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西游万法归一一是什么怪

禅宗哪些公案最能叫人拍案叫绝?
古代禅宗丛林,如果从世俗眼光看,倒是颇有江湖气派。如果不谈及武力上的打打杀杀,行风上潇洒不羁的必是那禅宗也。可是如今,什么都不剩了……(有人说还剩,但是师徒间的机锋转语如今真的还存在吗?)
我友天然,现在已成了名,甚至可以说成了佛。说起慧林寺烧佛,天津桥挡驾,哪个学禅的不知道?我认识他那会,他还叫丹霞----天然是后来马祖道一那老和尚叫出来的。丹霞那年复习得好好的去考公务员,谁知路上遇见个搞传销的,说啊呀,如今当公务员多危险啊,反腐?倒不关反腐的事,安史之乱虽然结束了,可各路军阀,动不动讲打讲杀,象我表哥王昌龄名气那么大,诗写得那么好,军阀一个不高兴,还不是打屁股打死了?不如去做和尚,安利佛教,象江西那马祖道一,现在就有了一百多个下线,每个下线都当了一个庙的主持,又都有自己的下线,真是又有名来又有利,还没危险:越是兵荒马乱,大家越是求菩萨保佑。没事谁与和尚过不去啊?你如今做了我的下线,改日我成了气候,你起码是个大庙的主持。丹霞多聪明的人啊?听明白了也就想明白了:嘿,做你的下线?那干吗不直接去做马祖道一的下线?想明白了就干,丹霞立马去江西找了马祖道一。马祖道一可是赫赫有名,师祖是六祖慧能,师傅是南岳怀让。禅宗花开五叶,其中临济宗沩仰宗两叶是他这儿散出去的。满世界打听一下,古往今来,和尚出名能带着自己俗家姓的,就马祖一个!马祖眼光多毒啊?见丹霞一进门两手托住头巾,打了个圆相,就知道这不是善茬,这样的主,要就是挑大梁的嗣子,要就是闯大乱的祸根。又是个读书识字的,改天把我还难倒了呢,于是做个拈花指说:去找石头。石头是石头希迁和尚,那就更有名了,禅宗五叶的另外三叶都是他的后人,辈分也更高一点:石头希迁是六祖慧能的小徒弟,六祖慧能圆寂时他才十来岁,当时只知道拉着慧能的手呜呜地哭:没了师傅谁管饭啊?慧能说:且去寻思。石头希迁想明白了,就去寻了“思”,拜了慧能大徒弟青原行“思”做师傅。所以他应该算是慧能徒孙,但到底还当过徒弟,辈分就高那么一点。丹霞见了石头希迁和尚,又来那个圆相,石头知道不好惹,碍着是马祖介绍过来的,不好再推出去,便说:打杂去!丹霞公务员没当成,成了庙里打杂的了。杂一打就是两年,丹霞心里出火:六祖慧能也打过杂,才打了八个月,一首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就得了五祖传授衣钵。六祖还不识字!丹霞文化水平要高多了,无奈石头不给他展才的机会!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那天,石头希迁看众和尚吃饱了斋昏昏坐在蒲团上各自打瞌睡,一声断喝:锄佛殿前草去!众僧忙忙地找锄头响应号召,却见丹霞打了盆水,拿把剃刀过来,请石头给他落发----我的头发才是草呢,师傅你也帮着我锄锄草。落了发才好算是和尚啊,敢情丹霞混了两年,别说处级和尚,连个社员和尚都没混上!你不说锄佛殿前草吗?拿盆水来,请你落发,给个正式和尚的身份,要不然别怪我找碴!你道行那么高的前辈,说出话来应该充满禅机智慧吧?不能我把你理解得很高明,你当众承认自己没那么高明吧?石头心如闪电,立刻明白:剃了这个头,自己就又多了段传奇故事。这徒弟看来不收也得收。于是一面给丹霞落了发,一面教导他做和尚的种种规矩。谁知丹霞没听完,捂起耳朵就跑-------行了吧,还想拿个长期合同困住我啊?我早不想待了。如今你我各不相欠,你那政治教育还是留给那些木知木觉只会锄草的去吧!丹霞离了石头处,回来找马祖。进了庙门,就爬到一尊罗汉塑像上去。众和尚大呼小叫,惊动了马祖。