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水浒寒光护符拿着剑拿着符

廉颇老矣,尚能饭
黄忠老矣,尚能开百石弓
我家官人,林教头
咽不下一口乌鸦气
也拉不开一张满月
供小夫妻花前恩爱
一把寒气逼人的宝刀
启开官人眉心的愁云
白虎堂前的绳索和判决
官人呵,昨夜没有别枝惊雀
和呼云唤雨
你怎生骨头软做一滩稀泥
去了草料场劳改
自挂东南枝吧,断了你
回白虎堂的念想
宋公明从江州大牢逃出来的时候
来不及拭去污垢
便跪倒在白龙庙里
祈祷。歃血盟誓
和他的追随者
沸腾着的胡须和朴刀
阴谋一场在梁山的篡位
终生只爱枪棒不爱女人的
东溪村保正
被蔡太师的生辰纲
托塔天王惆怅
东流的大河
八百里水泊容得下坛坛老酒
容不下一颗童贞的心
自从黑三郎被官府追杀,江湖
便有心思辅佐举事
天王啊!作壁上观
一杯浓酒下肚
一阵西风吃紧
你的死便是一场无人解开的
4东京、东京
一杯酒稀释完结手中的利刃
牡丹开在城外
艳在东京。黄巢遗梦
了却埋伏绿林草莽
眉宇间的忿怒
靖康之年,胡骑
趁黄河封冻,手持弯刀
东京的瓦砾和哭泣搅乱
往北的帐篷、牛羊
盛满宫娥怨妇、失意的皇亲国戚
山河破碎,土地流离
破灭的烛火
自言自语过往
5豁开牛子的胸膛
清风山寨的风自从
官和匪势不两立那天起
再也没有停止过呼啸
怒号、咆哮、凄厉
像一把尖刀顷刻剜下
牛子的心肝一般
那一夜,小喽啰和大王们微醉
正酣之时,锦毛虎厉声喊着
“豁开牛子的胸膛,给爷爷挖出心肝
此刻的风,正如林冲雪夜上梁山
牛子的腿一软
江湖上多了棵罩住朝廷的大树
征方腊的那段瘟疫里
我和锦毛虎对饮
正酣之时,锦毛虎泣极
“当初要是豁开牛子的胸膛,爷爷何止
今日之局势”
十字坡和快活林无疑是
江湖最险恶的地方
那里有孙二娘夫妇用日本鬼子肉
还有蒋门神用闲汉恶人的血
酿的女儿红
武松听到这里
总想尝尝孙二娘做的肉包子
总想试试用蒋门神的血酿次女儿红
孟州道上的武松
满足好奇后
许多年后在杭州六和塔下
他是多么怀念在孟州道上的日子
敲门的不是官府的兵
便是梁山派来的贼
战战兢兢的度日
只盼的平安无事
羊皮匣子和钩镰枪预谋一场
不义的争功
在不人不鬼的年代里生存
夹着尾巴都会
深知这茫茫人海,那里
曾有义气和黑暗对抗
只不过逢场作戏
把棋子的角色扮演的
赛唐猊,枉了
闻讯占山为王是一种快意
清风山寨收拾齐整
放火。断了回头的念想
赌徒、闲汉、失意的商人
报国无门的小吏
对影山,饮马川,青州三山
组团上梁山
追随偶像饮马黄河岸边
凭的是一股热血冲锋陷阵
快意的投奔
快意的嗜血生涯
行走在去往梁山的路上
9说真话的铁牛
铁牛说:“宋大哥,俺铁牛生死都是你的人了”
“小乙哥,俺觉得你已爱上那个妓了”
“娘,等上了梁山,咱天天吃肉,天天吃”
“王英兄弟,宋大哥早把扈三娘那厮收入帐中了”
“宋大哥,你和扈三娘在帐中三日做了甚么,反正见不得人”
“军师哥哥,你害卢员外无家可归,可真是条蝎子啊”
“等杀到东京,夺了鸟位,宋大哥做大皇帝,俺铁牛就是大将军”
“张顺兄弟,俺再下水,你千万别灌污水”
“朱仝啊,摔死小衙内,是军师哥哥的主意,与俺无关”
铁牛说了一辈子真话
临死前,铁牛的样子很累
说了最后一句真话
“哥哥呀,俺知道这酒里有毒,俺还是喝了
谁让俺是条汉子呢,俺死了,哥哥就放心了”
宋江猪肝一样的脸色
凝固在蓼儿洼
营帐的酒杯里盛满豹子胆和定心丸
我已无法释怀大皇帝
赦免高高撅起的屁股
和兄弟们脸上的金印
莽汉握紧拳头,瞠目怒视
我不愿被杀死在眼神里
天王呵!安心睡吧
真羡慕你静静的躺着,不关前程
孔老夫子害惨我了,跳不出
虚设的仁义道德怪圈
就在陈桥驿,何成的血浆
退缩和骑虎难下已合并同义
一百零八人,何止呢?
