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那古剑是古剑奇谭二什么时候播改名为古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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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你可以不知道当今黄帝是谁,但你不可以不知道古月是谁——这是所有江湖人都奉行的真理。古月是一个人,一个神一般存在的男人。没有人知道古月父母是谁,来自何处,传说少年时的古月只是一茶楼跑堂的,有一年唐国主帅蔡农去古月跑堂的茶楼喝茶,见少年古月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煞是喜欢,便留在身边当了一小兵。古月也是个极其伶俐的少年,平时除了给蔡农沏沏茶捶捶背之外,便将时间花费在读书上。古月常说:知识改变命运。具不完全统计,古月在给蔡农当小兵的四年时间里,读了15000本书。话说有一年梁军犯境,十万大军如进无人之地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唐国首都金陵。唐帝和众大臣在朝阳殿商量了三天三夜,最终决定:投降!传说唐帝含泪宣布这一沉痛的决定时,满朝大臣跪了一地,鼻一把泪一把装出一幅痛心的模样。就在这低低的呜咽声中,一年轻的声音穿堂响起:“男子汉大丈夫,未战先败成何体统!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这一句话简短有力掷地有声,将满堂的哭泣声狠狠压了下来。唐帝微微一怔,婆娑的双眼望向了站在堂下背手而立神色傲然的古月。古月毫不畏惧地迎向唐帝怀疑的目光,朗声道:“王族是社稷的尊严,王族之尊即社稷之尊,半点践踏不得。今日陛下投降梁国,陛下自可说是为了避免唐国子民免受战祸,但又如何对得起为家国而死的唐国子民?”古月情绪激昂,目光扫视着跪在地下的一群大臣,望着唐帝抱拳郑重说道:“古月斗胆请求陛下赐兵符,末将定将敌人驱逐出境,誓死保卫我大唐大江山!”这一番慷慨陈词惊天地泣鬼神,唐帝看着这未及弱冠少年坚定的眼神,颤抖地取出兵符交于古月。古月谢领兵符,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出朝阳殿.留给满殿文武百官一个潇洒的背影。三日后,梁兵退出金陵城。古月被任命为唐军主帅。十日后,梁兵狼狈滚出唐国土地,唐国得保,古月扬名天下。 经此一役,古月被任命为“威武大将军”,镇守边疆,一扫唐国颓败腐朽之气。七年之间,唐国边境安如泰山。唐帝更是将自己的掌上明珠静和公主许给古月。而就在古月与静和成亲第二日,古月却交出兵权,带着静和远离朝堂,逍遥于江湖。三年后,古月以商人身份居于唐朝首富。却说古月与静和成亲后,因了这江湖逍遥,七年之间,静和连着为古月生了七个儿子。前六个母子平安,却在生第七个儿子时难产而死。古月与夫人夫妻情深,静和的离去让古月痛不欲生。当痛苦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古月才想起来还有七个儿子需要自己照顾。古月做过将军,当过商人,战场上可指挥千军万马,商场上可翻云覆雨,却在照顾儿子这事上犯了难。看着面前六个依次排开的小孩儿,和怀里嗷嗷待哺的婴儿,古月眉头拧成了疙瘩。就在古月为七个儿子愁眉不展之时,古月的好朋友李猛来看望古月。这李猛与古月本为袍泽,关系自是不一般,这日看见老朋友愁眉不展,便按捺不住问了出来想为朋友排忧解难。古月便将难处一一道出。李猛听罢,看着七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儿,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这有何难?我膝下无子,你若放心,我领养一个罢,你看如何?”古月一听,想自己与李猛关系非常,毫不犹豫,当即拍桌同意了。李猛走后,古月刷刷写了六封信,将剩下的六个儿子一一托付给其他好友。一个月后,便将七个儿子都送了出去。没了小孩儿的哭声和吵闹声,古月坐在阳光下,舒舒服服的喘了一口气。看着曾经热闹非常的小院突然安静下来,古月端着茶杯,美滋滋的喝着茶,突然想起来,儿子都送走了,自己以后怎么办?想到这个问题古月冷汗不断,茶也喝不下去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去把儿子要回来?可这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怎能开口要回来呢?不要回来,一想到自己后半生没有儿女在身边的孤寂,便觉悲从中来。这一思二想,便想了十五年。儿孙自有儿孙福。古月想到这里,突觉心里豁然开朗。于是将诺大的古宅交与老管家,自己潇洒离去,逍遥江湖。而我们的故事,就从一年后说起。
第一章“啪!”老人一拍醒木,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古月在朝堂上的一番慷慨陈词,让堂下文臣武将羞愧万分,唐帝恍惚之间拿出兵符交予古月,古月双手捧着兵符,大步流星走出朝阳殿。预知古月如何巧退敌军,且听下回分解!”“切~~~”堂下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却在高潮处被拉回现实,纷纷做树倒猢狲散之状,走的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地的瓜子壳和水果皮。唯见角落里一穿着十分落魄的青年翘着二郎腿专心致志的嗑瓜子。老人清点完收入,乐呵呵走到青年面前坐下。青年头也不抬将手中的瓜子皮扔在地上。“小天啊!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啊。”老头看着满地的瓜子皮打趣道。“我说老头,我都磕了半天瓜子,你也不请我喝杯茶解解渴。”被唤作小天的青年又抓了把瓜子继续磕。老头呵呵一笑:“请!请!自然要请!”说着转过身对不远处的小二吩咐道:“给景大爷上你们店里最好的茶。”“唉,我说老头儿,你这数十年如一日的讲古月那老头子的故事不烦啊!”“烦!”老头接过茶水将青年面前的茶杯蓄满,继续道:“物品的供给是由市场的需求而定的,只要有人掏钱听,老头子就开讲。”说着笑嘻嘻的凑到青年面前低声问道:“小天啊!你的故事从哪里知道的?自从你给我的这些新素材,我这阵子的收入翻了好几番……”“想知道?”青年眨了眨眼睛。老头子急不可耐,将耳朵又凑近了几分。青年放下瓜子,一脸坏笑,将嘴靠近老头的耳朵:“我给你说了,我从那儿去抽提成?”说完,将一藏青色的钱袋子摔在桌上。老头子一看,“刷”的一下脸色变得铁青,这不是自己钱袋子吗?青年站起来,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奸笑道:“放心,我只拿了三成。”说完又抓了把瓜子起身离开。末了似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这顿你请。”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迈出客栈。刚走几步就看见一古香古色的铺子,正中匾额上四个烫金大字“董氏古董”格外瞩目。青年在铺子前站了一会儿,将手中的瓜子向后一撒,进了古董铺。小小一间古董铺却琳琅满目,青年眼珠滴溜溜一转,将满屋古董瞄了个遍。店老板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看见有客人来凑上前去问道:“客官看上哪个物件儿了?”青年并不理他,径直走到墙边,看着墙上挂着的一把黑金古剑,嘴中“渍渍”有声。老板心思一转,解释道:“这把剑是古姜国太子龙阳所持,当年大金压境,龙阳太子手持黑金古剑战场上以一敌百,但姜国兵力太弱,终究是回天乏术,龙阳太子大战三天三夜,最终筋疲力尽,自刎而死。”说完又看了看青年。青年摸了摸剑身,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真是不错!”老板一看“有门儿”,立即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趁胜追击:“这把剑在地底下埋了三百多年,为了找到这把剑,董家几代人都耗进去了。”说着用眼睛偷偷看青年的反应。“皇天不负有心人,到了我父亲这一代,这把剑才重出江湖,为了保养这把剑,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呢。”青年眨了眨眼,对着老板灿烂一笑:“你这造假功夫果然不错。”老板一听脸上笑容立刻僵住。青年取下墙上的黑金古剑继续道:“剑的确是黑金铸造,但此黑金中铁的纯度过高,虽然增加了剑身的重量,但也有损剑的色泽。刀鞘用紫光檀所做,看的出来是花了大价钱的,但也出卖了剑本身的年龄,是不可多得的赝品.”胖老板脸上颜色由黑转青,又由青转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兄弟是来砸场子的吧?”青年放下古剑,嘿嘿一笑:“古董铺里出一两件赝品是常事儿,难得的是你的古董铺里没一件真品,老板,你坑了那么多人铺子却还能屹立不倒,老板真是经营有方啊!”胖老板嘴角一扯,挤出一丝狰狞的微笑:“小兄弟眼光不错,也是这行的高手吧?”青年一跃而起,坐在柜台上,随手拿起一古青花瓷,打量半响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把赝品做的这么次的。”