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烹饪游戏 是个美女侍应 有个女做沙拉 高层窗户外面打玻璃胶也有人点餐

单身女人全文阅读-麦克米伦-单身女人-星月书吧
&&&&现在,我得好好地打扮一番,因为有位叫莱昂内尔的男子邀请我去参加新年除夕之夜的晚会。希拉,我最小的妹妹坚持要把这个男人的电话号码给我,因为这个男人是我妹夫11年前在华盛顿大学的球友,现在也和我住在同一个城市――丹佛。由于我仍然是个单身(我虽然是兄妹四人中的老大,却是唯一没有解决个人问题的人),她很为我担忧。她和妈妈认为只身在外的我一“定寂寞死了,其实并非如此。我是说,我的白天黑夜都过得很充实。只是还没有达到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程度。必定干渴和脱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妈妈总认为自己是个万能的人,殊不知她在过去17年中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完整的男人。如果我要是知道我的父亲在哪儿,我或许会亲手把他杀了,因为他害惨了母亲。她那颗破碎的心一直无法愈合。那么希拉又怎么样呢?她每年都要提出和保罗离婚,从她和孩子们躲在的廉价汽车旅馆里打对方付费电话给我,哭哭啼啼好几个小时,诉说她如何如何的讨厌保罗,保罗怎么怎么没用。可是,一转身,她又像个傻瓜似的打电话给他,要他给她买这买那,以满足她的需要。他保证只要她回家,要什么给什么。她不相信,他就连续两周每天求她,直到说服她为止。然后她作了让步,带着孩子回家了。我的一个弟弟因为使用伪钞被关进了监狱,不过他不是罪犯。另一个弟弟是海军陆战队的职业军人。所以,对于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给我的建议,我都表示怀疑。&&&&&&大概是丹佛的男人都死光了,所以我要离开这里,对这里高海拔、长年积雪的环境气候我也很讨厌。在丹佛三年,我觉得生活毫无意义,似乎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从表面上看,我的一切都很好:有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有一套很好的住房,银行里有存款,开着一辆体面的车子。除了男人之外,我得到了我所想要的一切。我不是那种认为男人就是女人的一切的人,但我现在对自己的独身确实已经厌倦。自从四年前和肯尼思分手之后,我几乎没有再得到爱情。那时我住在波士顿,我仍怀念那种感情,我希望能再找回那样的感情。但我也不是那种坐享其成的人。我知道如果我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努力去争取,可是自从我到丹佛,努力了半天,却没有一件令我难以忘怀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所以,我必须离开这里。&&&&&&小妹希拉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所以,当我两周前在电话里告诉她我要移居到凤凰城时,她表示不解。“如果一个脑子正常的人会一定要移居到亚利桑那州吗?”她这样问我,“那里有黑人吗?是不是那个州,马丁?路德金纪念日获得通过,可州长就是不执行?”我不得不提醒她我有一位最好的朋友、大学同住一个宿舍的同班女同学伯纳丹在凤凰城附近的斯科茨代尔。伯纳丹结婚时,我冒着大雪开了60英里的车赶去参加婚礼,因为我是她的女傧相。而且我已经在那里找到了一份工作。伯纳丹也是个黑人,而且她好象非常喜欢那里。&&&&&&伯纳丹告诉我,她希望我到斯科茨代尔去过生日,那是10月14日――我必须提醒希拉,不是22日――我接到她生日贺卡的日子。可是如果要是她的生日,我晚寄一天她都会跟我没完役了。不过,我真没想到那里是那样的美丽、温暖,生活费是那样的便宜。上次我去那里参加城市联盟的一个活动,遇见伯纳丹丈夫的一个朋友,聊了起来。他告诉我,当地一家电视台要新设一个公关部,需要人。我就申请了,经过三次面谈,他们同意接收我。我很高兴换个工作,离开这个煤气公司,而且我相信,前面将有很多的机会在等着我。我没有告诉希拉,我现在新找的工作,年薪只有12000美元,比过去减少了许多。我怕她听后会跳起来,因为在过去三年中,妈妈的生活费基本上是我一个人承担的。妈妈每月的社会保障费是407美元,另外就是价值104美元的食品券,这怎么够花呢?她住在8区公寓,我除了替她付房租外,还每月给她额外寄些零花钱,至少她可以去看看电影。可她总是拿这些钱去旧货商店买东西或存起来。如果离开这里后,我的公寓暂时卖不出去,我的经济肯定会紧张。我将精打细算过日子,不过我希望这样的日子不要太长,希望早日让我投入制片,这是我非常向往的。&&&&&&希拉有三个孩子,却没有工作。而且她一直住在匹兹堡,从来没有住过任何别的地方。“这将是你在过去15年中移居的第四个城市。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居下来呢?”她不厌其烦地问我,不断地提醒我时间不等人,说我现在已经36岁了,却仍看不到什么前途。说到底,我动荡的单身生活方式没有什么意思,担心我的生活会因循守旧,因为我把过多的精力用到了工作上。说没有丈夫和孩子的我,生活真是毫无意义。还指责我条件太高,太挑剔,甚至没有商量的余地。她肯定如果我不放松条件,能够符合标准的大概只有上帝。我非常爱她,可是我真的有些烦她。&&&&&&感恩节刚过她就打电话给我,介绍了这位莱昂内尔先生。当时,我刚刚将买回的一幅查尔斯?奥斯顿画挂好。这幅水彩画画面是40年代一对黑人男女在跳双人交际舞。这幅画花了我半年的积蓄,最后终于挂到了我的墙上。我正对着它欣赏,电话铃响了。我坐在餐桌前,看着窗外。外面又下雪了,不过很美,有时候,我想这里就像天堂一样美丽。我住在23层楼,可以全方位看到落基山脉和丹佛市中心,其实,楼下就是繁华的闹市区。我点燃了一支烟,把胳膊肘放在玻璃桌面上,对着话筒道:“他多大年纪?”&&&&&&“41岁。”&&&&&&“41,那么老?”&&&&&&“41不算大,萨瓦娜,你不也快40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哎,希拉,我可告诉你,40多岁的男人我可见得多了,大多数人和我相处不了5分钟,他们没形,看上去不是像你的老爸,就是行动像老太婆,你还是饶了我吧。”&&&&&&“这听上去好象是妈妈在说话。”&&&&&&我讨厌那样的男人,可是希拉并不知道我离开波士顿后所交往的男人,我也不想告诉她。她抱怨我对这些男人过快地下结论,但我知道我喜欢哪种男人,一接触就知道他和我有没有“化学反应”。我遇见过很多受过教育、事业成功、长得很帅的黑人男子,但都不能让我信任。&&&&&&“那么,”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问,“他有什么问题?”&&&&&&“他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他41岁还是单身,那一定是有问题。”&&&&&&“他离婚了。”&&&&&&“离了多久了。”&&&&&&“保罗(希拉的丈夫)说四年了,他有自己的生意。”&&&&&&“做什么生意?”&&&&&&“推销救火车。”&&&&&&“什么?”&&&&&&“不是告诉你了嘛,救火车。”&&&&&&“哇,真刺激。”&&&&&&“萨瓦娜,你别讥笑人好不好。”&&&&&&“我没有啊。”&&&&&&“不管怎么说,他有自己的房子并有一些租赁财产。”&&&&&&“我问你他的个人简历了吗?”&&&&&&“没有。所以我才要向你介绍,你大概从来也不知道,有的男人除了两腿之间的那个东西一无所有。等到你明白之后可就来不及了。”&&&&&&我甚至不想理会她的这番话,她有过婚姻经历。在她看来,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一定数额的银行存款,资本没有六位数,就根本不值得你去为他花时间和精力。&&&&&&“这就是他了不起的地方?”我问。&&&&&&“你不要这样挖苦人。从这张照片上看,他长得也很帅。”&&&&&&“希拉,那是什么时候的照片?”&&&&&&“不知道,可能有十年了吧。”&&&&&&“十年,一切都可能面目全非的。”&&&&&&“哎,你听我说,保罗说他每天跑步六英里,能修老式汽车,开一辆吉普,受过大学教育,身高6.1英尺,我所知道的就这此&&&&&&我不得不承认这倒引起了我的一点好奇,但不敢奢望因此而激动。我已经尝够了激动半天最后一无所获的滋味。不过我还是给他去了电话。他不在家,我给他留了言。他在录音电话里的声音很文雅,并配有音乐背景。我们玩了3个星期的电话留言游戏。作为煤气公司的公关人员,我经常出差在外,所以,他也给我的录音电话留言,说他正为开拓新的生意而奔波。我想,至少他很勤奋。&&&&&&在孤独和枯燥的圣诞节之后,我下班回到家,电话里有两段录音,一个是妈妈的,她问我是否可以用联邦快递寄给她总共95美元的支票,她要交参加编织班的学费和电费。另外一个便是莱昂内尔的。他说他和朋友们将于新年除夕之夜在一家高级旅馆举行晚会,并邀我参加。&&&&&&这似乎并不是他和我的幽会。不过,对我来说这总比除夕之夜自己一个人坐在家里将猫放在膝上要强。可是,如果这位赖昂内尔先生要是成了我的意中人,那可就太具有讽刺意味了,因为我就要搬家了。我希望他是一个喜欢交际、有一定魅力,但不是夸夸其谈的人,不要用半个晚上的时间来说服我,让我相信他是多么的了不起。&&&&&&我非常明白:当他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如果我的脑子在漫游,或者,如果他说话就像在背台词,那么,我也将会笑脸相迎,尽力奉陪。但我自己有一个检测自己是否对对方基本感兴趣的办法,那就是看我是否能对对方想入非非,幻想他没有穿衣服的样子和在床上的功夫,如果在和他相处中,连这一点都意识不到,那证明不会和他有电。没有电就没有任何兴趣。&&&&&&我刚刚冲完澡,电话铃响了,我以为是他要再次确定我是否去参加晚会。我用很正规的语调:&&&&&&“哈喽……”&&&&&&“萨瓦娜?”是妈妈的声音。&&&&&&“是我,妈妈,你好吗?”&&&&&&“我很好,谢谢你给我寄来的钱,交了电费,他们才没给我断电。至于那个编织班学的太吃力了,好象每个晚上都有新东西要学,加上希拉和她的孩子也都在这儿,我很难坚持学下去了。”&&&&&&“希拉在你那儿?”&&&&&&“是的,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你可别说我告诉你的。她说这次她是真的要和他离婚了。不过,我也不在意。这孩子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想她离精神崩溃只有一步之遥。”&&&&&&“妈妈,每次她离开时你都这么说。”&&&&&&“你听呐,他又给她打电话了,他们在谈判。她将很快就会去,不信,你等着瞧。唉,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今晚不要一个人守在那个公寓房里。”&&&&&&“我不会的,妈妈。”&&&&&&“你准备去参加晚会?”&&&&&&“是的。”&&&&&&“你穿什么衣服?”&&&&&&“怎么了,妈妈?”&&&&&&“我希望你穿点性感的衣服,不要总是穿职业女装,你满衣橱都是办公室服装。”&&&&&&“妈妈,穿什么服装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在千里之外,难道还要管我穿什么衣服?”&&&&&&“你别管我在什么地方,你也不需要我同意你穿什么衣服,可是,我仍然是你的妈,跟我说话别没大没小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穿的是紧身衣,后面露到臀部以上,前面露肚脐,怎么样?”