热血和心跳已不复往日般宁静
座椅上的将军呵,瑟瑟的兵刃
我怎能入眠
开拔!去找方腊走吧
一起找阎王喝杯酒,还落个
英雄好汉的名头
兄弟们,一失足成千古恨
就在启程的那天夜里
我替明年的清明节
已预先烧完纸钱
11冤死的王伦
落第的白衣秀士怒发冲冠
不攻城、不掠地、不与朝廷唱反调
富商、贪官的马车是移动的财源
只需呐喊和放烟
足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不速之客,喧宾夺主
桌底下的尖刀哆嗦着要宰割
豹子头触景生情
剜下这颗冤枉的头颅
祭奠落难者的悲愤
白虎节堂是一个久久不能释怀的
为了忍让的忍让像一根
藤蔓群追不舍
悲惨的命运
杀人的好快刀想振作一次
割断奸诈小人的头颅
就是一刹那的慈悲
左右了心智
犹记得,穿着新草鞋途径野猪林时
花和尚潇洒的一挥禅杖
沉睡在赵家屋檐下的
13曾头市和祝家庄
一匹马和一只报晓鸡
拉着一片江湖
向梁山方向奔去
粗粝的汉子,坛坛老酒
还有一颗头颅
无关阴谋,鬼魅
无关番奴,土豪
引一支军,以红灯为号
遇见白杨树向左转
或者,在东西南北门各布下一个陷阱
趁着周公还未吐哺
把这片荆棘林修成栈道
汴水之滨,谈笑风生
吴学究一本正经地和
宋公明谈道。
14过期的盟约
三庄鼎立之时
老头子订立了份盟约
相约。共患难
谎言和承诺的背后
粮草和兵马对峙
面子这张神秘的网
总在不经意间戳穿
鬼脸儿飞鸽传书招来
盟友的猜疑和殴打
庄园的战争
是一只报晓鸡拉开的序幕
扑天雕收拾好三把生锈的飞刀
对着过期的盟约唏嘘不已
高头大马和落魄的庄主一同
去梁山经营财会
过期的盟约是底牌与尊严
失效在通敌前夕
重阳日,煮一锅子
菊花茶。众兄弟权当烈酒来喝
今夜赏月,都是高雅人
逃奔的日子,不再昨天
今夜自己谱曲,自己歌唱一曲
《满江红》
无关八千里路和之外的云月
无关朝天阙
公明哥哥,一个典故
铁牛耐不住性子,喝道“黑贼
招甚么鸟安,回想在江州
你还口口声声敢笑黄巢不丈夫
那黄巢老儿能把唐朝搅得翻了天
黑贼,鸟人
还摆下这菊花会
羞煞人也,羞煞人也”
16一匹马引起的思考
金毛犬溜进马厩
俯在照夜玉狮子的耳边说
有一桩买卖
可以让你我名满天下
金毛犬和照夜玉狮子依计行事
梁山泊和曾头市怒目相视
宋江立在后山松林里告诉吴用
明天的太阳会提前升起
晁天王负箭回来的路上
已改好不必禅让
周侗的两个徒弟结束了两个黑社会间的恩怨
以及剿灭东平、东昌
在排座次的前夕
宋江除了安排石碣出世
还秘密在后山松林接见
金毛犬和照夜玉狮子
关于金毛犬充当末位好汉的位置
以告慰冤死的晁天王
一匹马拉开梁山壮大的序幕
也是一匹马破解了座次的秘密
这匹马把东京城拉到了临安
17再读馄饨
板刀面和馄饨究竟
那一碗才有臊子
宋公明坐在船头,思量
浔阳江边的渔民期盼
打捞一只土鳖卖个好价钱
张横收起手中的尖刀和船桨
“上一碗带臊子的阳春面”
18九纹龙的霉运
风流倜傥的纨绔少年
舞起棍子,就撞飞了
庄园的前程
一出苦肉计的施展,断然布下
陷阱在九月的菊花会上
血气方刚的少年钓自己上钩
压抑不住正义的怒火,拔刀连连
霉运总是无止境的降临
化险为夷的义气
对抗不满的王朝
跃马纵横,风流一世
终究抵不住命运的挤兑
飞箭流星妄送
纯真干净的侠士
19林冲雪夜上梁山
大片大片的雪花遮住了思乡的路
风的呼啸,草料场的寂静
隐约。一次觉醒
在李小二的酒肆里暗自
大口大口地吃酒吧!暖一暖
寂寞的枪尖,再暖一暖
这受惊吓的官场
再吃些牛肉吧,积攒精神
一拳搠倒这些无耻的帮闲
和男人仅存的自尊
一些火烧得很急
一些风刮得很紧
一些雪落得很猛
一些血肉和惨叫去往梁山
或是鬼门关辩解
你,挑起一段往事
我一直等候的夜莺的歌声
也从未走出黑暗
那天的风和雪是
金莲出场的时候
嘴里叨咕着要寻一枚红果子
张大户扬言,庄园里尽是些熟透了的果子
武大郎挑了一担红果子赎走了她的奴才身
西门庆躲在一边
量身定制一颗镶着红果子的耳环
抑或是戒指
犹记得,金莲推开窗招揽阳光的瞬间
放眼眺望有白马、银车的大宋
想起清明上河图里的货郎
想起二郎提及的喧闹东京城
暗暗,欣喜
她想被水泊上的强人抢去
好做一回压寨夫人
即便是烧火丫鬟
也总及得上这金屋藏娇的生活
王婆的茶馆打破寂寞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
找不到归途
狮子楼的主人翁豢养了她的心智
沦为时代的花边新闻
当我又一次见到她时
依旧嘴里叨咕着要寻一枚红果子
像极了祥林嫂的神情
她诉说的是一个失足女人的故事
21阮氏三雄
赤条条的汉子牵走石碣村
最后一抹落日
未归的鸬鹚躲进芦苇荡
渔船上的星火和斑白沧桑的老娘
坐稳半壁江山
你是水中的惆怅客,也是岸边的
撑开船儿摆渡
摆渡八百里水泊梁山
黄泥岗上的壮举
是鱼腹里的利剑
剖开汴京岁月的苟延残喘
江南险恶的浴火
孤零零的坟茔可快意的阎罗
莽龙袍把人生这本大书
遗憾地描了许多省略号
22逃不出人情这张网
解氏兄弟刺死了老虎,眼睁睁
为了分享猎物进了牢狱
乐和气急败坏地告诉了古道热肠的顾大嫂夫妇
又策反了提辖病尉迟
为了亲情,为了一只死去的老虎
牢门破开的一瞬
无间道搬上荧幕
落草为寇的无奈
终究逃不出人情这张
密密麻麻的网络
武松叹息风云变幻的时势
和命运多舛的飘零
拳头一不留神
脚跟就站在牢狱的蒲草上
回忆自景阳冈以来的
血气方刚的杀戮
想起嫂嫂,玉兰以及很多个
生命里远去的女人时
悲伤已掩不住戒刀的缺口
飞天王道人呵!没事
做什么伤口上撒盐的事啊!
妖道,吃一刀
削了狗头,除却心中的悲伤
削了狗头,拯救失足妇女的
自此,武松头也不回地
走到六和寺塔下
皈依,与爱无缘
24武松杀嫂
武松一只脚狠狠踩在
嫂嫂胸脯上
她鄙夷了一眼武松的胆小怕事
武松一把撕开嫂嫂的袄子
粉奶奶似一朵桃花
武松有些把持不住,她没有
也许是等这一刻太久了
她微闭双眼迎合
武松掏出尖刀欲镇定自己的情绪
她的又一个哀伤的眼神,已使
武松心甘情愿死了一次
一刀,正中下怀
难道是刺错了对象么?
