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游戏名字 最初是在一个宣传片看到 女性主角 刘玉石浑身纹身身 感觉与恶

没想到我这屌丝,居然在纹身的时候遇到一个大美女.........._大主宰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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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这屌丝,居然在纹身的时候遇到一个大美女..........
我叫闫寒,今年十九岁。
十九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有无数的青年,在学校里,追求着自己未来的道路。
但是我却早早的离开了学校,步入了社会,更是天天和一群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我小的时候,因为性格懦弱,总是被别人欺负。
现在不念书了,我总想着能跟外面的混子混得好一点,以后出人头地,让所有人都怕我。
父母为我操碎了心,总是告诉我,在外面别闯祸,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可是我总是受不了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每每都是跟他们大吵一架,然后转身离去。
那时候,我总感觉,当混混,混社会,走黑道,能够出人头地。
可是,事与愿违,我到了社会之后,仍然受欺负,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虾米。
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擦去了身上的鞋印,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害怕龙哥再找我的麻烦。
这时候,龙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心中一颤:
"怎么了?龙哥?"
"最近手头有点紧,给我拿点钱花花。"
龙哥说这句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过就是这样平常的一句话,让我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混黑道,只是我的一个梦想,却没有任何的收入。
而我的主要经济来源,是从饭店当服务生,换来的微薄工资。
其实我说到这里,你可能也明白了。
我就是一个服务生,顺便给这些自以为是黑社会的人跑跑腿,当当孙子,偶尔能从他们手里拿到一些钱,不过我给面前这个龙哥的钱,绝对比我拿到的多。
今天,正好是我发工资的日子,没想到这个龙哥记得倒是清楚。
我苦笑了一下,不敢反抗,拿出了二百块,递给了龙哥。
谁知龙哥眼睛都不抬一下,他身后的一个小弟上来就给我了一巴掌:
"你妈了个B这么点钱,你糊弄你爹呢!"
我心里一颤,看来这次,龙哥是要狮子大开口啊。
"龙龙哥这个月的钱,我真的有用"
揉着有些红肿的脸,我用恳求的语气道。
龙哥活动了一下手腕,淡淡的道:
"闫寒啊,你好好想想,我们哥几个,也给你出了不少的力气,而且,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就得罩着你,你不觉得你应该孝敬一下大哥么?"
龙哥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
他的笑,让我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他口口声声的说自己罩着我,可是事实上,他不打我,就已经是万幸了。
"龙哥,你说吧,你要多少?"我咬咬牙,问道。
"一千吧,怎么样?"龙哥伸出了一个手指。
我打了个冷战。
一千块!要知道,我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两千块!
现在龙哥竟然要一半!
我攥了一下兜里的钱,死死地咬着牙。
说实话,这时候,我真想大吼一声,这钱!我不给!
但是我没有勇气我能想象得到,这钱我如果不给,那是什么下场。
我只能低着头,将钱数出了一千,哆嗦着放在了龙哥手中。
破财免灾。
钱没了,总能够赚得回来。
等我以后混好了
我心里想着。
"行,算你识相。"龙哥接过了钱,嘿嘿一笑。
我默默地转身离去,身后传来龙哥他们大笑的声音。
"这个怂逼,真是怂到家了"
我隐隐听到有人这样骂我。
或许,对他们来说,我根本不算一个人。
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被人欺负的对象。
我回到饭店的宿舍,在枕头下拿出了一直攒着的工资,一共七千多块。
这是我攒了足足五个月的工资!
将厚厚的一沓钱小心的装在包里,然后将包抱了起来,我直接冲出了屋子。
这是我想了很久的事情。
我看着龙哥身上的纹身,感觉有纹身,很霸气。
或许有了纹身,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了呢?
至少,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
我生活的城市,有一家很有名的纹身店,有很多人都慕名而来。
不过这纹身店并不是很大,只有三十多平米,外面是一个简陋的牌子,写着——善缘纹身店。
我很奇怪,为什么一个纹身店,要叫这样的名字?
纹身店的师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头上依稀有几根白发,不过面色红润,显然包养的很好。
他虽然是纹身师,但他的身上很干净,不像是其他纹身师,身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纹身。
纹身师傅见我进来,也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工作着。
我见他在忙,便拿起了一个图册,看着上面的图案。
很快,一个钟馗捉鬼的图案便吸引了我,让我直接放弃了那些龙和关公的图案。
渐渐地,已经到了五六点钟,纹身师傅才忙完手中的工作。
看他将手头的客人送走,我才起身问他:
"师傅,这个钟馗捉鬼,多少钱?"
纹身师傅看了一眼纹身,又看了看我,淡淡的道:
"这个纹身,你背不起。"
"背不起?什么意思?"我微微皱眉,问道。
"你看你神色唯唯诺诺,长相虽然清秀,但是双眼飘忽,走路的时候,更是绵软无力。
像你这种人,阴气过盛,阳气衰弱,换句话说,是衰鬼缠身,天生的奴才命。
钟馗可是鬼王,若是纹在了你身上,不但起不到震慑的作用,反而会适得其反,让你身上阴气更胜,弄不好,你小命都会丢了。"
纹身师说话毫不客气,让我满脸通红。
我气鼓鼓的道:
"一个纹身而已,哪有那么邪乎?我就要纹这个,又不是不给你钱,我还就不信了,一个纹身,还真的能要了我的命?"
"哼,你要是不听,我也没办法,生意也没有不做的道理,一口价,八千。"
纹身师傅淡淡的道,转过身去收拾东西,不再看我。
八千我前几个月攒了七千,今天发工资发了两千,被龙哥拿走了一千之后,八千已经是我全部的积蓄了。
幸好我所在的饭店是包吃住的,所以我即使没有钱,倒是也能活下去。
"好!就纹这个。"我将钱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纹便纹,但是若是出了事,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纹身师傅将材料准备好,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我也没理他,趴在了床上,等着他下针。
要说这纹身,也没想象中那么疼。
至少,比我想象的要轻很多。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被龙哥打得太多了,身体适应疼痛的能力变强了。
在纹身的时候,我开始想着纹身师的话。
衰鬼缠身,天生奴才相?