说着两手一放,青花瓷应声而落,碎成几十片。老板看着满地的青花瓷碎片,气的浑身哆嗦,颤颤巍巍的指着青年哆哆嗦嗦的说道:“来……来…….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话音刚落从内堂走出三四个彪形大汉,目露凶光的向青年杀了过来,青年一惊,跃下柜台,瞪大眼睛望着老板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你怎么不讲道理?”胖老板抽动着脸上的肌肉狠狠道:“好心提醒?嘿嘿,那我更要好好感谢你了。”说完一挥手,四个彪形大汉一拥而上,将景天围在中央。景天见大事不妙,推倒柜台,只听满屋的抢杂声,奔跑声,叫喊声,乱成一锅粥,老板看着自己的古董店被砸的稀巴烂,心疼的快晕死过去,跺着脚恶狠狠的骂道:“给我打死他…….打死……打死他!”景天在古董铺里上蹿下跳,嘴里将胖老板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正骂着,一大汉的拳头堪堪飞向景天的脸。“慢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浑厚的男中音穿堂想起。胖老板大吼一声:“谁敢多管闲事?”说完恶狠狠地看向来人。只见来人四十上下,身穿青蓝色长衫负手而立,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随随便便一站,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胖老板气呼呼的看向此人,脸上气愤之情立马转为委屈,迎上前去带着哭腔哭诉道:“古管家,您来的正好,您要为小的做主啊?”原来此人就是古府管家,本姓陈,十六岁便跟着古月,是古月的得力助手。金陵城的商铺或多或少都依附着古家的力量。自古老爷子撇下商场的生意逍遥江湖后,古家一切生意场上的事都交给了古管家。这古管家为人亲切公正商场上又精明能干,金陵城商铺的大小老板都很是尊重他。胖老板看着古管家,就像看到救星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古管家看着一片狼藉的古董铺,听着胖老板断断续续的讲完,微笑着说道:“董老板,您的损失我来赔偿,就请董老板看在古某的薄面上,将这青年交予古某吧。”董老板怔怔的看着古管家,张大嘴巴,一脸的不置信。这古管家也不管董老板是否愿意,挥了挥手,从外面进来几个家丁,从彪形大汉的手里将景天架了出来,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留下呆傻的董老板兀自站在原地。“放下放下!我自己会走!”景天手脚并用,挣扎着想从架他的人手里逃出来。古管家挥了挥手,家丁将景天慢慢放了下来,悄悄地离开了。景天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古管家,抱了抱拳冷哼一声:“谢谢哈!”说完转身就走。“二少爷,你该回家了。”古管家微微弯腰,恭敬地说道。景天听罢,转过身来一脸怀疑的问道:“你认错人了吧?我叫景天,景天的景,景天的天。”古管家陪着笑道:“二少爷,是时候回家了。”景天甩了甩胳膊,不耐烦的说道:“我不是什么二少爷,你也别叫我二少爷,我就是渝州城的小混混,永安当的小伙计,担不起着二少爷的称呼。”古管家脸上一讪神情却越发恭敬,静静地站在原地。景天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古管家,皱了皱眉道:“陈伯,十六年不见,你这盯人的本事又见长了。”
第二章时至傍晚,街面有些清寂。天际云遮雾掩一弯朦胧月牙。一座庄严肃穆的大宅静静立于街巷中,朱红的大门透出一股沉静,左右两座石狮子彰显着主人的地位,“古月山庄”的匾额高高悬挂,十分显眼。进了大门,入目便是一座影壁,壁上“魏武大将军”五个字竟是御笔。正前方是一宽广的练武场,武场左右摆着各色兵器,武场前方是正堂,廊檐上挂着一排红灯笼,灯笼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大大的“古”字。左边是长长的回廊,穿过回廊,便来到了后院,后院中花香四溢,浓光淡影,笼罩在一片银色的光晕中。古管家在前方带路,景天晃晃悠悠的走在身后,随手拨弄着一旁的花花草草,四处打量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夜以渐深,偌大的古宅寂寂无人。景天顺手扯了一根草叼在嘴边,说道:“我说着古宅什么时候落魄成这样了?连个鬼影都没有。”“哦,是这样的,老爷走之前遣散了家丁仆人,现在古府由我一人打理。”陈伯说话间并未停下,依旧在前方不紧不慢的走着。景天将草叼在嘴里,眼睛四处乱扫,抱怨道:“老头子发什么神经,这么大的宅子,不怕闹鬼。”话刚说完,眼前一花,一白影“嗖”的一下出现在前方。景天一个机灵,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前方依旧一片漆黑。陈伯发现景天的异样,停下来关切的问道:“二少爷,怎么了?”景天怔了怔,又眨了眨眼睛,听见陈伯的询问,耸了耸肩道:“没事,这回廊怎么这么长?还没到?”陈伯一脸诧异,似乎对景天的回答有些不解。微一沉吟道:“二少爷,就快到了。”说完又不紧不慢的向前走。景天皱了皱眉,慢慢的跟在陈伯身后,心中却还在想着刚刚眼前一闪而过的影子。刚走两步,白影“噌”的一下与景天擦身而过,景天一个哆嗦,大喊一声“鬼呀!”闭着眼睛紧紧抱住前面的陈伯。“喂!喂!喂!你见过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鬼吗?”景天听到这话,微微真开眼睛,就瞧见前方一白衣男子手拿一把折扇倚在柱子上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景天看了看,方反应过来刚刚的白影是个轻功极好的人,再一看自己整个人挂在陈伯身上不觉万分尴尬,讪讪的松了手,耸耸肩看着前面的白衣人。陈伯理了理被景天抓皱的衣服,尴尬的解释道:“这是五少爷。”又转过身向白衣人介绍道:“这是二少爷。”白衣人“刷”的一下打开折扇,饶有兴趣的看着景天道:“我可不是什么五少爷,我叫马承恩,马少爷。”景天也不理会马承恩的目光,将手搭在陈伯肩上,好奇的说道:“陈伯,你不是说古宅没人了吗?这位……”说着手指转到马承恩的身上,玩味的看着他:“非人类吧。”陈伯刚欲张口做答,马承恩已接过话茬,不满的说道:“喂喂!是你胆小没见识,欣赏不来本少爷的绝顶轻功。”景天不屑的冷哼一声:“绝顶轻功倒是没见着,装神弄鬼的本事倒是不错。”陈伯轻轻咳嗽一声,想要化去两人之间的尴尬,道:“五少爷是早晨到家的,是小的一时疏忽,忘了告诉二少爷了。”又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小心的劝说道:“时候不早了,不如小的先送两位少爷回房休息,明日再叙旧如何?”马承恩看了看景天,冷冷道:“不必了,陈伯,你还是送景公子回房吧,夜黑风高,小心吓着景少爷。”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景天看着那一抹白影离去,眨了眨眼睛,玩味的说道:“走吧,陈伯,送本公子回房。”
第三章次日,景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推开门,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景天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信步向正堂走去,远远便听见剑气破空的声音。走近一看,练武场中一黑色身影上下翻飞,像一只矫健的苍鹰,手中一把利剑四方游走,如一条游动的灵蛇。“那是六弟,宇文拓。”一陌生的男子声音从后面响起。景天回头一看,一身着月白文衫的年轻人悠悠然走来。看见景天投来的目光之后抬起眼睛,微微的回了一笑,淡淡浅浅的,却让人突生一股月白风清之感。来人也不理会景天询问的目光,看着练武场上那抹翻飞的黑影,自顾自说道:“六弟在朝庭当差,每日总要练剑,数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不是在修年假吗?还这么拼命,美好的早晨非要弄自己一身臭汗。”说话的是马承恩,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站在廊下,手上端着一白玉瓷杯,悠悠的喝着茶。“你又是谁?”景天并不理会马承恩,好奇的看着年轻人。“梅长苏。”“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这是江湖上广为流传的四句诗。景天虽然只是渝州城内的一个小混混,但江湖上的事或多或少是听过一些的。江左盟是江湖第一大帮,梅长苏更是以弱冠之年位居宗主之位。只是让景天始料未及的是这位江左盟宗主竟是自己的三弟。当年古月将七个儿子送去南北四方,景天当时也不过六岁,六岁之前他有一个疼爱他的大哥,还有四个淘气的弟弟。三弟体弱多病,娘亲自然疼爱多些,景天也经常背着娘亲带着三弟出去玩。自离开古宅那日,兄弟之间天南地北,不曾见过。而今从小最疼爱的三弟就站在自己面前,景天却浑然不知。正兀自想着小时候,武场上的宇文拓已收剑垂首而立。只见他身材高大,腰细臀窄,更兼目若朗星,鼻若刀削,下颌线条精致,一身紧身黑衣劲装更显俊逸。正在这时,一背着药篓的男子推门而进。许是未曾想到练武场上会有这么多人,一时呆在原地。小风微拂,武场上一时寂静无声。男子垂立半饷,才诺诺开口道:“我是老四宁采臣,各位都是我的哥哥弟弟吧?”说完用眼睛偷瞄四人。呆立好一会儿,却无人答话。宁采臣挠了挠头,腼腆的说道:“十六年未见,都不认识了。”说完“嘿嘿”一笑,又挠了挠头。依旧无人接话。宁采臣尴尬的望了望四人。小心翼翼的走到离他最近的宇文拓身边,“你是……”话刚开口,宇文拓转身离去,留下宁采臣一人孤零零的站在武场中央。“哈……美好的清晨真应该再睡一会儿。”马承恩打着哈哈道。说完又打了一个哈欠,端着茶杯也离开了。景天撇了撇嘴,嘟囔道:“诺大的宅子也无人管饭,看来还得出去觅食了。”说完也转身离去。梅长苏看着离去的三人,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身也进了内堂。原本热闹的武场瞬间独留宁采臣一个人呆呆的站着。陈伯远远地看着武场上的众人的一举一动,叹了口气,拱着手担忧的问向身旁的蓝衣人:“大少爷,这可如何是好?才第一天……”后面的话便没再说下去。蓝衣人负手而立,看着练武场上孤单的宁采臣,回首对古管家微微一笑道:“才第一天,往后的路还长,他们的心结会解开的。”说罢望着远方的蓝天,笑容逐渐深邃,良久才悠悠的说道:“毕竟……他们都姓古……”
