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娘三国演义三十二变第三十一三十二章增加了什么新的人物关系新的战事

回目/《三国演义》第三十二回
夺冀州袁尚争锋 决漳河许攸献计
简介/《三国演义》第三十二回
袁绍三子袁尚在黎阳败于张辽。袁绍吐血数半而死。袁谭袁尚互斗。谭欲假操之手攻尚。操从程昱计助谭伐尚。 操打败尚,尚往中山而逃。操从攸计。决漳水淹冀。 操怜为袁绍起草讨曹檄的陈琳之长命为从事。 操破冀。
正文/《三国演义》第三十二回
《三国演义》第三十二回
&却说自斩之后,自负其勇,不待等兵至,自引兵数万出,与曹军前队相迎。当先出马,袁尚挺枪来战,不三合,架隔遮拦不住,大败而走。张辽乘势掩杀,袁尚不能主张,急急引军奔回冀州。 闻袁尚败回,又受了一惊,旧病复发,吐血数斗,昏倒在地。慌救入卧内,病势渐危。刘夫人急请审配、逢纪,直至袁绍榻前,商议后事。绍但以手指而不能言。刘夫人曰:“尚可继后嗣否?”绍点头。审配便就榻前写了遗嘱。绍翻身大叫一声,又吐血斗余而死。后人有诗曰:“累世公卿立大名,少年意气自纵横。空招俊杰三千客,漫有英雄百万兵。羊质虎皮功不就,事难成。更怜一种伤心处,家难徒延两弟兄。”袁绍既死,等主持丧事。刘夫人便将袁绍所爱宠妾五人尽行杀害;又恐其阴魂于九泉之下再与绍相见,乃髡其发,刺其面,毁其尸:其妒恶如此。袁尚恐宠妾家属为害,并收而杀之。审配、立为大司马将军,领冀、青、幽、并四州牧,遣使报丧。此时已发兵离青州,知父死,便与、商议。图曰:“主公不在冀州,审配、逢纪必立为主矣。当速行。”辛评曰:“审、逢二人,必预定机谋。今若速往,必遭其祸。”袁谭曰:“若此当何如?”郭图曰:“可屯兵城外,观其动静。某当亲往察之。”谭依言。遂入冀州,见袁尚。礼毕,尚问:“兄何不至?”图曰:“因抱病在军中,不能相见。”尚曰:“吾受父亲遗命,立我为主,加兄为车骑将军。目下曹军压境,请兄为前部,吾随后便调兵接应也。”图曰:“军中无人商议良策,愿乞审正南、二人为辅。”尚曰:“吾亦欲仗此二人早晚画策,如何离得!”图曰:“然则于二人内遣一人去,何如?”尚不得已,乃令二人拈阄,拈着者便去。逢纪拈着,尚即命逢纪印绶,同郭图赴袁谭军中。纪随图至谭军,见谭无病,心中不安,献上。谭大怒,欲斩逢纪。郭图曰:“今曹军压境,且只款留逢纪在此,以安尚心。待破曹之后,却来争冀州不迟。” 谭从其言。即时拔寨起行,前至,与曹军相抵。谭遣大将出战,操遣迎敌。二将战不数合,徐晃一刀斩汪昭于马下。曹军乘势掩杀,谭军大败。谭收败军入黎阳,遣人求救于尚。尚与审配计议,只发兵五千余人相助。曹操探知救军已到,遣、引兵于半路接着,两头围住尽杀之。知尚止拨兵五千,又被半路坑杀,大怒,乃唤逢纪责骂。纪曰:“容某作书致主公,求其亲自来救。”谭即令纪作书,遣人到冀州致袁尚,尚与共议。配曰:“多谋,前次不争而去者,为曹军在境也。今若破曹,必来争冀州矣。不如不发救兵,借操之力以除之。”尚从其言,不肯发兵。使者回报,谭大怒,立斩逢纪,议欲降曹。早有细作密报袁尚。尚与审配议曰:“使谭降曹,并力来攻,则冀州危矣。”乃留审配并大将苏由固守,自领大军来黎阳救谭。尚问军中谁敢为前部,大将吕旷、吕翔兄弟二人愿去。尚点兵三万,使为先锋,先至黎阳。谭闻尚自来,大喜,遂罢降曹之议。谭屯兵城中,尚屯兵城外,为掎角之势。 