发生在错误的时间
错误的季节或地点
就会像武松的那把尖刀
遗憾和悔恨的胸膛
25杜千、宋万
嫁衣的伟大在于
生存的难堪
一次次容忍强盗
一次次容忍官军
都逃不掉多舛的追杀
26邹氏叔侄(邹渊、邹润)
登云山远眺滚滚雾霾
为了义气的逃离
是一壶老酒
是一杯浓茶
宿命的号子吹响在昨夜
你们商量去劫一次
农村包围城市,城市占领农村
人生的路标有可能与朋友有关
也有可能与敌人有关
27郝思文、宣赞
井木犴和丑郡马吃的皇粮
又把一只神秘的军队临阵
化身为弃暗投明的志愿者
向皇家叫板关于
田野调查的尺度
28魏定国、单廷珪
水火无情,水火也有情
水火一起向着梁山军马
发起进攻时
这水火的传奇
刹那,沦为水货
29解氏兄弟
没有动物能够企及
穷日子过惯了
两把铁叉,一副虎皮
林子的穿梭的身影
在想象有朝一日
能拜倒在呼保义的裙下
30蔡氏兄弟
刽子手的刀,一直盯着孱弱的头颅
等待银子把口袋填满
才会放弃呻吟
杀人不偿命的道理
只有在这里才是王法
32孔氏兄弟(孔明、孔亮)
我和你并排坐在白虎山巅
等待宋公明的胡旋舞
或者佯装玉皇大帝的大舅子也好
最好能原地幻化成一棵遮阳树
我们就不用
去很远的东京城
买一把保护伞了
浔阳江头夜色昏暗
慌不择路的客人,匆忙上船
船家号子响起
枝上的乌鸦停止鸣叫
沉寂的江水淡不起涟漪
“板刀面,还是混沌”
渔火点点,水手站在船头
客人才明白,船火儿的火字
其实是个通假字
庄园里的纨绔子弟
不识诗书,不晓春秋
一根棍子,上下窜飞
坚信这棍棒里藏有哲学
断了回家的路
身上的纹龙告诉大宋
刺青时代已经到来
小牢头的嘴里叼着半根鸡腿
一边幻想升官发财,一边想着家中的老母
一个囚犯打破了沉寂
二十两银子,心甘情愿做忠狗
从此,脑袋别在裤腰间
两柄板斧,不杀猪,只杀人
一阵风刮走尽孝的心
刀尖上游走的杏黄
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
一杯老酒猛然下肚
上帝说& 纯者无寿
曾在酒肆里,传言
江湖有一把伞
为朋友两肋插刀不嫌疼
定睛一看,胡子与义气成正比
莫非云长也不明白的道理
放虎归山,也可以入林
无路可走的时候
静心想想,若不是宣扬君权神授
早就该剃胡子重新思度
将军引弓射虎
不料箭羽没在石棱中
难以封侯的命运至死参悟不透
过了一千年
又是一支箭没在乱岗中
花注定没有荣的命
道士,不关心斋醮符篆
只关心施法
破开时代的杂耍
道士,也是隐士
只为坐观赵家如何祸起萧墙
你的两只钢鞭
一只打大宋的贼兵
一只大大金的番兵
突破祖上的荣耀
只因这水洼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卖柴的,原来不是樵夫
为了一定虚无的绿帽子,拼命
为舍生搭救员外,拼命
沙场,有拼命的影子
毛主席狼毫一挥
你是水浒最革命的汉子
秀才擎着两条铜链
遇见兵能否说得清
学究终究不能只是学究啊
埋伏在黄泥岗上
兴许,激起千层浪
秀才化装成孔明的模样
却,没有孔明的智慧和气量
革命、革命、革谁的命
铜链在诉说苦衷
42穆氏兄弟
揭阳镇不太平了许多年
热血青年提一把砍刀
声明,“这叫做地方保护主义”
行人惊出一身冷汗
空气哆嗦着
“当流氓吧,当恶霸呀,做人不能太规矩啊”
金光灿灿的好汉,也许
与泼皮无赖只差一步之遥
杨家将的不朽传奇成为美谈
纵然想不到有这样落魄的子孙
功名,不是浮云。是梦寐
命运不可言说
作祟的泥沼,与达官无缘
青脸的野兽
把怨愤织成一张裹尸单
等待大宋这个投名状
赵家皇帝身着龙袍
乍看也是寄生虫
李俊粗布敝衣,顶天立地
是条混在江里的龙
野心埋在心底
默默找寻借口求索水里的哲学
绝不可能只是闭气和狗刨
适当的做强盗,甚至做官
仅仅一个弧度
掌握在这一棵独立的大树上
暹罗,一个可以实现抱负的水域
等待这条龙
皮肤黑,那不是事儿
心肠黑,那就辱了绿林道上
你把心理学研究通透
算完了别人之后
自己也被算计的体无完肤
都活在先人的影子里
除开姓名里的那个“胜”字
你的那个部分
不是粘贴的人
给一个只顾泡妞的老大卖命
注定是胡茬圈住了智商
时不时被偶像捅一刀
时不时被上司捅一刀
亡命沙场算是
悲剧里的喜剧了
算盘和盘算是伟大的兄弟组合
一个是计算
一个是算计
你独创一门绝技
算盘里掌控
几个轮回里起落
你横着笛子一个劲地吹
我知道兄弟们都睡着了
睡着在酒池肉林里了
兄弟们都盼着能攻克腐朽的王都
那时候,请你在庆功宴上
狠狠吹一曲
《好汉歌》
鳄鱼生活在旱地里的哲学
就是在酒里兑些
鉴别谁是好汉
揭阳岭上的判官
右手执判官笔
左手掌罚恶令
一副铁面阎王的姿势
遥想宋公明路过此地
险些做了醒酒汤
在人丁兴旺的大宋
你的催命符
替这个时代解决了
一部分吃饭问题
屠夫是认知生命最佳的
每一个鲜活的终结
便是血淋淋的投胎转世
每一个刀刃下灵魂
便是游走地狱的亡灵
祈祷吧,忏悔吧
该死的国度
容纳的鄙夷
53江湖潜规则
宋江,疏财的名气大
换来了李逵的死心塌地
柴进,江湖的疏财之王
换来了绿林的无限崇敬
赵家皇帝,更会拿捏方寸
换来了水泊梁山的招安
换的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的机遇
54换个信仰,换种活法
人爱人的社会
信仰是和平
人吃人的社会
信仰是暴力
55革命需要单身汉
榜样就是力量
效仿大哥,慰藉说服了欲望
在出轨流行的时代
热血青年自然不趟这洪水
不娶妻的理由,啰嗦
干干净净一个人
革命没了后顾之忧
落草为寇的山大王
迷失在寻找偶像的途中
上帝可怜他们的诨号如此响亮
赐予黑三郎一名
供养在回归三纲的路上
有影子的地方就是江湖
江湖远了,皇帝和他的心肝宝贝
我和你相依为命在
江湖的影子里
乞求命运的垂怜
风起云涌的绿林
经不起肉搏和魔法
络腮胡须里的阳刚
是烈酒猜拳的投缘
风雨里,只为寻觅
遗失在天涯的
乘一匹白马逐凶
一头饿狼被猎人的挠钩
