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朋友们打架美女摔跤格斗打架视频过程中体力消耗快,我是乱打一通怎么练好体力跟力量,一般都是街头打架

&b&“在北京,你年薪十万都养不起我!”&/b&&br&&br&&br&&b&扔下这句话的两个月后,她结婚了。&/b&&br&&br&&b&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到最想照顾一生的人,很痛。&/b&&br&&br&从小其实生活不错,妈妈说,因为姥爷当官的原因,可以让她选进农业局还是农机公司,几十年的发展,谁都猜不到,她选了那时候还不错的农机公司,是个国企,而没有选择进体制。结果在我小学的时候,国企下岗潮,波及到了我家。&br&&br&那可能就是一个简单的一个晚上,放学回家看到父母愁眉苦脸,瞒不了孩子的,也就告诉我了,我没有什么概念,以为继续可以有新书包新文具,放学爸爸接我,我还可以赖皮让他给我买玩具,结果这些,都换来了父母无奈的拒绝,从此,&b&我开始变得“懂事”&/b&。&br&&br&我们家,在我妈的几个兄弟姐妹里面算是很好的,那个时代的国企,躺着都可以赚钱,所以家里会有一些别人家没有的东西,比如带音响的卡拉ok啊,放磁带的那种,比如安装电话啊,也是小区里比较早的户。&br&&br&小时候的自己其实是很自信的,因为物质的优越,确实可以帮助一个孩子,锻炼勇气,勇气是什么?你是在外面可以放心地做自己,背后有家人给你兜着,那么从那之后呢?&br&&br&从那之后我在外面&b&挨打从不告诉家人,因为我很“懂事”&/b&。&br&&br&估计那时候,就是真正的“无产阶级”了吧。&br&&br&去亲戚家,看着书架上满满的书,顿时不想走了,爸妈走的时候,我都特别盼着亲戚说“冬冬别走了,晚上在这住下吧。”然后我根本就不会假意推辞,我知道可能人家有可能只是客气客气,可是我就是不想走,那些童话故事很吸引我,我不想回家。有时候呀,赖皮没耍好,回家的路上,爸妈就会说我怎么不懂事,那时候很委屈。&br&&br&&b&对于穷人家的孩子而言,看书也是一种罪。&/b&&br&&br&从那以后,爸妈告诉我,过年才会有新衣服,所以我的夏装,是没有理由买的,会有表哥表姐把他们不穿的衣服给我呀,对你没看错,有表姐,那些明显看起来是女装的鞋子衣服,爸妈说小男孩也可以穿,那我就穿,没有办法,不然没得穿。&br&&br&&b&对于穷人家的孩子而言,买新衣服也是一种罪&/b&。&br&&br&初中的我情窦初开,那时候生的可爱,会有小姑娘要和我在一起,我也想啊,可是那些情敌一个个不是家里有钱,就是高年级有势力,我怎么在一起呀,在一起了又是躲不了胖揍,躲不了自行车被放气。哎,帅也是一种罪。(画风怎么突变-。-)&br&&br&那个时候,爸爸开了个烧饼铺,每天3点起床去准备,我看着他的辛苦,我也会想以后要报答他。可是偏偏,开在学校不远的路上,很多同学回家路过,每次我都要说,这个人是我舅舅,我怕别人知道我家境而嘲笑我。都不用你们骂我,我自己都要骂我当时的自己,爸爸那么辛苦,可我却不想承认。可是一个从奢入俭的孩子,一个曾经的朋友知道我家境的孩子,一个别人送我3块钱贺卡我只能回5毛钱贺卡的孩子,一个见识了别人轻蔑的转身的孩子。你指望他,有多不自卑?&br&&br&&b&对于穷人家的孩子而言,自卑,也是一种罪&/b&。&br&&br&中学考重点高中,差9分,学校说要交借读费18000才可以去,这是一个现在有时候一天就可以赚到的数字,科科,真是特么讽刺。我怀念第一次去那个学校的样子,怀念在那里遇到的人,我多希望能去啊,找亲戚借钱,现在才知道父母有多难,曾经过的最好的家庭,也有今天,对啊,人家凭什么帮你,你学习这么差,对吧。爸妈拼命凑钱,到最后哭着告诉我,实在没办法了。&br&&br&&b&对于穷人家的孩子而言,想去更好的地方读书,也是一种罪&/b&。&br&&br&这不就是阶级的真实写照么?不就是阶级的筛选么?&br&&br&&b&而這些,都還不算什麼,最深刻的一次,讓我感受到階級帶來的無力,是在我遇到我第一個愛的人。&/b&&br&&br&一个月生活费600的屌丝和一个月生活费1500的女神相爱了,哈哈,她对我很好,我们的钱都在一起花,每次吃饭结账,都是她把钱给我让我去结。&br&&br&而这样,总是不行的。&br&&br&她会开玩笑似的说出自从跟了我生活质量下降了,她的生活费是一学期妈妈给她6000,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月结束,她说自己已经花了3000了,那时候的我也是个屌丝lowb,说了一句“哎我以后还你不行么”,她“哇”地一声哭了,我正纳闷呢,她哭着说“原来你从来没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br&&br&哦,是么。&br&&br&&b&果然是我从来没想过,因为我特么是个穷b。&/b&&br&&br&&b&不敢想结婚,不敢想以后,不敢想我拿什么养你。&/b&&br&&br&转眼到毕业了,我选了自己的前程,去了南方工作,就业形势不好,而我能拿到那个offer已经很不错了,而她则是2011年那会的中国石化职工子女,回家工作是她最好的选择,所以她回家了,我们相隔千里,本想这段故事就结束吧,我给不了她未来。&br&&br&在一无所有的年纪,遇到了最想保护一生的女孩,这就是我的前半生。&br&&br&在我签了工作的那天,她告诉我,本科生可以安进中石化,要十万。&br&&br&如果有那10万,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吧,可能现在我在那个城市,和她有个孩子,有个小屋。&br&&br&&i&&b&可是人生没有如果。&/b&&/i&&br&&br&如果不行,只能考研,而考研,又是三年异地。&br&&br&我好想说你等我,我去考,可是我不行。&br&&br&因为我特么是个穷b啊,家里需要我养家啊,哥哥做生意赔了钱债主堵到家里来要债啊,可是我不能说,我只能在心里,选择自私,选择自己。&br&&br&本来这个事结束了,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当我脑海里想到她的声音“你考上研我们就领证”“老公我想你”,当她哭着跟我说为什么一定要分开的时候,我心中的恶灵,第一次把我带进了深渊。&br&&br&工作一个月,我辞职了,辞的是我的命。因为那时的工作,第一年能到手8万,而那样的南方国企,也是我花了13年苦读,考到985,才能进去的唯一一次机会。&br&&br&父母哭,朋友骂,我背叛了所有。&br&&br&只因为一句,工作可以再找,而DHY只有一个。&br&&br&我又一次忘记了阶级,又一次沉沦爱情。&br&&br&辞职后,我又回到无产阶级了,一个需要啃老的无产阶级。&br&&br&考研,很难,而这段感情,也因为我的过度牺牲发生了畸变。&br&&br&她会觉得愧疚,而必须等我三年和我在一起。&br&&br&我会觉得,我都为你辞职了,你必须和我在一起。&br&&br&这样的感情,果然在我第一次辞职考研前两个月崩塌了。&br&&br&分手了,我一无所有。&br&&br&头痛,每天必须要打dota,从中午12点打到第二天早上7点,然后睡死过去,停下来就会去想我失去的一切,一切不会再出现的机遇和美好。&br&&br&那年考研,第二天没去。考完关机打游戏,爸妈打电话打不通,吓哭了,一夜没睡,我打了一夜游戏,爸爸得了抑郁症,失眠。&br&&br&过年我还是厚着脸皮回到家,决定2战考研。&br&&br&想的很好,找一个本市的大学,每天图书馆复习,结果,还是每天钻网吧。&br&&br&一天晚上准备在网吧包夜的我,看了一个海贼王的AMV, 里面有句话,叫做不被嘲笑的梦想能叫梦想么?那个视频救了我,真的,我立马关机,回家睡觉,有过游戏瘾的都知道这有多难。&br&&br&当我们有了真正想要的东西,会忍不住去努力的呀。&br&&br&就这样复习到了那年10月,尾声,离考研还有两个月,那个恶灵又出现了,我想去找她,虽然我一无所有,虽然我没竞争力,可是我有三年的感情啊。&br&&br&科科。。&br&&br&下着雨的那天,我在她家附近的小旅馆,告诉她你们这下雨了哎。&br&&br&&b&她的第一反应是害怕。&/b&&br&&br&她说在和朋友看电影,晚点过来找我。&br&&br&我捧着玫瑰花,站在树下,躲雨,等她。&br&&br&一辆丰田车,送到门口,她没看到我。&br&&br&而那个男人,打着伞搂着她,往里面走。&br&&br&我无数次想过重逢的场景,从没想过是这样。&br&&br&&b&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生理上的心疼&/b&。&br&&br&那个男人知趣的走了。&br&&br&我问她,男朋友?&br&&br&她说还不是。&br&&br&来都来了,该说的话总要说,该做的事总要做。&br&&br&我单膝下跪,说了很多话,大意就是我没房没车,但我是真心的,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之类的屁话。&br&&br&她没有接那束花。&br&&br&因为那是她最美的年纪,遇到的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我。&br&&br&最后一面就是,她打着伞,边哭边走,越来越远。&br&&br&我知道她是爱我的,起码,爱过。&br&&br&阶级,我终于感受到这个魔王的可怕和恐怖。&br&&br&如果我女儿以后遇到穷小子,而穷小子,过来求我,我会狠狠地讽刺他,没钱滚啊你,别纠缠了,就好像,我在骂当初的我。&br&&br&后来,我到了北京读硕士,时不时地发短信给她,她说你考上就好了,好好照顾自己。&br&&br&&b&好好照顾自己。&/b&&br&&br&我说我能求你,在我研究生毕业之前别结婚了,我能起来的。&br&&br&她说,你在北京年薪十万都养不起我。&br&&br&从那之后多少个夜未眠,多少次喝到不省人事,我都不记得了。&br&&br&而现在,我呀,终于不是无产阶级了呢。&br&&br&我好想告诉她,我买了宝马X5,比丰田好呢!&br&&br&我哥的债我也还清了,给爸妈买了房子!&br&&br&也给我们,买了房子呢。&br&&br&年薪十万养不起,我月薪十万可以了吧。&br&&br&&b&而她已经结婚两年了。&br&&/b&&br&突破了这阶级,又有何意义呢。&br&&br&想了很久,觉得有意义。&br&&br&做一个坏人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爱的人可以简单,天真。&br&&br&不管我以后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儿,我想给ta一个,不需要受制于阶级的爱情。&br&&br&&br&我想,对她,我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了。&br&&br&我不恨她,只恨那个曾经没有上进心的自己。&br&&br&&br&&b&而如今的我,也早已忘记眼泪的滋味。&/b&&br&&br&&b&罢了罢了,我的前半生,就这样吧。&/b&
“在北京,你年薪十万都养不起我!” 扔下这句话的两个月后,她结婚了。 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到最想照顾一生的人,很痛。 从小其实生活不错,妈妈说,因为姥爷当官的原因,可以让她选进农业局还是农机公司,几十年的发展,谁都猜不到,她选了那时候还不错…
