸣,就向武当山下驶去。  “想走,你当我武当是你想来就来就走就走的地方吗?”  这声大喝是三个老道中站在左边的一个年近五十,身材不怎么高,但也算魁梧,不怒时两只眼已犹如铜铃般,一怒之下,就更吓人,那声音简直就像是打雷一般,他就是武当的执法长老赤松道长。  站在右边的那个更是把自己的佩剑给拔了出来,他比赤松矮一些,也瘦一些,眼睛细小,他就是武当的另一个执法长老苍松道长。  站在他们中间的就是武当的掌门人青松道长了。  看到后山禁地江涛等人发出的信号,青松带着武当派的其他弟子赶到了。  
    雨飘等人最后还是跑了,他们的武功不差,而且一心逃跑,不过雷鸣倒是被留了下来,一开始他就伤在卓不凡的掌下,青松带着武当派的人赶到,受了伤的他根本就跑不掉了。  青松让人把雷鸣也锁在寒洞里,让他陪傅天威作伴。  云飞扬比青松等人还要先行赶到,他是在去倒猪粪的时候发现风雨雷电四人的,一直追着他们到了后山的寒洞,不过等他到了寒洞口的时候他看的卓不凡已经挡住了风雨雷电四人,而且江涛已经让人发放信号,于是就在一旁看着。  虽然青松在晚上的时候悄悄扮成黑衣人教云飞扬武功,但现在的他在武当所有的弟子眼中是不会武功的。  第二天,在武当的一间房间里,青松、赤松、苍松,还有武当派的四大长老等人都在,除了他们,还有昨天晚上守在寒洞口的卓不凡等武当弟子。  青松坐在上首,他的大弟子白石站在他的身后,两旁分别坐着赤松、苍松还有四大长老。  昨晚守寒洞有功的一干弟子就站在下面,以卓不凡为首,江涛和其他的弟子就站在他的身后。  “傅天威这些年来一直想偷学我武当派的绝学,然后毁了武当,好称霸武林。昨天晚上幸亏你们及时的发现,要不然的话他就被逍遥谷余孽给带走了,要是他被救走的话,那么武林有将掀起一场浩劫。”  听着掌门人青松的发言,两位执法长老还有武当的四大长老纷纷点头。  坐在青松左手的赤松更是道:“掌门,昨天就是江涛他们第一时间发现来救傅天威逃跑的人,也是他先让人发信号的,要是论功行赏的话,应该第一个行赏江涛。”  江涛是赤松的弟子,这次自己的弟子能够立功,赤松也是脸上有光,迫不及待的向青松为江涛讨功。  不过听到赤松的话,四大长老就皱了皱眉头,其中的一个长老更是说:“掌门,我听说这次来犯的逍遥谷风雨雷电四人是不凡师侄率先发现,他更是一个人就挡下了风雨雷电其中的风、雷、电三人,雷鸣更是被他打成重伤而被擒,我认为这次的事应该是不凡师侄的功劳最大,要赏也应该先赏他。”  “我赞同老三的意见,这次确实是不凡师侄的功劳最大,而江涛连一个雨飘都没有挡下,还让她进到寒洞,还死了几个武当弟子,虽然也是因为他们的武功比不上雨飘,但也不能说是他的功劳最大。”  “不错,江涛还有郭祥只是尽到自己的职责,没有什么重点突出的地方。”  “卓不凡挡下逍遥谷余孽才让其他弟子有机会发出信号。而且江涛身为三师兄没能保护好其他师弟,也是他的失职。”  四大长老纷纷发言,他们认为卓不凡才是昨晚功劳最大的人。  听着四大长老你一言我一语的,江涛还有郭祥非但没功,反而有过。  赤松还真怕他们在说下去青松真会责罚自己的弟子:“掌门,江涛挡不下雨飘也情有可原,毕竟风雨雷电四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其他的弟子没有半点损伤。。。。”  赤松还待再说,三长老的一句话把赤松给憋回去。  “那不凡师侄怎么一个人就挡下了风起、雷鸣、电闪三人。”  青松挥手:“好了,别说了,我心中自有分寸。”  青松看着卓不凡等人:“他们这次确实有功,不过他们这次根本就无功可赏,昨天晚上郭祥统领武当弟子巡视前山区,卓不凡率领武当弟子看守后山寒洞,你们都有所失职,有人闯山,郭祥没有发现,更是等到后山的信号发出了才反应过来。”  “而卓不凡与江涛呢,你们二人看守后山,虽说发现了闯山的人,也发出了信号,卓不凡更是重伤了一人,但你们二人率领的武当弟子死了二个,伤的还有好几个,卓不凡你身为二师兄,就知道好勇斗狠,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师弟们,江涛也是。”  “所以,我这次还要把你们交到执法堂,到执法堂论处。”  郭祥是苍松的弟子,他也没想到青松突然就要罚卓不凡等人,和苍松互相打了个眼色就道:“掌门,昨晚闯山的人武功太高,武当山这么大,郭祥一时不察被他们潜入也是情有可原。”  赤松应和道:“对。”  “而且不凡师侄他们发现了逍遥谷的人,把他们拦了下来,有几个弟子伤亡也不完全是他们的错,就算是我们来守,也不一定能保证没有半点伤亡。”  “苍松说的对,请掌门人要三思而后行呀!”  这时看到卓不凡也要被青松责罚,一直很是喜欢卓不凡的四大长老纷纷求情。  “掌门,不凡师侄这次也是尽力了,毕竟他一人挡下了三个来犯的逍遥谷余孽已经很是不易了。”  “对啊,掌门,雨飘的暗器防不胜防,有弟子伤亡也不是不凡师侄想要看到的,他已经尽力了。”  “哼!巡夜的弟子是武当的耳目,不管闯山的人的武功是如何的高深,有什么情况就必须要在第一时间通报全山。这点郭祥就失职了,而卓不凡与江涛身为武当的二师兄与三师兄,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师弟,也应该受到惩罚,不管他们二个也是有功,在执法堂领过罚之后去传功长老那里,可以选学一门武当的上乘武学。”  青松最后还是强硬的下了决定,卓不凡、江涛、郭祥三人都被罚,其他的弟子倒是被赏,不过被罚的三人除了郭祥,卓不凡与江涛最后也因为昨晚的功劳被赏了武当的一门上乘武学。  “你们认不认罚。”  “这次的确是因为弟子的失职才让几位师弟死伤的,弟子认罚。”卓不凡一副认错的态度。  卓不凡都认罚了,郭祥与江涛两人还有什么说的呢。  青松连自己的徒弟都罚了,赤松等人虽然不满,但还能说什么。  自从上次赤松去见青松询问因为青松要去玉皇顶与独孤无敌比武,想让青松选自己当代理掌门人,不过在被青松拒绝之后赤松就一直对青松有所不满。  而苍松呢,昨晚所以的人就自己的弟子没有功劳,还要被罚,卓不凡与江涛虽然被罚,当也被赏赐了一门武当的绝学,所以嘴上不说,但心中对青松还是有所不满。  最后赤松罚卓不凡三人去当杂役弟子一个月。  在卓不凡挑水的时候,师兄白石来看他。  “不凡呀,你不要怪师父,这次的事他对江涛和郭祥等人很是失望,你昨晚的过来是最大的,但是你身为二师兄,昨晚他们是以你为首,不罚你而只罚他们两人,师父怕其他人不服。”  卓不凡笑了笑:“我知道,我没有怪师父。这些年来武当确实是有点放松了,昨晚是我负责的,死了几个师弟,我确实该罚,再说师父不是赏给我一门武当的上乘武学吗。”  “你能这样想就好。”  “师兄,你先回去吧。我还要挑水到厨房呢,今后这一个月你们要吃的水就好靠我了,如果今晚厨房没有足够的水发做菜,武当的人们可要怪我了。”  白石拍了拍卓不凡的肩膀:“我走了。”  白石转身就离开。  “师兄。”  白石停下脚步。  “我还要挑水做饭,你帮我给二位师弟上几株香。”卓不凡的眼神有点暗淡。  “好。”  白石没有转身,迈步直接离去,他还有带领其他的弟子们习武。  
    没过多久,青松就定下了下武当山去玉皇顶应战是时间。  青松也召集执法堂的二位长老,还有武当派的四大长老,告诉他们自己决定带卓不凡还有铁石、木石随自己下山。  而正在赤松、苍松两人信心满满地认为青松会选自己为武当派的代理掌门人的时候,青松说准备让白石来当这个代理掌门人,两人当是就拐弯抹角的反对,不过青松主意已定,且四大长老都赞同,在赤松、苍松两人的不甘中白石最终还是当上了代理掌门人的位置。  在武当山白石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武当弟子在知道他要在掌门人下山的这段时间当武当派的代理掌门人,都纷纷来表示祝贺恭喜。  江涛与郭祥两人原先都以为代理掌门人的位置是自己的师傅来做,没想到最后会是白石来的,马上掉转风头来恭喜白石。  