第四章一连七日,古府安静异常。老六宇文拓依旧每天天不亮便在武场练剑,其余时间都不见人影。老三梅长苏日日手捧一本书,沏一杯清茶,偶尔抚琴一曲,其余时间就在花间搁一躺椅,闭目养神。老四宁采臣在后花园开闭了一块空地,似乎是种了一些药材,每日不是在侍弄那片土地,就是手捧一本医术念念有神。景天没事在街上闲逛,偶尔去蹭蹭评书,有时候便去“董记古董”和董老板探讨一下古董。对比着老五马承恩却闲不住,不是在老三哪里叨扰一杯清茶,便是在老四哪里拨弄几下药草,每日必和景天抬一次杠,你说我装腔作势臭显摆,我讽你乡间匹夫不知礼。至于老大李逍遥,自第一日晚间与众兄弟见过一面之后便不曾出现。这一日,梅长苏正在花间看书,远远地一枚松子飘过来,堪堪落在书上。梅长苏拾起书上的松子,看着不远处的景天,微微一笑。景天亦微微一笑,走过去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怎么今日不曾出去?”梅长苏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着问道。“这不是听说你这里有好茶,来蹭茶水了。”景天看着梅长苏说道。“没想到景少爷也会品茶?真是稀罕事啊。”一听这声音,景天就知道是马承恩。眉头微皱,并未答话。马承恩走到桌前坐下,过水温了桌上的紫砂茶具,用木勺舀出适量茶叶置于茶盅底部,将沸水缓缓注入至九分满,吸去茶末,撤了初道,再泡,停少时,双手奉与梅长苏。开口道:“雨前龙井重香气与茶色,宜用雪白瓷,此茶配雪白瓷,妙。”梅长苏也不开言,浅笑捧杯陪饮。景天没好气道:“我认为啊,能解渴的就是好茶。”说着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看着马承恩睁大眼晴瞪着自己,眉毛一挑,“不服,你咬我啊!”马承恩看着景天那赖皮模样,一时气结,怔怔的说不出话。梅长苏看着斗嘴的两个人,轻轻一笑,放下茶杯缓缓道:“景天说的也有道理,人在口渴难耐之时,又哪里会讲究色香味呢?”马承恩取了一只空茶杯,倒上沸水,推到景天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有些人喝什么都向在喝白开水。”梅长苏看着又开始斗嘴的两个人,接口道:“听陈伯说老七明天回来。”景天看着梅长苏,知道他是有意转开话题,便也不在计较,郑重的问道:“你说,老头子叫我们回来到底干嘛?”梅长苏还未开口,马承恩便快言快语道:“自然是分家产啊!”景天一口水喷出来,道:“您马大公子家大业大,还惦记着这点小财?”“小财?江湖上谁不知道古家富可敌国,老头子随手一拨,就顶马家好几年。”马承恩眨眨眼睛望着景天道:“你不是一直想发大财吗?机会来了。”“切,小爷是想发财,可从没奢望过发古家的横财,小爷没靠古家,依旧活的好好的。”“呦!景大爷高风亮节,那把您那份儿给我呗?”景天白了马承恩一眼,道:“小爷不伸手向古家要,但白给嘛……不要白不要!”这边三人正在花间品茶闲聊,却见宁采臣风风火火跑来,两个鼻洞里各塞着两块棉布,张着大嘴扑哧扑哧的喘着气。看见三人后一边大口大口呼吸一边呜呜哇哇的说着什么,配合着张牙舞爪的手势,活像一只刚从马戏团里跑出来的大猩猩。马承恩看着宁采臣的造型,好奇道:“卖药的,你菜园子炸啦?”宁采臣睁大眼睛,拔掉鼻孔里的棉布,满脸不悦的解释道:“我那不是菜园子,我种的是药草!药草!”马承恩沉思了一下,一本正经开口道:“哦。卖药的,你药园子炸啦?”宁采臣立马气结,口里“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梅长苏眯着眼睛,看着快被气炸了的宁采臣,忙解围道:“老四,到底怎么了?”被梅长苏一问,宁采臣才想起自己是过来报信的。也不再理会马承恩,回答道:“老七……回来了。”“回来就回来,瞧把你激动的。”马承恩端起石桌上的茶,刚送到嘴边,鼻子用力一吸,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皱着眉道:“什么味道?”“当然是茶香啦。”景天回答道。“不是,还有别的味道。”说完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哦,花香嘛,老三选的地方真好,百花盛开万紫千红香气扑鼻……”景天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一脸享受。“不是,有一丝臭味夹杂在其中,”马承恩严肃地说。景天一听就乐了,乐呵呵的打趣道:“我说马大公子,我知道你有洁癖,可也不用嫌弃这花儿吧。花都是臭的,这世界还有您待的地儿吗?”顿了一下,身体坐直又一字一顿补充道:“奥,我忘了,你可以回你的房间呆着,那里浓香四溢……”话音未落,一股异味直钻景天鼻中,景天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道:“真的好臭。”梅长苏这时也闻到了空气中的异味,皱了皱眉,一语不发。马承恩转动着头,用鼻子四处嗅着。嗅了半天,目光停在宁采臣身上,盯着宁采臣问道:“老四,你是不是浇完菜园子忘记洗澡啦?”宁采臣一脸黑线的看着马承恩,幽幽的说道:“那不是菜园子……”马承恩也不管宁采臣一脸不悦的表情,继续毒蛇道:“老四,要注意卫生,你一卖药的把自己搞这么臭,好意思啊!”才开口说几句,一股浓烈的臭气迎面扑来,马承恩也顾不上吐槽宁采臣了,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打开扇子,呼啦呼啦的扇。景天也已感觉到了空气中的臭气,早就捂着鼻子站起来,一脸不爽的看着宁采臣,脸上分明写着“离我远点儿”五个大字。就连一向云淡风轻的梅长苏这时也不淡定了,以袖掩鼻,默默地看着宁采臣。宁采臣早已将拿下来的布条重新塞回鼻子里,一脸冤枉的样子,口里嘟囔着“不是我!”臭味越来越近,马承恩顺着味道来源望去,却见一黝黑的庞然大物向前移动,依稀像是一个人。只见怪物脚上穿着一双破烂不堪的鞋子,大半个脚掌都露在外面,身上的布条早已辨不出颜色,头上的毛发夹杂着泥粒乱糟糟的垂在脖子上。马承恩看着怪物越进走越近,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这他妈真是一个人!宁采臣早已迅速腾挪,闪到马承恩身后。四双眼睛齐刷刷的望着怪物,那怪物在离四人十步之外停下了,一双眼睛透过褐色的毛发闪闪发光,看着捂着鼻子的四个人,良久才开口道:“二哥三哥五哥我是老七啊!”几人听到这一声“老七”,面面相觑,唯有老四宁采臣一脸激动地望着马承恩,用眼神告诉马承恩,“真的不是我啊!”景天一脸的不置信,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是老七?”那怪物听到景天大的问话,高兴地只是点头,激动的回答道:“我是老七,我是郭靖。”马承恩听到这一声回答,立马不淡定了,靠!老头子不是说老七去了蒙古了吗?这,这,这,这造型,不是去了蒙古,应该是去原始森林当土著人了吧?梅长苏到底沉得住气,放下掩鼻袖子关切的问道:“老七,你遇着什么事了?怎么成这个样子?郭靖听到梅长苏关怀的问话,激动地就想向前走,左脚刚迈出,马承恩立刻大吼道:“别动!别动!你就站在那里说!”郭靖听了“哦”了一声,真的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再动。景天放开捏住鼻子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立马又捏住鼻子,一脸嫌弃的问道:“你多久没洗澡啦?”“洗澡?什么洗澡?”马承恩也放开手,刚吸一口气立刻又忍不住的想呕吐,两根手指又捏住鼻子,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不会去蒙古之后就没洗过澡吧?”郭靖一听,连忙回答:“哦,我们那儿的习俗,男孩子只有满十六周岁之后才能洗澡。”想想又补充道:“我还有一个月就满十六岁了。”此语一出,马承恩立即炸了毛,“什么!你一直没洗过澡!!!”说完气急败坏的扇着扇子,嚷嚷道:“我受不了了!”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白影一闪,马承恩已不见了踪迹。景天和宁采臣见马承恩消失的无影无踪,也立刻撒丫子跑了。梅长苏看着郭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静静地说道:“我看你还是现在洗个澡吧。”说完不等郭靖回话,也快速的消失了。郭靖看着越走越远的梅长苏,闻了闻自己,喃喃道:“我真的很臭吗?”