不一日,袁熙、高干皆领军到城外,屯兵三处,每日出兵与操相持。尚屡败,操兵屡胜。至建安八年春二月,操分路攻打,、、、皆大败,弃黎阳而走。操引兵追至冀州,谭与尚入城坚守;熙与于离城三十里下寨,虚张声势。操兵连日攻打不下。曰:“袁氏废长立幼,而兄弟之间,权力相并,各自树党,急之则相救,缓之则相争;不如举兵南向,征讨刘表,以候袁氏兄弟之变;变成而后击之,可一举而定也。”操善其言,命贾诩为太守,守黎阳;曹洪引兵守官渡。操引大军向荆州进兵。 谭、尚听知曹军自退,遂相庆贺。袁熙、高干各自辞去。袁谭与郭图、辛评议曰:“我为长子,反不能承父业;尚乃继母所生,反承大爵:心实不甘。”图曰:“主公可勒兵城外,只做请显甫、审配饮酒,伏刀斧手杀之,大事定矣。”谭从其言。适别驾王修自来,谭将此计告之。修曰:“兄弟者,左右手也。今与他人争斗,断其右手,而曰我必胜,安可得乎?夫弃兄弟而不亲,天下其谁亲之?彼谗人离间骨肉,以求一朝之利,原塞耳勿听也。”谭怒,叱退王修,使人去请袁尚。尚与审配商议。配曰:“此必之计也。主公若往,必遭奸计;不如乘势攻之。”袁尚依言,便披挂上马,引兵五万出城。袁谭见袁尚引军来,情知事泄,亦即披挂上马,与尚交锋。尚见谭大骂。谭亦骂曰:“汝药死父亲,篡夺爵位,今又来杀兄耶!”二人亲自交锋,袁谭大败。尚亲冒矢石,冲突掩杀。 谭引败军奔平原,尚收兵还。与再议进兵,令为将,领兵前来。尚自引兵出冀州。两阵对圆,旗鼓相望。璧出骂阵;尚欲自战,大将吕旷,拍马舞刀,来战岑璧。二将战无数合,旷斩岑璧于马下。谭兵又败,再奔平原。审配劝尚进兵,追至平原。谭抵挡不住,退入平原,坚守不出。尚三面围城攻打。谭与郭图计议。图曰:“今城中粮少,彼军方锐,势不相敌。愚意可遣人投降曹操,使操将兵攻冀州,尚必还救。将军引兵夹击之,尚可擒矣。若操击破尚军,我因而敛其军实以拒操。操军远来,粮食不继,必自退去。我可以仍据冀州,以图进取也。”谭从其言,问曰:“何人可为使?”图曰:“之弟,字佐治,见为平原令。此人乃能言之士,可命为使。”谭即召辛毗,毗。谭修书付毗,使三千军送毗出境。毗星夜赍书往见曹操,时操屯军西平伐刘表,表遣玄德引兵为前部以迎之。未及交锋,辛毗到操寨。见操礼毕,操问其来意,毗具言袁谭相求之意,呈上书信。操看书毕,留辛毗于寨中,聚文武计议。程昱曰:“被袁尚攻击太急,不得已而来降,不可准信。”、亦曰:“丞相既引兵至此,安可复舍表而助谭?”曰:“三公之言未善。以愚意度之:天下方有事,而刘表坐保江、汉之间,不敢展足,其无四方之志可知矣。袁氏据四州之地,带甲数十万,若二子和睦,共守成业,天下事未可知也;今乘其兄弟相攻,势穷而投我,我提兵先除袁尚,后观其变,并灭袁谭,天下定矣。此机会不可失也。”操大喜,便邀辛毗饮酒,谓之曰:“袁谭之降,真耶诈耶?袁尚之兵,果可必胜耶?”毗对曰:“明公勿问真与诈也,只论其势可耳。袁氏连年丧败,兵革疲于外,谋臣诛于内;兄弟,国分为二;加之饥馑并臻,天灾人困:无问智愚,皆知土崩瓦解,此乃天灭袁氏之时也。今明公提兵攻邺,袁尚不还救,则失巢穴;若还救,则谭其后。以明公之威,击疲惫之众,如迅风之扫秋叶也。,而伐;荆州丰乐之地,国和民顺,未可摇动。况四方之患,莫北;河北既平,则霸业成矣。愿明公详之。”操大喜曰:“恨与辛佐治也!”即日督军还取冀州。玄德恐操有谋,不跟追袭,引兵自回荆州。 却说袁尚知曹军渡河,急急引军还邺,命吕旷、吕翔断后。