&p&&b&朋友跟我讲了个公司老宋的故事,说是中国版绝命毒师。&/b&&/p&&br&&p&&b&老宋是公司里的化学专家,他能自己造出大蒜味肥皂、除草剂、消毒液等玩意儿,有一天他带来一袋白色粉末,让我猜是什么东西。&/b&&/p&&br&&p&&strong&一&/strong&&/p&&br&&p&老宋是我在公司认识的第一个人。 &/p&&br&&p&公司是个化工厂,位置很偏,从市区坐公交车要一个多小时。通往公司的路很烂,坑坑洼洼,我去报到的那天被颠得七荤八素,而且记错站牌,中途就下了车。那天风很大,路边只有半人高的野草,没有挡风的东西,我站在那里眼都睁不开,只能给公司人事部打电话求助。人事小姑娘问了半天不明所以,说干脆找人去接你吧。&/p&&br&&p&半小时后,一辆几乎报废的老桑塔纳晃晃悠悠开过来,停在我身边。老宋摇下车窗,问我是不是小栾。我说是,老宋一摆头,说上车。&/p&&br&&p&我坐进去,车子“嘎吱”一声闷响。我怀疑哪里不对劲,老宋不理会,挂档提速,汽车嗷嗷叫着窜出去。&/p&&br&&p&我们一路无话,到了公司之后我打电话给家里报平安,老宋瞅我一眼,说小伙子挺有钱么,不拉屎啊。&/p&&br&&p&我有点蒙,老宋嘿嘿憨笑。&/p&&br&&p&“不拉屎”就是“plus”,老宋向我展示了他的幽默细胞,我一下子对他有了好感,抵消了一部分对这个糟糕而陌生环境的抵触情绪。&/p&&br&&p&公司位置靠海,土地含盐量很高,除了荒草之外什么也不长。镇政府修了条路,把盐碱地一分为二,路对面依旧荒草连天,路这边规划成了开发区。开发区内有几家化工厂,我所在的公司就是其中之一。我去的时候公司还在建设,大车开进开出,几个塔吊摇来摇去,办公楼和车间初具雏形,一派忙碌景象。&/p&&br&&p&临时的办公和住宿都在板房内,老宋帮我把行李拖过去,给我安排了一间紧挨着他宿舍的房间。&/p&&br&&p&跟他混熟后,我们有事先敲墙,然后大声吼,方便快捷。老宋打呼噜,而且声音很大,自称“金刚呼噜娃”。每次他打呼噜我就砸墙,这一招能凑效几分钟。几分钟过后呼噜声死灰复燃,我再砸墙,再清净几分钟。就这么周而复始,以至于有一阵子我连做梦都常梦见下雨打雷。&/p&&br&&p&板房上有一个小缝,时间长了我发现那里时常冒烟进来,一问才知道是老宋在抽烟。老宋抽烟很凶,一天一包东方。他满嘴黄牙,张嘴有烟味,一看就知道是烟鬼。&/p&&br&&p&“搞技术的哪有不抽烟的,要不你也来根儿?”老宋咧着嘴笑。&/p&&br&&p&我婉拒了,我是办公室行政,不搞技术。老宋搞技术,而且据说相当厉害。&/p&&br&&p&公司生产各种阻燃剂,老宋拿张纸连写带画,洋洋洒洒给我科普了半天,我还是听得一头雾水,只记得公司的阻燃剂分磷系和卤系两种,要用到一种叫做溴素的原料。老宋说溴素毒性很大,人吸进去会腐蚀内脏和神经系统,严重的话有可能致死。&/p&&br&&p&“看见那几个厂子了吗?”老宋指着旁边几个工地,“咱这里的溴素要是泄露了,全完蛋。”&/p&&br&&p&我顿时头皮发麻。&/p&&br&&p&“不过也别害怕,他们那边的东西比咱们还毒,那边一泄露咱也完蛋哈哈。”老宋笑得很欢乐。&/p&&br&&p&我心有惴惴,搞不懂“别害怕”的理由是什么。&/p&&br&&p&老宋是厂子特聘的化学专家,年薪二十几万,却开一辆临近报废的破桑塔纳。我问他为什么,他笑着打哈哈,答非所问,直到和他交往久了,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因。&/p&&br&&p&老宋缺钱,很缺钱。&/p&&br&&br&&p&&strong&二&/strong&&/p&&br&&p&老宋很早就离婚了,离婚的原因很简单,他媳妇出轨了。&/p&&br&&p&老宋是南方人,常年在外地上班,一个月回不了几次家,媳妇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又生了第三个。老宋算了算日子后觉得第三个孩子来路可疑,就偷偷去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验证了老宋的猜测,生父不是他,于是两人离婚。&/p&&br&&p&两个儿子都跟了老宋,条件是他净身出户。&/p&&br&&p&我见过老宋的相册,他媳妇貌美如花,打扮时尚,在不同的照片里和不同的人搂搂抱抱,看上去确实不是一个安分的人。&/p&&br&&p&老宋五十多岁,平时不大提这些事,只有在喝了酒之后才发发牢骚。有一回他喝的有点多,一直拿着酒瓶子念叨,说养儿子干嘛,还是姑娘好。我们不明就里,跟着起哄,说儿子败家,女儿养家,现在生孩子都愿意要女孩。这点燃了老宋的怒火,往常温吞软糯的他破口大骂,说两个儿子都是王八蛋,就知道跟他要钱,非得把他逼死才算完。&/p&&br&&p&我们这才知道,老宋的两个儿子都不成器。大儿子在老家开门头,但是整天打麻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做什么赔什么,经常找老宋要钱。二儿子高中毕业之后混社会,天天打架斗殴,光派出所就进去过四回。老宋跟在后面给他擦屁股,花钱如流水。&/p&&br&&p&那天老宋涕泗横流,哭完躺下一睡不醒。第二天我去叫他起床,发现他吐了一地,那双他咬牙花了三百多块买的皮鞋被淹没在呕吐物中。老宋醒来后大呼后悔,花了半个多小时把那双鞋擦干净。&/p&&p&我本来还想和他说点安慰的话,没想到他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样子,笑呵呵地顶着两双红肿的眼睛跟人打招呼,好像他那两个儿子已经迷途知返不再逼他。&/p&&br&&p&提起昨晚的事,老宋点烟叹气,说了六个字——亲儿子,没办法。&/p&&br&&p&第三个孩子给他带来的阴影太大,成了他心里过不去的坎了。&/p&&br&&p&那阵子刚下过雨,厂区泥泞不堪,老宋的车子沾了很多泥,我提议把车子刷干净后去镇上逛逛。老宋瞥一眼破车,说:“还真得洗洗了,你看脏的,跟拉屎没擦腚似的。”&/p&&br&&p&这个老宋还真是幽默,幸亏他是个乐观的人,要不然肯定会得抑郁症。&/p&&br&&p&&img src=&/v2-d5cf902ac37_b.jpg& data-rawheight=&356& data-rawwidth=&64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v2-d5cf902ac37_r.jpg&&图 | 公司附近的荒地&/p&&br&&br&&p&&strong&三&/strong&&/p&&br&&p&新公司事情多,需要准备各种申报文件,有一段时间我忙得焦头烂额,和老宋接触的少了,只能在下班之后凑一块聊天吹牛。再往后我们搬进宿舍大楼,我在二楼,老宋在三楼,接触的机会更少,由原来的敲墙之谊变成点头之交,不再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当然我们还是会互相串门,我俩都是外地人,常住公司宿舍,有种莫名的亲近感。&/p&&br&&p&老宋是研发部一把手,公司步入正轨后,他开始穿上白大褂搞科研。他技术精湛,公司安排的任务做起来得心应手,毫无压力。完成公司的实验之外他还时常自己造一些日用品,比如肥皂。&/p&&br&&p&老宋把食堂的废油收集起来,装到一个不锈钢盆子里,加水,加酒精,加碱,加盐,然后加热、搅拌、过滤,最后放烘箱里烘干,拿出来就是货真价实的肥皂。&/p&&br&&p&这是基本过程,老宋说要想起泡效果好可以再加点糖,要想颜色白点就加面粉,听上去好像在做蛋糕。&/p&&br&&p&老宋很搞怪,造了各种气味的肥皂,有姜味的,有橙子味的,有茶味的。他甚至从食堂里抓了一把大蒜,研成蒜泥加进去,造出了空前绝后的大蒜味肥皂。&/p&&br&&p&这玩意儿没人用,不过大家图新鲜,很快就哄抢一空。我也抢了一块,放在宿舍的窗台上。或许是受到阳光照射的缘故,那块肥皂的大蒜味很快就消失了,变成了一块普通的肥皂。我以为可以用了,就拿它洗衣服,结果还是有一股淡淡的大蒜味。&/p&&br&&p&老宋很迷恋自己做东西,他还酿过酒,榨过油,造过玻璃水,研究过乳胶漆,发明过除草剂,合成过消毒液,想到想不到的他都有可能鼓捣出来。&/p&&br&&p&盐碱地里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水洼,老宋和我讨论里面有没有鱼。我说那里面肯定是咸水,不可能有鱼,老宋认为有些咸水鱼生命力很顽强,说不定就能在里面存活。我俩谁也说服不了谁,老宋决定去实地验证,验证的前提就是他要造点炸药。&/p&&br&&p&这个想法太疯狂,在我的强烈反对下作罢。&/p&&br&&p&有一天吃完晚饭,我去宿舍找他神侃,他拿出一个方便面袋子递给我。&/p&&br&&p&“你看看这是啥。”老宋面色严肃,搞得气氛很凝重。&/p&&br&&p& “什么东西?你自己做的?”袋子里是一些白色粉末,我有点不明所以。&/p&&br&&p&“嗯,猜猜。”&/p&&br&&p&“这是……毒品?”我开玩笑。&/p&&br&&p&老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扯咧,洗衣粉!”&/p&&br&&p&老宋向水盆里倒了些粉末,晃了晃,果然漾起很多泡沫。&/p&&br&&p&我对他故作神秘的样子表达不满,他咧着嘴笑,露出满嘴黄牙。“你可真看得起你哥我,那玩意儿是一般人能造的?”&/p&&br&&p&一般人当然造不了,但老宋可不是一般人。&/p&&br&&br&&p&&strong&四&/strong&&/p&&br&&p&老宋爱听戏,有事没事就咿咿呀呀乱哼乱唱,非常陶醉其中。我喜欢看美剧,对那些戏曲不感兴趣。我一开始看的是《权力的游戏》和《斯巴达克斯》,老宋找我玩的时候偶尔也跟着看看。&/p&&br&&p&不过他完全不能接受这种动不动就乱来的电视剧,颇为反感,好几次对我进行教诲,说我不该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来我重温《越狱》、《英雄》,老宋每次都是瞥一眼就走,他不喜欢外国人演的电视剧。&/p&&br&&p&唯有一次例外。那次我看的是《绝命毒师》,男主角老白正在改造后的房车内大展拳脚。老宋坐在我的床沿上,目不转睛地看完了一集。&/p&&br&&p&他问了问电视剧的名字,走了。&/p&&br&&p&几个月之后老宋被捕,全厂轰动。&/p&&br&&p&那天好几辆警车开进公司,从上面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一言不发冲进实验室,过了片刻老宋被从实验室押了出来。我们挤在楼道上,看见老宋双手带着手铐,面色苍白。他走路踉踉跄跄,要不是身边有人搀扶,估计得瘫倒在地上。&/p&&br&&p&警车没开走,而是拐进了公司附近一个烂尾小厂的车间里。有懂化学的同事目击了当时的情形,说老宋被押进车间,过了一会儿又被押了出来,然后有很多人向外搬东西。远远能看见是些反应罐、搅拌机、脱水机、磅秤、天平、制冷机之类,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拉了满满两车。&/p&&br&&p&老宋的罪名是制毒,这些就是他的作案设备。&/p&&br&&p&我想起他曾经就坐在我身后,和我一起看完一集《绝命毒师》。每每想起那一幕我就脊背发麻,感觉世事无常。我不知道当时老宋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应该会很惊讶,电视里那个光头老外竟然在和他做同样的事。&/p&&br&&p&或许还有惺惺相惜吧,牛人都是互相欣赏的。&/p&&br&&br&&p&&strong&五&/strong&&/p&&br&&p&老宋被捕后,关于他制毒的一些传闻渐渐流传开来,有的靠谱有的不靠谱,不过也大体说明白了来龙去脉。&/p&&br&&p&老宋制毒的动机当然是为了钱。他小儿子开车撞了人,事故很严重,要赔对方68万。老宋虽然年薪高,但是手头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现金来,他还跟公司预支了十几万的工资。欠条我见过,字迹娟秀,每个字都写的很工整,预支工资的原因写了两个字:家用。&/p&&br&&p&就是这个“家”,把老宋拖垮了。