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情歌广场舞攻城怎么办#

破解游牧铁骑无敌神话
对于同处于兴盛时期的农业大国而言,游牧仅仅是烦,并不可怕
在大火熊熊的市镇不远处,农业帝国的士兵们挤在一起,一群骑马持弓的战士在他们面前掠过,箭矢穿过盾牌和累赘的盔甲,士兵们不断有人倒下却毫无还手之力。终于农业帝国的骑兵们来了,赶走了这群马上也能射箭的家伙并追逐远去,可帝国骑兵们在马背上颠到刀枪都拿不稳了,那些战士却一个个回身放箭,不停有帝国的骑兵被射中落马,帝国的劣马载着穿了重甲的帝国兵,怎么也赶不上骑着草原宝马又没穿盔甲的草原射手们。不久,被拖到人困马乏的帝国骑兵们败下阵来,草原射手们又回到还没走多远的帝国步兵周围不断放箭,终于帝国的士兵们受不了被单方面的屠杀,抛下了武器盾牌转身逃走,可人又如何能跑得过快马,草原射手们冲上来箭射刀砍,溃败的帝国军遍地尸骸。夜里,草原射手们喝了马奶吃了奶酪,换了匹马,隔日出现在了几百公里外另一个帝国的市镇外……
卡普阿出土的前4世纪伊特鲁里亚铜碗盖子上正在向身后射击的骑射手
&这就是许多人脑海中战无不胜的古代游牧军队形象,在俗称为“放风筝”的那边跑路边向身后追兵射箭的绝技辅助下,匈奴辽金蒙古满族都成了天生拥有无敌军队的代表,而宋明则成为虽然是强大的农业帝国却因为战争天赋不足而输在拥有战神光环的游牧大军刀下的悲情主角。当然,这出悲情剧的另一些主角,则是欧洲,许多人通过某种机巧的对比后,得到了结论——虽然都被游牧征服,但还是东方比西方厉害那么些。
& 抛开无稽的东西方对比,游牧真的是古代战争的天选之民吗?
放风筝等游牧战技源于围猎并不突出
我们可以轻易看到相比农耕民族,游牧确实像是一群“天生”的射手,因为围猎需要,其从小习练骑术和射术,不像农耕士兵往往进入军队后才开始练习。虽然农耕民族也有自小精通射箭技艺的猎户,但猎户往往在山林中生活,,既不会也不需要骑马,更不会游牧式的围猎。
在宋人周密的《癸辛杂识续集》中,我们能够一窥古代草原上进行的围猎——大队骑手们排列整齐后,左右翼骑手打头出发,其他人按顺序跟随之,于是渐渐形成半圆形,最终左右翼回合,完成包围,之后包围圈越缩越小,而包围的层数越来越密,最终由领队率先冲入猎取猎物,在古代草原环境下,动辄所获如山。在合围完成之前,全队都要保持静默以免惊动猎物。可想而知,从这种草原习俗中游牧骑兵们练就了极强的默契,因而在战争中,草原骑士们的配合度往往让农耕文明的人感到惊讶,东欧军队面对蒙古西征军时就发现这些入侵者的骑兵们静悄悄的就完成了调度和准备,没有发出一丝呼喝声来,悄无声息的完成了夹击态势的布置,最终大败东欧军队。这种安静移动完成合围并进行夹击冲锋的战术,也正是围猎技巧在战争中的灵活应用。
& 游牧战士虽然在弓马技术上有不少先天优势,然而在真正作战时,人们想象中的
“放风筝”并没有那么普遍,甚至可以说,“放风筝”只是一个相对次要的个人技术。游牧军队常常采用骑射手骚扰、引诱行动,通过激怒对方或者诈败来诱使敌人骑兵追赶,从而将敌人步骑兵分割开来,在这个阶段,骑马向身后放箭的作用仅仅是进一步激怒对方罢了,并不会实际造成多少伤害。真正对敌人形成杀伤的,是前文所述包围圈形成后,“四面八方,响应齐力,一时俱撞”(南宋彭大雅《黑鞑事略》),通过这种四面八方的冲击战最终摧垮敌人。
常见的游牧战术Tulughma,轻骑兵骚扰,重骑兵实施包围,最后四面冲击毁伤敌军
&冲击不仅仅用于最后的决胜,也常用来牵制敌军,方便己方军队调度。面对步兵集群时,一队骑兵直接冲击,如果敌人并不动摇,冲击的队伍就会掠对方阵型锋面而过,并不真的拼命,而是由后队继续实施同样的冲击——掠走战术,直到对方阵型动摇了,才真正发起骑兵冲杀。