马祖出来招呼:我子天然。丹霞立刻下篷,跳下来下跪说:谢我师赐名。从此丹霞就成了天然和尚。为什么马祖不说我子丹霞呢?想什么呢!马祖座下得到印可的大和尚一百三十几,寻常和尚上千,怎么可能认出只在几年前见过一面的丹霞呢?马祖也许把他认成别人了,也许是安慰他:徒弟都是好徒弟,爬高爬低都出自天然本性----人是猴子变的嘛。反正丹霞是打草随棍上,你叫什么,我就改名为什么,我就是你赐名的徒弟啦,这回别想那么容易的把我轰走。接下来,马祖问:从什么地方来?这就要注意了,可以看作普通问答,也可看作一种机锋,可天然老实回答:从石头处来。为什么?他猜马祖没认出他,他得给马祖一点提示:记得吗?我就是给你打发到石头希迁处去的那个!这下马祖记起来了,于是说:石头路滑,小心摔了。这自然是机锋了,但单这一句看,算不得好机锋:打禅机,要出乎两边,象是生活用语又象是考察,看你往哪个方向理解,一听就象是考察的算不得好机锋。特别是机锋应该是听懂了也很难答好的-----这才能考察出弟子的功力,象著名的黄龙三关:我手可像佛手?我脚可像驴脚?上师这么问,让学生不好回答,真是难倒天下选佛者!小心摔了,怎么答也错不了哪去。为什么一代宗师马祖道一会这么说呢?原来,他认出天然就心生惕惕了:你这个鬼精鬼精的,为什么老老实实回答:从石头处来?是不是故意用这拉家常的态度,当我的问话不含禅机?我来一句:石头路滑,一听就是有禅机的,使我第一句问话串点味,让大家看看,是我有禅机,你没听出来!但天然回答果然混成天然:若滑倒,就不来!-----石头难不倒我,也困不住我。你?嘿嘿。是天然,使这段公案成为好公案:一切都是他主动的,遇到大师也丝毫不输气势,那时他的禅学造诣已与马祖石头伯仲之间了。可得到印可后,马祖还是让他走了。为什么呢?因为马祖门下实在太繁荣了,上千的和尚,每日开销巨大不说,管理也需上台阶。马祖聘请了弟子百丈怀海做总经理,正在规范制度呢。制定了一部管理手册叫百丈清规,后来经过全国庙宇学百丈的群众运动,成为所有丛林的规范。为了解决开销问题,百丈提出:一日不作,一日不食,每天带头开垦荒地。某天百丈和尚病了,没下田,那天就真的没吃饭。这样以身作则的好干部,领导是要支持的。放个不守规矩花样百出的天然在庙里,不是给改革增加难度吗?百丈清规里把睡觉的姿势都规定了,你天然受得了吗?于是马祖给天然打起了禅机:遇留而止。“留”这一个字可以多种解释,遇到留这个地方啦,见了留侯庙啦,有人留你啦,你都可以止;但“遇留而止”总起来四个字,却只有一种解释:你该走了,你该到一个与留有关的地方去,我这儿就不留你啦。从此,天然就浪迹天涯起来。反正名气很大,马祖赐的名,石头落的发,机锋扫遍禅林,到处都有主持小心供奉着,但也到处都有主持提防着。哪座庙想借他名头搞搞宣传,组织几场高僧说法慈善募捐活动,总是把他请去,可他偏偏爱搞自由化,话锋过处,佛祖达摩都不轻饶,罗汉先师更不在话下,每次总是听者如痴如醉,举办者胆颤心惊。有点像北大请了李敖。九百多年后,雍正皇帝整顿佛教自由化,把他的言论收集了起来,准备搞大批判的,一看毒性太大,就藏起来做防扩散材料了。只给他戴上个帽子:狂参妄作。家之逆子,国之逆臣!奇了怪了,既是出家人,称什么子,称什么臣?到底说的什么,能不能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据现存的纪录稿,天然的讲演有一次是这样的:施主们,你们听我说了那么多,还记得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对嘛,听我说法嘛,听了干什么?想得道,想成佛成祖嘛。至不济也作个听佛说法的罗汉嘛。