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审判者时神对人类有没有说过什么

【4月29日】末日审判什么
我们认罪,主就赦免我们了,那么在末日还要审判什么呢?
答:一个真正重生得救的人,神不是审判他的罪,神乃是审判他以后的见证与事奉忠心的问题,但是如果一个得救的人还是继续随便犯罪的话,不必等到审判那天,神的管教就会临到他,因为“我所爱的,我必管教”,所以许多基督徒犯罪就被神管教比非基督徒更厉害,不必感到奇怪,因为要鞭打他的儿女。
有一次,我对我的孩子说:“爸爸有没有爱你?”孩子答:“有时候有。”我再问:“那么现在有没有爱你?”他说:“爸爸早上打我。”我不打隔壁家的孩子,只打我自己的孩子,因为他是我的孩子,我要管教他。
当亚伦的孩子被按立为祭司的那一天,两个孩子犯了神的戒命,用凡火放在祭坛上羞辱上帝,上帝降火把他们都烧死了。上帝的审判要从上帝家开始。你现在随意轻慢上帝,上帝会审判你,上帝用良心审判,有时用法律审判你,有时用外邦政府审判你,但是,当你悔改得救了,离开世界了,到主面前,那时就有基督台前的审判,要审判你的事奉,为罪的审判已经结束(参来九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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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地平线冉冉升腾的月亮,仿佛积蓄着力量的喷薄而出,从璀璨遥远的星空被拉近到我们的眼前,拉近到抬起头就轻易地被它充斥了整个视野,那一座座的环形山投出的光影,也斑驳着亿万年的岁月,显现前所未见的清晰。  光辉映下的大地,光和色更是夸张出晦莫如深的另类惊艳,但和旖旎撩人相去甚远。悬浮天际的橙红色圆月,完全抛却了应有的含蓄,地面上的一切在庞大无比的月影笼罩下,对比之间显得格外渺小,身处其中,令人觉到被紧缚住了身体一般碾压且窒息。  月光,依旧如往常一般无边的清冷,却令人有炽火临身般燃烧的错觉,好象在完成大暴发前夜最后的能量蓄积,黑色的天空渐渐被完全渲染到异彩纷呈,诡秘庞大的圆月也就被这夜空映衬得越发邪性而妖艳。
  风停了,前一刻还在漫天飘洒的脏兮兮的鹅毛大雪也在倏忽间停了,四周恢复到死一般的静寂。闭上眼睛,用任何感官也查觉不到哪怕一丝空气的流动,呼吸之间,彻骨难耐的寒气却溢满了胸腔,直要把人的五脏六腑冻僵一般。  空气里混合了类似硫磺般怪异的味道,时而感到呛人的烧灼感侵袭着肺腑。放眼所见,灰白色死气沉沉的雾霭,空中缓缓飘散的粉尘,在赤红色明晃的月光辉映下,我们熟知的世界被笼罩得陌生无比……
  “啊……”从犹如末世般的梦境中突然惊醒,陈子涵大叫一声,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窒息许久的呼吸,释放式急促地喘着。  抹去额头渗出的冷汗,他的头晕晕沉沉,眼睛里布满了通红的血丝,蜷曲在床边,手哆哆嗦嗦地摸索了好半天,“啪”地一声,点亮了台灯。  直到这时,陈子涵才确定自己还是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这个梦带来的压抑和震撼过了很久渐渐平息。重新阖上了眼睛,陈子涵却早没了睡意,一股恐惧的寒意开始从心底慢慢扩散,“如果这个梦就是几千年前玛雅巫师的预知,那么地球最终会……这个梦境难道预示了所谓的末日审判?”  作为一个从不信邪和开朗的乐天派,假如没有之前那些吊诡的经历,陈子涵本来不是一个能把荒唐透顶的噩梦和现实生活硬生生联系起来的人,但他现在确信这个可怕的梦魇和现实之间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陈子涵昏昏张张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自言自语地低声嘀咕:“或者这真的是一个昭示了世界未来结局镜像吧……”