见尚退军,乃大起平原军马,随后赶来。行不到数十里,一声炮响,两军齐出:左边吕旷,右边吕翔,兄弟二人截住袁潭。谭勒马告二将曰:“吾父在日,吾并未慢待二将军,今何从吾弟而见逼耶?”二将闻言,乃下马降谭。谭曰:“勿降我,可降曹丞相。”二将因随谭归营。谭候操军至,引二将见操。操大喜,以女许谭为妻,即令吕旷、吕翔为媒。谭请操攻取冀州。操曰:“方今粮草不接,搬运劳苦,我济河,遏淇水入白沟,以通粮道,然后进兵。”令谭且居平原。操引军退屯黎阳,封吕旷、吕翔为列侯,随军听用。
郭图谓袁谭曰:“曹操以女许婚,恐非真意。今又封赏吕旷、吕翔,带去军中,此乃牢笼河北人心。后必终为我祸。主公可刻将军印二颗,暗使人送与二吕,令作内应。待操破了袁尚,可乘便图之。”谭依言,遂刻将军印二颗,暗送与二吕。二吕受讫,径将印来禀曹操。操大笑曰:“谭暗送印者,欲汝等为内助,待我破袁尚之后,就中取事耳。汝等且权受之,我自有主张。”自此曹操便有杀谭之心。 且说与商议:“今曹兵运粮入白沟,必来攻冀州,如之奈何?”配曰:“可发檄使武安长屯毛城,通上党运粮道;令沮授之子守邯郸,遥为声援。主公可进兵平原,急攻袁谭。先绝袁谭,然后破曹。”袁尚大喜,留审配与陈琳守冀州,使马延、张顗二将为先锋,连夜起兵攻打平原。 谭知尚兵来近,告急于操。操曰:“吾今番必得冀州矣。”正说间,适许攸自;闻尚又攻谭,入见操曰:“丞相坐守于此,岂欲待天雷击杀二袁乎?”操笑曰:“吾已料定矣。”遂令曹洪先进兵攻邺,操自引一军来攻尹楷。兵临本境,楷引军来迎。楷出马,操曰:“安在?”应声而出,纵马直取尹楷。楷措手不及,被许褚一刀斩于马下,余众奔溃。操尽招降之,即勒兵取邯郸。沮鹄进兵来迎。张辽出马,与鹄交锋。战不三合,鹄大败,辽从后追赶。两马相离不远,辽急取弓射之,应弦落马。操指挥军马掩杀,众皆奔散。 于是操引大军前抵冀州。曹洪已近城下。操令三军绕城筑起土山,又暗掘地道以攻之。审配设计坚守,法令甚严,东门守将,因酒醉有误巡警,配痛责之。冯礼怀恨,潜地出城降操。操问破城之策,礼曰:“突门内土厚,可掘地道而入。”操便命冯礼引三百壮士,夤夜掘地道而入。却说自冯礼出降之后,每夜亲自登城点视军马。当夜在突门阁上,望见城外无灯火。配曰:“冯礼必引兵从地道而入也。”急唤精兵运石击突闸门;门闭,冯礼及三百壮士,皆死于土内。操折了这一场,遂罢地道之计,退军于洹水之上,以候袁尚回兵。袁尚攻平原,闻曹操已破尹楷、沮鹄,大军围困冀州,乃掣兵回救。部将马延曰:“从大路去,必有伏兵;可取小路,从西山出滏水口去劫曹营,必解围也。”尚从其言,自领大军先行,令马延与张顗断后。早有细作去报曹操。操曰:“彼若从大路上来,吾当避之:若从西山小路而来,一战可擒也。吾料袁尚必举火为号,令城中接应。吾可分兵击之。”于是分拨已定。却说袁尚出滏水界口,东至阳平,军亭,离十七里,一边靠着滏水。尚令军士堆积柴薪干草,至夜焚烧为号;遣主簿李孚扮作曹军都督,直至城下。大叫:“开门!”审配认得是李孚声音,放入城中,说:“袁尚已陈兵在阳平亭,等候接应,若城中兵出,亦举火为号。”配教城中堆草放火,以通音信。孚曰:“城中无粮,可发老弱残兵并妇人出降;彼必不为备,我即以兵继百姓之后出攻之。”配从其论。 次日,城上竖起白旗,上写“冀州百姓投降。”操曰:“此是城中无粮,教老弱百姓出降,后必有兵出也。”操教张辽、徐晃各引三千军马,伏于两边。