&/p&&br&&p&制毒的车间是老宋以公司的名义租的,说是存放班车。盐碱地的地面泛碱很厉害,对汽车底盘腐蚀很大,这个理由说得通。再说那个烂尾的小厂没人看管,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拿来当车库用,可谓神不知鬼不觉。&/p&&br&&p&至于制毒的过程,说起来所有人都懵了——老宋竟然骗过了以严格著称的保管部,偷偷从公司里获取了许多原材料。&/p&&br&&p&公司除了生产阻燃剂外,还生产两种叫“原甲酸三甲酯”和“甲醇钠甲醇溶液”(&b&名称已模糊处理&/b&)的东西,据说生产它们的某种原材料可以制毒。这种原材料是无色液体,存放在一个大罐里。原材料的比重是水的两倍多,而且水溶性差,一吨水也就能溶解零点几公斤,可以说基本不溶于水。&/p&&br&&p&老宋从罐下面的放料口取走原材料后,再从罐上方的注料口往里注入相同体积的水。原材料在下,水在上,罐里的液体总量保持不变,生产时从下方取料也完全正常,外人根本不知道已经被动了手脚。保管部盘点了好几次都没发现,直到老宋东窗事发。&/p&&br&&p&据说保管部的人知道真相之后都炸了,赶紧组织人员核查。一查才知道,那罐原材料已经被老宋用掉了五分之一。&/p&&br&&p&关于老宋是如何败露的,有两种说法。一是警方先盯住了一个贩毒的人,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老宋。另一个说法是警方直接锁定了老宋,并且对他展开了秘密调查,等时机成熟之后对他进行了抓捕。&/p&&br&&p&厂里下了封口令,关于老宋的事一律不许提,所有写着老宋名字的图表、宣传册都换了新的,老宋就此消失在我们的生活里。&/p&&br&&p&我以为老宋的儿子们会来取他的生活用品,但他们根本没现身——大概是怕厂里跟他们要赔偿费,很干脆地销声匿迹了。没办法,厂里只好派了几个人去老宋宿舍收拾。老宋的笔记本被警察带走了,公司给他配的台式机留了下来。&/p&&br&&p&台式机被搬到了我们办公室,开机后桌面是一张很早之前拍的老照片——老宋一家的合影。照片里老宋妻子花枝招展,儿子调皮可爱,四个人搂得紧紧的,脸上笑容灿烂无比。&/p&&br&&p&那时候的老宋牙一点都不黄,可真幸福。 &/p&&br&&br&&p&&strong&六&/strong&&/p&&br&&p&老宋出事几个月后,我去KTV给一个朋友庆生,混杂在一帮不认识的人中喝着酒吆五喝六。闲聊的时候我说了公司名,有个染着一头红头发的男人插嘴,他把我们公司的名字复述了一遍,问我是不是在那上班,我说是。&/p&&br&&p&“你认识一个叫宋某某的不?”红发男问我。&/p&&br&&p&宋某某就是老宋的名字。&/p&&br&&p&我一凛,说认识。&/p&&br&&p&“你俩什么关系?”红发男盯着我问。&/p&&br&&p&“同事啊,怎么了,你也认识他?”我感觉他应该知道什么。&/p&&br&&p&“认识,这里谁他妈不知道他啊,大牛人,前一阵子不是被抓了么,被判了无期还是死刑来着,忘了。”&/p&&br&&p&红发男抽着烟跟我们讲了讲老宋贩毒的一些事。&/p&&br&&p&老宋造的是冰毒,和《绝命毒师》里的老白相同。不同的是老宋造的冰毒纯度并不高,比市面上的差些。他是故意降低纯度的,他说自己并不想一直造下去,只是打算挣笔钱就收手。&/p&&br&&p&老宋找买家的方式也出人意料。他先是在网上发帖子,说发现自己的孩子吸毒,要找个合适的戒毒机构帮孩子戒毒,想寻求网友帮助。有个戒过毒的网友回了帖,老宋和他取得了联系,然后从他那里套出了出售毒品的渠道和方法。&/p&&br&&p&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老宋曾经劝买他毒品的人别吸毒。&/p&&br&&p&“你说这不有病么,别人要不吸,你造的毒上哪儿卖去,对吧?”红发男吞云吐雾。&/p&&br&&p&“他其实人挺好的。”我说。&/p&&br&&p&“好个屁,听说有人看他有本事,出一大笔钱给他,让他造的纯点,造多少买多少,他还不干。咳,反正早晚挨枪子儿,多挣点儿是点儿,还他妈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傻x。”&/p&&br&&p&我语塞。包间里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在五光十色里张牙舞爪。我一个人萎顿在沙发上。&/p&&br&&br&&br&&p&&u&本文选自&b&真实故事计划&/b&。真实故事计划是由青年媒体人打造的国内首个真实故事平台。欢迎关注&b&微信公众号zhenshigushi1&/b&,这里每天讲述一个从生命里拿出来的故事。&/u&&br&&/p&&p&&u&投稿邮箱&b&,&/b&原创首发千字500——2000元。&/u&&/p&&br&&br&&br&&p&&strong&&strong&作者栾永福,现为行政职员&/strong&&/strong&&/p&&p&编辑 | 李意博&/p&
朋友跟我讲了个公司老宋的故事,说是中国版绝命毒师。 老宋是公司里的化学专家,他能自己造出大蒜味肥皂、除草剂、消毒液等玩意儿,有一天他带来一袋白色粉末,让我猜是什么东西。 一 老宋是我在公司认识的第一个人。 公司是个化工厂,位置很偏,从市区坐公…
谈朋友的太多了,说几个咱家本人认识的吧。&br&&br&咱们阉党的张公公,在大县城有一条街。他曾对咱家说漏过嘴,人家固定资产按套算,他们家按公顷算。&br&&br&但是他为人太和善,太和善了,口味不刁钻,长期被人甩,所以完全没有阶级隔阂的感觉。&br&&br&第二个是北朝钦犯&a href=&/people/lao-bu-meng-50& class=&internal&&牢不萌&/a&,他的那些叔伯都是新闻联播里头几条常客,死后可以进八宝山的。但是他本人太有亲近力,所以也感觉不到阶级的差别。&br&&br&张公公有民主党派的背景,牛逼没话说,但是他没有什么政治能量。北朝钦犯&a href=&/people/lao-bu-meng-50& class=&internal&&牢不萌&/a&的叔伯都很NB,但他本人还没有正式进入政坛,没有什么政治能量。&br&&br&以上两个属于要么真姓赵但很亲切,要么至少给姓赵的打工,但咱家真要说的这个,属于真让咱家开了眼界的。&br&&br&去年7月份,曾有一个从网络世界延伸到现实生活中的“侯聚森事件&经常上网的同志可能都清楚。&br&&br&当时事情暴出来之后,咱家经常去的几个QQ群里简直炸了天。什么钢盔党人崛起啊,什么黑衫军终于走入现实生活啦,什么社会主义共和国收到了”黏重的威胁”啊。&br&&br&但是截止到当时事发的下午,大家都只是各种论坛嘴炮,或者发微博,没有真的干啥的。&br&&br&有位平时比较低调但文笔不错的网友,只说了一句:&br&&br&我已经向组织报告了,你们等着看吧。&br&&br&当时看到这句话的人很多,还有人笑向组织汇报有个P用,目前需要的是“采取果断的措施”。&br&&br&仅仅过去不到一个小时,风向突然就变了。&br&&br&团中央官微上线开始发声,然后各地团组织官微开始唱和,这还算好的。&br&&br&当天晚上,咱家上了论坛再看,另外一根大腿“九发枪神埃蒙斯”已经开始放消息,说六扇门要办案子了,要打击“网络黑恶势力”,叫大家有什么线索资源目标的,都给他报。&br&&br&晚上QQ群里都炸了,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br&&br&结果又是这位网友,当时就说了一句:&br&&br&你们以为就这些了?这才是开始!&br&&br&咱家当时开始觉得风潮有点怪了,这么一个小事突然上升到政治高度,这不是什么好兆头。&br&&br&转头第二天,咱家在奇怪群里遇见满地都是义子的大腿卡富尔,他给咱家说,这次事情被人直接捅到大老板桌面上去了。他说,现在是93阅兵前夕,各种安保工作都在逐步部署开展,这群“小犊子”算他们倒霉,平时闹一闹也就算了,这个节骨眼搞这个不是作死么?&br&&br&至于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咱家也不详细介绍了。&br&&br&这位网友非常低调,咱家以前知道他很有背景,但背景这种东西,见得太多,反而觉得也没有啥。毕竟有背景吃干饭混日子的人也不少,更何况还有埃蒙斯、卡富尔、张公公这些整天和大家装逗逼或者真逗逼一起打混的人。&br&&br&但这位同志,真的让咱家知道了,什么叫“统治阶级的成员”,什么叫“动员了国家力量”。
谈朋友的太多了,说几个咱家本人认识的吧。 咱们阉党的张公公,在大县城有一条街。他曾对咱家说漏过嘴,人家固定资产按套算,他们家按公顷算。 但是他为人太和善,太和善了,口味不刁钻,长期被人甩,所以完全没有阶级隔阂的感觉。 第二个是北朝钦犯…
大结局了,可以放心入坑了大家,还有不要吵玉帝王母CP的事儿了,爱你们,么么哒!&br&&br&(一)&br&“老婆,跟你商量个事。”&br&“不许去广寒宫。”&br&“不是这事儿。”&br&“除了这事儿其余的都好商量。”&br&“那个……我不小心把你的琉璃盏打破了。”&br&“艹”&br&啪!&br&“哎呦——”&br&一边揉着脸一边往身上套着龙袍的男子跑了出来,看到值守的外甥,尴尬地笑笑。&br&“二郎啊,家里保镖把你舅妈的琉璃盏打破了,被你舅妈打下人间了,你去报个备,就是卷帘大将下凡。”&br&说完男子便往三十三天飞去,不顾埋头沉思天界什么时候有卷帘大将这么个仙位的三目神将了。&br&&br&(二)&br&玉帝就是我,可我不是玉帝。&br&天界最近很不太平,人教大兴之后,很多势力都想上位,其中势头最劲的当属西天的那群贼秃,现在又玩什么取经,不就是打算打通南瞻部洲到灵山的西天之路么。&br&我既然机缘巧合化身下凡(谁提被老婆打的事我跟谁急啊),岂能教你们称心如意?&br&前九个取经人已经被我干死了,不在乎还有第十个。&br&???&br&妈的,天蓬这魂淡居然反水了!&br&???&br&妈的,我就知道那死猴子是他徒弟!&br&???&br&妈的,那臭婆娘居然要策反我!&br&将计就计吧,于是我成为了取经五人组的一员。姓李的你等着,你儿子居然敢那么和我说话!&br&&br&(三)&br&第一天夜,天刚刚黑我便躺下了,然而我并没有睡着,我只是想趁着夜里那死猴子不在意,把那和尚打杀了,了却这番因果,回归本尊。&br&入夜,那和尚走远后又悄悄走了过来,难道他看穿我了?不可能啊!&br&看穿又如何,即便没有转世的金蝉子便能奈我何吗?&br&结果那和尚只是拿出一件袈裟盖在我身上,还轻轻地摸蹭了蹭我。&br&三更,我起身,走向和尚。&br&和尚是什么佛陀转世,睡相却是极差,四仰八叉不说,呼噜打得比天蓬那厮都响。&br&正要动手的我突然感到背后有人在窥视,想必是那猴子。&br&倒不是怕了那死猴子,不过分身被他打死了,我这玉帝还做不做了,罢了,就让这贼秃多活一天吧。&br&我帮和尚掖了掖被子,假装不知道猴子睡醒了,去旁边撒了泡尿,顺手蹭在了和尚身上,回去接着睡了。&br&&br&(四)&br&一睁眼,我就看到和尚那张笑嘻嘻的大脸。(按头小分队滚粗好么?)&br&和尚说今天保不齐会遇到上面检查,让我小心点,还跟我说不要告诉大师兄和二师兄。&br&我点了点头,心说取经果然就是走走形式,连上面有检查都知道。&br&不过检查过后必然有一个放松期,趁那时候结果了和尚好了。天刚擦黑,和尚就说看到了一个山庄,然后嘀咕着什么“站得高看得远,古人诚不欺我。”&br&在和莫贾氏说要考虑一下之后,和尚把目光挨个从我们身上扫了一遍。&br&“为师欲留下做这山庄的上门女婿,以后取经大业就交给你们三个了。”&br&“师父自重!”&br&“哈哈,开玩笑的。”&br&和尚笑了笑,摸了摸猴子的脑袋。&br&“为师怎么会抛下你们三个呢,这样吧,咱们四个都留下吧,让白龙马去取经好了,不过说好了啊,我不娶那老夫人。”&br&……&br&猴子回头看我和天蓬,“要不我把这老和尚打死咱们哥四个去取经?呜?八戒呢?”