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是螽斯门的战斗力也是狠强的,请问可以投食给雨林吗

  《我们曾是特种兵》&br&&br&  简介:我们是特种兵,我们在鲜人为知的地方苦练杀人本领,我们单人可以转战千里,当我们聚集到一起,就是大地最强生物!无论是在沙漠,大山,丛林,我们都是主人,而不是被动等待的客人!&br&&br&  第一卷 天职&br&&br&  第一章 刑警队长的三大特殊爱好让他至今未婚&br&&br&  时钟的指针,刚刚跳过凌晨四点三十分,辛苦工作一天的人们,正在呼呼大睡,虽然距离起床还很远,但是时值六月中旬,白天长夜晚短,深暗的天空中,已经透出一丝鱼腹般的惨白,将黎明前的黑暗,映衬得更加深沉。&br&  放眼望去,整个上东村中没有一丝灯光,仿佛都陷入沉睡,只是偶尔会隐隐传来一声犬吠,旋即又安静下去。只有熟悉这里的人才会知道,这并不是村民晚上都不使用电灯,而是每一家都在窗户上安装了三层遮阳布窗帘,还有的人家,索性直接在窗户部位安装了拥有滑动轮的日式木门,将光线彻底阻隔在室内。&br&  在村子后面的山脊上,安装了几十台小型风力发电机,它们随着山脊起伏,拉成了长长一条长龙,在夜风的吹拂下白色叶片徐徐转动,在源源不断创造出清洁电能的同时,也为这个其貌不扬的山村,增添了一丝西方城镇的时代感;而萧云杰脚下这条修得工整而宽阔的柏油面马路,更是将村子与外界主干道连接在一起,将中国政府宣传的“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发扬得淋漓尽致。&br&  打量着村子里,那些模仿别墅建造的两层、三层小楼,萧云杰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他将警车停到距离上东村五百米的位置,蹲到地上从香烟盒中取出一支,再从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将香烟从中扭断,把烟丝都放到了纸上,用手指微搓,旋即一支纺锤形的“大炮”就出现在萧云杰手中。&br&  萧云杰今年三十二岁,是本市刑警大队队长,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说不上鹤立鸡群,但是长期坚持高强度体能煅练,却让他拥有了猎豹般的敏捷和优美线条,混身上下张扬的野性与放肆。还有他那双因为职业关系,显得过于敏锐和深沉的眼睛,让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轻而易举挑动怀春少女的心怀。&br&  只可惜……这位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有三大特殊爱好,让他至今未婚,而且连女朋友也没有。第一,工作时没有半点形象,总会蹲在地上,不止一次被媒体记者拍到,被戏称为“懒汉队长”;第二,只抽自己卷的“大炮”,别人递过来的香烟一概不接,而且只用蜡梗火柴点火;至于第三条,你只需要知道,这位萧大队长的绰号是“卑鄙无耻太牛皮”,得罪人太多,谁敢做他女朋友,就会收到恐吓信若干就行了。&br&  至于萧云杰自称的,有一个从小就暗恋的女神,非她不娶的宣言,大家也只是当一个笑话听听。&br&  没有过滤嘴的大炮几口就吸到了底,最后再狠狠吸上一口,萧云杰终于站起来,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大麻雷子,这枚在过年时才能看到的大麻雷子,外表包着一层红色的纸皮,看起来竟然比鸡蛋还要粗,将烟屁股凑到引信上,亮丽的火花随之开始闪烁,直到引信即将燃完时,萧云杰才猛的一扬手将麻雷子狠狠抛向远方的上东村上空。&br&  轰!!!&br&  在一片寂静的暗夜中,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弧线的大麻雷子,在十五米高空轰然炸响,那股沉闷的轰鸣,吓得村子里上百条狗同时惊醒,它们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一起开始放声狂吠。&br&  在狗们的集体燥动下,就连村民们在家里养的鸡啊,鸭啊,鹅啊什么的,也开始不甘落后的仰颈高歌,几秒钟时间前还沉浸在黑暗与沉睡中的山村,在瞬间后就变成了一片有闹市之闹,红火之火的午夜梦回档动物世界。&br&  萧云杰丝毫没有半夜扰人清梦后的惭愧,他从车里拿出一个拥有微光夜视功能的望远镜,同时在心里默默数着:“三十,二九,二八……”&br&  当萧云杰数到十五的时候,通过望远镜可以看到一些黑影从院子里翻墙而出,这些身影一个个动作利落,对四周环境更加了如指掌,在萧云杰把三十秒钟数完时,整个村子的街头小巷,到处都是撒奔飞跑的身影,粗粗计算下来已经超过百人大关。&br&  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整个村子里依然看不到一丝灯光,一百多号人在黑暗中高速奔跑,却几乎没有产生碰撞,他们仿佛经历过上百次演习般,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跑位,他们就象是退潮时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出,转眼间就汇聚到同一个方向,一起逃进了村子后面的大山。&br&  将望远镜丢回汽车,就在萧云杰准备离开时,路边上一个用砖头水泥砌成的宣传牌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个牌子刚刚砌起来不太久,如果萧云杰没有记错的话,他昨天晚上来放麻雷子时,牌子上面还是空着的。&br&  宣传牌上有人用红色颜料,写了一行大字:上东村诚挚欢迎高素质高学历人才加入,大专学历嫁入本村者,每月可领补助五百元;本科学历者嫁入本村者,每月一千元;硕士生学历者,每月二千元,可进入村委会工作;博士生以及上者,每月三千元补助,并可享受分红福利,生出孩子后,优先分配土地。&br&  看着这样一个集征婚和人才招聘于一体的广告宣传,萧云杰只觉得喉头发痒,呸的一声在上面吐了一口浓痰。&br&  就在他坐到驾驶席上打着汽车时,远远的有人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一边挥舞着向他打招呼,一边快步跑了过来。&br&  这个能在一分十五秒内就穿好衣服,并在萧云杰每次更换放麻雷子都会随机更换位置情况下,仍能迅速判断出萧云杰具体方位,并在他离开前一路跑过来的人,就是上东村的村长裴国方。&br&  裴国方今年四十多岁,长着一张貌似忠厚的脸,往人面前一站未语先笑,脸上的真诚与质朴,让你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他身上穿的衣服,更是五十块钱一件的地摊货,怎么看都是绝对的亲民加朴素。&br&  “萧队,萧队,请等一等……”&br&  裴国方人还在两百米之外,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萧云杰没有走,只是下了汽车,又蹲到了地上。&br&  这丫的是公安局刑警队队长,套在戏文里,可就是西门庆之类的角色,就算现在只要警灯一开,就可以横冲直撞,怎么做人就这么不讲究,不管遇上谁都先地上一蹲?!&br&  在心里腹诽不己,裴国方却只能老老实实蹲到萧云杰身边,他习惯性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包软中华,递向萧云杰在空中转了一圈却叨到了自己嘴上,人家萧队就喜欢自己卷“大炮”抽,他再想巴结对方,也实在做不到厚着脸皮学萧云杰的样子去扭香烟取烟丝。&br&  一个人嘴里叨着香烟,一个嘴里叨着大炮,蓝色的烟雾随之在空中袅袅升起。&br&  萧云杰天天晚上跑过来放麻雷子,就算是晚上,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裴国方的脸上,有两个醒目的黑茄花,他脸上满是苦笑,“您连续半个月过来放麻雷子,一会凌晨两点,一会三点,一会又四点,行动飘忽难以捉摸,整得我们上东村鸡飞狗跳,别说是人,就连母鸡都不怎么下蛋了。萧队啊,您行行好,放小弟一马成不?”&br&  “唉,不是兄弟我不体恤,实在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啊。”&br&  萧云杰的脸色比裴国方更加的认真,更加的七情上脸:“你们上东村家家户户偷车,弄出一个远近闻名的‘偷车村’,偷盗,再加工,运输,销售,已经成为一条龙产业也就算了,现在还弄了个网络销售,是不是太张扬了点?这些事,本也不归我一个刑警管,但你是闲得没事干了,还是看港台黑社会电影太多了,还非要弄个全村学武,你自己说,这小偷学了武术,不变成强盗,还能变成啥?”&br&  一提起全村学武,裴国方也是嘴里发苦。&br&  就是在前年他在村子里选了八名十二到十六岁的孩子,由村委会出钱,把他们送到了河南少林寺学艺。一年后八个孩子艺成归来,裴国方又让这八个孩子为“教头”,对全村老少爷们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全民学武运动。&br&  裴国方本意当然是好的,想要通过学武,让全村的男人磨砺出坚韧的意志,面对困难不屈不挠的作风,甚至他在宣传牌上写的“招聘+征婚”广告,也是想要转变本村的人品素质。&br&  一个盗车村,还提素质,本身就是一件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但是裴国方却在努力做着,但是一些不可控,甚至是事先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就会那么突然蹦出来。&br&  “村长,俺真不是故意的。当时俺还在解锁呢,那小子突然跳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比鸡蛋还粗的大棒子,对着俺脑袋就拍。俺当时真的被吓了一大跳,顺手就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又猛的跪倒,对着他的胸口来了一记‘铁膝盖’,他胸口里传来‘喀嚓’、‘喀嚓’两声,不知道咋着的就躺在那儿不动了……”&br&  一想起村子里那个吓得脸色发白的半大小子,向自己一五一十汇报当时发生了什么时说的话,裴国方就欲哭无泪欲语还休,他相信这个小子并不是刻意去伤人,但是毕竟学过武术,面对突发事件,这保护自己的本能,就让他直接从小偷升级为强盗,而且还是在偷窃过程中,把失主打成了重伤,胸口肋骨直接断限三根的强盗!&br&  就算是为了让村民们保持“凝聚力”,他这个盗车村村长也得咬牙死挺,还好,那小子接受过村子里的专业培训,知道哪儿可能遇到摄相头,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不让自己的脸被拍下来,只要他们能硬撑住,公安局刑警队总不能把他们全村人都关进去吧?!&br&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引出了萧云杰这尊绰号“卑鄙无耻太牛皮”的大神!&br&  萧云杰一脸同情的望着裴国方,“你也别怪我出损招,实在是你把上东村打造得太过滴水不漏,你们家家户户养狗,形成了一个五百米直径的生态防护网,无论我们从哪个方向接近,都逃不过狗鼻子,狗一叫人就跳墙爬跑,村子里那些小子,被你训练得一个个活象是特种兵,那动作利索得让我看了都头皮发麻,硬是有了一种鬼子进村的感觉,厉害,佩服。”&br&  面对萧云杰的夸赞,裴国方真的不知道应该是哭还是笑。&br&  “萧队,”裴国方打量着萧云杰的脸色,小心翼翼的低声开口了:“您怎么才能高抬贵手,放上东村一马,开个价成不?”&br&  “行啊。”&br&  萧云杰回答干脆利落的要命,丝毫没有那些贪官们面对陌生人时的小心谨慎,“你拿三百万来,我掉头就走。”&br&  “太好了,三百……万?!”&br&  裴国方脸上刚刚扬起一丝果然如此的笑容,就凝滞成了石化状态,那种表情,看起来说不出的好笑。愣了好半晌,裴国方才如梦初醒,三百万,他没听错吧?!&br&  他们是远近闻名的盗车村没错,但是想想看,偷一辆电动车能赚几个子儿?