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后是月光还是攒钱免饥荒月光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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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钢笔时,总想起钢笔的眼泪:墨水,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流露着淡淡的心情,一切就象梦,如果你是路过的话,便十分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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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美女与野兽
  聊乘化以归尽,乐乎天命复奚疑
  ――靖节先生《归去来兮辞》
  像所有久旱的生命一样,人到了这个时代,也总是渴望甘霖的。
  飘零了大半辈子而孑然一生,潦倒地回归到那破旧的,属于他的房子的时候,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是那样汹涌的在他心里捣腾着 。和所有的光棍和鳏夫一样,他也渴望有一种家的感觉。他不知道太阳是怎样照过他的屁股,又是怎样挂到天顶的,只知道,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见街上的人,已经缩回家睡午觉了。他爬起床,胡乱的舀了一瓢水,混了碗干饭,和着昨晚吃剩下的几片青菜叶,吃了一通,就胡乱地把碗和筷子扔在锅里,用仅有的几滴水把他们洗了,然后拿油乎乎的毛巾往嘴上一擦,顺势擦干了额头和胸脯上的汗,扔在昨晚搁衣服的椅子上,掏出一包已不时新的劣质烟,抽出一根,咬住“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坐在床沿上,他不知道,也想不起下午该干什么。只是依稀想起了昨晚和老九喝猫尿,也突然想起了该干什么?吸过一口烟,他觉得很舒服,肺腔在香烟的刺激下平静的工作,和心脏一起有节奏地律动,在胸脯上明显的表现了出来。突然他感到一丝丝灼痛,低头看才知道是刚才擦汗时不小心,擦过胸毛,蹭破了皮,划出了一道血痕,此刻汗水渗进伤口,盐渍得隐隐做痛。这是怎样一副身板啊!黑黝黝的皮肤、发达的胸肌、浓密的胸毛,络腮胡子长久没刮了,乱草一样与蓬松的头发相互照应,有一种典型中国男人雄性的野兽美。他吐了口痰,就像吐出心里的一块肉,恶狠狠的,望着眼前的影像,他莫名其妙的有一股冲动,甚至于要寻找某种发泄,除了拉屎和撒尿,其余的一切活动差不多都在这房子里了,至少已经两个星期的衣服都摊在床和椅子上,就像在做一场垃圾展览,一地的烟蒂就像一个个子弹壳,可分明是一个个烧焦的烟枪屁股。
  “脏”他这样想,可他并没有去拿扫帚去把他们清理一下,甚至他连扫帚都没有,锅碗瓢盆堆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委琐地耷拉着就像一个个死囚,几乎是绝望的样子,小火炉早就熄灭好几天了,靠墙边有一张小桌子,这小桌子既是他的饭桌也是他的工作台,上面象征性的摆放着几件东西:几支画笔和几盒水粉颜料。墙上的是他喜欢的裸女照片,还有他画的一些画――飘渺,粗犷,有一股野性。就像他的人一样,多少次,他就是看着那些裸女照片和画,展开他艺术家的想象,一次又一次的完成从饥渴到快慰的旅程,幸福地飘到半空,总在他渴望而又没有选择时,他靠她们聊以自慰,从而得到发泄,也有几次在快慰过后,他获得了惊人的灵感。创作了好几幅他所得意的作品。
  “女人真好”有一回他对自己说,他有了找一个女人的想法,然而到了他这个年纪,要找一个女人已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他是一个穷得出奇的男人,到了晚上那种渴望尤其强烈,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可雄性的勃起,让他感到他仍然伟大,他有过剩的精力在体内郁积,可害怕有一天会像火山一样爆发,更不可想象会有什么事发生,又会有什么后果,他不去想,也不敢去想,压抑感仿佛使他扭曲了自己的人格和灵魂,他常常会有一种羞耻的感觉,觉得自己很下贱,很肮脏,很龌龊,卑鄙,无耻,低劣,是人渣,是牛屎,马粪,女人×上的麻子……
  “他娘的”抽了自己一耳光,他狠狠的说,“怎么又是女人?迟早有一天我会疯的”其实,这些现在他不用去想,他倒是要想想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
  他是在傍晚才从呆坐的床沿,走出家门的,一出门,就发现一个女人在望着他笑,他心里一紧低头看自己:光着膀子,一条稍长的裤衩,胸毛分明地像杂草一样在招摇着,和他常见到的街上的娼妇摇着手绢招徕顾客一样,他也感到好笑,于是咧着嘴也向那女人笑,可那女人却虎着脸走开了。
  他背后房子二楼阳台上竟扔下一块西瓜皮,“啪嗒”一下险些砸在他头上,“娘个X,操,不准老子笑?就准那马脸露满嘴的黄牙?这什么世道?这是?”