&有记载的最早将各种游牧战术综合应用的经典案例来自贯名“放风筝”为“帕提亚战术”的帕提亚人。公元前53年,在面对远道而来的罗马克拉苏大军时,帕提亚人将重骑兵隐藏在外围,骑射手和步弓手们绕着罗马的步兵们射箭,逼迫罗马军队摆出盾阵龟缩原地难以运动。就在克拉苏指望着耗尽这些帕提亚骑射手的弓箭的时候,帕提亚人的一队重骑兵悄悄进入了战场,对着罗马人的队伍开始迂回。克拉苏派自己儿子巴布留斯带着罗马骑兵去应敌,然而这些帕提亚重骑兵很快败走,巴布留斯随即追击而去,当罗马骑兵超过了罗马大军能够驰援的距离时,巴布留斯才发现自己陷入了帕提亚人的包围,被四下冲来的人马俱甲的帕提亚铁骑们杀了个全军覆没。失去大量骑兵又缺乏投射兵力的克拉苏看到帕提亚人用马匹背着箭袋前来补给后,失去了胜利的信心,最终败走(关于此次卡莱战役的描述我们采用1世纪普鲁塔克《希腊罗马名人传》)。
&可以看出,在这场会战中,骚扰、引诱、伏击、冲击都各有其战术职责,而向背后射箭最多只是一种引诱时锦上添花的技巧而已。但哪怕是仅仅通过《三国演义》来了解古战争的人,也知道这些手段不过是古代战争中极为常见的战术,绝非游牧所独有。观帕提亚、匈奴、蒙古军队诸次大战,即使是获胜,也往往依赖于对方主动犯错中陷阱,或是兵种配置不合理。对方稍强,如面对匈牙利军,蒙古也会使用夜袭等等手段,然而却起不到多少效果。
坎尼会战示意图,蓝色为汉尼拔所率领的迦太基军,红色为罗马军
&比较之下,无论是希腊人在马拉松战役中通过两翼厚中间薄的阵型布置,从而以劣势兵力且仅有步兵的军队完成对步骑复合数量占优的波斯大军的包夹获胜,还是相比亚历山大和伊巴密浓达的斜线阵运动包夹,蒙古军队表现出的依赖对方原地不动的战术谋略都差之甚远。更不用说汉尼拔在坎尼会战中所体现出的古代顶级谋略水平——普通谋略总是依靠某些行动不被对方发现来完成,然而坎尼会战中,汉尼拔指挥的迦太基军一切行动都在罗马人眼皮底下,却以凸型阵应对罗马线型阵,在双方交战时让阵型自然变化运动,最终罗马人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汉尼拔的包围中,迦太基大获全胜。此等谋略,比之蒙古人夜袭匈牙利军却消息走漏失败,高出何止一筹。那么会是游牧的骑射技术使得游牧军队能够特别轻松的施展这些战术吗?恐怕也不见得。
骑射威力射程难比步射
&骑射技术花俏,但实践中用途并非许多人想象的那么大。射手在马上受姿势限制,往往难以使用长弓(这里并非特指英式长弓),因而更加偏爱短弓,本身短弓在力量上比之长弓就要更显薄弱,威力自然也有所下降。其次在策马奔驰时,瞄准极为困难,势必要靠近目标才能准确命中。
电影《佣兵传奇》对近代中早期的战术还原非常高,即使火枪比弓箭瞄准容易的多,骑射时射击距离也依然很低
&这一点在古代战例中也有过很直观的体现,就在前文提到的克拉苏与帕提亚的卡莱之战中,面对帕提亚轻骑骑射袭扰,克拉苏一度派出自己的轻装步兵去驱散,虽然这些缺乏防护的步兵每次去追击时,帕提亚轻骑兵就会逃跑然后回身射箭,使得罗马的轻装步兵们受到损伤,之后被帕提亚人的箭给射退了回去,但也可看出骑射手们相对于罗马人的距离非常接近,以至于使用步兵去驱散有了可能。
&卡莱会战中,虽然骑射手们在如此近的距离对着罗马人放箭直到日落,但罗马军团却因其配有盾牌和护甲的重步兵在外围,并未产生多大的伤亡,真正导致大量罗马人被杀实际是在之后撤退的过程中产生的。可见骑射的杀伤力也远不如人们想象的那样有效。
&而相对之下,步兵射手们稳稳站立在地面上,可以使用大力量的弓弩发射重箭,其射程和威力自然远远胜过骑射。英国长弓手在其顶峰时期,通过抛射能够对200米外的敌人进行打击,当然抛射缺乏准确度。宋代的《宋史·兵志》提到选拔弓手需要60步下12箭6中,明代中后期的《纪效新书》则说要能够在80步时3箭2中,所射靶子大小和人体接近。也就是说,当骑射手在距离敌人20步,甚至10步以内才能产生有效威胁的时候,农业帝国的步弓手们在百米左右的距离下就能对敌人进行精确打击。
现代人骑射表演和比赛,射击距离很少超过10米,古人骑射也难超20步(30米左右)
&射速上,英式长弓算是弓箭类型中相对难拉的类型,但依然能够实现半分钟10支箭的爆发射速以及20分钟内每分钟5~7箭的持续射速。再加上骑兵自身因为马匹占地大,需要活动空间也远比步兵多,因此队形密度和仅需间隔1步的步兵天差地远,同样宽度下骑射步射对阵,骑射手显然只有被步弓手的箭雨淹没的份。