&&&&&&“好,就是要穿单薄的衣服,有约会吗?”&&&&&&“算是有吧。”&&&&&&“到底有还是没有?”&&&&&&“没有,不过有人邀请我出去。”&&&&&&“男的还是女的?”&&&&&&“男的。&&&&&&“那你还不和他一起出去?”&&&&&&“妈妈,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这不,我现在正准备换衣服。”&&&&&&“等等,先别挂。”&&&&&&“怎么啦,妈妈?”&&&&&&“尽量别和他海誓山盟。”&&&&&&“我不会的,妈妈,相信我吧,至少我得先了解对方。”&&&&&&“你还吸烟吗?”&&&&&&“常吸。”&&&&&&“那么,如果你非吸不可就到洗手间去,并随身带上口香喷液。”&&&&&&“我会的,妈妈。”&&&&&&“还有,要尽量给人笑脸。”&&&&&&“我会的,妈妈,一个晚上我都会笑着。”&&&&&&“化妆稍微浓一点,喷上最好的科隆香水。”&&&&&&“我是这样的。”&&&&&&“好,记住:每个你所见的男人并不一定就是你未来的丈夫,如果你确实对他不感兴趣,也别表现出来,仍要和蔼友善。他的身边可能有你比较喜欢的男人。”&&&&&&“您是在介绍经验吗?”&&&&&&“你说什么?”&&&&&&“没什么。”&&&&&&“再见,孩子,过个好年。”&&&&&&“你也一样,妈妈。”&&&&&&我挂上电话,倒了一杯葡萄酒,又点上一支烟,倚窗而立。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白茫茫一片。除了办公大楼的灯火和高速公路上穿梭的车灯之外,什么也看不清。我设想,如果有一天我拿起电话对妈妈说,我想让她见见我的男朋友,那她该有多高兴。也许只有等到那时,妈妈才能让我喘口气。&&&&&&我走进洗手间,插上电卷发器,做完头发后,由于太热了,我打开电风扇。我的小猫咪――亚色迷,跟我走进卧室,依着我,坐在床边。我穿上连裤袜,然后穿上新的紫红色的绒面革无带浅口鞋。我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我的肚子,可真是太大了,就像有了三个多月身孕的妇女。亚色迷似乎也有同感。我的感觉告诉我,再过4天我的经期就到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无法解释为什么昨晚莫名其妙地要哭上半个晚上。这是典型的经前期综合症,而且一年比一年更厉害,没有办法。我脱下连裤袜,翻遍衣柜抽屉,终于我到一个收口紧的。但这对肚子的控制似乎不起什么作用,这就是说我在走路时必须收腹,谁叫我今晚要穿这样的衣服呢。我骗了妈妈,并没有那么暴露,不过我确实穿了这样的紧身衣,并且是鬼蓝色的。由于我没有露出胸槽,所以臀部是唯一能够表现自己的地方。&&&&&&头发已整理的不错了,但我还是要用卷发器把它做到最满意为止。我又喝了一口酒,希望自己的脸泛起红晕,有些节日的感觉。打开收音机,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化妆一边听着。收音机里传来惠特妮?休斯顿的《我怎么会知道》的歌声,我跟着哼了起来。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化妆,是为了让人们感到除了口红之外自己似乎没有化妆。我喜欢口红,但只有三种:深红、紫红和橘黄色(仅在夏天用)。抹好了口红,我又拿出一小瓶红色指甲油,准备给褪色的手指甲再涂上一层油。我戴上一对水晶耳环,对着镜子看了看。嗯,不错,蛮漂亮的。可是我的脚挤夹得难以忍受。不过这鞋子在一两个小时内会被慢慢撑大的。我来到起居室,打开电视。主持人正在问那些社会名流新年的新期望,好象每个人都很关心似的。&&&&&&我晃了晃指甲油的瓶子,开始在大拇指上涂着。突然,我感到有些伤感。想到自己也应该有几个新的愿望。首先是要找一个丈夫。我保证在1990年我不会再自己一个人过生日,一个人过独立节,一个人过感恩节,尤其是情人节、圣诞节和元旦。&&&&&&我要戒掉烟,但不是今天晚上。我必须实事求是,不过在我的37岁生日前――还有10个月,我会做到的。我还祈祷自己不要发胖,到目前为止,我自我感觉良好,还保持着我30岁时的身材。我最多的运动也就是从家或者是办公室走到我停车的地方。想到这里,我感到很遗憾。我知道到了我这个年龄,如果我不想办法控制的话,身体会发胖,开始走下坡路。我记得在我30岁生日那天,我冲完淋浴,站在镜子前,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身体,看了很久,最后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我看上去已经像个大妇女。我想今后的我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尽管我这样认为,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变老。如果我现在要是有了孩子,谁知道我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那一定就像希拉现在那样,从**到肚子到臀部都会和她一样。我不敢想像40岁有孩子的模样,那实在是年龄太大了已至于无法给这个世界带来新的生命。也许我这么说并不正确。如果我仍有生育能力,有一个意中人,我即便在50岁也可以有个孩子。不管怎么说,当我到凤凰城时,我准备参加健身俱乐部,在街区骑车,进行各种增氧锻炼。或许到我戒烟的时候,我就会改掉那些坏的习惯。啊哈,我现在已经感觉很好了。&&&&&&给两只手的指甲涂完指甲油后,我吹了吹它们。我在想:人是不是特别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呢?我是说,如果我拼命的想得到一个丈夫,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呢?这是不是等于只是在祈祷?很长时间以前,我曾祈祷上帝赐给我一个正派的男人,后来一个接一个,我结识了罗伯特、赛德里克、雷蒙德和肯尼斯。不幸的是我忘了祈祷一些非常重要而具体的东西:如需要一些同情,希望自己不至于骄傲自大,但有些自尊,不至于蛮横无理,但有几分自信。现在,我向上帝祈求的更具体:你能确保对方说的是他的真实感受而不是耍嘴皮?他对生活是否真正有自己的目标?是否有幽默感?他是否忠诚、有责任感?是否成熟、不吸毒、正直?他是否是我非常感兴趣的人?能否让他成为我长久的、温柔的、充满热情的爱人?这些天来我一直在祷告。&&&&&&在过去九年的成人生活中,我先后与三个男人同居过。我很高兴我没有嫁给他们,因为这三个人都有问题。回过头来看,我和他们的同居证明了我无法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现在,我拒绝再和男人同居,除非他成了我的丈夫――一个我确实了解的人。但我也不会放弃下一个机会。人们在结婚的时候是不会马上分手的。不过我也做好了一辈子独身的准备,如果不得不这样的话。除非我找到一个能使我感到自己是一个非常有地位的妇女的男人,否则我是不会嫁出去的。希拉和妈妈她们极力想让我感到,如果我现在还不结婚我就会很难堪,没面子。妈妈在家庭影集里至少给我留下了10张空页准备放我的结婚照。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她们宁可希望我找一个并不怎么样的男人结婚――降低我对爱情追求的标准。可是,我办不到。我只有一次生命,在这个问题上我无法妥协。&&&&&&事实上,在过去几年中,我所遇到的男人大多都没有味道。自私,不是大男子主义就是比婴儿还娇气。他们可以借口做任何事情,有的完全失去了自我。他们骨子里成天想的是挣多少钱,开什么样的车,拥有多大的房子,在临死之前能得到多少女人,并把这些看成是自己的成功和追求标准。而他们越成功就越傲慢。他们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负责,他们糟蹋了我们却逃之夭夭,我们忍了。他们昧着良心欺骗我们,随时可以玩弄我们,可是当我们把心交给他们,真心对待他们时,他们却嚷嚷道:“我还没有做好承担义务的准备。”他们要让自己,更要让我们相信,离开他们我们就活不下去。这就是许多女性几乎不顾一切去争夺他们的一个原因。不过那绝不是我。我不需要男人来“拯救”我,或者在经济上来照顾我。我可以照顾自己。我所需要的是能使我感到在他的心目中我很特别,并使我有安全感的男人,一个能让我兴奋的男人。我已经厌烦自己总是成为刺激别人的因素,现在我要换个位置,使自己成为兴奋者。我希望有个男人能不顾一切地爱我,而且他还应该懂得,在他身上还有比坚挺的那个活儿更能让女人幸福的东西。但遗憾的是,我所见过的大多数男人都缺少这一点。&&&&&&我还想知道的是,怎么才能体面地告诉一个男人――他令我恶心。我和赛斯尔三次出去他都喝得烂醉,而他在醉酒时是那样的粗鲁,每次我都不得不开车把他送回家。可是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要再见他。而比尔对我非常不耐烦,指责我由于精力不集中而总是做错事。每当我发错音他都要给我纠正,并抱怨我给植物浇水太多。他不愿意吃我的果冻,因为里面常常有点黄油。他坚持要告诉我如何在洗碗机里多放些盘子。他好象永远正确,什么事都得依着他。他使我感到很不舒服,非常反感。再说,如果一个男人在床上是个累赘怎么办?我想这样的男人太多了。不过所有的黑人男子大概都认为他们会**,因为他们都有个长家伙,可我倒要告诉他们中的某些人,他们必须首先查查字典,在F类中找“预备动作”,在G类中找“温柔”,在T类中找“怜香惜玉”或“慢慢享受”。要说无聊,约翰和爱里唉特是最没意思的了。他们和你交谈的话题不是工作就是体育。开始我以为他们是真正的男子汉,没想到他们却整天离不开电视的实况转播。他们都有卫星天线,所以还没等篮球季赛完毕我就分别和这两个人吹了。至于山姆和澳色等其他几个人,他们是一群把吸毒做为娱乐的人。我错就错在当初不应该告诉他们我大学毕业后喜欢上了可卡因,可是我好几年前就不抽了。现在我们都已经接近中年了,我不想和这群到现在还没有摆脱毒瘾的人在一起鬼混,也对教化别人戒毒没有信心。我曾经试着劝过他们,但没有成功。达里尔,是个十分懦弱的人。他几乎怕所有的东西:蜘蛛、蛇、耗子,什么都怕,甚至他连登高一点都害怕。晚上他不敢开车。至于剩下的那些人,他们在和我上过两三次床后,倒是都想和我结婚。可是他们要么就是太呆板或是电脑迷,要么就是工作狂,忙得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陪我。我非常坦诚地告诉他们,他们不适合我,除我之外还有很多比我更适合他们的女人。就这样我被他们看成是“坏女人”,对于我的拒绝他们无法接受。当然,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知道自己并非完人/但我竭尽全力去努力做好。我想让他们在成熟之后再来看我,聚一聚,谈一谈。不幸的是他们大多就像没听见一样。他们不喜欢听别人的建议和劝告,尤其是不愿意听一个女人的劝告。哪怕是建议他们做一点点让你高兴的事,他们都不情愿。“去你妈的。”他们最后会这样骂你,因为他们不想听什么是我喜欢或需要的。他们喜欢猜测,我可以告诉你,在我见过的男人中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五的人是完全凭想象办事的。&&&&&&在丹佛的三年中,我进行过各种各样的约会,其实我对约会讨厌之极。在读大学期间我一直有男朋友,我所有的女朋友也都有男朋友。事实上我们不叫约会,白人女孩才叫真正的约会。比如,你在一个晚会上,在俱乐部或在任何一个地方,遇见一个男人,如果你喜欢他的样子,或喜欢他的舞姿,或喜欢他的气味,或喜欢他所说的话,你下一步就可能和他出去,一起睡觉。如果他使你感觉很好,很开心,快乐无比,那么再下一步就是一直相守,难舍难分,直至彼此之间感到乏味或发生了令对方伤心之极的事,双方便分手。