  走了大约五里路,他才想起昨晚和老九约好到石桥去喝夜酒的,老九说只要带个空肚皮就行。抬起手看了看那表,时间还早呢!
  那只破表是女人送的,是他除了那些画以外最值钱的东西了,至今他仍记得与女人那段快乐的日子。可他不愿想起过去的那些事,只是在一些枯燥的日子里,才隐约的忍不住要想起。“那女人真好!”他常常这样想,尽管他穷,两手空空,可她仍然义无返顾的爱上了他,给他洗脚、擦背、热炕头;那么贤惠,那么温柔……在那段时间里,他房子总是仅仅有条的,特别是夜晚蟋蟀叫的时候,她躺在他的身下,喘着粗气,狠狠地抓着他的背和臀,鼓励他用劲的、放肆地干她,并不时改变自己躺着的身体,让他体会不同角度的快感,她决不像翠红楼的那些娘们――活象死鱼,不知为什么跟那些娘们每次都稀里胡涂的,可跟她每每却有仙飘飘的感觉,“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那时他总这么想。然而现在,仅仅是回忆而已了。眼看着太阳就要滚下山去了,这时他又突然想起了一个美的创意,灵感就像火花闪过他的脑际,他不由得匆匆忙忙地想飞回到他那脏兮兮的房子里去。
  他这样想,立马就站到了画板和颜料的跟前,他调好颜料用手摸了一下那堆“乱草”,铺开纸,迅速的在画板上涂着、画着,一个朦胧的影像就在他的眼前慢慢清晰起来,逐渐清晰的轮廓,却明显地让人觉得莫名其妙:模糊的一片,只是晕乎,间杂着一些似棱非棱,似角非角,虚幻而又朦胧的东西,远观就像是团漆黑的杂草,近看则又不辨是什么,凸的、凹的,阴的、暗的夹杂,就像是一种阴阳的和谐与天地的交融,尽管这幅画是那样的抽象,是那样的玄妙,但是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他内心的一种宣泄与表露,在挥汗淋漓间,他满意的完成了他的那幅画,兴奋地抽出一支烟,迅速掏出火机,想把它点上,可好几次都被他亢奋得颤抖的手给错过了。
  烟,终于点着了,抽一口,他又体会到了那曾经仙飘飘的感觉,在灵感宣泄后,他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狂泄的后遗症使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激动的心跳动着,让他的胸脯蠕动。上身穿的小背心,仿佛已容不下他的身体,看着眼前的画,他很得意,远比第一次与女人交合还要来得痛快,多么希望这种体味能停驻得久一些,最好还能陪他过夜。
  当他的心平静下来的时候,黄昏也随之降临,他又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躁动。
  他是7:30来到石桥的,尽管在夏天的这时候还尚早,可他显然已经迟到,老九早候在桥墩了,明显有了微醉的情态,睥睨着眼对他说:“来了?!坐吧!”他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一杯酒已递到他的眼前,
  “怎么样?又去找女人了?喝吧!”
  “老九,我……没……”
  “算了,喝吧,老哥我知道……” 老九端着酒壶满上,泯一口:“我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摸不透的,你晚了点,肯定没错,今儿个我们不谈这些,喝酒,就喝酒行吗?”
  他点点头,一口儿把酒闷下,“都四十的人了,算是老喽,大半辈子光棍,老想有个娘们!”
  “去,去,去,四十算什么?一个鸟蛋,我五十几了,倒觉得我,还挺行呢,”老九明显一脸的得意:“不过,像你这把年纪,没个婆娘还真是不行,不像我,早习惯喽!!”
