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女生打王者荣耀怎么骂人喜欢骂人,有个宿友一玩王者荣耀怎么骂人就开始疯了

  都市王者  作者:老海  简
介  林子貌似屌丝,却又不像屌丝。  林子貌似有钱人家的二少,却又不是二少。  自从,被二少奶诱惑进入豪门,林子总感觉在一个不知道的什么地方,有一杆枪正瞄准自己的眉心。  叭——    序 张家继承人  南方市是一座滨海城市,也是一座新兴的城市,它的崛起成就了许许多多有钱人。  张家便是其中之一。  谁也不知张家有多少财富,但张家庄园却建在城中心。那面积空旷得不亚于飞机场,晚上进入张家庄园,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地上发着光,车便像行驶在飞机跑道上。  这些年,炒地皮不知炒了多少回,把城郊炒成城中心,再不停地从新城郊往外炒,老爷子始终捏着这块地不放。  这是张家地位和声誉的象征  羡慕嫉妒恨的人说,张家财旺丁不旺,家产再多也没用,将来要么忍痛捐赠给慈善机构,要么大方地传给外姓人。  张家只有大少一个儿子。  也不能说老婆子不争气,只能说,她生下大少,肚子就没了动静,没给老爷子再生一儿半女,大少才是不争气,老婆生下女儿嫣嫣,就说什么也不要了。  老爷子问大少:“你就不生个儿子?”  大少说:“还不急嘛!”  开始,老爷子也不急,过了十多年,嫣嫣都出国留学了,想不急貌似是不行了。  老爷子又说:“你老婆不生,你就去找外面的女人生。只要是你的种,谁肚子生的都一样。”  大少说:“嫣嫣不也是张家后代吗?”  “她是女孩子!”老爷子拐杖一跺,说,“她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就随别人家的姓,张家的财产怎么可以落到别人手里?”  说着,一口痰堵在嗓门眼,老爷子便张大嘴巴喘,像一条上气不接下气的老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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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大少张罗着给老爷子做八十大寿,在他的办公室听各路汇报筹备寿宴事宜,老爷子却兴冲冲闯了进来,他神采奕奕,拐杖也没拿。  “你,你怎么来了?”大少看了一眼紧跟在他身后的老墨,忙把当中的椅子挪给老爷子。  老爷子并没坐,说他不是来听大少怎么搞寿宴的。他是来跟大少说个事,几句话就走。他看了一眼其他人,指着门口说,你们都出去!其他人那敢怠慢,“呼啦”全出去了。  “这个事,对你来说,并不是好事,但它是我八十大寿最好,也是丰厚的贺礼。”  老爷子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还得意地翘起二郎腿。  “你说吧!”他对老墨说。  大少再一次把目光移到老墨脸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墨没想到老爷子要他开这个口,迟疑着,老爷子连连催他,说吧!快说!总是要说的。老墨便告诉大少,老爷子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亲儿子,他要把他接回来,他要在八十大寿那天,向所有人宣布,他不仅有大儿子,也有二儿子。  大少整个人傻了,好一会才问:“你,你说什么?”  老爷子很同情地拍拍大少的肩,说:“我知道你很不能接受,但你确实还有一个弟弟,亲弟弟,他比你要小很多,是我二十多年前,在外面的女人生的。”  “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  “我也是上个月才知道。”  大少又傻了。  老墨接着说,前一段,老爷子去参加一个捐助的学校校庆,遇到一个年青人,长得很像年青时的老爷子。听说那年青人是孤儿,老爷子便说什么也要与那年青人验DNA,结果还真是他的种。  大少连连摇头,说:“这怎么可能?你们确定没被人骗吗?”  老爷子非常不高兴,敲着桌子说:“DNA,DNA你不懂吗?”  
  大少没敢反驳,却还是不相信地看看老墨,老爷子糊涂,老墨还不至于吧?老墨对张家忠心耿耿,应该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事后,老墨向大少解释,说开始,他也以为老爷子老糊涂了,验就验吧!如果不验,老爷子也不死心。  “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经办的,如果有错也是科学的错!”  老墨说,其实,大少你也知道,老爷子发迹已渐入暮年,便迫不及待地追赶即将失去的光阴,身边的女人走马灯的换,当然,那时只能称之为“暴发户”,那些女人层次都不高,也不知怎么就在那个小城镇播下了这么一个种。  大少忿忿不平,说:“给他几个钱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招回来?就不怕别人笑话,骂老爷子想儿子想疯了!”  老墨还是小心翼翼,说:“老爷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谁也无法改变。”  大少的办公室在张家大厦的顶层,从二十多层高的楼层往下看,人流和车流蚂蚁般蠕动,仿佛被踩在脚下。他对助理说:“我们改变不了老爷子,就改变那野种,叫他人间蒸发!”  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跟他这唯一继承人争夺家产,即使有DNA做依据。他把烟蒂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对助理说:“这事你去办,一定要干得漂漂亮亮!”  ……  
    手机响得很不是时候,床上一对赤裸男女正合力疯狂地想把自己推上高潮。女的很青年,背脊泛着绸缎般的光泽,男的四十多岁却不显笨拙,进攻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勇猛,手机便不知趣地响了起来。  “讨厌!”  狗一般趴在床上的女人停止了配合,跪着的腿软了下去,男人这才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机里的人说:“是我,大少。”  大少一听是助理的声音,就坐起来离女人远一点。  “你交代的事已经搞定了。”  “确定吗?”  “应该没问题。二少,不,那个野种不会出现在老爷子八十大的寿宴上了。”  “我不希望听到‘应该’这两个字眼。”大少意识到女人还有可能听见电话里的内容就下了床,朝客厅走去。  助理说:“我马上就去证实。”  大少像是怕他挂电话,忙问:“那个女的呢?”  床上的女人一听他提“女人”便跟了过来。这时候,可以看见她那张非常漂亮的脸,原来是最近报上传得沸沸扬扬,刚与男朋友劈腿的某电视剧女主角。她从后面贴着大少,装着意犹未尽地吻他的脖子,大少推开她说,你离远点。又对手机说:“不,不是说你。”  助理便知道大少身边有人,迟疑着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大少说:“你继续。”  “我担心那女人会来闹事!”  “她算什么?给她几个钱把她打发了。”  见他收了线,女影星娇滴滴地问:“那女人是谁?是不是哪一天,也用我几个钱把我打发了?”  “我们谈的是正事,你别吃干醋!”大少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一翻身躺在床上。女影星走过来,想往他身边挤,他摇摇头说:“你回去吧!”  女影星跳了起来,说:“你什么意思?我从京城那么大老远飞来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大少说:“你来的不是时候,最近正烦着呢!忙过这一阵,把事情摆平了,我再去找你,我们去马尔代夫。”  女影星很横,一副要离开的样子,说:“你再别来找我,我也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  大少也狠了,说:“你别给脸不要脸,像你这种女人,我大少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不满意,你滚,马上滚!”
    女影星“唉哟哟”叫起来,娇滴滴地说开个玩笑不行啊?开个玩笑就发那么大的火了?她走到床前,把大少悬在床下的腿提上去,咧嘴一笑,便把头埋在两腿间。  手机又响了,只是短信提示,助理再不敢打扰他,发了一条长信息。  那野种真把自己当二少了,还没进张家的门就拿老爷子的金卡去旅游,天南地北四处挥霍,这也给杀手制造了更多下手的机会。  一天清早,杀手终于在一家酒店等到了机会,当那野种拉开窗帘,守株待兔的杀手扳动了扳机。  “子弹击中他的眉心。”  或许,再不敢运用模棱两可的字眼,助理发来的短信非常肯定。
    1有钱的靓妹纸  距离南方市三个多小时飞机里程的B市,有一个叫林子的年青人,这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像是酒店的房间,宽敞、简洁,床垫很柔软很舒适,他感觉自己睡了一个好觉,精神非常饱满。  房间有点暗,但落地窗那边,有很亮堂的光从窗帘边角渗进来。很显然,天已经大亮了。  林子穿着软软的拖鞋,踏在软软的地毯上,拉开窗帘,暖暖的阳光便洒在身上。他听见不远的树林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儿叫,寻声看去,便凝着嘴儿,吹口哨逗那树杈上蹦蹦跳跳的鸟儿。  突然,迎面有什么东西扑来,眼前一黑,便被狠狠一击,脑袋像西瓜开了瓢,青的、红的、白的溅满一地……  “呼”地一声,林子弹了起来,睁大眼睛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恶梦!  他还是呆在窄小的出租屋里,硬硬的木板床上,阳光从没有窗帘的窗户射进来,强烈地照在他的脸上。  貌似又不是梦,脑袋疼痛得不行。  林子抱着脑袋想了想,昨晚并没喝酒,而且,那疼痛也不像喝醉酒醒来那般,更像有人拿着铁锤,在眉心之间,狠狠地敲了一下。  他摸了摸眉心,感觉没什么异样,却还是不放心,钻进卫生间照镜子,虽然,包租婆那面镜子泛潮模糊了一大片,但还是看得清眉心之间并没什么异样。  脑袋还是要命地疼痛。  林子连捧了几捧水往脸上泼,再瞪大眼睛看镜子里的自己,心想这是不是什么不好的征兆,最近是不是会遇到什么麻烦?