然后,你又重新开始。在大学期间,我连续交了4个男朋友,每次相处不到两个礼拜我们就会发生性关系。那时候,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寂寞,因为总有人在排队等着。他们不在乎你的前任男朋友是谁,只要你们崩了,就有人会立即冲上来。&&&&&&现在时代真是变了。&&&&&&不满你们说,现在我真的有些担心,担心自己什么时候甚至是否能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人;担心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松了这口气。我越是不让自己朝这方面想,可她却偏偏想得厉害。今天早上,在喝咖啡的时候,自己突然伤感起来:我的一生已经过了一半,我从来也不会相信,一转眼,自己已经36岁,然而我却仍然像个小孩子,仍然单身一人。可是,这是事实,这就是我。&&&&&&我关上电视,因为太伤心了,我对什么都感到索然无味。我恨自己这样。现在我的指甲油也干了,我走进卧室,去梳头。我身上戴的黑色胸罩松松垮垮,真是不想戴它,如果我要是有变身术的话,我发誓我一定要使自己有一对大的**,而不要现在这身肥臀肥腿和荷包蛋似的前胸。&&&&&&我换上衣服,披上外套,走向电梯,按下电钮,心里祷告:上帝啊,如果这个男人不是我所要的,那么至少今晚让我开心,让我跳得满身是汗。总之,让我得到一些快乐。&&&&&&上了电梯。我做梦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会碰见我高中时的男朋友――格那得。他是我一生中第一个爱人。是他和我坐在一个沙发上,照顾我,在震惊影院看电影时吻我,这种关系一直持续了两年;是他将手伸进我的衬衫抚摸我的**,然后又将手缩了回去,因为他觉得应该尊重我;是他在打橄榄球时持球触地得分后穿过人群到处找我;是他送给我情人节卡片;是他半工半读在麦当劳打工挣钱照顾他妈妈。他17岁时已是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了,可是我从来没有和他上过床。那时他结束学业,去了越南战场,而我继续上了大学,且没有再回过匹兹堡。想起他和我的纯洁和天真无邪,一阵甜蜜和激动掠过我的心头。我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工作,但是我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解释的感觉,那就是我可能应该嫁给他。&&&&&&&&&&当我把车开到旅馆的停车场时,我感到有些紧张,心在怦怦乱跳。下了车,我的眼睛开始流泪,面颊像是被冻掉了似的。口红冻的像防裂膏。雪是停了,可是气温据报道只有华氏20度。早知道这么冷我就应该戴上帽子,穿上羽绒服。不、不、不……那样我看上去就不那么可爱了。当我走进旅馆大堂时,我的脚已经冻僵了,脚上的鸡眼疼的我难以忍受。&&&&&&我和另外三对夫妇一起上了大堂的电梯。当时我想不能让他们使我感到不舒服。今晚就算了,明年,如果我幸运的话,我也会和他们一样。他们咕哝地向我打了个招呼,而我则向他们微笑着大声说道:“新年好!”我正在脱皮手套时,电梯门开了。对着电梯门,有个男人坐在长桌后面。他在那里卖票收钱。莱昂内尔可没告诉我要买票人场。“多少钱一张票?”我问那人。&&&&&&“对于你,妹子,20美元就够了。”&&&&&&我笑着递给他20美元,存放好我的外套,我沿着一条过道来到一个巨大的舞厅。舞厅里到处是气球和彩纸带,里面大约有200人,台上有流行音乐唱片播放员。音乐声音很大,听起来好像都是些老歌曲,不过很精彩。舞池里跳舞的人不多。我站在那里,祈祷这个晚会千万可别成了35岁以上的人的聚会,这样的晚会他们只是坐在一起,轻声慢语地聊上整整一个晚上。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已经进入中年,不再任意放松。我的天,有没有搞错,今晚可是新年除夕啊!&&&&&&莱昂内尔一直强调的是,他将穿一双蛇皮牛仔靴。身上系着一根牛仔用的、末梢是银头的带子。我怀疑这里究竟有多少人会骑马,并希望莱昂的靴子最好不要带靴刺,也不希望他戴着那顶傻帽。&&&&&&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劲收腹。假装自己只有10磅重,而不是135磅。我四处张望寻找空位。终于发现一张圆桌有个空位,便走了过去。这时音乐停了,我正走到空荡荡的舞池中间。那张桌子坐着三对难以形容的男女,我有礼貌地指着那空位:“这儿有人吗?”&&&&&&“没有,”一个男人答道,“请加入我们吧。”可是那三个女人先是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我,接着脸上露出连傻子都能看得出的假笑。不难看出她们对一个有魅力的单身女子的出现是如此害怕。她们连半句话也没说,甚至连头都没有点一下。我真不理解为什么一些女人在一个富有魅力的单身女人面前是如此的刁蛮和紧张。***,那也不是我的错,我既不胖又不丑。你看她们那种打量我的模样,就好像我在说,“嘿,是啊,我是单身,性饥渴,又没有德行,只要你们一转身或者去一下洗手间,我就会立即勾引你们的男人并且要设法把他们拐走。”我倒是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像她们那样,有一种恐慌不安的感觉。&&&&&&管它呢,我既然来了就毫不客气地坐下。但不到一刻钟,我开始感到别扭,好像我身上有瘟疫似的,不受他们的欢迎。黑人女人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过去我所住的地方,遇见黑人女同胞,即便不认识大家也都非常客气的相互聊聊。当这几个黑女人在一起交头接耳和诡秘地偷笑时,我决定离开这儿去酒吧喝点东西,没准还能碰上熟人或遇见那位莱昂内尔先生。&&&&&&这时音响里传出麦可?杰克逊的《不要停下,直到你满足》的歌声,突然间,每个人都下到舞池。现在我得在人群中侧身穿行。“唷,老婆!我可以跟你走吗?”人群中有人这么对我喊。我装作没听见,连头也没抬一下,继续向前走。“宝贝,和我一起过年怎么样?”我仍然继续走我的路。“妹子、妹子,我可爱的妹子,你穿这样漂亮的衣服,我可以带你回家吗?”我仍然不理他们。穿过人群我终于来到酒吧。我想这些男人应该知道,如果他们想引起一个成熟女性的注意或想讨好女人的话,最好不要用这种方法。“唷,老婆!”刚才他们所用的那种语言不仅显得他们没有教养、低级趣味,而且还是对人的一种侮辱。如果换成我来对待他们,我会说,“哎,我看上去……是不是像你的老婆?”我想他们大概永远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哈喽,你好,我是卡尔(或比尔,或詹姆斯),你今晚看上去真的很美。”我所喜欢听的是这些。我还想知道,假如我真的向他们挑战:“啃,宝贝,我等了你一辈子,现在我要让你灵魂出窍,跟我来吧!”他们又会怎样?&&&&&&我点了一杯白色馨香葡萄,在对面靠窗户一个空位上。下。几分钟后,一个看上去极像巴里?瓦尔特的男人在我的身边坐下,并向我微笑。他露出的那颗金牙已经让我反感。我也像刚才那几个女人对我那样,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接着他呼出的酒气让我打了个喷嚏。“长命百岁!”他说。我说“谢谢!”他的每个小指头上都戴了一枚钻戒。他想跷起二郎腿,可是没有跷上。他有意向我靠近,好象今晚要赖在我身边似的。&&&&&&于是,我站了起来:“祝你新年快乐!”说着我走了。我确实想跳舞,但没有勇气主动邀请男士,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否都已经有主了。我不想使我今晚的情绪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我决定先去一下洗手间,在那里抽根烟,检查一下我脸上的妆。说白了这也是自己为自己再去转一圈找个借口,但最终目的还是希望有个结果。我主意已定,如果再过20分钟仍碰不上那个叫莱昂内尔的人或还没有一个正派的男人来邀请我跳舞的话,我就回家看电视《迪克?克拉克》了。&&&&&&洗手间里挤满了浓装重扮的女性,每个人都站在镜子面前,有的向嘴里喷口香液,有的再涂点口红,再补点妆,再喷点香水,尽管她们并不需要。还有的将自己的**向上托托,将自己的头发拍松,有的向头发上喷发胶。许多人简直是对着镜子自我欣赏。我脱掉鞋子,点然香烟。突然间,我感到自己要人厕,但人大多,只好排队。就在这时,我感到有个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回头一看,是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我敢说,如果她不化那么浓的妆,她一定比现在更漂亮。还有如果她不加那么多的假发,她漂亮的脸蛋会露的更多。“这衣服挺时髦,姐儿,你穿上很靓。”她说。“确实是。”镜子前面的另一位女士也附和地说。“谢谢!”我笑着说。厕所的门开了,我赶快进去。出来时我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然后向大家说了声“新年快乐”,就匆匆离去。&&&&&&我再次来到舞厅门口,站在门旁。舞池中挤满了双双对对的人群,因为这时放的止是里奇的歌曲《真实》。我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感到有点傻,可此刻我并不希望有任何男人来邀请我,因为我不喜欢在慢曲中和陌生的男人跳舞。&&&&&&由于左脚尖的鸡眼阵阵作痛,我把身体的重量放在右脚上。突然,我感到连裤袜脱丝了,并延着大腿往下延伸。我恨透了这种质量低劣的产品,但过去我却买了不少,假如我能将我买连裤袜所花的钱要回来一半,我也该发财了。我低下头,想看看它裂到什么地方。从眼睛的余光里,我看到一双没有带靴刺的牛仔靴,再往上看是一双大长腿。我抬起头,看见这个人长得还挺帅,灰色的头发,灰色的胡子,腰上系着一根末梢是银头的带子。我想,他不可能是莱昂。可是,当他冲着我笑的时候,那目光好像在说“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吧?”我也向他笑了笑。他对身边的几个男人说了几句,便向我走来。“萨瓦娜?”&&&&&&“莱昂内尔?”&&&&&&他上来就拥抱我,而不是和我先握手,把我吓了一跳。当他捏我手的那一刻,我在想:是上帝保佑,他一个晚上都在等候着我。&&&&&&“好啊!我们总算见面了。”他说着,走过来照顾我,好象我会摔倒似的。“真叫人惊喜,怎么样?你到这里有多久了?开心吗?”&&&&&&“我到这儿有个把小时了,很开心,这是一个很好的晚会。”&&&&&&“好,好,好!”他边说边注视着我,好象我这样打扮出乎他的意料。我尽量收腹挺胸,屏气,只希望他不要问太多的问题,因为回答问题就无法继续屏气,至少在找到位子坐下来之前不要让我说太多的话。&&&&&&“你想喝点什么?我给你叫。”他问,“你的位子在哪里?”&&&&&&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他可以边笑边说话。“嗯,我没有固定的座位,我要一杯葡萄酒。”说着,我低下头赶快喘了一口气。&&&&&&“白的还是红的?”&&&&&&“白色馨香,谢谢!”&&&&&&“我马上就回来”他说,“你别走开。”&&&&&&我毫无要离开的意思,我看出这个男人有些与众不同。首先他很有礼貌,说话有条有理。此外,他是这里唯一没有穿西服的人。他穿一条褪了色的仔裤,上身着白色衬衣,看上去比谁都精神。从他离开的背影可以看出,他走起路来都带着自信,好像很有威力。对他的风度我已十分欣赏。&&&&&&我尽量空控制自己的心慌意乱,特别需要一根香烟,可是当我的手伸进包里,我取出的却是两颗Tie&&Taos糖。我把糖塞进嘴里,含着舔食。