云飞扬在知道是白石来当这个代理掌门人的时候很是高兴,因为不是赤松、苍松这二位执法长老来当,这二位长老一直对他这个孤儿有所偏失,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帮亲不帮理的,身为执法堂长老,有时对武当弟子的判决就不公平,对云飞扬更是如此。  在知道卓不凡三人要随青松下山,云飞扬更是在一次遇到他们的时候跪求他们照顾好青松。  期间云飞扬也找过青松,在伦婉儿的劝说下云飞扬有离开武当的心思了,但他对青松还有武当派有很深的感情,这是他长大的地方啊!  对于青松这个在他小时,没父没母的时候把他带上山的人,云飞扬从小就一直有股孺慕之情,对于青松他的感情很复杂,从小就没有父亲的云飞扬把青松当做自己父亲来一般看待,来尊敬,但这些年来青松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在他被武当的其他弟子欺负的时候他是多么地希望青松能够来为自己主持公道。  他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青松是武当的掌门,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关心到他一个杂役弟子的事,他一直这样的安慰自己。  但是在这次他告诉青松他这些年在武当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时,青松的回答让他很是失望与伤心,青松告诉云飞扬,说他只是武当的一个杂役弟子,不用操心武当派的事,武当派怎样也用不着他一个杂役弟子来说。  而且青松要执法堂惩罚失职的江涛、郭祥两位弟子,虽然就连卓不凡也被责罚,但赤松、苍松还是不满,更希望青松遭遇不测以便取代其做掌门人。  云飞扬在江涛、郭祥的吵闹中得知此情后在这次也告诉掌门,青松却不信,飞扬才大失所望并道出种种委屈,心中拿定主意要离开崇真。  这个时候云飞扬真的是已经想离开武当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准备在同这些年来教他武功的那个黑衣人师傅说了之后就离开武当。  。。。。。。。。。。。。。。。。。。。。。。。。。。。。。。。。。。。。。。。。。。。。。。。。。。。。。。。。。。。。。。。。。。。。。。。。。。。。。。。。。。。。。。。。。。。。。。。。。。。。。。。。。。。。。。。。。。。。。。。。。。。。。  等到夜色降临武当,月上中天,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的时候。  “二更!”云飞扬突然从床上跳起来。  一滚身,脚沾地,随即将鞋子穿上,再一动,人已经掠至窗前。  他的动作变得如此灵活。  窗外无人,院中死寂,这时候,绝大多数的人已经在睡梦中。  他仔细看了一眼,闪身到门边,轻轻将门户推开,肯定了没有人,才蹑足闪出门外,反手将门关上。  然后他穿过院子,往后出走去,他居住的地方本就偏僻,一路走去,都再没有其他房间。  院子再过,是一片小松林。  走过了这片松林,就是崎岖的山野。  没有路,对于云飞扬来说,却并无影响,他走在乱石草丛中,脚步始终那么轻快。  他翻过了这一片乱石草丛,是一片平坦的草原,云飞扬吁了一口气,身形突然展开,箭一样向前掠去。  他的双脚彷佛并没有沾地,身形简直就像是凌空从草地之上掠过。  现在武当派年轻一辈之中,以卓不凡的轻功最好,但他现在若是在一旁看见云飞扬的身形,一定会承认,年轻一辈之中云飞扬的轻功并不差于自己。  夜风吹急,云飞扬犹如御风飞行,身形飞快!  掠过草原,再穿过一条崎岖的山路,越过一片浓密的杂木林,在一片空地之上,云飞扬终于收住脚步。  那片空地也有数亩方圆,三面树木,一面断崖,说秘密,实在是一个很秘密的地方。  云飞扬脚步一顿,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身形徒然往上拔起来,一拔竟然有三丈,掠上了一株大树的横枝上。  