&br&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一夜恐怕八戒要受苦了啊!”&br&天蓬受没受苦我不知道,不过听他哼唧了一晚上,我们几个都没睡好。第二天再看他的时候,感觉他都瘦了起码有十斤。&br&&br&(五)&br&哈哈,那猴子果然上当了,听了我的教唆,就把那位爷的命根子给砸了!&br&人参果树乃是那地仙之祖成道的根基,虽说现在已经动不了根基,但是你那么做相当于把镇原子的底裤给扒开晒了晒太阳,这个笑话估计够三界那帮老东西笑上几千年的了。&br&&我只问你们,是谁推到了我的人参果树。&&br&“俺老孙一人做事一人当,听说你这果果好吃,就拿来吃两个,不想你那徒弟小气,就都打翻了,谁也吃不着。”猴子被绑在柱子上,还嬉皮笑脸的,妈的,他当年在蟠桃会上就是这副面孔。&br&“哦?听谁说的?”镇原子的眼神若有似无的在我身上扫了扫,吓死宝宝(大雾)了。&br&“呜呜呜,教不严,师之惰,大仙请责罚于我,别责罚我的徒弟。”和尚在一旁嚎啕大哭,如果不是趁着一转头的功夫跟我和天蓬眨了下眼睛,我还真以为他是真情流露呢。&br&“好,我就罚你!喂,兀那猴子,叫人救回我的人参果树,我就饶了你们,但是你去叫人的途中,没过一个时辰,我就打你师父还有师弟一顿鞭子。”&br&靠,这老牛鼻子是要玩死我们吗?人参果树只有他自己能救回来好吗?&br&很快我就明白这老牛鼻子要干什么了,打在和尚身上的鞭子,居然疼在我的屁股上,不过谁叫我教唆猴子推他的果树呢,忍着吧。&br&什么鬼啊?&br&老牛鼻子居然和猴子结拜了?&br&&br&&i&今早发现答案被踩的很低一下子觉得情绪好差,觉得这么低不会有人看了,就不想写了,不过既然还有人在看我就会再更新。&/i&&br&&br&(六)&br&“我有点想悟空了。”&br&趁着天蓬去化缘,我打算结果了这和尚,可正在编草鞋的和尚突然回头说了这么一句。&br&三天前,有只骷髅妖用计让和尚以为那猴子野性难驯,不断杀人,结果和尚一怒之下赶走了猴子,当时和尚先是看了看地上妖怪的尸体然后问了天蓬的意见。&br&天蓬虽然反水了,但是对总嘲笑自己的猴子没好感,所以同意赶走猴子。&br&然后和尚又问了我。&br&呵呵&br&今天是猴子走的第三天,也将会是和尚的忌日。&br&正当我打算动手的时候,和尚说了这么句话,我也很想知道“我有点想悟空了。”后面说的是什么。&br&“你想他吗?”&br&我想他去死哦!&br&“是有点想大师兄了。”我搓搓后脑勺说道。&br&“那你为什么想他啊?”&br&问我为什么想那死猴子死翘翘啊,我俩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直接说个理由我暂时也想不出来啊。&br&“大师兄他……人很好(个屁),很有佛性(呵呵),虽然犯下了打错(砸了我的马棚和我老婆的party),但是他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毕竟是自己人(谁不知道那死猴子是不染因果的佛子),所以我还是很想他(去死)的。师父你为什么想他啊?”&br&“因为如果他在咱们俩就不至于饿肚子了啊。”和尚说完接着低头编草鞋。&br&……&br&算了,杀了这么个逗比有损我的名声,叫个小弟来动手吧!&br&&br&&i&因为回答了前几天比较火的对对联的问题,因为敏感词被禁言了,唉。&/i&&br&&br&(七)&br&奎木狼是我手下比较忠心的小弟,许多脏活、累活都是他干的,当初嫦娥的微信就是他给我要来的,这个事儿咱们以后可以换个问题单说。&br&不过有人说过,忠就是一把剑插在心上,所以奎木狼在人间界收了个场子做大哥的事儿我就没管,毕竟再忠心的小弟也得吃饭,天庭的编制我不太好动,能让他捞点外快就捞点吧。&br&这次可以借他的手除了和尚,天上的那个我真是个机智的玉帝啊。&br&“老大,我回头就把这贼秃吃了,好教你放心。”&br&奎木狼一副忠心的样子,其实我知道,他只是想让那个百花羞公主吃了唐僧肉,好能长生不老,与他双宿双飞。&br&哼,爱情的酸臭味。&br&没多久,天蓬回来了,见到和尚没影子了,便头也不回地往东走。&br&我问他不好奇师父哪里去了吗?&br&“大天尊你就别耍我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br&“那劳什子天蓬元帅我也不想当了,那些行李对你没什么用,我老朱在凡间还用得上,要不您老人家让我挑两件带走?”&br&我没说话,但是在我手下工作了上千年的天蓬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开始捡起了行李。&br&不一会,天蓬从和尚的行李里挑出了一双草鞋换上,然后拿起一双特别小的草鞋,飞向东南方向,难道他不是回高老庄吗?&br&我走了过去,看到一双草鞋被摆在行李箱上。&br&挺合脚的。&br&“天蓬!回来!”&br&我跺跺脚。&br&“猪八戒,回来!”&br&“在呢在呢,大天尊什么事?”&br&“你去叫猴子回来,我去拖延时间。”我咬牙把这些字一个一个地往外蹦。&br&“好嘞!”&br&&br&(八)&br&“老大,我这锅底都做好了,怎么又得放了和尚啊,就算我想放,和尚也会看出破绽的啊!”&br&奎木狼开始矫情了,其实我知道,他是怕百花羞公主到手的长生不老没了。&br&“以后蟠桃宴,允许你多带一个蟠桃。”&br&“好的老大,马上放了那和尚!”&br&以上就是我和那小弟的对话了,不过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小弟是个弱智。&br&“悟能、悟净,这百花羞公主被黄袍怪掳走,每天生不如死,我们得去就她,况且公主对我有活命之恩,你们一个是天蓬元帅,一个是卷帘大将,想必对付那怪是手到擒来吧。”&br&看着和尚真诚的脸,我只想痛快地把奎木狼揍一顿。放人就放人,你居然编了这么个理由,那百花羞公主每天生不如死?靠北啊,是欲仙欲死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送给我的春宫图你都自己先留了一份副本吗?&br&没办法,我和八戒对视一眼,硬着头皮上吧。&br&于是就有了奎木狼大胜天蓬元帅的闹剧。&br&和尚认死理,不救回百花羞就不走了,而我和八戒演习过了,不能再说可以打败奎木狼,只好捏着鼻子去找死猴子去了。&br&&br&(九)&br&“你,在犹豫什么?”&br&“……”&br&“你可记得当初你登极四御之首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什么吗?”&br&“不忘初心。”&br&“你下凡的初心是什么?”&br&“杀,杀金蝉子转世,破坏取经。”&br&“不久后我会让童儿带着法宝杀了那一行人,你这化身便由他们带回三十三天好了。”&br&&br&猴子,老君的命令我不能违背,能不能救回和尚,就看你的本事了,别让我失望。&br&&br&&br&&b&评论区各种坐等,俨然让我有了一种卖小板凳和沙发就能追上知乎平均年薪的错觉。&/b&&br&&br&(十)&br&“呼哧——呼哧——”我大口地喘着气,从噩梦中惊醒,这时一双手在我后背轻轻地拍抚着,又把我吓了一跳。&br&“悟净做噩梦了吗?”和尚看着我受惊吓的样子,笑眯眯地又拍了拍我。&br&“嗯,做噩梦了。师父还没睡吗?”我回答道。&br&这时和尚眼神里竟然显露出一丝不安,“我,我去起夜,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好像做了很可怕的梦想要挣脱,就过来看看,你们神仙也会有怕的事情吗?”&br&“劳烦师父费心了,我因为打碎了琉璃盏,恶了王母娘娘,被那母老虎赶下凡间不说,每日还要受飞剑穿心之苦,刚才正梦到又到飞剑穿心,不由得……”&br&“悟净不要怕,以后待我取得真经,参悟大道,就再也没人能够欺负你们四个了,你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争取天黑之前赶到平顶山。”和尚示意我躺下,然后掖了掖被子,回到自己的地铺去了。&br&平顶山,太上老君座下金灵银灵两童子未成仙之前的道场,看来刚才的并不是梦。&br&&br&当我看到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时候,我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远超同为三清的上清和玉清。&br&天蓬看看我,欲言又止。&br&拿着羊脂玉净瓶和紫金红葫芦的两人并非兜率宫红花双棍金灵童子和银灵童子,而是杨戬,杨婵。&br&&br&(十一)&br&老实说,见到他们我是有点尴尬的,尤其是杨戬。&br&不过我这外甥是个厚道人,没提什么卷帘大将之类的话(不了解这是什么意思请回头看第一段),而是把我们关在洞府的一个偏僻角落。&br&没多久,杨戬抓了行者孙之后,打晕了和尚。&br&“舅父,计划有变。老君令你的化身需要继续在取经路上破坏,但是平顶山你们可以过去。”&br&“老君可说了是什么原因?”我问道。&br&“未曾,一会儿我会和妹妹一起返回三十三天,舅父保重。”&br&我一头雾水,如果放弃破坏取经了为什么还要我留在这里,没有放弃为什么要放了和尚?&br&“大师兄可厉害了,这次叫来了太上老君,帮咱们降服了那妖怪。”天蓬若有所指地说。&br&“悟空你还认识道祖?”和尚坐在马上也凑热闹。&br&“我哪认识那老牛鼻子,只不过他说之所以派两个童儿下来,是受了海上的菩萨所托,给咱们增加磨难的。”猴子啃着桃子说道,“不过他倒是说给咱们添了麻烦,如果有困难可以找他帮忙。”&br&“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啊,大师兄,道祖哎,还不够你臭屁的?”天蓬乐呵呵地说&br&“&b&哼!我孙悟空就是再没有办法,也不找那道祖帮忙!&/b&”猴子把金箍棒用力砸了一下地面,豪气万丈地说。&br&&br&(十二)&br&“要不,大师兄你去找太上老君讨一颗九转还魂丹?”我仔细检查了乌鸡国王,然后看向猴子。&br&咕噜噜——&br&猴子手里的桃子掉了下来,滚到了天蓬的脚下,被他捡起来拿袖口蹭了蹭,吃了起来。&br&“没,没别的招吗?”猴子一副便秘的样子说道。“我那干哥哥的人参果不行啊?”&br&“人参果那东西一万年产三十个,你要拿来治一个太上老君打个盹的功夫就能炼好的丹药就可以治的病,我估计你那干哥哥得大义灭亲。”我嘲笑道。&br&和尚走过来双手合十,就要开始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理论了,拜托,那是地藏王菩萨的口头禅,金蝉子你这么说不害臊啊?&br&猴子受不了,跑了出去,估计还是去兜率宫了,我正打算歇一会,就又有人敲门,我一开门便惊呆了。&br&这个人和屋里那具尸体一样。&br&原来他就是假的乌鸡国王,文殊菩萨的坐骑青狮精,只因为真国王恶了菩萨,便罚他在水底待上三年,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就让他代替国王治理国家。&br&啪——&br&和尚拍了桌子,“身为佛门中人,你居然破了色戒,连我都……看不下去了!”&br&青狮精脸都青了:“我是文殊菩萨坐骑。”&br&“如来坐骑也要讲基本佛法!”&br&天蓬拉拉和尚的袖子,在耳边碎碎念什么,还以手做刀,做了个切的手势。&br&青狮精看到这一幕脸更青了。&br&和尚走到假国王面前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青公公进来做啊!”&br&“能不能不说这个事儿了,你也叫我青狮就好,不用给我乱起名。”假国王擦汗&br&“杰宝大的事儿啊,看开点!”和尚很友好的拍了拍青狮的肩膀。&br&青狮精:“……”&br&这时猴子推门进来了,“哎?已经活了?”&br&“不是不是,说来话长,悟空可求到丹药了?”和尚问道。&br&猴子从怀里掏出两枚玄色丹药,扔给和尚,“那道祖也忒是聒噪,两个蛋大的药丸,还得啰嗦半天才给。”