现在一般点的电动车在专卖店什么的地方,一两千块,好一点的,三四千块,他们偷过来,首先得先对电动机进行维护加工,把坏的地方补补,缺零件的地方添添,总之要让车主站在车面前都不敢确认,修得够漂亮,也能卖个好价钱,但不怎么说,也是二手货,又没有发票证明来源,价格肯定要大打折扣,再加上销售成本,平均下来一辆车能赚个四五百,就足以让他这个村长眉开眼笑。&br&  三百万,想要满足这位队长的胃口,他们全村人就得先偷上一万辆电动车!&br&  “萧队,您看……”&br&  裴国方刚开口,萧云杰就沉下了脸:“怎么,看不起我?”&br&  裴国方拼命摇头,“不是,不是,我哪敢看不起萧队,实在是没那么多钱。”&br&  发现萧云杰的目光落到路边那个刚刚写上内容的宣传牌上,裴国方真的在叹气了,宣传牌上的内容,还是他这个村长亲手起草的,但是亮出这样一份“征婚广告”时,他心里也清楚,盗车村声名在外,没有哪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会愿意嫁到村子里来,他写出这东西挂外面,其实就是想做一份村子的广告,让大家知道,他们村子注重素质教育,愿意千金买骨的从娃娃抓起。&br&  谁想,就这样一个宣传牌,就让萧云杰认为他们村子有钱,大大的有钱,所以才狮子大开口?&br&  “萧队长,这是广告,广告!”&br&  裴国方自己在打着自己的脸,那种屈辱的感觉,让他难过得想要吐血:“您半夜打开电视机看看,那些一侃就能侃上半小时的广告,哪个不是九分吹一分真,甚至连一分真都没有?您不会真的信了我们写在牌子上的玩艺了吧?”&br&  “噢,”萧云杰理解的点了点头,他对着村长勾勾手指,“过来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br&  等到裴国定凑近后,萧云杰在他耳边低声道:“实话告诉你,我当了这么多年公安,还是第一次收贿,还是个处呢,你想要我的第一次,总得多拿点吧,你说是不是,老板?”&br&  裴国定愣住了,他的外表还算镇定,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同时轰轰烈烈跑过了一万头卧槽泥马。&br&  “其实我也知道,我要的是多了点。”萧云杰脸上满是理解,拿出了一个折衷方案:“要不这样,我们先等等,等我的第一次被另外一位老板买走,我的身价自然就降下来了,那时候我再来找你,差不多意思意思给点就行了。在此之前,我继续半夜来放鞭炮,你们继续练习跳墙跑大山,如何?”&br&  裴国定差一点当场萧云杰跪了,看着萧云杰那似笑非笑的脸,他终于明白,这位“卑鄙无耻太牛皮”队长先生,为什么在见人时,总会蹲在地上。估计聊着聊着,被他气得恨不得当场跪了,再让人从旁偷拍几张相片发到互联网上,利用网络暴民把他名声彻底整臭的人,绝不是少数。&br&  蹲在地上和人谈工作,看起来是不怎么威严,甚至是有那么一点点折损公安形象,但是就算有人往他面前一跪,无论从哪个角度抓拍,都有着种“你跪我也跪”的公平味道,能防火防盗防偷拍到这种程度,也真不愧是刑警队长了!&br&  “萧队,我怂了。”&br&  裴国定诚心诚意的对着萧云杰竖起一根大拇指,“我明天一大早,就让打伤人的小子去公安局报道,你老人家让他至少能弄个主动投罪自首成不?”&br&  萧云杰不置可否,发现他的目光盯在那块宣传牌上,裴国定立刻站起来,从地上抓起一块石片,用力刮着上面的字:“在我们摘掉‘偷车村’帽子之前,我再也不发这种广告了,免得真把好人家的闺女给骗进来祸害了。”&br&  萧云杰笑了,他终于站了起来,这场村长和队长之间长达半个月的对抗,也算是到了尾声。&br&  “汽车,你们不敢偷,偷了也处理不了,所以只敢偷电动车,但是你想过没有,骑电动车的人,有几个是有权有势的,又有多少是靠上班赚死工资的打工仔?”&br&  熟悉萧云杰的人,一定会感到惊讶,因为他很少这样认真的对人说点什么:“你们偷一辆车,能赚四五百,人家丢一辆车,重买就得两三千,说不定得几个月省吃俭用,甚至得回去向自家老子伸手!而且人家车子被偷了,哪个不会站在那里,先把你们祖宗十八代骂上一遍?你们偷了这么久的车,也应该赚到钱了,带着相信你的村民,趁早转行做点正当生意,给自家积点阴德吧!”&br&  裴国定呆呆的望着萧云杰,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相信,萧云杰天天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丢麻雷子,不是为了敲诈勒索,也不是为了破案立功升官发财,他是认为上东村做错了,他就是要在上东村错得更多更厉害,从偷车村变成抢车村之前,强行把他们给按回去!&br&  他是一个……好警察。&br&  “砰!”&br&  裴国定突然双膝一屈,重重跪倒在萧云杰面前,嘶声叫道:“萧队长,救命啊!”&br&  已经准备登上汽车的萧云杰看到这一幕,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却没有象平时那样立刻蹲到地上,他走到裴国定面前:“站起来说话!”&br&  萧云杰的声音并不高,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句话所蕴藏的份量,“身为人民警察,就应该为人民服务,我知道你听我说这句话,心里也许会感到好笑,但是在我眼里看来,逼得一个平民跪在面前求救,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这都是一个警察最大的失职!”&br&&br&  上一章:我们曾是特种兵-刑警队长的三大特殊爱好让他至今未婚&br&  下一章:我们曾是特种兵-盗车村村长儿子被跨国绑架&br&  摘自 纷舞妖姬《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br&  纷舞妖姬,知名编剧、作家。作品电影《战狼》畅销书《弹痕》《诡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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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曾是特种兵》  第二章 警察天职  凌晨五点三十分,天已经透亮,夏季的清晨,总是来得比平时早。  市刑警队成员匆匆赶到会议室,在会议室里烟雾盘绕,萧云杰在烟雾中静静而坐,只有他嘴里叨着的那根大炮,烟头部位在忽明忽暗。  萧云杰把只抽了一半的烟头狠狠按进烟灰缸,这一次他没有再把香烟扭开做成“大炮”,直接将香烟塞进了嘴里点燃,看到这一幕,刑警队的队员们,都不约而同的放轻了脚步,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会议桌上。  人已经到齐,萧云杰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取出一只拥有录音功能的智能手机,点开其中一个音频文件。  音频文件被打开后,有着十几秒钟的沉默,刑警队员们正在心中猜测时,“啪”的一声脆响,从手机扬声器中传出,中间掺杂着一层压抑的低哼。  就是这么两个小小的音符,就让见多识广的刑警们得以确定,萧队连夜把他们召集起来,是发生了大案,一场以绑架勒索,伤害人质为主基调的大案!  电话彼端又沉默了大约十秒钟,凄厉的惨叫,突然狠狠响起,也许是对方故意把话筒送到了人质嘴边,这一场惨叫显得分外凄厉刺耳,就连人质疼到极点拼命挣扎时,四肢和绳索磨擦的声响,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是谁,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裴国定绝对是一个人物,在儿子失踪,有人突然打过来电话后,他不但在第一时间选择了录音,更努力让自己保持安静,试图在可能出现的谈判中掌握一点点优势,只可惜,父子连心,他再睿智,在儿子受到最残酷虐待时,他所有的心理防线都被打破了。  “他哭了。”  在电话彼端,一个普通话说得相当标准,只是略带云南一带方言的声音,清楚传了过来:“我刚刚下令,剪断了他一根手指,他现在哭得就象是一个刚被男人侵犯了的女孩子,看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  裴国定的呼吸声一下急促起来,就算看不到他当时的样子,听着话筒里传出来的“喀喀”声,也知道他当时几乎咬碎了牙齿,如果那个下令伤害他儿子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猛扑上去,用牙齿直接咬碎对方的喉咙。  但是双方只是在电话中沟通,所以裴国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不愧是盗车村的村长,这份冷静自制,真的好棒。”  男人的声音彬彬有礼就象是一个出身高贵,受过高等礼仪教育的绅士,无论是语气语调还是用词,都完美得无懈可击:“第一次打电话,总是会有人在我耳边发出尖叫,那声音真是刺耳极了。还有些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了咬牙切齿的威胁,说做鬼也不放过我,弄得大家根本无法顺利沟通,我就只能让人再剪断他们儿子一只手指,来营造沟通环境。如果人人都能象裴国定先生您这样,我相信对大家来说,都更好。”  裴国定在深深的吸着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还带着一丝颤抖:“说吧,要多少钱。”  “这里我要做一个小小的更正,不是我们找您敲诈勒索,我们也不是劫匪,我们只是要回您儿子欠我们的钱,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他是盗车村村长的儿子,也不能因此而免单,您说是吗,裴国定先生。”  裴国定还没有说话,电话彼端就传来了他儿子混合着哭意的声音:“我没有欠他们钱!我是看了他们的招工广告,到缅甸来打工赚钱,当天晚上非要我们下去一起玩扑克,第二天突然就对我说欠了他们两百万赌债!我没赌博!我没欠他们钱……”  “啪!啪!啪……”  连续响起的皮鞭声,打断了男孩带着哭意的自辩。  “裴国定先生,您是一个聪明人,本来有些话我是无需多说的,但是为防万一,我还是要班门弄斧一下,还请您不要见笑。”  男人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建议您不要考虑去报警,肚大肠肥,保家无术,扰民有方,指的就是他们这群人。您难道还能指望那群从口袋里一摸,最起码就是芙蓉王,职业考核时只跑了五百米就能有人心肌梗塞,当场死亡的家伙们做出什么让您眼前一亮的事情?”  萧云杰抿着嘴站起来,他的目光从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不知道有多少人承受不住他目光中太过沉重的压力微微低下了头。  男人的声音在继续传出来:“好吧,我承认,我不应该抹黑人民警察的,人民警察,人民爱嘛。从公正公平的角度来说,警察办案经费有限,从警力和管辖人数比例上来说,仅仅是发达国家的三分之一,也只能先管顾着大案要案,以维护住社会稳定为主要目的。只要我们不涉枪,不死人,不去脑袋发热的反党反政府,只是在赌博合法的土地上,向欠了巨额赌债的人动用一点点暴力手段催要赌债,这也不算太过份吧?说不定你们报警后,警察叔叔还在会心里抱怨上一句,赢钱时干啥了,输钱时才想起警察?”  萧云杰在鼓掌,他猛的一拍桌子放声狂喝:“好,说得漂亮,真他妈的漂亮!”  所有刑警都抿起了嘴唇,没有人说话,面对暴怒如狂的队长,他们也真的无话可说。  “还有最难的一点,刚才贵公子已经提醒过您了,这里是缅甸,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就算它再落后贫穷,再内战不断,它也是一个主权国家!就算市公安局真的接受了这个案件,他们也处理不了,因为这是跨国案件,别说是一个市的公安局,就算是省公安厅都无能为力。好吧,我退一万步讲,您有比中了彩票头奖更夸张的运气,让国家领导人都被惊动做了重要指示,和缅甸当局进行沟通,再安排警力处理,这也有个流程,需要时间对吧?”  男人的声音很温和,但是字里行间那丝丝杀气,却已经扑面而来:“但是我认为,贵公子很难等到那一刻来临,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裴国定先生,您不会想去当这种舍己为人的圣人!”  