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好玩不好玩
考古好不好玩
&&&&&&&&&&& &&转自闵勉的博客
&&& 是将近二十年前了，那时我刚进初中，大概是第一堂班会课，当语 文老师的班主任，让我们全班五十余个同学在纸片上写下长大后最想干的职业。现在回忆起来真是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写的是考古学家。
&&& 这不可思议，以至于多年之后我本人都不太确定，到底这有没有真实地发生过。考古学家，即便它是一份职业，也离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太遥远。尽管高蒙河老师不一定会这么认为。
&&& 高老师《考古好玩》开门见山就给&考古人&定了性：考古人是最基层的知识分子。按他的话说，这样的知识分子首先应该深入的中国社会的基层，换句话说，就是要懂得并经常和农民兄弟打交道。而归纳起来，好多&知识分子&因为待在大学里的实验室里看着显微镜，他们事实上被排除了这一&最基层&的范畴，因而只剩下三类人，他们是医生、老师和考古学家。
&&& 当然，若再细分，这三类人似乎可以说成是赤脚医生、民办老师和考古学家。这么一看，竟连杂交了水稻、摘掉了&贫油&的袁隆平李四光等大佬都不作数。这么说有没有道理？初一听，这还了得，袁院士、李大师人家不也是整天挽着裤脚在农村摸爬滚打在旷野起早贪黑吗。可细细想来，袁院士人家先得在试验田里整出个大概吧，李大师人家开初还要靠机械化工具探明个究竟吧。他们不像是赤脚医生、民办老师和考古学家一样，一上去就面对活生生的人，或问症开药，或扫盲除愚，更或者是刨农民兄弟的祖坟。
&&& 这刨人祖坟积不上阴德的勾当，是考古工作者独特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此后论。我这里想说，二十年前，我实在解释不了当时是怎么的二愣子一样，心目中的无上理想，竟然就是这份最基层的职业，心甘情愿地做一个抛弃实验室去搂紧农民兄弟的这类知识分子了！
&&& 我可没有看不起农民兄弟，因为怎的？因为农民兄弟好玩，于是成天跟着农民兄弟混的考古学家也好玩。想到这一层，我不由得联想到当年班主任让我们这么不打自招的目的&&幸亏此后不久我就私底下问过其他几个同学&&和我一样填上诸如考古学家这类好玩职业的人，都没有捞到任何班干部课代表的名额。那么这些名额给了谁，分明是把正副班长给了写上&国家主席&、&国务院总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人啊。
&&& 同理，文艺委员就属于白纸黑字写着&钢琴家&的同学，而有人有胆子写&鲁迅一样的伟大作家&，自然就把语文课代表的奖项颁给了他。
&&& 回想起来，我那时的确是个愣头青。这愣着的劲头，怕是还一直延续到去考复旦历史系的研究生。考复旦历史系研究生其实只是屁大点事儿，要说我唯一和其他千千万万考复旦的研究生有何不同，可能就是我在考试前职业是修房子的&&也管修，但更多负责设计。哇！设计师，这职业一点不基层，不跟农民兄弟打交道，不好玩&&
&&& 于此，我时而想到朱维铮老先生常常在课堂上提起的那句话：&学历史没用，除了让你聪明。&悟了很久，却也悟不出个一二三四。直到最近看高老师这本书，直到我回忆起那年我主动上了初中班主任的当，竟让我领会了个道理。是啊！不管学历史，还是学考古，光听名字，它们的枯燥就吓死了一大半人。倘若你还在历史学和考古学里生存下去，抑或是想着要生活质量好一点，就必须多具备一些想象力和娱乐性。
&&& 想象力和娱乐性从哪里来？答曰：农民兄弟。看高老师《考古好玩》的目录，这想象力和娱乐性已经扑面而来：&考古工地干起来&，&考古队旗飘起来&，&考古队服穿起来&，&考古饭碗端起来&，&考古大酒喝起来&，&考古陋室住起来&，&考古厕所用起来&，&考古洗澡说起来&，&考古小道走起来&&&
&&& 仍要声明一点，这想象力和娱乐性其实只属于考古学不太属于历史学。虽然考古学家一般是历史学家，可历史学家不一是考古学家，就像高老师此书中另外开门见山说《郭沫若不是考古学家》一样。二十年后我没去考考古学，考的历史学，看来是惭愧地没有活到老玩到老，竟委曲求全撇下农民兄弟拜倒在实验室裙下了。
&&& 言归正传，回头看上面那么多个&考古&&起来&，确实是农村和农民带给考古工作者和考古队的愉悦。拣几个显眼的来说说吧。比如那&考古大酒&，可别以为是考古工地开张敬神拜佛顺便也把孤魂野鬼撵跑，在什么法事上喝的天地人三才酒；也莫误会了是考古项目功德圆满后，兼及从地下挖到了什么宝贝喝的轻庆功酒。