&而论威力,不同于骑射手几乎贴着罗马人的矛尖射击却穿不透罗马人的护甲,几乎史上所有合格的步弓手们都能在二三十米距离下对各类重甲目标产生严重威胁。除了战场机动性优势外,可以说骑射手相对步射全方面被压制。同样是罗马和帕提亚人的战争,克拉苏因为所带投射兵(投石兵和弓箭手)数量稀少而遭致毁灭性打击,安东尼却反之取得了胜利。
&安东尼在远征帕提亚取得小胜后,因后勤不足撤退,半路遭到帕提亚人伏击,但他的军中带有足够的投石手和标枪兵,于是以这些投射兵为外围保护,高卢的骑兵作为机动,对抗来袭的帕提亚骑射手们。每一次帕提亚骑射手们射着箭出现就会被投石手的石子雨们打退,随后被高卢骑兵追杀,是以安东尼不但一路顺利回到罗马,还让主场作战的帕提亚人付出了更大的伤亡。
&十多年之后,当帕提亚人又来骚扰罗马边境,安东尼派遣副将温迪努斯去应战,这回罗马人带了更多的投石兵,彻底克制住了帕提亚的骑射。于是几年中的数次会战,帕提亚大军屡屡被罗马人毁灭,帕提亚将领拉频努斯、法纳帕底和王子帕科鲁斯也都死在了罗马人的手下。
投石兵不仅可以丢石子,也可以丢箭矢
&世界岛另一边的中国人也同样知道步射对付骑射的优势,《汉书·李陵传》中记载李陵率领汉军征讨匈奴,当匈奴见到李陵军队人少,于是蜂拥来攻,当场便被李陵所带数千弩手射退,要不是有叛徒告密说李陵没有后勤补给,箭矢将尽,匈奴军当时便想彻底跑路不打了。
&当然游牧民族自己也非常清楚步射相对骑射的优势,《黑鞑事略》中就说过蒙古人“其步射,则八字脚步阔而腰蹲,故能有力而穿札”。作战时,游牧军队也从不会忘了这一点,在骑兵冲击敌阵的时候,游牧骑射手“下马步射”往往是其射手予以敌人重创的关键所在,13世纪的《柏朗嘉宾蒙古行纪》中就说到蒙古将士“起码备有的武器:两到三张弓”,以便在不同场合下发挥最大的杀伤力。
护甲少只因资源稀缺
&无论蒙古人也好匈奴人也好还是帕提亚人,在其征服初期时都是身着布衣兽皮就上战场了,许多人把这种行为联系到了不穿甲跑的快、勇猛、这样才能收拾中西方的重骑兵等等浪漫幻想上去。然而现实中,再勇猛的游牧战士也没法靠布衣挡住敌人的刀枪剑戟,于是当供给稍有起色,游牧的骑兵大军们纷纷批上了重甲。
&从被视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游牧民族的斯基泰人开始,对重甲的追求就没有停止过。在卡莱战役帕提亚人和罗马人即将开始会战的时候,帕提亚方的名将苏里纳让帕提亚骑兵们除去身上的罩袍,露出护甲,“那些用玛吉阿尼亚人精钢制成的胸甲和头盔以及坐骑上面青铜和钢铁的马甲,全都发出耀目的光芒”(1世纪普鲁塔克
《希腊罗马名人传》)。
出土的前5世纪斯基泰金梳上的斯基泰骑兵所穿应是铜制鳞甲
&蒙古人也并不例外,《黑鞑事略》就写道蒙古盔甲有柳叶甲、罗圈甲,《柏朗嘉宾蒙古行纪》瞅着远征来到欧洲的蒙古人仔细描述过,如何将一指头宽一掌长的铁片叠压固定在皮带上,又从这带着铁甲叶的皮带组成整个盔甲,结合出土实物推测,这种甲胄应当就是所谓柳叶甲了。
&当然,蒙古人还有许多其他类型的甲胄,如铁钉泡甲、锁子甲等等,因其自身生产能力匮乏,不得不依赖从外界夺取物资作为军备,盔甲自然也在其中。但终究铁甲需要工匠制作,需要铁矿、冶铁等等配套,纯粹的游牧几乎不可能带来这些技术和资源,就像早期匈奴人甚至以骨头做箭矢,蒙古早期时能有一副铁马镫便是贵族的标志。
左为藏于英国利兹皇家军械博物馆的蒙古柳叶式甲胄,右为藏于日本博多元寇历史资料馆的蒙古铁钉泡式甲胄
&蒙古人甲胄式样虽多,但筹备起来可是要大费周章。13世纪波斯史学家志费尼在其《世界征服者史》中写道:“无论何时,只要抗敌和平叛的任务一下来,他们便征发需用的种种东西,从甲胄武器一直到旗帜、针钉、绳索、马匹及驴、驼等负载的动物。人人必须按所属的十户或百户供应摊派给他的那一份。”在这样全民动员供应的模式下,蒙古人虽然“三年一征”,但能够有铁甲的士兵依旧是少数。比起农耕帝国因为管理不善铁甲烂在库房中,可谓天壤之别。
&对比而言,在14世纪初期,一个欧洲人在佛兰德斯花10英镑就能够购买一套锁子甲,那时一名铁匠的月收入就差不多3英镑(《骑士与风炉》)。而在中国,大约比这晚一些的明代,一套铁制全身甲需要12两银子(明·徐光启《皇明经世文编·恭承新命谨陈急切事宜疏》),万历时的募兵每月饷银是3两多,参军时还会额外发给十几两银子做安家和购买武器之用(《中国军事经济制度史(古代、近代篇)》)。也就是说同时代的东西方农耕帝国的普通人花半年的功夫就能搞定一套优良的全身甲。可见农商文明不但有铁甲,相比游牧士兵三年几户人凑不出一身铁甲,想要穿铁甲更是容易的多,当然铁甲数量的多常常因为更大的士兵基数而显得并不突出。