  做这个怪梦后的一天,正好是月底,林子成了公司里,未位淘汰的牺牲品,被老板炒了。  大学毕业,林子留在B市打拼,听说推销提成高收入好,就成天拿着美容保健品在外面跑,出入豪华会所、星级酒店寻找游说对象,并希望每次游说都能打动那些衣着华丽的有钱女人。  然而,有钱女人的钱并不好赚。  老板又黑心,搞什么未位淘汰管理,谁业绩最差,就把谁扫地出门,闹得他们一帮小业务像一群饿疯了的野狗,为了争抢客户,一个个眼睛瞪得绿绿的,尔虞我诈,甚至大打出手,你死我活。  这天,林子被炒鱿,捧着一个装着自己物品的纸箱离开公司,“当”一声,走出那两扇自动的玻璃门,天貌似也不容他,一阵风起,“哗啦啦”下起倾盆大雨,立马把他淋成落汤鸡。  林子“哈哈”大笑,那声音悲壮而大义凛然,像无数英雄奔赴刑场,视死如归。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林子仰天长吼,气吞山河。他不相信自己还会比现在更扑街,他相信乐极生悲,同样的,悲极也生乐,只要自己跌到最低谷,就会强烈反弹。
  手机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林子一个哆嗦,从纸箱最底层翻出了手机。那是一个二手货,跑业务没有手机不行,他便花了两百块从一个小店铺买了这个破手机。  “你好!”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清清脆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能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林子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感觉,咬牙切齿地说:“烧了灰,我也认得你!”  那女生“咯咯”笑,说你还生我的气啊?说这样不是挺好吗?这么久了,你还能记得我。她问林子还搞推销吧?问买一套他的产品多少钱,才一万吗?你现在过来,我要一套。林子差点没被她气得吐血,她这电话早一天打来,他林子会惨遭未位淘汰吗?  “靓妹纸,很对不起,我已经晋升当总经理了,跑推销是小业务干的事。”  林子把手机一挂,连同纸箱一起扔进路边的垃圾筒,但纸箱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见你。”  “你想见我,我就要见你啊?”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她可怜兮兮地说,“其实,其实我的心情也很不好。两个心情都不好的人,你不觉得很应该同病相怜吗?”  林子心儿一软,想她不会也被老板炒了吧?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她可是有钱妹纸。  
  前几天,林子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大堂,一眼就盯上了一个靓妹纸,几天前,林子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四处张望着推销的目标,却见一个靓妹纸冲着自己笑。她长着一张小圆脸,一双大大的眼睛,饱满的胸很招惹目光,更让林子唾涎的是,她锁骨间闪烁的那枚钻坠,由此断定,她一定是有钱的靓妹纸。  
  开始,林子并没敢确定她冲自己笑,回头见后面没人,便询问似地指了指自己,靓妹纸勾了勾食指,示意他过去,林子一个兴奋,快步走过去,那知,靓妹纸手一扬,“叭”地给了他一嘴巴。  “你,你怎么打人?”  靓妹纸扬起小下巴,说:“打你怎么了?谁要你扮鬼扮马?要扮你也扮得像一点,先去整个容什么的。”  林子完全懵了,木木地站在那里,靓妹纸便定定看了足有一分钟,“咯咯”笑起来,说林子的牙白一些,发型也不对。  “太像了!真的,你跟我男朋友长得太像了。好在,刚才没太用力,只能算摸了你一下。”  林子才不信她的鬼话,她说林子像谁不行?偏说像她男朋友。男朋友是可以认错的吗?难道她经常把别的男人错认为是自己的男朋友?  “真的,我没骗你。”  林子干脆就把自己当弱智,“嘿嘿”傻笑,说不打不相识,这一打,我们也算有缘了。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给你一个让我原谅你的机会。说着,递上名片,向她推销产品。  当靓妹纸知道他是搞推销的,嘴角一撇,鼻子“哼”一声,扭着细腰“咯噔咯噔”朝电梯走去。  “你别走啊!”林子追上去,说,“你打了人,怎么一点歉意也没有?”  靓妹纸一个回头,气焰非常嚣张,说:“我就是一点歉意也没有,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喊你耍流氓。”  林子据理力争,反问她:“谁耍谁流氓了?貌似是你吧?你说,你凭什么摸我的脸?”  靓妹纸大言不惭,说:“我摸你了吗?我什么时候摸你了?你哪只眼看见我摸你了?左眼还是右眼?”  林子手一指墙角上的监控探头,说:“看见没有?都录下来了,你想赖也赖不掉!”  靓妹纸嘴角一咧,冷笑着说:“你谁啊你?你想看监控酒店就让你看吗?你一破推销,凭什么人家听你的?有什么可神气的?”  
  大堂保安听到两人争吵扑了过来,一个指着林子喝道,搞推销的,请你滚出去!另一个挥舞着塑料棒拦在林子前面,不让他骚扰酒店的住客,那靓妹纸便趁机钻进电梯里。  
  2冒充我男朋友  靓妹纸叫玫瑰。她说,很高兴林子来见她,她说她失恋了,男朋友不要她了。她的眼眶泛红,像是刚哭过,这会儿,却强挤出一抹笑,说那天真对不起,叫林子不要记恨她,她没有骗他,确实是认错人了。说着,拿出男朋友的相片给林子看,林子吓了一跳,世上还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如果,事先不是玫瑰是她男朋友,林子还以为是自己呢?  细看之后,林子心里又酸溜溜的难受,人家那神情,趾高气扬得不行,身上穿的名牌,一件比一件光鲜,特别是腕上那块表,金光灿灿,少说也有十几万。
  还是在那家酒店,只是不在大堂。酒店后面是一个花园,他们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玫瑰从手袋里拿出一盒烟,摸出一支递给林子,林子摆摆手,她便“咔嚓”一声,打着火,把烟凑上去,深吸一口,很有点儿挑逗地把烟雾喷在林子脸上。  “你能不能冒充我男朋友?”  “你们应该只是斗斗嘴吧?”  “你又以为我骗你啊?”  “情侣之间斗斗气是很正常的事。”  玫瑰说他男朋友再也不回来了。她咬咬牙,说就算回来,她也不会再要他了。好男不吃回头草,好女也一样,不吃回头草。她说,现在她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失恋的事。  “你应该懂的,那太丢人!”  玫瑰见林子犹豫,又说,就当请他为她打工。她问林子搞推销一个月能赚多少?她每月给他两万够不够?  她一点不含糊,先给了林子一万。  林子接过那叠钞票,攥得紧紧的,嘴里却说:“这样不好吧?还没做事就拿你的钱不好吧?”  玫瑰说:“我要让你看到我的诚意。其实,我一早就看出你有戒心,现在应该没有了吧?”  林子连连说:“没有,没有了。”
  玫瑰带林子去美发屋剪了一个像她男朋友一样的发型,带林子去专卖店买名牌服装。当面目一新的林子出现在玫瑰眼前时,她目不转睛,眼里流溢着满满的温情。  “我想亲你。”玫瑰喃喃。  林子的脸“腾”地红起来,玫瑰却不管不顾,勾着他脖子就亲了一口,林子的脸更羞得涨红。  “我,我不是你男朋友。”  玫瑰愣了一下,目光暗淡了,说:“对,对不起。”  看着她失望的样子,林子直骂自己傻到了家,让她亲你会死啊!她把你当男朋友,你又不亏。你提醒她干什么?他告诫自己,下一次,再遇到这种状况,你就装糊涂,混水摸鱼。  这么想,他不禁看了一眼玫瑰挺得高高的胸,想刚才那里肯定软软地贴着自己了,但回想了好久,他也没能想起那两团肉贴着自己的感觉,倒是被她亲过的嘴唇烫烫的。
  他们走进一家西餐厅,面对面坐下来,那是一张窄长的小桌,彼此离得很近,玫瑰一手托着脸,很近地看着林子,说他太像了,与他男朋友长得一模一样。林子问她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既然要他林子冒充她男朋友,总得让他林子知道她男朋友是怎么一个人吧?  然而,一听那家伙的身世,林子立马气不打一处出,原来他比林子还吊丝。相片里,他那一身炫目的行头肯定是玫瑰添置的,这个吃软饭的家伙,太不要脸了!  他是孤儿?  他是小保安?
  林子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想自己与那家伙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自己怎么就没遇到这么好的事?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怎么就没砸在自己头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以后再告诉你。”  “你要我冒充他,除了要知道他的情况,你的事情也应该知道吧?”  玫瑰还是摇头,说到了适当的时候,不用林子提醒,她也会告诉他。说着,又从手袋里拿烟,这次,一定要林子吸,说她男朋友吸烟的,如果,林子冒充她男朋友就要学会吸烟。  林子一个豪气,接过她的烟,连吸了两口,让玫瑰看那烟雾是从鼻孔喷出来的。现在貌似没几个人不会吸烟,就算平时不吸,偶尔也会点上一支。林子告诉玫瑰,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几个宿友经常比对,看谁吸烟的姿势更酷。  “什么?你上过大学?”玫瑰惊讶地瞪大双眼。  林子耸耸肩,问:“很奇怪吗?”  “没想到,我一点没想到。”
  林子很有一种被污辱的感觉,她这是把他林子当她那个小保安了。他扁扁嘴说:“你以为,随便自己人都可以搞推销啊!那门坎高得很,没有大学文凭,连门也进不去。”  “知道了,知道你上过大学,知道你了不起。但是,我男朋友高中都没念完,以后不准你再提上大学里的事。”  “我只是对你说说,又没跑去对别人说。”  “对我说也不行。”玫瑰绷着脸说,“你说顺了嘴,口无遮拦,以后也对别人说啊说,露了馅,你会死得很惨!”  林子心儿“咚”地一跳,很怀疑玫瑰是不是有钱妹纸?现在念大学很难吗?现在大学普及得几乎像扫盲了,只要有钱,阿猫阿狗都可以踏进大学校门,可她表现出来的惊讶,让人感觉她并没念过大学。  何况,她还与一个小保安混在一起。
  这两人的差别太悬殊,就算那家伙死不要脸,穷追猛打,玫瑰也很不应该低下高傲的头颅啊!还有那小保安,又漂亮又有钱的玫瑰都到了手也不要,他凭什么?他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难道他还想吃天鹅肉?  这时候,林子头脑还清醒,还能分析出一些不合理的事情,但很快,他就被玫瑰牵着鼻子走了。
  那是回到酒店的房间里,玫瑰说林子已经知道她男朋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现在也应该知道她玫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先让林子猜,说她背上有一颗痣,要林子猜猜在左边还是右边?在上面还是下面?  林子想,这算怎么回事?猜到那颗痣在什么方位能说明什么?但是,见玫瑰手一伸,钻进衣服扯下罩罩儿,林子心儿就“扑扑”跳起来。  “你猜啊!”  林子随便猜了一个方位,玫瑰摇头说不对。林子又猜,玫瑰又说不对。林子把上下左右都猜了一遍,玫瑰却“咯咯”笑起来,说不对,都不对。  “我背上没有痣。”  玫瑰撩起衣服让林子看,她的背脊很白,很光滑,一点瑕疵也没有。林子的脸便红了,知道被玫瑰耍了,但他喜欢被她耍,很愿意玩这样的游戏。