  他沉默了,不想去回忆过去的场景,抬手把酒壶从老九手里抢了过来,斟满。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就灌下了肚。“其实我有个女人的!”他发话。
  “是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来着?”
  “都过去了,还说个啥?又不是什么光荣的历史,要是有段光荣的历史倒好,现在用不着这样,不过倒是挺舒坦,只是晚上有点难熬罢了。”
  “就是嘛,瞧你老哥多好,要是你真有那么一段风光,还能陪老哥喝酒?来,来,来,咱哥俩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娘的嫁给谁!”
  “干!”
  “干!”
  又是一碗烧酒下肚,胃好象在翻滚,他不由得打了个酒嗝,他吐一口唾沫:“娘个狗屁,人生不就图个快活么?管他婊子养的女人算个啥?不过话说回来,有个娘们还是要好啊!”
  说到这儿,他的眼圈早红了,瞪着双眼,像头野兽。“女人”两个字让他眼里闪过一道灵光,痴痴的喝了杯酒。
  “老哥?你真个没碰过女人么?”他好奇的问。
  老九放慢了斟酒的动作,久久的才将那两只空杯子满上,就像公布一个答案而故意留着一个悬念似的。
  “其实,我也有过一回的,那女人不大对劲,就那味,我觉得,只是不知道,那么多人逛窑子到底图个啥?”
  他听着心里打紧,仿佛老九是在说他,脸也不由一红,夹着酒力往死里红,憋足了劲,就像块猪肝。
  “怎么了你?”老九察出了异样。
  “没什么,许是酒上头了。”
  “你倒是说说你从前那女人吧!”老九说。
  他提着酒壶,眼睛望着石桥下的河,清澈的流水,见底,还有一块块鹅卵石,小鱼儿游来游去,穿梭在水藻间……大自然真是奇妙,就跟他从前的女人一样奇妙,也总在想起这些事情时他有无穷的快乐。
  “我从前是有个女人的,那婆娘可厉害了,每晚三次还嫌不够呢,天知道她有多大的胃口,女人的胃口很大,可做起事情来却很细腻,总做些好吃的让我养精蓄锐,夜里就让我发泄,释放我剩余的精力,我屋子也总是干干净净的,记得有一次,我们从床上滚下来,光条条的膀子,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那女人可真好,是外地来的 ,有一次我在画画,就在那边的桥墩上!”
  他顺手一指,就那小鱼游动的桥墩,我作着画,很投入,画完了,才知道她在我身边已经呆了很久了,抬起头,迷惑地看见她在对我笑,我也对着她笑。她说我的画画得真好看,这样我们就认识了,再后来,她说要嫁给我,要和我睡觉,就在那天夜里,我们干材烈火了一晚上,她喘着粗气对我说话,要我再来,也不知道,那天夜里我们干了多少个回合,我筋疲力尽了,可她却不叫累,此后我们就在一起住了。井井有条的过着日子,差不多有一年吧,遗憾的是她到底也没跟我怀上个孩子,也许是房事太勤了,没怀上吧!唉,就在我俩幸福的那段日子里,有一个晚上,来了个陌生男人,说女人是他老婆,女人含着泪不肯走,可那男人就拖着女人消失在夜色里,女人走的时候,不时的回头,用一种流连的眼神望着我,我无话,只是埋头喝酒……”
  他顿了顿,许久才又发话:“老哥,你就说说我他妈是不是很孬啊?后来我才知道,那女人是背着男人跑出来的,因为那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外面女人把他甩了,他又回来找老婆了……唉,都过去了,往事虽然幸福,毕竟不怎么光彩呀,人呐,不可回忆往事啊!”