&&& 这考古的酒，要跟农民兄弟喝才喝得出味儿来。为什么要跟农民兄弟喝，你占了人家的宅基地毁了人家的菜园子，何况遇着巧的，人家祖上的坟墓还得为你挪挪位置，你能不请农民兄弟外加上这家农民兄弟的三叔六舅喝上几顿大酒吗！有时候，即便是这样的酒，也还起不上作用，那只好先用酒把村支书乡干部给灌熟了，再让他们去给农民兄弟做做工作。
&&& 再如那&考古厕所&。这咱们城市人一般就会错不了意，只要稍微有过一点农村经历的人，大概对农村牲畜和人共用厕所这点上都印象深刻吧。现代的城市人，就连同类同性的见着自己上厕所兴许还感觉不自在，何况是一头异类异性的猪呢！但这不自在好不好玩？好玩。至少偶尔来个一两次，小住它半把月，因为新鲜会觉得它好玩。
&&& 不过大老爷们认为好玩的事儿，可苦了考古娘子军。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老天既然自然属性的性别上有男女之分，那么在社会属性的职业上似乎也应有个泾渭分明。女人适不适合去干考古学家，这问题不是我说了算的。可我的确几年前给想考历史学博士的小师妹，说过&从古至今，女性里头，也就班固的妹妹干历史学家干出了名堂&这样的狠话。女历史学家，&她&还只是个思维形式的由头，不得不承认，女性在逻辑思维能力上尚欠男性同胞们一筹；可女考古学家&她&却要面对那真真切切的考古厕所。所有女考古学家，第一必须克服的，看来是能轻松自如地用农村的厕所！
&&& 解构了考古人和考古队的娱乐精神，回答了考古队和考古队好不好玩，如果好玩又怎么样好玩的问题后，高老师要解答的另一个重要的问题：考古本身好玩不好玩！
&&& 考古是什么？十个人里面大约会有九个人认为&考古就是挖宝&。考古，尤其是普通人了解的那些惊天动地的考古项目，实实在在挖出过很多宝贝。远的不说，秦始皇的陶俑，马王堆的帛画，还有什么金缕玉衣、青铜编钟，这些不是宝是什么！的确，以上的出土文物，它们是宝贝，而且是价值连城无价可以计算必须放到博物馆里去的宝贝。但正因为这样，都没有价可以计算它们的价值，它们又是什么宝贝！
&&& 这还是其一。此外，十个人里面恐怕还会有八个人也想当然以为，考古学家不单负责挖宝，也顺带能鉴宝。好像所有的考古学家都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这就大错了。考古人不仅不一定能鉴宝，而且人家行内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考古学家不做藏宝鉴宝的事儿。因为藏宝的考古人难于避免瓜田李下的嫌疑，也因为鉴宝这样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差事跌了考古这个技术流的份儿。从这一层来看，台北的&故宫博物院&自成立起就严禁馆内人员参与社会性的鉴宝走穴，我们北京那个同样名字的文物机构干这个却干的是不亦乐乎，怪乎哉矣！
&&& 在是不是挖宝两端纠结，在藏宝与鉴宝之外徘徊，考古就这么&人格分裂&得好玩。
&&& 看来&考古不是挖宝&，至少挖宝不是考古事业的第一目的，也非最终目的。第一目的是啥？从目前看，是抢救性发掘，或因基建工程或因盗扰行为，考古学家实际做的是擦屁股的事情。终极目的又是啥？从长远看，是在还原历史信息，或者填补文献资料盲点的基础上，建立文物陈列馆舍甚至考古遗址。这一终极目的，它也有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任务。即是向让考古走出象牙塔，除了和农民兄弟打交道外，还让其他大众了解考古、认识考古，甚至热爱考古、献身考古。
&&& 前几年负笈复旦时没机会去听高老师开的考古学选修课，至少这本《考古好玩》弥补了一些曾经的遗憾。而且我也认为，那考古的终极目的，高老师正在接近。
&&& &&摘自日闵勉的博客：7.html）
请各位遵纪守法并注意语言文明考古--走进历史真实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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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复旦大学出版社; 第1版 (日)
平装: 271页
正文语种: 简体中文
《考古好玩》讲述了：考古人，宛如人类古往今来的发现者、研究者、守护者、传承者。他们怀着寻回过往的伟大使命，从都市到村野，出繁华入粗朴，将生命的舞 台搭建在一片片青山绿水间。场景的转换，既平常又不平常：角色的变化，既寻常也不寻常。当奔波四方的考古人在暇隙里安下心来，便也会寻拣那些平常又不寻常 的考古故事，还有那些摇曳生姿的考古传奇，串成家珍，系上屋檐，点缀了四季。金钱鳘又称黄唇鱼，目前已经接近濒危灭绝的状态。