马匹方面游牧并无优势
&对游牧的另一大迷信来自对其马匹的崇拜,尤其是某些人对蒙古马的崇拜。在他们眼里,不需人工喂养,只要放任其在草原上啃草即可膘肥体壮的蒙古马吃苦耐劳,一天就能驮着蒙古骑兵跑上个一二百公里,而且飞奔起来快如流星,任你农耕文明的马怎样也难以追上,简直是核动力战马。在西方,欧洲人面对中东伊朗的游牧民族时,也有过类似的感慨,这些游牧民的马高大健壮不说,速度也是欧洲小马们完全无法比拟的。
&在最初的时候,这种看法确实没错。然而农耕文明们虽然没有天然的良马,却有越来越先进的育种技术。希腊人的斯基罗斯马肩高才110cm左右,面对波斯帝国麾下游牧骑兵骑着的140cm以上的阿拉伯马自然是大为逊色。然而到罗马帝国时,罗马人培育的重型战马肩高也达到了1米4以上,虽则速度和灵活性还不若,至少体格上已经旗鼓相当,这种马后来成为了诺利克马。
&再到后来,十字军骑着德国弗里斯马、法国诺曼马、英国克利夫兰马来到中东,在高大健壮这一点上已经压倒了阿拉伯马,冲刺时的速度也不遑多让。这些雄壮的战马背着全身穿着重型锁甲的十字军骑士,让见惯了阿拉伯游牧骑兵的拜占庭公主安娜·科穆宁娜不禁叹道:“法兰克人在马背上是无敌的,他们甚至能洞穿巴比伦的城墙!”(安娜·科穆宁《阿历克塞传》)
19世纪,欧洲马的性能已经把中国这边的蒙古马远远甩在了后面
&在这同期,柏朗嘉宾和鲁布鲁克这样的欧洲人也好,还是埃及人和阿拉伯人也好,虽然他们都大量的接触了蒙古人和蒙古军队,但没有任何人对蒙古马表示过赞叹,反倒是鲁布鲁克在从东欧和蒙古人一起去往蒙哥汗宫廷的路上,虽然一直骑着挑选出的健壮的蒙古马,却一直在怀疑马行走并不轻快(见《鲁布鲁克东行记》)。而之后几百年,阿拉伯马的血统被引进欧洲继续改良欧洲的马种,当欧洲人再次见到蒙古马时,蒙古马相对于欧洲马的差距已经大到了欧洲人无法容忍的地步。
&二次鸦片战争中,英法联军曾想把马匹是从欧洲本土海运到中国,但海运路远,最终放弃了这一想法,转而在中国本土寻找马匹。这些马并非骑兵用的战马,而是拉物资和大炮的拉车马,尽管如此,英法联军在中国也没找到堪用的马匹,在当时法军将领布隆戴尔看到“炮兵部队使用的马匹,其最低肩隆高度被限定在1.4米左右,除数量不足外,在中国找到的马匹也很难达到法军对其身高条件的要求”,他形容中国马“我们的驴还小”。最终,蒙托邦转而从日本采购了1100匹马,解决了英法联军的运力问题。(法·布隆戴尔《1860年征战中国记》)
&直到英法联军北塘登陆进军,对战了清朝最为精锐的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后,这些洋人见到这些最好的蒙古马时,评价依然是“与舍德兰群岛一带的马种非常相似”(法布立赛《1860年华北战役纪要》),而舍德兰群岛出产的舍德兰小型马是一种世界有名的赏玩用小马,其肩高普遍不足120cm……
&当然,这也表现出中国长期未能掌握正确的马匹育种技术的弊端。汉代引入的大宛马无论强壮高大还是速度和灵活性都远好于蒙古马,然而这一种系始终未能在中国古代繁衍开来或是改良中国马种,反而随着时间推衍,渐渐被本地劣马影响,最终不复存在了。
人口和资源是游牧文明硬伤
&如果说在古代条件下,游牧战技虽无优势但也没特别明显的劣势,装备有差距但冷兵器时代体力为主所以也不那么重要,那么人口和资源就是游牧绝对的短板所在了。作为旅游,平坦广袤的草原戈壁风情或许别有风味,但若要长期生存,这些地方就不那么宜人了。牛羊马是游牧民族绝对的生存依赖,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游牧居民们好像一日三餐都是肉奶,比面带菜色的农民们日子好的不知道哪里去了。前124年卫青出击朔方打败匈奴右贤王,所获牲畜“数千百万”,似乎也印证着这种观点。但高纬度的风雪却至今让这牛羊繁盛的相貌仅仅只短暂的风光。