皇命难违是句玩笑
蛰伏山水之间的草莽
奔走红与黑
60贩卖私盐
妄想私盐成就大业
老天赠予饱和溶液
结晶的机会都没有
筑起山寨,招了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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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水浒神魔志 202,第二百零二章 剑名龙魂 - 567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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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神魔志 202 第二百零二章 剑名龙魂   “在我的体内,吞过一枚蛟丹,蛟龙同宗,说不定,你会对它非常感兴趣。”
  阮尊真是把这家伙当成是自己的伙伴、恋人或是更亲密的什么关系的了,连这种秘事都向它透露出来。要知道,自己吞服过那双头灵蛟内丹的事,也仅有慕容芊芊一人知道。包括陆天豪,这个与自己共患难的多年来的伙伴,都未曾透露过一丝。
  外界的其它人,即使嚷着要阮尊赔付此蛟的飞鱼帮主李俊,也不知道这事。
  如果知道这事,李俊估计会不惜一切代价,疯狂地把阮尊给杀了,剖了,然后把内丹找出来。
  如果说双头灵蛟的灵晶,还可以用巨额交易价钱换来的话,那么内丹就是无价之宝。
  “蛟丹?内丹?”龙魂之铁募然激动起来,“那股味道,那股味道,那么熟悉,原来,原来如此”它开始以灵念去查探,阮尊并未以灵念防御,放心地任它查探。
  此时,溶洞内的毒雾已经渐渐地淡了。双方的面目,更清晰地落在彼此的眼睛或灵识中。
  “果然是蛟丹”龙魂之铁喃喃地说道,“虽然还只是枚不成形的蛟丹,可也还是蛟丹有了内丹的龙族子孙,遇上合适的机缘,就有真正化身为龙,成为真正龙神的希望我在这里,%长%风%文%学,w◎ww.cfw≈x.n●et当了数千年的伪龙神,内心里,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达成那个恢宏的目标”
  猛地,喃喃的语气一转,顿时变得警惕严厉,“你对我如此放心,说出这些事情来,意欲如何?”
  “魂铁的夙命,最终还是成为绝世灵兵。”阮尊认真地看着它,“成为我的灵兵,助我成长,自立于世。作为回报,我愿意用我最大的机缘换来的灵物,来供奉你的心愿。”
  “不可能!”龙魂之铁一口拒绝,“我是立志要成为龙神的灵物,怎么能甘为被你这样一个卑微的人族,区区一个高级灵士,蝼蚁般的小人物所驱使!”又瞥了一眼半空中的乌雅,“而且,与这一只蠢笨的呆头乌鸦为伍?”
  阮尊:
  乌雅:
  “你所说之事,不必再提!你可以走了!”龙魂之铁冷冷地说道。
  阮尊被它色厉内茬的模样逗乐了,这就想把小爷打发走?不趁你现在虚弱之际拿下你,更待何时?一记白驹过隙身法,冲至玉座之侧,掌心灵力运起,就去抓它。
  “你敢冒犯本神的尊严!”龙魂之铁大怒,龙身顿时化身一柄黑色利剑,直向阮尊刺去。
  阮尊一手拿住剑锋,虽然有灵力防护,还是被剑锋削破掌心,鲜血汩汩流出,满手满剑都是。
  “放开本神!”龙魂之铁怒道,拼命想挣扎,但确实自己身已经是强弩之末,阮尊又是全力拿握,其掌上流下的血,似乎也有一种奇异的魔力,既熟悉又可怖,让它疲于挣扎。
  “不放!”经历了一系列的争斗,阮尊自身其实也是相当疲惫脱力,内外遭创,却仍是坚持不放,一双眼睛晶亮如炬,“我听说,有的灵兵,需要以主人之血开光证道,此后才能与主人心意相通。不知道你身上有了我的血之后,会否也是如此?”
  “不会!本神是不会的!”龙魂之铁继续挣扎,气力却越来越弱。
  猛地,它绝望般地大叫起来,“魔、魔血!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身上拥有蛟的内丹,有着邪异的噬灵之法,还有魔血!你是什么人!什么人!是谁派遣你来,让你给本神布下如此的恶毒陷阱!本神是要成就龙神之灵物,你们,难道敢叫本神堕身魔道,万劫不复!啊!”声音惊恐至极。
  鲜血浸染着整个黑色利剑的剑身,其上的抵抗之力,如同被摧枯拉朽一般,瞬间瓦解。剑身也失去了飘浮的力量,向下坠落。
  阮尊伸手一抄,握住剑柄,手腕却被带得往下一沉。
  好家伙,份量还不轻。看那剑身,整体呈黑色,如同黑金一般光泽。剑柄处正是一处龙头,剑身自龙头吞吐而上,造型古朴而庄严大气。剑刃之处虽然不显如何锃亮的锋芒,却十分整齐精致。原先沾染的血渍,似乎全部被它吸收了进剑身中,现在丝毫不见。
  将自身的精铁剑随意往半空一扔,轻轻一划,精铁剑一分为二。
  挥动之间,甚为舒适,得心而应手。阮尊爱不释手地舞动把玩着。这趟天缘谷真没有白来,虽然有惊险,收获杠杠的。
  “好了!就是你了!叫你什么名字好呢,龙魂剑好不好,符合你原来的质地品性。”阮尊看似无意地自言自语。
  这时灵念中传来那龙魂之铁欲哭无泪的声音:“强盗啊!”
  “原来你还在啊。”阮尊也以灵念与之对话,“怎么样,叫你龙魂剑这个名字不赖吧?高端大气上档次,任何灵士一听,只怕都要肃然起敬。”
  “强盗啊!”龙魂剑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哭诉。
  “怎么能说是强盗呢?”阮尊耐心地进行着说服教育,“玉在深山,未入人手,不为玉,只是无用的矿石。玉石经过打磨,使用,利用,才能成为价值千金的翡翠玉饰,还有这把龙座。金在深山,未入人手,也不为金,不能买到一丝一毫的东西。它经过提炼,打制,才能成为世上通行的货币呃,货币这个词,你不明白的是吧?”