他脚一勾那条横枝,以那条横枝为轴:“霍,霍,霍”一连三个风车大转身,身形才“呼”地飞离!  凌空又是三个翻滚,他的身形才着地,落在那片空地的正中。  他的拳脚随着展开,猫窜狗闪,兔滚鹰翻,身子灵钻,细胸巧,鹞子翻身,跺子脚,轻捷而迅速。  月正在中天。  凄冷的月光下,云飞扬的双拳彷佛化成千百招,风声呼啸,衣袂激荡。  他练得很起劲,到他停下的时候,一身衣衫已经汗水湿透。那满腔悲愤,满腔屈辱,亦彷佛已随汗水流尽。  他坐了下来,用力地喘息。  喘息声远传数丈,传入了一个人的耳里。  那个人身材高疲,一身黑衣,整个头亦用黑布袋笼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现在正瞪着云飞扬,他也正向云飞扬走去。  身形飘忽,起落无声,这个黑衣人简直就像是一个幽灵,他就是青松,不错,他就是青松,武当派的掌门人,他扮做的黑衣人,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在教云飞扬习武,可云飞扬一直都不知道。  云飞扬背向着那个黑衣人,只顾喘息,并无所觉。  突然有所觉,他“霍”地回头,那个黑衣人距离他已不过七尺,他一呆,脱口道:“是师父!”  他的一身武功,毫无疑问,就是传自这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目光一垂,道:“你很累?”  他的声音与他的身形一样飘忽,听来不怎样真实。  “不累。”云飞扬立即摇头。  “我老远已听到你的喘息声,再说,不累又怎会我到了你身后已不过七尺你才发觉。”  云飞扬方待回答,黑衣人又道:“来的若是你的敌人,你就是有十条命,现在只怕已死光!”  他虽然是在责怪云飞扬,声音并没有任何变化,是那么平淡,是那么单调。  云飞扬口吃地道:“我……”  黑衣人打量了云飞扬一眼,道:“是不是又吃了什么人的亏。”  “不就是那些武当子弟,老是拿我寻开心。”云飞扬的怒气又来了,他道:“总有一天,我要叫他们知道厉害。”  黑衣人没有作声。  云飞扬越说越气,道:“我就是不明白,青松那个老头儿打的是什么主意,既不肯收我这个徒弟,知道我受尽侮辱,又没有什么表示。”  “也许他还不知道。”  “总之不收就算了,反正啊我看武当的年轻一代除了不凡师兄,其他的没一个是我的对手。”  “你怎么这么认为?”  “在不久前逍遥谷的人闯武当后山禁地的时候我看到卓不凡出手了。”想到当时的卓不凡,云飞扬心生一股战意。  “如何?”  “我不是对手。”  “卓不凡被武当的四大护法长老誉为是武当百年不遇的习武奇才,更是个武痴,你的武功还没有练成,你现在的武功比不上他也是情有可原,不用灰心。”  “知道了师傅,他是我追赶的目标。”  “嗯!我只希望你牢记答应过我的条件──在武功未练成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有一身武功。”  “弟子时刻记在心中。”。  “不识武功装做识武功,固然不容易,识武功装做不识武功,却更是困难。”黑衣人一沉声道:“但你既然答应我,就必须遵守诺言。”  “好几次我实在忍不住,想揍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只是想起师父你的话,才忍气吞声,没有与他们计较。”这是云飞扬想到了江涛等人一直对他的欺凌。  “你若是武功未有所成,被武当派的人发觉,一定会追问你的武功来历,结果实在不堪设想,轻则将你逐下武当山,重则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将你的武功完全毁去。”云飞扬耸然动容。  “你当然知道,我并非危言耸听”  云飞扬点头  “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黑衣人仰天叹息道:“凭你现在的武功,纵然被发现,要闯下武当无疑不成问题,只是你以后,也就休想再学得我的一招半式了。”  