&气候的严酷是摆在中原以北所有民族面前的第一大难关。公元前105年,匈奴就遇到“其冬,大雨雪,畜多饥寒死”
(《史记·匈奴传》),公元前72年,草原上又一次“会天大雨雪,一日深丈余,人民畜产冻死,还者不能十一”(《汉书·匈奴传》)。当然,太久远的过去记载不细,偶尔一些灾害似乎也不特别,那么随着时间推进,相关记载越来越详细,草原上就愈发民不聊生了,我们可以从《元史》里看看游牧的骄傲元朝的情况——
&《卷15》至元二十五年“以往岁北边大风雪,拔突古伦所部牛马多死”;
&《卷20》大德五年“称海至北境十二站大雪,马牛多死”;
&《卷169》大德九年“北方乞禄伦部大雪,奏买驼、马,补其死损”;
&《卷136》延佑年“朔漠大风雪,羊马驼畜尽死,人民流散,以子女弩人为奴脾”;
&究竟惨到什么地步呢?还好近现代的研究给出了量化的描述,内蒙古“每隔四、五年就会发生一次危害牧业生产的‘白灾’或‘黑灾’”(中科院《综合考察专集·内蒙古畜牧业》)。这些灾害的影响多大呢?34年蒙古大雪灾三分之二牲畜死亡,38年死300万头以上,65年死426万头、67年190万头、68年100万头、69年143万头……77年又310万头……而同时期的外蒙,77年冬天的牲畜比起大雪灾的67年又少30%!即使不算大灾之年,
“在普普通通的年份里,每年这里因冬季的灾害而损失全部牲畜的百分之十以上”(兴亚院政务部 《秘·蒙疆牧业状况调查》)。
蒙古雪灾至今依旧严重威胁牧民生存
&游牧人口依赖牲畜过活,这样高频率的严重灾害自然也让人口增长十分困难。虽然匈奴甚至蒙元时期草原人口多少并无确切可靠的户口统计,但我们可以采用反推方式。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内蒙古的蒙古族人总共也只有146万人,外蒙古方面,1918年俄罗斯人在外蒙组织了第一次人口普查,结果只有区区65万人不到,去除居住在那的俄罗斯人和中国人的话,蒙古人只有54万,内外蒙古合算也不过200万人口多一点。
&《中国人口史》估计汉时匈奴人口不过五六十万,而根据兵额反推估计,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建立千户制时,人口只有90万不到(王龙耿《蒙古族历史人口初探
11世纪-17世纪中叶》)。有人幻想游牧民虽然人口少,却可男人尽出打仗,因而军队数量反而不比农耕帝国差。但史料也证明,这不过是一种幻觉。这种神话在蒙古人身上被演绎的最为传神,确实蒙古千户制下把所有男子都编入军籍,即使儿童也编入“老小营”作为预备的士兵,于是人们以为蒙古人真的能够所有男人拉上战场与敌人决一雌雄。然而编制是一回事,现实是另外一个样子,一般成年男性在人口中比例约为五分之一,若蒙古人能全拉出去打仗,那么早在蒙古部落刚刚统一之时,蒙古人就能拥有十六七万大军了,可现实中呢,蒙古人在攻灭金国时,已经灭了西夏等势力,自身统治人口数百万,可能拉出来打仗的,不过十万之众……
&其实即使在古代记载中,我们也能看出实际制度远非那么简单。蒙古曾长期为金国附属,其千户制也继承自金,金的千户制度,人们一般称之为猛安、谋克,“猛安者千夫长也,谋克者百夫长也”,而这两者的关系是“以三百户为谋克,谋克十为猛安”(《金史·兵制》)。一般1户至少有1个成年男性,也就是说金国的百夫长所统帅的百人,乃是从300户人家中所抽选的,换算下来也就是15人中出1个兵。在清时期对蒙古兵民编制中我们也能看到类似情况,清朝编订蒙古每户一丁,每个佐领共统率一百五十壮丁,这一百五十壮丁中,五十丁为兵,其余百人从事生产,比例同样是15分之1(征夫《清代蒙古之兵制》)。
得益于蒙古包和牧群的轻便灵活,蒙古西征更像是举族迁徙
&而在西征之时,实际是兵民一起迁移,在远征的十几万蒙古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士兵的家属而已,这一点那时的一些欧洲人也一清二楚,柏郎·嘉宾就说蒙古“军队中的大首领或宗王们并不参加战斗,而是面对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身边跟随有骑马的少年、妇女和马匹,有时还制造一些人体模型,并且还放在马背上。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使人相信其军威浩荡”。可想而知当不知情的人面对这样的蒙古军队时描绘的人数水分会有多大了。