  “强盗啊!”龙魂剑说道,“我在这里,数千年来受人祭祀,与世无争,跟你们这些灵士更是无冤无仇,是你们一个个贪得无厌”
  “道理是一样的。”阮尊拿出了自己脑袋里存着的全部道理,继续劝说,“你藏在这祭坛之下,除了像钟传那样的人,几百年来几千年来碰上一个,谁会知道你的存在?古越族的山民早已不知道消逝在何方,你的存在,在人世间,只是一片空白。亏你好意思自称为龙神!”
  龙魂剑默然了,没有再说出强盗两个字。
  “神是什么?受人供奉才叫神。自封的神算什么神?你说你是龙神,那我现在收伏了你,我是不是比你更强大的神?”阮尊说道。
  “胡说八道!”龙魂剑的灵念受不了了。
  “想想吧,跟着我,与我携手,扫荡这世界上的不公不正,扫荡这世界上的妖魔鬼怪,为生民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灵技,为万世开太平!”阮尊循循善诱,“这是何其光明的未来,比你猫在这处现在已经无人的溶洞里,做什么伪神不是好得多吗?”
  “呃”龙魂剑有点犹豫了,似乎有点动心,这小子说的,就是自己融入龙血,灵念初启时的理想呵。
  “相信我。”阮尊说道,“虽然,我现在是默默无名的卑微的蝼蚁,可吃过最痛的苦,受过最难忍的欺辱的我,拼尽全力,也要做一只不平凡的蝼蚁。而你,则将是这只蝼蚁身上,最强而有力的利齿!”
  一翻慷慨激昂,滔滔不绝,而龙魂剑却越来越没有声息,阮尊奇怪,只见剑上飘起一道原来的龙魂之铁的虚影,对着地上被削为两段的精铁剑发呆。
  发呆倒也罢了,这虚影颔下,似乎还有液体不断地滴下?
  “喂,蝼蚁。”龙魂剑的灵念小心翼翼地问,“在为万世开太平之前,能让我这饿了几百年利齿,把那两块铁,给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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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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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神魔志 567中文
&copy 2016水浒传第五十二回_水浒传第五十二回原文、翻译及赏析
《水浒传》 第五十二回
作者:施耐庵
  李逵打死殷天锡 柴进失陷高唐州   诗曰:   缚虎擒龙不偶然,必须妙算出机先。   只知悻悻全无畏,讵意冥冥却有天。   非分功名真晓露,白来财物等浮烟。   到头挠扰为身累,辜负日高花影眠。   话说当下朱仝对众人说道:“若要我上山时,你只杀了黑旋风,与我出了这口气,我便罢。”李逵听了大怒道:“教你咬我鸟!晁、宋二位哥哥将令,干我屁事!”朱仝怒发,又要和李逵厮并。三个又劝住了。朱仝道:“若有黑旋风时,我死也不上山去!”柴进道:“恁地也却容易,我自有个道理,只留下李大哥在我这里便了。你们三个自上山去,以满晁、宋二公之意。”朱仝道:“如今做下这件事了,知府必然行移文书去郓城县追捉,拿我家小,如之奈何?”吴学究道:“足下放心,此时多敢宋公明已都取宝眷在山上了。”朱仝方才有些放心。柴进置酒相待,就当日送行。三个临晚辞了柴大官人便行。柴进叫庄客备三骑马,送出关外。临别时,吴用又分付李逵道:“你且小心,只在大官人庄上住几时,切不可胡乱惹事累人。待半年三个月,等他性定,却来取你还山。多管也来请柴大官人入伙。”三个自上马去了。   不说柴进和李逵回庄。且只说朱仝随吴用、雷横来梁山泊入伙。行了一程,出离沧州地界,庄客自骑了马回去。三个取路投梁山泊来。于路无话。早到朱贵酒店里,先使人上山寨报知。晁盖、宋江引了大小头目,打鼓吹笛,直到金沙滩迎接。一行人都相见了,各人乘马回到山上大寨前下了马,都到聚义厅上,叙说旧话。朱仝道:“小弟今蒙呼唤到山,沧州知府必然行移文书去郓城县捉我老小,如之奈何?”宋江大笑道:“我教长兄放心,尊嫂并令郎已取到这里多日了。”朱仝又问道:“见在何处?”宋江道:“奉养在家父宋太公歇处,兄长请自己去问慰便了。”朱仝大喜。宋江着人引朱仝直到宋太公歇所,见了一家老小并一应细软行李。妻子说道:“近日有人赍书来说,你已在山寨入伙了,因此收拾,星夜到此。”朱仝出来拜谢了众人。宋江便请朱仝、雷横山顶下寨。一面且做筵席,连日庆贺新头领,不在话下。   却说沧州知府至晚不见朱仝抱小衙内回来,差人四散去寻了半夜。次日,有人见杀死在林子里,报与知府知道。府尹听了大怒,亲自到林子里看了,痛哭不已,备办棺木烧化。次日升厅,便行移公文,诸处缉捕,捉拿朱仝正身。郓城县已自申报朱仝妻子挈家在逃,不知去向。行开各州县,出给赏钱捕获,不在话下。   只说李逵在柴进庄上,住了一月之间,忽一日见一个人赍一封书急急奔庄上来。柴大官人却好迎着,接书看了,大惊道:“既是如此,我只得去走一遭。”李逵便问道:“大官人,有甚紧事?”柴进道:“我有个叔叔柴皇城,见在高唐州居住。今被本州知府高廉的老婆兄弟殷天锡那厮来要占花园,呕了一口气,卧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必有遗嘱的言语分付,特来唤我。想叔叔无儿无女,必须亲身去走一遭。”李逵道:“既是大官人去时,我也跟大官人去走一遭如何?”柴进道:“大哥肯去时,就同走一遭。”柴进即便收拾行李,选了十数匹好马,带了几个庄客。次日五更起来,柴进、李逵并从人都上了马,离了庄院,望高唐州来。在路不免饥餐渴饮,夜宿晓行。来到高唐州,入城直至柴皇城宅前下马,留李逵和从人在外面厅房内。