想想从小到大自己受的欺负,这纹身师说的,道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而且,我们又不认识,他没道理跟我瞎说啊。
想到这里,我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但是现在钱也掏了,我也不可能打退堂鼓。
"妈的,管他呢,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心里想着,我就安心的趴在了床上,听着针扎在皮肤上的声音。
等到纹身完成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
纹身师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淡然道:
"好了,你可以站起来了。"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肿起来了。
虽然说第一针下去的时候,没感觉到太剧烈的疼痛,但是连续六个小时的疼痛,已经让我全身都是冷汗了。
其实这么大的纹身,很多人都是分两天或者三四天做的。
只是我的忍耐力比较强悍,硬生生的挺了下来。
"没想到你忍耐力竟然还不错。"纹身师傅惊讶的看着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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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已经做好,我照了照镜子,不愧是最有名的纹身师,纹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般。
不论是线条,还是立体感,都如同是活得一般,栩栩如生。
特别是钟馗手中的小鬼,张牙舞爪,似乎是要从我的后背出来一样。
这个价钱!值得!
我刚要谢谢那个纹身师傅,谁知那纹身师傅突然道:
"小伙子啊,你自求多福吧,纹了这个之后,你身上定然会衰鬼作祟,霉运缠身。"
说着,那老头转过身,不再理我。
他不理我,我也不再理他,反正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我没必要在这里久留。
活动了一下身体,后背还火辣辣的疼痛,我转身离开了纹身店。
刚一出门,我就打了个冷战,这天可真他妈冷啊
将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我慢慢的往回走。
一阵阵冷风,顺着衣服灌进了我的脖子里。
现在正是夏天,但是这天气冷的却十分的反常。
此时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距离饭店的宿舍,还有一段距离。
此时大街上已经鲜有人烟,只有几个醉汉结对路过,或者几辆车飞速的开过。
这时候,迎面走来了几个大汉,上半身是赤裸的,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脏话,醉醺醺的从我身边经过。
这么冷的天气,他们就不冷么?
怪异的看了他们一眼,我继续向前走去。
越走,我就越觉得全身冰凉,这温度,已经不在我所理解的夏天温度之内了。
"难道真的跟那老头说的一样,阴盛阳衰?"我自言自语道。
不过随即我就让自己不要乱想,劳资可是个无神论者。
这个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人叫我。
回过头去,身后只有几个醉汉,根本没有熟人。
"妈的,出现幻听了。"
打了个哈欠,我继续向前走去。
走到了一条小巷之中,两边没有路灯,全是漆黑的一片,一阵阵风声如同鬼哭一样,在我的耳边响起。
风吹动着树叶,树的影子就如同鬼影一样,有些渗人。
远方,还传来猫头鹰那如同婴儿哭一般的叫声。
月亮,慢慢地躲到云彩中去了四周变得彻底的漆黑
突然,我身后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脚步声,我心中骇然。
说实话,这样的情景,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吹牛逼!
加快了脚步,我想要甩掉后面的脚步声,不管那是什么!
可是已经晚了,一只手猛然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感觉全身都变得僵硬了起来,身上的汗毛全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睁大眼睛,我想要大叫,却因为太过恐惧,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一阵阵阴风扑面而来,将我身上的冷汗都吹干了。
我的心脏疯狂的跳动起来,仿佛此时我的身后便有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在我的身后静静的站着。
我大口喘着粗气,大脑早已经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似乎是龙哥的一个小弟。
我的头机械的转了过去,想要看到身后的人。
因为刚才太过恐惧,我的身体现在还有些僵硬。
果然是龙哥的小弟!
这大半夜的,龙哥的小弟在这里干什么?
我有些奇怪。
虽然不想看见龙哥的小弟,但是总比见鬼好。
我开始笑自己太过可笑,竟然真的有些相信了那个纹身老头儿的话。
龙哥的这个小弟,我认识,名叫阿宽,今天打我一个巴掌的,就是他。
我看见是阿宽,长长的松了口气。
奇怪的是,阿宽看见是我,似乎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松了口气。
"龙哥,是闫涵那个怂逼。"阿宽喊道。
他这样毫不忌讳的骂我,让我有些恼怒,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他是龙哥的亲信,而我,只是个小虾米。
还没等我说什么,龙哥已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中出现了,而跟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这女人身材十分的匀称,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裙,不过脸色却有几分苍白。
女人见我看着她,笑了一笑。
这笑容十分的怪异,似乎脸部肌肉十分的僵硬,笑得时候也十分的机械。
"草,你小子大半夜过来干什么?"龙哥的面色有些阴沉。
不过,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的神色之中,带着几分慌张。
"我我睡不着出去转转。"
我说了一个卑劣的谎言。
之所以不告诉他们我去纹身了,是因为害怕他们取笑我。
这个时候,阿宽到龙哥的身后,跟龙哥说了些什么。
龙哥点了点头,眼神中多了几分阴森。
"你小子来的正好,龙哥平日很照顾你,现在,龙哥请你帮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龙哥难得跟我这么客气,而且我一直想要帮他做点什么有用的事。
因为我觉得,只要帮他做些事情,他就能罩着我,不再欺负我。
"行,龙哥,你说吧。"我道。
不过这个时候,我再看龙哥的身后,似乎突然少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
我渐渐睁大了眼睛,因为阿宽站的地方,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站的地方而刚才的那个女人,竟然在一瞬间消失了
"啊!鬼!鬼!"
我大喊了一声,然后后退两步,险些坐在了地上。
龙哥和阿宽同时惊慌的向后一看,后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你骂了隔壁的哪里有鬼?你瞎叫唤什么?"
龙哥瞪着眼珠子,似乎要吃人一般。
看着龙哥这幅表情,我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低着头道:
"对不起龙哥,我眼花了。"
可是我自己心里明白,刚才龙哥的身后,明明有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还对着我笑过!