  自从回到大连的家里,陈子涵已经宅了几个月,工作仍然处于请长期病假的状态,现在的萎靡已经支撑不起继续坚持,他曾经自诩坚强的神经出了大问题。  几乎同样的怪梦已经重复了三次,场景一次比一次清晰完整,真实可怖的梦境严重扰乱了正常的生活,陈子涵的内心实在不愿意相信一场来回重复的噩梦,会有什么实际意义和事关未来的祈示,可那个梦中世界超脱出想象范围的扭曲和怪诞,总会让他有身临末日审判的强烈恐慌感。  除此之外还有更严重的,是陈子涵已经患上了失忆症。被一本内容离奇的日记卷入开始,直到现在莫名其妙地结束,这个期间发生的事,前半部分仍然沥沥在目,后半部分却时有片断的闪现始终无法连贯……之前的历险不知怎地突然结束,似乎一觉醒来就回归到本来平凡的生活,他完整的记忆中间出现了前后接绪不上的断层,那里就是遗忘的部分。
  假如重复的末世噩梦真的代表了一切还没有完结的话,想起那几个仍然不知下落的伙伴,陈子涵更加惴惴不安,“兰月儿还有大魁……他们都去哪儿了?”  陈子涵记得大家尚且在一起时,最后曾有过一个回家的约定,隐隐约约地提醒他在家里等待那几个人的下落,虽说放心不下,可这么大的世界,已经支离破碎的记忆,实在不知道从哪儿找起。  使劲地晃了晃脑袋,陈子涵打算暂时忘掉这些可以令他精神崩溃的谜团,眯着眼睛看了看床头的闹表。  日,早上七点。
  “一切还好。”陈子涵小声嘀咕了一句。  一切还好的意思往往并不代表真的有那么好,而是已经不大一样的生活需要自我暗示式的安慰。陈子涵惯例地抬起左手,使了全身的力气却完不成一次简单的抓握,放弃地吁了一口长气。回家后,他的左手总有些不那么听使唤,时好时坏,医生检查之后没发现什么大碍,说是静养一段时间会恢复。他没敢问具体需要多少时间才会痊愈,只知道那一定是自己忘记的经历中,某次伤害带来的后遗症。  “意外的收获真是不少呢……”陈子涵自嘲地笑了笑。
  作者能看神剧说明作者的心理是强大的,  能看出一些东西,说明作者是无聊的,能写出来,还不答应写完作者是欠揍的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就这么点?!?!?!
  起床以后并不着忙刷牙洗脸,陈子涵先是站在小院新鲜沁人的清晨里陶醉了一小会儿,闭上眼睛任由和熙的早春阳光在脸上暖暖地融化。虽然宅在家里每一天的开始,都那么令人发腻地无聊和相似,他还是很习惯享受这份早起的美好。  等到陈子涵懒懒地半倚着沙发靠背,端起一杯加了牛奶的热咖啡轻呷一口,荒诞的梦就又一次跳进他的脑海。那个世界带来的压抑感似乎到了极限,让人醒来以后也不敢品咂回味。他情不自禁地轻轻打了个哆嗦,噩梦中庞大的赤红色圆月仿佛直压在胸口让他窒息,这感受远大于梦到青面獠牙直扑过来的厉鬼,令人窘迫的恐惧仍然萦绕在心头。  “擦”地一声轻响,陈子涵在火柴扑鼻的硫磺味里燃亮了一支烟,深深吸吐了一大口,青色的烟雾就在身边弥漫开来,慢慢地缭绕散尽。尼古丁带来的少许麻痹,给了他一些心态的平静和安宁。借着这一丁点儿的舒缓,不断地告诫自己,现在要解开的谜团还多着,他的生活并不乏味到需要噩梦做调料,不管那有多恐怖,醒来就意味着结束。美好的清晨是崭新一天的开始,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头脑依旧保持着噩梦状态下的惯性迟滞,陈子涵微微打颤的手指使劲夹紧了烟,把过滤嘴也捏出了浅浅的两道凹痕。现在他觉得迫切需要的,是重建自己的记忆,没有了过去实在不知道未来在哪儿,就好象走了一半的路突然迷失了方向,闹不清应该回头还是继续向前。  陈子涵略微读过几本心理学的书,知道自己属于失忆症里并不严重的选择性记忆障碍,选择性的失忆严格地来说是一种逃避,从心理学范畴来说,这是大脑启动了自发性选择遗忘的防御机制,是一种潜意识的行为。也就是说,陈子涵忘掉的那部分,外部创伤只是诱因,真正失忆的原因来自于他的心理。
  终于来签到了,叔我来啦,来晚啦!  