&人口兵力就这么点,物资也还是匮乏已极,不像人们想象的蒙古人总是大酒大肉,虽然他们极端的扩张自己的食谱,“食物是一切可以吃的东西……狗、狼。狐狸和马匹的肉,必要时还可以吃人肉”,而且不像许多古代农业文明不吃死物或不吃某些不干净的动物(比如犹太人不吃猪肉),蒙古人对所有尸体来者不拒,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常常面临食不果腹的问题,乃至对此习以为常,“他们有一两天断炊而水米不粘时,也完全不会显得愁苦不乐,而依然是唱歌游戏如同已经吃饱喝足一般”(13世纪柏郎·嘉宾《蒙古行纪》)。当然,极端的匮乏必然导致极尽节省的生活习惯“在他们来不及细啃骨头时,就把骨头存放在里面,他们好在以后吃他,免得浪费食物”(《鲁布鲁克东行记》)。
&果腹尚且困难,要用羊马换取铁、棉麻等等物资,自然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在古代蒙古游牧民中,有个铁马镫就好像现代人有个兰博基尼一般是身份的象征。这样稀少的人口,贫乏的物资,面对动辄数千万人口的农耕帝国,谈何容易!
农牧结合才是强大游牧帝国真正的形态
&或许出于许多人意料,有史至今,从没有过一个纯粹的游牧民族走向强大过。希罗多德清晰的描述了被视为最早的游牧民族斯基泰人的模式,斯基泰人分为三个大部,分别是游牧、农业和王族(希罗多德《历史》)。帕提亚人曾是波斯帝国和塞琉古帝国的属民,趁塞琉古帝国衰落时崛起,很快兼并了周围包括农业民族在内的各种势力,而他们自身也一直以古波斯帝国继承人而非游牧征服者自居。
&国人大都知晓契丹、女真、蒙古皆为游牧或渔猎民族。但史载女真起兵反辽之前“力农积粟,练兵牧马”(南宋《契丹国志》),可见女真人早已有了农业基础。契丹人则早在唐朝时就已经有了一定规模的农业活动,其领袖耶律匀德实“喜稼穑,善畜牧”,辽国开国者耶律阿保机也同样大力开拓农业,在平息诸弟之乱后“弭兵轻赋,专意于农”。契丹的农业甚至对汉人农业也有过相当的影响,西瓜就是其中一例,后晋人胡峤来到契丹人地界后发现一种瓜果,“契丹破回纥得此种,以牛粪覆棚而种,大如中国冬瓜而味甘”(欧阳修《新五代史》),从此后西瓜才渐渐为汉人所知。
蒙古哈剌和林古城“窝阔台宫殿”基址,可明显看到石柱残骸和硬化地面,说明蒙古人已非纯粹游牧
&蒙古人自然也不例外,《隋书·北狄传》记载,蒙古室韦种植业“田收甚薄”,可见早在6世纪时蒙古先祖就已经有了农业。《蒙古秘史》也说过,居住在色楞格河流域的蔑儿乞惕人经营着种植业。到这些游牧民族进入帝国争霸战争中的时候,农耕文明的人口、技术更是这些游牧政权抢夺的对象,蒙古人屠城前往往要筛查出其中工匠好给自己服务,老牌农牧混合国家亚美尼亚人的铁甲骑兵,更常常成为蒙古大军的前锋。
&实际上,也只有在农耕文明的步兵和攻城力量加入到这些游牧军队之后,游牧帝国们才真正具备了和其他大国一争高下的能力。蒙古大军的配重投石机、火药武器更都依赖农耕文明的技术和工匠才得以应用起来攻城略地,帕提亚人大军作战之时也常常带着大量的步兵,每一个所谓的游牧帝国达到其顶峰之时,来自农耕区域的步兵们总是成为其军中比例最大的部分。与其说这是游牧大军的威力,不如说他们之时把古代兵种完备的合成军队发挥出了应有的威力而已。而与此相伴的现象就是,虽然游牧出身,可他们往往被农耕文明多吸纳,最终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抛开些许贵族生活习惯的区别,帕提亚王朝和古波斯帝国很难看出区别,征服了西亚的蒙古人最终也念着古兰经戴起了头巾。
合格的农耕文明军队足以碾压游牧铁骑
&那么战法战术并不先进,装备水平低人一等,人口资源稀缺士兵很少的游牧军队,不是应该轻易被农耕文明的大军所碾压吗?如何解释历史上这么多游牧军队的辉煌战绩呢?