这个时候,龙哥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到了龙哥身前,龙哥微微闪身,一具全身赤裸的尸体暴露在我面前。
这尸体身上一丝不挂,一张嘴张的大大的,似乎是被掐死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我再次惊叫了起来。
这一次,不单单是因为看见了女尸。
更是因为,这女尸竟然和刚才龙哥身后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一声脆响,龙哥一个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草泥马的你叫唤个几把,我告诉你,你要再叫,我就弄死你。"龙哥冷冷的道。
我惊慌的点了点头。
要是一个小时前,我不相信龙哥敢杀人。
虽然我怕他,但他毕竟只是个小混混,杀人的胆子,他应该是没有的。
可是现在,一具尸体就摆在我的面前,让我怎么不相信?
第一次看到死的这么惨的人,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很显然,这个女人是被龙哥奸杀的。
"闫寒,听好了,你跟阿宽,去把这女尸扔到后山埋了,不许露出痕迹,不许报警
我可警告你,这件事情,跟你也有关系。
我既然敢让你看见这尸体,我就有办法治得了你。"龙哥淡淡的道。
处理尸体?
我知道,龙哥肯定是不想自己处理尸体,但是阿宽一个人又不行。
而现在我过来了,他知道我性格懦弱,即便是知道他杀了人,也未必敢报警。
听说龙哥的身后还有一个大哥罩着,即便他出事了,也有人会帮他报仇,甚至想办法把他从局子捞出来。
想到这里,应该怎么办,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可是这女尸
看见这女尸,我感觉毛骨悚然。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只是幻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看着龙哥:
"我答应你,龙哥。"
龙哥笑眯眯的拍着我的脸:
"不错不错,办完这件事,你就是我的弟弟,我不会亏待你的。"
有了龙哥这句话,我心里的恐惧就消散了一点。
我想着,办完这件事,龙哥或许会感激我,或许就能罩着我了?
现在想想,那会儿的社会经验,真的是太少,不懂得,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的险恶。
阿宽和我一起将女尸抬到了车上,阿宽开着车,径直向着后山的方向而去。
阿宽是司机,而我坐在副驾驶上,女尸就在身后的位置,在一个麻袋里面装着。
一想到身后有一具女尸,我全身的汗毛就一根根的倒立了起来。
说实话,我的胆子还算大,而且我也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可是,今天那个纹身师傅说的。
霉运缠身,阴盛阳衰,似乎都已经应验了。
不倒霉,怎么会碰见龙哥?
阴气不重,怎么会见鬼?
这才只是第一天而已啊!
难道,纹身这东西,真的这么邪乎?
"你他妈哆嗦个几把,怂逼!"正想着,阿宽在我旁边骂了一句,吓得我一激灵。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牙齿都忍不住要打架了。
"没事有点冷。"
我裹了裹衣服。
刚才那种阴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耳边一阵阴森森的风吹过。
看着两边的窗子,全都关的紧紧地,怎么会有风呢?
正想着,我全身猛然一僵,心似乎是猛然跌入了深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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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后有人在向我吹气!
这是唯一的解释!
要不,为什么会有风?
"哗啦啦哗啦啦"
这个时候,身后的麻袋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你他妈干嘛呢?"
阿宽也听到了麻袋的声音,不耐烦的问我。
"宽哥我根本没动,是这麻袋自己在响"
我哆哆嗦嗦的道。
阿宽这才向后看了一眼,果然,身后的麻袋在慢慢的变形,似乎里面的尸体正在缓缓的动弹着。
"卧槽,怎么回事?"
阿宽咽了口口水。
突然,一声巨响,车子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猛然停住,前面凹进去了一小块。
"怎么回事?"
阿宽点了一支烟,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也跟随他一起走了下去。
前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车却被撞坏了。
"真他妈见鬼了,我操他妈的。"
阿宽心虚,只能用骂脏话来掩饰心中的恐惧。
"宽哥怎么办?"
"还能咋办?上车赶紧走,办完事赶紧回家,看看你那怂样。"
我心说你不也是这个怂样,就好像你不害怕似的。
打开车门,两人再次坐在了车上。
阿宽深深的吸了口烟,踩了一下油门。
可是,车子没有像往常一样行驶,而是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擦,真邪了,这车上个月刚买的,怎么不好使了?"
阿宽说着,猛力踩着油门。
踩了好几下,后面的发动机突然传来了尖锐的摩擦声,还有一股焦糊的味道。
似乎,发动机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此时已经接近后山,周围荒无人烟。
阿宽骂了一声晦气,走下了车,研究了一会,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毛病。
"这他妈机油,咋跟平时不太一样呢?"阿宽自言自语道。
我对车一窍不通,但是我却知道,机油是粘稠的,润滑的。
可是现在车中的机油,虽然粘稠,却感觉很干涩,还有着淡淡的红色。
阿宽我俩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十分害怕。
但是阿宽却努力装出一副很镇定的样子:
"没事没事,估计是机油不好,看来咱俩只能把那娘们抬到山上去了。"阿宽淡淡的道。
"啊?抬上去"
我咽了一口口水。
这女人的尸体,实在太过邪异。
放在后备箱里,我心中已经十分没底。
现在居然要抬着她?
此时阿宽已经将麻袋拎了出来,不得不说,他的力气十分的大。
要知道,死人抬起来的感觉,比活人要重很多。
而阿宽双手猛然发力,竟然将麻袋直接拎了出来。
"你看鸡巴毛呢,跟傻逼一样,赶紧过来抬啊!"
阿宽见我傻站着,破口大骂。
我壮了壮胆,不想让阿宽觉得我太怂,鼓起勇气抓住了麻袋的另一头。
"这娘们真他妈沉。"
阿宽骂了一句,带着我向后山走去。
后山这地方,原本就是一片坟地,不少的无主墓,还有家族墓,全都坐落在这里。
同样,也有很多老人,死后不愿意火化,嘱咐后人将自己的尸体埋在这里。
这里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周围不断可以看到墓碑和坟头的轮廓。
不知道什么鸟的叫声,在远方响起。
我的腿已经有些发软,甚至已经有些走不动路了。
想想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
不仅被龙哥抢走了一千块,现在还要被逼着抬这该死的尸体。
我一边在阿宽的身后走着,一边四处的张望着。
此时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不知道是被露水打湿的,还是被汗水打湿。
这时,一道黑影猛然从阿宽我们的眼前掠过,我全身一震,手直接松开,将麻袋扔在了地上!