男人的话说完了,他从头到尾,只做错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他高估了盗车村村长的家底,在几年前偷摩托车,的确可以短时间内暴富,但是现在偷电动车,收入就少了很多;第二件事,他没有想到,裴国定不但把他们的对话在第一时间录音,而且还把它交到了“卑鄙无耻太牛皮”萧大队长手中!  “我们天天打击黑社会,说他们危害社会治安,可就是在我们眼里下三滥的小混混,还知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收了保护费,该出手时就出手呢,我们这些人民警察,吃人民的,穿人民的,用人民的,到了人民遇到麻烦的时候,我们干什么了?他们为什么宁可私了也不报案?他们为什么在自身合法权益甚至是人身安全受到威胁时,向警察求助,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先跪下?!”  萧云杰放声狂吼,他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反复回荡,震得每一个人的耳膜都嗡嗡直响:“这是失职,我们身为人民警察的失职!就象那个躲在缅甸绑架勒索的家伙说的那样,因为我们的失职,让人民已经对我们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所以犯罪份子才敢如此嚣张放肆,我告诉你们,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我们的挑衅,不,他那已经是宣战,是要把我们打倒在地上,再狠狠踩上一脚,让我们在人民心中,永世不得翻身的宣战!”  吼完这么多话,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每一个人都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就连他们中间最老资格的刑警,脸色都凝重起来。  萧云杰长长吐出一口闷气,他目视全场,眼睛中透出一丝几可分金碎石的光芒,沉声道:“哥哥我很不爽,你们有四个小时收集情报资料,不管是什么,越多越详细越好。立刻行动!”  上一章:我们曾是特种兵-夜半炮声  下一章:我们曾是特种兵-缅甸赌场  摘自 纷舞妖姬《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 (!!磨铁中文网火热连载中)  纷舞妖姬,知名编剧、作家。作品电影《战狼》畅销书《弹痕》《诡刺》
  第三章 缅甸赌场:最尊敬=最希望能够宰到?  中国和缅甸在这边的村庄,农田都连在一起,就算是最老资格的公安人说也说不清楚,究竟哪一片是中国的,哪一片是缅甸的,一人多高的甘蔗地,更形成了一片天然屏障,有当地人带着,在里面沿着小路绕上几圈,几下子就能从中国云南走到缅甸。  借用一位经常从迈扎央到几公里外的中国陇川县,购买生活用品缅甸土著的话来说,“穿过甘蔗地就是我们村,就隔一条路,来回一趟,比下地割一次甘蔗还容易。”  站在迈扎央的街头,放眼打量这个和“果敢赌城”、“勐拉赌城”并称为中缅边境三大赌城的地方,这是一个小城,就算是徒步行走,不足千米的街道,半个小时足够走一个来回。一横一纵两条街道交叉在一起,就形成了整个主城区。在小城之外,就是缅甸特有的亚热带森林。  到处都是钢筋混凝土砌成的别墅型小楼,在街道两侧,酒店,网吧,宾馆,饭店林立,它们的招牌上使用的都是中文,就连这里使用的电话号码,区号都是中国云南德宏州的,手机信号也是满格,往回拨打电话,当然也不是国际资费。  既然有资格称为赌城,赌,当然是这里最明显的主旋律,如此狭小的城区中,硬生生放下了二十多家大大小小的赌场,据说这里最繁华时期,各种名车在大街上排成了长龙,有一位来自四川的“赌王”,更是以两年时间,在迈扎央输了两亿多人民币而面不改色,成为所有来迈扎央开办赌场淘金者心目中最尊敬,也最希望能够宰到的“王者”。
  “咱们都是老同学了,我能骗你吗?现在云南这边到处都在建旅游点,需要大量技工,尤其是象你这样能做木工活的,一天赚上一两百都小意思,活最忙所有包工队都缺人时,每天的工资更是翻着跟头往上涨!要不这样好了,你的机票兄弟我包了,等你赚了钱,再好好感谢兄弟,怎么样?”  在街头上,一个男人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四周原本就一片安静,他的嗓门又过大,就立刻显得刺耳起来。可是这个男人却混然未觉,依然对着电话说得口沫飞溅:“行啦,肉麻的话少说,把你身份证号发个短信给我,我一会回去就帮你定票,定得,赚了钱后,至少要拿出十倍的诚意来回报噢!”  通话结束了,男人满意的打了一个响指,旋即又在手机记录簿中,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电话一接通,男人的精神就猛的一振:“娟儿,你不会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吧,怎么说,上初中时我们坐过同桌,我还给你塞过情书呢……”  男人边走边说,从萧云杰他一行人身边擦肩而过。  裴国定咬牙切齿的颤声道:“看他这样子,和搞传销的有什么区别?我儿子八成就是这么被人给忽悠过来的!”  他们这群人,被称为经纪人,专门负责电话营销,并从输了钱却无力偿还的赌客中,挑选自己的下线,形成层级管理,从这点上来说,也的确象是在传销。  这事说白了,就是赌场闹得太凶,让云南公安部门重视起来,几次实施禁赌风暴的结果。现在的缅甸赌场,早已经没有了几年前的样子,很多赌场已经关闭,剩下的要么转了暗场,要么就开始另谋生路。  那些已经在赌场赚了大钱的老板,见势不可为,想走自然就能走,但是还有些人,他们是借贷进入缅甸开办赌场,还没有赚回本钱就遇到“禁赌风暴”,赌场生意一落千丈,他们被贷款利息压得红了眼,在几个月前终于开始铤而走险,用近乎传销的方式骗人来到缅甸。  萧云杰让部下们去调查,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山西,四川,河南,黑龙江,山东,这几个省都有缅甸赌场发展出来的下线,都有人员失踪报告,只要进了他们的地界,不管你是赌还是不赌,最终都会背上巨额“赌债”,而这个赌债是多少,在把他们带进缅甸前,线人已经将他们家里的经济情况摸了个清楚,数字总是能设到让家里人砸锅卖铁,正好能够到的程度。  这样的“经纪人”,在缅甸迈扎央赌场,数量已经超过了一千人!  一千个经纪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打着电话,从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将一些熟悉的人骗到缅甸赌场,并且会从他们当中继续发展下线,形成一个金字塔结构。  如果再放任这种“传销”赌博继续发展,也许用不了多久,这些在缅甸开办赌场的人,就会建立一张覆盖全国的大网,到了那个时候,不仅仅是赌博,也许缅甸更加历史悠久的特产“黑色黄色”,也会随着这张网络,流通向整个中国!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一名资深刑警,在面对可以动摇社会治安根基的危险时,一种最敏锐的职业本能!
  “设想是美好的,手段是不错的,”站在迈扎央赌城的街头,萧云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对着面前的一切,高高竖起了两根中指:“不过很可惜,我萧云杰来了,你们的所作所为,不但在践踏法律,更让我很不爽,不把你们一起扫得滚蛋回家,我萧云杰就穿上女人的性感小内衣,挥舞着红手绢,在迈扎央跳草裙舞给你们庆祝!”  当裴国定和对方取得联系,并登上一辆对方派出的汽车,他们才知道,原来关押“人质”的地方并不在迈扎央赌城,而是在一个更加偏远的小山村。  在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农家院子里,修建着一个相当坚固的地窖,里面足足关押了二十几个欠了巨额赌债,却无力偿还的赌人。为了防止他们逃走,每个人身上都被剥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在他们身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鞭痕,隔着地窖二三十米远地,都可以闻到一股浓重到极点的血腥气味和随之产生的腐烂气息。  一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被人从地窖里拎了出来。  裴国定的嘴唇在不停颤抖,他的儿子目光呆滞,右手上粗粗裹了一层绷带,从形状上来看,他已经永远失去了自己的食指,这个大男孩,虽然在家的时候,一直和他顶嘴,有时候甚至当面骂他是贼头不说,还把一村人都变成了贼,把他这个当爹的尊严都踩到了脚下,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男孩也是他裴国定的儿子,是他的亲生儿子!  男孩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上。地面上还有着雨后积的烂泥,烂泥溅了男孩一身,也浸进他全身的伤口,男孩也挣扎着试图重新站起来,可是他努力了半天,也没有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也许是泥水浸进伤口带来的疼痛太过剧烈,让他迷茫的双眼中,终于恢复了一分神智,当他四下打量,终于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身影时,这个曾经桀骜不驯而且心比天高,以为凭自己的辛勤努力,就一定能改变人生的男孩,嘴唇颤抖着,还没有说话,眼眶就已经夺眶而出,他抽搐着,终于喊出了一句话:“爸,我好疼啊!”  裴国定再也忍不住,冲着儿子猛冲过去,可是只跑几步,他就被人拦住了,拦住裴国定的人,长得牛高马大,他留着一个光头,不用刻意绷紧,全身的肌肉就贲张而起,在他双臂上纹着两条黑色巨龙,巨龙张牙舞爪怒目圆睁,透着疯狂式的狰狞,而他脸颊上那条半尺多长的刀疤更让人望而生畏。  光头大概就是这群看守中的小头目,他对着裴国定伸出了手:“钱呢?”  萧云杰还没有来得及制止,裴国定就已经将紧紧抱在怀中的钱箱丢了过去,嘶声叫道:“让开,让开,快让开啊!”  钱箱到手,光头的脸上刚刚露出一丝笑容,就化成了冰冷,他随手一掂钱箱的重量,伸出另外一只空着的大手,狠狠在裴国定的胸膛上一推,眼睛里只剩下儿子的裴国定,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光头一掌就硬生生推出四五米远,用最狼狈的动作摔倒在地上。  “你儿子欠我们的赌债是二百万,”光头打开钱箱,看看里面码着的钞票,森然道:  “你就带这么点钱过来,是打发叫花子呢?”  裴国定从泥水里爬起来,立刻解释:“我能凑的都凑了,这六十万……”  光头伸出一只手,制止了裴国定的解释,他嘴唇一掀,轻轻吐出一个字:“打!”  “啪!”  皮鞭重重抽在裴国定儿子的身上,使鞭的人用尽全力,皮鞭抽到的位置,立刻就皮开肉绽鲜血飞溅,在男孩的身上留下一条一尺多长的鞭痕,可是那个男孩可能是神经都疼得麻木了,挨了这一鞭子,足足过了两三秒钟,他才猛的发出一声惨叫。  “你敢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裴国定发出一声狂嗥,头一低对着光头猛撞过去,可是他拼尽全力的一击,却被光头随手一巴掌就抽出两三步远,脚下一软又重重摔到地面的泥水里。裴国定旋即又跳了起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再次向光头发起进攻时,裴国定双膝突然一软,重重跪倒在光头面前:“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嘛,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死手,我儿子今年才十七岁,他才十七岁啊!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他真的是跑到这里赌博,输了你们二百万吗?一个偷电动车的贼,真的能随随便便拿出二百万吗?”  “你们看看他的样子……”  望着已经丢掉了半条命的儿子,裴国定脸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眼泪和鼻血泥浆混合在一起,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与可怜,他嘶声哭叫道:“我已经把能凑的钱都带来了,那可是六十万,整整六十万啊!我儿子也被你们折腾掉了大半条命,你们就行行好,把我儿子还给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们了!”  拿皮鞭的看守,突然又抡起皮鞭作势要抽,可是他这一鞭却并没有抽到男孩身上,只是在空中甩出一记空响,看到裴国定因为这一记响鞭吓得全身都狠狠一颤,鞭手连同四周站立的人都在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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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  有一个看守拿着卫星电话快步走过来:“三号家里只邮过来一万块,就再也不肯继续邮钱,而且那边还话了狠话,说早就不想要这个儿子,死在我们手里正好替他们解决了麻烦。”  光头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瞪着裴国定,“你们大老远跑过来,做为主人我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你,今天我就请你看一场精彩表演,名字叫‘与熊共舞’。”  一个同样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男孩被两个看守从地牢里架了出来,他被架到了院子后面,在院子某个角落的铁笼里,赫然关着一头懒洋洋的黑色公熊。看着笼子的熊,那个被称为“三号”的人质,猛的嘶声尖叫挣扎起来,可是他的惨叫和眼泪,并没有获得半点同情,一群看守已经开始兴致勃勃的下注,看三号在熊笼里究竟是被黑熊一巴掌拍死咬死抓死坐死,还是熊笼里和黑熊和平共处坚持了一个小时。
  按照他们的“规矩”,象三号这种已经再也压榨不到钱钞,还算身体强健,给吃顿饱的就能干苦力活的人质,只要能在熊笼里活过一小时,他们就会“大方”的把人质放出来,再把人质卖到缅甸深山的矿区去挖矿……一个还算强壮的男人,价格是三千块。  熊笼的门被打开,看着公熊对着自己张开大嘴,露出满嘴锋利牙齿,“三号”已经吓得双脚发软,一股滚烫的液体,更不受控制的从他胯间流出,看到这一幕,周围那些看守笑得更加开怀,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露出了的兴奋,看在外人的眼里,竟然有着一种群魔乱舞式的狰狞。  摘自 纷舞妖姬《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  纷舞妖姬,知名编剧、作家。作品电影《战狼》畅销书《弹痕》《诡刺》  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小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磨铁中文网  http://www.motie.com/book/71571
  就在“三号”半个身已经被推进熊笼时,一个幽幽冷冷中隐隐透着一股火焰般灼热气息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你们,是中国人吗?”  所有看守脸上的笑容都微微一滞,他们一起转头,瞪向了静静站在一边的萧云杰。
  光头大踏步向萧云杰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将拳头的骨头捏得喀喀直响,在有心卖弄之下,他只穿了一件无袖T恤的胸膛,更是夸张的贲起,皮肤上那犹如树根般的青筋,更是向每一个人展现着他身体里蕴藏着的可怕力量。光头一直走到萧云杰面前不足两尺位置,他居高临下望着萧云杰,将他身体形成的压迫感发挥到极限:“小子,你说什么呢?”  “我是在问,你们是中国人吗?”  萧云杰没有退后,在对方已经压到自己面前时,他竟然返其道而行的向前踏出一步,两个人近得鼻尖几乎顶到了鼻尖:“你们真的是和我一样,吃着中国的米,喝着中国的水长大的中国人吗?”  不等光头回答,萧云杰就冷然道:“对待外人象狗一样温驯,对待同胞却象狼一样凶狠,象你们这样的货色,千万不要说是中国人,否则的话,真的可能连累你们的祖宗被人挖了坟头!”
  光头的眼睛猛然瞪圆了,他抡起钵孟大小的拳头,对着萧云杰的头部猛砸下去,“你小子找死!”  萧云杰右膝一抬,用人类最坚硬的部位,狠狠撞到了男人最脆弱部位,拳头还没有砸到萧云杰头上,光头的眼珠子就猛然突起,他弯下腰,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没有从他喉咙中喊出,萧云杰一拳就狠狠砸在他脖子中间那个突起的喉结上。  “唔……”  光头左手捂着喉咙,右手捂着腹部,弯着腰,以一种绝对奇怪的动作倒在了地上。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用沉默而诡异的表情,望着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幕。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用沉默而诡异的表情,望着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幕。  已经成为全场主角的萧云杰,望着面前这些看守,沉声道:“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谁不是刀子砍到身上就会流血,鞭子抽到身上就会疼得要命?跑到国外,靠诱拐残害同胞生存,皮鞭,剪手指,关熊笼,你们还有没有更有劲的花招,还能不能玩出更变态的手段?”  萧云杰指着面前那些看守的鼻子,“有你们这样的同胞,我萧云杰深以为耻!”  看守中突然有人喊了起来:“这小子一定是公安派来的卧底!”  萧云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到了这个偏远的小山村,电话已经没有信号,但是拍照功能还在,他的表情太镇定,动作太自然,直到他把在场所有看守的脸都拍了进去,一群看守才终梦初醒。  看守们彼此对视,他们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他们慢慢从身后用报纸卷成的刀鞘中,拔出了随身携带的砍刀。  随着十几把砍刀出鞘,一股低沉的气息,就那么突然而然又自然的笼罩了这片区域。  只有手上已经沾了人命,绝对不能让自己曝光的人,才会这么不约而同的铤而走险。
  “老裴,过来。”  萧云杰剥掉光头身上穿的T恤,又把他穿的裤子一起剥了下来,细细密密的卷到自己左手上,形成一个可以在近距离抵挡砍刀攻击的软盾,右手抽出了光头插在背后的砍刀。  光头长得牛高马大,他使用的砍刀,也比其他人的要霸气得多,两尺半的刀身,将近十斤重,纵然无法和特种部队使用的特种高碳钢相比,也算得上是一把好刀。挥舞了两下,试试手感,萧云杰望向出口,目光中透出了狼一样的狠劲,“只要我们能活着冲出去,他们就得象供祖宗一样供着你儿子。”
  第五章 以弱敌强的决死战斗……  没有发令枪声,一场以弱敌强的决死战斗开始了。  但是在战斗甫一开始,所有看守心中就产生了怪异到极点的感觉,仿佛萧云杰是强,他们才是弱!  萧云杰没有象他们想象的那样四处逃窜,从人缝中寻找生机,而是直接选择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式的冲锋。  这种野蛮,这种自信,这种骄狂,这种横行霸道,让十几名看守一起变了脸色,他们不约而同挡到了前方。  “滚开”  萧云杰放声狂吼,他根本没有理会对方砍向自己的刀子,他瞪圆了眼睛,抡起手中那把明显比其他人手中更长更重更沉重,当然杀伤力也更强的砍刀,对着拦在面前看守的脑袋,就来了一记正面猛劈。  面对这种拼下去必死的结局,看守不顾一切的后退,和身后两个同伴撞在一起,用最狼狈的动作滚成了一团,就算是这样,他反而心里一松……总算保住命了。  萧云杰抬起左臂,用上面缠的布料,挡住了左边砍下来的刀,但是在同时,有把砍刀却从右侧砍到了他的身上,鲜血瞬间就染红了他的衫衣。  身上挨了一刀,萧云杰反眼一瞪,刚刚砍了他一刀的看守就猛的往后倒退,让萧云杰失去了还他一刀的机会,萧云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呸”的一声,将一口隔夜浓痰狠狠吐到了对方脸上。  被萧云杰一口浓痰直吐脸上的那名看守,却没有再冲上来,反而一边擦着脸上的浓痰,一边用逃的方式继续后退,一直逃到了战圈最外围,他才停下了脚步。  紧跟在萧云杰身后的裴国定,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勇士,只有当对方的刀子对他即将产生致命伤害时,萧云杰才会抬起左臂去格挡,其它的攻击他一概无视,只是带着裴国定向前猛冲。那些看守被萧云杰势如疯虎的气势震慑,砍出来的刀子显得色厉内荏,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手里拿着的也是刀,每一次砍到萧云杰的身上,都会留下一条半尺多长的伤口,鲜血更是随之迸溅,在他们冲过来的路上,留下了一条浠浠沥沥的血线。  杀着杀着,萧云杰一刀砍空,他的眼前霍然开朗,原来他已经成功冲出了十几名看守封锁的路,杀出了一条生天。  萧云杰身上整整挨了六刀,但是他六刀他并没有白挨,他发起决死冲锋的时候,有超过十名看守,也被萧云杰一刀砍中,萧云杰手中的砍刀本来就够重,再加上他拼死攻击,从身体里爆发出来的力量,比那些对待弱者象狼对待强者就只能象狗的货色,何止野蛮强横了十倍?!  已经有七八个看守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呻吟惨叫,剩下的人虽然还在那里大呼小叫,但是看他们的样子,根本不敢再追上来对萧云杰发起进攻,萧云杰不但成功对他们的防线进行了一次“凿穿”进攻,更在同时彻底击溃了他们并不算特别坚韧的意志,让他们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你敢砍伤我弟,你死定了,你们都死定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刚才那个手里拿着卫星电话,来向光头报告事情的男人,拿着卫星电话一边拨号,一边指着萧云杰嘶声狂叫:“公安怎么了,我告诉你,这里是缅甸,你信不信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喊出一队拿着AK和火箭筒的雇佣军,我要你们的命,我要把你们的脑袋放在脚下当球踢……”  萧云杰霍然转身,指着躺在泥水里的裴国定的儿子,放声狂喝:“就你有家人,有兄弟?那里的每一个人,谁没有父母,谁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萧云杰一转身,拿着卫星电话的男人就吓了一跳,他一边把电话放在耳边等待回应,一边撒腿就往外跑,转眼间就翻过并不高的围墙,逃到了院子外面,隔着一道院墙,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疯狂的吼叫:“老板,这次有人把雷子引进来了,那货太嚣张了,不但当面拍照,还砍翻了十几个弟兄,我们拦不住他,您说怎么办?!”  萧云杰把目光落到了载他们来的那辆皮卡汽车上,他还没有向裴国定开口,就看到一个看守用刀子捅破了汽车轮胎,然后又撒丫子飞跑到几十米外。  这些看守们缺乏正面对决的勇气,但是在背后做些小动作牵制他们,却一个个都是行家里手。  汽车已经无法使用,萧云杰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看守,猛的做出一个返身去砍他们的动作,吓得所有人都齐齐后窜了七八米远,看着这一幕,萧云杰手中长刀横指,望着面前这一群人放声大笑。  这一辈子,这些看守们也许都无法再忘记萧云杰这个人,他全身是血,却犹如一头浴血重生的凤凰,在向他们绽放出最灿烂的光芒,当他长刀所向,一股大漠风起般的杀气,就那么有若实质的扑面而来,让每一个人都心脏狂跳双腿发软。  在遇到萧云杰之前,他们真的不知道,原来警察也能这么狂,原来警察也能这么疯!