  @三闲月影
01:49:00  上次发贴二楼被吞,这次二楼放前贴地址。     —————————————————  叔机智!  
  签到为证,本座尚在
  占个沙发
  十年前后十年身,不见清风不见人。第三楼
  还不翻页,
  两个月前,陈子涵在网上发现了某个小众的论坛,论坛的名字叫“流年”,里面的网友都是各种各样的失忆症患者,各自有着各自不幸的故事。对大多数正常人来说,失忆患者在平日生活里难得一见,他们的经历只会引起同情、好奇甚至围观,真正的痛苦却无人体会。论坛里不同,大家清楚彼此的痛苦,那种安慰决没有空洞的扭捏和做作,陈子涵从浏览别人的帖子开始,渐渐沉浸在这个让人心暖的氛围。  版主据说是一位知名的心理医生,论坛的公益性和那些借机盈利的网站也大不相同。陈子涵前些天加上版主的好友聊过一阵,随着两个人在网络上开始熟悉,版主的平易渐渐打开了他的心锁,他终于不再避讳于谈自己的病情,尤其让陈子涵惊讶的是,版主似乎总能通过寥寥几句对话透视到自己的心理,让他更多了一些信服。
  心病还需心药医,对着网友大胆地讲述自己,这可能是破解这种选择性失忆的方法之一。琢磨再三,陈子涵整理了自己这一年多想得起来的那些经历,联系上版主,开始一点点地在论坛里分享自己的故事。  倾诉总比倾听更能释放自己,除了化解自己的压力,陈子涵想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把他失去的那段记忆找回来。  于是每天的九点一刻,他都会准时坐在电脑前开始上传……
  签到  
  是不是还没满页呢
  陈子涵生活的大连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建市于沙俄的侵占,随后是被日本割据的四十年,因此当地完整的老建筑有着浓郁的日式和仿欧式风格,他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一套六十多平方米老旧的日式住宅,带了一个小小的后院。  连同周围的房屋一起,这里是一片日式住宅区,从日本投降算起,到今天至少有七十年的历史,它是辽南地区曾被日本殖民的见证,当地人普遍把这种木制为主的日式住宅统称为“日本房”。在二战结束以前,大连曾经居住过几十万日本的移民,战败遣散回国以后,这些空下的日式住宅被分配给了当地人,同时成为这座城市曾被日本殖民四十年的一段象征。象这座城市所有或者光彩或者黑暗的记忆一样,散落成互不接壤矮矮的若干个单元,灰暗地埋在林立的钢筋混凝土楼群中,萧索而落寞。
  陈子涵大约六岁的时候父母离了婚,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长大后的他随时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纪念品,不断用自己顽强地活着,来验证父母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婚姻。  如果不是寡居的奶奶,按陈子涵不肯低头就范的倔强性格,他也许永远不会尝试接受这两个新组家庭中的任何一个,难说会不会就此流浪街头。祖孙两个就在这间日本房里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不算特别清苦,只是失去了父爱和母爱的孩子,每一次跌倒后的爬起都是那么的艰难。
  还没翻页
  还不翻页
