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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翻】不懂戦国の正史流原翻12—尼子氏与战国时代的因幡伯耆【信长之野望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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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翻】不懂戦国の正史流原翻12—尼子氏与战国时代的因幡伯耆
不懂战国的前言:熟悉日本令制国的朋友,应该听说过因幡和伯耆两国,但这两国与甲斐、越后、尾张、美浓、山城这些令人耳熟能详的国名比起来,似乎又让人觉得陌生。主要是由于这两国面积不大,且没有强大的在国势力,史料也相对寡少,因此历来提及的不多。即便作为这两国的现代行政区划的鸟取县,在国人的脑海中,似乎也算不得什么有名的县。资料和专论不多,并不代表此地的历史就不精彩。在战国时代,因幡和伯耆两国主要是尼子、大内、毛利等大势力角逐的战场,也是在地小势力为了生存而见风使舵、合纵连横的舞台。笔者偶得日本鸟取县编纂出版的《尼子氏与战国时代的鸟取》(日文原版书名《尼子氏と戦国時代の鳥取》,鳥取県史ブックレット4)一书,对于战国时代的因幡和伯耆的情势进行了深入浅出的讲解。为了使更多的日本战国史爱好者了解到战国时代这两国的历史,笔者特将该书的基本内容汉化,使大家对于这两个不著名分国的那段历史有个粗浅的认识。第一章 拉开战国时代的序幕第一节 应仁之乱时的出云o伯耆在十四世纪前期至十五世纪后期,即南北朝至室町时代的伯耆,一直是由山名氏一族担任守护。根据天文十八(1549)年左右成书的《伯州山名代代次第》(《光源院文书》所收)中的记载,自山名时氏以后,山名师义—义幸—氏之—教之—丰之—政之—尚之—澄之顺序担任伯耆的守护一职。至十五世纪中期山名教之的时代,因讨伐发动嘉吉之乱的主谋赤松满祐有功,又被授予了备前守护一职。教之以伯耆国众中势力较大的南条氏、进氏等为伯耆守护代,小鸭氏为备前守护代,对两国进行实际的支配(《建内记》文安四年三月八日条、《宽正五年五月四日山名教之遵行状》)。从现存的史料来看,当时的伯耆国内并没有什么大的事件发生,整体的态势还是较为稳定的。伯耆国内的稳定局势发生变化的时期大概在应仁初年。当时,京都的幕府将军家和管领家的家督争夺引发了以细川氏和山名氏两大名为首的各国大名间的对立,山名教之也率领小鸭氏、南条氏、进氏、村上氏等伯耆国众参战。以京都为主要战场的应仁之乱的影响也波及到了地方,全国都卷入了混乱的漩涡,山阴地方也自然不例外。应仁二年(1468),出云、伯耆的国境地带便爆发了激战,对立的双方分别是出云富田城的出云守护代尼子清定和十神山城主松田氏。该战中山名六郎作为松田氏的援军与尼子军交战。此山名六郎比定为教之之孙山名政之(《佐佐木文书》所收《应仁二年十月二十三日京极持清感状写》)。出云松田氏以十神山城为本城,扼守经济和交通重镇美保关,乃是控制中海(跨岛根县东部和鸟取县西部的由弓浜半岛和岛根半岛包围起来的一座湖——不懂战国注)和日本海水运的最大的一股海上势力。连朝鲜使节申叔舟的记录《海东诸国记》中也记载了应仁元年(1467)“见尾关(即美保关)的松田备前太守藤原公顺”向朝鲜派遣使者之事。山名氏联合松田氏,对其掌握日本海的水运有着决定性意义。从六月到九月,山名o松田联军与尼子军在春日城、外波城等出云、伯耆国境附近的据点附近激战(《佐佐木文书》所收《应仁二年七月二十八日京极持清感状写》),最终以尼子军的胜利而告终,松田氏投降,美保关一带也为尼子氏所掌握。在松田氏投降后,伯耆的山名氏继续与尼子氏对抗,文明三年(1471)闰八月二十一日,双方在美保关、境松一带交战。九月,山名氏甚至还攻入了尼子氏的领国出云(《佐佐木文书》所收《文明三年九月二十一日京极政高感状》、《文明三年十二月十一日京极政高感状》),但最终还是尼子氏获得了胜利。第二节 山名丰之被杀在尼子和山名两家的对抗愈演愈烈之时,伯耆国内的动静也越来越不稳定。于应仁元年(1467)至三年担任伯耆守护一职的是山名教之的长子丰之,而丰之的弟弟元之却暗中与尼子氏勾结,因此守护丰之周边的情势并不乐观。文明三年(1471)九月,山名丰之在伯耆由良岛被杀(《鹿苑日录》长享元年九月十八日条)。事件的经过并不明确,当时的史料只记载丰之死于叛臣之手(《故总州太守源公持房景能院殿高云常誉禅门行状》),也就是说山名氏家中当是出现了叛逆。鉴于丰之的死亡及所引发的家中混乱,身在京都的前守护山名教之于次年六月回到了伯耆。虽然教之回国的目的是想整肃国内,但事与愿违,他在回国后的第二年,即文明五年(1473)二月十三日病死了。随着山名教之、丰之父子的相继死亡,伯耆守护山名氏的权威逐步丧失。第三节 伯耆山名家的分裂与国内的动乱山名丰之死后,其子政之继任为伯耆守护。而在山名氏内部,守护政之与其以尼子氏为后盾的叔父元之之间的对立更为激化,并导致伯耆国内的势力分成了两派,邻国的势力也被卷了进来,伯耆进入了战乱了状态。当时支持守护山名政之的是山名氏一族的总领o但马守护山名政丰及其重臣垣屋氏(《大日本史料》八编十三所收《文明十三年九月十二日山名政之书状写》);而支持山名元之的除了尼子氏之外,还有东伯耆的有力国众南条氏和播磨o备前o美作守护赤松政则。文明十二年(1480)八月十二日,政之方的垣屋军攻击山名元之等人据守的円山城,两天后双方又在和田山激战(《垣屋文书》所收《文明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山名政丰感状》)。几战下来均是守护山名政之一方取胜。山名元之等则逃到了与美作交界的竹田。二十八日,守护军又进军竹田攻击元之军,元之方的南条下总入道战死,元之则逃到美作的奥津企图东山再起(《大日本史料》八编十三所收《文明十三年九月五日山名政之书状写》)。在九月八日的和久岛河原之战中获胜后,政之方扫平了东伯耆的反抗势力,又于十一日进军西伯耆,攻击法胜寺城和久坂城(《大日本史料》八编十三所收《文明十三年九月十二日山名政之书状写》)。十四日,于法胜寺城下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最终政之军获胜(《田总文书》所收《文明十二年十月五日山名政丰书状》)。至此,在文明十二年爆发的连邻国势力都被卷入的伯耆守护山名政之与反守护方的元之之间的斗争中,最终以守护政之方的胜利告终。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双方的对立局面就此消失,逃到伯耆国外的反守护势力又与尼子氏相勾结,使伯耆仍处于战乱中。第四节 私部毛利氏与因幡的动乱此时,受京都的应仁之乱影响的不只是伯耆,邻国因幡也爆发了战乱。应仁之乱后,公家、寺社和守护的领地被国众们所侵占。京都的公家一条兼良在其著作《桃华蕊叶》中就记录了一条家对因幡的领地吉方乡的控制在应仁之乱后便有名无实化了。而主谋之一便是以八头郡私部城为据点的国众毛利次郎(即毛利贞元,与著名的安芸毛利氏同族,均以大江广元为始祖,但是另一家系——不懂战国注)。从当时的史料来看,文明十一年(1479)八月,为了讨伐毛利次郎,因幡守护山名丰时从京都回国(《大乘院寺社杂事记》文明十一年八月二日条)。但在双方的交战中,均是毛利军取得了胜利(《大乘院寺社杂事记》文明十一年九月二十三日条、闰九月二十日条)。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山名氏总领o但马守护山名政丰为了支援山名丰时,率领一族及重臣垣屋氏由但马杀向因幡(《晴富宿祢记》文明十一年闰九月四日条)。次年春,毛利次郎的反乱被暂时镇压。但过了些年的长享元年(1487)七月,毛利次郎拥立山名氏一族的山名政实,联合若樱鬼城主矢部山城守,再次发动叛乱(《亲长卿记》长享元年七月二十日条)。在延德元年(1489)九月五日的德丸河原之战(《长享三年九月十四日山名丰时感状》)及同年十一月的私部城之战中,双方激烈交锋,最终毛利军败北,毛利次郎在私部城自杀。被其拥立的山名政实也在逃到若樱矢部馆后,与矢部山城守一起自杀(《荫凉轩日录》延德元年十一月十七日条、二十日条)。综上所述,从文明至长享年间,因幡、伯耆两国均爆发了战乱,也都因此进入了战国乱世的时代。第二章 尼子经久的西伯耆侵攻第一节 尼子经久登场十五世纪后半段,因幡、伯耆两国的动乱,给予了周边诸国介入的可乘之机。其中领国出云的尼子经久便借此机会开始入侵伯耆。尼子氏出自于近江佐佐木氏一族,在佐佐木高久时代因拜领近江犬上郡甲良庄尼子乡而以尼子为苗字。其子持久是出云守护京极氏的守护代,并成为出云尼子氏之祖。在持久之子尼子清贞(清定)时代筑富田城为据点,以后便成为尼子氏历代的居城。尼子经久便是清贞之子,也是为人所知的构筑了尼子氏从中国地区东部到中部庞大领国基础的人物。年轻时代的经久的动向尚有很多不明点,文明八年(1476)至十一年间从父亲那里继承家督之位,至迟在1480年代摆脱京极氏自立,并以富田城为本城向国内外扩大尼子氏的势力。但这也并不是个简单说说的问题,当时出云国内以塩冶氏、三泽氏为首的有力国众仍是强固的在地势力。另外,以中国地区中西部为领国的大内氏,不仅享有着东亚贸易的巨额收益,还与中央的幕府相连结,像大山一样矗立在尼子经久面前。第二节 “大永五月崩”的问题点在尼子经久扩大势力的过程中,首当其冲要拿下的地盘便是邻国伯耆。