  老九听了他的往事,急得直跺脚:“好端端一个女人怎么就让人给拖走了呢?干嘛就不留一把呢?可惜啊,兄弟……”
  他苦笑着,一仰脖,又是一杯,老九摇着头,长吁短叹,不留神月亮早已挂到树梢,不知什么时候,蛙鸣响起又停止了聒噪。
  他只知道,昨天是拖着步子,一路跟斗回到这屋子的,一开门就见墙上的裸女在咧着刚吃过死婴般血淋淋的嘴唇向他媚笑,极具挑逗性地弯着身体,挺着两个又大又白的奶子向他招手,乳头在红色的乳晕中高高挺起,就像两颗红枣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有了想吃的欲望。他猛的扑了过去,在上面一顿乱咬,想把那两颗红枣吞下,却没能吃着,电一样的刺激,让他的下体,急剧的贲张,海绵体强烈的充血,脱下他稍长的短裤,红色的小裤衩,被掀起,就像竖着一面小红旗,仿佛南天一柱已经移到了他的下体。他的手在阳具上不安分的揉搓着,捏着……突然,一股强烈的爽觉穿透他的下体,在裤衩上喷射出一团粘乎乎的东西,湿漉漉的,一股雄性的异馥通过他的鼻息……
  待到他呼噜噜,一觉醒来,太阳早已又扫过他的屁股,挂到了天际,他抬头看墙上的女人,女人的脸上多了好几块乳白色、干燥、胶质的东西。他知道,想拿块抹布去擦掉,一动弹才知道裤裆里那砣肉,乖乖地躺在裤槽里,裤衩硬邦邦的,早已干了一大块,他脱了下来,赤条条的,把裤衩拿在手里,觉得那些硬块特别像张地图,是那里,却又想不起。
  换上衣服出门,他又看见昨天那女人在对他笑,今天他没有笑,只是回头看二楼,准备随时躲避那块仍下的西瓜皮,等了半天却没有,女人还在那里痴痴的笑,“疯子!”他嘟哝着,女人却瞪着眼睛朝他说了声:“神经病!”就大踏着步走开了,他不由得一阵寒噤,啧啧舌,吐一口唾沫。
  今天显然没有昨天热,路上行人,比昨天多出了很多,他抬头的时候,迎面还走过来几个漂亮女人,这时候他总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一种非常荒唐的想法使她对那些漂亮女人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莫非真的像所有久旱的生命一样,人到了他这个时代,也是渴望甘霖的吗?他抽出一根烟,就像她对漂亮女人的冲动一样,带有一种雄性的意识把它稳稳地叼在嘴里,想要获得某种让他舒服的快感,焦油刺激着他肺胞的时候,可以控制的节奏早已被尼古丁所麻痹了,不由自主地随着心脏律动着,他知道潮水涌出来的时候,是挡不住的 ,思想甚至幻想,灵感,触动……那些并不是很容易预测到的东西,就像潮水一样会不定期的涨落。
  彳亍而行,在转过了大半个城市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城市的凋敝,其实人们早已习惯了总天无聊却又不得不过活的日子,他也发现城市的人们也随着城市的雕敝而沉沦了下去,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到处可以看到缩着头毫无生气的人在街头徘徊,也会看到有人在窑子前东张西望,看着那些来来往往,毫无生气的人群,同时他也发现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分子,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由得又想回到他那间房里去,他这样想着,恍惚中也就回到了他的房里。墙上的女人,依然在做着媚态,咧着像刚吃过死婴般血淋淋的嘴唇向他媚笑,对他抛以一个廉价的媚眼……
  他听到老九被抓进牢房的消息,是在他又吃过了一顿馊饭,在石桥边溜达的时候。他先是听到一个五十多的糟老头被逮了,然后又听说是老九,再后来他也肯定是老九被抓去坐牢了,说不定还得砍头,至于原因仿佛大约是怀疑杀了人,一个女人,有人看见他从窑子慌慌张张出来,不久就有人发现了一具女人的尸体……
  他猛锤自己的头,后悔前天晚上不该跟老九谈那些话,老九肯定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某些话,才会去做杀人的事的。