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手足无措,我假装在寻找某人。就在这时,莱昂回来了。&&&&&&“你在找什么人吗?”他问。&&&&&&“不,我以为我见到一位熟人,结果不是。”&&&&&&“今晚你看上去实在很美。”他说。&&&&&&我羞红了脸,并温柔地向他表示感谢。&&&&&&“你愿意坐到我的那一桌吗?”&&&&&&“当然。”说着我跟他走了。那张桌子上有几位显赫的夫妇,还剩下三个空位。我坐下后,把手提包放在大腿上,让它顶着肚子,然后交叉起胳膊,放在上面。&&&&&&“那么,”他又开始说话了,“你在丹佛有多久了?”&&&&&&“三年了。”&&&&&&“喜欢这儿吗?”&&&&&&“还行,不过我2月底准备搬到凤凰城去住。”&&&&&&“凤凰城?为什么要搬到那儿去?”&&&&&&“因为我在那里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在过去三年中,我一直在一家煤气公司搞公关,就业务来讲我将继续做我的老本行,只是换到一家电视台工作而已。”&&&&&&“有意思。”他说着,慢慢点着头。“那里好象没有多少我们黑人同胞,是吗?”&&&&&&“在丹佛我们的黑人同胞不也是不多吗,可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同胞继续往这里来啊,是不是?”&&&&&&“是这么回事。嗯,我听说亚利桑那很美,不过你能忍受那里的炎热吗?”&&&&&&“这么说吧,我平常宁可选择太热而不愿意选择太冷。”&&&&&&他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我并不觉得刚才我说的有什么好笑。不过,我还是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像个傻子。我本想问问莱昂究竟做什么工作,靠什么生活,因为上次他曾提到他准备做一个新的生意。还是等等再问吧,我不愿意刚认识一个男人就打听他这方面的情况,他们会误认为你想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钱。其实我一般想问对方,主要是想通过他们干的工作加深对他们的了解,并无他意。&&&&&&“那么,你有了新一年的打算和心愿了吗?”&&&&&&“有,”我说着,喝了一口葡萄酒。&&&&&&“有把握实现吗?”&&&&&&“当然,我现在就正在落实其中的一项。”&&&&&&“你会放弃什么事情吗?”&&&&&&“这要看情况了。”&&&&&&然后,我们都笑了起来。&&&&&&“那么,你呢?”我问,“也有吗?”&&&&&&“我是要使自己有恒心,坚定地朝着自己的努力方向去进取。”他说,“每天我都这样要求自己。”&&&&&&这时,音响里传出比利?奥辛的《加勒比皇后》的歌声,我喜欢和着这首曲子跳舞。――&&&&&&“我可以请你跳舞吗?”他问。&&&&&&“当然可以。”我应声站了起来,和他一起挤进舞池。作为一个41岁的男人还能跳这样的舞,而且,动作是那样的有力、平稳,优美流畅。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那运动员般的健美臀部和大腿,想象着那上面的毛毛和结实的肌肉,幻想着在床上的美梦。我们一气跳了三支曲子,他一直冲着我微笑,眼睛盯着我的眼睛,直到我的目光就要和他的相遇为止。当我听到范罗斯的《如果只有一个晚上》的歌声时,就想离开舞场。而他却拉着我的手说,“再跳一支,好吗?”&&&&&&感谢耶稣,我这样想。莱昂用胳膊搂着我,搂得那么紧,以至我为了不使口红染红他的衬衣而不得不把脸转过去,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那胸膛是那样的结实和火热。在他的怀里,我听他在说,“你一定感觉很好。”&&&&&&我抬起头,看着他:“你的感觉也一定不比我差。”他笑着将我的头又按了下去。我把头继续靠在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感到连裤袜的裂口继续顺着腿往下延伸,不过我不去管它。我喘息着,假设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他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一切,他就是我一直等待的爱人。&&&&&&曲终,我跟着莱昂回到他的桌子上。另一个空位已被一个女人坐上。没想到,这个人正是我刚才在洗手间遇见的那个,她还对我的衣服进行过一番恭维。“萨瓦娜,我想让你见见我的一个好朋友――丹尼斯。”&&&&&&那女子向我笑了笑,说,“我们好象已经见过面了。”&&&&&&“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说,不知是否当坐。不过,我还是坐了下来。&&&&&&莱昂看上去有点为难,丹尼斯挪动椅子,靠近莱昂,搂着他的腰:“今晚你还没有和我跳过舞呢,莱昂。”说着,她起身拉他起来。他站起来看着我,好像是对我表示歉意。我用目光表示可以理解,并转过脸去,尽量不看他们走向舞池的背影。我点上一支烟,强迫自己不向那个方向看,我怕自己受不了。可是当我抑制不住向他们瞟去时,我简直傻了,莱昂像刚才搂我那样搂着她。我懵了,甚至连舞曲也没有听见。当我放下跷起的二郎腿时,连裤袜的口子已经裂到脚踝骨,接着,我感到自己的脚后跟从袜子裂口挤出来,粘到鞋垫子上。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暗示。我掐灭了烟,拿起手提包,向存衣室走去。如果我幸运的话,回家还能看上电视《迪克?克拉克》。&&&&&&&&&&
&&&&伯纳丹正在做头发,当她的丈夫约翰公开告诉她,他要离开她而去娶一个白人姑娘凯瑟琳时,她站到厨房门口,将头上的18个卷发卷一个一个取下来,向约翰砸去。几绺松散鬈发垂落,挡住了她的眼睛,进入她的嘴角,她一把将它们揽人耳后。&&&&&&“对不起,”约翰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接着说,“房子给你,但那套买下来的公寓套房归我。”&&&&&&“房子?公寓?”伯纳丹叫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约翰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他是否在开玩笑。可是,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了。他的目光躲闪,脸上毫无表情。他们俩心里都很清楚,双方的反目已经一年有余。约翰已不再为自己不回家而找任何理由和借口,也不再向伯纳丹解释或道歉,亲密和性行为更是不复存在,谁也不需要谁。尽管他们躺在一个床上,却是冷背相对。&&&&&&汗水从伯纳丹的后颈往下流,湿透了头发,浸湿了睡衣的领子,像一条小溪顺着后脊继续往下流淌,但她全然不顾。她斜眯着眼睛,想进一步看清约翰,但仍然没能从他脸上看出变化。他在向烤箱里放Pop-Tart时还挺着胸,伯纳丹看得出,他已根本不在乎自己对他刚才的宣布的感觉和反应。现在她再次回忆着他刚才说的话,那语气非常平淡,就好象他平时对她说,“哎,我要去逛商店,你需要什么东西吗?”或者在问“今晚HBO(家庭影院)有什么好看的吗?”可是,回过头来,伯纳丹还是无法确信,她感到有些糊涂,好象吸了大麻烟卷。她越来越感到自己的两个肩膀好象是在被什么东西往下压,而脑袋里好象有氦钻了进去。她无法移动,感到自己在下沉或飘浮,忽重忽轻,她感到很害怕。&&&&&&伯纳丹呆呆地站在那里,想挪动脚步,转身走进过道,但她却像瘫痪了一样抬不起脚。她极力想举起胳膊把这一切挥走,但胳膊好像被冻僵了,甚至连手指也动弹不得。此刻,她的感觉就像上次她在湖中差点被水淹死那样绝望。&&&&&&那次伯纳丹在湖中游泳,她向湖中心的木筏游去,木筏上坐着她的一个已经有了6个月身孕的女朋友。一天一包烟而且水性不怎么好的她累的喘不过气来,当她爬上木筏时几乎是瘫在上面了。她闭上眼睛,阳光在她的眼皮里成了橘黄色,她躺在那里正准备尽情地享受着。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你准备好了吗?”她睁开眼,看见一个大肚子从她的身上越过。“我要赛过你,”她的女朋友说着纵身跳下了水。伯纳丹慢慢地坐了起来,从木筏的边缘溜下水,向前游去。发现女朋友在她前头约5―6码远,她开始了自由泳。可是,她却无力举起手臂。于是她改用踩水,可是腿脚也无力。她准备翻身仰在水面漂浮,可是也翻身不得。没有办法,最后她只有放弃努力,让自己的身子往下沉。她睁着眼睛,金色的水在眼前打旋,无数的水泡从她的嘴中升起,她感到自己好象是在飞翔。她的放弃好象是一种彻底的解脱,好象就要进入极乐世界。突然,她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事实上是在被水吞没,正在被淹死。她恐慌之极,水呛人她的气管,拼命地咳嗽,她的脚已经触到湖底。她拼命地向上蹿,极力使自己的头露出水面。使她感到惊奇的是,水并不深,站起来只没到双肩。她站在那里,大口喘息着,恢复平静以后,她迈步向岸边走去。她没有把刚才的事告诉正在岸上等她的女朋友。&&&&&&现在,伯纳丹打量着丈夫,反省自己,她曾想要摆脱他,让他走,但却一直没有足够的勇气。她也渴望重获新生,在使自己最痛苦的唯一根源消除以后,会有一种释负后的轻松,可是她并没有真正开始行动。现在,他抢先一步,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不仅仅是他抛弃了她,不仅仅是他为了一个别的女人,而且是为了一个白女人。伯纳丹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背叛她、侮辱她。约翰非常清楚,这样做对她来说肯定是个沉重打击,可是,他不会顾及这些,伯纳丹这样想着,极力控制涟涟泪水。因为这对他来说是最佳的选择,一个白女人能对他百依百顺,把他当成国王。而对那个白女人来说,有这样一个英俊、成功的黑人男子来照顾她,使她感到有了他就等于有了一切,她一定高兴死了。她会崇拜他,就像自己当初一样,直到他的魔力慢慢消失,自己慢慢清醒。伯纳丹想,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个白人女孩就是11年前的自己。&&&&&&“这太悲惨了,”她看着凯瑟琳留在约翰黑西服翻领上的头皮屑,摇摇头想:当你最终真正了解了你所爱的男人,也就是你永远也不会再去爱他的时候。事实上,她无法忍受约翰。这些年来,她终于看清了约翰,他没有什么,只是一个**狂:对婚姻、对事业、对孩子都是为了满足他的一种虚荣和**。就像他发誓的那样,他实现了美国梦:在风景如画、完美无缺的高级住宅区买了一幢美丽的房子,里面摆满了豪华家具。自从他们搬到沙漠居住以后,约翰要使庭院像个样子,不惜重金栽植了成熟的棕桐树、10英尺高的仙人掌、热带美洲豆科灌木以及庭院设计师告诉他的几乎所有在沙漠上能生长的各种植物。他俩不会打网球,但却建了网球场。他们有游泳池,而约翰总共不过只去了三四次,而伯纳丹自从上次在湖中差点被淹死之后,很怕水,最多只在池子浅水处的台阶上湿湿脚。约翰为伯纳丹买了一辆BMW轿车,他自己开一辆保时捷,而为接送孩子们专买了切诺基。&&&&&&尽管他们住在斯科茨代尔最好的学区,但他们的孩子只上私立学校。而在这所学校总共只有4个黑人孩子,但这正是约翰希望的。“他们将受到良好的教育和好的熏陶,我们将不用担心他们受到不良影响,”他说。&&&&&&在最近五六年中,伯纳丹明显地感到约翰一味模仿他在电视中和《财富》杂志所介绍的白人。开始他以为自己是J?R?尤因,然后是唐纳德?杜鲁门,最后又模仿克利夫?赫克斯泰伯。他极力效仿,为了交际和摆阔气,他每月至少举行一次枯燥无味的招待会,而伯纳丹却每次要花上好几个小时根据烹饪书来备餐。约翰还在家里的地下室里专门修了酒窖收集各种葡萄酒,但自己又不喝。