柴进自径入卧房里来,看视那叔叔柴皇城时,但见:   面如金纸,体似枯柴。悠悠无七魄三魂,细细只一丝两气。牙关紧急,连朝水米不沾唇;心膈膨脝,尽日药丸难下腹。隐隐耳虚闻磬响,昏昏眼暗觉萤飞。六脉微沉,东岳判官催使去;一灵缥缈,西方佛子唤同行。丧门吊客已临身,扁鹊卢医难下手。   柴进看了柴皇城,自坐在叔叔卧榻前,放声恸哭。皇城的继室出来劝柴进道:“大官人鞍马风尘不易,初到此间,且省烦恼。”柴进施礼罢,便问事情。继室答道:“此间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马,是东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势要,在这里无所不为。带将一个妻舅殷天锡来,人尽称他做殷直阁。那厮年纪却小,又倚仗他姐夫高廉的权势,在此间横行害人。有那等献勤的卖科,对他说我家宅后有个花园水亭,盖造的好。那厮带将许多诈奸不及的三二十人,径入家里,来宅子后看了,便要发遣我们出去,他要来住。皇城对他说道:‘我家是金枝玉叶,有先朝丹书铁券在门,诸人不许欺侮。你如何敢夺占我的住宅?赶我老小那里去?’那厮不容所言,定要我们出屋。皇城去扯他,反被这厮推抢殴打,因此受这口气,一卧不起,饮食不吃,服药无效,眼见得上天远,入地近。今日得大官人来家做个主张,便有些山高水低,也更不忧。”柴进答道:“尊婶放心,只顾请好医士调治叔叔。但有门户,小侄自使人回沧州家里去取丹书铁券来,和他理会。便告到官府、今上御前,也不怕他。”继室道:“皇城干事全不济事,还是大官人理论得是。”   柴进看视了叔叔一回,却出来和李逵并带来人从说知备细。李逵听了,跳将起来说道:“这厮好无道理!我有大斧在这里,教他吃我几斧,却再商量。”柴进道:“李大哥,你且息怒,没来由和他粗卤做甚么?他虽是倚势欺人,我家放着有护持圣旨。这里和他理论不得,须是京师也有大似他的,放着明明的条例,和他打官司。”李逵道:“条例,条例!若还依得,天下不乱了!我只是前打后商量。那厮若还去告,和那鸟官一发都砍了。”柴进笑道:“可知朱仝要和你厮并,见面不得。这里是禁城之内,如何比得你山寨里横行。”李逵道:“禁城便怎地!江州无军马,偏我不曾杀人?”柴进道:“等我看了头势,用着大哥时,那时相央。无事只在房里请坐。”   正说之间,里面侍妾慌忙来请大官人看视皇城。柴进入到里面卧榻前,只见皇城阁着两眼泪,对柴进说道:“贤侄志气轩昂,不辱祖宗。我今日被殷天锡殴死,你可看骨肉之面,亲赍书往京师拦驾告状,与我报仇。九泉之下,也感贤侄亲意。保重,保重!再不多嘱!”言罢,便放了命。柴进痛哭了一场。继室恐怕昏晕,劝住柴进道:“大官人,烦恼有日,且请商量后事。”柴进道:“誓书在我家里,不曾带得来,星夜教人去取,须用将往东京告状。叔叔尊灵,且安排棺椁盛殓,成了孝服,却再商量。”柴进教依官制备办内棺外椁,依礼铺设灵位,一门穿了重孝,大小举哀。李逵在外面听得堂里哭泣,自己磨拳擦掌价气。问从人,都不肯说。宅里请僧修设好事功果。   至第三日,只见这殷天锡骑着一匹撺行的马,将引闲汉三二十人,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城外游玩了一遭,带五七分酒,佯醉假颠,径来到柴皇城宅前,勒住马,叫里面管家的人出来说话。柴进听得说,挂着一身孝服,慌忙出来答应。那殷天锡在马上问道:“你是他家甚么人?”柴进答道:“小可是柴皇城亲侄柴进。”殷天锡道:“我前日分付道,教他家搬出屋去,如何不依我言语?”柴进道:“便是叔叔卧病,不敢移动。夜来已自身故,待断七了搬出去。”殷天锡道:“放屁!我只限你三日,便要出屋!三日外不搬,先把你这厮枷号起,先吃我一百讯棍!”柴进道:“直阁休恁相欺!我家也是龙子龙孙,放着先朝丹书铁券,谁敢不敬?”殷天锡喝道:“你将出来我看!”柴进道:“见在沧州家里,已使人去取来。”殷天锡大怒道:“这厮正是胡说!便有誓书铁券,我也不怕!左右,与我打这厮!”众人却待动手,原来黑旋风李逵在门缝里都看见,听得喝打柴进,便拽开房门,大吼一声,直抢到马边,早把殷天锡揪下马来,一拳打翻。那二三十人却待抢他,被李逵手起,早打倒五六个,一哄都走了。李逵拿殷天锡提起来,拳头脚尖一发上。柴进那里劝得住。看那殷天锡时,呜呼哀哉,伏惟尚飨。有诗为证:   惨刻侵谋倚横豪,岂知天宪竟难逃。   李逵猛恶无人敌,不见阎罗不肯饶。   李逵将殷天锡打死在地,柴进只叫得苦,便教李逵且去后堂商议。柴进道:“眼见得便有人到这里,你安身不得了。官司我自支吾,你快走回梁山泊去。”李逵道:“我便走了,须连累你。”柴进道:“我自有誓书铁券护身,你便快走,事不宜迟。”李逵取了双斧,带了盘缠,出后门自投梁山泊去了。   不多时,只见二百余人,各执刀杖枪棒,果来围住柴皇城家。柴进见来捉人,便出来说道:“我同你们府里分诉去。”众人先缚了柴进,便入家里搜捉行凶黑大汉,不见,只把柴进绑到州衙内,当厅跪下。知府高廉听得打死了他的舅子殷天锡,正在厅上咬牙切齿忿恨,只待拿人来。早把柴进驱翻在厅前阶下,高廉喝道:“你怎敢打死了我殷天锡!”柴进告道:“小人是柴世宗嫡派子孙,家门有先朝太祖誓书铁券,见在沧州居住。为是叔叔柴皇城病重,特来看视,不幸身故,见今停丧在家。殷直阁将带三二十人到家,定要赶逐出屋,不容柴进分说,喝令众人殴打,被庄客李大救护,一时行凶打死。”高廉喝道:“李大见在那里?”柴进道:“心慌逃走了。”高廉道:“他是个庄客,不得你的言语,如何敢打死人!你又故纵他走了,却来瞒昧官府。你这厮,不打如何肯招!牢子下手,加力与我打这厮!”柴进叫道:“庄客李大救主,误打死人,非干我事。放着先朝太祖誓书,如何便下刑法打我?”高廉道:“誓书有在那里?”