可我要告诉大家,佛,我这儿是没有的,道,我这儿也是没有的,不但我这儿没有,你跑慧能那儿也没有,你去达摩那儿也没有,你就去了西天释迦莫尼座下,也一样没有!你看当年听他讲经的五百罗汉,搞到最后还不是些吃饭拉屎的俗汉?达摩是什么?这儿有他的像,大家看,一个骚呼呼的外国洋鬼子嘛……这样的讲演,听讲者可能大汗淋漓,大彻大悟,也可能塞耳逃去,却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主持们每次都给他搞得心力交瘁,回来对着菩萨磕一百零八个响头还觉得自己罪孽深重,逃不过阿鼻地狱,渐渐也不敢请他。既然没有一个地方叫“留”,他也乐得芒鞋斗笠云游天涯。渐渐的,各庙主持都换了小字辈,很多人不再知道他的鼎鼎大名。那年冬天,他到洛阳去找好友伏牛寺长老,路过慧林寺,便在那儿歇脚过夜,慧林寺也没和尚认识他,连个火盆也没给他准备,他便找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木佛点着了取暖,慧林寺斑竹大惊,光头都急出汗来了,来找他理论:你怎么把佛像烧了?天然很认真地拨拨火说:烧取舍利。斑竹差点气结巴了:木头里怎么会有舍利?天然笑嘻嘻地说:既然是木头,为什么不能用来取暖?斑竹知道遇到了高人,斗嘴是没希望赢了,偏他又天生是个气量小没慧根的,不懂得换个笑脸,求个点拨,也好在这著名的公案里留下个名字,所以今天也没人知道那晚生气的和尚姓谁名谁。反正第二天,天然是很得意地走了,到了洛阳天津桥,他往那桥中间一躺,看起了云彩。远远公仆轿子过来,轿夫大声喊他起来,说是政治局委员,直辖市市长,东都留守郑余庆到了!天然却只顾自己看风景。闹得郑市长亲自下来看稀罕,问他是谁,他只答了三个字:无事僧。郑余庆是有慧根的,便亲自招呼他起来,吩咐给他做两套衣裳,每月照副处级退休待遇供应米面。郑余庆做事聪明,今天我们就通过这公案记住了他的大名。如今的网友可能会对这两桩公案稍稍有点不感冒,特别是后一桩:那不是大V故意炒作自己的名声吗?是滴,这一千多年持你们这种看法的人还是不少的,其中实情,我一直不忍说穿,实际情况是,那年已是公元808年,天然已经七十一岁了,洛阳的冬天是很冷的,那晚和尚不烧木佛,也许第二天就该别人烧和尚了。这也是郑市长会给他一份养老救济的原因。不过大家也不必太为天然担心,他才不傻呢。说公元808年,大家没感觉,要是说元和三年,可能就有人明白了,为什么郑市长会对他一个野和尚那么客气。元和是唐宪宗年号,唐宪宗算个中兴之主,就是有一点:好佛。为了一篇谏迎佛骨的文章,差点把唐宋八大家排第一的韩愈卡擦掉!那是元和十四年的事,韩愈到那时还对皇上有多信佛认识不够,天然早十年,不,早十一年就明白了,那个天才悟性,叫我不得不服。哈,这个老油子!他在洛阳附近待了十来年,粉丝很多,可总觉得有事未了,便又去云游。到了南召县,见一座小庙叫丹霞寺,便喜:这不是我的寺吗?我就叫丹霞天然呵。站在寺旁久久了望,黄昏的云彩灿如丹霞,远远一带青山如画,问庙里和尚,那是什么山?和尚答:从这边数去:大留山,二留山,三留山……丹霞蓦的双手合十,记起了马祖对他说的:遇留而止。冥冥中,他看到了最后的归宿。下山来,他找了几个大户粉丝,提出要重建丹霞寺。便有个庞姓的居士愿意尽力赞助。到公元824年丹霞寺重建完工,丹霞天然说自己要走了,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披起僧袍,戴上斗笠,穿好芒鞋,一足落地,一足未落时,倏然入灭。年87。第二年,825年,丹霞寺开光,第一任主持晤本良皆,奉丹霞天然为开山始祖。