根据《伯耆民谈记》所载,尼子军入侵伯耆是在大永四年(1524)五月,经久率军从出云杀入伯耆,短时间内便攻下了不少城池,很多国众不当其锋都退往国外,数日间便尼子军便占领了伯耆国内相当的地盘,史称“大永五月崩”。这虽是尼子军入侵伯耆过程的通说,但也存在一些问题。根据乡土史学者高桥正弘的研究,尼子军入侵伯耆很有可能在大永四年之前便开始了。首先,从尼子经久在天文二年(1533)的书信中有所提及:“二十多年前攻击伯耆,转战于各地经历了多次战斗”(《日御碕神社文书》所收天文二年二月五日尼子经久寄进状)。此事大概是指趁伯耆山名氏的内乱时,也就是永正十年(1513)以前,尼子氏便开始军事介入伯耆。在宇田川神社的栋札(主要用于记录寺社、民家的建筑过程——不懂战国注)中也有永正十二年(1515)二月,尼子经久与山名澄之共同消灭在地土豪大曾祢氏的记录(《宇田川村史》所收《宇田川神社古栋札奥书》)。第二,《伯耆民谈记》中将尼子军入侵伯耆的时间记为大永四年五月中旬,但在当时的史料及比《伯耆民谈记》成书更早的其他军记物语、回忆录等史料中,却未见五月一说。从近世前期的这些史料中来看尼子经久的伯耆侵攻过程,《安西军策》、《阴德记》及《阴德太平记》等记载有此事的相关史料的内容来看,均记为尼子军在大永四年正月攻入伯耆,五月中旬的说法在其他史料中则没有记载。 从《伯耆民谈记》基本沿用了《阴德太平记》的说法来看,将《阴德太平记》中正月中旬改成五月中旬的理由却并不明确,或许仅仅是故老相传甚至误记。由此来看,从来被认为是通说的“大永五月崩”一事,在近世初期的军记物语和地志类史料中,仅在《伯耆民谈记》中有所提及,并未见到其他的依据,因此在引用此说法的时候需要格外加以注意。第三节 从一次史料来看尼子经久的伯耆侵攻如前所述,通说的尼子军入侵的过程乃是来源于一些军记物语,但实际的过程又是什么样呢?可通过一些当时的史料进行分析和还原。十六世纪初的伯耆国内,伯耆山名氏的内纷仍在持续,时任守护山名尚之与一族山名澄之的对立过程中,连国众们也卷了进来,国内陷入更加混乱的状态,史称“国总剧”(《石清水八幡宫文书》所收《永正三年二月二十三日室町幕府奉行众下知状》)。而此时的尼子经久自然是支持反守护的山名澄之一方的。在前面提到的《日御碕神社文书》所收《天文二年二月五日尼子经久寄进状》中便有“作为澄之的助力,二十多年前便进攻过伯耆”云云。尼子经久利用伯耆守护山名氏爆发内纷之机,在永正至大永年间多次入侵伯耆。虽然相关史料不多,但在除了前述的宇田川神社的栋札外,在伯耆大山寺天文四年(1535)的劝进簿中也有大永初年战争爆发的记载(《鸟取县史》所收《天文四年八月大山寺僧庆政劝进簿》);大永五年(1525)十一月,为了争夺伯耆的“淀要害”,在此周围又爆发了战斗(《大永五年十一月十日小笠原长德感状》),推定上述的战斗均应都与尼子氏有关联。而且尼子氏的伯耆侵攻也并非像《伯耆民谈记》中描述的那样轻而易举、一帆风顺,从史料中可以得知在伯耆发生过多次战斗,尼子氏被官三百余人战死等(《日御碕神社文书》所收《天文二年二月五日尼子经久寄进状》),当也是一系列的激战。作为伯耆国内动乱的根源的守护山名尚之与山名澄之的对立,最终以得到尼子氏支援的澄之方的胜利而告终。从瑞仙寺所留存的文书来看,大永元年(1521)一月,山名澄之将相见郡柏尾村的土地寄进给瑞仙寺(《瑞仙寺文书》所收《永正十八年一月二十四日山名澄之寄进状》);此外还有时间距离较近的给高源寺的寺领安堵等等(《瑞仙寺文书》所收《年不详四月二十八日山名澄之安堵状》),可知至迟在大永元年之前,伯耆守护一职已由山名尚之移至澄之。
第四节 尼子经久的日野郡支配已经渗透至伯耆的尼子氏势力不仅继续在各地与在地势力交战,还一边推进自家的领国支配。虽然尼子经久对于伯耆支配过程所留存下来的史料不多,但可得知最早纳入其支配的是西伯耆的山地地带日野郡。日野郡也是一处较为有名的鉄产地,并与出云、备后、备中、美作等国相邻,乃是中国地方山地地区的交通要冲。因为尼子氏从天文元年(1532)开始的对备中、美作等国的侵攻战略,日野郡的位置便显得更加重要了,而尼子经久早在永正年间便开始对日野郡进行了支配。永正七年(1510),经久派遣重臣龟井秀纲至日野郡的印贺(《小野家文书》所收《年不详五月二十五日多贺经忠书状》);永正十七年(1520)十月十三日的乐乐福神社的栋札中则明确记载了印贺村领主为尼子经久、茶屋村领主为龟井秀纲(《日野郡史》所收《永正十七年十月十三日乐乐福神社栋札》)。可见,尼子经久派遣重臣龟井秀纲至此进行直接的支配。大永元年(1521),杵筑大社(出云大社)的中鸟居修建所需的木材便是从日野郡征集并由尼子氏家臣担当营造奉行一职的(《杵筑大社旧记写》)。此后,尼子氏在西伯耆的支配范围逐步扩大,不仅免除了经久寺的段钱等课役(《经久寺文书》所收《年不详六月十三日山田元胜书状》),还在大永四年(1524)四月,为了改修日御碕神社而向伯耆会见、汗入、日野三郡课以栋别钱等等(《日御碕神社文书》所收《大永四年四月十九日日御碕神社修造劝进簿》)。所以在大永年间,西伯耆就已经纳入了尼子氏的支配之下。第五节 伯耆国众们的抉择对于西伯耆的国众们,面对尼子军的侵攻,只能从降服于尼子氏和退到国外中选择。其中能够确认降服于尼子氏的国众主要有河冈氏、片山氏等(《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五年毛利元就书状》);而退到国外的有日野山名氏、村上氏、行松氏等,他们基本是托庇于大内氏或者山名氏。至于东伯耆的国众们,其动向不明之处则较多。永正十年(1513)前往伯耆保国寺的临济宗相国寺鹿苑院的僧侣妙高惟安在其记录中曾提到逃离战乱的伯耆避难之事,可知在永正十年以后,东伯耆也陷入了战乱。但尼子军何时入侵及东伯耆的国众作何反应则没有相关史料的记载。据《云阳军实记》所载,大永六年(1526),但马守护山名政丰率东伯耆国众中的南条氏和小鸭氏甚至攻到了富田城的附近,由于尼子军的反击而落荒而逃云云,但此事并没有其他史料可以佐证。前文已有所提及,在文明至长享年间的伯耆山名氏的内纷动乱中,以南条氏为首的国众和尼子氏、美作国众一起,站在了反守护的一方。之后史料上并未再出现东伯耆国众与尼子氏的关系变化的记载,或许二者的关系仍在持续。直至天文二年(1533)六月二十三日的新见国经的书状中才出现伯耆东半国和美作一国与尼子氏敌对的记载(《东寺百合文书》所收《天文二年六月二十三日新见国经书状》),此史料才明确了南条氏、小鸭氏与尼子氏的关系在天文初年才逐渐敌对,他们至少不像别的军记物语记载的那样如其他国众那样退出国外。尼子氏对于东伯耆支配的实质性进展大概在天文年间以后,即继尼子经久为家督的经久之孙尼子晴久时代。第三章 尼子晴久的东伯耆侵攻第一节 尼子晴久的美作、播磨侵攻天文元年(1532)五月,尼子氏开始进攻美作和播磨。此时经久已经七十多岁了,年老力衰,所以率领尼子军的是其孙尼子诠久(天文十年,诠久获赐将军足利义晴的偏讳改名为晴久。以下为了描述方便,统称为晴久——不懂战国注)。尼子晴久生于永正十一年(1514),其父尼子政久在永正十五年(1518)攻击磨石城时被意外射死(关于政久的战死时间有异说,即永正十年(1513)。出自《山阴史談》第二十九号所收原庆三《尼子氏的石见国进出—以石见银山·吉川·小笠原氏的关系为中心》一文。如此的话,晴久便是遗腹子——不懂战国注),晴久被爷爷抚育养大。天文七年(1538)经久隐居,晴久继承了家督之位(《大馆常兴日记》天文七年九月八日条)。从备中国新见庄代官新见国经的书状中可知,尼子氏从永正十年(1516)左右向备中方面渗透(《东寺百合文书》所收《永正十三年十月十九日新见国经书状》);天文元年(1532)向美作进军(《东寺百合文书》所收《天文二年六月二十三日新见国经书状》)。此时尼子氏的攻击重点在于领国东向。学者长谷川博史认为此举或许是为了打通上洛的交通线(长谷川博史《战国大名尼子氏的研究》)。在天文五年(1536)已基本占领了美作的尼子晴久于天文六年到七年,三次出兵攻击播磨。天文七年(1538)七月,攻击播磨置塩城,城主赤松政村逃往淡路;同年十一月,又攻击赤松方的三木城主别所村治(《饭尾文书》所收《天文七年十二月五日别所村治书状》);天文八年(1539)十二月二十五日,尼子氏家臣汤原幸清向播磨与摄津交界处的法光寺下达了禁制。可见此时尼子氏的势力已经扩散到了播磨的东部。之后,尼子军一直在播磨国内驻扎到了天文十年(1541)年初(长谷川博史《战国大名尼子氏的研究》)。第二节 东伯耆国众的动向尼子氏向东扩张的战略不仅直接影响着美作国众,给南条氏、小鸭氏、山田氏等东伯耆国众也带来了巨大的危机感,因此他们纠合到一起,对抗尼子军(《东寺百合文书》所收《天文二年六月二十三日新见国经书状》)。正因为东伯耆、美作的国众们联合到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成为横在尼子氏东扩道路上的一座高墙,晴久花费了五年的岁月,才平定了美作,可见国众们的在地影响力有多大。但是,这些国众们最终也还是屈服在了尼子氏强大的军力下,南条氏、小鸭氏投归到了尼子氏麾下,山田氏则逃离伯耆,托庇于但马山名氏。第三节 安芸郡山城之战与伯耆国众天文九年(1540)八月,之前一直与大友氏在北九州抗争的大内氏再次着眼于领国的东方攻略(享禄至天文初年,大友、大内两氏一直在北九州展开拉锯,后天文七年(1538)在将军足利义晴的调停下,双方达成了和睦。大内义隆便腾出手来与尼子氏对决——不懂战国注)。看到大内氏对于本国产生巨大威胁的尼子晴久赶紧放弃了对播磨的攻略计划,全力对抗大内氏。打击目标首当其冲的便是由尼子方转投到大内方的毛利元就。此次为了攻击毛利元就的居城吉田郡山城,尼子氏动员了出云、伯耆、因幡为主的中国地方多国的兵力,总数达三万人。