操自乘马、张麾盖至城下、果见城门开处,百姓扶老携幼,手持白旗而出。百姓才出尽,城中兵突出。操教将红旗一招,张辽、徐晃两路兵齐出乱杀,城中兵只得复回。操自飞马赶来,到吊桥边,城中弩箭如雨,射中操盔,险透其顶。众将急救回阵。操更衣换马,引众将来攻尚寨,尚自迎敌。时各路军马一齐杀至,两军混战,袁尚大败。尚引败兵退往西山下寨,令人马延、张顗军来。不知曹操已使吕旷、吕翔去招安二将。二将随二吕来降,操亦封为列侯。即日进兵攻打西山,先使二吕、马延、张顗截断袁尚粮道。尚情知西山守不住,夜走滥口。安营未定,四下火光并起,伏兵齐出,人不及甲,马不及鞍。尚军大溃,退走五十里,,只得遣豫州刺史至操营请降。操佯许之,却连夜使张辽、徐晃去劫寨。尚尽弃、节钺、衣甲、辎重,望中山而逃。操回军攻冀州。献计曰:“何不决漳河之水以淹之?”操然其计,先差军于城外掘壕堑,周围四十里。审配在城上见操军在城外掘堑,却掘得甚浅。配暗笑曰:“此欲决漳河之水以灌城耳。壕深可灌,如此之浅,有何用哉!”遂不为备。当夜曹操添十倍军士并力发掘,比及天明,广深二丈,引漳水灌之,城中水深数尺。更兼粮绝,军士皆饿死。辛毗在城外,用枪挑袁尚印绶衣服,招安城内之人。审配大怒,将辛毗家属老小八十余口,就于城上斩之,将头掷下。辛毗号哭不已。审配之侄审荣,素与辛毗相厚,见辛毗家属被害,心中怀忿,乃密写献门之书,拴于箭上,射下城来。军士拾献辛毗,毗将书献操。操先下令:如入,休得杀害袁氏一门老小;军民降者免死。次日天明,审荣大开西门,放曹兵入。辛毗跃马先入,军将随后,杀入冀州。审配在东南城楼上,见操军已入城中,引数骑下城死战,正迎徐晃交马。徐晃生擒审配,绑出城来。路逢辛毗,毗咬牙切齿,以鞭鞭配首曰:“贼杀才!今日死矣!”配大骂:“辛毗贼徒!引曹操破我冀州,我恨不杀汝也!”徐晃解配见操。操曰:“汝知献门接我者乎?”配曰:“不知。”操曰:“此汝侄审荣所献也。”配怒曰:“小儿不行,乃至于此!”操曰:“昨孤至城下,何城中弩箭之多耶?”配曰:“恨少!恨少!”操曰:“卿忠于袁氏,不容不如此。今肯降吾否?”配曰:“不降!不降”辛毗哭拜于地曰:“家属八十余口,尽遭此贼杀害。愿丞相戮之,以雪此恨!”配曰:“吾生为袁氏臣,死为袁氏鬼,不似汝辈谗谄阿谀之贼!可速斩我!”操教牵出。临受刑,叱行刑者曰:“吾主在北,不可使我面南而死!”乃向北跪,引颈就刃。后人有诗叹曰:“河北多名士,谁如审正南:命因昏主丧,心与古人参。忠直言无隐,廉能志不贪。临亡犹北面,降者尽羞惭。”审配既死,操怜其忠义,命葬于城北。 众将请曹操入城。操方欲起行,只见刀斧手拥一人至,操视之,乃陈琳也。操谓之曰:“汝前为本初作檄,但罪状孤可也;何乃辱及祖父耶?”琳答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左右劝操杀之;操怜其才,乃赦之,命为从事。 却说操长子,字子桓,时年十八岁。丕初生时,有云气一片,其色青紫,圆如车盖,覆于其室,终日不散。有望气者,密谓操曰:“此天子气也。令嗣贵不可言!”丕八岁能属文,有逸才,博古通今,善骑射,好击剑。时操破冀州,丕随父在军中,先领随身军,径投袁绍家,下马拔剑而入。有一将当之曰:“丞相有命,诸人不许入绍府。”不叱退,提剑入后堂。见两个妇人相抱而哭,丕向前欲杀之。正是:四世公侯已成梦,一家骨肉又遭殃。 未知性命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赏析/《三国演义》第三十二回