拍案叫绝犹未绝,死透偷心方是绝。死透升级成佛之心,死透降级成凡夫之心,死透圣凡之杂念,便直捷作佛去也。是心是佛,是心作佛。佛即本心,本心即佛。荐取自心,本然明白,何须外求?千古公案,只为门外汉设。见自本性,登堂入室,何须葛藤千千万?公案旧闻,关心何事?三世一念,十方一心,不离自性。山河大地皆是妙明真心中物。自性中不妨万法皆空,现出时不妨森罗万象。
非要强说,下面这个这恐怕是禅宗以及佛教界乃至尽虚空遍法界里最叫绝的公案了。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其实,不懂禅的时候,会觉得有个高大上的玩意儿叫公案,一堆公案里还可以PK出个最叫绝的来……懂了禅,会发现,吃饭喝水,屙屎放尿,其实都是公案,而且都最叫绝……如果非要在目前所有答案里选一个,我选
的。当然,后面那俩故事是他一不小心画蛇添足的。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受了我“其实都是公案而且都叫绝”的影响的。反正人家答案圆满,您觉得好是人家的智慧,您觉得不好那就是我混淆视听罢……
明白就明白好了嘛。拍什么桌子嘛。
思想上最风雨浩荡的必是那禅宗也。可是如今,什么都不剩了1.禅宗不靠思想;2.如今禅宗犹存。会了,一千七百则公案都能令人拍案叫绝。摘录善知识开示(有删节)供养大德:【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讲记:以上说的,就是演述《金刚经》这个法会的因由。诸位也许想:“这算哪门子法会因由?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故,又没有谁提出来请问,这怎么叫作因由呢?为什么会从佛陀搭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然后次第乞已,回来本处又吃饭,吃饭完了,把衣放好,把钵洗好、收好,洗了脚坐下来,这叫作法会因由?这算哪门子法会因由?”也许有人真的这样怀疑。可是我告诉你,这还真的是金刚法会的因由;佛陀正好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人间示现的,可是现在末法时代的大师们却都不知道。这个〈法会因由分〉,单单这么一段经文,三行不满;可是我告诉你,这三行其实就是整部放光般若。你们也许有人读过《放光般若经》,那么长,好多的文字,要读好几个月;但我告诉你:只要这三行文字就讲完了,放光般若就在这三行文字中间讲完了。  以上的“事说”讲过了,我们再来讲讲“理说”。因为刚刚那样讲了法会因由,好像也没讲出个什么道理来,诸位听了还是白听。我们既然宣称是讲《金刚经》的宗通,不是依文解义,当然要再从理上来解说一番,才符合宗通的宣示。  “如是我闻”,这其实是阿难尊者耳根放光。接下来说:“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这叫作通身放光。所以这〈法会因由分〉在别的译本里面,它又叫作〈放光品〉,因为它真的放光了。“与大比丘众一千二百五十人同在一起”,就是 佛陀共一千二百五十人同时通身放光。也许你正好有宿命通,就赶快看,看那个年代,往那个年代去追溯;然后你可能会这样说:“他们都在那里,可是我怎么没有看见光?”我就告诉你:“这叫作慧光,这个要有慧眼才看得见,有天眼通、宿命通也看不见。”你如果有天眼,最多就只能看见我的白光与金光,看不见我的慧光;因为天眼是有局限的,这要有慧眼才能看得见。  “食时”,就表示说肚子饿了!我可告诉你,肚子饿了正是肚子放光。然后“著衣”,齐整威仪;还有“持钵”──接著要把钵盂拿在手上,这叫作通身放光。“入舍卫大城乞食”,最重要的就是要眼睛看著路,总不能走到水沟里面去;然后当然就要足下走路了,这就是眼根与脚上放光。