双方于九月开战,十二月十一日,两军在郡山山脚下的宫崎尾交战。据毛利方的史料《郡山笼城日记》所载,敌军中出现了南条、小鸭等伯耆国众之名(《毛利家文书》所收《天文十年二月十六日郡山笼城日记》),可见降服于尼子氏的南条氏、小鸭氏等作为尼子军的一员,参加了尼子氏的大军并被投入到了前线。但最终本次吉田郡山城攻城失败,天文十年(1541)一月,尼子军败退,晴久好不容易摆脱了毛利军的追击,逃回了富田城。第四节 大内氏的出云远征与南条氏攻击毛利氏失败的尼子晴久在回到本国后,打算重整旗鼓。但在天文十年(1541)十一月,尼子经久去世,这对于刚刚败于吉田郡山城的尼子氏乃是雪上加霜。但这对大内义隆来说,无疑是一个绝好的消息。天文十一年(1542)六月,义隆率军攻击尼子氏的本城富田城。大内军以之前尼子军攻击吉田郡山城失败后投靠大内氏的原尼子方的国众们为先锋,其中再次见到了伯耆南条氏之名(《忌部总社神宫寺根元录》),可知之前作为尼子军一员的南条氏此时已转投到了大内氏麾下并参加了攻击富田城的战斗。但此战因尼子军的顽强抵抗而陷入了胶着,大内军中也出现了转投到尼子方的势力,形势对于大内军也越来越不利。天文十二年(1543)五月,大内军全军开始从出云撤军(《毛利家文书》所收《天文十二年五月十二日毛利元就·隆元连署感状案》),在本军付出了极大代价后(如养子大内晴持在撤军时由水路返回本国途中,因座船倾覆而溺死——不懂战国注),好不容易撤回了山口城。虽然之后大内义隆又致信但马守护山名祐丰告知其还会再次出兵出云(《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文十二年八月十日山名祐丰书状》),但最终还是没有实现二次远征。第五节 南条国清的动向被卷入尼子和大内两大势力纷争中的伯耆国众南条氏接连两次尝到了败北的滋味,之后其动向并不明朗。从尼子氏对于伯耆的支配来看,其似乎并没有复归居城羽衣石城。由一份天文十六年至十七年间南条国清发给身在因幡的担任统领各国铸物师的御藏职的真入久直的一封书信内容来看,国清当时应该是逃到了美作的大原,并不断与因幡武田氏互通消息和打探大内氏方面的消息(《真继文书》所收《年不详四月八日南条国清书状》)。发信人为伯耆南条氏一族。《真继文书》中共留存了四份南条国清的书状,其履历不详,但从花押来看,与永禄五年(1562)南条元清的花押样态相同(《荒井茂臣氏所藏文书》所收《永禄五年十一月九日南条元清寄进状》),因此推测南条国清、元清为同一人。但此元清又与南条宗胜的次子·出继小鸭氏的小鸭元清非同一人。永禄五年(1562),南条元清的官途受领名为“丰后守”;永禄七年(1564)剃发,称“丰后入道”,法名“宗胜”。综上所述,南条国清即南条元清,也即后来作为毛利方国众而活跃的南条宗胜。第六节 南条氏因幡、美作在国从前文提到的《年不详四月八日南条国清书状》来看,其中出现了武田之名,指的是因幡国众武田氏。武田氏当时应是在鸟取城,随着天文十五年(1546)至十七年但马山名氏对因幡支配的推进,武田氏当从属于但马山名氏。南条国清在败北后,先是逃到了因幡,托庇于但马山名氏,并与武田山城守和真入久直保持联系。之后,国清又接受了武田氏提出的建议离开了因幡,前往美作大原。从另一份书状来看,国清还打算前往播磨(《真继文书》所收《三月二十六日南条国清书状》)。南条国清离开因幡的理由并没有记载,但当时围绕因幡的支配,尼子氏和但马山名氏之间的摩擦越来越激烈,国清或许是为了回避尼子氏的进攻而从因幡撤离。通过上述种种来整理一下这段时期南条国清的动向:天文二年(1533)至五年,南条氏等国众与尼子氏对抗失败,便投降至尼子氏麾下,并于天文九年(1540)作为尼子军的一员参加了吉田郡山城攻略战。尼子军败北后,又转投到了大内氏麾下,在天文十一年(1542)的出云远征中作为大内军的一员参战。但此战中大内军败北,两次失败的国清为了避免尼子军的追击而托庇于与大内氏连结的但马山名氏,因而逃到了因幡、但马一带。之后短暂滞留于因幡的国清鉴于尼子、山名两家围绕因幡的支配对立更加严重,便在天文十六年(1547)接受因幡武田氏的建议,前往美作的大原,甚至最终可能退到了播磨。由此可见,从天文年间南条国清离开本国伯耆后,辗转于安芸、出云、因幡、美作、播磨诸国。而在此过程中,国清的事迹并不详细,基本可以确定的是没有再能回到本城羽衣石城。直到后来的永禄五年(1562),国清才结束了四处辗转流浪的生活,回到了阔别二十多年的伯耆,此乃后话。
第四节 尼子晴久的伯耆支配自天文十一年(1542)至十二年在富田城下击退来犯的大内军后,暂时摆脱危机的尼子晴久开始逐步挽回颓势,再次入侵备中,美作,同时还致力于对伯耆的支配。在大内军撤退后的天文十二年(1543)六月至八月,尼子晴久向大坂八幡宫、瑞仙寺等西伯耆寺社寄进所领,并下发安堵状(《逢坂神社所藏文书》所收天文十二年六月三日尼子晴久寄进状、《瑞仙寺文书》所收《天文十二年八月五日尼子晴久安堵状》)。之后,尼子氏的支配力向东伯耆渗透。天文十六年(1547)一月,尼子晴久向东伯耆的东乡八幡宫寄进了三段(段为尺贯法中土地面积单位,一段即一反,约合991平方米——不懂战国注)土地(《东乡八幡宫古文书》所收《天文十六年一月二十五日东乡新八幡宫社领寄进状写》)。东乡八幡宫坐落于离羽衣石城不远处的小鹿谷,是南条氏一族的祈愿之处,可见尼子氏的支配确实已经延展到了该地。此外,天文十二年(1543)七月,尼子晴久赐给出云国众赤穴盛清伯耆久米郡中横田七十五石的土地(《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文十二年七月七日尼子晴久书状》);与伊贺三郎五郎约定赐给其南谷、槻下、北条、穴久子、江北等几处土地等等(《萩藩阀阅录》所收《年不详四月二十九日尼子晴久书状》)。在天文二十一年(1552)获得了因幡、伯耆守护职之后,尼子晴久重建了船山上智积院和大山寺洞明院(《天文二十二年九月日船上山智积院所藏栋札铭写》、《天文二十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洞明院栋札写》),又向定光寺和光德寺下发了安堵状(《定光寺文书》所收《天文二十三年六月十日尼子晴久安堵状》、《光德寺文书》所收《天文二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尼子晴久安堵状》)。由此可见,尼子氏对于伯耆的支配也在稳步的推进。第四章 尼子·山名两氏的对立第一节 尼子氏的因幡进出将时间少少回溯至天文初年尼子晴久向东扩张领国的时期,伯耆、因幡两国都是尼子氏的侵占目标。在天文九年(1540)的吉田郡山城之战中,大部分因幡国众均作为尼子军参战(《毛利家文书》所收《天文十年二月十六日郡山笼城战日记》),所以在此时之前,尼子氏对于因幡一国及国众们便有了相当的影响力。而尼子氏的势力和影响力逐渐在因幡扩大后,晴久最关心的便是对守护权的掌握。当时的因幡守护是山名诚通,居城为湖山池东岸的布施天神山城,武田氏、中村氏等有力国众均聚集于其麾下。作为因幡一国政治中心的布施周围坐落着两座小山,即天神山和宇山,其中南部的宇山周围形成了寺社群和市街、屋宇,是湖山池注入日本海入海处的经济要地。连掌握近江琵琶湖水运要地坚田的本福寺僧众们也千里迢迢过来在此建设了据点,可见其与畿内方面的联系(《本福寺由来记》)。因此,将因幡守护纳入掌控,不仅能够攫取因幡的政治权力,更可掌握布施这样的因幡的政治、经济、宗教要地。尼子晴久掌握因幡的具体时间和过程不详,据推测最晚应在天文十一年(1542)至十二年左右。此时山名诚通取晴久的偏讳改名为久通(《因幡民谈记》所收《天文十二年十月十五日山名久通书状》),也就是说因幡守护的实际支配权已由山名氏转移到了尼子氏。之后的尼子氏对因幡的具体支配过程也是不详,但在天文十三年(1544)或十四年的尼子氏重臣河副久盛的书状中曾经提到支配了因幡一国云云(《吉川家文书》所收《年不详六月十一日河副久盛书状》)。第二节 山名祐丰的布施天神山城攻略随着尼子氏在因幡、伯耆两国势力的不断扩大,对于自南北朝以来便历任两国守护的山名氏一族产生了极大威胁,因此在天文十一年(1542),山名氏总领·但马守护山名祐丰联合大内氏,意图一扫尼子氏的势力。从但马进军因幡的山名祐丰以鸟取城为据点和基地,攻击已经投降尼子氏的山名久通的居城布施天神山城。在其发给大内义隆的书信中提到了“逃离伯耆的国众们进入因幡”、“他们计划近期向布施进军”等内容(《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文十二年八月十日山名祐丰书状》),所以可以断定,山名军的一部分便是之前遭到尼子军攻击而退到国外并寄身于山名氏的伯耆国众们。天文十二年(1543)八月,山名军进军至布施一带,追击山名久通军(《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文十二年八月十日山名祐丰书状》)。而久通靠着布施周边村落百姓的帮助,抵挡住了祐丰军的进攻(《因幡民谈记》所收《天文十二年九月二日山名奉行人连署书状》)。之后,两军便处在了对峙的状态。第三节 柳原资定的调停另一方面,滞留于周防的京都的公卿柳原资定一直为调解尼子和山名两家的纷争而奔走。当时因幡邑美郡的百谷附近乃是柳原家历代的领地,应仁之乱时,大批公卿从京都逃回本领避难,因此柳原家三代回到了因幡,资定也多次往返于京都和因幡。在柳原资定发给出云洞光寺的书信中提到,曾通过京都的公卿二条氏出面推进因幡的和平进程,但未获成功。之后又通过与尼子氏渊源甚深的洞光寺出面劝说晴久。资定的本意大概是确保本家所领的安全,但其努力最终还是失败了。双方的纷争大概持续到天文十四年(1545)。