第五章马承恩躺在床上,看着赖在自己房间不走的景天和宁采臣。“我要睡觉了,两位?”景天把玩着书桌上的镇纸,抬起头,看了看马承恩轻轻的“哦”了一声,又低下头。马承恩从床上跳起来,一脸的不爽道:“那你们俩是不是该出去了?”景天放下镇纸,嘿嘿一笑道:“你睡你的,我俩给你看门嘛。”说完哥俩好的搂搂宁采臣的肩膀。“不需要,小爷不喜欢。”马承恩冷冷的道。“五弟,你别赶我俩走了,你这房间……香嘛。”宁采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马承恩狠狠地瞪了宁采臣一眼,站起来就要赶人。“五、五、五弟,你就让我们挤挤嘛,老七不肯洗澡,我可不想和他住一块啊。”宁采臣看着瞪着眼睛的马承恩,一脸委屈道。“不行!小、爷、不、喜、欢!”马承恩一字一顿道。说完就动手去赶宁采臣。“老五,凡是好商量,别动火嘛。”景天笑嘻嘻的劝道。马承恩没好气道:“没商量!你也得走!”景天走到马承恩面前,搂着马承恩的肩道:“这老七说要满十六岁后才洗澡,这还有一个多月呢,你能忍受?”马承恩瞥了景天一眼道:“你我都能忍受,他我还忍受不了?”景天也不介意,继续道:“现在古府臭气熏天,老大呢,也不知道干嘛去了,老六又不搭理人,就你和老三这儿能待了,要不你就收留我俩,嗯?”说完左手搭在宁采臣肩上。“不可能!”马承恩一脸决绝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景天将手从马承恩肩上拿开,摸了摸下巴道:“让七弟洗澡!”“可是这是七弟的习俗,这样不好吧?”宁采臣担忧道。“那你就回去忍受臭气熏天吧?不送。”景天道。宁采臣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要,我还是呆在老五这儿吧。”“不行!”马承恩立即接口道:“你俩都得走!”“别急嘛,想听我把话说完”说着将两人又搂了搂,悄悄地在二人耳边说了什么。“不去!我不去!”马承恩拿开景天的手,拒绝道。“那我和老四就赖你这里不走了”景天眨了眨眼睛看着马承恩道。马承恩看着景天那副赖皮的嘴脸,咬咬牙道:“无赖啊!” 郭靖正坐在房间里发呆,他无数次想过和兄弟们见面的情景,激动的,欢乐的,欣喜的,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想到清晨几位哥哥看自己的眼光,像是打量着一个来自深山老林的怪兽,心里就勇涌起一阵失落,想想自己一出生就被老爹送到了内蒙古,明明有家有兄弟,却从未见过。知道要回家的那一刻,他激动地一整晚没睡着,都在琢磨着六个哥哥是什么样子的。他想了想,二哥虽然穿着随便,但也英俊潇洒,三哥性情温润,就是有点儿体弱,听说他还是江湖上第一大帮的帮主呢,真没想到。四哥虽说没有二哥的潇洒,也没有三哥的雍容,但那眼睛亮晶晶的,像草原上星星,五哥一身白衣,风流倜傥,但怎么看都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再看看自己,一路赶来历经艰险,浑身上下每一块干净的地方,“那怪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要避开我呢。”郭靖喃喃自语道。“老七。”一声微弱的喊声在门外响起。郭靖侧过头,听了听,却没了动静,摇了摇头,暗想自己听错了。“老七。”这一次声音大了些,郭靖想了想,试探的问道:“二哥?”房门开了,果然是景天,郭靖看着景天,心里一阵开心,激动的跑过去道:“二哥,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会理我了呢?”说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景天心道:我也不想来,谁让我猜拳输给老五了呢。但面上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道:“早上的是你别介意,老五有洁癖,表现过分了点儿,现在想通了,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心里也挺难受的,这不现在在房间里给你制备了酒菜,让我来请你。”郭靖听完,心里一阵感动,又挠了挠头,道:“那怎么好意思……我们走吧。”景天以为郭靖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心中一喜,忙在前面带路,郭靖走在后面,心中想道:自家兄弟就是好啊! 那厢景天去找郭靖,这厢马承恩和宁采臣也没闲着,一桶一桶向洗澡桶里装水。马承恩挽着袖子,提着水桶,将水倒入洗澡桶里后,扔下木桶嚷嚷道:“不干了!我马大少爷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洗澡!”说完将脚边的木桶一脚踢飞。宁采臣将水倒进洗澡桶里,抹了一把汗道:“五弟,你歇着吧,我来就是了。”马承恩也毫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刚刚坐下,就听到外面一个声音道:“你五哥虽然脾气大了点儿,性子傲了点儿,说话啰嗦点儿,也没啥缺点了。”马承恩听见这是景天的声音,一下子站起来,有他这样夸人的吗?宁采臣看着快要气炸了的马承恩,快步走到跟前,小声道:“大事为重,大事为重!”马承恩回头狠狠地瞪了宁采臣一眼,终究忍了下去没吭声。“吱呀”一声门开了,进来的正是景天和郭靖。郭靖看着马承恩和宁采臣,激动地说道:“五哥,听说你要请我吃饭?”马承恩眉毛一挑道:“吃。不过吃之前,我先请你洗澡!”说着就上前将郭靖向洗澡桶前拉。郭靖一看大事不妙,连连后退,谁知景天早已把门关上,正站在门口一脸诡笑。郭靖只觉后背发凉,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们干嘛?”“嘿嘿,帮你洗澡!”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内扑通一声,伴随着阵阵惨叫。 梅长苏站在窗前,听着屋内不断发出的惨叫声,微微一笑道:“景天和五弟还像小时候一样爱闹。”“四弟小时候很乖的,现在也被他们带坏了。”接话人一身蓝衫,眉宇间透着一股温柔,似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梅长苏走到蓝衫人面前坐下,端起茶杯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蓝衫人皱了皱眉,道:“六弟这次惹的事挺大,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梅长苏放下茶杯想了想道:“要不要我从江左调派人手,他们知道我江左盟在管这事,会有些顾虑的。”蓝衫人摇了摇头道:“六弟一向自负,这件事他瞒着我们,也是想自己解决,若我们帮他,倒是小看了他。”梅长苏看了看天,笑道:“到是我欠考虑了。”蓝衫人叹了口气道:“何况,我也希望通过这件事解开我们之间的心结。”“我们之后之间有心结吗?”梅长苏看着蓝衫人问道。蓝衫人看了看梅长苏,会意的笑了笑道:“你说得对,我们之间怎会有心结呢?”说完站了起来,又道:“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说完也不等梅长苏回答,开门自顾自的走了。梅长苏站起来走到窗口,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天空,月光透过树枝,投下来浅浅淡淡光辉,“又十五了。”梅长苏注视着天上那轮明月,喃喃自语道。说完轻轻地关上窗子,窗上面孤单的人影慢慢变小,只听“噗”的一声,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只有那一轮明月,依旧冷冷的注视着那扇窗。
这是大乱斗吗?附上简介最好,否则好乱呢。。。。文笔很不错~
自己从头看发现好多错字多字神马的,虽然没人看但感觉还是。。。。。好想揍自己的
写得好,只是吧里没人而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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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旬日东升,金色的阳光徐徐的洒在金陵城巍峨坚实的正门上。门内人头攒动,杂乱无章,挤满了各行各业的人。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无论多么匆忙,在路过古宅是总会放慢脚步,缓缓而过。陈伯穿着半旧的家居服,垂手站在正堂中央,细细的打量着分坐两旁的年轻人,看着七张神色各异的脸,才惊觉时光飞逝,当年的缠着他要糖吃的小娃娃早已长大,古宅依旧,只是再也寻不回那些吵闹的旧时光了。“陈伯,人都齐了,老头子找我们回来的原因该说了吧。”马承恩的话打断了陈伯的回忆。“是啊,我回来都还未见过爹呢。”坐在右旁末尾的郭靖道。马承恩看着郭靖冷哼一声:“你想见老头子?老头子早就忘了还有你这个儿子,出去逍遥去了。”“爹走了?去哪里了?我们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爹怎么出去了呢?”郭靖一脸茫然,转过脸看着陈伯:“陈伯,爹去哪里了?”“老爷去年就已离开古宅,说是要去看看江湖,至于现在在哪里......”陈伯顿了顿拱手道:“老奴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爹爹不会是遇到危险了?所以把我们找回来.....”宁采臣一脸担忧之色,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别处,生生将下半句又咽了回去。“卖药的,你别瞎操心了,老头子会遇险?他不给别人找危险就谢天谢地了。”马承恩毫不客气的打断。“陈伯,你还是说正事吧,老头儿是怎么交代的?”一旁的景天突然接口。陈伯怔了怔,忙回答道:“老爷是有交代,让老奴将少爷们都找回来......”陈伯想了想,接着道:“当年老爷将诸位少爷送出,确有不妥之处,但心中对诸位少爷还是很想念的,而今老爷也已到知天命之年,古府一切生意,还是需要有人去打理的......”陈伯看了看坐在左手第一位的大公子李逍遥,后者却闭目养神端坐不动,便继续道:“老爷的意思是希望各位少爷能够回到古府,接手古家的一切。”“也就是说老头子找我们回来就是为了分家?早说嘛,虽然老头子做事忒不靠谱,但这事情办得还是不错的。”马承恩一脸兴奋之色喋喋不休道:“老头子手底下到底有多少财产?听说前两年老头子为了一把破剑烧了整一年的收入,这手笔,啧啧,可不是寻常人做得出的。”马承恩刚说完,一旁的李逍遥微微睁开眼睛接口道:“那是血麒麟。”说完眼角一撇,发现一直倚在门口充当背景的宇文拓身体轻微的动了动。陈伯微微一笑:“老爷名下古董铺六间,客栈七所,布行四所,米行十一所,药铺三所,宅院四户……”说道此处顿了顿道:“当然这只是金陵城中的一部分,还有一些分布在外。”“你也不必说了,我不关心老头子有多少财产,我只想知道我能分到多少。”马承恩不耐烦的打断陈伯的话。陈伯听罢脸上的神色变了变,但立刻就恢复了镇定继续道:“老爷离开时有交代,分家之事由各位公子自行商量。”“那我放弃我的那一份。”马承恩刷的一下打开扇子,似乎又觉得不合时宜,将扇子又收起来,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五、五哥,你放弃?”郭靖睁大眼睛望着气定神闲的马承恩,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马家虽然不如古家资产雄厚,但还是够我这个纨绔子弟挥霍一辈子了。”马承恩把玩着手里的扇坠儿,淡淡的说道。“我也放弃。”倚在一旁的宇文拓清清冷冷的开口道,之后又老僧入定般的闭上眼睛。