&br&青狮精:“……”&br&&br&(十三)&br&火云洞内&br&“喂,你就是那金蝉子转世?”一脸富贵相的男童翘着二郎腿问桌子对面的和尚。&br&“阿弥陀佛,贫僧不知,可大家都说是,那约莫便是了。”唐僧双手合十。&br&“看不出来啊,我爹说当年金蝉子号称西天第一战神,你倒是不像很能打的样子,用点力,本大王没给你饭吃吗?”男童瞪了一眼给他捶腿的山神。&br&那山神连忙点头,稍稍用力,男童更放松地瘫在椅子上。&br&“打打杀杀多不好,我佛慈悲,以佛法渡人才是大智慧。”唐僧说道。&br&“得了,那套忽悠人的没用,我爹说了,我的官位还得落在你身上,别说我圣婴大王不是讲究人,这两颗蟠桃和丹药给你,那丹药是还神草,能唤醒你轮回之前的记忆,保你取经路上一路自保有余。”红孩儿让小妖递上蟠桃和丹药。&br&“阿弥陀佛,那贫僧就却之不恭了。”唐僧接过蟠桃和丹药,将蟠桃放在钵盂里,丹药则吃了下去。&br&&br&灵山&br&“道子误我!”&br&闭目讲经的如来突然怒目圆睁。&br&&br&火云洞内&br&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和尚还是那个和尚,但是红孩儿觉得他已经变了一个人。&br&&b&“道德菩提非正果 今日方知我是我”&/b&&br&和尚站起身,“谢过道子了!”&br&&br&(十四)&br&“皈依我佛否?”&br&“欲上天庭否?”&br&皆否,超度之!&br&看着和尚大杀特杀,我们三个待在一旁,开始碎碎念。&br&“这是什么情况?顿悟了?”猴子挠头。&br&“你这猴子有没有文化,惠能今年才多大,还没提出顿悟一说呢。”天蓬吐槽道。&br&“总之,厉害了我的师父。”我总结道。&br&一路西行,横行的妖魔都被和尚赶回家或者送去轮回了,很快便到了凌云渡。&br&“师父,只要过了这凌云渡,便再也不是凡胎,可以成佛做祖了。”猴子挠头道。&br&“佛祖在上,弟子金蝉有三问!可否?”&br&声贯西天。&br&“可!”&br&&b&“人说西方极乐,为何地近极乐,反而妖孽横行?”&br&“人说神佛保佑,为何众生皆苦,我佛不能度化?”&/b&&br&&b&“人说我佛慈悲,为何杀人放火,却能立地成佛?”&/b&&br&&br&(十五)&br&“完了完了,师父失心疯了!”天蓬一跳老高,抓起行李就跑。&br&“师父,被压在山下五百年的滋味可不太好受,但是我算到我猴子猴孙现在需要我,我去帮帮他们啊。”猴子犯了一个筋斗云跑了。&br&&b&“受妖孽之祸的,是前世祸患一方的;众生离死别的,是今生爱恨痴缠的;立地成佛,是因为心里有佛啊!你以为呢,金蝉子。”&/b&&br&&b&“可我一路西行,见到祸乱一方的,是神佛和他们的代言人,众生的生离死别都是神佛所造,目的是让这些痛苦支配他们让他们无法体悟天道,而已经脱离神佛掌控的,便叫他们立地成佛,做神佛的狗!”&/b&&br&“住口!”&br&一致巨大的佛掌压向金蝉子,却被我以降妖宝杖抵住。&br&“师父,你继续说!”我回头嘿嘿一笑。&br&“人间之事人间了,我师徒四人一路西行,将天下有灵众生划为两道,可升天者皆升天,可留地者皆留地,接下来……”&br&“放肆!”&br&一枚金莲、一颗金珠从灵山飞出,砸向金蝉子。&br&“嘿!” “呔!”&br&金莲被钉耙勾住,金珠被如意棒打飞。&br&“师父,还有我们呐!”天蓬憨憨一笑。&br&金蝉看着这两个徒弟,一抖禅杖。&br&“……接下来金蝉子今日为三界有灵众生,斩断天地通道,从此神就是神,佛就是佛,人就是人。”&br&&br&(十六)&br&“如是我言……”&br&灵山震荡,第一批扑上来的是五百罗汉,不过只在灵山脚下便无法前进,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阻隔着众罗汉。&br&而且,无形的墙正在一点一点地向前行进,逼退罗汉,前排的罗汉受到两方的力量挤压,已经流出了暗金色的血液。&br&很快,一阵梵音传来,天空开始飘落花瓣,佛陀降临。&br&“竖子尔敢!”&br&一个苍老的声音传遍三界。&br&“自是要封印三界通道,才能让这世界回到原本的面目。”金蝉嘴角流出赤金色的血液。&br&每说一个字,金蝉便前进一步,每向前一步,金蝉子身上便传出一声爆响。&br&“不,不可以,我做不到。”我小声地拼命摇头,因为我听到了天上的那个身为玉帝的我在说些什么。&br&“悟净不要怕,这次功成,就再也没有谁可以……欺负你们了。”金蝉子又喷出一口赤金色的血液,向后退了好几步。&br&&b&“我,天产石猴孙悟空,今日为三界有灵众生,愿再化为先天仙石!”&/b&&br&孙悟空身上散发着温和的七色光芒,撞向三界封印!&br&“猴子!”&br&“大师兄!”&br&“悟空!”&br&一根定海神针,一枚金箍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br&&b&世间,再无齐天大圣。&/b&&br&&br&(十七)&br&金蝉子师徒在封印之外,众仙佛在封印之内。&br&这样的对峙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br&“自鸿蒙初开,是谁为三界破开混沌,是谁为三界舍命补天,是谁为天下射下九日,再有灭世大劫,你可想过凡人如何抵挡?”&br&“盘古大神开天之后不曾奴役天下,不周山倒正是你们这些仙人争权夺势所致,十日耀天更是你们的小把戏,道祖不必聒噪。”金蝉子满脸血污,已经分不清表情了。&br&这时,封印内传来一声召唤:“玉帝化身速速归位。”&br&我被吸进了封印之内,分别之际,只看到金蝉脸上的错愕。&br&&br&(十八)&br&玉帝就是我,我就是玉帝。&br&“想不到吧,你的徒弟也是我们的人,来来来,快对你师父说些什么,不然以后你师父化为三界飞灰,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道祖说道。&br&“师父,以后尿手上再也不能往我身上擦了呦。”&br&“你也没少往我身上擦。”金蝉子已经认命的语气让我一阵揪心。&br&“没办法啊,师父,我身为四御之首,代表有为,你知道的……”我低头说道。&br&“嗯,我知道……”&br&?&br&“可是我真的已经够累了,这次,我就为天下千千万万供奉我的子民,做一次好事!”&br&耀眼的金光过后,是真正的天人永隔,再也没有下界的仙人了。&br&&br&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再给小和尚讲一个关于神仙的故事,故事要从东胜神州傲来国的一块石头说起……&br&&br&(大结局)&br&&br&&br&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大家了,很抱歉后期还是写崩了,主角从沙僧变成了唐僧,后期主题也不那么搞笑了,但是这十几天有你们的支持的感觉真的很好,让我们下个故事再见吧,欢迎大家邀请我回答各种关于故事和脑洞的问题。&br&让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大结局了,可以放心入坑了大家,还有不要吵玉帝王母CP的事儿了,爱你们,么么哒! (一) “老婆,跟你商量个事。” “不许去广寒宫。” “不是这事儿。” “除了这事儿其余的都好商量。” “那个……我不小心把你的琉璃盏打破了。” “艹” 啪! “哎呦—…
&p&1.&/p&&p&“程医生,我觉得我穿越了一半。”&/p&&p&“我觉得你还是该去看正经的精神科。”&/p&&p&“医生你听我说,我自从上周以来,每天都有一段时间像是处在另一个世界里…”&/p&&p&程医生挑眉瞥了一眼罗安,先前面无表情的他像是终于提了点兴致。&/p&&p&程医生说:“从头说起吧。”&/p&&p&罗安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问:“你信我说的是真的了?”&/p&&p&程医生反问道:“为何不信?”&/p&&p&罗安欣喜若狂,辗转了无数医院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病可能还有救。他开始努力地回想上周那些离奇经历的种种,准备完完本本地讲给程医生听。&/p&&p&2.&/p&&p&一周前。&/p&&p&刚洗完澡的罗安感到一阵困倦,披着浴巾缩到了沙发的角落。失眠了半年的他终于感受到阵阵困意,但是针扎般偏头痛还是刺醒了他。&/p&&p&罗安忍不住骂出声来,他从茶几上扣出几片止痛药就着温水一饮而下。&/p&&p&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在做梦。他突然听见耳边的大风声,雨点哒哒地打在脸上一片冰凉。&/p&&p&罗安吓得浑身一激灵,他蹭地起身,发现自己竟然身在一辆马车上!&/p&&p&两捆高耸的草垛把他围在中央,他好不容易才看清马车正在崎岖的山路上飞驰,山间的林子里闪过无数令人胆寒的红光。&/p&&p&风雨交加,低沉的铅云似乎触手可及。罗安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呆滞地看着雨水在掌心积聚,反复确认这不是梦境。&/p&&p&不可能,这太真实了,真实到无可置疑。&/p&&p&远处传来几道轰隆隆的雷声,马车又开始一阵颠簸。他攥紧了车上的栏杆,看向自己肌肉紧绷的手臂:这跟他原本羸弱纤细的胳膊可不像是同一个。&/p&&p&整日坐在办公椅上的罗安没什么锻炼的机会,这结实的身板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p&&p&林间唤起一阵凄厉的尖哮,罗安吓得腿肚子一软差点瘫倒在草垛上。&/p&&p&草垛里夹着几封信。&/p&&p&他抽出散落的信笺,那上面不是真正的汉语,更不像是文言。但是不知为何在这幅身躯里他却能轻易看懂,甚至讲出来。&/p&&p&发信的时间正是“天佑三十七年”,落款是“大宏隐司长康凌”。字迹娟秀,墨色雅致。&/p&&p&大宏?罗安可不记得历史上有哪个朝代国号为“宏”的。&/p&&p&再看信的内容,大多都是向所谓“朝廷”汇报赫赫战果。今天剿了几波贼人,明天又杀了几帮悍匪,信的著者似乎无往不胜,屡建奇功。&/p&&p&许久,罗安才能接受现实,承认自己已经穿越到一个未知世界了。&/p&&p&他已经知晓了个大概:这朝代名为“大宏”,近乎于史上的明清,但又不全然相同。至于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也还是一头雾水。&/p&&p&“天佑三十七年九月三日,遇叛军三百二十五人,杀敌五千两百人。”&/p&&p&读到这里罗安百思不得其解,怎么遇到了三百多个敌人,反而杀了五千多个?多出来的四千多名死者到底是什么?&/p&&p&分神的罗安手微微卸力,结果被一下子甩到车尾,头重重地磕了一下木栏。&/p&&p&他抱着后脑勺痛叫起来。&/p&&p&“安静,坐稳点。”&/p&&p&声音淡漠,语调懒散。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正在策马扬鞭。&/p&&p&女孩把缰绳盘了两圈到手腕上,回过身来说:“山下的骨狼多得很,翻下去可没人救你。”&/p&&p&罗安想起林子里的红光一阵惊惶,忙问道:“什么狼?这是什么地方?”&/p&&p&她声音淡漠道:“问霜峰,寒山城外的第一高峰…”&/p&&p&罗安自知语失,就算问了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嵩山”或者“武当山”之类的答案。&/p&&p&他打断道:“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哪?”&/p&&p&她突然把马车停下来,两匹精悍的纯色黑马发出低沉的嘶鸣。女孩约是桃李之年,穿着一袭白色花裙。那清秀的面庞正颦眉盯着罗安问:“你刚才叫我什么?”&/p&&p&坏了。&/p&&p&这身体的主人跟面前的女孩到底是什么关系?兄妹?情人?总不能是仇敌或者父女吧?