当年四月十六日以后,山名久通之名从史料上消失(《中村文书》所收《天文十四年四月十六日山名久通书状写》),其家臣中村氏和秋里氏之后作为山名祐丰的从属势力出现(《中村文书》所收《年不详十二月五日山名宗诠书状写》),可见大致在此时,山名久通彻底没落或死亡,之后的因幡便处在了但马山名氏的支配之下。但马守护山名祐丰派遣自己的弟弟山名丰定前往因幡主持政务(《中村文书》所收《年不详十二月五日山名宗诠书状写》),并以武田氏、中村氏等因幡国众为辅佐进行因幡的支配,之后丰定之子山名丰数继续接替父亲主持因幡政务(《中村文书》所收《永禄五年七月二十日山名丰数书状写》)。虽然天文二十一年(1552)六月底尼子晴久从幕府获得了因幡守护职(《佐佐木文书》所收《天文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八日室町幕府奉行人连署奉书写》),但却未见其对因幡有任何实质性支配的史料,所以可以说但马山名氏在排除尼子氏在因幡的支配方面取得了成功。第四节 尼子氏进出因幡、伯耆的特性综合前面的论述,尼子氏进出因幡、伯耆两国的过程,并非像“大永五月崩”所描述的那样短时间的一气呵成,而是由尼子经久、晴久祖孙两代,在一边与大内氏抗争,一边进攻美作、播磨的过程中并行的。整理一下的话便可一目了然:1、年代,尼子经久入侵西伯耆,并掌控了此地,开始了支配;2、1530年代,尼子晴久逐渐将东伯耆的国众纳入了麾下,并开始了支配;3、1540年左右,尼子晴久代替山名诚通或利用诚通,掌握了因幡的守护权,并从伯耆向因幡进一步挺进;4、1545年以后,但马山名氏接管了因幡支配权。可见,伯耆基本被纳入了尼子氏的领国统治,国众们有的投降于尼子氏,有的则退往国外。退往国外的国众们辗转于他国,而投降于尼子氏的国众则要接受尼子氏的军事动员。无论哪种选择,日子都不能说是安稳。再看因幡,虽然尼子氏进行了渗透,但随着因幡守护山名氏的没落,最终但马山名氏接掌了因幡的支配权。所以伴随着尼子氏的东进,给因幡、伯耆两国的势力构成和政治均衡带来了极大影响,其十六世纪前期的历史进程也是伴随着尼子氏的侵攻和支配而发展的。但进入十六世纪中后期,随着安芸毛利氏的触角伸展到了山阴方面,因幡、伯耆两国又变成了尼子、毛利两家对战的舞台,两国的战国时代史也进入了一个新的篇章。第五章 尼子、毛利氏的对立第一节 大内、尼子氏的动向十六世纪中前期的中国地方,主要是以大内氏和尼子氏两大势力的对立为中心的,国众之间也是合纵连横、随风摇摆。但在1550年代,两家都发生了动摇根本的大事,从而打破了原来的中国地方的势力构成。先来看大内氏,天文二十年(1551)八月,家中重臣陶隆房谋反,攻击主君大内义隆,义隆逃出山口馆后仍遭到陶军的追击,最终于九月在长门的大宁寺自杀。之后,陶隆房拥立出自于大友氏的大内义隆外甥大内义长(大友晴英)继承大内氏。弘治元年(1555),毛利元就在严岛之战中击破以陶隆房为首的大内军,陶隆房自杀;弘治三年(1557),毛利元就攻陷大内氏在长门的最后据点且山城,大内义长自杀,大内氏事实上灭亡。再来看尼子氏,尼子经久的次子·晴久的叔父尼子国久在富田城北麓的新宫谷构筑了城馆,因此其一党称“新宫党”,乃是尼子家中的重要军事力量。但从天文十六年开始(1547),晴久与叔父国久之间发生了摩擦(比较普遍的说法有国久、诚久父子仗势专横;对于领地支配的纷争;国久本计划传位于孙子,但后来由偏爱幼子,导致孙子一派到晴久那里告状和进谗。或许更是上述种种原因综合到一起,导致晴久清洗新宫党。至于是不是毛利元就施计倒显得不重要了,或者说元就只不过是一个推手罢了——不懂战国注),至天文二十三年(1554),晴久一举清洗了新宫党。此举虽然加强了晴久自身的权力和统治,但也弱化了尼子氏的军事力量。之后,尼子晴久将势力扩张到了石见,并将著名的石见银山掌握到了手中,大幅提高了尼子氏的经济实力。但随着毛利元就将势力也扩展到了石见,双方围绕石见银山的归属展开了激烈争夺。永禄三年(1560)十二月二十四日,正值壮年的尼子晴久突然病死,这对于尼子氏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也是尼子氏由盛转衰的契机之一。第二节 毛利元就做大尼子晴久死后,继位的嫡子尼子义久转换外交政策,但被毛利元就趁虚而入,逐步蚕食尼子氏的势力。在大永三年(1523)继承毛利氏家督的毛利元就逐渐将安芸、备后的国众收入麾下后,令次子元春入嗣了吉川家,三子隆景入嗣了小早川家,建立了著名的“毛利两川”体制;弘治元年(1555)和弘治三年(1557)分别在严岛之战中消灭陶隆房和且山城之战中消灭大内义长后,毛利氏已经取代了大内氏成为了中国地方的霸主。永禄二年(1559),毛利军进攻备后,迫本从属于尼子氏的国众庄氏屈服,又与备中有力国众三村氏一起,平定了备中一国。永禄五年(1562)六月,毛利军基本占领了石见(《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五年六月二十三日毛利隆元·元就连署书状写》);同年十一月,毛利元就借故杀死了之前从尼子氏投靠过来的山吹城主本城常广,彻底掌握了石见银山(《平贺共昌集录旧记》所收《永禄五年十一月十三日平贺广相感状写》)。所以在永禄五年以前,新崛起的毛利氏除了本国安芸外,已经占领了原大内氏的领国周防和长门,并侵吞了此前受尼子氏势力影响较大的备后和石见。第三节 永禄五年伯耆国的动向毛利元就平定石见的消息一传出,造成了原本在尼子氏支配下的伯耆、出云、美作国众们的动摇,纷纷倒向了毛利氏,伯耆国内的情况如下:永禄五年(1562)六月,日野郡的国众山名藤幸攻击尼子方的日野本城(《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五年六月十八日毛利隆元·元就连署书状写》)。日野山名氏本是以日野郡为根据地的日野众之一,几十年前遭到尼子经久的进攻而离开伯耆逃往国外,永禄五年时山名藤幸正寄身于备后久代的国众宫氏那里。时任日野本城城番的尼子氏重臣中井久家和米原纲宽不耐山名藤幸的攻击而撤回出云,山名军成功夺取了日野本城;之前降伏于尼子氏的西伯耆北部的国众河冈氏向毛利元就效忠说:“之前我们送到出云尼子那里的人质死了,我们与尼子方也就一刀两断没有瓜葛了”,便转投到了毛利方(《萩藩阀阅录》所收《比定永禄五年十一月二日毛利元就书状写》);东伯耆西部的八桥城的尼子方守备兵间也有人有了二心(《光德寺文书》所收《年不详六月二十九日尼子义久书状》)。可见在伯耆各地,都出现了反尼子氏的势力。连毛利元就自己都因为出云、伯耆的敌城很多都转投到了本家麾下而大喜(《斋藤家文书》所收《永禄五年六月二十三日毛利隆元·元就连署书状》、《净泉寺文书》所收《永禄五年七月二十九日三吉隆亮书状写》)。以永禄五年为分界点,大量伯耆国众由尼子氏纷纷转投到了毛利氏麾下。
第四节 伯耆国众们回国随着毛利氏的势力在中国地方不断扩大,之前为了躲避尼子军兵锋而出逃的伯耆国众们也渐次回国。据《森胁觉书》所载,永禄五年,曾经出逃的行松氏复归尾高城,前文提到的南条氏则更是时隔二十多年终于回到了羽衣石城,之后南条氏又表示托毛利氏的“威光”才能复归本城(《吉川家文书》所收《天正三年十月十四日》),可见伯耆国众能够回归本领是以毛利氏的东扩政策为依托的。于永禄五年复归羽衣石城的南条元清(前文已提到国清改名元清之事——不懂战国注)立即向位于东伯耆且与南条氏关系密切的北条八幡宫寄进了社领,并保证神主权力的安堵(《北条八幡宫所藏文书》所收《永禄五年七月三日元清书状写》);次年五月,元清又从但马円通寺延请了僧侣花庵,主持在伯耆光孝寺举办的父亲的三十三年法忌,同时元清剃发,入道号宗胜;永禄七年(1564)七月,南条宗胜与毛利氏家臣小寺元武共同进攻因幡鹿野城。以后的南条氏一直效忠于毛利氏,元就便将伯耆东三郡(河村、久米、八桥)的支配权委任给了南条宗胜。直至天正三年(1575)宗胜病死前,南条氏作为毛利氏山阴支配的一个重要势力,充分发挥着其作用。第五节 富田城攻略的前线基地——西伯耆永禄五年(1562)七月,为了攻击尼子氏的本城富田城,毛利元就、吉川元春父子率军杀向出云。毛利军由石见经赤穴进入出云。十二月,在富田城西北的洗合城附近布阵(《净泉寺文书》所收《永禄五年七月二十九日三吉隆亮书状写》)。同时,毛利军还扫荡富田城东侧至西伯耆一线,因为伯耆与出云交界的东口、伯州口乃是从东侧攻击富田城的重要地带(《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五年六月十八日毛利隆元·元就连署书状写》)。毛利元就认为富田城西的毛利军本队与城东的西伯耆一线的毛利方势力秘密联络,一起对富田城发起攻击乃是本战的重点(《萩藩阀阅录》所收《比定永禄七年二月三日毛利元就书状写》),可见西伯耆对于毛利氏的重要的战略意义,以及前述毛利氏帮助与尼子氏敌对的伯耆国众们复归本领的目的了。在掌控了反尼子氏的西伯耆国众后,永禄五年九月,毛利元就还动员因幡国众武田高信和备中国众三村家亲一起攻击富田城。之后毛利、尼子双方便在伯耆北部的平原地区和南部的山地地带展开了拉锯。其中在西伯耆北部的平原地区,毛利元就安插了尾高城和河冈城两个重要据点。前文已有提及,尾高城原本是行松氏的居城,河冈城是河冈氏的本据,遭到尼子军的攻击后而降服。后在永禄五年夏之前,随着毛利军拿下两城,尼子氏的势力大幅弱化,河冈氏也从尼子方离反,投靠到毛利氏麾下。其中河冈城是毛利军兵粮物资的存放地;而尾高城更是西伯耆北部的交通要冲,天正三年(1575)在伊势内外宫及东大寺参拜完毕的萨摩的岛津家久回国时,便是由经由尾高城的城下町,前往米子、出云方向的。作为伯耆至出云交通线上的一站,已经在其周围形成了城下町。