云飞扬拜倒地上,他眼中虽然充满了疑惑,却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黑衣人语声一转,柔声问道:“你还累不累?”  “不累,”云飞扬霍地跳起来,连翻了两个筋斗。  “很好!”黑衣人点头,身形一动,掠向旁边的树林,一瞬间,又掠了回来,双手之中已多了二根树枝。  “接住!”他将一根树枝拋向云飞扬,然后他就开始向云飞扬抢攻过去,树枝如利剑,黑衣人一剑紧接一剑,剎时间,一片剑影笼罩了云飞扬。  云飞扬树枝急展,挡住黑衣人攻来的剑招。  不过云飞扬虽然暂时能够应付得来,却似乎也很吃力。  没多久云飞扬手中的树枝就被黑衣人打落在地上。  飞扬更不是敌手,他随机应变,从地上掏出一把雪洒向黑衣人,而他自己呢,马上运起轻功向后掠去。  黑衣人被云飞扬突然洒出的雪挡了一下,看到云飞扬接下来的动作。  “臭小子。”他把手中的树枝一丢,向前急奔,在云飞扬刚刚腾空而起的时候抓住了他的右脚。  之后云飞扬虽然挣扎开来,也与黑衣人赤手空拳的打斗,但最终他还是被黑衣人很轻松的打败了。  这几年以来,每一夜二更过后,他都来到这里苦练武功,风雨无歇。  黑衣人有时来,有时不来,每一次都是黑布蒙面,到现在为止,云飞扬还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他既不知道黑衣人的来历,也不知道黑衣人为什么要教他武功,只知道,黑衣人的确出于一番诚意,所教的,也是上乘的武功。  每一夜的时间并不多,他的辛苦可想而知,可是他忍受得住。他上武当,原就是为了要练成一身武功,要出人头地。  但由于他的出身,他一直只能够做一个下人。  练完之后黑衣人回答了些云飞扬在武学上的问题。  在离开之前黑衣人在肯定了云飞扬的武功。  “飞扬,你的武功是有进步,看的出来你是下了功夫的,我很高兴。不过,你的内功心法也得勤加练习,只有把内功练好以后,你的功夫才可以发挥的淋漓尽致。”  “是,师傅。”  “有功夫就练啊!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的武功有所进展。好了,再见!”  黑衣人拍了拍云飞扬,准备离去。  “师傅,我有件事想要告诉师傅。“  “又有什么鬼主意。”  “我想,我想离开武当。”  云飞扬这次是准备同黑衣人告别的,他现在真的不想在留在武当了。  青松扮的黑衣人在听到云飞扬的离意后让他留下来,对武当感情上还是割舍不下的云飞扬还是留了下来。  
    今天是武当派掌门青松道长准备下武当山的日子。  突的,武当山钟声大作,一声紧接着一声。  钟声迥荡,响彻云霄,凄迷在群山的朝雾,亦彷佛被钟声摧散。  也就在绵绵不绝的钟声中,青松头戴紫金冠拜倒在大殿正中。拜倒在武当开山祖师,三丰真人的圣像之前。  一拜再拜三拜,青松整衣起立,左面一个护法长老立即奉上武当的镇山宝剑,右面另一个护法同时奉上一个紫檀木盘子,上放一个紫金盥,左右还有两只精巧的金猊盥中盛着清水,猊中烧着檀香。  青松盥中净手,再以檀香将手熏干,才接过放在黄绫上的镇山宝剑。  仪式简单而隆重。  青松双手捧剑,终于走出了香烟缭绕的大殿。  所有的武当弟子都齐集在殿外,分成两行,一望竟彷佛无际。  青松缓步走下了殿前石阶,一个青年人还有两个中年道上随即跟在他身后。  青年人是卓不凡,而两个中年道士他们一个是木石,一个是铁石,都是青松的得意弟子,也就是这一次追随青松下山,负责侍候青松的人。  木石背负着一个狭长的包袱。  青松只带去他们三个人,认为这已经足够。  钟声不绝,四人从两列武当弟子中走过,从容不迫。晓风萧索,天地苍凉。  。。。。。。。。。。。。。。。。。。。。。。。。。。。。。。。。。。。。。。。。。。。。。。。。。。。。。。。。。。。。。。。。。。。。。。。。。。。。。。。。。。。。。。。。。。。。。。。。。。。。。。。。。。。。。。。。。。。。。。。。。。。。。。。。。。。。。。。。。。。。。。。。。。。。。。。。。。。。。。。。。。。。  