  陈子涵知道刻苦,这大概遗传了父母争强好胜的个性,所以他上学时的成绩并不差。意外发生在高中毕业那年,奶奶突然间病逝撒手人寰,陈子涵生命里唯一的亲人离开了,不论出于这个破碎希望的沉重打击,还是经济上的压力,都决定了陈子涵不能按照别人参加高考挤末班车的路子重蹈覆辙,他必须得选择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这工作实在谈不上体面,尚且可以糊口自保——快递公司的快递哥。  六七年的时间就在不咸不淡中度过……好吧,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大概要写成励志创业的青春剧。反正你得围绕着主角来点什么吧,不是被白富美爱上,或者运气爆棚到在数亿屌丝中脱颖而出,那么可怜的男主就有得罪受了。  OK,一切就从刚刚提到的这间破烂的日式住宅开始吧。  那么按照常理,接下来似乎是要说一个发生在老宅里诡异的老故事,可事实比那个要复杂得多,就算真正遇了鬼也远远没有陈子涵的遭遇更离奇和吊诡,从拨开层层迷雾的结果上看,这故事的体魄太大了,甚至模模糊糊地指向了……不吹牛逼了,你爱信不信。
  把时钟拨到2012年初,房地产热潮正狂热地冲击着中国的每一座城市,政府对这一片保留的日式住宅区的人口进行详细的登记,准备在一年之内组织动迁,故事也就从陈子涵决定对这间日本房进行一次彻底的清理开始。  因为日本地震多发的缘故,承袭中国汉唐古典样式的纯日式住宅,改进形成了多用木料木板搭建的特点,地基和几处必要的墙用红砖垒起承重,房屋之间使用薄薄的木制板壁和通顶的大扇拉门分隔开,除了门口的玄关接着地气以外,其余所有房间的地面抬高了半米,都铺上漆了厚厚红漆的木地板,再加上向地下的深挖,这样一来,地板下就连成了一大片的空洞所在,通常在房间的某个边角预留一处可以拆卸下来的活动地板,拆下来,人打着手电筒钻进地板下面,可以猫着腰在宅基地里穿行。  其实陈子涵不嫌脏不怕累地钻进地板下,是带了另外的期许,这源于前些年附近一处日本房拆迁时,有人从板壁夹层里发现了用细绳穿的一串足有十几枚金戒指,那是一笔不大不小的横财,这事儿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按理这板壁里发现的东西也是要交给国家才对,可假使你闷声发大财,不主动向政府坦白自首,谁知道那是从哪儿得来的?  就是这么一个妄图发财却可能性极小的期许,让陈子涵和那个原本与他八杆子打不着的铁盒子不期而遇了。
  发现这个铁盒是在地板下的一个角落,隐藏得特别用心,如果不是陈子涵无意中碰到发出的声音让他起了疑心,可能他的寻宝行动早就因为地板下面潮湿腐败的怪味呛得半途夭折了。  把那个隐藏在角落里的铁盒子从埋在地下的暗格抱出捧在怀里,陈子涵急急忙忙钻出了地板,把盒子摆在桌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得有些剧烈,带着手也轻轻打颤,一边拂去上面落满的灰尘,一边满脑子开始了胡思乱想。  铁盒子保存完好,扣着老式的鼻扣却没有落锁,轻轻一掀就可以打开,陈子涵先略微激动地轻轻摇晃了几下铁盒,心头随即多出了几分失望,那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是肯定的,但实在不象是他梦想里的金银珠宝。  盒盖被慢慢掀开时,带了金属枢纽之间摩擦的轻微“吱哑”声,一股老旧的霉味儿扑面而来,陈子涵微眯着眼睛皱起了眉头,迟疑了一会儿,伸手拿出了躺在盒子里面厚厚的笔记本。  外面罩着硬纸壳的笔记本带着岁月久远的敦实感,掀着页角慢慢翻开几页,只见每一页自上而下都是同样宽度的竖趟格线,满满当当的全是用钢笔书写的日文,格式很规范,看起来倒有一种中式古韵。日文片假名里混合着繁体汉字,篇幅或长或短,字迹多数异常工整,夹着略略潦草的几篇。  到了这儿,陈子涵的心头剧烈地一跳,“日本人?七十年前?”他首先联想到那些被披露出记录抗战时期侵华日军暴行的日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陈子涵总感觉字里行间跳动着一股散不尽的阴郁之气,心烦意乱地按顺序翻了几页,毫不意外的是,除了夹杂在中间几个不知所云的汉字,他什么也看不懂。