赴日游客越来越多，国内游客成为黑心商家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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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嘉励参与的海宁智标塔地宫挖掘现场
　　考古20年的郑嘉励成了“网红”
　　文 戴维 图由受访者提供
　　“我是一名考古工作者，上班也就等于上坟。”这句话在朋友圈红了。奉献了金句的作者，是浙江文物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员郑嘉励。已经有人开始戏称他为“考古界的网红”。
　　6月11日，郑嘉励转发了上面那个金句，并幽默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朋友圈里老是有人转发这个段子，直到今天，都还有朋友在转发。其实，这是《读库1602》刊发的一组相当严肃、深沉的文字。”
　　读库出版人老六的慧眼，成了最好的宣传，郑嘉励的新书《考古的另一面》没有上架就已订购一空，又加印了2万册。这对一个新手作者来说，极为罕见。
　　被考古专业录取，他大哭了一场
　　郑嘉励一年至少有七八个月在田野工作，皮肤晒得很黑，讲起话来毫无繁文缛节，却极为严谨。桌子底下一块冬瓜大的黄石头，是他前几年从丽水考古现场背回来的野石头，放在办公桌下拿来垫脚。
　　他是玉环的农家子，1972年出生，父亲是晒了半辈子海盐的老高中生，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小时候他爱跟着爷爷读三国、水浒，后来对历史感兴趣，大概缘于此。
　　小学在一座庙里。每天上学路上，都会经过一家钟表店。钟表店师傅是个时髦的年轻人，大包头、喇叭裤。店里的唱机，每天重复播放一首歌――罗大佑的《童年》。他便流连其间，为了听歌。那是1983年。他后来一直是罗大佑的忠粉。
　　再过几年，哥哥考上了温州卫校，跳出农门。当时中专比大学还难考，要是哥哥也有机会读高中，一定也能考上大学。他总是这么想。轮到他了，他开始害怕跟路遥小说《人生》里的高加林一样，在外头读几年书，考不上大学，最后灰溜溜地回家种田。
　　1991年，他高考。考得不错，被第一志愿厦门大学历史系录取，接到录取通知书，才发觉是“考古专业”。考古？不就是挖古墓吗？他吓坏了，躲进房间，大哭一场。
　　事隔多年，他回忆：“在我上高中的时代，人文学科已是冷门专业。我的理想是将来能到县文化馆阅览室上班，家母对此无法苟同，她希望我读金融或法律专业，要么赚点钱，要么当个官，如此才不辜负十年寒窗。”
　　直到如今，“家母坚持认为考古是吃饱了撑着的行当”，他写道。
　　窑址和古墓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朋友曾调侃郑嘉励：你这行当，不就是挖古墓、跟逝者打交道么？他坦白：我也害怕棺木、坟墓、妖魔鬼怪、太平间、火葬场……1994年，大学实习，在长江三峡挖古墓，因为人员众多，当时感觉并不太可怕。他还抽空进城买了一盒卡带：齐秦的《无情的雨无情的你》。
　　1997年，他决定改行做浙江瓷窑址考古。表面的说辞是，越窑、龙泉窑天下闻名，大有可为。而内心的想法是，挖窑址吧，少碰点古墓。
　　后来他慢慢醒悟，还是发掘古墓：“我经历的事情有什么稀奇吗？世界上所有的苦难，古人难道不曾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书本，翻来覆去，颠三倒四，还不就这么点内容？”
　　思想大转变后，“我发现古墓实在是认识古代历史的一面镜子，古人的丧葬制度，背后隐藏着重大的玄机。忌讳的人真是可惜，他错过了认识历史、体验人性最好的素材。”
　　比如，先秦两汉的墓葬随葬了很多东西，吃喝拉撒、引导亡魂上天入地的，一应俱全。而南宋的理学家，墓穴里头空空如也，除了几件生前习用的文房用品、随身衣物。“如果你认为先秦比南宋生活丰富、文化昌明，那就错了。这说明南宋人面对死亡，可能更加理性――这才是相对文明的社会。”他说。
　　“考古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经常有机会接触或发掘古人的坟墓。荒冢一堆，斯人已矣，此情此景，会敦促人思考一些问题。”他引用一段话来表述自己对死亡的态度，“我喜欢清静，死的时候也是如此，并不想让亲朋来看我硬邦邦地躺着，我又无法起身答礼，起身了更可怕。还有主持人念些溢美之词，听起来似乎是死了另外一个人。所以，死了就死了，句号。”