"你骂了隔壁的你他妈要死啊!一只猫把你吓成这操行。"
阿宽不满的骂道。
原来只是只猫。
坟地这种地方,野猫特别的多。
老人说,野猫在这里徘徊,是因为他们想要吃这些死人腐烂之后的尸体。
也有人说,猫是阴间的使者,他们在这里徘徊,是要将游荡在这里的孤魂野鬼,带到阴间去。
这野猫的声音沙哑,叫声凄厉,就如同死了二大爷一般。
我死死咬着牙,让自己的腿不在颤抖,随机拿出了准备好的折叠铁锹,随便找了个地方,卖力挖了起来。
像乱葬岗这种地方,不光有无主的尸体,还有一些黑帮火拼的时候死去的,或者是仇杀的,都被扔在了乱葬岗,掩人耳目。
久而久之,这乱葬岗的尸体不计其数,埋葬的人更是千奇百怪,啥人都有。
风吹得有些大了,将地面上的砂石都吹到了我的脸上,有些疼痛。
蛤蟆在叫,野猫在叫,虫子也在叫,唯独没有人在叫。
唉,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心中暗暗叫苦。
其实我心中更害怕的一点是惹上麻烦。
这女的看起来挺漂亮的,想必也是大家闺秀,好好地姑娘,就被龙哥糟蹋了。
她的父母该是何等的悲伤?
你麻痹你在那想几把啥呢,赶紧挖啊!这个时候,阿宽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不敢再想,急忙继续挖了起来。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知我知龙哥知,你要是敢抖搂出去,让我知道了,我就让你没命活着,我和龙哥要是进去了,第一件事就是让手下的兄弟弄死你。阿宽念叨着。
听着他那令人厌恶的声音,我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敢说话,只是闷头挖坑。
突然,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卧槽,好像挖着东西了。
阿宽念叨了一句,继续挖了两下,一口断裂的棺材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这棺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已经没有了漆的颜色,变成了发白的木头条。
而因为刚才的一铲子,棺材已经断裂,露出了里面几乎化为乌有的尸体。
卧槽,真是晦气,晦气!
阿宽在地上呸了几下,大骂道。
不过就在他大骂的时候,一样东西映入了他的眼帘。
阿宽看见了什么,我根本就没注意,因为我实在是太害怕了,从挖出棺材的那一刻,我的腿就已经软了。
要不是阿宽在这里,我早就哭出来了。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觉得我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充斥了我的耳朵,我似乎都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看着阿宽弯着腰,在棺材周围捡起了什么东西,脸上一副捡到宝贝的样子。
我好奇的看着他直起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枚金戒指,虽然饱经风霜,已经看不出黄金应有的样子,但是隔着那层腐朽,仍旧能够看到独属于黄金的价值。
看着阿宽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知道,这棺材中的宝贝,恐怕不仅仅是这枚戒指。
果然,我低头仔细看的时候,映入我眼帘的是几个布满风霜的雕像和几个看起来像是画轴的东西。
想必这应该是陪葬的字画,但是时间太久,都已经风化了。
这些宝贝恐怕得值不少钱吧
我承认,那一刻,我真的心动了。
但是,我随机就让自己激动地心平复了下去。
死者为大,人已经死了,而且我们已经惊扰了他,万万不可以再拿他的东西!
挖坟掘墓,那是要断子绝孙的!
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是基本的道德观念,我还是有的。
即便不相信鬼神之说,也不会拿这些不义之财。
不过我不会拿,不代表别人不会拿。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着阿宽。
没想到阿宽竟然冲我笑了笑,道:闫寒,这是死人的东西,咱们那不得,放回去,然后磕几个头吧。
听到阿宽这么说,我微微一愣,这不像是他以往的性格啊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点了点头,只见阿宽已经将戒指放了回去,然后跪在了地上。
我自然照做,跪在地上,将头深深低下:
这位大哥,我们是无心打扰,如有冒犯之处,多多体谅。
这句话一说完,我顿时觉得自己可笑。
天天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不信鬼神之说,难道我真的不信么?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我耳边一阵阵风声响起,顿时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一阵凉意从我的心底涌现出来,直冲脑门。
那是一种致命的气息,似乎有天大的危机正在降临!
猛然抬头,只见阿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手中的铁锹狠狠向着我的脑袋砸了过来。
我惨呼一声,闪躲不及,急忙将双臂横在身前。
铁锹传来震震金属颤音,而我也直接倒在了地上,双手剧烈的颤抖着,强烈的疼痛感让我的鼻子都酸了,险些哭出来。
宽哥,你干什么?
我坐在地上退了几步,看着阿宽那张狰狞的脸。
刚才还好好地,现在怎么突然变脸了?
难道是鬼上身了?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念头。
小子,反正你离家已经很久,你父母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就算你死到外面,恐怕也没人知道吧。
昨天,小张开车路过一街道时,发现朋友李飞在路边嚎啕大哭!小张赶忙下车,问出了什么事情。李飞指了指路旁边撞的稀烂的车说,“你看那里!” 李飞看了车后,安慰说:“没关系!车毁了再买辆新的啊!”李飞又说:“你再看看车里!” 李飞看了看,“没关系!女朋友死了,再找个新的吧!”李飞最后说:“你再看看她嘴里。。。”
阿宽狞笑着,手中的铁锹在地上拖着,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看着阿宽那张脸,我猛然惊醒。
这家伙哪里是被鬼上身!他是见财心起,想要杀我灭口!
明白了这一点,我急忙起身,连滚带爬的想要离开后山。
谁知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回身一看,原来是装死尸的麻袋。
可是刚才这麻袋明明是在我们挖的坑附近,现在我已经后退了好几部,怎么会到我脚下呢?!!