&/p&&p&这也定然不好乱说,要是说错了,谁知道这丫头是什么脾气?&/p&&p&罗安表情僵硬地看着她,只能强挤出一个笑容。虽然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习俗,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应该是恒星级的法则。&/p&&p&果然,女孩瞥了他一眼,重新开始御马在山路盘旋。&/p&&p&罗安那口长气还没舒完,她突然用力丢过来一根像是铁棍一般的器物,狠狠地磕到罗安的脑门上。&/p&&p&“疼疼疼…”吃痛的罗安的看着手里的器物,那不是一根铁棍,更像是一把铸铁的长弓。&/p&&p&罗安问:“这什么东西?”&/p&&p&女孩说:“你没见过?你都用过三五次了。”&/p&&p&那也是之前的我用过,现在的我那里见过这玩意。&/p&&p&罗安硬着头皮点点头。他问:“给我这个要干什么?”&/p&&p&女孩说:“我要御马,没工夫管下面那些人。一会这些人带着骨狼追上来,你帮我把局面打扫干净。”&/p&&p&看样子是想让我用射箭帮你护驾了,罗安心中嘀咕,我哪里学过这个啊。&/p&&p&“就是那马车上的臭婆娘!给我追!”&/p&&p&一阵杀声从山下传来,粗犷的叫骂声震天动地。暴雨之中一纵穿着兽皮的大汉举着灼亮的火把从林子里跑出来,白森森的狼群正在他们身后发出刺耳的嚎叫。&/p&&p&罗安总算知道所谓骨狼是什么了,那狼都瘦骨如柴,又毛色雪白。乍眼望去,还真像一团骸骨。&/p&&p&人和狼已经都是狂躁的凶兽,他们咆哮着向山腰跑来,像是逆行而上的灰白山洪。&/p&&p&罗安一看这阵势当即慌了神,别说张弓搭箭了,连说话都开始结巴。&/p&&p&“哪来的这么多人?我我我…”&/p&&p&女孩像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一边默不作声地扬鞭,一边说着:“弓不在你手里么,这点杂兵怕什么?”&/p&&p&弓?这一把弓能打漫山遍野的敌人?你到底是招惹了什么怪物才能让这么多亡命之徒要来索命?&/p&&p&罗安在大雨里只看得见杀气腾腾,在车里四下摸来摸去,也没有发现哪怕一根箭。&/p&&p&“箭…给我一根箭也成啊,这破玩意儿咋用啊?”&/p&&p&罗安一手捏在弓身上,感觉掌心一阵刺痛。暗红的纹路在铸铁上发亮,像是纤细的血管狂野生长。他甚至能感觉到雨点打在弓身上:这东西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p&&p&他咬牙切齿地等着那阵刺痛褪去,掌心传来一阵酥麻的暖意。罗安微微拉弦,感觉自己的骨节都在嘎嘣作响。&/p&&p&罗安发现自己的右臂正在明显地消瘦下去,一根黑红的箭矢不知何时已经在弓上成型。&/p&&p&这世界太邪性了,都他妈是些什么鬼东西!&/p&&p&他一箭下去,白色的兽海里泛起一股猩红的血雾。&/p&&p&3.&/p&&p&“然后呢?”&/p&&p&程医生看着陷入发呆的罗安问。&/p&&p&罗安猛地眨眼回过神来说:“然后,然后我就回来了。”&/p&&p&程医生问:“回来了?”&/p&&p&罗安点点头说:“没错,就是突然回到了…嗯…现代。仿佛大梦初醒,又好像久病初愈。身体很累很乏,也提不起精神。”&/p&&p&程医生恍然间像是了然了什么。他兴奋地说:“所以你才说你穿越了一半,也就是说你的意识会交替在这两个世界里,对么?”&/p&&p&罗安第一次看到程医生如此激动,一改之前冷若冰霜的面容。&/p&&p&他实在是穷尽了办法,用光了手段,才会低声下气来求这位程医生。在脑科学领域里,他因治疗手段激进,为人桀骜不驯而臭名昭著。&/p&&p&没有医院愿意聘请的他现在开了这一家私人诊所,生意惨淡,门可罗雀。而到现在罗安觉得,程医生对他来说,或许是唯一靠谱的选择。&/p&&p&罗安点头道:“没错。不过当时的我显然还意识不到这一点…”&/p&&p&程医生说:“那你有没有观察过…当你的意识还在异世界的时刻,你在现代的身体,到底是昏厥过去,还是住着某个灵魂?”&/p&&p&罗安踌躇了片刻说:“我想…应该住着‘他’吧。”&/p&&p&程医生问:“莫非是…”&/p&&p&罗安笃定地说:“对,应该就是那个我从没见过,却跟我一样苦命的兄弟。”&/p&&p&他紧接着刚刚的故事开始讲起。&/p&&p&4.&/p&&p&罗安重新在自己的屋中醒来时,躺在自家的大门口。屋里面被翻得一片狼藉,大开的水龙头还在止不住地向满溢的盥洗池注水。&/p&&p&他连忙把水龙头拧死,再环顾这屋内,活像是遭了贼。&/p&&p&身体的疲乏感告诉他,这可没有什么贼。应该是刚刚失去意识的自己干了这一切。&/p&&p&那份真实的经历让他放弃了认为这是“幻觉”或者“梦魇”的判断,他确信自己的意识一定是到达了另一个未知世界。&/p&&p&他开始疯狂地搜寻资料,还有所有不着边际的流言。在焦躁中时间很快的流逝,而一切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这种意识的跳跃不知何时还会重新发生,他可不想再去体验那个鬼地方哪怕一秒。&/p&&p&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确定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个占据自己身体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处于某种无规律的狂躁本能,还是某个来自遥远异界的灵魂?到底怎么才能跟他沟通呢?&/p&&p&等一下…如果在大宏的自己能够阅读当地的文字,这具身体里假设真会到来一个灵魂,一定可以看懂汉语!&/p&&p&罗安找到了一条出路,他连忙写下一份字条。&/p&&p&“我是这幅身体的主人罗安,请”&/p&&p&他的字还没来得及写完。&/p&&p&5.&/p&&p&罗安看向自己满是茧子的手指,明白了现在的处境。&/p&&p&又穿了。&/p&&p&从位置上来看,先前坐的马车没有跑太远,停在了不远处的一颗巨木下面。地上的车辙还是新的,应该停下没有太久。&/p&&p&向山路的另一侧远眺,人和狼的尸骨已经辨别不出,堆叠在一起,俨然是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大战。阵阵血腥让罗安一阵干呕,他眼泪都快要出来了。&/p&&p& “帮我一把。”靠在树旁的女孩倒吸着冷气说。&/p&&p&他跑了过去,看见女孩白皙的右臂上平添了一道触目精心的刀口。而浑身看下去,自己的身体竟然只有几处轻微的皮肉伤。&/p&&p&罗安一阵不忍,感觉双手抖了起来,他半跪在女孩面前问:“你说,什么忙我都帮。”&/p&&p&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说:“我背后缚着一个铜匣,你帮我把它打开,我现在使不上力气。”&/p&&p&罗安绕道女孩背后,只穿着一件束胸的女孩身形越发显得娇弱。她背后果然有着一个极薄的铜匣,但是细细看去,罗安却不禁吓呆了。&/p&&p&这铜匣根本不是什么用布带缚着的,而是以一种凶狠的方式长进了女孩后背的肌肤里,正与其血脉相连。要是就这样把它打开,岂不是相当于开膛破肚之痛?&/p&&p&罗安头皮一阵麻,这世界怎么什么都如此残忍?&/p&&p&女孩说:“快点…那些骨狼和荒民被虽然你几箭吓退了大半,但是撑不过两个时辰。要是到时我还是这个状态,你我都活不过今晚了。”&/p&&p&罗安渗出冷汗来,他颤巍巍地把着那铜匣问:“要怎么弄?”&/p&&p&女孩因痛而声音低微地说:“不应该啊…嘶…就算你没见过这东西,也总该听说过用法吧。两指搭在中央,然后用力向左右分开。”&/p&&p&罗安心中苦笑,这早已超过他能理解的范畴了。&/p&&p&他咬紧牙关依话照办,只用轻轻发力,铜匣就“叮”地一声脆响打开。四根琴弦一样的东西在背后绷紧,从幽蓝变成血红。&/p&&p&刀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女孩已经开始穿衣了,那件花裙被重新套回身上。&/p&&p&女孩瞥着看得出神的罗安说:“还看什么?赶路了。”&/p&&p&那气色看上去比罗安还好上三分,哪里像是伤筋动骨的模样。&/p&&p&罗安说:“哦。”&/p&&p&又过了须臾,女孩转过身举起一封信问:“还有啊…你刚才在信上写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什么‘神魂游荡’,‘无间神灵’的,到底说的是什么?”&/p&&p&罗安接过信纸,那信的背面用指甲一笔一画,像是毕恭毕敬地刻下几排大字。&/p&&br&&blockquote&&p&在下本一介匹夫,诚惶诚恐而得贵人青睐,为大宏百姓赴汤蹈火。望无间神灵宽恕在下杀孽,免受神魂游荡之苦。&/p&&p&
隐司卫 祝天成&/p&&p&
敬禀&/p&&/blockquote&&br&&br&&p&罗安顿时心中豁然,这幅身体的原主人应该叫祝天成,似乎把现代世界当成神灵的居所了。还以为自己杀孽太重,受到了某种罪责,才会导致意识跳跃。&/p&&p&这样一看,自己的字条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因为祝天成和自己的思维方式迥然不同,就算能读懂汉字也不能理解他的意思,或许反而会以为是哪个大罗金仙在戏弄他,搞不好…&/p&&p&罗安连忙收下信纸说:“没事没事,随便写写。”&/p&&p&女孩狐疑地问:“‘随便写写’…,是什么意思?你当年不是把私塾先生的牙都打掉了,还跟娘亲吵着要习武么?什么时候也有这书生气了?”&/p&&p&罗安面无表情。&/p&&p&看来能让这“祝天成”识字写字已经实属不易,本不应该过多苛求。&/p&&p&他思忖了片刻说:“赶路吧。”&/p&&p&女孩和他重新坐上马车,泥泞的山路上有被碾过的血痕。雨势渐渐平息,云翳略微散去,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没那么浓重了。&/p&&p&罗安终于得到片刻空暇,把剩下的信读完。书信都在这个叫“隐司”的军事组织和朝廷的往来,里面除了刚刚看过的那些累累战果,还有一件不相干的“小事”。&/p&&p&天佑三十六年元月,隐司秘密地在一个闹饥荒的乡镇收了三名新兵。剩下两个人的名字都被墨汁涂抹掉,单单剩下一个“祝天成”。&/p&&p&也就是说,“自己”是在去年的元月才加入到隐司之中。但是剩下的两个人到底怎么了?面前的女孩又是什么身份呢?&/p&&p&书信的落款都是“隐司长康凌”,罗安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起名习惯。在这样一个地界,女孩名字都叫“柴大彪”之类的诨名都有可能。她要是带着这样的书信,莫非她就是康凌,也即“隐司长”本人?&/p&&p&还是说隐司只是一个组织象征,其实她真名叫“长康凌”?&/p&&p&还是说…她只是持有这些信,跟自己一样,只是个普通的隐司卫?&/p&&p&这他妈我哪里猜得到。&/p&&p&罗安只好壮起胆子,试探着说:“康凌?”&/p&&p&女孩说:“你叫他的名字干嘛?总不会是想他吧。我记得你上个月还埋怨过俸禄太少,差点被他一腿劈倒。”&/p&&p&嗯,起码确认了女孩名字不是康凌,隐司长另有其人。&/p&&p&罗安顺藤摸瓜,接着说:“咱们是要去找他么?”&/p&&p&女孩突然笑了一声说:“我说你今天怎么如此奇怪。谁要去找他啊,只有他找咱们的份。黑伞的第一手线索可是在我手里,哪里轮得到他的功劳。”&/p&&p&黑伞…是什么东西?信里可没半个字提到这玩意。&/p&&p&身后传来了震耳的号子声,肌肉结实的男人们赤膊上身,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六匹赤色的高大战马拖着极其巨大的马车狂奔而来,车上载着一个两人高的瓦罐。男人们一边咆哮一边拍打着瓦罐,像是某种邪异的祭祀。&/p&&p&罗安眉头紧缩地看着身后的马车,如触须一般的幽蓝色细丝油光发亮,正从瓦罐里满溢出来。&/p&&p&“这是啥东西!”