  当玫瑰转过身的时候,林子才意识到这个游戏只是刚刚开始。她的衣襟敞开,胸前那两坨肉白得晃眼,两颗紫葡萄像猪鼻子,拱来拱去。  “你,你……”林子气喘吁吁,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说什么。  “你为什么总喜欢脸红?你脸红得好可爱。”  玫瑰满眼挑花,一手勾着林子的脖子,一手熟练地在下面掏鸟窝,林子再不抑制自己了,一手一个,紧紧逮住那两坨拱来拱去的肉,貌似没站稳,玫瑰倒在床上,林子便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3她男朋友才是有钱人  林子的恋爱史应该追溯到初中的时候,那年,他喜欢上了邻居的一个女生,人家钢琴弹得很好,人家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上学放学,不是妈妈接送,就是爸爸保护,林子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时机。  上大学那年,林子还是眼高不自量力,喜欢上了校花,结果可想而知。  大四那年,林子终于降低要求,喜欢上了班里一位女生,那女生长相普遍得再不能普遍,脸上还时不时冒出几颗浓疮一样的青春痘。她让林子抱,让林子吻,却说什么也不准他再进一步了。那时候,林子不急,心里想,迟早有一天会攻破她的城池。  一个月后,那女生却提出了分手。  分手的理由很伤人,她说,她不能白上了四年大学,人家都说,大学不谈过恋爱就等于没上大学。她把这一课补上了,她可以真真正正的毕业了。气得林子当晚卖醉,倒在学校门前的小卖部。
  留在B市打拼,林子再没遇到喜欢的女生,但是,这并不能说林子没有风流的机会。有一次,一个富婆就向他抛媚眼,说他才是她最好的美容保健品,如果他愿意,她不仅把他的产品都包了,还可以把他整个人也包下来。还有一次,在豪华俱乐部的包间里,一个黄脸婆把衣服都脱了,林子也坚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有时候,底线是因人而异的,如果,你遇到一个憔悴得不像话的老女人,非要汲取你的阳气,你肯定会守住底线,不管她给你多少钱。如果,遇到的是有钱的靓妹纸,那就不是卖了,而是互相汲取,各其所得。  因此,林子还说不上喜欢玫瑰,却还是放任了自己。  “你是第一次?”  “不是,怎么可能!”林子打死都不承认。  玫瑰“咯咯”笑,说:“你就不要骗我了。刚才,不是我配合,你就洒在外面了。”
  其实,在里面,林子也没能坚持住,貌似是进入的同时就完蛋了,但他还竭尽全力为自己辩护,说自己太激动了,说自己好久没那个了,蓄存的弹药太多。  玫瑰说:“再来啊!”  林子咬牙切齿,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第二次,林子勇猛无比,横冲直撞,问玫瑰知道厉害了吧?问她要不要投降?如果,她求饶,他可以放她一马。玫瑰却用眼神告诉他,那眼神满是桃花,春色盎然。她用行动告诉他,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随着他的起伏,一次一次地帮他给力。  第三次,第四次……  林子招架不住了,玫瑰却反客为主,骑在他身上,策马飞奔。有一次,她问林子还要不要?林子说不行了,全身都软了,包括那东东。  玫瑰说他太小看她了,也太小看了自己,说她想要那东东起来,那东东不会偷懒躺下去的。话音未落,她便埋下头吃雪糕似的吸吮,捣弄得林子一阵酥麻,那东东便很不要脸地高仰起头颅,高兴得玫瑰“咯咯”笑,说可以了,又可以了。便扬鞭驰骋,胸前那两坨肉甩得面目全非。  终于,玫瑰也瘫软了。  “爽不爽?”  “爽过头了,完全彻底被你榨干了。”
  林子躺在床上像一滩烂泥,玫瑰拍打了他一下,叫不要逗她笑,说她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你这是活该!”  玫瑰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递给林子,林子摇头,说他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菊花便说他还是很能扛的,说一般的男人未免能扛得了那么多次。  “你,你说什么?”  林子看着她,想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漂亮?没错。有钱?也对。淫荡,貌似也沾边。她男朋友不会就是受不了她折磨,跟她分手吧?  “他死了。”  “什么?”林子“哧溜”一声,坐了起来,“你不是说,他不要你吗?你们分手了吗?”  玫瑰咧了咧嘴想笑,却没笑出来,说:“一天清早,他在窗户只是露了一下脸,一颗子弹就击中了他,他吭也没吭,就死了。”  “你不要骗我。”  “信不信由你,那杀手应该早就盯上了他,可能在某一个地方埋伏了一整夜,就等他那么一露面。”
  谁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恨,非得要他的命?而且,还请来狙击手?玫瑰说,她并不是有钱妹纸,有钱的是她男朋友。他是有钱人家的二少。  “等等,你等等。”林子有点反应不过来,问,“他不是孤儿吗?不是小保安吗?”  “他的确是孤儿,的确是小保安。”  玫瑰说,前不久,一个有钱人在他们那个小城镇捐建了一幢教学大楼,教学楼落成,学校就把有钱人请去了。刚好她和二少回家休假,就也参加了母校的庆典。在庆典上,有钱人盯上了二少,非要与二少验DNA,结果二少竟是那有钱人和某一个野女人生的儿子。  “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说着,眼泪淌了下来,玫瑰也不去擦,把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吸,烟头那点火一亮一闪,涌出的烟雾笼罩了她的脸。  “你和二少长得那么像,完全可以替代他。”  玫瑰的眼泪像断了线“刷刷”流,貌似自言自语地说,本来,我以为可以嫁进豪门当二少奶,那天清晨,一颗子弹击碎了我的梦。  林子心儿“扑扑”乱跳,他想起那天清早那个梦,脑袋像西瓜开了瓢,红是红,白是白,溅满一地……  难道那不是梦?那正是二少遇难的时候,难道他林子注定要与这事有关?难道冥冥中,他林子要延续那二少的故事?
  4你这可是财色双收  玫瑰告诉林子,关于她与二少以前的故事。  他们是在一起长大的,中学要毕业那年,二少说他喜欢玫瑰,玫瑰却不喜欢这个孤儿院的孩子,跟别人谈了恋爱,且高中没毕业,就随男朋友南下打工了。  不两年,男朋友甩了她,她又跟着几个好姐妹去了珠三角另一个城市。  玫瑰便在那里与二少重逢。  二少在一家酒店干保安,玫瑰在那酒店当按摩小姐。玫瑰就是她当按摩小姐的“艺名”。开始,二少劝她另找一份职业,毕竟,按摩小姐名声不好。玫瑰却说,前男友甩掉她就是嫌她没有钱。她要赚很多很多钱,不管那钱是怎么赚的。
  有一次,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来按摩,动手动脚欺负玫瑰,二少挺身而出,却被那几个人打扑了街,还是玫瑰下跪求那几个人放了他,还是玫瑰给他垫的医药费。  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他们走到了一起。  本来,二少想着照顾玫瑰,但他一小保安每月守门的工钱还不如玫瑰三几天赚得多,倒成了玫瑰在照顾他。因此,他当了二少要报玫瑰的恩,说他进了张家,第一件事就是要玫瑰当二少奶。  真像做梦一样,一个孤儿院的孩子竟是有钱人家的二少,玫瑰以为摇身一变就成了二少奶,但在一个清早,二少却成了一具尸体。  ……
  玫瑰要林子冒名顶替当张家二少。  她说,二少还没正式进入张家,老爷子说,在八十大寿的寿宴上,他要郑重其事地宣布二少也是他的亲儿子。如果,你冒名顶替,老爷子宣布的二少就是你。  “二少只与老爷子,还有那个管家老墨见过几次面,这已经是一个多月前,之后,我和二少到处旅游就再没碰过面,他们可能连二少的印象都模糊了。”  前几天,玫瑰在大堂遇见林子,就是她与二少来B市旅游。  “你不会那么傻吧?不会看着这么好的机会从眼前溜过吧?你也知道赚钱不容易,进入豪门,你想要多少有多少。你不会不抓住这个机会吧?好多人盼都盼不来这么好的机会呢!”
  林子打开桌上的电脑,一阵搜索,果然找到了有关老爷子的信息,老爷子在南方某城市有一幢二十几层的商贸大厦,还有房地产、工厂企业。但老爷子已经退居二线,挂着董事长的头衔,真正的执行人是总经理——张家大少。  林子立马意识到冒充二少,等于一步步走向死亡。  活生生的二少出现在张家,想要二少性命的人会善罢甘休吗?他还会请枪手藏在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一而再,再而三。  而且,最想要二少性命的人可能就是大少。  傻瓜都知道,如果,没有二少的出现,大少便是张家唯一继承人,一直以来,他都这么认为,冷不丁冒出一个二少,他愿意吗?他服这个气吗?  更重要的是,大少可以肆无忌惮地弄死二少。
  老爷子心知肚明,也奈何不了大少什么,老爷子不可能把他送进监狱,丢下张家集团这么一大摊子没人打理。  林子说:“你还是报警吧!”  “什么?你说什么?”  “我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玫瑰气得直发抖,摸出一支烟,打了几次火都没点着,嘴唇一哆嗦,叼着的烟掉在地上,突然手一扬,把打火机甩了过来,林子笨拙得一点反应也没有,“咣”一声,被打火机砸中脑门。  “我这是打醒你,你还有退路吗?我们必须合作!如果,你敢报警,我就向警察坦白,二少一死,我就打电话给你了,是你叫我别报警的。”  林子冷笑了笑说:“你别想能威胁我,就算我叫你不报警,也算不了什么罪。”  玫瑰说:“是你骗我到B市来的,胁迫我带你进入张家,还弄了跟他一样的发型,这说明你还有欺诈行为。”  林子大声为自己辩护:“你别想能颠倒黑白,我知道二少是什么发型吗?如果你不告诉那个发型师傅,他能帮我弄这个发型吗?我只是一时糊涂,中了你的圈套!还有,你说给我电话的事,警察一查手机记录就清楚了,你是到了B市,在酒店开好房才给我电话的。”
  玫瑰气得“哇哇”叫,抓起床上的连衣裙狠劲地撕,没能撕开,就朝林子扔过去,又从地上捡起小内内撕,那点儿布,轻易就撕破了,又甩到林子脸上。  “你这个臭流氓,你,你强奸了我!”玫瑰一步步朝林子逼来,胸前那两坨肉一甩一甩,两颗紫葡萄像两只小猪的鼻子拱来拱去,“你快报警,马上!我里面还有你出的水,那是你强奸我的确凿证据,你想赖也赖不了!”
  林子“轰”一声坐在椅子上,要她冷静,千万千万不要冲动,“我玩失踪很容易,反正我与同学朋友早就不联系了,老板又刚把我炒了,谁也不会找我,但是,二少的尸体怎么办?迟早会被警察发现。那时候,张家的人认不出我,警察也会找上门。”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把尸体处理了。”  “什么,你把他大卸八块了?”  “我才没那么残忍,我才没那么心狠。本来,我是想叫你过去一起处理的,但怕酒店的服务员搞卫生发现了,就自己处理了。”  玫瑰告诉林子,他们旅游到某城市,住在一家酒店的别墅里,那别墅就在湖边,不远有一个深水潭,昨晚,下雨了,她趁天黑趁下雨,把尸体扔进了深水潭。  林子说:“抛尸也有罪!”  玫瑰反戈一击,问:“强奸有没有罪?”  林子哑然。  “我不强迫你,要合作,你留下,不合作,你可以走人,我不拦你!”