从永禄六年(1563)至七年的毛利军的防御体系来看,尾高城不仅驻有城主行松氏及其家臣菊池氏,连毛利氏重臣杉原盛重的家臣横山盛政和谷本某也入城协防(《横山文书》所收《永禄六年三月八日杉原盛重书状》)。不久后,城主行松氏去世,杉原盛重继任行松氏的家督,成为尾高城主(《森胁觉书》)。而河冈城除了城主河冈氏及其家臣片山平左卫门外,毛利元就还派遣家臣小寺元武、小早川氏家臣末近宗久及吉川氏家臣境经俊为城番协防(《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六年五月十日三村家亲书状写》、《永禄六年六月十五日毛利元就书状写》)。后小寺元武被派往参加毛利军对东伯耆和因幡的攻略,之前参与毛利氏与大友氏在北九州对抗的毛利氏家臣山田满重被抽调回来成为河冈城番(《山田家文书》所收《永禄七年六月二十八日毛利元就书状写》)。第六节 尾高、河冈两城的攻防作为出云、伯耆两国之间的交通要冲,尾高、河冈两城对于尼子氏来说,自然也是非常重要的。因此在永禄六年(1563)五月至七月间,尼子军对两城发起了猛攻,甚至还使用了铁炮(《防长风土注进案》所收《永禄六年七月十日毛利元就感状》)。七月,尼子军成功烧毁了河冈城的兵粮库(《山田家文书》所收《比定永禄六年七月二十四日毛利元就·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连署书状》),逐渐占了上风。连毛利元就都对战况觉得心里没底了(《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六年七月二十三日毛利元就书状写》)。但毛利元就仍命驻扎在伯耆日野郡的宫景繁、杉原盛重和山名藤幸等将出兵救援两城(《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六年七月二十三日毛利与安吉书状写》)。同时,为了弥补两城兵粮被烧毁的损失,元就安排将兵粮三百俵(粮米的容积单位,现在的一俵为60公斤。当时的一俵不同地区的容量会有不同——不懂战国注)从杵筑通过水路送到米子的淀江,又担心兵粮船受风向影响出现不确定事件,便给城将山田满重和末近宗久送去军资金,用于在当地筹集军粮(《山田家文书》所收《比定永禄六年七月二十四日毛利元就·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连署书状》)。虽然宫景繁等将的援军迟到,但由于山田满重等人的坚守,尼子军最终于七月下旬撤退,两城终于留在了毛利氏手中。而在尼子氏的领国出云,毛利军和尼子军在尼子方的重要支城白鹿城下也展开了激战(《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六年八月二十三日毛利元就书状写》)。白鹿城位于宍道湖北岸,是连接面向日本海方面的岛根半岛至尼子氏本城富田城之间的交通要冲。永禄六年(1563)八月十三日,毛利军开始对白鹿城发起了攻击。经过两个月的战斗,白鹿城落城,尼子氏与岛根半岛的联络线和补给线被切断。之后,为了打通富田城经中海至日本海的另一条交通线,十一月五日,尼子军偷袭驻扎在弓浜的毛利军,但以失败而告终。至此,富田城与日本海之间的交通被完全切断。趁此机会,毛利军继续对富田城施压,不断攻击出云和伯耆边境上的尼子方属城。十一月十七日,尾高城的杉原盛重军攻击尼子方的天满固屋(建筑在山城的山麓上,具有堀、切岸等防御设施的建筑物称固屋——不懂战国注),在山麓与尼子军交战(《长府桂文书》所收《永禄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毛利元就感状写》);盛重的家臣栗根市介也在永禄七年(1564)二月四日的米子之战中立下了战功(《知新集》所收《永禄七年二月六日杉原盛重感状》);前文提到过的河冈城城番片山平左卫门在永禄六年(1563)闰十二月一日夜攻击出云和伯耆边境的长台寺城,并拉拢周围乡村投靠毛利氏(《山田家文书》所收《永禄六年闰十二月十日小早川隆景书状》),其功劳甚至获得了毛利元就的赞赏。次年二月,片山平左卫门又拿下柏尾、丸山两城,从毛利元就那里获赐具足作为奖赏(《山田家文书》所收《永禄七年二月十日毛利元就书状》)。之前陷入持久战的天满固屋也于四月初被烧毁而陷落(《山田家文书》所收《永禄七年四月五日毛利元就书状》)。由于杉原盛重、片山平左卫门等将的奋战,出云、伯耆国境上的尼子方诸城相继陷落。至永禄七年(1564)四月时,毛利军已基本占领了整个西伯耆北部。第七节 兵粮确保政策与伯耆村上氏毛利元就一边在西伯耆展开军事行动的同时,一边为了打持久战而筹集和确保兵粮等物资。其中伯耆国众村上氏(并非三岛水军村上氏——不懂战国注)发挥着重要作用。村上氏的地盘主要在淀江周边,更重要是的其与淀江商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并控制着淀江水运和物资流通。在河冈城的兵粮库被烧毁后,毛利元就由出云杵筑向河冈城通过淀川的水运运输兵粮时,便是由村上氏在淀川的港口接收的(《山田家文书》所收《比定永禄六年七月二十四日毛利元就·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连署书状》)。之后,毛利氏又给村上氏送去兵粮百俵(岛村正一所藏《永禄七年二月十日平佐就之文书》)。可见对西伯耆毛利军的兵粮补给是由村上氏主导完成的。另一方面,毛利元就还在西伯耆实行了所谓“兵粮留”的物资管制政策,即为了防止兵粮等物资落入尼子方的手中,而禁止该地区的粮食自由买卖和流通。毛利元就严命村上氏,如果未持有毛利氏奉行人署判的许可状想要买卖兵粮的,一律不得与其交易(岛村正一所藏《永禄七年二月十日平佐就之文书》)。以村上氏为中介禁止商人的自由买卖兵粮,从而控制了西伯耆的物资流通。如此做法不仅保障了本家的兵粮供应,使毛利军在长期战中占据优势。另一方面,已经被切换了中海和岛根半岛补给线的尼子军从西伯耆方面也无法获取兵粮,情况更加窘迫。毛利元就的计策可谓一举两得。第八节 日野郡的情势再来看看伯耆南部山区地带的情况。毛利元就的本阵洗合城与其对面的日野郡对富田城呈夹击之势,毛利隆元曾说过“如果不能牢牢地掌握日野郡,那么毛利军在战略上就不利了(《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六年七月二十五日毛利隆元书状》)。”可见其所处的地理位置在攻略富田城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前一年(1562),在日野郡国众山名藤幸归附毛利氏后,元就便命备后国众宫景盛和杉原盛重驻扎在日野郡,并在此部署军力(《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六年七月二十三日毛利元就书状写》)。在前述的永禄六年(1563)七月尼子军攻击河冈和尾高两城时,毛利元就能够立即调动驻扎在此的部队北进进行支援,最终粉碎了尼子氏的攻势。但这段期间也造成了日野郡防卫力量的空虚,所以毛利元就又赶紧命令备后世罗郡的国众上原丰将前去补防(《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六年七月二十四日毛利元就·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连署书状》)。之后的永禄七年(1564)二月,毛利元就将备中的有力国众三村家亲调往日野郡的菅一线,并让其一起与重臣粟屋就方商讨军事方略。元就的目的是自己所处的富田城西侧的本阵洗合城与城东侧的三村、粟屋等将驻守的日野郡,对富田城进行包围。后又命备中、美作的国众们出兵日野郡,准备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对富田城发起攻击。可见,在伯耆南部山地地带的日野郡,除了日野郡本地的国众,还已云集了备后、备中、美作等国的从属于毛利氏的国众们,准备随时对富田城发起总攻。第九节 富田城落城永禄七年(1564)七月以前,西伯耆的国众基本上都投靠到了毛利氏麾下,弓浜·淀江—河冈·尾高—日野郡—备中·备后·美作连结起来的一线,构筑了富田城东侧的战线。但在八月,以蜂塚氏为首的部分日野郡国众突然反叛。八日,毛利军与反叛的日野众展开激战(《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七年八月三日毛利元就书状写》)。虽然这次叛乱的规模不小,但由于毛利方山田满重、杉原盛重、宫景盛、上原丰将等将的奋战,很短时间内便被扑灭(《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七年八月二十五日毛利元就书状》)。在消灭了蜂塚氏等反抗势力后,西伯耆便没有任何毛利氏的敌对势力了,连毛利元就都觉得伯耆已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严岛野坂文书》所收《比定永禄八年一月二十八日毛利元就书状》)。可见至永禄八年(1565)初,伯耆已处在毛利氏的一元支配之下。由于毛利军对富田城形成了东西夹击之势,且尼子氏的军粮补给线也被切断,富田城被完全孤立,落城也只是时间问题。永禄八年(1565)四月,毛利军对富田城发起了总攻。但由于尼子军的顽强抵抗,直至次年五月毛利军才终于攻入了本丸附近的七曲口(《平贺家文书》所收《永禄九年五月二十五日小早川隆景书状》),又过了半年后的十一月二十一日,尼子义久终于投降,富田城落城,长达一年半的攻城战结束。降服后的义久被移送至了安芸幽禁,至天正十七年(1589)才受到了毛利方的客将的待遇,了此残生。