  他想起老九本来叫老五――钻石王老五。五十多岁,也没娶过老婆,是个老光棍了。听老九说他曾经暗恋过一个女人,窑子里的。据说有一回,那女人坐一辆马车,碰上迎面一声巨响,马儿受惊了,一跃,腾得老高,差一点没把马车掀到,女人的手袋脱了手,眼看就要被马蹄子碾碎,老九一股抑制不住的激动,猛的扑了过去,伸手就将手袋抓住,可马蹄子也刚好在这时候落了地,猛地一下踏在了他的手上,整个手都血肉模糊的,当他把手袋递给女人的时候,女人却鼻子一掀,头也不回就走了,老五也就在那次后变成了老九,而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他听人说过手袋是窑子里女人的命根子,没了它是活不下去的,可变成老九后,老五也就不再那样想了。
  突然,他想起该去看看老九,可是现在夜茫茫,到处都黑灯瞎火的,尽管天上也吊着个月亮,可连照条路的光线也不够,他接连有好几次趔趄,就差没摔倒。前天晚上,他们就是在这石桥上喝酒的,老九喝得醉熏熏的,回家的时候,他还害怕老九会摔到河里淹死,可人没淹死,倒好,却要坐牢了。想到这,他心里就有了些不平衡,也不知老九有没有饱饭吃?要是有,至少就比他吃馊饭强啊…… 想到这些他坐在桥墩上就迷迷糊地睡着了。
  前天喝酒留下的痕迹,还依稀可以找到,桥底下他拉的那摊屎还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地突兀,坐在桥上他感到了一丝温暖,他和那女人就是在这里认识的,也就是在这里女人看他画画,然后还是在这里他给老九讲了他的故事……月亮钻进云堆,再钻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并且欢快的打起了呼噜……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睁开眼睛就已隐约可以听到远处农家鸡公叫春的声音了,脖子酸疼酸疼的,他就蜷在桥墩上过了一夜,衣服被露水打湿了,迎着晨风他满身地颤抖,想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抽一口,可掏了半天却只掏出了一个空烟盒,他认真的撕开烟盒摸出烟盒里的那些碎烟末,扯出烟盒的内纸,卷筒,然后点上,抽了几口,却只感觉到一股呛人的纸味,弄得他拼命地咳嗽。想再抽几口,却再怎么,也点不着。
  回到那让他目不忍睹的房间,已经是饥肠漉漉,他舀了瓢水来盛馊饭时,锅底只剩下了一块黑糊糊的锅巴,他想烧点饭,可米早就没有了,这最后一锅饭是他看剩下的米不够再来一顿才一起煮了。他只好刮起最后一块黑锅巴,拿在手里有滋有味的嚼着……就这样,稀里糊涂,没吃中饭,又度过了一天。
  晚上他才睡醒,肚子咕漉漉直叫,只好翻个身又抱头睡下。
  他当了画笔和颜料,花了一半当款去探了一回老九,他这才发现了自己的拮据,彪悍的身体经历了这几天后也明显的憔悴了许多,眼圈黑乎乎的,和熊猫差不了多少。一种莫名其妙的疲惫像在把他捉弄,这世界本来谁也不认识谁的,他这样想,可是自从有了女人就改变了,像他和老九就是这一种,交情,爱情,亲情,伦理,道德,性,阴茎,放进灶膛的叉烧棍,无一不是把人联系在一起的纤绳,不管谁和谁,认识或者不认识,在被纤绳束缚后,就变成了熟人,不论是精神的,肉体的,金钱的,力量的,男人的,女人的,还是马厩里的,廊桥上的……都无一可以赦免的可以逃过这一法则。他是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的。