陈伯看了看马承恩和宇文拓,慢慢将眼神移到右手旁的景天身上,小心的问道:“二少爷的意思是……”景天眼睛在大堂上一扫,漫不经心的答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混混,没那么大的福分享受这份恩赐。”“我只是个大夫,看病救人是我的职责,至于经商什么的,陈伯,这我不懂,我只想做个好大夫。”宁采臣低着头,握了握拳头,静静地说完这句话。陈伯看着坐下的七位年轻人,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真正面对时,心中那股忧伤之气却依旧徘徊不去。“大少爷,您……”“我那份给我吧。”李逍遥看着陈伯,微笑着道。“江左最经财政出了问题,”梅长苏抿了一口茶,抬起眼看了看对面坐着的景天,“这份我也要了。”“我、我、我……”郭靖看了看身旁的几位哥哥,挣扎了一会儿小声说道:“我只希望可以和自家兄弟在一起。”气氛一时微妙,兄弟七人各怀心思,大堂上寂静无声。马承恩皱了皱眉,大大咧咧站起来道:“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各位以后路过马家招呼一声,本公子一定设酒款待。”说完抬腿就走。“五少爷请留步,老爷还有事情要交代。”陈伯笑盈盈的说道。“没兴趣。”马承恩脚步未停,不满的甩下三个字。“老爷还留下了一本《广陵散》嘱咐老奴交给五少爷。”马承恩听到《广陵散》三个字脚步一顿,双眼刷的一下就亮了,转过身立马退回座位上做好。景天看见此景“扑哧”一笑,他知道马承恩是个乐痴,却没想到陈伯以此为引,心中不禁觉得好笑,恍惚间又听陈伯说道:“老爷嘱咐老奴将古姜国圣物广袖流仙裙交予二少爷。”景天听罢,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陈伯继续说道:“《神农本草经》孤本交予四少爷,古剑血麒麟交予六少爷。”说完眼神在堂下众人身上又扫了一圈,满意的看着众人精彩各异的脸。他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老爷希望各位少爷可以在古宅住半年,半年之后这几件宝物就是诸位少爷的了。”“就只住半年?没有其他条件?”宁采臣不解道。“是的,老奴会提供各位少爷所需的一切事物。至于各位少爷想要的半年后就可以拿到。”“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宇文拓依旧面无表情,说完也不管堂上众人目光的扫视,抬脚垮了出去。“血麒麟也不要?那可是天上无二地下无双的宝剑。”景天看着那抹俊秀的背影开口道。宇文拓微微侧头,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剑道:“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墨羽与我早已融为一体。”言罢头也不回的离去。陈伯看着宇文拓离去的背影,神色大变,急道:“老爷有令七人必须共同生活一人退出其他人就什么也得不到了。”话音刚落,就见景天马承恩宁采臣疾奔而出,三人紧紧抱着宇文拓合理将人拖回大堂,大声吼道:“陈伯,你还有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丝毫不顾忌怀中之人的奋力挣扎。“那就请各位少爷把这份契约签了吧。”陈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扭在一起的四人。马承恩抓住宇文拓的手,沾满红红的印泥,毫不客气的大力拍在契约上,宇文拓瞪大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三个人,和桌前那张按上自己掌印的契约,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悲凉。李逍遥看着这一幕,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虽然开头看不太懂
但到后面还是很和我胃口的啦
很好看啊,千万别坑啊
第七章月上中天,疏影横斜,一排排海棠树交错排布,时值三月,海棠花开,一团团花朵簇拥枝头,在月色下悄然绽放。清风拂过,花香袭来,树叶婆娑,将月光剪成一地花朵。海棠树后便是一湖春水,波光粼粼,煞是可爱。湖上架着一座长廊,宛若蛟龙,在月色下悄然静卧。长廊上一条黑影一闪而过,快速的消失在长廊尽头。黑影轻车熟路,在一座小楼前蹲下,小楼不高,造型简单,红砖绿瓦,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正上方匾额上“双龙阁”三字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匾额下是黑色的大门,门上刻着两条巨龙,色彩鲜艳,栩栩如生,盘踞左右,争抢着中间的明珠。黑影左腿着地,右腿微屈,半跪在门前,两只手在门上摸索,朦胧的月光清浅的照在他的脸上,黑色方巾遮住口鼻,只留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门上的双龙戏珠图。只见黑影双手停在两只龙的眼睛上,轻轻一动,两条龙中间的明珠缓缓开启,露出九个方格,黑影屏住呼吸,将耳朵轻轻地贴在方格上方,双手轻轻移动方格,只听“咔哒”一声,木门打开,黑影一个闪身,消失在门外。门内一片漆黑,黑影掏出火折子,微弱的光芒下出现一截楼梯,直通地下,黑影全神贯注的盯着脚下的阶梯,后背紧贴墙壁,一只手举着火折子,一只手在墙上摸索,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忽然一阵掌风袭来,黑影扭身一闪,手中的火折子跌落在地,四周顿时陷入如墨般的黑暗里,掌风和衣袂翻飞,带动着周围的空气,呼呼作响。“马承恩?”黑影突然开口,内力却丝毫未减。“景天?”“是你!”两人同时住手,口气里满含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景天没有理会马承恩的问话,手在地下摸索到刚刚打掉的火折子,轻轻一吹,便看见一身白衣的马承恩瞪着自己。景天顿时一乐,拿着火折子的手抖了两抖,虽说江湖上一些大侠倚仗身手了得,锦衣夜行,但自己五弟的身手却和一般纨绔子弟无二,打起架来衣袂飘飘,扇底生风,杀伤力却不足,只图一份帅气潇洒。唯一自豪的便是马家独霸江湖的轻功“雁过无痕,”方才自已也是因为对方形同鬼魅的闪躲认出他来的。景天扯下面上黑色方巾,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马承恩听到也不恼,走到景天面前搂着景天的肩道:“我知道你要找什么,我们合作吧,这破地方我摸了八遍了,都没找到开关。”景天呵呵一笑,望着马承恩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马承恩眉头微皱,没好气道:“兄弟,别装了,你拿广袖流仙裙,我取广陵散,各不妨碍,况且现在这地方就咱俩,除了合作之外,你没得选择了吧。”说完冲景天眨了眨眼睛。景天取下马承恩放在肩膀上的手,意味不明的看了马承恩一眼,“跟上我。”说完就小心翼翼的向前走。楼梯尽头是一间密室,密室空空荡荡,正中央悬着一把无鞘古剑,在火光下幽幽的泛着青光,四面墙皆用巨石衔接而成,空无一物,景天举着火折子,四处打量着。“我检查过了,没有开关,这就是一间普通密室。”“你怎么检查的。”景天盯着古剑问道。马承恩一跃而起,迅速将古剑拿下来,看着剑刃上一圈一圈的龙纹道:“我把四面墙都摸了一遍。”说完拿剑的手一松,古剑迅速离去,又端端正正的悬在密室正中央。景天看着那把剑,眉头微皱,从怀里摸出一块圆形物件,慢慢移动,照在古剑上。只见古剑上青色光芒逐渐变深,汇成四道光柱,打在四面墙上,随着景天手的移动光柱也在墙上慢慢移动。突然青光消失,对面石墙缓缓开启,现出一条长长的石廊。景天将手中的东西揣入怀中,绕过古剑来到石廊门口,石廊两旁的灯柱早已随着石门的开启逐渐亮了起来,景天吹熄火折子,站在石廊门口一动不动。马承恩早已看呆,一脸兴奋的跑到景天旁边,抬脚便往石廊里走。“别动!”景天一声怒喝,马承恩跨出的左脚生生停在半空中。景天出手一拉,将迫不及待的马承恩拉回石廊之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吓死人的!”马承恩怒瞪景天,对方却毫不在意。“你要跨出去就真死了。”“什么意思?”马承恩不解的问。“你知道外面那把剑叫什么吗?”景天没有回答,反而问马承恩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我怎么知道。”马承恩没好气的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可以问老六,他是剑痴。”“那是龙吟。”“龙吟!”马承恩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景天。江湖上有两大名剑,一为血麒麟。血麒麟剑身通体赤红,因剑柄上卧着一麒麟而得名。“麒麟出鞘必饮血”。上一次血麒麟在江湖上出现还是因为古家用七间商铺黄金十万高价夺得,为此江湖上不少剑客明着暗着的往古府跑,那些光明正大走进来的都被客客气气的送出去,而那些不打招呼的人却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二为龙吟,龙吟的上一代主人飞蓬,一把龙吟剑打遍江湖。龙吟剑身细长,剑刃上龙纹盘踞,杀人时如游龙出水,因声如龙吟而得名。飞蓬死后,龙吟也不见踪影,谁曾想竟也在古宅,而且作为密室钥匙,难怪马承恩会不信。“龙吟看守第一道门,你觉得这石道会简单吗?”景天问道。马承恩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石道,咬咬牙道:“难道就这样回去?”“你要回去的话,我不拦着。”景天说完抬起左腿轻轻地将脚放在第一处灯柱旁。马承恩暗骂一声,道:“我就知道你有方法。”随后踏着景天的步子缓缓向前。这一路走的极其困难,景天边走边在墙上拍拍打打,一路下来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后面的马承恩相对轻松,边走边观察景天。只见景天一步三试探,脚步随乱却有迹可循,倒像是奇门遁甲,双手在墙壁上摸索的痕迹却又像八卦图。一路走来并无异象发生。马承恩心中顿生出一种意犹未尽之感。石廊尽头到简单大方,依次放着九个物架,物架上琳琅满目,珠圆翠绿,随便拿出去一个都价值连城。马承恩抬脚往前走,看景天并未阻止,便加快脚步来到最近的物架面前,随手打开一个箱子,却是一件女子宫服。“喂,你要的东西在这里。”马承恩回头招呼景天,却见景天往相反的走。马承恩抬眼一看,一紫玉函静静地躺在物架上。景天听到马承恩的声音,转过身来,看见马承恩正看着自己,便道:“你的东西找到了吗?”“不急,反正已经来了,慢慢找嘛。”马承恩答道。话音刚落,一把剑迎面而来,却正是前面那把龙吟,景天迅速闪身,却还是躲闪不及,剑从景天右臂堪堪划过,带起一串血珠。景天还未细看,来人又一剑刺出,直击景天咽喉,马承恩见罢,随手抄起身边物件向来人面部扔了过去,那人一躲,手中的剑便慢了几分,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景天就地一滚,躲开了来人的致命杀招。那人刺杀景天未成,剑锋一转,直逼马承恩,马承恩脚下一滑,迅速滑至来人身后,来人随即转身,却只看见白衣一角,三刺不中便也无心恋战,拿起紫玉函便想迅速离去,景天因这片刻缓冲,从地上爬起来加入战团,对方手上已有龙吟,而景天不仅赤手白拳还受了伤,马承恩脚下功夫虽是一流,手上功夫却不敢恭维,两人只守不攻,而又因在密室之内,无法通知他人,只能一味纠缠,希望其他人发现二人失踪能寻到此地。来人似看出两人目的,剑招骤变,又因着龙吟在手,数招之下逼退景天,迅速离去。