“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那是什么放光?那可得要眼睛看人家有没有送饭出来,要寻街觅户。如果人家把饭菜送出来,铺满了整整一钵的饭与菜,你总得要跟人家祝愿:“愿你生生世世富贵长寿,早证菩提。”这是一定要祝愿的,不能够白受人家的供养;这时又是什么放光呢?是嘴上放光。然后“还至本处”时,仍然是要眼睛跟足下一起放光。“饭食”的时候,又是什么放光?要靠你的嘴巴放光。然后饭食完了,“收衣钵”把衣钵收起来,是什么在放光呢?是全身放光。然后“洗足已”,要把脚洗一洗,那是手、足都放光。“敷座而坐”,接著再把座位铺好,坐下来,这是通身放光。  《金刚经》的理说讲到这里,我就可以下座了,因为《放光般若经》已经讲完了。这样看起来,佛陀可真是比中国禅师们老婆多了。皇帝老子请傅大士上座说法,傅大士才刚上座,抚尺一拍就下座了,他已经把佛法大意说完了。可是你看,世尊还这么辛苦、不嫌麻烦,还要搭衣、持钵,“入城乞食,次第乞已,还至本处”,然后“饭食讫,洗足已”,再敷座,才坐下来,祂显然比傅大士老婆多了。“禅宗公案”一向是禅宗学般若禅者参禅之宝钥,叵奈由于文字艰涩、义理难明,禅师与学人间之机锋应答,更是令人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怪不得印顺导师徒众会称之为“无头公案”也!然对真正证悟者而言,一千七百则公案也仅是一则而已。所谓“一理通,万理彻”,亲证如来藏者,能了解每一则公案之真实理趣,内心笃定、无有疑惑,因此于揽阅之际,往往会心一笑,古今皆同此心也。南无本师无上士南无胜义菩萨僧南无大乘解脱天南无放光如来藏南无清净大海众
所有赵州和尚的公案我都喜欢。
赵州从谂禅师悟道因缘
赵州(今河北赵县)从谂(shen)禅师,南泉普愿禅师之法嗣,俗姓郝,曹州(治所在今山东荷泽)郝乡人。赵州禅师童稚之时,即孤介不群,厌于世乐,稍长即辞亲,从本州扈通院(亦说龙兴寺)落发出家。后听说池州南泉普愿禅师道化日隆,赵州禅师虽未受戒,便以沙弥的身份,前往参礼。
初礼南泉,适逢南泉禅师正在丈室中休息。
南泉禅师一见赵州禅师,便问:“近离甚么处?”
赵州禅师道:“瑞像院。”
南泉禅师又问:“还见瑞像么?”
赵州禅师道:“不见瑞像,只见卧如来。”
南泉禅师一听,便翻身坐起来,问道:“汝是有主沙弥,无主沙弥?”
赵州禅师道:“有主沙弥。”
南泉禅师道:“那(哪)个是你主?”
赵州禅师于是走上前,躬身问讯道:“仲冬严寒,伏惟和尚尊候万福。”
南泉禅师知道赵州禅师是个不可多得的法器,遂收他为入室弟子,并令维那僧将“此沙弥别处安排。”
一日,赵州禅师入室请益,问南泉禅师:“如何是道?”
南泉禅师道:“平常心是道。”
赵州禅师道:“还可趣向也无?”
南泉禅师道:“拟向即乖。”
赵州禅师道:“不拟争知是道?”
南泉禅师道:“道不属知,不属不知。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疑之道,犹如太虚,廓然荡豁,岂可强是非邪?”
赵州禅师一听,豁然大悟。于是前往嵩岳琉琉坛受了具足戒,之后,又重新返回南泉禅师座下。
在南泉期间,赵州禅师朝夕请益不倦,道业突飞猛进。赵州禅师与南泉禅师经常机锋酬和,相得甚欢。现举数则公案如次,供读者欣赏--
1.师(赵州)在南泉作炉头,大众普请择菜。师在堂内叫:“救火!救火!”大众一时到僧堂前,师乃关却僧堂门,大众无对。泉乃抛钥匙,从窗内入堂中,师便开门。
2.师在南泉井楼上打水次,见南泉过,便抱柱悬却脚,云:“相救!相救!”南泉上扶梯,云:“一二三四五。”师少时却去礼谢,云:“适来谢和尚相救!”