第四节 武田高信举兵与鹿野城之战在毛利军攻围富田城的同时,因幡国的情势也在发生着变化。永禄六年(1563)春,因幡守护山名丰数麾下的国众·鸟取城主武田高信反叛山名氏(《中村文书》所收《永禄六年四月六日山名丰数书状写》、《横山文书》所收《永禄六年三月八日杉原盛重书状》、《长府毛利文书》所收《永禄六年闰十二月二十四日小早川隆景书状》)。虽然史料中未提及其反叛的真正原因,但从前一年秋高信作为毛利军的一员参加对富田城的攻围(《毛利家旧藏文书》所收《永禄五年九月十八日毛利元就·隆元连署书状》)和此后以毛利氏为后盾推进对因幡的支配来看,或许与毛利氏在中国地方逐步建立霸权给武田高信带来影响有关。而且当时因幡邻国但马的山名氏家臣间内斗(《长府毛利文书》所收《永禄六年闰十二月二十四日小早川隆景书状》),导致总领山名祐丰都被迫离开了但马,山名氏的领国难以维持,大概是武田高信打小算盘的另一原因。为了扑灭武田高信的叛乱,永禄六年(1563)四月,山名丰数率军从布施天神山城出击,攻击武田高信的鸟取城。双方在鸟取城下的汤所激战,最终武田军获胜。山名军则在蒙受了重臣中村伊豆守战死的损失后撤退(《中村文书》所收《永禄六年四月六日山名丰数书状写》)。之后双方各凭借自己的本城相互对峙,直到同年十二月,武田军主动出击,一举攻落了布施天神山城,山名丰数逃往鹿野城(《谱录》所收《永禄六年十二月十一日山名丰数宛行状写》)。听闻武田高信从山名氏离反的消息后,毛利元就派遣家臣小寺元武至因幡支援高信(《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六年九月二十八日毛利元就书状写》),并命其拿下因幡·伯耆边境的重要据点鹿野城。因此永禄七年(1564)七月二十二日,小寺元武率毛利军及南条宗胜、小森久纲、山田重直等伯耆国众攻击鹿野城并获得胜利(安芸高田市吉田历史民俗资料馆所藏《永禄七年八月二日毛利元就感状》、《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七年八月三日武田高信书状写》),而因幡守护山名丰数一系彻底没落。毛利元就将所有前来投靠的国众所交出的人质置于鹿野城(《利生护国寺文书》所收《天正八年六月十九日羽柴秀吉书状写》),并将此作为支配山阴东部的重要据点。第十一节 但马山名氏的反击永禄六年至七年的因幡随着武田高信的做大和山名丰数的没落,逐渐被毛利氏所掌控。不甘心一族失势的山名氏总领·但马守护山名祐丰于永禄七年(1564)八月,为了扫荡因幡的毛利方势力和打击武田高信而出兵。八月初,山名军进驻私部城(《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七年八月三日武田高信书状写》),后于二十三日在鸟取城和鹿野城中间位置的德吉地方布阵(《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七年九月三日毛利元就书状写》),牵制鹿野城一带的毛利军。掌握了山名军的动向后,毛利元就于九月初命令将“铁炮放”(即铁炮众。书中给出的解释此为毛利氏的直属组织——不懂战国注)及铁炮二三十挺从出云由水陆运至因幡,加强鹿野一线的防御(《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七年九月五日毛利元就书状写》)。同时还召集东伯耆的南条军、驻扎在青谷的山田军及八桥城的城兵等部队加入己方,壮大势力(《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七年九月三日毛利元就书状写》)。九月一日,山名军对武田高信发起了攻击,两军在鸟取城下展开激战。山名军以太田垣朝延、辉延父子为主力攻击武田军(《山本文书》所收《永禄七年九月十日太田垣辉延感状》),但最终还是武田军获胜,太田垣父子的部队战死数十人后败退(《谱录》所收《永禄七年九月十五日毛利元就·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连署书状写》)。同月十三日,关于本次合战的消息传到了毛利元就那里,正致力于攻略尼子方势力和稳固伯耆国内情势的毛利元就为了防止因幡的混乱事态进一步扩大,分别向双方派遣使者,提议双方讲和。最终在毛利氏使僧田尻德满的斡旋下,武田、山名两家于九月下旬达成和睦(《萩藩阀阅录》所收《比定永禄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毛利元就书状写》)。之后便从史料上暂时见不到因幡国内爆发战斗的记载,当是山名军退回了本国但马。第六章 尼子氏的再兴与因幡、伯耆第一节 尼子胜久入侵伯耆自永禄九年(1566)尼子氏的本城富田城落城后,出云、伯耆、因幡均纳入到了毛利氏的支配下。毛利氏以富田城作为山阴支配的中心,并将出云以东的伯耆和因幡两国分成了西伯耆、东伯耆和因幡三块地区,西伯耆由尾高城的杉原盛重、东伯耆由羽衣石的南条宗胜、因幡由鸟取城的武田高信分别进行在地统治。中国地方的事态趋于平稳后,毛利元就把目光转向了北九州,并在永禄十一年(1568)六月出兵攻击九州的大友宗麟领,连山阴的毛利方国众也被动员,南条宗胜、山田重直、杉原盛重等将和日野众等均随毛利军渡海前往九州(《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十二年三月十四日小早川隆景·吉川元春连署书状写》、《山田家古文书》所收《元龟三年闰一月二十二日毛利辉元书状》)。而另一方面,因失去本领而成为浪人的尼子氏残党也纠集在一起密谋再兴尼子家,其核心人物便是著名的山中幸盛。幸盛拥立之前被尼子晴久剿灭的新宫党骨干尼子诚久之子,此时正寄寓于京都东福寺的尼子胜久,同时秘密联络和集结散于各地的尼子方势力,窥伺着举兵的机会。永禄十二年(1569)六月,趁山阴地方的毛利方势力出兵北九州之机,尼子胜久、山中幸盛举兵(《三泽文书》所收《元龟二年四月五日吉川元春起请文》),尼子氏的背后支持者之一便是但马守护山名祐丰。尼子军在山名祐丰的援助下,从丹后、但马一带分乘数百艘船,由海路攻击出云(《原家文书》所收《永禄十二年六月十二日尼子胜久寄进状》、《日御碕神社文书》所收《永禄十二年九月十五日尼子胜久寄进状》、《出云大社文书》所收《永禄十二年十月十九日尼子胜久寄进状》),而各地的尼子氏残党同时蜂起。不仅在出云各地展开激战,尼子军还攻入了伯耆,西伯耆的末吉城等多座城池落入了尼子军手中。同年八月至十二月的五个月间,伯耆的瑞仙寺(《瑞仙寺文书》所收《永禄十二年八月九日尼子胜久安堵状》)、大坂八幡宫(《逢坂神社文书》所收《永禄十二年九月二十日尼子胜久安堵状》)、经久寺(经久寺文书》所收《永禄十二年十月一日尼子胜久安堵状》)、定光寺(《定光寺文书》所收《永禄十二年十月六日尼子胜久安堵状》)、光德寺(《光德寺文书》所收《永禄十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尼子胜久安堵状》)等多座寺社从尼子胜久那里获得了安堵的认可。尼子氏在伯耆的势力范围短时间内迅速扩大,出云、伯耆两国再次成为毛利、尼子两家争战的舞台。第二节 伯耆的情势尼子军杀入伯耆的消息传到了出阵北九州的伯耆国众耳中后,山田重直立即返回伯耆,入羽衣石城笼城(《山田家古文书》所收《比定永禄十二年九月五日吉川元春书状写》、《同年九月八日毛利辉元·毛利元就连署书状写》)。次年三月,岩仓城、八桥城等伯耆中部和东部的诸城遭到尼子军的攻击,随时可能被攻落。与此同时,虽然毛利氏命鸟取城的武田高信和鹿野城的汤原元纲迅速出兵救援伯耆(《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十三年二月七日小早川隆景书状》、《同年三月三日吉川元春书状写》),但由于因幡国内的私部毛利氏、矢部氏、丹比氏、伊田氏、用濑氏等山地地带的领主倒向了尼子氏(《真继文书》所收《比定永禄十三年三月二十七日源五郎书状》),使因幡也陷入了混乱,因此武田高信和汤原元纲也无力派军支援伯耆,最终岩仓、八桥等城落入了尼子军之手。受到尼子军强大攻势的影响,西伯耆的日野山名氏、日野氏、进氏、原氏等日野众从毛利方离反,改为支援尼子军。以日野山名氏为核心,从永禄十二年至元龟元年,在日野郡内的神户、多里等地多次与毛利军发生军事冲突(《米井家文书》所收《永禄十二年七月二十七日某兴幸感状》),直至天正六年(1578)尼子胜久和山中幸盛败于播磨上月城时,日野众都是支持尼子氏的。第三节 毛利军的反击和尼子军的败退虽然尼子军取得了一定优势,但毛利军很快也组织起了反击,并在出云布部山之战和牛尾要害之战中击破尼子军,逐渐扳回了劣势(毛利元就之前不得已与大友氏达成和睦,从北九州撤军——不懂战国注)。之前随毛利军出阵九州的南条宗胜和杉原盛重也在元龟元年(1570)春返回了伯耆(《山田家文书》所收《永禄十三年四月九日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连署状》、《萩藩阀阅录》所收《元龟元年十月十四日毛利元就书状写》),开始了对尼子氏的反击,伯耆再次成为了双方的战场。元龟二年(1571)二月六日,在西伯耆北部末吉城下的国延,杉原军和尼子军展开激战,本战中杉原家臣粟根市介立下了战功(《知新集》所收《元龟二年二月二十六日杉原盛重书状写》);日野郡的日野众与毛利方的宫氏也在松本、六坂、九塚等与备中、备后的国境一带战斗(《萩藩阀阅录》所收《永禄十三年三月十四日日野秀清·进经经连署书状》、《米井家文书》所收《永禄十三年四月四日某兴幸感状》、《元龟二年三月十九日某兴幸感状》、《元龟二年五月九日尼子胜久感状》)。