  玫瑰朝浴室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捡起撕破的小内内,宝贝儿似的揉搓成一团,这才扭着屁屁走进浴室。  这不是假心假意吗?你不强迫我,别拿走小内内啊!强奸强奸,林子竟然成强奸犯,貌似不答应这婊子自己也要进监狱呆个三几年了。  推开浴室的门,林子看着蒸汽腾腾的玫瑰问:“你确定,张家没人认出我吗?”  玫瑰说:“这是肯定的!”  林子又问:“你确定,移尸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玫瑰说:“就算有,也被那场大雨冲干净了。今天一早,我退房赶来这里,雨还没停,湖水涨得满满的,尸体可能已经被冲到不知什么地方了。”
  林子又回到电脑前,一阵敲打,搜索那个离B市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城市,果然在下大暴雨。  玫瑰从浴室出来,说:“如果,警察十天八天才发现尸体,面目全非,怎么也不可能认定他就是二少。何况,二少只是过客。何况,我们要去的那个南方城市又离得那么远。”  她又说:“我们也不可能在张家呆一辈子,只是趁大少暂时收敛,玩一把时间差,在他要第二次行动前,捞一笔走人。几百万对老爷子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天文数字。哪一天,我们玩失踪,老爷子也不会追究,毕竟,二少和他验过DNA,大少就更不会追究了。”  玫瑰一手勾住林子的脖子,一手又熟练地在下面掏鸟窝,掏得满满地说:“你傻啊!你报警啊?你这可是财色双收!”
  5越陷越深  林子又梦见自己眉心被什么猛地一击,脑袋像西瓜开了瓢,青的、红的,白的,溅满一地……  他还梦见自己背着自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里,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走,背上的自己说,到了,就是这里了,你把我抛进深水潭吧!  林子一用劲,“扑通”一声,把背上的自己扔起水里,呆呆地看着水面只有雨点拍打的涟漪,才往回走,回到酒店的房间,还没开门,门却从里面开了,眼前站着背上的自己,冲着林子“呵呵”笑……  林子吓得睁大眼睛,才知道是恶梦。
  天已经黑了,房间却没亮灯,玫瑰就躺在身边,发出熟睡的鼾声,显然,她也累得够呛。  林子突然问自己,合作是不是该结束了?你林子是进城打拼的,不是来犯罪的,绝对不可以冒充二少混进张家。目前,你已经站在犯罪的边缘,只要迈前一步,踩进泥泞,陷进去的腿,想拔也别想能拔出来。  林子蹑手蹑脚下了床,钻进浴室,翻找那条撕破的小内内,但找遍每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也没找到。他没敢开灯,又摸黑朝衣柜摸去,轻轻拉开柜门,房间的灯却亮了。  玫瑰问:“你在找什么?”  林子说:“我想找找有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  他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挂满笑,玫瑰跳下床,“噔噔噔”冲进浴室,从垃圾筒捡起那条小内内,扬手甩给林子。  “是找它吧?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林子也不犹豫,捡起小内内就朝外走!  玫瑰在后面骂:“流氓!畜牲!”  “咣”垃圾筒比林子还快,砸在房门上,擦拭过的废纸也洒了一地,林子慌忙蹲下去捡,捡干净了,攥在手里,头也不回地打开门,只要消除证据,他林子走得更安心!傻瓜才跟你去冒充那个狗屁二少!
  踏上电梯,手机响了起来,林子第一时间就知道是谁打来的,没听就按了,又响,又按。他告诉自己,再响就关机。好一会儿,手机传来短信提示,林子倒觉得看看无妨,那知这一看,整个人便定定地呆在电梯里。玫瑰说,林子再不回去就在房间自杀,让警察来破这个无头案!  “你可以搏一把,搏我不敢死,只是发短信吓你!”  林子不敢跟她搏,一个几近绝望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换了谁,以为可以做豪门二少奶,突然被打回原形,如此沉重的打击,岂能没有死的心?他往回走,想你不是卖的吗?多少钱一次?就当今天嫖了一回娼,把钱甩给她,彼此两清。
  林子按了好一阵门铃,玫瑰才来开门,门一开,林子本想倾尽所有,把一千多块钱砸在她脸上,她却掉头往回走。  “你回来干什么?有种你别回来啊!”  “你别以为我想回来吗?我是回来付钱的,睡你一次多少钱?”  玫瑰一个急转身,瞪着林子问:“你一次多少钱?我给你,给你双倍!”  她走近床头柜,拎起手袋,抓出一把钞票,朝林子脸上砸过来,那些钞票便像天女散花,在空中飘飘洒洒。有几张落在床上,林子才发现,床单被她撕成了布条。  “看什么看?不知道上吊用绳子啊!找不到绳子,我撕床单不行啊!”  “你对自己也太狠了!”  “你狠还是我狠?我这都是你逼的!”  林子真是又气又恨,你先搞清楚谁逼谁?我拒绝合作不冒充二少有错吗?我不想犯罪还不行了?  玫瑰说:“就是不行,你上了贼船就别想能下去。你再想想,你跟我去张家我就不上吊,你就等于救了一条人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什么?你大学生懂吧?难道不能抹掉你一个欺诈的一个小罪名?”
  林子差点晕死过去,欺骗张家倒成救人一命了,但还是好言相劝,叫玫瑰别钻牛角尖,虽然二少的死打破了她的美梦,但一个人吃多少?穿多少?那是注定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可以努力,但不能犯罪!  玫瑰却说:“人家可以犯罪,我为什么不能犯罪?大少买凶杀了二少,我为什么不可以弄他一笔?”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撕成条的床单打结,打紧了,又使劲拽,确定不能散了,就抬头左看右看,搬了一张椅子走到通往浴室的走廊口,那里有一个门框,她站到椅子上,用手扳了扳,很牢固,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下逐客令,说你是不是该离开了?  “我没看过真人上吊,很想见识见识。”  “你不准救我啊!”  “你放心,我绝对见死不救!”  玫瑰就推了林子一把,说:“走开,别挡道!”  林子忙往边上站,说:“不挡,我不挡!”
  玫瑰“咯咯”笑起来,很用劲地勾住林子的脖子说:“你真想看我死啊?你真那么狠心,见死不救啊?”  林子揽住她的腰说:“你能不能不逼我?你都快把我逼疯了!”  玫瑰亲了他一下,说:“我没逼你,我什么时候逼你了?我是舍不得你,我是想要你跟我在一起。”  看着她那张漂亮的小脸儿,听着她娇滴滴说那些说,林子想,你并不是骗张家,你骗的只是玫瑰,也可以说,我为了安慰她,稳定她的情绪,给了她一个善意的谎言。老爷子八十大寿还是还有几天吗?只要不参加他的寿宴,我林子跟张家还扯不上关系。
  玫瑰说林子不气她,心情好了,肚子也知道饿了。她问林子想吃什么?去吃海鲜好不好?我们去吃龙虾剌身。林子见过龙虾,却没吃过,更没听说过龙虾剌身,当服务员把一只冒着凉气的小木船端上桌,林子才知道是生吃,把龙虾肉卸下来,切成薄片,再铺在冰上。  “很贵吧?”  “又不用你请!”  林子发现,留下来陪玫瑰还是非常明智的,反正被老板炒了没事干,陪有钱靓女游山玩水,过过被包养的生活有什么不好?于是,他们飞了好几个城市,每到一处都肆意挥霍,反正刷的是老爷子的金卡,不刷白不刷。  有一天,老墨打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几点的机票,说要去机场接他们,林子就知道,应该找机会溜了。因此,在机场排队拿登机卡时候,玫瑰从洗手间回来,他就要她排队。  “我也去一下洗手间。”
  林子并没马上溜,神使鬼差地站在不远处注视玫瑰的动静,她可能意识到林子去的太久了,便打他的手机,林子早关了手机,她便队也不排了,匆匆往洗手间那边跑。  在男厕门口拦住一个人,比划着,像是告诉那人,林子的相貌特征。最后,确定林子不在洗手间,又急急忙忙朝候机厅的大门跑去。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急得直跺脚,长发衫裙飘飘的背影,林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快玫瑰又折了回来,满大厅疯跑,一边跑一边叫。这几天,她总叫他二少,这会儿却叫他的名字。  “林子,林子!”  林子吓得脸都青了,不得不从躲藏的柱子后面走出来,玫瑰一个急停,貌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一个狂奔,边跑边叫他的名字,一个狂扑,整个人扑到林子身上,差点没把他扑倒。  她泪流满面,说:“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我以为你跑了,再也找不到了。”  她不停地捶林子,说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看我焦急是不是?又说,你不想不想进张家是不是?你想逃跑是不是?你觉得,你还能跑吗?我有你的名片,知道你的真名,知道你原来搞推销的公司。你跑去哪?我都可以找到你!  “这几天,你还跟老墨通过那么多电话,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张家的人肯定不相信二少已经死了,他们要我说出真相,我能不说吗?他们还不把你这个假二少揪出来。”  林子彻底崩溃了,以为这几天赚了大便宜还可以华丽转身,却不知越陷越深,想跑也跑不掉了。
  6以假乱真  飞机是中午到南方市的,来接机的是老墨。  从机场通道拐进接机厅,玫瑰就说看见老墨了,对林子说他也看见我们了,正向我们招手呢!她提醒林子,穿短袖花衬衫那个。林子顺着她的指引看过去,便见一个五十多六十岁,秃顶的干瘦男人朝他们招手,皱起一脸皱纹冲他们笑。  老墨跟随老爷子近三十年,是老爷子最信得过的人,也是张家接触二少最多的人,然而,像玫瑰说的那样,他一点没看出破绽,“嘿嘿”笑着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二少大变样了,说张家二少就应该有这种精气神,给人一种底气十足的自信!  老爷子就更分辨不清真假了。
  不过,老实说,这多少也有玫瑰一份功劳,她总能混淆视听,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在机场,她抢在林子前面,又蹦又跳,最后挽着老墨,说好些天没见他了,很有点儿想他了。说着话,软软的胸贴在老墨干瘦的细胳膊上,弄得老墨好一阵尴尬。  见了老爷子,玫瑰还是抢在前,把寿礼递了上去。那是一个纯金的仙鹤,装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  玫瑰说:“鹤代表长寿,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爷子接过寿礼,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婆子的脸色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撇着干瘪的嘴,说这一点点东西,吹一口气就不知掉到哪去了,找都找不到了。老爷子跺着拐杖说,你懂什么?这是心意,礼轻心意重!