马承恩施展轻功紧随其后,顷刻间诺大的室内只留下受伤的景天。景天捂住伤口迅速追上,石廊间那还有人。进来时景天已把石廊上的机关一一关除,却没想到突生变故,当下不及细想,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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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却说那边景天与马承恩在双龙阁争斗,这边李逍遥正在屋内与梅长苏下棋。李逍遥拾起一枚“马”,笑容慵懒:“马五进三,吃炮。”李逍遥善攻,他的棋艺犹如剑气,攻城略地,犹如探囊取物。而梅长苏的棋艺也非同凡响,退守之时尽蕴反击之机,且攻势中隐含杀伐之气,锐气逼人,往往摧毁敌人于弹指之间。梅长苏不动声色地抬手吃掉李逍遥的“相”,转眼间,卒子已深入腹地,直捣黄龙!“将军。”梅长苏抬眼望着李逍遥,眉眼间满是笑意。李逍遥看了看棋局,终于发现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很干脆的放下棋子,坦坦荡荡一笑:“我输了。”梅长苏随手将“帅”拿起把玩,微微收敛起脸上笑容:“刚刚收到消息,二皇子的杀手不日就会来到金陵。”李逍遥闻言抬起头,看着梅长苏道:“打听出是谁了吗?”梅长苏摇了摇头,“金州杀人案表面上是江湖争斗,暗中却牵连着夺嫡之争,二殿下将此案交予六弟时,恐怕也没想到六弟会查的如此深吧。”“六弟是宇文丞相养子,又师承宁太师,虽初入朝堂,却果敢决断,以他的性格,又岂会不追查到底,只是二殿下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怎会在这件事上出了纰漏?”梅长苏听罢冷笑一声道:“有人日思夜想盼着他出错,又怎会放过这天大的机会?”李逍遥略微沉吟,道:“你说的是……”“自然是那位八面玲珑的三殿下。”梅长苏将手中的棋子放下道:“朝中之人尸位素餐,上不能匡主,下无以益民,结党营私分帮别派,唐国朝堂早已是乌烟瘴气了。”“宁太师的意思是……”李逍遥看着梅长苏,沉声问道。“靖王远在边疆,二殿下和三殿下虽然互相争斗,但又何尝不是一种牵制?宁太师将六弟派出,一是让六弟远离党争,二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二皇子心胸狭隘,所以才牵连出诸多事情出来,古宅恐怕不会安宁了。”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梅长苏一怔,却见李逍遥一个纵身提剑跃窗而出,梅长苏微微皱眉,随即起身来到窗前,只见窗外月明星稀,两条黑影一闪而过,后面紧紧跟着一条白影。那白影正是马承恩。原来马承恩紧随那杀手而出,恰遇海棠树下练剑的宇文拓。宇文拓不及细想,当即提剑刺去,那杀手也未曾想到树下有人,立即后退,却见马承恩从后面袭来,瞬间收了后退之势,足尖轻点,一个梯云纵,冲向左边的回廊。奈何马承恩一路紧追,黑衣人甩脱不过,拔剑回刺,马承恩向右急转,避开杀招,后面的宇文拓迎面而来,剑尖寒光一闪,刺了出去。黑衣人右手急收,横举龙吟,用力一推,将宇文拓挡了回去,而后手腕一转,向宇文拓小腹刺去,宇文拓轻轻一跃,跳到黑衣人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的缓冲蹲下,挥剑向黑衣人的小腿刺去,那人一转身,持剑由下往上一挑,撩开宇文拓的剑,只听“叮”的一声,宇文拓手中的剑应声而断,黑衣人趁胜追击,剑锋忽的一转向宇文拓脖颈挥去,宇文拓手中剑虽断,却依旧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用断剑躲开黑衣人又快又狠的剑不断向后迈步。这一番打斗,恰好惊动了屋内下棋的李逍遥和梅长苏。李逍遥由窗穿出,便见宇文拓被黑衣人凌厉的剑势逼得连连后退,当下足尖点地,只见青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点黑衣人手腕,黑衣人登时没了力气,龙吟从手中掉落在地,一柄闪着寒光的宝剑稳稳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小贼,让你逃!”马承恩看见李逍遥一招制敌,身形一扭,便来到那人面前,待看清那人面目之后,眼睛兀然瞪大,“刷”的一下退到半尺之外,只见那人整张脸平平整整,想一块肉色的镜子,没有口鼻,只在眼睛处留了两个黒孔,先前在室内,因灯光昏暗,马承恩也未细看来人,此刻面对面,登时看到这样一张鬼脸,饶是胆大如马承恩,亦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带了人皮面具。”说话的是梅长苏,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来到了马承恩身后。马承恩听罢,当即冷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长什么样。”说完便走上前,伸手便要去揭那人的脸。“不好,快闭气!”马承恩的手刚触摸到那人的脸,一旁的宇文拓大喝一声,只听“砰”的一声,一团紫色烟雾从那人脸上喷出,马承恩听到宇文拓的警告后迅速闭气后退,但因距离太近,还是吸进一些毒气,当即头脑一阵晕眩,向后倒去,李逍遥一个转身,左手搂住马承恩迅速后退,右手迅速的封住马承恩周身几个大穴,待到毒气散开,哪还有人影。“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郭靖半穿着衣服,一只胳膊还在袖子外,听见动静后急匆匆赶来,就见马承恩面庞发紫双眼紧闭躺倒在大哥李逍遥怀里。“给他服下。”梅长苏从怀里掏出一白瓷玉瓶,倒出一粒褐色丹丸。李逍遥双手捏住马承恩两腮,将丹丸放入马承恩口中,在胸口轻轻一拍,只见马承恩喉结微动,丹药便顺着咽喉滑下。“老五怎么了?”景天一路赶来,头上冷汗涔涔,整个右手已被鲜血浸湿,看见双眼微闭的马承恩后一脸关切的问道。“他中了毒,已经服过解毒丹了。”梅长苏道。“三哥,到底怎么回事?”郭靖看着梅长苏,小心翼翼的问道。“现在先别问,进去再说。”李逍遥打横抱起马承恩,吩咐道。“哦,对对对,先看看五哥。”郭靖附和道。一回头便看见景天浸血的右手,大喊道:“二哥,你怎么也受伤了?”梅长苏回头看着景天,眉头一皱。“我没事,只是划伤。”“让采臣来看看。”李逍遥看着景天受伤的手道。“等一下,这么大的动静,老四怎么也不出来看看。”梅长苏接口道。“糟糕!’宇文拓暗骂一声,便向厢房冲去,景天听罢,当即也顾不上手上的伤,跟了过去。还未靠近,便听见宁采臣房间里传出一阵低呜之声,来不及细想,宇文拓破窗而出,便看见被捆在椅子上的宁采臣。
第九章宁采臣将马承恩的手放下,用被子盖好,静静地退出内间,轻轻地关上门。“五哥怎么样?”郭靖见宁采臣出来,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关切的问。“毒气吸入不多,又及时服下解毒丹,已没什么大碍了。”“那五哥怎么还不醒?”“这毒太过霸道,苏醒还需一些时辰。”宁采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答道。郭靖听罢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屋内众人,默默地闭上了嘴。屋内一时寂静无声。“二哥,伤你和五弟的是什么人?”宁采臣绕过郭靖,来到坐在一旁的景天旁边,皱着眉看着景天已经包扎好的手臂问道。“那是‘镜影楼’的‘影子’。”倚在窗前发呆的宇文拓开口道。“镜影楼、影子?那是什么?”郭靖听到这两个词,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宇文拓。“镜影楼是江湖上神秘的杀手组织,那里面的杀手都是已经在人世间死去的人。”“已经死了的人,可、他们怎么又出现了?”郭靖不解的问道。“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死,只是进入镜影楼的人都必须忘记自己的身份,带着没有脸的面具生活,他们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共同的代号,‘影子’。”“你怎么知道?”开口的是梅长苏。“我听师父说过。”宇文拓走到梅长苏面前,“但也只是提起,并未交过手,只是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说完眼神一扫,看着坐在一旁沉默的景天。“紫玉函,他拿走了紫玉函。”景天丝毫不顾及宇文拓怀疑的眼神冷冷道。“那是什么?”宁采臣问。“不知道,双龙阁里的东西。”“二哥,你进双龙阁干什么?”宁采臣试探性的问道。景天并未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屋内一时又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微妙。“老四,你又遇见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捆在椅子上。”梅长苏看着宁采臣道。郭靖听到梅长苏的问话,方才想起这件事,急忙接口道:“是啊,四哥,你怎么了?”宁采臣听到梅长苏和郭靖的问话,挠了挠后脑勺,“我也不知道。”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宁采臣,宁采臣看着五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忙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慢慢说。”梅长苏看着宁采臣着急的模样,安慰道。宁采臣看着梅长苏,他的神情依旧,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来由的让人安心。宁采臣缓了缓心绪,慢慢道:“今日晚间,我依旧在打理药草,突然听见房内有奇怪的声音传出,便放下手中的药材走了进去,我检查了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打算出来继续打理药草,谁知刚打开门,只觉后脖子一疼,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记不清了,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反绑在椅子上,我想叫你们,可是嘴里塞着布条,直到六弟穿窗进来。”宁采臣静静地讲完,看着梅长苏,屋内一时鸦雀无声。“你怎么看?”先开口的是景天,他看着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李逍遥问道。李逍遥轻轻地抚着龙吟剑身上的龙纹,道:“不是同一批人,镜影楼不会派两个影子执行同一个任务,而且…...”李逍遥将龙吟放回剑鞘,转过身来继续说道:“我们遇到的那个影子招招致命,而那人只是将四弟打晕,绑在房内,说明他并不想取人性命,我刚刚检查过了,房内什么也没有丢,这就排除了盗贼摸金的可能,这也是我想不透的地方,那人进古宅到底图什么?”李逍遥说完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梅长苏看了看众人,淡淡道:“时候不早了,今日大家都累了,下去休息吧。”景天站起来,伸出胳膊本来想伸个懒腰,却牵动了臂膀上的伤口,轻轻放下打了个哈欠道:“都休息吧,现在什么头绪也没有,还是先养精蓄锐。”“五弟还没醒来,我在这里看着他。”宁采臣看着离去的众人道。“我留下来陪四哥五哥。”郭靖接口道。“你们俩去休息吧,”李逍遥看着郭靖和宁采臣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这里有我就好了。”梅长苏回头看了一眼李逍遥,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郭宁二人看见李逍遥已坐在桌前喝茶,便也不在说什么,跟着梅长苏出了房门,宇文拓看了看李逍遥,也一声不响的走了出去。景天回头望了望关着的内间,又看了看桌前的李逍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静静地退了出去。