在东伯耆,元龟二年(1571)四月下旬,为了攻击岩仓城,山田重直筑淀山城为付城,最终成功夺回了岩仓城(《山田家古文书》所收《元龟二年五月八日吉川元春书状写》、《元龟二年五月十五日吉川元春书状写》);五月中旬,山田重直又与其子信直一同攻击位于因幡·伯耆交界地区的尼子方的荒神山城,在封锁了尼子军退路并击杀大量敌人后,荒神山城落城(《山田家古文书》所收《元龟二年五月十五日吉川元春书状写》、《元龟二年五月十六日吉川元春书状写》)。同年七月,驻扎于出云的吉川元春邀请伯耆羽衣石城主南条宗胜和因幡鸟取城主武田高信出兵八桥城,并亲自率军进入伯耆。而在不到一个月前的六月十四日,其老父毛利元就病逝,享年七十五岁。吉川元春率军于七月八日到达尾高城后,又于十三日进至八桥周边布阵,随后又向长濑移动(《萩藩阀阅录》所收《元龟二年七月十一日吉川元春书状写》、《元龟二年七月十九日吉川元春书状写》),沿途攻击山中幸盛防守的末吉城、淀江附近的寺内城等(《萩藩阀阅录》所收《元龟二年八月十四日毛利辉元书状写》、《元龟二年八月二十日吉川元春书状写》)。八月十八日,寺内城陷落;两天内,末吉城、锅坂城、菊池城、佐河城等尼子方诸城相继被毛利军攻陷((《萩藩阀阅录》所收《元龟二年八月二十日吉川元春书状写》)。而尼子方在伯耆的最后据点八桥城也在二十余日后陷落(《山田家文书》所收《元龟二年八月二十七日吉川元春书状写》)。几乎与八桥城落城的相同时间,在出云的尼子方的最后一个据点新山城也被毛利军攻落(《萩藩阀阅录》所收《元龟二年八月十四日毛利辉元书状写》),笼城的尼子胜久逃往隐岐(《石见牧家文书》所收《元龟三年六月二十日志贺鉴信书状》)。至元龟二年(1571)八月底之前,出云、伯耆的尼子方势力基本已被毛利军扫荡干净。
第四节 毛利包围网形成虽然毛利军基本镇压了出云、伯耆的尼子氏的反乱,但这个火种并未完全被扑灭。之前被毛利军擒获而关押在尾高城的山中幸盛觑隙逃脱(据军记物语《云阳军实记》的说法,幸盛某晚诈称拉肚子要上厕所,趁守兵不备时逃脱,但此说法不明真伪——不懂战国注),并联络美作国众牧尚春和能岛的海贼村上武吉,自己则在次年元龟三年(1572)的三、四月份,潜伏于但马,等待着再次举兵的时机(《石见牧家文书》所收《元龟三年四月八日村上武吉书状》)。此次尼子胜久和山中幸盛认为还有机会举兵或许是因为当时在中国和北九州地方存在着一张对毛利氏的包围网,即以丰后的大友氏为核心,参与者有伊予的能岛水军村上氏、备前的浦上氏及美作的三浦氏等,而且但马山名氏和已掌控京都的织田信长对于毛利氏也是抱有戒心,所以毛利氏领国周围的气氛仍然紧张。为了打破这种状况,元龟三年(1572),毛利军首先对备前的浦上氏发起了攻击。同时为了减轻领国北部的压力,毛利辉元又命因幡的武田高信出兵美作(《萩藩阀阅录》所收《元龟三年八月八日毛利辉元书状写》、《真继文书》所收《年不详十一月六日武田高信书状》)。九月,武田高信出兵美作,于二十三日到达佐治布阵(《萩藩阀阅录》所收《元龟三年十月十日小早川隆景书状写》、《元龟三年十月十一日吉川元春书状写》)。当时由因幡通往美作的道路有几条,其中从智头郡翻越物见峠进入美作东北路这条路线,乃是以矢筈城为本城的美作国众草苅景继的势力范围。此时的草苅景继虽然也从属于毛利氏,但与武田高信一直关系不睦,因此趁机妨碍武田军的行动。此事令毛利辉元也很是头疼,急命鸟取城番久芳元和前去调解(《萩藩阀阅录》所收《元龟三年八月八日毛利辉元书状写》)。但两者的矛盾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因此武田高信不得已绕路,从佐治西侧的道路翻越辰巳峠,向美作的西屋城进发(《萩藩阀阅录》所收《元龟三年十月十日小早川隆景书状写》)。后续的武田军的动向在史料上并无记载,但在同年十月,通过将军足利义昭的调停,毛利和浦上两家达成和睦(《萩藩阀阅录》所收《元龟三年十月十一日吉川元春书状写》、《久芳文书》所收《元龟三年十一月十二日毛利辉元书状》),武田高信也就退兵了(《真继文书》所收《比定元龟三年十二月十五日武田高信书状》)。第四节 武田高信之死天正元年(元龟四年,1573)春,因幡发生了一件大事,即武田高信的暴毙。关于高信的没年,之前一直有天正三年(1575)(《草苅觉书》)、天正六年(1578)(《因幡民谈记》)诸说,但通过学者长谷川博史的研究,提出高信的没年不当超过天正元年。武田高信的死亡过程史料上并未有详细的记载,只是简单提了一句突然死亡。根据《因幡民谈记》的说法,在天正元年的甑山城之战中败给尼子军后,武田高信被迫将鸟取城交给了山名丰国。五年后的天正六年(1578),高信在大义寺被山名丰国谋杀。不过此种说法却没有其他史料可以支持,至少与以山名丰国为首的尼子方势力和因幡国内的反武田势力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武田高信的死亡对于通过其进行因幡支配的毛利氏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小早川隆景也认为失去了高信,因幡将会陷入混乱(《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正元年五月四日小早川隆景书状写》)。果不出隆景所料,一直在等待时机的尼子胜久、山中幸盛等人趁机举兵,再次攻入因幡和伯耆。毛利辉元则急命尾高城的杉原盛重和羽衣石的南条宗胜磋商,迅速支援因幡(《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正元年五月四日小早川隆景书状写》)。同时将兵粮弹药输送至位于出云的加贺要害,命守将汤原春纲严防尼子军从海路袭来(《萩藩阀阅录》所收《元龟四年五月一日福原贞俊书状写》)。第五节 山中幸盛进攻因幡天正元年(1573)六月二日,山中幸盛率军从但马杀入因幡(《米井家文书》所收《天正元年八月二十二日立原久纲书状写》)。幸盛趁着因幡国内混乱之机,在各地修筑城郭和据点,并将尼子胜久从隐岐接回,伯耆的日野众和部分美作国众也继续站到了尼子氏一方,山阴东部再次成为毛利、尼子两家斗争的舞台。同年六月上旬,武田高信的旧臣为了阻挡尼子军的进攻,分别在小幡城和姥城布防,虽然取得了一些小胜,但最终还是尼子军逐渐占据优势,并于八月一日杀到了鸟取城下(《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正元年八月二十一日尼子胜久感状写》)。九月初,用濑氏、伊田氏等国众倒向尼子方(《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正元年九月二十日小早川隆景书状写》),而且因毛利氏派出的援军行动迟缓,再加上山中幸盛和山名丰国的调略,防守鸟取城的武田旧臣最终投降尼子军(《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正元年九月二十七日吉川元春书状写》),九月下旬,鸟取城落入了尼子军之手。鉴于因幡的重要据点被尼子方夺取,为了阻止尼子军继续向伯耆、出云方面渗透,毛利辉元命野村士悦前往因幡和伯耆交界处的鹿野城守备(《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正元年九月二十二日毛利辉元书状写》),并整备布施天神山城等防卫据点。此外,毛利辉元再次要求杉原盛重、南条宗胜、草苅景继等将派军支援。鸟取城被尼子军拿下后,山名丰国入城,尼子胜久、山中幸盛则率尼子军主力前往私部城驻防,计划以此为本城扫荡因幡和向伯耆。为了应对尼子军的攻势,毛利辉元命吉川元春进军因幡,同时又命因幡原守护代田公氏一族田公高次拉拢山名丰国(《吉川家中并寺社文书》所收《天正二年三月二十六日吉川元春书状写》)。高次顺利完成了任务,山名丰国于十一月上旬从尼子方离反,投靠毛利方。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毛利氏便简单地夺回了鸟取城(《萩藩阀阅录》所收《比定天正元年十一月十二日毛利辉元书状写》)。虽然鸟取城被毛利方夺回,但山中幸盛趁着吉川元春回军之机,再次在因幡展开军事行动和调略国众,试图重整气势(《吉川家中并寺社文书》所收《天正二年三月二十六日吉川元春书状写》),并在同年冬在岩井的战斗中取得些许战果(《山田家文书》所收《比定天正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吉川元春书状》、《比定天正二年五月十七日吉川元春书状》)。天正二年(1574)九月下旬,为了夺取鸟取城,尼子军趁夜偷袭了位于鸟取城下的山名丰国居馆,但由于毛利方的牛尾春信及时赶来救援,尼子军的计划以失败而告终(《集古文书》所收《天正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山名丰国感状写》、《天正二年十月五日吉川元春感状写》)。为了加强鸟取城的防御,吉川元春构筑了德吉城和鹎尾城两座支城(《山田家文书》所收《比定天正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吉川元春书状》、《比定天正二年五月十七日吉川元春书状》)。同时为了防止山名丰国等鸟取城众再次倒戈向尼子方,毛利氏向其征发了人质,统一送至鹿野城监管(《利生护国寺文书》所收《天正八年六月十九日羽柴秀吉书状写》)。第六节 芸但和睦尼子氏与毛利氏在因幡国内争霸之时,一边积极与美作的三浦氏和丰后的大友氏等反毛利势力沟通联络,一边窥探着进军伯耆和出云的机会(《石见牧家文书》所收《天正二年八月二日大友宗麟书状》、《天正二年九月二十七日冈本氏秀书状》)。