  他们这是在老爷子别墅的正厅,老爷子正和几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这么人与老爷子几十年深交,从各地赶来参加老爷子的寿宴。  当那几个人知道林子也是老爷子的儿子,亲骨肉,一个个都惊愣了。老爷子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咳出一口痰,说你们看看,像不像我年青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更重要的是,我们验过DNA,知道DNA是什么吗?最最先进的科学,我们不能不相信科学。  有人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是你那些年,在外面风流生下的野种?”  老爷子并不嫌话难听,还是一脸喜气,说:“什么野种不野种?只要是我的种,就是正种!”
  这时候,老婆子已经离开,老爷子又唾沫四溅,说这几天,老婆子没少跟我嚷嚷,还寻死寻活的。我拐杖一跺,叫她去,有种死给我看!早些年,我在外面厮混她都奈何不了我,现在,她更别想能奈何我,她肚子里生的是我儿子,别人肚子里生的就不是我儿子了?  说完,仰头大笑,下巴那一撮山羊胡飘飘洒洒。  那几个老家伙很拍马屁地竖起拇指说老爷子好样的,这把年纪了,还这般神气,于是,便说起当年勇,生意场上的,风月场上的。  林子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想这些有钱的土鳖,除了赚钱,貌似就只会玩女人了,难怪孤儿院也可以找到亲骨肉。
  后来,他们还去了大少的别墅。  张家庄园主要由三幢别墅组成。一号别墅是共用别墅,住着佣人和庄园保安,有外地客人来,也安排住在那里,目前,林子和玫瑰就被暂时安排住在接待客人的房间,一号别墅顶层三楼,一室一厅的套间。  老爷子住二号别墅,大少住三号别墅。  大少这边貌似知道二少会来,林子和玫瑰刚走近,里面就听到了动静,有人迎了出来。那是一个很有气质的中年妇女,高高的个儿,穿着黑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她梳了一个贵妇头,发髻盘在头顶上,衬托得她那张脸流溢出一种古典美。  她笑吟吟地问:“是二少吧?”  林子想这应该是大嫂了,就说:“大嫂好!”  大嫂说:“你大哥不在。今天是老爷子八十大寿,很多事都要他去忙。”  侄女嫣嫣也不在,只有大嫂一个人就没呆太长时间,把带来的礼物呈上,说了几句客气话,短暂的接触,大嫂的落落大方,优雅有礼,很让林子感慨,想有钱人家的媳妇就是不一般。  ……
  林子是在寿宴上见到大少的,那是一个很排场的宴会,百多席的宴会大厅坐满了人,老爷子进场的时候,大家鼓起了掌,聚光灯也一下子集中在老爷子身上。本来,大嫂想搀扶老爷子,老爷子不让,精神气十足地连拐杖也没拿。  林子跟在后面,目光一直注意小舞台上的大少,他与二少,也可以说与林子,长得不是一个类型,他像老婆子,此时,扁扁的嘴笑成一弯月。让林子惊讶的是,大少拿着麦克风说,今天是张家双喜临门,所以,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看看老爷子精神多好。  “哪双喜呢?”  大少说,第一喜,是老爷子八十大寿,这么多往日的相知好友都来捧场,第二喜,是老爷子给了我一个惊喜,我还有一个弟弟,亲弟弟!他把林子领到台前,说他从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亲兄弟。这些年,为了张家的发扬光大,他呕心沥血,孤军奋战。  “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一个人,我有兄弟,亲兄弟,我们将并肩战斗,携手迎接更大的挑战!”  大少向大家鞠躬,说这一躬是替二少鞠的,是替他亲兄弟鞠的。他希望在坐各位多多关照二少,以后大家给二少面子,就是给张家面子,给老爷子面子。
  有那一刻,林子非常怀疑自己的判断有没有错,想要二少死的人怎么可能是大少呢?  然而,不是他又是谁?  从最大的得益人推断杀人动机,非大少莫属。  玫瑰却说:“老婆子也是最希望二少死的人。”  “你说可能吗?”  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凶杀人的,何况,还是狙击手。  这是在卧室里,林子刚洗澡从浴室出来,玫瑰穿着松宽的睡裙,背靠着墙,单脚站立着吸烟。她突然叫起来,说嫣嫣最有可能。你想想,如果没有二少,老爷子的家产就会传给大少,大少的家产又会传给谁呢?她也是最大的受益人。  林子哭笑不得,说:“拜托,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你再那么幼稚,以后,还怎么合作?”  林子很不屑,说:“拜托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你再这么幼稚,我都懒得跟你说话了。”  玫瑰就说:“你不要得意啊!不要以为顺利进入张家就骂我幼稚,就想欺负我。我要一个不高兴,分分钟曝你的光!”  林子说:“你不要神经过敏好不好?我们是一个整体,我欺负谁也不会欺负你吧?”  他告诉玫瑰,大少这是在演戏,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大少宽宏大量,容得下老爷子从外面领回来的野种,也愿意让他与自己分一半家产。哪一天,二少死于非命,便有理由开脱干系。  “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跟他玩时间差,趁他还在演戏,不敢动手的时候,弄他一笔,然后,人间蒸发。”
  7假心假意  这天中午,大少就知道二少并没死了。那时候,他正与市委书记通电话。老爷子八十大寿的请帖发下去,不参加的人来参加的人都打电话来祝贺,有往老爷子那边打的,但更多还是往大少这边打。  本来,这种为老人做寿的事,说是给老爷子面子,其实,更是给大少面子。因此,这些天,大少的手机响个不停,烦得大少爷不得不说,正忙着呢!就忙把手机挂了。  市委书记的电话打进来,大少的腰杆不禁挺了挺,说给你添麻烦了。书记笑着说,这怎么是麻烦呢?于是,道喜祝贺,接着又说,真不好意思,晚上,正好有点事不能去参加。  大少笑了笑,说书记你就不要给自己找理由了。他说,给书记发帖子多少有点假仁假义。如果,书记来参加,他也会劝书记别来。现在说闲话的人太多,说书记与企业家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往啊?是不是在某些地方利用手中的权利让企业家得到了好处啊?甚至反问,如果,老百姓做寿你书记参加不参加?  “那时候,你可就焦头烂额了。”  书记在手机里“哈哈”大笑。  大少又说,发帖子给你书记,主要目的还是告知你有这么一回事,别产生误会,以为老爷子做寿,那么多人都请了,怎么就把你书记给忘了。书记连连感谢,说理解万岁,说政府还是要有人参加的,还是要代表市委市政府给老爷子祝贺祝贺的。他说,我安排一位副分管经济的副市长参加吧!
  电话还没挂,门便“咣”一声响,只见助理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扑通”跪在地上。  大少一惊,问:“你干什么?”  助理又抽自己的嘴巴,抽得“叭叭”响。  “有话说话,别弄这些没用的!”  大少最见不得助理玩这个,太矫情,那怕干错一件小事,也要生要死。这一次,大少却飞起一脚踹了过去,而且,还不解恨,又连踹了几脚。  “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助理告诉大少,老墨把二少接回张家庄园了。那小子活生生的,毫毛未损。大少嘴巴张得大大的,像要一口把助理吞了。  “那杀手可能是新手,那杀手可能是骗子。”  “现在,到处都是骗子,我也很应该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身边有没有骗子,你又是什么货色!”  “我对你大少是忠心的。”  “应该对张家忠心吧?对老爷子忠心吧?这可是你送给老爷子最好的贺礼!”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现在,马上,我再去布置。”  助理连滚带爬地朝门外走去。  大少大声吼:“你给我滚回来!”  他问助理要去干什么?补上一枪是不是?你这是给我大少做事,还是给老爷子做事?你这是想要那野种的命,还是想要我大少的命?  “晚了!知道吗?”  助理傻傻地看着大少。  “你给我记住,近期不准动他,告诉那杀手,更不要亡羊补牢。”  助理还是傻傻地看着大少。  “你用用脑袋好不好?老爷子把那野种带进门,冷不丁没了命,傻瓜也知道,我大少是最大的嫌疑!”  ……
  当见到林子时,大少也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老爷子的种,那家伙,的确太像老爷子年青的时候,难怪老爷子一见他,就嚷嚷着验DNA。  那一刻,大少真想扑上去掐断他的脖子。你凭什么跟我大少争夺家产?一个孤儿,一个小保安,我大少弄死你是分分钟的事,就像掐死一只蚂蚁。  如果真打起来,看体型,林子应该不是对手,虽然,他年青十几二十岁,但孱弱得像根竹杆,一副营养不足的模样,而大少却练过,每天都在健身房呆两个多小时,胸肌明显高凸。  现在,不是没钱人干体力活才体格健硕,恰恰相反,有钱人的锻炼更有规律,身后有一批专职教练、营养调配师。那才是真正的体格健硕,否则,大少怎么在生意场上搏弈,怎么在情场上放到一个又一个?  然而,几十年生意场上的浸泡,已经磨砺得没人能够看出大少的内心。他让在场所有人知道,他非常喜欢这个亲弟弟,他像老爷子一样,能够容纳他进入张家。  有人不怀好意地说:“今天老爷子高兴可以理解,你怎么也高兴?”  大少说:“老爷子高兴,我自然高兴。”  那人拍拍大少的肩,说:“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  大少明知故问:“我装什么?我有什么好装的?”  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问你是不是觉得,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兄弟,我会不高兴?你错了,大错特错!我们都是生意人,都知道找一个忠实的合伙人非常不容易,这么多年,我拼死拼活,为什么?不就是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吗?现在,老爷子给我找了一个忠实伙伴,你说,我应不应该高不高兴?  大少也拍着那人的肩膀说:“我和你的想法,完全相反,我并不认为多了一个兄弟,自己在张家的地位就降低了。你说可能吗?他能撼动我在张家的地位吗?不可能吧!张家还是我大少说了算!但是,我却多了一个忠实的好员工!”  说着,他“哈哈”大笑。  好些人就说,大少从这个角度考虑,的确比我们高出一筹。大少手一扬,叫林子过来跟那人喝酒,说让他知道我们兄弟的厉害,两人合力灌醉这家伙!