柴进道:“已使人回沧州去取来也。”高廉大怒,喝道:“这厮正是抗拒官府!左右,腕头加力,好生痛打!”众人下手,把柴进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只得招做“使令庄客李大打死殷天锡”。取面二十五斤死囚枷钉了,发下牢里监收。殷天锡尸首检验了,自把棺木殡葬,不在话下。   这殷夫人要与兄弟报仇,教丈夫高廉抄扎了柴皇城家私,监禁下人口,占住了房屋园院。柴进自在牢中受苦。   却说李逵连夜逃回梁山泊,到得寨里,来见众头领。朱仝一见李逵,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掣条朴刀,径奔李逵。黑旋风拔出双斧,便斗朱仝。晁盖、宋江并众头领一发向前劝住。宋江与朱仝陪话道:“前者杀了小衙内,不干李逵之事,却是军师吴学究因请兄长不肯上山,一时定的计策。今日既到山寨,便休记心,只顾同心协助,共兴大义,休教外人耻笑。”便叫李逵兄弟与朱仝陪话。李逵睁着怪眼,叫将起来,说道:“他直恁般做得起!我也多曾在山寨出气力,他又不曾有半点之功,却怎地倒教我陪话!”宋江道:“兄弟,却是你杀了小衙内。虽是军师严令,论齿序,他也是你哥哥。且看我面,与他伏个礼,我却是拜你便了。”李逵吃宋江央及不过,便道:“我不是怕你,为是哥哥逼我,没奈何了,与你陪话。”李逵吃宋江逼住了,只得撇了双斧,拜了朱仝两拜。朱仝方才消了这口气。山寨里晁头领且教安排筵席,与他两个和解。   李逵说:“柴大官人因去高唐州看亲叔叔柴皇城病症,却被本州高知府妻舅殷天锡要夺屋宇花园,殴骂柴进。吃我打死了殷天锡那厮。”宋江听罢,失惊道:“你自走了,须连累柴大官人吃官司。”吴学究道:“兄长休惊。等戴宗回山,便有分晓。”李逵问道:“戴宗哥哥那里去了?”吴用道:“我怕你在柴大官人庄上惹事不好,特地教他来唤你回山。他到那里不见你时,必去高唐州寻你。”   说言未绝,只见小校来报:“戴院长回来了。”宋江便去迎接,到来堂上坐下,便问柴大官人一事。戴宗答道:“去到柴大官人庄上,已知同李逵投高唐州去了。径奔那里去打听,只见满城人传说殷天锡因争柴皇城庄屋,被一个黑大汉打死了。见今负累了柴大官人陷于缧绁,下在牢里。柴皇城一家人口家私尽都抄扎了。柴大官人性命早晚不保。”晁盖道:“这个黑厮又做出来了,但到处便惹口面。”李逵道:“柴皇城被他打伤呕气死了,又来占他房屋,又喝教打柴大官人,便是活佛也忍不得!”   晁盖道:“柴大官人自来与山寨有恩,今日他有危难,如何不下山去救他。我亲自去走一遭。”宋江道:“哥哥是山寨之主,如何使得轻动。小可和柴大官人旧来有恩,情愿替哥哥下山。”吴学究道:“高唐州城地虽小,人物稠穰,军广粮多,不可轻敌。烦请林冲、花荣、秦明、李俊、吕方、郭盛、孙立、欧鹏、杨林、邓飞、马麟、白胜十二个头领,部引马步军兵五千作前队先锋。中军主帅宋公明、吴用,并朱仝、雷横、戴宗、李逵、张横、张顺、杨雄、石秀十个头领,部引马步军兵三千策应。”共该二十二位头领,辞了晁盖等众人。   前部已离山寨,中军主将宋江、吴用督并人马,望高唐州进发。端的好整齐,但见:   绣旗飘号带,画角间铜锣。三股叉、五股叉,灿灿秋霜;点钢枪、芦叶枪,纷纷瑞雪。蛮牌遮路,强弓硬弩当先;火炮随车,大戟长戈拥后。鞍上将似南山猛虎,人人好斗偏争;坐下马如北海苍龙,骑骑能冲敢战。端的枪刀流水急,果然人马撮风行。   梁山泊前军已到高唐州地界,亦有军卒报知高廉。高廉听了,冷笑道:“你这伙草贼在梁山泊窝藏,我兀自要来剿捕你。今日你倒来就缚,此是天教我成功。左右快传下号令,整点军马,出城迎敌,着那众百姓上城守护。”这高知府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文武两全。一声号令下去,那帐前都统、监军、统领、统制、提辖军职一应官员,各各部领军马,就教场里点视已罢,诸将便摆布出城迎敌。高廉手下有三百梯己军士,号为飞天神兵,一个个都是山东、河北、江西、湖南、两淮、两浙选来的精壮好汉。那三百飞天神兵怎生结束?但见:   头披乱发,脑后撒一把烟云;身挂葫芦,背上藏千条火焰。黄抹额齐分八卦,豹皮裩尽按四方。熟铜面具似金装,镔铁滚刀如扫帚。掩心铠甲,前后竖两面青铜;照眼旌旗,左右列千层黑雾。疑是天蓬离斗府,正如月孛下云衢。   那知府高廉引了三百神兵,披甲背剑,上马出到城外,把部下军官周回列成阵势,却将三百神兵列在中军,摇旗呐喊,擂鼓鸣金,只等敌军到来。却说林冲、花荣、秦明引领五千人马到来,两军相迎,旗鼓相望,各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两军中吹动画角,发起擂鼓。花荣、秦明带同十个头领,都到阵前,把马勒住。头领林冲横丈八蛇矛,跃马出阵,厉声高叫:“高唐州纳命的出来!”高廉把马一纵,引着三十余个军官,都出到门旗下,勒住马,指着林冲骂道:“你这伙不知死的叛贼,怎敢直犯俺的城池!”林冲喝道:“你这个害民的强盗!我早晚杀到京师,把你那厮欺君贼臣高俅碎尸万段,方是愿足!”高廉大怒,回头问道:“谁人出马先捉此贼去?”军官队里转出一个统制官,姓于名直,拍马轮刀竟出阵前。林冲见了,径奔于直。两个战不到五合,于直被林冲心窝里一蛇矛刺着,翻筋斗攧下马去。高廉见了大惊,“再有谁人出马报仇?”军官队里又转出一个统制官,姓温,双名文宝,使一条长枪,骑一匹黄骠马,銮铃响,珂珮鸣,早出到阵前,四只马蹄荡起征尘,直奔林冲。秦明见了,大叫:“哥哥稍歇,看我立斩此贼。”林冲勒住马,收了点钢矛,让秦明战温文宝。两个约斗十合之上,秦明放个门户,让他枪搠进来,手起棍落,把温文宝削去半个天灵,死于马下,那匹马跑回本阵去了。两阵军相对,齐呐声喊。   