天正二年(1574)十一月,大友宗麟赠与山中幸盛制作火药的原材料硝石一壶(《桥本家文书》所收《比定天正二年十一月十九日大友宗麟书状》),之后宗麟又通过美作的国众牧氏的中介,成功将之前协助毛利军攻击富田城的备中有力国众·松山城主三村氏拉拢到了己方。备中最大的国众三村氏的离反,使毛利方受到了更大的威胁。而此时对于毛利氏来说还有更坏的消息,就是来自于东方的织田信长的压力。之前,织田、毛利两家的关系还算可以,但在幕府将军足利义昭被信长流放后,跑到了毛利氏那里求得庇护,这也造成织田、毛利两家之间产生了裂痕。织田信长委任部将羽柴秀吉以西国的事务,其影响力已经渗透到了山阴一带。早在天正元年(1573)安国寺惠琼给毛利辉元的信中就曾提到山中幸盛与信长手下重臣柴田胜家取得了联络,且过半的但马国众也已内通羽柴秀吉(《吉川家文书》所收《天正元年十二月十二日安国寺惠琼书状》)。毛利辉元为了尽快打破这种被敌对势力包围的不利局面,亲自率军出阵备中,讨伐三村氏。另一方面,摸索与之前敌对的但马守护山名祐丰结盟,试图早日稳定山阴东部的毛利氏领国的局势。另一方面,山名祐丰之前虽与毛利氏敌对,支援尼子胜久,但由于织田信长势力的迅速渗透,已严重威胁到了山名氏的但马支配权及生野银山的控制权,所以对于山名祐丰来说,与毛利氏结盟对抗织田氏,也不失为是一个维持领国统治的好办法。所以被称为“芸但和睦”的毛利、山名两家的交涉被放上了台面。交涉主要由山名丰国、垣屋丰续、太田垣辉延等人主持和推进,至天正三年(1575)正月,吉川元春和山名祐丰之间达成了和睦的意向(《吉川家文书》所收《天正三年正月二十六日山名韶熙书状》);五月二十八日,毛利和山名两家正式结成军事同盟(《吉川家文书》所收《天正三年五月二十八日山名韶熙·山名氏政连署书状》)。第七节 尼子氏退出因幡毛利氏在与山名氏结盟后,成功孤立了盘踞在因幡的尼子方势力。但在天正三年(1575)六月中旬,尼子军还是攻落了因幡国众矢部氏的居城若樱鬼城,并将本城由私部城迁移至此(《中务大辅家久公卿上京日记》天正三年六月十七日条)。若樱鬼城乃是因幡通往但马和播磨两国通路上的交通要冲。按照学者山本浩树的说法,尼子氏移居若樱鬼城的目的乃是由于毛利、山名两家结盟,只得尽量通过播磨的道路以确保与京都的联络线。八月下旬,吉川元春率军进入因幡,攻击私部城和若樱鬼城,二十九日,双方在若樱鬼城下激战,毛利方的草苅氏在此战中获得了战功(《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正三年九月十八日草苅氏军忠状写》)。九月十四日,尼子方龟井兹矩把守的私部城也遭到了毛利军的猛攻,二之丸和三之丸被占领(《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正三年九月十四日毛利辉元书状写》);十月十三日,私部城落城(《吉川家文书》所收《天正三年十月十三日山名韶熙书状》)。私部城被毛利军攻落后,尼子方的据点仅剩下了本城若樱鬼城。但就在此时,山阳地方又出了问题。备前的浦上宗景以织田信长为后盾,与毛利氏反目。为了妥善应对,吉川元春不得已需暂时撤回吉田郡山城,在若樱鬼城周围建筑了多个付城后,毛利军撤离了因幡(个人藏《天正三年十月二十一日吉川元春书状》)。在吉川元春撤回安芸后,但马国内的宵田、西下、城崎、田结庄等国众投靠尼子方,与毛利方的垣屋丰续、太田垣辉延、八木丰信等国众对立。在八木丰信给吉川元春的书信中说自军已控制了冰尾山的道路,使但马的反毛利国众和因幡的尼子氏之间无法联络,如果来年春天毛利军再次出兵因幡,必定能够拿下若樱鬼城(《吉川家文书》所收《天正四年五月七日八木丰信书状》)。虽然吉川元春再未率领毛利军杀入因幡,但由于因幡的毛利方势力持续向若樱鬼城施加压力,尼子胜久和山中幸盛自度如此下去战局终会对己方不利,便在天正四年(1576)五月撤出了若樱鬼城(《吉川家文书》所收《天正四年五月七日八木丰信书状》),前往京都托庇于织田信长。至此,尼子氏的势力从因幡撤退,毛利氏与尼子氏在因幡的争战也就此终结。
第四节 织田·毛利氏间的战争与尼子氏虽然尼子氏从因幡撤退,因幡、伯耆两国又重新回到了毛利氏的治下,但其政情并不能说稳定。在伯耆,作为毛利方最强力的国众南条氏的当主南条宗胜于天正三年(1575)病死(《吉川家文书》所收《天正三年十月十四日南条元续起请文》),其子南条元续继位,次年便发生了家臣福山次郎的谋反事件,虽然被山田重直平定(《山田家古文书》所收《天正四年七月十一日吉川元春书状写》),但或多或少也造成了家中的不稳。在因幡,自武田高信死后,山名丰国对因幡进行支配。但由于邻国但马有不少织田方的国众,因此丰国不得已前往但马的杉谷城去镇守(《石见小笠原家文书》所收《天正四年十月七日吉川元春书状》)。而且逃到京都的尼子胜久和山中幸盛仍在觊觎着第三次举兵的机会,山阴东部地域的紧张状态仍在持续。天正五年(1577)十月,羽柴秀吉遵照织田信长之命进军播磨。播磨便成为了织田、毛利两家碰撞的战场。羽柴秀吉夜以继日地调略播磨国众,并要求他们交出人质,以表达对信长的忠心。之后秀吉又进军但马,攻落了太田垣辉延的居城但马竹田城,将但马南部纳入支配之下。紧接着又攻击播磨西部的毛利方据点福原城和上月城,其中上月城的战况尤为惨烈,羽柴军讨取毛利方宇喜多直家军首级六百一十九枚,城内不分男女老幼皆被屠杀(《下乡共济文库所藏文书》所收《天正五年十二月五日羽柴秀吉书状》)。攻落上月城的羽柴秀吉命尼子胜久和山中幸盛进驻作为城番,负责备前、美作、播磨国境的防卫和调略美作国众。此时的尼子军中包含了相当一部分因幡和伯耆的武士(《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正六年七月六日山中幸盛感状》),还出现了日野众之一进氏的名字。势力被迫撤出播磨的毛利氏趁着天正六年(1578)二月播磨最大的国众·三木城主别所长治反叛信长之机,于四月中旬由吉川元春和小早川隆景率领三万大军再次杀入播磨,并包围了上月城(《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正六年四月二十二日吉川元春书状写》),这也是毛利氏和尼子氏的最后一战。第五节 上月城落城同年五月,接到毛利军包围上月城的消息后,羽柴秀吉立即与荒木村重一起率领一万大军救援上月城。但羽柴军无法对已布置了逆茂木和鹿角等防御设施的毛利军发起有效的攻击(《牛尾家文书》所收《天正六年六月二日吉川元春书状》),且信长命令秀吉以攻击三木城为先,因此在六月二十一的高仓山之战中败于毛利军后,羽柴军于二十六日撤退(《萩藩阀阅录》所收《天正六年六月二十八日毛利辉元书状写》)。因羽柴军的撤退,上月城被孤立。随着兵粮的耗尽,城中逃亡的人越来越多,至七月五日,上月城开城。尼子胜久及其弟又四郎切腹,毛利氏的敌对者也有很多都被处刑(《谱录》所收《天正六年七月五日吉川元春连署起请文写》),山中幸盛则被生擒,计划送到备中松山城的毛利辉元处时再做处置。但在途中行至高粱川的阿井渡附近时便被毛利军所杀(《吉川家文书》所收《天正六年七月十二日吉川元春书状》)。尼子胜久、山中幸盛所一直抱有的复兴尼子氏的梦想也随着二人的殒命而化为泡影。之后,随着织田军的进击,山阴东部成为了织田、毛利两家角逐的沙场,在各地展开激战。已经经历了约一个世纪战乱的因幡、伯耆国众们也不得已继续被卷在战争的漩涡中。在此过程中,南条元续、宇喜多直家等国众相继从毛利方离反,投靠织田信长,最终还是织田方取得了胜利。信长死后,因幡、伯耆两国处于信长的后继者羽柴秀吉的支配之下;秀吉死后,经过了关原合战和大坂之阵,天下由江户幕府所支配,而因幡、伯耆两国由大名池田氏治理,迎来了最后的太平。第十一节 因幡、伯耆国众的后来由毛利方转投到织田方的南条氏和小鸭氏,虽然在与毛利军的交锋中战败,但以秀吉为后盾又重新站了起来,成为了丰臣大名的一员(《山田家古文书》所收《天正十年九月二十九日吉川元春书状》、《天正十年十一月十九日吉川元长书状》)。因幡武田氏和用濑氏虽然也投降秀吉(《石见牧家文书》所收《天正八年十二月八日羽柴秀吉书状》、《石见龟井家文书》所收《天正九年三月十日羽柴秀吉书状》、《天正十年十月十九日羽柴秀吉书状》),但近世以后,其一族的动向不明。在上月城之战中投降于毛利方的日野氏和进氏,还有一直随毛利军与织田军战斗到最后的因幡吉冈氏、秋里氏、草苅氏、伯耆的山田氏等,在关原合战后随着毛利氏的转封而前往周防、长门居住,甚至还有但马的八木氏前往萨摩的岛津氏那里成为了其右笔过此一生(《都城岛津家文书》所收《年不详六月一日八木丰信书状》)。至于其他国众则在史料上消失了记载,或许是在战国末期的动乱中没落了,或许是在近世之初归农了。无论如何,从战国时代向江户时代转换的过程中,因幡、伯耆两国的大部分国众都从当地的历史上消失了,诸家相传的文书也随之散失,大概只能从后世的军记物语和传说等作品中领略其风姿了吧。原作者 鸟取县立文书馆县史编纂室本文主体主要出自《尼子氏与战国时代的鸟取》(鸟取县2010)不懂战国 编译由于本文中还配了几张地图无法随文字一起发,且被忽略word格式显得很不整齐,因此特奉上pdf版的链接,需要的朋友请下载浏览:
真是太好了
填补了一块空白啊,山名家在应仁之乱后的动向资料太少了,什么时候把赤松也讲讲
楼主辛苦,mark下,看完第一章了,明天继续
我竟然看完了
好评如潮不过加不了图真可惜
我居然看完了…
又看到了大神的文章,最近大神好高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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