  忐忑不安地把那块活动的地板掩好,陈子涵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琢磨着应该把这本日记“交给国家”还是自己留下来,犹豫了一会儿,暗暗心想,不管它有什么价值,那总是自己辛苦找出来的,先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再说。  陈子涵打算搞明白这本满篇日语的日记内容,底气来自于住在斜对门的邻居兰月。兰月和大魁姐弟两个年龄上差了一岁半,都是陈子涵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大魁和他一样没太大出息,中专毕业在一家酒店当了保安,兰月却是骨子里就争强好胜,外语学院日语系毕业时就是成绩优异的高材生,眼下就职于一家跨国大型公司,专门负责日本方面的业务,也算是个中层,日语自然好到没话说。  一想到兰月笑起来撩人心魄的样子,陈子涵顿时气馁,他不知道是“太熟了,实在不好意思下手”的俗人观念,还是他和兰月之间地位的差距,情愫一旦偶生,暧昧的泡沫瞬间会被自己的理智刺破。  翻译日记的事儿好办,陈子涵找到兰月,把日记交到她手里,差不多用吩咐的语气就搞掂了一切。不过看到兰月圆睁了杏眼,嘴角挂着浅笑的模样,还是觉得有点儿勾魂摄魄,在心底暗骂了一句“小妖精”。  “这东西哪儿来的?”兰月随意翻开几页,问了一句。  “你管那个……先翻译出来再说。”陈子涵翻了翻白眼,跟她说话不需要太客气。  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心在陈子涵这里受了堵,兰月看起来有些不大情愿,嘟着嘴,“行吧……明天我要出差,带着路上慢慢翻,回头把文本传给你。”  兰月看起来不情愿地转身离开,拧过头把梳得高高的马尾辫向后一甩,这动作让原本心不在蔫的陈子涵感到目眩神驰,愣愣地盯了好一会儿她渐远的背影。
  签到,坐等放假
  哎呀呀
  又来啦
  几天以后的星期天上午,陈子涵睡眼惺松地打开电脑,QQ上闪亮起了兰月的头像。一份电子文档用离线发送的方式传了过来,提示接收的窗口下面,紧挨着一行字“小说?”,后面紧跟的问号大大的,是一个代表了迷惘的图标。  下载了电子文档,陈子涵微微皱起眉头。大概是直觉吧,他在内心里忽然特别排斥兰月对这本日记内容上的好奇,颇为后悔把她拖进来,一瞬间直觉这事儿透着邪性和不一般的蹊跷。  兰月早已经不在线上,陈子涵呆想了一会儿,决定淡化处理兰月的好奇心,只在对话页面上回过去三个字“不知道”。  心情忐忑地打开文档,陈子涵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儿大,“这妮子真懒……”陈子涵用嘴角叼上了一支烟,愁容满面地接着自言自语地嘀咕,“排版和语法都这么乱,这可让爷怎么看?”  从日文直译出来的文字,显得译者很有些仓促和随心,满篇几乎没有正常的分段,语法多有违合而且断句细碎凌乱,标点符号更是乱点一气,想弄懂通篇表达的什么是要多少花一些脑力的,好在已经勉强变成了中文,陈子涵尽量绕过实在理不顺的段落,自行脑补修改着不合理部分和串联一些缺失,慢慢沉浸进去,好象硬着头皮读一篇情节尚可、文笔却错乱不堪的网络小说。
  买毛笔的时候遇到了湖北省作协的办公室主任,出口成章,搞得我们不仅羞愧,而且羞愧!