因为下一章便是对三国演义第一部分的总结,所以这章不但是说第三十二回,也是说第三十三回的演义,不过这两章其实到也说的是同一个内容,便是曹操扫平袁家势力的过程。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说罗贯中的不公平,怎么说袁绍也是汉末的风云人物,数一数二的大诸侯,他与曹操的交锋也是汉末的重头戏。可是罗贯中对此也太过吝啬笔墨了。赤壁之战,单就放火那夜,就用了两章,更别提之前的连番铺垫了,而同样是汉末的重大战役,官渡之战居然就半章解决了,便是连关羽的跑路也比他花的笔墨多多了。这还不说,曹操在官渡之战后对袁绍势力动兵,从建安七年春再度北进,到建安十二年九月袁尚兄弟被杀,整整五年半的时间,就在演义笔下两章带过,须知曹操自初平元年起兵算起到官渡之战的建安五年,也不过十年而已。 更令人郁闷的是,罗贯中在这两章开始写了个年份,后来就再没提及,而故事便如流水帐一般写下,中间没啥停顿转折,就好象一场战事接着一场,也没休息过。这和之间的详尽叙述反差太大了。所以我小时侯看过这章,再到下一章看到刘备和刘表说自己髀里肉生,不由一怔,心想这没过几天啊,才两章时间,您刘老大这肉也长的太快了吧。后来一看历史,才知道自建安六年刘备投奔来此(演义中刘备说此话是在劝说刘表偷袭许都之后,那是发生在建安十二年的事。)已快七年了,难怪刘备说自己了,他刚来荆州时才四十出头,此时已经快半百知天命了,眼见曹操在一统北方,自己却在刘表这仍做这宾客,无怪乎要哀叹了。 好了,我们既然知道这两章是近五年的时间,我们还是就着演义说说这五年的事吧。 第三十二回一开始,袁绍就死了,袁绍乃是汉末的重要人物,其历史地位不亚于三国的建立者曹操刘备孙权,东汉最终成为一番诸侯割据的局面,他其中作用不小,劝何进引边兵入京,杀宦官,联军与董卓对峙,引发诸侯混战,这些都是他起的主要作用,可以这么说,假若没有曹操,那最终北方还是会有人出来统一。(曹操那句“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只是曹操的自夸之词,信不得,没他其他人照样能出来一统。)可没袁绍,那东汉末年的天下大乱,诸侯混战,之后的三国,说不定我们都看不到了。当然,就这点上来说,他没起什么好作用。 袁绍所谓四世三公,靠这点在诸侯争霸中占了不少便宜,但是他也并非只靠家族的无能之辈,他能最终在北方雄居四州,最终成为曹操的头号大敌,并压得曹操一度陷入困境,便可知他的能力,我们切不可因为他的最终失败,便认为他一无是处,尤其不能将演义中的袁绍当作真实的袁绍,因为袁绍在演义中被大大贬低,成为一个头脑简单,耳根子软,行事糊涂的窝囊废了。这也可以说是失败者的代价之一吧。 袁绍被罗贯中等这样的后人丑化,很大程度上是他对于人才的态度,须知大多数的读书人做不了皇帝君主,只能做人才,所以他们对于那些能提拔人才的如曹操刘备孙权等人都予以赞颂,而对那些不能提拔人才的便贬低之。就拿陈寿做的三国志来说吧,他在武帝本纪中写到曹操入邺后在袁绍坟前哭祭时,回顾了一段往事,颇有为袁绍之败,曹操之胜的原因做解释的意思。 “初,绍与公共起兵,绍问公曰:“若事不辑,则方面何所可据?”