&&&&&&约翰当然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相信钱是可以生钱的。他的生意做得很成功,但有一些财产却瞒着伯纳丹。家里的财政大权当然由他掌握。他们在莱曼?兄弟和普鲁登希?贝奇有流动资金帐户,孩子们还有储蓄债券。可是伯纳丹却不知道,约翰在加州还有200英亩的农田,也不知道他在亚利桑那州还与他的合伙人拥有一个各占50%的葡萄园。她也不清楚约翰手中到底持有多少股票,因为他从来不允许她打开他的信件。她还不知道约翰在斯科茨代尔刚买了一套公寓房。如果这些年来,伯纳丹不信任约翰的话,她就不会不知道约翰在费城有一家Subway快餐店和一处褐沙石外墙的高级住宅,而这两项过去一直都在他妈妈的名下;如果这些年来她不信任约翰的话,她就不会和约翰一起在纳税申报表上签字,共同交纳所有税款,而约翰经营的那些企业她却根本不清楚;如果这些年来她不信任约翰,她就不会不知道他刚刚将他在一家电脑软件公司所拥有的一半股权仅以3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他的合伙人,而其市场价值却实际超过300万美元。他的合伙人也是他的朋友,他们有君子协定在先,即约翰在以低价将公司股权卖给他后,约翰虽然在公司只拿雇员薪水,但当他和伯纳丹分手之后,他的合伙人对他会“特别关照”,约翰在公司的开支仍不受限制。如果这些年来她不信任约翰,伯纳丹就不会遭到约翰的这些算计。现在,在帐面上,约翰的年薪已经从过去的40万降到了8万美金。可是这些年来,伯纳丹恰恰百分之百地相信了他,所以现在她不知道约翰此举将会使她付出多大的代价。&&&&&&非常不幸,她看着正在喝咖啡的约翰这样想,然后咬紧牙不让它们打颤。他从来就没有什么修养,更不懂得忍让。不知道控制自己,更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当他自己觉得目的已经达到,追求的东西已经到手以后,感到没有什么新鲜的了,他就要去寻求新的东西。现在他的目标是凯瑟琳,因为他对伯纳丹已经厌倦,他们之间的生活已经枯萎、病变,无可救药。她真想警告那个白女人,不要重蹈她的覆辙。&&&&&&伯纳丹不是痛,是气疯了。她两边太阳穴的肌肉在抽搐,就好象有人在她的额头上套了一个紧箍咒。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劲喘息着。&&&&&&“不要那么激动,伯丹。你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我们就不要演戏了,还是顺其自然吧。”&&&&&&伯纳丹慢慢吐出一口气:“演戏,”她叫了起来,声音拉的老高。“演戏?”她不断地重复着,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她想说,她现在就拿起那个洋娃娃立即离他而去,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可是,她说不出来,因为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气得浑身发抖。她瘫靠在门框上,等待着恢复体力。&&&&&&原来,一个会计就是这样管帐的,伯纳丹想。这就是11年婚姻的结果,其结局尽然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就好象是在某个星期天的早上,当你醒来,准备上教堂。你穿上旱冰鞋,再到孩子们的卧室看看孩子们,决定让他们再多睡几分钟。这时你的丈夫把你叫到厨房,他正在那里喝咖啡,穿着昨天穿过的那套衣服。当然你可以看出,他根本不打算去教堂。他告诉你:“我们需要谈谈。”你很不情愿,因为这种谈话经常是着无边际,而且总是这样的结局:约翰告诉你什么什么你做的不对。或者做的不够,他认为你应该怎么怎么样。他递给你一杯咖啡,并且没有给你什么要谈重要事情的思想准备。然后冲口而出:“我已经提出和你离婚了,因为我要和凯瑟琳结婚。”你幸好还没有坐下,手中的咖啡落在地上。滚烫的咖啡溅到了你的踝骨和睡衣边上。开始你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当咖啡渗透你的旱冰鞋你就会感到烫,所以你立即脱下那双鞋,猛地向他扔去。你知道凯瑟琳是谁,她今年才24岁,白色人种。她是你丈夫公司里的会计,公司是专门销售电脑软件的。这个公司当初是你帮助他创建的,是你为公司的发展而不遗余力地工作,因为你在学校得到商业学位以后,很快就成了他的秘书,他的办公室主任、电脑操作员,他的顾问,他的会计,他的帐房,他的老婆,他的爱人。你为他付出了一切。&&&&&&然后他的事业发展了,他有了合作伙伴,有了个真正的办公室,有了真正的雇员。接着,凯瑟琳,一个仅上了两年的大专生来了,成了他的会计。她是加利福尼亚的美女,白肤金发碧眼。但你并不但心她会对你构成威胁,首先,尽管凯瑟琳是白人,但你知道约翰对白人小姐从来连看都不看一眼。再说你相信约翰爱你和孩子。&&&&&&现在你才知道自己错了。你感到自己太傻,默许他太快,放弃自己的太多,以致一步步落入约翰早已设好的圈套。你后悔当初不该听他的话,从费城搬到凤凰城。他知道你一直想自已经营一家公共饮食公司,但他却要你不要着急,先看看他的生意情况,暂时不要去冒险。当你等待的时候,他给了你一个非常乏味的工作――管理家务。接着约翰在斯科茨代尔的一个山坡上建了这所房子,因为他说他喜欢隐居。这下你只好一个人守着这个孤独的大房子,更加寂寞。从此你不再看到城里万家灯火,落日使你烦恼,因为这里的夜晚太枯燥。你甚至希望能有几天多云,挡住那每天的烈日。最使你不愉快的是,这里的所有邻居都是白人,而且并不那么好处。&&&&&&于是,你暂时克制着自己,开始学习如何装潢。一时间你脑袋里想的尽是法国的门,墨西哥的瓷砖和窗帘,克勒试的马桶,名牌冰箱,陶瓷和不锈钢餐具,卡萨布兰卡(摩洛哥)的吊扇,隐藏式的灯光。你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西南式的。不过你开始讨厌浅淡色的东西,也不喜欢任何带有怪兽形状或刻有仙人掌之类在上面的东西。&&&&&&你的厨房里的用具齐全的足足可以开饭馆:有可以煮各种咖啡的器具,有四种锅、壶,有白色和橘黄色的搪瓷用品,比利时华夫饼烤箱,高级搅和器,优质榨汁机等等。你甚至参加了按书烹饪俱乐部,花了好几年的时间自己教自己学会了做各种风味的菜肴。你还出去参加烹饪学习,并参加了女企业家的培训。可是,约翰希望你成为一个特许会计师,结果你两次考试都没有通过,因为你不想成为会计师。&&&&&&你不需要开BMW车,因为你喜欢你的Legend。你不想在你的车库里收藏装饰派艺术招贴画,因为你认为那些都不是真品。你不需要穿200美元一双的鞋子和有品牌在上面的各种名牌衣服,你也不需要戴那难看的Rolex表――你认为Seiko表已经很好。你认为戴金没有什么意思,倒是银饰更漂亮和纯洁。可是,约翰给你买了大量的金。你不为钻石所打动,你喜欢宝石――青天石、玉、绿松石、光玉髓、象牙、缟玛瑙、黑曜石等,因为它们有文化价值,看上去比较有修养。可是,约翰并不这样想,他希望你看上去非常富有。在过去11年里,每逢圣诞节和你的生日每次他都把那小小的礼物盒放在你的掌上,而你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什么。至于孩子们更是被宠坏了,他们贵重的玩具太多了,以致于在过去4年的圣诞节你把这些多余的玩具连同一些衣服鞋子,有的甚至从来没有穿过,统统送给了墨西哥的孩子们。&&&&&&可是你并不需要这样的奢侈生活,因为它并没有给你带来幸福。你不需要这样的富有,因为你并没有感到这样的生活给你带来什么更好的享受。你刚结婚不久,约翰就曾发誓“总有一天,他们有的我也全都会有。”他所指的“他们”是那些有钱的白人。在这个问题上他走极端,甚至非常过分。你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时候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勇气,至少在如何对付你丈夫的问题上你没有勇气,或者需要很大的勇气。当你告诉他,你想把头发剪短时,他说如果你要是这样他就会立刻离开你。所以,你让它长。出门时你必须在身上抹上30号防晒油,或者完全避免太阳,这在凤凰城简直是太难了。可是你必须这样做,因为约翰不想让你显得太黑。而更重要的是,他坚持要把孩子们送到仅有另外俩个黑人孩子在那里上学的学校。你认为这对孩子是个伤害,可是你却不敢对他说。你觉得他是你的丈夫,’一切由他说了算:他驾驶,你坐车。&&&&&&你傻,在你还没有意识到要孩子的时候,约翰厌烦了每天看着后院鱼塘里快速繁殖的鱼,提出现在是需要传宗接代的时候了。所以,你就开始怀孕了。然后,你的血压上升,你辞去了工作。约翰说这样更好。你只好呆在家里,按照他和医生的嘱咐,在家躺了半年,阅读了从书店买回的所有有关婴儿的书籍,直至你感到自己已经成为这方面的专家。&&&&&&第一个孩子小约翰哇哇坠地后,你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到孩子身上,并看着丈夫的生意红火起来。你信任他,一切都按他的意思去做。当小约翰还不怎么会说话时,你又按照他的要求生了第二个孩子。约翰坚持第一个孩子必须跟他姓,你坚持第二个孩子跟你姓。可是他不喜欢自己的任何一个孩子起非洲人的名字。他希望第二个孩子叫白人的名字詹妮弗,或者叫克里斯顿、劳伦等。可是你坚持你的立场,让她叫奥尼卡。在奥尼卡断奶之后,你对成天呆在家里带孩子、干家务感到既累又烦。所以你就开始看那些无聊的肥皂剧和体育比赛的节目。由于你整天跟着电视瞎叫嚷,结果不得不吃Xanax药。你感到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好,智力下降。&&&&&&每当你提出要经营自己喜欢的餐饮业时,约翰总是以孩子为由来堵住你的嘴。他不让你把孩子送去日托,认为托儿所不安全。你用整个一个下午的时间带小约翰去学钢琴、空手道、踢足球,参加幼童军。奥尼卡刚会走路,你又带她去学芭蕾舞和体操。他告诉你作为一个好母亲就是要好好在家里照顾孩子,直到他们上学为止。所以你又一次放弃了梦想。这一呆就是5年多。可你就像一个单亲家庭的母亲,因为约翰整天工作,很晚才回家,经常是孩子们睡了他才回来,只有到了周末孩子们才能见到他。是你在睡前给孩子们读故事,哄他们睡觉;是你带着他们去看医生和牙医;是你在他们生病时守在身边;是你带他们去看表演和体育比赛;是你送他们上学,接他们回家;是您给他们掏耳屎,使他们相信必须吃维他命,等他们大了些又让他们必须完成好家庭作业;是你带他们做游戏;是你帮为他们举行生日晚会。&&&&&&对于约翰来说,他要参加各种会议、商品展销会、未来顾客会议及晚餐会、他要到处跑,他有不回家的理由。&&&&&&夫妻间的性生活几乎没有,即使有也好像是约翰对你的恩赐和补偿。所以你不再穿吊袜带,不用穿G带、不再系饰带、不用穿高跟鞋。是你弄来的那些录像带曾使他想入非非。现在你不再装作一起享受的样子,像木乃伊一样把自己给他,连动都不动一下。你已经意识到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可是你感到无奈和没有办法,也没打算解决它。&&&&&&去年,奥尼卡刚上小学,约翰心血来潮,非要你再生一胎。你拒绝了,这是这些年来你第一次勇敢地对他说不。你从来也没认为自己将永远是个家庭妇女。你需要刺激,要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你正在寻求机会。约翰气疯了,你做了结扎手术。你向女美发师格洛丽亚诉苦抱怨,她告诉你,对于一个女人,治愈家庭妇女厌烦的良药是出去参与别的活动和工作。格洛丽亚是个黑人妇女运动组织的成员。她们的任务是组织妇女参加讲习班、研讨会。参与者是那些不愿意把自己的一生完全用于围着锅台转,光做家务和照料孩子的妇女;那些还没有行动但正准备采取行动的妇女;那些已经事业有成,但想找到更好的办法减少随之而来的压力的妇女;那些想成为黑人妇女的榜样,愿意抽出时间为那些不幸的黑人妇女做些事情的妇女。