&答案就是无需解释——农耕文明大军确实保持着整体碾压的态势,游牧的辉煌反而才是偶然的,因此才如此被深刻记忆了下来,哪怕是已经相当程度上农耕化了的游牧军队。前6世纪时,斯基泰人曾趁着米底大军征讨亚述的空当,跑去占领了米底王国,然而坐了不到30年,就被米底军队赶了出去。
&以帕提亚和罗马常年的战争为例,帕提亚攻入罗马境内数次,只有1次取得胜利,但也没有威胁到罗马城,反过来,罗马帝国在图拉真、卡西乌斯、塞维鲁、卡鲁斯、加勒里乌斯率领下5次攻陷帕提亚首都泰西封。在野战中,帕提亚数得上的大胜仅仅卡莱一次,而之后面对因缺乏补给主动撤回的安东尼那支饥渴疲惫的罗马军队,帕提亚人18次袭击18次失败,在温迪努斯面前接连送上大将和王子……
&更不用说,在波斯帝国长久的统治之下,有那么多的游牧民族,却没有一个能对波斯帝国造成致命威胁。喜好割头皮的彪悍的斯基泰人,面对前来讨伐的波斯军完全不敢正面交战,只能采用自损一千的焦土策略迫使大流士的军队失去补给撤退。最终毁灭了波斯帝国的,是另一个农耕文明希腊国家马其顿。
&游牧民族第一次达到顶峰,征服了无数部落的阿提拉率领的匈人(非匈奴)集合其统治区内各个部落和民族与行将就木的西罗马在沙隆会战,落了个差点被围攻致死的结局,只是幸而罗马指挥官主动撤除了包围。
在西欧砖石城堡遍地的时候,东欧小国们只能拿木墙抵挡蒙古人
&第二次顶峰的蒙古人,一路打到欧洲。但就在蒙古人来西征的时候,欧洲还在十字军个不亦乐乎,甚至完全没想过要和蒙古人大战。就连自身已经受到蒙古入侵的神圣罗马帝国也忙着和教廷搞矛盾,然后反过来趁蒙古人搅乱局势的机会向东欧发展势力,而最终被蒙古人“横扫”的,只是一群装备比蒙古人还差,兵种严重单一化且还在互相内战的小公国们以及同样游牧出身的匈牙利人而已……
&至于谣传中被蒙古人杀死了团长的条顿骑士团,则在这个时期拿下普鲁士控制权后,也去侵略诺夫哥罗德公国了……在真正的里格尼志战役中,蒙古军面对的是日耳曼矿工、佃农组成的前锋和波兰、波西米亚各路民兵级别的义勇军,其中最强力的军人或许是可能有几十个条顿骑士跑去凑了热闹。蒙古曾围困波西米亚和奥地利边界上的奥尔米茨,打算一口气就此打向神罗。然而波西米亚军坚守堡垒许久不出,当蒙古人懈怠了的时候,却突然发起了一次成功的突袭,随后又回到堡垒中固守。而在奥尔米茨身后的,是欧洲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的城堡网络,那时还算不上欧洲一流的英伦区域,仅爱尔兰和韦克斯福郡就有400个城堡……
&蒙古人就此放弃了波西米亚,转而去打匈牙利。面对同样游牧起家的匈牙利人,蒙古人靠先进的武器和合围战在会战中击溃了对手,匈牙利王战败后逃去奥地利,并向教皇和神罗皇帝写信求援,这一回,老闹矛盾的两家态度却出奇的一致——懒得管你。
&而十余年后的1260年,在艾因贾鲁,由蒙古骑兵、少量亚美尼亚铁甲骑兵和其他部队合成的2万军队,面对1.2万以马穆鲁克为核心的穆斯林军队……蒙古人大败亏输……不仅仅一次,1281年希姆斯,1303年沙克哈布,蒙古大军总计三次大败于马穆鲁克手下。不要忘了,在十字军盛期,穆斯林军队在同等数量下往往输给欧洲军队。
&而同样的,在的30年里,蒙古三次征讨越南,三次大败……即使是中流农耕国家的军队,配合得当也不一定就会输给游牧帝国的大军。
&这些还是早已成为完整复合军队的蒙古的败绩,而真正纯游牧的匈奴,整个春秋战国时期没能对战乱中的任何一家形成过致命威胁,被赵国边境部队大败不说,在之后面对统一了的秦朝征伐,匈奴人未曾接战便千里远遁。就算崛起时,依然被汉军数次重创直至分裂败亡,到中原农业区再次混战的三国时,刚消灭袁式势力两年后曹操就能大破匈奴分支乌丸……
游牧崛起需要绝佳的运气保佑