3.南泉因东西两堂争猫儿,泉来堂内,提起猫儿,云:“道得即不斩,道不得即斩却。”大众下语,皆不契泉意,当时即斩却猫儿。至晚间,师从外归来,问讯次,泉乃举前话了,云:“你作么生救得猫儿?”师遂将一只鞋戴在头上出去。泉云:“子若在,救得猫儿。”
4.师问南泉:“异即不问,如何是类?”泉以两手托地,师便踏倒,却归涅槃堂内,叫:“悔!悔!”泉闻,乃令人去问:“悔个什么?”师云:“悔不更与两踏!”
赵州禅师受戒后,听说自己的剃度师住在曹州护国院,遂启程前往看望。到了护国院之后,他的剃度师偷偷地把赵州回乡的消息告诉了郝氏家族。郝氏家族的人一听高兴不已,只等来日前来看望赵州禅师。赵州禅师听说此事后,感叹道:“俗尘爱网,无有了期。既辞出家,不愿再见。”于是星夜束装离开了曹州。
离开南泉后,赵州禅师开始了漫长的孤锡游方之生涯,他的足迹遍及南北诸丛席,并与许多禅门大德有过机锋往来。他曾经自谓云:“七岁孩儿胜我者,我即问伊;百岁老翁不及我者,我即教伊。”
赵州禅师八十多岁以后,才来到河北赵州观音院(即现在的柏林禅寺),驻锡传禅,时间长达四十年。在接引信众的过程中,赵州禅师为后人留下了不少意味深长的公案。这些公案现在仍比较完好地保存在《赵州禅师语录》中。比较著名的公案有:
1.镇州萝卜--问:“承闻和尚亲见南泉,是否?”师曰:“镇州出大萝卜头。”
2.赵州勘台山婆子--有僧游五台,问一婆子曰:“台山路向甚么处去?”婆曰:“蓦直去。”僧便去。婆曰:“好个师僧又恁么去。”后有僧举似师,师曰:“待我去勘过。”明日,师便去问:“后山路向甚么处去?”婆曰:“蓦直去。”师便去。婆曰:“好个师僧又恁么去。”师归院谓僧曰:“台山婆子为汝勘破了也。”
3.庭前柏树子--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庭前柏树子。”曰:“和尚莫将境示人?”师曰:“我不将境示人。”曰:“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庭前柏树子。”
4.洗钵去--问:“学人乍入丛林,乞师指示。”师曰:“吃粥了也未?”曰:“吃粥了也。”师曰:“洗钵盂去。”其僧忽然省悟。
5.赵州桥--问:“久向赵州石桥,到来只凶略▲”师曰:“汝只见略▲,且不见石桥。”曰:“如何是石桥?”师曰:“度驴度马。”
6.狗子无佛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师曰:“无。”曰:“上至诸佛,下至蝼蚁,皆有佛性,狗子为甚么却无?”师曰:“为伊有业识在。”
7.吃茶去--师问新到:“曾到此间么?”曰:“曾到:”师曰:“吃茶去。”又问僧,僧曰:“不曾到。”师曰:“吃茶去。”后院主问曰:“为甚么曾到也云吃茶去,不曾到也云吃茶去?”师召院主,主应喏。师曰:“吃茶去。”
8.二龙争珠--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师曰:“老僧只管看。”
9.青州布衫重七斤--问:“万法归一,一归何所?”师曰:“老僧在青州作得领布衫,重七斤。”
10.老僧使得十二时--问:“十二时中如何用心?”师曰:“汝被十二时辰使,老僧使得十二时。”乃曰:“兄弟莫久立,有事商量,无事向衣钵下坐穷理好。老僧行脚时,除二时粥饭是杂用心处,除外更无别用心处。若不如是,大远在。”