  这个晚上,大少带着林子满场飞,恨不得把所有人都介绍给二少认识。他当着许多人的面教导林子,在生意场上打拼,人脉非常重要,张家能有今天,与在座各位息息相关,张家要创造更大的辉煌,也离不开这些人。他带着林子敬张家的老叔父,又带林子敬官场上的人,再带林子敬生意场上的伙伴。  大少关心林子,叫他少喝一点,说他舟车劳累,容易喝醉。他说,喝酒要慢慢磨练,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应对这种场面的。他却大口大口喝,亮出杯底让别人看喝干的酒杯。  他对市委书记派来的副市长说,他这个二弟没多少文化,说话难免有得罪的地方,以后,如有得罪,请看在他大少的面子上,多多包涵。他又对同坐一桌各位局长们作揖,说也请大家多多包涵!  然后,他又把刚倒的酒喝了。  他对生意场上的人说,从今天开始,二少就是张家的人了,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张家,大家也要像支持他大少一样,支持二少。大家携手在经济发展的快车道上狂奔猛进。  有人说:“那就让二少连敬我们三杯。”  大少忙说:“不行,不行。他第一次亮相,不要出他的丑,不要把他喝醉。我代他,连敬你们三杯!”  有人说:“现在是要二少敬我们,你大少不能代!”  大少瞪着酒红的眼睛,说:“我怎么不能代?我们都是张家骨肉吧?我们是亲兄弟吧?”  他把酒壶拿过来,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连喝了三杯。
  大少的酒量貌似无底洞,喝了那么多酒,还很清醒,寿宴结束后,回到张家庄园,见老爷子的别墅还亮着灯,便把车一直开到门前。  一进门,老婆子见了儿子,爱惜得不得了,摸着他的脸,说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说你应该懂得爱惜自己,别总为张家的事没日没夜操劳,你把整个心都掏给人家,人家当回事了吗?人家心痛你吗?人家还不是在外面找个野种回来跟你分家产?  老爷子正在抽水烟壶,就用香火敲得壶嘴“当当”响,说:“你能不能不说话?”  老婆子说:“我跟我儿子说话不行吗?我嘴贱,跟儿子叨叨不行吗?什么时候轮到你嫌弃我?”  老爷子说:“你要叨叨走远一点,别成天像蚊子‘嗡嗡’个不停。”  老婆子就对儿子说,你都听见了,是他开口赶我走,我不走还赖在这里干什么?今天我就走,搬去你那边住。大少在身边,她的底气也足了,说我把地方腾出来,好让这死老头子抱着那野种过日子,说不定那野种孝敬,还会让他抱着那婊子睡觉呢!  “多好啊!一家人多幸福啊!”  老爷子气得胡须不停地抖,说:“你听听,你听听,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你有本事离开张家庄园,你住你儿子那边,不也是张家的地方吗?”  老婆子叫了起来,说:“那是我儿子的地方!”  大少拉了拉老婆子说:“都这把年纪了,你们就别吵了。”  老婆子跳了起来,声音更大了:“你帮谁说话?你是谁的儿子?他有几个钱你就跟他亲啊!和他一起来欺负我啊!”  老爷子跺着拐杖说:“谁欺负你了?没人欺负你!”
  老爷子知道大少是来谈事的,就叫他到楼下正厅说,老婆子还要追上来,老爷子“咣”一声,把门关了。大少对站在楼梯口的佣人说,照顾好老太太。说着,也随老爷子来到别墅正厅。  老爷子问:“找我什么事?”  大少说:“想跟您谈谈二少的事,不知您是怎么考虑的?”  他说,他考虑了很久,用培养嫣嫣的路子培养二少是不行的,只能让他在实践中学,说他原想把二少放到铝材型集团。那是张家最大的企业,在那里摸爬滚大,对他的成长会非常有益。但是……  大少欲言又止。  “你说,把你想到的都说出来。”  大少这才继续,说铝材型集团规模太大,不好管理,但让二少从最基层做起,时间又耗不起,三五年内,很难能独当一面,所以,他希望安排二少去幸福花园。虽然那是一个小楼盘,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方方面面都涉及到,而且好掌控,容易积累经验。如果,再有老墨辅助,二少又不是太笨的话,应该容易上手。有个两三年,别说去管理铝材型集团,就是给他更大的企业,他也应付得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意见,仅供您参考。”  老爷子嘴唇哆嗦,老泪在眼眶里打转,好一会才问:“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没等大少回答,老爷子又说:“我知道,把二少认进门,很伤你的心,但是,听了你这番话,你这么安排,我很安慰,知道吗?我非常安慰。”  大少说:“说这些干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老爷子点头说:“一家人,是一家人。”  两行老泪“刷刷”淌了下来。
  8支票  “幸福花园”说是小,只是相对张家的房地产而言,听老墨说,怎么也是几个亿的项目。那是一个新楼盘,正处于土木建设阶段,盖起的楼宇还没封顶,棚架上悬挂着一条巨幅广告“幸福花园,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工程主管带着林子和老墨在工地上这边走走,那边看看,嘴不停地介绍着工程进度,偶尔,老墨会问问质量的事,问问安全生产问题,林子却一点兴趣了没有,主管要带他们往未封顶的楼宇上爬,林子就摇头,说老墨年纪那么大了,就不要爬那么高了。  林子关心的是钱,幸福花园能支配多少钱?他林子能不能大笔一挥,把那些钱提出来?  然而,他不能问得太直接。  “你们这里都是由总部统一购置材料吧?”  老墨说:“也有自主权。”  工程主管却说:“不相信我们,怕我们这些人吃差价。”  听那语气,很有些怨气。  老墨横了他一眼,说这是张家的管理模式,一直都这么执行,与信任不信任没有 关系。他说,你们的帐户不是总有一千多万的应急资金吗?一些小批量,急需的材料,你们也可以自行购进,这就是对你们的信任!  林子心儿不禁一跳,心里喃喃,一千多万,一千万……于是,他更喜欢这个小楼盘了。
  说心里话,林子一听说来幸福花园,心里就暗暗叫好,因为规模小,大少未必照顾得到。因为规模小,他林子就有话语权。如果,让他去大企业,从基层一步步往上爬,等到他林子有话语权,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楼盘东侧,靠路边搭建了一排简易工棚,这里既是售楼部,也是幸福花园的管理中心。表面看很粗糙,但里面装修得很像回事,特别是售楼部,挂着天花,铺着地毯,宽敞得在当中摆放着“幸福花园”的模型。售楼小姐穿着统一着装,蓝衫蓝裙,脖子斜斜地扎一条彩色纱巾,显得一个比一个漂亮鲜嫩。  林子的办公室在售楼部隔壁,比那个搞推销老板的办公室要宽敞几倍,虽然没有间隔,却分会客区,真皮沙发围了一个圈,中央摆放着茶具,办公区那块是大班桌和大班椅,还放了两盆绿油油的发财树,外面烈日当空,里面凉风阵阵。本来,这里原来是那主管的办公室,林子要到这来,才要他挪到边上那个小单间。老墨提醒林子要提防小心他,说从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那语气,明显感觉到他不服气。  林子问:“我应该怎么应对?”
  老墨说:“把他的权夺过来,让他知道,谁才是幸福花园的老大。你是张家二少,没有看他眼色的道理!”  林子又担心地问:“如果,他甩手不干呢?”  他担心闹到这一步,自己什么都不懂,那主管一撒手,他林子可就睁眼瞎了。老墨要林子放心,在行业中,我们张家出的年薪是最高的,他要不干,大把人抢着干。  “先把他的财权夺过来!”  老墨抬手一劈,摆出一副快刀斩乱麻的架势。于是,林子真正认识他的为人了,在老爷子面前,在大少面前,甚至在他林子面前,他总是夹着尾巴,唯唯诺诺,但对付别人,他却一点手软。  不过,林子喜欢,把那主管的财权拿到手,他林子就可以掌控那一千万了。
  财务经理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着一张柑橘脸,粗糙得坑坑洼洼,身上的香水却薰得够呛,人还在门外,老墨就连连打呵气。  “老墨,每次你怎么都这样?见了我就打呵气?我又没烦着你!”  老墨摆手说:“阿香,我嗅不了你的香水味!”  叫阿香的财务经理就坐在林子这边,本来,林子有点鼻塞,这会儿,通畅了。  “二少,你有什么指示?以后我听你指挥!”  阿香往林子身边挤,林子只得往边上挪,心里却想,有你这句话就好办。  “财会这一块,还需要向你请教!”  阿香“嘻嘻”笑,说:“不要说请教,财会上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只要你二少需要,我随叫随到。”  林子不只是对阿香这么说,对工程主管也这么说,虽然,他被夺了权,心里很不爽,嘴里却没敢说什么。其实,林子那是麻痹老墨,他才没心情去请教工程方面的事!  老墨不是每天都跟随林子,安排好这边,他还是回到老爷子身边,所以,林子做自己的事也随意。
  隔了一天,林子把阿香叫到自己办公室,说他要全面了解幸福花园的情况,各个部门经理都要谈一谈。他刚才已经跟售楼部经理谈过,发现他们还有许多不够完善的地方。现在,找她谈,希望她反映的都是真实情况。比如资金的支配情况,急需的开支要不要先请示总部?可不可以灵活运作,不转帐,直接提现行不行?  阿香很巴结地说,哪些规定都是限制别人的,他二少不受这些限制,他二少用的是自己家的钱,难道还要问总部那些人可不可吗?这也太没大没小了。  “二少,你需要钱,一句话,我马上给你开支票。”  林子直摇头,他理解的支票只能够转帐,并不能提现,阿香连连说,他不懂,真的太不懂了。支票有两种有途,一种是他说的转帐,一种是直接提现,别说几百万,几千万,几个亿,只要你不赚麻烦,开着卡车去提现都可以。  “就是那么一张纸?”  “那可不是普遍的一张纸。”  林子假惺惺地说:“太重要了。阿香经理,你的责任太重大了。”
  然而,这还不是林子希望的,他不可能要阿香开支票,知道他一下子把幸福花园那一千多万都提走了。林子需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提走那一千多万,也没人知道。  林子却没再往下问,虽然,阿香被他夸得轻飘飘不着地,但他还是要自己谨慎,小心能使万年船。  自从,进了张家,林子就要自己谨慎再谨慎,什么事情都先要在大脑过一过,有时候甚至过几过。以前,可以由着性子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人听了不高兴,最多彼此不来往,老板听了不爽,最多卷铺盖走人,不打东家打西家,但现在,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进监狱。  有一次,玫瑰说他太木讷,在张家人面前总是不说话,人家问一句,才答一句。她说,真正的二少不是这样的。如果,他还那么惜字如命,总有一天,老爷子也会起疑心的。  林子问:“你要我说什么?”  玫瑰说:“说话你都不会啊?还大学生呢!”  话音未落,林子便扑过来捂住她的嘴巴。玫瑰掰着他的手问干什么?那是在他们的房间里,林子又急走几步,猛一下拉开门,虽然门外并没动静,林子还是告诫玫瑰,祸从口出!  “以后,你也少说点。”