&历史上游牧走向统一和壮大例子很多,但最终能成就帝国霸业的凤毛麟角,真正能算得上数的,恐怕只有蒙古人一家。毕竟,哪怕游牧势力达到了自身水平的极限,面对强大的农耕帝国时,也必然因为人力、资源等等处于弱势。匈奴在中国北方走向兴旺的时候,恰好遇到短命的秦和初建立的汉朝,新生的汉帝国和新生的匈奴帝国经历了无数的冲突,但总体上,仅仅几十年间,匈奴就从攻势一方沦落到分裂败逃的地步。
&帕提亚帝国建立经历了上百年顺风顺水的对外战争后,在前1世纪碰上了走向鼎盛期的罗马,如前文所述,结果是自身首都数次被罗马人洗劫。
&而蒙古人的崛起,运气就要好许多了。当成吉思汗在蒙古草原上崛起时,原本控制草原的金朝经历了海陵王和金世宗两代,重心转向对南宋的攻守,从而降低了对草原的干涉。在成吉思汗统一草原前夕,金朝因为内政混乱腐败走向衰落,以至于1206年蒙古草原统一的同时,连一向挨打的南宋也在积极准备攻打金朝的开禧北伐。这时候,成吉思汗选择了对西夏的征服。而西夏当时经历两百年内乱,实际上已经成金国附庸,自身已是奄奄一息,又得不到金国支援,结果不得不依附蒙古,反而成为蒙古攻击金国的傀儡。
&蒙古打到欧洲的西征,第一站遇到的是基辅罗斯,然而此时的基辅罗斯已经不复统一,陷入分裂之中,蒙古人利用分裂贵族们的矛盾成功征服该地。如果蒙古人提前到来,面对一个统一且正处于兴旺中的弗拉基米尔一世下的基辅罗斯,恐怕蒙古人的进程就得由此中断了。
弗拉基米尔一世
&之后面对当时欧洲二三流的匈牙利、波西米亚等等势力时,蒙古人虽然取胜,却无法消灭对方反抗能力,建立起自身的征服统治。
&再回头到窝阔台进攻金朝,此时不但金朝长期内政失调,自身衰弱已极,而且恰好在蒙古征服战的时间点上,金朝遭遇特大雪灾,给金国军队核心的重装步骑兵带来重创。灭金后,人口众多资源充沛且正处于成长期的蒙古,面对历经数百年,早已衰朽的南宋王朝,胜负已然没有了悬念。
&古代集权帝国,其初生时往往强盛进取,但这种金字塔式的权力结构最终会导致腐败横行,贫富差距加大,社会由此陷入停滞和分裂,失去往日的战斗力。如其军工装备在王朝晚期往往陷入粗制滥造不堪一用,军力也因为吃空饷而虚有其数,即使是还有一些兵力,士兵也并不乐于为腐败的上司卖命,从而士气全无。这种时候,别说是兴旺的游牧帝国,哪怕是农耕帝国内部的各种农民义军,也往往能取得不俗的战绩。
&当崛起的时候遇上敌人正好衰落,这运势远比彩票中大奖还要好,而蒙古人,从东到西,一路之上征服的大国无不是寿数将尽的老王朝,在这等空前绝后的运气之下,这才有了蒙古人的巨大帝国。
&虽然有个别农耕帝国屡屡败于游牧之手,但从游牧出现在史籍至今的3000年里,游牧走向世界主角的仅仅是蒙古人那不到百年的昙花一现,萨尔马他人也好阿兰人也罢,这些游牧们不是农耕国边境上的土匪就是农耕帝国的附庸或雇佣兵,从苏美尔建立城邦到文艺复兴,无论赫梯亚述还是波斯罗马再或是秦汉,以农耕为基础的文明和军队是人类古代史中战争的从来不变的真正主角,能够接替这个主角位置的,则只有成长自农耕文明基础,以工商业为核心的近现代文明的热兵器大军了。
&兵不如农耕国家多,武器不如农耕国家好,计谋战术也不如农耕国家丰富深邃,在非平原地带的战斗表现一塌糊涂,在自家主场面对正常发挥的农耕国家军队逃之夭夭,除了欺负弱小,若不遇到极好的机遇基本无力征服任何重量级的对手……真正的游牧战斗力,只是借着马多,去抢劫农耕帝国边缘的老百姓后又飞快逃走以免被对方大军追上,对于那些给游牧花钱买平安的许多农耕文明国家来说,游牧并不强,只是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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