高廉见连折二将,便去背上掣出那口太阿宝剑来,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只见高廉队中卷起一道黑气。那道气散至半空里,飞砂走石,撼地摇天,刮起怪风,径扫过对阵来。林冲、花荣等众将对面不能相顾,惊得那坐下马乱撺咆哮,众人回身便走。高廉把剑一挥,指点那三百神兵从阵里杀将出来。背后官军协助,一掩过来。赶得林冲等军马星落云散,七断八续,呼兄唤弟,觅子寻爷,五千军兵,折了一千余人,直退回五十里下寨。高廉见人马退去,也收了本部军兵,入高唐州城里安下。   却说宋江中军人马到来,林冲等接着,具说前事。宋江、吴用听了大惊。与军师道:“是何神术,如此利害?”吴学究道:“想是妖法。若能回风返火,便可破敌。”宋江听罢,打开天书看时,第三卷上有回风返火破阵之法。宋江大喜,用心记了咒语并秘诀。整点人马,五更造饭吃了,摇旗操鼓,杀奔城下来。   有人报入城中,高廉再点了得胜人马并三百神兵,开放城门,布下吊桥,出来摆成阵势。宋江带剑纵马出阵前,望见高廉军中一簇皂旗。吴学究道:“那阵内皂旗,便是神师计的军兵。但恐又使此法,如何迎敌?”宋江道:“军师放心,我自有破阵之法。诸军众将勿得惊疑,只顾向前杀去。”高廉分付大小将校:“不要与他强敌挑斗。但见牌响,一齐并力擒获宋江,我自有重赏。”两军喊声起处,高廉马鞍轿上挂着那面聚兽铜牌,上有龙章凤篆,手里拿着宝剑,出阵前。宋江指着高廉骂道:“昨夜我不曾到,兄弟们误折一阵。今日我必要把你诛尽杀绝!”高廉喝道:“你这伙反贼,快早早下马受缚,省得我腥手污脚!”言罢,把剑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黑气起处,早卷起怪风来。宋江不等那风到,口中也念念有词,左手捏诀,右手把剑一指,喝声道:“疾!”那阵风不望宋江阵里来,倒望高廉神兵队里去了。宋江却待招呼人马,杀将过去。高廉见回了风,急取铜牌,把剑敲动,向那神兵队里卷一阵黄砂,就中军走出一群猛兽。但见:   狻猊舞爪,狮子摇头。闪金獬豸逞威雄,奋锦貔貅施勇猛。豺狼作对,吐獠牙直奔雄兵;虎豹成群,张巨口来啮劣马。带刺野猪冲阵入,卷毛恶犬撞人来。如龙大蟒扑天飞,吞象顽蛇钻地落。   高廉铜牌响处,一群怪兽毒虫,直冲过来。宋江阵里众多人马惊呆了。宋江撇了剑,拨回马先走,众头领簇捧着尽都逃命。大小军校,你我不能相顾,夺路而走。高廉在后面把剑一挥,神兵在前,官军在后,一齐掩杀将来。宋江人马,大败亏输。高廉赶杀二十余里,鸣金收军,城中去了。   宋江来到土坡下,收住人马,扎下寨栅。虽是损折了些军卒,却喜众头领都有。屯住军马,便与军师吴用商议道:“今番打高唐州,连折了两阵,无计可破神兵,如之奈何?”吴学究道:“若是这厮会使神师计,他必然今夜要来劫寨,可先用计提备。此处只可屯扎些少军马,我等去旧寨内驻扎。”宋江传令:“只留下杨林、白胜看寨,其余人马,退去旧寨内将息。”   且说杨林、白胜引人离寨半里草坡内埋伏,等到一更时分,但见:   云生四野,雾涨八方。摇天撼地起狂风,倒海翻江飞急雨。雷公忿怒,倒骑火兽逞神威;电母生嗔,乱掣金蛇施圣力。大树和根拔去,深波彻底卷干。若非灌口斩蛟龙,疑是泗州降水母。   当夜风雷大作。杨林、白胜引着三百余人,伏在草里看时,只见高廉步走,引领三百神兵,吹风唿哨杀入寨里来。见是空寨,回身便走。杨林、白胜呐声喊。高廉只怕中了计,四散便走,三百神兵各自奔逃。杨林、白胜乱放弩箭,只顾射去,一箭正中高廉左背。众军四散,冒雨赶杀。高廉引领了神兵,去得远了。杨林、白胜人少,不敢深入。少刻雨过云收,复见一天星斗。月光之下,草坡前搠翻射死拿得神兵二十余人,解赴宋公明寨内,具说雷雨风云之事。宋江、吴用见说,大惊道:“此间只隔得五里远近,却又无雨无风。”众人议道:“正是妖法。只在本处,离地只有三四十丈,云雨气味,是左近水泊中摄将来的。”杨林说:“高廉也自披发仗剑,杀入寨中,身上中了我一弩箭,回城中去了。为是人少,不敢去追。”宋江分赏杨林、白胜,把拿来的中伤神兵斩了。分拨众头领下了七八个寨栅,围绕大寨,提备再来劫寨。一面使人回山寨取军马协助。   且说高廉自中了箭,回到城中养病,令军士:“守护城池,晓夜提备,且休与他厮杀。待我箭疮平复起来,捉宋江未迟。”   却说宋江见折了人马,心中忧闷,和军师吴用商量道:“只这个高廉尚且破不得,倘或别添他处军马,并力来劫,如之奈何?”吴学究道:“我想要破高廉妖法,只除非依我如此如此。若不去请个人来,柴大官人性命也是难救,高唐州城子永不能得。”宋江又问道:“军师,这个人是谁?”   吴学究说出这个人来,有分教:翩翩鹤驾,请出这个神仙;霭霭云程,来破几年妖法。正是:要除起雾兴云法,须请通天彻地人。毕竟军师吴学究当下要请谁,且听下回分解。
  施耐庵,元末明初的文学家,本名彦端,汉族,今江苏兴化人。博古通今,才气横溢,举凡群经诸子,词章诗歌,天文、地理、医卜、星象等,一切技术无不精通,35岁曾中进士,后弃官归里,闭门著述,与门下弟子罗贯中一起研究《三国演义》《三遂平妖传》的创作,搜集整理关于梁山泊宋江等英雄人物的故事,最终写成“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施耐庵于元延祐元年(1314年)中秀才,泰定元年(1324年)中举人,至顺二年(1331年)登进士不久任浙江钱塘县尹。施耐庵故里江苏兴化新垛乡施家桥村有墓园、纪念馆,有《施氏家薄谱》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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