写的很棒啊,楼主一定要继续写下去呢,我会一直看的
楼主,周一了,肿么还不更新啊
恩,我一直在等着呢
第十章 马承恩醒来时,便看见床边的郭靖。郭靖看见悠悠转醒的马承恩,一脸欣喜的冲着外间喊道:“四哥,五哥醒了。”马承恩手撑着床沿便要坐起,奈何浑身酸软,挣扎了几下便依旧躺下,一旁的郭靖见了,忙赶过去扶住马承恩,将背后的枕头竖起,让马承恩靠坐在床边。马承恩环顾四周,发现在自己房内,方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宁采臣端着药碗进来,看见已经坐起的马承恩,用勺子轻轻地撇了撇碗里褐色的药汤,“刚好,把药喝了。”马承恩双眼无神的打量着宁采臣,接过递来的药碗,皱了皱眉,刚咽下一口身形一侧“哇”的一声全吐在床沿下,一边咳嗽一边喊道:“苦、苦死我了。”郭靖看着趴在床沿边上呕吐的马承恩,嘴角一抽,刚想笑又看见站在一边黑着脸的宁采臣,将那笑意生生拽了回去。“这是我花了一个晚上配的!”宁采臣盯着马承恩低吼道。马承恩抬起头,眼泪花花的看着床边握紧拳头一脸黑气的宁采臣,心中一惊,当下明白自己触了这位大夫的逆鳞,陪笑道:“我、已经好了。”宁采臣盯着马承恩,看着剩下的半碗汤药道:“不行,必须喝完。”话未说完便端起药碗上前,丝毫不顾忌站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的郭靖。马承恩见罢哪里肯束手就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施展轻功就往外间冲,刚打开门,就撞在往里进的景天身上。景天清晨醒来,在宁采臣的逼迫下喝了药,听见马承恩己醒便匆匆赶来,刚走至房间门口就被冲出来的马承恩撞个满怀,景天龇牙咧嘴的捂着受伤的手臂看着罪魁祸首的马承恩,对方却丝毫不理会景天愤怒的眼神,继续往外冲,右脚刚跨出去,一只手闪电般伸出,马承恩回头一看,才发现后面跟随景天一起进来的李逍遥。李逍遥捉住马承恩的手臂,一脸不解的看着马承恩脸上惊恐的表情,刚要开口问,就听见后面宁采臣的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马承恩!把药喝完!”景天一听,便猜出是怎么回事,原来这平常胆大如虎的马公子竟然害怕喝药!当下忘记臂上的疼痛,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马承恩满脸通红,看着笑成一团的景天和一旁憋着笑的李逍遥,恶狠狠地瞪着景天道:“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李逍遥看着一脸窘迫的马承恩,收敛了嘴角的笑容,清了清嗓子道:“四弟,算了,我刚替五弟把过脉,他的身体已无碍了。”宁采臣看了看马承恩,他的面色已恢复正常,又看了看景天,一旁笑的正欢的景天察觉到宁采臣的目光,当下收了笑容,强忍着笑一本正经道:“四弟我已经吃过药了。”
宁采臣看着两个不听话的伤患,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放下药碗愤怒的走了出去。景天看着宁采臣的背影,走到马承恩旁边,用未受伤的左手搂着马承恩道:“四弟太尽责了。”马承恩看着一脸笑容的景天,眼珠一转一个手肘向景天抱在胸口的右臂顶去。景天“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一步抱着右臂睁大眼睛看着一脸坏笑的马承恩,一个箭步冲上去便要去抓马承恩,奈何马承恩身形太快,景天只见一片白色飘飞,却碰不到马承恩半个衣角。两人在屋内上窜下跳,惹得一旁的郭靖直担心二人的伤势却又苦于无法劝说。李逍遥见状,收了收神色对着满屋跑的马承恩道:“看来你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我们来谈谈吧。”二人听到李逍遥的话俱是一怔,便都停了下来。一直站在床边的郭靖听到李逍遥严肃的语气,挠了挠头发,识趣的退了出去。马承恩看着李逍遥又恢复平时的表情,伸手拍了拍衣服,坐到桌前倒了杯茶,就听李逍遥问道:“昨晚双龙阁发生了什么?”马承恩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问道:“昨晚那个小贼抓住了吗?”李逍遥摇了摇头,也做了下来,淡淡的说道:“那是镜影楼的影子。”马承恩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色随即又恢复平常嘻嘻哈哈的模样道:“那是什么?”李逍遥看了看马承恩,慢慢回答道:“江湖上的杀手组织,他拿走了紫玉函。”马承恩听到紫玉函三个字,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景天一眼,后者却正盯着窗外发呆,丝毫没有被这边的谈话影响,马承恩放下茶杯耸了耸肩道:“我只是想去拿《广陵散》而已。”李逍遥看着马承恩,对这样的答案丝毫不意外,他食指微微弓起,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最近几日你和二弟小心一点,恐怕此事不会这么简单。”言罢站了起来,抚了抚身上的蓝色布衫,笑道:“你且好好修养,我便不打扰了。”说完也不等马承恩回话便出去了。马承恩看着李逍遥离去的背影,脸色渐渐严肃起来,眼神也慢慢变得冷静,待回头时却发现一旁的景天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马承恩心头微微一跳,随即又灿烂一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又倒了一杯茶,推向景天。景天慢慢走到桌前坐下,盯着马承恩道:“你也是为了紫玉函?”不等马承恩回答,景天又接着道:“算了,有些事不知道为好。”笑了笑又道:“不打扰你了,有些事我现在也看不清楚。”说完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起身微微一笑,也出去了。马承恩看着刚刚还热闹的房间瞬间空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散去,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心中突然涌上一股酸涩之意,不应该是这样
的啊。他们是亲兄弟,这座寂静的古宅曾是他们的天堂,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站在武场中央,小小的手握着与自己身体极不相符的长剑,父亲背着手,声音洪亮的说道:“习武者,一为强身健体,二为扶倾济弱,三为保家为国。”母亲穿着杏黄水裙,一头青丝浅浅挽起,自己和六弟偎依在母亲身边,任那娇小的海棠花瓣随风飞舞,落在母亲的发上,肩上,小小的年纪并不能明白父亲话中的含义,只记得母亲手中的桂花糕,满天飞舞的粉色海棠,和母亲身边淡淡的清香。而今物是人非,曾今的兄弟也互相猜忌了。马承恩正兀自想着,身后一穿着翠绿衣衫的少女跃窗进来,缓缓走到桌前坐在马承恩身边。女孩儿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年纪,鹅蛋脸,双眉弯弯,眼珠灵动,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玉颈上挂着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更映的她粉刁玉琢一般。女孩儿抬手端起面前的茶杯,露出一截玉藕般的手腕,腕上三只银环叮铛作响。女孩儿喝了一口茶,皱着好看的眉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喝这种茶了?”马承恩并未回答,只是盯着面前的茶杯,女孩儿看着马承恩一动不动,“啪”的一声将茶杯放下,提高声音道:“马承恩,我问你话呢。”许是察觉到了女孩儿的怒气,马承恩扭过头淡淡的撇了女孩儿一眼,站起来径直走到床边和衣躺下。女孩儿看见马承恩旁若无人的态度,当下眼睛一红,站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边,哽咽着道:“马承恩,你到底想怎样?“马承恩听到这话当即坐了起来,一脸愤怒道:“我想怎样?这话不应该问你祝大小姐吗?”祝言之一听这话,心中一酸,自己千辛万苦从祝家庄逃出来,又不分昼夜赶至金陵,一路上吃尽苦头,她堂堂祝大小姐何曾受过这份苦?现今好不容易见着这人,却还要受他的气,当下心中好不委屈,眼睛一酸,几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
马承恩本在为兄弟嫌隙伤神,骤然见到祝言之心中又添不快,现下见到祝言之眼泪滑过面颊,带过一道清亮的水印,心中不快己减了大半,而他本又是怜香惜玉之人,不知不觉中语气也温柔起来,“你怎么来了?”祝言之听见问话,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狠狠的瞪了马承恩一眼,扭头一屁股又坐回桌前,背对着马承恩。马承恩看着那抹翠绿,瞬间觉得头疼无比,怎么就忘了这丫头的大小姐脾气,揉了揉太阳穴笑嘻嘻的坐回桌旁,一脸讨好:“别生气了,我给你陪不是。”祝言之看见马承恩凑到近前的脸,嘴一撅扭头转向另一边。马承恩见罢眼珠一转,抱着凳子坐到祝言之面前,陪着笑道:“你一直呆在祝家庄,还没在金陵城好好玩,我陪你去玩,好不好?”祝言之听到此话,嘴角动了动,看了马承恩一会儿迟疑道:“你不骗我?”马承恩连连点头,“绝不骗你,骗你我是小狗。”说完便看见祝言之嘴角一弯,眼中怒气尽散,马承恩心中方长舒一口气。 祝言之听到马承恩答应带自己游金陵,当下将先前不快抛之脑后。她本未真的生气,只是第一次游历江湖,又受了诸般苦楚,一时委屈才落泪。现下马承恩又百般哄她,想起之前自己哭哭啼啼的样子,脸颊绯红,到添了一份娇羞之色。马承恩与她自幼一起长大,一向玩闹惯了,看到祝言之这般模样心下觉得好笑。但也不敢出言嘲笑生怕这大小姐脾气上来拆了古宅。于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祝言之听见问话,立刻理直气壮道:“自然是来找你的。”“你找我做什么,我找到东西自会回去。”祝言之听罢神秘一笑:“我是来帮你的,没我你赢不了。”马承恩听到此语呵呵一笑道:“哦,这我就不明白了,你不帮你爹却帮我,没道理呀!”祝言之闻之脸色一板:“谁让他逼我抛绣球。”马承恩一愣,方才明白祝言之跑出来是为了避婚,想到祝家庄被祝言之闹的鸡飞狗跳,祝老爹皱着眉头跺着脚被祝言之气疯的模样,当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待笑够后,方捂着肚子看着祝言之道:“这不正好,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江湖大侠,这次岂不随了你的心。”祝言之面色一红,吱吱唔唔道:“我什么时侯说要找江湖大侠,其实,公子哥也可以。”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渐小,眼睛偷偷地看向马承恩。却发现马承恩浑未在意,心中不觉一阵愁怅。“你什么时侯来金陵的?”