  剩下的一半钱他吃了碗素面,算是平息了肚子的骚乱,他这才开始着手想自己今后的路。其实这一点他早该想一想了,可他没有,他甚至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人只有在这种落魄的地步才会去想自己的路。等到素面安慰不了肚子的骚乱,在经历了能得到令他安慰的结果的渴望,还有得到灵感快慰的期盼后,他这才知道这些远比画画要难多了。他曾想靠卖画生活,可他没有,在他看来那是对艺术的亵渎,就像女人靠卖肉生存一样让人感到可耻,然而在人体仅有饥荒的时候,谁还会去欣赏他所谓的艺术呢?只有有钱人,为了装饰才会用像施舍乞丐一样的一丁点钱来安慰艺术的生命,更何况他的画笔和颜料已在当铺里封尘?当他再一次,回到那属于自己的房子的时候,墙上的裸女依然作着媚态,咧着像刚吃过死婴般血淋淋的嘴唇在向他媚笑,向他抛以一个廉价的媚眼。他不去理会墙上的女人,只是去收拾那些摊在床头和椅子上的脏衣服,他擦去裸女大腿上胶质乳白色的东西,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些满意的画,抽出一支香烟,燃烧着烟叶,也任由香烟燃烧着自己的身体。他体会着淡淡的烟草味 ,就像体味着自己燃烧的血液,然后他摸出一瓶小小的药丸,数着一粒,两粒,三粒……四十,四十一,四十二粒,他相信这四十二粒药丸足以置他于死地。尽管他是多么想,能够数过四十二,但实在没有勇气啊,他的身体怎么也掩饰不了心里的饥荒,四十二岁的年纪是一个需要有女人的时代,可他无法逾越,随着最后一个烟头的熄灭,他终于不可能再对街上的女人有冲动,也不再会产生异样的感情,留下的只有一种近乎英雄主义的神情,他舀一瓢水,最后一次把药丸数了一遍,不至于在关键的时候,再错一次,然后他把药丸塞进了嘴里,他轻轻的看着墙上的裸女,闭上了眼睛……重现着他曾经的女人的旧影。
  当他的尸体被人发现,并被人拉出去的时候,整个屋子很安静,也很整齐,墙上的女人,也还是咧着嘴在笑,我在他的画堆里找到了一张很朦胧,很抽象,有一丝野性的画,我无法想象,那到底是什么,这也许将永远是一个谜,只有那死去的人才会知道,虽然我看不懂,可是我觉得它很美,于是我将它从画堆里抽出来,悄悄放在袖筒里,到现在还一直保存着。尽管我也知道他是一个画画的,我却究竟无法知道他名字,只是在他的日记里找到了他上面的这些掌故。当我和所有的人一起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墙上的裸女依然在咧着嘴笑,上面依稀还有几点白色的东西,我仿佛知道了他的渴望,他的全部精神的空荡,其实像所有久旱的生命一样,人到了这个时代,也总是渴望甘霖的,他的精神状态所折射出来的东西是他灵魂的快慰,就像他充满回忆的石桥一样古老,又和夏娃与亚当受不了毒蛇的诱惑偷吃伊甸园的禁果一样虚幻而又缥缈,仿佛他已经堕入了一个叫做饥荒的陷阱,而无法自拔,只有在一个阴暗的世界里,永远继续着他荒唐的梦。
  他死了,老九还蹲在监狱里,过着死一样的浑浑噩噩的生活,老九常想:“他怎么就没再来看我?哪怕给我讲讲他的故事也好啊? ……
  就这样,老九大概期盼了几天,他的愿望就随着时间流走了,“其实人与人之间是本不认识的”老九这样想,一种从没有过的落寞,窜上了他额头,鱼尾纹皱得厉害,人也就消瘦下去,人本陌生的这种观念却在他的头脑里扎根了下来,他希望有一天,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改变他的命运,在漫长的牢狱生活后会给他满足,根治他和死去的人一样的虚幻而又缥缈的堕入陷阱的永远的饥荒。
  一个与他同时代的人死去了,也许从此老九还会在他所不愿存在的地方活了下去,可是在没有人可以医治他饥荒的陷阱之前,他只有依然的活着。相关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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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河北枪击案牺牲政委被追授一级英模 这世界不乏冷静理性的新闻主持人,也不乏冷漠无聊的新闻主持人。但白岩松两者都不是,他是冷血,一种寒彻入骨的冷。中国人不想认识他都不行,央视这个平台给他带来了很多很多,常人无法企及的名气和影响力。当汪峰出现在好声音评委席时,乍一看我还想白岩松怎么来了?