公曰:“足下意以为何如?”绍曰:“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公曰:“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后世人常以这段话来说明袁绍重视地理不如曹操重视人才,更认为曹操重视人才是胜利的关键。 不过我对这点颇有不同的意见,不知这段对话是否真实,假如是真的对话的话,曹操这话颇有逃避问题,偷换概念的味道,袁绍问的是哪里可以作为发家的地盘,或者说日后的战略方针问题,这种问题,就好象袁绍的回答就是一个很标准的回答,“南据河,北阻燕、代”,再比如说隆中对也是之类的标准回答,占据荆益两州再度进取。(要是诸葛亮和刘备谈大道理,说您要重视人才啊,重视人才就会发达,具体怎么做一点不说,你看诸葛亮会得到重用吗?) 可曹操却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他偷换了概念,他说“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这表面上回答的很漂亮,重视人才,以道驾御这些人才,便哪里都行。可是仔细品来,他什么都没说啊,就好象以某某精神为指导,便无往不胜,道理对,但是具体怎么做都没,假如他说了怎么行使措施吸引人才,那到还罢了。可现在就好象有两个领导人在竞选,一个人说的步骤很详细,第一步如何如何,第二步如何如何,而另一个人只喊口号,你相信谁呢? 可偏偏就是这个喊口号的胜利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其实我看要么这段话就是后人的附会,以他们两之后的行径加上的。要不就是曹操诓了袁绍这个冤大头,把袁绍的话骗出来了,(袁绍问他问题,他回了一句,您说呢,先把问题踢回来先。)自己就用大道理敷衍过去。 当然,不管是如何,这段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袁绍在对人才的使用上比曹操确实有差距,但是切不可认为袁绍不重用人才,袁绍对谋臣的话还是听的,沮授等人还是得到袁绍的重用的。更不可认为只需要人才就可以无往不胜,须知人才这个东西比较虚,这一方面是说无法量化,象战略方针一般都说占据哪里哪里,从来不说吸引人才若干,因为人才这东西变化太大了,你根本不知道哪个是人才哪个是庸才,没办法象地盘这样实打实的。另一方面是人才流动性太强,而且都是逐强流动,你没有立锥之地的时候,人才根本不会来理你,就拿两个典型例子,一个曹操一个刘备,他们是三国中重视人才的典型,但是曹操要不是得了东郡作为地盘,他手下还就是自己的那干家中兄弟,得了东郡兖州,才有荀彧等人的投奔,刘备也是如此,关张固然一直在他身边,但是却一直流离失所,无象样的谋士来投,但是等得到了荆州半壁,投奔的人才就络绎不绝。为何?因为你没有地盘,就不可能养得起人才,(是人才就要花大价钱来养,不然就被挖走了。)没有地盘,人才也对你没有信心(连立锥之地也没,怎么叫人才跟着你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真有会空手道的人才也不一定跟着你了。