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危急关头,已经由不得我多想,因为阿宽的铁锹再次向我拍了过来。
我在地上狼狈的打了几个滚,随后转身,想要再次跑开。
这时候,阿宽的铁锹突然调转方向,猛然拍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感觉五脏六腑一阵震荡,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吐血了!这还是这辈子第一次吐血。
一口鲜血刚刚落下,周围的野猫突然全都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全都仓惶逃走,在草丛之中穿梭。
随后,地底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闷响,是木头被撞击的声音。
地底的木头,很显然是棺材
身上的寒毛再次炸了起来,阿宽明显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咬了咬牙,明显是想要尽快解决我。
金钱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竟然能让阿宽放下恐惧。
棺材板敲击的声音,只是持续了大约三秒钟,这空间就再次恢复了平静。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情况,用专业名词解释就是走阳煞。
生为阳,死为阴。
这些尸体在地底埋葬多年,体内的阳气早就已经消失。
按理来说,这些尸体是不会尸变。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鲜血,不会让他们发生任何变化,反而会对他们有克制作用。
但是我的血与众不同,我的体内阴盛阳衰,血液自然也一样。
一口阴血下去,阳中带阴,让这些尸体产生了片刻的反应。
回到眼前,阿宽一步步的向我逼近,手中铁锹不依不饶,早已下定决心要取我的性命。
而现在的我也已经是筋疲力尽,全身就好像虚脱了一般,加上阿宽刚才的两铁锹,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但是,强大的求生欲支撑着我又站了起来。
我明白,现在得阿宽已经完全被金钱蒙蔽了头脑,我跟他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争取一次。
这是我第一次勇敢的站起来,与曾经惧怕的人作斗争。
在巨大的生命威胁面前,我的眼神也变得狠辣了起来。
他要是不死,我就得死!
这对于我来说,或许是一个巨大的蜕变。
手中铁锹狠狠的向着阿宽扫了出去。
一声巨响,我觉得手臂一阵发麻,阿宽手中的铁锹直接挡住了我的铁锹。
我再次后退了两步,而阿宽手疾眼快,一脚踢在了我的小腹之上,直接将我踢倒在地上。
其实阿宽的手段还是很多的,虽然并不是真正的黑社会,但作为一个小混混,这些年也没少打架。
论单挑,我自然是比不过他的。
怎么样?舒服么?
阿宽冷冷一笑,一步步的向我走来。
我趴在地上,此时浑身的力气真的已经耗尽了。
我只感觉浑身就像是脱水一样,只想好好的睡一会。
罢了罢了死就死了,注定的。
我喃喃自语道。
而阿宽的脚步快要接近我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
我很奇怪,便强行抬起头来,却看见他的面部表情几乎扭曲,整张脸流露出一种极其惊恐的感觉,而嘴巴也长得大大的。
还没等我多想,阿宽就已经将疯狂的向着山下而去,当然他临走的时候,还没有忘记在残棺之中拿走几个物件。
我顺着阿宽的视线,强打着精神看了过去。
然后,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首先是嗅觉,一股腐臭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然后才是视觉,一双布满血丝,却没有眼球的眼睛,首先出现在我的眼前。
然后是一张有着几处腐烂的脸,还有长得大大的,伸出长舌头的嘴。
是刚才的那具尸体!才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即使是尸变了,按理说也不应该这么快腐烂才对!
最可怕的是,我的脸和她的脸,竟然只有四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我觉得自己的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全身颤抖,牙齿都已经打架了。
而这时候,女尸那本开张的大大的嘴,竟然划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她竟然是在冲着我笑
你可以想象,一张无比扭曲的脸,这样诡异的冲着你笑!
此时我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身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连手带脚,抓着地上的草,用四条腿拼命的爬了起来。
不知道爬了多远,我才可以尝试着直立行走。
达尔文进化论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完美的实践。
我一鼓作气跑下了后山,连头都没敢回。
直到来到宽阔的大马路上之后,我才敢回头看看,好在那女鬼并没有追上来。
此时的我,竟然已经是泪流满面。
一种巨大的悲哀感涌上心头,此时阿宽当然早就已经走了。
看着宽阔的马路,我顿时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就如同死过一次一样。
今天,真的经历了太多了。
从欺凌,到喜悦,从惊恐,到逃生。
人生百般滋味,似乎都在今天体验到了。
一边哭,一边笑。
笑着笑着,又变成了嚎啕大哭。
在这没有一人的马路之上,我疯狂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我注定受人欺凌!
为什么我不能反抗?为什么我注定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废物?
从地上起来,我跌跌撞撞的在马路上行走,同时心有余悸的看着身后。
我后悔没有听那个纹身师傅的话,如果听话,今天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眼泪顺着下巴滚落,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但今天的一切,终于唤醒了我内心的懦弱。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父母。
或许,这世界,只有他们才是真心对我好。
只是我太不争气了
或许,是该回去看看了。
已经太久没回家了,父母恐怕都很惦记我吧。
疲惫的身体缓慢的移动着,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和泪水打湿了。
太阳渐渐地升起,暖洋洋的日光披在了我的身上。
天都亮了。
我自语道。
回饭店应该怎么办呢?阿宽会放过我么?他还会继续杀我么?
想到阿宽那狰狞的面孔,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同时我下定决心,今天回饭店收拾东西,然后就回家,大不了换个地方工作。
阳光似乎是清楚了我心中的阴霾,所有的委屈在昨天的眼泪之中早已经宣泄了出去。
但是我整个人似乎都发生了一种蜕变,蜕变在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回想起那曾经家的温暖,想起父母对我的好,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但是当我想到与父母的争吵之后,又忍不住陷入了深深地自责。
心中百感交集,天气渐渐已经热了起来,我却丝毫感觉不到。
看着太阳越来越大,已经从这边到了另一边,我知道,已经快要下午了。
此时的我也已经接近了饭店,两条腿如同灌了铅一样,连我自己都想象不到,这么远的路程,我竟然就这样走回来了。
满头大汗,几近虚脱的走到饭店门口,却看见门口停着几辆警车,警灯不断地闪烁着。
这他妈是谁犯事了?难不成是有逃犯来吃饭了?胆真大。
我嘀咕了一声,径直向着饭店走去。
谁知这时候,一个年轻的警察突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警察问我。
我微微一愣,木讷的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这些警察是找我的?