“好几日了,我在金陵玩了一会儿。”祝言之说这话时眼神发亮,带着自豪与兴奋。马承恩理解祝言之的兴奋,祝老爹膝下仅此一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虽疼爱有加但更多的是不自由,祝言之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祝家庄,此次成功逃离她老爹的控制自是要兴奋好久的。祝言之絮絮叨叨的诉说着从祝家庄到金陵的诸多见闻,马承恩听得昏昏欲睡但还是不敢扰了大小姐的兴致,强打着精神陪着祝大小姐。当祝言之喝下第三杯茶时才发现一旁快要睡着的马承恩,眉毛微皱,伸手一推,佯怒道:“你有没有在听呀!”马承恩抬了抬眼皮,没好气道:“就一些稀松平常之事也值得你兴奋这么久。”祝言之听罢眼睛一瞪,马承恩察觉到祝大小姐又要发怒,忙岔开话题道:“你说要帮我,怎么帮?”祝言之听闻此语,将刚刚的话题抛之脑后,忙道:“我找到了紫玉函。”马承恩本是借此岔开话题,去不曾想紫玉函竟被祝言之找到。当下打起精神问道:“你骗我的吧。”祝言之闻言也不生气,笑道:“昨天我也在古宅。”
第十一章原来祝言之一路从祝家庄逃到金陵,并未直接到古宅找马承恩,而是在金陵城中闲逛了数日,将金陵城大大小小地方玩了个遍。这一日因实在无聊,便穿着夜行衣偷偷翻墙而进,本想吓唬吓唬马承恩奈何古府太大,走了半日竟迷了路,祝言之一时心急便想捉个下人问问,却不曾想诺大的古宅寂寥无人。祝言之走了好久摸到了后花园,因半日未曾见着一人不知不觉中胆子大了起来,大摇大摆的在后花园闲逛。正走着突然发现一人站在墙角侍弄花花草草,心急之下恰巧发现旁边厢房中窗户大开,随即拉上面纱跃窗而入。等到进入室内,祝言之才发现这是一间卧室,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书桌后是一个大大的书柜,祝言之随手抽出几本翻了翻,却都是些医书或图志,当下觉得无聊便一一放好,正要退出却一不小心碰到了书桌边的青花瓷瓶,瓷瓶应声而落,祝言之脸色一变,一个翻身躲在房梁上。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屋外的宁采臣,宁采臣放下手中的药草进屋查看,可是转了一圈只见桌上的青花瓷碎了一地,便以为是外面的野猫偷偷进了屋内,于是走到窗前将窗户关好便打算出去。房梁上的祝言之盯着宁采臣的一举一动,看着宁采臣锁好窗子正要出去,立刻翻身下梁一个手刀劈在宁采臣后颈,小心翼翼的将人挪至椅子上绑好,用布条塞上嘴巴拍了拍手,心满意足的离去。刚找到出路翻出古宅,就听见后面一阵衣袂带风之声,祝言之一个闪身贴墙躲好,就见一条黑影翻墙而出,来不及细想,祝言之施展轻功跟了上去。祝家庄在江湖上地位非同一般,武功自然不可小觑。祝家与马家又本为连襟,祝言之虽然武功不及祝庄主十分之一,但一身轻功却和马老爷学了个八九成,不一会儿便追上了黑影。黑影一路狂奔出城,到一破庙方才停下,祝言之偷偷躲上房顶,轻轻掀了一片砖瓦向下看,却见黑影从怀里掏出一盒子,祝言之仔细一看吓了一跳,这不正是爹爹让马承恩从古府借出的紫玉函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祝言之看到此盒心脏狂跳不止,一想到自己拿着紫玉函交予马承恩时马承恩一脸惊愕的表情祝言之便觉得好玩,于是乎便静静地趴在房顶看着,想着怎么样才能将紫玉函偷到手。
这样趴了一会儿,却不见黑影有其他动静,正当祝言之不耐烦之时,黑影微微抬头,昏黄的烛光下一张光滑的脸出现在祝言之面前。祝言之吓了一跳,手下一滑,手边的瓦片掉了下去,这一下彻底惊动了庙内的黑影,黑影左手向房顶祝言之所在的方向一撒,只见一片紫雨扑面而来,祝言之脚下一慌,滚向房顶边缘,再看时只见刚刚所在之处瓦片早已化成一摊黑水,祝言之心下大骇,当下一个“燕子穿云”,跳下房顶,恰好躲过黑影再次飞来的暗器。黑影也反应极快,迅速冲出寺庙,一掌向祝言之袭来,祝言之虽从小习武,但庄内武师谁又敢真正和祝大小姐动手,只是一味喂招搏大小姐一笑,此刻黑影招招致命,数招之后,祝言之便已如猫爪下的老鼠,连躲藏的机会都没有,只等对方玩腻了一招毙命。祝言之心里暗暗叫苦,自己逃出来不过数日还未好好看看祝家庄之外的世界难道就要死在这荒郊野外?就在祝言之觉得快要命丧黄泉之时,四条人影从四面一闪而出,纷纷持剑刺向黑影。祝言之定睛一看,只见来者为三男一女,皆持长剑,四人招数配合紧密,数招之间攻守之势逆转,包围圈逐渐缩小,眼看就要擒住黑影,却见黑影左手一扬,祝言之见识过暗器的厉害,当下高声叫道:“小心!”四人听到祝言之警告,迅速翻身后退,黑影瞅着空隙如泥鳅般滑了出去,几个纵身之后便不见了人影。祝言之迅速爬起,刚走几步脚下一拌,祝言之低头细看,原来在打斗间紫玉函从黑影身上滑出跌落在地,来不及细想,抬脚一踢,将紫玉函踢进旁边的草丛里。四人见黑影已不见便也停了下来,那女子将剑归鞘,几步走至祝言之面前,月光下只见女子一身紫衣,黑绸般秀丽的长发随意的用几根粉紫色发带缠上,整张脸脂粉未施,仿若初萌芽的莲花般清雅脱俗,柔风若骨处又透着一股刚绝清冷,见祝言之已站起,关切的问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祝言之听到询问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多谢几位英雄好汉相救。”那紫衣女子听到些话,细细打量起祝言之来,祝言之心下一惊,方想起自己一身夜行服,二人正在一旁互相思量,另三位男子己然检查完四周正向祝言之走来。只见那三位男子都是一身官服,手中佩剑相同,剑柄上都刻着一个酒杯口大小的字,祝言之辨认半晌,方认出紫衣女子剑柄上的“柯”字。“师妹,你没事吧?”一方脸浓眉男子看着紫色女子关切问道。“我没事,师哥。”方脸男听到紫衣女子没事,方转过头看着祝言之,当看见祝言之一身夜行衣时浓眉一皱,“这位姑娘,我们是衙门的捕快,
不知刚刚发生何事,劳妨姑娘相告。”祝言之听到问话,一脸犹疑不知如何是好。那男子看见祝言之犹豫不答,又追问道:“姑娘一身夜行衣,又独行于荒郊野外,不知为何?”祝言之听到此语,低头悄声道:“我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四人听罢面面相覻,过了一会儿只听紫衣女子温柔说道:“你且勿慌,细细说来,我们会帮你的。”祝言之定了定神道:“我叫祝言之,金陵人,我爹爹给我定了一门亲事,我不喜欢,便穿了夜行衣偷偷跑了出来,谁知刚出家门便被小偷摸去了钱袋,我怕爹爹发现便连夜出城,本想在前方庙中停留一晚在做打算,谁知那庙中有人,我还未进庙门那人便要杀我,多亏女侠英雄出手相救。”这几句话真假参半,祝言之头越来越低,深怕几位看出破绽继续追问。谁知那女子听后却体贴的说道:“江湖危险,你孤身一人流落在外家中父母必定十分担心。”祝言之连连点头:“女侠所言即是,我现在就回去。”说完转身便要溜。“姑娘且慢!”祝言之刚跨出一步,便听见身后方脸男子声音再度响起,心中恨的咬牙切齿却还是装出一幅维维诺诺害怕之状埋头转过身来。只听那男子道:“我们正要进金陵城,夜黑风高,不如姑娘与我们一起,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祝言之抬头看着面前四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不麻烦吗?”却见那男子笑道:“不麻烦,我们师兄妹四人初入金陵,还要麻烦姑娘引路呢。”祝言之知道推辞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四人进了金陵城,心中却盘算着如何逃脱。五人来到金陵客栈,那方脸男子要了四间上房,祝言之与紫衣女子一间,其他一人一间,分好房间后,方脸男子便带着另外两个人回房休息。一路走来,祝言之己知道那紫衣女子姓宁,单名一个“柯”字。那方脸男子名叫方怀,另两位分别为陆云与孟良,四人皆为同门师兄妹。闲话休提,那祝言之与宁柯一间房,自是明白是那方怀有意监视,只好躺在床上装睡,等待机会逃出去。天色渐明,那宁柯却一直清醒,祝言之稍有动静宁柯便会询问。祝言之心下焦急,一怕黑影折返寻回紫玉函,二怕紫玉函被他人捡去。眼看东方泛起鱼肚白,祝言之无法,只好谎称吃坏肚子,从客栈茅房逃了出去。一出客栈,祝言之施展轻功,一路狂奔出城到寺庙,万幸此处荒凉罕为人至,那紫玉函静静的躺在草丛里,在阳光的照射下悠悠的泛着紫光。祝言之捡起紫玉函担心再出意外,只好又赶回古宅,沿昨日路线翻墙而进,一路寻到马承恩房间一颗心方才方回肚里。
我总感觉有一场阴谋,恩,言之和承恩是青梅竹马么,???另外,楼主文笔很好哦,
最近进入考试周,停更三周。哎一到期末就忙疯了。这就叫活该吧←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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