就拿我们现在来说,是世界五百强能招到人呢,还是注册资金刚满十万在酒店办公的小公司能招到人呢),所以说地盘实力人才什么都不能缺。 而谈到袁绍的失败,除了人才等因素之外,更关键的还是他的接班人问题,袁绍官渡虽败,但实力尚存,曹操虽胜,也是惨胜,冀州在官渡之后虽然一度许多地方叛乱,但是在袁绍镇压之下,都告平定,以四州实力,若是与曹操周旋,未必不能自保,可是袁绍偏偏在此时死去,而留下一个继承人问题。 演义中说袁绍点头同意袁尚接任,但是在三国志的记载,并没有看到这点,只说“配等恐谭立而评等为己害,缘绍素意,乃奉尚代绍位。”,这样看来袁绍没有立遗嘱甚至审配假造遗嘱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究根问底,继承人的问题还是出于袁绍身上,假若不是他喜欢袁尚又因为袁谭是长子而在继承人问题迟疑不决,也不会导致谋臣之间分裂的局面。假如他早早立了袁谭为继承人,那也不会有审配等人会站在袁尚这边,假如他想立袁尚为继承人,那虽然麻烦,但是也并无不可,将袁谭处死或者软禁即可(虽然古代是嫡长子继承制度,但是非长子继承的也屡见不鲜。)可是他偏偏长期迟疑不决,对袁谭方面:他一方面将袁以重任,长期领兵,在官渡时便和袁绍一起带兵,另一方面却在重病时仍不将其召回,滞留外地,导致继承权旁落。对袁尚方面,他一方面喜爱之,审配等重臣亲近袁尚也不反对,另一方面却不明确他的地位,更不削弱袁谭等人的势力。袁绍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迟疑不决才是他最终失败的最大原因。 其实假若四州共奉一主,无论是袁尚还是袁谭,借助四州实力,都有自保的力量,但是袁绍没有解决继承人的问题导致两人分裂,相互攻伐,甚至引曹操为助力,这样不覆灭才怪了。(在袁谭袁尚相互攻伐之下,曹操仍旧花了五年才将之平定,可见袁家的实力。) 袁尚袁谭两人,就好象袁绍袁术的翻版,袁家两代都遭到这样的命运,而且都被一个人曹操所占据胜利果实,也不知是袁家的传统呢,还是曹操命中是袁家的克星。 曹操这次出征,可以说策略远过战术,尤其是第一次暂时撤军诱使袁尚袁谭两人内讧,第二次不攻引发公孙康斩袁尚袁熙,两次其实都是同一种方式,却能连连奏效,可见内乱犹胜于外患也,我看三国志在袁绍传谈到此时注引魏氏春秋中的刘表遗谭书遗尚书,汉晋春秋中的审配献谭书,便不由叹息,刘表审配之书信并非没有道理,但是这些道理在长期的利益冲突之下却是毫无用处可言。亲情在利益之下毫无价值,等到了后来,就是想停下也无济于事,只是苦了审配这干人等和袁绍的基业了。(这自古以来,兄弟为继承人这位置,反目成仇的例子数不胜数,演义中之后还有好几个兄弟之争的故事,不过总体说来,袁家兄弟之争最为惨烈。) 最后再说说曹操追逐袁尚到乌丸之地一事,其实所谓北伐不如南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南方的战略回旋余地不如北方大的关系,北方假若中原被占可以逃往关中河北,关中河北被占可以逃亡草原大漠,在草原上藏匿的空间就更大了,象朱元璋的北伐乃是最成功的北伐了吧,但是元顺帝逃到草原上,也拿他没办法。而南方就不同了,长期没有开发,主要力量在长江流域,一旦攻破长江防线就完了,之后虽然珠江流域也得到开发,但是毕竟一来太晚,二来珠江流域被攻破再外面可就是大海了,做海盗可就没那么容易回来了。