难不成是昨晚的事情被发现了?不对啊,没道理这么快的。
李队长,闫寒回来了。
年轻的警察说着,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
被称作李队长的人,也很年轻,看起来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正气凌然,倒也英俊。
闫寒是吧,你认识陈宽么?李队长淡淡的问道。
陈宽?这个名字听着好耳熟啊。
随机我想起,阿宽的大名就叫陈宽。
我更加心虚了,跟阿宽有关系,搞不好这件事情真的暴露了
他死了。李队长语出惊人。
我瞪大了眼镜,不可思议的问道:
什么?死了?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死的?
我们在阿宽的车上找到了这个。
李队长说着,拿出了饭店的工牌,上面有我的名字和饭店的名字。
这一定是昨天在阿宽车上的时候,太紧张掉出来的。
你昨天晚上跟阿宽在一起么?李队长问道。
没有。我摇头道。
这时候说跟他在一起,那才叫找死呢。
那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做个调查。李队长淡然道。
随即,身后的小警察已经架起了我的胳膊。
警官,我都说了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我不甘心的道。
有些问题需要跟你了解一下,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队长说着,径直坐上了车,身后的小警察将我也带到了车上。
完了完了完了
我心中忐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警车七拐八拐,转眼之间,已经到了警局。
我被带到了审讯室,坐在了那巨大的铁椅子上面。
与此同时,一根横梁架在了我的腰间,因为凳子和地面时固定的,此时我已经站不起来了。
李队长坐在了我的对面,问道:
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去酒吧玩了一夜?
之所以说酒吧,是因为酒吧是比较好的理由。
不管是旅店还是网吧都需要登记或者身份证,很容易发现我没有去过。
一夜未归,我总不能说我去嫖娼了吧。
什么酒吧?
你最后一次见到阿宽是什么时候?
昨天中午。
李队长连续问了我好几个问题,我都回答的半真半假。
这时候,李队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完电话之后,李队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
你没说实话,我们在阿宽车门上找到的指纹和你的完全吻合,你昨天晚上,一定和阿宽在一起。
我的心顿时停了一下,有种强烈的窒息感。
这些家伙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了我的指纹。
不知道怎么继续我的谎言,我只能支支吾吾了起来。
李队长一拍桌子,一张正气的脸不怒而威,一双眼睛似乎能够看穿我的内心。
我被吓的激灵一下,低着头:我说了你们恐怕也不会相信的。
说。李队长冷冷道。
我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本来心里就发毛,昨天晚上又受了惊吓,心理承受能力几乎已经到极限了。
而现在,被李队长那么一吓,我直接什么都说出来了,也不管他会不会把我当神经病。
本以为这个李队长会讥笑我一番,没想到他竟然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
我一看他竟然有几分相信,急忙点头:
句句属实,我发誓。
李队长叹了口气:说实话,以死者的死状,我也不相信是人为的
又提问了我几个问题之后,李队长叫人将我送到了一间完全封闭的小屋。
门已经上锁,李队长说让我在这里等一下。
李队长他们找我要了我家里的联系方式,但是我没有给他们,这件事情,我不想被父母知道。
而这样做的下场,就是我晚上没饭吃。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转眼间,已经到了晚上。
值班的警察对我投来鄙夷的目光,大概他觉得,我这样的人,就是社会的渣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我应该相信纹身师傅的话啊。
肚子和后背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已经好很多了,相信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痊愈。
这小屋子之中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凳子,剩下什么都没有。
我坐在床上,想要好好地睡一下。
实在太累了,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合眼。
没想到这时候,一阵阵阴风吹起了我的头发。
这里是警局的内部,连个窗子都没有,怎么会有这么冷的风?
可是那一阵阵的阴风,分明连我的衣服和头发都吹得轻轻拂动了起来。
我睁大了眼镜,整个人都蜷缩到了屋子的墙角。
有鬼有鬼啊
我这样喊的目的,是想要将值班的警察叫过来。
可是值班警察却迟迟不见身影。
阴风越来越大,很快我的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一阵阵指甲划动门板的声音传来,门板是金属的材质,这样的划动更是让我全身发寒。
阴风阵阵,一阵阵风声听起来像是鬼哭一样。
或许那本身就是鬼哭?
我全身颤抖着,不停的呼唤,但是这里就像是和外界完全隔绝了一般,或许是值班警察根本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时候,我的耳边回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我慌忙抬头,面前,透过铁门上方的栅栏,我竟然看到了一个女人支离破碎的脸孔!
因为那张脸破碎的程度太过诡异,整个血肉模糊,就如同一张大饼一样。
很多地方都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所以我根本看不出这鬼影以前的面目了。
一双眼窝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眼球。
而这空荡的眼窝之中,似乎闪耀着点点鬼火,狰狞恐怖。
这一双诡异的眼镜没有丝毫感情,但是那破碎的嘴角却划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因为这个弧度,嘴唇变得更加开裂,伤口清晰可见。
求你别杀我!不关我的事,要怪你就怪龙哥吧。
我的话语之中再次带上了哭腔。
话音刚落,我听到了一声凄然的惨笑,栅栏之外的人脸,竟然缓慢的裂开了。
无尽的血水如同大海一般向着我汇聚而来,血水流进了我的嘴里,鼻子里,死亡再一次接近。
我双手不断的挣扎,眼前已经是一片血红的颜色,整个房间,都化为了一片血海。
哈哈哈死死
那声音无比的凄厉,透过那血海,我似乎看到了电灯如同联电了一般,不停地闪烁。
脑海之中,依旧回荡着鬼脸那狰狞的面孔,还有凄厉的语言。
杀了你!杀了你!
死亡离我很近了!离我很近了!