　　“人啊，就是趁活着的时候，做点事情，体验人生。”
　　《盗墓笔记》完全吸引不了他
　　据说想惹恼一名考古学家，只要问以下问题就可以了：你挖坟的时候遇到过粽子（僵尸）吗？挖到过什么宝贝？墓里的机关你们是怎么破解的？
　　我也问郑嘉励：你看过《盗墓笔记》《鬼吹灯》吗？他答：“《盗墓笔记》啊，完全吸引不了我，我三十岁以后就不看虚构小说了。”也是，考古学者每天在做的事，比虚构的小说精彩多了：
　　2006年，郑嘉励和同事在嘉兴王店一个名叫李家坟的地方，发掘过一座明嘉靖年间的三合土墓，历经四五百年，棺木和纺织品，宛然如新。但开棺之际，臭气熏天，让他们至今以为噩梦。
　　2013年7月，40℃的高温，金华义乌童关山，因为房地产开发，有些古墓需要抢救清理。挖掘机遇到了几座明清坟墓，许多人围观，有些说里面一定有古董，甚至有人猜测能挖出黄金打造的脑袋。一小时过去，挖掘结束，里头只有一副尚未朽尽的骨架，看上去是个清代的女人。围观者摇头散去，民工们把墓中骨殖装捡到一个塑料袋中，郑嘉励给了民工一些钱，嘱咐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找个清净的地方埋葬了。
　　日，黄岩发现一处800年前的南宋墓葬，是赵匡胤七世孙赵伯返哪梗蛐业氖腔刮幢坏聊乖艄夤斯Ｖ＜卫菥槿衔砻姹４嫱旰玫墓啄荆诓渴挚赡芑绻褰菰谒性耸洌杂械唪ぃ髦忠挛锉亟呓狻Ｔ谒募岢窒拢と嗣悄美吹缱辏诠淄返撞俊⒓傲讲啾诟髯晟弦桓隹住９挥谢缬慷觯耙环种酉仁俏鬯缓笫乔逅帕艘煌砩希鸪醪环闹谌私院羲鲜氯缟瘛
　　我未能免俗，问他：挖出过什么宝贝没有？他举了一个例子。2012年，金华武义出土了南宋徐谓礼墓，里面有保存完好的《徐谓礼文书》，相当于这名官员的个人档案。在郑嘉励眼中，这就是宝。
　　“没有什么黄金古董吗？”我问。他眼睛一瞪，回答：“学术就是宝！这比黄金还珍贵。挖出来100块金砖，和一块金砖，在考古学家眼中，价值是一样的。瓷器，破了还更好，我连胎都看得清楚。”
　　我不敢响。他的朋友周华诚说，郑嘉励就是这样子，表面上很文艺，骨子里正经得很。“比如他的口头禅是，在我们考古人眼里，就算是一堆食物残渣，一堆破烂的东西，都超过金银财宝，我是用这个来衡量的。我们觉得很好玩，每次都会调侃他：郑老师，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不想成网红的考古才子
　　朋友们一致说郑嘉励是很有趣的一个人，也有人叫他“考古才子”。不过，他讲话极为严谨，毫无卖弄油滑。如果问他一些稍稍八卦的问题，他便委婉拒绝，“这个，就不要说了吧。不太好。”
　　郑嘉励大学毕业后，进入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工作，开始写点小杂文，给《杭州日报》的副刊“迟桂花”投稿。已经退休的编辑李玲芝回忆，“我们那时候作者和编辑不见面，我一看他那个字，老气横秋的样子，就以为是个老年人。后来见了面，才发现他是大学刚毕业的小年轻，但他的文章思路很老练，给我印象很深。”
　　《考古的另一面》这本书，也大致是郑嘉励在报纸上的专栏“考古人茶座”结集。当时杭报的副刊编辑邹滢颖说，向郑嘉励约稿鼓足了相当大的勇气，“他是一个可以当我老师的学者。他绝对不想变成网红的，但他如果写学者类文章，估计一个读者也没有了”。
　　从2009年起，“考古人茶座”经历了三位编辑。上个月新书刚印出来，郑嘉励就拎着一沓子书，扉页上签好名，给编辑们一人一本送去。
　　在《考古的另一面》后记中，他向一个跟了他10年的考古技工――李文艺致敬，并尊称为“先生”。“一个朴实的农民。他名叫文艺，其实一点也不文艺。十年来，我们辗转各地，在考古工地一起度过无数个晨夕。他对我说，‘老了，以后就不再出门了’。2014年6月的一天，我送他踏上回陕西扶风老家的火车。”
　　我傻傻地问：什么是考古技工？就是工地上干苦活的民工吗？他连忙纠正：“不是不是，我们也做的，是我们人手不够，并不是说我们高高在上，你看我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
　　采访完的第二天，他便赶往新昌新林乡的胡卜村。因为当地建水库，一些古墓要搬迁。
　　下午2点，他发了一条日志：“野外。日头狠毒，闷热无比。村庄已搬迁，眼前唯馀废墟；待今年九月水库蓄水，将长眠水底。祖坟亦随村庄搬迁，刚才的二次葬，也就是将在异地重建的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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