云飞扬没有在大殿那边,钟响的时候,他已经还在猪舍。  从猪舍下望,遥遥可以看见通往山下的石级。  他总算看见青松四人,沿着石级往山下走去!  疾风吹,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仲长了脖子,极目望去,心中不由暗自祷告。  青松虽然一向令他很不开心,特别是前不久他与青松的谈话,甚至生出了离开武当山的想法,不过被青松扮的黑衣人师傅劝留了下来,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仍然暗替青松祝福。  这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毫无疑问他本来就是一个心地很良善的人,对于青松,他的感情一直很是复杂。  山下亦有武当弟子在恭送。  马匹早已准备好,青松四人上鞍开鞭,走上了征途。  。。。。。。。。。。。。。。。。。。。。。。。。。。。。。。。。。。。。。。。。。。。。。。。。。。。。。。。。。。。。。。。。。。。。。。。。。。。。。。。。。。。。。。。。。。。。。。。。。。。。。。。。。。。。。。。。。。。。。。。。。。。。。。。。。。。。。。。。。。。。。。。。。。。。。。。。。。。。。。。。。。。。。  经过十数日的赶路,青松等人终于进入了无敌门的势力范围。  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小镇,小镇已在望,青松却在路旁勒住了坐骑。  不是他下山之时的坐骑,十数日以来,他们的坐骑已经换了数次。  卓不凡、铁石、木石一策马紧跟在青松之后,看见青松停下,忙上前。  “师傅,市镇就在前面不远。”铁石言下之意,不难明白。  “是啊,那个市镇已入于无敌门的范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面的市镇就是水云镇,水云镇上就设有无敌门的分舵。”  “师傅,我们迟早都会进入无敌门的范围,我想水云镇上无敌门的分舵的人早就等着我们的到来了吧!”  “不凡说的不错,只有我们一到镇上他们就会知道,不过现在我们先去镇上休息。”  “是,师傅。”  卓不凡、铁石、木石三人异口同声。  才刚刚进镇,百数十个无敌门的弟子一式红衣,腰挂钢刀,手执灯笼,立在长街两旁。  他们一个个挺胸凸肚,立得笔直,一语不发。  灯光下红衣如血,他们的眼瞳也彷佛已充血。  天地静寂,长街无声。  这时青松也知道应该在自己此来的一路上早就有无敌门的探子在注意这自己几人了,所以才刚到水云镇无敌门的人就已经知道了。  四骑走在长街上:“哒哒”的马蹄声,敲碎了长街的静寂。  在这些无敌门门徒的尽头无敌门主独孤无敌的弟子公孙弘早已等在哪儿。  等四人驱马慢行到了公孙弘面前,公孙弘身后就是无敌门在水云镇的水云分舵。  “公孙弘奉师命恭迎青松道长。”公孙弘一抱拳,神情很是认真。  “公孙堂主不必客气。”  “青松道长今晚还请住在我水云分舵。”公孙弘向旁边一退步,让出身后水云分舵的大门,向里一抬手:“道长请!”  “好。”  青松率先下马,卓不凡三人也跟着下了自己的坐骑,站在两旁的无敌门门徒有人上来把他们的马给牵去马厮。  卓不凡在路过公孙弘的时候两人都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卓不凡从公孙弘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战意,看来公孙弘对于上次在武当解剑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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