11.下下咬着--师因赵王问:“师尊年有几个齿在?”师曰:“只有一个。”王曰:“争(怎)吃得物?”师曰:“虽然一个,下下咬著。”
12.有佛处不得住,无佛处急走过--僧辞,师曰:“甚处去?”曰:“诸方学佛法去。”师竖起拂子曰:“有佛处不得住,不佛处急走过。三千里外,逢人不得错举。”曰:“与么则不去也。”师曰:“摘扬花,摘杨花。”
除了上述公案之外,赵州禅师还另有几则上堂法语,也非常精彩--
上堂:“如明珠在掌,胡来胡现,汉来汉现。老僧把一枝草为丈六金身用,把丈六金身为一枝草用。佛是烦恼,烦恼是佛。”
上堂:“金佛不度炉,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真佛内里坐。菩提涅槃,真如佛性,尽是贴体衣服,亦名烦恼。实际理地甚么处著。一心不生,万法无咎。汝但究理,坐看三二十年,若不会,截取老僧头去。梦幻空华,徒劳把捉。心若不异,万法一如。既不从外得,更拘执作么?如羊相似,乱拾物安向口里。老僧见药山和尚道:‘有人问著,但教合取狗口。’老僧亦教合取狗口。取我是垢,不取我是净。一似猎狗专欲得物吃。佛法在甚么处?千人万人尽是觅佛汉子,于中觅一个道人无。若与空王为弟子,莫教心病最难医。未有世界,早有此性。世界坏时,此性不坏。一从见老僧后,更不是别人,只是个主人公。这个更向外觅作么?正恁么时,莫转头换脑。若转头换脑,即失却也。”
赵州禅师在赵州观音院驻锡期间,生活极为艰苦。他的《十二时歌》就是对这段“村僧”生活的真实写照。直至临终前的两年,赵州禅师才得到燕赵二王的供养。现把赵州禅师的《十二时歌》录之于次,以激发后代禅人对这位老禅师的深切怀念--
“鸡鸣丑,愁见起来还漏逗(徘徊、踌躇)。裙子褊衫个也无,袈裟形相些些有。裩(kun,裤子)无腰,袴无口,头上青灰三五斗。比望(只望)修行利济人,谁知变作不唧溜(不聪明、不灵利,被人看作傻子)。
平旦寅,荒村破院实难论。解斋粥米全无粒,空对闲窗与隙尘。唯雀噪,勿人亲,独坐时闻落叶频。谁道出家憎爱断,思量不觉泪沾巾。
日出印,清净却翻为烦恼。有为功德被尘埋,无限田地未曾扫。攒眉多,称心少,叵耐(可恶)东村黑黄老。供利不曾将得来,放驴吃我堂前草。
食时辰,烟火徒劳望四邻。馒头(追)子前年别,今日思量空咽津。持念少,嗟叹频,一百家中无善人。来者只道觅茶吃,不得茶噇(chuang,吃)去又嗔。
禺中已,削发谁知到如此。无端被请作村僧,屈辱饥凄受欲死。胡张三,黑李四,恭敬不曾生些子。适来忽尔到门头,唯道借茶兼借纸。
日南午,茶饭轮还无定度(没有着落)。行却南家到北家,果至北家不推注(推辞)。苦沙盐(粗盐),大麦醋,蜀黍米饭虀莴苣。唯称供养不等闲,和尚道心须坚固。
日昳未,者(这)回不践光阴地。曾闻一饱忘百饥,今日老僧身便是。不习禅,不论义,铺个破席日里睡。想料上方兜率天,也无如此日炙背。
哺时申,也有烧香礼拜人。五个老婆三个瘿,一双(另外两个)面子黑皴皴。油麻茶,实是珍,金刚不用苦张筋。愿我来年蚕麦熟,罗睺罗儿与一文。
日入酉,除却荒凉更何守。云水高流(出格的有修行的出家人)定委无(确实没有),历寺沙弥(平庸的游山逛水的沙弥)镇常(经常)有。出格言,不到口,枉续牟尼子孙后。一条拄杖粗棘藜,不但登山兼打狗。
黄昏戌,独坐一间空暗室。阳焰灯光永不逢(白天不见太阳,晚上不见灯光),眼前纯是金州漆(漆黑一团)。钟不闻,虚度日,唯闻老鼠闹啾唧。凭何更得有心情,思量念个波罗蜜。