  在院子外面,拿卫星电话的人,大概已经得到老板批准,和某支缅甸雇佣兵取得了联系,他的声音大得夸张:“对,我们老板说了,给你们二十万美元,对,一个人头十万美元,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都给我听着!”  萧云杰指着失去行动力,根本无法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裴国定的儿子,放声喝道:“在老子被你们请的雇佣军干掉之前,把他象祖宗一样供起来,给他洗澡,治疗,吃好的,穿好的,养得白白胖胖的,否则的话……你们最好永远不要返回中国,永远不要让我找到你们。”  所有看守都在心里给萧云杰判了死刑,但是当萧云杰手中的长刀虚虚指过,只要是没有受伤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跑了过去,把裴国定儿子小心翼翼的抬出烂泥堆,更有人冲进房间,从里面取出一只急救箱。  萧云杰再不迟疑,带着裴国定大踏步走出了院子。在穿院而过时,看到在院门上面,吊着一颗圆球状已经锈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铁疙瘩,萧云杰随手一拽,就将它拽了下来,放进口袋里。  走出“看守所”大门,一些当地居民,都把脑袋探出来,悄悄打量着萧云杰和裴国定,在这个过程中,萧云杰的身体一直挺的象是一把剑,他身上不停淌着血,却走得昂首挺胸虎虎生风。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象是铁打的,仿佛什么都压不弯他的腰。  但是当两个人走出村落,走到一片丛林后面,再也没有人能看到他们时,萧云杰的身体突然摇晃起来,如果不是裴国定见势不妙冲上去一把扶住他,萧云杰说不定已经摔倒在地上。  没有人能在连挨了六刀后,还能若无其事,能支撑着走到这里,萧云杰已经到了极限。他深深吸着气,只觉得大脑中一片天旋地转,就连眼前看到的景像,都已经变成了重影,萧云杰想要用力摇头,旋即他就放弃了这个举动,他清楚的知道,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情况。  萧云杰从地上抓起一把烂泥,把它涂到了伤口上,再揉搓几下,把泥土揉进绽开的皮肉里,用这种方法,硬生生止住了流血,这一幕看得裴国定眼皮直跳。  萧云杰用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把身上超过一半伤口“处理”完毕,又指指背后,对着裴国定道:“老裴,帮我一下。”  裴国定在抓起地上的烂泥,帮萧云杰涂抹伤口时,萧云杰坐得稳如泰山,裴国定的手却抖个不停。他们从地上抓起来的可不是经过精心调配的止血草药,而是混合了马粪,在下雨后又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的烂泥,这种东西抓在手里粘粘腻腻的,还透着一股树叶腐烂的味道,把它们硬揉进伤口里,萧云杰难道不害怕伤口感染吗?  “只有活人,才有资格去感染。”  萧云杰的话,让裴国定身体再次轻轻一颤。
  第六章 丛林战争(中)  一辆吉普车,一辆军用卡车,在坑坑坑洼洼的路上飞驰,在几公里之外,就是连绵不绝的原始丛林。  缅甸多雨,原始丛林里长满了参天大树,藤蔓反复盘绕,形成了进入这片世界的主色调;在潮湿的地面上,各种不知名的杂草灌木丛生,中间隐藏着长长短短的枯树枝,和一脚踏下去,就会猛的一绊的烂泥坑,想要在这里穿行,必须要穿上一套够结实的衣服,否则的话很快皮肤就会被划得到处都是细细的小伤痕,走在最前面的人,还需要拿着一把开山刀,将那些长得太过茂密的灌木和带着细小倒刺的宽大树叶砍开,硬生生从原始丛林里面开拓出一条人类可以行走的路。  当正午的阳光晒到原始丛林上空时,由于树冠太过茂密,能够射到地面的阳光,星星点点少得可怜,整个原始丛林内部,就象是一个蒸笼般热得要命,汗水会不停倾淌而出,必须时不时补充水份和盐份,才能让一个人维持体力,在原始丛林中,虽然到处都可以看到地面上积出的雨水,但是你绝对不能去喝,因为地面上腐烂的树枝树叶,让这些水里往往含有毒素,一旦直接饮用,很可能就会拉肚,在原始丛林中,这种平时看起来并不严重的疾病,最终造成的结果,就很可能是死亡!  这就是热带雨林,将人类文明推拒在外,人类又因为生态环境必须允许它们存在,所以形成了一个彼此对峙,又彼此依赖共生关系的奇特世界!  更不要说,在这里还充斥着毒蛇,蚂蝗,数量惊人的蚂蚁,与及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埋设的上百万枚地雷!  也就是因为这样,除了那些在原始丛林中开劈出安全运毒路线,将号称“黑色黄金”的鸦片,不断运入中国获取暴利的马队,或者是被人追杀,为了求生铤而走险的亡命者,没有人愿意走进这样一片充满死亡威胁的原始丛林。  波刚一跳下吉普车,就走到军用卡车旁,用力拍打着车厢,放声叫道:“下车,下车,到地方,都下车!”  二十几个雇佣兵从卡车里跳下来,连带他们一起从卡车里跳下来的,还有几只血统并不算特别优秀的军犬。  军犬一跳下卡车,就兴奋的狂叫起来,显然是已经嗅到了目标身上的气味。  几只军犬嗥嗥乱叫的在前面带路,拽着士兵和它们一起奔跑,可是带着波刚他们一路追出两三公里后,几只军犬却一起停下了脚步,它们疑惑的在四周打着转儿,就连它们刚才兴奋的嗥嗥乱叫,也变成了有些心虚的小声呜咽。  看到这一幕,波刚立刻停下了脚步,沉声道:“回去!”  当波刚重新站到进入原始丛林的起点,并拿起望远镜四处观察时,他的目光很快就定在了几百米外那条山脊上,再回头看看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那片甘蔗林,波刚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悟。  波刚曾经是“克钦独立军”成员,为了和缅甸政府军对抗,独立军领袖也曾经靠卖毒品,积累了一些资金请外籍雇佣军对他们进行训练,这其中不乏从世界老牌特种劲旅退役下来的老兵。  其中有一名从美国绿贝雷特种部队的雇佣兵,就曾经教了他们如何利用风向,欺骗军犬嗅觉的技术……计算好风向,找一片山脊从上面经过,风会把人类一路行走时留下的气味远远的吹送出去,如果在五百米内,能有一片密集又足够高度的植物,比如玉米田,甘蔗田或者灌木丛,就能将气味阻拦住,形成一道和真实行动路线相平行的“气线”,将军犬诱导到其它方位。  一般来说,这种用风来转移自身气味,将军犬诱导开的方法,时间只要稍稍一长,被丛林挡住的气味就会消散,只适合对付紧追其后的敌军,但是由于萧云杰身负重伤,血腥气味浓重,反而化弱点为优势,在这场猫鼠游戏中,甫一出手就将了波刚一军。
  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小说最新章节阅读-磨铁中文网  更新至 第四卷第91章 http://www.motie.com/book/71571  摘自 纷舞妖姬《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磨铁中文网连载中)  纷舞妖姬,知名编剧、作家。作品电影《战狼》畅销书《弹痕》《诡刺》
  带着几头军犬登上那片山脉,它们又追踪到熟悉的气味,再次变得兴奋燥动起来。  追着这股气味进入丛林,大概跑出三四公里后,他们找到了萧云杰和裴国定曾经临时休息的地方。在这里的地面上,有两个人工挖掘出来的土坑,其中较大的土坑又被人用浮土埋了起来。  波刚蹲下身体,仔细打量着这两个土坑,它们大的直径有三十厘米,小的直径有二十厘米,它们中间的间隔则是二十五厘米左右。波刚拔出身上的格斗军刀,以斜三十度角,斜斜刺入直径较大的土坑,这是标准的步兵排雷手法,从这个角度把刀子探进去,就算是有人在坑里埋了一枚反步兵地雷,刀锋仅仅碰触到雷壳,也不会触发引信,当然也不会爆炸。  在把格斗军刀拔出来的时候,波刚看到在军刀背面的锯齿部位,沾了几片木柴燃烧后形成的炭灰。  波刚的动作太过小心,吸引了副手注意:“达科他火坑?”  波刚点头,所谓的“达科他”火坑,就是在地上挖一大一小两个二十厘米深的坑洞,在把它们的底部挖通,形成一个“U”字型地下通风管道,直径大的那个坑里填放木柴点燃,而小的那个坑,就会像烟筒一样将空气吸入,让坑里的木柴迅速充份燃烧,在短时间内释放出大量热能。  达科他火坑并没有什么出奇,只要受过训练的士兵,甚至是探险家都懂得如何去挖掘,但是他们追杀的目标,据说一个已经身受重伤,另一个只是不入流的小偷,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们都不应该在逃命的最紧要关头,停下脚步挖一个坑来生火取暖。  或者,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必须要生火将其销毁?!
  波刚狠狠摇摇头,将脑袋中纷乱的思绪全部甩开,面对绝对力量,任何阴谋诡计都没有生存的空间,他只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去,把两个目标击杀,再把他们的脑袋带给老板换取奖金就行,至于他们为什么挖坑,又关他波刚什么事?!  就在波刚站起来,准备带队离开时,达科它火坑里突然冒出了白烟。他刚刚用格斗军刀将火坑上面盖的浮土刺穿,让火坑里余温犹存的木炭接触到空气,并和辅坑形成空气对流,自然就会重新燃烧起来。  面对这种可以直接解释的现象,波刚并没有在意,但是在他再次跨动脚步时,一种身经百战老兵特有的敏锐直觉,却让他的神经在瞬间崩紧,他霍然转头再次看向那个正在冒着火烟,里面已经开始重新燃烧起来的火炕。  突然间波刚面色大变放声狂吼:“卧倒!”  “轰!”  冒着白烟的火炕猛然爆炸,冲击波混合着燃烧的火炭以地面十五度仰角向四飞溅。距离火塘最近的几个雇佣兵,猝不及防之下,被冲击波狠狠撞中,全身是血的一头栽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一人重伤,两人轻伤,虽然没有阵亡,但是甫一交手,他们就有三人失去了战斗力。  面对如此惨痛的损失,副手瞪圆了眼睛,猛的发出一声怒吼:“那些混蛋不是说他们手中只有一把刀吗,他们哪来的炸药,这分明是军用黄色炸药才能拥有的威力!”  “你忘了吗,他们曾经有人提过,目标在撤退时,把他们挂在门框上的一个铁疙瘩取走了。”  波刚望着依然白烟袅袅的弹坑,脸色沉静如水:“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说的铁疙瘩就是战场上遗留下来的手雷,赌场上的人把它当成了玩具,我们要追杀的目标,却把它做成了诡雷!”  在缅甸到处都是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到现在,因为战争遗留下来的手榴弹和手雷。这些东西因为生锈,引火装置绝大部分已经失效,就算是当石头丢来丢去也不一定能爆炸,但是这绝不代表放它们丢进火堆里,它们仍然会老老实实的保持沉默。  “可是……”副手仍然不明白:“他们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手雷放进烧着的火炭里都不会立刻爆炸,什么时候炸药都可以和火焰并存了?!”