罗安惊呼道。&/p&&p&女孩又把弓丢了过来说:“不过拿了一件东西就这番穷追不舍,此等毅力一般人还真没有。”&/p&&p&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甩起尘土,滚滚烟尘包笼了半个山头。罗安浑身发抖的攥着长弓,心里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到可以安逸享受的人类社会。&/p&&p&还是家里暖和。&/p&&p&6.&/p&&p&程医生问:“那种生死关头,你信任那个奇怪的女孩么?“&/p&&p&罗安说:“坦白的说,我没什么其他可以信任的东西,只能觉得她是最靠谱的。”&/p&&p&程医生点点头说:“这时的你一定比任何时候都想回来吧。”&/p&&p&罗安苦笑了一下说:“有两次我产生过那种极度渴望回家的想法。这算是第一次,后来还有一次。”&/p&&p&程医生说:“如愿了么?”&/p&&p&罗安摇摇头说:“显然这个过程不是我能控制的。看起来,也不像是‘他’能控制的。我在那个世界还担心一点,就是凭我的本事在大宏生活如此艰难,那祝天成是如何作为罗安活着的呢?”&/p&&p&程医生说:“现代世界起码没有实质上的危险,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p&&p&罗安说:“没错,关键在于如何让祝天成理解这一点,就是‘没有危险’这一点。”&/p&&p&程医生说:“障碍就是你们两人极大的思维鸿沟,显然不是磨平了语言差异之后就可以弥补的。而且,你们无法进行任何即时的交流。”&/p&&p&罗安说:“的确,那时还不行。”&/p&&p&看着程医生若有所思的神色,罗安说:“程医生,我猜你感兴趣的部分,还在后面呢。”&/p&&p&7.&/p&&p&罗安的呼吸终于缓缓平复。&/p&&p&他消瘦的右臂已经攥不紧弓了,用左手发出一箭之后,那把长弓也像是偃旗息鼓,暗如死灰。缕缕白沙从弓身上洒落下来,像是被风化又碾碎的骸骨。&/p&&p&这一箭虽然没有重创来敌,但是足以让他们在山路上延误三五刻,女孩架着马车扬长而去。&/p&&p&山路的尽头是一处密林,林前左右两间木屋升起炊烟袅袅。那些杀意满腔的壮汉远远一眺,看见这两间木屋突然刹住了脚步,爆呵几声退了回去。&/p&&p&密林间只有一处幽森森的小径,蜿蜒到目不可及的白雾深处。来到这里,罗安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涌上脑海,记忆像大潮把他浸透。&/p&&p&他一阵偏头痛,感觉猛然间想起了很多东西。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正在和他的意识产生某种微妙的融合。&/p&&p&罗安看向面前的女孩,不知为何能叫出她的名字。&/p&&p&“阿瑾?”&/p&&p&女孩茫然地回头问:“怎么了?”&/p&&p&现在他突然获知了女孩的名字,但是阿瑾身上的谜团还是太多了。此行的目的,黑伞的真相,女孩的身份…&/p&&p&而且这些东西,身体的原主人也未必清楚。&/p&&p&罗安捂着额头说:“那帮人怎么不追了?”&/p&&p&阿瑾说:“追累了。”&/p&&p&罗安说:“我觉得不是。”&/p&&p&阿瑾说:“从这里往前一百二十里,都是青商的地界。没人愿意惹这天下第一商会,那纯粹是自讨苦吃。”&/p&&p&她低垂着眼帘瞥了一眼罗安说:“我还以为你早就清楚这些的。”&/p&&p&罗安肯定不清楚,但是可以顺着台阶下。&/p&&p&罗安说:“既然青商这么不好惹,那咱们是要等着那帮人走远了,再绕路走么?”&/p&&p&阿瑾说:“不是。我们要从这过去。”&/p&&p&说完,她拔下头顶淡紫色的发簪,用簪子尾割断了腰身以下的裙摆。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修长的玉腿暴露在山岚里。&/p&&p&罗安掩面转过身,他心突突地跳着,预想着那女孩接下来香艳的色诱。&/p&&p&阿瑾说:“你干什么?”&/p&&p&罗安不说话。&/p&&p&阿瑾一指头戳在他胛骨之间,罗安痛地转过身来,看着阿瑾手中用裙布裹着一个银筒。&/p&&p&银筒散发着幽蓝色的微光,正与阿瑾背后的琴弦、大汉铜罐中的触须颜色无二。罗安隐隐能感觉到到其中的关联,却又捉摸不透。&/p&&p&阿瑾说:“拿着这个,青商就会给你我放行。但在这之前,有一件一直瞒着你的事,要先告诉你。”&/p&&p&罗安深吸一口气,猛地点头说:“你说…”&/p&&p&8.&/p&&p&程医生露出一点玩味的微笑说:“这就是天不遂人愿吧,当你想听点东西的时候,反而没法待在那个世界了。”&/p&&p&罗安自嘲地笑笑说:“正是,就像某种无形的阻碍,一直间接地不想让我好过一般。”&/p&&p&程医生说:“听到这我更好奇那个祝天成的处境,他在现代,大概也诸事不顺?”&/p&&p&罗安说:“医生如果想听,也是可以的。”&/p&&p&程医生颦眉问:“什么意思?”&/p&&p&…&/p&&p&罗安清了清嗓子说:“他今天已经来了,就在这间办公室里。”&/p&&p&9.&/p&&p&“祝天成,年二十七。生于天佑十年,苑州柳叶城花溪镇,为家中长子。”&/p&&p&在去年的元月,祝天成单膝跪下,毕恭毕敬地向阿瑾用这段话自报家门。&/p&&p&他加入隐司原本的目的可不是什么“为大宏百姓赴汤蹈火”,而是花溪镇时逢大旱:他不过是想讨口饭吃。跟着军队有朝一日战死沙场总好过就地饿死,好歹也能搏个好名声。&/p&&p&但跟天下其他的饭一样,隐司这口饭也半点都不好讨。军纪严苛也罢,更是要频频出入某些奇诡的险境,悬在生死一线。&/p&&p&但是隐司到底干的是什么事,杀得又是什么人,祝天成从未曾过问,而且也不敢过问。他只记得阿瑾曾经轻描淡写的说过:“隐司是朝廷手下的一条猎犬,是给大宏朝这件破褂子打补丁的裁缝。”&/p&&p&还是不必深究了,毕竟…&/p&&p&毕竟他只想讨口饭吃。&/p&&p&就算是讨饭,他却讨的很用心。他冲的比谁都前,杀声比谁都响,只为了有朝一日能被提拔上位,多赚点俸禄。&/p&&p&有了银子,祝天成一直以来的夙愿才能实现。&/p&&p&但七日前,他发现这饭算是讨不成了。因为他突然从马车上昏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发现不单毕生刻苦修习的武学顷刻散尽,而且还来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地界。&/p&&p&“这是何地?”&/p&&p&什么时候自己的胳膊变得这么纤弱了?&/p&&p&祝天成感觉还在朦朦胧胧间,他拨开面前的杂物,看着四下一阵恍惚。&/p&&p&他感觉嗓子一阵干渴,看着那水晶杯中的水,却不知当喝不当喝。&/p&&p&“这境地莫不是神明居所,如果这是神眷圣水,让自己随意喝了,岂不是‘大不敬’?”&/p&&p&这样想着的祝天成摇摇晃晃地在屋中乱逛起来,他的手指拂过书架,记忆如同流瀑将他贯穿。&/p&&p&“可以看懂。”他自语道。&/p&&p&无数的文字在他的脑海深处重新组合成型,织成一张细密的大网。那些方块字烙印进他的脑海,正与他的灵魂严丝合缝。&/p&&p&但即便能逐渐看懂汉字,祝天成也无法理解书架上这些书名的意义。譬如《史记》、《算法导论》和《颈椎病康复指南》。&/p&&p&他不能再耽搁时间了:遥想到阿瑾还在问霜峰正与荒民浴血厮杀,祝天成忍不住心中一颤,开始跪地祈祷,希望求得神明宽恕。&/p&&p&10.&/p&&p&程医生听了刚刚的故事终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先前的罗安深深地埋下头,过了须臾,一个神色更加坚毅凝练的人抬起头来,露出淡淡地微笑。&/p&&p&祝天成说:“程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p&&p&程医生深深地吸气说:“现在是真正地有趣起来了。我见过很多有脑部疾病的患者,发病之时和寻常判若两人,就像是一个身体里住了两个灵魂。但像你们这样明显到这种地步的,还真是第一次。”&/p&&p&祝天成笑了笑说:“明显,先生指的是?”&/p&&p&程医生说:“就是指你们的气质悬殊之大令人咋舌…明明是在一个身体里,却让我感觉前后见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p&&p&祝天成说:“我是听说先生希望听听我的故事,这才特意赶来的。”&/p&&p&程医生饶有兴致的问:“赶来…?”&/p&&p&祝天成说:“正是。我的汉语学的不甚精当,所言如有疏漏,还望先生海涵。”&/p&&p&11.&/p&&p&如果世上有无间神灵,或许果真听到了祝天成虔诚地祷告。&/p&&p&他在恍惚间神魂重新飘荡回大宏寒山城外的问霜峰,那里山岚清冷,大雨滂沱。&/p&&p&荒民们正在山下一涌而上,祝天成看向自己右手:这明显是已经用黑弓射过一箭的惨状。&/p&&p&但是这一箭究竟是谁发出来的?自己去往神地的时辰里,莫非有人在代行自己的肉身?&/p&&p&“阿瑾,是我刚刚射了一箭么?”&/p&&p&阿瑾轻笑着反问道:“不然呢?”&/p&&p&雪白的骨狼露出锋利的獠牙扑了上来,祝天成回缓过来,知道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他又攥起黑弓,准备把来敌打扫干净。&/p&&p&但是刚刚的画面还在祝天成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些文字和光影像是烙进他的神魂深处,与他合而为一。&/p&&p&他感觉头一阵刺痛,手下一个不稳,赤色的飞箭离弦而发。那道寒光呼啸着擦过阿瑾的右臂,溅起一团血花。&/p&&p&远处雷声阵阵。&/p&&p&“阿瑾!” 祝天成疯狂地呼喊着,看着面前的女孩从车上翻倒下去。&/p&&p&被黑弓所贯穿的伤口霎时间开始溃烂发黑,墨色顺着静脉扩散。祝天成知道这箭伤的阴毒。他当机立断抽出自己的佩刀,沿着箭伤整个剜去的阿瑾右臂的一侧。&/p&&p&咬着嘴唇的女孩脸色惨白,当即痛晕了过去。&/p&&p&用衣服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惊慌无措的祝天成跪倒在山路上,用指甲在信纸上刻下一排大字。&/p&&p&他跑到阿瑾的面前,单膝跪地,用额头贴向泥土,身体恍若凝固成一尊铁像。&/p&&p&这姿势是大宏最高等级的礼节,意为“大歉”。&/p&&br&&p&等他抬起头来,头顶上正传来暧昧的暖光。&/p&&p&“完了…”祝天成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发亮的东西,感觉双目一阵不舒服。&/p&&p&灯管。&/p&&p&一个词语在祝天成心底里浮现出来,即便他从来不应该听闻过这东西。&/p&&p&遭了…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又来到这处玄境,阿瑾还被自己一箭误伤,性命垂危。心急如焚的祝天成一阵燥热,看着刚刚被他弄乱的“玄境”的杂物更加心烦意乱。&/p&&p&整整过了半个时辰,祝天成才注意到一张字条。&/p&&p&“我是这幅身体的主人罗安,请”&/p&&p&请什么?&/p&&p&身体的主人…是什么意思?&/p&&p&莫非玄境的肉身如马车一般,租之即用,到期即换?自己是这肉身之主的宾客,特意被请来游历一番?&/p&&p&祝天成心中一团乱麻,他站起身来反复绕着那字条看却不敢拿起来,生怕里面藏了什么机关法阵。&/p&&p&绕了二十又七圈,不绕了。&/p&&p&累了。&/p&&p&就算急着想回到大宏,可急也不是个办法。与其在这里乱转,不如找一找这处玄境的出口。&/p&&p&祝天成在屋里绕了三五趟,突然听见了一阵敲门声。&/p&&p&这跟大宏的敲门声迥然不同…但是祝天成还是听出来是在敲门。他全然不知道怎么开这个模样古怪的大门,只能急的脸红脖子粗去拔那个用意不明的铁棍。&/p&&p&祝天成气急败坏,一脚踢到门上说:“愚钝!”