我拼命的咳嗽着,似乎已经看到了黑白无常挥舞着手中的哭丧棒向我走来。
喂!喂!小子,醒醒。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将无尽的血海直接震碎了。
我猛然张开了双眼,此时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
原来只是一场梦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还有些惊魂未定,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明明只是一个梦,可是为什么会如此真实?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部手腕有一点疼痛。
看看手腕,竟然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的淤青,似乎是被人抓的。
将我叫醒的李队长道:
你小子,睡觉毛病还不少。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你正捂着自己的口鼻,要不是我把你的手掰开,你小子就被自己憋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队长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他也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异常。
看我看着我手腕的淤青,李队长继续道:
你刚才捂着自己的力气太大,我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你
李队长说这句话的时候,越来越没有底气。
我们两个都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
睡觉的时候,谁的力气能那么大?
别说我睡着了,就算我醒着,恐怕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只是我们都没有道破罢了。
我知道,那女鬼已经找上了我。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没能杀死我。
当不确定是否有鬼的时候,我心中是恐惧的。
但是当我知道鬼确实存在,而且她要杀我的时候,我心中的恐惧反而消失了不少。
这时候,一个警察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这中年人腰杆笔挺,不知怎的,看着有几分眼熟。
而他身后的那个警察,看上去很是恭敬,似乎这个中年人在警局有着很高的地位。
中年人走到我面前,打量了我一阵,惊讶的道:
我茫然的抬起头,在记忆中搜索着这张熟悉的脸。
终于,我想了起来,这中年人,竟然就是那天的纹身师傅!
他怎么会到这里?而且那些警察还对他那么恭敬?
再看李队长,也是对王师傅恭恭敬敬的样子。
王师傅皱着眉头,盯着我:
好生奇怪。
说完,王师傅竟然直接弯下了腰,抓住了我的一只手腕,看我的掌心。
喂!你干嘛!
我被这王师傅抓的龇牙咧嘴,别看他已经进入中年,可是手劲却着实不小。
我的手在他手中根本无法挣脱。
王师傅眯着眼睛端详了一会,然后又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
看完之后,王师傅转身离开,并且叫上了李队长。
我心中奇怪,这王师傅搞什么花样?
只见王师傅跟李队长在外面说了些什么,李队长先是很为难的样子,然后又郑重的点了点头。
当再次打开门踏入这里的时候,李队长的脸色竟然变得凶狠了起来。
你还说凶手不是你?我们已经找到了目击者,说亲眼看见你行凶。
我的心再次承受了沉重的打击,整个人都呆住了。
过了大约两秒钟,我才猛然反应过来,摆动着双手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真的没有杀人!
然而就在这时候,我看见王师傅就在门外盯着我,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他要害我!
这是我脑海中涌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可是为什么?我跟他无冤无仇,只是去他的店里纹了个身,难道给钱给少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我的手就已经被戴上了手铐,左手带着手铐,被拷在暖气管上。
前排        提笔画江山    金戈铁马乱     一朝帝王梦    万世臭名传      — 凉心 
本来想一章一章的发的,可是超过5000字只有一章分几次发了。
(⊙﹏⊙楼主尼
李队长的脸色变得有些狠辣,问道。
昨天的李队长虽然谈不上温和,但至少没有这般狠辣。
看到他这幅嘴脸,我更坚定了他们要害我。
看来这罪行,铁定是要扣到我头上了。
一想到这里,我说话也变得硬气了起来,反正横竖都是死,老子倒不如爷们一回。
老子说了,不是我干的,你们这帮蛀虫,败类,你们要坑老子,老子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大喊道。
这句话,是说给李队长听,也是说给王师傅听。
我擦,小子还挺硬气,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程度。
李队长往地上啐了一口,随后从腰间取出了电棍,一道道狰狞的电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电棍直接触到了暖气管上,一道道电流顺着金属直接导入了我的身体,顿时我身体一阵抽搐。
早就听说过,警局之中有很多自己的手段,能让人受罪,又不会在人身上留下伤痕。
我发出一阵阵惨呼,汗水瞬间就从身上流淌了出来。
说!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李队长继续问道。
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你们会有报应的。
我大口的喘息,却没有忘了放狠话。
好,小子,有种,这两天哥几个就好好伺候你,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李队长一声冷笑,手中电棍再次向着暖气管而来
足足三天过去,我就如同在魔鬼的城堡之中一般,忍受着无尽的摧残。
动不动就用包着布条的钢管一顿暴打,这当然也是为了不留下伤痕。
足足四天,没吃没喝,体力几乎已经消耗光了。
但是我总觉得还有一线希望,只要不招,我或许就还有机会。
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又是一顿暴打之后,李队长问道。
我说了,我没啥人。
声音虽然有气无力,但语气中的冰冷,却无法掩饰。
李队长咬咬牙,径直离开。
李队长刚离开,我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还闻到了一阵香味。
这是饭菜的香味!已经饿了太久,一闻到这久违的味道,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晰,我也不管来人是谁,就喃喃道。
一碗饭放在趴在地上的我面前,端着这碗饭的,是一双有些纤细的男人手。
被饥饿冲昏了头脑的我已经顾不上其他,直接用手将饭扒了两口,大口的咀嚼。
吃了两口之后,我才看到,给我送饭的人,竟然是王师傅。
这个我恨不得掐死他的老不死!
我冷冷的盯着他,无尽的怒意从双目之中流露出来。
王师傅笑了笑:
先吃饭,吃完了,我跟你解释一切。
我实在太饿了,现在有吃的上门,我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瞪了王师傅一眼,继续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王师傅看着我将碗里的饭吃完,我也盯着王师傅,两人救救无言。
你为什么害我?
终于,我打破了寂静,冷冷的问道。
王师傅却没有回答我,而是看着我的脸,自语道:
果然又发生了变化。
一边说话,一边摇头,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看着他这装神弄鬼的样子,我心中怨念更深,刚吃了一碗饭,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强行站了起来,一拳向着王师傅砸去。
谁知王师傅的身手可真不是盖的,轻轻一闪,就躲过了我的一拳。
随机王师傅的肩膀直接撞在了我的胸口上,将我震了出去,后退两步。
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对身体不好。
王师傅笑呵呵的说道。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什么?难道是龙哥派你来的?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理由了。
王师傅笑着摇头:
我并没有害你,相反,我是在救你。
听到他这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是咆哮的道:
你这叫救我?把我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能叫救我?