  日记的主人叫浅山完造,它出现在地板下的谜团也随之解开了,这个浅山完造就是陈子涵眼下住的这处旧宅七十年以前的主人,至于日本战败以后,移民和战俘被分批潜送回国时,浅山为什么没有带走这本日记,暂时说不清楚。  七十年前的浅山是个不满三十岁的日本年青人,他本来是当年大连的日本殖民当局某个邮电所的发报员。三四十年代的日本为了鼓励民众向1905年占领的旅大地区移民,给出的薪水要比本土高出一大截,这所不大的房子也是按“配给”的标准免费提供给浅山居住,当年的日本为了把称为“关东州”的旅大地区打造成推行大陆经济政策的高地,显然不遗余力。  陈子涵推算了一下这本日记开头就屡次出现的昭和纪年,慢慢摇了摇头,日记的主人浅山还真是个倒霉鬼,命运操弄下,这个小人物在日本投降前两个月被强征入伍——和那个年月中国的抓壮丁差不多,稀里糊涂地进了关东军,等于白白落了个侵华日军的恶名。  日记体的记载,切入的开头一定是生活工作上繁文缛节的林林总总,至于以后会如何发展则是完全随机,日记的前半部分都是日常琐事流水帐的录入,以一种日文直译过来的稍显怪异的腔调开了篇,后来却渐渐转向,走向诡秘和血腥……
  签个到,起风了,好凉快
  打卡,昨天过夏天,今天过秋天
  浅山接到关东军的征兵通知是在1945年的6月,等他在归定日期前赶到哈尔滨,一下火车就迷迷糊糊地成了一名通讯官,大约是个军曹之类的职衔吧,这意味着内心向往安逸生活的浅山不论对这场战争有多反感,以后两个多月的日子里,他将不得不成为关东军的一员。  当时距离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时间仅剩下六七十天,日军在各个战场大势已去,战事即将以日本全面战败而结束,此时军部却隐瞒了太平洋战场上的节节败退,虽然纸里包不住火,私下里众人早有耳闻而至议论纷纷,但他们中间很少有人愿意相信日本即将溃败,一根筋地以为“大东亚圣战”虽然道路曲折,前途却光明无比。  这本应该是一个人心惶惶的时间背景,但很多日本人却仍然选择逃避现实,夜以继日地为了虚无缥缈的国家理想执拗地奋斗,高效并且纪律。和他们不同的是,浅山自始至终都认为这场战争没有任何意义,作为一个传统日本农民的儿子,你大东亚共荣也好,共辱也罢,他反正只打算过自己的踏实日子。  浅山个人的价值观在那个年月里不值一提,而他恰逢的遭遇在无所事事的几天以后,终于到来了。  这原本是一次关东军例行的“剿匪”任务。那个时期东北各地的反抗,在日军装备和人数的优势下,结果通常是遭到无情的碾压。连带浅山在内的二十几个日本兵,突然接到了上级紧急通知,在一个叫冈田武史的少佐带领下,携带了装备和给养,开赴到距离哈尔滨西北方向几百公里外,一处靠近大兴安岭不大的乡镇集结待命。  和其它日本士兵一样,浅山对这个突然到来的剿匪命令也是一头雾水。稀里糊涂地坐上卡车,颠簸了整整一个上午赶到指定的集结地,一队人草草匆忙地刚刚吃过午饭,浅山就被冈田少佐单独找了去,尽管强调保密,冈田还是向他透露了这次行动的一部分细节。  事情的起因是在五天以前,当地驻扎的日军在日常巡逻时,携带的电台无意之中收到一组规律的无线通讯信号,信号的来源经初步分析,模糊指向了大兴安岭的深处,那个方向一直是杳无人烟的荒山老林,附近根本没有任何关东军或者伪满当局架设的电台。  神秘通讯信号的出现,把号称“治安模范区”当地的日军指挥官搅得异常紧张,生怕自己的辖区来了抗日武装。接下来的上报,内容遂被人为的无限夸大,称怀疑“抗联余孽”的游击队穿越中苏边境跑到当地设置联络电台,背后一定存在抗联的秘密营地,必须严厉打击消灭云云。  在1945年,已经淡出日军视线很久的“抗联”两个字再度出现,让驻哈尔滨的关东军高层格外重视起来,冈田少佐旋即被当地驻屯军司令指派为这次行动的长官,由他组织人手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
  签到,这天气真适合午睡