&/p&&p&门外的来客显然被吓了一跳,轻咳一声说:“罗先生,这里有您的快递。如果您现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您…”&/p&&p&祝天成听得云里雾里,只得低声问道:“敢问是哪位仙人?”&/p&&p&门外人说:“是什么网名么?我是送快递的…”&/p&&p&祝天成心安了。他喊道:“不是仙人便好。兄台,过来帮我把门打开。”&/p&&p&门外人显然是愣了一下说:“先生…您喝酒了吗?”&/p&&p&祝天成说:“我生性不好饮酒。你过来,帮我弄开这铸铁玄门。你我二人里应外合,应该能以力破巧。”&/p&&p&门外人说:“您可以转一下门把,应该就…“&/p&&p&门把?说的难道是这个横着的铁棍么?祝天成狐疑地扭动了一下,大门果然应声打开。&/p&&p&祝天成看着门外的来客,神情显得异常激动,浑身都在发颤。他扑通一声半跪下来,毕恭毕敬地说道:“这位仁兄,我有一要事相问!”&/p&&p&12.&/p&&p&程医生这次是真的笑出声来说:“我是该叫你祝先生,还是祝公子呢?”&/p&&p&祝天成微笑着说:“先生何必揶揄鄙人至此。我不过是一介粗人,叫我‘天成’便是。”&/p&&p&程医生说:“天成,你跟那个叫‘阿瑾’的女孩,关系很熟络么?”&/p&&p&祝天成说:“我二人相识不过一年有余,谈何熟络。只是她待我不薄,我又从不愿亏欠他人的。”&/p&&p&程医生说:“那罗安没准认为你们两个是恋人关系,说不定又要徒增许多误会。”&/p&&p&祝天成说:“这还都算‘小误会’。我在现代的‘大误’几乎让我颜面扫地…而罗安在大宏的‘大误’,差点把他自己害死。”&/p&&p&程医生说:“他误会了什么?”&/p&&p&祝天成说:“身份,好多人的身份。”&/p&&p&12+1.&/p&&br&&br&&br&&br&&p&未完待续。&/p&&p&留言可以获得很厉害的更新提示。&/p&&br&&br&&br&&p&PS:&/p&&p&大宏同世界观作品:&/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你写过或者听过哪些「魔性」的故事? - 无色方糖的回答 - 知乎&/a& (黑伞、程家等。已完结)&br&&/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有哪些关于「琴」的故事? - 无色方糖的回答 - 知乎&/a& (未完结…)&br&&/p&&p&以及窃雷、月歌等迷之坑。&/p&&br&&p&程医生同世界观作品:&/p&&p&&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有什么关于平行时空的故事? - 无色方糖的回答 - 知乎&/a& (意识跳跃的先驱)&br&&/p&&p&教室、林零。(程医生跟他们算是朋友)&/p&&br&&p&从明天起每日晚九点更新两节,违例一次诅咒我挂科。&/p&
1.“程医生,我觉得我穿越了一半。”“我觉得你还是该去看正经的精神科。”“医生你听我说,我自从上周以来,每天都有一段时间像是处在另一个世界里…”程医生挑眉瞥了一眼罗安,先前面无表情的他像是终于提了点兴致。程医生说:“从头说起吧。”罗安不敢置…
魂穿&br& (1)
&p&“家主,附近有户人家里有个傻子,前几天一场大病,醒来后突然开了窍般文思泉涌,偶有惊世之言。”&/p&
&p&“嗯?”&/p&
&p&“少爷看中那个傻子未过门的未婚妻,打了他爹一顿,逼着他家把婚退了。”&/p&
&p&“嗯。”&/p&
&p&“然后又把那个傻子打的吐血在床上躺了三天,听说那傻子扬言莫欺少年穷什么的。”&/p&
&p&“……”&/p&
&p&“小姐知道这事后,派人将那家灭口了,傻子跑了。”&/p&
&p&“这个月,已经跑了三个傻子了。”&/p&
&p&“所幸这个抓回来了…”&/p&
&p&“哦。”&/p&
&p&“他把库房席卷一空,又跑了…”&/p&
&p&(2)&/p&
&p&李狗胜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拿起一面铜镜。&/p&
&p&镜中映衬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玉面朱唇,古装打扮,一头如墨般长发散漫的披在身后。&/p&
&p&再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居陈设,一旁毕恭毕敬的丫鬟侍女,那么,穿了?&/p&
&p&他按耐住心中如麻思绪,挥手遣散一众下仆,扶额梳理着脑中突兀多出的记忆。&/p&
&p&恩,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叫李安,是一个纨绔子弟,在家里被一个匣子砸到头上,昏迷在床,醒来时已经被我魂穿了…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缓缓转动了吗?&/p&
&p&我,果然是天选之子啊...&/p&
&p&李狗胜深情地抚摸了下手中那个匣子,这个匣子是前身父亲所留,通体非金非银,透着一股沧桑悠久之感。这,难道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开挂神器?&/p&
&p&他按耐住心中急切的心情,强自镇定,接着梳理脑中记忆。&/p&
&p&恩,原来当今是晋朝,晋朝之前是秦朝,看来天下架空出地球啊…恩?前朝因岐黄之祸亡国,是故当今圣上设监天司,监管天下岐师…&/p&
&p&岐师?监天司?这是什么鬼?&/p&
&p&李狗胜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妙,他看着手中的一册古书,上面一字一句写道:&/p&
&p&“上古有神树沟通天地,名曰建木,彼时毒株遍野,异类肆虐,先民伐建木,取其碎屑铸匣无数。&/p&
&p&岐黄之术由此昌盛,岐师一脉也应运而生。&/p&
&p&他们以身为炉,以草为兵,熔汇诸般草药的特性,又以建木匣温养草株,熬炼出种种玄异奇妙的丹药,开人道泱泱盛世。”&/p&
&p&李狗胜懵怔良久,仰天长叹:“这TM是个地狱难度,神魔世界啊。”&/p&
&p&(3)&/p&
&p&“先民以建木为骨,铸匣无数,其下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区,谓之天位,取草药放置匣内,以建木灵气自行温养,名之木生药...”&/p&
&p&李狗胜满脸狐疑的看着手中这个匣子,怎么也不能将它与岐师的基本套装建木匣对上号。&/p&
&p&虽然建木匣有大有小,但是手中这个巴掌大小的匣子,难道是将草药切片放进去吗...&/p&
&p&而且这个小匣底部并没有天位划分,只是简单刻了八个字:“极西之海,聚窟之洲。”&/p&
&p&李狗胜绞尽脑汁的在前身的记忆中翻找类似的地方,然而除了对十里八乡哪里的青楼最销金,哪家的寡妇最销魂,洞房七十二式三十六手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别的一无所获。&/p&
&p&李狗胜恨恨道:“纨绔误我!”&/p&
&p&(4)&/p&
&p&李狗胜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小匣。&/p&
&p&在大晋时间两个时辰之内,他用了火烧,水淹,刀锯...种种方法,发现这个小匣一点也没有身为剧情物品的觉悟。&/p&
&p&火烧,还没靠近火源,匣子外部便直接被烟熏黑。&/p&
&p&水淹,冷热交替下一块外壁“嘣”的一声脱落,紧接着便有散体的感觉,吓得李狗胜忙不迭的又把匣子从水中捞了出来。&/p&
&p&刀锯,磁啦一声差点被李狗胜锯成两半。&/p&
&p&“按照常识,这玩意不应该是水火不侵,刀枪不伤吗?”&/p&
&p&李狗胜心疼的看着面部全非的匣子,“难道是个A货次品?”&/p&
&p&“看来,只有使用最后一招了,滴血认主!”&/p&
&p&李狗胜颤着手拿起刀片,决然在食指上开了个口子,咬牙切齿挤出一滴血滴在小匣上...&/p&
&p&(5)&/p&
&p&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p&
&p&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p&
&p&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p&
&p&“完全没有,传说之中,滴血之后,水乳交融的感觉啊。”&/p&
&p&李狗胜眼巴巴地把玩着小匣,喃喃道。&/p&
&p&“嘣”&/p&
&p&似乎是手上用的劲稍大了点,小匣的外壁又脱掉一块,散成灰灰洒落在地上。&/p&
&p&李狗胜嘴巴“啊”的一声越张越大,一颗滚烫的心,就像在零下三十度的大雪地中,被人狠狠倒了一桶冰渣子,稀里哗啦的凉。&/p&
&p&说好的奇珍异宝,说好的滴血认主呢?&/p&
&p&李狗胜恨恨道:“穿越小说里都是骗人的!”&/p&
&p&(6)&/p&
&p&一根狼毫紫玉笔,一樽龙尾砚,一沓雪花宣纸,散乱铺在紫榆衔木桌上,旁有檀香袅袅升起,说不出的闲适韵味。&/p&
&p&李狗胜神情肃穆地蹲在椅子上,费力抓起毛笔,狠狠沾了一砚墨水,歪七扭八的在纸上写道:&/p&
&p&“论火药配方公式与制作流程”&/p&
&p&“土法造雷的若干要点与禁忌”&/p&
&p&“穿越者的优势与奋斗之我见”&/p&
&p&不知糟蹋了多少雪花纸,李狗胜绝望地瘫在椅子上,漫说什么相对量子化学公式,便是元素周期表他也记不起几个了。&/p&
&p&这还怎么攀登科技树?怎么睥睨异界群雄?怎么拯救大晋万千少女于封建愚昧之中?用几句唐诗宋词能让英雄折腰吗?&/p&
&p&再想想书上所记载那些岐师奇诡玄异的能力,没有手枪地雷原子弹,说话怎么有底气?&/p&
&p&李狗胜愤愤摔笔道:“文科生就不该穿越!”&/p&
&p&(7)&/p&
&p&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丫鬟弱弱的声音:“安少爷,夫人知道你醒来,特喊你去大堂。”&/p&
&p&李狗胜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希望!&/p&
&p&前世是不指望了,此世既有种种超然力量,自己又是两世为人,指不定魂魄强大,天赋卓越,没准可以成为一位岐师啊。&/p&
&p&再不济自家祖屋,没准还会有什么家传戒指隐世血脉,这,都是穿越者必不可少的金手指啊。&/p&
&p&想想自己卓立崖巅,漫天草木随着心念变换化为长剑,自己左手拿剑,右手牵着慈眉善目的老爷爷,谈笑间横推诸敌,举世皆敌,举世皆寂。&/p&
&p&一念及此,李狗胜强打精神,起身去见此世的便宜老娘。&/p&
&p&(8)&/p&
&p&大堂之上,一位宫装妇人神色不定的坐在上方,眼角还有几分倦容。待看到李狗胜进门,眼中不由一亮,口中深情呼唤:“孩儿,你终于醒了,快来让娘亲好好看看你。”&/p&
&p&李狗胜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乖巧上前,看着那个妇人拉着自己的手哭哭啼啼的说个不停。&/p&
&p&“好孩子,娘亲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p&
&p&“你爹跟人去寻十绝奇草,迟迟不归,云家小女又嚷着要退婚约,你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娘亲怎么活啊。”&/p&
&p&“退婚?”李狗胜猛地一个激灵,这一剧情委实有些狗血,不过前身那个便宜老爹去寻十绝奇草,记忆中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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