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他,我早就过去把他撕个稀巴烂。
你若是愿意的话,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
王师傅说着,首先做到了床上。
我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他,坐到了对面的地上。
先给我看看你的手好么?王师傅道。
这王师傅,上次来的时候,就看了我的手,而这一次,又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花样,没好气的将手伸了出去。
王师傅在我的手上比划了两下,惊叹道:
竟然会有这种事。
到底咋回事,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有话就说,没事就滚,老子要睡觉了。
这王师傅把我害成这幅德行,我没办法对他心平气和。
你看看自己的手掌。王师傅道。
我抬起手看了一眼:
手掌怎么了?不大不小,刚刚好,等老子变成鬼了,说不定就用这双手把你掐死。
你可答应我要心平气和的谈谈的。
王师傅笑道。
而后没等我说话,他继续道:
你没发现,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之后,你的手心掌纹在慢慢发生改变么?
我微微皱眉,这王师傅到底搞什么花样?
你别唬我,我可知道,手相这东西从一出生就是注定的,改变不了,人还能逆天么?我冷冷道。
我以前是从来不信这些东西的,只是从书本和电视上了解过一些。
非也非也,古有落魄者飞黄腾达,朱元璋本来注定了一生都是乞丐,但不知为何,他的命数改了,所以当了帝王。
那照你这意思,我能当皇上还是国家主席?我冷笑道。
你还是奴才命。王师傅道。
卧槽,那你说个毛。
那是此奴才非彼奴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面相虚浮,眼神迷离,维诺,这是人奴。
而经过这些天的波折,你印堂之处竟有一道灵光若隐若现,一双眼睛竟像是蕴含灵光一般,这是神奴。
所谓神奴,就是受神之名,以神之名,通俗来讲,就是精通玄学之道的人。
看着这王师傅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这人尼玛不会有病吧。
王师傅见我不语,继续道:
我知道说这些你不会信,那我问你,你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是不是见鬼了?
我微微一愣:
你怎么知道?
你若是不在这监狱之中,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王师傅道。
什么意思?
你们的事情,李队长已经和我说了。
既然阿宽已经死了,那么你没道理幸免于难。
所以,这鬼杀死阿宽的第二天,一定会找到你。
但是监狱之中,乃是凶煞之地,监狱之中的警察,更是凶煞之人。
所谓牢狱,乃是国家设定,同样也是受命于天。
这牢狱之中,百鬼不侵,鬼想要在这里害人,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可以说,你在这监狱之中,算是躲过了命中的劫数啊。
我这才想到,那女鬼似乎真的无法到我身边,只能用让我做噩梦的方法来袭击我。
不过这也是多亏了我命大,李队长要是晚来一会,我恐怕就要去跟那女鬼见面了。
三天前我在监狱见你,说实话,真的是大吃一惊。
虽然说人的面相和手相会改变,但是正如你所说,这种逆天之事,很少会发生。
而我那天给你纹身的时候,就发现你的心性坚定,异于常人。
本来我们若是不再见面,可能就一辈子都只是过客。
但是我们偏偏见面了,而你又是在落难之时,这只能说我们有缘分。
他妈的,和鸡和狗有缘分,老子都不想和你有缘分。
我心里想着。
你掌心有十字纹,印堂有灵光,然而生命线一波三折,你本人的体质又是阴盛阳衰。
你若是想要生活的好,就只有玄术一条道路,否则的话,以你的奴才相和阴盛阳衰的体质,到死都是一场空。王师傅说话依旧是那么的不客气。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我呢。我冷冷的道。
如此深仇大恨,我当然不会被他的三言两语折服。
这个更简单,是为了驱散你身上的霉运,赶走衰神。王师傅道。
赶衰神,这个我倒是听说过。
民间有迷信的说法,踩到井盖或者筷子掉地上了,要在后背拍三下。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赶走衰神。
当然,这种说法只是迷信而已。
我实在忍不住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他妈糊弄鬼呢吧,你把我打个半死,说是要赶走衰神?
那你好好想想,我何时骗过你?你若是听我的话,不纹身,又怎么会出这事情?王师傅看着我的眼睛,脸上满是正气。
看着他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再想想这几天的怪事,莫非这王师傅还真的是个高人?
当然,对于这种想法,我还是持保留意见。
那你现在把我身上的衰神赶走了么?我问道。
差不多了。
想一想,这王师傅的心还真是狠啊。
这种非人的摧残,说实话,一般人真的受不了。
那你可以把我放出去了么?我有点期待的问道。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就可以出去。
什么条件?我兴奋的问道。
只要你拜我为师,让我传你玄术道法,并且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跟在我身边,我就放了你。
否则的话,我若是放你出去,就等于害了你。
我心中冷笑,别人都是徒弟找师傅,这老不死倒好,倒贴上来了。
我心里此时打起了小算盘,不如先答应他,然后等出去了之后,我再想办法开溜。
到时候我就直接回家,换个地方工作,他肯定找不到我。
不过我还是奇怪的问道:
为什么提这么怪异的要求?
主要是看你与玄术渊源太深,而且玄术对你来说,已经不是求财,而是救命。
以你的体质,衰鬼肯定还会找上你,到时候,说不定真的要了你的命。
好,我答应你,以后你就是我师父了。
师父,不只是说说而已,最起码,你要给我行三叩九拜大礼吧。
王师傅笑道。
我皱了皱眉,不过一想到拜师之后就能离开这鬼地方,我还是跪了下去。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闫寒一拜!
我大喝一声,三叩九拜,一拜不少。
王师傅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开了身后的铁门,笑道:
你跟我来。
说着,径直向前走去。
此时还在警局,我不敢忤逆,乖乖的跟在王师傅身后。
王师傅并没带我出去,而是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老头儿,我们去哪里啊?
你现在是我的徒弟,应该喊我师父。
好吧好吧,师父,我们去哪里?
跟着我便是。
我只得耷拉着脑袋,跟在王师傅身后。
这个时候,我看见李队长迎面向着我们走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们走的时候也没跟他打招呼,这家伙不会把我抓回去吧。
谁知李队长此时又恢复了那张严肃的脸,看着王师傅的时候,严重流露出了一丝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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