  波刚从地上抓起了一把烂泥,“如果你把这样的烂泥裹在手雷上,再在外面包上一张树叶,结果会怎么样?”  副手猛然瞪大了双眼。  有一层软泥为隔热层,手雷放进火炭堆中,就不会立刻被引爆,再往火炕上覆盖一层泥土,将炭火由明火压为暗火,在这个过程中,泥壳里的水份被一点点烤干,手雷里炸药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如果波刚不去捅开“达科它”火坑上面的那层泥土,也许最终内部温度会达到引爆点,最终爆炸,也许手雷就会随着暗火熄灭,而继续沉默下去。  但是当他捅开“达科它”火坑上的那层泥土,让里面的暗火接触到空气,再次充份燃烧时,已经频临爆炸温度的手雷,就会在短时间内轰然炸响!  这竟然是一枚专门针对特种兵,或者波刚这种老兵,而精心布置的诡雷陷阱!  确切的说,这是一套“延时+触碰”式诡雷陷阱!  “一个身受重伤的警察,一个不入流的小偷?很好对付?等于是白白给我们送钱?!”  波刚重复了一遍主雇对他们说的话,在他的声音中,满是浓浓的讽刺。能把他波刚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物,也叫很好对付,也叫白白给他们送钱花?  波刚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的是,在那个身受重伤的警察,还有那个不入流的小偷之间,必然有一个曾经接受过最严格训练,有过丰富山地丛林作战经验的老兵!  甚至,可能是一个中国侦察兵!
  第七章 丛林战争(下)  士兵在丛林中高速奔跑,突然脚下一滑,一脚踏进一个二十多厘米深的陷阱里,旋即就会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抱着受伤的脚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在他的脚掌上,赫然穿着一支用丛林中随处可见的树枝,削尖形成的木箭。这种木箭并不可怕,它并不象金属制成的反步兵倒刺钩一样带着倒刺钩,只要用力一拔就能拔出来,但是木箭上涂抹的剧毒,却绝对让人不敢小视。这种剧毒应该是用人类的粪便混合了一些有毒的植物汁液调配而成,它不但能让受伤者的痛苦几倍放大,更可以百分之百的让受伤部位溃烂,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治疗,说不定都得截肢。  将鸡蛋粗细的小树用山藤拉弯,再辅以绊索,当有人踏到绊索后,树身就猛然弹起,绑在树身上的两根尖锐木箭,就狠狠凿进旁边一棵大树上。你千万不要以为,对方设计的陷阱落了空,问题出在那棵大树上。  那种树在缅甸原始丛林并不少见,它叫“漆树”,这种树木能长到二十多米高,树皮呈 灰白色,树叶是扇毛状互相重叠,只要工人拿刀子在韧皮部位割开,就可以获得生漆,早在上千年前,中国人就已经学会将生漆用于日常生活中。  这种在商人眼里全身是宝的树种,它对于穿越原始丛林的人来说,却有着相当的威胁。如果不小心让自己的皮肤接触到漆树,就可能产生相当严重的漆树过敏。刚刚接触到漆树的人,可能只会觉得皮肤发痒,时不时搔上两下,但是会越搔越痒,如果皮肤大部积起了斑疹,又没有及时中和毒性,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最应该让人警惕的是漆树还有自我保护范围,一旦它的树体受到伤害,就会在空气中释放疱子,人类就算是没有接触到树体或者枝叶,只要在它的“覆盖”范围内,一样会产生漆树过敏,据不完全统计,闯进漆树防卫空间的人,过敏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小说最新章节阅读-磨铁中文网  更新至 第四卷第91章 http://www.motie.com/book/71571  摘自 纷舞妖姬《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磨铁中文网连载中)  纷舞妖姬,知名编剧、作家。作品电影《战狼》畅销书《弹痕》《诡刺》
  波刚带着队伍追在最前面,他越追越是心惊,他十四岁加入“克钦独立军”,三十二岁退出,可是一个标准的“山兵”,他从小就在原始丛林中打滚,更不止一次和战友一起在原始丛林中和缅甸政府军交手,他一向认为,自己就是热带雨林作战中的王。  可是今天,波刚必须承认,他正在追杀着的,是一个比他更精通山地丛林作战,更知道如何最有效利用原始丛林种种特性的可怕强敌!  随着波刚一声令下,四条军犬被放了出去,针对人类布置的陷阱,面对军犬时,效果几乎没有,最重要的是,从小就跟着波刚他们的军犬,也早就习惯了原始丛林,和人类相比,它们在原始丛林中移动更快速,更隐蔽,也更具有突袭性。在确定对手没有枪械的情况下,把所有军犬都放出去,让它们自由攻击,就是一个相当正确的选择。  四条军犬嗥嗥乱叫的疾窜而出,转眼间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一个半小时后,波刚他们在原始丛林中,找到了四条狗的尸体。这四条狗都是被人用两尺多长的木箭,直接从眼睛部位钉进大脑,在瞬间就要了它们的命。
  看着这四条军犬的尸体,副手低声道:“队长,雇主向我们提供的情报,和现实情况有相当差距,按照行规,我们可以在不退还定金的情况下,退出这次任务。”  负责训养军犬的士兵,眼睛里流着泪跑过去,将军犬们的尸体逐一从杂草丛中抱回来,把它们小心的平放在一起,当他伸手去抱第四条狗的尸体时,波刚突然放声喝道:“阿莱别动!”  被波刚称为“阿莱”的士兵,双手已经抱到了狗尸,他听到了波刚的吼叫,但是习惯的力量,仍然让他下意识的抬起了身体,就在他将军犬的尸体抱起时,军犬那条看似随意摊落,有一部分落入旁边灌木丛中的尾巴也被拽了出来,和前面三条军犬不同的是,这一条军犬的尾巴上,赫然绑着一根绿色藤蔓。  波刚不顾一切的冲向阿莱,可是副手正在和他谈话,恰好挡在了他和阿莱之间,让波刚失去了营救这名士兵的最佳时机。  距地离地面十几米高的树冠中,一个用几根树枝连接成“田”字状,足足有三四宽上面绑满了二三十支尖锐树桩的木排,突灰从空中象个钟摆似的疾扫而下。抱着军犬的阿莱,根本看不到来自身后的死亡威胁,他望着波刚,脸上还带着一个莫明其妙的表情,可能是听到木排从树冠上荡下时发出的声响,他下意识的回头……
  “不!”  波刚放声狂呼,在他眼睁睁的注视下,那个绑满尖锐木箭的木排,从空中荡下狠狠撞在阿莱的身上,八九根木箭同时扎进他的胸腹部要害,鲜血顺着刺入他身体的树桩流淌下来。  面对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被木排压在下面的阿莱还没有死亡,但是他的脸上,只剩下浓浓的绝望。  两三个小时前,就是被同样木箭刺穿脚掌的同伴,疼得满地打滚,是波刚用格斗军刀,强行把那名士兵脚掌被刺穿部位的肉都旋了下来。经历过那一幕,谁都知道木箭上有毒,波刚队长也是为了救那个同伴才会痛下狠手,可是现在他被这么多木箭扎中,波刚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的命?!  波刚的嘴唇都在轻颤,他是一个老兵,他在战场上见惯生死,但这绝不代表,他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死在面前而无动于衷。  阿莱望着波刚,眼泪不停的流淌出来,“叔,我不想死……好疼,我,我,我还没有尝过女人的味,我,我……”  波刚伸手擦掉阿莱流出的眼泪:“都长这么大的个头了,受了一点伤就掉眼泪,你羞是不羞?”  阿莱张开嘴,刚想再说些什么……  “喀啦!”  波刚双手握着阿莱的脑袋猛然用力一扭,阿莱脖子部位传来犹如木棒折断般的声响,他随之停止了呼吸,他就算是死了,眼睛都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临死前的痛苦,和被最亲近的人痛下杀手带来的不敢置信。
  最近在看的《小狐狸爱谈录》,作者太有才了,搞笑功力一流,文笔好的可怕,可惜好像只写了这一本书
  @无码的番茄
20:01:59  最近在看的《小狐狸爱谈录》,作者太有才了,搞笑功力一流,文笔好的可怕,可惜好像只写了这一本书
  -----------------------------  看了下,文笔很不错,不过故事不是我的菜诶
  四周一片沉寂,所有人都闭紧了嘴巴,没有人敢吭声。阿莱是波刚的侄子,是波刚的村子受到战火波及后,唯一一个从大屠杀中逃出来的亲人。波刚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这次任务太过“简单”,波刚绝不会允许还太过稚嫩的阿莱根着他们一起执行任务。  波刚将自己脖子上戴的那个纯金佛像摘下来,戴到了阿莱的身上。  当年波刚匆匆赶回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的村庄,在他眼前是成片的尸体,还有直接挂在竹竿上的人头,甚至还有一些人被绑在树桩上,被人当成枪靶打得血肉模糊。因为种族冲突产生的大屠杀,就是这么变态残忍。  就在波刚以为自己已经失去所有亲人时,一个削瘦的,黑黑的身影,却从废墟堆下的地窖中爬了出来,用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怯生生的望着波刚。当时波刚抱着那个孩子,力量大得差一点把孩子活活勒死。  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波刚又有了家人,又重新组建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可是现在,他最后的家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最终杀死他的,就是波刚他自己。  “当雇佣兵就是这回事,拿着命去混饭吃,运气好了,几挺机关枪一起向你扫射也没事,运气不好了,老老实实躲在战场之外,都能被一千米外飞过来的流弹打爆脑袋。”  回忆着和侄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波刚昂起了头,任由他眼眶中涌出的泪水被风吹干,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连僧侣都不放过,内战都打了七五年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谁不是在战场上赚到钱,立刻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它花光,没钱了再去当雇佣兵卖命?其实我们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受到重伤。到医院住院治疗,对我们来说太奢侈。有时候我就在想,死在战场上也挺好,下辈子转世,我绝对不会再来缅甸,我会去找一个没有内战,没有种族屠杀,没有满是地雷,不必担心明天吃什么的国家……其实,中国就挺好。”  阿莱静静躺在波刚的身边,也不知道他的灵魂,在临走之际,有没有听到波刚的低语,如果听到了,也许他下一辈子,真的会远离缅甸,找一个不错的国家,找一个不错的家庭,展开一段新的人生吧?  波刚将目光,投到了副手的身上,“你挑一个人,把阿莱的尸体送回去,再去告诉雇佣我们的人,我一定会把目标的人头带回去,但是二十万美元不够,我要五十万!只要少一分钱,我杀他全家!”