  冈田之所以告诉浅山这些前因后果,不是因为对初次见面的他有多少的信任,而是这次行动的成功与否,部分着落在浅山的身上。浅山能不能利用自己的专业技能找到信号源的确切位置是行动的关键,其余的只需要这支日军小股部队顺藤摸瓜。电报通讯是浅山的本行,这次临时征召入伍成了通讯官也是这个原因。日本在战争后期疲于应付多个战场,驻中国东北的关东军几乎征调一空,已经成为强弩之末,急需他这样的“技术型人才”。  经过并不复杂,熟谙无线电通讯技术的浅山明白,上一队士兵能够在巡逻期间发现这组信号,是一次意外的巧合,只有无线电接收设备的频率和发射频率恰好相同,而接收装置又在信号的可接收范围内才可能做到。他不由暗地里埋怨那一队巡逻日军的多事,把原本待在军营里混日子的自己跟着拖下了水。  从外表来看,行动的长官冈田四十多岁,貌不出众,话说得少,用词也极简单,给浅山的第一印象是个寡言到索味的人。另外,浅山不用太多观察也能看出冈田极爱干净,浅山不得不承认就算他有洁癖,怎么也比肮脏更受自己欢迎。  浅山还有闲心品评自己临时上司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他未来的任务并没有多艰难,这让他偷偷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不用上真正的战场当炮灰送死或者沾上满手的血腥,锁定通讯频率按步就班地排查搜索一个未知的通讯信号,寻找到它的发射源就是他的全部任务。进一步说,信号源很可能是移动的,能不能达成所愿其实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虽然这一切在技术上来说不是大问题。
  晌午过后,浅山席地坐在一处平坦的高地上,擦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汗,放眼望去,平原尽头是影绰延绵的群山。他从背后卸下沉甸甸的侦测装备,慢慢戴好了耳机,守株待兔似的等待神秘信号的出现。  四周尽是没过脚踝的矮草,竖起几朵点缀其间的野花,随着风一飘一摇地舞动,六月,东北平原的西北边缘还没有进入炎热难耐的盛夏,荒野上清草的味道让浅山倏忽怀念起本州岛遥远的稻花儿香。  一时间脑子好象空了下来,浅山遥望视野尽头的远山,慢慢地产生了身在家乡田野里的错觉,一阵微风拂过又让他醒悟过来,欣羡地看着一眼望不到边儿的黑土地,他的家乡没有这样广袤无垠的原野。  “要是没有这场该死的战争就好了……”浅山偷看了一眼高地另一侧的冈田,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嘀咕了一句。  枯燥的等待持续了好久,大约十个小时后的午夜,苦等的浅山和冈田终于得到了结果。那是一连串长短不一的电波,突然在耳机里响起时,让本来昏昏欲睡的浅山立刻打了个激灵,心里“突”地一跳,瞬间所有的注意力下意识地集中到了耳朵上,他听到的是一连串熟悉又陌生的嘀嗒发报声,这一段无线电信号持续了大约两分钟。
  一切似乎如愿以偿,十几个小时的守侯总算等来了苦苦寻觅的无线电波,浅山却暗暗地拧起了眉毛,对这段信号感到说不出的别扭。  从表面来看,间断的嘀嗒声和普通的电报代码没什么区别,而对在这个行业浸淫多年的浅山来说,隐约觉得那似乎是用某种比普通电码更加复杂的方式,不间断地重复着某种信息。  这是浅山第一次和神秘信号的接触。在一阵“嗞嗞啦啦”的干扰噪音过后,耳机里的声音归于沉寂,浅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又等了好久,信号再没有出现。  监测通讯信号的仪器很灵敏,凭借它的指示和浅山的经验判断,掌握信号来源的大致方向并不难,浅山又一次重新确认了方位,然后慢慢摘下耳机,抬起头转向在一旁焦急守侯的冈田。  “信号的有效时长大约两分钟……这或许不是用正常方式在发报机敲出来的摩尔斯电码,直观感觉上,码型的构成比那个要复杂。”浅山拿不准,生怕自己的判断会误了事,表情略微有些惶恐。  “嗯,那个暂时不是重点……”冈田拖着长音,不置可否地慢慢点头,停顿了好一阵,“方向可以确定了吗?”  “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浅山借着手电光看了一眼信号追踪设备的显示表盘,抬手指向远处,明朗月光下仍然依稀可见远方苍苍莽莽的群山,那里就是著名的大兴安岭,浅山遥望的目光变得迷离,“就在那个方向。”
  武汉的天气啊,下一场雨加一件衣服,感觉在慢慢走向冬天
  521也是个好日子啊
  不想起床
  翻页就起??(^~^)
  ? ? ? 好无聊,我看了300遍就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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