回评/《三国演义》第三十二回
毛宗岗批语君子观于袁氏之乱,而信古来图大事者,未有兄弟不协而能有济者也。桃园兄弟,以异姓而如骨肉,固无论已;他如权之据吴,则有“汝不如我,我不如汝”之兄;操之开魏,则有“宁可无洪,不可无公”之弟:同心同德,是以能成帝业。彼袁氏者,绍与术既相左于前,谭与尚复相争于后,各自矛盾,以贻敌人之利,岂不重可惜哉!& 善处人骨肉之间者,其惟王修乎!若执从父之见,则当以袁尚为嗣;若执立长之说,则当以袁谭为嗣。然使谭而能为泰伯,则尚可受之;谭而不能为泰伯,则尚不宜受之矣。使尚而能为叔齐,则谭可取之;尚而不能为叔齐,则谭不宜争之矣。故审配之助弟以攻兄者,非也;郭图之助兄以攻弟者,亦非也;惟王修之言,为金玉之论云。& 甚矣,朋党之为祸烈也!以袁氏观之,初则众谋士立党,后则两公子亦立党。初则田丰、沮授为一党,审配、郭图为一党;后则郭图与审配又因谭、尚而分为二党,于是逢纪党审配,辛评又党郭图。甚至审配之侄,背其叔而党其友,辛评之弟,背其兄而党其&仇。然则谓袁氏之亡,亡于朋党可也。& 曹操决漳河以淹冀州,与决泗水以淹下邳,前后两篇大约相类。然用水于南境不奇,用水于北境为奇;淹下邳之计出于曹操之谋士不奇,淹冀州之策即出于袁氏之旧臣为奇。且下邳之淹,止一水耳;若淹冀州,则先遏一水,通一水以运粮,然后决一水以破敌,是有三水矣。下邳之水,所以报濮阳之火,两家各用其一耳;若淹冀州,则先有却韩猛、烧乌巢之火于前,而乃有通白沟、决漳河之水于后,是一家兼用其两矣。& 侯成以献酒被责而降曹,冯礼亦以饮酒被责而降曹。降曹同也,而一降于决水之后而不死,一降于决水之后而随死,则大异。魏续为友人而献门,审荣亦为友人抱愤而献门。献门同也,而吕布在城中而被执,袁尚在城外而未擒,则又异。就其极相类处,却有极不相类处,若有特特犯之而又特特避之者,真是绝妙文章。& 观乌巢之焚,令人追念易京楼之焚;观审配之死,令人追念耿武、关纪之死。一冀州耳,韩忽变而为袁,袁忽变而为曹。其始也,馥失之,瓒争之,而绍取之;其既也,谭失之,尚争之,而操取之。兴亡弹指,得丧转盼,夺人者,曾几何时而为人所夺。读书至此,为之三叹。& 陈琳之檄,骂曹嵩,又骂曹腾,其骂也胜似杀矣。陶谦杀操之父,而操欲报仇;陈琳骂操之祖父,胜于杀操之祖父,而操不报仇,何也?曰:琳为袁绍而骂,则非琳骂之,而绍骂之也。绍为主而琳为从,不罪陈琳而归罪于袁绍,犹之不罪张闿而归罪于陶谦耳。虽然,使琳为曹操骂绍而为绍所获,则绍必杀琳。绍不能为此度外之事,而操独能为此度外之事,君子于此益识袁、曹之优劣矣。& 此回叙袁、曹相攻,各有三层转变:袁尚始欲救谭,既而不救,终而复救;袁谭始欲降曹,既而合尚,终复降曹;曹操始攻冀州,既攻荆州,后复仍攻冀州。诸如此类,皆不测之极。李贽总评辛毗竟为曹公,亦有见之士也。袁氏弟兄不和,自然丧亡矣。安有弟兄不和而不丧者乎?凡有兄弟者,鉴之。 如审配辈,如何便算得忠义?也主非尧舜之主,死之不过自尽其心耳。谓之硬汉则可,谓之忠义则未也。  钟敬伯总评水淹冀州,曹瞒以阴谋取胜。最痛快者,惟审配不屈数语也。虽未纯忠,以视许攸卖主献城,不啻霄壤。配真汉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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