  摘自 纷舞妖姬《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磨铁中文网连载中)  纷舞妖姬,知名编剧、作家。作品电影《战狼》畅销书《弹痕》《诡刺》  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小说最新章节阅读-磨铁中文网  http://www.motie.com/book/71571
  波刚的副手已经带着士兵们制做出一副担架,他从士兵当中挑选出一个身体最强壮的,和他一起抬起了担架。  副手很想提醒波刚,现在已经是雨季,继续追杀目标,很可能遇到连绵大雨,到了那个时候,再想追杀目标就会变得分外困难,在暴雨来之前,迅速撤出丛林,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看着波刚那犹如刀凿斧刻般线条硬朗的脸,再看看他握得指节都微微发青的双拳,副手轻轻叹了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和他挑选出来的士兵,一起抬着担架,沿着他们来时的路,慢慢走远了。  “大家看到了,这次我们追杀的目标绝不简单,我不知道在把他们干掉前,还有没有人受伤,甚至是死亡。”  波刚的目光,从面前每一名雇佣兵的脸上慢慢掠过:“我不会对你们说,如果谁害怕了,现在就可以退出。我们生活在缅甸,我们连续活着都不怕了,怎么可能害怕死亡?!”  在副手将阿莱的尸体抬出原始丛林的同时,一粒水珠落到他脚边的水坑里,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波纹状的水纹随之在一尺多宽的水坑里荡漾。  在原始丛林中,萧云杰霍然抬头,透过头顶的树梢缝隙,可以看到那一片阴霾的天空中,乌云密布直压而下,近得仿佛触手可及,一道蜿蜒的雷蛇突然在云层中疾闪而过,随着沉闷的雷鸣声灌进耳膜,足有足粒大小的雨滴就疾坠而下,打在头顶成片的树叶上。  转眼间树叶就无法承受雨滴的压力弯下了腰,一串串水溜子划过树梢,从二十多米高的空中流淌而下,更多的雨滴也趁机从树叶的缝隙中穿过,打在布满杂草和灌木丛的地面上,一时间天与地之间,飞雨如箭,就连声音都只剩下雨点打落在地面上时发出的声响。  暴雨还是来了。
  第八章 生与死的回响  雨,浠浠沥沥的下个不停,值得庆幸的是,裴国定找到了一个山洞,并将萧云杰背了进去。  但是他的幸运也到此为止了,当天晚上萧云杰就开始发烧,他身上挨了那么多刀,只是用泥土勉强止血,没有消毒,也没有清洁伤口,又被暴雨淋了近半个小时,身体抵抗力降到最低,他又怎么可能不发炎不发烧?!  失血过多加上发烧,让萧云杰一躺下,意识就陷入半昏迷状态,可能是因为太冷,他的身体在不停打颤,在他的嘴里,更发出一连串牙齿不断碰撞在一起时的“咯咯”声,裴国定伸手一摸,萧云杰的额头烫得惊人,裴国定除了把自己那件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衣服盖到萧云杰身上之外,他没有任何办法来缓解萧云杰的病情。  到了第二天早晨,雨依然没有停,看着躺在石洞里,已经失去意识的萧云杰,裴国定咬咬牙离开石洞走进了雨中,他们需要食物,需要干燥的木柴生火,也需要能够帮萧云杰消炎退烧的药物。  四十分钟后,冻得嘴唇发青的裴国定,手里抱着一捆蒲公英返回山洞,直到亲身体验过,他才明白,就算是到了六月份,热带雨林中的暴雨,依旧可以把人活活冻死。  等到身体勉强恢复知觉,裴国定用石块将蒲公英的根茎捣碎,农家人都知道,蒲公英虽然到处长得都是,却全身是宝,它的叶片可以直接生吃,味道不错营养也不错,它的根茎更是相当不错的中药,能够清热解毒,治疗感染和化脓性疾病,如果把根茎捣碎了敷到患处,还可以治疗跌打性损伤,对刀伤愈合也有一定效果。  将捣碎的蒲公英根茎涂抹到萧云杰的伤口上,萧云杰揉到伤口里的泥土早就被暴雨冲刷干净,翻卷而起的皮肉上透出一股惨白,里面还渗着血丝,而萧云杰的皮肤却是滚烫的。  捣碎的蒲公英药汁敷到伤口上,应该是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清凉,萧云杰紧皱的眉头,明显舒缓了几分,又将压榨出来的蒲公英汁滴进萧云杰的嘴里,看着鼻息渐渐变得悠长而低沉的萧云杰,裴国定的脸上却依然满是忧虑。  果然,到了第二天晚上,萧云杰的身体又烫了起来,而且比早晨烫得更加厉害。就算是裴国定再将蒲公英捣成的药膏抹到他的伤口上,也没有什么效果,他现在一定难受得厉害,否则的话,象他这么坚强的人,绝不会在晕迷中,时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面对这种情况,裴国定已经束手无策,到了第三天趁着雨停,裴国定再次走出山洞。这一次裴国定没有带回任何食物或者草药,而是拖着一个他自己用木棍和山藤扎成的担架。  一个人拖着自制担架在原始丛林中穿行,裴国定走得很慢,地面的烂泥,杂草丛,还有随时会斜逸出来的树枝和倒地腐烂的树桩,都让他必须付出几倍的体力。每走一段,他都需要回头去检查萧云杰的身体,将足足有两三寸长的蚂蝗从萧云杰的身上弄走。这种硕大的蚂蝗,在原始丛林中到处都是,它们咬到身上时会分泌一种被称为“水蛭素”的东西,影响血小板凝结,就算是弄下来,伤口都会不停流血很久才能愈合。如果不及时清理,这些蚂蝗就很可能成为压倒已经身受重伤,失血过多的萧云杰最后一根稻草。  两个人走得跌跌撞撞,当暴雨来临时,裴国定双手举着芭蕉叶给裴国定挡雨,却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暴雨一遍遍的冲涮,他冻得全身发颤双手都青筋暴露,但是他却一直没有放下挡在萧云杰身上的树叶。  在这个过程中,萧云杰醒了一次,睁开眼睛裴国定的脸上打了一转,他嘴角抽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太过疲劳却让他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就又陷入了晕睡。  为了补充体力,裴国定吃着他能找到的任何食物,野菜,不知名的野果,从腐烂的树桩上采集到的蘑菇,而萧云杰吃的,是他无意中采到的野生香蕉。可是萧云杰就连香蕉这样的食物都吃不下去了,裴国定只能先将香蕉捣成浆汁,再和水混在一起,一点点喂着萧云杰喝下去。  在中午的时候,萧云杰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为了躲避丛林中因为暴雨形成的泥石流,裴国定用尽了力量,才把他拖到了一个小山坡上,萧云杰轻轻咋了一下舌头,在他的嘴里,还留着野生香蕉的甜香。裴国定就坐在不远处,皱着眉头生吃面前一堆野菜,萧云杰在裴国定手中的野菜里,清楚的看到了几块香蕉皮,这些东西的味道当然很不好,也许是吃到几棵苦得要命的野菜,裴国定被呛得直翻白眼,可是他却没有将嘴里的食物吐出来,而是梗直了脖子,硬是将食物咽进了胃里。
  看着这一幕,萧云杰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柔和,“老裴,你走吧。”  裴国定丢掉手中的野菜飞窜过来,望着恢复神智的萧云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交集的笑容。萧云杰却在摇头,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取出用树叶包裹了七八层,到现在都没有被雨水浸湿的手机,按下电源键,手机成功启动了。萧云杰轻轻吁出一口长气,将手机递向裴国定,“拿上它,你一个人往回走,一定要把这只手机交到公安局,我敢保证,那群躲在国外,就肆无忌惮残害同胞的混球,一个也跑不掉!”  “我走了,萧队你呢?”  “我可以自己想办法,”看到裴国定咬着牙始终没有来接手机,萧云杰低声道:“别忘了你儿子还在他们手里,如果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你儿子和剩下的那些人质,做为目击证人,也会一起完蛋!做为同伴,你已经做得够多,做得够好,可以问心无愧了。”  裴国定怒了,他第一次对着萧云杰瞪起了眼睛,就连声音也猛的扬高了八度:“萧队,你是爷们,是真汉子,我裴国定佩服,但是你也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要我为了儿子,就抛掉救命恩人一个人逃走……我裴国定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偷车贼,但还不是混蛋!!!”  两个人都瞪大了双眼彼此对视,谁也不肯示弱。  就这么瞪了足足两三分钟,发现再也不能用气势轻易压制对方,萧云杰再次开口了:“我萧云杰父母早亡,从小跟着叔叔长大,到现在都无妻无子,一个人活到现在死不足惜,可是你不同,你是上东村的村长。”  裴国定眼珠子继续瞪得比猪尿泡还大,他的声音继续高昂:“村长咋了,没了我裴国定,地球照样转!”  萧云杰轻轻摇头:“老裴,你能修路建学校,给村子的后生招高学历媳妇,说明你还是想让上东村变得越来越好。可是你想过没有,全村人老老少少一起做贼,钱来得太容易,一旦养成习惯,村子里还有谁能埋下头,去塌塌实实做正经事?你现在不带着他们回头……一旦积习难改,就……咳咳咳……那可是整整一村人……咳咳咳……在大家偷车偷得有滋有味时,也只有最受尊敬的你……才能强行带着他们回头……”  萧云杰猛的咳嗽起来,他的脸上随之涌起一层病态的嫣红。  裴国定在这个时候已经听痴了,原来这才是萧云杰一直和上东村死磕到底的原因,他当然要抓偷车变成抢车的抢劫犯,但是能让他每天晚上都开上几十公里路跑到上东村去放麻雷子的最根本原因,还是他不想眼睁睁看着整整一个村的人,都因为习惯了偷盗,而走上一条不归路。  进入二十一世纪,因为互联网的盛行,人类进入了信息大爆炸时代,通过网络我们每天都可以看到各种负面信息,一些人也以传播这些负面信息为荣,一时间给人的感觉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更有一些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动不动就来上一句“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把警察批成了当权者的狗腿子,仿佛警察们除了巴结权贵敲诈勒索之外什么都不会了似的。  实际上呢,我们走在大街上,谁担心过会突然有人跳出来拿机关枪向他扫射?又有谁遇到过种族大屠杀?中国的警察,他们的工作是有疏漏,是有不足,网络上报道的钱权交易,也并非不存在,但是谁敢否定,他们支撑起了整个中国的社会治安,让我们每一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光明正大的休息,光明正大的去享受阳光?!  在一些警察尸餐素位的时候,放眼全国,又有多少象萧云杰这样的警察,在自己的岗位上,用他们无悔的青春与忠诚,为整个国家的社会治安,奉献着属于自己的力量?!