  9醋意大发  几天后,吃午饭时,林子才跟阿香又谈支票的事。工地是有食堂的,但那些饭菜做得像猪食,工棚这边的人大都到对面马路那家小餐馆吃午饭。林子刚进门,那几个售楼小姐就招手叫他过去她们那张桌。林子假装没看见,径直朝阿香走去。  阿香好像跟谁都合不来,总是自己坐一张桌。她一抬头,见林子站在面前,很吃惊,林子坐下来,说上午他找过她,没见她在办公室。阿香说她去总部了,说去总部来回一个多小时。  “你怎么不叫车载你去?”  阿香笑了笑,反问他:“可以吗?从来没这规定,每次都是我自己去的。”  林子叫她下去再去总部,跟他说一句,他给她派车,虽然工地没什么好车,农民车总可以吧?什么规定不规定?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他誓言旦旦,以后,你去总部,绝对不会再要你搭公交车。  “如果,我有时间,我载你去。”  阿香很感动,说有他这句话,她就很知足了,说她不敢劳烦二少,有辆农民车载她去也很好。林子便拍拍脑袋,装模做样地说,我找你什么事了?我找你什么事了?  阿香说:“你慢慢想。”
  想了好一会,林子才假装幡然醒悟,说支票没有她的印章是无效的,如果她不在,又急需资金,应该怎么解决?阿香说,她随叫随到。只要你二少一个电话,我不管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林子点头说:“我相信,我完全相信,但是,我也不能不关心我的员工对不对?你在家休假,我怎么好意思叫你回来?如果,碰巧你出外旅游了,我更不能太扫兴硬要你赶回来。”  阿香听明白了林子的意思,连连道歉,说她把这事给忘了,说她应该给他几张空白支票的,如果,遇到她不在,又急需用钱,他二少就可以把金额填写上去。她说,她在总部的时候,张家的人都可以开支票,老爷子可以开,大少可以开,他二少自然也不例外。
  下午,阿香拿了五张空白支票给林子,还留下来教他怎么填写。她说,难倒不难,就是不能有半点马虎,字不一定要写得漂亮,但不能有错。林子坐在大班桌前,很认真地一笔一划写着,阿香坐在他对面的移动椅子上,伸长脖子张望。  “不行。”  “怎么了?”  “你回笔了。”  “不能回笔吗?”  貌似每个人都会有这种下意识,写着写着,遇到某一笔划不顺畅,笔墨不够,便会回笔润一下。阿香说,这一回笔就是错。如果,林子是在支票写上,这张支票就作废了。  “为什么不能回笔?”  “银行认为,你改过这个字了。凡是改过,那怕是一点点,并不影响整个字,银行也不允许。”  阿香说,这是银行怕负责任,怕对方无理取闹,抓住这一点点瑕疵把他们告上法院。她问林子知不知道前不久有一件事,一个外地打工仔去自助提款机提款,提款机出了故障,不停地往外吐钱,结果,那打工仔起了贪念,拿走了好几十万,后来,法庭判那打工仔五年徒刑,银行却一点责任也没有,好像提款机出故障,与他们无关,无影中,他们引诱那打工仔犯罪,也只字不提。  “银行最大的本事之一,就是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阿香不停地说,突然“唉哟”叫了起来,说你这个字是怎么写的?“贰”上面那两横不是在上面,是在里面的。她接过笔写给林子看。  “这样,知道吗?‘贰’字应该这么写。”  林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香有点受不了他这么笑,每次见到他这么笑,心里就会泛起一阵涟漪。  老实说,她挺喜欢这个有钱人的二少,别人有点钱,趾高气扬,专横跋扈,根本不会把她阿香放眼里,但二少,有钱得不行,人家还是那么尊重她,有什么不懂的,都那么低三下气地请教她。  这才是素质!  林子停下笔,抬起手揉眼睛,揉得眼泪都出来了。阿香问,怎么了?林子说,不知什么飞进眼里了。工地很多杂物,招惹来了许多不知名的小飞虫,偶尔会飞进办公室里,阿香就很讨厌那些小飞虫。  “我帮你看看。”
  阿香凑了过来,林子也往前凑,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林子本能的后撤,一抬头单眼一看,闯进来的却是玫瑰。  “你们干什么?”玫瑰脸上的笑立马凝固了,大声责问。  林子说:“我在学填写支票。”  玫瑰又问:“那她呢?”  林子又说:“她教我啊!”  玫瑰一个卡腰,说:“你骗谁?填写支票要贴得那么近吗?嘴巴都贴在一起了。我要不进来,你们是不是还想干出点什么?你是不是还要把她拉到桌上,用你那家伙在她下面写字?”  “你,你胡说什么?”林子都替她脸红,“你能不能不那么龌龊?”  “你干都干出来了,还说我龌龊!”玫瑰手一扬,把手袋砸了过来,林子条件反射地头一偏,想躲闪,手袋却是朝阿香砸去的,“叭”一声,打在脸上。  林子吼了起来:“你太过份了!”  玫瑰一蹦,说:“我过份?我过份?”她扑过来一把揪扯阿香的头发,一把不停地拍打她的脑袋,“不要脸,我要你不要脸!下贱,我要你下贱!勾引别人的男人!”  林子忙绕过来,抓住玫瑰的手,说:“你住手!你能不能先把事情弄清楚?”
  玫瑰就用脚踢,那知踢到了移动椅子的铁架子上,痛得“哇哇”叫,回身来打林子,林子任她打,一把抱住她,叫阿香快点走。阿香并没要走的意思,虽然,不认识玫瑰,但傻瓜也能猜到她是二少的什么人。  “你误会我们了,我和二少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知道,很多人盯着二少,你担心二少被人抢走,但是,我阿香决不干这么没道德的事!”  玫瑰冷笑,说:“我没有误会,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子一回头,拿起桌上那叠支票抖着说:“你看看这是什么?”又用劲甩到她身上,“这是支票!知道什么是支票吗?你想要多少钱?我马上写给你,五百万够不够?”  玫瑰愣了好一会,努力挤出一丝笑,说:“这就是支票啊!支票是这样的啊!拿着这样一张纸,就可以去银行拿几百万,几千万,几个亿啊!”  她勾着林子的脖子,说你不要生气嘛!人家又不知道,人家还不是紧张你吗?还不是怕狐狸精把你勾走吗?林子推开她,叫她嘴巴干净点,谁是狐狸精?他要玫瑰道歉,马上向阿香道歉!  玫瑰还那么勾着林子的脖子,笑嘻嘻地对阿香说:“我这个人说话没遮没拦,你别怪我噢,其实,你也知道的,像二少这样的人,盯少一会都不放心。刚才我是有点冲动了,我向你认错。你叫什么名字?‘阿香’是不是?我要二少给你提薪,这个月就提。”  刚才还狂风骤雨,这会儿却万里无云。
  10我们会一起完蛋  玫瑰不仅认错,还与阿香成了好朋友,接下来的几天,还请阿香吃饭,和她去逛超市,大方地给她买名牌包。玫瑰告诉林子,她是觉得阿香对他们太重要才对她那么好。她是觉得阿香那张柑橘脸,林子不会感兴趣。  “你的眼光不会那么差!”  但是,这以后,玫瑰却用她的办法泡制林子。她说,她可以放心阿香,却不放心那些售楼小姐,她们一个个都是狐狸精,她玫瑰一个放松,他林子就会被那些狼狈精勾引上床,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玫瑰泡制林子的办法就是没完没了地与他做男女之事,按她的话说,就是把林子榨干,让他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半点儿兴趣。
  玫瑰的花样很多,她说要给林子按摩,说他为他们的事操了那么多心,她又帮不了他,只能给按摩给他最好的服务。这是在他们的房间,玫瑰要林子脱得只剩裤衩,说穿得越少,按得越舒服,然后,叫他趴在床上,先按摩背,肉肉的屁屁一会儿坐在他的腿上,一会儿坐在他的腰上,按摩前面时,肉肉的屁屁还是上下移动。  虽然,玫瑰穿着裙子,跨坐在林子身上却撩了起来,很敏感的地方只隔着一层薄纱儿,在林子同样敏感的地方搓来搓过。她说,这可是正规按摩啊!你可不准有坏想法啊!  林子能没有坏想法吗?何况,下面那家伙根本不听大脑指挥,一来二去,就被挑逗得蠢蠢欲动,没等完全挺立,玫瑰就把它弄进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  “这是正规按摩啊?”  “对你还要正规啊?对你,想正规也正规不起来。”  林子被她刺激得像一头亢奋的公牛,勇往直前,永不停步,玫瑰显得更兴奋,哇哇叫个不停,叫他猛烈点,你再猛烈点!每一次精竭力尽地倒下,林子总骂自己不是人,连下半身都无法控制,她想榨干你,你竟然还配合她!
  林子不想再上当,玫瑰要给他按摩,他就说不累,说他不是上工地的建筑工。玫瑰并不放弃,洗了澡,湿漉漉地从卫生间出来,身上只穿了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内内,胸前祼露的一对小白猪拱来拱去。  她问:“眼睛看哪呢?”  林子说:“哪也没看。”  这时候,林子坐在沙发上,玫瑰凑了过来,笑嘻嘻地问:“要不要吃一口?她托起那对小白猪往林子嘴里塞,林子“呜呜”说不出话,心里却骂她溅,骂她骚,告诫自己,不可劲可劲折腾她,貌似太对不起自己。于是,他又有一种被诱奸的感觉。  这个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挑逗男人,让男人在她身上撒野,林子哪能把持得住自己!  早上,玫瑰还要要一回,才肯放他走。本来,这么折腾,林子已经没多少激情,但玫瑰醒得早,捣弄得林子总在春梦中醒来,就见她抬起头,抹着流淌到下巴的口水,说他不是做梦,说确实有人送货上门,喂他吃早餐。  林子苦着脸问:“不要好不好?”  然而,下面那家伙在玫瑰口水的浸泡里,傻乎乎地高昂起头颅。  玫瑰反问他:“它都那么凶了,你说不要行不行?”  林子并没恢复过来,累得动也不想动,玫瑰却不要他动,叫他躺着好好享受。她坐在林子身上策马狂奔,一会儿,面对着林子,让胸前那对小白猪甩得很不像话,一会儿又背过身子,让林子看她的背脊,看圆润的屁屁一起一伏。林子一点儿快感也没有,想再这么呆在张家,迟早会被她折磨得弹尽粮绝。  玫瑰带给林子的麻烦比想像的还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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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林子在工地转了一圈,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嫣嫣的电话,大吃一惊,这个傲气又嚣张的侄女打电话进来干什么?  她一开口就骂人,说:“你马上滚回来,把那些垃圾赶走!  林子也不客气,提醒她,“我是你的长辈,说话客气点!”  嫣嫣并不买林子的帐,但口气还是放缓了一些,说:“你那个女人弄来了一帮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一路货,你快把她们弄走,我们张家不接待那种人。”  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林子忙打电话问玫瑰发生了什么事?她把什么人带到张家庄园了?没等她说话,手机就被人抢走了,一个很嗲的声音说:“二少啊!我们来看你了。”  林子问:“你是谁?”  很嗲的声音说:“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啊!我是菊花儿。”  手机里又传来另一个声音:“二少,我们是来要你兑现承诺的,要你请我们吃大餐,要你给我们买名牌包,你不许赖帐啊!”  林子的心儿“扑扑“跳,想玫瑰终于把以前那些姐妹招过来了。早就叫她不要跟她们再联系,她答应不联系的,背着林子还是保持密切联系,这下好了,她们找到张家来了。  “你活得不耐烦了!”