所以你加入了她们的行列。&&&&&&格洛丽亚把所有她认识的人都介绍给你,而在这些人中,和你最合得来的是鲁宾,她的性格和你完全不同。她大胆、滑稽。乐观。她没有什么地位,也不讲究,但她有进取精神。你喜欢她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很单纯。她自称为孩子们的“鲁宾阿姨”,带着两个孩子去逛公园、动物园、看电影、滑旱冰等等。只要星期天的报纸上登什么地方好玩,她都带孩子们去――这样你才为自己挤出一些时间,而对于她来说也可以体验一下做母亲的滋味。你认为她只是在对待男人问题上有些把握不住,因为她的男朋友想骗她的钱。有个男人对她非常不好,但你对她没有说什么,你只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因为你知道现在有了她,你得到了过去很长时期以来很难得到的东西:自己可以随便去一些地方,做一些想做的事情,和一些人一起活动。&&&&&&当约翰最终拒绝向你提供任何资金去做你喜欢的餐饮生意,说那太冒险时,你只好去找了另一份枯燥的工作――到一家房地产公司当了一名审计员,而且没有告诉他你的实际工资。你开始存钱,准备有一天能自己做生意。但在你重新工作后约翰不时大发脾气,这不仅因为你可以自己赚钱,还因为这十多年来你第一次对他、孩子和这个无聊的房子以外的事情开始感兴趣。&&&&&&从那以后你们俩人的感情和关系不断恶化。&&&&&&“我下个星期天回来取我的东西。”你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律师也很快会来找你的。”&&&&&&没那么容易!你清清嗓子说,“那么奥尼卡和小约翰怎么办?”&&&&&&“我爱我的孩子。”他说,“我会作安排的。”&&&&&&“怎么安排?”&&&&&&“不用担心,你可以得到一些钱。”&&&&&&“钱?”这倒是实质问题。分手、美金、瓜分财产!他知道你不会饶了他。伯纳丹感到恢复了精力,她的手脚虽然还在颤抖,不过她现在可以说话了。但她不愿再和他废话,转身穿过起居室,上楼进入卧室,“砰”地一下关上房门,把自己锁在里面。&&&&&&她巡视着卧室,感到这房间简直就像葬礼房的一部分。那张桃花心木床由于装饰的太豪华,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雪橇。她从来没有见过紫红色的花,可是被子上却全是那样的花。墙上的画太多,那些难看的油画简直让她讨厌。她想要白色的书架,可是约翰却偏偏要买淡棕色的。还有那个小地毯,她讨厌它,因为它是绿色的。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没有别的东西,这怎能适合黑人居住?她跳过小地毯,脚踩在瓷砖地上,感到很凉。但伯纳丹不愿穿拖鞋,她直奔浴室而去。&&&&&&她走进洗手间,一动不动地站在镜子前呆呆地看着自己:她的双眼是肿的,双唇皲裂,左脸出现四个红斑点。她觉得自己很难看,于是,她转身对着壁橱上的又一面镜子,撩起睡衣,发现自己的**变得小而干瘪,**向下,它们再也不像生孩子以前那样丰满;身材变得短粗而缺少曲线,棕色的皮肤没有光泽。伯纳丹感到自己明显变老了,看上去比36岁大多了。她靠近镜子,近得连自己呼出的哈气使镜子变的模糊。她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漂亮过,现在更证实了这一点。她退后一步,再次上下打量着自己,她想自己现在变的这样丑,还有魅力吗?她把撩起的睡衣放下,对着镜子说“Cheese”,她看到她的牙齿变黄,尽管她已经戒烟106天。该死,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急需要一根烟。只有这烟才能让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有这烟才能让她醒悟,她的生活已经完全改变。只有这烟才能让她作出今后的打算。“没有丈夫了?”她这样问自己。她坐在梳妆台前,把脸埋在大腿上。这时她才感觉到她过去曾一直有丈夫,而现在,突然间她却要变成一个拥有两个孩子的离异母亲,成为单身。“单身?”她猛然抬起头,好象如梦初醒。&&&&&&“狗娘养的。”她站起来,再次对着镜子:将来还有谁会要我?现在我好象必须一切从头来,可是事实上我却无法重新开始。我现在正处在该死的中年,还有两个孩子,我该怎么办?伯纳丹打开药箱,看着一排药瓶,她在找“X”,这个字母代表Xanax药。她打开瓶盖,抓起两粒塞到嘴里,她从来没有一次吃过两粒。可是药在舌上融化却咽不下去,这时她才意识到应该用水送下。她打开自来水龙头,两只手按着小梳妆台的边缘,眼睛看着那金黑相间的大理石发呆。这一切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从来没有认为我的婚姻会半途而废,更没有考虑过离婚后该怎么办。这个婚姻本不应该出现问题的。想到这里,她拿起一个纸杯,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扔进垃圾桶,感到自己更有力量发泄。她要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的天真。她对着门上镜子中的自己,狠狠地踢了一脚。镜子上出现了网状,她好像被分裂成无数个碎片。&&&&&&&&&&“来包Kools牌香烟!”伯纳丹在K圈广场的一家商店对售货员说。&&&&&&“你没有小票子吗?”售货员说着,把一张一百美元的票子退给了伯纳丹。&&&&&&“我不知道,”她说着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奇怪地看着她,因为尽管他经常遇到一些神经不正常的人,可是这位,看上去又不像是个有病的。奇怪的是她的头发看上去好像刚刚卷过,却又没有梳理;她穿着睡袍,穿着拖鞋,手上却戴着一颗大大的钻戒;她看上去好象哭过,她的眼睛红红的充满了血丝。不过他转念一想,也许她是个吸毒者。她很可能吸了毒,晚上睡不着。这里的白人富婆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吸毒就是酗酒。因为她们经常到这里来喝酒,他还看到她们从挎包里拿出的小小的白包,上面有沃尔格林的字样。现在他看到伯纳丹正把一大叠发票往钱包里塞,他想这回来这里的尽然是个黑人。&&&&&&伯纳丹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家,并且是开着车出来的。也不知道实际上约翰在她之前已经离开了家。她也记不清自己当时为了找钱包而在卧室外的楼梯上摔了一跤。她更不知道此刻两个孩子正在家里酣睡,也不知道现已是2月,外面的气温是华氏90度。当她再次回到自己的车内,发动起车子,但她不仅没有听见车子已经发动起来的声音而且对握着的方向盘毫无感觉。车上的音乐声很大,但她听起来却觉得是那样的低沉而遥远。&&&&&&她使劲睁大眼睛,向窗外望去,发现外面一片灰暗。她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但没有咳嗽。她把档放到倒档上,连头也没回,一踩油门就把车倒出了停车位。此刻,她极力在记忆中搜索回家的路线……&&&&&&&&&&
&&&&有人说爱情是一条双行道,可过去两年里我走的却是一条泥泞的单行道。我决定放弃拉赛尔,这个卑鄙下流的骗子,我终于明白他是不会跟我结婚的。&&&&&&当我第一次问他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时,他说:“不要着急,宝贝。”于是我耐心地等着。六个多月过去了,他仍然只字不提结婚的事。我渐渐意识到,跟他同居一辈子都不会有结局。&&&&&&去年一月,我们去看电影《意外游客》,回到家里又上床了。乘他正在劲头上,我又一次提出结婚的事,你猜他怎么说?――“结婚,别吓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一把推开他坐起来:“你到底怕什么?”&&&&&&“什么都怕。”他伸出手抚摸我。我推开他的手:“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要你进监狱。再说我们同居都整整一年了,这跟结婚有什么两样?”&&&&&&“那可不一样。”&&&&&&“拉赛尔,你真的爱我吗?”&&&&&&“当然爱你,”他开始吻我的胳膊。&&&&&&“我没能让你幸福吗?”&&&&&&“不,很幸福。”&&&&&&“我不能让你满足?”&&&&&&“很满足。”&&&&&&“那我就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今年已经三十七了,拉赛尔。”&&&&&&“我知道。”&&&&&&“再过几个月我也满三十六了。”&&&&&&“是的。”他用食指抠我的肚脐。&&&&&&“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结婚呢?”我拍着他的手背。&&&&&&“快啦。”他翻过身去,“鲁宾,我是想娶你。但结婚是个很大的承诺,我正在努力接受这种事实。相信我,一旦有了心理准备,我会马上让你知道的。”&&&&&&就这样,我又被吊了半年。我不想失去拉赛尔。在过年的七年里,我先后认识了五个男人,其中有两个与别的女人好上了,我也就跟他们断绝了来往。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尽一切手段要赢得拉赛尔。我振作精神,每星期工作四天,尽量独立。每次跟他约会,我都会认真打扮一番,花一大笔钱把头发做得跟珍妮?杰克逊一样。我经常自己涂指甲油,后来伯纳丹说我把自己搞得很俗气,格洛丽亚给了我一些洗甲水。我很注意保持指甲的整洁,每个月还专门去修脚趾甲。我把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他甚至连烟灰缸都不倒。我早就告诉他我不会做饭,他并不介意。他喜欢户外活动,经常去露营、徒步旅行或钓鱼。我不喜欢在外面过夜,因为漱洗很不方便,而钓鱼更是枯燥,但我都陪着他,从未抱怨过。我事事迁就他,即使有时累得半死,他怎么折腾我都毫无怨言。我真不知道他还想要我怎么样?&&&&&&第一次认识拉赛尔时,他正和一个女人同居,住在一家豪华的公寓里。有一天,拉赛尔下班回家才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搬走,并把所有的东西都卷走了。我不想提这事,但我打心眼里高兴,因为我已烦透了跟他偷偷摸摸、躲躲闪闪的生活,也不喜欢他经常三更半夜地赶回去。而且,平时只要那个女人在家,还不能给他打电话。我曾去过那个公寓数次,但从来没有跟拉赛尔上过他们的床,我不愿意。我有我的尊严。拉赛尔告诉我说他自己可以租得起那个公寓,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无数次地许愿:他将尽快与那个女人友好分手,因为他太爱我了,他要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跟我呆在一起。他说:“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每件事的发生都得有个时间过程,你说是吗?”他的话跟上个星期我去找过的那个巫师讲的差不多,她说时间能解决一切问题,还安慰我有些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她说得不多,但好象很灵验。&&&&&&我不想知道那个女人为何离开他,只是为自己能完全拥有他而感到高兴,所以四天后就让他搬到我这儿来住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拉赛尔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我想几乎所有的美国黑人妇女都会象我一样为拥有这样一个男人而骄傲,他现在是我的了。