  “萧队,就象你说的那样,现在上东村偷车已经尝到了甜头,光凭我一个村长想要扭转这种现状,大概已经是积重难返了。”  裴国定深深吸着气,脸色沉重,认真的道:“想要让上东村改邪归正,除了我这个贼头以身作责,还需要加上一个动不动就半夜跑到村边,抽着‘大炮’香烟放麻雷子的刑警队长才行!”  裴国定蹲在萧云杰面前,他放缓了声音,“只要你能活着回去,在一旁施加压力,我保证立刻带着上东村改邪归正,村子里那群兔崽子哪个敢再偷一辆车,我亲手打断他们的腿!”  两个人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彼此想要用气势压住对方的剑拔弩张,剩下的就是一种近乎惺惺相惜的欣赏,萧云杰不再犹豫,抬起了右掌,“君子一言。”  “啪!”  裴国定同样伸手,在萧云杰的手掌上用力一拍,沉声道:“驷马难追!”  就是在这一刻,裴国定突然对他们的未来,又恢复了信心。象萧云杰这样的人,一旦找到了必须生存下去的理由,他就用不屈不挠的意志,和身为一名警察的骄傲与尊严,绽放出百点热千分光,去创造出生命最瑰丽的奇迹。  只要他们绝不死心,就一定会战胜这片原始丛林,一定会走回属于他们的国家!  当裴国定再次拖着萧云杰,准备走下这片小山坡时,萧云杰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了一串悠扬的铃声,萧云杰和裴国定齐齐一愣,萧云杰飞快的取出刚才开机的手机,手机依然没有信号,但是在手机里,却多了出一条刚刚收到的垃圾短信!  萧云杰和裴国定,第一次发现,原来“办证”短信,竟然是这么的亲切。也许只是某一个点,但是在这片小山坡上,他们刚才真的收到了手机信号!  裴国定和萧云杰的眼睛一起亮了,萧云杰将手机抛给裴国定:“拿着它,延着我们刚才走过的路,慢慢移动,慢慢寻找,能收到短信,就一定能有信号。”  裴国定用力点头,他紧握着手机,以担架留下的印痕为基准线,慢慢的往回走着,可是他一直走回到刚才两个人休息的地方,手机都没有搜索到信号。  “不要着急,慢慢来,适当扩大你的移动范围。”  在萧云杰的指挥下,裴国定再次挪动脚步,这一次他走得更慢,每踏出一步,他都会在原地静止十几秒钟,直到确定这个位置不可能收信号,他才会离开。整整在这片小山坡上徘徊了近一个小时,就在裴国定已经绝望时,他的眼睛猛然瞪圆了,他不敢置信的用空出来的左手揉了揉眼珠子,没错,在手机屏幕上,真的出现了小小的一格信号!  不止如此,连同这可怜巴巴的一格信号一起出来的,还有屏幕左上角,那熟悉的“中国移动”四个字!  裴国定握着手机的右手,无可自抑的轻轻颤抖起来,他不假思索的按下了“110”几个数字,就在他准备按下拨出键时,他却发现,代表电池电量基本消耗干净的标志,已经开始在屏幕上不断闪烁。手机在搜索信号时,耗电量要比平时大得多,更何况,原本手机的电量就不是满的。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手机信号,但是手机剩下的电量,已经不允许他们和外界有太多联系,也许一个报警电话都没有打完,电话就会自动关闭。  最重要的是,就算报警电话打完了又能怎么样?这里是缅甸,是其他国家;这里是原始丛林,人迹罕至;现在是雨季……把这三者加在一起,就形成了一道天堑,裴国定真的不敢赌,没有办法再次建立联系,没有办法告诉对方他们的具体位置,他们究竟要等上多久,才能等到营救队到来。  裴国定最终萧云杰拖到了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把手机交给了萧云杰:“萧队,你还有什么事想要交待,或者有什么话,想要对谁说吗?”  萧云杰握着那只手机,在他还没想好要给谁说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在本能的驱使下,按出了一连串的数字,又按下了拨出键。只有一格信号,就算是线路接通中的电子蜂鸣都时断时续,音质差得厉害,中间还掺杂着电池电量用完,手机即将自动关闭的警告声。  把耳朵贴在听筒上,铃声足足响了七八声,就要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彼端的人,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萧大队长,今天怎么有空,想起哥哥我了?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成功祸害了哪家闺女,打算用一张破证,继续祸害人家一辈子,并想借此机会公告江湖,趁机宰兄弟们一顿狠的?”  萧云杰努力想要让自己更坚强一些,可是当他在听筒中,听到了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时,他所有的坚强和勇气在瞬间都消失了。  眼泪,不知不觉中,就从眼眶中流出,是委屈吗,当然不是。  他虽然说自己父母早亡,无妻无子无人牵挂,死不足惜,可是又有谁,在面对死亡时可以真正做到无怨无悔?!  “喂,小子,你那儿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彼端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他只凭萧云杰呼吸声的变化,就知道,萧云杰哭了。“有什么麻烦,说出来听听。”  发了几天的高烧,萧云杰可以在裴国定面前硬生生支撑起自己的骄傲与尊严,但是面对最熟悉的人,听着他关切的声音,就是在一瞬间,所有的坚强和伪装都消失了,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说出来的话,就那样带着一丝颤抖冲口而出:“老大,救我!”  电话彼端没有回音,萧云杰愣了很久很久,当他终于反应过来,把电话机从耳端挪开放到眼前时,电话机屏幕早已经陷入了黑暗,电池里的最后一丝电量,终于用完了。  至于他最后一句话,对方有没有听到,萧云杰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摘自 纷舞妖姬《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磨铁中文网连载中)  纷舞妖姬,知名编剧、作家。作品电影《战狼》畅销书《弹痕》《诡刺》  特别有种:我们曾是特种兵小说最新章节阅读-磨铁中文网  http://www.motie.com/book/71571
  十章 始皇(上)  在高处已经能接收到手机信号,这说明他们距离中国国境线并不遥远,直线距离也许只有三四十公里,甚至可能会更短。  裴国定用山藤做成绳索,一端绑在担架上,一端套在自己的肩上,用过去乡下人种田拉犁的方法,拽着萧云杰躺的担架往前走。  裴国定的村子里,曾经有一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参加过中国远征缅甸战役,后败走野人山,并生存下来的老兵。那个老兵只要一提起败退野人山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就会陷入长久的沉默,但是相处的时间长了,裴国定还是从那个老兵的嘴中,知道了一些片段……在那片方圆只有区区几百里的原始丛林,三万远征军走了进去,最终有两万多人死在了那片绿色魔窟,只有区区三千人活着走出来,在他们这三千名幸存者中,女兵只有一个。  平均每三十米,就有一个人倒在地上死亡;一些因为过度饥饿失去力量的士兵,一坐下就再也站不起来,周围的蚂蚁就会趁机围上来啃食,蚂蝗也会出来吸血,一夜过后,原本活生生的人就会被无数蚂蚁啃成了生生白骨。  丛林中瘴气四处存在,回归热,破伤风,痢疾等疾病随处可见,再加上雨水带走了人体大量热量,使他们更容易发烧感冒,很多士兵走着走着,突然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重新爬起来。  每当回忆起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个老兵就会热泪盈眶,每每说到最后就情难自己。哪时裴国定虽然和村子里的人一起在安慰这位长者,心中却并不以为然,在他眼里  看来,区区两百多公里的山路,再难走又能难成什么样子,又怎么可能死那么多人?  可是现在他终于懂了。  缅甸的原始丛林,到了雨季,雨下得多而频繁,一天二十四小时,扣去不能行动的夜间八小时,剩下的十六小时至少有一半是在下雨。  在行军途中一旦遇到暴雨,裴国定就必须寻找一个地势较高可以避雨的地方,否则的话,先不说雨水淋在身上会带走大量热量,让他容易感冒生病,单说他亲眼看到一场流石泥席卷而下,在瞬间就覆盖了方圆三四百米范围,就足以让裴国定收起任何侥幸的念头。  这样计算下来,裴国定带着萧云杰行走的时间,不会超过四小时,一天的总行程如果用直线来计算,不会超过十公里。
  在萧云杰的指导下,裴国定学会了制作弓箭去射杀他们可能遇到的野兽,学会了分辩哪些野果可以吃,哪些野果不能碰,还学会了通过地表植被特征,去挖掘拥有丰富淀粉和营养的植物根茎,他甚至学会了用树皮搓制吊线,用兽骨制作鱼钩的野外生存技巧,并且真的用它们,在一个水塘边钓到了几条半尺多长的鱼。  每一天晚上,裴国定找到山洞之类的地方睡下时,他都在心中祈祷九天诸神,他绝不能生病,如果他也生病失去了体力,那他和萧云杰两个人,就绝不可能再凭自己的力量走出这片丛林。就算是睡着了,他每隔一个小时都会自动睁开眼睛爬起来,拿着树叶去扫拂萧云杰的身体,萧云杰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腐烂,这样的气味,随时会吸引大量的蚂蚁,裴国定绝对不希望自己第二天醒来,看到身边睡着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被啃得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  他们两个人就是在彼此扶持中,形成了一种近乎相濡与沫的共生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硬是在看似绝不可能的情况下,一步步向前挪动,一步步向自己的祖国靠近。
  “萧队,还活着不?”  “上东村还没有停止偷车,我会死吗?”  这两句话,是裴国定和萧云杰之间,重复次数最多的话。每次听到萧云杰的回答,裴国定就会更加卖力的拖着担架向前走。  一天,两天,三天……  时间就在裴国定一次次挪动脚步,一次次用力喘息,一次次咬着牙关向前死命拽动担架中度过,当第三天的中午,裴国定擦掉额角的汗水,再次习惯性的问出上面的问题时,萧云杰还没有回答,他们两个人就一起听到了几声犬吠,中间还掺杂着几声他们听不懂的喝斥。萧云杰和裴国定两个人一起变色,暴雨并没有将他们的追兵阻挡住,对方还是追上来了,而且看样子,对方又从外面带来了新的军犬,并利用这些军犬,重新找到了他们。  裴国定二话不说拉着担架就拼命猛跑,可是将近一个星期的原始丛林生活,他一直吃着野菜野果,本来营养摄入就严重不足,加上疲劳过度,他真的已经没有多少体力可供挥霍,连一百米都没有跑够,他就气喘如牛,双腿就象是灌了铅般重得要命。  犬吠声再次传来,而且这一次声音明显要比上次近了很多。裴国定瞪大了眼睛,猛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疯狂的低吼,在看似绝不可能的情况下,他已经频临透支的身体里竟然又涌现出一股新的力量,让他可以拉着萧云杰再次开始飞奔。  就连裴国定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在到处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积水和烂泥,到处都杂草丛生的原始丛林中,拖着一个人跑得这么快,跑得这么疯。当他跳过一个十几厘米高,横拦在面前的树桩,而且轻而易举拖着担架硬冲过去的时候,裴国定才终于发现不对,他霍然回头,担架上的萧云杰已经不在了。
  在几十米外的草丛中,已经无力爬起来的萧云杰,正在向他挥手道别。在强敌已经追上,他们两个再绑在一起,就会一起完蛋的时候,萧云杰选择自己翻下了担架,在担架上,用布条紧紧缠在上面的,赫然就是那只已经没有了电,里面却存着赌场罪证的手机!  看到裴国定呆呆站在几十米外,萧云杰真的急了,他嘶声叫道:“滚啊,滚啊,快滚啊!”  萧云杰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想要砸过来,可是他现在的身体,没有半丝力量,只将那块拳头大小的石块投出了半米多远,“快跑啊,你跑了,我们至少还能活一个,你要留在那里,我们除了一起完蛋之外,又有什么帮助?裴国定,你他妈的不要在这个时候傻逼了!!!”  裴国定知道萧云杰说的没有错,与其两个一起跑注定一起完蛋,还不如一个人带着手机去拼一个山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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