人定亥,门前明月谁人爱。向里唯愁卧去时,勿个衣裳著甚盖。刘维那,赵五戒,口头说善甚奇怪。任你山僧囊罄空,问著都缘总不会(不理会)。
半夜子,心境何曾得暂止。思量天下出家人,似我住持能有几。土榻床,破芦蓆,老榆木枕全无被。尊像不烧安息香,灰里唯闻牛粪气。”
赵州禅师圆寂于唐乾宁四年(897)十一月初二,春秋一百二十岁,谥真际大师。
禅宗公案:沩山踢瓶
百丈怀海禅师欲令灵佑去沩山,可是首座弟子华林觉禅师不服气,于是百丈禅师便要求两人比试,指着净瓶问道:“不得唤作净瓶,汝唤作什么?”华林觉禅师道:“不可唤作(木突)也。”百丈禅师于是问灵佑禅师,灵佑禅师一脚将净瓶踢倒,径直走了出去。百丈禅师笑道:“第一座输却山子也。”----------------看这个公案,我老想起另外两则故事:1、庄子讲的一个故事:宋元君将画图,众史皆至,受揖而立,舐笔和墨,在外者半。有一史后至者,儃儃然不趋,受揖不立,因之舍。公使人视之,则解衣盘礴,裸袖握管。君曰:“可矣,是真画者也。”2、第欧根尼,一个久居木桶的隐士哲学家,听到芝诺悖论后,一反常态,走出木桶,一言不发地走来走去。
師諱道顏,嗣大慧,東川鮑氏子,久參圓悟。在金山,因一渦風亂,令僧自殺,以智不死,虜去。後方得脫,悟歸寂,復依大慧。首眾徑山。無著未為僧,慧舘方丈,師常叱之。慧曰:彼雖婦人。大有長處。師不諾。慧抑令相見,師不獲已。通報。著曰:首座,作佛法相見?世法相見?座云:佛法相見。著云:却去左右請師入。師至帳前,見著寸絲不掛,仰臥於床。師指曰:者裏是什麼去處。著曰:三世諸佛.六代祖師.天下老和尚,皆從此中出。師曰:還許老僧入否。著曰:者裏不度驢度馬。師無語。著曰:與首座相見了也。遂轉身覷裏。師懡[怡-台+羅]而出。
——《五家正宗赞》卷三大意:禅师名道颜,是大慧宗杲禅师的法嗣,东川人,从前跟随圆悟克勤禅师参禅,在金山的时候因匪乱,被掳走,后来逃脱,但是回来后圆悟克勤禅师已经圆寂,于是便跟着大慧宗杲继续学习,在众径山当首座。当时无着尚未出家,住在大慧宗皋禅师的方丈里。道颜首座觉得不像话,经常说些难听话。大慧宗杲禅师说:她虽然是女子,但是很有慧根。道颜禅师不予理会。大慧禅师命令道颜必须见一见无着,道颜禅师不得已,便去方丈通报。无着说:首座,咱们是佛法相见还是世法相见?道颜禅师说:佛法相见。无着说:左右下去,禅师进来。道颜禅师来到帐子前,看见无着一丝不挂,仰面躺在床上。道颜禅师便指着无着的桃花丛问:这里是甚么去处?无着说:三世诸佛,六代祖師.天下老和尚,皆从此中出。道颜禅师说:能让老僧进入吗?无着说:我这里不度驴只度马。禅师无语。无着说:我与首座相见了。说完便起身穿衣服,禅师怏怏不乐的走出。
《五灯》卷7《孚上座》:“一日谓尚书曰:‘来日讲一遍《大涅盘经》,报答尚书。’书致斋茶毕,师遂升座。良久,挥尺一下曰:‘如是我闻。’乃召尚书,书应诺。师曰:‘一时佛在。’便乃脱去。”
专注二字是我在禅宗中体会最深的。所以,我非常喜欢《景德传灯录》上的这则公案:有源律师来问:和尚修道还用功否?师曰:用功。曰如何用功?师曰:饥来吃饭困来即眠。曰一切人总如是同师用功否?师曰:不同。曰何故不同?师曰:他吃饭时不肯吃饭,百种须索;睡时不肯睡,千般计校。所以不同也。律师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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