&&&&&&当然,他确实也有不少问题,但我相信自己能帮他解决。当时,他还欠着许多债,我从父母那里借了三千多美元帮他还清了。接着他开车又出了事,而汽车的保险资格又被保险公司取消了。我利用自己在凤凰城最大保险公司工作的便利帮他解决了保险问题。祸不单行的是,他的车子也被偷了。我出了一部分钱帮他买了一辆新的,因为我不能让他骑电单车去上班。&&&&&&我们的关系进展得很顺利,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他的包里竟然装有其他女人的衬裙,而我买给他的内衣也开始不翼而飞了。接下来,正如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他每个星期五晚上都说要去和别人打牌。我总是装作不知道,因为我不愿相信他实际上是去和另一个女人幽会。我母亲也总是对我说,事情往往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坏,最好不要乱猜疑,我也就不逼问他衬裙的由来。我尽量反省自己哪里做错了,以至于他要去找别的女人。伯纳丹说我应该狠狠地捧他一顿,要是约翰胆敢骗她,她肯定会这么做的。格洛丽亚要我睁大眼睛,不要装瞎。我母亲要我从此记住用安全套,而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父亲却不明白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愿就此放弃,反而越来越小心地去迎合他。我爱他,我想嫁给他,想跟他生个孩子,做梦都想。我知道自己的毛病。命相书上写着我这种人的性格太散漫,而且不善于表达自己,因为我容易产生逻辑混乱。书上还说我最好考虑重新起个名子以求得一种和谐,但我不想这么做。拉赛尔的命相比我更糟,照书上看来,他是个没有责任感的人,而且很懒散,浮躁不安,不知足,多变。我的命相跟他很相似,所以我认定他是我的归宿,这也是我一直无法离开他的原因。&&&&&&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些令我越来越无法忍受的事。有个女人往我家里打电话,等我拿起话筒她又马上挂了。后来,在办公室里我又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标明“机密”。我的秘书说她没看清楚,便把信给拆了。信中说“你是个愚蠢的女人,你可知道,拉赛尔搬到你那儿去是因为和他同居的那个女人在弃他而去时从公寓租赁契约中将他的名字一笔勾销。他信用很差,房主不让他续租,把他从公寓里赶出来了。你知道吗?还有另一个女人曾助他一臂之力,分期付款和他合买了一辆车,可是由于他连续三个月拖欠付款,那女人只好把他的名字划掉了,把车收为己有。我打赌他一定会骗你他的车被偷了。你借了他多少钱?他是否也承诺要娶你?是否也找一大堆借口拖着不跟你结婚?别做梦,宝贝。我劝你还是趁早抽身吧。”信的落款处还写着“阅后一次性销毁”。我把它撕得粉碎。&&&&&&当我把这事告诉拉赛尔时,你请他怎么说?――肯定是哪个对他不满的前任女友想重新得到他而使用的卑鄙手段,但他不知道是哪一个。我要是相信这个女人的话,那就是对他不信任,而他怎么能和一个不信任他的人结婚呢?我再也不想听他重复多遍的解释,一气之下让他卷铺盖滚蛋。&&&&&&他一离开就再也没回来。我马上又觉得生活中缺了点什么,心里很乱,半个月下来就瘦了八磅,至今还补不回。我的生活本来就很枯燥,现在更是乏味。工作上我开始丢三拉四,真不明白我为什么没被解雇。一到晚上我就守在电话旁等着电话铃响,但偏偏没有他打来的。&&&&&&我厌倦了这种令人沮丧的日子,为了使自己好受一点,我开始疯狂购物。从7月到圣诞节,一有空我就去逛商店。哪里有大降价我都会如期而至。我还邮购了许多东西。每个星期快递公司的邮差至少会上门两三次,邮件堆满了我门前的台阶。一回到家看到有这么多东西等着我拆,感觉好多了。我常忘了所订购的东西,每次打开包装前我都会像做游戏一样先猜猜里面到底是什么。我的信用卡支付已到底线,上个月只能申请贷款,但拉赛尔欠我的钱一直没还。&&&&&&&&&&我不习惯一个人过日子,我害怕孤独,需要男人陪伴,给我激情,要不我会疯掉的。于是我开始忙于交际,到处抛头露面。这次我要学会识别真正的男人。我甚至偿试着一晚与几个男人约会。&&&&&&在交往中我发现90年代的新男人都对我这样的女人敬而远之。因为我想结婚,想生孩子,他们听到这些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个个吓得仓惶而逃。真见鬼!&&&&&&我常想,有一天结了婚生了孩子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应该很美,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我会跟我的男人爱得死去活来,我们的结婚照甚至会被登到杂志上。我们会有一大群小孩,因为我不喜欢做独生女的滋味。我会是个很称职的母亲。我们可能也会吵架,但很快就会和好如初。我们的爱日久弥坚,因为我们彼此忠贞不渝。会有很多人羡慕我们,几十年后还会有人问我们,如何才能维持如此完美的婚姻。很长时间了,我一直在做这样的痴梦。最后,我终于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我经常挑错男人。&&&&&&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三番五次地犯同样的错,但我终于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太喜欢英俊的男人。拉赛尔就是个好例子。我一直想克服这一点,但实在本性难改。&&&&&&我真该好好琢磨星座专家给我的建议,尽量少跟那些和我命相不合的男人在一起。我不否认我还想着拉赛尔,即使是这几个月来他已把我给烦透了。他说他想死我了,为了我他已变了许多,我无法证实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我又再次上当了。我真不该在我孤独时又收容了他。上个星期格洛丽亚告诉我一件事,差点把我气疯了。她说在她发廊里干活的一个女孩看见一个叫卡洛琳的女人开着我买给拉赛尔的车,还说如果没搞错的话,那个女人还挺着个大肚子,显然怀孕了。我跟格洛丽亚说,凤凰城里有那款车的人不只拉赛尔一个,但她的回答给了我重重一击:“除了他,谁还会有那样的车牌?”&&&&&&现在我虽没权管他的事,但还是想听听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样的象牙,所以我往他办公室里打了个紧急留言电话。过了两天他才回复说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叫卡洛琳的女人,而且也没人怀着他的孩子。我知道他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便臭骂了他一顿,把电话挂上了。他马上又打过来说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散布这些谣言,但信不信由我。他说他仍想跟我结婚,而且还希望我们的婚礼最好是在今年举行,甚至说我们还可以生个孩子。但他太蠢了,以为侮辱了我这么多次之后还能让我相信他的鬼话。我真想好好报复他一次,因为他太过分了。应该让他偿偿苦头,让他明白一个女人对他的爱是一种特殊的礼遇,而不是他理所当然的权利。&&&&&&我不想掩饰我绝望的心情。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跟男人在一起了。我想让自己相信我还是个抢手货,但我越来越不自信。这些天来我频频地照镜子,在脸上找新斑纹,同时又尽量地安慰自己,现在看上去还像二十来岁那么年轻是不可能了。我知道不应该太注重男人的外表,今天晚上我决定放宽我的要求。&&&&&&现在,我正坐在家里等迈克来吃晚饭。他长得并不帅,但他是个单身汉,而且很好相处。这是我第一次约他到家来,可他已经让我等了半个小时了,连个电话都没有。可能他手头上有事走不开,我真不希望是这样,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们在同一家保险公司的不同部门工作,老实说他为人很厚道。平心而论,迈克一开始并没引起我的兴趣,直到我在电话本上把和我约会过的所有男人都勾掉之后才轮到他。有一天,我在公司新闻通讯上看到他的照片,他当时刚被提升。我最近碰到他时发现他手指上的结婚戒指已经消失了。自从参加了黑人妇女运动组织后,我自信了许多,于是给他写了张字条,对于他的提升表示祝贺。通过内部交换把这封信发出去之后不到两个小时,迈克就给我来了电话,说要请我吃饭,地点就在他的办公室。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我似乎从来没跟共事过的男人约会过。&&&&&&他订了两份火鸡和瑞士三文治,还有比萨饼之类的东西。我得承认我有点喜欢他这种有点专横、能够控制局面的男人。他的牙齿矫正过,整齐洁白,矮胖身材,一双睡眼,有些女人会认为那样子很性感,但看上去有点贪杯。我估计他有三十**岁,因为即使不笑他脸上也有皱纹。我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的手像他这样又短又胖。我听说过关于这种手相的男人的秉性,但也并不全信,这次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验证。&&&&&&他跟我谈了他两次失败的婚姻,以及婚姻带来的两个孩子,离婚时的财产纠纷,还有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显然,他就是年轻人所说的那类卑微的人。但当他倾过身来问我:“告诉我,鲁宾,为什么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到现在还没有结婚?”我一下子被他吸引住了。我只能说:“因为还没有遇到一个我想嫁的男人。”我不敢实话实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男人向我求过婚,拉赛尔当然不算。我也不敢相信迈克会说我漂亮。&&&&&&“那么你呢?迈克,你难道不打算再结婚吗?”&&&&&&“当然想。”他说:“婚姻本身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两个不适合的人结合才使它变糟。”他突然乐起来,“我想现在的我已经学聪明了,下次结婚我会先做些评估。”&&&&&&评估?评估女人吗?男人是这么做的吗?现在若要我给他一个评估,如果十分是满分的话,他顶多只得五分。首先,我并不怎么喜欢他。他肤色很浅,简直就是苍白,而且还有雀斑。他的头发呈铁锈色,个子比我还矮两英寸,顶多也就五尺七寸(英尺)高。看他这种身材,显然很少运动。但他也并非一无可取,他那男中音的声调和丰润的嘴唇是最精华的部分。&&&&&&第二天中午,他再次向我发出邀请,这回是在外面吃饭。大多数男人通常喜欢先谈自己,直到你没有什么问题可问为止。迈克恰好相反,他对我的事很感兴趣。&&&&&&“鲁宾,”他说,“谈谈你自己吧。”&&&&&&我已经告诉他,我大学毕业,学的是人类学,父亲是个军人,自己是独生女。“你还想知道些什么?”&&&&&&“你多大了?”&&&&&&“你觉得我有多大呢?”&&&&&&“二十七岁吧。最多也只有二十九。”&&&&&&“我三十五岁了。”&&&&&&“你开玩笑。”&&&&&&“真的。”&&&&&&“你老家是哪儿的?”&&&&&&“图森。&&&&&&“那你要经常回家看父母。”&&&&&&“是的,我常回去看他们,但回去我并不开心。我父母这几年日子不好过。我母亲身体不好,父亲两年前得了老年痴呆症。”&&&&&&“我很抱歉。他仍然呆在家里吗?”&&&&&&“是的。这就是为何我每个月都要回去两趟的原因,我得帮我母亲照顾他。