  玫瑰一接过手机,林子就大声叫嚷,叫嚷完,又觉得不妥,或许,她那些姐妹都竖着耳朵在一边听他们说电话。  “你离她们远点,我要单独和你说话。”  林子听到了关门声。  “你在哪?”  “我进了卫生间。”  林子开始发火了,“你这是拿性命开玩笑!你懂吗?张家分辨不出我是真假,但她们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那时候,我们一起完蛋!”  他叫玫瑰马上赶她们回去,他是不会见她们的,他是不会把自己往虎口里送!玫瑰也在那边嚷嚷,说他太小看她了,也小看了她的姐妹,就算她们知道林子是假冒的,也不会害她,也会替她保密。她说,现在,我就带她们去见你,我还要告诉她们,现在的男朋友是大学生。  林子气得叫起来,说:“你再大声一点,最好拿个喇叭大声叫,让张家的人都知道。”  他知道玫瑰说到做到,想她一个按摩小姐和他林子在一起,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她不炫耀出去会更难受,哪还管死活!  “不能被她们堵在幸福花园里。”
  林子奔出办公室,快步朝停放在门外的车走去,突然眼前一黑,差点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满怀,阿香惊叫一声,定定地看着林子。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林子淡定了许多,觉得自己没必要那么紧张,从张家庄园过来,再快也要半个小时,“你这是去哪?”  阿香说:“刚从银行回来。”  看着阿香回财会部的背影,林子萌发了携款潜逃的念头,既然玫瑰把你逼上绝路,不走就是等死,她不管你死活,你还有必要与她合作吗?
  11惊弓之鸟  虽然心情急躁得不行,林子填错了两张支票,第三张还是一笔一划写完美了。八百万。他突然感觉有点亏,为什么不填九百万,或者一千万?难道是无意识中觉得这个“8”吉利吗?  88,发发。  林子驾车驶出幸福花园大门,却见老墨的车迎面开来,他鸣了一声喇叭,林子便知道他有话要说,不得不放缓车速,相会的一刻,彼此都按下了车窗。  老墨探出头来问:“二少去哪?”  林子假装很痛苦地皱着眉头,说:“玫瑰在逛超市,叫我去陪她。”  老墨又问:“你还回来吗?”  林子怕他跟上来,忙说:“我去应付一下,很快就回来,你在办公室等我。”  这么说,不禁吓了一跳,刚才写错的支票都随手扔在废纸篓里,老墨可别闲着没事干,去翻弄废纸篓。
  很快,林子又发现,谎说去陪玫瑰逛超市是一个非常弱智的理由,如果玫瑰和那帮姐妹杀到,老墨马上就知道他林子说了假话。  本来,林子迟迟不行动,就是不想太仓促,希望把每一个细节都想透彻,怎么取款?怎么撤离?最好是大少去什么地方不在家,下面的人即使知道他林子取走了幸福花园的资金,也不会马上向他汇报。那么,他林子就有充裕的时间撤离。  现在,只是这一小会儿,已经漏洞百出。  真不该匆忙行事!  然而,不匆忙行吗?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太贴切了。他林子就遇到了猪一样的队友,玫瑰把林子带进张家后,貌似就没干过好事,成天乱花钱,金银珠宝买了一大堆,今天穿金戴银,明天宝石翡翠,还说这么都是她玫瑰的私人财产,与林子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是陪睡为林子服务的酬劳。  本来,张家的人就非常鄙视玫瑰当过按摩小姐,她又那么没肆意挥霍,老爷子便不止一次地劝说林子将玫瑰扫地出门。然而,谁又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现在,是他林子不顾一切,尽快,马上离开张家。  ……
  一个分神,林子差点追尾撞上前面的车屁股,幸好,踩油门下脚快,幸好,踩得不是油门。  老实说,林子的车技很一般,自从跟着别人考驾照后,他就一直没车可开,进了张家,有机会开车了,总是慌慌张张,反应慢了一拍,刚才那一脚踩刹车,踩的是急刹,弄得后面跟着的车直按喇叭。  林子又惊出一身冷汗,忙要自己淡定,可别又出什么差错,更不要追尾。  然而,林子没追尾,却被追尾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一个十字路口,林子停车等红灯,突然,车身一震,“咣”一声,被后面的车撞了。  驾车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松宽的衬裙,风一样飘了过来,连连说对不起,说她在打手机,没看见。林子的目光却一下子被她吸引了,虽然,她徐娘半老,还有几分姿色,但吸引林子的是她那对巨峦,圆润得貌似比她的脑袋还大。  那女人不知是感觉到了林子的目光,还是习惯动作,拉了一下披肩,说:“我负责,我负全责!”  林子不想纠缠下去,看一眼她的车,至少值八十万,就说:“我想,我们都不缺钱,时间比金钱还重要,既然,你也知道自己负全责,我也不说什么了,好在只是磕了一下,并不严重,彼此都买了保险,我们就各修各的,不要在这浪费了时间。”  那女人并未完全同意林子的处理办法,递上一张名片,叫林子修好车把帐单寄给她,“我不浪费你时间,但还是要负责到底。”  林子翻了她一眼,想她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要她负责,她还偏要负责到底。有那么一刻,林子很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其实,早就知道他是张家二少,想认识他巴结他,蓄意来了那么一下子。  “我会把帐单寄给你的。”  林子关上车门,扫了一眼左侧倒后镜,见她已经回到自己车上,逃瘟神般加大油门,“呼”一声冲了出去。
  拐了几个路口,再看了一眼倒后镜,那个女人还跟在后面,林子放慢车速,她也放慢车速,林子左拐弯,她也左拐弯,前面不远就是银行,她不会也是去银行吧?林子打转向灯,走了一个相反的方向,这次,她却没转向,一直向前,走远了。  小松一口气,林子在下一个路口才打灯右拐。这一带,林子曾探过路,右拐后不远,是一个三岔路口,再兜回来就是银行后门。他还曾设计,如果不能开车,步行应该怎么走?因此,他也在这里步行转悠过,知道哪是死胡同?哪条巷能通往哪条街?  手机突然响起来,林子吓了一跳,看了看显示屏,是一个陌生号码,马上就意识到是那个女人打进来的。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留意后面那辆蓝色农民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大少派来跟踪你的人。”
  林子看了一眼倒后镜,后面果然有一辆蓝色农民车,林子看了一眼倒后镜,后面果然有一辆蓝色农民车,一个加速,又拐进一条小街,就见那农民车还是紧跟不放,林子靠边停下来,想让它过去,它却也在几十米的地方慢了下来。  还真有尾巴!  林子心想这个女人是谁?貌似对张家很熟悉。一边想,一边加快车速,驶进一条小街。  一拐进小街,林子就急刹车,拉开车门,一阵急步,钻进一条七拐八拐的小巷。  穿过这条小巷,可以回到原来那个三岔路口,相信跟踪的人还没弄清他林子的去向,他林子已经从后门进入银行了。然而,还没穿出小巷,林子发现自己又出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他两手空空,怎么弄走那八百万?
  12为什么隐瞒  玫瑰的手机打进来的时候,林子正走出银行那两扇自动门。打来的,林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她问你在哪?是不是很慌张?是不是在潜逃?她忍不住“咯咯”笑,说你又被我骗了,还说自己聪明呢?还大学生呢?其实,你比猪还笨!  “你也不用脑袋想想,我真会带她们去见你吗?你不怕穿帮,我还怕穿帮呢!”  林子骂她才笨得像头猪,这种玩笑可以随便开吗?你很希望我仓惶出逃是不是?我把那一千万取走,别说你,就是张家的人也别想能找到我。  “你不会真逃了吧?”  林子倒是想,但他没经费。当他把支票递给银行职员时,那位长着一张马脸小姐几乎不敢相信支票上面填写的那些零,问他确定是八百万吗?马上又笑比哭还难看地对林子说:“你等一等。”
  林子倒是想,但他没经费。当他把支票递给银行职员时,那位长着一张马脸小姐几乎不敢相信支票上面填写的那些零,问他确定是八百万吗?马上又笑比哭还难看地对林子说:“你等一等。”  林子不想等,但一位经理模样的人从柜台走出来,把林子带到接客室,说他们这是支行,正常情况下,没有那么多现金,要等总行那边运过来。如果,林子先打招呼,他们会与总行那边联系,事先把钱准备好。  “现在,只好要老板你等一等了。”  林子很不耐烦,问:“要等多久?”  “半个小时吧!”  林子心儿一跳,不得不承认这又是一个疏忽,总以为银行不缺钱,可以要多少提多少,却不知道还有先打招呼这么麻烦。  那经理请林子坐,给他倒茶,没话找话地聊着,林子却如坐针毡,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他,就见马脸小姐走进来,先把那经理叫到一边嘀咕,那经理接过她手里的支票走过来,问林子确定帐户里有那么多钱吗?  林子脸色一变,说:“帐户里不是一直保证有一千多万吗?”  那经理还是一脸职业微笑,说这应该不是他的帐户吧?说他是不是与幸福花园有业务来往?对方欠了他的货款,他又追得太紧,人家就开了这张支票糊弄。他说,这个帐户,只有一百多万。  林子尴尬得无地自容,就像进酒店吃了东西,口袋里却掏不出钱。好在,他脑子转得快,破口大骂幸福花园,骂他们不讲信誉,骂他们拿了他的货款却不给钱,比骗子还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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