  曾经我以为电视机里,那紧锁眉头,时作幽默状(虽然很难笑)的小白很冷静,一副忧国忧民忧观众的样子。再慢慢的,后来觉得这小白对中国人特冷漠,却经常在赞美西方时,能看到他所剩不多的热情。新闻1+1,时而瞅一眼,只要白
河北枪击案牺牲政委被追授一级英模 这世界不乏冷静理性的新闻主持人,也不乏冷漠无聊的新闻主持人。但白岩松两者都不是,他是冷血,一种寒彻入骨的冷。中国人不想认识他都不行,央视这个平台给他带来了很多很多,常人无法企及的名气和影响力。当汪峰出现在好声音评委席时,乍一看我还想白岩松怎么来了?曾经我以为电视机里,那紧锁眉头,时作幽默状(虽然很难笑)的小白很冷静,一副忧国忧民忧观众的样子。再慢慢的,后来觉得这小白对中国人特冷漠,却经常在赞美西方时,能看到他所剩不多的热情。新闻1+1,时而瞅一眼,只要白岩松在,那腔调作派,似乎只在证明一件事情,全国观众很2,必须他来帮你1+1。节目好坏且不论,但在薛永清政委被杀害一案中,白岩松言语的冷血,让电视机前的我不寒而栗,看不到一丝是非观,听不到一句对恶行的谴责。鲜血在流淌,生者在哭泣,白岩松却连跨带跳,饱含深情追着凶手喊道:“老汉!你为什么端起了枪?”却忘了他的脚印沾满了牺牲警官的鲜血。在这年头喊五十多岁的男子为老汉,刘德华,陈道明,张丰毅这帮五十多岁的型男,还有那些五十多岁的年富力强这董那董们,情何以堪?如果硬要用老汉来形容,只能表明说话的人口中要带出的语境,是有他精心算计的,因为这违背常理。说到底白岩松也只是一位央视员工,无非有的人拉电线,有的人扛机器,有的人拿话筒,还有的人调灯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之分,工作没做位,自有单位考核。但央视拿话筒的,似乎特权在手不可一世,说话比澡堂里聊天打屁还随意。当然了他们一提特权就装作愤怒不已。从现代人角度看,在法律之外,一位成年人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权,绝对是种罪恶,无论他出于什么理由,也无论他今年几岁。白岩松应当站在哪个角度做公开评论,不言而喻。而他偏偏要去挖掘出作恶者的人性一面,如中国网络上长期存在的暴力有理逻辑如出一辙,死去的生命可以漠然视之,但必须反证出社会上的你我他才是作恶者的根源。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可怕的逻辑,马加爵,杨佳,校园砍杀者,还有今天白岩松口中的老汉,无一不是如此,这种公开的言论,只会造成下一个行凶者的心理优势。白岩松们要记住,恶性攻击是人类所特有的,它不是从动物本能所派生出来,不要试图从中找出人性的托辞来美化行凶者。惩恶扬善是人类秩序建立及维持的重要部份,18世纪之前,最无人性的奴隶制是以人的本性的名义来维持,资本时代,贪婪,诈骗,劫掠,谋杀一再发生时,有人也是以人的本性来开脱罪行。语言能力是人的抽象思维能力最基本和最复杂的发展成果,但面对公众的话语权及语言覆盖面,白岩松们远远高出普通人。如果他们没有道德意识,没有善恶之分,那么他们便是不合乎道德的,这不仅指中国传统道德,而是现代人类的基本道德。白岩松大脑皮质远远多于类人猿,也就是说,他表达出来的话语是具有选择性的,选择是由人的理智作指导,但我们也知道,理智会受到感情和欲望的影响,当人屈从于这种影响时,他会形成对事物的条件反射。白岩松的冷血就是来源于对公职人员本能的反感,无论死活都必须反感,并通过对作恶者的同情,以达到某种满足感。霸占着话筒,在中国人面前得意忘形,一旦被西方世界请去演讲,马上又变得自卑自贱,还拉中国人民一同自贱。得意忘形,自卑自贱,这两种状态同时存在,会形成一种极其残忍冷血的心理状况。我能给的忠告就是放下话筒,去看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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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评论7楼5楼17楼一些人啊~央视待久了,自以为有了点名气和“资本”就发飘了。弄得满脑子的史命感,刻意与主流拉开些距离。不如此似乎就显不出中立和客观似的。久而久之就成了下意识。于是`牺牲'就成了`死亡',犯罪者在他们的嘴中一过,立马使人产生同情!与是~这一锅清汤变的有些含浑不清起来。不禁要问;这央视是谁家的平台?这嘴里跑的是那家公司的火车呢?!23楼 嗯,我也觉得白岩松在装2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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