他自己基本上没有自理能力。好了,我们能不能谈点别的?”&&&&&&“行。”他喝了一口咖啡:“你有什么嗜好?”&&&&&&“什么嗜好?”&&&&&&“你通常喜欢做些什么事?”&&&&&&“我过去喜欢缝纫,缝被套,但现在没时间了。还喜欢收集黑色的布娃娃。”&&&&&&“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颜色?”&&&&&&“橙色。”&&&&&&“喜欢去什么地方?”&&&&&&“夏威夷。”&&&&&&“喜欢吃什么水果?”&&&&&&“李子。&&&&&&“电影呢?”&&&&&&“说不上,好象有部叫《危险时刻》什么来着。”&&&&&&他笑了:“我只想以一种轻松的方式进一步了解你。如果你觉得烦,我可以不再问。”&&&&&&“不,让我想想。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好像叫《体温》,当然还有……”&&&&&&迈克在微笑,这时我才注意到他那种笑既充满自信,又真的很性感。他笑着问:“你有关系确定的情侣吗?”&&&&&&他真是个乡巴佬,那么俗!可一转念,他既然想知道就让他知道吧,只是不能告诉他真相。&&&&&&“嗯,……我和一个人保持正常的接触,但这种关系到底有多深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你所指的情侣。你问这干嘛?”&&&&&&“我想知道我是否能进入某种角色。”&&&&&&难道我已经给了他什么暗示?我不知道,也许我无法拒绝他贪婪的眼光。他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神色迷离,有点暧昧。我对自己说:够了,我要离他远点,千万不要跟这个胖子有任何瓜葛。但他提到了嗜好和那么多的事情,我是否也该问问他相关的问题:“那你有什么嗜好呢?迈克。”&&&&&&“事实上,我有很多嗜好,比如拔河啦。”&&&&&&我笑得几乎把口里的食物喷出来。他居然是个拔河选手?&&&&&&“还喜欢深海游泳和跳水。”&&&&&&“你在哪里做这些运动?”&&&&&&“在墨西哥。我有只小艇,一有时间我还喜欢开着它四处转转。”&&&&&&我勉强把食物吞下去,真令人难以置信。“你的小艇就在凤凰城?”&&&&&&“不,我把它搁在白山那边。”&&&&&&“你不会为了吸引我而骗我吧?”&&&&&&“如果我要骗你,可以编出更好的谎言。”&&&&&&接着他又大谈保险业。他想知道我从业多久,但我对这话题不感兴趣,所以就索性打断他:“你什么时候生日?”&&&&&&“6月2号。”他边吃边问,“怎么啦?”&&&&&&“我只是好奇。”我从水果沙拉中挑起一块梨片,叹了口气――我又遇到一个跟我命相不合的男人。在别人看来,迈克可能还是个挺不错的人。他很聪明,有一份好工作,也有些可爱之处,而且还是个单身汉。我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还好,我并不讨厌他。我是否该忘掉星座那一套东西,给他一个机会,在了解他之前不去妄做判断?&&&&&&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发现桌上放着一大束鲜花。我还搞不清楚到底喜不喜欢迈克。当我认识到自己对他还真有点好感时,却说不上这种感觉由何而来。我明白他的**对我并没多大的诱惑力,但这可能也就是我考虑跟他继续交往的原因――他并不是那种令女人爱罢不能的男人。他只是个普通男人,也还算体面。但他会不会又是个伪君子?不管怎么说,得跟他继续交往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我约他今晚到我家吃饭。&&&&&&&&&&今晚我穿了橙色的套衫。朋友告诉我,想要表现出热情最好就穿暖色调,我照做了。但我不知道迈克是不是会觉得这种颜色太艳了,说不定他会把我当成那种女人。想到这里我冲进卧室换了套浅黄色的,还在口袋里塞了块厘丝手帕。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想格洛丽亚和伯纳丹会给我这身打扮打多少分?当我扣到最上面的三颗珍珠扣子时,我似乎听见她们在耳语。她们认为我对男人的品味太差了――她们看不起拉赛尔,还开玩笑说我是个色情狂,有点风尘味。她们嫉妒我,伯纳丹对自己的丈夫提不起兴致,格洛丽亚几乎没人要。我们像亲姐妹一样吵吵闹闹,我真离不开她们。每次我母亲住院,她们都会赶过去帮我。当父亲得了老年痴呆症,我母亲急着找我要回那三千块钱,要不是伯纳丹给我开了张支票要我别担心,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当我跟拉赛尔分手时,她们对我更是关怀备至。她们是那种会在我生日时送花给我的朋友。她俩年龄都比我大,经常会给我一些我不想要的建议。在她们看来,我可能跟这里的一半男人都上过床,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我只跟我的情人们上床,但这鬼地方就这么小,你说能有多少男人?也难怪她们会这么看我。&&&&&&我不否认在跟拉赛尔交往的前前后后,我的确有点放纵。我也承认有时在一些社交场合,会发现其中有不少男人跟我上过床。不幸的是,这个世界太小了,就这么些人,总会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过去真的跟本单位的男人没什么,但这次会不会是例外?迈克说我工作能力不错,因为我在公司里提升得很快。可他不知道我一直入不敷出。有时候我真怕电话铃响,因为很有可能是来讨债的。自从我父亲生病后,他跟我母亲的养老金差不多快用光了,我目前还没能力帮他们,但他们很需要钱。再说我很厌倦成天没日没夜地工作,要是能做个家庭妇女我会很满足的,只要我的男人尊重我。我真想试试被人养起来的滋味,那种不用担心交不起电话费和房租的日子真令人向往。我起码会要两个孩子,但可不想像伯纳丹和其他女人那样一大早就要送他们进学前班,下班高峰时还得冲过去接他们放学。她们的孩子在家里呆的时间比在外面还要少。我想呆在家里继续做点缝纫,读点书。我还想在孩子们放学后带他们去上钢琴课、进芭蕾学校,并及时回家等丈夫下班。当别人都上班之后,我就去健身。我还可以做点慈善工作,而到了周末就出去度假。做个家庭妇女可以在任何一天下午去购物都无所谓,无须非得赶在星期六的早晨。我还希望能有自己的房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足够的钱可以实现这样的梦想。&&&&&&&&&&门铃响了。开门之前我查看了自己买的那束花上我用一个男人名义写的卡片是否插好了,我要让迈克以为他还有个情敌。我专门换了张更有情调的唱碟。屋里已喷了些空气清新剂,我还在靠垫上洒了点香水,万―……我赶紧用纸巾轻轻将唇上橙色的口红拍淡,免得他进来吻我时染得他满嘴都是。一切准备就绪,我打开门,“嗨。”&&&&&&他这次看上去好像高了点儿,也不那么笨头笨脑了,真神!我有点惊讶。&&&&&&“对不起,我来迟了。路上塞车,无法打电话给你。”他说着擦身径直走进屋里,并没吻我。&&&&&&他的头发也跟往常有点不同,梳了个大包头,还做了点发波。还行!“我心里一直不安,担心你出了什么事。”&&&&&&“这话让我听了很舒服。”他坐到沙发上:“什么东西这么香?”&&&&&&我差点忘了我准备的晚餐,想了一会才搞清楚我都准备了些什么――有海鲜,番茄酱,意大利面包,还有我自己做的沙拉,两瓶葡萄酒已经开了一瓶。&&&&&&“你这里挺不错的。”他打量着我的房间。&&&&&&“谢谢。”&&&&&&“这花真漂亮。”他摸着花瓣,冲我微笑着说:“鲁宾,这花是你自己买的,还是我的竞争对手送的?”他对我眨眼:“你可以不回答。”&&&&&&“你饿了吗?”&&&&&&“饿坏了。”&&&&&&我想也是,但我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那好,我们吃饭吧。”&&&&&&在吃奶酪蛋糕之前我们已喝完了一瓶葡萄酒。音乐听起来很美,我和迈克开始有点把持不住。我问他:“要不要来点甜食?”&&&&&&“要。”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去拿蛋糕,他扬了扬浓密的双眉说:“我想尝尝你。”&&&&&&“尝我?”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站起来,拉起我的手走向沙发……&&&&&&“你真是个好厨师。”我说,“谢谢。”我想我当之无愧。我还没坐稳,他就开始吻起来。他个子不高,舌头倒挺长的,也很带劲。我推开他,用我的嘴压着他的唇,我可不想让口水从他嘴角流出来倒了我的胃口。重新坐好后,我吻起他的耳朵,但里面有硬发,很不舒服。我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身子跟他紧紧地贴在一起。突然间我感到自己好像抱着个女人,他那软乎乎的胸肌好像两块厚厚的海绵。我往后退,解开他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尽量把他胸前的两团肥肉想像成性感的胸肌。他软绵绵的胸像是一个38尺寸的女人。我感到有点恶心,但不能说出来。他把我拉到他身上。我看见他闭上了眼,我也闭上了眼,但心里想的可不一样。我尽量想像自己抱着的是拉赛尔,但他实在太胖太软了,我无法进入状态。&&&&&&“你摸起来比想像中的还要舒服,”他说。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很想说:“放开我,滚吧,你这只又矮又胖的蠢猪。”可我不能这么说,这会伤害到他的感情。&&&&&&我正想着该如何拒绝他,他已把我抱了起来向卧室走去。看着他额头冒出的汗珠,听着他像哮喘似的急促呼吸声,我真为他感到难过。我的脚接触到浴室的地板,我告诉他:“卧室不在这儿。”又为他指了路。卧室里很黑,他一进去就撞到床上,把我扔了下来。我轻声说:“等一下。”出于习惯,我走进浴室,把胸垫高,又点了支香味浓馥的蜡烛。当我回到卧室,迈克只脱剩一条短裤。他似乎不想帮我脱衣服,我自己解开裙子,除掉胸罩。他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我为自己并不丰满的胸部感到难为情。他穿着短裤钻进被窝里,我还来不及看清他内里乾坤。&&&&&&我躺在那儿象块木头,心想:真见鬼,他还真以为自己很威猛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身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是个尤物,感觉可好?”&&&&&&“什么感觉?”&&&&&&“对我、对这一切。”&&&&&&“还好,不过我想抽支烟。”&&&&&&“我不介意女人抽烟。”&&&&&&我真想说:“我问你介意了吗?”但说出口却是另外一番话:“你真太恭维我了,其实我并不会抽烟。”我从床上起来,到厨房倒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走回卧室,靠在门口看着床上那个航空母舰般庞大的躯体,心想:怎么做才能摆脱他?天哪,我以后还要跟他共事。&&&&&&“你在想什么?”他冲着我微笑。&&&&&&“没什么。”&&&&&&“你知道吗?”&&&&&&“什么?”&&&&&&“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可你还不怎么了解我呀,迈克。”&&&&&&“就我目前对你的了解,我喜欢你。”&&&&&&“一旦你真正了解我,你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需要什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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